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正文完)第81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水洗手。
蹭了过去,“其实挺不公平,你记得那么多的事,可我什么也不记得。”
“什么也不记得,还能画出蚯蚓钻烧饼图,嗯,很不错。”他泼了铜盆中水,重新落筒下井。
白筱顿时噎住,那图画的实在是糟糕了些他打好水,将正难为情踩着脚尖的她拽了过来,搅在怀里,细细的为她抹试着脸上碳灰,柔声道:“主要现在过得好,以前的事,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白筱心跳飞快,心却慢慢塌下一块,抬眼向他看去。
是啊,只要现在过得好,不就行了,以后的烦恼何必现在去想。
第二卷 第041章 一餐好饭
白筱只想着能与他有些相处的时间,忘了自己受孕,嗅觉敏感,容易反胃的事。
坐到桌子旁边,对着那几样精致小炒才想起这回事,还没开动,便已经紧张得胃直抽搐,开始冒酸水。
在他面前只要露出半点不适,就能被他看出蹊跷,上次日子尚浅,可以用真气打乱脉搏,这次再用,怕是不行了。
容华轻睨了她一眼,递了筷子过来,“没胃口?”
这话本来也是平常,但不知是白筱心虚,还是怎么,就觉得这话里含了别的味道,微微怔愣,偷眼向他看去,脸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忙接了筷子,“这餐饭可是我求着你做的,岂能没胃口,胃口好得很,好得很。”
嘴里絮叨,心里却犯了愁,不知这筷子该往哪儿伸,哪道菜不会引起反胃。
乎上捏着筷子慢腾腾的伸出去,转了个弯,又倒了回来,自行去小揭蒸笼盖子盛饭。
菜不知吃什么好,饭却是不必怕的。
饭粒还没能盛上一粒,小蒸笼被他移了开去。他持了酒壶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不忙吃饭。”
白筱1氏头看着眼前的淡红的液体,慌了神,“我饮不得酒。”
“这是我自己泡的果酒,没有酒性,对你的身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另持了一个酒壶为自己斟了另一样酒水。
白筱嘴角微僵,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我的身体?”
他仍顾着给自己斟酒,直至自满,将酒壶放过一侧,才向她看来道:“你即将远行,途中免不得水土不服,胃口不好,如果饭前饮些,有开胃之效。”
原来是这个意思?白筱半信半疑,试着端了杯子,闻了闻,只觉清香扑鼻,果然并无酒味。唇沾着杯,舔了舔,香甜宜人,微带了些酸,极合心意,放心的饮了一口,清凉的液体,香醇顺口,自喉间滑下,留下满口余香,一股暖意自腹间涌上,竞将她看到桌上菜肴的那些郁积瞬间化去,哪里还有什么反胃的感觉。【魔[幻]地[首][发]更[新】【文】【字】
眉头一松,又凑嘴去饮,那一杯果酒,片刻间被她喝了个底朝天,递了杯子给容华,“你这果酒当真妙得很。”
容华顺手接了杯子放过一边。
白筱微怔,“怎么不帮我再斟上?”
容华夹了些菜肴到她碗中,“少饮对身体固然是好,但终究是凉东西,空着肚子,喝多了也是不好,再说虽然没什么酒性,但那果子终是酿过的,你又不胜酒力,到时耍起酒疯,我如何收拾?”
白筱僵了一下,“谁…“谁耍酒疯了。”睨了眼装着果酒的小壶,虽然有些不舍,还是乖乖的没再要。
与他相处的日子,并不见他饮酒,这时差他自斟自饮,甚是畅意,撇了嘴,反言相讥,“过去不曾见你饮酒,也不知酒力如何,万一醉了,耍酒疯的还不知是谁?”
他笑了笑,对她的讥讽全不在意,“古越好烈酒,我与他不时身份互换,在军中也是要喝的,打了这么多年仗,也就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也未见醉过。只是我木不好酒,所以回来才不喝罢了。”
白筱愕然,怎么就忘了这出,“既然不好酒,为何今天又要喝?”
