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7部分阅读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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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蝶舞阳,益发的清冷,让她整个人变得如此的单薄无力,生命,仿佛已经变得格外的飘渺:“舞阳,你瘦了。”
微微别开脸来,蝶舞阳柔声说道:“好了,回家吧。”太过感动的场面,她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像现在,一切说开了,也就变得分外的无力了。
事情定下,蝶舞阳修书一封,褚文君便主动遣了人,马不停蹄前去眷离国军营。
只在到达的瞬间,殇聿便答应了,没有迟疑,没有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而有所要求,就那么答应了,仿佛是等了一辈子的事,只需等待对方的同意。
从听到蝶舞阳的会见面的消息,那一刹那,正在教小若寰写字的殇聿,从不曾失态的他,在那一刻竟然抱着小若寰扔了起来,那样激动,那样疯狂的亲着他的女儿:“小若寰,你娘亲……”激动的那一刻,他竟然说不出话来,抱着女儿的手,一直未曾松开,激动得忘了房内所有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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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真好,真好。”很抱歉的附和着,小若寰有些痛苦的皱眉,好痛。
用了三年,来宠她;用了一箭,让她恨他;用了五年时间,她来忘记他;他们之间的八年,就这样过去了。蓦然回首,才发现,他竟然用了八年的时间来爱一个女人,而她竟然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可以忽略自己,那种感觉,想想就心痛不已。
可是能怎么办?当年,自己太过自私,失去了她,如今,想要再次拥有,似乎好难好难,能进一步,哪怕只是见一面,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爹爹,你再用力,估计娘亲见着了,女儿就没了。”小若寰被殇聿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开口提醒。
御陌担心的看着小若寰,见殇聿还是没反应,当即夺过小若寰:“你再抱,我就没有徒孙了。”意识到这个词,御陌不觉好笑道:“喂,殇聿,小若寰是我徒孙,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大叔了?哈哈……”这个笑容,笑到最后,成了干笑,因为某人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人沉寂在了思绪之中。
抱过小若寰,御陌叹了一口,不禁有些担心,此刻的消息,虽然听着格外的振奋人心,可毕竟是殇聿,为了蝶舞阳,能整整五年牵肠挂肚,从四面八方搜集她的消息,听到她和褚文君感情甚好时,他会彻底未眠,拉着他金銮殿之上酒醉千秋,麻痹自己,才能缓缓入睡;听到褚文君背着舞阳去妓院的时候,他又会为着蝶舞阳心疼不已,再一次独身在皇宫城墙之上,展望天下,让这一切来告诉着自己不要后悔,但确实一次次的黯然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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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似乎太深、太沉重,才会如此的噬魂,才会这样的倾心。
这一日,在殇聿的沉默中到来,春之将尽,夏日初始的日子,蝶舞阳一身白衫,素净,洁白,透亮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侍卫,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还是当初殇聿迷恋的模样,一身单薄,两袖清风清爽宜人。
佳人迎面而来,足下生辉,衣袂飘飘,带着云彩,飘来轻风,整个人仿佛那天边的仙子一般。高山流水,伶仃清隽,渊源流长溪水透净,而她,就仿佛那站于高山上的瀑布,轻飘飘的而又让人无法忽视。
一如当年她的一舞倾城,让他忘乎所以;更如当年的无畏,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一如她当年的清冷,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这些年,她的那一股子淡漠,没有稍退,反倒是平添了几分。他用了三年时间,才让她适应了这个人间,而她用了五年时间,让自己再一次远离世间的纷飞。
但终究,她是逐月皇的女儿,她是褚文君的妻子,是邺鄣国的儿媳,所以她必须前来,不能站于九重天外,再一次被他从天边摘下,来至人间。
“竞文公主,久违了。”殇聿上前,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能够只身前来,天底下也只有她蝶舞阳一人了。
微微颔首,很是公式化的笑回:“久违了。”那种笑容,很是遥远的不可触摸。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静看着她,这个女人,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痕迹,留下的不过是那一种沧桑,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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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眸光,却并未回视,只是看着他身后的众人,没有想打破沉静的想法,不知是对这个男人已经无想法了,还是已经学会了冷静。
高傲的殇聿,只是这么看着她,是她主动前来,她断然跟自己耗不起,只要他不开口,他便拥有更多两人相处的时间,并无不妥。
“此番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终于,她还是不能享受这等的寂静,也赌不起那沉寂后面的未知。只要接近他,她才发现,原来心绪的跳动,竟然是如此的不平稳。不动声色的退开稍许,远离他的味道。
看着蝶舞阳的远离,殇聿微微扯动唇角,眸际的细纹,已经密布:“哦?很是让我受宠若惊呢,竟能有劳竞文公主的大驾前来。”在她面前,他多年停歇的,再一次我为此而管不住。
“关于眷离国出兵之事。”抛下骄傲,蝶舞阳轻声的开口。
冷笑一声,殇聿最听不得如此的话:“难道邺鄣国就没有男人了么?要你前来?”凭什么这样的事要她前来?凭什么国家重担要让她背负?
