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2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眉又补充道:“临走前,王爷让属下好好护送小姐回宁城,寸步不离,如今……”爷此刻的离开,若是不造成小姐的误会,那似乎说不通,但是边疆之事又容不得半点马虎,王妃的身子,又等不及一路缓行。
恼怒的打断冷眉:“罢了,罢了。”该死心了不是?颜面扫地了不是?冷笑了几声,蝶舞阳轻声开口:“回宁城作何,还回去作何?”话说完,身子已经缓缓的倒下。
整整一夜的担忧,整整一夜梦境的自欺欺人,被如此真实的残忍揭露,暗讽着她自己的高估,更讽刺着她的卑贱。
不再是甜美的欺骗,而是一个个真实的噩梦,一场场耻笑的风花雪月。
逃,似乎已经逃不掉;躲,更是无处可躲。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还是挣扎着醒来,还是到了那个让人忧伤的世间。
榻前,似乎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窗口泄进的阳光,暖暖的照了他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散出一轮光芒,只是一张脸,却因为光明和黑暗太过的对比,让她看不真切。
“丫头,忘了我么?”欣喜的声音撇开一抹沉重,亲切的传来。原来,是他,是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香烨……”长长的一声喊出,却不知声音沙哑得吓人,却坚强的没有看见任何水雾。
顺势抱住她,香烨轻笑着开口:“傻丫头,这是怎么了?”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肩,香烨一次次的安慰着她。
这个女子,自从离开以后,两人一年多都不曾见面,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毕竟,她爱的人,始终只有他。因此将那来不及转变的感情,深深的埋葬,至于缭绕的香气。不想殇聿的一封书信,让他本来封尘的一份情,就这样挑拨了起来。
“他不要我了,我成了一个怨妇。”靠在他的胸膛,舞阳突然发现说出这样的事,竟然未有半分的扭捏。
不要了?如此沉重的爱,无论是殇聿还是她,都无法轻易的甩去:“傻瓜,怎么会?此番还是他让我前来的呢。”如此的说法,让香菱的幸福少了一份,让她在自己身边的可能亦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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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痛,稍稍的缓和一些。但他毕竟还是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不会因为她的痛而变得温柔婉转。
明白殇聿的安排,在他的心里,舞阳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香烨,如今这个时候,他只希望香烨能够解开她的心结:“香烨,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让你来么?”想到这时,舞阳竟然释然,背负了一日一夜的包袱顿然明朗。
殇聿,如今不过是给两人一个喘息的空间,他太过精细,而舞阳太过敏感。从那日自己过于理所当然的回答,舞阳的沉默低迷便可看出,如今若是结未解开的,难免会伤得彼此伤痕累累。
“为何?”他明白,事情若是一般,殇聿断然不会让自己前来,此番经过关城都未曾前去他家,如今反倒让自己前来,可见事情的严重。
轻轻的一笑,舞阳深深的望着香烨:“因为他知道我当年被自己哥哥强犦,才会失去处子之身的;他更知道了我那段肮脏的日子,而他却……”
香烨来不及收回手堵住她的话语,只得用离她最近的唇,紧紧的堵在舞阳的唇上,没有任何情欲,不带一丝亵渎,只为了堵住她对自己嘲讽,只为了让她不再心痛。
声音,停住。
呼吸,却仍旧是平缓无恙。
许久,他这才离开:“傻瓜,不痛呵不痛!”原来,她的冷漠便是如此得来;原来,她那眸间的那一种空洞便是这般。
“香烨不嫌舞阳脏吗?”
“怎么会?永远也不会。”怜惜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香烨轻笑道:“你永远是那么干净,那么纯洁,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能与雪一般,干净而又透明。”被玷污的是身子,得到永恒的却是一颗心。
这个世间,能在他人的吻中,那般平稳的呼吸,不带一丝慌乱,一双眼眸亦能纯净无尘,这个世间,唯有她。相信他人,她能做到百分百,能做到从身体到心的相信。如此纯洁的人儿,用雪比喻,再恰当不过。
“真的么?”
“真的。”轻轻的点头,香烨笑道:“你还是公主,是逐月皇的女儿。”
“你相信?”殇聿都不肯相信的事情,而他却轻易的能够看出?
