PO18脸红心跳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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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飞烟灭?来吧,或许也便不会如此生不如死。”

    一阵轻风拂来,片片落英缤纷,粉红嫩黄,皆朝着窗口的佳人袭去。

    一片落入唇间,轻轻咀嚼,苦涩的开始,不觉难过,反倒是那尽头的甘甜,让她难以忍受。

    痛惯了,便忘了甜的滋味;苦惯了,便觉着甜也是痛。

    手,轻轻的拨弄着窗前的几株桃树,粉红粉红,却灿烂不了她的那颗心。

    长长的一声叹息,拂过那几株桃树,愁得桃花朵朵飞落,成就护花的春泥。

    一处甚为简陋的客栈,坐落于整个皇城萧条的西胡同,街道上,偶尔一两个行人,才能看出这原来不是乡村业舍,而是人烟稀少的街道。

    运来客栈便在此存活,此处有着不少落魄书生栖息,便有着大名鼎鼎的离王。

    一名俊秀的男子,行色匆匆的走进客栈,大堂小的可怜,只能容下三桌用膳之人,冷眉并未坐下,反倒是撩起西侧的门帘,捧起怀里的食物进了客栈中较为赶紧的房间。

    刚进去,迎面便是一张四方桌子,仅有的两把椅子便是整个房中的摆设。

    “爷,可是饿坏了?”冷眉扶起病榻上的男子,不忍的开口:“来,赶紧用些东西。”发了好几次的信前去宁城,御陌也不曾赶来,如今王爷浑身是伤,心伤又如此之重,比不得自己,天生天养。

    男子一张脸上,满是青色胡茬子,一张粗狂的脸上,即便是病着,仍然有着那铄的光芒,阴影泛出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自己来。”坐起身来,一口的沙哑,接过冷眉手中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着,即便喉间痛得不行,却仍然咽下那真实的痛。

    稍稍别开眼来,冷眉望着窗外的一棵枣树:“爷,您怨小姐么?”

    “你逾距了。”殇聿头未抬起,但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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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怨,我们离开皇城吧!”冷眉知道,爷一直卧榻不起,无非只是想多看一眼小姐,想去问一问小姐是怎么想的?可是能么?她已经大婚了。

    “爷,您快回宁城吧,整个边疆十一城,都视您为王,又何必再次苟且偷生?”

    “啪”的一声,殇聿手间碗筷尽数扔于地上:“滚!”他做的一切,谁敢说,谁敢职责?

    默默地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冷眉甚为不忍:“小姐后日大婚,整个云国大赦三日。”

    顿时,房子里的空气停止了流动,甚至是殇聿,都失去了呼吸,能听见的,只有冷眉收拾碎碗的撞击声,一声一声,本应细微,却在此时此刻,成为唯一的旋律。

    许久之后,冷眉便见殇聿缓缓的躺了下去,拉过被子,轻轻的闭上双眸。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哪一种伤感,便可见着春日里的凄凉。

    滑落残红,人情淡薄。

    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透明得让人心神荡漾。

    今日,是竞文公主大婚之日,整个皇宫乃至皇城,皆是一片沸腾。

    这位民间公主,一回皇城,便带来了离王被捕的喜讯,而如今,又与邺鄣国联姻,不可不为是一件很让人振奋的事情。

    即便是自己不赞同的婚礼,甯妃亦早早的起榻,虽是有孕在身,却依然因着嫁女的兴奋而彻夜未眠,拉着几日不曾说过话的逐月皇紧张了一个通宵。

    心疼得逐月皇苦笑连连,却不得不陪着她兴奋。

    镜中之人,黄花贴面,朱唇红润,柳眉淡描,风情万千。唇角总是噙着的冷漠,让人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一身衣衫,鲜红欲滴,凤翔与上,整个人竟有着一种飘飞而去的惆怅;头上凤冠,摇曳着那细细的金链,根根分明,细若发丝,仿佛一层薄纱,挡住面容,却又隐约可见;足上鸳鸯鞋,喜气逼人。

    一身凤冠霞帔,这是第二次穿上,上次是嫁了慕雪凌,这是是嫁了竞文公主,两个身份,一个是替身,一个是万千宠爱。

    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皆是喜庆,而从上到下,散发的却是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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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传来宫女太监们忙碌着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她都置身事外,娘亲皆以安排妥当。

