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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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我什么还没做,这脑袋可就搬了家,不值……”

    白筱气得发晕,也不敢当真对他怎么样,收了匕首,一把揪了他胸前衣襟,“你敢乱来,你这脑袋也别指望坐得住。”

    他满不在乎的勾了唇,手臂伸来,环了她的颈项,将她拉扯得近些,嘟了嘴对着她的脸吹风,“降降火。”

    他越吹,她火越大,整张脸黑了下去,抬手便打,他抬手压下,笑笑道:“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下人们都看着呢,我脸皮薄,不大好意思。要亲要打,来我车里。”

    白筱被他气得差点没一口气闭过去,他脸皮薄,他不好意思?狗屁!

    瞪了他半晌,他也不回避她火烧火炙的怒眼,反而将头一撑,慢悠悠的分析起她的五官,只觉得眉目如画,唇嫩齿白,无处不美,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白筱瞪了他这一阵,气虽然没消,头脑却冷静下来,这时与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岂能与他斤斤计较,这人虽然混账,但办正事上却是一点不浑。

    咬咬牙放开他的衣襟,冷瞥了他一眼,落下窗帘,听他在窗外哑着声音低呢了一声,“别让我久等。”

    声音磁磁糯糯,落在耳中竟象是向相好催促qiu huan……

    白筱刹时面红耳赤,更恨得咬牙,回过头见青儿也是满面通红,神色古怪。

    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磨了牙,带出些狠意,“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活尸的下落。”白筱和风荻的对话,青儿在车里听得明明白白,并不会将白筱与他往别处想,实在是风荻那诱惑人的声音叫人羞得不行,“可是活尸是什么?难道就是前几日避开的那些东西?”

    这件事,实在不易张扬,所以青儿虽然问过几次,白筱也没向她解释,现在看来,实在瞒不下去了,“我回来给你解释。”

    挑着了车帘,跃上风荻的马车。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风荻自里打起车帘,放她进去,舒服的半躺下去,屈了没伤的长腿,靠了靠枕,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要不要一起?”

    白筱眸子一寒,冷哼了一声,抱膝坐过另一角,也不兜圈子,“你有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你不必知道,我们做笔交易。”他也知道死缠烂打,效果并不好,倒不如另寻途径。

    白筱斜睨着他,扯了扯嘴角,讥诮一笑,“你可是西越当家的,活尸一事,你本该有责,如何能拿来与我做交易。”

    风荻也是一笑,合了眼,“此处离西越甚远,我何需担心?反正容华会派人来,想必也不会浓胞,便让他自己慢慢寻好了。”

    白筱遇上这么个人,脸色是红白绿,什么都变完了,想知道下文,又只能自己忍着,生生没憋出内伤。

    确实容华的人来了,早晚也是要寻到的,不过新来的人,对地势比他们越加不熟悉,搜寻起来十分不便,稍有不慎,后果便不堪设想。

    如果这边能事先摸到些门道,再与他们呼应,便是事倍功半。

    “你确定能不惊动他们,而查到他们的蓄尸点?”风荻根本是个软皮蛇,任你怎么棒槌政策,他压根不吃这一套,只得把态度放软下来。

    “你可以不信。”他眼皮都不抬一抬,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我睡一会儿再说。”说完翻了个身,当真象似要睡,把白筱晾在那儿了。

    白筱本憋了一肚子气,再加上怀着孩子,脾气本有些暴躁,哪受得他这么个捉弄,怒火嗖的一下直窜上来,再忍不得,上前一把拽了他肩膀上衣裳,“姓风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风荻地蓦地翻身过来,压了她的手臂,半睁了眼,眼角狭长,尽是邪媚,抬手起来去抚她的面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声音一反方才的吊儿郎当,出奇的低柔。

    白筱挥手挡开他的手,将脸别过一边,脸色发白,“你休想。”

    风荻心中绞痛,她心里的结,怕是再也解不开,胸口紧缩痛得几乎难以呼吸,眼角却带了笑,“怎么,以为我想yao ni?”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1章 风荻的能耐

    白筱睨着风荻,没象他所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只是冷冷的将他看着。

    到这时候,她也算明白了,他就是宁肯她发火,也不愿她对他冷着,所以才故意说话气她。

    看穿了这点,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偏不让他如愿,“那你要什么?”

