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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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你……”羞红了脸,舞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想的:“可现在天色还早。”

    “我要你,何曾管天管地?”笑着盖住她的唇,拒绝着她的拒绝。

    淡淡的幸福,在微妙的日子里一点点的漾开,虽不是极致,却也是难得的幸福。

    来不及等到边境战胜的消息,逐月皇派人攻打谒城的战役已经如火如荼的传来。

    听到消息,当时正在眷轩与舞阳下着棋,殇聿的心跟着缓缓沉下,而舞阳的神情,更是万分紧张。

    她无话可说,因为是逐月皇挑起的战争;她更无语,因为一切都是必须要来的事。

    秋日倒是来临,边境的战事殇聿只保持不可让人攻破的城池,若是能险中取胜,自然甚好。若是不能,守住城池已是胜利。

    稍稍安慰了她一番,殇聿便匆匆离去。

    烽烟四起,腹背受敌,整个世间,都是一片混乱。

    殇聿本就是一个好战份子,如此的事情,虽让他左右为难,却也让他的战斗欲高高的涨起。

    整整两日两夜,他不曾回过王府,以往即便是再晚,他都会回来,如今可见战事之急,他恐怕也是彻夜未眠呢。

    他出征的消息传来时,她正在后院收着桂花,希望能做些桂花酿,得以缓和这几日的紧张。

    听到他远征,桂花洒落一地,金黄金黄的桂花,翠绿翠绿的树叶,一阵风吹来,带起桂花香味弥漫,却无法抚平她心中的混乱。风吹起满地的桂花飘零。如同她此刻的心,凌乱的在空中飘着。

    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临了,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时间说,他就这样奔着那里去了。

    没做任何思考,她只是匆匆开口:“冷眉,赶紧备马,追上王爷。”她不会去阻止他,但也无法看到逐月皇和殇聿之间的残杀,而她却安然的在王府里生活。

    知道舞阳的心思,冷眉立刻接道:“属下早已准备好了。”似乎知道殇聿对蝶舞阳的宠爱无法无天,所以冷眉总是做着一些让殇聿愤怒的事情。而如今,却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小红,你前去青竹园代我跟王妃说一声。”如此的尊重,她还是要顾及的,随之又急急的开口:“冷眉,我们走。”

    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小红不觉得害怕,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总觉得小姐如此离开,又不知何日能回,因此紧紧的跟上前去:“小姐。”

    “小姐,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奴婢们都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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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温暖便是如此吧?没有说话,蝶舞阳笑了笑便转身而去。

    他日的事情,她能怎样承诺,她不明白,在将来的某一天,经过那即将来的暴风骤雨之后,他和她之间,是否能还继续?更不知道,在他或是逐月皇,任何一方输了时,她又将是何等的下场?

    两种结果,是仅有的结果,无论是哪个,届时都是她所承担不起的后果。

    看似争夺皇位之战,但堵上去的却是她的人。

    殇聿坐于马背,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舞阳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出征,断然不会呆在王府,如此,他故意的不回府,似乎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是此番前去竭城,也不知是何等状况。

    整个大军,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紧张的神情,脚下的步子,倒是不曾放松,仿佛也在为着那十万火急的攻城担心着。能听到的便是不停的脚步声和大军行军的震憾。

    十几万的大军,不是很多,却都是精心训练出来的士气,整齐而又视死如归。

    行出不到五十里,便能感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待转过身,却又不曾发现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躁动,殇聿这才再次回首,看到的便是蝶舞阳坚定不移的眼神。

    早已料到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应该是不会激动才是,但看到她来,仍然还是会担心:“你怎么来了?”

    “奴婢希望伴在爷身旁”人太多,她不得不为他顾全颜面,降低自己:“请爷让奴婢跟着。”然一双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却是那种不容拒绝。冷漠的唇角勾起,看着眼前装作卑徽的女子:“好,你跟着”。

