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0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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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处,每片落叶在容华身上卷过,都如同一把利刃削过,痛不堪言。

    翻身过来,正要回击,天空云层中击下一道天雷,正中他的眉心,剧痛瞬间化开,眼前一黑,人事不知,重重的跌落下去。

    风荻陡然一惊,背脊冷汗渗出,是九重天雷……

    仰头望去,天上云层慢慢合拢,隐隐可见龙君的脸庞在云层后消失。

    急飞下地,探向容华鼻息,尚有气息,只是眉心处多了一点血红封印,暗松了口气。

    扇动翅膀,卷起附近落叶,将容华的龙身盖去,重新飞起,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了,确定这地方不可能有人前来,才深看了那堆隆起的树叶一眼:你只道天地间再无人敢与你牵扯上关系,却不知你爹到现在也没肯放弃你。

    轻叹了一口气,向前方山林飞去。

    容华逆天而行,如果再用真身在人间做下什么,那当真将万劫不复。

    他被焚出真身,也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的事,龙君如果不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如何能在上天尚未察觉之时便及时赶来。

    虽然可以暂时的瞒天过海,但终会遭以反噬,如果不是对儿子爱极,又怎么肯忍受儿子逆天的反噬之苦。

    风荻虽然不及容华伤重,但身上的伤不轻,飞了这一阵,又几番动用真气,也是筋疲力尽。

    一路飞行下来,也再难支撑,眼看快到地方,落了下来,化出人形,靠了身边树杆,喘息不止。

    眼前一亮,一团耀眼的红光拢着一个人出现在眼前。

    他手掌遮了眉眼,避开强光,半睁着眼望了过去,心脏即时提到了嗓子眼,眼角自带的媚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站直身,“父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皇炎皇。

    炎皇冷哼一声,“亏你还认得我这个父皇。”

    风荻喉头滑动,垂了眼,“孩儿不辞而别,是孩儿不对,可是……”

    “没有可是,跟我回去。”炎皇眼里燃着怒火。

    “孩儿已经卷入这场命格,回不去了,除非这场命格到头。”风荻抬头看向他的父亲,“孩儿也不愿回去。”

    “没有回不去的,我炎皇的儿子,还有谁敢说东道西不成?来去顶多去了你这一万多年的修为,你才多大?不过三万来岁,何必在意这一万多年的修为。”

    “父皇,孩儿不是在意这一万多年的修为……”风荻深吸了口气,顿了顿才接着道:“反正孩儿不能回去。”

    炎皇眉头一皱,“为父知道你放不下筱筱,不过你也知道筱筱不过是这一世卷进了容华的命宿,容华逆天已经回不了头,再过些日子,命格一破,筱筱自然就结了这一世,回到青丘,你们自小感情就好,到时为父向你姨父提亲,娶她过门,你多疼着她些。她和容华不过是凡尘的一世孽缘,岂能比得你们从小到大二万年的感情,时间一长,她自会把容华给忘了。你又何必在此纠缠不清?”

    风荻苦笑,如果当真只是这一世的孽缘,他何需如此,然而开天眼所见,岂能告诉父亲,“父皇不是一直想孩儿堂堂正正的赢容华一场,就让孩儿在这一世与他一争高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容华是逆天之罪,到头来,终逃不过一个魂飞魄散,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根本是破罐子破摔。这样的人,你如何与他争?“炎皇见他顽固不化,气不知打哪儿出。

    风荻面色不变,眼里没有丝毫回转的神色,“孩儿心意已决。“

    炎皇面色蓦然冷了下来,“好,你既然决意如此,我就成全你。“

    风荻看着父皇掌心泛红,慢慢聚起一团红光,脸色大变,慢慢后退,惨然一笑,“如果这也是父皇的决意,孩儿宁肯就此魂飞魄散。“

    “你……”炎皇逼视着风荻,窄长凤眸几乎喷出了火,身体气得发抖,五指一握,将掌心的那团红光,生生握住,“你说什么?”

    风荻毫不回避的直视着父亲眼眸,“容华逆天而行,难道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要剥了他的记忆,令他安安分分的过下去,消了身上锐气,认了错,该罚的罚过,这事也就了了。可是为何龙君宁肯他走向魂飞魄散,也不剥了他的记忆,让他委曲求全的活下去?