他长呼出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心情好,喝上两杯助助兴,算是给自己小小的犒劳。”
白筱难得见他这般眉目舒展,笑意盈然的样子,微微一笑,夹了些菜到他碗中,“别光顾着喝寡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我的委屈,借酒浇愁。”
“如果能天天这般借酒浇愁,我倒是求之不得。”他眼角笑意更浓,将碗中菜肴送入口中。他平日对人大多清冷,对着她虽然也常笑,但象今天这样一说一个笑的,却是她不曾见过,晃得她有些迷糊,恍惚间隐隐觉得今天的他实在反常态。
但不管怎么说,这餐饭下来,却是与他最融洽和谐的一次。
也不知真是这些菜刚刚合自己口胃还是当真如他所说,那杯酸酸甜甜的果酒,能给改善胃口。
她没如她所担心的呕吐反胃,反而吃的甚是惬意,比平时多吃了许多,直到实在塞不入,才推开碇筷,瘫坐在椅子上,扫过被她几乎卷扫而空的菜肴,舒服的叹了口气,“能天天得你做饭,这日子快乐过神仙。”
“这有何难,等你回来,我天天做于你吃。”他放下拾成一堆的碗筷,将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她拽了起来,“将将吃了这许多,可不能就这么睡了,出去走走。”
白筱自怀了这个孩子,起了反应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吃了个饱饭,正舒服得懒得动弹,如果不是不舍得离了他,真恨不得一头扎回她那张大床,好好睡上一觉。
哪里肯出去,赖着不肯走,一双眼比方才更是睁不开,杵在他上摇摇晃晃,“你这院子,我天在对面看着,早看得闭着眼也知道哪儿堆了堆石头,哪儿长了根草。山里又尽是老虎,有什么好走,不如借你的床我用用。”【魔[幻]地[首][发]更[新】【文】【字】
他也不放她去睡,“你少贪些嘴,我也就放你去睡了,你的肚子都快撑成了个球了,这睡下去,还不积了食?”
白筱迷糊间,抬手抚了抚肚子,这肚子前些天便略略见长,看上去仍然平坦,但摸上去倒微微有点变化。
这时吃的虽饱,并没比之前更鼓,随口懒声道:“这哪里是撑出来的球,根本就是长了个球。”
她说完,半睡不睡的等着他答复,等了一阵不见反应,睁了眼见他低着头正似笑非笑的将她亨着,眼里蓄意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一个激灵,醒了神,睡意去了七八分,自己都胡说了些什么在这个人精面前,说漏了半个字,他就能顺藤摸瓜的把事弄个明明白白。
人一清醒,就有些手足无措,只盼他能迷糊这一回,没听明她的胡话。
心里敲着小鼓,万一他要给她把脉,她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闪过一抹血红。
二人同时脸色一变,向窗外望去
第二卷 第041章 累他一累
(衍尘芷瑟ps:作者设定了两个41章)
天边突然大亮,刹那间化开一片血红嫣云。
白筱扑到窗台,不安的向远处望去,天边云层转眼红得如同渗血一般,隐隐有黑气渗出,艳丽妖娆。
天有此异象,乃大凶之相,白筱不安的回头看向已静立于她身后的容华,脸色微白,“难道那人已按捺不住?”
如果不是有重大祸害出世,不会有这等凶兆,她能想到的最大的祸害便是那些活尸。
容华上前轻揽她的肩膀,“不忙下定论,再看。”他目视前方。面色淡定,眼无波澜。
白筱心略定,重新看向远方。
突然红云深处一亮,一道刺目的金光四面绽开,化成万道金光放射开去,欲冒的黑气片刻间消散,只剩下半边天的金红一片,过了会儿,才又慢慢隐去,恢复常态。
白筱对天象识得不多,瞥眸见容华嘴边化开淡淡欣慰笑意,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懂观天象?”
“略懂。”
“那大凶之相,你为何反而发笑?”
容华最后瞥视了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天边一眼,垂眸下来,“方才确实有大凶之相,只怕正如你所说,那黑气便是活尸妖气过重,冲了天关,方有此象。不过托你之福,珠儿在我们手上,就算活尸的妖浊之气再盛,一时半会儿却也无可奈何,所以才会把吉光所食。”
“吉光?”白筱想起方才那道刺目金光,“难道那破云而出的金光有会来头?”
容华点了点头,“而后面那道金光确实是吉兆,只是不知这么强大的吉祥之光是从何而来。但不管怎么说它是谁的光华,是好兆头。”
他薄唇微抿,欣慰之意停在眼角,有此一兆,古越随白筱走关外这一趟,他也不必过于担忧。
“只是说略懂,也不知准不准。”白筱落下挑起的眉梢,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便是容华和古越将与那个未知的一决高下,如果不是她这孩子来的甚不是时候,这时候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们,就算帮不上忙,也要忙着他们,同声同死。
“你可以不信。”他微挑了眉,握了她的手,走向门口。
“又要去哪里?”白筱被他拖着前行,没了稀奇东西可看,又开始怀疑床榻。
“受了这场惊吓,难不成你还能睡得着?”
