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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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rouwenwu

    你又来,也亏你好意思,麻烦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去,除非你把药钱结了,否则我们不再接待你了!”

    说着,就把那人驾着丢了出去。

    秦桑转头问给自己包药的伙计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外地来的,发了几天热,人也给烧的昏头昏脑,嘟嘟囔囔说什么钱给人偷了,也无亲戚朋友照应,跑来他们药店赊药。

    “……我们前两天一个伙计看他可怜,赊了几帖药给他,还给掌柜的骂了一顿,扣了工钱,所以再不敢赊药给他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有钱还的。”

    也是鬼使神差,秦桑闻言不知怎么就跑到门口去看那人,见那人面色通红,还在发烧,人也浑浑噩噩的,看起来虽然落魄,面容倒还长的挺端正,外面穿着脏兮兮的黑布衣服,里面露出的里衣衣领,却是好料子,估计是他自己的外衣当了还是怎么了,外头这衣服一看就不合他的身形,应该不是他自己的。

    她拣了根树枝扒了拔他手,嚯,好家伙,右手的手掌虎口处有老茧,这,代表什么?

    秦桑激动啊,这人里衣的衣料很好,是不是说他原本的生活很好,而手掌虎口有茧子,这是不是说他身负武功,武器是刀剑?

    秦桑似乎想太多了,可是无论是以前看过的哪本穿越小说,穿越女总能意外捡到宝,要不就是来头不小神秘贵公子,要不就是飞来飞去的神秘大侠。

    话说,万恶的现实,让她差点忘了,自己也属于穿越的范畴。

    原本这种捡到意外之财的念头,在秦桑还在王家的时候就已经给无情的浇熄了,不想今日遇到此人,让她又生出赌一把的念头。

    她也好想要一只小唐跟在自己身边,每次都暗地里羡慕苏爷。

    于是她把那人捡了回去,又请大夫治好了她,但是她果然运气不佳,那人醒来之后说,自己本来是个铁匠,家住外地,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到缅罗城来寻亲的,对方是与他订了亲的未婚妻家,为怕被小看,所以整了一套好衣服穿,结果那家人早搬走了,可能因为有悔婚的念头,所以也没有告诉他。

    他失望的准备回家,不幸又染了病,还给人偷了钱,只好把外衣当了换两个钱胡乱填了肚子,如今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

    秦桑听了,恨不得立即就把那人丢出去,原来虎口有老茧的,不光是握刀剑的大侠,还有拿锤子的铁匠!

    那人神情哀切的望着秦桑,秦桑觉得自己惹了麻烦上身,便道:“你不会是想找我要路费吧。”

    那人面皮一红,道:“不敢,我是想问夫人,能不能留我下来帮工,我想攒点工钱做回家的盘缠。”

    秦桑一听,挑了挑眉毛,自力更生让人佩服,可是听这意思,她给他请大夫的钱就准备这样算啦?

    她将此人收留下来做事,先还药钱再攒路费,后来生出许多事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当时她只是以为自己运气不佳,但是没想到自己走背运走到极点,这个人不是什么神秘公子,也不是什么神秘大侠,但也非他所说的是一个普通铁匠。

    他有一个更加比公子大侠更加神秘莫测的身份,他是一个——在逃的逃犯。

    所谓逃犯就是是犯了罪的人,这个人犯的是j 滛妇女罪,而且是多起。

    作者有话要说:雷吧狗血吧也没办法了,不狗血一点没有激|情戏啊激|情戏~~~~~~

    这两人我都快对他们没招了~~~~~

    如果秦桑是个轻易就能被人凌辱的女人,我就白写了这么久了,大家请相信她

    下次更新时间在28日晚上凌晨——也就是今天晚上转钟~~~

    第九十一章

    人权这个概念的提出,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伟大壮举,思想上的一个重大突破,遗憾的是,这个时代此壮举还没有华丽诞生,旧思想也还在那里招手等待着被哪个勇敢无畏的倒霉蛋突破。