    容华一路判决下来,龙君未出声求过一次情,也没对容华做过任何要求。

    他这么做,当真是想与自已的儿子撇开嫌疑,才对他不理不顾吗?

    那是龙君不愿自已的儿子失去本性,这只是其一。

    其二,龙君明白,万劫之痛可忍,失心之痛却不可忍,如果容华失了所有记忆,整个心空去,他还有什么想念活下去,拿什么来撑下去?”

    风荻眼里慢慢蓄了泪,任泪在眼中滚动,也不避开父亲的眼,“龙君尚能明白这个道理,失去过心爱的女人的父亲难道还不能看透吗?

    孩儿已经失了一次心,您真忍心让孩儿如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吗?”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直敲进炎皇心坎里。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59章 谁的错

    对风荻的质问,炎皇没如风荻所料的大发雷霆,反而默默不语,半晌握着拳的手,一用力,那团红光在掌中消逝。

    仰面看向天空,这一切都是自已做下的错,却要孩子来承受,眼里也慢慢湿润,“你当真心意已决?就算魂飞魄散也不后悔?”

    风荻将头一头,“绝不后悔。”

    炎皇深看着眼前与自已酷似的年轻脸庞,这是自已唯一的儿子,难道当真要白头人送黑头人?

    深吸了口气,忍着不让泪流下,慢慢点了点头,“在凡间,仙术不可再用。”

    风荻崩紧的胸口顿时一松,眼前红光一闪,已失了父亲的身影,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朝天仰望,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向山谷深处而去。

    炎皇站在云层后,望着蹒跚而行的儿子,心如刀割。

    一只手掌握了他的肩膀,回头却是龙君,“你……”

    龙君朝下望了一眼,深叹了口气,“由着他们吧。”

    炎皇赤红的眸子又聚上怒意,一掌拍击过去,“你儿子闯的祸,却叫我的儿子陪上一条命。”

    龙君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他那掌,远远跌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炎皇在怒头上,那掌用足了全力,寻常仙人如果受上这一掌,足已送了命。

    望着龙君飞出的身影,脸色大变,急赶过去,蹲下身查看,焦急之情不掩,“你为何不避?”

    “我们从两万岁便开始斗,都几十万年了,还没斗够吗?”龙君闭眼略作调息,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因犬子让你儿子受到牵连,我对不住你。”

    说完慢慢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睨了炎皇一眼,“绮琴嫁我并非因宛晴做下的错事与你赌气,实在是我们以为那一战,你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而邪魔迫近,如果没有我们龙族夫妻双修的天网,护不下这九重天……能及得上我的修为,与我双修的唯有绮琴……”

    他望着对面那个男人,苦笑了笑,她嫁了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心里几时忘记过这个男人,“谢谢你这些年来善待宛晴。”

    炎皇薄唇轻抿,眼被涌上的水雾迷住,看着龙君欣长的背影蹒跚走远的身影慢慢迷糊。

    深吸了口气,是自已对不住宛晴,那时她还不到三万岁,懂得什么。

    那时邪魔当道,父皇和母后领兵镇守九重天,将他托给好友当时的龙君抚养学技。

    他,龙君太子,绮琴从小一起长大,绮琴与龙君太子是表兄妹。

    他和龙君虽然自小相斗,却情同手足,后来年纪渐长,他和绮琴相爱,却不知龙君也爱着绮琴。

    龙君太子看着他们相爱,将自已的情感埋得极深,深到竟让他们一直未能发觉。

    他和绮琴顺理成章的定下亲事。

    不想父皇战死,身为炎皇太子的他,自要去挑起父皇的重担,与绮琴约定,等他回来,他们就成亲。

    离开前夜,在给他践行时饮多了两杯,他的酒量本来就浅,加上丧父之痛,情绪低落,便醉得一塌糊涂。

    龙君太子唯一的妹妹宛晴这些年来总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他却一直没有察觉,这个被他们视为孩子的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的恋上他。

    那夜想着他就要走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偷偷溜到他房中照顾醉酒的他。

    他迷糊中忘了东海发生异情,绮琴临时接了令去了东海查看。

    将宛晴当成了绮琴抱住。

    宛晴年纪还小,对他又是爱极,又怕又喜中连叫唤都不敢。

    他糊里糊涂的与她做下错事。

    等第二天酒醒方才记起酒醉中所做的事。

    然离开在即,没有时间去理会。

    不想只是一夜,宛晴怀上孩子,这才东窗事发。

    错事是他做下,她却在他离开后,生生的自已认下,硬是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皇家女儿未婚先孕,还没有男方相认,是何等耻辱。

