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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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着。难道,那个似仙子一般的娘亲,就要这样离去了么?难道,当她回头的时候,娘亲已经不给她机会了么?坚强的,因为父皇落泪,她强迫着自己坚强,双手只是轻拍着父皇的背,像抚慰一个孩子一般。

    每日,蝶舞阳与逐月皇都静静的守候在甯妃的榻前,嘘寒问暖;每日,甯妃都会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女儿和丈夫对自己的守候。

    一家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圆满 ,却也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心,都沉到了一个绝望的深渊。

    终于,甯幻的箭伤还是发作了,发作之前,是腹部的阵痛,可怜的孩子,选择了自己的生命的起点,却是在这样一个时候。

    阵痛,持续了整整一夜,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甯妃,始终坚持着不要昏迷过去,母爱,让她支撑到了最后,在孩子响亮的一声哭泣时,甯妃缓缓的笑。

    伴随着从营帐口泄进来的一缕晨曦,她的笑容灿烂得光芒万丈。

    那是母爱,是一种坚强。

    在听到军医紧张的开口:“血崩,天。”时候,甯妃并未担心,箭伤处因为生子的流血,此刻生子后的血崩,已经让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

    “不,你们赶紧治好她,赶紧的,不然朕要了你们的命。”

    “皇上,如今没用,寒蝉……”

    “放肆,还不赶紧的。”说这一切的时候,逐月皇的泪水终是没能忍住。

    看到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泪流满面之时,甯妃伸手覆上他的脸颊:“于瞋,不哭。”体内的血,似乎没有尽头,一直这样流着。

    “浣溪,是我不好,不能保护你,浣溪。”

    笑笑,这样的一个男人,多好:“傻男人,怎么会,遇到你,就是浣溪今生最,最幸福的事。”热泪,滚滚而落,这个男人,倾尽所有的爱她,可她还是没有伴他终生。

    “浣溪,你若走了,于瞋该怎么办?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紧张的抓着她的手,逐月皇泣不成声:“你太残忍了,浣溪,你说过今生……”

    “于瞋,让浣溪看看孩子,看……看……”

    一旁拭泪的蝶舞阳,连忙抱来那小小的孩子:“娘,您看,很乖的男孩,很像娘亲的孩子呢!”说完,别开脸去,却看到那不曾停下的鲜血,泪水反倒更是纷飞。

    甯妃看着舞阳,再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舞阳,好好照顾弟弟,好,好的活下去,随着心活,不要……要太累……”血,无论怎么隐忍,还是渐渐的从她的喉间涌出,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于瞋,浣溪好不舍,不舍啊……”

    双眸,缓缓的闭上,滑落的泪,仿佛到了尽头,干涸的没有再流。

    紧握着的手,轻轻的滑落,打在逐月皇的脸侧,僵硬而没有温度。

    甯妃,这个总是静静幸福着的女人,总是温婉细语的女人,三十八年的生命,正值最幸福的时候,就此画上了句号,因为蝶舞阳的男人,而永远的离去。

    “娘娘……”满帐之人,跪于一地,哭声、哀嚎声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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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身子,缓缓的倒下。

    “浣溪……”逐月皇一声大喊,那一声,听了让人痛彻心扉,闻之让人辛酸泪下。

    绝望之际喉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吐出。

    人,亦不再清醒,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皇上,赶紧来人啊,快。”

    顿时间,又是一片混乱。

    蝶舞阳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变故,整个人都傻了,如今,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因为殇聿的理想,娘亲就这样离一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她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赋予她的东西太多太多,但属于幸福的记忆,却是那般的单薄。

    坚强的告诉着自己,不能昏迷,不能逃避,娘亲托付的弟弟还在自己怀里,脆弱的父皇还在,还在。

    第一日,逐月皇醒来,不到片刻,似乎想起什么,再次昏迷。

    第二日,逐月皇再次醒来淘tao書shu客ke,接受事实,却是默默的看着帐顶。

    第三日,逐月皇稍稍清醒,因为有人商议着甯妃的葬礼。

    “不行,不许葬!”一句话,幸得冬日降至,北境温度很低,才能得以保存。

    这句话落下以后,而逐月皇竟然奇迹般好了,不再伤心,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召集所有将士,紧急的商议,力战所有人的不满,只求殇国安危,那不仅仅是一封信函,还是正式的签约书,盖了玉玺。不经双方见面而签订的协议,可见逐月皇的心急。