    所以,秦桑懒洋洋的躺在靠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闲书,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一边心安理得奴役迟香,让她侯在一旁给她剥瓜子壳,然后一粒粒的放在小碟子等自己去抓来吃。

    秦桑还在想,要是叫迟香直接给她喂进嘴里,是不是过了?可是旁边放筐葡萄,再搞俩漂亮的小丫鬟,一个剥葡萄皮儿,一个捶腿的那种日子她也很向往。

    只可惜因为地域限制,葡萄这种水果还不知道在哪里挂着呢,还没流传开,那滋味儿也只能畅想一下。

    说起来,自打带出了个秦斐之后,她就着实轻松了不少,以前一些该她出力的,现在只需拿着鞭子和胡萝卜朝着秦斐可劲的上就是了。

    美其名曰,培养。

    只可惜当初想养出感情,所以都是挑小一点的孩子带,不然多几个培养人选,那日子……啧啧,美得很,美得很——

    就在秦桑抓了一把瓜子仁,喂进嘴里之后,阿南求见,她见他说话欲言又止,便让迟香下去了。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秦桑道。

    如今的秦家,和刚来缅罗城的时候有些不同,置办了产业,又多养了几个孩子,原本买来的下人根本不够用了,地方也嫌小了,年前秦桑就将后面两所民居买了下来,前后打通,宅子扩建了一些,又再多添了好几个下人,以前买的那几个死契的,地位高出一等,俨然是大丫头,一等下人的做派了。

    不过他们的确忠心一些,后来的人则还需要调教。

    这时候富裕一些的人家,人际关系复杂也就是杂在人多嘴杂上面,人多并非是主家人多,而是下人多,对于主人来说家就是家,可是对于下人来说,却是他们工作和生存的地方,所以有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想奔个前景捞些油水的,喜欢管别人而不喜欢被人管的,就全出来了。

    时下大户之家能治家的女人,其实能力不下于秦桑前世那些大公司的什么主管经理董事长。

    还好秦桑有先见之明,进秦家的都是挑过的,而且本着人口越简单越好的原则,也没有放太多人进来,但即便是这样,管家方面也劳累了许多,一般都是秦柳在管,有刺挑儿的则由秦桑做恶人。

    死契的那几个人,她自然是多器重了一些,毕竟有些事的确是日久见人心和认资排辈的。

    阿南这时候来,是有一件事情汇报,本来秦桑还懒洋洋的,听完之后,脸色拉了下来,越琢磨越觉得不妥。

    阿南说,昨天在内院门口看到赵荣从里面出来。

    赵荣是谁?乃是两个多月前,秦桑在外面救下的那个铁匠。

    要知道,内院是秦家人住的地方,能进出的只有丫鬟和阿东阿南而已,其余的下人未经通报是不能进的,这是秦桑定下的规矩,因为秦家虽然看着还行,实际上不是女人就是小孩,没有能撑门面的爷们,她不得不小心。

    照理这赵荣平日在前头做些杂役,是不能进内院的,于是她当下喊了内院管事丫头致秀过来,这致秀也是最初买进的死契四丫鬟之一,结果得知,昨天内院没有主子叫赵荣进去,也没人有什么差使让他送进去,平日秦桑这方面管得很紧,她也不敢大意,若是赵荣真溜进去了,论起来还真是她失责。

    所以也就是说,赵荣是私自进内院了。

    秦桑不由起疑,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一事,问阿南:“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阿南的回答,正是昨日她洗澡的那个时辰!

    一时间,秦桑闭上眼睛,使劲回忆昨天洗澡时候的情景,尤其是那股不知道打哪个地方吹起来的寒风……

    那是她的错觉吗?或者真是与赵荣有关?假如无关,他为什么去内院?假如有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什么人?