“你不是就要我前来么?”带着几分耻笑,蝶舞阳冷声的开口:“我若不来,试问元离皇能罢手么?”
不知是殇聿的训练有素还是众人的自控能力极好,听到这句话,众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讶异。
有些恼怒:“你……”殇聿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个世界上,她最了解他,他要什么?他要做什么?她都能知道,此刻,她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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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她,能够轻易的挑起怒火。
这一点,蝶舞阳从来都知道,因此,即便是她话少,在言辞之上,殇聿从来不曾占过半点便宜:“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元离皇并无半分的意愿,如此,我是否该告辞?”
蝶舞阳刚要离开,他便大掌伸出,将她拥入怀内:“不,你的到来,永远都是我心跳的唯一。”很轻的一句话,柔柔的在蝶舞阳耳边绽放。
当时,差点没震得蝶舞阳魂飞魄散,整个人差点都因着他的这句话崩溃,果然是恨有多深,爱便有多重。
临近面前,才发现,爱不曾褪色,对文君的承诺反倒是慢慢淡去,慢慢的消弥。
文君,对,她还有文君:“怕是让元离皇失望了,今生,我只愿成为我夫君心跳的唯一。”他眸间的黯然,第一次,她竟然发现,他老了好多,相对于自己,他似乎太过的低迷。
她稍稍的停顿,随即又别了开来。
松开自己的手来,殇聿看了看掌间的温度,果然是一片冰凉。
这一场,他们斗的是智力,而殇聿,是百分百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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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遇到蝶舞阳开始,他从来没有赢过,除了那一箭。
世人皆说,在爱情上,输的那一方爱得太深,所以总是输,即便是能赢也是输。可是,他错在太爱,错在对自己的自信,错在对她的自信。
到得营帐,殇聿便笑着开口:“竞文公主前来,不知有何要求?”
看着一个走出的侍卫,蝶舞阳冷静的开口:“你停兵的条件。”
“不知竞文公主此番有什么谈判的条件呢?”好生疏的称呼,好让人害怕的一种冷。
“邺鄣国的条件便是每年向眷离国进贡纹银五百万两,且割去三城……”
两掌微合,果然,她的冰冷仍在。
“舞阳,你很聪明,从来未变。”轻笑,殇聿打断她的话,冷声开口:“邺鄣国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那三城本就是我的,凭什么拿来跟我谈条件?”
“另外还有殇国……”
“什么都别说,舞阳,你比谁都清楚,殇国能存留到现在的原因,它更没有什么重要可言。”
一个个的提议,都被他打断,蝶舞阳不觉有些恼怒:“那你到底要什么条件?”