    仿佛在担心,只要稍稍的麻烦,她便不顾一切的离开一般,因此一切的礼仪,已是从简许多。

    被褚文珺拥上轿辇时,舞阳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沉去……

    一路之上,皆是百姓呐喊的声音,整个皇家军队,却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热浪,始终是闹声非凡。

    毕竟,除却逐月皇嫁女,整个皇城十多年,也不曾见有如此的阵容,可见逐月皇对竞文公主的宠爱。

    所经之处,薄纱之外,皆是层层的人海,耳畔所能听闻的也只有那一阵阵的欢呼。

    冷眼相看,世人看到的,只是那一片鲜红表面的喜庆:百姓不知,一片鲜红的背后,奠基的是她和殇聿的爱情。

    炮声震天。

    鼓声齐鸣。

    乐声一路洋洋洒洒,振奋人心。

    偶尔,她会寄希望于人海中熟悉的身形,四处寻找,无非是一次次的失望。失望过后,仍然是不死心的挣扎。

    一切,都在慢慢的进行;所有,皆在婚礼上前进。

    麻木的看着陌生的一切,人,物,乃至空气,都是她所不曾接触过的。

    “自先皇开朝以来,殇国境内……”一长串的公文式宣言过后,便是司仪朗声的开口:“行礼开始。”

    听了片刻的乐声,再次传来,声音不大,刚好传至耳里,很是舒服。

    而蝶舞阳,却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终于要来了么?

    “一拜天地!”

    顿时,褚文珺感觉到身侧的舞阳浑身僵住,广袖下的手轻轻握住她那一手的湿淋淋,而后轻轻握了握。

    回过神来,舞阳并未挣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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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朝着那九重天外,浅浅的鞠躬。

    世人观望,一脸佳偶天成的欣慰,百鸟齐鸣,那是一种举世的祥兆。

    “二拜高堂!”

    身子被一旁的喜娘轻轻扶住,缓缓转身,高堂之上,是娘亲激动的泪水和逐月皇稍稍泛出的泪光。如此二人,将自己疼到心坎里去了,却也是让她不得不放弃殇聿的一种情深似海。

    因为褚文珺的急切,邺鄣国国王并未赶往前来,而是派了移民使臣代替,虽是如此,那人亦是感同深受。

    没做犹豫,两人再次鞠躬。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她看到的是褚文珺那绝尘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阳光,灿烂得让整个大厅失色。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是今生相伴之人么?真的就跟那人从此陌路么?

    犹豫……

    彷徨……

    所有,皆是对那人的爱和不舍。

    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与他相识而对,缓缓弯腰……

    “蝶舞阳,你给我停下!”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震动整个大厅,覆盖了所有的乐声,带着他惯有的气息,霸道地来到舞阳身旁。

    伴随着殇聿的出现,在场之人一片震惊。

    皇榜上悬赏要抓的钦犯,竟然堂而皇之的前来竞文公主的婚礼现场,竟然还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嚣张。

    逐月皇更是讶异,百般查看过的现场,自己和幕忧云设下的军队,竟然还能让殇聿如此闯入,不得不说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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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聿,你前来作何?”逐月皇并未大怒,毕竟是舞阳的婚礼现场。

    “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上碧落下黄泉相伴的女人。”

    顿时,只闻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传来,整个婚礼现场,皆能听到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没想到,竞文公主竟然与离王有着暧昧不明。怪不得此番皇上刚寻到女儿,便急急将她嫁出。

    而蝶舞阳,却因这他的话语,心潮澎湃,当初,这便是他要索取的承诺,而她,却吝啬的未给,才有了如今的报应。

    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回应,在等着两人并肩作战的那一种畅快,更在期盼着在父母与他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这便是他的自私,他的爱,永远只能容纳他们两人,多余属于她亲情,无非是一种笑话。

    没有转身,也不敢转身,她怕只是一个转身,便是他的灰飞烟灭,因此只得默默地看着褚文珺。

    “怎么,与本王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能如此平静的忘记那些难忘的夜晚么?”知道她的回答,他的明讥暗讽再一次如利剑的刺入她的心扉。

    残忍而又决绝。

    血迹斑斑,结痂的伤口。被忽略的疼痛,再一次袭上前来。

    第16卷 第一六五章 吻至昏迷

    不为他的羞辱,只为从今往后不能拥有的交集。

    无需蝶舞阳的开口,逐月皇已经怒不可遏:“殇聿,你未免也太嚣张了。”逐月皇猛地一拍大桌,而后喊道:“来人,给朕上!”