“相信。”在此乱世,逐月皇不会乱认女儿,除非是亲生女儿,必须要认。更何况在皇城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虽然不曾经历,但耳闻目染,从殇聿此番又回避似的将舞阳交给自己,他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两人久久相视,缠缠相绕,不是情意,而是那种心心相惜,是一种超越心灵的默契。
说是爱情,却少了那么一份磕磕绊绊。
说是亲情,却又多了那么一丝暧昧不明。
一寸光芒,从香烨的肩头射过,柔和的落在舞阳的胸口,暖暖的,让她感觉到不再那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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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烨,我们下辈子做情人可好?”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舞阳柔声问道。
“好,那我们约定下辈子。”
他和她,都很聪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若是持续下去,时间长了,她怕自己永远依赖他的温煦,而他也怕自己会辜负千恋。
所以,都知道保持距离,好好的,让这份罕见的情谊,在自己的心田保存起来。
带着舞阳,香烨大方的将她介绍给了千恋,而舞阳,亦从千恋的眸间,看到了一丝丝的戒备。
那是一个很精明的女子,很让人着迷的女子,她与香烨琴瑟合一,两人大战商场,每日都忙碌的身影。即使如此,千恋每晚会抽出时间陪一会儿舞阳,不一定两人无话不谈,却一定能让香烨安心的陪伴孩子。
如此的不动神色,很大方的嘘寒问暖,做得滴水漏。
偶尔香烨会带着舞阳外出,却也不隐瞒千恋,就那么走出。
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让人误会。
众口铄金,人的嘴巴,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很强的功效。
整个香府,四下传着香烨将要纳妾的消息。偏偏生就舞阳淡漠的性子,面对一切,她理所当然;看着千恋,她亦是心无半点愧意。
在一个晨起,香烨仍旧是前来舞阳的寝房,跟她说了一番今日自己要出门,叮嘱她好生休息着,没事不要出门。
舞阳笑了笑,若是没有香烨的陪伴,她都不曾出门,如今自然不会。
香烨放心的出门,因为今日香欣(香烨的儿子)身子有些不适,千恋并未出门。
用过早膳,舞阳便去了香烨为自己准备的一些书看着。
没多大功夫,便听冷眉在外面传道:“小姐,香夫人前来了。”
淡淡一笑,果然还是来了。以往孩子有些微恙,千恋都是交给贴心的下人,如今留在府里,无疑是别有用心。
打开门来,便见千恋有礼的在门口:“蝶姑娘,在府里这么些日子,我也不曾陪你看看这府里,倒是失礼了。”很公式化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多聪明的女人,哪怕是自己有意愿,也要他人主动开口:“如今夫人得空,那就有劳夫人领我四下走走了。”
“我很乐意。”
很客套的说完,两人便去了府里的一处林子,冷眉寸步不离的跟在一旁。
如今已是暮春,林子里已是鸟语花香,浅浅的草,踏在上面,有着一股软软的感觉,散发出来的一种草的清香,更让人沉迷。偶尔从眼前掠过的一只只小鸟,因着人的到来,惊醒了它们的自在。
而今日的阳光,透过那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落于地面,落在人的身上,跳跃着一股股的舞姿。
来香府将近一个月,舞阳却不曾到过这里,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一段故事可寻。
“蝶舞阳很少话。”见蝶舞是无意说话,千恋继续开口:“如今府里似乎有很多种说法呢。”
“夫人相信?”原来是为了这个,也难怪,是人都很难逃脱他人的看法。
看着蝶舞阳的平静,千恋微恼,如此看来,反倒是自己无理取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不信。”说得很是不情愿,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单纯:“听香烨的以前的来信,蝶姑娘似乎是离王的人。”
“是。”这个问题,她回答得很利索。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林中的一处凉亭,亭子里面,有着几张石椅。侍女见两人行来林子,早已摆上了可口的瓜果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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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姑娘请用。”热情的递给舞阳一个千层糕,她也拿起一块,并未咬下,而是细细的看着糕点:“曾经我在一个饭局上,仿佛听到唱曲的说道蝶姑娘似乎是逐月皇的竞文公主?”
