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缘(数字穿综武侠)第3部分阅读
若有缘(数字穿综武侠) 作者:rouwenwu
在你父不在身边,我这眼看着也不行了,日后你一人可怎么办呀?”
“娘,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你既然不放心我,那就好好活着,看着我,照顾我,啊?娘,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伤了你?”胤禛慌乱的阻止着母亲的不详之语,心如刀绞,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一滴滴顺脸庞而下,滴在青衫之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记。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他知道自己以后定然是会给爹娘送葬的,可那并不是现在。娘才刚过不惑之年,离白发苍苍还很远,她还没有看到自己娶妻生子,怎么会……
失去焦距的目光看着儿子,萧清雨已是气若游丝:“昭儿,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至于你爹,若他不出现,你也不要去找他。这是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是是非非,很难说清楚。不是局中人,是体会不到的。娘不怨任何人,这都是命,躲不过的。”
“不!”胤禛语气激动,“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敢伤他母亲的人,他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昭儿!”萧清雨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怎么,长大了,娘的话你也不听了。你发誓,发誓不会再过问这件事情,不会去找那个人寻仇。”
“娘!”胤禛哀求的看着母亲,萧清雨完全不理会,绷着脸:“你发誓。林昭,你发誓,你发誓再也不过问这件事情,有生之年绝不会去追寻真相,去寻仇。如违此誓,我萧清雨永世不得转生。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林昭发誓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不会再寻仇!”看萧清雨一激动,喘气连连的模样,胤禛慌了神,只得同意。
“这样才是娘的乖儿子。”萧清雨缓和了语气,“昭儿,你也快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可惜娘是看不到了,若是有动心的,不要犹豫,记着,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的。还有,娘走之后埋我在那边幽潭,我生平最爱莲……记得那年你出生那夜,我和你爹去忘忧湖看莲花,那莲花真美啊……”
胤禛早已是泪流满面,忽觉手中母亲的手一沉,那近乎呓语的声音也消失了,他的心就是一颤,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阵窒息的痛苦袭入心中,把母亲的手死死的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浑身抖个不停,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打了个寒颤,胤禛忽然间清醒了过来,挣扎着站起身子,身边,‘幽谷老人’秦游和胤祥静静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心疼。
“哥!”胤祥想说什么,被胤禛挥手堵了回来,“什么也不要跟我说,我知道该做什么。”那种冰封了自己的冷漠,让胤祥恍惚间又看到前世那个疲乏苍白的雍正帝,不要,他不要四哥再变成那个样子,一把握住胤禛的手,“哥,有我,还有我陪着你,你……”
林母坟前,胤禛浑身缟素,神色苍白清淡,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的跪在坟前,本来就不是很强壮的身子更是孱弱了不少,似乎一阵风吹来就消失不见了。
“哥,你哭出来好不好?求你了,你哭出来好不好。”胤祥跪在一旁,苦苦哀求着,这三天胤禛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他知道胤禛不是不伤心,而是伤心到了极点反而没有泪了。可这样硬生生将悲伤藏在心底,反而更让人心酸。不宣泄出来的话,胤禛过后肯定会垮掉的。
胤禛看了胤祥一眼,胤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的眼里像小孩子迷路一般充满迷惘无措,搀扶着胤禛站起来,“哥,咱们回去,回家。”
夜凉如水,一灯如豆。
胤禛睁开了眼睛,看胤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打着瞌睡,白日里胤祥将他扶起的时候,胤禛吐了血,昏了过去,一下子把胤祥吓了个好歹,还好秦游诊治过说是悲伤过度,郁结于心,休息几日就好了,这才放了心。
“傻弟弟。”胤禛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胤祥抱上床,自己则走出卧室,竹篱围成的院墙上,长满了茂盛的藤萝,夜风中微微摆动,胤禛过去扯了一片叶子下来,拿在手中无意识的揉搓着,“子欲养而亲不在”往常只觉一句普普通通的诗句,现在读来却是揪心不已。
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远处几声清脆鸟鸣,天已将晓,胤禛这才反应,自己竟是在外面站了一夜,想着母亲长眠,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只觉心中一片凄凉。
等胤祥醒来后看到胤禛不在床上,匆忙出来寻找的时候,才发现胤禛已是浑身发烫,染了风寒。忙将他扶回卧室睡下,这一睡,病魔肆虐,竟不能起身。饶是胤祥和‘幽谷老人’秦游悉心照料,仍是昏迷不醒,几日下来,已是形销骨立,憔悴不堪了。
前世今生情相牵
青丘山顶,林昭,又或是说胤禛,昂首傲立,负手凝望,山风激扬玄色衣袂,龙纹翻涌,仿佛于腾身而出直冲云霄,英武挺拔的身姿与这险峰浑然一体。沐浴夕阳金色的余辉之中,他浑身散发出令人眩目的神采。
然而胤禛的口气却是不善,“青丘,出来!”