    殇聿的身子在护卫上前的时候,已经掠至蝶舞阳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抱紧了。”而后拔出腰间亮剑,在众人发愣的瞬间,已经攻向前去逐月皇。

    “啪啪”是一件件的物品落地的声音,殇聿如此大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行刺皇上。

    在众人以为那一柄剑刺向逐月皇时,不想抱着蝶舞阳的殇聿,剑锋一转,直直的朝一旁的甯妃刺去。

    “不!”凤冠已经被殇聿一把打落,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让蝶舞阳骇得差点忘了呼吸:“不要……”

    “放心,我没那么笨。”话落,剑尖直抵甯妃的胸口,殇聿高飞的身子落地,两人衣袂相互摩擦出让人心悦的和谐。倨傲的抬首,冷冷的看着攻向前来的御林军:“你们谁敢前来,本王便让她做垫背的。”

    若是他人,他们或许可以无所顾忌,但是甯妃在他手上,他们顿然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赶紧住手!”逐月皇的声音响起,无需太过的犹豫,众人已经停下进攻。

    不待他人废话,殇聿立即开口:“闭嘴,赶紧给我让开。”

    似乎,他很赶,也很心急。

    他人稍作犹豫,殇聿的剑便一寸寸刺入胸膛,血渐渐滴下,无人敢有任何的停留。直直的让出一条路来。

    从始至终,甯妃没有一丝的愤怒或者不悦,反而在担忧舞阳的同时,眸间有着对殇聿的几许赞许,有着几分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有着几分的期许。

    她没有办法背叛丈夫,但是,若是在殇聿的劫持下,舞阳离开,她的女儿便也有了幸福的一个出口。这段日子以来,舞阳的行尸走肉,已经让她提心吊胆了许久,一直,她也在期盼着这一天的来临。

    舞阳的大婚,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无论是哪种,她都寄希望于那渺茫的天堂。

    因此,如今殇聿的剑尖抵住自己的胸膛,她反倒是十分的配合。

    拉住蝶舞阳的手,殇聿挟持着甯妃一步步离开,刚到府外,外面冷眉已经久候多时。

    看着身后跟来的众人,逐月皇那心疼的眼眸,让殇聿冷笑出声,一把推出甯妃,殇聿挟着蝶舞阳上马,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怀里,马儿飞出的那一刹那,他大声开口:“永乐王,谢了!”扔下的不过是轻轻的几个字,但无异于比炸弹还来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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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阳伏在他的胸口,静静的抬首望他,终究,他还是如她的决绝一般,从未放手。

    含着泪的笑,手轻轻的扶上他的脸颊:“好喜欢爷呢!”是了,这样一个男人,拼尽性命,哪怕是痛彻心扉,也要将自己带在身边,那又何须再去管他的死活呢,他们之间,如今超越的就是生死。

    “你若再不抱紧,喜欢也没用了。”

    暖暖的,蝶舞阳将双手放置于他的身侧,紧紧地抱着。

    逐渐的,她能看到他微微个勾起的唇角,能够看到他紧盯着前方的眸间,闪过一丝喜悦。

    如此,便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只要他和她,能相携在一起。

    前面是未知风雨兼程,后面是箭雨人林,而他们,却在此之间行走,他将她放于身前,挡去身后所有危险,用生命来保护她所有的安全。这一切,他从来不会说,只会做,她若明白,那是他的造化,若是不明白,也是他无声的付出。

    怎能不痛?怎能不感动?

