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若有缘(数字穿综武侠)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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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缘(数字穿综武侠) 作者:rouwenwu

    人却被他惊呆,看他的眼光痴迷外多了几分恐惧。

    ‘刘记草堂’是小镇上唯一的药铺,掌柜刘元,既是掌柜,又是坐堂的大夫,医术还不错。刘元是个好人,并不因为客人的地位又什么不同而态度有所不同,若是遇上一些穷人实在付不起诊费,他还免费赠药,镇中的人在暗地里称呼他为“刘大善人”。

    现在是黄昏,药铺很轻闲,并没有什么人,刘元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悠闲地晒着太阳,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红衣男人一身带着冷气,跨步而入。

    饶是刘元见多识广,也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叹,这男人生的一副好样貌,猛然想起一事,想起一个人,不由变了脸色。自家上司曾在自己耳边殷殷叮嘱,又拿着画像让深刻印在心里,就是闭上眼睛都要认清楚,江湖中有几个千万不能招惹的主,千千万万要离得远远的,最好看见他们就消失在十里开外;如果真的逃不掉,能多恭敬就多恭敬,尤其是魔宫少主姬澜,这个主儿可是在最不能惹的人中排行第一,脾气喜怒不定,稍一不顺他的心,那腰间围着的鞭子可不是放着当摆设的,那可是玄蛟的筋抽出来,加着乌丝等多种东西一起制成的,抽到人的身上,不弄个骨断筋折也差不了许多……那可是传说中的宠子如命的魔宫宫主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姬澜自到手之后便再没离身。

    刘元忙低了头,用力将眼中的惊艳眨去,抬头依旧是恭恭敬敬,“这位爷台,您……”

    “老四,我到了,你还不出来?”男人撇了刘元一眼,压下心头之火,冲着空中说了一声。

    “二哥,你自进来吧,我就不迎接你了。刘叔,他是我二哥,您请他进来吧!”从药铺后面传出清朗而又带着一丝慵懒的男声。

    “好大的架子。”姬澜哼了一声,阻止了刘元带路的打算,自己朝内走去。

    故人来

    姬澜听到里面传出清朗的声音,敛了眼中的寒霜,冷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自向内走去,刘元在外面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汗,这魔宫少主好生凌厉的眼神,只一眼,便压得自己喘不上气来,还好,还好自己记性不差,否则,这把老骨头就得交代在这里。

    穿过药铺,走过里堂,再往里走一段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月亮门。进门之后让人不觉眼前一亮,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小院不大,布置的蛮是精致,四白落地的几间大屋,周围花木扶疏,树影婆娑,正中一颗高数丈,宽合抱的月桂长得郁郁葱葱,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几把石凳。

    一个穿着青色外衣的年轻男子斜坐在凳上,简单的服饰,没有繁杂的锦纹花络,仅仅用淡青绣线在袖上挑织出一竿葱郁修竹,散落几片青叶。石桌上放了一个青玉雕莲花的小酒壶,男子右手擎杯,左手无意识转动着手指上的墨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微翘,显然心情很好。

    姬澜本是满心的火气,看到男子消散了些许,正待招呼,一眼看到他手中的墨玉扳指,变了脸色,可恶的小十三,有了四弟的下落,居然不说,硬是瞒了三年,若不是自己听到风声,找上门去,估计能被他隐了一辈子,你给爷等着。

    “花间一壶酒,老四,你这日子过得好生悠闲。只是美酒当前,一人独饮不觉有些寂寞吗?”胤礽也不客气,径直过去,坐在男子对面。

    “瞧二哥说的,不过是闲来无事,小酌一番罢了。”男子回过神来,微笑,“二哥,你来了。”

    “不过数年未见,老四你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二哥来了都懒得出门迎接一下。不过也难怪,四弟你是做过皇帝的人,我这太子的身份怎么能被你放在眼里。”姬澜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玉杯,玉杯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成,杯中还残留着些许美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好酒。”姬澜首先赞了一声,提壶自己斟出一杯,窖香浓郁,醇香宜人,未饮先醉,张口倒入嘴里,只觉入喉甘醇辛辣,呛咳了一声,大声称赞“果然是好酒。”