然而除了‘青丘,青丘’的回声不停在空中回荡,却是没有其他别的声音,甚至连虫鸣鸟叫之声都没有,恍若这青丘山只是一座死山。
“青丘,我知道你在,赶紧给我滚出来!”胤禛的口气愈发的差了。
周围还是一片静默。
“难道还要朕亲自请你不成?”胤禛见此情况不怒反笑,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愈发低沉如水,只是每一字出口都含有的莫大的威胁,“青丘,你再不出来,小心你狐窝不保。”
“诶呦呦,真的生气了。爱新觉罗·胤禛,几日未见,这脾气可是见涨啊!我这不就来了,怎么想我了?”雌雄莫辨的声音,调笑的口吻,暧昧的语气,声音不大,却让人不觉心头一动,勾起心底最隐秘的遐思。
“狐狸就是狐狸,走到哪里都忘不了勾人的本性。”胤禛冷哼一声。
“是么?那这样呢?”
天色突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已是阴云密布,飞沙漫天,狂风中磔磔的鬼笑和着凄凄惨惨的哭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的人是毛骨悚然,直以为身已非在阳间而落入地府幽冥。
胤禛依旧是一动不动,对面前的一切恍若未闻未见,只是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雕虫小计’,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咄’,张口哈声,霎时间风住云散,天地恢复一片朗朗。
暗中那人则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了暗算。
“是我失算了,忘了你在地府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对这些早已经是习惯了。”空气一阵颤动,出现一位美艳异常的男子,金红色长发,翡翠色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致命魅力,正是那地府中的神秘人物。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以为你准备在你那狐狸窝里猫一辈子。”胤禛对着面前的绝色却是毫无反应。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嗯?”青丘细长的丹凤眼轻轻向上瞥,翠色的眸子瞅着胤禛,似是娇嗔,似是玩味,真真媚态入骨,
“你这破地方有几个人不知道?就你还当个宝。”胤禛嘲笑道。
“爱新觉罗·胤禛,不对,你不是他,他不会知道这些的。你是玄天帝君,清玄!你,你恢复记忆了?”青丘指着胤禛张口结舌。
胤禛颔首。
“难怪!”青丘恍然大悟,“我说清玄,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毒舌。”
“你还是那么会编故事。”清玄(此章胤禛暂时换名称为清玄)语气平静中含着一丝隐隐的怒气,想着自己失去记忆后被他的谎话骗的一愣一愣的,就有种毁了他那张脸的冲动。
“咳咳,那个,那个。”青丘没有料到清玄会突然冒出这句话,一时不妨,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尴尬的笑笑,“我那不是随口说说。”
“是哦,随口说说。若让那些虔诚凡人听了,不知多少人会改了信仰。还有天界那些人,我怎么不知道天庭有那么的无聊,派人下来历劫还享受一世荣华富贵。”清玄毫不留情的吐槽。
“现在的凡人不是都信那个么?”青丘讪笑。
原来那些什么为皇为帝都是上界星宿下凡等等的事情都是青丘胡乱说的,倒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根据。都是人间帝王为了维护自己正统的地位,编了无数的谎话愚民,日久天长,不光是百姓,就连他们自己也相信是天上星宿下凡。实则,若非天下大乱,需要有英明帝王收拾残局,统一江山才会偶尔有仙人下界,平日里那些人根本没办法下来,笑话。道祖亲封的通道,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一世为皇,享尽荣华富贵,多是前几世多多行善,未有恶行,善缘到了,转世的时候自去帝王家投胎。什么幻界啊,洗涤红尘之气之类的,都是浮云啊浮云,所以说,狐狸是最狡猾的,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个?你怎么突然恢复记忆的?”青丘转移了话题。
“怎么,你不想我早点恢复记忆?”清玄似笑非笑的看着青丘。
“那是当然。我看戏看的正热闹,你突然恢复记忆,这后面的追妻戏码该怎么演下去?”青丘心下大喊,修行这么多年,难得遇上个好玩的事情,他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怎么舍得这么快就落幕,表面却不敢这么说,“那是,我当然希望你早点恢复记忆。”