    风荻眼里笑意褪了些,又不甘心她就这么冷着了,轻睨着她,食指压了压自己的唇。

    白筱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面无表情,蓦然俯身过去,唇对唇的在他唇上印了一记,一触即分,片刻不停,转眼间又坐了回去,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直视着他的眼,“说吧。”

    风荻唇边的笑意戛然而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吻可以冷到这个地步,随着呼吸,不知何处传来的寒一波又一波的充满整个胸腔,再一波又一波的向心脏聚拢。

    寒意又从腿间爬上,片刻间已传遍全身,两膝冷得禁不住的轻颤。

    这一刻,他算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她的身子,是她的心,如果只是一个没心的身体,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对她的渴求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时却动摇了。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他该继续还是该放弃?

    对面清澄的眸子,没有一点波澜,仿佛他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

    与她对视了半晌,一吸鼻子,将视线收回,“好,三日后,你来寻我。我会准确绘出地图给你。”

    白筱轻点了点头,全不停留的飘然下了车。

    风荻的手紧握着身侧窗缘,死抠着窗的指尖传来钻心的痛,才慢慢缩手回来,转眼看去,五个指甲缝间均渗了血,十指连心直疼入四肢百骸,然指间的痛哪有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苦笑了笑,当真是谁种下的苦果,谁来尝。

    得不得她都是痛,不如痛得彻底,就这么守着她吧。

    青儿见白筱回来,神色淡淡的,并不象以往一样怒气冲天,奇怪的“咦”了一声,“是你改性了,还是他换人品了?”

    白筱抱了个抱枕,侧躺下去,实在想不出风荻这时候能有什么办法画出那山中蓄尸点的地图,皱了皱眉,怕是鬼画符。

    反正只需等三天,三天后,他自然得给她个说法,闭了眼,问青儿,“你恨一个人,能恨他一辈子吗?”

    青儿在她身边躺下,望着车顶,“小时候我看见我爹,我娘,还有村民们被那些人杀死,那时我真的恨,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时常在梦里也这么梦着,这样过子一年又一年。”

    白筱静静的听着,“那现在呢?”

    “现在。”青儿顿了顿,“应该也是恨的,不过却不大梦见了,所以我想,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或许真的会淡。”

    白筱听着,默了下去。

    “我爹娘在地下听了这话,多半会被我气得再去一回,怎么就能生下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儿。”青儿翻身过来,看着她笑了笑,“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恨他了?”

    白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开始的淡然确实是装出来的,但亲他那下,她当真是心平如镜,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欲,没有爱,也没有恨和厌恶,真的什么也没有。

    白筱看着手中地图,虽然不知这地图的真假,脸上的惊诧之意,丝毫不掩,抬眼看向风荻,“你怎么办到的?”

    风荻懒懒的靠着被子卷,盯了她许久,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你难道不怀疑是假的?”

    “这个谢了。”白筱扬了扬手中地图,慢慢折起,她确实没有丝毫怀疑这张地图的真实性,“能不能设法查查前面可有活尸藏点?”

    风荻喉间微叹,眸波轻漾,以前真的错了,这个女人并非完全没心没肺,在他这里得了好处,也是有好脸色的。

    明知这张图,她拿去是为了容华,但看着她眼里浮着的笑意,也不后悔办了这事。

    “前面没有活尸。”

    白筱眉头微动,这三日来一直太平,她也想过或许前面还没被那些人祸害,但听他这么肯定的说出来,仍是有些疑惑。

    风荻坐在那儿一点点的欣赏她,总觉得她比刚出京时有些不同,但哪儿不同,他又说不上来,“确实没有。”

    他见她脸上迷惑不解,笑了笑,“我今天心情好,就来给你解个迷。”

    白筱眸子一亮,这问题她想了三天,没得到答案,虽然自我安慰说不必理会,但又哪里当真不好奇。

    风荻掀了窗帘,朝外打了个手势,向他的亲兵吩咐了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亲兵牵了匹马走来,马背上由油布遮覆着,看不见下面驼的什么东西。

    等马匹走近,风荻揭了油布一角。

    白筱一眼望过惊得差点叫出声。

    油布下竟是两个装了半篓子的老鼠,灰麻麻的挤了一堆,叫人看了着实恶心。

    一阵反胃,捂了嘴,不住干呕。

    风荻忙落了油布,挥手叫人牵走,挪过来,轻抱她的后背,“早知你这么看不得,就不给你看了。”

