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92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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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又看那女子,蹙了眉头,苦思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女人。
古越看得明明白白哪能不知,“别惊动她。”
白筱点头应了。
女子朝村里望了一阵,黑灯瞎火,愣了半晌,又往后望了望,并无人跟随,闪身路边树后,紧张的四处张望,不见异样,才直直的望向村庄深处,却不敢轻易进入。
白筱在这树上盯了这许久,已习惯这片黑夜,勉强能看清她焦急不安的神色。
女子在树后仔细听了良久,听不见村中有任何动静,神色越加慌乱,借着树影的掩饰向村里摸去。
白筱确定后面再我他人尾随,才暗中跟在女子身后。
进了村,女子径直朝着靠近村角的一处茅屋奔去,黑暗中就连小路中间睡着的石头都能毫不迟疑的绕开,显然对这村庄极为熟悉。
到了屋前,轻拍着木门,哆着唇低声叫道:“阿妈,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接着拍门,“阿爹,开门……”
她拍了两拍,又奔到隔壁茅屋,拍门叫道:“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不论她怎么叫,得到的只有黑夜中的死寂,心脏远处传来的山猫阴森惨烈的叫声。
渐渐地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开门啊……我回来了……你们都去哪里了……”
白筱看到这儿已经猜到,这女子是这村里的幸存者,只是不知从哪里回来,弄得这般狼狈。
心下不忍,正要下去告诉她,这村中已经没有人。
女子似乎察觉得身后有人,不安的回头张望,不见有何不妥,才松了口气,将木门推了推。
木门应手而开,她愣了愣,站在门口惊恐的低唤,“哥……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阵,不见回答,忙将门完全推开,月光撒入,简陋的房屋被翻的乱七八糟,又哪里有人。
大惊失色,急急退身出来,扑向爹娘的房屋,猛的将门推开,也是如此,整个人僵住了,过了会儿方回过神,急奔入屋,被脚边东倒西歪的破桌烂凳绊得东倒四歪,又跌了几个跟斗。
寻遍这角角落落也不见有人,奔了出来,整个人跟落了形一样,迈出门槛,依着门框滑坐下去,喃喃自语,“爹……娘……哥……你们去哪儿了……”
声音无助凄然,好不可怜。
白筱心生同情,暗叹了口气,正要绕出枝杆。
这时离女子较近,又是侧光,反倒看清了她的长相。
这一刹间,整个人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古越察觉得她的异样,握了她的手,只觉入手冰冷,“怎么?”
白筱哆着唇,“银……银……银镯……”
银镯?古越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偏头细想,想起容华说起的一件事,白筱在‘竹隐’接到北皇安插在她院子中的眼线,使了些手段得知了一些事情,那个眼线便是叫银镯。
顿时也是吃了一惊,“你看清了?”
第二卷 第099章 居然是她
白筱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一个宫女,她应该是死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这般模样,怎么躲得过不时来往的赶尸匠?”
锁了眉头,难道当年的消息有误?
古越也不得其解,“看看再说。”
女子坐了一阵,想到了什么,飞快弹了起来,奔着另一户人家而去,犹豫了一片刻,上前拍门,“沈伯……沈伯……”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用叫了,这村子一个人也没有。”
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快速转身,惊恐的看向身后并肩而立的一双男女,“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过路人。”白筱没有易容,如果她是银镯不会不认得她,但她现在的神情不象是装出来的,重新再细细打量她。
她面色憔悴,满脸风尘被汗水凝着,也看不真切,光这么看,确实与银镯很象,但身量高度却又象比银镯矮了些。
如果说银镯活着,过了这些日子,只可能升高,没道理越长越矮。
脑海里闪过容华和古越一般无二的容貌,难道……
银镯在宫里还有个叫金镯的姐姐,难道……
她看女子,女子也看他们,虽然古越眼睛上蒙了块黑帛,古古怪怪,但二人相貌极好,一脸正气,又都是商家打扮,松了口气,试着问道:“二位可知道这村里的人去了哪里?”