    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随即恢复。

    一路上,两人也不曾说过几句话,因为殇聿一直都在忙着。行军之时,他必须以身作则,严肃相对;驻营之时,他又忙碌着与众人一起塔建帐篷,亲力亲为。

    待到他回营,蝶舞阳已经因为坐马的疲倦而沉沉睡去。

    以前急着走路,倒也不曾觉得,如今她是巴不得越晚到谒城越好,因此人也就格外的累。

    夜里就寝时,殇聿偶尔会为她捏一捏身子,让她减轻些疲劳。她能知道她也是心理作用,但他如今却不能等。

    行得七日,无论是怎样的不能接受,终究还是到了谒城。

    一进城,便能感觉到那浓厚的紧张气氛,街道上行人寂寥,各家酒店商铺,门庭格外的冷清,偶尔前来,也不过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秋日里的凋零,让竭城的气氛渲染得格外的清晰夺目。行人的脸上,皆是一种漠然,如此的乱世,你急我夺,他们,无非是鱼肉,任刀俎宰割。这是一种长期的认命,从逐月皇交出城池伊始,这里已经注定没有安宁。

    对于这一切,殇聿并未有任何表示,于他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只不过是可笑的过程罢了。

    自打听到他前来的消息,守城的将领,已经盼了好几日了。因此刚到竭城,殇聿便去议事厅。

    又是一整夜未眠,蝶舞阳看着就心疼,且不说在宁城的几日不曾好好睡,一路风法仆仆赶来,到了谒城又是如此。这般的累,他却乐此不疲,只为了去完成那可能的理想。

    而冷眉,也顺势去打听了一些情况。

    ……

    冷眉看着眼前镇定的女子,不得不说佩服她的冷漠:“小姐,似乎甯妃此番也前来了。”无需舞阳开口,他也知道她想了解这一切。

    “什么?”娘亲此刻身怀六甲,怎地也前来谒城了,逐月皇怎地就如此荒唐,也不该让她来才是啊:“此刻城中是何情况?”

    “前两日逐月皇曾攻城,差点破城而入,是宁城将领杜千龄拼了命,舍弃了一万人的性命才得以保住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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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点了点头,舞阳没再问,很简短的对话,但却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如此看来,逐月皇那边太过轻敌,如今殇聿前来,带上了乐狮、虎啸两员大将,再加上御陌,将宁城所有的后卫全部带来,可谓是倾尽所有了。若是逐月皇攻城,胜算也不知如何。只是娘亲,她此番跟着前来,定然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肯与逐月皇分开才是。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们母女二人,命运太像,娘亲不愿看到她的伤心,她亦不想看到娘亲的难过。没办法,只得跟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

    殇聿默默的听着杜千龄的汇报,频频颌首,直到最后,他赞赏道:“此番守城,杜将军记一大功。”有奖有罚,这是作为将帅的必备。

    杜千龄当即朗声道:“末将应该的。”

    点了点头,殇聿看了一眼在之座之人:“你等可有好的对策?”手尖抵于眉心,竟沉着无比的棘手。

    许久,都不曾有人接话,而是各自议论着一些什么,说着自己的对策,而后又相互推翻,然后再想,如此反复之后,得到最后的杰俊,这才开始对殇聿开口。

    乐狮性子太过急切,首先武器“王爷,如今末将想了一个很好的对策。”

    “说来听听。”

    “如今逐月皇兵临城下,估计也知道王爷亦有来,上次那段自信的输了,如今断然会变得小心翼翼。”看着殇聿颌首,乐狮得意的开口“我军可以向外宣称王爷领军十五万,皆是逐月皇定然不信,一定会查来查去,而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此番王爷只领军十万,让逐月皇上当。”

    冷笑了一声,殇聿摇首:“你觉得他会自信第二次过头?”而后看着坐人,再次开口:“还有谁,想到如此计策?”

    乐狮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狠狠的瞪了副将李钦一眼,这还商量出的计策呢,原来了不过如此。

    虎啸看了看殇聿,而后犹豫着开口:“末将倒是有一计。”神情之间,有些扭捏。

    “但说无妨。”

    “此番逐月皇之宠妃甯妃前来,适才杜将军也说过,甯妃……”

    深吸一口气,殇聿很是无奈,擒贼先擒王,似乎取用,如此最为迂回容易:“下战帖,三日后在明月原对决。”并未说计谋为何,殇聿只是朝乐狮点头:“你说的没错,如此,你们各自下去管好自下的军队。三日后大战。”

    话说完,人已经缓缓的走了出去。

    乐狮看着殇聿离开,才发现,即使自己不曾开口,离王也是这般想的,他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己。他只是不明白,为何离王会犹豫那般长时间。

    殇聿刚离开,御陌便急急的跟了出去:“殇聿,你想用何计?”甯妃?那不是蝶舞在意的人以?虽然只是传闻舞阳是甯妃的女儿,而舞阳亦不曾开口说,但能传闻开来,可见舞阳自己也是在意的。

    “没事。”

    拉着殇聿冷觉的衣角,御承质问道:“你想对付甯妃对不对?”若真要对付甯妃,届时舞阳该如何面对?她的小若翾不是还在甯妃手里么?“你想没想过舞阳,届时你让她如何自处?”