    另又修书邺鄣国王子,期盼能够速速前来。很简单的内容,却别有用心。

    而每晚,逐月皇会回到甯妃的身旁,不盖任何被褥,害怕过多的温度而让她消失。那样的夜里,在一旁候着的蝶舞阳,总能听见父皇低声的吟唱,能听到父皇唱着唱着后的泣不成声。

    而她,却只能背过身子,悄悄的抹去泪水。

    不到两日,殇聿那边的消息,很快传来,盖了殇聿大印的协议,已经昭然至于逐月皇的面前。

    听闻这一切,蝶舞阳似乎已经麻木,于他而言,这一切,似乎太过容易,毕竟普天之下,无人能有他这般无情。在此时候,他并未退兵,而是虎视眈眈相望,父皇能做的,只有如此,因为他在意的,是娘亲的葬礼,是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片安静的天空。

    都是帝王将相,却有着如此的天壤之别,是对蝶舞阳的讽刺,更是对娘亲的怜惜。

    褚文珺快马加鞭赶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一脸的风尘仆仆,满眼血红,可见赶路的疯狂。

    看到憔悴的蝶舞阳,只是心疼的欲言又止。直到有人宣他前去见逐月皇,他这才拍了拍舞阳的肩,匆匆的与逐月皇密谈。

    营帐之内,烛光摇曳生辉,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两人的交谈,却听不真切。

    没有人能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更没有人能知道褚文珺前来的目的。

    只是褚文珺出来的时候,是满脸的和煦。所有将士,亦放下心来,虽皇上主张割去四城,让他们大为不解,但如今与邺鄣国相谈甚欢,是很好的兆头。

    褚文珺看了看守在外面的舞阳,柔声开口:“逐月皇唤你进去。”声音,不是一种喜悦,是一如既往的和煦,不会让人联想到幸灾乐祸。

    舞阳进去的时候,逐月皇正抱着娘亲在怀,轻抚着她仿佛沉睡的容颜,他缓缓的笑了。

    每每看到这一幕,蝶舞阳的心头仿佛尖刀在刺:“父皇,找女儿前来何事?”爱一个人,就应该这样不是么?前几十年,因为父皇能处理好娘和江山之间的事,所以安危度过。在看不见硝烟的后宫,为娘亲清除一片清净之地。

    抬首看她,这孩子,消瘦了许多呢。逐月皇心疼的开口:“舞阳,这些日子苦了你陪着你娘亲了。”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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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开口,蝶舞阳静静的站着,不知父皇想要说什么。

    “此番我让褚文珺前来,你可知何事?”

    “女儿不知。”

    “年初你和褚文珺的大婚,未曾完成,我很是遗憾。”心底深深的叹息,他的女儿,命运似乎就是这般坎坷,放她飞翔了将近一年,却还是逃不过这个悲剧:“因此,父皇希望你能进行到底。”

    “女儿遵命!”并不惊讶,从褚文珺出现的那一刻,她便能料到。

    “还有,我要你发誓,将用自己的生命,爱惜你的皇弟尘夜。”

    “女儿以自己的性命起誓。”

    “最后,父皇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幸福,如你娘亲所言。”

    “女儿遵命!”

    “舞阳乖,出去吧。”

    “是。”

    缓缓的退出,回眸的时候,看到的是父皇的唇,轻轻的覆上娘亲的那一片冰凉,义无反顾,很是疯狂的吻。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今生,为了爹娘,这是最后一次流泪,最后一次啊!

    缓缓的,一步步的离开御营,蝶舞阳心力交瘁,好累好累。因为她的感动,随了殇聿而去,造成如今的悲剧,那一切的一切,虽不是她所为,却是她间接害死。总是在怨怪着殇聿,可是自己,又何尝不自私,殇聿的自私,是看重自己的理想,而她的自私,却是只看重殇聿。

    因果轮回,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太晚。

    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皇上驾崩!”