白筱摇了摇头,“我们也到了不久,不知道村里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刚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村里全是死鸡,死鸭,也是死了很久的。”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留意女子的神色。
女子愣愣的喃喃自语,“很久了吗?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筱看着心酸,“姑娘是这村里的人吧?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回来?”
女子蓦然回神,警惕的看了白筱一眼,对方眸如明镜,澄清纯净,抿了唇却是不答。
这时她肚子‘咕’了一声,忙不好意思的捂了肚子。
白筱微微一笑,“饿了吧,我们那边还有些人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先一起凑合一夜,天亮了再做打算。”
女子这些日子饿了如果路上能见到野果,就摘了来裏腹,如果没有可吃的也就饿着。
这后面几天,更是没寻到任何能吃的东西,早饿得浑身没力,听说有东西可吃,皮子顿时一亮,接着又暗了下去,双手扭着衣角,“我没钱……”
古越笑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本该相互照应,哪里还有谈钱的事,走吧。”
说完他先行前走,回身间,朝着空中打了三个响指,他们先前所住的屋子,片刻间又闪起了火光。
白筱看在眼中,心下暗赞,他们的当真是默契得紧,低头见女子破烂的裙幅湿达达的粘在膝盖上,低声问道:“你受伤了?”
女子勉强笑了笑,“刚才不小心跌的,没关系的。”
白筱轻叹了一声,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金镯,此时处境也着实可怜,扶了她,“走吧。”
女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向旁边一缩,“别脏了小姐的手。”
“这出门在外的,哪来这么多讲究。”白筱仍扶了她随在古越身边。“
到了屋外,方才分散戒备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散漫,休息的休息,玩牌的玩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药中催眼效果早逼上头,只是白筱没回来,他放心不下。
全凭着毅力强撑着不肯睡,这时见白筱他们回来,还带多了个女人,长舒了口气,没精神理会这个女人的来头,整个人顿时一松,眼皮直接就扣了下来,再也睁不开。
青儿迎了上来,目光女子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膝盖上,回头叫道:“钟大夫,有人受伤了,快来看看。“
白筱扶了女子在她和青儿的铺位边坐下。
钟大夫忙提了药箱过来,卷了她的裤腿,“哟,摔的不轻啊。“
女子默默的看向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商人家打扮,屋角还堆了不少防着下雨,卸下来的货物,悬起的心才算搁了回去,“谢谢小姐,谢谢公子,谢谢大夫“
白筱只是笑了笑,接了古越递来的干粮和肉脯给女子,“吃吧。”
女子虽然不大好意思,但这时见了食物哪里还忍得住,弓身又谢过,才接了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饿得太久,干粮入口便哽住了,顿时涨红了脸。
青儿看着心酸,忙取了水囊过来,轻拍她背,帮她顺着气,“别急,慢慢吃。”
女子含着干粮,看了看青儿,又看了看正给她处理伤口的大夫,再看过已经走过一边靠坐上自己铺位的古越,最后看向白筱,眼眶红了,慢慢咽着干粮。
等咽下干粮,埋着冰,低声道:“我是这村里的人,家里穷,和妹妹从小就被卖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下人……妹妹死了……我……逃了出来。“
白筱浅笑了笑,知她是在回答她方才问的问题,“先吃饱再说。“
就着火光,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葱绿长裙,虽然已经破旧不堪,又脏又皱,但还能勉强看得出料子做工都是极好的,而款式却是北朝宫里大宫女所穿。
心里更明了七八分,她只怕就是那个服侍北皇的小儿子的金镯,她口中的大户人家,就是皇宫,而她死了的妹妹正是银镯。
以这身装扮来说,应该是陪小皇子出宫游玩时寻机逃走的,穿着宫里的衣裳,躲过北皇的眼线,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实在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
眉头轻挑,向已经为女子处理好伤口,正要退开的钟大夫道:“钟大夫,衣冠禽兽姑娘嘴唇全干裂了,有没有菊花冲些茶给她解解暑。“
“有,我这就……“
钟大夫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女子手中的干粮饼子跌落在地。
白筱眉头微蹙,果然没猜错,她确实就是金镯。
当年容华用菊花引银镯体内毒发,道出白筱想知道的事情后,宁肯死也要回北朝,说的是如果她逃了,她的爹娘,哥哥,姐姐也会受这苦……
第二卷 第100章 认出身份
“姑娘怎么了?”白筱的脑子转了又转,她们才到这儿,金镯就在这儿出现,过于巧了些,当真是巧合还是另的原因?