    又过了一阵,白筱才止了干呕,唇白面青,自从怀了这孩子,当真是敏感的很,以前并不怕这些东西,这时却一眼也看不得。

    捂了胸口慢慢喘息。

    “你怎么样,我给你叫大夫。”风荻见她脸色白得吓人,慌了视,探身就要去抛车帘唤大夫。

    白筱忙拦下来,“我没事,歇下便好。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风荻递了水袋给她,也不敢往实里说,挑挑捡捡,寻些不大恶心的说与她听,免得又引她恶心。

    “这是我叫人特意饲养,训练出来的,对活尸的味道特别的喜爱,如果附近有那东西,放它们出去,必定能寻到,所以要画这地图,并不难。”

    至于怎么饲养,为何会对活尸的味道特别的喜爱,就略过不提。

    不过白筱想想,也能大致猜到些,光想想便觉得甚不舒服,也就不往深处问,“如果山里有多处藏点,那又如何寻?”

    照方才他给也的地图来看,也非一两处入口。

    风荻难得她肯这么坐在他身边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心情大好,自是有问必答。

    ☆☆☆☆☆☆☆☆☆☆☆☆☆

    昨天夜里太冷,熬夜感冒了,吃了感冒药,实在是瞌睡连天熬不住了,今天实在是码不走了,实在抱歉。

    写个小剧场给大家开开心吧。

    风荻怕果子又不肯给他排戏,可怜巴巴的坐在果子旁边守着,看着果子十指如飞地敲打键盘,突然惊呼一声,“哎哟,泡凤爪。 ”

    果子当时就就闷到了,扭头朝风荻吼道:“你再胡说,我立马把你出局。”

    风荻一惊,脚底抹油的跑了。

    果子举了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晃,一撇嘴角,“啥眼神,分明是八个红萝卜,却认成泡凤爪。”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2章 宁肯她恨他

    “这东西寻东西靠个鼻子,但有些东西能让它破坏它们的嗅觉,只要在寻到的洞口撒上一些那样的东西,它就闻不出来了。如果别处还有,它自然会另寻了去。”

    风荻这么一说,白筱算是明白了。

    如果前面还有蓄尸点的话,它们自会往前面跑,既然他说前面没有,那就说明他已经试过,不必她再多费口舌。

    白筱长松了口气,又开始愁手上地图如何稳妥的交给容华。

    虽然这一队人都是容华的人,而古越留下的那些,也必是可靠的,但是这些人不知根底,不知能不能单身匹马安全穿过那座山。

    想到这儿又开始恼起风荻,如果他早些说出来,不藏着掖着,让古越带回去,哪来这些破事。

    风荻见她脸色又垮了下来,已然猜到原由,虽然他知道她对他,在情字上,最是凉薄,但仍无法避免的气愤。

    冷哼了一声,“他是你的相好,你都没能把他认出来,岂能怨我?”这样的事又岂能随便告诉别人。

    白筱也知道自已恼他,恼得没道理。

    虽然他这一趟是与容华谈下的。

    她刺他这刀,这一路上,他没少吃苦头,从头到尾没怨过她。

    从他带两笼子老鼠来看,活尸一事,他暗中也没少费心力。

    白筱默了一阵,也没拿话顶他,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声调竟难得的柔和,“你身上伤不大好,坐了这许久,也该歇着了。”

    这样一来,风荻反倒愣住了,搭不了腔,只默默的看她起身。

    白筱瞥眼见他并没收拾着厚被子出来,车里仍堆着前些日子盖着的薄被,下了车,寻着掌管物品的管事,叫他取了干净的厚被和褥垫给风荻送去。

    风荻拥着那床厚被,脸上神色不定,如果当初不那般对她,他们之间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仰头看着车顶,呆呆出神,过了许久,慢慢闭上眼,眼内赤辣辣的烫。

    自做孽,不可活。

    慢慢滑倒下去,说不出的疲惫和委顿……到底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十几日,只要醒着便会想起那些对她的凌辱,想到她当时绝望的眼神,浑身止不住的抖,如今绝望的不是她,而是他。

    这时的他倒宁肯她冷脸对他,那样他对自已反而少一些恨意。

    十几日来,白筱不见风荻那边有任何动静,实在过于反常,起了疑心,唤了钟大夫来问过,说他伤势并没见恶化,但不知何故人迷迷糊糊,总不大精神。

    青儿眉头渐紧,推了推白筱,“该不是你前几日,又对他做了什么?”