戒备的抬首,舞阳不解的看着她,手中的千层糕,竟然变得千斤重。这个女人太过聪明,如今想说什么,她很难料到。
“姑娘不说,我也当是默认了。”轻轻的咬下一口,润滑,渐渐的在唇间散开,姑甜,甜得让千恋绽放一脸的笑容:“而离王正好与逐月皇是对立的局面,如今蝶姑娘跟着离王,可见舍下的不少。”
她的笑,好刺目,仿佛这阴暗的林子顿然射进万股灿烂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千层糕,舞阳轻轻擦试着指尖因出汗沾上的糕屑。
“蝶姑娘在府里呆久了,也不曾出门,或许不知道一件事。”一个千层糕用完,指尖不沾任何脏物:“离王,如今正要攻打殇国。”逐字逐句,说的甚是缓慢,声音很是好听。
淡笑一点一点从蝶舞阳的脸上消失,在听到最后一个字时,蝶舞阳的心跟着高高的悬起:“你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切会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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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诉责殇聿
千恋并未重复自己的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转而看了看一旁眸间有几丝担心的冷眉:“我看你需要准备一匹快马。”明知道蝶舞阳为了殇聿离开自己的爹娘,知道蝶舞阳对殇聿的一片真心,却仍然担心香烨的冲动。
冷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起蝶舞阳,而后说道:“爷其实还是不舍伤你。”而后飞的起身,转眼间消失在了树林。
两人回房,冷眉收拾了一些衣物,而后拉着蝶舞阳出府,若是不赶着回去,这小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要回皇城。”他不是已经将她弃之不顾么?她还回去做什么?腆着脸的事,她做不出来,更何况此刻的娘亲,更希望自己的安然无恙的在她身边。
“请小姐别为难属下。”
一句话,打消蝶舞阳的坚定,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跑步声。
“舞阳,你要去何处?”香烨的声音,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似乎正欲回府:“出什么事了?”
幽怨的转眸,舞阳看着他:“香烨,你骗我。”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却仍然忍不住要怪他。
“去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去了,怕也是更多的伤害,若是那般,他宁愿就这样骗她一辈子,哪怕她会怨自己。
突然之间,她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是啊,去娘亲那里抑或是去殇聿那里,她能改变什么么?似乎不能,哪怕是暂时缓下他的步子,她都不能做到什么。在袁轻侯出现以后,他默默的离开,她本以为他不过是给了两人一个缓和的时候,让自己的自卑感轻一些。不想,她不过是太自自信,而他,却不过是因为愧对自己,不过是因为要去与她的爹娘对决。
那种对殇聿的无力,对她和他之间的未来的不可掌控,在瞬间让她崩溃,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双手伸过,稳住她的身子:“舞阳,不用怕的,离王是在乎你的,不然不会拼了命的将你带在身边,不惜和邺鄣国撕破脸。”心,带着一股缓缓的抽痛,让他难受着。果然,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去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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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的转首,舞阳看着他:“香烨,若是你,会不会将我抛开,只因为自己的理想去杀了我的爹娘?会不会?”爱情,不应该是不顾一切的么?当初她虽然有过犹豫,但那也是以他的生命为筹码,可是她还是一路跟了过来,残忍地抛下了娘亲乃至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问题,香烨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会,无疑是让她更加对殇聿失望;说会,似乎又不是自己的作风。
凄凉的摇首,舞阳苦笑道:“香烨,你不会,因为你不是他,毕竟,这个世间如此野心勃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殇聿啊……”轻轻的,她挣开他的双手,一步步的朝着门口的马儿行去。
香烨担心的上前:“你这样前去,让人怎能放心?”以殇聿的脾气,舞阳的性子很容易让他动怒。
世间,究竟还是有着如此疼惜自己的人儿,也该满足了不是?
抬首看着前方,这条路,从选择了跟着殇聿开始,便要面对的,如今,无非是时间提前了,深吸一口气:“没事,香烨,我必须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一方是骨肉相连的父母,一方是想要托付终身之人,放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徒劳无力,也是必须走一趟。
点了点头,香烨笑道:“那好,届时说话你注意些分寸,毕竟他是十一城城主。”
“嗯!”朝他嫣然一笑,让他放心,而后转身:“冷眉,走吧!”