    当拥着他的指尖,传来一股温热时,蝶舞阳便是泪流满面。

    双手紧紧的堵住他背后的伤口,以免鲜血流的更多,她的小手,不断的在他的背后忙碌着。

    而赶路的他,却仍然不曾松懈,只是唇际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只要她伴在身旁,即便是此刻生死之间,他亦犹如身临天堂一般的兴奋。

    双手持剑,浴血杀敌,似乎忘却了身后的疼痛,只看到前方不远,便是他和舞阳的天堂。

    耳畔的风,一阵阵的拂过,带过他身上的血腥,难闻,但却是一种决绝的幸福。

    终于,到了皇城门口,却见御陌等人乔装久候。

    一阵厮杀,众人夺城门而过,经过了怎生的拼杀,有过何等的惊险,那是一生难忘的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全部都是生死之间,只要一个打盹,便是那性命的飘飞。

    出得皇城,殇聿只是明智吩咐了一对精兵朝西行去,叮嘱了切忌小心后,他和御陌等人,反倒是朝着东方奔去。

    人不在多,精则已。

    舞阳知道,殇聿如此,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让逐月皇朝着宁城追去。

    好不容易除了皇城,舞阳便在他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如今他背后有伤,若是不处理一下,上次本就有旧伤,如此下去,他断然吃不消:“爷,停下!”紧抱着他的手,不停的用力,示意他停了下来。

    可是殇聿,却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向前赶路。

    御陌早就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殇聿,快停下来处理伤口。”风吹过,带走他的声音,飘飘洒洒的向后奔去。

    “不停。”唇含微笑,殇聿坚定的开口,低首看她,挑衅的看着她的不悦:“驾!”堵回蝶舞阳再次的开口,殇聿继续赶路。

    蝶舞阳知道,这男人又在闹性子了,当即松开开口问他:“你停是不停?”冷冷的语调,带着几分的寒意。

    没有看她,殇聿径直朝前驾马。

    他的漠然,舞阳差点没有气出眼泪来,他明明知道自己所做所为,皆是为了他,不然他不会如此坚决的要带自己离开,而如今却又不知在气着什么,用自己的身体来让她担心。

    可是她能气么?就因为他此刻的使性子?

    紧紧的咬牙,舞阳松开双手,身子就这样坠落下去。

    疾奔的马儿,飘飞的人儿,仿佛在一下秒,便要随着云儿离去,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空。

    “舞阳……”随即,殇聿的身子亦跃下马背,一手抓住她的身子,在坠地前那一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内。

    “殇聿,你混蛋,小心……”一串的骂声,从蝶舞阳的唇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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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殇聿,却是面带笑容的仅仅的覆上她的唇,紧紧的探索着她此刻的馨香,拥着她的感觉,果然是如此的美好。幸得自己相信她,在意她,才能在那般的羞辱之后,还能坚定的知道,今生,若是无她相伴,便无法前行。

    疯狂的舌,一次次的探向她的檀口,一回回的与她丁香纠缠不清。

    浑厚的气息,浓浓的缠着舞阳,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一身鲜红的嫁衣,竟然被他剥了个尽数,余留中衣在身。

    “呜呜……”想要避开,却被他一次次的紧缠,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这才松开,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蝶舞阳,你下次若还如此自作主张,本王就真不要……你了!”

    笑,一点点的染上她的唇瓣。

    是呵,好满足。

    “好!”一脸的浓妆,已被他弄得凌乱不堪,唇已经高高肿起。

    如此笑容,反倒让殇聿更加的沉迷:“再一次。”说完不待她反对,已经攻向她红肿的唇瓣。

    待到蝶舞阳突然之间摸到他后背的鲜血时,当即吓得嘤咛出声:“好……了,你的伤……”抬眸间,却看到御陌等人,背转过身,站在不远处。

    按住她动来动去的头,殇聿不满足的开口:“唔,一下就好。”多日来空虚的日子,此刻只是稍稍得到了一个释放,怎能如此轻易的放手?

    “殇聿,你再不疗伤,估计你这辈子也没有再一次了。”御陌的声音,带着无奈,不得不响起。

    “爷,你醒醒,醒醒。”这个傻男人,竟然在与自己拥吻的时候,因为伤势太重而晕死了过去,可想而知此刻的伤势该有多重。

    大笑一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如此晕过去的时候:“罢了,没事,也只有晕过去了他才能老实。”

    寻了一处地方,众人扎起帐篷,御陌打开自己的全部家当,为殇聿查看着伤势。

    从御陌的眸间,舞阳便知此刻殇聿的伤势并不轻,只得蹙眉紧盯着,本来想要挣开自己的手来,不想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不得动弹。