“你。”
“?”不解,蝶舞阳稍稍抬眸,不知他的意思。
“你回来,我停兵。”
“不可能。”没有考虑,蝶舞阳已经回答了他的妄想。
“如果我倾尽我拥有的一切,包括眷离国,整个天下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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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一样。”这一生,让她跟杀母仇人在一起,她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也无法忘却娘亲离开时的撕心裂肺:“殇聿,你如此,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更让人觉得你的龌龊,更让人觉得恶……”
语没说完,她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这一辈子,我偏偏只要你。”
刚要张嘴大喊的嗓音,被他霸道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带着狂热的思念,五年的疯狂,就这样吻了下来。
想要拒绝,想要争嘴大骂,想要挣扎,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动作,他太熟悉了。
拒绝,只是更加的让他疯狂;大骂,不过是让他的舌得以顺利进入;挣扎,只是让两人的身子更加的贴近。
他的味道,他的思念,他的欲望,翻江倒海的盖来,无法拒绝,让蝶舞阳整颗心都跟着紧缩,整个人都跟着轻颤不已。他的舌,更是疯狂的在她的唇间游走,四处的搜寻着当年的味道,更是留下他的印记。
疼痛,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呵。
毕竟,他的掠夺,是一种攻城夺掠,是一种不容抗拒的,眼眶跟着慢慢的酸涩,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谁造成的,为何要这样?这是为何?
牙关紧合,是蝶舞阳的毫不心软和殇聿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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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的吻还是没有退缩,没有丝毫的退让,唯有血液,却已经尽数的被他吞下,因为她大婚前的那一吻,他看到了她的厌恶,所以他吞下自己的血液,越来越多,却只是贪恋着她的甜美,五年来,日日思念的味道,夜夜梦中的缠绵。
终于,当唇间尝到了那一丝丝的泪水时,他紧张的退了开来:“不,舞阳,不哭,不要哭呵……”怎么办?他们之间,到底该怎样继续,他要怎样才能让她回眸,才能让他没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
“放手,殇聿,你放手。”疯狂的挣扎着,蝶舞阳毫不留情的捶着他的胸口。
“不,我不放手,当年我就是太傻了,舞阳,你听我说,当年我的那一箭……”
“不,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娘亲因为那一箭惨死的状况,她永远不会忘,但却无法去面对。是胆怯,更是一种淡漠殇聿的做法,虽然不成功,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作用。
“舞阳,你必须要听,错过了当年,是我傻,但这次,我必须说。”紧紧的拉开她耳畔的双手,殇聿激动的开口:“当年那一箭,我敢肯定,绝对不会让你娘亲致命,不会,绝对不会。”
脸色顿时煞白,蝶舞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因着这个消息,她吓得忘了以往的疼痛。不敢相信恨了五年的疼痛,竟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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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6卷 第一七九章 负尽天下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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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信?”殇聿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她,沉声说道:“当年用那一计的时候,我意在让逐月皇乱手脚,只是甯妃受伤便足矣,何须取她性命,更别提那时你出现在战场之上(这里前面有铺垫,亲们可以回去看,别再说是为了让两人在一起牵强写的,新浪v章都是不能改的,我没改过)。”
他从来不曾解释过什么,经过五年才发现,原来为了害怕失去她,他不得不解释,不得不为了她而学会将深藏的话说出来。
这番话,只让蝶舞阳的身子更加冰冷:“哼,你以为我信么?娘亲如今死了,你想说什么,自然是随你,我又不知道对么?”冷冷的转身,蝶舞阳看着眼前的男子,唇际的鲜血不曾拭去,鲜红的挂着,妖冶至极:“殇聿,你变了,从来你都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如今你还学会了撒谎,用你的谎话来当解释,我真瞧不起你。”
“你不信我?”
