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9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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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不是所有都能娶上老婆的,会从中挑选两个最强的娶妻,其他的也没份了。

    这两个都没能得后代,那便是命数。

    早在百年前,这样的事也出现过一次,弄得两家胆战心惊,怕绝了后。

    好在后来,长老家那些以为无出的女子,竟又产下女儿,才脱了这险险绝后的困境。

    所以两家都很重视发展后代,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偏偏被北皇这么一折腾,将长老家绝了,只剩下贺兰一个。

    偏偏贺兰只得她一个。

    虽然她相信容华和古越不会有守姜族这些规矩,但却拿着这个当愰子一直不肯纳妃。

    朝中大臣很多是以前的姜族的旧家族下来的,自是也要遵守姜族的规矩,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也不过是叫古越弄了个成|人礼,而没迫他纳妃。

    白筱弄明白了这一切,也知道他们并非说笑。

    不过在白筱看来这规矩还是荒谬,所以虽然喜欢古越的爽朗,觉得和他一起,什么也不用怕,他和容华一样能让她心安。

    但在这事上却接受不了古越。

    对今晚的失控,本没多想。

    这时静了下来,才发现她潜意识中还是想着古越身体里蓄的是容华的那脉魂魄。

    明明知道他和容华不是一个人,但和他一起,总觉得离容华很近。

    甚至就象在他身边一样。

    离开前看到容华和珠儿的那事,让她心灰意冷,表面上憋着不作表示,内心却是极度的伤心难过。

    又想着这以后,容华的心也不再是她的了,就更加的失落和寂寞。

    她一直知道古越心里苦,但在人前,包括她面前,从不表示。

    而今晚他内心那份苦楚和孤寂忍无可忍的流露,激起她的共鸣。

    同是极致寂寞和无助的人啊,再无助,却要设法靠自已努力活下去,这种惺惺相惜让他们突然间靠的很近。

    说是失控,到不如说是相互的安慰。

    这时想来,就觉得愧疚,对古越愧疚。

    不管是相互安慰也好,想他暂时的释放得到宣泄也罢,她心里还是心心念念着不属于他的那脉魂的。

    她明知古越对她有心,就更不该借他来圆容华对她造成的失意………

    古越见她僵着,偏头笑了笑,顺手将她拉起,笑笑然的道:“记住了,欠我两次,以后心里有了我了,再还。”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掩在夜色里眸子深处尽是失望,心里象是渗浓浓的黄连水,苦得整个心脏都禁不得的在颤,在抽抽。

    他越装得无所谓。

    白筱越内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拽了他的衣裳,“古越,我……”

    想道歉,却觉得什么歉意的话说出来都是虚伪,他根本不需要这些虚伪的语言安慰。

    古越揽了她的肩膀,慢慢前走,坦然道:“无需觉得歉疚,你与他两世的情缘,又经过生死的劫难,如果你能放开,那就不是你了,也不是我想要的你。”

    他停了下来,将她转了过来,屈了手指,指关节轻轻上下摩挲着她嫩滑的面颊,留连不肯去,过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与本该是一个人,可是我偏想与他分出个他是他,我是我。”

    自嘲的笑了笑,“这也是我的私心,不过既然存下了这个私心……”

    说到这儿,他停下,慢吸了口气,才接着沉声道:“既然存了这个私心,我就希望有一天,你离了我,也能象想他那样想我。”

    他这话把白筱心里隐着的那抹不祥的感觉引了出来,本不多血色的脸,刹时间更是煞白煞白的,怪无人色,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

    林子里吹出来的风,吹得白筱身上凉,心里更惊。

    忙伸手捂了他的嘴,好象他再说下去,他就要在她面前从此永远消失一样,失血的唇哆了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5章 就要嚎

    乱七八糟的情绪全往白筱心里塞,怎么呼吸,怎么难受,眼眶一烫,泪涌了上来,蒙了眼,慢慢看不清眼前俊颜。

    “对,你也知道我和他是两世情缘,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让我蓄在心里的。你以为就凭着你与我相识的这么几年,便让我把你蓄上了?”