    满军将士,恸哭失声。

    千万士兵,悲愤交加。

    漫天繁星,一颗流星划过天际,陨落的,不仅仅是父皇和娘亲的性命,埋葬的更有那遥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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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二殇聿夜袭舞阳

    褚文珺伴在她身旁,缓缓的行走着,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在逐月皇跟自己开口的时候,他便已经能料到现在的是幕。

    心中长长的一声叹息,在那幽静的心田一波波的泛滥开来,绵长而又悠远。

    对于褚文珺,她心中其实有着歉意的,去年在大婚之际抛下他随着殇聿而去,他堂堂邺鄣国三王子,被人如此对待,面子上自然挂不住:“褚文珺,让你为难了。”殇聿,将自己改造得会说抱歉了,会向他人低头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此番,你若是觉得为难,可以不要在意我父皇的言辞的。”

    “不,我没有。”褚文珺摆正她的双肩,紧紧的盯着蝶舞阳的双眸,其间,有着欣喜,有着一种莫名的紧张,而后激动的开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伴在你身旁,只要你高兴,我做任何事都愿意”。

    “可是……”

    “舞阳,没事,不要在意那么多,一切只要我愿意就好。”

    难为的扯出一个笑容,蝶舞阳竟然觉得心更加疼痛。

    “不要难为自己,该怎样还是怎样。”

    “可我腹中现在有他的孩子了,你还娶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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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嫁,我何时都愿意娶。”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她,终究还是在意殇聿的,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仍然愿意留下他的孩子:“我会与你一起好好的带小若翾,还有镜尘夜。”

    “好。”

    远处的哭声,伴着舞阳的复杂的心跳,在这个不眠之放远远的传开。

    逐月皇和甯妃的葬礼,因为逐月皇生前要求与甯妃合葬,因此也便没有等到赶回皇城,反倒是众臣商议好后,在战场先举行一个八棺的礼仪,而后再运往皇城的皇陵。

    入棺之礼时,文武百官皆从皇城赶来。

    如今这烽烟四起之际,邺鄣国和殇聿那边都派了人前来致哀。

    蝶舞阳一身素白衣衫,怀里抱着镜尘夜,静静的站于礼场中央,对各国派来的人回礼。镜尘夜很懂事、很乖,在如此时候,竟然不吵不闹,静静的躺在蝶舞阳的怀里,看着来往的行为,一双漆黑的眸子,就那么望着。

    所有的人前来,蝶舞阳都是麻木不仁,一切的人来人往,似乎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任何印象,更没有任何缅怀。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很迷茫很迷茫。

    殇国的朝臣,还是很仁慈的,都能体会蝶舞阳的伤和痛,当初被离王劫走,并非她所意愿,而如今,突然要面临丧父丧母之痛,而后刚出生的弟弟还要照顾,如今虽有邺鄣国三王子相助,却也难以弥补至亲离开的疼痛。

    褚文珺伴在一旁,随时关注着蝶舞阳的动静,生怕她一个承受不住,就这样晕了过去。

    ……

    “宁城离王前来致哀。”

    长长的一声,只在瞬间,便能感觉到那嚣张的气焰进入场内,所有的文武百官,都一脸愤恨的看着那一身黑色披风的男人,却无人敢说半句不是。

    如今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引领风马蚤。

    行至蝶舞阳身边时,她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的弯下腰来,足足的给他回礼,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颗心,却生生的揪痛着,一个人能承受多少的痛?一颗心能够坚强到何种程度?她不知道,总是在每次感觉痛到麻木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里不过是另一种极尽的开始,不过是痛得无法呼吸后的缓和,接下来的痛,都是始料未及的。

    时过境迁之后,她的心,还能完好无损么?还能继续支撑着她活下去么?

    脸上,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只是怀里的镜尘夜,却突然哭出声来,乖巧的他,仿佛感应到了杀母仇人的到来。

    所有朝臣,一脸尴尬,如今的殇聿,断然是他们殇国惹不起的人。

    殇聿本来行开的步子,再次折回,看着蝶舞阳手中的孩子,而后又若有若无的看看她的腹部,手触向舞阳怀里的尘夜:“小东西,对本王不满么?”狂妄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舍。

    他的动作,让在场之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还是蝶舞阳,当即拒着镜尘夜侧身:“离王,请自重!”