“我该信你么?”不再挣扎,蝶舞阳只是任他抱着:“你越是如此,越是让人不齿。”
疯狂的摇着她的双肩,殇聿如困兽般的开口:“蝶舞阳,你清醒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什么时候为一件事如此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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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殇聿竟然发现如此的无语,不知该说什么才是,整个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该高兴蝶舞阳对自己了解,还是该头痛自己此刻的无奈?两者似乎都有。当他不在意她的时候,他能无所顾忌,当他在意的时候,才发现哪怕是她的一个蹙眉,便能轻易的挑起他所有的感官。
“可以放开我了么?”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更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不再温柔,殇聿只是冷声的开口:“蝶舞阳,你来找我,难不成便是如此的态度么?”一次的卑微,是他的极限,被她耻笑着回避,他便没有勇气再说第二次。
“那你想如何的态度?难不成是跪地求饶吗?你稀罕吗?”看他的无动于衷,蝶舞阳决然的开口。
“我的条件,除了你,没有其他。”
“如果是要我?我说过,我不同意。”
松开自己的双臂,殇聿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没有你,一切无需谈了,你走吧。”
“你……”
取过桌上的一卷公文,殇聿不再看她:“别跟我说血流成河,那些不是我关心的事。今生,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哪怕为此负尽天下,倾其所有。”头低着,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不难猜出他的认定。
是一种宣誓更是一种诺言,可是,时间错了,话晚了。
“殇聿,你凭什么如此骄傲?凭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是因为要讽刺我当年的傻么?是因为我能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不,我没有,对你,我从来都不曾看轻,从一开都没有,如今我亦没有,甚至是倾尽所有来与你见面。”
一句话说得蝶舞阳鼻间酸涩,不放手,多么诱人的话,多么甜蜜的霸道。
何其可笑,当年她在他身边,他想要自己的理想,如今自己离开,他要用自己的理想来换她,讽刺呵讽刺。
错,错,错。
乱,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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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聿,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短命么?你能背负得起天下苍生的生命,可我又何其无辜,成为你的承重人?”血债血还,他的债,注定了今生由她偿还。
抬首看她,殇聿双眸都不曾眨一下:“即使是如此,我绝不放手,哪怕是跟你一起下地狱!”那种无所顾忌的表情,就跟他浴血杀人那时的残忍,坚定而又朝着目标前去。
“可是殇聿,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当年的蝶舞阳,而是有着自己的夫君,有着文君。”说到这里,她微微的含笑,那将是她要努力方向:“所以,你放手吧,那样,你也会过得好一些,也会……”
突然,殇聿凶狠的喊出:“你走,赶紧走,不然下一刻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让你走。”
“可是……”
“怎么?你想留下?”
愤愤的甩袖,蝶舞阳不再看他:“我要带回小若寰。”
“她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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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生的。”早就知道,这男人一旦醒来,断然不会让人如此的好对付,现在后悔,似乎有些迟。
“她是我种下的。”如此一说,殇聿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说出如此无赖的话来。但也只有如此,才能肯定蝶舞阳不会再争。果然,他看到她严肃的脸上,闪现了一圈红晕,煞是迷人的光芒:“当初你瞒着我小若寰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你……”
懒得理他,蝶舞阳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是得不到任何结果了:“我去看看她总可以吧?”
耸了耸肩:“你随意。”
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进来,在殇聿耳畔说了什么,蝶舞阳停了停,以为是关于邺鄣国的事情,不觉转身挑了挑眉,正好看到碰上他打量的是视线。
蝶舞阳心绪一颤:“何事?”下意识的,她觉得事情跟自己有关,如此想着,心亦跟着高高的悬起。
提眸看她,稍事犹豫,殇聿便开口说道:“方亲王联合六部尚书造反了,镜尘夜已经被方亲王控制。”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听到这个消息,蝶舞阳身子轻轻的一晃,他的人立刻上前,扶着她的脆弱。
“松开。”全身无力的推开他,蝶舞阳一步步的朝外行去,本就淡薄的身子,更加的柔弱不堪,殇聿看了尽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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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亲王,当年因为他是父皇的弟弟,更何况也不曾有任何的不轨的行为,因此也只是找了个借口,剥去他在朝中的职位,如今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自己大意了。
缓缓的走着,如今邺鄣国的事情还未解决,殇国又出现了问题,殇聿,能够停手么?能够放下这一切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痛的走了出去。
却见小若寰早早的在门口等着,看到自己出来,她连忙迎了上来:“娘亲,你怎么了?爹爹欺负你了么?”仰着一张小脸,小若寰满脸的着急。
“没有,没有的。”小小的孩子,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也懂得了照顾了自己。如今看来,满脸的红润,比起在自己身边来得轻松自在:“小若寰,在爹爹这里开心么?”