“自然是睡得着的。”白筱低头瞥过自己小肚子,这孩子可真闹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给她一张床,她就能睡过去。
“不忙睡,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什么好去处?”白筱上次虽然去了玄冰洞见了哪些幻境,很是奇妙,这是又听说有好去处,即时来了精神。
“将将天现异相,今晚定然有好东西可看,我们早些去准备着,等着今晚的美景。”他眼角带勾,眸子里是极致的黑,虽然不能算出后来幻化出来的吉光何处而来,但天降异相后,必另有异相,能在她离开前,同她一起观此异相,当真是前年难修的好运气。
“当真?”白筱眼眸一亮,这个说法隐约记得也是听老人提起过,哪来顾得上睡觉,推着他,催他快走。
她急,他到不急了,任白筱怎么崔,他只是携着她慢腾腾的走,风吹衣袂,甚是闲然。
白筱一路走,一路怨,“难不成要踩死蚂蚁吗,走这么慢,万一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可惜?”
任她怎么折腾,他只是淡笑着指着身边路过的花花草草指与她看,一一讲解着这些花草的药性。
白筱听得直打哈欠,暗自咬牙,再这么磨蹭下去,可就要睡在这路中间了。
容华瞥了眼,捂着嘴,又是一个哈欠的白筱,好不心疼,这孩子着实让她辛苦了些,过几天在路上不知要吃多少苦,微叹了口气,爱怜的拂开被风吹到他面颊上的一缕秀色,“你这一去数月,玩意所带御医有顾不上的时候,这些花草没准便能起到作用。”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舍。
白筱慢慢垂下手,也有些殃殃的,如果仅是数月,那倒好了。
与他的时间已是可以用指头倒着数出来,浪费在睡觉上,实在是不值,向他依近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上山。”
上山?白筱望了望天色,这黄昏之时,天边倒是好看,再过两个时辰天便能黑尽,这时上山,喂狼吗?再说山中到了晚上阴冷的紧,到时候再抹黑下山。
白筱忍不住抱着胳膊,搓去一层鸡皮。
“难道不想看千载难逢的意象?”
“看,且能不看?”抹黑下山就抹黑下山吧,强过错过好戏。
容华拖着她转进山坳唤了虎子跟随,才调转方向朝上山的路而去。
到了山脚,白筱抬头往上,倒吸了口冷气,山崖上云雾袅绕,竟不见山顶。
顺山望均是陡壁,几乎难以寻路,若换做平时,她仗着轻功倒也能勉强上去,但此时怀着孩儿,她强行而为,她受得,就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得。
犹豫间见容华一拍虎子后背,“虎子上山。”
虎子虎窜而出,自行寻路往山上去了。
白筱心头紧了紧,如此看来,这山是要上定了,暗咬了咬牙,只能勉力一试,实在不行,大不了设法中途休息,只要不伤了腹中孩儿,至于他怎么想,便顾不得这许多了。
刚要体力,腰间一紧,已被他打横抱起,耳边一热,他温热的呼吸已到耳边,“你对此山不熟,我带你上去。”
白筱心里一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再望了望山顶,这么高的山,全由他将她抱上去,着实要受场累。
不过上山是他提的,他又是孩子的爹,这场累也是该他受的,以后孩子出世,他也算勉强出过一分力,也没做了人家的爹。
欣然抿了嘴偷笑,现在可是一身两人,让你逞强,不客气环手吊了他的脖子,“抱不起可别嫌我重。”
容华摇头笑了,“太小看你夫君了些,就你这身子骨不见得比我那支戟重去哪里,我拎着它打了这一片江山,难不成还抱不起一个你?”