    “当然,大名鼎鼎的‘胭脂露’哪有不好的道理。”胤禛,或者说是胤禛淡笑,这‘胭脂露’可是皇家指定的御酒,常人很难喝到,不知十三这小子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转念间,再回神,发现一壶酒已经完全被姬澜喝下,苦笑,“二哥,那酒的后劲很大的。”

    “怕什么,这点酒还不放在孤的眼中。”姬澜摆手,或许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会不自觉的放松,姬澜不自觉的说出了习惯的称呼,释放出当太子四十年养成的王者之气。

    “二哥。”胤禛无奈,“这种称孤道寡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万一被什么人听到了总是有麻烦。”

    “怕什么,老四,你当年不是还称朕了么?我说个孤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十三的地盘吗?在他的地盘要是出了这种岔子,我看他有什么脸来见咱们。”姬澜冷笑。

    “二哥,虽然你一直说你是我二哥,我是你四弟,胤祥是我十三弟,可是,我毕竟没有前世的记忆,你就不怕万一弄错了,再错过你找真正四弟的机会。”胤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冒出这句来,是想确认自己在二哥心中的地位,还是什么的,一下子他也说不清楚,说完话后,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脸上的红润一闪而过,还好姬澜没有留意。

    “笑话,孤怎么会认错人!”姬澜(太子胤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你是孤的四弟,爱新觉罗·胤禛,清世宗,雍正帝,你是孤看着长起来的,孤怎么会认错人。再说,”胤礽泯了声音,“你是孤放在心上一辈子的人,认错了谁也不会认错你。还好,这辈子你把十三也一起忘了,不然,孤还真怕抢不过那个臭小子。不过就是这样还被他占先了,凭什么,他就投了个那么好的胎。你给我等着,等着我夺了四弟芳心以后再收拾你。”

    “可是。”胤禛想说什么,被胤礽粗暴打断,“我说不会认错就不会认错,你就是我四弟,我就是你二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十三的行为让他很是不悦,不自觉就带了出来。

    “二哥心情不好啊?”胤禛看胤礽的样子,不敢再多说,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提起今天的事情,胤礽就是满心的怒气,凉亭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没事!”简单明了,显然不想再说。

    胤禛看着他浑身散发冷气的样子,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偷笑,“二哥,是不是有人调戏你了?”

    一语中的,胤禛的一句话戳中胤礽的心肝,霎时间凉亭中的温度又降了n度,胤禛忽然觉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把那件大氅穿上是很失误的事情,自己还真是没脑子,明知道这是二哥的死|岤,还要一捅再捅,不由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胤禛离开家中,本来是打算去青城山打探自己父亲林风的下落的,谁知道走了没有几天,就收到展家传来的消息,说事情有误,让他不要再去青城。可是既然已经出来了,便没有回去的打算,胤禛想想,索性就沿着面前这条路信步走好了,走到哪里算哪里。

    他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很快隆冬就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让他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落足在这奉安镇。偏巧这小镇上唯一的药铺是展家的一个分点,就以掌柜刘元亲戚的名义住了下来。

    小镇民风淳朴,见了他也不因他是外乡人而歧视,尤其爱屋及乌,看在刘元的面子上,对他甚是热情,有什么吃的,好喝的都不忘给他送一份。在这种最平凡的热情包围下,胤禛敛了一身拒人千里之外冷漠,露出真心的笑容。

    要是谁家里需要写个信啊,或者写几个字啊,求到他面前,他也不推辞,挥笔而成。乡民虽然多数不识字,可也看得出字的好坏,私下里说比私塾中那些夫子写的都好。于是一来二去,胤禛写的一笔好字的消息逐渐传了出去,有乡绅试着求他给自家的书画题字,胤禛也不拒绝。上世他自幼临摹董其昌书法,一手字清宛挺秀,功力非凡。尤其是给人诗画题字,多是行草形式,潇洒自在,结体错落有致,安排得疏疏朗朗,凡他题字之物,主人多爱若珍宝,不舍拿出示人。