看了一眼香烨,冷眉抱起蝶舞阳飞上马背,紧夹马腹,马儿便飞奔而出。
一路上,冷眉担心蝶舞的身子赶路会受不住,屡屡欲停下稍事歇息,舞阳也不曾同意。
四日的路程,硬是被她赶成日夜兼程两日到了宁城。
所经之处,蝶舞阳都能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每到一个地方,似乎都做了一种十足的准备,街道上都格外的凄凉,官道上的行人亦很少,除了在商途上颠沛流离讨生活的人,似乎很难找出附庸风雅之人。
乱世之下,硝烟四起,为了性命,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出门。
刚下马背,蝶舞阳才发现浑身似乎要散架一般。
她的匆匆赶回,让整个离王府的人格外诧异,毕竟是训练有素,倒也不曾有任何的失态。
看了看府里与往常一般,蝶舞阳得知殇聿并不在府里,那种急切寻找他的念头,突然袭击之间也变得低迷。
平静了下来,她只是回到了眷离轩,小红和馨儿看到她的时候,已是双双眼圈泛红,各自为舞阳去准备熟悉的物品,从那微颤的双手,便能看出她们此时此刻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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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看看天色还早,殇聿断然不会现在回府,便也只得作罢,进了房间,早已将房里收拾妥当,只待她回来一般。
顿觉困意袭来,便也在暖榻上靠一会儿。
不想靠着靠着便睡着了,沉沉的睡着了。
一听冷眉说她赶回,殇聿便急急的从营里赶回王府,不像往常一般问香菱的情况,而是匆匆的去了眷离轩。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身戎装未换,怪不得适才进府,满府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心下微怔,对她的在意,似乎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小红机灵的上前,要为他脱去一身戎装,他却只是挥了挥手,而后问了句:“你们主子呢?”一个多月不见,她是否还好?
“在寝房呢。”
不等她说完,殇聿的步子已经朝着寝房行去。
刚进去,便见她靠在暖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许是下人为她盖上的。弯靠在扶手的小脸,满布着皆是疲惫不堪。
微微皱眉,就是如此不知想着些自己,为了他人,她倒是如此的积极。
正欲伸手将她抱起,却想起身上的盔甲,刚从外面进来,冰冷至极。连忙又蹑手蹑脚的解去盔甲,挂于一旁的衣架,动作太过的生涩,动静也不小。
如此也未曾惊醒舞阳,可见她是多么的心急火燎的回来。
想到这里,他也更加的小心翼翼,希望那一刻,还是不要来临的好。
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置于榻上,正欲拉开被子为她盖上,转身却见她一双幽黑的瞳眸幽幽的落在他的身上。
静静的,轻轻的,仿佛不经意一般,却让人不敢呼吸的一种认真。
殇聿的动作停下,就那么回首看着她,千言万语,似乎都忘了该如何开口。
久久的,蝶舞阳不曾说话,只得一句:“殇聿,你好狠。”话落,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这么些日子的坚强,这么几天的日夜兼程,不仅仅有着对他的质问,直到见他,却乍然发现还有着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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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缠绵销魂致死
心头轻轻一颤,殇聿回首,却是满脸的珍惜:“你可知道,今生,我最不想伤的人便是你。”手,轻轻的覆上她的脸颊,心疼的看着她的挣扎。
“可是你还是做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不动声色的别开脸来,舞阳幽幽的开口:“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袁轻侯的出现,体贴的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切,无非也就是我的兀自猜测罢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拒绝去看到他的脸,那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忍。
不想殇聿却在下一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视着她的双眸开口:“舞阳,你在计较着什么?你明知道我今生的追求是什么,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仅仅是为了逐月皇甯妃么?还是……”
慌乱的摇头,但却让隐藏得更深的情意流露出来:“不,没有其他。”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总是这样要将自己都不曾知道的事实挖出来。
如此无助的她,让他更是心疼不己:“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紧紧的抱着她,他低声说道:“当年的一切,我也不问,你且好好的休息。”
“可是逐月……”
拉开她的身子,殇聿竭力的说服她:“好了舞阳,我只能承诺,在近期内不威胁到逐月皇的性命,让你有一个缓和的过程,但是这个时间过后,你还是必须要接受的。”
是啊,她能怎么样,能做的只是缓下他的步伐,这过后呢?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如今的一切,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的无力,他全看在眼里:“当年那般的生不如死,你都经历过来,虽痛,但你遇到了我不是?”如今,他也相信她能够慢慢的去接受。
又一个话题的引起,让蝶舞阳稍稍缓和的心,再次为之一颤,语气冷清的说道:“你觉得我应该这般被人羞辱么?你觉得我被人羞辱后还能生存下来是一种理所当然么?从而便如此轻贱我么?”好不失望,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去托付终身么?真的值得自己生死相许么?