    花了整整一宿的时间,御陌这才拭去自己额头上的大汗,抬首看着唇被紧张得咬出血来的舞阳,轻轻的摇首,这两天,似乎都有自虐的毛病。

    “怎么?情况不见乐观么?”见他摇头,蝶舞阳吓得心跳都慢了下来。

    “不是,没事了,估计还能折磨你几年。”一句暧昧的话说完,本以为能收到蝶舞阳绯红的脸色,不想她却只是平静的松了一口气,并未将他的调笑放在心上:“他的折磨,于我是一种幸福。”或许是受虐多了,竟然会有如此想法。

    无奈的轻笑,御陌看了一眼稍微担心的冷眉:“眼珠子掉地上了。”他此刻看着殇聿,竟然让他格外不悦。

    “……”瞪了他一眼,冷眉缓缓的行了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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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阳静静的守在殇聿榻前,没有说话,只是贪恋的看着他此刻的昏迷,已经有多少个日子,他们不曾如此静谧的在一起,每次都是行色匆匆,每次都是互相思念,只能以以往的回忆来怀念对方。

    此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被迫的,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仍然相信自己的清白。仅仅这点,他的不离不弃,足以让她放弃所有跟随。

    只是不知她的小若翾,在没有自己的陪伴下,将会有着怎么样的日子。只希望有娘亲在,小若翾的日子能够好一些。

    可是娘亲,那个软弱的女人,自己离开之后,她还能有安逸的日子么?在得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后,还能平静的享受逐月皇所给的幸福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舞阳拉着他的手叹息:“如今,为了你,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孑然一身,原来也不是很轻松,原来娘亲在不知不觉,已经在她的心田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而床榻上的男人,仿佛听懂了他的一切,唇畔含着微笑,在睡梦中静静的安稳。

    殇聿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舞阳静静的守候,两人都未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不曾开口,就那么静静的享受着许久不曾有过的宁静。

    “我醒了。”

    “嗯。”

    “不离开了么?”

    “你让么?”

    不说话,殇聿愤怒的看着蝶舞阳的平静,这女人总是这样,能让自己发怒。

    “你不让,我就不走。”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仿佛睡梦中都在担心一般,他紧紧的拥住她的身子:“我想吻你。”

    “我想睡觉。”没去在意他俯下的唇,舞阳将头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唇就这样落在她的头顶。

    愕然的看着在自己的唇下睡着的女人,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她,这般不将自己当一回事。可是,也只有她,才能深深的抓住自己的心,也只有她,才能让在自己的心田种上深深的毒。

    “放心,你不会孤独,今生,你的身旁还有我。”怎能不知道她的舍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如今却因为自己,她不得不远离他们。再一次回到那孑然一身,自然回不到往日的平静,反倒是格外的彷徨无助。

    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让她一夜好眠。

    因为殇聿的伤势过重,一行人也就不曾赶路,在这里停了几日。

    见他伤势无碍,为了排解对娘亲和小若翾的思念,她只得去了书本细细看着,虽然在看,心思却早已飞了远去。她不曾跟殇聿说过小若翾,因为如今的小若翾,是娘亲寄托自己思念的唯一,若是殇聿想要夺回,断然是没有人阻止得了,为了不让娘亲伤心,她只得缄默。

    “舞阳,我伤口好痒。”

    懒懒的开口,并未从书中抬首:“痒会儿就好了。”这样的日子,能有多久,回道离王府,又能坚持多长?

    男人倒抽气的声音传来:“你这女人太残忍了。”

    “残忍一会儿就好。”

    “舞阳,你笨蛋。”

    “笨蛋一会儿就……”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来,却见男人一脸笑逐颜开,这才想起自己说的什么,蝶舞阳当即无语,想要将手上的书扔过去,却还是不忍:“笨蛋就笨蛋吧,终身是跟着你了。”缓缓踱至榻前,深深的吻住男人的一张勾笑的唇。

    第16卷 第一六六章 舞阳的老相好??

    待到殇聿能下榻行走时,已是十多日后的事情了,蝶舞阳性子较淡,偏生殇聿性子太急,处的时间长了,难免殇聿会气得火冒三丈,下面写两个段子。

    “舞阳,孩子没了你心痛么?”