    细说起来,这人来历不明,将他留下着实是她大意了,而且后来发生了不少事情,让她疏忽了去查他的身份来历,但事已如此,倒不能让他走了。

    秦桑想了想,吩咐阿南和致秀不得让第四个人知道此事,然后让致秀离去,单对阿南说:

    “这人身份不明的确可疑,我要你监视这个人稳住他,下午……也许会是晚上,苏爷会派人过来,到时候你叫人去把人领进来,要是闹起来有人相问,你就说他偷了东西,是我请苏爷过来帮我处理……”

    阿南得令便下去安排,秦桑又写了一封信,把阿东喊来,让他送到苏府去。

    信里的内容,则是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苏爷,请他相助,另外指出,这人虎口有茧,也不知会不会武功,最好派人将他带走控制起来最好。

    那时候赵荣说的话,现在她也不敢轻信了。

    她知道若是苏爷知道此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她先要做的是不要打草惊蛇。

    这个时候的秦桑,其实还不知道事情会有很严重的关联性,在她看来,这个人最多是个心怀不轨的人,就算看到她的真面目,有些麻烦,也不算太严重,她藏起自己的脸,并非是不能见人,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

    她不知道铁尔罕找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对她相救,并且隐藏起她的苏爷,其实是冒着很大的危险。

    第一, 苏爷为了救她,损失巨大,而苏爷上头,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可以压制他。

    第二, 苏爷为了隐瞒自己所造成的损失,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

    第三, 苏爷和她相遇之后,为了隐藏自己身边有她存在以保护她,动用了一些属于他个人的实力,而若是让那个神秘人物知道自己的下属,背着自己另外安插势力,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只要这些事有一丝的暴露,其后果是很可怕的,所以苏爷为此不择手段斩尽杀绝,在他的世界,他必须是主宰,占主导地位,俯视一切,将所有的事情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不能放过一丝潜在的危险。

    还好秦桑本身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不知情,但也没有给苏爷添麻烦,而且就算根源不同,她却能出奇的能和苏爷有殊途同归的意向。

    赵荣的事情,如果按照秦桑的想法,最后会有苏爷参与解决,他在她心里是个很能靠得住的人,她这点比较好,解决不好的事情不会逞强。

    苏爷那天不在苏府,因为秦桑是吩咐阿东直接将信交到苏爷手中,所以阿东根据门房所说,又跑了几个地方才找到苏爷。

    苏爷当时在谈生意,他是总管,同时也是生意人,钱能通神,虽然有后台,可是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看到信的时候,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事情,做了两个决定,一方面派人去查赵荣的来历,一方面派人去将他抓起来。

    只是等他的人到秦家的时候,赵荣已经失踪了。

    赵荣,原名不可知,姑且就叫他赵荣吧,他是一个逃犯,如果一个人常常处在被追捕的状态,他的警觉性一定会比常人高,甚至会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这点是秦桑没有料到的,她甚至觉得,你丫的已经潜伏了这么久,再等几天有这么难吗?

    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赵荣是个逃犯,是个见风不对就闪的货色。

    他那天只是想溜进内院偷点东西,没想到意外见到了秦桑的真面目,没吃三天饱饭,一见美人却起了龌龊心思,心里那个惦念啊,未想到隔得如此近,会有一个这么美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安分。

    第二天,先是路过的致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是阿南笑嘻嘻上来和他说话,还帮他劈柴。本应该不是让人在意的事情,却不知怎么让他嗅到了危险。

    之后,他看到秦桑出门,驾车的居然不是阿南!

    秦桑每次乘马车,必然是阿南驾车,这回不是阿南,那他在哪里?正在奇怪之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吓了他一跳。

    阿南笑呵呵的问:“看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原来他在他身后,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赵荣打了几句哈哈,偷偷回到以前的卧房,关上房门,挖出藏好的东西,准备跑路,突然抬头一看,竟然透过窗户看到阿南在院子里鬼鬼索索的窥视这边。

    他一冷笑,从另一边的窗户跳出去,翻院墙跑了。

    秦家的几个小弟弟在学堂,秦斐在泰宁楼,秦桑拉着秦柳一起上车,也去泰宁楼,这样就算苏爷得到消息,派人来了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央及池鱼。

    如果那天阿东能快点找到苏爷,或者赵荣没有那么大的疑心,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秦桑在泰宁楼安顿好了秦柳,然后派人去跟秦家的几个小弟弟传话,说晚上到泰宁楼来吃饭。她没打算把事情告诉他们,等事情结束,再让他们回去。