“不,我没有,没有。”看到她绝望的模样,殇聿当即乱了手脚,他不会说话,而她太过敏感,才会在一次次不应该产生的误会中争吵:“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年发生的一切,也是年少时候,我怎么因此而看轻你?”
“没有?”冷笑一声,却发现原来即便是冷笑也是如此的疼痛:“没有的话,你会在那日的晨起,连道别都不曾说一声,就这样转身?”
浑身的刺,再一次竖起,那该死的骄傲让她整个人变得不可侵犯。
会如此在意他对当年的看法,会抛却自己的痛,只为了想知道他心中的自己是何模样。
沉沦,似乎是一个定局。
输,彻底的没了自我。
笑了笑,殇聿试图要抱她,她倒是不曾挣扎,但浑身的冷,却让人不敢碰触。而他,却是强硬的吻了吻她的额际。从而才笑着开口:“是谁那日晨起,睡得那般沉?又是谁,在我要带她同行的时候,却不理我的沉睡?”那日,原来想要带她同行,后见她睡得格外的沉,想想经过袁轻侯的事(估计快讲袁轻侯的事了),如此骄傲的她,还是需要一个时间慢慢的消化,因此也就不曾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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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轻笑,惹得蝶舞阳一身的冰冷顿时消弭,一团火渐渐地在她心田燃烧起来。渐渐的,她感觉到整个房子的空气变得薄弱不堪,双颊亦染上薄薄的红晕。
“呃……”稍稍退开了一些,舞阳转首问他:“是这个原因你才率先回宁城的么?”
唇畔含笑的抓住她的双肩面对自己:“蝶舞阳啊蝶舞阳,你小心眼到如此了么?”原来,她是如此在意自己对当年发生的那些事的看法,如此,是否可以当作她对自己的在意?因为这一层认知,殇聿很是高兴。
低垂下头来,蝶舞阳作势要躺下:“我累了。”挣开身子,背着他躺了下来。
久久的,他倒是没有动静,她还觉着奇怪。
一会儿便觉着他浑身不着寸缕的躺进被窝,将自己纳入他的怀里,浑厚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萦绕在了她的周身。
片刻之后,殇聿的唇便在她耳畔轻吻着,双手亦不空暇的四处游走解着她的衣衫:“给我,我要。”都有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了,每日在军中累得半死,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如今见着她,才发现是如此的想念。
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蝶舞阳忙动了动身子,退开一些,气息不稳的开口:“不要,浑身是汗味,好臭。”手亦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慢慢的翻过她的身子,殇聿轻轻的吻上她唇,只是轻舔了两下:“那便一起臭好了。”声音分外低沉,似呢喃,若乞求一般,轻哄着舞阳的顺从。
唇,亦缓缓的向下游走,满头大汗的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热情,让她颇为冷硬的身子,慢慢的松驰,一点点的为自己绽放出绚丽。
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她,殇聿低首看着她双眸的迷离和火热,吻了吻她的唇,舌柔柔的探入她微启的檀口,一点点的探索着她此刻的迷离。
心,深深地震撼,就是这样的味道,让自己一次次沉沦,让他上瘾的味道。
好香。
好甜。
今生尝不尽。
蝶舞阳的意识早已飘飞,整个眼里心里皆是他的腻死人的宠溺,舌与舌纠缠着,一次次,一回回,越是不舍,越是没完没了。
直到,两个的唇,都慢慢的发麻;直到,两人的舌,皆逐渐的肿胀。
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燃起一把把的火焰,没有尽头,更没有极点,就这样越来越热,越来越烫,需要找一个出口,将那熊熊的烈火扑灭,身子也便不安分的蠕动着。
好容易一番缠绵,就着她的唇际低声呢喃:“乖女孩,我来了。”话落,身子急剧下沉,进入了那属于自己和甜美。
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将他的味道,一点一滴强势的印上她的身体,渐渐的融合着自己的汗味。
发,早已凌乱不堪。