    白筱抱着锦被将那日之事又细想了一遍,怕是问题还是出在下车前恼他,被他看出来的那事上,轻叹了口气,细细的说与青儿听了。

    青儿不听也罢了,听见眉头拧得更紧,“不对啊,以前你就算拿刀扎他,他也这么没皮没脸的往上贴,就算你恼他,恼得太没道理,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该如此。该不会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得不出个结论。

    “一静十几天,就算要玩花样也太沉得住气些,不大象他。”虽然他不来马蚤扰她是好事,但他这般反常的情形实在叫白筱放心不下。“我还是过去看看。”

    白筱撩了风荻的车帘,见他死气沉沉的睡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陡然一惊,然想着钟大夫一日与他把两次脉,如果他有什么事,钟大夫不会不知,才略定了心。

    上了车,在他身边坐下,他也不动弹一下,车中一直没揭开帘子透气,有些闷。

    白筱轻蹙了眉,挂起窗帘,放新鲜的空气进入。

    光线泄入,才见他枕边放着那支紫玉短笛,再看他比上次见他明显瘦了许多,眼眶也凹了下去,这副形容哪里象是钟大夫所说的,身体不见有什么不好。

    胸间顿时烧了把火,撩了车帘唤人寻钟大夫。

    风荻冰冷的手压上她按在身侧的手,“别叫,我没事,钟大夫是个好大夫。”

    再好的大夫如何医得了心病?钟大夫日日为他诊治,也看出他这是心病,本是要告诉白筱的,是他拦着。

    这些天,他在车内不闻不问,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去想,但又如何能不想?

    只要念头稍动,心脏就象要绞碎一般,人恍恍忽忽的,几日下来便落了形。

    钟大夫见他如此,才给他下了些镇神的药物,令他可以多些时间处于昏睡状态,这样才算勉强撑了这些天。

    白筱上车,他不是不知,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想不好,便暂时不见的好。

    想她坐一阵自会离去。

    直至见她误会钟大夫,才不得不出声阻止。

    白筱疑惑的重新坐了回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是微微有些凉,并没什么异样,“你到底是怎么了?”

    风荻眼皮微动,还没睁开,眼角已经斜斜飞上,慢慢睁了眼,斜睨向她,竟是往日的那股放荡,“你知道我身边从来不少美人,这一路上无美人相伴,闷的!”

    如果换成十几日前,他这么说,白筱自是信的,但这时听着,却是另有一番想法,缩回被他压着手,“你用不着拿话来堵我,你这样下去,就算腿伤好了,身体也定然大虚,到时只怕……”

    风荻将手慢慢握成拳,掌心还能感到她手上肌肤的滑腻,翻了个身,眸子里邪意又现,“如果你担心我下不去,就大不必担心,无论如何都下得去,就算一头栽下去,也是能下去的。”容华怕他腿上的伤不好,是担心他上不来。

    白筱胸口即时堵住,“是我有求于你,但并不想你因此而送掉性命。”

    风荻半眯着眼,看了她一阵,胸口更闷痛不堪,甚至想再对她做点什么,让她继续以恶劣的态度对他,或许那样心里会好过些。

    将手掌握了又握,有了那些支零破碎的记忆,对她竟做出来那事了,越加的恨自已,恨自已那时的畜牲之行,又恨自已再也没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3章 被发现

    白筱卷了个被子卷,塞在他背后,令他靠了,将短笛往他手中一塞,“如果你有力气吹,我便拿琴过来给你伴奏。”

    一想到那琴,容华削那琴的清萧身影在脑海中浮过,眸光沉了沉。

    她这次离开,那琴一直随身带着,只是不敢去看,怕看那双龙眼,所以这些日子来从不曾拿出来弹过。

    这时竟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风荻握着短笛,方才还想能激得她快些离开,眨眼间已抛到脑后,装出来的放荡一扫而空,短笛慢慢凑到唇边。

    然吹了几声,胸中气虚,竟提不上气,吹出的曲子完全不成调,刹时间涨红了脸,睨了白筱一眼,垂下手。

    白筱摇了摇头,“这才多久,便虚成这样,到了地头,只怕想自已栽下去都难,难道你想叫人抬了你,将你丢下去不成?我是要埋珠可不是抛珠,光是抛上一抛,何需你来?”