第二卷 第042章 入骨梅香
二个,白筱心里暗自纠正。
以前听他说‘夫君’二字,总不肯认,这时听着,心里却是别样滋味,嘴边戏笑慢慢敛去,将头靠上他的宽阔的肩膀,“是啊,你是我的夫君,永远的夫君。”
即便是以后再不相见,她也不会忘记在这八荒之中,自己还有他这么个夫君,孩子还有他这么个爹。
容华这么抱着她竟有些不舍得动弹,视线错开,看她腹间,真盼孩子能早些出世。
眼角处见她抬眸看来,忙收敛心神,提了气,往山上跃去。
容华起了步,便不再耽搁,脚下不停,饶是他功夫再高,穿进云层,呼吸虽然不见急促,额头却渗了细汗。
白筱怕他强行撑着伤了筋脉,掏了丝帕拭着他额头汗珠,“累了就谢谢,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容华回瞥眸她一眼,神色温柔,脚下却是不停,“无妨。”
再过半个时辰要降雾水,她的身子单薄,又怀着孩子,受不得这山中湿气,而这山顶却甚是干燥,白天晒了一日,此时上去,恰好凉爽舒适。
白筱见他执意不肯停留,不敢多引他说话,小号利器,望向山顶,已是不远,按此脚程,再过一柱香时间,差不多也就够了,能做的也只是不时为他擦拭额头和项间渗出的汗水。
风一吹过,梅香冷香扑鼻而来,较平时所闻浓郁了不烧,‘咦’了一声,凑了鼻子上前,在他颈间闻了闻,原来他的体香竟是汗水所带,怪不得从来在他身上闻不到常人的汗臭之气。
偏头看他,终是忍不住,问道:“你身上为何会带着这体香?”
他想了想,如如实道:“你过去极爱梅花,可我们所住那处却一株梅花也没,那地方水土种不得梅花,种一次,死一次,你不时抱怨。于是我偷了梅仙珍藏的两粒仙种,种下一粒,没想果真种活了。所以那时身上便不时沾上些这梅花香气,不过洗洗倒也能去。”
怪不得初闻他身上味道时觉得甚熟悉,原来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过往,“那为何现在却变成了体香?”
“后来我毁了自己宅院,将剩下的那粒种在自己院子里,向着以后寻着你了,你见了定会喜欢。”他顿了顿,才接着道:“花香入骨,却让我落下了这身梅花香气,洗也洗不去,掩也掩不掉,甚是苦闷。”至于花香为何入骨却带过不提。
他眸色微黯,往事当真不堪回首,那时日日所收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之刑,每每回去,都是皮开肉烂,道道雷痕见骨,方被梅香深入骨髓。
白筱将脸蹭在他项间,轻轻吻吮,闻着叫她心醉的梅花冷香,眼里慢慢溢了水汽,久久不能言,“这样挺好,不必除去。”
“你不嫌弃就好。”他侧脸回吻过来,眼中尽是柔情。
白筱怕他看见自己眼中泪水,徒增他的烦恼,闭上眼,将他脖子搂紧,将脸贴在他耳边,不再动弹。
过了一会儿,听他道:“到了。”
睁开看,果然已到山顶,虎子已然先到,正趴在那儿舔爪子,见他们上来,欢悦的扑腾过来。
她挣身下地,拍了拍虎子的头,才转身四处打量。
这山顶满是花草,风一吹,各色花瓣便随风翻卷,如同花海花波,竟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其中一方又有半人高石阶,石阶上有泉水带着落瓣泄下,于清溪中溅起粒粒晶莹水珠,给这炎夏添了清凉爽意。
从下面看不见山顶,从山顶往下,却能隐隐透过云层看见下面情致,就连她和他的府院也尽收眼底。
容华静立她身旁,含笑看她,“这地方如何?”
白筱嗔怪道:“有这么好的地方,以前怎么不想着带我来看看。”
容华哑笑,以前她肯随他出来才怪,“现在也不晚。”
白筱视线回转,抬头竟见前方两株参天古松间搭建了个什么事物,有巨大的牛皮覆盖着,无法看明白,“那是什么?”
容华不马上给她解惑,放开握着她的手,“等我。”
他飞身上树,解了缚在树上的几根牛皮筋,不知如何拉扯,那巨大的牛皮慢慢翻开,整齐的卷缩开来。
露出一个由枯藤所编两丈见方的大塌,一侧还设有矮几,低柜。
如果下雨,仍可将牛皮张开遮风避雨。
白筱惊诧得睁大了眼,见他从低柜中取出被褥锦被,细心铺垫,一时间竟全然没了言语,容华精通布置机关用于打仗,她是见识过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能把那套本事用于此处。
仰着脸叫道:“喂,你寻了这么个好地方,搭床建榻,难不成用来会女人所用?”