一颗芳心,不知遗失在了哪个角落,四处寻不着。
能做的,是依附着他的身体,一步步前进,一点点的堕落。
那一夜,月未眠;那一晚,心荡漾。
那一室,春满园;那一榻,被凌乱。
直至东方泛白,殇聿这才放了浑身似水的蝶舞阳。
窝在他的臂弯里,蝶舞阳连睁眼都觉着累;“你,你下……次还是去别的院……子吧。”上气不接下气,蝶舞阳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本就疲倦不堪,如今被个男人一折腾,怕是得难受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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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着她的无力,殇聿轻拍着她的肩:“好了,好好睡吧。”
很快的,她便沉沉睡去,殇聿宠溺的看着她,今生,或许也就只有一个她,能让自己这般沉溺男女之事了:“不会去的,有你已够了。”
月,柔柔的绽放出笑容,看着男子那一脸的怜惜,见证的是他的诺言,记住的是他对她的不离不弃。
回到离王府,她第一个关注的就是香菱的状况,听小红说如今香菱似乎好了许多,人也醒了过来,只是现在还不能下榻行走,而小世子熠澜,如今也好好的。
待到自己身子方便了些,蝶舞阳便去了青竹园。
整个离王府,如当初那般温婉,去年殇聿命人种植的园林,点缀得整个王府绿色迷蒙,快要流出来的绿意,一层层的在草丛上流动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新鲜迷人。
绿和水,是这样的王府最为标志性的景物,满府的克色,好不让人留恋。
河畔的几丛杜鹃花,虽花期过了些,却还顶着那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花朵,远处看去,在风中摇曳着修长的身子,惹得湖中的影子随着不停的荡漾开来;湖面上的几只仙鹤,不知何是豢养的,如今倒是闲然自得的在湖面轻悠,划过留下碧波荡漾的痕迹。
美不胜收的春色,让人整个心境跟着疏散开来,蜷缩了几日,如今得以释放。
到得青竹园,香菱靠卧在榻,看到蝶舞阳的时候,眼眶不觉溢满了清凉的水色,迷蒙而又动人。
“王妃。”淡淡含笑,舞阳看着侍女手间的药碗:“你有话服了药再说。”
香菱,估计已经从别处听闻自己为她取药之事,如今,恐怕也是心有疚。
终于用完药,香菱迫不及待的开口:“妹妹,孩子呢?你的孩子呢?”舞阳为自己取药的事,都是从御陌的口中好不容易得知的,只是孩子,却一直都不曾提及。
稍稍撇开眼眸,蝶舞阳开口:“孩子因为不足月,离开了。”声音故作的轻松,其间却有着对她的小若翾的思念,对这个小人儿的愧疚。
如此让香菱看着,更是难受:“对不起,妹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当初自己的孩子没了,还曾埋怨过舞阳,而如今,她的孩子却真的因为自己没的,而舞阳却还为她取回了药,救了自己的命。
“王妃,你言重了,这跟王妃无关的,是孩子命薄罢了。”长叹一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沉重的话题:“王妃醒来几日了?身子可有好些?”
了然的苦笑,她又在转移话题,减轻自己的愧疚:“醒来有些日子了,听着妹妹赶回,本来我该前去的,但无奈这身子还未好彻底。”
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因着殇聿这两夜的折腾,本就穿了较为严密的衣衫,但端茶时,扬起,难免还是露出里面的几点他啃咬出的红印,当即掩住,茶水洒了一身。
并未顾及,而是看了香菱一眼,她怔怔的看着,眸间有些落寞。
蝶舞阳微恼,怪自己不小心,却只得任小红拭去衣间的水珠:“小姐真是不小心,前两日刚将手臂烫着,如今红印未好,现下又如此。”边说边抱怨,轻易的化去一场尴尬。
香菱眸色微微展开,不若适才的晦涩。
而蝶舞阳的心境,却渐渐的沉重起来,又不得不开口说道:“此番我去了香烨那里,还看到了千恋,他们似乎不知道你的病情呢,很是惦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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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哥哥和嫂嫂可还好?”