    她的话象尖刀一样狠狠的扎上他胸口,痛得他浑身一抽,眉心敛紧,狭长的眸子瞬间变窄。

    凝看向她,心里再痛,对她的话却反驳不得。

    白筱抬眼迎视着他的忍痛的目光,微挑了眉梢,“你想蓄进我心里,是吗?那你就一点点一点点的用时间,把你自已塞进我心里。”

    她说完这话,长松了口气,虽然以后他们再不能相见,但如果能让他有个想头,或许能有更强的求生的欲望,多少人在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时候,就凭着强烈的求生欲望闯出鬼门关,她希望他如果有那一天,也能闯出来,而不是安然的进去。

    古越‘嗤’的一声,“小伎俩。”捏了捏她因紧张而崩紧的脸,笑呵呵的看似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心里的那份绝望却消褪,暖暖融融,不管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意,起码她会紧张他的生死,在意他的感受,心里并非全然无他。

    这几年得了她这份心,值了……

    不过他会贪心的想要更多,搭了手臂,揽了她的肩膀,朝林外走。

    白筱看着他这副神情,心里又皱又紧,急得要哭,刚才拿自已说事,已经碰了一鼻子灰,臊得想刨开脚下落叶,把自已埋了。

    但又实在怕他当真不珍惜自已的性命,厚着脸皮又去拽他的衣裳,可怜巴巴的求着,“你看不上我,也得为容华想想,他没了你,会撑不下去的……”

    古越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又是‘嗤’的一声笑,“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先嚎起来了。我真死了,你不嚎得泪水淹了阎王殿啊?”

    白筱喉咙一哽,“能把你嚎出来,我就嚎。”

    他一直盯着她看着,再忍不得哈哈的笑出了声,突然将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一收,将她圈进怀里,俯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她唇上覆下,舌探入她口中,狠狠的肆虐了一回。

    在她还在怔忡间,慢慢退出舌,深深的凝看着她的眼。

    这辈子剩下的时间,真想和这个小女人呆在一起。

    他一会儿一个模样,搅得她脑子乱麻麻的,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愣愣的看着他的眼,象是傻了。

    过了会儿视线才下移,他充血的唇,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华,心里砰然乱跳。

    他视线随她的视线下移,也落在她的唇上,又极慢的向她凑近,极轻极柔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手掌压上她的胸口,哑着嗓子,低声道:“我虽然没有两世的时间,但我会让自已尽量的活长久些,一点点挤进你心里。”

    白筱将唇一咬,泪就下来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想他顽强的活下去。

    古越最看不得她哭,一看她落泪,就心疼,七手八脚的将她脸上的泪抹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我本来就爱哭,以前不过是忍着。”白筱为他难受,他反而嫌她爱哭,想想就觉得委屈。他看不得,偏哭给他看,眼一挤,当真挤了更多泪出来。

    哪知这一哭开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压力全涌了上来,竟收不住,越哭越凶。

    古越的心顿时乱了,哪还有打趣之心,手臂一合,将她搂进怀里,下颚抵了她的额角,“怪我,怪我,我逗你呢,我不逗你了。别哭,别哭,小心哭伤了身子。”

    他哄不来女人,来来去去就是那两句,怨他,别哭……

    这么两句,就跟搔痒一样,不但没劝住,反而让她越哭越大声,真真急得他憋出了一头汗,往林外一张,那屋里已有人探了头出来往这边望。

    真怕遇上哪个不识趣的跑过来查看,他可就得落下个欺负她的罪名了,急情之下,低头以嘴对嘴的堵了她,生生的将她的鬼嚎给压了回去。

    白筱一愣,忙扭头要避,他突然抱了她挪前两步,将她抵在树上,嘴硬是堵着她的嘴,不肯放。

    她方才可是真嚎,这时鼻子全堵着呢,嘴又被他堵了,完全不能呼吸,憋得快闭过气去,慢慢涨红了脸。

    他这一近她的身,腿压着她的腿,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她又不肯安分,在他怀里跟扭股糖一样扭来扭去,生生的又撩起了他一身的火。

    猛的放开她的嘴,将脸别过一边,大口的吸着凉风,尽量让自已冷静下来,没将她憋死,腹间的那团乱拱的邪火先将他给烧死了。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我忍不住。”退开一步,取了帛布要蒙眼,眼不见为净,虽然帛布透明,不能全掩了,模模糊糊总好过现在这样,睨着在那儿抽抽噎噎白筱,警告了一句,“你再嚎,我不忍了。”

    白筱被他这么一闹,哪还嚎得起来,想着他这些天蒙着眼做什么事都准确无误,犯了疑,一把将他正系着的帛布拽了下来,往自已眼睛上一照。

    得……啥都看得清清楚楚,脸顿时绿了,将帛布从眼上移了下来,抹了两把脸上的泪,顺手又往鼻子上捏。

    古越愣了,瞪着拉了他蒙眼的帛布抹眼泪,捏鼻涕的她,哭笑不得,“喂,丫头,我还有用的。”

    白筱回瞪着他,不急不缓的擦干净了鼻涕,丢回给他。

    古越拈了那湿达达的帛布,实在没办法再往眼上蒙上,只得望着她苦笑了笑,揉了塞进怀里。

    看着她这副赖皮样子,又怜又痛。

    禁不住又是一叹,脸色慢慢正经起来,托了她的下巴,正视着自已,“筱筱,我得回去,你不怪我吗?”