    “为什么要心痛?”根本就是还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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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殇聿眸间有了怒火:“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心痛?”不心痛不就是对自己也不在意么?

    “那是爷的孩子。”

    “你……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生的吧?”

    “可是她姓殇,又不姓蝶。”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上的整理的花,初春到处都是花,虽比不得皇宫里的美丽夺目,但却也有着小家碧玉的清香。去外面采了些回来,如今还带着露水呢。

    “……”气得要站起身来,实在是被她气得不轻:“蝶舞阳,你混蛋。”

    手中握着花,舞阳转首看他,不觉好笑道:“怎么?”明明知道为什么的,但偏偏还是想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如今他这般的生气,无非也是因为在意自己。

    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一直会以为他待自己不好,如今看来,无论是点点滴滴,都是他对她的在意。

    鲜花在侧,朱颜相綴,看似花比人美,实则人比花娇。

    殇聿被她似有若无的一笑,竟然再也气不起来了,整个人反倒就这样看痴了,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太快了,除了东面好远,本应该朝着宁城的方向回宁城的,不想殇聿竟然没有,反倒是让一行人继续东行。

    舞阳知道,他无非就是想让她在外面过一些轻松的日子,而殇聿,似乎也很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殇聿此时此刻在自己身边,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想到娘亲和小若翾,却又苦于在他面前不能提起。在他面前,她虽无需太过伪装什么,毕竟舞阳本身就是这般的淡漠,但却被心里的一些想法闷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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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娘亲以后她才终于明白,为何娘亲会如此担心殇聿将来会要做的一切,当时的她,没有去深刻的体会,总觉得那一切,皆敌不过自己对殇聿的渴望。如今他在身边了,反倒又担心那将来的事情了。

    “在想什么?”殇聿的手,轻轻的从身后绕过她的腰际,这两日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为此,他还特意让整个队伍放慢了脚步,从而能带她四处走走。

    “没什么。”轻轻摇首,舞阳靠在他的肩头,望着如今窗外的春色:“爷,方亲王是不是必死无疑?”声音很低,问得也很轻,有些漫不经心,但一颗心却高高的提了起来。

    “当然,不仅仅是他,逐月皇我都不会放过,唯有君临天下,本王才能一洗当年的耻辱。”

    “可是逐月皇跟爷并未有多大的……”

    “舞阳,你在紧张?”突然之间,他才想起,舞阳是逐月皇的女儿:“你真的是他们的女儿?”既然舞阳当时对自己的遗弃是在一种欺骗,那么这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也是假的。

    心猛地漏跳一拍,舞阳的呼吸都变得薄弱:“若是真的,会挡住爷的脚步么?”

    “不会。”

    很残忍的一句话,在整个房子里蔓延开来,顿时,能听到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很细微,但却能感觉到此刻的一种寂静。

    果然,答案还是这样。

    轻轻的,她挣开他的双手,静静的依靠在窗前,如此的季节,柳絮纷飞,烟雨蒙蒙的季节,湿淋淋的街道,青石路上,湿润润的,行人有的撑伞,有的就这般在细雨里行走。

    如此的季节,湿漉漉的,蒙蒙的,仿佛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你不开心了?”从来,他的理想架于所有之上,因此也就不曾想过,这样的事,会怎样伤人。

    轻轻的摇首,舞阳继续看着如诗如画的精致:“没有,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什么。”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已是固有的清冷,而后看了看门口:“我去药店为你取药吧,顺道出去走走。”

    不待他回答,她越过他到身边,而后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殇聿在那一刻竟然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一种浓厚的哀伤,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有一丝紧张,很细微很细微。

    回眸嫣然一笑:“不是。”是或不是,答案都是一样,那又何须开口声明,扰乱他的步调?“好了吗?”

