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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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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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事,自已固然想知,但也不能强人所难。

    雨越下越大,道人的身影在雨瀑中不甚真切,但那双眼却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

    难道白筱在仙界还有家人,另有背景?

    并不是一个安排在他的命劫中的一个闲魂野仙?

    然而上仙台是他启动的,收录仙籍时,也只得他一人,并没有别人。

    如果她并非安排在劫难中的闲魂野仙,如何进得了上仙台?

    眉头一蹙,丢了马缰,单掌在马鞍上一按,身体离座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六子身前,拦了他的去路。

    六子吃了一惊,急刹住脚,想着容华的狂妄,心惊肉跳,后悔来寻他这一遭,怕他逼迫自已说白筱的事,装模作样的把手中八卦旗抡了半圈,指了容华,“喂,你要做什么?别看你们人多,我不怕你的。”

    容华看着他微微一笑,即使是穿着战甲,仍然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淡然,“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何需靠着人多?”

    无论过去在天上,还是现在在地上,他就算是单枪匹马也无需怕谁。

    六子隔着雨珠子将他看着,一种无形的霸气向他压迫而来,慢慢收了旗子,抱在怀里,“我固然是想知道碧珠的下落,但你的问题,我也答不了你,所以你当是没见过我好了。”

    “无需你答。”容华淡淡而言,凝神向六子眼里望去。

    一望之下偏了头,失言而笑,再回头看向六子,眼里多了些赞赏之色,“你和她一样聪明。”

    他喜欢猜人心思,却不喜欢用读心术去知人心思,但为了知道白筱的身世,对六子用上一回,不想一眼望进去,竟是‘谁对我用读心术,我是谁的爹。’

    “乖儿子。”六子抿着唇强自忍笑,眉宇间却竟是藏不下去的小得意,扭了扭屁股,才想起自已现在没拖着尾巴。

    容华也不恼,越看他,越象白筱,淡淡一笑,“只怕就算是我的亲爹,这时也巴不得没我这个儿子。”

    六子喉头一哽,收了笑,“听说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一个劫难中的女人。”

    容华静看着他不答,越看他越觉得他与白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六子抹了把蒙了眼的雨水,“人人都知道劫难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牲都是虚无的,你这么做,值吗?”

    “值。”容华神色漫漫,从他身边走过,背对了他才道:“我不是不肯告诉你碧珠的下落,而是她现在被人利用,涉及到许许多多百姓的性命。你这么寻她,不如回去回复托你办事之人,叫他们去查查命宿星,或许还能救她一救。”

    说完,提着画戟,脚下轻点,已跃回马背,挽了马缰,又向六子那双眼看了看,一举马鞭。

    身后铁骑整齐的向他靠近。

    六子一直不能理解白筱怎么会将风荻撇过一边,看上他,这时突然隐约明白些什么,这男人确实有种叫不能抗拒的吸引力。

    看着他带马转身,头脑一热,说出一通没经大脑的话,“这不过是一世凡尘,你何必苦苦留恋,要想结束这一切苦难,死了不就成了,只要你一死,什么事都结了。”

    他话出了口,差点咬断自已的舌头,这话也能说的?后悔的想一头撞死在身边树杆上。

    虽然希望容华早点抹了脖子,风荻和白筱早些解脱。

    但如果他真这么死了,乱了上天定下的命格,追查起来,硬说祸根也在他这张嘴上,那可真真是跳进天河也洗不干净。

    捂了嘴只盼风大雨大的,他没能听见。

    容华回头施施然的看了他一眼,一夹马腹领队急驰而去。

    六子懊恼的原地转悠了两圈,旋身化成小白狐,闪电般窜进丛林。

    容华隐隐感到身后动静,再回头,已失了六子的身影,眸色微凝,果然并非人类……

    眸子回转,望向前方,雨越加的大,难以看远,心念微动,幽深的眸色越加黯了下去,冷而沉,即使是身边冷雨也不及他眼里的冷萧千分之一……

    死……未必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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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撩了车帘,弓身出来。

    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衣裙难以掩饰,上下车很是不怎么方便。

    青儿忙凑上前去扶她。

    风荻从车上下来,一眼望见,眉头直皱,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累,真怕她一个不稳从车上栽下来,将容华又里里外外骂了遍。

    “笨手笨脚的,让开,小心摔了我儿子。”大步上前,将青儿拧开。

    白筱嘴角一撇,连话都懒得回,自那次他说了,这孩子由他来养,便直接把她腹中孩子归在他名下了。

    任她怎么样,他从不改口。

    三个月不来,她连跟他辩的口水都懒得费了。

    青儿被他丢过一边,还得了个笨手笨脚之名,这火即时窜了上来,将他一推,“你儿子?”