    风荻涨红的脸,越加羞得通红,将短笛紧紧握了,脸色一沉,“我定会给你埋下去。”这是他和容华的交易,做为男人,他输不起这脸。

    白筱笑着起身,多的话也不必再说。

    这条道,少人行走,野草丛生,道中不时堆了些散开的石块。

    车轮压来,引来一阵颠簸。

    白筱站在车帘边,手指刚触车帘,被这一阵颠,失了重心。

    没来得及扶住车壁,风荻已经快先一步,抢上揽将她稳稳抱住。

    然他身子太虚,也没能站稳,带了她向后跌去。

    他将她紧箍在怀里,转整方位,自已后背先行着地,她跌在他身上,伤不了丝毫。

    白筱未见震荡到腹中胎儿,才暗吁了口气,道了声谢,要从他身上下去。

    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她陡然一惊,握了他的手腕,正要扭开,他的手却顺势而下,直接抚上她的小腹。

    白筱抽了口气冷气瞬间僵住,慢慢回头看他。

    风荻苍白的脸色慢慢泛了黑,眼眸更是变幻不定,直直的盯着她,表情慢慢扭曲,过了半晌,手臂一紧,将她向自已怀中收紧,手掌仍停在她腹部。

    这些天一直觉得她与之前不同,这一抱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平时她穿着宽大的裙幅的衣袍掩去体态,但不管怎么掩,总是有些不同,只是他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

    方才还手软,脚软,这时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蓦然一翻身,将她摁在身下,锁着她的眼,半分不离,“容华的?”

    事到如今,想瞒也是瞒不住,白筱深吸了口气,平视向他,“是。”

    他在一触到她腹部的瞬间已经知道结果,听她亲口承认,仍怒火中烧,摁着她肩膀的手,差点捏碎了她的肩骨,“他知不知道这孩子的事?”

    白筱心脏象被钢针扎进,痛得一收,转开视线,不再看他。既然古越知道,他如何能不知?

    他心中如油煎火烧,真恨不得将身下这女人揉碎,早将容华八代祖宗咒了个遍。

    望不进她的眼,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耳珠上,怒到极点,低吼出声,“他知道,居然还让你走这一趟?”

    白筱定定的望着一侧车壁,如同石一般僵着不动,神色间却慢慢浮上凄婉之色,她一向能装,但被他这么一吼,竟装不下去了。

    她越是这么僵着,他越是怒不可遏,就连得到父王失陷的消息也不曾怒成这般,提高了声量,“到底知不知道?”

    这件事,不管白筱心里再痛,也是一个人忍着,知道容华知道这事还能为了与珠儿欢好,心里更是苦到了极点,被他接二连三的喝吼,竟哭了出来,“我以为他不知道的。”

    风荻凤眸半窄,这该死的容华,声音更是冷了下去,“这么说,贺兰也不知道?”

    白筱轻摇了摇头,猛的将他推开,跃下车,奔向自已的马车,上了车,也不顾青儿在车上,一头栽进被卷中,咬了被面,任泪渗入被中,她实在忍和好辛苦。

    风荻愣坐在那里,看着飘垂下来的车帘,遮去车外光线,心更是往下一路沉了下去,象是落入永远也到不了底的深渊。

    原来如此……

    他也是皇家的人,自然明白在这种时候,如果贺兰知道她腹中胎儿,将会是什么结果。

    她不惜艰辛走这趟,甚至刺伤他,都是为了保住容华的孩子,她对他痴到这个地步。

    以容华的本事,完全可以压下贺兰,保住她腹中胎儿。

    如果他不知此事倒也罢了,不料他竟然知道还放她出来。

    能如此对待自已女人和孩儿的人是何等铁心冷肠?

    白筱离去时眼里那无法掩饰,痛到极处的哀伤象一把尖刀,一点点的剜着他的心。

    逼得他象是要疯掉,再压不下体内乱窜的火,猛的握了拳,重重的一拳砸到身边车壁上。

    骨骼轻响,紧硬的黄梨木被他砸出一个淡坑,血迹斑斑。

    他眼里迸着米,咬牙切齿……容华,我不会放过你……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4章 知容华者子涵

    容华眼皮没来由的一跳,拿捏着白玉棋缸里的棋子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视线错出棋盘之外,也不知自己心烦个什么。

    “咳……该你了。”子涵皱眉不耐烦的屈指敲了敲他眼前桌缘。

    今天刚下朝便被他给拉拽了过来陪他下棋,结果从坐下,他就愣是没止住过跑神。

    以前和他下棋,从来没赢过,总搏着能赢他一局,今天连杀三场,场场大胜,反而无味。

    容华被他一敲回过了神,没多瞅棋盘,照着方才所想的落了一子,棋子落了地,方发现竟放差了一格之位,硬是给对方将死的一块棋放了条生路,抬头间见子涵已黑了脸。

    撇脸一笑,“便宜你了。”