静看着金镯,这时金镯看着确实可怜,但她不能不留多个心眼。
古越看似要睡,蒙在帛布后的眼也是没离金镯。
金镯忙拾了饼子起来要吃,眼里还有没能完全散去的慌乱,“没事。“
青儿夺了金镯手中脏了的饼子,“脏了,吃不得了。“将肉脯递给她。
白筱看在眼里,心软了下来,不管金镯的出现是否出于目的,但遭的这份罪却是假不了。
不管她小时候家中如何贫困,但她从小进宫,还是皇子身边的人,吃用都不会差,甚至比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些。
这么多年早养得精贵,可这饼脏了,她如果不是当真饿极,如何吃得下去。
钟大夫不明就里,当真取了菊花,要去冲茶。
金镯手抖得不行,眼里包了泪,急叫道:“大夫,不必麻烦了,我吃不得菊花。“
钟大夫奇怪了,”这样那样的过敏倒是见过不少,菊花过敏的倒是少见。“
金镯慢慢吸了口气,犹豫了片刻,眼色一定,抬头看向白筱,”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白筱轻挑了眉梢,心如明镜,自已认出了她,她又岂能认不出自已,起身走向门外。
她们离开屋子,古越便坐了起来,如鬼魅一般飘出屋,虽然现在白筱有功夫在身,但终是有身孕的人,而对金镯又不知底细。
他和容华有着‘冷剑阁’,明白杀人不一定非要会功夫,往往不会武功的杀手,反而更有过人的手段,叫人防不胜防,更加可怖。
青儿护着风荻,却不敢走远,望着古越背影,只能蹙了蹙眉,不过有他跟着白筱,她反而安心些。
白筱走到茅屋外一处僻静处停下,静静的等着金镯走近。
金镯到了近前,先不说话,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小声道:“奴婢金镯磕见公主。
白筱在宫里呆过,没指望皇子身边的人没见过她,也不否认,“起来吧,你也看得出我是瞒了身份的,所以你这般叫人看见,反而引人怀疑。再说你腿上的伤也经不得再这么折腾。”
八镯又磕了个头,才爬了起来,“公主已经认出奴婢,自是知道奴婢饮不得菊花茶。”
她妹妹从南朝宫中出来去找北皇领死前,暗中偷偷先寻过她,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她自然知道白筱知道菊花能引发她们体内毒素。
白筱静静看着她,果然银镯死前寻过她的,“你为何会出宫,弄成这副环境?”
金镯喉间一哽,落下泪来,“妹妹死了,奴婢便已经心灰,但还有爹娘,兄长在皇上手中,奴婢不敢有别的想头。按规定,我们是不能往家中带东西,但数月前,眼见要到锌板年满六十,奴婢和妹妹从未在他们二老身边尽过孝,心里难受。
正好隔壁村一个跑买卖的远房舅舅在京里做小买卖挣了些钱,说要回去看看。
奴婢就偷着包了些银子托那远房舅舅带回家给爹娘。
自那以后我就天天盼着远房舅舅回来给我说说家里情况。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
奴婢就乘着陪小皇子出宫玩时,偷偷去远房舅舅铺子里打听,结果舅母也正在为这事犯愁,舅舅一直没回来,托了往那个方向去的人打听,可是凡是回这边的人,没有一个回来,才想到怕是这边出了事。
妹妹死后,与香巧接头的事就落到了奴婢头上,一次奴婢去和香巧姑娘接头,无意中偷听到香巧的探子向她汇报,说皇上圈猎的地头是这里。
奴婢虽然不知什么是圈猎,但暗中也听说过,被猎到的人全会死。
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逃回来了?”就从那进村后,对道路的熟悉,能肯定她是这里出去的。
金镯点了点头,“奴婢活着只为了保住家人,如果家里人也死了,奴婢也没什么好活的,所以逃回来看看。”
白筱眉头紧皱,如果金镯所说是真的,这个北皇心也太狠了些,而且全无信誉。一面拿着人家的爹娘挟制她们为他卖命,一边照样将她们的家人弄成活尸。
“北皇眼线无数,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
“本来是逃不掉的,恰好出了一件怪事,给了奴婢有机可乘。”“什么怪事?”