    风荻一把将站在车上的白筱打横抱了,眼角瞥向青儿,媚眼乱抛,身子也象没了骨头,斜斜向青儿身上一靠,腻声道:“怎么?嫉妒?要不你给我生一个?你这般模样,我勉为其难的收下。”

    “呸,你这腿当真不该好,好了就是事多。”青儿气得咬牙,想往旁边让开,又怕他当真没站稳,摔了他怀里抱着的白筱,伸手将他身体撑了,黑着脸,“小心摔了那丫头。”

    风荻眉梢一抛,更是邪媚,“就算摔了,也有你在下面垫着,摔不到我儿子。”

    白筱更是无语,捂了捂肚子,这三个月来,孩子在肚子里闹腾的着实厉害。

    虽然这么闹腾法,她直觉与每日服的那药有关,但他这么动着,她反而安心。

    挣了挣,“放我下来,要闹,放我下来再闹。”

    一阵马蹄声传来,青儿黑着的脸顿时放了阳,“文大哥到了,我去接人去。”朝着风荻一瞪眼,“站好,我真要松了。”

    风荻这才又扬了扬眉,站直身,将白筱轻轻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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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站在上帝的角度觉得白筱不该误会容华,误会容华就是配不上他。可是如果你看不到容华的那一面仅看到白筱能看见的,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不把容华另一面写出来,大家骂的可能就是容华,而不是白筱。)做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对方前一脚还在自已面前,后脚便滚到别人的床上去了(白筱可不知道那房里不是容华)。然后还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手脚,也没有任何想法,那么这个女人是蠢。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29章 风荻装疯

    白筱最近脚肿得厉害,在车里坐的时间又长,早就发麻,这时落了脚,便麻得不能动弹。

    不由自主的吊了风荻手臂。

    风荻低头看着她发白的脸,眼里放荡微微一蹙。

    白筱等脚上麻过了,放开他的手臂,抬起头来,“再过去便到了她们的地盘了,你还是少惹青儿的好,否则只怕鱼吃不到,惹一身的腥。“

    她好心提醒,在他听来,却极是刺耳,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将她看了,“你是怕我跟她成了事,你在我这儿没位置了?”

    白筱白了他,暗怪自已多事,转身就走。

    风荻从后面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了,从后面向她贴近,手环了上来,直接捂上她的隆起的肚子。

    “如果你不喜欢我碰她,自已以身相许,就算是带着肚子,我也不嫌。”

    白筱面色一冷,闪身避开,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你当真是欠揍得紧。”

    抬头见青儿当真接下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丢下风荻迎了过去。

    风荻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笑意尽收。

    她怀着孩子,这一路上尽是山路,本就极为辛苦,她对他又处处设防,只要他稍稍有点动静,她便紧张的如同来了大敌。

    时时一惊一咋的,更无法好好休息,身体也越加的吃不消。

    人家怀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她怀这孩子,除了长了个肚子,脸更得只得巴掌大小。

    他看在眼里,嘴里不说,心里却疼得直抽抽。

    思前想后,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不时的去招惹青儿。

    渐渐的在她们看来,他就是个离不得漂亮女人的放荡浪子,既然是这么样一个人,自不会对大肚子的白筱感兴趣。

    慢慢的,白筱对他也就不再戒备,就算他在她面前坐上几个时辰,她也不会再回避。

    青儿刚刚开始,对他好不着恼,后来不时看见风荻总在白筱看不见的角度,痴痴望着她发呆。

    那种眼神,她不陌生,在古越看白筱时,也是这样的一个眼神。

    那是爱一个人,爱到极处,才会有的。

    她表面上憨直,人却是仍聪明的,心里算是明白,他这么做全是演戏给白筱看。

    虽然风荻以前做的那些事,实在叫人难以释怀,但看他这副模样,她却也不忍心去拆穿他。

    白筱自从知道了那药可能让胎儿随时胎死腹中以后,整个人就象崩紧的琴弦一般终日提心吊胆。

    又怕风荻哪天忍不下她怀有容华的孩子的事,传扬回去,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心里承受的过多,连夜里睡个觉,都一触即醒。