    微微皱眉,殇聿拉住她的手朝外行去:“我们一起。”

    本想趁此自己一人想想,如今他亦要随行,怕也是落不得轻松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伞,舞阳撑着,这样的事,殇聿从来不会做,也不会想到要为别人做。天生被他人侍候,如今也未曾想过为他人做这些。

    雨,不能成滴落下,而是一丝丝的飘来,洋洋洒洒的在这个春日里释放着自己的珍贵。

    伸手轻触,竟然只能感到一种凉爽,却碰触不到一丝的水润,可见雨势多么的小。

    他的眼眸紧紧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那期间的深沉的幽怨,似乎是她从未达到过的境界,那么静静的,仿佛在困扰着什么,又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突然对着身旁细细细细欣赏着雨丝的舞阳说道:“你在怪我?”很突然的一句话,没头没脑。

    被他吓了一跳,不知他是何意,舞阳不解的抬首看他。

    “你在怪我的回答太残忍了,对不对?”

    原来他是在说这个,笑笑:“没有。”能够为了自己的一个沉默而如此苦恼不已,于他来说,似乎太过珍贵。想想心情大好,望着他笑道:“我不撑伞了,在雨里走走。”

    “好,我们一起。”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侧眸看去,她不过只到他的肩,虽然如此,但仔细的看,两人却很是般配。

    迎面而来的一名高傲的男子,头,高高的仰起,在如此的季节,他亦附庸风雅的不曾撑伞。

    而蝶舞阳,虽然朦朦胧胧,但却在感受到那一股邪风的时候,整个人就这样怔在原地,双眸惊惧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

    感受到她的不安,殇聿转身却见她愣住不动,正欲开口,却见一名男子:“笙笙,你怎么在此?”若不是那人盯着舞阳,他还以为是对着旁人说的。

    在听到“笙笙”这两个字的时候,蝶舞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整个脸煞白煞白,在细雨之下,唇畔没有一丁点的颜色,瞳孔慢慢的萎缩,一点点的将自己藏起,深深的藏起。

    男人看到她的恐惧,满意的问道:“怎么?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你的老相好了么?”比起以前,她似乎美丽了许多,而浑身的那一股子冷漠,似乎也融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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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七章 她不要他给的痛

    殇聿的眸子微眯,如此无耻之人,他本欲冲动的要上前打的姿势,也顿时停下打量的看着蝶舞阳的紧张。

    “你认错人了。”冷冷的开口。蝶舞阳最先的反应是看着殇聿。此时此刻。她最害怕的是他的反应。最担心的也是他的想法。

    袁轻侯好笑的看着她:“笙笙,我会认错人么?即便是你化成灰,你身上有着什么样的印记我也能知道。”他显然没有看到三步开外的殇聿,而是一脸邪恶的笑着向舞阳伸出手去。

    他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在男子伸出手的刹那,殇聿一掌打开袁轻侯的手,单臂带过一脸煞白的舞阳,心疼的在她耳畔安慰道:“没事,有我在。”这样的她,似乎回到了初见时的那一种行尸走肉,悠扬飘逸。

    但听“咔嚓”一声,男子整张脸顿时皱成一团,痛苦的刹那之间已是面如死灰:“你他娘的,我我碰我的女人,干你何事?”愚蠢的男人,在此时竟然还争那个面子。

    “啪”又是一记,殇聿的手掌灵巧的避开了男子的闪躲,直袭他的脸颊,而后幽冷的开口:“她,今生只是我的女人,我的!”一股占有的气氛油然而生,让人不得有丝毫不信。

    自殇聿开口以后,舞阳不曾说过半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离开六年,而他道貌岸然的模样还没有丝毫变化。令她看到便浑身发冷无力,当然虽离开,但噩梦从来不曾消弭。直到近两年,有了他在身边,似乎才渐渐的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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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殇聿看都没看袁轻侯一眼,拥着她转身,消失在了这个烟雨蒙蒙的世间。

    从他如此地轻罚,舞阳知道,他肯定还要出去,还要去询问自己那让人难堪的过去,可是能怎么办?她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整个脑海现下一片浑浑噩噩。

    将她安顿下来,殇聿并未问她,而是让人守着,而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雨势却不再是气若游丝般的温柔,反倒是倾盆而下,未曾关上的窗户,飘来一阵阵的雨势,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估计是被风给吹的。

    舞阳轻轻踱至窗口,一身薄弱的衣衫,在狂虐的暴风雨之下,瑟瑟的发颤。

    窗口的一株高高的槐树,雨点袭上,婆娑作响。她喜欢下雨的日子,若是无事,躺于榻上,无需做任何的事情,或是发愣,或是脑海一片空白,就这么躺着,放松了自己的整个心身。

    可如今,她却没有心情,这个时候了,殇聿却还没有回来,以他的能力,若要查清这些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如今未曾回来,要么是不想面对她,要么是已经离开。她没有想到,在幸福的极致时,能挖出当年的肮脏;更没有料到,原来隐瞒之后,后果会如此丑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是要躲,也是无所遁循,藏无可藏。