    白筱握了他的手,“一定要阻止他,你也一定要活着。”

    古越轻点了点头,“我担心你……”

    白筱轻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此去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她怕他放不下心,将那日遇六子的事说了一遍给他听,“他只是说三日内必有险情,叫我备下黄鼠狼,如果还有别的事,他不会不提点我们。如今黄鼠狼已经用过,三日也过,想必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情。”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6章 谁的孩子

    古越一直没想明白,白筱为什么突然会叫人捉黄鼠狼,听了这话,才算明了。

    “那个六子……他的话当真可信?”他也是有见识的人,知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但毕竟是一个不相识的小狐,他如何能轻易信得?

    白筱点了点头,“我与他虽然只得几面之缘,但是我对他有种别样的亲切感,就好象是至亲的人,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如果要骗我,当初也不会为我打开封印,恢复武功。”

    “原来你突然会武功了,也是因为它!”古越微垂了头,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方抬了头,“我会尽快赶回来。”

    白筱嘴角一抽,有他陪着是好,但想避开世人的想法可就泡了汤了,再说南朝国事为重,他一个太子老往外面跑也不是回事,跑得多了,定会被人察觉。

    扁了嘴想拒,回念一想,拒了有什么用,之前她那么坚持,他们不是一样易容改装跟了来。

    吸了口凉风,暗叹了口气,心比出京前还要凉,容华既然知道孩子的事,还与珠儿……那她和孩子在他心里到底算得了什么?

    自嘲的笑了笑,或许真是为了大局,胸口一堵,更不愿再说话。

    古越看她神情讪讪的,心里也不好过,又见青儿在门口焦急的晃了好几圈,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进去吧,我还得去做些交待,至于金镯,我明天带她回去。”

    白筱应了,转出丛林,不能与他过于亲密,跟在他身后挪碎步,望着他的背影,想着容华如果穿上这身衣服,也该和这个背影一样。

    她念头里只要带上容华,便酸涩不是滋味,索性低了头不看。

    青儿见他们回来,长松了口气,抬头见古越眼睛上没了帛布蒙面,那双眼澄亮澄亮的,竟如同门外黑夜中散着的碎星,那眼神炯炯有神,而且还很眼熟。

    怔怔的看着他,一手堵了嘴,一手指了他的眼,“你不是瞎的吗?”

    古越裂唇一笑,“在下只是说眼睛不好使,并没说是瞎的。”

    青儿差点咬了自己的手,陪笑着后退,朝白筱瞥去,不知他们二人去林子晨逛了那一圈,唱了哪出戏。

    古越仍瞒着身份,白筱也不揭穿,无视青儿的迷惑,一个人走到铺边坐了,睨了眼因药性熟睡的风荻,合了眼,极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

    青儿碰了个软钉子,也只得闷了头,于她身边坐下,两眼却不住的往目光一直粘在白筱身上的古越瞟,赫然惊得睁大了眼…是他定定的望着他那双眼,再挪不开去,心里乱麻麻的一团。

    古越过了良久才发现一直瞅着他的青儿,轻咳了一声,将视线挪开,仅一会儿,又自看向白筱。

    白筱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脚边,一动不动。

    青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白筱,幽幽的叹了口气,闭上眼,能再这么见他一次,能让他看她一眼,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香巧匆匆往自己寝院赶,到了门口反而生出惧意,不敢迈上台阶。

    望着眼前虚合着的门,背脊上全是寒意,毛发都全竖了起来。

    没站一会儿功夫,里面传来一声不满的低声冷哼。

    香巧浑身一哆嗦,捏了捏汗湿的手,攥了攥拳,慢慢迈上台阶,推门进去,即时愣住了。

    北皇寒着脸坐在桌边的,身边还立了个一背着医药箱的老大夫。

    以前他来都只会是一个人,从来不曾带人来,这时带了个大夫来,香巧转念一想,已然明白他的用意,

    后背更僵得发疼,掩了门,蹭到他面前,瞅了眼他身边的大夫,不知这大夫的底细,没敢往下跪拜,也没敢胡乱称呼北皇。

    北皇冷冷的瞥着她,淡淡朝身边大夫一偏头。

    大夫事先已得了使令,忙走到香巧面前去给她把脉。

    香巧僵着身子不敢避,任大夫的手指搭上手腕,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大夫把了脉,退开来,朝向北皇,笑着报喜,“恭喜先生,贵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喜讯”如晴天霹雳般在香巧头顶炸开,顿时直了两只眼。