    时光飞快,转眼新年已到,胤祥本来说是要过来陪着他一起过年的,可是家中事物实在太多,怎么也安排不出来时间,只得遗憾放弃,潜人给他送来过年新衣和许多的年货,附带的书信上写满了抱怨,让胤禛不觉失笑。

    这是胤禛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过年,‘独在异乡为异客’,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冷冷清清,心下不免有些怅然,正准备早些上床睡觉,却听到外面欢呼热闹,一会儿有人敲他的门,开门一看,都是镇上熟识的小孩子,一个个穿着新衣,笑的满脸开花,看他出来,齐齐作揖,童声琅琅‘林哥哥过年好。’

    胤禛心头一暖,拉起这个,摸摸那个,那些孩子却是等不及了,拉着他就向外跑,‘林哥哥,快点,咱们去放鞭炮,很好玩的。’胤禛不由自主的被拉了出去,跟孩子们一起放鞭炮,点旺火,玩的不亦乐乎,直到那些小孩子撑不住困了,一个个回家去,还觉得意犹未尽,连梦中嘴角都是翘着的。

    年节易过,转眼已到十五,胤祥到底抽了个空过来,陪着他吃了团圆饭,晚上又看了花灯,方才在一封连一封的催促中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我家太子第一次现身

    前段时间,刘元突然找到他,告诉他旁边的清屏镇出现了一个采花贼,这人四处流窜,作案几十次,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很多人都想除了他,只是这人甚是会躲藏,轻功也好,等发现他行踪再追过去,要么他已经转移了,要么眼睁睁看着他溜走。这次他来到清屏镇,被展家的探子发现,可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了他又让他跑了。刘元想起自家家主说过,这林公子武艺超群,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来求他。

    胤禛生平最恨这种败类,自然是满口答应,第二天就到了清屏镇,找到那里展家的分点,问清楚了情况,连夜蹲守在那人可能出没的地方。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那人背着这样一个大麻袋还健步如飞,显然轻功上乘,功力不俗。胤禛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缀着。眼见着几个起落之间,黑衣人来到一座破庙,迫不及待地把麻袋放下,那麻袋微微挣扎了几下,里面竟然是个人。

    黑衣人打开麻袋,准备将里面的人放出来欲行不轨,胤禛刚想上前,异变突生,麻袋中人飞身而出,站在黑衣人的对面。胤禛眼神甚好,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那人,饶是他多年修行,也不由心头赞叹,好一个绝世佳人。黑衣人本就是花中饿鬼,见此美色,更是神魂颠倒,滛辞艳语调戏对方。却见对方不仅没有脸红,反是面若寒霜,抬手一掌将滛贼打到,随后更是摸出一把黝黑的乌亮的鞭子,挥手间鞭影闪动,如一条条黑蛇扑向那采花贼。那采花贼被打的鬼哭狼嚎,怎么闪避也逃不出对方的鞭阵。

    “好功夫!”胤禛暗自喝彩,使鞭子的人他也见过不少,可甚少见到如此凌厉的鞭招,丝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尤其还是个女子。只是,为什么对这人用鞭的手法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是二哥,想前世二哥从来都是鞭子不离手,那些兄弟们可没少被他抽。

    二哥,想到胤礽,胤禛的眼神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却惊愕的发现那女子的身形突然改变,转眼间美娇娘变成昂昂七尺男儿。

    “好精纯的缩骨功。”胤禛又是吃了一惊,面前之人让他心头的战斗欲望蠢蠢欲动,那是遇到了可以一战对手时候从骨子里透出的渴望。

    随着样貌的变化,那个男人的气势也是一变,傲然不羁,盛气凌人,还有眉宇间和前世几分的相似,让胤禛已经很确定面前之人就是前世的二哥,太子爱新觉罗·胤礽,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前世的记忆。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胤禛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在静静看着胤礽将那个采花贼打得惨不忍睹,直到那个采花贼基本上没气的时候,胤禛才上前,准备将他救下,送到官府,也好给那些无辜的女孩子个交代。