    泰宁楼是公开场所,人多的地方,就是让人安心一些。

    秦桑安排好一切,略放了一下心,转身穿过过道到厨房去看一下,未想突然从暗处跳出一个人……

    秦桑失踪,苏爷满世界的去寻找,但是一时间也难以立即将人找到。

    就他的能力来说,要找必然是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现在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时间,因为他每一秒钟都不知道下一秒钟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他自知道秦桑失踪之后时时刻刻处于焦灼状态,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他,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个叫赵荣的人,将他的特征和出现的时间地点推查之后,身份几乎能肯定是从滇都那边逃窜过来的逃犯谢荣,这个谢荣所犯的案子,是j 滛妇女十一起,其中先j后杀者4人,包括一名幼女。

    这样的人在她身边,她将何等的危险,况且那人应该已经见过她的真面目,以他的处事,

    怎么会放过她?!

    她已经千穿百孔,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如若发生什么事情,她会怎么样?

    会垮掉?会崩溃?他已经不敢保证,若是她变成碎片,他能不能再次将她拼起来。

    也不知道这一回,他自己会如何。

    便如从没有吃过糖的小孩,第一次吃糖,以后便会一直惦念这种味道。

    她便是他的糖,甜蜜的味道已经渗透进了他的灵魂里,他如何再能忍受她被折磨,忍受嘴里的味道消失?

    人就是这样,越是无法掌握的事情越恐慌,思绪混乱则越想越怕。

    秦桑是当日申时失踪的,便是下午太阳下山之前。

    五个时辰之后,秦桑找到了。

    与其说是找到的她,还不如说是她找到的苏爷。

    谁也没想到,当所有人找她的时候,她一个人骑着马往缅罗城这里赶,在城外头遇到了苏爷的人。

    也许是晚来风急,冷风冻得她脸上黑里透红的,她有些气虚,不肯再骑马,要找到她的人给她准备一辆马车。

    有人看她却实是虚弱的很,好心想扶她下马,她却执意不肯,自己跳下马,就算是摔在地上也不肯让别人扶她。

    之后她爬上马车,出来找她的都是男子,也不好陪她一起坐在车厢里,只在外头问了一下她是否无事,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带她回去见苏爷。

    秦桑咬牙皱眉,靠着车厢壁,用颤巍巍的手从衣兜里掏出几粒药丸,咽了下去,一炷香之后药力发作,方觉得好受了一些。

    心里却更加着急,快点,否则来不及了!

    秦桑硬撑着身体,终于站到了苏爷面前,苏爷盯着她一看,见她面上有些脏,但依旧黄黑没有露出破绽,头发衣裳都很整齐,舒了一口气。

    秦桑却没有他那么有闲情逸致,一见他便急忙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快打一桶冷水给我沐浴,我中毒了!”

    第二句:“那人的尸体在西南方无名山上的山洞里,洞前有一株歪脖子老松,你快叫人去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更,应该是晚上更。。。。

    第九十二章

    “呼……呼,啊——”秦桑横下心跳进澡桶里,滚热的身子被冰凉的井水浸没,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在这无眠之夜,穿透了苏府大宅直达天际。

    “您,您还好么?”苏府的侍女战战兢兢的道。

    秦桑伏在澡桶里,连连哆嗦,好容易缓过气来,才道:“我,很好很强大,麻烦你叫人把冰块准备好先,嘶,还有对那个姓苏的说,叫他快一点!”