容华转脸看向,笑着摇了摇头,带了些无奈,女人就是少不得的多心,他哪能有这闲情,“这是我用来观星象所用。”
白筱笑着又看向别处,见旁边矮树结了不少野果,倒是认得的,过去摘了一些,用裙子兜了,去溪边清洗。
胡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在她身上乱闻。
白筱忍不住笑着推开它的绒绒大脑袋,“我不是豆儿娘。”
胡子哪能理她是与不是,照样凑头过来往她身上蹭。
白筱被它闹得没了办法,将一个洗净的果子塞到它最终,它才安分的趴在她身边吃果子。
结果白筱系一个,它吃一个,白筱折腾了半天,所摘果子倒尽数喂了它。
容华在藤榻上看着,眼里露出浅浅笑意,视线慢慢落向她腹部,如果孩子出生,能寻个地方这般无忧的生活那该多好。
想了想,摇了摇头,太奢望了白筱重新去采摘了些果子,斜眸睨上正在藤榻上忙碌的容华,脸上阵阵发烫,今晚怕是要与他宿在这里。
虎子又凑嘴过来含她手中果子,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洗着手边野果。
总算将虎子喂饱,带了剩余的果子回到藤下,容华已静立在那儿看着她走进,抬手拭了她脸上水珠,“上去看看?”见她心有顾虑的四处乱看,笑笑道:“这下面有虎子守着,不会有别的野兽上来。”
他话中之意,今晚也没再回去的计算。
白筱抬眸看他,脸却先红了下去,他眸色也随之一黯。
第二卷 第044章 容他放纵
(衍尘芷瑟ps:作者设定42章之后直接为44章,并未漏章节)
他瞳仁如夜墨云,翻翻滚滚,却叫人无法望透,越无法望透,却越想再看得深些。
白筱静静这般看着,怎么也不想将视线挪开,如果能这么看他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良久,有风拂过,卷来片片花瓣,暂掩了眼前黑眸,她才不舍的轻叹了口气,垂下视线。
他这么干净的一个人,放在凡尘世俗中的勾心斗角中,当真是屈了他,这样化去尘俗的清雅之地才配得上他这般的人。
抬头又望了望上方藤榻,轻咬了咬唇,“今晚”
容华信口道:“要看异象,得在三更之后,等看完异象再下山,虽有月光,终是难辨道路,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摸黑下山,怕是有些难度。”
白筱轻啐了他一口,他这也叫三脚猫功夫,天下便无几个能人,“只怕不是有难度,而是你根本不想下山。”
容华笑了笑,也不否认,拂开在她面前飘过的花瓣,伏低头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难不成,就不容我放纵一回?”
白筱呼吸顿失,心慌乱的跳开了,脸色绯红,继而又化开一抹酸楚,彼此放纵一回,那又如何,退开两步,“我我想沐浴”
方才采摘野果已知那溪水兜兜转转,在前方纵林中盘旋而下,茂密的树丛如同天然的屏风,可以在那树屏之后沐浴,这边是看不见的。
虽然来见他之前已沐浴,但煮了那餐饭,身上免不得有柴烟之气,她本有些洁好,想着今夜要与他共度一宿,便更不愿身上有一丝污浊之气。
他视线一直凝注在她脸上,听了这话,突然偏头一笑,神色间越加的暧昧,什么也没说,却让人更容易想到那处。
白筱脸上更红的像要渗血,结巴道:“你你别想想我我只是习惯睡前洗个澡而已”
“这才说明时辰,就要睡了么?”他向她迫近些,突然揽了她的腰,身体贴上她的身体。
他身上结实的触感在白筱身前化开,更乱了神,“我我只是提前把自己弄干净些”话出了口,才醒起自己这都胡说了些什么,一口咬了自己舌头,痛得钻心。
他低笑出声,向她低头下来,唇轻触了她的唇,呼吸轻扫她的唇角。
白筱心脏顿时收紧,连气都不敢出了,他嘴唇轻动,触痒在唇间化开,如数只蚂蚁在唇间爬开,痒得直钻进了心子。
他低惑的声音传来,“当真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脑子‘轰’的一声,羞得真恨不得一头载到前面山崖下去,一张脸火辣辣的烫下耳根,当真是越抹越黑,仰脸在他唇上突然一咬。
他吃痛一缩之际,从他怀里挣出,将他一推,逃了开去,站在不远处,似恼非恼的瞪着他,“谁迫不及待了,今晚你敢乱来,我自己摸黑下山。”
扭身朝前方树丛跑去。
容华抬手,屈指擦过被她咬痛的唇,望着那抹娇巧的背影,眸色黯沉,摸黑下山?休想
听树丛后白筱扬言道:“不许偷看,你敢来偷看,我就把自己淹死在这水里。”
他失笑出声,能这么威胁人的,全天下只怕只得她一人。
白筱听进他不以为然的笑声,更是大窘,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说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呃,不过你还是不要试的好,我还不想淹死在这儿。”淹死的人太过难看,还是赤身捰体的淹死在他面前,这脸实在丢不起。