    北皇一个冷眼摔来,香巧身体禁不住抖了抖。

    她前两天就觉得不大对付,也有所怀疑,但她体内有毒素,北皇虽然不时的前来,但从来没怀上过孩子,她也不敢确定,寻思着找个时间偷偷去寻个大夫看看。

    不料,她还没有所动静,北皇却不知为何倒先察觉了。

    大夫也是见得人多的,一眼就看出二人神色不对,笑不出来了,看来这位夫人肚子里怀着野种呢,杵在那儿甚是尴尬,寻思着闪人,“咳……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老夫先告辞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觉颈项上一紧,呼吸顿时生生闭住,瞪大眼看向眼前铁青的脸,吓得浑身发软,药箱跌落地上,伸了手去抠卡住喉咙的手,却哪里抠得动丝毫。

    他身材瘦小,竟被北皇提离了地面,更是完全不得呼吸。

    香巧眼睁睁的看着大夫悬在灰布长袍下的两只脚不住乱蹬,吓得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如筛豆一般不住的抖动,上牙磕下牙,“咯咯”直响。

    转眼功夫只见他两脚一蹬,手脚一起垂了下来。

    刹时间张了嘴,出不得气,一张脸更是死灰一片,呆呆的望着,作声不得。

    北皇指间又用了用劲,确定大夫已然死透,才随手往旁边一掷。

    随着大夫身体落地的“扑通”一声,香巧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歪倒在地。

    尚未回得过神,已经一把被北皇拽了起来,径直压在了他身边的八仙桌上。

    裂帛的声音,更让她身体哆成了一片。

    干涩的身体,被他强行进入疼得额头一阵阵的发麻。

    抬起脸见他眸子阴沉可怖,吓得将脸别开。

    他一把捏了她的下巴,狠声问道:“是不是容华的?”

    她陡然一惊,还没回答,他已重重的再次撞击进来,疼得她猛的一抽,竟没能说出话来。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7章 洗不干净

    北皇更认定自己料的不错,眼里又妒,又怒,都要喷了火。

    不再打话,摁了她,往死里的用劲。

    她想说不是容华的,可是身体痛得直抽,除了咬着牙,紧紧攥着身体两侧桌缘,强行忍着身体象被钝器剥开般的痛,什么也不能做,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求他能快些泄了身上的火,好得以解脱。

    偏他比哪次都强悍,次次冲撞都又狠又深,竟象是想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生撞下来。

    汗早湿了两鬓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好不容易等他的作动作有所缓减,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断断续续的一些音调来,“不……不是不是他的……”

    “敢骗我。”他怒气冲冠,怎么能让那杂种有后?就算有了,也绝不允许她生下来。

    幸好怀上的是她,如果是白筱,他只恨不得能将容华生生撕成碎片。

    他儿子死了都想得白筱。

    既然他儿子得不到她,他就代儿子令白筱屈服在他shen xia

    总有一天他儿子会活过来。

    他要白筱心甘情愿的为奴为仆的供他们父子发泄。

    容华杀他儿子不说,还敢动他要的女人,就是将他抽筋剥皮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越想越气,将对容华的恨和嫉妒尽数撒在香巧身上,更加凶狠的捣进她ti nei,恨不得就此将她肚子里的野种捣出来。

    他咬紧牙,两额青筋直冒,突着眼珠,眼里的火将整个眸子烧得赤红,委实吓人。

    香巧吃痛不过,再加上又是害怕,终是哭了出来,“真不是他的,他们是不让我进宫的,他这些年来也从不来这里,我根本没机会近他的身,怎么能有他的孩子?”

    他动作微顿,通红的眼,递出的光却是冰寒刺骨,“那是谁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跑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下,急喘着粗气,“姑……姑娘,容公子来了。”

    “竹隐”是容华办下的,他就是这儿的主人,他这一来,偏偏香巧又回了房,这下面的人还不慌了神,巴巴的奔着来寻她去应付。

    香巧陡然一惊,容华已经许久不曾踏进过“竹隐”的门,平日里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他,可是怎么也盼不到,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这不将她抹得跳得黄河也洗不清吗?

