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7部分阅读
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 作者:rouwenwu
的长处在于医理,而不在这矫揉造作的舞蹈上,如此,那琉璃就上台走上一圈算罢,其实祈福一说,只是我祖先留下的礼制,如求得来,也是福气,而琉璃所擅长的医术却是能造福当下的,未来固然重要,但是我们活在当下,也不该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传说忽视了眼前的重要性。”北承枫拱手侃侃而谈,面上带笑,表情煞有介事。
南宫琉璃从未听他讲过这么长的话,而且是如此温柔的语气。
不过一席话听完,她不禁扑哧一笑,这北承枫也算厉害,皇后简单的一句话被他曲解成如此,还让皇后无话可说。
皇后本想以此为难南宫琉璃,让她和齐王府一同丢面子,现在却被北承枫不动声色得把话锋拉到对南宫琉璃有利的立场上。
就算南宫琉璃不会跳舞,皇后和慕容婉也没有了嘲笑她的理由。
因为,各有所长嘛!
第2卷 第73节:宫廷斗艳【7】
宫灯明灭不定,冷风吹来,面前的慕容婉打了个哆嗦,方才跳舞出的一层细汗被冷风一吹,让周身的寒意更甚。
南宫琉璃压下心里那乱七八糟的愁绪,一抹温柔关切的笑意浮上唇角:“太子妃似乎有些冷,还是速去换了衣服吧,这寒冬腊月的莫要着了凉才好。”
看慕容婉气得咬牙,她心情总算舒畅了些,把手中的核桃扔回碟子里,起身站在北承枫的身旁,对皇帝皇后施礼。
“皇上,皇后娘娘,王爷方才说的确是实情,琉璃今日身子不适,只是……”
她微微一笑,侧头深情地望向静默的北承枫,笑道:“只是方才王爷体恤琉璃,不舍得琉璃拖着病体上台献舞,王爷如此为琉璃着想,琉璃也不能负了王爷,让王爷置于两难之地,所以琉璃今日就献丑一段,希望皇上皇后随意看看便罢,莫要当真就行。”
果不其然,当对上她深情的眼神时,北承枫那紧抿的唇角抽了一抽。
这一点,让她很高兴。狂傲自信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意外的表情。
她此话一出,堂上的皇帝皇后都惊了一瞬,皇帝看了南宫琉璃半晌,端着茶盅抿了一口,才微微笑道:“朕还真没见过琉璃跳舞,不过琉璃今日身体抱恙,又折腾了一天,一定很是疲累了,今日就过过场子吧,也莫要紧张。”
他看向南宫琉璃的眼神慈爱。
“皇上。”
温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嫔,她缓缓离开座位走入正堂,盈盈拜倒。
“皇上,琉璃与臣妾亲如姐妹,今晚琉璃献舞,臣妾请旨为琉璃奏乐,可好?”
她火红的披风一下子抢去了满场的注意力,皇后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见皇帝从龙椅上缓缓站起身子,因为腿疼的缘故,他站得有些不稳,身旁的宫女要过来扶,却被他倔强地遣退。
“爱妃快快起身,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全,不要跪着了快起来。”
皇帝快步走过去扶起于嫔,笑得胡须颤抖:“在这后宫之中,爱妃的琵琶最好,若是爱妃奏乐,那可就是琉璃的荣幸了,朕是怕累着你。”
“皇上谬赞了。”于嫔恭敬地施了礼,露出个淡然的笑容,面容纯净清丽。
自从南宫琉璃给皇帝治病以来,皇帝到于嫔那里去的日子多了,又加上于嫔刚失了孩子,皇帝本身就对她有愧,他对于嫔更是宠爱。
皇后铁青着脸也缓缓站起身子,刚要走下来,忽而一阵清幽的笛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影落入园中。
众人诧异望去,原来是萧怀玉,只是不知他今日又是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只见他白衣簌簌,腰间玉佩叮当相撞,手中一柄玉箫玲珑剔透,大踏步走来不甚恭敬地躬身行礼。
“怀玉参见皇上。”没等皇帝回答就站直了身子,一只玉箫在指尖旋转。
“怀玉还是这样淘气,这么大了也没个正经,刚才宴会开始也不见你来拜见,这会儿又是从哪跳出来的?”
第2卷 第74节:宫廷斗艳【8】
皇帝放开于嫔,缓步走到萧怀玉身前,笑得一脸宠溺。
萧怀玉朗声一笑:“皇上知道怀玉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刚才看到这里有好戏看,怀玉特地赶来凑个趣。”
“凑趣?”皇帝眉毛一挑,不禁开怀大笑,“也只有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你既然想来凑趣,打算怎么凑趣呢?”
