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6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请,而后笑着跟香菱说道:“右心皇后此番恐怕是徒劳了,此番两国正交战其间,舞阳过去,似乎很让殇国子民说不过去。”|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说完这些,褚文珺回首,与舞阳含笑相望。
“再说,当年的一切,我不想再次重温,右心皇后的请求,舞阳怕是爱莫能助。”
香菱微微一怔,舞阳竟然能直接说出这等言辞,可见褚文珺已经知道当年的一切。她蝶舞阳,在离王府,享尽殇聿的恩宠,盛宠一身;如今,拥有那等过去,竟还能拥有褚文珺这等的谅解,或许,她真该放手了,如今看来,她并非长情之人,而自己,又何必紧抓住不放呢?
“本宫来得太突然了,失敬。”说完,她缓缓的转身,对舞阳河皇上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不想评论什么,但是她不能接受的就是皇上的付出,就这样付诸东流,如今昏迷不醒之际,她蝶舞阳竟然与别的男人一起坐视不理:“舞阳,你可知道,当年皇上刚登基,就封本宫为右心皇后,而左心皇后,只有我知道,那是为你留的;后又听闻你生褚离之时,刚好是雨日,皇上一听消息就这样冲出御书房,整整在雨中站了两日两夜,知道昏迷过去;当听闻你大病的是很,他只差没有前去殇国,不知听谁说孔明灯可以祈福,他亲手走了四百九十九盏孔明灯,彻夜未眠的再宫中为你祈福;而此次,一听殇国出兵,他更是毫不犹豫的前来,其实他并不知道你也也会前来,只是碰碰运气而已;可是这一碰,皇上就碰上了你给他的七箭,而如今,你竟然能如此的坐视不理?”
“就这些?”稍稍回眸,蝶舞阳看着香菱的激动,脸上并未有半分的情绪变化,依然是如故的冷漠:“很感谢右心皇后前来说这些。”
“你……”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香菱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多么愤怒的话来:“本宫此番多事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拂袖,香菱转身离开了。
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朝褚文珺笑了笑:“我先回房了。”
冷漠,转身,泪水却也如线般的掉落,没敢伸手拭去,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
刚离开大厅,她便用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太大的声音,让她泄露了自己所有的脆弱。
出大厅门口不远,便见那阳光下一身灿烂的男子站于湖畔,见她行出,一张美丽的脸上,满是绽开的花朵。
“舞阳,好久不见。”洗去所有,余留那牵牵绊绊的亲情和爱情之间,洁净而又透明。
愣愣的看着他,仿佛看见自己的亲人一般,许久,这才眨了眨自己的一双泪眼,往昔的一幕幕,随着那一个个的旧人而重复在眼前流动:“香烨……”那一声呼唤,是对九族的纯净,是自己多年无依的心得一种难受。
“我的丫头又怎么了?”缓步上前,两人久久相望,岁月的蹉跎,没有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消弭,反倒是益发的璀璨:“痛了么?”
扑入他的怀抱,蝶舞阳任自己的泪水汩汩而落,五年,没有委屈,只有对过往的不释怀,只有情真意定的一种疲惫。
“你啊,看似冷漠,但谁也不伤害,就伤害你爱的男人,而后伤害自己。”对她的宠爱,更甚以往。
“哪有?”任他拭去自己的泪水,舞阳抬首看着他:“香烨,你没变呢,还是像哥哥一样。”
“是啊,谁让我当初答应了做某人的九族呢,然后就毁了一生了。”微撅起嘴来,将近三十的男人,作如此的动作,不会看着别扭,反倒有几分可爱。
心情好了许多,蝶舞阳退开稍许。
香烨看着不远处的大厅,了然的一笑:“这些年,我都无法想象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很好。”褚文珺待她,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能不好么?很好,真的应该满足。
“傻丫头。”岂能不知道她,轻点了她的鼻尖,如以前一般:“那我先走了,你可把香菱气得不轻。”这还是香烨第一次见到,更何况现在母仪天下的香菱,更是能忍可适才却是双眸冒火,气呼呼的出去。
“嗯,你回吧。”只有他,还是如此了解自己,知道在冷漠的背后,伪装的是自己所有的脆弱,才会在此静静的等着自己出来,可是他,殇聿真的没事么:“呃……”|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速的转过身来,香烨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怎么?”