    “这个采花贼我带走了,你--”胤禛刚开口说了一句,便住了嘴,因为他看到胤礽一步步朝他走来,一双狭长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里面七分神伤,三分激动,还有许多他不懂的东西深藏其中,月光下,白衣如雪,恍若下凡的谪仙人,“四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后来的事情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那人也不听,一如前世那般独断,毫不给推辞的机会,自顾自下了决定,“那,老四,胤禛,二哥今生的名字叫胤礽,你记好了。我今天还有事,办完了去找你,你住哪里。”

    没办法,只好说了自己的地址。

    胤礽离开后,胤禛拖着基本上就剩下半条命的采花贼回到奉安镇,交给刘元,让他带去官府交差。同时让他把胤礽的消息调出来自己看看。胤禛有着胤祥给的墨玉扳指,刘元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将胤礽所有的事情都拿来给他看,胤禛一边看一边笑,自己这个二哥呀,今生生在魔宫可是如了他喜好美色的愿,邪道本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何况他还有个视儿如命的极品爹,无论他怎么嚣张,怎么放肆,他那个宠儿如命的爹都不会说什么,反而称赞做的对,这也养成了他今生做事张扬,肆无忌惮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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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胤禛回神,对上胤礽诧异的眼神。

    “没什么。”低头清咳了两声,压下满脸的笑意,故作无辜的表情,“我在想和二哥初次见面的情况,月光下,二哥你还真是绝色佳人啊!”

    “胤禛,胤禛,你,你给我忘记那件事,听到没?”胤礽一听就炸了毛。都是自家那个无良的老头子,非要考验自己缩骨功练到什么程度了,正巧又知道这镇上有采花贼,借着这个机会逼着自己换女装,还要涂脂抹粉,说什么哪有姑娘家不爱脂粉的。我呸,分明是他想看自家儿子的笑话。要是知道那次能遇上老四,打死他也不会同意扮成女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胤礽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胤禛,“再说小心我收拾你。”

    胤禛笑而不语,望天,天色真好。

    二四jq录之落日与蝶吻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见落日熔金,暮云合壁,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开来。观日台上,胤礽席地而坐,双手抱膝,状似在欣赏夕阳落山的美景,实则看他眼里空空,便知早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了。

    胤禛踏上观日台的时候,胤礽仍在神游,直到胤禛坐在他的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才茫然的回过头来,那个眼神,看在胤禛的眼里,却不觉心头一痛,本应是肆意张扬,恣情任性,风华绝代的二哥,为何会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正如刚才他看到的那样,明明人是坐在那里,却是似要融入这无边的余晖中,所以他才几步走到他的跟前,一只手悄悄扯着他的衣角,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他继续在人间,微笑问道:“二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胤礽对上的是胤禛关切的目光,忽然邪邪一笑,瞬间滑落了满身的孤寂,偏头看着胤禛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怎么,四弟突然开窍了,发现离不开二哥了?放心,有四弟这般美人珠玉在前,其他的就是天仙下凡也入不了二哥的眼睛。”

    胤禛看面前之人笑得邪气,若非他自认眼神不差,几乎以为是刚才看花了眼睛,又耳听的他不正经的调笑,忽然感觉自己纯粹是白担心了,这种人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忙松了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脸看向夕阳。

    胤礽看胤禛转过脸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确实是想起前世的一些往事,这才有些失态,还好,被自己插科打诨混过去了。有些痴迷的看着胤禛,这样嘻笑怒骂,表情生动的四弟,这样真实的,没有丝毫阴霾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恍惚中,前尘往事再一次象潮水般涌来……

    康熙十八年,胤礽在承乾宫第一次见到归在佟贵妃名下,还在襁褓里的胤禛,肉乎乎的小脸,灵活的眼睛,黝黑的眸子,清澈如小溪之水,一望而见底,小嘴开合,不停的吐着泡泡,别提有多么喜人了。

    胤礽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粉粉嫩嫩的糯米团子,虽然自己地位尊崇,又有皇父的疼爱,宫中上下看到自己无不恭敬有加,可没有兄弟,也适龄的玩伴,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在这若大的皇宫,让他总是觉得很寂寞。现在终于有个弟弟可以疼,自然很是高兴,尤其这个弟弟还是这么可人。