    虽然她极力不表示出来,可是半个月下来,便熬得整个人落了形。

    直到风荻不正不经的在她面前晃荡,才让她慢慢的觉得风荻浪荡成性,她现在这体态已是入不了他的眼,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再在意她,对风荻的戒备也就淡了。

    而孩子在她肚子里每天闹腾得厉害,又让她渐渐安下心。

    加上钟大夫又尽心尽力的为她滋补,她才算熬了过来。

    青儿看明白了这些,对风荻的行为也就释然了。

    不过有时也实在气不过风荻的那些疯言疯语,这一路上也没少让他吃苦头。

    不时误伤到他的腿,让他痛上好几日,心里又过意不去。

    在白筱亲自做了饭菜时,也会代白筱给他送上一份去。

    到了他车上,没有白筱在场,他便不会对她不正不经,对她送来的饭菜倒是来者不拒。

    其实白筱来来去去只会做一道菜,番茄炒蛋,他也能吃得甚欢悦。

    有一次青儿看着他甚好胃口的吃她送来的番茄炒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对白筱是真心的?”

    风荻握着筷子的手停了,抬了头,挑眉一笑,“你怎么不问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你就接着装吧,也不嫌累得慌。”青儿将嘴一扁,扭身跃下了马车。

    风荻唇边的笑慢慢褪去,看着身边那碟番茄炒蛋,轻叹了口气。

    累,也得装下去啊………

    揭了窗帘,看着白筱撩了车帘,放青儿上车,长舒了口气。

    她有这么一个闺中好友,是她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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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来,他们为了路上少生事端,能尽早到地头,每日太阳不落山不扎营,拂晓便又再拔营起程,无一日耽搁。

    眼见离地头已近,越加盼着早些到达。

    白筱看着小孤派来接他们的那队人马已和自已带的人打成一片,忙着扎营做饭。

    再望天色,申时刚过,离夜晚还早,不知为什么便不再赶路。

    青儿已经好久没见过爷爷和哥哥,更是归心似箭,然她也是第一次到关外,对在这儿扎营一事,也感到奇怪,将来接他们的带队人文端拉了过来,“文大哥,不是说还有十来天便可以到,为什么不让我们再往前面走一些,却叫我们在这儿候着你们来?”

    文端对白筱见过礼,向朝他们望来的风荻看了眼,“既然公主和青儿姑娘迫不及待的要知道,那么便将兄弟们聚一聚。”

    风荻也是个长年带兵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便已有所悟,不等白筱招呼,先行朝亲兵打了个响指,“。”

    片刻间白筱和风荻,以及古越留下的人更齐齐整整的围拢过来。

    文端看在眼里,暗点了点头,尽是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这后面的事,自可以省不少心。

    从背包中取了副地图出来,在场子中间摊了开来,“再往前走,便是乱葬岗。如果我们此时继续前行,天黑时,正好要在乱葬岗过夜。”

    白筱和青儿微微一愣,互看了一眼,没想到这里还有乱葬岗。

    文端见除了白筱和青儿,余下的人均是全无表情,心里明白,这些人只怕全是看惯生死的人,并不怕这些东西,接着道:“虽然大家可能并不怕这些,不过我们初来这里时,绝大多数都是孩子,孩子却怕鬼,所以请了高人,做了些避鬼的法式。我们当家的怕大伙不熟路,黑灯瞎火的,把我们做下的法式给踢了,防不到鬼,让小鬼跑出来,吓了孩子。”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30章 图的是‘守’

    白筱和风荻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小鬼,并非当真的鬼怪,而是外敌。

    所谓的法式便是防外敌入侵的机关。

    至于那些高人,自然非容华莫属。

    风荻细看着文端讲解如何避开他们需要通过的路段上的机关,默了下去。

    白筱在容华相助下带三千人利用机关灭了他父王二万大军。

    对这件事,他一直存有疑惑,虽然是事实,却一直认为不大可能,里面或许另有蹊跷。

    这时所见仅仅是一条道路上的机关暗道已布置得周密而难以击破,那当时满的机关,而父王当时又认定那是座空城,全然不看在眼里,草率轻敌。

    那么两万大军沦陷便不足为奇了。

    风荻越看越惊,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容华当着是想权掌天下的野心之人,北朝早是他囊中之物,而西越,北魏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他这么多年来,和古越不进不退,死守南朝的那一方土地,到底图的是什么?