    话语,说得不卑不亢,让百官的双眸含了赞许。

    手被晾在半空,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隔了一条银河。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的不可触摸。

    缓缓转身,殇聿朝着棺木缓缓的行去,对着棺木鞠躬三次。

    而后再一次回到蝶舞阳面前,看了看众人,他狂妄的开口:“不知本王是否有机会参加竞文公主的大婚呢?”他知道,舞阳和褚文珺的婚礼,就在三日之后,这是逐月皇亲拟的圣旨,怕的就是夜长梦多。

    “当然可以。”褚文珺上前,抱过舞阳怀里哭泣着的镜尘夜,他们三人都明白,因为舞阳的紧张,才会用力过大,致使镜尘夜哭泣:“夜夜不哭,乖。”

    蝶舞阳感激的看了一眼褚文珺,对眼前的殇聿视若无睹,实在看不下去了:“离王挡住我的回礼了。”一句话,冷漠的将他隔了开来。

    脸上闪过一丝伤感,却又随即隐退,骄傲的抬首:“本王一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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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领着一行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走出礼场,殇聿便紧紧的捂住胸口,因为能够见她,他拼了生命危险前来;因为能够看到梦里的人,他忍着所有的痛前来;因为想在她的周围多呆两天,他努力挣扎着挽留往昔的岁月。

    可是,他能么?能在最后的时刻,赌下她的未来么?

    本来,父母刚入棺,不适合任何嫁娶,可是蝶舞阳,却不得不如此,因为那是先皇的圣旨,更是父皇希望她做的事。

    有了邺鄣国褚文珺的资助,镜尘夜才能如愿的登基,属于父皇的一切,才能够得以延续。

    延绵的小雨,在帐外淅淅沥沥个不停。

    夜,无尽漫长。

    多日不曾休息的舞阳,刚上榻,便感觉到有人立于自己的榻前,人来不及开口,便以落入他的怀抱。

    强行的吻,亦无所遁循的覆于她的唇上。

    如狂风暴雨一般,他的思念和慌张,他的绝望和在意,伴随着他浑身的湿润朝自己袭来。

    在他弯腰的刹那,蝶舞阳便要大声喊出,却被他的舌袭了上来。

    湿热的气息,带着他的味道,冲入体内,滚烫的双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急切的抚熨着她的灵魂。

    若在以往,她自然是沉迷不知归处,可如今,在国仇家眼面前,她无法做到。

    贝齿力合,便能尝到他的血腥,即便是如此,她松开之际,她亦不曾离开,只是任那流血的舌在她唇间游走。

    直到蝶舞阳不再反抗,就那么任他肆虐,一双冰冷的眸子,无情的望着眼前仿徨的男人。

    殇聿这才颓丧的退出,唇畔挂着的几丝鲜血,看着很是妖冶,再次苦涩的开口:“舞阳,不要离开,不要好不好?”带着一丝痛,骄傲如他,竟然乞求着她的回头。

    “可能么?”声音,依旧冷漠,唇间带着他的味道,和着血液,越闻越让她胃翻山蹈海,一口吐出,在榻前尽数吐出他的味道。

    现如今,哪怕是闻到他的味道,她都无法平静,还能在一起?要怎样在一起?

    几近是绝望的,他开口提议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容我想想,想想就有办法了。”人,或许真的等到拥有了和失去相对比以后,才能知道,原来,得到的那么少,失去的却几近整个世界。

    “哼,想什么?想到等你杀了镜尘夜,灭了殇国,让我一无所有么?”耻笑了一声,蝶舞阳释放着自己的痛:“殇聿,我没那么傻,一次,那是我天真;两次,那是我眷恋;三次,那是我傻;你以为你还能让我傻么?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没有了。”如此的话,比之用剑刺殇聿一刀还来的残忍,鲜血直滴:“不,舞阳,你当初答应过的,只要我转身,一切都有余地的,都有……”全然没有那日的狂妄,如今的他,已是六神无主的慌乱。

    “作地?什么余地,你在箭射我娘亲的时候,可曾给我留了余地么?哪怕是一线线的?”越想越气,蝶舞阳一把推开他:“没有,你没有,你只想到了你自己的理想,而我,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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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再也无法听进任何,蝶舞阳大声喊道:“滚,殇聿,你滚。”他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痛,只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是她间接的害死了爹娘,是她让镜尘夜没有父母。

    “舞……”

    外面听到声音的侍卫,连忙冲进营帐:“公……”一看是殇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是,公主!”