皎洁的月光落到莹润的玉笛上,萧怀玉用笛子碰碰额头,目光转向南宫琉璃,温柔一笑。
“方才听到齐王妃要跳舞,于嫔又要以琵琶配曲,一时忍不住,就跳出来凑个热闹,不过还要看琉……不,齐王妃同不同意了。”
他的出现确实让南宫琉璃吓了一跳,自从那日被林氏派的人把她从街上带回府,她就再也没见过萧怀玉,这两日被婚礼的事搞得头昏脑胀,也没有顾得上和他联系。
现在见到他既觉惊讶又欣喜,有心想问问店铺的事,四下看看,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
朝他微笑着点点头:“有萧大哥吹笛相助,琉璃感激不尽。”
这是她到这里之后难得的几次真心的笑容,橙红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她的笑容愈发明媚柔和。
谁都没有注意到,立于南宫琉璃身侧的男人,墨瞳幽深,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唇角绽开,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身旁的人儿,他的王妃。
“好。”皇帝抚掌大笑,“怀玉精通乐理,可朕还从没听过怀玉吹笛,今晚怀玉与于爱妃共同演奏,朕和诸位爱卿,可是有耳福了!”
护国公萧氏一族自本朝开国以来就是历任皇帝的左右手,萧怀玉又是萧氏在这一辈的独子,加之聪慧异常,从小就被誉为神童,不仅萧家宠爱,连皇帝对他都宠爱有加。
于嫔愿意为南宫琉璃奏乐时已经让皇后一派不满,现今萧怀玉的出现,更是让皇后咬牙切齿。
原本一脸得意的慕容婉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怀玉,但总算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仍旧温婉地笑着,只是看向南宫琉璃的眼神愈发狠戾。
宫女们匆匆走到台上,想要撤去台上海蓝色的帷幔。
南宫琉璃挥袖止住宫女们的动作,温言笑道:“不要忙和了,来回换着麻烦,既然台布已经搭上,这样用着也好。”
眸光相继和于嫔与萧怀玉交接,三人相视一笑,已经明白南宫琉璃的意图。
北承枫眼神深邃,缓缓走回案几旁坐下,端起桌上的琉璃杯凑到唇边,掩住了脸上的神色。
于嫔接了双儿取来的琵琶,信手弹拨,铮铮的乐声自指尖流泻而出。
萧怀玉飞身一跃,落到身后的枝杈上,慵懒一立,衣袂随风舞动。
南宫琉璃更衣回来,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个萧怀玉,从没有老实坐在椅子上的时候。
不自觉得望向北承枫所在的方向,与一抹兴味的目光相交,他手中琉璃杯透着玫红的光芒,是杯中酒液的颜色。
见自己的王妃向这边望,北承枫缓缓地举起了手中杯,
第2卷 第75节:宫廷斗艳【9】
北承枫缓缓地举起了手中杯,对着南宫琉璃勾唇一笑,极尽魅惑,南宫琉璃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神,险些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耳边悠扬的笛声响起,她才蓦然收回神智,紧接着,铮铮的琵琶声也跟着响起,南宫琉璃踏着乐声缓缓走上舞台。
宫中没有合适的舞衣,只能从乐伶那里找了相似的衣服充数,皇后的轻视、慕容婉的鄙夷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于嫔和萧怀玉的鼎力相助,让她不得不全力以赴。
纱裙从胸口处开始,由素白过渡到橙黄,像灯光一样飘渺梦幻的颜色,她双臂轻轻抬起,搭在肩上透明的纱衣也跟着舞动,脚跟抬起,一个灵动的跳跃,旋身而起,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腾起,像是一朵急速绽开的花。
她跳的是现代的芭蕾,芭蕾舞还是她当年为了做卧底学的,已经很久没跳过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用上。
如果可以,她更想跳中国的民族舞蹈,跳那传说中的霓裳羽衣,可惜这些东西她一窍不通,只能尽着自己会的来,考虑到这里的审美标准,她也稍稍做了些改动。
芭蕾是优雅的,灵动的,萧怀玉的笛声也跟着灵动起来,像是有精灵在他的玉笛上肆意跳动一样,他的笛音是活的,灵动中透着霸气。
于嫔食指波动,灵活的指尖拨、旋、抚、揉也配合着南宫琉璃的舞步变得活泼起来,琴声清脆如百灵鸟鸣唱,在活泼中又透着博大的包容力。
南宫琉璃身姿轻盈,在海蓝的帷幔间轻灵舞动,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蝶,犹如在水上漫步的精灵。
玉笛与琵琶的乐声在空灵中融合了霸气与包容,而南宫琉璃的舞姿却在轻灵中将柔美与强硬糅合在一起。
如果说慕容婉的群舞诠释了柔美,那么此刻的南宫琉璃便是在彰显一种跳脱的精神,一种对自由的追求,对未来的渴望,还有,对生活的信心。
北承枫墨黑的瞳中光波暗涌,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探不到底。
他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追求自由,什么是自由?