金镯环视了一下死寂的村庄,不答白筱的话,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筱愣了愣,不知她这又是怎么了,“有话直说就好,不必如此。”
金镯跪着不起,“奴婢虽然不知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公主既然能出现在这儿,定然有不同寻常的目的,或许……知道奴婢爹娘和哥哥的下落……”
白筱蹙着眉不答,虽然不知道她爹娘和兄长的明确下落,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金镯见她如此,更加确定自已的想法,“所以奴婢斗胆求公主告知爹娘和兄长下落,奴婢自会将知道的告诉公主。”
白筱眉头皱得越加的紧,对这事也是头痛,活尸之事不能张扬,又且能告诉得了她?然不告诉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再便是无法知道想知道的事。
金镯定定的看着她,慢慢露出失望之色,“奴婢知道不该干涉皇家的事,但是……请公主念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她说到这儿,泪落了下来,“奴婢只想知道爹娘和兄长是否还活着。”
白筱轻叹了口气,“他们活不活着,你能如何?”就算他们死了,就金镯的能力还想报仇不成?
要她去对付北皇,简直就是飞蛾投火。
金镯方才只是一心想知道家人的下落,还没想到这一头,听了她的话,即时闷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虽然自已没什么本事,但对公主或许还有些用处。”
白筱将唇轻抿,北皇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简单的,哪怕表面上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一个利器。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1章 得救容华
贺兰和北皇势不两立,她是贺兰的女儿,自然也就被金镯归划到了北皇的对头。
北皇心机极重,不知会不会想到有这么大的疏忽,不先答金镯的问题,又问道:“你是从哪条路过的前面的那座山?
金镯微微一愣,“我们村子的人常在那山中打猎,都知道这山里有一条暗道,那时有不少山匪,一旦有山匪来袭,我们就会从暗道逃走。奴婢因为听说圈猎的事,不敢走大道,所以是走的暗道过来,难道公主也知道那条道?”
她满面的迷惑,为了安全,村里人是不允许将那条道告诉外人,就连临村的人都不知道,按理白筱不该知道。
原来如此,白筱抿着的唇一松,怪不得她没遇上那些赶尸匠。
“既然你知道被圈猎的人没有活人,你该想到你爹娘和哥哥……”她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
金镯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亲耳听见,仍如五雷轰顶,即时坐倒下去,整个人散了形。
白筱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不光是你们村,这方圆三百里的村庄和散住百姓都是如此。不过尸体就储在这山里……”
“这山里?”金镯听了,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转身瘸着腿就跑。
白筱暗叫糟糕,闪身将她挡下,“你以为他们会把尸体摆在明处让你寻?”
金镯泪蒙着眼,“我在这山中长大,只要在这山中,便没有寻不到的地方。”
白筱眸子陡然一亮,“哪怕是山洞,地道,你也能寻到?”
金镯只想快些离开,点了头,“自是能寻到。”
“就算你能寻到,去了也是送死。”
“我家人都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白筱声音冷了下去,“我方才还说,如果他们死了,你或许对我们还有用处。”
一阵凉风吹过,金镯猛的惊醒,倒退两步,这么死了也是白白死了,一家人的仇还有谁来报?稳了稳神,噎声道:“我只求看爹娘和兄长一眼,等看了之后,自会如公主所愿。”
她听说家人都死,也不再自称奴婢,她已经没必要再为宫中办事。“
白筱笑了笑,唇边带了些讥诮,“不知是北皇的眼光差,还是你以前蒙了北皇的眼,就凭你这点智商,怎么能留在宫中?我漫无目的的瞎寻,只怕你还没寻到,倒先撞了他们的人,不过是这山中多一具尸体,还谈什么报仇?”