    “滚,别碰本王!”冷冷的喝退众人,殇聿无力的看了舞阳一眼,即便是被人抓到他夜闯舞阳的营帐,他仍然是一脸的骄傲,嚣张的经过了众人面前,傲然的行出了营帐。

    众人看了看公主,亦跟着撤出了营帐。

    缓缓的,蝶舞阳倒于榻上,泪流满面。

    落于枕间,润湿一片。

    如今,她便是想死,也没有死去的理由了。

    上天,给了她生命,却忘了给她阳光,当初,在幸福到了极致的时候,她就担心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个玩笑,如今,这个玩笑相之于自己所能承受的,已经是多出了太多太多。

    如此的沉重,让她害怕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淹没了,没有了蝶舞阳,没有了殇聿,更没有了当初的记忆。

    可笑了不是,此时此刻,她仍然会想到当初,会想到那些日子。

    雨,不停的下,没有停下的兆头,明日的大婚,似乎注定不受庆祝。

    醒来,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如此的大婚,很多人不能接受,却没有任何办法。

    褚文珺很是体贴,知道蝶舞阳大丧刚过,也不讲求过多的排场,而是冷冷清清的朝臣前来参加。

    文武百官都知道,如今,要削弱殇聿的气势,唯有与邺鄣国的联姻,让两国联盟相抗,才能让殇聿不那么嚣张。

    行礼,仍然是一片的冷清,有些让人心碎。

    从始至终,蝶舞阳都是任人摆布。

    而褚文珺,却也不曾见怪,而是体贴的扶着她一起完成所有的礼仪。

    殇聿早已前来,一张脸姐沉如天边的阴霾,只差点上雨滴,便是另一片天空了。整个过程,看着褚文珺和蝶舞阳的相互扶持,他的牙齿都咬得吱吱作响,一直都在隐忍,一张黑着的脸上,拉长得能滴出水来,身边的侍卫都吓得远远的退开了一丈。

    ……

    当司仪开始让两人行礼之时,殇聿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却仍然是忍了下来。

    直至“夫妻对拜”之际,他还是没能控制住,猛地行上前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道:“竞文公主,你腹中如今有了本王的孩子,还怎样拜堂?难不成你想嫁给他?”紧张得出汗的双掌,深深藏于水袖之下,他如今,不过是孤注一掷。

    满朝文武,一听此言,当即吓得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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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三章戴绿帽子

    唯独蝶舞阳,冷冷的回视着殇聿:“你觉得有用么?”以如此的方式,让文武百官容不下她,逼她回去,自以为有用么?

    殇聿心中掠过一丝快意,她果然还是不忍杀了他和她的孩子,当即正欲改口:“本王……”

    褚文珺上前一步,并肩站于舞阳身旁:“你以为这是你的孩子么?这是三个月前,我去宁城见舞阳时有的,你以为当时我就放弃了她么?”他的话,很体贴,很聪明。

    一个男人,一个身为王子的男人,若不是真的能把握那孩子是自己的,怎么会去主动戴绿帽子?

    因此,文武百官深信不疑,反倒更加的鄙视殇聿。

    那一刻,殇聿终于尝到了失败的味道,最爱的人,如今他却无法触摸,罢了罢了。此番,她是决定了不再理会自己,她是决意不会跟自己回去了。

    并未再次开口,他只是唇稍启,却不知要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是舞阳的婚礼,是两个人的过去,前面是什么?是他无尽的思念,是不能预料的痛。

    眸间酸涩的厉害,他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哪怕是负尽天下人,他亦面不改色。

    对她,他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曾几何时,他会做到如此?曾几何时,为了一个女人,他心情忐忑?

    可是,即便是做得再小心,再思前想后,她仍然远离了他。

    雨,不大不小,像人的泪珠子一般,轻轻的滴落。

    落入眼眶,涩涩发疼,和着酸楚,竟然慢慢的流了满面,看似雨水,仿若泪水,无人能分清。

    冷眉缓缓的跟上前来,看到如此的殇聿,吓得惊呼出声:“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流泪了,雨水,经过一夜,是清澈的,只有泪水,因为放进去了心,所以有着心的痕迹,不会透亮,但却浑浊入琥珀。

    而他的脸上,便是带着心伤痕迹。

    “去跟着她。”冷冷的开口,不去擦拭雨水,就那么轻轻的经过冷眉的身旁,就那么一人走进那无尽的雨幕。

    风,乍然扬起,使得漫天雨势,飘飘洒洒。

    情,该是断去,如藕通彻,却无丝丝相连。

    边疆的秋末,伴随着凉雨,潇潇而下。

    整个世间,苍穹碧落,没有天日,却是洗得干干净净,包括那一路行来的情和爱,痛和泪。

    主帐里的婚礼,不曾停下,伴随着雨声的滴答,在整个天际弥散开来,悠扬了这个萧条的世间。

    时光荏苒,事过境迁,沧海桑田,属于过往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而慢慢滋长的,却以童年的快乐见证着。