    眸子闪开,看着远处的天际:“甯妃不过是她的义母,即使是伤心,也不会伤心多长时间。”

    “可是还有孩……”连忙刹住,御陌想起舞阳的叮嘱,只得沉默。

    “怎么,你还有话?”他的怪异,让殇聿稍稍回眸。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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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叹息,殇聿平静的开口:“一切,似乎早已注定,错就错在她当初不该去皇城。”猛然甩开衣袖:“你别去她那说。”而后,缓缓的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

    舞阳能知道的是,三日后将要进行的一切,她并未问殇聿,一切该说的,一次足矣,若是他真能听进,亦不会走到这一步:若是听不进,多说亦是徒劳。

    越是这个时候,殇聿越是平静,两人在一起,决然不提将来的战事,况且他整日忙忙碌碌,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她知道,那种的情况下,他断然不会让自己前去,因此也不曾提出要上战场,而是默默的进行着自己将要进行的一切。

    三日,很短,短得眨眼即逝。

    终于,九月三十日晨起,天边刚露出白色,殇聿便起榻。

    不若往日一般的悄悄离开,而是将舞阳唤醒,离去时一番缠绵的吻,含着几许歉意,他疼惜的看着她。

    沉沦之时,从他的舌尖递过一颗药丸,送至她的唇间,蝶舞阳心惊,当即作势吞下:“你喂我吃了什么?”心,一丝丝抽痛着,为着他的不忍,为着自己矛盾得没有自我的思绪。

    抽离开来,殇聿笑道:“乖,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看着她渐渐闭上的眼眸,殇聿缓缓的退了出去。

    他的身影刚离开,蝶舞阳只来得及用最后一丝意识吐出舌苔下的药丸,想着自己要快些醒来,快些醒来,而后沉沉的昏睡过去。

    离开寝房,殇聿便拉着御陌一起,众人皆去了练场。

    “离王,离王,离王……”他刚出现,几十万的大军便高声齐呼。

    声音震天,高高的飞扬,仿佛那冬雷震震,浑厚而又气势非凡。

    整个出征大军,行列排序井然有序,前排各队的副将,主将皆整装待发,豪气万丈。

    晨昏之间,天色微暗,一切似乎都很隐秘,也很明朗。、

    战鼓雷雷,一声声传来,震得所有人的意识跟着扬起。

    旌旗飘飘,呜咽着的风,吹得城内豪气弥漫开来。

    低沉的天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个个蓄势待发的士兵,皆严肃的看着平台上意气风发的男子。

    飞上马背,殇聿满意的看着眼前的队伍,可谓是成败在此一举。大掌扬起,殇聿的声音跟着响起:“整军出发!”而后力夹马腹:“哈”的一声,马儿飞也似的率先奔驰出去。

    万马奔腾,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那天边阻霾的云彩,越来越沉,越来越低。

    蝶舞阳醒来的时候,头痛异常,来不及细细体会,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想却没有力气站起身来,殇聿此番的迷|药不是一般的厉害。只得慌张的唤了门口的冷眉:“冷眉,快,快些来。”整个脑海,没有那种昏迷后的混沌,一切都清楚异常。

    下一刻,冷眉已经行进,抱起蝶舞阳便朝外行去。

    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出了谒城。疯狂的颠簸,竟然让蝶舞阳的头慢慢昏沉,每次在她即将昏迷的时候,好猛地摇头醒来,再也撑不住了,她只得用力咬上舌尖,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血,一滴滴的从她唇间滴落,染满了她一身白衫,殇聿为她买的白衫,朵朵红梅绽放,却是红艳得刺目。