他一直以为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便有了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可是这个在海蓝色帷幔间轻盈舞动的女子让他对以往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她向往的自由,表达的自由,似乎是另一种,一种超脱俗世的状态。
不,他怎么能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蛊惑!不能!
北承枫紧紧握住手中的琉璃杯,他要权利,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握在手中。也许,还有这个奇怪的女人,他的新婚妃子。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座上的皇帝已经站起身子,他从未看过这样的舞蹈,这样的舞姿让他心神都被蛊惑了一样,心也忍不住跟着她的步子跳动。
御花园中除了悠悠的乐声,便是成片的、短促的呼吸声,他们没有忘了呼吸,却不知道该怎样平缓地吸气。
第2卷 第76节:宫廷斗艳【10】
一行一动间都被这跳脱的舞姿蛊惑。
南宫琉璃越舞越急,旋开的纱裙像是绽开的火焰,一晃一闪间要把人吞噬,晕黄的火舌在漫漫的水流上飞腾跳跃。
正当众人的心也要因这团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南宫琉璃的舞姿却在一个旋身之后戛然而止。
笛声与琵琶声几乎是同时停下。
听者观者高高悬起的心被这休止符弄地不上不下,悬在喉咙口久久咽不下去,都贪婪地望着舞台上的南宫琉璃。
美好的事物,是该结束在即将尽兴却又尚未尽兴的时候,这样才能令人铭记于心,让人时常挂念,不是吗?
一盏茶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皆都倒抽一口气,多少双眸子中透着无尽的惊叹。
“琉璃这一舞必然轰动京城!”随着清朗的声音响起,萧怀玉才从树梢上飞身而下,玉笛别在腰间,抚掌赞叹。
直到此刻,皇帝才放松地把自己摔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眼睑,待再睁开时已是精光大盛。
“琉璃,你果然不一般,朕现在有些好奇,不知南宫家是怎样教育出你这样的女子。”皇帝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南宫琉璃,从他眼中甚至可以看到一点后悔的神色。
南宫琉璃微一躬身,从台上缓缓走下来:“皇上谬赞了,琉璃不过是随意一舞,哪里比得上太子妃的舞艺。”
“比得上,如何比不上,朕还道琉璃并不善舞,没想到却是真人不露相啊!”皇帝抚掌大笑,他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却被南宫琉璃的舞蹈勾起精神气儿来,现在的他兴致高的很。
一阵风吹来,南宫琉璃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无奈,方才她还笑慕容婉大冬天里穿纱衣,现在她不是和慕容婉一样地傻。
“阿嚏!”
忍不住揉揉鼻子,她实在是冷得厉害,一时也忘了向皇帝行礼就兀自站起身准备换回她自己的衣服,不然这样下去,非要感冒发烧不行,这时候医术不够发达,【】如果她一个不留神烧成了肺炎,那可真是小命休矣。
“琉璃身子不适还要坚持献舞,辛苦琉璃了。”皇后笑得温婉,侧首给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快去取齐王妃的披风来,别把王妃冻坏了。”
话语是关怀的,语气却充满了淡漠冰冷。
柳叶般细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南宫琉璃心里暗哂:皇后这哪里是关心她的身体,正是想变着法子整她呢,这大冷天地只让人送了披风来,她其他的衣物呢?难道堂堂皇后也会在意她的几件棉衣?
“谢皇后娘娘关怀,不过刚才太子妃就是自己去换的衣物,琉璃地位逊于太子妃,又怎敢劳烦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南宫琉璃连忙俯身说道,一边给北承枫使眼色。
北承枫竟然不为所动,过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子,大踏步地走向南宫琉璃,唇角挂着霸道的笑容,他压低声音说道:“琉璃若是跳完了,就向父皇行个礼,咱们这就回去吧,多待无益。”
第2卷 第77节:宫廷斗艳【11】
确实,多待无益……南宫琉璃微微颔首。
“琉璃,随我回宫中更衣吧。”庭院里,一个红衣丽人款款走来。
于嫔把手中的琵琶递给丫鬟双儿,起身迎向南宫琉璃,走上前牵起她的手,“璃儿,这宴会也不知会进行到什么时候,咱们姐妹多日不见,到我宫中叙叙可好?”