    御花园里,此时正值春日,蝴蝶轻巧的煽动着自己的羽翼,翩然起舞,在园里的一丛丛花前,纷纷相绕。最显眼的该是那几株争相斗艳的牡丹,热情奔放,开得格外迷人。

    蜻蜓,在湖中的微卷着的荷叶上,顽皮的嬉戏着,时而跃上这边,时而闹向那边,在湖里,常见的不是那金鲫彩鱼,而是那四处游动的蝌蚪,小小的肚皮,白能浑圆。

    这里,似民间的淳朴,却又有皇宫的端庄,布置得煞是宜人。

    一个纤巧而又漂亮的秋千,上面坐着一名女子,凤眸微眯,手上拿着一本军书,仿佛要滑落一般,陷于半睡半醒之间。

    “娘,娘。”一名身穿玄黄|色衣衫,头戴玉冠,眉清目秀的男孩奔至秋千,摇着假寐的女子:“娘亲,若翾欺负孩儿。”

    “笨蛋,那不是你娘亲,那是我娘亲,你应该叫姐姐的。”一个头扎粉色缎带,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女孩,一双眼眸,分外的英气逼人:“娘亲,夜夜好笨的。”

    “若翾,你比较大,怎么就会让着些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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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你偏心,老是帮着他。”小若翾不依,委屈的抱怨。

    “若翾不怕,不是还有叔叔来疼么?”一个爽朗的声音进来,抱起了若翾亲了又亲,宠溺的说道:“一个人疼一个不是更好?”

    “叔叔真好。”若翾趴在褚文珺的胸膛,亲昵的抱着他。

    蝶舞阳柔柔的笑了,放下手间的书本,抱起那一身玄黄的人儿:“镜尘夜不乖,怎么不随着右丞相去学习呢?”这个孩子,生下来便分外懂事,不若父皇的温和,反倒是格外的早熟,只是偶尔跟若翾那强悍的孩子在一起,才会稍稍的示弱。

    “舞阳,他年纪还小,让他玩玩也好。”在蝶舞阳的身旁坐下。

    是啊,五年过去了,若翾已经六岁,镜尘夜也五岁了,而她整个人,似乎也沧桑了不少。相之当年的冲动,已经成了冬日里的一潭湖水,静寂而又平静。

    这么些年,褚文珺兢兢业业的帮着自己,以父皇当年的遗嘱为凭,让镜尘夜继承了王位。

    其间,不少人认为褚文珺会将殇国便成邺鄣国,可是这一路走来,殇国慢慢的步入正轨。

    而殇聿,在五年前,也就是舞阳大婚过后,他便在宁城称帝,建国眷离国,自封元离皇,封王妃香菱为右心皇后,整个后宫,除却右心皇后,如同虚设,没有一个嫔妃。

    建国伊始,大力主张商业兴国,农业辅国,文开振国,如此三行,每一处他都不曾落下,发展的产业,相之于殇国和邺鄣国,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短短的三年,成为最富庶、最强大的国家了。

    从建国第四年开始,便开始攻打邺鄣国。

    反倒是邺鄣国,因着殇聿不断的吞噬,已经是危机四起。每当这个时候,舞阳会让他派殇国的军队前去相助,然他却拒绝了,看似没心没肺的笑着,一个人的时候,难免还是会伤心,会难过,那是他的故乡,如今为了舞阳,他亦成为了殇国的一份子。

    不知不觉,孩子们又四下玩闹去了,褚文珺笑看着舞阳,这个女人,时光如水逝去,在她身上却未留下任何痕迹,毕竟,上天亏欠了她太多,才会在此弥补。

    轻叹一气,他拥她入怀:“舞阳,我们都在一起五年了。”很明显的,他感觉到了她轻颤一下,无论过了多久,哪怕是一个拥抱,她仍然还是不习惯。要将那个男人从她的生命里挖去,需要多长时间?长,他不怕,怕只怕倾尽一生,他仍然做不到。

    “怎么突然之间就感慨了?”人家说一种习惯养成只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她,经过了五年,还是不习惯每日晨起看到这张脸,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喜欢,而是每每想要开始,心便会痛得无法呼吸。