    终于,明月原到了。

    终于,她看到了马背上骄傲的他。

    远远的,两军缠打之间,只需一眼,她便可以准确的找到他在何处。

    漫天的血腥,浑厚的散发;震天的厮杀声,嚣张的宣扬。

    交接之处,他看到了男人高高的举起手间的弓,长箭对准,紧张的眸子看着眼前战争厮杀的人儿。

    下一刻,他失魂的尖喊:“不……”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是蝶舞阳带着泪,含着伤的痛。

    唇间溢满的血,喷洒而而出,点点落下,随即落入土地不见,那是她对是苍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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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o章撕心裂肺的疼痛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殇聿手间轻颤一下,却也未曾收回自己的长箭。箭飞起,风狂吹。

    乱了发,失了心。

    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似乎变得缓慢,空气中流动的惊心动魄,仿佛在瞬时间停止,耳畔冷眉的呼声全然消弭,能看见的,是那不曾停留的箭,能听到的,仿佛是车辇之上柔柔的笑声。

    终于,箭停了,笑声没有了。

    余留的,是一名男人惊天动地的一声:“浣溪……”,接受不了的情况,让逐月皇整个人昏死过去。

    蝶舞阳反倒更为清醒,足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已经奔向了轿辇,却在即将到达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一人给抱起身子,没来得及查看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落入他的怀抱。

    “放手,你放手,放开,放开……”第一次,蝶舞阳变得这般歇斯底里,一双眸间满是血红血红,看不见任何,只看到那纱幔之间隐隐约约的血色:“放开,混蛋,放开……”

    泪,纷飞的落下:拳头,比小水更急切的砸在男人的身上。

    而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重重的抱着,只要她在:“继续攻打!”唇里的决绝,仍然不停留,怀里的温度和女人的泪水告诉着她,她还活着。

    战争并未停下,然殇国的军队却已经在撤退,一步步的掩护着甯妃和逐月皇撤退。

    蝶舞阳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仍然不曾放弃挣扎,看着车辇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绝望的泪水已经干涸,能做的,只是缓缓的闭上双眸。

    战争停了,呜咽声停了,女子的拳头亦停了。

    余留的,只是那缓缓消弭的战火;仅剩的,只是那无从追寻的远离。

    心疼的抱着她,殇聿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双眸间的伤和痛,那是从未有过的伤,足下的步子沉重而又珍惜。

    御陌在后缓缓的摇首,孽缘啊孽缘,若是两人都不曾相爱,如今又怎会有这般的撕心裂肺?又怎会有如此的误会?

    回到城里,殇聿并未让大夫前来,只是默默的抱着蝶舞阳,天色渐渐暗下,他并未燃起烛火,只是在黑暗中抱着她,感受着她此刻的心伤。

    久久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悲伤,渐渐被愤怒取代,那冰一般的人儿,咬牙的开口:“你明知道他们是我的爹娘,为何还要如此?为何还要如此狠的箭射我的娘亲?”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有些骇人。

    殇聿又怎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蝶舞阳的亲人,不然又有谁能如此勾起她当时在皇宫的决绝?她虽然否认,无非是不想太过的让两人之间尴尬,因为她知道,即使是自己否认,他仍然知道那真切的答案。

    本以为即便是攻城,一切也不会来得如此快,可是,他怎能忍住?怎能?

    “为了你娘亲,你变得如此疯狂,可是杀了我娘亲,你就那般的笃定我蝶舞阳能继续尾随你么?”心,一阵一阵的绞痛,娘亲,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不然让舞阳情何以堪,让舞阳怎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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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殇聿,为了你,我抛下了爹娘,甚至是……可你呢?你给了我什么?安定?一颗心?还是家庭?没有,任何一样你都不曾真正的给过我。”泪水汩汩的流出,为着自己随他而来的决绝而心痛不己,更为了那没有的未来而彷徨:“你做的,仅仅是对我反抗的战友有之心罢了,不过是如此,而我却赔上了所有,所有……”

    “蝶舞阳,你公平点行不?即便是现在我错了,你怎能否定我过往的一切?

    “怎么不能?即便是现在,你有说过对不起么?你又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么?你在意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付出么?”