金镯面色惨白,这些日子来一直在惊恐中度过,整个人崩得紧紧的,几个月下来,被折磨的心神早乱成一团,根本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
被白筱这一刺,反倒冷静下来,失魂落魄的靠了身后树杆,也不等白筱问,先开了口,“这些话说出来,或许公主不会相信。“
白筱不再接话,等她自已说下去。“
金镯无神的望着远处黑暗,“听说当年南皇之所以赐毒酒皇后是因为皇上派人通了风声给南皇,到底是什么事,却不为人知道。在皇后散魂之际,皇上有请道术高超的术人在宫外扣下了皇后的一脉魂魄,那脉魂魄本来是由那个术人养着的,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养在了小皇子体内。我虽然明里是服侍小皇子的,其实是帮……帮他们养皇后那脉魂魄,因为我的血液与那皇后相合,每个月的月圆之际就要用我的血喂小皇子。”
白筱和藏在暗处的古越听到这里吃了一惊。
古越本就恨极了北皇,这时听说南朝皇后的死居然并非是因为他与容华长得象而引起舅舅怀疑,而是拜北皇所赐,心里更是怒火乱窜,双手紧紧攥成拳,紧崩着身子,微微的颤。
金镯接着道:“这事已过了许多年,不曾有人提起过,早被人忘了,只有我月复一月的用血喂养小皇子。直至前几个月,皇上突然通知我可是喂服小皇子,并且设法带小皇子多出去吸食阴寒之气……我便借这机会逃了出来。”
“为何要吸食阴寒之气?”
白筱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古越却是越听越心惊,吸食阴寒之气是剥魂的前期准备,他亲眼见容华做过。
金镯摇了摇头,接赫然想起什么,“小皇子体内多了脉魂魄,身体一直不大好,有一次,我给小皇子送药,听见那术人说过只要这脉魂魄养得再壮些,便能设法重新注入原宿体,虽然不能让她复活,却也能让那宿体面色红润,象是要活一般,而且还可以代皇上……”她是没嫁过的女子,说到这儿,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皇上爱慕南朝皇后娘娘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怕是……”
然白筱和古越听着却是另一番想法,心脏瞬间收紧,汗流了一背。
北皇如果当真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思念南皇皇后,而是造成皇后要醒的假相,诱容华剥魂……
白筱半张了嘴,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果被他得逞,容华……
无力的靠了身后树杆,象是整个天都要塌了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阻止他。
“公主……”金镯把话说完,比方才越加的冷静,“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白筱极力敛了敛神,“这山中地势,你当真了如指掌?”
金镯点了点头,毫不含糊,“我在这里出生,从小在这山里长大,无处不熟悉。”
白筱点了点头,“好,你想要的也会如你所愿,不过你还得回京。”
金镯脸色瞬间大变,她丢下小皇子出逃,已有三两个月时间,岂能不被北皇所知?“我回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必害怕,不会让你回北朝,我会让南朝太子保你太平,至于你体内的毒,容华可解,但你从此得为他们办事。”
金镯之所以肯主动说出自已所知道的事,打的就是能让北皇的对手知道的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或许可以从中做什么手脚来打击北皇,从而达到为她报仇的目的。
没料到,竟可以将她送到北皇的大对方古越他们身边,这样一来她报仇的机会就更大了许多。
至于能解身上那万蚁噬心的痛,更是大出意外。
一时间竟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滋味。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2章 牵怒
家人死尽,身上又有这毒,早熄了生念,这时求生之念象春芽般从心底冒出,慢慢滋长。
愣了半晌,竟忘了道谢,捂了嘴哭出了声。
青儿听到哭声,从里面出来。
白筱招呼了青儿领金镯过去,设法给她烧些水洗澡换衣。
等她们走开,她才深吸了口气,朝一侧树梢唤道:“出来吧。”
古越知道她耳灵,跟了来就没指望能瞒过她,听她叫唤,从树上跃下,落在她面前,静看着她,心里也是乱麻麻的一片,半晌无语。
他不言,白筱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那张满是胡须的脸。
她雪白的面颊在月光下阴晴不定,过了良久,轻叹了口气,早该认出是他,冷声道:“如果你不跟着来这一遭,这些事根本无需担心。”
古越默着没出声,只是这么看着她,这么远的路途,她又有着身孕,他们如何能放心不跟?