“开心,爹爹对小若寰可好了,那日皇后娘娘前来探望爹爹的时候,爹爹都不让小若寰行礼呢。”
这是他的作风,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以自己的随性面对所有:“那小若寰要跟娘亲回去么?”
“……”有着一份踌躇,小若寰犹豫着开口:“娘亲不留下么?爹爹很想娘亲的,上次重伤刚醒来的时候,想着想着都能流泪呢。”
“娘亲还有事,你在这里乖乖的。”吻了吻她的头,蝶舞阳将头放在他的颈间,却惊心的发现这里有着殇聿的味道,那股霸气的味道,当初让自己格外沉沦的味道,如今闻着,撇开了适才的激烈,竟然是如此的让自己安然。
想到这里,又连忙推开一些距离:“娘亲走了,小若寰乖乖的听冷眉师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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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亲什么时候再来看小若寰?”
“……”不知如何回答女儿,未来的一切,似乎越来越不明朗了,殇聿的态度,如此强硬,殇国皇城那边,已是火烧火燎,还有未来么?或许,此番走了,便再也不再能相见了。
“娘亲……”
“哦,娘亲到时再回来。”说完直起身来,看着一旁的冷眉,回来多日,她眉际的冷漠似乎少了许多:“谢谢你能好好照顾她。”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回眸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主营里面的一角衣衫,却也没再说什么,她如来时一般,孑然一身的离开。
离开的时候,天边的云彩益发的洁白,映得她一身白衫耀眼异常。
风扬起时,带着她的衣袂翻飞,天地之间,苍穹之下,只余她一人的背影,清晰而又远去。
渐渐的,她的身影变成一个白点,直到白点都消失,殇聿这才走了出来,长长的叹息一声,是失望,更是对她决绝的一种无奈。这一次相遇,五年后的见面,他用了那么多的鲜血换来,不过还是她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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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挫败感,将他紧紧的包围起来,难道,褚文君真的就走进了她的心么?难道错过了五年,他便再也无法回去了么?
离炫城好几十里,蝶舞阳便看到褚文君一脸担心的守着,看到她出现的身影,一张脸顿时笑容灿烂。
“舞阳,怎么样?可有结果?”
“没有。”任他拥着自己,蝶舞阳有些疲倦的开口:“是我错误的估计了元离皇想要的东西。”如今的他,不在意城池,不在意理想,只盼着自己回去。如此的理由,她怎么跟文君说?怎能让他心里忐忑?
“那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毁灭,是颠覆所有人的命运。”倾尽所有,只为了你的回首,他想要的,她给不起,文君亦给不起。
“唉,既然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再伤神了。”褚文君不知她心里的负担,不知她此刻因着他而拒绝殇聿的后果,只能心疼她此刻的劳心劳神:“我们回去吧。”
“嗯。”想起什么,蝶舞阳连声说道:“皇城那边可传来什么消息没有?”想想他也不知道,自打自己去了殇聿那里,他也在担心着事情的结果。
“皇城有事么?”
“还不能确定,但似乎不太平。文君,恐怕此次我要先赶回皇城了。”两人上了马车,蝶舞阳忧心的开口,如今离儿和镜尘夜都在皇城,此刻恐怕也是被方亲王挟为人质了。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没有拒绝他的患难与共,蝶舞阳说要一起努力,就不会去拒绝。
“你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再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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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暖的靠在他的怀里,蝶舞阳闭眸而眠。这个男人,已经慢慢的成熟,仿佛在一夕之间,撇去那所有的伤感,站在她的身后,成为她坚强的后盾,让她有力量去面对一切:“文君,你长大了。”闭眸柔柔的开口,似梦呓,却真实的让人感到幸福。
“我觉得我年龄一直都不小。”心疼的抚着她的眉,褚文君心悸不已,这样张脸,眷恋了八年,守护了八年,或许,曾经也有迷茫过,但她和他都不曾放弃,都在认真的、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走,或许会要很长的时间,或许会有波折,但他,始终不想放弃。
回到炫城,褚文君便前去跟德龄皇告辞,不想德龄皇当即反对,如今邺鄣国逃难至此,也是仰仗着蝶舞阳的军队和聪颖,若是蝶舞阳走了,此番邺鄣国非得攻破不可。
自然知道德龄皇的用意,蝶舞阳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褚文君渐渐变得不耐的神情。
“父皇,我们若是不回,殇国会被方亲王占了去的。”试着慢慢的说服父皇,褚文君低声的开口:“此番会有如此情况,也是因为舞阳前来邺鄣国,不然绝不至此。”
“君儿,父皇知道,可是你若前去,此番邺鄣国又该如何是好?”看蝶舞阳对文君不错,若是文君不回,蝶舞阳资助邺鄣国的军队自然也不会退回。
“不行,我必须前去,不然舞阳一个人怎么面对?”