    从那天开始,每天放学之后,胤礽便自觉到承乾宫报道,跟弟弟说话,陪着弟弟玩,就连佟贵妃都笑着跟康熙说从来没有见到太子对什么人这么用心,自己都要嫉妒这个小团子了,太子对弟弟可真好。

    康熙听了也是大笑,心里暗自盘算着,除却兄弟情深,太子已是他确立的继承人,可这天下太大,靠一个人的肩膀撑起来很难,需要给他找个膀臂,难得他对这四阿哥如此上心。只是现在孩子还小,什么也看不出来,等日后发现是可塑之材,倒可以好好培养一番,让他成为太子的助手,一起托起这大清的万里江山。而且这四阿哥为佟妃养子,身份也够尊贵,他背后还有佟氏一族,将来太子登基,佟家便又是一股强大的助力,所以也并未阻止胤礽整天往弟弟这里跑的行为。

    胤礽看着胤禛一天天长大,从粉粉嫩嫩的糯米团子到呀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奶娃子,最后到行礼说话有模有样的小皇子,心下真是高兴,这眼瞅着捧在手心的小娃娃慢慢长大,竟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和自豪。

    打住,打住,我这是在想什么啊!胤礽猛然回过神来唾弃自己,那是四弟,不是儿子,可怎么越想越感觉像是在养儿子,转脸看着胤禛专注盯着夕阳被染成金粉色的侧脸,线条优美,微尖的下壳,长长的睫毛,和前世一样,四弟依然是个美男子。

    前世的胤禛肖似德妃,诸皇子中样貌也算靠前,只是因为被皇父评为喜怒不定后,常年板着脸,才让旁人在初次见面时容易被他气场所震,忽视了他的相貌,只是因为从小在一起的情分深,才让他在自己面前依旧保留着那份随意的自在。

    那么,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了呢?看着他对别的弟弟露出笑脸,关心他们,自己心里便不舒服,恨不得他永远绷着脸,最好把那些人都冻的离他远远的,让他的笑容只为自己绽放。本以为这只是自己对弟弟的独占欲,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却跟别人关系好,感觉像是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夺走了,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就这样一直安慰自己只是兄弟情深,可潜意识却是越来越不安。果然,康熙三十年,胤禛大婚。想着四弟的生活中将会走进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可以陪着他,照顾他,给他生儿育女,陪他白首终老,心里又苦又涩,不知什么滋味,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推开,自己站在那里,跟他誓言一辈子不分开。

    这才惊觉自己的感情早已变质,不再是自己一直认为的兄弟之情,而是……确定自己对胤禛怀着的是这种不容于世的感情后,自己也曾害怕惶恐过,毕竟时下虽然有不少王公贵胄养小倌,养男宠,可也只是玩玩而已,真正的同性之爱并不被人支持。何况自己和胤禛还是同胞的兄弟,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一旦被人发现,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从来都被人称道有自制力的太子殿下破天荒把自己灌了个烂醉,妄图逃避这种感情,可是,无论梦中还是醒来,心下念念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眼前浮现的也是那人的音容笑貌。

    “四弟,我该拿你怎么办?本想着我们一生兄弟齐心,就跟皇父和二伯一样,一为明君,一为贤王,君臣和睦,共同托起这大清江山。可现在……”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爱新觉罗·胤礽在第一次真正动心后,与青涩的毛头小子一般无二,纠结在感情中不可自拔。

    “看着你对别人的关怀,我妒忌的发狂,可真的把你拉下泥潭,让你和我一起在这悖德情爱中挣扎,我又不忍心。”思来想去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是下意识疏远了他,生怕在他的面前露出一点点的破绽,被他看出自己对他有别样的而露出厌恶的表情。

    胤禛好像也感觉出来自己的冷淡,见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口称‘太子殿下’,而不是从前的亲热的二哥。看着深爱着的人被自己一步步推远,相行渐离,心下又是痛楚,又是安慰,就这样吧!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来背,你就安心做你的四阿哥,雍贝勒。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几个小弟弟也长大了,在他们的眼中也充满了对皇位的渴望,虽然他们掩饰的很深,还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毕竟自己当太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眼线耳目。只是胤禛还是那么的淡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甚至还去寺庙参禅。这怎么可以,有些时候,你处在那个地方,站在那个位置上,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卷进去,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因为和自己一起长大,所以,胤禛不可避免的被贴上了太子党的标签,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若想拉自己下来,就必须搬倒他。所以很多事情或明或暗的都指向他,对他不利。