    其实她不用叫人传话,苏爷就在门口,自然听得到。

    苏府的有冰窖,去取冰的侍女端着一盆冰块,匆匆而来,这种紧急状况,也顾不上尊卑礼节,苏爷一挥手,叫她不用行礼,直接进去了。

    “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忍着一点。”苏爷在门外道。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又一阵惨叫——

    “啊——”

    “天杀的混蛋,我要挖你们家祖坟!……好冰!不要停,多加一点——”

    原来是在往凉水里面加冰块,苏爷松了口气,道:“好,回头我去查一下。”

    “……苏越,这不好笑!”秦桑边抖边道。

    “……那就把尸体找到鞭尸,要是你嫌累就我来。”

    “哈哈哈……嘶——”秦桑虽然很难受,但闻言还是笑出声来。

    此时她身子火热,体内的内灼咆哮叫嚣无法压制,只能靠外部的冷水加寒冰来抵御,那感觉无异于天寒地火,两极相撞,不止是折磨人的肉体,还折磨人的心神,所谓天人交战,也不过如此。作为女人的秦桑,能坚持以这种方式来克制药性的发作,不能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也算是意志强大的可怕了。

    可是好歹纵使痛苦,神智还能清醒。

    话说那个赵荣,真真是色胆包天,本来准备跑路的他,看到秦桑停在泰宁楼的马车,居然恶向胆边生,跑进去掳了她。这人虽然不算武艺高强,跟小唐是无法比拟,却也的确的会几手拳脚,掳了她之后偷了辆马车就往城外逃去。

    “虫……虫乐丹,是雪蝉幼虫所……所炼制,它的毒性,只……只有成年雪蝉的蝉蜕可解……这些个东西,在滇都也不难找……不算奇毒,可是因为地域气候限制,雪蝉在……别的地方双翼就会褪变成,成黑色,也失去了药性,所以……外头流传过来的也少,苏越,你……应该找的到吧,嘶——”秦桑说给门外的人听,她的胸口敏感之处,碰到了一块冰,忍不住颤了一下。

    苏爷深锁眉头,嘴里却道:“放心,一定能找到,我这里还有退热降毒的清心丹,你要不要?”

    虫乐丹有催|情的作用,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厉害药,只是解药特殊而已,非雪蝉蜕而不能解,之前秦桑一路压制,也是导致如今这般痛苦的原因。

    这两人只说中毒,却都没说起是中了什么毒,秦桑未说,苏爷不问,但这两人都不是傻子,也不是处世未深的少年男女,凭秦桑这迹象,苏爷也能猜出几分,后来去找雪蝉,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秦桑终于适应了更加寒冷的温度,感觉稍许好了点,道:“呵,呵……我也有自己制的解毒丸,效果和清心丹类似……我便是靠着它撑回来的,可是这种毒性……越压便越积聚发作的越剧烈 ,彼时积聚的太厉害,说不定蝉蜕还不够用……不如熬着吧。”

    苏爷想了想,觉得还是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好,便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呵,你还记得我们在禁地遇到的那人吗?”秦桑道。

    老鸦……这人已经沉到水潭底喂鱼了,不过那时候,眼看老鸦从瀑布里面冲出来,情况危急,却是秦桑拿着注了药粉的簪子冲过去,将人给弄昏了。

    说起来,她不止一次的对他下药把他给迷昏了。

    “你还地记黄伯仁那个老匹夫吗?”秦桑又道。

    是了,当初若不是苏爷阻止了她,她高高举起的簪刀,只怕就要戳到那老货的心口上去了。

    爷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瞧了秦桑。

    论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但是所谓关心则乱,因为太过在乎一个人,所以哪怕一点点小危险也会看得天崩地裂,这是人之常情,何况这次的危险,来的并不小。

    “其实……那时我也很害怕……”门里面突然传来弱弱的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对方还是一个孔武有力,心怀叵测,手下犯过人命案子的男人,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是怎么中毒的,她只差一步遭遇的是什么?

    她是如何险象环生的制住那人的?当她拿着凶器的时候,她的手会不会发抖?当她孤零零的站在尸体面前的时候,心情又是如何?如果她身上没有带解毒丸会发生什么事?她一个人撑着中毒的身体赶回来找他,其中过程又是怎样的艰难辛苦?

    越想越觉得后怕,苏爷突然的感到胸口勇气一些制不住的情绪,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他在找她,能做到的只是尽最大的能力去找她。

    他努力让自己强大,更强大,可是毕竟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做到的,这种感觉是多么让人发寒,让人恐慌,只感到自己力量的薄弱和渺小。

    他抬起阴霾的眼睛,盯着那一扇门,门里面的女人正在受罪。

    那个女人对她很重要!