    “……”哑然失语,殇聿看着眼前的女人,果然,最了解他的人是好,可是他,似乎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殇聿,你的娘亲让你疯狂,难不成我的娘亲就命中草菅,还是说因为她的女儿不值一文,才会让我的娘亲被你如此轻视?”用力挣开他的怀抱,蝶舞阳冷冷的看着他:“我平素不跟你说,是因为知道你的理想,可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我的理想啊,我理想不多,也没有你那远大的抱负,就是你好,爹娘好,小……都好,可是殇聿,你为何不努力的为我寻一个平衡点,你明知道那一切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明知道的,可是你还是残忍的去破坏了,为了你的霸为,你破坏了。”

    “舞阳……”

    “我只问你,若是让你重新选择,你是否还会如此?”含泪看着他的不忍,但是眸间却不曾有过后悔,呵,他就知道,即便是说了,一切不过是中此,所以不说:“殇聿,你这人,真不配得到爱,从你那里,我收回我的心,收回所有的喜欢,我蝶舞阳发誓,今生……”

    紧紧的捂住她的嘴,殇聿紧张的开口:“不,舞阳,不可以。”

    重重的一口咬上他的手,毫不留情,血腥传来,没有半丝松开,而他的手,亦不曾离去,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不让她说出决绝。

    终于累了,蝶舞阳松了开来,却不是心软,而是真的累了,乏了……

    “好了,舞阳乖,不要再闹了,过去了就好了。”缓缓的松开手来,殇聿未曾在意自己掌心的鲜血,反倒是擦拭着她的唇角。

    “滚,我不要再看到你,看到你,我的心就如你看到方亲王一般!”以往的一切,似乎渐渐远离,能想起的只有娘亲为了自己去见殇聿,对爹爹的处罚;能忆起的只有,当自己麻木不仁之时,娘亲的潸然泪下:能留下的记忆,也只有娘亲在自己大婚之日,赞赏的看着殇聿对她的扶持,感动的为舞阳的未来激动。

    脸色顿时煞白,殇聿冷冷的开口:“你说什么?蝶舞阳,你说什么?”他以为,如此决绝的人儿,适合呆在自己的身边,如此冷漠的女子,是天生为自己而活。

    “你让我感到恶习。”

    “恶习?我能跟你比么?当年你勾引袁轻侯的时候(袁轻侯会躲过逐月皇追杀的事,以后番外会写,并非荒谬),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如今倒变得有血有肉了,若是没有本王,你能有今日么?你能见到你那崇高的娘……”

    “啪”的一声,蝶舞阳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全身发颤,便出了浑身力气:“殇聿,你混蛋。”果然,那日袁轻侯跟他说了什么,果然,他心里还是有芥蒂,如此之人,真是不值对么?不值呵!

    被好一掌打醒,殇聿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终于明白,她始终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劫,每每吵架,他再能说,始终被她轻轻的几句激得怒火冲天;每回想要心平气和,总被她的漠然淡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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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要安慰她,明明是要道歉,如今却被自己弄砸了,还说出如此不可饶恕的话来。

    “……”叹息了一声,殇聿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抱起她抗拒的身子,放置在榻,为她拉过被子盖好:“好好睡”言语间,尽是一种无力。

    从来,他拿她都没有任何办法,从来都没有。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静静的躺着,娘亲,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八个多月的身孕,如今怎能经得起这般的的折腾?好累好累……

    浑浑噩噩的昏睡之间,听到他跟御陌的对话,听到他的叹息,听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喃喃低语,上她醒来,让她不要放下他,可是,这一切,怎能抚平心中的痛,怎能忘却他的残忍,想起他那比刀剑还厉害的言辞,心,更加的冷了。

    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并未睁开双眸:“我要离开。”她知道,他一直守在自己的榻前。

    “不行!”坚决的反对着她的话。

    蝶舞阳瘦弱的身子,蜷缩得更加的小了。

    “舞阳,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们有孩子了。”激动的手,轻颤的拉过她的手轻吻着:“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多么可笑?“不要!”心若死了,孩子又有何用?

    “不行!”