    恍惚间想起一件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那是他只得十一二岁的样子,与另一个与他差不多的少年下棋,那少年依稀便是少年时候的容华。

    二人连下了六七局,下得甚是无趣,便想出个新花样,将黑白棋,又变出两种颜色,一个人掌了两色棋子来搏杀。

    初初时,四色棋子铺的一块一块,甚是平稳,谁也胜不了谁。

    到了第三日上,容华其中一色棋子竟出现了败棋,结果被他一一吃去,不一会儿功夫那一色棋子便被他吃尽。

    他的棋子几乎占尽整个棋盘。

    正在得意之时,却发现对方另一色棋子虽然分散,竟牵牵连连,无一处可击破,刹那间,由外向内包围,转眼间功夫竟将他转转围死,无处可逃,眼睁睁的死了个干净。

    那一局棋,他可谓是惨败,心里极是不舒服,回去后足足想了三日,方明白过来。

    起先他们各自为阵,防范的很好,任谁也无法逐个击破。

    于是容华便想出以自己之身喂食对方之计,来诱他前往。

    他确实将对方其中一色棋子吃尽,然在这过程中拉长了战线,防守自然便弱了,而这时容华却将另一色棋子在暗处布置得无懈可击,在他得胜之时,也就是防备最弱之时反将自己一举灭去。

    你棋局在风荻脑海中浮过,赫然开朗,容华图的是‘守’。

    他要的就是各国间的平衡,以守来保自己,防暗中的北皇。

    挑眉一笑,却全然没有平时的轻挑戏笑,要败容华,便要先破他的这个‘守’字。

    文端讲解完要避开的所有开关,将人散去。

    白筱站起身,无意中转眸过来看见风荻眼中的那抹难明的诡异,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你”

    封死眼角轻瞥,勾唇笑了,蓦然伸臂过来,将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到一个给你出气的办法,让他为舍你和孩子后悔,可好?”

    看着她脸色慢慢转白,将她又抱得紧些,唇几乎压在了她的耳边,“我知道你会舍不得,但只有这样,你才会对他死心,才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声音越加的低柔,声调却带着杀萧的冷冽,叫白筱从头寒到了脚,望进他媚入骨子的眼,张了张唇,竟发不出一个音符,过了许久,才透过一口气,“你要做什么?”

    风荻凝神着被他囚在怀里,忍不住轻颤着的白筱,绝美妖艳的眉眼间的冷寒杀气与他眼底深处蓄着的深情柔意交织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既然容华舍了她,那么就休想再靠近她。

    白筱紧盯着他的眼,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心里砰然乱跳,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我不会要你这么做。”

    风荻不以为然的睨着她笑了笑,“你尽管告诉他,越是如此,这个游戏越是有趣。而你也越可以看清他的无情,看得越清,越可以对他放手。”

    细想这些年来与容华和古越的对峙,不管从哪方面,容华都不是重儿女私情的人,无论人和事,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做这样的人的女人,注定要受苦。

    他不容白筱如此。

    这些日子,他记起的以前的事越来越多,虽然还不能确定他自己和白筱的身份,但已然明白,自己是冲着白筱来的这世间。

    既然能追了她来这里,他们之间的情缘便不会在这一世便结束。

    这一世,他对她、铸成大错,不再指望她能原谅他,但求随着时间流逝,能尽可能补偿于她,让她慢慢淡去对他的恨,下一世能重新来过。

    偏偏她一头扎在了那个冷血清情的容华身上。

    如果容华当真珍惜她,倒也罢了,偏偏对她又是如此冷清

    要想结束这一切,唯一的办法,让白筱对容华死心,只有她对容华的心死了,他们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风荻挑眉,抬手在白筱下巴上一刮,神态轻挑,转身朝着营帐方向而去。

    白筱杵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他到底要做什么?

    青儿向她走来,往她肩膀上一拍,“那疯子又做什么?”

    白筱望向风荻,轻摇了摇头,“这前面怎么会有乱葬岗?”