    北皇也知容华不大到“竹隐”走动,也不允许香巧进宫一事,听了她的话,心里本来有些松动。

    再一听容华来了,哪里还能相信香巧,一口气直冲上头顶,脑门又涨又痛,眼珠子都差点突了出来,这贱女人当真敢骗他,捏着香巧的脖子手不觉间用上力,shen xia更是狠冲狠撞。

    香巧顿时觉得呼吸紧窒,涨红了脸,眼里露出绝望,她并不怕死,却不愿这么个死法。

    门外侍女听见里面有动静,但香巧有规矩在先,她的房间没得到允许绝不能随便进入,迷惑的又唤道:“姑娘,赶紧些吧,容公子一进门不见姑娘,就问姑娘呢。”

    香巧呼吸困难,又动弹不得,瞅着身上那张变形扭曲的脸,心反而定了下来,容华何等聪明,既然问过她,侍女叫不开门,回去回禀了,定然起疑,必会前来查看。

    不许进她的屋子的规定,拦得住这里的姑娘,却拦不住容华。

    如果她这么死在北皇身下,虽然屈辱,但容华看了自能猜到北皇隐身在京城附近。

    她死了,北皇也不见得能好过。

    北皇也是一时气不过,但这个道理他哪能不明白,猛的一 chou 一 song,咬了牙泄在她ti nei,等略平复,猛的退了出来,卡着她脖子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掷。

    滑坐到身边椅子上休息。

    香巧深吸了两口气,总算缓过气,听见门外侍女要走,顾不得喉咙痛得象是火烧,故作镇定的道:“你先去服侍着公子,我换过件衣裳就出来。”

    侍女听她声音不对劲,但总算是有了回应,松了口气,跑着走了。

    香巧趴在地上没敢动,看向瘫坐在那儿的喘粗气的北皇,忍痛伏跪下去,“请皇上相信奴婢,真不是容华的孩子。”

    北皇现在岂还会相信她的话,这时候确实也不敢让她死在这儿,再说他在她身上施了法术,还得靠她来探知那几位的下落和情况。

    眼也不睁,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肚子里是谁的野种,三日之内,你处理不下,我自会帮你处理。不过,等我动手,你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她从小被安插在长公主身边,他的手段是从小见惯的,强烈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哆着唇,伏在地上,不住的颤,“奴婢定照皇上的吩咐,绝不会生下这孩子。”

    北皇这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滚。”

    香巧知自己算是从鬼门关过了一遭,哪还敢再逗留,咬了牙关,强忍shen xia撕裂般的痛裹了破衣冲到屏风后飞快洗软。

    北皇瞥着她慌乱的动作,磨着牙,将手攥紧,低声骂道:“贱货。”

    如果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就凭着她现在这急着去见容华的劲头,就会将她捏死在掌中。

    香巧梳洗干净,换过衣裳,只听门板轻响。

    从屏风后出来,北皇已不知去向,连大夫的尸体也一并带走,只留下那个跌散在地上的药箱和身上的剧痛宣示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望着已自合上的房门,眼里迸出恨意。

    蹲身将地上撒了一地的医辽器具拾进药箱,扣得实了,连同刚才换下的破衣一并塞进到角落柜来

    怕容华久等起疑,不敢再做耽搁,飞快朝前堂而去。

    然刚受了场非人的折磨,哪里跑得,每迈一步,骨头都象要散去。

    到了前堂门外,早痛得一背的汗,掏了丝帕,拭了面颊上的汗水,定了定神,才装作优雅的迈进门槛。

    望向立在堂前,背门而立的欣长身影,仍然一尘不染的白袍,顶发用了条暗纹白锦束起,墨黑的发尾随着袍角无风自动,一如既往的脱尘绝俗。

    她胸口一涌,竟看的痴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半跪下去行礼,“香巧见过公子,不知公子突然大驾光临,未能前去相迎,还望公子恕罪。”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8章 容华查账

    容华慢慢转身,神色淡然自若,倒象是这地方,他天天来着的,全然看不出许久不曾来过的模样。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向他行礼的香巧。

    香巧被北皇卡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淤痕,梳妆时已经用粉刻意掩饰过,如果不注意看,倒也看不出来。

    然瞒得下别人的眼,又如何能避得过他的眼。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已然看得真切。

    他装作不觉,踱到花几后坐下,漫声道:“我只不过是路过,想着很久不曾来过,便绕道来看一看,你随意便好,无需拘束。”