    当年的那个男人,在心底种上的,不是思念,不是分离,而是一种噬骨的毒,除了他,还有他人,只能是他。

    “不是感慨,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对这个女人,只要她一时不曾放下当年,他便一日不会碰她:“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似乎都过得好快呢。”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靠在他的胸前,平下心来,想要去学会数他的心跳,可是,数着数着,她的心便隐隐的抽痛。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她越是强迫自己要坚持数下去,直到最后,脸色煞白,她仍然忘记了他的心跳的频率。

    感觉到了她在强迫自己,褚文珺当即笑道:“舞阳,五年了,还是学不乖么?”心疼的扶正她的身子,他和她之间,总是无形的隔着一道鸿沟,虽然如此,他却心甘情愿的等着她的回眸:“我不要你的强迫,只要你好,随便怎么样都行。”

    幽幽的叹息:“可是文珺,我好想喜欢你,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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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她的一句话,褚文珺竟然鼻尖微堵:“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舞阳率先问些别的:“如今邺鄣国那边什么情形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

    “没事,父皇会处理的,你别担心就是。”

    远远守着的张总管上前:“丞相,邺鄣国那边传来紧急密令。”

    “好,我这就……”

    “传来此处。”舞阳打断褚文珺的话,他一直瞒着自己,不让她知道邺鄣国的事:“文珺,我想知道。”她不想总是让他舍弃,留在殇国,他已经牺牲了很多了,如今,好不想因为他的顾虑,让邺鄣国就此灭亡。

    轻轻的叹息,褚文珺摇了摇头,没有反对。

    “丞相,邺鄣国遣使臣前来,说是希望见丞相一面。”

    耸了耸肩,褚文珺看着蝶舞阳笑了笑:“瞧瞧,不是我不让说吧。”拍拍她的肩,不让她担心,褚文珺便随着前来的侍卫离开了。

    蝶舞阳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心竟然没来没的有些担心。总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已经到了一种尽头,五年的时间,或许就是他给自己的时间。

    果然,夜里褚文珺回来,满面愁容,蝶舞阳问起的时候,他只是欲言又止。

    直到蝶舞阳说要去问使臣的时候,褚文珺这才皱眉说道:“舞阳,我要回一趟邺鄣国,五年没在父皇身边,如今国难当头,我不能……”对父皇,他也甚是想念,因为父皇知道自己的心不在朝堂,也就放任他四处游走,不想最后绕了一圈,他还是跟朝堂结缘了。

    “什么时候启程?”

    “后日吧。”

    “我也去。”

    “不行,你若是去了,孩子们怎么办?如今离儿还有病在身。”说到这里,这才想起今日都不曾去看褚离:“离儿的病今日可好些了?”

    “离儿没事,不过是伤寒。”他总是这样,将自己的问题放在最后,可是他若前去邺鄣国,殇聿的个性她比谁都清楚,若真是要灭了邺鄣国,褚文珺前去,只是凶多吉少,而自己前去,最起码可带上殇国的大军,与邺鄣国一起抵抗,或许还能有几分相会:“文珺,你忘了么?我嫁你五年,都不曾见过父皇。”

    “可是你要前去,这朝堂之中怎么办?”

    “没事,如今殇国平定了许多,也不会有多大问题,让右丞相楚刑天多注意些就好。”

    拗不过她,褚文珺只得犹豫着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吧,那带上小若翾吧,离开时间长了,我还真怕自己太想那小丫头。”那个孩子,是他的心头肉,虽像极了那人,但那孩子却也是格外的疼自己。

    “嗯,那我先去收拾一些东西。”

    “去吧,我去看看离儿怎么样了?”

    褚文珺倒是去看褚离,然蝶舞阳,却并非如此,而是命张总管召集文武百官,去了御书房,商议此番邺鄣国的战事。

    当她提出将领军十万前去相助邺鄣国的时候,整个议事厅的大臣,无不反对她的作法。

    对竞文公主,他们比谁都敬重,虽她很少管理朝堂上的事情,但每每遇到重大事情,绝对都有竞文公主出面处理。竞文公主行事大胆,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首先都不会慌乱,反倒是格外的冷静,为人处事都很少动怒,一般都是以强硬的手腕去执行她认定的问题,直到略有成果让众人看到,她才放手让朝中大臣去完成。

    在圆满完成之后,她又将所有的功劳让给朝臣,而不是自己居功而上,反倒是退居深宫,不到万不得己不出现。

    因此,在夜里被公主召集时,满朝文武,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无一缺席。

    如今听到如此消息,他们断然很难认同,竞文公主会如此,是因为左丞相褚文珺是她的夫君,可是此番若真是相助邺鄣国,届时被殇聿攻破邺鄣国,那殇国该怎么办?