    却未曾再开口,只是背对着他躺着,手也未曾抽出,只是冷漠的任他拉着。

    “舞阳,你说说话,要骂就骂吧,我不开口了。”从身后抱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舞阳静静的睡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什么心事,无非就那么两件,很少,却是足以颠覆所有。

    日子,在蝶舞阳每日的浑浑噩噩中度过,若非急事,殇聿甚少离开,可谓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蝶舞阳不开口,不说话,他就在一旁边处理公文边照顾着她。

    看到这样的他,蝶舞阳明白,若是自己一直这样,他是断然不会离开,而她,也只有永远的躺在榻上伤心。

    然后,为他疼痛,为他生子,慢慢的失去了所有,连一颗伤痛的心。

    这两日,蝶舞阳会起榻,偶尔会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发愣,偶尔会抬首看着远处,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却比之前的冷漠相对,已经好了许多。

    殇聿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他始终都自信的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哪怕是更多的伤和痛。

    夜晚抱着她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她依靠在胸前的平静和温馨。

    一切,仿佛不曾发生一般,却也无人提起那件事。

    渐渐的,一切似乎封尘了起来,所有的,仿佛是一场噩梦般的远离。

    冷眉,依旧在蝶舞阳身边侍候,因为殇聿心疼她,所以冷眉能活到今天;因为蝶舞阳只熟悉冷眉,所以殇聿不曾重罚她。

    御陌,偶尔会来,却都是被殇聿唤来看舞阳的身体,看她腹中的孩子是否健康无碍。殇聿是沉沦了,发疯了的在乎,才会被舞阳那故作的平静所欺骗。

    每次看到蝶舞阳,他都是深深的叹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长。

    难得一日,殇聿有事外出,怕蝶舞阳会跟腹中的孩子过不去,殇聿让御陌前去照看蝶舞阳。

    确定只有御陌和冷眉,蝶舞阳一改所有的平静,冷漠的眸间有着慌张:“御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殇聿不在,是最佳的机会。

    “姑奶奶,你别吓我。”被舞阳的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转首却见冷眉一脸的淡定:“冷眉,你果然是波澜不惊啊。”这个徒弟,七情六欲太少,是不是自己都得太失败了?

    “御陌,我说真的,你帮我离开好么?”难得的,蝶舞阳的眸间有一了丝生气,却是如此的决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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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殇聿会杀了我的。”

    不得已,蝶舞阳只得再次开口:“甯妃是我娘亲。”

    “咣当”一声,这次某人真的掉在地上了,忘了爬起,不可思议的吞了一口气问道:“蝶舞阳,这玩笑不好。”天哪,这也太雷了。

    “你不信我?”

    “就是因为太信了才吓着了。”若是如此,也难怪蝶舞阳会如此恨殇聿了,殇聿的理想,他比谁都清楚,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不能放弃什么,残聿从来都是一清二楚,他喜欢蝶舞阳,甚至会为了蝶舞阳去死,却也无法放弃帝王霸业,那是他最终的梦想,更是最初支撑他活下来的理由:“那……那,你……”

    “所以我要离开,我无法呆在他的身边,一个杀了自己娘亲的人,我真的无法面对,哪怕是一分一秒我都不能。”一种挣扎的苦痛,在蝶舞阳的脸上露了,太过的痛苦,让她整张冷漠的脸都皱成一团:“夜夜被他拥着,可我却不曾入眠,一睡下,就是一场场的噩梦,御陌,你帮我,一定要帮我。”

    心疼的看着这样的舞阳,御陌有些左右为难,殇聿对蝶舞阳的疯狂,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而如今,蝶舞阳呆在他身边却是如此的痛苦,殇聿过得自然也不会轻松。

    冷眉瞥了御陌一眼,随即抱着蝶舞阳:“没事,他不管,属下带你走。

    “喂,喂,喂……傻小子,你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御陌一把拉住冷眉往外冲的身子:“就算是离开,你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啊。”

    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冷眉看着他:“你真的愿意?”每日看着舞阳如此,他看着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如此的女子,本就经历了生死,本不该如此疼痛,但不想世间最残忍的事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还不赶紧把我易容这物取来。”

    御陌的医术,那是无人能及的,易容术虽不是很精湛,但也能混过府里的一些将士,一路行过,虽然是盘问再三,却也是有惊无险。如此,可见殇聿对舞阳的在意,却也可以看出他的彷徨。

    一行人出得府门,便一行两马出了竭城,在城门口,自然又是一番细细查看盘问,毕竟殇聿不在,御陌出城,委实是有些让人不解,虽不曾查到任何可疑之事,也只得偷偷的让人前去报告了殇聿。

    除了谒城,蝶舞阳便拜别御陌,而冷眉,更是选择跟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回殇国。

    “冷眉,你做什么?”原本以为冷眉不过是要送蝶舞阳前去,现在看来却是不再回为了:“你怎么可以不回来了”

    “我要保护小姐。”

    “你没搞错吧?谁是你的主人?殇聿吧?”歉然的看了蝶舞阳,让她不要误会:“再说了,为师的在殇聿身边,你怎能不回来了?”

