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17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不放手接纳属于自己的呢?为什么?
那一夜,花神的歌幽幽地飘来: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那一夜,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今宵离索,错,错,错
风荻的情伤(四)爱的真谛
(四)爱情的真谛
我知道,风荻不会再来,容华也不会再来,可是,我还继续等,我在门外坐了七天七夜,看着天空的颜色光怪陆离地变化着,我才发现,我来了60年,却从没有看清楚这片大漠,以前,看见一座高山,总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想法,而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或许我是孤星入命的人,从小父母就把我捧在手心,我要得到总是太轻易,所以,当真正遇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时,才会那般执着。我清楚记得曾经也有那么些个优秀的男人在桃花树下,樱花树下,梨花树下等我。我现在愿意回去了,你们是否还在?
其实放下也不错,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风荻,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你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那时的白筱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已经爱着你了吧?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你能永远记住她。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不能够再拥有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强求。
七天后的那个晚上,我突然想大醉一场,于是,我几乎饮尽店里所有的酒。酒酣胸胆开张之际,我舞起双刀和自己的影子大战一场,之后沉沉睡去。醒来后,象平常一样继续做我的生意。
一个月飞快地过去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萧条冷寂的村庄突然热闹起来。
那一天,本是目光呆滞的山野村民纷纷走出家门,夹道驻足观看从没见过的风景,双眼芒芒。
那一天,来了两个惊世绝艳的人——白筱、白真。
那一天,我的小店门口堆满了各家各户的大姑娘小媳妇。那山村女子常见的迟钝被白真媚眼如丝的笑颜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双眼锃亮,面若桃花。
或是铰着永远洗不干净的手怕,娇羞颔首却忍不住余光含情脉脉;或是拼命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摆,垫着脚尖,生怕错过眼前那绝世的风景,却不料微张的嘴巴里汇出的口水早已泄露了她们是多么的恶俗不堪。而坐在店内的那两个可恶的人,仿佛当周围一切都是空气。我亦当白家这两个祸害是空气。
还是忍不住瞄了眼白家兄妹,却顿时没岔了气。只见白家六子曲起手臂,轻拂耳边秀发,回眸望向那帮傻妞,目色含魅,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撼得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呆若木鸡,鼻血长淌。那边白筱早已青经暴起,一脚踹向六子,六子一个不留神差点没坐稳,目光灼灼地杀向自己的妹妹。
我扶额,忙吩咐了帮佣丫头撵人,关门。
……
筱筱和白真好像爱上了大漠荒凉、寂寥的风光,是啊,白草伴黄沙、大漠惊恣风,直上云霄的莽莽黄沙浑浊了塞外的清明。巨大如斗的碎石击打着关西人本就坚韧的心智。塞外是一个能让人坚强的地方。
我走出门,久久注视着曾目送风荻和容华远去的那座沙丘,依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背影,不似荣华的清渺,不比风荻的华丽,而是纵情天地的放荡不羁,他反弹着铜琵琶,嘶哑着嗓子,仿佛要把自己的一腔豪壮通过响亮的歌喉挥洒在天地间:
老夫聊发少年狂。
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射天狼。
“珠儿姐姐,想不到六哥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吧?”
我错愕转身,筱筱那魅色天成的双眼正骄傲地看向白真的方向。
我再望向那边,早有些许白真的粉丝巴掌拍翻了天,更有甚者,奔到跟前,递上马皮袋子装了的青稞酒,一脸娇羞。白真毫不客气地饮了一大口,连声叫好。终了,也不忘飞一个媚眼,惊起一滩惊呼。
“你已经呆了3天了,来干什么?”
“风荻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姐姐,炎帝病重,他为独子,理当尽孝。今魔界再犯,荼毒苍生,容华已经赶回。和青丘及炎君之势,需要风荻。”
“筱筱,你可爱他?”
我看见筱筱垂下双睫,握起的拳头紧了紧,须臾后,却是一脸清明,不卑不亢地迎上我探究的目光。
“姐姐,风荻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们总是暗示他是个情种,让他继续扮演魅惑天成的情种形象,是因为迷恋他绝世的美貌吗?你们放任他不顾自己的豪情壮志,深陷情感泥淖,却不愿意在他深陷漆黑迷惘的沼泽时,伸给他一只手。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他重感情,但是他更是英雄。”
“筱筱,我比你更爱他。”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与整个天界作对,牺牲自己的生命才能成全他的生命,而他却不会回报你的感情,甚至不知道你的付出。他会在自己获得新生的时候和另外的女子共结连理。你可以接受吗?”
我哑然。
“不甘心吧?如果你为他做了这一切,却得不到回报,你会疯魔。所以,姐姐,你不爱他,你爱自己的扁舟甚于爱他,不管你爱容华还是爱枫荻,你都会纠结如果自己为他舍船,在他的眼中是否自己就不再珍贵?你总在等待他为你弃舟,如果他不会,你就用一生的悔恨狠狠折磨自己,让天下人都认为你是个可怜虫,姐姐,如果不是基于对永恒生命衷心寻觅而结下的爱,她不比一介微尘骄傲!。”
“那么,你又可以为爱人做到什么程度?”