    子涵哼了一声,将手边棋缸一推,愤愤的抱了胳膊,“不下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回去蒙头睡觉。”

    容华与他一起征战多年,对他的性情了若指掌,笑了笑,慢慢拾着棋子,“你平时整天想着赢我,今天给你过足瘾,你反倒不畅快,看来你就是个认胜的命。”

    子涵嘴角一抽,脸色更臭,“要胜也是正大光明的胜,对着个心不在焉的软蛋,胜之不武,全无趣味。”

    容华对他的挖苦也不恼,淡睨了他一眼,抱了棋缸起身,慢慢往屋里走,“这些日子没仗可打,看你在京里闷得长毛,本想寻点事给你做做……”

    他说到这儿,不再往下说。

    子涵已随他起了身,正跟在他后面。

    他习惯了关外和将士们一起的生活,实在不喜欢和京里这些大臣文邹邹的打交道。

    回了京偏还得每天听朝。

    屁大的一点事,那些文臣左一个之乎者也,右一个前人如何,听得他两耳生茧,好不烦躁,早巴不得能有点什么事,将他调出去,少受这天天一朝的罪。

    听了这话,双眸放光,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事?”

    容华回头又睨了子涵一眼,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既然将军心情不好,还是算了……”

    子涵一听急了,忙将他拽了回来,“喂,喂,我哪有心情不好,好得很,当真好得很。”他与容华打交道多年,自然知道容华难缠,恨不得把他那不咸不淡的表情给揉得稀烂,不过这时候指着他给个差事,解解闷,哪敢惹他,硬生生的挤了一堆笑堆在脸上。

    他又不是会装的人,这一来脸上表情反而古怪。

    容华看得禁不住低笑,“不痛快,想骂就骂吧,这事我还只能指着你,你不肯去,我还寻不到别人了。”

    子涵这才知道,又被他摆了一道,脸顿时垮了下来,还装个鬼的笑脸,一屁股在身边石廊长椅上坐下,“说,要我做啥,你达目的,我图耳根清静,我们谁也不欠谁。”

    容华这才又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递了给他,“你可记得这地方?”

    子涵怔忡的接了,就着身边长椅摊开一看,啧了一声,“这不是……”

    容华点了点头,“不错,这图是你画给我的,当年你发现了这地方,说可以暗中另养兵马,以防万一……”

    这是子涵多年前追赶和诛杀顽固野寇,直追到关外,发现的那块被人忽视的旷野。

    那几年,北皇虎视眈眈,他便留了个心眼,探清地势,绘了这地图,交于容华,让他暗中去那里蓄一支军队,已便后备之需。

    他接下地图,没去蓄兵,却暗中将这地方指给了小孤。

    这些过往想来,小孤他们有今天的太平,还是托子涵的福。

    “你不是没蓄吗?”子涵眉头微皱,不知他这时翻出来是什么用意。

    “我没蓄,是因为另有人比我更需要这块地。”那时小孤养着的那批孩子还太小,照顾孩子的人也不多,实在没有能力抵御外敌,所以这件事除了古越外,知道的也只是包括钟大夫在内需要往那边输送人员的缪缪几人,就连子涵也瞒了下来。

    子涵愣了愣,“你是说那里有人……”

    容华点了点头,“是那些战乱留下的孤儿。”

    子涵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继而恍然大悟,“我就说那些孤儿都去了哪里,原来被你送到那里。”

    在心头压了多年的大石顿时落下,长吁了口气,许久不曾如此轻松过。

    他长年在外,所见战后遗孤多不胜数,但他作为一个战将,也无力助他什么,每见一次,免不得难受一次。

    后来渐渐发现流浪的孤儿和饿死道边的孩童越来越少,暗中也有猜测是有人收养。

    他虽然知道这种私自收养大量儿童之事是各朝大忌,但想着上面一旦知道,免不得查下来,那样又不知会有多少孤儿死于街头战狂,怎么也恨不下心,终是瞒了下来,不往上报。

    虽然没报,但时时担心万一收养这些孩童的人图谋不轨,那又将是祸害。

    现在得知是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容华笑而不言,看着他乐滋滋的模样,挑了眉稍,过了会儿方道:“你这知情不报之罪,如何算?”

    子涵白了他一眼,明明是有事求着自己,还装腔作势,给人扣帽子,“我不过是个知情不报,你这私蓄军马又算什么道理?”