“……”稍稍的沉默,他和香菱,都是好人:“代我向右心皇后说声抱歉。”
期盼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些失落:“你真的不去看他么?若他真的就此离……”
慌忙的打断他的话,蝶舞阳当即否认:“不,不会的。”
“嗯,不会。我会跟香菱说的,你也好好的。”
“嗯。”看着他远远离开的背影,蝶舞阳静静的看着,贪婪的望着,多年以前,他们是否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一幕?
应该是不能吧?估计连老天都没料到。
褚文珺,只是愣愣的站在大厅内,心里不知在想着,透过门口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藏进影子里面。
倾尽八年爱着一个人,花去两万多个日子塑造自己的爱,如今,只需他人的一句言辞,便是如此的脆弱。蝶舞阳,对这一切,她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如若伤心,绝不当着他的面;如若难受,绝对是一人将所有的苦痛藏于心间;如若流泪,也是转过身去痛苦。
可是,能怎样,让他怎么放手?
又能如何,让他忘记八年的苦痛?
因此,只能紧抓住貌似的幸福不放,只能如此了。
小若翾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他见过,是娘亲说的,世上相像的人很多的男人:“他真是我爹爹?”有些不相信,若他是,那为什么娘亲要那样说?为什么不直接说他是自己的爹爹?那个人那日还是敌对呢。
“是啊,如假包换,换成我是爹爹。”御陌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如此的话一脱口,便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鄙视着自己。笑了笑,冷眉,他还没变,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样的感觉真好,仿佛心都是满满的,不空了,好舒服……
小若翾的聪明,自然是能猜到一些什么:“他欺负了我娘?”若是没欺负过,娘亲为何不让她认他?
“……”擦汗,眼光看向它处,天上似乎划过了一颗流星。
“你帮着这个男人欺负我娘亲了?”
“哼,真不是男人。”|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继续擦汗,第三课……“呃,你说什么?我可是真正的男人,不相信的话,我让你看……”
“小若翾,来师父这里。”冷眉赶紧过去,抱起小若翾,而后瞪了御陌一眼。转身经过他身旁,待她到殇聿的榻前,如今的王爷,哦不,皇上,没有昔日的风采霸道,有的只是那苍白的脸和瘦骨嶙峋:“他就是你的爹爹,小若翾,当年他跟小姐有误会,不算欺负小姐。”
“哦,原来是这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若翾看着床榻上的男人,不解的开口:“师父,爹爹他病了么?”
“是啊,病了,只要小若翾叫他,他就会听到,然后醒来的。”对这个孩子,她倾注了五年的爱,也融化了自己所有的冷漠。
“爹爹,你醒醒,我是小若翾哟,估计你长得像我,所以一看就是我的爹爹啦。”天马行空的开口,小若翾看着床榻上的男人:“所以你要醒来啦,看看你像不像我……”
轻轻摇首,御陌不敢恭维,简直跟殇聿一个德性,小小的就是那么霸道,哪有爹爹像她的,明明是她像殇聿:“冷眉,你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徒弟?”失败啊失败,他的徒弟如此的傻:“不过你能教出这样的土地,也不奇怪。”而后走到小若翾的身旁,御陌对症下药的开口:“小丫头乖,你只要开口讲你娘亲,他就会听到的。”
如此,应该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某一个人,是纠结在他心头整整五年的人,仿佛一座大山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是皇,是眷离国的君主,所以他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不能难过,不能倒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借口,能不倒下么?能不逃避日日醒来,枕边的透凉么?