“是吗?”清玄似已看透他的心思。
“你不是被青莲玉珮封了所有记忆的,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那可是经过天帝加持的,寻常神仙都难以破解。”青丘猛然反应过来,大喊。
清玄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青丘忽然醒悟,面前之人是谁?那可是被称为‘圣人之下第一人’的玄天帝君,当年若不是他推辞,天帝的宝座是谁的还不一定。
“没有想到万年不见,你不仅法力退步,这脑子也迟钝了不少。看来人间有话说这‘二八佳人如刀’还是很有道理的。你每天在红粉堆里混,不仅是精气被吸了,这脑子也被吸了。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小心哪天被吸干了。”清玄嘲讽道。
“胡说,我堂堂九尾天狐会被那些小妖精给吸干了,你少瞧不起人了。”青丘气的直跳脚,可悸惮对方的身份,又不敢怎样。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气呼呼的看向清玄,察觉他眼中还没有收回的笑意,恍然大悟,“你,你又拿我开涮。”
“是又怎么样。”清玄本就无意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青丘反而无话可说,叹息一声,“现在只有你敢跟我开这玩笑了。”
“是啊,当年紫霄宫听道之人,除了哪几位圣人师兄,活着的也不多了,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这狐族长辈开玩笑。”想起从前,清玄也沉默了。
洪荒分界线
话说在无数个会元之前,天地还不是如今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天地未分,混沌一片,里面肆虐着地水火风,鸿蒙之中还活跃着三千魔神。后有大神盘古,劈斧开天,清气上浮,浊气下沉,天地初现。后盘古又撑天81万年,天地稳定后力竭而亡,身体化为天地万物。又有三道清气化为人教三清教主,十二道浊气为巫族十二祖巫,另有阴阳之气遇合相交,形成万千妖族。
青丘便是妖族,因在青丘山化形,便以山为名,自称青丘,他是天地间第一个修成天狐的九尾狐,道行深厚,不次于妖族的十大圣。帝俊太一建立天庭后,也曾想着要招揽他,只是他不愿受管束,婉言谢绝,只说日后妖族有事,招呼一声他自然回来。第二次巫妖大战后,帝俊太一身死,天庭解散,他便带着一帮子狐子狐孙,隐遁在青丘山不出世了。
而清玄的来历更是不凡,三清化形之后,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睡的正香,推算一下也是盘古清气所化,算起来是三清的小弟弟,不过因为较为弱小,化形后却是个小孩子的模样。清玄虽然名义上是三清的弟弟,可是因为年龄相差太多,实则三清是拿他当儿子看的。又因清玄长的天真可爱,金玉娃娃一般,嘴又甜,整天奶声奶气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哄得三清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真真拿他当眼珠子疼。
因为是盘古正宗,又有名师教导,清玄进步的飞快。第三次紫霄宫听道的时候,已是斩出三尸,准教主的修为,只是因为没有鸿蒙紫气,才没能成圣。
清玄和青丘就是在第二次紫霄宫听道的时候结识的,说也奇怪,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却是很说的来,很快就成了好友,还一起游历洪荒数万年。当时很多人都在私下里揣测他们会不会结为道侣,没想到两人这么多年也只是维持损友的关系,没有更近一层。
巫妖二次大战后,不周山倒,天河倒流,日月山川向西倾斜,众圣补天之后商议重设天庭,复立天帝。
清玄本是众望所归的天帝人选,可惜他自言舒懒惯了,不想揽这个担子,任三清怎么说也不同意,没有办法,只得立了道祖鸿钧身边的童子为新天帝,瑶池为王母。清玄被封为‘玄天道君’,位与天帝齐平。
再后来,封神之战,三清反目,鸿钧出手,分开地仙界与人间界,令众圣搬离地仙界,居住于三十三天外天之上,无大事不得现身。又闭了地仙界和人间界的同道,众仙不得随意下界。
圣人不出,这地仙界便没有人是清玄的对手,连天帝对他也忌惮三分,幸好清玄不问世事,只顾修行。尤其是封神之战的时候,他的三位师兄反目让他受了莫大的刺激,性子大变。原本清玄待人亲切,如春风拂面,现在的他,面无表情,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冰冷的如同极地那万年不融的雪山。除了几个老友外,新进的神仙看到他莫不腿打转,心发颤,哆哆嗦嗦出不了一言。