    结果被龙君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一个才不到三万岁的小丫头,那时的处境是何等凄惨可想而知。

    好在她有个好哥哥,偷偷将她收藏在云雾山,布下云障,遮去天眼,偷偷生下孩儿。

    孩儿出世,祥光射出,直穿上九重天,偏那孩儿与他长得一般无二,那事便再也瞒不下去。

    绮琴一怒之下,给他捎来解除婚约的文书。

    大敌压来,他情绪低落,重伤坠下九重天,恰巧跌在云雾山,被宛晴所救。

    等他醒来,看着宛晴和那孩子,不知是何种滋味。

    云雾山被龙君太子布下云障,上天众神寻不到他的踪影,以为他魂飞魄散了。

    不久便听见九重天传来龙君太子与绮琴大婚之事。

    他怒不可遏,不顾伤势严重,急赶上九重天,终是晚上了一步,他们已经完婚。

    那时的他真如九重天塌了一般失了魂,一个人回了姜水。

    宛晴懵懵的抱着孩子跟了去,任他怎么骂,怎么赶,就是不走,自已寻了间矮屋住下。

    既不哭,也不闹,只是为他洗衣做饭,默默的守着他。

    她送去饭菜,他摔了,她便重做,他摔十次,她便做十一次,没有一句报怨,就这么守着。

    他自暴自弃,不肯治伤,她便设法迷昏他,给他上药裏伤。

    等他醒了,扯去她为他裏着的崩带。

    她也不恼,到了该上药的时间,便再设法将他迷去。

    这样反反复复,虽然伤口不时被重新拉扯裂开,但终是慢慢好转。

    伤好了后,便便又醉酒浇愁。

    她也不劝,只是采摘仙果偷偷放入酒中,让他不管喝再多的酒,只会醉,不会伤身。

    孩子太小,要哭,她便想着法子哄,硬是不让他的哭声吵他,让他心烦。

    如此一年,两年,一百年,一千年的过去。

    直到有一次,他被人一巴掌打醒,睁开眼却是与他有同样的模样的小小孩儿坐在床缘上冲着他笑,胖乎乎的小巴掌,不住向他拍来。

    那纯真的笑,刹时间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60章 血脉之情

    炎皇伸了手指去拭他小嘴上溢出的清口水。

    小孩儿‘咯咯’笑着,两只小手,抓了他的手指便往嘴里塞,动作麻利得很,小小的牙一点点咬着他的指关节。

    他静静的看着,冰冷迷离的眼,慢慢聚上暖意,嘴角渐渐化开一抹浅浅的笑。

    指间微微的刺痛让他死去千年的心,慢慢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见他同自已说话,含着他的手指停下吮咬,歪着头将他看了一阵,兴奋的将两条赤着的小胖腿一蹬,哈的一笑。

    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脚踹在他鼻子上,他竟不恼,抬手握了他蹬在他鼻子上的小胖脚,拇指轻抚他极为细嫩,幼滑的脚背,用自已都不知道的柔和声音道:“原来还不会说话啊。”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宛晴所生的孩子。

    姜水的人都怨她破坏了炎皇的婚约,对她极是冷淡,她的孩子自然无人问津。

    这一千多年来,除了母亲,从来没有人陪他玩耍,这还是第一次与母亲以外的人玩耍。

    这时被握了脚,脚背被搔得很舒服,高兴得又是蹬手蹬脚的‘哈哈’一笑。

    一双溜圆的凤眼将他看着,见他不再说话了,又开始咬含在嘴里的手指。

    炎皇将小孩儿静静的看着,心进而某处慢慢的塌了下去。

    这孩子只要看上一眼,也知道定是他所出。

    天生具有的父子情油然而生。

    凝看着那张与自已酷似的小脸,也不取出被咬痛的手指,由着小孩儿没轻没重的咬着。

    宛晴端了解酒汤进来看见,吓得小脸苍白,忙放下手中解酒汤,扑到榻边,抱了孩儿。

    偏偏小孩儿将他的手指咬得甚实,她也不敢硬拉扯。

    既怕伤了孩儿的刚刚长出的小牙,又怕伤了他的手指。

    越加害怕的小脸煞白,哆着唇,不住的道歉,说不知孩子怎么进了屋,爬上了他的床。

    他看着她惊惶失措的将刚刚会爬的孩子抱在怀里,原本红润的小圆脸,尖得只得巴掌大小,她才三万岁。

    心里生出一股酸楚。

    别家三万岁的小姑娘,还在爹娘怀里撒娇,而她……

    这样的女人叫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错的是自已,她们母子何错之有?却为他生生受了这许多的委屈。