    以前他便偶尔问起她的过去,经过了娘亲的这一劫,他们不离不弃的走到一起。而如今,却又要掀起当年的不是自己的错,这样的事,似乎让人有些自顾不暇。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探索,看着过去的一点一滴如此毫无保留的坦露在他面前,那是一种紧张。

    若是不在意,可以耸耸肩走人;如今走到这个份上,余留的只是如履薄冰的一种忐忑。

    雨,已经打湿了整个毛衫,冰凉的伴着风吹来,该是寒冷,应是冰凉,却被她忽略,所有的冷和凉,全部化作对他的一种期盼。

    门,轻轻的被人推了开来,很细微的动静,却勾起了蝶舞阳所有的心魂,屏息凝神,世界仿佛停留在那一刻,外面的风风雨雨,已然化作虚无,只有他的一举一动,成就了她所有的心跳。

    伴随着雨和春的气息,她闻到了一股血腥,薄凉而又带着一种未知,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仿佛踏在她的心田,沉重,却又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没有转身,没有迎合,没有激动,只有默然。

    静静的等,认命的接受。

    终于,当他的双手从背后将她纳入怀里时,她心中的紧绷着的一根弦,“铮”的断裂,泪,犹如窗外的雨一般,纷纷的落于他的手背。

    她的泪,一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仿佛那灼热的火一般,滚烫滚烫的燃烧着他的心,乱了心跳,失了心魂。

    转过身来,舞阳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爷,我……”是谁,将她变得如此的脆弱?又是谁,让她的泪水如此泛滥?

    “好了,睡吧”轻轻抱着她的身子,殇聿将她身上湿了的衣衫脱下。

    一整晚,殇聿没有碰过舞阳,以往只要稍稍的碰触她的身子,他便按捺不住,而如今,他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本来因为他的拥抱而感动的舞阳,在他冷漠的怀抱,逐渐的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身子益发的寒冷。

    他在疏远她,在嫌弃自己脏。

    意识到这一点,舞阳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果然,一颗心真的不能交给别人,哪个男人不会在意女人的清白?当初自己只是失去了处子之夜,他便已经怒不可遏,如今,知道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该是何等的尴尬。

    或许,他现在不过是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或许,他又回到了当初对自己的那种鄙视。

    应该的不是么?正常人家的闺女,哪个不是清清白白,哪个不是干干净净,唯独她,花了他所有的心力,甚至差点点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原以为得到的是旷世奇葩,不料却只是被哥哥糟蹋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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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当即将她抛弃,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吧?

    浑浑噩噩之间,许是强迫,许是想重温梦境中的那一丝幸福,她竟然也进入了梦乡。

    沉睡中,仿佛听到了他的离开;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远离。

    无奈梦境太过完美,让她忽略了所有,一直这么睡了下去,甜甜的睡着,迷失在了那无穷无尽的梦田。

    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外面候着的冷眉,听到动静,端着梳洗物品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始终还是忍住,放下物品欲转身离去。

    在他看自己的时候,那种怜悯的、孤寂的眼神,让她的心为之一颤:“冷眉,你且别走。”心里,某一种想法在告诉她,或许,绝望已经一步一步的接近着她的幸福。

    顿住脚步,冷眉冷静的看着舞阳:“小姐有何吩咐?”

    缓缓抬眸,淡然的看着冷眉:“他呢?”如往常一般的冷,但却让人心痛。

    声音很细,很柔,但却藏尽了一生的等待来倾听冷眉的回答,细微的颤抖,残忍的泄露着她此时此刻的紧张、无措。

    别开眼来,冷眉没有回答。

    “我问你,他呢?”声音再一次紧迫,无非就是寄希望于那一丝的可能。

    “回宁城了,邺鄣国连夜偷袭边疆十一城,因为还要赶着回去救王妃,爷和御陌一起,天未亮便赶回了宁城。”感觉说得还不够细腻,冷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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