    看着他一天天变得冷漠,脸上身上也一层层罩上冰霜,心疼若死,可也无能为力,自己这个位置,被众人盯着,稍一疏忽,别说帮助四弟,就是自己也很难自保。

    四弟,你再忍忍,等我登上帝位之后,便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再忍忍。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之后发生的一场意外却让自己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在那个月华清辉的夜里,终于将心爱的人揽入怀中,肌肤相亲,呼吸相连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一点点进入他的体内,直到被那紧致温暖的地方彻底吞没,四弟,我终于彻底拥有了你,灵肉结合幸福的让人如此直入飞上云霄。不顾一切的律动着,一次次狠命的冲撞,如果这是今生我们唯一的一次,就让我彻底的放纵……

    ……表盯偶了,再盯偶也是省略号……

    看史书时曾经嘲笑过那些为了美人失了江山的君主,现在才明白,一旦遇上真心喜欢的人,真心爱着的人,就身不由己了,什么身份,地位,性别,全都不放在眼里,什么江山功绩,全不及那人的一颦一笑。只想着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双手奉上……

    我的感情中已经参杂了太多的东西,最初的那种纯真再也找不回来,这样的感情给你我都觉得是一种的亵渎。四弟,既然给不了你唯一的感情,那么,我能给你的,便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心办坏事……

    于是开始暗中筹谋,一面表现的愈发骄纵,让皇父对自己失望,另一方面,借着几个机会,让那几个对皇位充满野心的弟弟自己暴露出来,彻底绝了他们的前进之路,也绝了皇父选择其他继承人的想法,除了四弟,你们哪个也别想着登上皇位。

    果然,最后夺嫡胜出的正是自己期望看到的,爱新觉罗·胤禛,欣慰的看着身着帝服的雍正帝,孤终于把能拿得出来的,最好的,唯一的东西,这大清的江山交给你了。

    ……继续分啊分……

    没有想到仅仅过去短短的十三年,才十三年,就听到了雍正帝驾崩的消息,骗人的,孤不相信,孤比四弟还大四岁,孤还活着好好的,他怎么可能走了呢?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所有人都这样说,外面也全是铺天盖地的白色,

    不信又能怎样?

    拆开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书信,依旧是熟悉的字体,只是信的内容却让人肝肠寸断,“对不起,二哥,我尽力了。”

    “不是这样的。”手颤抖着,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孤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原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本以为将江山双手奉上是交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却忘了他是那样一个认真的人,大清的江山给他,却似给了他一副催命符,硬生生将一个好好的人拖垮……

    胤禛和胤礽兄弟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起看向夕阳,灿烂的晚霞象一片燃烧的火海般漫延到天的尽头,很快,云海的边缘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渐渐黯了下来,象是火的余烬。

    夜很快降临了,两个人依然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老四?” 胤礽突然开口。

    “二哥,你想说什么?”胤禛回头,很认真的看着胤礽。

    黑暗中,胤礽身影模糊不定,“老四,你过的幸福吗?”

    “幸福?”胤禛重复了一遍,想着今生慈爱的父母,笑的很是开怀,“二哥,我过的很幸福。”

    “这就好!”胤礽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这辈子,我不会在自以为是的将自己认为的好的东西强加给你,我给你选择的余地。”

    “二哥?呃,”胤禛感到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一触而过,就像随风轻飞的白梅飘落,清清淡淡的馨香……

    二四jq录之同榻而眠

    自那日那个轻如蝶翼的亲吻后,胤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胤禛对他这个举动又是好笑,又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好吧!怎么这个人占便宜的人反而跑的不见踪迹。难道是自己长的很骇人吗?还是……(四四,乃的想法有点不对头的说。被四四拍飞)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天色微朦,东方的天空隐隐泛起鱼肚白,除了早起赶路的行人,多数人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

    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胤禛还是早早就醒来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应该起来练剑了,可不知怎的,胤禛就是懒懒的不想起身,于是,一向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起五更,爬半夜’的乖乖宝宝头一次,赖床了。伸手将床边的灯烛点燃,从枕边摸出一本闲书,有一页没一页的随意翻着,渐渐的又有些睡意朦胧了。

    正在他即将陷入梦境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刘元有意提高的声音:“二爷,四爷还没起呢?要不您在前厅先等等?”