    “听我爷爷说这地方并不是从来就没人居住,很早以前是有不少的牧民居住的,只不过地势太远,这一路过来,你也见到,极难有地方形成村镇,所以各国君王对这地方也不重视。也正为这样,这一代的牧民,就少人理会,有一年发生瘟疫,也无人前来救治,结果那些牧民几乎都死了,剩下极少数的人也离开了,这地方便成了无人之处。”

    “原来如此,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也不算得久,我哥哥说容华亲自他去看过那些得瘟疫而死的尸体,说是有百十年以前了。那些尸体还是子涵将军带人送了话多石灰来,亲自清理的,全葬在了前面,因为没有户名,都葬在了一处,所以叫乱葬岗。”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31章 浊气

    白筱望向前方,前面雾蒙蒙一片,看来容华和小孤为了这些孩子,没少花心思,“这里到乱葬岗还有多远?”

    “这里过去一个把时辰,便是乱葬岗,要走完乱葬岗最少得六七个时辰,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启程,到晚上也就出了乱葬岗。”文端向他们起来,向白筱一点头,把话接了过去,从怀里取出一个金丝香包递给白筱。

    “乱葬岗的浊气太重,我们族长叫在下将这个交给公主,可避避浊气。”

    白筱微微一愣,还没接,青儿已经一把抢了过去,提在手上晃了两晃,“我哥哥好偏心,为什么给她,却不给我?”

    文端笑了笑,“族长早想到了这层,叫在下传话给姑娘,普通人并不怕这些浊气,而这香包是保小孩子用的。如果姑娘想要这香草荷包,便早些寻个男人嫁了,给他添上个外甥,他自会给你。”

    青儿怔了怔,脸上一红,把香包丢给白筱,啐了一口,“他自已有这闲功夫唠叨我,倒不如花这心思去娶个老婆。”

    白筱脸上也是微烫,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已怀了孩子的事,“谢谢文哥,你们族长他还说了什么吗?”

    “族长说,托你的福,挣了容公子不少银子,买了不少大好的药材。如果公主领他的情,就把那什么血瑚珠多丢几回,让他再多挣几回银子,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了。”

    白筱听得目瞪口呆,无语的‘哈’了一声。

    青儿满面迷惑,“什么血瑚珠?”

    白筱望了回天,见文端不走开,只得又问,“他还有事要文大哥传?”

    文端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为情,轻咳了一声,“我们族长另外吩咐在下顺便问一问公主,欠他的二千两银子有没有捎过来?”

    “什么?”白筱瞬间睁大了眼,差点吐了血,瞪了青儿一眼。

    青儿一听那二千两银子,也有些不自在,后退着打算开溜,“不关我的事啊。”

    白筱哪能让她溜边,一把将她扯住,才对文端道:“他……他明明在我府上拿了我好几们东西来抵那二千两。那些东西别说二千两,就是二万两都有了。”

    文端也不知白筱和小孤之间的纠葛,只是有话照搬,“族长说,当时回来的急,而公主的东西难出手,没难能换成钱,堆在这儿就是废品一堆。如果公主不嫌麻烦,这次回去,尽管带了回去。当然,如果公主嫌麻烦,他也不介意帮您免费保管。”

    “那家伙,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筱脑海里浮现出小报在风荻的府上屁颠着偷东西时甚欢悦的模样,连尿壶都不放过的人,居然说那些东西是废品?“我的东西难出手?那风荻的夜壶,他卖了多少?”

    文端也是一呆,这公主看着文文秀秀,居然暴粗口,骂的还是自已的族长,脸上的笑即时一僵,甚尴尬。

    青儿也觉得这哥哥财迷的丢人,难为情的陪了个笑,“那夜壶没卖,给了我爷爷,你忘了?”

    白筱白了她一眼,那财迷不拿去换钱,她才不信。

    “我就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原来是被人给偷了。”

    不知什么时候,风荻已经直至他们身后,凑到白筱和青儿中间,似笑非笑的低声又道:“小孤的喜好可真特别了些,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没要,只要了人和我那尿壶。早知他这么喜欢那尿壶,这次来,也就再多捎上一个给他,也算是礼上往来。”

    “谁……谁要你那玩意。”青儿一噎,涨红了脸,把白筱一指,“那尿壶不是我哥拿的,是她拿的……”

    风荻一愣,惊诧的转头看向白筱,神情瞬间暧昧起来……

    白筱差点呛出了血,当时她藏东西,偏偏漏了一样,为了不被小报发现,只能抱在怀里,根本没细看,哪知道是那玩意。

    但这时候当真是千口难辩,一张脸也是绯红,索性使了横,对青儿道:“我未卜先知,你爷爷对那东西爱如性命,所以捎了来孝敬他老人家,难道还错了?”