“好,爹爹,你知道么?娘亲……”
御陌双眸瞪大,小若翾只是刚说了个娘亲,那个男人的手指竟然微微的抽了一下,激动得他差点没有流出泪水。殇聿,是这个世界上,与冷眉一般重要的人,殇聿昏睡了一个月,他硬是守了一个月,只是其间偶尔闭眸稍稍休息。让他害怕担心了将近一个月,如今看到殇聿的指尖微动,虽然只是微乎其微,他都激动的别开脸去。
看了他一眼,冷眉的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回眸笑了笑,御陌亦回视着冷眉。
“娘亲好笨呢,我经常会看到她自己跟自己说话,每次都不让我听见,但是有一次,我听到了哟。”神秘的一笑,仿佛在等着殇聿的回答,看到他没动静,小若翾也不气馁:“我听到娘亲在说,蝶舞阳,你要坚强,你要坚强,他不会有事的,会好起来的。原来小若翾不知道娘亲说的他是谁,现在我想起来了,娘亲应该是说的爹爹,是在为爹爹打气呢……”
乖巧的孩子,细细的说着她和蝶舞阳的一切,印象不深的和记忆深刻的,只要是现在想到的,她都一一述说。
然,除了第一次的悸动,御陌再也没看到一次殇聿的反常,仍然是那默默的静躺。
小若翾从最初的激|情澎湃到最后的无力,孩子的耐性本就薄弱,但她却坚持了整整五天,直至最后,嗓音变得沙哑疼痛,她仍然不曾放弃,在殇聿的榻前,轻声的,反复的说着那些话语。
在她看来,爹爹是一个很伟大的词语,盼了五年,学堂里的孩子们,都有爹爹,但她却只有叔叔,很是让她不解,问了无数次,娘亲总是说爹爹死了,可是如今,爹爹若真的死了,那她就真的没有爹爹了。
想到这里,小若翾忍了五日的泪水便闪闪发亮:“爹爹,你干净醒来啊,小若翾好不容易有叫爹爹的机会了,可是爹爹却不理小若翾。每次听到褚离叫爹爹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把叔叔当爹爹叫,娘亲不会当年指出,但是,小若翾却能看到娘亲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泪光,每每小若翾看到娘亲那很小的悲伤,小若翾的心就会疼痛呢,到了后来,小若翾就不将叔叔当爹爹了,也不会叫他爹爹了。”委屈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小若翾小声的说道:“这些,娘亲都不知道,她以为小若翾不喜欢叔叔,其实不是,因为小若翾知道,在娘亲心中,爹爹就是爹爹,叔叔不能取代的,呜呜……”
泪水擦去,握住殇聿的手,轻轻摇着:“爹爹,你醒来看看小若翾啊,看看你长得像不像小若翾。”
“……”一串轻微的声音传来,小若翾很是不解,瞪了一眼一旁的御陌:“叔叔,你要是饿了就出去,别打扰我跟爹爹说话。”
御陌无奈的看着她,虽然只有五天,他也能发现这孩子的厉害:“小祖宗,你行行好,不是我的事,明明……啊……”
话梅说完,御陌便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大呼出声,整个人就跟傻子一样愣住了。
小若翾随着他的眸光,回去一看,便见床榻上的男人,竟然睁开眼来了:“啊……爹爹,爹爹,爹爹……”一个劲的叫着,仿佛要补回这些年亏欠。
看着眼前的孩子,殇聿的眼眸间竟然闪着亮晶晶的水珠,这个孩子,与自己如出一辙,唯有一双眼睛,却有着她的那一股傲气:“孩……子……”刚刚两个字,整个人便因为这样的疼痛冷汗直冒。
“小若翾,赶紧让让,让师祖来看看。”整个声音,都是沙哑的,让冷眉抱起小若翾,他便微笑的看着殇聿:“即便是再累,你也不能垮下啊,不然还怎么去争取她?”
“嗯,把我治好……”然后看着小若翾,唇际含着淡淡的微笑:“孩子……”
冷眉连忙抱着小若翾上前,让她将手放在殇聿的大掌上,然后看到殇聿微微的闭眸。
这个孩子的身上,有着她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眷恋了八年,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忘记,却只是益发的深刻。回首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在记忆着她,从那可以的遗忘中去记忆着她。
很快的,当一个人有了意志力,身体各个部位的机能很快的就恢复了,每日,小若翾会窝在殇聿的榻前,趴在那里睡。每每殇聿让她上榻,她都懂事的摇头:“不行,小若翾睡觉很乱,会踢到爹爹的。”可是,每当殇聿趁她睡着,让御陌抱她上榻。
整整一晚,这孩子仿佛知道一般,僵硬的睡了整整一晚,连翻身都不曾有。|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每日,这对父女都会说说笑笑,御陌有时开玩笑,说这几日看到殇聿的笑容,可以与过去五年的相比,甚至还有多出,而小若翾听到,则是更加灿烂的笑了。
那样的笑容,是殇聿和蝶舞阳都不曾有的,他们两人的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因此,上天给了他们这么可人的一个女儿,拥有了最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一般,照进他们寒冷的心扉,一点一点的融化。
“小若翾,跟爹爹说些娘亲的事。”这日,躺于榻上的殇聿,又缠着女儿说说她的事,哪怕只是听着,他都会感到很高兴,很欣慰,仿佛她就在身边一样。
“说哪一个呢?”