    他很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情,让她知道他也不好过,他很在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想陪着她。

    可是她会不会了解?会不会推开?

    苏爷缓缓的抬起腿,想要迈进去,他并非有其他的念头,他知道里面有一扇屏风,他只想站得离她再近一些……

    “……我是很害怕,可是我更恨,我发过誓,要谁敢再那样对我,我必当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顿住,腿如千斤重,只好放下来,驻立在门口,因她那句怨念丛生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苏爷被……打击到了。

    一盆横空突现的冷水,浇得他动都不敢动。

    可是突然——

    “嗯,快,快……呼呼,加,加冰——”秦桑又开始喘粗气,看样子催|情的作用比刚刚还严重。

    侍女摸了摸水,哎,这加了冰的冷水,冰化了不止,居然有了一点温热的感觉,可想而知她的身体……

    忙对另一人道:“冰块不够了,快去取冰!”

    片刻,门里传来抽气声和喘息声,原本她也有时不时的发出微微的轻哼,只是她还能控制,又想到苏越那只不会避讳的侯在门口,所以就算是把舌头咬烂,也不想让他听到。

    苏爷下了一遍又一遍的死令,定要马上去雪蝉蜕找来,他已经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苏越……”房里的人哀唤道。

    “我在”苏爷连忙回答。

    “苏越……”里面的声音顿了好久,接道:“你进来。”

    苏爷反倒愣了一愣,犹豫了片刻,才抬腿进去。

    里面的情况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水渍,秦桑有气无力的靠在水桶边喘息,面上的黑黄|色药粉化去了不少,所以导致她脸上一坨透白的一坨黑黄的,里面又透着怪异的红晕,看起来很别扭。

    她□的在桶里,水漫过她的肩膀,苏爷除了看她第一眼,判断她的情况之后,脸就侧到了另一边。

    秦桑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对旁边的侍女道:“你,你下去。”

    待侍女下去之后,秦桑欲哭无泪的道:“苏越,我没有……办法了。”

    之前,她为了快点赶回来,只好选择骑马,可是身体太过敏感,骑在马鞍之上被颠簸的身体,居然起了强烈的反应,为此她不得不加倍服用解毒丸强行压制,偏偏虫乐丹的药性非雪蝉蜕不能解,越压制则越反弹。

    到如今,一次发作比一次发作更加强烈,天人交战,她似乎要战败了。

    “要是……要是是你的话,也许我……”

    苏爷明白她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走到她傍边捞起她湿淋淋的手,用自己的手掌在她手上摩挲着,秦桑嘤咛一声,忍不住颤抖起来。

    苏爷低头,在她手背上狠狠一吻,然后放了手,在秦桑诧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到门口,他冷冷道:“冰块呢?”

    此时出去取冰的侍女已经回来,苏爷接过那盆冰,转身把门关上,走到秦桑跟前,也不避讳,就大刺刺的将一大盆碎冰块从秦桑头上倒下。

    “啊啊啊啊啊——”

    秦桑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凄厉无比,仿佛冤魂不散一般,绕梁不绝。

    “你太狡猾了。”苏爷甩掉手上的脸盆,脸盆落在地上哐当一响。

    苏爷恶狠狠的看着秦桑,愤怒的捋起袖子,一手撑桶沿一手抓着秦桑的头发往水里狠狠的按下去。

    当然不会让她真的淹死,淹个几秒钟就拉出来,然后再按下去,再拉起来,如此重复上几次,将秦桑折腾的半死不活。

    “我对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这样坑我吗?现在你迫于无奈,心神大乱,做的任何决定转身就会翻脸不认帐,我若真是……只怕你立即便会跟我形同陌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给我好好……忍住,解药我一定会快点找到的。”苏爷说完,便逃了出去。

    今天有两个道理摆在了苏爷面前,第一,他不是神,无法无所不能。

    第二,他不是圣人,所以他现在只能有多远走多远,不能再等在这里了,他得亲自去找。

    人之欲念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常常左右着人的意识,当欲望升起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做一些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