清玄对此情况却十分满意,他正不希望旁人多来打扰他,影响他的修行。直到第二次天地大劫的时候,清玄方才出关,察觉此次天地大劫牵连三界,一个不小心三界会重返浑沌,毅然舍了修为,唤出成道法器浑沌珠,身体随浑沌珠化作亿万颗粒,遍布了三界大地各处,所过之处,勃勃的生机布满整个三界大地,解了这因果之劫。
清玄牺牲自己,救了众生,众生感念,哭喊不止。惹得鸿钧现身,严明他须得转世万年,方才能全部集齐散去的魂魄,重归天界。可叹清玄因魂魄实在是太过零散,前几次转世都是痴儿,而且寿命不长。知道他转为胤禛,方才集全了全部的魂魄,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以前的记忆。
因林母去世,胤禛心情过于激荡,冲破了封锁,这才恢复前世记忆。
“你既然恢复了前世记忆,那么,可是要重返天庭?”青丘问道。
“不,我记忆刚恢复,还需时日融会。何况今生父母养育之恩未报,还不适合恢复原身。”清玄摇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以胤禛的身份度过此生。”清玄理所应当的说着。
“可是,”青丘犹豫下,“你既然恢复前世记忆,自然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他们对你有多么的深情你也应该知道,当年他们自散修为,万年来一直随着你转世。你……”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今生要如何的做,若是感动了我,或许……”清玄的眼中闪过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柔情,“他们现在只有上世的记忆,在他们的眼中我还是那个和他们有着万般纠葛的雍正帝。关系好的二哥和十三弟就不说了,那些关系不好的,老八,十四,我很期待他们用什么方法来化解恩怨。”
“你是说,你不打算和他们相认。或者是说你想在旁边看戏?那几个人绞尽脑汁,争风吃醋,你旁观?”青丘看着清玄,心下哀号,“是哪个说’玄天道君’不愧圣人师弟,最有圣人风范,谦谦君子,面前这个笑的诡异的男人究竟是谁?是谁?”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让真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青丘,你可别坏了我的事情。”清玄临走之前警告青丘,青丘笑而不答。
回归现实
“前辈,哥都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怎么还不醒。会不会有危险?”胤祥将手中喂水的小碗放在一旁,小心的擦了擦胤禛的嘴,一面问旁边同样焦急的老人秦游,他无数次的后悔自己怎么会睡的那么死,四哥把自己抱起都没有感觉。连日的后悔和焦急让他消瘦了一圈,神情也憔悴许多。
“烧已经退了,应该很快就醒了。”秦游摸摸胤禛的额头,点点头,忽然惊喜的说了一声,“展小子,你看他醒了。”
胤祥急忙转头,果然见胤禛的睫羽颤动,似将醒来……
前世今生兄弟情
“哥,你醒啦!”胤祥回头看到胤禛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喜,直扑了上去。
‘幽谷老人’见此情景,微笑着摇摇头,退了出去。
“十三,好久不见了,你可还好?”胤禛微笑着看着自己上世最疼爱的弟弟。
“哥,嗯?不对,四,四哥,你,你恢复记忆了?”胤祥先是照着今生的称呼喊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不敢置信的盯着胤禛,说话也有些结巴。
“是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看着他这么失态,胤禛的语气也充满了感情。
“呜呜呜,四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四哥,十三好想你。四哥,十三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十三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胤祥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激动的心情再也抑制不住,扑在胤禛的身上哭了个不亦乐乎。
虽然胤祥现在还没有成年,但是身子已是不轻,被他这不知轻重的一压,胤禛只觉胸口一闷,一口气险险上不来,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方才好点,抬手就想掀开身上这人,可是看他哭的伤心,又不忍心,勉强抬起右臂,在他背上摩挲着,调笑着:“怎么这么多年没见,朕的拼命十三郎变成了个泪包包。你算算咱们见了几面,你哭了几场?”