“就是你娘亲打你的那个。”
“娘亲为什么要打我?”窝在爹爹的怀里,小若翾得意的偷笑。
小孩子,记性就是不好:“就是你顽皮,将你娘亲的白玉簪掉地上,所以你娘亲才打你啊。”
“白玉簪?”仰首不解的看着爹爹。
“是啊,就是那支有栀子花的白玉簪,你娘亲特意定做的,你忘了?”
郑重的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对着自己的双眸,小若翾开口:“爹爹,这些故事,你都能背出来了,还让小若翾讲什么?”聪颖的她,一语击中爹爹的软肋。
“……”沉下眼眸,殇聿没有说话,心却因为小若翾的话,狠狠的撞击着。
“爹爹,若是想娘亲,就去见见她。”
“孩子,你不懂,要得到你娘亲,甚至比登天还难。”没再说话,殇聿只是将自己的头藏在小若翾的颈窝,一个人消沉着。
父女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过去,有了小若翾,冷眉的回来也让御陌着实高兴不少。如此,整个军营,不时的会响起御陌被小若翾刺得哇哇大叫的声音和殇聿的蒙笑声。
对于这个女儿,他很是疼爱,甚至可以说是溺爱。
当年的一切,由冷眉的口里慢慢的得知。舞阳因为对逐月皇的承诺和对皇家的害怕,埋起了小若翾的存在,如今,他知道以后,并未责怪,反倒是更为舞阳当年受到的一切而心疼。因为与自己的离开,她背弃了对逐月皇的承诺,因此不得不对小若翾的存在隐瞒起来,因为离开逐月皇和甯妃,已让她愧疚,不想因为他要夺回小若翾而让爹娘更加为难。
可是,自己还是伤害了她,她放弃了女儿,想要奢望他的放手,不想没有女儿,他仍然还是有理想为由。
经过这件事以后,殇聿便慢慢的在决定着什么了。
涌了五年的时间,他确定了自己对她的爱;涌了舞阳爹娘的性命,他才知道自己的在乎。
这日,御陌再次进来换药,很是不忍,便让冷眉带着笑若翾出去练武。
“这小东西,还是那样,一看到你流血便脸色煞白,跟舞阳一个德性。”
“不许你说她。”殇聿冷眉相向。
“呃……好,我不说。”手下却故作用力拉了一下,随即感觉到殇聿的紧绷,这才满意的松手,为他处理别处的伤口。
“我要继续攻打邺鄣国,啊……”痛得倒抽一口气,殇聿恶狠狠的说:“你小心点成不?”
“你说你要继续攻打邺鄣国?”御陌很是惊讶,随即又开口道:“可是舞阳在,你舍得么?”
狠狠的抬首,殇聿看着远方,仿佛看着蝶舞阳一般:“就因为在,所以我要继续。”
第16卷第一七七章难以入目的出轨
“可是你这样,舞阳会受不了的。”御陌有些担心,以舞阳决绝的性子,若殇聿再次攻打邺鄣国,岂不是会加深两个人的误会么?
“希望物极必反,她越是决绝,我便越是让她退无可退。”仰头长叹一气,对于蝶舞阳,他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她的决定,永远都会是出人意料的,他日,又怎能知道她会屈服呢!”骄傲如他,五年,每每国事之外,想到的是她,念到的还是她。
“哎……”长长叹息,殇聿太过痴迷,用了五年的时间,不仅没有忘记一个女人,反倒在记忆里更加的深刻。
“明日召集所有将帅在营帐集合。”
“嗯,届时我便全排。”说完,御陌便收拾手上的药箱,刚走到门口,仿佛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殇聿,脸上有着几分希翼:“我可不可……”
“怎么?”|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殇聿,这次别再让冷眉回去了?”