    随手端了桌上的茶盅,慢慢吹茶叶。

    他口中这么说,面上也是怎么看怎么闲然,全不带目的,当真就只是来看看。

    香巧看着他白皙得发如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拈着茶盅盖,慢慢转动把玩,绝望得快哭出来。

    北皇虽然搁下话离开了,但照今天的情形看。

    他不过是不想让容华察觉才被迫离开,这一来对她就更是恼入骨子,再也辩不清,抹不净。

    一颗让主人厌恶,愤恨的棋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照着他的意思把孩子弄了,也不会有好过,到底能不能迈出那鬼关门,还不得而知。

    当真能痛痛快快的死,还是轻松的。

    如果容华是察觉到北皇的形踪而跟来的,她还有些想头,可以设法给他一点暗示。

    或许能绊北皇一绊,无心理会她的事,那她也能有时间把这事给周旋过去。

    可是他全然无心而来,又不知他对北皇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这暗示又怎么给得下去?

    关于孩子的事,她自己还没确定,只是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大好,北皇便引了人来查。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身边藏有北皇的人,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样一来,她哪还敢对他明着直言。

    她打理着“竹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得很,这时望着座上的那个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竟哽在那儿搭不上话。

    她忍着这么多年的噬骨之痛,也就是想能多看他几眼,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虽然她分不清他和古越。

    也因为这个分不清,干脆将他二人合成一人看。

    当年是他不让她死,虽然救她是为了古越,但总是将她从鬼门关拧了出来。

    而这时,他却不经意的一脚又将她踢进了鬼门关,逼上绝路。

    偏这事,她还怪不得他,憋屈得眼圈竟红了。

    容华吹了半天茶叶,却是不喝,搁了下来,“看来我今天来错了。”

    香巧抬头偷眼见他脸色有些隐戾,顿时慌了,屈了膝盖就要往下跪。

    容华扫了她一眼,“我也不过随口说说,你慌什么。我既然来了这一趟,也就顺便看看账薄,你叫人去把近几个月的账薄拿来。

    香巧见他没有当真不高兴的意思,才把飞出胸口的心揣了回去。

    不管心里再凄然,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么多年来,才得这一次与他相处苦涩中涌着难言的喜悦,忙使了人去账房抱账薄。

    只巴不得能多抱些来,能让他看得久些。

    等账薄取来,她亲自接了,送到他所坐的花几前,堆放到花几一侧,看着下人捧来的纸墨,深吸了口气,鼓着勇气的道:“香巧给公子研磨。”

    她说完,半晌听不见他开口,小心翼翼偷偷看他,见他已翻开了一本账薄来看,那神色淡的如远山静水,淡淡然中又如傲雪的青松,叫她着迷。

    同时又觉得在他身边再空再旷,也没有她能容足的一寸之地。

    失望的轻合了唇,大眼里滚着泪,垂着头,放松脚步,往后挪。

    不管她再想留在他身边,却也不敢赖在这儿惹他心烦。

    就在这时,见他一手拈着书页,另一只手指间挟了耳边如黑缎般的那小缕发束,眼并不离开账薄,和声道:“坐吧,帮我做些记录。”

    她双脚即时粘在了地面上,哪还后退得半步,猛的抬头向他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他神情漫漫,自然的就象是叫知秋给他换杯热茶。

    香巧心头一激,泪直接滚了下来,才惊醒过来,轻手轻脚的蹭到他对面坐下,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他。

    她并不是个和顺的人,就算对着北皇,她虽然怕,但心里却是不服那人的,除了不服外,还有厌恶和憎恨。

    唯独对他打心眼里服,打心深处爱,只要能留在他或古越身边,她做什么都行,哪怕不择任何手段……

    但不管用什么手段,却不敢惊了他,惹了他,这也是她的弱点,也正是这个弱点,她才有顾虑,才会输给白筱。

    坐在他对面,与他只得三尺之遥,能与他这么多呆一阵,死之前也能有个想念,走的也不至于太过凄凉。

    她眼里蒙着泪,不敢让容华见到心烦,忙垂了头,慢慢研着墨。

    眼里虽然渗着苦涩,唇边却化开一抹幸福的浅笑。

    容华静心看着账薄,翻看时不时让她记下一些页目。

    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一句话,好像他来就是冲着这些帐来的。

    他平日虽然不来,但这里严谨的规矩却是他定下的,这里年长的嬷嬷都知道容华的手段和冷情,他一来,个个频息静气,哪敢有丝毫大意。

    而年轻的姑娘大多已经换过,她们不曾见过容华,但对他的手段却是常听说的,总认为他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一般可怕,心里早早便对他存下了惧意。