白筱得不到回应,脸色越加的冷,“你回去,想必可以阻止他。”
这一路上,前方还不知是什么环境,能否太平,放她一个人带着受伤的风荻,他如何放心。
然而以容华对母亲的执着,哪怕有一丝希望,就算料到是对方设下的计,也会去做,能阻止他的如今只有自已。
一边是血浓于水的手足兄弟,一边是爱极的女人,此时此刻叫他如何决择?
唇翕合了一下,暗叹了口气,轻点了点头,“或许能。”
低头俯视着她无血色的脸,“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声音已是白筱所熟悉的沙哑。
“刚才金镯说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时候。”白筱抬手揭了覆在他眼前的帛布,做为一个武者,呼吸是最讲究的,刚才说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绝不会因此而情绪波动呼吸都变了频率。
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泛着深蓝的光芒,幽深而野性。
她猜到了是他,明知会看见这双眼,这时仍忍不住蹙了眉撇脸自嘲一笑,续而涌上的是无边无际的怒意,差点被他们骗了过去。
侧脸仰了头望着慢慢飘入云层的明月,强忍着不让溢上来的泪流下来。
他们根本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不会在意她的感受,明的行不通,就来暗的,总之是要达到目的。
他知道她知道了会生气,这时见她一声不出,痛得心尖都痛,上前一步,揽了她的肩膀往怀里带。
白筱一直崩着的,这么一来反而崩不住了,眼眶泛红,泪珠直接滚了下来,将他一推,退开一步,将他看着,唇边带了几分讥诮,“你们兄弟这个情,我是该承,还是不该承?”
古越盯着她罩着水雾的眸子不答,直到她实在与他对视不下去了,转头要避开之时,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紧,紧锁了她的眼,对着她的唇覆压下去,一如既往的霸道。
对这件事,他没得解释,也不想解释,抛开对她的感情而言,确实是他们兄弟理亏,但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在理要这么做,不在理也要这么做。
就算她知道了,再恼,再怒,也要这么做。
他不但不给个解释,反而得寸进尺,白筱憋了一肚子的气,气得人都快炸了,哪肯让他这么亲着,扭动着身子想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他将她抱得死死的,一手按了她的后脑,任她怎么动,都挣不出去丝毫,唇更不能从他唇边移开。
挣得狠了,牙磕着他的牙,疼得要命。
她恼,他也同样憋着气,这女人实在冷情得叫他浑身的血液都慢慢在冻结。
她越是避,他越是不放开她,狠狠的咬她。
他心里堵得难受,这气不知该如何发泄,瞪着眼前不肯安分的女人,真想将她烧死在他的眼神里。
她睁大眼睛,黑夜中看着他闪着寒光满是纠葛的眸子,一咬牙,在他吃疼略退之际,从牙缝中挤了个声音出来,“我不要。”
他深吸了口气,猛的俯低头,一口咬在她颈间。
她颈上尖锐的刺痛瞬间传开,身体即时崩紧。
他直至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不再用力,深邃的眸子里慢慢蓄了泪。
在听到舅母的事时,他就知道,不管内心如何矛盾,也不管对白筱如何放不下,这么丢下她,他心里会有多痛,他都没选择,他得回去。
这一路下来,顺利倒也罢了,偏偏这才遇上活尸的这担子事。虽然没有选择,但一想到她这一去,前路全然不知如何。
容华有难,白筱安危难料,偏又身在两处,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对命运安排的无力和无奈。
任何一方有事,都足以让他悔恨终身,然而他只能选其一,舍其一。
舍,又岂能说舍便舍得了,仅现在这么想一想,都疼入心肺。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叫他几乎窒息过去。
他疼得想立即死去,她却冷情至此。
慢慢将她放开,后退两步,眼里还有没能吞下的泪,在月光下闪烁。
他看了她一阵,突然一笑。
那笑意却让白筱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他心底那刮心般的痛。
她愿意舍一切,保着孩子,却忘了他们对她又何尝不是可以舍了一切,全心护着她。
当时她态度那么强硬,他们如何能与她强拗,也只能如此。
她对他撒着气,不过是气不过容华在她离开时,便急着与珠儿欢好。
既然要如此,倒不如彻底的无情。
可是这一切,又与他何干?又怎么能拿对容华的怨气来折磨他?