“四哥。”发泄了心中的不安,胤祥抬头抹了一把眼泪,也笑了起来,“四哥打趣人。”
“好了,你个大小伙子压在四哥身上算怎么回事,赶紧起来。”胤禛推胤祥起身,推搡了几下胤祥都没有反应。有些生气,刚想发怒,只觉眼前一暗,一个温热热的东西贴在了嘴唇之上,“你----”
原来胤祥正准备起身,一眼看到胤禛笑的甚是开心,一张俊面柔和了表情,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不觉心头一动,受了蛊惑般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那因为生病而有些发白的唇上,也不敢多做什么,只是静静的贴着,头挨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察觉身下之人没有反对的意思,大着胆子,辗转厮磨,舔舐,吮吻,直到那唇色逐渐恢复红润,并在自己唾液的润泽下泛着水色的光泽。
胤祥眼神一黯,想继续下去又不敢,分开确又不舍得,犹豫之际,听的屋中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起身,想解释什么,未及,胤禛的唇便凑了上来。
“四哥。”胤祥激动地看着胤禛,凤眸微闭,脸也有些发红,却没有生气的样子,低头,两人的嘴唇再次纠缠在一起。胤祥伸出自己的舌头,试探的伸向对方的嘴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阻拦,反而是嘴唇微启,默许他放肆的侵略……
唇舌纠缠,手也不受控制的到处摸索着,胤祥只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满心满脑的只想将身下人吞吃入腹,于是动作愈发的大了,嘴唇也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游走,留下一连串暧昧的红印……
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的衣衫都翩然落地,谁也不去理睬,只是彼此不停的纠缠着,共同演奏一支古老的和谐之曲……
(作者上:哦也,四四终于恢复了记忆,也被十三吃掉了,也答应再也不会离开十三了,之后心意相通的两个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甜蜜夫夫生活。那个,偶去把文案改改,改成cp134,于是全文完结,散花,鼓掌,谢谢。众:pia飞这无良的作者!作者抱头鼠窜,打死我就没后文了!……于是,以上,yy下就好了,千万别当真。)
偶是现实的回归线
“砰”的一声巨响,胤祥睁开了眼睛,发现椅子倒在一边,而自己则在地上坐着,一室冷清,什么婉转承欢,红被翻浪,巫山云雨,俱都消失,原来之前那拥人入怀,得偿所愿的兴奋只是一场绮丽的美梦。
“为毛啊?”胤祥哀怨的摸着自己撞疼了的额头,爬起身来,看床上胤禛呼吸沉沉,显然睡的正香。那天胤禛清醒了一阵,便又昏睡了过去,幽谷老人说是正常现象,重病后身子虚,多睡对他有好处,这才放了心,自己也搬进卧室,方便每天照顾。
看看看看,胤祥不觉又痴了,都说梦是心头想,原来自己对四哥的渴望已经到了做春梦的地步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对四哥产生了那种不伦的想法的呢?细想起来自己也忘记了,一桩桩、一件件的日常小事,平凡的那人估计也忘记了,却是织成密密麻麻的情网,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得挣脱。只是知道他甚是厌恶男色,怕惹了他厌恶,方才压抑了满心的情怀,将自己定位在他最宠爱的弟弟上,在他累了,倦了的时候,总有个亲人在身边不离不弃,慰藉他疲乏的心。
雍正八年,自己的鹤惊风已经很严重了,或许已经有了预感,快要离开这人世了,于是每天拖着沉重的身子,更加的拼命,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为他做更多的事情。可惜那人并不领情,偏信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神仙高人,硬逼着自己安心养病,一点心都不要操。不操心?只要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有不操心的时候。四哥也想到了这情况,跟自己商量,要不假死,将王位传了弘晓?