这个提议正合南宫琉璃的心意,即使于嫔不提她也会向皇上请旨的。
于嫔解下自己身上的大红色披风,拉过南宫琉璃披到她的肩上,又细细地将边角缝隙都帮她拢住。
“璃儿大婚,姐姐为你做的荷包绣品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你,随我到听雨轩去取。”
不停地揉搓南宫琉璃冰凉的柔荑想给她取暖,蓦然想起身边站着的北承枫,连忙侧身笑说:“妾身想请琉璃到宫中小坐,还请王爷允准,稍晚些妾身亲自派人将琉璃送回府上,可好?”
她的笑容向来都是真诚的,不夹带任何杂色。
北承枫望了两人一眼,微笑点头。
热闹的宫宴被抛在身后,走得远了,还能听到来自那园中的鼎沸人声,南宫琉璃本想拉着萧怀玉问问店铺和华子的情况,又碍于于嫔在,只能再等机会。
犹记得临走时,萧怀玉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宫灯点满了整个御花园,四面的小路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也不用打灯笼,南宫琉璃和于嫔手挽手相携走在石子小路上,双儿和一众宫女随在身后。
月光皎洁,于嫔静静地看着前路:“琉璃,齐王待你可好?”
“还好,姐姐不用担心,我在齐王府挺好的。”
说完,南宫琉璃微微一笑,执起于嫔的手,继而又说:“既然已经嫁了,琉璃自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姐姐放心便是,琉璃还是担心姐姐,这个四面封闭如同金丝囚笼一样的宫殿不适合姐姐。”
于嫔微微侧首,又是担心又是不信:“璃儿不要骗我了,今天才是新婚的第一天,齐王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了解,怎么能说好呢,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姐姐担心你啊。”
痛心地拍拍牵着自己的那双手,于嫔面上忧色重重。
“好了姐姐,咱们不说这些,好不容易见一次,聊些开心的吧,再说下去只怕姐姐就要掉眼泪了。”
南宫琉璃无奈地摇摇头,于嫔对她是真心的好,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女子为她担心,为她忧虑。
帮她抚平紧皱的额头,南宫琉璃调皮地眨眨眼睛,面带微笑:“今日可是大好的日子,姐姐若是为了璃儿掉眼泪,可不是冲了璃儿的喜事?”
“你呀,调皮!”
于嫔被她挤眉弄眼的样子逗得终是扑哧一笑,玉葱般的手指点点面前人的鼻尖,微一长叹,无奈又拿她没办法。
“璃儿这句话若是出自真心不是玩笑话,那我还放心一些,放心琉璃终于懂得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这样说了。
第2卷 第78节:宫廷斗艳【12】
南宫琉璃不满地嘴:“那可不一定呢,如果璃儿变成了那个样子,那姐姐还喜欢吗?”
“璃儿就是璃儿,变成什么样子姐姐都会喜欢。”于嫔微微笑着,听雨轩近在咫尺,双儿先上前开门,招呼丫鬟端茶倒水后,又去给南宫琉璃张罗衣服去了。
屋子里燃着熏香,暖炉的热气把屋中熏得暖烘烘的,南宫琉璃一走进去只觉得周身一暖,立时全身放松开来,方才外面的冷意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看她对着双手呵气,于嫔好笑地拉起她往屋子中央的铜兽炉前走,“琉璃今日的舞蹈着实令人惊艳,我还从没有见过那样的舞蹈呢。我的琉璃真是不简单,皇后和太子妃想要为难你,为难齐王,到最后不仅未有得逞,反而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你没看到,皇后的脸都青了。”
“琉璃本不想和他们争斗。”
炉子里橙红的火焰突突跳着,南宫琉璃贴的近,火舌像是要燃到手指一样,她也不觉得烫,反而一上一下地挑逗这些火苗。
“若不是姐姐和小侯爷出来帮忙,璃儿今日也不想演这场舞,费时费力又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于嫔叹口气,“璃儿的才艺不在慕容婉之下,若是风头都被她抢了去,咱们璃儿岂不是太冤了。”
纱帘掀开,双儿捧着绵衣衫走出来:“王妃,快换上衣服吧,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总会有冷风吹进来,奴婢服侍您更衣。”
“我来吧,衣衫要先在暖炉上烤了,穿上才舒服。”于嫔温柔地笑着,和双儿一起就着暖炉烘烤衣服。
望着腾腾的火舌,她突然诧异地问道,“璃儿,你怎么认识小侯爷的,平日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南宫琉璃接了丫鬟奉的茶水,也不喝,只是抱着暖手,“是前些日子得了皇帝的旨意之后,在太子的倚梅园遇到的。”
之后那些有关店铺的事和惠月楼的事她都没有说,这些事情她还没有搞明白,说了也是给于嫔添麻烦。
“对了,姐姐。”南宫琉璃正在穿衣服,忽然又疑惑地抬起头,“萧怀玉这个人你熟悉吗?他是支持太子还是齐王?”