他微仰着头,眼睛看向上方,将欲出的泪强忍回去,才苦笑了笑,重新看向她,“如你所愿了,我天亮就回去。”
凝视着她的眼,慢慢挪两步,猛的转身抬步就走。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3章 孤单
古越步子一挪,白筱突然间觉得他象断了线的风筝正慢慢飘远,眼前只剩下随着风筝飘走的那一点线头。
他一旦走远,苍芒大地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心头一激,所有怨气,尽数抛之脑后,只抓住那缕飘远的线头。
扑身上前,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脸贴着他紧实的后背,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泪。
在这世间,到处充满着算计和利用。
就连她这具宿体的亲生母亲,都拿着她当用一件弄权的工具。
而他对她却从来没有过算计,只有一次次不求回报的维护。
莫问沉迷不醒,如果再失去他和容华,将会何等孤独,此生还有什么可以生存下去的想头。
他的身体发僵,一动不敢,就连呼吸都停住,久久不敢呼出,怕一,便惊走了她。
伏在他背上的身体,不住的轻颤抽噎,泪湿了他的衣裳,紧贴在背脊上。
等了一阵,不见她有放开的意思,试着轻唤了声,“筱筱。”
白筱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声,低声呢喃,“对不起。”
他愣住了,她对他说……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哑声问,“你说什么?”
白筱又吸了吸鼻子,将脸压进他后背,“对不起,我方才不该那样对你……我只是……离开你们以后,以为你们真的不再管我了……这一路上……我好孤单……”
她情绪激动,说话也语无伦次。
虽然做那决定出于无奈,也不得不如此,但当真一个人时,又止不住的孤单,再想着以后都将孤单的活下去,又禁不住的觉得凄凉。
他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口中还有她的血的味道,仰了头,喉头滑动,睫毛轻颤间,落下泪来。
在外人看来,他英武非凡,大在咧咧,可心里又何尝不压抑着痛入心肺的痛。
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这时却忍不了了,身体禁不住的轻颤。
既然要舍她,就是无情,就不该再对她有所表示儿女之情,可是他却忍不住。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略稳了稳情绪,试着转身。
他一动,白筱以为他仍要带着气走开,无形的恐惧瞬间聚拢,越加死死将他箍着,“别走,别走……”
“我不走,我不会走。”他握了她的手,这夏季,她的手竟是一片冰冷。
心头一惊,扯开自已衣襟,在她手臂中转过身,扯了衣裳将她兜进自已怀里,贴身抱着,用自已的体温暖着她,“是不是不舒服?”
白筱摇了摇头,贴着他温暖的胸脯,心慢慢定了下来,手臂穿进他的衣裳,仍紧紧环了他窄紧的腰。
抬了头愣愣的看着他,竟神使鬼差的去含他的唇,“你也一定要活着。”
虽然他说他能阻止容华,但她心里总有团散不去的阴影,让她莫名的害怕和心慌。
他霎时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了,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想再去想,起码这一刻不想。
转头见树丛中干燥的落叶铺了一地,也不打话,将她抱了大步径直走向树丛。
将她轻轻放下,随即向她压覆下去,噙了她的唇,手探进她的衣襟,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身下枯草还带?阳光的味道,温暖宜人。
她抱着他的腰,任他吻着,抚摩着,在他迫切的渴求中能感到他同样压抑着的痛苦和无奈。
是那种急切想将空虚的内心埋满的渴望。
她意识有些飘忽,缓缓闭上眼承受着他知轻重的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感触,全然不知回避,也不想回避,如果这样能够暂时的让他长年囚禁着的内心得到释放,她愿意如此。
他吻着她发烫的脸,手一点点向下,抚上她微隆的小腹。
所有动作停了下来,心越加痛如刀绞,这样的她,他怎么能舍她不顾。