不行啊,不是舍不得王爵,而是四哥这些年眼看着就老了,若自己也不在他的身边,沉重的朝事会将他一点一点拖垮。哭着求他,跪着求他,若是生命就此终结,他没办法,认命;可现在他还活着啊,就要硬生生的和四哥分开,他不甘心。而且总是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好像这次分别后便再无见面之日。更何况这一养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就算是病好了,也不能如现在这般光明正大的陪伴在他身边,他不要……
再次醒来之后,自己已是身处别庄,那人留下一句话,若不肯好好养病,别说今生今世,就是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见面。终是怕了他这句话,于是乖乖养病,病好了又帮着他去江南看着那几个哥哥,既然不能在朝堂上名正言顺的帮他解决朝政,那便暗地里帮他安抚这江南各地。
雍正十三年,四哥驾崩的消息传来,预感成真了,失控的砸了整个屋子的摆设,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明明他都听话的乖乖养病了,为什么还是今生今世不得相见。四哥的密旨留下了想随着他去的自己,于是,冷眼看着,那个明明小时候看起来很聪明的孩子,一天天狂妄自大,独断纲常,短短十数年,已是败家大半,将四哥好不容易肃清的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忍无可忍,联系粘杆处,通知一直控制在手中的丰台大营,随时待命,联合宗室和大臣,逼退了弘历那个不孝子,重立新皇。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也一天天老了,只是盼来盼去,总等不到那人接自己的身影。算了,你不接我我自己去找你,我要到问问,为什么那么不守信用,早早抛下我走了。到了地府,和皇父兄弟们团聚,唯独不见那人的踪迹。直到皇父重返天庭,才知那人魂魄早已归入地府,却是不见人影。着了慌,四下打听,碰到那个奇怪的神仙。与四哥见面,还没有从惊喜中醒悟过来,就看到他分崩离散的身体,那一刻,心胆俱裂,神魂皆散……
还好,还好,我们今生又见面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开,想着梦中那人微红的双颊,一向冷清的眼神染上□的色彩,眼波流转间,风华绝代……什么时候才能在现实中成就好事呢?想到高兴之处,胤祥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你傻笑什么?”胤禛清朗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传来。
胤祥揉揉眼睛,又咬了自己手臂一下,感觉到疼,这才知道不是梦,四哥真的醒了,狗腿的跑过来,喂水,擦拭,扶他起身,好一阵的忙乱。
“好了,你刚才想什么呢?傻笑不说,还咬自己一口。”胤禛拉胤祥坐在身边,心疼的看着他手臂上那个深深的齿痕。
“没什么,一点都不疼。”胤祥摸摸自己的后脑,“哥醒了就好。”开玩笑,要是哥知道自己刚才想什么,还不得立刻拉了脸,把自己赶出去。这世他可不敢保证,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四哥都不会生气。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
“这些天辛苦你了。”胤禛看着胤祥发黑的眼眶,眼珠也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不好看,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有些感动。
“什么话,难道哥还拿我当外人?”胤祥不悦。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祥弟,这回哥真的要求你了。”看他生气,胤禛识趣的改了口。
“哥,你放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过两天你身体好了,我回家一趟,定会将伯父伯母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胤祥拍着胸脯保证道。
关于萧清雨是怎么受伤的,‘幽谷老人’秦游也说不很清楚,他也是一时的念头,想回来看看,结果在半路上碰到了重伤的萧清雨,问她怎么受伤不说,问林风的消息也不说,没办法,只得先带回家中再做打算。
几天之后,见胤禛身体好转,胤祥提出告辞。胤禛知他毕竟是展家的家主,事物繁多,能陪他这么就已是很不错了,也不多挽留,只是说自己要守孝三年,这三年不会离开。如果他有空,可以随时过来。
胤祥临走的时候表情哀怨,虽然他早已将展家各处的分布都给胤禛讲解清楚,还是不放心,一遍一遍殷殷叮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传信,胤禛苦笑,自己才是那个当哥哥的好吧。
好在无论前世今生,胤祥都是有责任心的人,既然当了家主,便不可能不闻不问,只陪着胤禛住在这里,狠了狠心,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落日小镇
三年后