“挺好的。”何时,她蝶舞阳已经变得如此的世故?但,人生就是如此不是么?慢慢的磨合,慢慢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两个孩子也挺可人的。”
两人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舞阳见香菱似乎还好,正待起身离去,却见奶娘抱着小世子走了进来:“王妃,小世子醒了。”
“混帐东西,赶紧抱出去。”香菱难得动怒,惊得奶娘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舞阳笑着开口:“无碍的,我正好看看小世子。”主动的走到奶娘身边,撇开香菱欲言又止,抱起殇熠澜。
这是一个很像香菱的孩子,小小的脸上,有着她的那种温煦柔和,刚睡醒的眸子,晶晶亮,与她的小若翾唯一相像的便是眸间的那一股冷然:“好漂亮的一个孩子。”身子微微的皱了皱,许是舞阳不怎么会抱,小家伙不舒服的动了动。
“是啊,这孩子很像我。”说起孩子,也便忘了担心:“饿了就会皱眉哭,高兴的时候也会笑,很好玩的。”
笑着附和:“还真是呢。”
再说了一会儿,孩子便哭了,舞阳将孩子递给奶娘,而后向香菱告辞。
出了青竹园,舞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情不免低迷了下来。
和她的小若翾,再次见面,将是在什么时候呵?想呵,好想,想着那个时候,自己冷冷的看着她哭,看着她笑,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如今更甚,为了殇聿,她更是抛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她,他日小若翾长大,是否也会怨恨自己。
正想着,小红担心的开口:“小姐,起风了,该回去了。”
还真是有些冷了“小红,你何时变得这般机灵了?”
“是王爷让奴婢以后来青竹园,多注意着一些。”小姐毕竟还是聪明的,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嗯。”颌首,蝶舞阳便往回走,殇聿,这样也累,需要在意不让香菱太过难受,还要注意不让她受到伤害,如此细的事情,他都有做到,谁又能说他无情无义呢?
他给了自己爱,却也不忘了给香菱平静的日子。
当初自己是最求的是一人白头不离,而如今,闯入他和香菱之间,让他背叛当年对香菱的承诺,兴许,他也背着很沉的担子吧?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王府,始终还是让她感到压抑呢。
殇聿一日日的忙碌,偶尔回来,呆的时间也不长,即便是回来的算早的,她也早早的已经躺下。晨起醒来,他已经离开,余留一身换洗的衣衫才能知道他曾来过。
边疆的战事,越来越紧,每日,都能从边境传来与邺鄣国的战况,因为担心腹背受敌——殇国偷袭,殇聿未曾亲临战场,只是在征战之前,花了整整半个月,与出征的半将士彻夜相谈,将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挑起战事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殇聿在皇城大胆地劫走三王子的新娘,让整个邺鄣国蒙尘。
做这一切,他都不曾后悔,毕竟当初与邺鄣国他是同盟相对,如今因为蝶舞阳得罪了邺鄣国,将自己隐入了腹背受敌的状况,再苦再累,他却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一句。
因为是他不让她放弃的,是他拒绝她的牺牲。
不求永恒的性命,只求风雨兼程之时,有她相伴在侧。
每当夜深人静,回到王府,才发现,不为别的,来回那么长的路途,只为了能够看到她沉睡容颜。而后轻轻的抱着她入眠,虽累,却能让她扫去自己所有的累,翌日回营,又是精神抖擞。
无数个夜里,他会在梦中惊醒,体会着那段失去她的日子,重温着那时候的心痛和紧张,从而更加珍惜现在。
舞阳害怕那一日的到来,他又何尝不怕?只是,心里一直都有是个声音,让他不要放弃,不可以放弃十几年的坚持。
蝶舞阳偶尔会去香菱那里,不一定会是探望香菱,偶尔也是为了看看殇熠澜,从而转移自己对小若翾的思念。
似乎为了等着那一日的来临,所以其他日子显得格外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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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聿不曾承诺过娘和逐月皇的安全,更不曾说过在将来的某一日,他会有如何的退让。只是这样僵持着,两人都不去揭开那一片伤痛,只是任他溃烂,在崩溃的前面,他们皆疯狂的沉浸在两人的世界。