德龄皇没有办法,只得向一旁的茗妃示意。
“君儿,你这刚回来不久,怎地就要走了?不想多陪娘亲一会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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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可是……”
“就是,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陪母妃和父皇才是。”蝶舞阳轻轻按住他的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怪德龄皇,毕竟他也是为了邺鄣国:“殇国不一定有事呢,我先回去,届时有事,你再回来也不迟。”所有的事,她担下了,文君与自己一同回去,似乎还没留在邺鄣国安全。
“真的没事么?”
“嗯,没事的。”说完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朝德龄皇和茗妃福了福身:“臣媳先告退了,父皇和母妃好生歇着。”
两人刚刚出门,褚文君便担心的看着她:“舞阳,你没骗我吧?”双眸紧紧的打量着蝶舞阳,不让她回避,看到她眼中的,却是一片坦诚,一种自然。
“没有。”
“是不是殇聿为难你了?”
“不是,你呀,我只是回去,如今也想离儿和镜尘夜了。”
“这就好,那你有事可一定要前来通报啊。”
“好的。”
为了不让褚文君起疑,原本准备当晚便离开的蝶舞阳,硬是停留到了翌日一早才离开,启程的时候,褚文君是长长短短的叮嘱,恨不得能伴在一旁。却也没有办法,如今邺鄣国有难,他为人之子,若是离开,委实说不过去,也只能等等再说了。
刚出城门不远,蝶舞阳便从马车行出,亲自驾马,快马加鞭的朝着皇城赶去。
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做片刻的停留,所有的儿女情长皆抛诸脑后,满脑海想的皆是两个孩子的现如今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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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蝶舞阳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在距城不远的地方停下,而后让人去打探城中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是城门口已经封锁,任何进出的百姓,皆要经过细细的盘问,如此看来,蝶舞阳若要进皇城,远比登天还难。
无奈之下,只得先在附近停宿,而后再慢慢想办法。
所在的小镇,并未听说皇城有何等的政乱,只说这段时间进城的盘问比较严了,上至祖宗八代,下至儿女孙子,皆是细细盘问一番。
如此看来,事情还不是很明朗,而殇聿却是第一时间知道情况,可见他对皇城的关注。那么,殇聿在皇城中埋伏的人,定然绝非一般,而自己当初的一举一动,不也是在他的掌控之间么?他能知道自己前去邺鄣国,那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稍事休息,翌日一早,蝶舞阳便乔装改扮一番,想要混入皇城看看,如今到底是何等局势。她不相信楚刑天也会同流合污,竟然殇聿说的是六部,没有说楚刑天,可见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蝶舞阳一身青衫男装,风度翩翩佳公子朝皇城行去。
远过错的,城门口满是排队进城的人。
城门口的一行侍卫,一个个皆是细细盘问一番,蝶舞阳慢慢的有些担心了,如此详细的盘问,以自己不会撒谎的模样,心里还真是忐忑不安。
掌心渐渐的冒出冷汗,离她要被检查越来越近了,而她却也越来越提心吊胆了,若自己有个万一,殇国该如此是好?两个孩子又该如何?如此想着,时间也慢慢流逝,转眼之间,已经轮到了她。
“你打哪而来?”一人看她一眼,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细皮嫩肉,很是干净。
“从……”正欲回答,只见一个身影上前,手紧紧握住她广袖下汗湿的小手:“我们从眷离国而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她即使是做梦也不会忘记的声音。蝶舞阳惊魂的抬首,殇聿,他怎么会只身前来殇国?他所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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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第一八零章 惊心同榻而眠
“眷离国?你们从眷离国来做什么?”那人戒备的看着殇聿,此人身高健壮,一脸狠相,似乎不是善类:“眷离国如今不是一片祥和么?你等怎地还来殇国?”