    说罢不理众人各异的眼神,转身便跑,再呆下去,当真要窘死人了。

    青儿眨巴着眼,这丫头简直是在抵她爷爷,气闷得要命,“我爷爷几时对那东西爱如性命了。”回头见风荻眼里的玩味更浓。

    脸更红得象要滴血,瞪了他一眼,一跺脚,捂了脸飞快逃窜了。

    身后传来风荻肆无忌惮的笑声。

    文端也算听出了眉目,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声,憋得好不辛苦。

    ********************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乱葬岗近,风竟也比别处阴冷不少。

    日落以后,风越发冷得刺骨。

    白筱依坐在被子卷上,手捂着小腹,眉头紧皱。

    不知何故,越近夜晚,肚子里的孩子越闹腾得厉害,这时日落西山,竟没片刻安宁。

    捏了小孤给她的那个香包,凑到鼻边闻了闻,淡淡的药香,确实让她莫名慌乱的心定了下来些。

    微微一笑,这东西还当真有点用处,揣进怀里,迷迷糊糊的睡去。

    刚睡得熟,突然觉得胸前一烫,心里莫名的一惊,顿时醒来,低头向胸前看去,却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撩了身边窗帘,帐外已经漆黑一片,四下里静得只剩下风声,怕是已过三更。

    握了握坠在胸前的明珠,正要倒身下去,再睡上一会儿。

    蓦然胸前又是一烫,还没来得及查看,腹间刹时绞痛,渗了一头的冷汗,深吸了口气,痛楚没减,反而越加的阵阵紧缩,倒象是有双小手在里面死劲的拽她。

    心里砰然乱跳,一手捂了隆起的小腹,一手紧攥了身下被褥,咬牙强忍。

    然肚子里的孩子,竟象是疯了般的闹腾,腹间的疼痛,却一波强过一波,咬牙强吸了口气,哆了唇轻唤,“青儿……帮我唤大夫………”

    青儿睁开朦朦睡眼,一眼睨来,见她脸色煞白,吓得顿时慌了神,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奔,“钟大夫,钟大夫……”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32章 怪事连连

    容华带着亲兵披星戴月,已有七日没停下来扎营休息,人疲惫之极不说,马也累到极限,眼见又将入夜,寻个避风之处,停了下来,“扎营。”

    众铁骑亲兵翻滚下马,就地便躺了下去,一动也不愿再动,过了才起身扎营做饭,草草用过,便各自回帐休息,他们深知行军的日子,惯来少睡眠,能多睡一刻是一刻。

    容华刷了马,撩了帐帘,正要入内,突觉天边有异,抬头见明月钻进云层,片刻间从云层另一端出来,却变得血红一片。

    陡然一惊,以及莫名的乱跳,象是要蹦出胸膛,天有异象,必有祸事,回眸望向京城方向,一片祥和,这么说来祸事出在前方。

    心脏越加的紧缩,只恨不得马上能飞到她身边,看一看她是否平安。

    然此时固然心急如焚,却是无计可施,紧攥着帐帘的手,几乎将那方帘子拽了下来。

    锁着眉,面色凝重的紧盯着天上赤红的月亮,再不挪向别处,只盼这次天现异相与她无关,然不管他怎么盼,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牙根咬紧……若儿,别怪爹狠心,爹也是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行。你一定要争气,顽强的挺过去,你没了,你娘也撑不下去,一定要挺住。

    ************************

    风荻睡梦中凭空惊出身冷汗,猛的醒了,左右巡视,并无异样,抹了额头汗水,披衣而起,撩帘出来,撩帘出来,只觉阴风阵阵,头顶却是一片血红。

    想着白日里文端受小孤之托转交给白筱的香包,向白筱的帐篷望去。

    眉心微皱,难道前面乱葬岗当真有邪物出没?