    但是当欲望过去,再次回首,会发现欲望只是欲望,不能代表人的整个精神领域,因而会失望,会后悔。

    所以欲望又是,恶魔的诱惑。

    秦桑被折腾的半条命都去了,欲望沉下去了一些,毕竟欲望虽然叫嚣,可是若是在求生本能面前,一样也是要退却半分的,虽然或许只是暂时的,只要身体再次能适应环境,被药性催起来的它,一样会卷土重来。

    头发湿漉漉还在滴水,间隙里还夹杂着几块冰渣,她不知此时该骂他一声混蛋,还是该谢谢他。

    现在她心智不坚,固然男欢女爱能解除药性,但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解除药性之后,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对苏越。

    她的确是爱他的,貌似他也是爱她的。

    但是她依然怯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冲破那张束缚她的无形的网。

    或许更糟,因为是中了虫乐丹,所以她有借口把一切推在药性的身上,然后而去抗拒他,再否定自己。

    还是苏越了解她,不给她一点反悔的机会,就算他们之间有任何事发生,都一定是要她清醒且自愿的。

    秦桑在苏爷残忍而坚定的支持下,终于不得不熬到了雪蝉蜕送来的那时候,还好时下的催|情药不似小说里那般恐怖,没有“如不交合,则血管爆裂而亡”的效果。

    雪蝉蜕配着其他几味药引,服用进她的体内后,热度慢慢退却,她被两个侍女合力捞起,擦干身体,放进被窝里。

    热度被耗尽,药性退却之后她身上冷的仿佛冰块,照料她的侍女见状,便给她加了被子,灌上汤婆子,用布包好塞进她的被窝,感到脚下有热源之后,她方才沉沉睡去。

    其间侍女将熬好的汤药喂进她的嘴里,她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吞咽,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般天气虽然不冷,但在冰水里泡了一个半时辰,也是相当损伤身体的,就在秦桑睡觉的时候,侍女们不厌其烦的,数次将汤药如数的灌进她的肚子里,还分时段的在她四肢的|岤位上,点上艾灸,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的身体。

    秦桑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的夜里方才醒来。

    她是被唇上微微的触感弄醒的,一睁眼居然看到一张菜青色的侧脸在眼皮子底下,应该说,有人正在亲吻她的嘴唇。

    轻轻的吻,如同大雁的羽毛,轻轻飘落在水面上一样。

    她呆滞在那里,不知该做怎么样的反应,直到亲吻她的人发现她醒了。

    两个人都僵住了,秦桑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闭上眼睛装睡,一般这种情况,装睡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吗?

    可惜她错失时机了。

    苏爷前所未有的尴尬,但是比较优秀的是,他尴尬的时候目无表情,脸色阴沉,气场降压,通常人们都不会发现他在尴尬,而会检讨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实际上苏爷已经在秦桑身边守了一天了,处理事情都搬到她房间的隔壁,完事了就又过来看着她,因为她一直在沉睡,所以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

    这时候的秦桑,脸已经被洗干净了,不过她是什么脸对他而言并无区别,相对的他还比较适应“寡妇脸”一些。

    也许就是不够适应她的真貌,也许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也许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居然看着看着就不禁亲了亲她。

    先是手,然后是额头,之后是嘴唇,每一下都轻得似水无痕,却让他不禁沉迷回味。

    是的,他不是圣人,只是习惯了在她面前装圣人,所以她睡着了,真好,起码不会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本来,应该是如此……

    苏爷见秦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冷哼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身欲走。

    可这时秦桑却拉住了他的手,他一愣,回头看去,只见秦桑望着他也不言语,但是手抓得紧紧的,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药性还没过?”苏爷问。

    秦桑摇摇头,道:“我很清醒。”顿了顿,又道:“苏越,留下来陪我。”

    “真的清醒了么?”