容华笑着摇头,她即便投身为人,还是这顽皮性子,一堆的小心眼。
能有她伴在身边,当真能驱去许多烦恼。
微侧了脸看向藤榻,也有些心猿意马,眸子越加的黑了下去。
白筱寻好地方,立在溪边不忙着除衫,静听了一阵,听他果然不见走近,反而上了藤榻,方安心褪了衣裳,淌下浮了不少花瓣的溪水。
此时虽然为盛夏,山中水凉,被太阳晒了一天,依然清凉沁人,沁人心脾。
白筱舒服得忍不住一声呻吟,半眯了眼,靠着溪边青石,再懒得动弹。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他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心脏顿时收紧,身子下沉,让水漫过肩膀,拂了水面花瓣掩去水下春光,蹙了眉正要喝止。
听脚步声已于树丛后面停下,片刻后便有下水之声,神经更像崩紧的弓弦,僵着身一动不敢动,心大心小,方才说把自己淹死在这里,只不过说来吓吓他,她可没做好淹死自己的心理准备。
等了一阵,不见他转过来,身后反而传来拂水的声音,哑然失笑,原来他也是来沐浴的。
突然想起,在军营中第一次偷看到他换衫的情景,那身段那肌肤
白筱心头突突乱跳,忙捂了鼻子,可别流了鼻血,污了这水
摊开手掌,并没那血红一片,暗叫了身,还好,还不算太过花痴!
身后不断传来的水声,撩得她脸上阵阵发烫,忍不住扭头望去,身后只得密密麻麻的丛树,看不见树后情景。
惋惜的叹了口气,这林子怎么就不长得疏松些。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身后撩水声,一声声传来,让她静不下心,暗自咬牙,他肯定是有意的,有意这般来折磨,勾引她,他简直就是个妖孽!
捧水抹了把脸,偏不上他的当,当真靠回青石,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过裸在水面上的肩膀肌肤微微的凉,才悠悠转醒,身后已没了水声,暗松了口气,暗暗得意。
能抵得容华这等容颜美色的人,普天下怕只得自己一人。
睁开眼,见晃动的水面上,随着被冲走的花瓣的空隙水面上倒影出一个人来。
睡意全消,即时清醒,瞪大了眼,抬头向小溪对面望去。
溪边树下依着只穿了件白色丝袍的容华,浴后黑发越加墨黑如缎,腰间松松的束了条锦带,衣襟半掩,露出胸前一小块结实的胸脯,白皙的肌肤上还挂着未拭去的水珠。
白筱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喉间一哽,男人勾引起来,更胜过女人。
视线上移,他一双眼全不避忌的在她身上滚动。
第二卷 第045章 尽数还她
白筱这才醒起,自已可是赤身裸在这水里的,又想起自已方才信誓旦旦的话,脸上顿时起了火,“喂,说了你不许偷看的。”
“我何时有偷看?”容华赤热的目光滚过她正慢慢沉入水中的肩膀,碧水雪肌是何等诱人,唇边更沾有飘落的花瓣,让他想起,与她在熙和轩时,花瓣在唇舌间搅碎化汁的美好滋味,腹间升起一股热意,直窜四肢百骸,眼中火更加了把柴,坦坦然的向她看来。
她且知这山景色虽美,却不及她千分之一美。
“没偷看,你现在是什么?”白筱纳闷之极,自已那该死的威胁之言啊,早该知道他是不怕她的人,还说那番话来给自已煽耳光不成。
容华抬手拈耳边发束,耳边响过她似梦的声音,结发便为夫妻……“我看自已的妻子,正大光明,何来偷看之说?你也无需把自已淹死在这水中。”
白筱长松了口气,松到一半,才醒起在他面前这般表示太过直白了些。
果然,对面那张俊脸嘴角一弯,露出异样笑容,直身向她走来。
白筱目视着他,胸腔突然间象变得空空荡荡,只得一颗心,一下接一下的跳。
她与他许久以前便已有肌肤之亲,第一次她被药物所迷,第二次又在幻境之中,虽然事后都记得当时的情景,但终都不是此番这么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和靠近。
这感觉竟让她………不知所措。
既想叫他走开,又想他这这么靠近过来。
思绪兀自飘飞,呼吸却再难平稳,微张了嘴,深深的吸着气,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有气息进入,神色略见慌乱,红着脸慢慢垂下睑,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耳却竖了起来,静听着他脚底触着细草的轻微声响,心跳更是又重又快,象是要跃出胸膛。
她静等着,忽觉他在岸边停了步子,不再上前,过了好一会儿,仍听不见动静。
重新抬眼看去,对上前方深黯双眸,唇角微勾,正浅笑对着她,并无上前之意。
他见她眼中迷惑中隐着一抹失望,眼中笑意更浓,“想什么呢?”