    容华不以为然的于他对面坐下,把玩着手中棋缸,“蓄养兵马可是当年子涵将军指划我做的,而且这些不过是孤儿,并非兵马,我何罪之有?”

    子涵顿时语塞,与容华斗嘴,最终吃鳖的都是他,“打住,你兜这么大圈子,肯定没好事,废话也不必说了,要我做什么,说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毁到“忠”“孝”二字的,别拿我说事。”

    以他对容华的了解,如果是朝中有事指派他,根本不用和他东拉西扯,直接说了,他也求之不得。

    他弄这么多事出来,那肯定只有一个目的,这事不能让朝中知道,说难听些就是要他背黑锅。

    容华望着他笑了,黑眸亮得照人,“知我者,子涵矣。”

    子涵即时苦了张脸,真宁肯不了解他,也少给他拾些狗屎。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5章 心慌意乱

    容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棋缸,口气也是散漫,但说出的话却让子涵惊得张大嘴,半天合不拢,“我要你在朝上撒野。”

    子涵脑中搅成了糊糊,他比容华和古越大得几岁,但与他们一样靠着撒热血拼出今天的累累战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然他终是年轻,又无后台,许多老臣便看不得他,只是对他那身战功和太子的信任有所顾忌,才不敢对他生事。

    这时让他到朝上撒野,不正给那些老家伙落下话柄。

    容华面上表情不变,“我就是要他们奏你,挤压你,然后暂时停你的职务,缴你兵权。”

    子涵愣了又愣,垂了手看向手中地图,眸子一闪,难道……猛的抬头向容华看去,接下容华的话,“我一怒之下带了自已人马离开京城,然后……去这里。”食指轻敲地图。

    容华露出满意的浅笑,“知我者,子涵。”

    子涵飞快的又看过那地图,如今没有大战,无需调派他出去,如果公然调他出京,定会了人耳目,自有人会暗中查探,那大量孤儿的事,便会被揭了出来,势必引起各国国君猜忌。

    如果他愤然离京,便与朝中无关,到时只需说回老家闲养,自也不会有人多想。

    “我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容华费这么大周折,这事定然不简单。

    “不瞒你说,收养孤儿的另有他人,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最后通往那边的道上出现活尸之事,我已派人前往查探处理。不过最近我得到另一个消息,有一大队,少说有二三千的不明之人,向关外快速进逼。”

    “你是活尸的主人发现了那些孤儿,派人对他们下手?”子涵倒抽了口冷气。

    容华点了点头,“不错,他们虽然近来也渐渐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终是有大量的孩子,绝非经过乖练的队伍的对手。那边可是上万的赤手百姓……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以防万一只能出此下策,要劳将军辛苦。”

    子涵毅然起身,向容华抱拳行了军礼,“属下定不会负公子所托,如果那些孤儿有所损伤,子涵提人头来见你。”

    容华微微一笑,“有你这话,就够了。为了不引人注意,除了你自己的亲兵,你的人马,一个不能带出京。”

    子涵一愣,一屁股坐了下去,泄了气,“你让我靠我那几十个亲兵对他们二三千人?你现在取我人头算了,我还少累一场。”

    容华料到他会如此,笑着轻摇了摇头,“此事我与风菲事先已做好准备,他借我三千精兵,就养在京城之外,再另外加上古越离开时留了五百铁骑,这三千五百人供你调遣。如果你带了这些人马,还把事做败了,取你颈上人头,真不足惜。”

    子涵浓眉一扬,“成,办不成,我自己割头给你,你想我什么时候闹庭?”

    “明天。”容华眸色一沉,这事宜早不宜迟。

    子涵全不犹豫,不再耽搁,“我这就去准备。”这是一趟远路,家中事务不能不做些交待。

    等子涵离开,容华眼皮又是一跳,心里莫名的慌乱,微蹙了眉望向远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取下鸽脚上缠着的竹筒,展非来飞快看过,才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细读,反复看了好几遍。

    上面记录的尽是白筱每日的行程和心情,哪怕就是笑了一笑,也记录得一点不漏。

    他看着信笺中,她笑而笑,她愁而愁。

    看完,过了良才,才长叹了口气,进了屋,将信笺仔细的放进书案下一个锦盒,里面尽是她这一路上的过往小事。

    看着那半盒子的信笺,今天的收到的信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心里的不安却没能化去。

    收了锦盒,向后山母亲的石墓而去。

    自古越离开后,他一个人身兼二职,忙里忙外,难得空闲,已有多日没来。

    走到母亲身边,看了良久,方抽了玉箫依了玉床脚坐下,“娘,孩儿这么多天没来看你,你怪孩儿吗?”