时值深秋,荷塘里的荷花都已经枯萎了,只有几片荷叶还在塘水里沉沉浮浮。胤禛跪在萧清雨的墓前,“娘,您现在过的还好吗?已经三年过去了,想必你早已经过了奈何桥,有了新的父母,也忘记了你这世的儿子。可是,如果可以,我宁愿只做林昭不为清玄,我情愿抛却这仙根仙骨,只求这一切重来,那时候,我肯定会更加的孝顺您,守着您,陪着您,可惜,没有如果……娘,我要出去了,虽然您不让我去寻找仇人,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别怪我发誓不算,发誓的是林昭,报仇的是清玄。等我把所有的事情了解了,我再回来,陪着您,一辈子再不出去。”
最后看了一眼萧清雨的墓,胤禛转身离开了,身后,一朵小小的睡莲从荷叶里钻出,悄悄绽放……
回到家中,胤禛开始收拾行囊,‘幽谷老人’秦游早在三年前办完丧事后就离开了,年纪大了,看事情也都淡了,只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总会走那么一遭的,倒不如趁着还能走得动,把这大好河山看个遍,也好临终的时候不留遗憾,胤禛阻拦不住,只得由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几件衣服,一些银两。‘当啷’,一物掉在了地上,胤禛捡起来,是胤祥送给他的墨玉扳指,想起那个爱撒娇,爱黏人,每每用爱慕眼光偷窥自己,被发现后快速扭头的别扭弟弟,嘴角上扬,心情很是愉快,很期待他会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向自己坦陈心意。这个墨玉扳指便是他在第一次见面之后送给自己的,本来想着这是他家主信物,自己拿着总是不合适,推辞不受,可是他却一昂头,一撇嘴,语气张狂,‘难道没有这个东西我就不是展家家主了?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我早就被推下来了,还能混到现在?’,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很是着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拿在手里了。
见自己收下,他笑的很是开心。这三年,每年他都要抽空来看望自己,陪着自己说话,给自己解闷。也多亏了他,才让这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多了几分人气。只是,关于那几个兄弟的下落他却是只字不提,不相信依着他的消息网会不知道那几人的情况,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乐的装糊涂。
前些日子他传来消息说,在青城山附近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准备再去好好查查。说也怪,这萧清雨受伤,林风失踪的消息居然被捂得死死,连展家的消息网也没有丝毫端倪。胤祥气的跳脚,回去后将所有人召回,重新进行特训,让展家的打探消息的水平又上了一层,这一年才陆陆续续打听出来一星半点,好像与多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具体的却是没有查出来。
场景转换
奉安镇,小镇不大,可也不算很小,东西主要的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一派繁华。
不过因为是个观落日的好地方,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小镇就会笼罩在一片落日余晖之中,金灿灿,暖洋洋的,吸引了不少年轻爱侣前来观赏许愿。所以小镇便以落日为名,本来的名字反而逐渐被人们所忘记。
又值落日时分,从小镇外的路上缓步行来一个红衣男子,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他随风舞动的衣角之上,形成道道流动的金光,鲜艳的红与耀眼的金交相融合,远远望去,那人似那凌天凤凰,浴火而行,令人忍不住想靠近细观,却又自惭形秽,不敢正视。
男子经过之地,众人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其中不乏胆大的女子投过缕缕秋波,就连一些男人也受不了诱惑而大胆的投过灼热的眼光。可惜男子过于迟钝,或是不屑,对周边完全无视,对那些灼热的仿佛要刺穿他的眼光更是毫无反应。
这时从街道的那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有人将眼光从这红衣男子身上移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就是一变,现出厌恶之色,随后又转眼看向这红衣男子,眼神中隐隐露出些担忧的意思。
见从那边一摇三摆走来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哥,身边还跟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狗仗人势,吆五喝六。那公子哥看样貌还有几分俊秀,只是一双邪滛之眼却破坏了他整体的感觉,使人望之生厌。虽然现在新春已过,天气逐渐转暖,但乍暖还寒,早晚感觉还是有些寒冷。这公子哥却是一柄折扇在身前不停地摇着,明显是想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潇洒模样,只因季节不对,反有几分东施效颦的可笑。
那公子明显没有感觉到别人眼中的鄙夷,遇上些大姑娘小媳妇还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惹得别人红了脸,转了头,他才得意的继续前行。
正左顾右盼之际,他手下一个家仆忽然上前,指着正朝着他们走来的红衣人谄媚的笑着,“公子爷,你看前面那人?”