白筱顿时语塞,想他靠近,想他将她拥进怀里………想与他……
这些话如何说得出口,光是想想已是面红耳赤,对面那双眼里分明告诉她,他知道她想什么,却这般问话来捉弄于她。
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黑了下去,恼羞成怒,“我想你怎么还不快些滚蛋。”
容华垂眸低笑,单手握拳,置于鼻下,轻咳一声,“如果我敢乱来,有人就得摸黑下山,我不想某人摸黑下山,自是心无别念。”
白筱脸上更加挂不住,然这些话全是自已事先说下的,现在被他拿出来随便一抖,反刺得她浑身无处不难受,又拿不出话驳他,恼得脸也沉了下去,“既然知道,那还不走开?”
他看着她,唇角眼角全储了笑,她笑,她嗔,她恼,他都想在今晚记得更真切些,毕竟这一别将数月。
“炎夏这水浸着自是舒服,但你浸得也久了些,小心晚风清凉,这时图个舒服,受了凉,晚些就有罪受了。”
他从手臂间抖开一块薄软大丝巾。
白筱方才只顾着看他,这时才发现他臂间搭着与他身上衫袍同样白净的薄巾,方知他是送给她里身用的薄巾过来,至于它意,是她自个想歪了。
羞得无地自容,只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山去。
他将薄巾置于溪边干石上,并不走远,只背了身立于一边树下抬首静看树杈上一朵被风吹得不住轻颤的小小花朵。
白筱脸庞潮红,在这水中泡得久了,确实有些微冷,如今她已非一人,也着实怕受凉累到腹中孩儿,见他并不向她看来,定了定神,跃出水面落于那块青石上,飞快的卷了石上薄巾齐胸里了身子。
低头看下,脸红过耳,薄巾不甚宽大,上面肩膀无法遮覆自不必说,下面长度却仅勉强过臀,一双雪白大腿尽数露在外面。
这副形容如何见得人。
向他背影望去,他平时少有束腰带,这时随意用编织锦带挽了雪白衣袍,袍随风动,更显得体态修长,飘逸出尘。
她呼吸微顿,竟想上前打身后将他抱住,咬了咬唇,将拽着薄巾下脚的手紧了紧,“喂,你就没别的的浴巾了吗?”
“怎么?这个不好?”他这时还当真没有别的,但那快薄巾质地柔软,不该不合用,迷惑间慢慢转身。
波光映着她微泛嫣红的面颊,精致的五官被泉水浸过,水润湿滑,更加精美绝伦,窘得咬红的唇,宛如一朵含苞的花瓣,隐隐生着宝珠辉华。
披散的长发,柔顺的拢在肩膀一侧,垂于腰间,风一吹,丝般的飘舞。
赤裸着的修长双腿如月华般姣洁,在水雾中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浅浅光芒。
雪白的小脚踩在青石上,纤细精巧,小小的脚趾甲泛着粉红的光泽,与沾覆在瓷细脚背上的花瓣,分不清到底谁更娇柔。
他的呼吸一瞬间紧窒,与她相识相交已是两世,仍抵不得她此番娇颜。
齿间仿佛犹存着她醉人的香气,掌心间是抚过她细腻肌肤的柔滑触感……
腹间突紧,眸中刹时间燃起一撮旖丽的火苗,片刻间已燃遍整双黑眸。
她本就窘迫,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过来,火辣辣的目光又毫不避忌的在身上游移,更窘得乱了方寸。
不自觉的向后退步,只盼能在他眼前消失。
一时间忘了青石沾水有些打滑,她慌乱间又未留意脚下,脚掌落于倾斜处,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听容华低呼了一声,“小心。”
脚下一滑,身体已向身后溪水中栽落,忙乱中,竟忘了提气稳住身形。
回眸间,已至水面,才惊白了脸,正要设法补救,眼前白影闪过,腰间一紧,已被他打横牢牢抱在怀中。
他无处落脚,便将她牢固在怀中,背心向下的由着自已向水中坠去。
第二卷 第046章 如何能拒
如果只是她自已,大不了吃上两口水,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腹中怀有孩儿,且经得这般跌摔。
白筱惊魂甫定,身体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固住,有他垫在身下,随他一同坠入水中,力压尽数被他身体阻去,平平隐隐,全无落水的震荡。心顿时安稳下来,呆视着他半晌没出得声,直到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才回过神来,并没觉得身上有何不适,才小喘出口气,幸好有他。
心初定,又化开一抹不安,她怕跌着腹中孩子,可他又为何小心至此,换做平时,他就算救她,也大可揽了她于空中旋身返回岸边。
虽然那样难免令她扭动腰肢,然那对平常人又有何关系。
何需随她一同跌入水中,用自已身体为她阻去水压,令她的身体不受丝毫震荡。
心底蓦地一揪,难道他对自已怀孩子的事已有所察?