不去想那未来,每当沉静下来,蝶舞阳又会深深的自责。
沉重的矛盾,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整个人在王府,每日还要面对对香菱的薄薄的愧疚,更是无处躲藏。
夏日的炎热,让人心中的火焰慢慢的攀爬起来,战火的燎原,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只需稍稍的碰触,便是四溅的火花。
只希望秋日快快到来,让这一片火焰能够有着稍稍的熄灭。
御陌偶尔也会前来,无非是看看她的身子,而后跟她开开玩笑,但每次,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一种欲言又止。
那日,御陌照例为舞阳把完脉,房里正好只有两人:“舞阳,孩子真夭折了么?”狐疑的看着她,从回来为她把脉开始,他便有些怀疑了,只是以前有人在,他也不好问。
端茶的手轻颤一下,水并未漾出,而是泛出一圈一圈的涟漪:“真的。”声音很平静,不曾泄露丝毫。
“舞阳,你骗我。”紧紧的盯着蝶舞阳,不漏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难道,孩子夭折后,你的身体会有如何特征我能不知道么?该用些什么样的药我不明白么?”
御陌的医术,舞阳能够明白,简直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孩子还在。”既然骗不了,那么就承认。
“那为何你不告诉他,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孩子没了,他是多么的伤心么?或许不会在你面前表现,但每每看到殇熠澜的时候,他的眼眸便会闪着亮光,我知道他不是感动,而是对你的愧疚。”越说,御陌的声音越是激动,每当看到殇聿那种痛事,他便感到惋惜:“他因为怜惜你,不在你面前提起,而你,如此让他难过,难道你就忍心么?”
“不忍心能怎么样?继续让我的孩子纠结么?让她生活在帝王之家,那是我最为不愿意的事情。”悠悠的看着手上的茶杯,那是殇聿特意为她寻来的,上面竟然是桅子花的图案,鲜亮白净,很纯:“我知道他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可是,若是在帝王家,我的孩子,能开心,快乐,单纯么?”
“你说的不无道理,以殇聿对你的宠幸,难免会偏着你的孩子些。”叹了一口,御陌倒是理解了一些:“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叫殇若翾。”说道女儿,她便是一脸的笑意:“你一定不能跟他说。”
“你倒是藏得紧,如今在哪呢?”
“在逐月皇那里。”那里,与殇聿身边不一样,娘亲一直以来的受宠,众人已经习惯,如今香菱,她亦不想自己太过的盛宠。
“唉……殇聿这辈子,恐怕是栽在你的手里了。”
“我栽在何人的手里?”殇聿含笑走进,伸开双手,跟进来的小红要为他解去披风,他硬是摇首,示意蝶舞阳上前。
无奈的笑了笑,蝶舞阳上前为她解去披风,这男人,也希望自己这样宠着他,如今习惯了,做这些不如开始那般生涩。
“除了蝶舞阳,还能谁?”御陌笑看两人的默契,而后开口:“如今舞阳身子甚好,你若想要孩子,很是时候呢。”
一说孩子,殇聿偷眼看了看舞阳,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你是吃多了么?”冷冷的下着逐客令,殇聿不曾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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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走。”摆了摆手,御陌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他走后,舞阳不禁想问问殇聿的看法:“你很喜欢孩子么?”低垂着眼眸,她为他泡着茶水。
接过她的茶水,他抿了一口,顺势将她拉入怀里:“我不是喜欢小孩,而是想看到我们俩的孩子。”忽略她眸间闪过的一丝慌乱,他以为那是她的心伤。
“那,那如果,如……”
站起身来,殇聿打横抱起她:“没有如果,现在就去要孩子,御陌不是说你身子此时最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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