“这位大哥,我这不是前来殇国做珠宝生意么?您瞧瞧。”说话间,他掏出几颗精致的珠宝,而后放到守卫的手间:“大哥您看看,是不是很好?”
几位守卫看见殇聿手中的东西,当即双眸泛光:“不错呢,果然是极品。”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将东西还给殇聿:“你来做生意的?那他呢?”
怎么不知他人的为难,殇聿连声开口:“他不过是我的小厮,也是初来乍到,被吓到了。”说完将手中的一些珠宝放入一个袋子,而后开口:“几位大哥,我们还在赶路,正好进城有事,将这些东西先寄放在此,片刻我再回来取,不知可否?”
顿时,几名守卫笑眼咪咪:“好好好,你们且进去吧。”
“你……”蝶舞阳万万没有料到,在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有此等肮脏之事,当即正待发怒,却被殇聿紧紧握了两下,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只得一肚子火压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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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行离城前,蝶舞阳便甩开殇聿的手:“你松开。”
“岂容你想利用就利用,想甩开便甩开?”殇聿是何等人,他从来都不会说是不尊重蝶舞阳,但却是在自己认为好的基础上尊重她,看似他的独断专行,实是他的一种宠溺。对她的理解,他很是透彻,有时甚至比她自己更加清楚,因此也就知道她要什么,不要什么。
蝶舞阳差点为之气结:“我何曾利用你了,我何曾……”
“蝶舞阳,你还可以激动,信不信我在大街上吻你?”这句话,果然凑效,当即蝶舞阳便因为他的话闭嘴,而后只得冷冷的转身,漠然的朝前行去。
苦笑了一下,毕竟还是变了,当初自己若说要吻她,她的第一反应是脸红,而后才是欲诉还羞的一种诱惑。
皇城的大街上,仍然有着繁华似锦,穿来行去的红妆绿影,在整个街道上妖娆而行。
如此状况,仿似不曾发生什么一般,很是平静,每个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安详的笑容,边境将要发生的战乱,此刻已如箭在弦上,而皇城,却还是歌舞升平。
“蝶舞阳,这便是你治理的国家?”笑看着点了点头,脸上却不是一种佩服,反倒是含着几许的宠溺的笑:“也不错嘛,有我的几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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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紧握的手,蝶舞阳的脸不可控制的红了:“你少得意,这不是我治理的,是文君治理的。”似乎不满意她对褚文君的称呼,殇聿狠狠的紧抓了一次她的小手,顿时,只见那片白皙染上红瘀。
“在我面前,你最好少提他。”
“他是我夫君,我提他天经地义。”
殇聿没有说话,反倒是一伸手,搂住她的腰,头渐渐的俯下,在相聚一指的时候,含笑开口:“舞阳,你还可说一次。”
“殇聿,你疯了。”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过往的行人都回眸相看,蝶舞阳的肤若凝脂,殇聿的古铜黝黑,却是凶神恶煞的让人不敢多看,如此也就心下猜测两人此刻的关系。
“蝶舞阳,若不是你,我能如此么?”恶狠狠的松开她的腰,殇聿不再理她,一个人赌气的朝前行去。当年的她,眼里何曾有过别的男人,如今,却是张口闭口的“文君文君”,当年或许是错了,可是他何尝想过将甯妃置于死地,不然也不会自己亲手动手。那时候,仅仅是箭射,他都是万般不忍。
这些,他不说,她不知道;如今他说了,她也不相信;所谓覆水难收,便真的是如此么?