    帘子一抛,见青儿跌滚着出来,即时白了脸,飞跃过去,径直冲进帐中,将面色死灰白白筱抱进怀里。

    视线在她身上巡过,她额头上不住滑下的汗水将两鬓秀发打得透湿,紧贴在惨无血色的面颊上。

    银牙早将失血的薄唇咬破,渗出丝丝鲜红,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一握她的手,冷如死人,顿时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白筱已痛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攥着他胸前衣襟,喉间哽咽了半响,才哆着唇抖出几个,“孩子,孩子……”

    风荻脑中‘嗡嗡’作响,更是三魂失了二魂半,“该不会是要生了?”这时离她生产的日子还有一个来月,这临时忙的哪里去寻稳婆。

    帐帘一抛,青儿已拽了衣衫不整的钟大夫进来。

    风荻如见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瞅向钟大夫,“大夫,快看看,她这是不是要生了?”

    虽然钟大夫不是稳婆,但这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捉到一个算一个。

    钟大夫睡前才给白筱把过脉,虽然脉象有些波动,象是胎儿十分活跃,但并无别的不良的症状,更无要早产的迹象。

    这里突然见她如此,也有些愣神,但他终究是医术高超,又见多识广的大夫,片刻间已经稳了神,细把白筱脉搏。

    一把之下,眉头慢慢收紧。

    “怎么?”风荻见他皱眉,也跟着皱眉,心里紧巴巴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钟大夫摇了摇头,将白筱面色又看了看,重新将指头搭在白筱手腕之上,良久才奇怪的‘咦’了一声,手指却不离白筱脉搏。

    风荻见他将几根手指搭过来搭过去,半天就是没个屁放,急得恨不得踹他几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是吱一声。要开什么药,赶紧着开了,好叫人熬煮了来。”

    白筱强忍着痛,定定的看着钟大夫,“大夫,是不是胎儿……不保?”

    她一直没断的服容华配的那药,早有尽是准备,但这时一想到可能是孩子要滑,或者是要死在腹中,便心如刀绞,绝望在心间慢慢滋长,腹间之痛却又远不如她的心痛。

    钟大夫拈着胡髭摇了摇头,眉头拧了又拧。

    “这就是在下奇怪之处,公主并无滑胎之相,而且胎儿心脉也并未变弱,反而比平时强了数倍不止。公主腹痛难忍,只怕是孩子闹腾的过于厉害所致。”

    他行医近四十年,从来不曾见过,也没听说过胎儿在肚子里能闹腾成这副光景的。

    白筱听说孩子没事,长松了口气。

    风荻睨了白筱一眼,象有只手紧紧握着他的心脏,使劲一捏,这孩子对她来说怕是重过她自已的性命,“是不是要生了?”

    “并无要早产的迹象。”钟大夫也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形,也着实头痛,他唯一认定的,可能是与容华给的那药物有关。

    这几个月来,他对这件事也一直想不明白,按理普通有服下白筱现在服下的药量的百分之一,胎儿也早该没了,然而这孩子到是活的好好的,还一天壮过一天,只不守平日里就比普通胎儿好动许多。

    他也想不出别的解释,只能定为这胎儿精力过剩,但这时也就未必活跃过了头了。

    风荻过去虽然身边女人一堆,但从来没有真枪实弹过,自然没有哪个女人有怀孩子的经历,对这事也就更摸不到魂头了,但见白筱痛得不行,并无减轻的趋势,心里更急,“那就赶紧着给她开药止痛吧。”

    钟大夫为难的看向白筱,“孩子还有个把月就要出世,岂能轻易服药?再说实在查不到病因,怎么能胡乱开方?”

    他的话无疑的在风荻强行压制着的冷怒情绪上添了一勺子油,如果不是他此时怀里抱着白筱,已然跃起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然他再怎么忍,眼里的怒焰也是压不下去,直喷向钟大夫。

    “往日里总是听人吹嘘你医术如何高明,遇上点事,居然连病因都探不出来,我看也是空有虚名。”

    他虽是一国之君,这时急起来,却也开始不讲理了。

    钟大夫也是在宫里呆过的人,对皇家人的心性自然也是了解,这事也确实古怪,又不愿昧着良心胡乱开药,暗自苦笑,“确实是在下无能。”

    白筱胸前明珠一阵一阵的烫,烫一次,腹中胎儿就闹腾得更厉害一些,慢慢的略有所觉,死劲攥了风荻的手,“这事怕是另有蹊跷。”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33章 互不相欠