    想着这一千多年来对他们母子的冷淡,愧意涌上。

    不久后,他宴请了各路神仙,与她成了亲。

    算是给了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他这么铺张又哪能没有别样的意思。

    他是想做给另一个女人看,如今想来,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如今这孩子,随了他母亲的那份痴,又随了自已的这份任性妄为,又能怪谁?

    风荻身上记载了宛晴对自已过往辛酸。

    将对自已所的隐忍都化成爱搁在了孩子身上。

    那时在云雾山独自产子,伤了元气,这以后便再没有过生育。

    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叫宛晴如何承受得起。

    炎皇长叹了口气,径直朝着姜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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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本书的几个男主,都是我极爱的,用心去写的,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凝聚着我对他们的怜惜。

    我真恨不得将他们写活了,从文字间飞出来,生生的立在我面前。

    回想写文这两年多来,总是很用心的去塑造每一个人物,从(俊男坊)里的末凡、弈风、谨睿、佩衿、慕秋、冥红、离洛到这里的容华、古越、风荻,无一不是我真心去爱的。

    时常会觉得他们是活的,并不只是在纸墨之间。

    有时想起来,都不知自已是为了写故事,还是为了他们在写。

    对了,还有(招个神仙当夫婿)里的杨戬,(名门秀色)里的子佩都是我所喜欢的。

    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61章 为什么不是女人

    风荻走进山谷,山谷几面环山,十分温暖。

    转过树丛,便见白筱无力的躺在一块大青石上。

    六子化成的小白狐正卷着一片比自已还大的梧桐叶,盛着水给她喂食,叶子太大,里面的晃荡,不时失去平衡,水注就难免的会溅到白筱面颊上,顺着脸庞流过一边,湿了她的颈边发束。

    风荻眉头一皱,大步过去扯了六子一边绒绒小耳,将他提开,掷于一旁。

    叶子翻开,剩余的溪水淋了它一身,顺着柔软的绒毛滑下,将它蓬松的毛发一束一束粘起,很是狼狈。

    风荻心里顿时舒畅,“湿了一身,可还舒服?”

    六子气恼的抛去梧桐叶,甩去身上水滴,瞪向正将白筱扶起的风荻,“喂,我帮你照看她,你却这般对我。”

    他恢复了记忆,原不如失忆来得和善。

    风荻细长的丹凤眼微抬,瞥了六子一眼,“她是你亲妹妹,难道不该?”

    六子顿时结舌,片刻后,气又壮了,道:“自是该,但你也不该这般对我。”

    “此处又没外人,你化成|人形不好?偏偏这般上蹦下窜,又怎么照看得好人?”

    六子又是一愣,她要喝水,自已便去弄水,照看的也是极好,与化成|人形并没什么两样。

    不过听他这么说,倒真象自已不够诚意,身子一旋,当真化出人形,却是仙家真身,不再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道士模样。

    白袍,阔袖,一头墨黑长发,如瀑一般泄下,顺如丝缎,两鬓发束松松挽着,拢于脑后,合成一束编成辫,用把碧绿的小发梳别着,便再无装饰。

    发尾无风自动,免不得又生了些飘逸。

    肌肤赛雪,眉目如画,狐狸杏眼漆黑一点,单看这张脸,当真与白筱有七八分的相象,只是白筱更柔媚些,而他另有一股洒脱之态。

    风荻看着他有片刻的失神,暗叹,当真是一胎所生,一公一母也能象成这般。

    六子被他看得周身别扭,变了脸色,退开一步,将手护在胸前,“你……你可别乱想。我就知道在你这se情魔前化不得人形。”