那公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浴火红莲,真真的绝色佳人。”
“可是公子爷,那人看穿着是个男人啊!”又有一家仆提出问题。
“你傻啊!”那公子收起折扇敲了他的头一下,“这世上哪个男人会有这般风姿?定然是哪家的小姐为了出门方便,女扮男装。走,咱们上去会会佳人。”
几人加快了脚步,迎着红衣男子就走了上去,几个家丁更是向四面散开,隐隐呈包围之势。
“这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学着戏文里书生的样子,这公子哥做了个大揖,本想着对面之人被自己翩翩风采所吸引,就算不好上来搀扶自己,也定会说些什么,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对方有反应。只得自己起身,看向对方,这一看之下,竟然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只见那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剑眉凤目,俊美无双。因为自己的道路被人阻挡,狭长凤目微挑,面罩寒霜,满是不耐,却不似那公子想象中假扮的女子,这绝对是个男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那公子本不好男色,按说自己认错人就该说几句话打过圆场就好,可不知怎的,今儿却似鬼迷了心窍,在找回自己的声音后,竟然抓向了男人的手腕,“想我董钱也曾遇上不少美人儿,往日里只觉美女佳人动人心魄,却不料这男人也有这般绝色。兄弟,跟哥哥回家吧!每日里穿金戴银,使奴唤婢,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总好过你独身在外,风餐露宿,吃穿无着。”
这董钱是镇上首富董利的独身儿子,从小被家里娇生惯养宠坏了,看中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欺负良善,乡亲们敢怒不敢言,如今更是被迷了魂魄,说什么也不肯放过,摆出最标致的笑容,声音也放到了最缓。
“你要我跟你回家?”对面那人闻言一挑眉,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这一笑更是把董钱迷得七荤八素,不知今昔何夕,左手还不知死活地摸上了那人的脸,“是啊,跟哥哥回家吧!哥哥心疼你一个人行走江湖。”
“啊!”一声惨叫出乎意料的响起。
董钱被那人一掌打中胸口,吐出一口鲜血。他还没有搞清楚美人儿为何突然变成了夜叉,整个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心疼我?”那人的声音冷若寒冰,“睁大你的狗眼,他x的给我看清楚,我哪里看起来让人心疼了?竟然把我堂堂魔宫少主姬澜当小倌儿?还敢用你的脏手摸我。很好,很好,我就先废了你的爪子,再废了你那没用的招子。”
“啊!”惨叫声再度响起,董钱的左手无力地挂了下来,不知何时被折断了。
“上啊!”董钱带着的几个家丁一看情况不妙,招呼一声一哄而上,准备集体围攻胤礽。
“很好,一起来吧!”姬澜眼睛微眯,冷笑,眸光闪动中,透漏的那种凌厉傲气几乎让人不敢迎视上去。本来那些家丁已经准备上了,却被他震得全身颤抖,动弹不得。他们这般动作宛如火上浇油,姬澜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这下更是被激到了顶点,伸手在腰间一摸,一道黑黝黝的鞭子出现在他的手中,旁人只见空中黑影闪动,耳听呜呜风鸣,再看那几个家丁已经是躺倒在地上,左滚右翻,身上的衣服被抽的一条一条,破烂不堪。董钱更惨,早在那些家丁围攻之前,他已经被胤礽一拳捣中鼻梁,整个人沿着抛物线飞了出去,“乓”的一声落地,不知死活。
胤礽收拾了这几个人之后,将鞭子又缠绕在腰间,继续前进,目不斜视,对方才打伤几人的事情根本不放在欣赏,仿佛只是消灭了几个不起眼的小蚂蚁一般。而看热闹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