“我如果爱他,不会炫耀自己拥有了多么美艳的尤物,绝不无聊地考验他的痴情底线,也不会做他的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会学习旷世娇花,去衬托他雄健的威仪。我不会做他的日光和春雨,我会成为他身边的一棵树吧,和他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和他共享雾霭、流岚、虹霓。好似永远分离,却是终身相依。他有他的方天画戟,我有我的沉重双刀。我爱他令人叹息的容颜,也爱他脚下坚实的立场。”
我哑然。
许久,正要说些什么,忽闻紧闭的店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持刀大汉,傲慢地走进来,踢飞了挡路的板凳。
(正文完)
番外·容华篇
番外 容华篇
容华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我的狐狸洞,为这件事,我特意去偷看过爹娘的脸色,果然他们对容华的热情度远远高于我这个亲生的女儿。
原本以为今天给容华接风,只是自家几口人随意吃上餐饭,大不了多添几口野味,摆弄得好看些。
到了前面,看着满院子得人,面孔有熟悉的,也有完全不认得的,天上地下到底来了多少神仙,一时间也没能算得清楚,就连龙君夫妇也双双在那里对着爹娘,谈笑风生。
容若自见了容华的真身,便死活不肯变回人形,他不曾见过这么多人,又得了各路神仙送来的见面礼,自是欢喜得脚下没二两重,在人堆里滚进滚出。
因为龙形拿东西不方便,六哥便自告奋勇的跟着他屁股后面当跟班,搬东西,沾着容若的光,也得了不少好处,一大一小高兴得发了狂。
我才发现自己对容华口中的接风小宴有很大的误解,偷偷地在他背上拧了一把。
他痛得一抽,脸上挂着的微笑却全然不减,径直漫步向前,转过丛林,一一跟迎上的各路神仙打招呼,让我产生了严重的错觉,这是到了他的地头上,而不是青丘。
我不再往前,缩身树后,好不容易寻到时机,将跟着容若屁股后面的六哥拖曳过来,“你们这是唱的哪出?”
六哥探头看着脖子上套了圈花环,到处乱窜的小肥龙,将手中宝贝塞进袖中,扯开折扇,笑笑然地道:“既然容华搬过来跟你住,以后难免有人背后嚼嘴根,不如叫他们来看看,当着面嚼这嘴根,强过以后背后说三道四。”
我牙根微凉,“你们这根本不是怕他们嚼嘴根,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身后蓦然慢悠悠的响起一个声音,“既然知道,还问?”
我脸上团了一团火,深吸了口气,面不改色的回头,一手扶着额头,身体向六哥软靠过去,“我突然头有些昏,实在不合适见客,送一送我回房。”
还没碰上六哥,已被人从后面揽了腰,拽了回去,跌进另一个怀抱,熟悉的微热气息向耳边压覆下来,“接着装。”
我后背爬上一股寒意,想也没想就道:“昨天夜里被猫儿叫春吵醒了……”本来是想解释我没有装,只是没有休息好,身体有些不大舒服。
话才将将出口便听见六哥“噗嗤”一笑,方想起昨夜被容华分了半边床,这猫儿叫春听起来就是另一层意思。
僵着脖子一点点向身后看去,容华脸上是他惯有的淡然神色,眉宇间却是只得动情时才见的温柔,而眼中却是一抹若有若无,暧昧不明的笑,“继续。”
我指了指树后的一院子人,扯出一个干笑,“这也是你的意思?”
“是。”
我顿时便有些不自在,左顾右盼,“你不过是搬过来照顾一下古越,弄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容华唇边噙着的笑,慢慢加深,却是不答。
“你们聊。”六哥瞅了我一眼,赔了个笑,唤了声容若,追着小龙儿脚底抹油的溜了。
天地间最滑溜的莫过于他,我无语望天,说什么也不肯出去出这个丑,又去捂额头,“我确实有些不舒服,想回去小睡一会儿。”
在他透亮的瞳仁里分明看见的是我精神饱满的一副形容,这么个借口实在破了些,我琢磨着他断然不会相信我的话,多半会将我拧了出去见人。
不料他笑看了我一阵,却向我耳边俯来,含了我的耳垂,激得我耳边阵阵的麻痒,听他低声道:“正好,昨夜我怕弄痛你,也还没尽兴,我们一同回去,把昨夜的事再做上一做,想必你就会睡得安稳。这些人不见我们,自会去那边寻,他们也不是不知趣的,见我们睡下了,也就会早些离开……”
我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立马在他怀里站直身,干咳了两声,把他的话打断,“我那狐狸洞太脏乱了些,实在不方便叫人参观。虽然有些乏困,但坚持到人散也不是难事。”
“当真撑得?可不要勉强”容华不紧不慢的转着手中白玉箫,眼里笑意莹然,哪有半分相信我的样子。
“你不妨再得寸进尺些。”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树干外走去。
他垂头一笑,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
我一露面,便被一大堆人炮轰,那些恭喜之言炸得我头昏脑胀,直到被他护着,到了两方爹娘面前,又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见过双方家长,才正式进入角色,一张脸烧得火红。
宴席之上,娘亲公然将容若往他跟前一推,“以后若若就靠着太子教导了,就如同你亲生的一般,该教就教,该罚就罚,不必顾惜。”
我的牙径直咬了舌头,若儿本来就是他亲儿子,好吧?