于嫔一边帮她整理衣襟,一边蹙眉思索,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个我委实不知道,你知道,我整日在这深宫中,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不过皇后和护国公一家似乎走得很近。”
“这样,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支持太子的。”南宫琉璃恍然大悟,想到婚礼前南宫申权的话,她轻叹口气。
南宫家或许还在观望,但南宫申权他们一定是支持太子没错的。
“谁支持太子?你在说什么?”于嫔一脸不解,拿了手炉塞给南宫琉璃,又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手里的温暖让人安心,南宫琉璃微微一笑,“没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
“其实……”于嫔侧首,定定地注视着南宫琉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
第2卷 第79节:冷宫惊险【1】
“姐姐想说什么就说吧,璃儿听着呢。”看着她樱红的唇开了又合,南宫琉璃面上微笑不变,示意于嫔继续说下去。
于嫔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启齿,面有难色。
良久之后才说:“璃儿,这话本不该姐姐来说,不过依照现在的形势,我也有些忍不住,都知道太子和齐王斗得厉害,之前南宫家是偏向太子的,毕竟太子有皇后撑腰,皇后的哥哥是我朝的护国将军,他们的势力相对大一些,可是现在你已经嫁入齐王府,那么,无论南宫家支持谁,你都要和齐王站在一起。”
要和齐王站在一起,南宫琉璃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只听于嫔又继续说道:“你现在是齐王妃,你和齐王是捆绑在一起的,他日后若能荣登大宝,你也会跟着拥有荣华富贵,可若齐王失败,那以太子和皇后的手段,一定会铲除后患,到时候你……”
摇摇头,于嫔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眉头紧皱,显然是担心之极的。
“姐姐。”南宫琉璃望着不远处的火炉,炉子里青色的火苗绞着赤黄的火焰舞动,“这两种结果琉璃都不愿要。”
“不行,你已经嫁过去,那就只有这两个结果。”于嫔眼眸纯净,里面尽是对南宫琉璃的担忧。
历来皇家之事,哪容得你说要或是不要呢?
“璃儿,我知道你向往自由,不愿把自己的生命捆绑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但是你想,婚礼已经办了,名字已经记入宗谱,你想离开是多不容易的事,即使你能远走高飞,可是以后呢,皇上会放过你吗?齐王会放过你吗?一个王妃出逃,皇室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看南宫琉璃陷入沉思,于嫔接着往下说:“并不是姐姐在夸大事实,你要知道,只要你脱离不了南宫家,脱离不了齐王府,那么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和齐王共进退。”
“和齐王共进退……”现在的情况她也分析过,如果不能脱离现在王妃的身份,那就要扮演好这个王妃的角色。
于嫔眼中的担忧让她心颤,安抚地笑笑:“姐姐,璃儿会记得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璃儿一定会把控好南宫家和齐王的平衡关系,璃儿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的。”
“璃儿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
于嫔松了一口气,但是脸色依旧没有平和下来,“璃儿,方才在宴会上只顾着费心表演,没吃什么东西吧,我让宫女去准备些点心宵夜,可好?”
屋子里温暖的气息让人觉得慵懒,不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只是今晚南宫琉璃还有件事没做,想着弄些什么来提提神。
看双儿正要去取吃食,连忙说道:“双儿,顺道带些凉茶过来。”
“璃儿真是胡闹,大冬日地喝凉茶,伤了脾胃可怎生是好?”于嫔一脸嗔怪,示意双儿不要听她的。
难得这深宫大苑里,还有一个人这样关心你~~南宫琉璃打心里感到温暖。
第2卷 第80节:冷宫惊险【2】
只是知道于嫔误会了自己,便解释说:“姐姐,不是璃儿想喝那凉茶,只是一会儿璃儿还想到个地方去,可是在姐姐这里坐得犯困,想着喝口凉茶提提神罢。”
双儿一看这情形,微微一笑,便抽身去了,不一会儿凉茶就端了上来,附带还有几碟芙蓉酥卷,蛋黄酥,莲子羹等点心汤饭。
“天儿已经这么晚了,璃儿一会儿还要到哪里去?这会儿宴会还没有散,宫嫔中除了卧病在床的庄妃,其他人都在宴会上了,若是找人,今晚是不行了,只能等到明日。”
于嫔将莲子羹推到对面的琉璃面前,诧异地问道。
南宫琉璃先是端起凉茶喝了两口,茶一入口只觉得沁人肺腑,精神也好了许多:“璃儿是想找人,只是这人却不在宴会上。”
“哦?这倒是奇了,璃儿想找庄妃不成?”莲子羹腾腾冒着热气,衬得于嫔面容皎洁如玉,又有一番宁和的气韵。
墨黑的双瞳流转,南宫琉璃微微一笑:“那倒不是,璃儿要去冷宫。”
“冷宫?!”