    胤礽在这奉安镇现身可是大事,刘元怎么敢怠慢,早早的便将消息递了上去。胤祥接到消息后,恨不得插翅赶到奉安镇,只是手头有一件大事让他脱不开身,只能看着书信苦笑,“二哥,还是被你先找到四哥了。”

    上辈子胤禛不知道,他可是对胤礽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意味,这世他苦心瞒了四哥的消息三年,但不知道怎么得还是被胤礽找上门来,向他逼问胤禛的下落,“老十三,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爷清楚的很。有本事大家公平竞争,你这样瞒着大家消息算什么,没有自信胜过别人吗?”

    没奈何,只能告诉他四哥这世的名字和样貌,不过具体的地方却瞒了,就这样还是被找到了,真是,该说是缘分注定,解也解不开吗?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很,不过,转念一想,偷偷笑了起来,二哥,虽然你找到了四哥,可惜还是比我慢了一步。

    胤祥回信告诉刘元,对待胤礽要态度恭敬,好生伺候着,不可懈怠。

    至于二人的称呼问题,则另有典故,其实早在三年前胤祥和胤禛重逢后,他就传令展家上下,见到胤禛一律称呼四爷。虽然胤禛没有前世的记忆,可他还是觉得四哥好听,四爷顺耳。反正对胤禛都称作四爷了,二哥就二爷的叫吧!开始胤禛对这个称呼很是不习惯,胤礽听了却是很满意,胤禛抗议了几次无果后,也就默认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起?”胤礽看看天色,皱起了眉头,习武之人多是闻鸡起舞,若无其他事情,多是天不亮就起身,睡到这个时辰的时候倒是很少,莫非是病了?想到这里脚步愈发的快了,刘元劝阻不得,看他推门直入,也只得无奈叹息一声,自己回转前厅,这个主儿和里面那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还是离远一点好。

    “二哥,你来啦?你在外面稍坐一下,等我穿好衣服就出去。”胤禛听到胤礽的脚步,忙提高了嗓音,急忙起身,准备穿衣。

    他话音未落,胤礽已经一步跨进门来。

    卧室里窗户关着,胤禛在被窝里坐着,身上披着一件外衫,看他进来,神情有点尴尬,胤礽却丝毫没有在意,两步走到床前,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怎么,生病了吗?”

    “不是。”被他的手贴在额头上,胤禛有些不好意思,忙偏头闪过了他的手,把枕边的书拿起来给胤礽看,“今天没事做,不想起床,躺着看会儿书。”

    胤礽这才放心,坐在床边,弯腰脱了靴子,做势要掀开他的被子。

    “二哥,你做什么?”胤禛被他的动作惊的睡意全消,忙将被角压下去。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咱们兄弟同塌而眠又不是第一次了。”胤礽看他紧张的表情有些好笑,“你向里面靠靠,让我躺会儿,大老远从长白山回来,累死人了。”

    “二哥,你回家去了?”胤禛细看才发现,胤礽俊美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眶下也有了淡淡的阴影,盘算下路程,便知道他有多么的赶紧,有些心疼,“这么着急做什么?要是家里有急事,你赶回去,办完了事再慢慢回来就好了,做什么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说着就要起身,被胤礽按住,“不想起就多睡会儿,又没人会笑话你赖床。”

    “不是,我去给你拿一床新被子。”胤禛挣脱他的手,又要起身。

    “那么麻烦干什么?你往里靠靠,给我点空就好了。”胤礽向里推了推胤禛,自己衣服也没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胤禛没奈何,向里靠了靠,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呼吸间都是那人清爽的味道,胤礽不由懒洋洋的眯了眼睛。