爹娘哪能不知容若是容华所生,这么做不过是做给众神仙看的,免得有好事的人去扒老底,扯出若儿的身世,惹来麻烦。
不过在我看来,这根本没必要,因为有古越和容华的这层关系,就算日后容华对容若亲得比亲儿子还亲,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舌尖的痛还没退去,却见容华已将化成|人形的小人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岳母大人多虑了,若儿自然是我的亲儿子。”
我的牙齿又咬在了含在嘴里的筷子上,痛得直抽。真正的好演技,不是靠装出来的,而是不管装不装,都教人分辨不出真假。
容若在众神仙无比赞赏的目视中,也就回亲了他一口,娇糯懦的喊了声:“爹爹”依进了他怀里。
我手中筷子“叭”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他微偏头向我看来,挟了一筷子新出的春笋到我的碗中,顺手将他自己的筷子递给我,从容的好像身边没有这许多看戏的人,“这笋子正嫩,是你喜欢的。”
我不得不接下他手中筷子,抬眼望见许多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脸上像被烙铁烙过,火辣辣的烧,赫然想起,当年有传闻,爱慕龙君太子的仙娥排到了九重天外,他这是在为他自己正名,也是在拿我给他拦桃花。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送走各路神仙。龙君夫人立在古越的床前,握了我的手,“筱筱,我的两个儿子都拜托你了。”
古越需要我织魂也就罢了,至于容华,手脚健全,脑子还很灵活,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能拜托给我,不过她这么说,我也只好随口应着。
终于可以缩回狐狸洞,松一口气。
看着还在桌案后赶着公务的容华,皱紧眉头。
过去熟悉的他很是低调,就连自己是龙君太子的身份都没拿出来显摆。
过去我和六哥喜欢到处乱窜,却从来不曾见过容华,就因为容华从不参与任何聚会。
所以今天的做事风范与他平日实在相差太大。
过去在南朝便常见他为国事忙到半夜,回到天上,仍不得空闲,忙了一天,这时还赶着公务,实在辛苦。
反手掩了门,坐到他的案头上帮他磨墨,“难不成,你当真要住到我这里?”
他“嗯。”了一声,也不抬头,“你认为还能有假?”
今天闹这么大动静,我并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仍觉得不可思议,见他手中不停,也不再吵他,正要起身离开。
他的手臂从后面抄来,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他力气极大,我又全无准备,脚下一软,直接跌进他怀里,他身体压了过来,将我抵在案沿上,锁了我的眼,他的眼忽明忽暗,“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这不像以往的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闪着炙热的光华,一点点靠近,唇轻擦着我的唇,才停下,“我只是想和你堂堂正正的做夫妻。”视线下垂,落在我的唇上,我呼吸顿窒,唇好像被他的目光烫热了,慢慢垂了眼,心里的萌动随着他的心跳起伏。
微昂了头,任他的唇压上了我的。
在凡间虽然与我最早有夫妻之实的是他,但名义上我却一直是古越的妻子,与他并没有关系,他也从来没对这件事表示过什么异议。
以为他不在意,原来他一直是在意的。
这个吻细柔缠绵,许久,我才离了他的唇,趴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伸手进他衣襟,摸着他湿热的胸脯,这里面有那颗没完全裂去的龙珠,“这珠子真长得好吗?”
他身体微僵,下一瞬抱着我,将我压在那堆文案上,吻吻向我耳后,丝丝的痒,“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它就不会再裂开。”滚烫的唇落在我的耳根。
我被他占有式的紧压着,整张脸随着他的气息,和湿濡的唇舌滚烫,吸进去的起,半天透不出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留连在我颈侧的唇停了停,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印上我的肌肤,“可以这么说。”
我偏头笑了,他虽然霸道,我偏爱他这份霸道,抬头咬了他的唇,“如果你敢去招惹别的桃花,我就将它捏碎来。”
他终于笑出了声,将我纳入怀中,蓦然挤入我体内,“一言为定。”
番外·风荻篇一
番外·风荻篇二
番外·风荻篇三
番外·风荻篇四
番外·风荻篇五
番外·风荻篇六
番外·风荻篇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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