手一滑,勺子落入碟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于嫔吓了一跳,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璃儿是想去看前皇后?”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自己吓住一样,冷宫中的前皇后,如今说来,也只是一句尚未入殓的尸体而已,大晚上的,南宫琉璃的话确实让人害怕。
感觉到于嫔的恐惧,南宫琉璃微笑着帮她拾起跌落的瓷勺,道:“姐姐莫怕,姐姐方才不是说了吗?璃儿应该和齐王站在一起,前皇后是齐王的母妃,不可能会在齐王大婚的这天自缢,想来,她的死一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璃儿想去看看。”
一杯凉茶见底,南宫琉璃放下怀里的暖炉站起身。
于嫔还在消化方才的话,被她的动作惊住,深思回神,惊慌地拉住准备离开的南宫琉璃。
“璃儿,千万不要去,宫中谁不知道这事儿和皇后有关,皇上又听皇后的,尸体放到现在还不入殓,说不定这是皇后的一个局,想要引什么人进去,你现在去很危险。”
南宫琉璃正在系披风,听了于嫔的分析顿了一顿,她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本以为是因为皇帝的疏忽才导致尸体停置两天没有入殓,原来不是,这是皇后下给北承枫的套。
皇后在宴会上为难他们的行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阴谋在冷宫里。
在那个空旷无人的冷宫,如果皇后和太子布下什么陷阱,北承枫想要脱逃没那么容易。
真该死!今日北承枫进宫,一定会悄悄到冷宫去探望母亲,说不定现在已经去了。
她怎么这么大意,如果北承枫一旦出什么事,她也逃不掉。
想到这里,再也不敢耽搁,南宫琉璃神色一凛,把刚系上的披风又解下交给于嫔。
“姐姐,我一定要去一趟,你方才不是说了吗?璃儿现在和齐王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没有这一层,璃儿也想去看看。”
第2卷 第81节:冷宫惊险【3】
她这一去,凶多吉少。于嫔说什么也不放人,招呼双儿拦住她,三人僵持在一起。
南宫琉璃无奈,只能劝说于嫔:“姐姐,璃儿就照实说了罢,今晚璃儿到冷宫去主要还是想找一些线索证据,这些证据掐在手中,日后对我们有很大助益,难道姐姐忘了上次皇后害你流产的事了吗?”
她话音一落,室内蓦然安静下来,于嫔怔愣着缓缓放开手。
“怎么会忘……永远不会忘……”她不住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南宫琉璃趁此机会抽身而去,双儿亦不好多嘴,无声地退了。留下神思恍惚的于嫔在屋中独自站着。
一人高的宫灯,火光闪烁,一抹清瘦的身影没入宫灯后的阴暗处,消失不见。
朱红的宫墙在这夜色里黑黝黝的可怕,那枝伸出墙外的白梅隐在雪中,分不出何处是花,何处是雪,所有的旖旎与清香不再。
冷宫大门敞开着,冷风从中呼啸而过,周遭俱是斑驳的黑影。
这门,在黑暗中像是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又像是奈何桥边的分界,诱惑着世人往里走,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门前幽深昏暗的宫道上,一个水蓝的人影踽踽而行,月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影显得愈发飘渺、难以捕捉。
猛兽喘着粗气,这气息化作大风吹向门外的人影,亦或是想把她吸入口中。
南宫琉璃走得很慢,不像是到这里探查,倒像是饭后的散步一样。
看起来虽然闲适,可她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时刻注意着周遭的情况。
冷宫中荒草没膝,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入得大门,南宫琉璃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背后吹过,让人寒毛直竖,这股子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爬上来,直冲脑门。
南宫琉璃小心地迈步,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音,这里应该是有守卫的,可为什么一个也看不到,这样的情形让南宫琉璃觉得诡异。
院中四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夹杂着一股阴冷的潮气。
缓步往前,前面是一处无草的空地,空地上散乱地摆放着几把藤椅,月光洒落到空地上,显出几个杂乱的脚印。
有人来过,是北承枫吗?