    “后会有期吧。”别开脸去,冷眉不去看他眸间的紧张,手中只是紧紧的抱着蝶舞阳。

    懊恼的抹了一把脸,御陌竟然有着不舍:“为师养育你十多年,如今你便这样离去么?”

    没有说话,冷眉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

    深深的吸气,在某种程度上,冷眉和蝶舞阳还是有些相像的,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对错,都是一条道走到黑。蝶舞阳当初的决定,如今已经后悔,那冷眉呢,他将来后悔又该怎么办?两人隔了千山万水,他又怎么前去?

    “冷眉,我自己前去殇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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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属下一定要伴在小姐身边。”

    “罢了,罢了,你去吧,你去吧。”冷眉护着蝶舞阳,其实也是护着殇聿,蝶舞阳是殇聿的命,若她不好,殇聿又怎能安然?想通了,也便不再难受了。

    甩袖,御陌策着马儿缓缓的转身,风中幽幽扬扬的传来他的声音:“他日若见,别忘了还有一个为你做了肚兜的师父就成。”

    一句话,说得冷眉俊脸薄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决然的策马奔驰而出。

    一马两人,似乎是蝶舞阳这段时间长有的生活,每次,冷眉都会伴在自己身边。对于她,其实蝶舞阳早就知道她是一名女子,虽不知冷眉为何女扮男装,但她对自己的一份心,却是终生无以为报。

    日夜兼程,却仍然能感到身后紧紧的追随,不仅仅是冷眉,连蝶舞阳都能越来越浓厚的感觉到殇聿气息。

    终于,还是未能逃出,当被殇聿追上的时候,蝶舞阳心下黯然。

    急急的追上前来,殇聿在众人面前开口:“每日的沉默,难不成只是为了今日的逃离么?”

    “对!”

    深吸一口所,殇聿决定自己不能生气,不能伤心:“舞阳,你赶紧跟我回去。”坐于马背,他的脸上,有着连日担心的疲惫和紧张。

    无视这一切,蝶舞阳冷冷的开口:“不!”

    “你以为你说不,我便能放你走么?”

    “不会。”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要我过去你才心甘情愿么?”

    看了看周围的人,蝶舞阳知道,若此番回去,她是断然没有任何机会了:“即便你过来我仍然不会过去。”冷冷的一个低眉,蝶舞阳咬牙,从发间拨出那一支白玉簪,抬首,看到他眸间的一丝慌乱。

    夜光下,他璀璨的一笑,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猛地将白玉簪深深刺入了自己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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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一章痛上加痛

    “蝶舞阳,你真如此狠心么?那可是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看着她的举动,殇聿的眸色渐渐变得幽冷,先前的紧张已经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取代。

    “孩子?我从来都不曾想要。”毫不留情,极力回视他的眸光:“即便是死,也不会回去。”

    那一刻,好仿佛看到他眸间的怒火,熊熊燃起,只是开始的一点点,慢慢的演变成燎原之势:“你走,给我走,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冷冷的一挥手,他调转马头“哈”的一声,策马扬鞭,带着熊熊怒火,狂奔而去。

    曾经,他说过,若是转身,一次之后,她便不可以再坚持了,而她,即便是再坚持的事情,都不会在他再次转身的时候太过坚持,此番,他一次次的转身,而她却只有一个结果。

    或许,在开始决定生死相许的时候,两人之间便已经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如今,无非是他的报应,两个逆天而行,始终风雨兼程不算,终究还是落得怨气相向。

    整个来势汹汹的马儿,跟随在殇聿身后,奔腾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尘埃,蝶舞阳缓缓低下头来,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

    一切,终究是完了,完了……

    滴落在冷眉的手背,滚烫滚烫。

    看到腹上插着的白玉簪,蝶舞阳猛地拭去泪水,紧张的开口:“冷眉,赶紧带我去看大夫,赶紧。”