抱了她侧身滚倒,将脸埋进她耳侧,泪滑了下来,哽咽着,“筱筱,对不起。”
白筱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睁开眼,眼角处竟是他溢出眼角的一滴泪珠。
他是何等铁血的一个男儿,竟然会当了她落泪……
可见他心中抵痛到了何种程度。
心脏猛的收紧,痛不可遏,侧了脸去亲他的嘴,手抚上他的胸前肌肤,一点一点的向下,只想用方式暂时分去他心里的痛。
他抱着她不作动弹,身体却随着她的手不住的轻颤,他想要她,真的想……
浑身的欲望涨到极至,好想深深的进入她。
不管再想,他只是一动不动。
她的手游到他腰间,他的身体顿时崩紧得如铁石一般。
白筱不多做徘徊,探进他裤中。
他忙一把将她仍在下移的小手按住,呼吸乱了,“别,别动。”他实在无法再忍受她这样的抚弄。
“怎么?”白筱不解的反差看向他的眼,他幽深的眼里跳着的火苗,几乎将他自已烧成灰烬,他分明是想要到了极点的。
他突然笑了笑,“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白筱微微一愕,这不象以前的他,以前的他哪来什么隐忍,想了就向她直言索取,根本不需要理由,而这时箭在弦上,他却退缩了……
手上微微用力,挣脱他的手掌,突然握了他滚烫如炭的亢奋,“没要你忍。”
他倒吸了口气,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哼,低低一喘,眸子越加红得灼人,握了她的手,“我不能。”
白筱掌心中的炙热不住跳动,无处不昭示着他的渴望,令她越加的不解,“为什么?”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移掌到她腹间,轻轻抚摸,“我……我对女人……”他舔了舔唇,脸竟红了,“我对女人,不知如何温柔,我怕……我怕……反正是不能。”
实在不知该怎么去跟她解释,索性不解释了。
说着他又探手去扯白筱的手,想脱去现在这份叫他忍无可忍的欲望。
白筱脑中‘嗡’的一下,原来他们知道……知道了孩子的事。
整个人完全僵住,不知自已哪里露了马脚让他发觉……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4章 不做替身
白筱还在发愣。
古越将她抱了起来,帮她整理着被他揉散了的衣裳。
他从来没给女人穿过衣裳,这简单的活做起来,竟比带兵打仗还难。
虽然做的笨手笨脚,但却极为仔细,耐心。
白筱呆坐着,看着他的动作直发愣,过了半晌,才慢慢垂了眼,“你说过可以兄弟同娶,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她的声音小得连她自已都快听不见。
他笑了笑,“你是怕不知轻重,伤了孩子。你既然为了孩子要躲,可见你有多在意这个孩子,所以我不能……”
白筱听得心里格外的暖心,也特别的愧疚,低声轻唤,“古越……我……”
古越总算为她弄好衣衫,打心底暗叹了口气,表面上却冲着她一笑,又象以前那么无赖,“怎么?觉得对不起我?那加多一次,欠我两次,以后还!”
白筱被他这么一闹,脸涨得红了,反而没先前那么堵心堵肺的难过。
他和她面对面的坐着,他背着光,而她对着光,他将她脸上神情看得明明白白,他的表情却掩在夜色中难心辨清。
白筱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说这话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不知该说什么,也就默着。
他就着月光将她看了好一阵,象是想在这一会儿功夫,把她看个够,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小风吹过,有些凉,他才起了身,整理着自已的衣裳,垂眼向她睨去,忍了又忍终于将憋了许久的话问出了口,“如果我体内的魂不是他的,你是否还会跟我?”
白筱正想起身,听了这话,即时愕住了,僵着身子忘了动弹,泛红的脸色慢慢白了下去。
以前听了他们说什么兄弟同娶,觉得很荒唐,后来发现他不是胡乱说笑,七拐八弯的使着曲峥打听了姜族的旧事,其中一条就是姜族婚嫁的事。
姜族的族长的儿子是必须娶姜族长老家族的女儿的。
如果长老家族的女儿多,也是各娶各的,并没什么不同,但是如果长老家哪一代不争气,只养出一个女儿,而族长家又不止一个儿子的。
为了怕绝后,以防万一,便是兄弟同娶。
如果儿子太多,当然也不?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