不对,如果是那个男人,不可能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而且这些个脚印大小不一,看起来像是仓促间留下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守卫都去了哪里?前皇后住哪一间屋子?
带着满腹的疑问,南宫琉璃退出这片空地,没有直接走向院子正中的房屋,而是走向偏角的院墙,贴着院墙行走,不仅可以藏住自己的身形,还可以看清楚整个院子的情况。
如果院中有人,方才她进来时便可以看到她的行动,那么一定会在屋中设下埋伏,此刻她隐在墙下的灌木丛中,等于从旁人的视线中消失。
果不其然,在她猫着腰走了没几步之后,从大殿中走出一人,大红色的侍卫服饰在月光下闪着鲜醴的光芒,像血,这人面容黝黑,看不清容颜。
第2卷 第82节:冷宫惊险【4】
这人在空地上转了一圈,敏锐地目光定在宫墙下的灌木丛中。
这时,又有两个同样打扮的人从殿中走出来,这两人一出来就骂骂咧咧地踢开散乱的木椅。
“刚才还看到有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霍统领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在这里守着一具尸体。”
后来出来的两名侍卫的其中一人在抱怨,说话的空档一脚踩断地上的朽木棍。
“就是,非说这两天有人会来,我就纳闷了,前皇后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也不见有人来探视,现在人死了,反而都这么紧张起来,真是搞不明白。”另一个人也是愤愤然。
就在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最先出来的那人已经迈步走向宫墙墙跟。
这时恼火地回过头,冲二人喝斥:“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多话,霍统领既然让看着,咱们做事就是。”
转身说话的同时,忽见他手臂一挥,一柄长剑飞入灌木丛,却彭地一声落在地上。
那人皱起眉头,快步走过来,灌木丛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地上,正是他方才扔出去的那一把。
他提起剑愤怒地砍断周围的枯枝,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此刻的南宫琉璃早已离开那个地方,灌木丛只是她诱他们出来的障眼法,她怎么会傻到站在那里等着被侍卫捉住。
她早已迂回到殿前的回廊下,身体隐在回廊的石柱后,只见那红衣侍卫又愤愤地挥了两剑,转身和另外两人会合。
“你们刚才看到了吗?一个蓝蓝的人影,看不真切,像是个女人。”那人冷声道。
另外两人确定地点头,也跟着四面查看,不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把自己弄得哈欠连天。
其中一人忍不住再次抱怨:“我看咱们还是进去守着吧,幸好咱们只是在外院看门的,不是看尸体,要是看管尸体,非恶心死不可。”
“闭上你的嘴,小心被人听到没你的好果子吃。”
三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南宫琉璃闪出身子,沿着回廊往后院走去。
她是第一次来冷宫,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好在皇宫里所有的宫殿结构都差不多,她顺着直觉加快了脚步。
看来她猜的不错,这些侍卫便是皇后派来想要抓捕北承枫或者干脆杀掉他的人,而那前皇后的遗体便是诱饵。
不过听那些侍卫的意思,北承枫似乎还没有来过。
走出回廊,地上的荒草让人无从下脚,只能跳到一旁的矮墙上猫腰往前走,黑暗中,她身段轻盈,水蓝色的衣裙也在一蹦一跳间凌空飞舞,像是月下精灵。
站在矮墙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穿透墙面的半月型拱门,只是门边缘墙体已经坍塌地不成样子,几株干枯的藤蔓绕在上面,崎岖蜿蜒的样子像是一条条沉睡的蟒蛇一般。
过了这门应该就是后院,一个高大的树冠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后院的情景。
南宫琉璃正要纵身跃下,不远处忽有踢踏的脚步声传来,她连忙稳住身形,蹲在矮墙上静观其变。
第2卷 第83节:冷宫惊险【5】
树冠下面,走出两名红衣侍卫,正交头接耳地说话。离得太近,他们只要稍稍一抬眼便可以看到矮墙上的南宫琉璃,毕竟她今晚的衣服太过显眼。
南宫琉璃屏住呼吸,心脏像擂鼓一般等着两人穿过拱门,而她,正在拱门上面趴着。
却听那两人说道:“幸好还能出来活动活动,不然一直埋伏在那寝殿里面,不憋死也吓死了。”
“说起来,前皇后死得也惨,上吊不说,还挑根铁丝把自己吊死,脖子勒断了一半。白天看到的时候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可不是嘛!”
啪嗒!从拱门上方落下一块小土块,南宫琉璃连忙稳住身形,压下心中沸腾的情绪,抓起两颗石子握在手中,只等两人抬头便用石子直击他们的下巴。
“什么人!”