转头看进他眼底,是她所熟悉又痴爱的黑,漆黑中却灼灼发亮,燃着比方才更炽更热的火焰。
随他视线望落,只见身上薄巾已于水中散开,在碧水中漂漂浮浮,仅缠了腰下腿间那抹私|处。
一身雪白肌肤在水中微微轻漾,胸前两点殷红浸经碧绿的水中,随着水波,血色一点点晕开,艳得如同初放的花蕾。
水面浮着的花瓣不时漂过,可哪里掩得去这水中春光。
她惊呼一声,抬手护在胸前,深吸了口气,正要将身子沉下水去,他手臂环紧,缠了上来,将她紧紧抱住。
她胸口象有东西堵住,再难呼吸,本能的向后一退,后背抵了身后岸边垂下的草絮,无处可避。
他欣长的身体向她压覆下来,胸压了她的胸,结实的小腹紧贴着她腹间,紧致的长腿抵了她的腿,与她之间再无一点缝隙。
眼锁着她似羞又似怯的眼,再也挪不开去,胸口紧得发胀,呼吸都变得急促,本来想再等等,这时香玉在怀,肌肤相磨,无处不搔得他火起,又哪里还忍得下去。
展臂将她紧张得崩紧的身体环在怀中,半垂了眼睑,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唇慢慢移落,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原本微凉的身子越来越烫,滚热的体温随着硬实的胸膛透过他身上湿透的薄衫传了过来,烫热了她的身体。
白筱人被抵在青石上,背后粗糙的苇叶磨着她后背光滑肌肤,冰冰的凉,更让她感到压覆在胸前他不住起伏的胸脯滚烫灼人,他拂在她耳边的呼吸越加的粗重急促。
心脏顿时收紧,心跳再不受控制的胡乱蹦窜开了。
望着眼前这双幽沉的眸子,不再是平时所见的从容淡然,眼里的炙欲直烫进她心里,他强忍的欲望坦然而见。
她的心也随之而颤,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身子越加的僵了下去。
腹间阵阵收紧,化开阵阵热意,直窜腿间,禁不得的微微一抽,她也想要他。
然她怕伤了孩子,咬了咬唇,狠下心抬手推着她的肩膀,向旁边躲闪,“容华……别……我不能……”
他不答,手中微微用力,将她抵紧,膝盖微屈挤入她两腿之间,不容她再有一丝动弹。
顺手去了身上湿袍,掷于岸上,锁着她的眼,身体向她压覆下去,动作虽然温柔,却强势得不容她有一丝反抗。
他腿间硬挺抵在她腿间的柔软,那种触电般的酥麻直入她心底,身子禁不住的轻颤。
哆着唇,“我……”
他眼中水雾渐浓,火光漾在水雾中忽明忽暗,这眼神让她再说不出拒绝之话。
看着他一点点凑近过来,呼吸紧得只得出,却不得进。
他的唇挨上她耳根,轻磨了两下,耳边水声渐远,只得她促乱的呼吸,身前细腻如丝的肌肤摩挲着他,身下紧贴着他的柔嫩,更是炙热似火,触得他腹间拢着的欲望崩至极致,如待发弓弩。
此情此景,叫他如何能再忍,哑声道:“完完全全的给我一次。”
白筱身上滚过一层战粟,呼吸不知进出,全然乱了,她抵不住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一个声音。
残破的理智让她知道不该如此,挣扎着咬牙出声。
“我……”慢慢转脸过去,便落入他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呼吸顿窒。
他一侧脸,含了她的唇,将她还没出口的‘不能’二字,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她一直知道他这张儒雅温文的外表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