    “是!”马儿再次狂奔,冷眉尽量不让舞阳的身子接触马背,而是抱在自己怀里,以免过分的颠簸让她吃不消。

    经过一个小镇,冷眉便让大夫看了看舞阳的伤势,幸好未曾伤及孩子,一切都还好。拿着手间的白玉簪,蝶舞阳轻轻的抚摸着。

    冷眉在看到蝶舞阳因为听到孩子安然时,眸间闪过的一丝欣喜,沉重的心缓缓的落下。

    看到她似有若无的笑,蝶舞阳有些不自然:“冷眉,赶路。”

    “不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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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碍,此处离逐月皇驻军不远。”

    “好!”抱起蝶舞阳,冷眉便掠上马背,从而狂奔而去。

    一路上,蝶舞阳未曾再想其他,而是一心想着中箭的娘亲。

    终于到得军营,没有任何阻碍,蝶舞阳便被还到甯妃病榻前。

    脸色惨白的甯妃,似乎早就料以舞阳会前来,一张无神的脸上,满是笑意:“孩子,你来了。”她今生唯一的一次赌注,还是输了,放任舞阳跟在殇聿的身旁,让他们离去,可是,殇聿学是没能照顾好舞阳,没有照顾好她那颗脆弱易碎的心。

    一进营帐,蝶舞阳吓了一跳,没想到娘亲已是如此瘦骨嶙峋,如今将近九个月的身孕,除了腹部,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丰满的,想到这里,鼻间了阵酸涩,差点没东下泪来:“娘亲,是舞阳害了您。”轻轻的抓住甯妃伸同来的手,舞阳心疼的喊着。

    “傻闺女……”

    轻轻拭去娘亲落在枕边的泪水:“娘亲,明知道此番危险,为何要前来呢?”

    “因为我怕此番不前来,就见不到我的小舞阳。”如此对决的时刻,舞阳怎能平静的面对,届时殇聿若是伤害了舞阳,她的舞阳一人又该如何面对?“幸好,娘亲来得及安慰……安慰我的小舞阳。”

    “娘,您好好休息,舞阳不走了,就伴在娘亲身边。”

    “乖孩子,只怕娘亲没那个机会了……”长长的一声叹息,甯妃渐渐的进入梦乡。

    舞阳静静的坐在榻前,娘亲如此的消瘦,受伤近二十天,却还是这般,如今还是一脸的苍白,整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里惊惧的担心,害怕娘亲适才的话应验。

    因为甯妃的伤势,已经瘦了一圈的逐月皇,不忍的将她抱在怀里:“孩子,你受委屈了。”早就料到今日决绝,只是她当初还是选择了让自己伤心。

    “父皇……”原来,他并非不疼自己,只是他的疼惜,比之娘亲和自己都要理智。

    那一刻,逐月皇的眸间竟然都是泪水:“终于肯叫朕一声父皇了。”拉着舞阳的手,逐月皇缓步走出军营,父女俩在黄昏中行走着。

    夕阳,余晖金黄。

    日落西山,云彩成海浪波涛。

    逐月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舞阳,你不该回来的。”她回来了,或许他们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没有说话,舞阳只是站于逐月皇的身侧,看着渐渐沉下的暮霭。

    “你娘亲,但凭着一口气支撑着,望着见你最后一面,如今你回来,她怕也是大限将至啊!”头仰起,泪仍然滑落,逐月皇不是一个刚强的人,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即将离去时,那样的痛,只是想着,便已痛彻心扉:“虽知道这日迟早会来,可我仍然自私的希望你不要来得这么快,不要这样快。”

    “父皇,都是女儿不孝,才会让娘亲……”

    一手揽过舞阳的身子,他将头抵在舞阳的肩头:“父皇一生,求的东西不多,有你娘亲后,只盼她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当年她身子柔弱,我们用尽所有心血,命人炼制了……命人保住了她的性命;你回来了以后,父皇只求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好好的生活。”泪,滴滴滚落在舞阳的肩头,落于衣衫,氤氲出一片湿润:“可是,生在帝王家,我这些希望,不过是一个梦,一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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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爱之人的缠绵病榻,已经让这个男人变得脆弱不堪,如今唯一的女儿回来也便成了心灵唯一的寄托了。

    那不是软弱,而是对家人的一种信任。

    因为他的一番话,舞阳的心深深的震撼着,更无尽的疼痛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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