    风荻嘴角一撇,自恋到这程度,也是世间少有。

    脸一沉,细长的眼角被挑得越加的长,风拂了耳边发束,半掩了红唇,明明是个男人,却天生媚骨,比春花更艳上三分。

    六子一时间看得痴了,轻叹了声,“你怎么不是女子。‘

    风荻的脸越加的黑了下去,叫人不要乱想的不知是谁,视线扫过六子那张精巧的唇,忆起那日他化成小白狐钻进他的衣袍,狐狸嘴紧贴着他那处的情形,初初觉得是只小狐狸,也没觉得什么,这时眼前立着的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就不是味道了,后悔让他化出人形,脸臭得看不得,“你为何不是女子?“

    六子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已的嘴,不自在的舔了舔唇,也想起那日这事,顿时觉得鼻子和嘴都粘巴粘巴的,雪白的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捂了嘴,“你……你……你当真变态的。“

    风荻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如果是女人,哪来这些屁事?”如果他是女子,风荻脸上也烫了烫……

    六子嘴角一抽,瞅了白筱一眼,庆幸自已不是女子,做女子做成这般,他宁肯打一辈子的光棍。

    风荻不再理他,看向怀中白筱,“你感觉如何?”

    白筱被火灼伤,喉咙也如火烧一般的痛,艰难开口,“他……”

    六子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抱了胳膊看戏。

    风荻深吸了口气,强忍了气,随即一笑,“如果我说他死在下面了,你是否可以将他舍了?”

    白筱两眼顿时一直,然只过了一会儿,便轻吁了口气,满足的笑了,“活着就好。”

    “不是说他死了吗?”风荻眉心象聚了团乌云。

    “我知道你哄我的。”白筱半眯了眼,只要稍稍一动,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自已都伤成这般,他是水属的龙身,更不知会伤成什么样子,心中如油煎火沸般的痛,却没再开口多问他的情况。

    风荻愣了愣,唇边的笑略僵,“你怎么知道?”话说出了口,便开始后悔,这不明着承认自已哄骗了她,容华并没有死去,又给她心里留下想念。

    白筱偏头去看他唇角,“你气极了,就这么笨,这么笑着的时候,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风荻与六子快速交换了个眼神,唇张了张,过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开口探问,“你……记得我?我说的不是现在……”

    白筱唇边噙了笑,不答,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我刺你一刀,害你差点丧命,你不怪我吗?”

    “我自是不恼的。”

    风荻眼睛一涩,差点掉下泪,她记得自已了……

    “难不成药仙做药造假?”六子凑了上来,鼻子贴鼻子的将白筱看过,一打响指,“下次回去叫药仙老头儿,贡献些仙丹出来,否则就去捅了他这老底,让他丢脸丢到九重天去。”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是嫌爹爹没扒了你的狐狸皮么?”

    六子不以为然的翻身坐上她身边青石,“要不然,你下趟火山,怎么就什么都忆起了?”

    白筱将嘴一扁,“要不你也下去滚一滚,没准也能把爹爹给你打下的封印给解了。”

    六子眼前浮过风荻从火山下面上来时的模样,身上毛发焦焦曲曲,乱糟糟的,到处是烂融融的皮肉,仿佛感到有团烈火滚滚来,他一身上好毛皮瞬间焦去,打了个哆嗦,干笑道:“还是封着好些,这种特别癖好还是留给大表哥合适些。”

    风荻嘴角一抽,真该将他丢下去滚一滚,省得在这里臭屁。

    “如果不是容华,我岂能……”他瞅了白筱一眼,忙转了话茬,“那珠子已经埋下,你有什么打算?”

    白筱垂着眼慢吸了口气,突然拽了六子,“六哥你得去阎王那儿给我捉一个人来。”

    六子耳根一痒,便苦下了脸,“就知道一近你们的身,便不会有好事,我这身狐狸皮怕是要被爹扒去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62章 六子的赌品

    鬼差战战兢兢的跟在六子身后,“六殿下,小的牌子。”

    六子不急不缓的走着,提着鬼差拘人用的牌子,以指为轴的转了两圈,“这是你输给我的,现在归我了,怎么还能是你的牌子。”

    “六殿下,您可没说要这东西。”

    鬼差泪如雨下,后悔的想一头碰死,一直听说青丘白止帝的老六白真浪荡不羁,对人对事从来不分贵贱,凡事只图个开心,没事的时候也偶尔喜欢赌上一把,赌技却是极差,不过他赌技虽差,赌品却好,哪怕是将全身家当输给了一个叫化子,也会一文不少的付给人家。