微微提眸,殇聿好笑的看着御陌:“好啊,我一定。”冷眉的回来,只有舞阳回来,她才可能回来,因此,对蝶舞阳,他誓不放手。
眷离国攻到邺鄣国的消息,再一次传开,蝶舞阳并未说什么,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而后才想到邺鄣国的处境。
这段时间,褚文珺回来很晚,以前在皇城也会如此,蝶舞阳只是为他更衣,让下人时候梳洗,偶尔能看到褚文珺的欲言又止,但总是在蝶舞阳询问的眸光中,他再一次的垂头。
而蝶舞阳,总是那静静的模样,待到他梳洗出来,这才侍候他就寝。
这些事情,蝶舞阳从来不假手他人,从结婚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学习,学着怎样成为一个妻子,学着对殇聿以外的男人慢慢的习惯。
而今晚,褚文珺格外的奇怪,从进门开始就很奇怪,似乎被什么困扰着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消沉。
当蝶舞阳将他的衣衫打在衣架上的时候,褚文珺从蝶舞阳身后抱住她,一句话也没有。
将她打横抱起,缓缓的向床榻行去,眸间不若以往的温馨,而是散发着丝丝的火热。
难道,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么?终于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么?
没有拒绝他的想法,蝶舞阳只是伸手轻抚在他的脸上,柔声说道:“文珺,你在害怕了么?怕了么?”殇聿,一向来势汹汹,又何曾管过他人的感受,除了接受还是接受,如今,他终于成功的扰乱了文珺的思绪,打乱了他的平静么?
“舞阳,我怕,好怕就这样失去你了。”将她放在榻上,褚文珺的唇,轻轻的覆上她的,却也只是那刹那的接触,他害怕,从来他都害怕舞阳的冷静和决绝。所以,他问她鼻子、眼眸、额际、一路游走,知道她的脖子。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霸道的男人,没有元离皇的那种霸气天成,更没有他那般的能力,我甚至没有你聪颖。”埋在她的颈间,褚文珺没有往下游走,只是低迷的开口:“没有离开皇城,我暂且可以静静的等候,可以无止尽的守候,因为你只属于我,哪怕一颗心仍然瓢泼无依,但最起码有一部分还是属于我的。可是如今殇聿这般强势,他要的,不是部分,而是全部……”
瞬间,蝶舞阳能感觉颈间的一片湿润,一片透凉。
心,恨恨的抽痛着,责备着自己。|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蝶舞阳,你何其残忍?
伤害了如此爱你的男人,让他如此的痛,如此仙子般的人儿,却也学会了彷徨,学会了落泪,学会了无助。
“到时候,你那曾经属于我的小角落,也会成了殇聿,整个心坎里都是殇聿了。”长长的抽了一气,声音中满是哽咽:“而褚文珺的名字,渐渐的会消失,会不见,会……”那样的事情,想想就难受,只要想到在习惯了五年后的身侧,突然没有了她,心便已是绞痛不已。
一直,她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感受着他的痛。
痛着他的痛。
“我明知道此番前来,你会见到殇聿,而小若翾的离开,都是你默许的,因为你不想他死,我甚至能知道你转身后为他流下的泪水,可是舞阳,即便是如此,我都没有想过放手。我不过是一颗小小的鸡蛋,可是,因为你,我却奢望着能够与即使相撞的那一刻,虽然明知是死亡,但我仍然期许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傻瓜。”强迫自己扯开唇角,蝶舞阳抱起他的头来,为他拭去一颗颗晶莹的泪水:“这段时间我是错了,可是我也在坚持,所以,文珺,请跟舞阳一起坚持,一起。”
因着她的话,褚文珺激动的笑了:“好,一起努力,一起。”那种笑容,是搏击昏迷前的一种欣慰。
只因为搏击后没有死去,还有机会,所以欣慰。
“若你真想要,那就要吧。”轻轻的拉下他的头,欲覆上自己的唇。
“不,我不要,我要等着舞阳,等着。”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蝶舞阳,心,渐渐的放下了许多:“好好睡,乖乖的。”