    “二哥,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胤禛靠着床边问道。

    “家里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不着急回来不行啊!紧追着都还怕跑了,哪敢再放开。”胤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若有所指,只是看胤禛平静如昔,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我回家告诉我家老头子,我已经找到心上人了,让他把宫里碍眼的人都给我弄走。”

    胤礽的口气很是不善,那个老头子,整天闲的无聊,就会找各种理由折腾他,还美其名曰不能让姬家香火断在他这一代。胡扯,要真的怕断代,他就不会找来那些个男人膈应自己。

    外界传言,修建在长白山峰顶冰雪世界中的神秘魔宫,不仅景色奇异,不同中原地带,里面更是美女如云,传说就连最普通的侍女,在外面也算的上中上姿色。

    江湖中有多少人提起来都羡慕的眼睛发亮,妒忌住在里面的姬家众人。

    实际情况却是,魔宫前几任宫主如外人所言,都是好色风流,放荡不羁之人,只是当代宫主姬峦却是生了胤礽这个看似风流,实则无情的怪胎,若说他不好美色吧,看到侍女也不曾冷脸;若说他好美色吧,在这普通人家男子早已经知晓人事,有的甚至娶妻生子的年纪,也不见他对那个人上心。刚开始姬峦以为是儿子眼光高,这些人对不上他的眼,便亲自带着他下山到处游历,一路上也遇上不少的侠女闺秀,温柔的,冷艳的,活泼的,腼腆的,说起来条件都不错,可就是不见他有任何的意思。

    见自家宝贝儿子这个样子,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的魔宫宫主姬峦,没奈何找自己那数十房姬妾商量,果然集思广益,众人七嘴八舌后,得出结论,胤礽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只是孩子面嫩,不好意思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姬峦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上面。魔教中人,亦正亦邪,脱略形骸,恣情任性,肆意而为,自与天地独往来,全然不把世俗礼教放在眼里!什么同性相恋有悖礼法,全是狗屁。尤其是这位儿子最大,宠子如命的宫主大人,别说儿子喜欢男人,就是儿子说他喜欢一棵树,他也会命人把树挖回来种在儿子房子里。

    于是自以为明白儿子隐晦心思的宫主大人,派出手下众教众,四下打听哪里有娇柔美少年,或是南风馆里美貌的清倌儿,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总之,只要是颜色好的,都要不择手段的都给他弄回来。

    胤礽某次下山访友,一月后回来,惊见自己居住的栖梧院中,不仅有美貌的侍女,还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都是些青春年少的男子,一个个打扮的矫揉造作,看他回来,围拢了上来,七手八脚就要服侍他更衣。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被惊得倒退了几步,待他问清楚情况后,怒火冲天的胤礽径自冲到姬峦的主院中,大发雷霆。

    姬峦甚少见到儿子如此狂怒,刚开始是被吓了一跳,后来见儿子如炸了毛的猫一般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玩,比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看到他的一些行为还面露鄙夷之色的儿子好玩多了。

    于是堂堂宫主开始哭天抹泪,说自己也是为了他好,姬家的香火绝不能断在他这一代……胤礽是越听越上火,怕断了香火还给他弄来那些个男人,难道那些男人都能生孩子不成,直气的拂袖而去。

    姬峦心里暗爽,此后更是变本加利,你越不喜欢,我就偏要做,以看胤礽变脸为乐趣,胤礽对这世这个老顽童的父亲甚是头疼,打不得也说不得,只能忍了。

    平时也就算了,最多把那些人放到偏院里来个眼不见为静。这次找到胤禛后,胤礽就不想再继续陪着老顽童玩下去了,四弟可是他上辈子就认定的人。上辈子碍于身份不能表述衷情,这辈子可不能再错过了,他还指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要是因为这些琐事给误会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回宫后他很严肃认真的告诉姬峦,自己已经找到要共度一生的人了,让他不要再胡乱插手,否则,别怪他翻脸无情。对于姬峦提出想见见他心上人的要求,更是断然拒绝。只是在下山的时候答应,合适的时候把人带回来给他看。

    “哦?二哥找到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竟然入得了二哥的青眼,小弟这里提前?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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