    今天他当差回来,恰好见六子正和另外两个鬼差赌骰子,正输得眼红,竟掏了颗避水珠出来,这东西可是白止后当年生他和白筱时,龙君所送,在天地间都极为罕见。

    鬼差本就贪财,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肯放过,忙凑了上去。

    六子要求也不高,只要他身上一物,他正在当差,浑身上下,没样值钱的,自是立马答应,哪知被人定为包输包赔的白真居然一局把他给赢了,开口要的竟是他的鬼差牌。

    这一来他可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答的。

    如果换成别人,他还能死活赖过去,但白真这儿不行。

    白真愿赌服输是出了名的,但是人家想赖他,也是绝对不行。

    不管是谁,敢赖他的话,他能折腾得别人生不如死。

    当年衰神也想要他这颗碧水珠,盘算着反正白真是赌百次不会胜一次的,约他开了场赌局。

    本没指望白真能答应,不想他竟同意了,条件是要衰神的法器。

    结果衰神也象他现在这般居然鬼使神差的输了一局。

    衰神输了后又不舍得把法器拿出来,结果白真不分昼夜的跟着他捣蛋,弄得他整天神精兮兮的,到了后来办公事也是连连出错,把衰运下到了人家积了十八世的德大好人家中,而连作了七世恶的,这世本该走衰运的大恶人却是一路平安。

    为这事,衰神被贬了又贬,最后还把衰运下到了福星家中,最终激怒了上天,将他贬下凡尘受三世苦难。

    按理这事也该算了,白真没拿到法器,就是不肯依,偏跟了他三世,让他这三世没一日好过。

    衷神重回天界,第一件事便是将法器交给白真,这事才算过去。

    衷神都是这样,他一个小小的鬼差,怎么敢跟他拗,只得将牌子给了白真。

    但这东西是吃饭的家伙,怎么丢得,只有巴巴的跟在他后面,一路想办法。

    白真嘿嘿一笑,满脸的得意,想占他便宜,哪有这么好的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包赌包输,却不知道他是赌一百局,必赢一局。

    所以他平时只是小玩小闹,但在这一百局时,就会来盘大的,那是铁定的赢。

    昨天夜里,算着局数,与风荻赌了一夜,留了几局,今天捉了这几个鬼差来玩,就等着他上钩。

    要不然避水珠能给他?

    “我只说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也没说哪样不能要,怎么,想赖?”

    “哪敢,哪敢。”鬼差心头一惊,有衰神的例子在前面呢,谁敢赖他?“可是那东西,要不我再陪六殿下玩几盘?”

    六子眼一斜,嘴角冷抽了一下,“想赢回去?”

    “不敢,不敢。”鬼差吓得连汗都出来了,就是有这想法,也不敢认。

    六子手一合,把转着的牌子攥在手中,“今天我玩够了,不想赌了,想赢回去,等下次。”

    “那……六殿下什么时候想赌?”鬼差又升起了希望。

    “这就不好说了。”六子心不在焉,一派闲散模样,“可能明天……”

    “明天,成啊……”鬼差面露喜色。

    “也可能是后天。”六子越发的漫不经心。

    “后天……也成啊……”鬼差盘算着,后天当差,大不了想办法跟人调调班,等拿了牌子回来,再还上。

    然六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万一心情不好,可能就一百年后,当然也有可能一千年,哎,心情的事,谁说的准呢?你说是不?再没准,我一高兴戒赌了。”

    鬼差惨白着脸,脸上比含了黄连还苦,“六殿下,您这不是成心玩小的吗?”

    六子回头一笑,“我就玩你呢,怎么?不成?”

    鬼差气得七窍冒烟,然论身价,地位,本事,跟眼前这位,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就是气死了也不敢跟他硬来,再说白真凡事图个高兴是出了名的,谁要自已贪他的避水珠呢,陪了笑,“六殿下,您要怎么才肯**的?”