笑着窝在他的怀里,蝶舞阳静静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或许,时间长了,就能习惯了他了。
眷离国兵力雄厚,殇聿在攻打邺鄣国的时候,兵分两路,在与褚文珺缠打的时候,他会另一面去攻打其它城池。
这样的攻城之策,该是很危险的才是,毕竟是攻城的一方,在人力和兵力上,除非占了绝对的优势,不然绝对不敢如此,可是,他却这样做了。除了是一种急切和迫不及待,更有着一种掠夺,不容许他人拒绝的一种强势。
但是,他毕竟是厉害的,那一次,他看到她的漠然,五年的等待便在瞬间垮解,成了一种笑话,因此,他放弃,放任自己的死亡,放任自己不再去追求。现如今,知道了她的苦,他就无法放手了,无法放任自己不爱惜生命了。
即便是如此,然,骄傲如他,成功了,以他强势的作风,将邺鄣国逼到了一个小角落,即便是蝶舞阳有智慧去抗衡他攻城的力量,却无法抵抗他另一面的攻击,如此僵持之下,殇聿的军队毫发无损,而邺鄣国另一处被雁鸣等人领军攻打的城池,却是屡屡战败。|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路下来,破城如破竹之势。
无奈之下,蝶舞阳只得亲自去见殇聿,与殇聿面对面的谈停战协议。
这个决定一出来,褚文珺万分的反对,而早早的已经到了炫城的得龄皇,却是百般的赞同蝶舞阳的此举,而看在殇国的基础上,蝶舞阳亦不得不如此做。
但她却无法说服褚文珺,因为他说,即便是国破家亡,他亦不愿失去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作为邺鄣国的儿媳,作为殇国的竞文公主,她无法坐视不理。
……
“文珺,你要好好想想,这不仅仅是为了殇国,也是为了邺鄣国,父皇这两日……”
“无论为了哪一国,我都不同意,不要你去见他。”
“那怎么办?就这样看着生灵涂炭?殇……元离皇不比当初的怀柔政策,此番每到一处,都是血流成河,看到这一切,你怎能忍心?”
“我忍心?”此刻的褚文珺,就像一个孩子般,不讲理,只看到自己眼前:“怎么忍心?难道看着自己的妻子投入他人的怀抱就忍心么?那样就是忍心么?”
“你。”冷冷的看着他一眼,五年以来,他们第一次争执:“文珺,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并未如此不是么?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努力么?不是……”
“哼,努力,怎么努力?如今你的心里只有他,只想着去见他,怎么会在意我的感受,怎会……”
“啪”的一声,蝶舞阳一掌袭上他的脸颊,毫不留情的五个指印在他白皙的脸上烙下印记:“褚文珺,你清醒点行么?难道你能坐视邺鄣国灭亡,能够就这样下去么?即便是现在不见元离皇,将来邺鄣国灭了,殇国灭了,我们还能躲么?还能救这样么?”
两人的争执,越来越激烈,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好,蝶舞阳,你要去见他,对么?为了他,你能打我了,对么?”一步步的后退,褚文珺寒心的看着蝶舞阳:“好,我成全你,你去吧,去吧。”说完,人就这样奔了出去,决绝的转身,让人措手不及。
“文珺……”紧跟着奔了出门,却仍然是追不上他的身影,跟着出府,却仍然是没有他的踪迹。
仰头长笑一声,蝶舞阳差点没有笑出泪水来,从殇聿开始攻城开始,她便心怀忐忑,总觉得会有如今的状况,殇聿此番,是非逼自己出面不可,他城血流成河,如此残暴,仅仅只是他自私的要见她。
若在当初,她定然能坐视不理,可如今,她怎能,邺鄣国百姓的现在,就是殇国的将来。
危机,只能在现在处理,不然,后患无穷。
“舞阳,你怎么了?”香烨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没有焦点。|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茫然的转首,蝶舞阳看着香烨,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
了然的看着她,香烨冷然的开口:“在找褚文珺么?”
“……”不解的看着他,怎地变得这般的愤恨了?
“你跟我来。”拉起她的手,香烨便超前行去,边走边说:“你真以为褚文珺就那般的好么?就那么死心塌地么?”