    “嗯。”

    苏爷坐在了床边,看着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那种手指上的粗糙摩挲着脸侧皮肤的那种感觉,引起秦桑的一阵酥麻,让她感到愉悦的同时,不禁在想,莫不是药性真没过?

    可出奇的是,她懒洋洋的没有一丝抗拒的念头……

    后面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秦桑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看到苏爷脸色不对的准备离开,心中一恐慌就拉住了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事情之后便无法控制。

    其实那种情况下,她的表情和反应,还有说出“留下来陪我”这句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暗示。

    苏爷不确定,也不敢相信这种暗示。

    因为太小心了,所以步步维艰。

    但是有很多事情,人是有本能的,就像喜欢一个东西会忍不住据为己有,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的想亲她抱她……

    苏爷温柔而小心翼翼,比秦桑更加敏感,但是那种冰层之下的热情,压抑的炙火,越演越烈,燃烧他也燃烧到了她。

    秦桑初时,身体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她看到苏越看她的眼神,深沉的让她动容,一时间,有很多事情都清楚的被她意识到了。

    他们两个是相爱的。

    如果是昨天,她甚至都无法做到坦然的去接纳他,就算因为虫乐丹的原因,身体接受了,心理上也无法完全释然,可是今天,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她觉得她似乎能做到了。

    一天时间,两个层面。

    便是因为他没有对她趁虚而入,她感到了他对她小心翼翼的程度,也让她确信了他对她的感情,在这种确信之中,她感到了安全、感动和愉悦。

    也让她产生了肯去面对的勇气。

    如果他能做到这般珍视她,为什么她不能做到勇敢一点呢?

    相信自己,相信他。

    秦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裙,还是侍女给她换上的,苏爷的手,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它,他的手,微微带着一股冰凉,缓缓的轻抚她的身体,引得她一阵战栗,想要抽身而退,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却意外被她否定了。

    他不急于一时,极力克制自己,让她去放下戒备。

    他的嘴唇与她的贴合,渐渐不再是似水无痕,而是一步步的试探和引诱,让秦桑明确的感到,他比她更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谁让一个女人感激,她会愿意把命交给她,如果谁让一个女人感动,她会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

    感到秦桑的变化,苏爷便像是得到了允许,他的手试探性的抚到她的胸前,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白皙而细嫩的肌肤,她往后一缩,身体僵硬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

    苏爷深邃的眼睛凝视她,她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被吸进他的眼睛里一样,他低下头复而吻住她微微颤抖的双唇,用柔软的舌头将之启开,起初只是没有攻击性的轻轻□,降低她的警觉性之后慢慢深入,与她的舌头一起痴缠。

    于此同时,他的手又微颤着在她身上游走起来,那样轻,那样缓,那样满是爱怜,只柔情似水地滑过她那一寸寸如绸缎般光滑曼妙的似雪肌肤,让她的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神经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柔缠绵与爱怜。

    “信我。”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另一只手顺着她的香肩滑过她的手臂,最终和她的手掌紧紧交握在一起。

    手上那种被握紧的感觉,让她生出一股渴望,她的身体这才回软过来,环住他的手臂紧了又紧,带着一抹se情的意味,轻轻道:“抱住我,抱紧一点。”

    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已蒙上一层迷人的水雾,细细的眉头蹙在一起,她的脸与苏爷的脸贴的很近,苏爷凉薄的嘴唇在她脸上一遍一遍的印下。

    苏爷解去自己的衣带,扯开衣衫,他的身体虽不强壮,却也不瘦弱,抱住秦桑的双手十分有力,逐步的加重力度,将她揉在怀里。

    这种被紧扎的拥住,带给秦桑一种被保护并且被需要的感觉,只是不可置否的有些破碎的记忆似乎要冲破出来。

    “再抱紧一点,再抱紧。”她的嗓音带着嘶哑和祈求,就如当初祈求奇迹会发生一般。

    苏越抬头看了看她,抽出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道:“没事的,我在这里。”说着低头吻着她的额头,然后一直到她美好的颈项,他的手也抚摸到她上品瓷器一般细腻光滑的脊背上,带着安抚的意味,由上至下抚摸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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