    这时见了他,竟是毕生从没见过的俊美少年男子,温润儒雅,清得如同不带一点人间烟尖

    顿时心魂乱飞,算是明白为什么香巧全无所图,无怨无悔的呆在“竹隐”。

    但见嬷嬷们紧张的样子,就连她们平时惧怕的香巧姑娘都是小心翼翼,除了偷偷摸摸的偷看他,哪敢发出半点声响惹事上身。

    一时间,整个厅堂静得只剩下他翻书页的声音。

    过于的静让香巧心里七上八下,紧得发疼,却又盼他能多留些时间,多一点是一点。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09章 召为己用

    可惜容华看账薄很快,只得半柱香时间,便将那厚厚的一叠账薄翻看完毕,将手中账薄一合,抬眼起来,睨了一眼香巧记下的那些书页,准确无误,起了身,“这些账不大妥当,你去好生查过,重新整理了给我送来。”

    说完领了知秋头也不回的走了。

    香巧慌得望着他飘逸的背影要追,被知秋拦了下来,“香巧姑娘还是留步,照着公子的意思,把那些账弄明白了,也省得惹公子不高兴。”

    香巧愣了,她虽然是北皇的片,但留在“竹隐”却是为了他,一不图财,二不图利。

    所以在账目上向来清明。

    也正是因为这样,容华才放心长年不来“竹隐”一趟,全然交给她打理。

    她有时恼自己弄得太让他放心,才难见他一面,甚至想把账弄糊一些,让他来查,那样就能见到他。

    可是她怕那样一来,便失了他的信任,就连这个算是离他最近的地方都呆不下去了。

    所以这些年来硬是做的一丝不芶,从来不曾出过错。

    这时他却突然说账目有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将他翻过的账薄挪了过来,上面仿佛还带了他触摸过的余温,不禁又自失神。

    直到端嬷嬷走到她身边唤了声,“姑娘……”

    她他才梦方醒,幽幽低问,“他走了?”

    端嬷嬷一阵心疼,“容公子走了,姑娘的账从来就是清清明明的,怎么不向容公子解释?”

    香巧虽然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但容华做事绝不会凭空乱说,摇了摇头,“嬷嬷,该不会是他要撵我了吧?”

    “不能吧?容公子不是这样的人。”端嬷嬷虽然仗着香巧的势有些欺负人,但看人这方便还是有自己的一套,“姑娘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功劳苦劳全占尽了,容公子真要姑娘走,根本不会寻姑娘的错处。别说姑娘没错处,就算有,他也会包下来,让姑娘风风光光的走。”

    “也是啊,她真要我走,根本不会花这心思。”她苦笑了笑,容华哪能象端嬷嬷说的让风风光光的走,不过也确实不会寻她的事,不是为了顾她脸面,而是根本懒得在她身上花费时间。

    端嬷嬷见她心神不宁,“姑娘还是看看这些账本,或许真有什么漏处。”她按着纸上记录的页码,翻了几本账薄摊到她面前,“我去给姑娘冲杯热茶。”

    说着要将容华搁下的茶盅端走。

    香巧一急,忙伸手压了,“留着。”

    端嬷嬷一想便明白其中原因,叹了口气,出去了。

    香巧吁了口气,将视线转到账薄上,翻开的账薄一本压一本,恰露出头一排的字,连起来竟是:“想活命……”

    香巧心里砰的一跳,忙定了神,瞥了眼立在一边的侍女和姑娘们,不露声色的照着抄录下的页码一本本翻开,竟是,“想活命,为我所用!”

    刹时间,容华来的目的便一目了然了。

    果然不止是顺便来看看……

    他的地盘,他来查账,天经地义,但就算他的地盘也不能肯定没有对方的人,他查了个账,又没多的话,便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香巧,无人可以看出破绽。

    香巧认定这一次在北皇那儿难逃厄运,看了这七个字,无疑是他伸手出来拉她一把。

    不为他所用,在北皇那儿是死;为他所用,在北皇那儿也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一颗乱蹦乱跳的心算是慢慢稳了下来。