    “公主,臣等不是不愿听命,而是元离皇本就好战,若是派十万人去邺鄣国,届时元离皇攻打我殇国又该如何是好?”

    “对啊,元离皇阴险狡诈,根本就不是按理出牌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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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丞相楚刑天没有说话,只是抵眉沉思。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左丞相为了我殇国,鞠躬尽瘁,如今邺鄣国有难,我们若是袖手旁观,未免太过不仁义。”蝶舞阳考虑到的,不仅仅是这一面,其它的未知:“在我国殇国朝堂混乱之际,左丞相与我一路行为,哪次不是以殇国利益为重,本来,此番元离……皇攻打邺鄣国时,他早该回去,可是却留到现在,不都是不想让殇国受到影响么?”

    “可是公主,国家大事不能光讲义气啊。”

    “虽左丞相功不可没,但每一次的大事,不都是公主亲自出面么?左丞相做的无非是……”

    “放肆!”猛地一拍身前的书桌,蝶舞阳冷冷的开口:“你们如今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将完整的朝堂一分为二么?我自嫁给左丞相开始,他有哪一点对不起殇国,那些繁琐的事,虽是容易,但若没有耐心,试问你们谁有能力去一一处理?”

    桌上的文房四宝,因为蝶舞阳的动怒,跟着缓缓轻颤,让整个房里的空气都弥漫着让人胆怯的愤怒。

    第一次见蝶舞阳动怒,且又说进众人的心坎,满朝文武断然不敢开口了,只得战战兢兢的归于地上。

    “而他,作为邺鄣国的三王子,却是尽心尽力,哪一次不是以最好的成绩展现在你们面前,对此,他又何曾有过任何的怨言。”稍稍停顿,蝶舞阳再次开口:“且不说他的功不可没,若是此番邺鄣国灭国,试问我们又有在强势的元离皇面前支撑多久?”

    这个问题,右丞相也在意着:“公主所言极是,若邺鄣国有难,我们只能两国相抗。”

    “两国相抗元离皇,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若是待元离皇各个击破,或许就难了。”

    “呃……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

    “……”

    整个御书房,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蝶舞阳看到这些,心中稍稍的平息了一丝怒火。

    “公主,臣等皆同意。”

    “毫无意见。”

    “那好,此番我和左丞相一起前去,朝中一切,我先下细细安排。”微微颌首,蝶舞阳笑笑,却仍然是清冷一片:“右丞相楚刑天听令。”

    “臣在!”

    “我和左丞相离开之际,朝中大小事务,你且掌管好了。”

    “臣遵旨!”

    ……

    待一切安排妥当以后,蝶舞阳抬首,已是月满天空,文武百官已然离去,她用力揉了揉额际,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褚文珺也该担心了。

    刚步出御书房,却看到那月下守候的男子,一脸的笑容和感动。

    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一片夜色之下,泛出柔柔的光芒,和煦的笑容,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灿烂,波光粼粼的眼眸,经过岁月的变迁,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对尘世的了然,只是萦萦缠绕的几许愁绪,却是益发的让人不舍。

    这样的一个男子,若不是为了自己,该有一段美好的姻缘才是。

    “舞阳,你好傻。”轻轻的走上前来,执起她的柔夷。

    笑着摇了摇头:“文珺,喜欢你总是无意间的守候。”这样的感觉,真是很好,但是她却不舍,感到沉重:“可是我希望你能偶尔的为了自己活着。”

    “好。”缓缓的应着,拉着她的手往寝宫行去。

    月色下,两人的身子远远的拉长,行走之间,步履蹒跚,相依相偎的扶持。

    直到消失在了那长廊的尽头,带走一片温馨,清凉的夜色,再次轮回。

    大军出发的时候,蝶舞阳心微微的抽痛,阔别五年,她不去听、不去在意属于他的一切;他亦不曾关注、不曾留心属于她的所有;而此番无论如何都要面对了,再次相见,他和她之间?br /txt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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