“你带我去哪里?”挣扎着要甩开,蝶舞阳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那背后的一切,明知那一切,她却从来都不曾开口说过,因为她能理解,能够知道。
“带你去该去的地方。”并未放手,也故意忽略她手上的被用力拉出的红瘀痕:“这个世间,除了殇聿,估计是没有能及得上他爱你的人了。”
“不,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一改往日的温柔,香烨抱起蝶舞阳的身子,飞奔而去。
到了一座酒楼前,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门前楼上笑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听着那酒楼里传来的一阵阵笑声,看着那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这样的一个地方,虽是破城之日要来,整个世间,也只有这样一个地方,永远不会沉落,永远是灯火阑珊,那便是——妓院。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转身欲离开,手却被香烨狠狠的拉住:“我要走。”
“怎么?你伤害殇聿那么忍心,伤害自己也那么忍心么?能够如此装作一切都不知道么?”看着她的淡漠,香烨这才发现,原来,面对这一切,她是如此的平静:“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早就如此了对不对?”|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
她的不语,只是让香烨更加生气:“你赶紧给我进去。”拉起她的手,不容拒绝,朝着里面行去。
一路的胭脂水粉,好不浓厚,这样的味道,蝶舞阳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她的身上从来都只会是一种幽香,这样的味道,她从来就敏感,因为不喜欢,所以敏感。
所行之处,皆是香烨大方的银票,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他功夫不强,只能以如此方式快速进入。
被拉到了三楼,在一处雅间停下,门口守着两名壮汉,可见那雅间客人的重要性。
香烨二话没说,一手拉着壮汉的手,一手洋洋洒洒着水袖间的一大叠银票:“让我进去,这些便是你们的了。”
何须说话,银票扬起的刹那,两名壮汉已经跪地捡了。
回首看了蝶舞阳一眼,香烨冷笑的踢开房门,拉着蝶舞阳便走了进去。
蝶舞阳微微的闭眸,不想看那一切,但仍然是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惹得睁眸。
隐入眼帘的,是褚文珺慌乱的眼神,是他无措而又赌气的一种混乱,更是他上身的光洁。
和床榻上女子的一脸迷蒙,还有着凌乱的青丝,那让人无法转开眼眸的丰胸,那让人沉迷的红瑰之肤,因着适才的激烈,而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耀眼而又让人酸涩不已。|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一七八章 阔别五年的缠绵拥吻
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含笑上前,紧紧地看着褚文君,眸间有着一股疼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的为他穿上,指尖轻触他的肌肤,没有噬心的冰凉。
有些心疼的看着蝶舞阳褚文君抓住她的手:“舞阳,你……”
“我们回家。”拉着她的手,蝶舞阳一步步的朝外行去。
“你干什么?你怎么……”床榻上的女人,有着些不解,他人的妻子抓到,不都是大吵大闹吗?怎么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言不语,反倒还是一脸的歉意。
而香烨,更是不解,他以为舞阳看到这一幕,会转身而走,会怒不可遏,可是她没有,反倒是如此的平静,风轻云淡的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舞阳,你……”
嫣然一笑,蝶舞阳转身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种坚定,含着一丝不可改变:“香烨,我走了。”走了,是怎样走了,是从妓院里,将自己的丈夫带走,是一种对未来的无奈,和对现实的一种失望。
“好。”他的丫头,如今已经变了,没有当初的那种决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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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看着那个单薄的肩膀,看着身为人凄的她,这是世界,似乎太过残忍,给予她的确实不多,将近二十年不知自己的爹娘是何人,待到发现,却没有享受到过多的亲情,为了殇聿,走上了那一条悬崖,待到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时候,才发现,为了那仅仅一年的亲情,她需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责任。
若是,当年没有逐月皇和甯妃,舞阳如今,恐怕是享尽万千宠爱,以殇聿待她的好,她可以过得让天底下的女人都羡慕,可是如今,却不得不为了亲情、为了如今的夫妻之情,将自己所有的真心都隐藏起来。
那一刹那,香烨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着几许温热,很烫很烫,灼得整颗心都无处可藏。
或许,这一切,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属于她的,仍然只能是漫不经心的活着。