    他背抵着玉床,望着对面的明珠,过了一阵又道:“这两天,我心里慌得很,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娘如果地下有知,给孩儿指个明路。”

    轻拭玉箫,“孩儿最近谱了个新曲,娘要不要听听看?”

    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仍是等了一阵,才将玉箫凑到唇边。

    就在这时,他眼眸回转,视线落在母亲平放在胸口上的手上。

    那双手,平日里白如玉石,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这时竟隐隐泛了些红。

    心脏瞬间提起,定眼看着,眨也不敢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确实并非自己眼花,心砰砰的狂跳开了。

    喉咙紧了紧,飞快转身过来,把向他母亲脉搏。

    一探之下,刹时间睁大了眼,满脸的诧异,这十几年来,没有动静的脉搏竟隐约象是有了脉动之相,大有将醒之态,不敢相信的轻唤了声,“娘!”

    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他养着母亲的这宿体,不就指望着有一日,能将她救活。

    按理这时他该高兴才对,却不知为何,竟生不出一丝喜悦。

    低头沉吟,难道那眼跳,并非因为筱筱,而是娘?

    如果当真是娘将醒,不该是这种莫名的心慌。

    他再探母亲脉搏,却又没了脉动,方才一切好象只是一个幻觉,然母亲手和面颊上泛出的浅红之色,并没褪去,诏示着他方才所见并非幻觉。

    慢慢收回手,凝视着双眸紧闭的母亲,薄唇慢慢抿紧,将手中玉箫猛的握紧,“如果当真能让娘亲醒来,孩儿再剥一魂,又有何防。”

    说完深深看了母亲一眼,然身离去,要剥魂就得吸够月光精华。

    在石门关闭的一刹间,他未能看到,母亲覆在眼上的长睫慢慢湿润,在珠光下泛着浅浅的光华。

    一个痛苦的声音在她体内嘶喊,“孩子……不要……不可以再剥魂 ……”

    然而无论她如何痛苦扭曲嘶喊,都没有人能够听见。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6章 剥魂

    一团红色的光球将白玉床上的秋菱团团罩住。

    容华静立在一侧,手掌轻贴光球,光华在掌心上游动,将光球厚度一点点增加,到了后来红得耀眼,亮得刺目。

    渐渐光球将秋菱的身影掩去,他才慢慢收了手。

    照香巧打探来的消息,明知不该这么做,却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或许能让母亲复活的机会。

    静看了一会儿,慢吸了口气,跨入光球,凝看着床上母亲如同熟睡的面容。

    “娘,这可能是一个计,是他们给孩儿设下的计,但孩儿不悔。孩儿只有一个请求,如果娘尚有感知,就算这是个一计,娘也要全力冲上一冲,或许当真能将计就计。”

    容华为母亲续魂多年,那时母亲体内便再无魂魄,而这时探得她体内竟有一魂,而且确实是母亲的原魂。

    以此可见,当年母亲生生被人扣下了一魂,并未散尽。

    散魂如果没有蓄体,必会化到八荒,在人间不能久存,而母亲这脉魂魄十几年后方回,这里面自是另有文章。

    对方出于何目的,他已然明了。

    他浓睫轻垂,不经意的蔑视从眼角泄出,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至于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猜不到。

    既然猜不到,便不去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双手合十,掌心间化出一个蓝色光芒,渐渐成球,越来越大,形成一个琉璃光晕慢慢将他罩住,光晕随着他掌心中不住流出的云彩般的光华越来越蓝。

    古越引着金镯到了宫门口,也不下马,只是将只有太子才有的金牌一晃,便径直进了宫,直奔着‘熙和轩’而去。

    进了院门,方跃下马,往里直冲。

    知秋没见过古越这人装扮,陡然一惊,他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外生人敢这么硬闯‘熙和轩’。

    急奔了出去,正要吆喝。

    古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容华在哪儿?”

    知秋听了他的声音,才算将他认了出来,瞥了眼他身后的金镯,又是一愣,“太子,您怎么回来了?”

    “容华呢?”古越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又自追问。

    “公子昨天在山顶坐了一夜,天亮回来换了衫,早饭也没吃就去看娘娘了。”知秋见他神色匆忙,不敢相瞒。

    古越心里一紧,暗道了声糟糕,终是晚了一点,转身就走,回头见金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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