    或许这还是一个机会……可以靠近他的机会……

    手紧紧攥了账薄,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姑娘,茶……”端嬷嬷递了热茶过来。

    香巧接过,故意手一抖,热茶泼出烫了手,疼得“哎哟”一声,整个茶盅倾倒在几上,茶水四处溢开。

    她“哎呀”一声,不顾烫红的手,去抢救桌上账薄,纸卷。

    快速将账薄打散,又去揭做了记录的宣纸。

    端嬷嬷也慌了神,过来帮着抢救。

    然茶水渗开的极快,片刻间已将字迹泡得开了。

    香巧拈了纸张一头,提了起来,茶水带着墨汁尽数流下,花了整张纸,又是一声急叫,“这可怎么好。”忙放平下来。

    端嬷嬷也没多想,只想快些弄去上面的手,扯了袖子去抹,这一抹,反而将上面的字迹抹得完全糊掉了。

    顿时傻了,与香巧对着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问道:“姑……姑娘,那些账,你记下了在哪儿了吗?”

    香巧睨了眼乱成一堆的账薄,叹了口气,“这哪能记得,算了,你也别愁了,我寻个时间去向容公子请罪,再问一问。

    端嬷嬷听她这么说,也没怪她的意思,安下心来,看她手上红了一大片,忙又起了身,“我去给姑娘拿薄荷膏抹抹手。”

    等她一走,香巧一扫脸上焦虑和无奈,冷然看着那堆账薄,自从有方才的事,就算是亲近的人,她也要防。

    掏了丝帕慢慢搌着账薄上的水,那张记录要毁,这些账薄却是毁不得的。

    突然小腹一抽一抽的绞痛,方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她以为是北皇的那东西,心里暗恨。

    又有容华在这里,她哪敢有所表示,被他看出眉目。

    刚才又折腾了那一阵,竟痛得额头上一阵虚冷,shen xia更是有热热暖暖的液体流出,知道这不可能再是那脏东西,脸色瞬间煞白,急唤端嬷嬷,“快送我回房,叫大夫去我房中。”

    “竹隐”虽然不同花楼,是个干净的地方,但男人出入多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一点事不出?她在“竹隐”几年,亲手处理过几个出了事的姑娘。

    加上被北皇那般折腾一场,自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女人这事就是在鬼门关上踩钢丝,到底倒向哪头,就看自己命够不够硬。

    她刚得了容华的指点,能往他那边靠一些,怎么肯就此死去。

    这事按理,不该让园子里的人知道。但一来她怕叫端嬷嬷去外面找人误了时间,自己这条命就搭上了。

    二来如果身边真有北皇的人,肯定会盯着她这事,正好借这机会让她往上报。

    当下也顾不上颜面,径直吩咐嬷嬷寻这儿的大夫。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0章 风荻有新招

    白筱揭着车帘,望着来路,眉头锁紧。

    古越将所有队伍尽数留下,保护她和风荻,而他自己只带了金镯一人上路。

    虽然有金镯领他走暗道,但想着那些赶尸匠的凶险,白筱仍禁不住的担心。

    风荻依在窗上见了,吸进的空气全是酸的。

    眉头一蹙,勾了单边的唇笑了笑,伸臂出窗,打了个手势。

    车夫紧赶几步,追上白筱的马车。

    他趴在窗上,向她打了个响指,将她的魂招了回来,挑眉笑了笑,“既然怕古越那小子死在那山里,怎么不跟了去?”

    白筱沉了脸,将帘子一摔,实在懒得听他冷嘲热讽。

    风荻也不恼,眉稍挑得更高,探身出车窗,贴了白筱的窗帘,低声道:“想不想寻到那山里的蓄尸处?”

    白筱在车内冷哼一声,他现在只能在车内挺尸,还想寻蓄尸处?

    吹吧。

    风荻手撑了下巴,继续道:“不用三日,我定能寻到,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在门户前插上面旗子什么的,向他们召示我的成果……等容华的人到了,一定有趣得紧。”

    白筱脸色一变,飞快的抛了窗帘,匕首架到他颈项边,怒容满面,“你卑鄙,你敢这么做,我立马宰了你。”

    风荻更笑得眼角斜飞,“你不是不相信我能寻到吗?又着什么急?”

    白筱的脸拉得更长,明明是不信的,但一对上他那双不正不经的眼,谑戏下竟是一抹静如磐石的认真,心突的一跳,直觉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他当真寻得到。

    如果他当真那么干了,没等容华的人到达,就已经被赶尸匠发现。

    他们知道行踪暴露,定会另做准备,那容华的人来了必然凶吉少。

    一口气堵在噪子眼,真恨不得一刀捅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忍着气,耐下性子,沉声道:“你不会这么做,是吗?他的人出了事,对你也没好处。”

    风荻将匕首从颈边推开些,“小心些,万一突然来个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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