    “我玩够了就还你。”

    “玩……玩够?”鬼差彻底笑不出来了,哪还敢问他什么时候玩够。

    他再来个看心情,来个一千年,一万年,他回了阎王那儿,自个就得下油锅滚一回。

    六子这次倒不为难他,“我今天闷得慌,要不这样,你陪我去凡间玩一玩,我玩高兴了,就还你。”

    “凡间?”鬼差即时犯了愁,按规矩,他们没差事,不能没事往凡间跑。

    “不去?不去我自已去了。”六子把牌子随手往怀里一塞,阔袖一挥就要遁。

    天大地大的,他这一走,去哪儿寻他?鬼差急了,一把拽了他的袖子,“我去,我去。”

    现在只求能拿回牌子,别说凡间了,就是九重天也得去走一回。

    随着六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少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他们都极少去的地方,才入了凡间。

    鬼差顾及左右,隐隐感到不安,“您这是要带小的去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

    六子引着他绕进山谷,朝着依坐在青石上的白筱扁了扁嘴,顺势便一屁股坐在了白筱身边,“人带来了,要怎么玩,看你了。”

    抬了手肘便要往白筱肩膀上搁,刚一触到她的肩膀,想到她身体还虚,这一压,没准能把她给压趴下,缩了回来,又顺势压在了风荻肩膀上。

    风荻被烧得一身的伤,他这一压下来,痛得一抽牙,皱着眉,把肩膀一沉,六子便搁了个空。

    冲着他一咬牙,躺倒下来,枕了白筱的腿。

    风荻忙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往自已肩膀上一丢,“平时练功不认真,不过是封了些法术,走上几步,便气喘,真没出息。”

    六子被父亲封了仙术,也只能用些基本的,遁地寻鬼差确实没少费气力,这一路过来,又赶着时间,的确是累得半死。

    抛了抛眉梢,不客气将风荻靠了,看着风荻龇牙咧嘴,反而觉得有趣,能让他吃鐅的时候委实不多,这时揪到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谁叫我是给你心心念念的筱筱跑腿呢?”

    白筱皱了眉头,睨视向他。

    六子顿时觉得身上一麻,干咳了一声,“也是我心心念念的嫡亲妹妹,该跑,该跑。”这丫头是最记仇的,现在拿她开了涮,等她回了青丘,总要找他讨回来的,识事务者为俊杰,少惹她为好。

    风荻裂了嘴角,“好在筱筱不似你这般没皮没脸。”

    六子不以为然的将他的肩膀搂了,压着他耳边低声道:“你再没脸没皮些,就能叫我一声大舅子。”

    说完,转头凑到白筱面前,在她雪白粉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风荻看得好不羡慕,真希望香那一口的人是自已,喉结滑动,连嘴唇都发了痒,但一想着那时对白筱做下的那些事,让她恨了自已那么久,忙将这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

    斜眸将六子一睨,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自已确实不够没皮没脸。

    白筱急着问鬼差的话,他二人却在耳边上叽喳个没完,有些着恼,突然冲风荻一笑,指了六子,“如果表哥能跟六哥嘴对吲,舌贴舌一盏茶功夫,我就让你香一回。”

    风荻眸子一亮,看着白筱的微弯着的小嘴,实在好看得紧,喉咙即时发干,真恨不得亲上一亲。

    六子那张嘴,他是不会去亲的。

    不过却视线转到了六子唇上,那唇柔润细嫩,就象抹了层油一样闪着光,诱人得很,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

    六子脸色顿变,忙丢开搂着他的肩膀,将嘴一捂,打了个干呕,身子后仰离他远些,“喂,喂,别乱来啊。”

    白筱偏挤着眼,煽了把火,“六哥,你这么想做他的大舅子,就从他一回。”

    风荻眼角斜勾了白筱,这丫头,一恢复了记忆就满肚子的坏水,眼角带笑的向她凑近。

    他身上有伤,衣袍没有束紧,殷红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肩膀,虽然肩膀上肌肤被灼得红肿不堪,却不失妖媚风流之态,勾了唇声音惑人,一双媚眼却抛给了六子,“筱筱,你这话,可当得真?”

    白筱心里暗呸,当得鬼的真,脸上却笑得更加明媚,“当然当得真。”

    六子身子一抖,吓得差点死过去,嘴对嘴便已经可怕到极点,还舌贴舌,不如直接死去算了。

    白着脸跑了起来,绕着白筱身子坐过另一边,用白筱把风荻隔了,将白筱抱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63章 谁的珠子(一)

    风荻笑笑然也不追,也靠向白筱,“这凡间的事,比天*******心,心事有因必有果,也强扭不得,你又何必非要搅和进去,干脆撇开不好?”

    白筱默然,她又何尝不想撇,但既然进了这命格,又岂能当真说撇就撇?