随着两名侍卫的暴喝声,南宫琉璃蓦然起身,手中的石子飞出,瞄准的是左边的侍卫,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先解决掉一个,在飞身压制住另一个。
俊酢跗空声一落,她正要从墙上跃下,只听砰砰两声,两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两人胸口处各自插着一把小刀,刀身朴素,只是寻常的暗器。
南宫琉璃心中警铃大作,这刀,并不是她打出去的。
热热的温度从身后传来,一双大手绕过她的脖颈掩住她的唇,而在这双手得逞之前,南宫琉璃一个飞跃从拱门上跳下,立刻转回头看去。
矮墙上,那人,墨衣墨发随风舞动,黑色锦缎的衣袖上绣着金色的流云纹。
男人脸上带笑,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双眼明如星火,却看不出他眼中隐藏的情绪。
“你不该来这里。”清朗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乍一看到北承枫,南宫琉璃心头一紧,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有点放松,又有些不耐。放松是因为看到他安好地站在这里,不耐却是因为自己的身手暴露,不想再和他多呆。
南宫琉璃唇角一勾,淡然道:“琉璃身为齐王的新媳妇,前来吊唁婆婆不为过吧。”
北承枫忽的从墙上跃下,飘逸的身形像是一只欲搏击长空的飞鹰。
他稳稳地落在地上,缓步走过来,脚步沉稳。
南宫琉璃有些不明所以,微微蹙起眉头,疑惑道:“王爷明知皇后在这里设了陷阱引诱王爷,你还要涉险吗?”
“琉璃在担心我?”
北承枫微微一笑,极尽挑逗,忽然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微凉的手指触到白皙吹弹可破的面颊。
凑近了小声笑说:“是谁说的,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也不过问,今日琉璃似乎管得多了。”
他微凉的指腹处有淡淡的薄茧,触在脸上痒痒的,一阵酥麻传到心底。
两人贴的太近,近的彼此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南宫琉璃不适地扭动身子想要逃开,躲开他温暖的怀抱和冰冷的声音。
手腕翻转,隔开北承枫揽着她的手臂,南宫琉璃迅速后退一步,恼恨地理理衣襟,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满了冰冷的笑意。
第2卷 第84节:冷宫惊险【6】
“王爷这话就不知是从何说起的了,琉璃来这里却不是为了王爷。”
“是吗?”北承枫一步步欺近,南宫琉璃一步步后退,一如那日在那诡异的林子里。
他唇角勾起,笑容里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本王猜不出爱妃大半夜不和于嫔叙话,来这阴森的冷宫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来调查前皇后的死因,王爷可信?”
南宫琉璃嗤笑,她不能否认到这里来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确实是担心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又无法解释这股担心是从何而来,索性否认到底。
正像他说的,彼此之间有约定,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北承枫涉险。
墨黑的双瞳光芒闪动,一眼望去幽深看不到底,北承枫双眼渐渐眯起,似乎在考量南宫琉璃言语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儿,他放松身体嘴角轻扬。“琉璃若是担心我,也不必否认。”
话语中带着低低的轻笑声,极富磁性,在这寂静的冷宫深院里尤显突兀。
但没等南宫琉璃蹙起眉头反驳他,一个闪身,人已经走远,眼前只剩下两具侍卫的尸体,似乎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过。
南宫琉璃甩甩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转身往后院走,既然北承枫无事,她也不再担心,只是想着方才那两名侍卫的话。
前皇后是用铁丝上吊而亡,这样匪夷所思的死法着实让人想不怀疑其中有鬼都不行。
如果一个人想死,只希望死得干脆利落,要么一根绳子上吊,要么一把尖刀刺入心脏。绝不会有心思再玩出些花样。
如果真是这样,只有两种可能,死者心理有问题或者是这根本不是自杀。
显然,前皇后的神智很清楚,她还想要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不仅神智清楚,心理也很正常,没有任何扭曲的思想。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
在她来之前已经确定前皇后的死和皇后有关,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看来这个证据,还是要从铁丝开始查起。
后院和前院没什么区别,院中一片荒凉,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于嫔告诉她,这偌大的冷宫只住了前皇后一人,原本她还不信,看到这满园的野草她才相信,如果住的人多,根本不会长出这么高的草。
昔日的寝宫,现在却成了摆放尸体的灵堂,南宫琉璃贴着墙壁一点点挪近。
殿堂中灯影绰绰,沾湿了手指捅开窗户纸,把眼睛贴上去,正可以看到案几上点着的两根白色蜡烛,烛火微微跳动,在这幽深的殿堂里像是烁烁的鬼火一般。
昏黄中带着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