刚出妓院,褚文君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多次,他都想跟她坦白,可是一面对如此纯洁的她,他就不敢开口,怕亵渎了她。
“文君,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舞阳,是我。”羞愧的要挣开手来,却被蝶舞阳紧紧的握住:“你……”
“傻瓜,是我不好,不该在偶尔的时候想到他;不该自以为你会不知道的想着他;更不应该转身背着你为了他流泪;不该因为他受伤而辗转反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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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不该,含着如此多的心痛,文君能伴在自己身边五年,没有任何怨言,若是没有一个发泄口,恐怕在人生地不熟的殇国,在那个视蝶舞阳为天的地方生存下去,因此,他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这一切的造成,都是因为自己,而她,如今却还要他背着恐惧,去见殇聿。
“不,舞阳,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心眼太小,只是我的问题。”说完,他一个人慢慢的朝前行去,原来的形象,在舞阳面前变得如此的低微,让他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遥想当年,他对一切是多少的无所谓,即使是再大的不快,都只是在嬉笑过后风平浪静,但自从碰上舞阳后,一切都让他变得那般的不堪。她嫁他,没有别的,只是因为逐月皇的提议,不然以当时蝶舞阳的性子,不会嫁于自己;她在意他,只是因为感动,因为一种愧疚。
蝶舞阳心痛的看着他的转身,看着他有些无力的无助,心里更是难过:“文君,我不去见他。”下一刻,她便见到他顿住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相信,更有着几分激动。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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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他,蝶舞阳轻声开口:“嗯,不去了。”
“可是你不去,邺鄣国和殇国的……”
“你不同意,我便不去了。”上前拉住他的手,蝶舞阳向前看着,未来的路,到底有多少崎岖,她不去管了,只是眼前,她要照顾这个男人,要让他顺心而活。
褚文君想起适才的事情,不觉得有些羞愧难当:“舞阳,你,你怎么不怪我?”
“你要我怪你吗?”眼光没有调回,依旧是看着前方:“在很早以前,我便已经知道,知道了你……只是,我当作不知道,因为那些,是我不能给你的,更是我让你才变得如此,所以,我不说,不怪。因为,我期盼着那么一天,自己是一个妻子,是褚文君的妻子。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的做,努力的去学习,虽然至今未成功,但我从来不曾放弃,从来不曾。”
转身看着舞阳,褚文君感动的双眸通红:“舞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无数个对不起,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太过的伟大,不爱,但她从来不会刻意去伤害自己,哪怕是一个人流泪,她也不曾多说一句话。五年的时间,他在痛苦着,蝶舞阳又何曾不痛苦?可是她向谁发泄?小若寰,褚离,冷眉,甚至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没有,从来都没有,即使是心里波涛汹涌之日,她仍然是表面平静,尽量的不去让他人为难,宁可一个人背负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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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爱,而是大爱,爱孩子,爱天下,爱子民。
背负了所有,她却忘了自己也会痛,或许是太过麻木,或许是太过的不在意自己,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是以利用和伤害为借口。只是为了百姓,为了不流血。
表面上,他牺牲了五年,而舞阳,牺牲的却是一辈子,牺牲的是以往本就薄弱的喜怒哀乐。而他,却自私的只看到自己的牺牲,只看到自己的伟大,却忽略了沉默的背后,是她的坚强,是她如山一般恩重的情义。
褚文君啊褚文君,你的爱,好自私好自私,逼一名如此柔弱的女子,将五年的守候当作大山,压在她本就肩负了江山的肩上,忽略她的痛和苦,却只看到殇聿,只看到……
不敢再想,越想,心便越痛。
最后只是用自己的臂膀紧紧的拥住她柔弱的身子:“舞阳,你去吧。”想通了,原来也是这般的容易,原来也能发现她的无奈。
“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舞阳转而看他:“你说什么?”
“你去吧,我赞同你过去。”
“呃……你不担心了?”
“不担心了,因为我的舞阳是为了天下,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为了邺鄣国,为了殇国……嗯,这样说来,舞阳是很伟大的呢。”将一件沉重的事,硬是这样轻飘飘的玩笑说出,是自己的道歉,亦是对舞阳的敬重:“所以,舞阳,你去吧。”
微微一笑,蝶舞阳并未回话,只是欣慰的看着他,那笑容里,有着一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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