    风荻见她不说话,苦笑了笑,她毕竟和自已不同,他是为了她才追来这凡尘,在这凡尘中来来去去在意的也不过是一个她。

    命格中本没他的事,是他生生挤了个位出来,就在失忆的那些日子,也不由的入了俗,在意起本来与自已无关的那些国与国之间的琐事。

    如今魂魄归位,恢复了记忆,才又重新可以将那些事撇开,而她本就在命格之中,又如何能当真舍得了、

    六子见风荻不再打岔,也随着安静下来,指了愣杵在那儿的鬼差道:“你也看见了,我妹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我自然也难释怀,既然难释怀,也就高兴不起来。如果你让我妹妹乐了,我心情一好,就把牌子还你。”

    鬼差初初一见白筱就吓白了脸,寻思着她多半是来寻自已报那棒槌的仇,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暗叫苦,这下怕是有苦头要吃了,暗骂孟婆的汤水越来越假,喝了这才多少天数,便将过去的事给记起了。

    又拿不准她是否真的知道他敲她那记,更不敢轻易开口自露马脚,杵在那儿看着三人将他当透明一般嘻笑,更闹不明白,白筱打的什么算盘,又着急,又焦虑,脚板底下象是长了刺一样难受。

    白筱朝着忐忑不安的鬼差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凡间一年,下面才一天,鬼差感觉送白筱到世间也没几天的事,陪了个笑,“不久,不久……”

    白筱象是无意,又有意的摸了摸后脑勺。

    鬼差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的手,顿时心里一慌。

    白筱在头上搔了搔,把手放了下来,“当年,托你的那颗修为珠子的福,才没摔死,我该怎么谢你?”

    “上仙姑娘太客气了,那是上仙姑娘福大命大,跟小的没啥关系。”鬼差见她面色和悦,慢慢放松下来。

    白筱笑了笑,从怀里取了粒珠子出来,拈在指间,“我这人最受不得人家恩惠的,受了人家滴水之恩,如果不报,心里也难过得很,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你这恩情,我说什么也要报的。”

    鬼差看着她手中珠子,莫名的心虚,脸上崩着笑,“上仙姑娘这话可折杀小的了,小的受不起。”

    “今天既然见着你了,我也不能总把你的东西带在身上,今天也就还了你。”

    “不急着还……”

    白筱打断他的话,“自然是要还的,这样吧,我在这珠子上再镀上一层,助你长上些修为,这情也算还得上了。我现在虽然是凡胎,剥不下修为,不过我六哥倒是可以代劳。”

    说完将珠子递给他,“你吞下去吧。”

    鬼差惊得面色骤变,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果不是强行撑着,怕是已经夺路而逃了。

    六子虽然不知白筱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但他跟白筱一胎出,一窝长,心意相通,自是顺着她冲鬼差道:“怎么不接?你吞下了,才可以给你施法。”

    鬼差看着他们兄妹这两张绝美无害的脸,却象看着极为可怕的事物,恐惧之下挪了步子,慢慢后退,“不必了,不必了,不敢劳烦六殿下,上仙姑娘的好意,小的心领了。”

    白筱微微一笑,“这人情,我今天说什么也得还上的,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说完,脸色一寒,“麻烦六哥将他给拽过来。”

    鬼差虽然顾着牌子,脚下却不自觉的想逃,然他的身手哪能快得过六子。

    肩膀一痛,已被六子扣住,提到了白筱面前。

    六子不等白筱开口,极快的捏了鬼差的下巴,迫他张了口。

    白筱脸上又恢复了笑,“你这是怎么了?这珠子可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放心,,这珠子,我没动过,会跟当初出来时一样顺溜的下去。”拿着珠子慢慢向他的嘴靠近。

    鬼差象是在经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直勾勾的定?珠子,终于出了声,“这珠子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当初是含……含在嘴里的。”

    修炼珠含在嘴里?有点修炼常识的也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六子手上紧了些,将他的下巴捏得更开。

    鬼差吓得屁滚尿流,唯恐白筱当真把那珠子弄进他腹中,“是真的,是真的,这珠子是我赢来的,当时姑奶奶不肯上身,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拿出来哄着姑奶奶上身。”

    这个鬼差爱赌是出了名的,他这么说,倒叫人无以反驳。

    白筱暗咬了咬牙,面上不露声色,退了开去,将珠子在手中一抛一抛的,“是哪个大仙这么倒霉,竟将十五万年的修为珠输给了你?”

    风荻之关看过那颗明珠,不觉得奇?br /txt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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