原本蝶舞阳想朝别的地方而去的,但想想,如今皇城之内,若没有他的帮助,恐怕是很难接近皇宫。
也便只有缓缓提步,在他身后一步步的跟着。
两人行至一处府邸,便见有人早早守在门口。
殇聿看着身后的蝶舞阳,适才的一股子怒火已经不再,反倒多了几分婉约:“累了么?”似乎,想放弃的念头越是沉重,心里的痛便益发的深刻,如此,还是坚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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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避开他伸出的手,蝶舞阳侧身入内。
深吸一口气,殇聿反倒没有跟上:“李祥云,赶紧跟朕说说,皇城里如今的状况。”略微担心的看着前面的女人,他问着一旁的人。
即使是走路,两人亦是低微的谈论着。
到了大厅,他脸上的神情已是益发的凝重了,本就严肃的脸上,有着一种熟悉的疲惫:“舞阳,你先去休息,我去有些事。”说完正要与人行出。
“是关于皇宫的事情么?”心微微一紧,蝶舞阳开口:“我也要去。”
“没你的事,让你去休息。”霸道的瞪了她一眼,殇聿匆匆与人行出。
一番话,止住了蝶舞阳的动作,如今他千里迢迢的赶来皇城,是因为要帮助自己么?还是想要将殇国据为己有?他说过当年那一箭并未想取娘亲的性命,可是又能信得过么?即便是如此,娘亲的死,却也是他直接造成的,她怎能平静面对?
微微的摇首,最近一些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整个脑袋如今已是一片混乱。她不是不愿意去想那些,而是害怕想的那些东西,会让自己恐惧,会让她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房变得柔软。
夜里就寝的时候,蝶舞阳也实在是太累,头刚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一片混乱的梦境,竟然出现了他的身影,好久都不曾出现的他,如今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或许能够坚持下去,能够不去在意他此番的举动么?若是帮助,她又该怎样面对?
朦朦胧胧之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纳入怀里,她,却习惯性的往哪个怀里靠了靠,一如五年前的无依一般。
因着自己如此的动作,吓得蝶舞阳当即清醒:“你怎么在这里?”受伤滚烫的身子,却是这般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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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好轻松,下周可以结文了,让亲们跟得太累了,请允许我在这个时候纠结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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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第一八一章 缠绵
“这是我的寝房,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本来有些迟疑的手,似乎下了决心,环在她的腰上。
“放开。”挣开他的怀抱,蝶舞阳那昏昏沉沉的睡意全无,慌乱的起身,欲越过他的身子离开:“那我出去。”黑暗中,她的心一片混乱,足下自然不稳,踩着他的胸膛亦没有停步,就这样翻下榻去。
足尖刚着地,便被殇聿大掌捞起,双手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殇聿,我已是他人的妻,你不要让我对不起文君……呜呜……”
在刚提及褚文君的时候,蝶舞阳的唇便被殇聿堵住,来不及合起的嘴巴,就这样被他的舌袭入,带着一股热气,匆匆的传至她的唇间,燃烧着她的理智,却也益发的让她心痛。
为着对文君的承诺而心痛,她从来都不想背弃和他的诺言,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她却忘了,自己要努力的对象是殇聿,这个男人,从初见时开始,她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亦然。
是一种不认命,但也是一种认命,永远,只要在他的身边,她都是没有自我,却是甘心情愿。矛盾的心理,如同那万只蚂蚁,狠狠的肆虐着她的心;自责的羞愧,仿若被人掴了一掌般的难受。
“不哭不哭呵!”心疼的擦去她的泪水,殇聿将她拥在怀里:“我不碰你了,不碰了。”
看着他脸上的着急,蝶舞阳冷冷的转过身去:“你放开我。”
“舞阳,不要这样残忍好么?”语气中的落寞显而易见,更多是一种重生的追求:“只是这样抱着,让我抱着就好。”
没再说话,蝶舞阳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是不挣扎,不是不恨,只是此时此刻,被他的这种无奈占据整个心田,何曾听过他如此卑微的声音,何曾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如今见着,感受着,才发现,原来是这般的不舍。
混乱的想着,蝶舞阳却也不知不觉中睡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