    白筱的声音有气无力,落在风荻耳中,竟象在旺火上****子的冰,那火竟瞬间降了下来,人也开始冷静。

    这一路下来,他的腿伤一直由钟大夫亲自护理着,钟大夫的医术和医德,他是看在眼里的,绝非他嘴里的庸医,也不是为了求生和钱财一味依附巴结权贵的人。

    所以他说下不了药,便当真是下不了。

    青儿端了热水进来,帐帘一开一合,天上血红再次落入眼中,方才心里的阴影又自拢来。

    深吸了口气,“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钟大夫开了药箱,拿取银针,“在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试试扎上两针看能不能暂缓公主的疼痛。”

    风荻明知他说的是实话,火气仍止不住又开始上窜,“你的意思是现在只能忍着?”

    钟大夫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白筱见风荻又要发火,忙抢着道:“既然孩子没事,就由着它去吧,或许过一会儿便不会痛了,针也不必扎了。”

    钟大夫对她点了点头,知她是宁肯忍着痛,也不愿做任何有可能伤到孩子的事,暗自赞叹,她服了这么多药物,那孩子居然没事,与她这份坚韧怕是也脱不了关系,“那在下先告退,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及时来唤在下。”

    白筱撑得实在辛苦,钟大夫一走,便无力的闭上眼。

    风荻以前听说过女人生孩子难产而死的事,虽然钟大夫说她不象要生的样子,但心里总是悬着。

    白筱在他怀里,他能感到她的体温,能感到她在呼吸动弹,心里才略为安心。

    这时候也顾不上与她保持距离,也不管她怎么看他,反正是片刻不肯放开她。

    青儿拧了热湿巾过来给白筱抹汗,见他一动不肯动,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皱了皱眉,刚要开口。

    风荻一把夺了她手中热巾,朝着她拱手,“出去出去。”自已摊了热巾亲自给白筱拭抹额头上的汗滴。

    青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赶她,气红了脸,从他手里夺回湿巾。“这可是我帐篷,要出去也是……”

    风荻只是痴痴的看着白筱,手中没热巾,就用手抹着她额头的汗。

    青儿话说了一半,便哽住了,慢吸了口气,暗叹了口气,被这么些人爱着,也不知是这丫头的福,还是祸。

    重新拧过热水,递了给他,“这丫头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咬了咬唇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撩起帐帘,有风吹入,风荻才回过神,抬着头,“你去我帐中对付一宿。”

    青儿点了点头,“有事唤我。”

    风荻笑了笑,眼角斜飞,依然明艳妩媚,神色间却尽是落寞,“谢谢你。”

    青儿撇了撇嘴角,竟是笑不出来,也呆不下去,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

    出了帐篷,才回睨向合拢的帘子,自已这是怎么了,这家伙明明可恶之极,该将他撇得远远的才是,对着他却硬是狠不下心。

    虽然白筱痛得死去活来,但不知怎么,她就是直觉白筱不会有事。

    望了回天空,血红的月亮实在叫人害怕,抱着胳膊搓了搓,朝着风荻的帐篷望了一回,终是走了过去。

    白筱虽然肚子痛得厉害,人却是清醒的,等青儿走远,睁开眼,从怀里取出一个玄冰小瓶递给风荻,“这是古越离开前交给我的,叫我在你下火山口之前交给你。”

    风荻身子微僵,“你不阻拦我赶青儿走,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白筱笑了笑,唇边笑意却虚弱的一现即灭,“他说这件事除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虽然青儿与我并没什么秘密可言,但既然答应了他,也就避避的好。”

    风荻攥着湿巾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既然是叫你在我下火山口之前再给我,为什么现在就给?”

    白筱艰难的抿了抿唇,“反正早晚都是要给的,放我这儿心里总不踏实,早些给了你的好。”

    她目光闪动,极力带着笑,看上去和顺一些,却让风荻心头一凉,生出些绝望,眼角却荡开他惯有的带着的媚态的浪荡笑意,也不接那玄冰小瓶,掌中的湿巾几乎被他的手指掐得陷入掌心,“你是怕死在这儿?没机会向我递物传情了?你知道我身边女人多如牛毛,这些东西,我不稀罕,你自已收着吧。“白筱哑了一阵,小腹随着胸口明珠越来越烫而越来越痛,每吐一个字,都痛得暗抽一口冷气,但怕自已突然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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