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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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宝儿的热闹生活 作者:rouwenwu

    前三十晚上一家子团圆在饭桌上,到底是这多舛的一家分别后第一次团聚,武夫人激动的流了泪,武老爷眼圈也红了,宝儿趁机说了多少吉祥话,这一点点隔阂也就烟消云散了。

    日子过得也就和以往一样,只是宝儿仍然在武家问不出有关阮家的事情,不过大概看史芸儿办事还算听话,武夫人倒是对宝儿这松懈了些,宝儿差遣芸儿上外头买料头什么的也不必事事报备,这让宝儿又看到些机会,常常趁着让史芸儿出去的时候帮着跑几趟楚家问问情况。

    不过史芸儿终究不够活络,楚原白让带回来的话也就是问个好什么的,大事不提,也不知道这阮天昊如何处置自己的身世,这认祖是大事,也没见什么人议论,怕是没摊开来。

    年初一上楚家拜见老夫人也没得见到楚原白,热闹的场合里头楚家规矩多,男女大了见面就要避嫌,她也得不到空隙找楚原白,可惜还是啥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阮天昊到底如何对待阮家和自己的事情。

    正想着呢,史芸儿又进了屋子来道:“小姐,武夫人让人来请你,说是有客让您也去见一见。”

    “这又是谁啊?”大户人家这东家长西家短的串门倒也热闹,只是太过客气了,说话憋三分,宝儿很不待见。

    “是尹家钱婶!”

    宝儿皱眉:“她来干什么?”

    史芸儿笑道:“不知道,不过她带了不少礼来,可真是大方呢,不怪是做大生意的人家出手阔绰,小姐我看光是那几匹生丝缎子,可都是上品,好滑溜的呢!真好看,钱婶对小姐挺不错呀。”

    宝儿看了史芸儿一眼道:“你倒是对她挺友好,是不是她和你说什么了?”

    史芸儿脸红了红,赶紧道:“小姐,我没说什么话,只是钱婶平日对我挺客气的,我看小姐总是冷着脸对她,怕是这里头有什么误会,您要不喜欢我提她,不提就是了!”

    宝儿挥挥手,让史芸儿莫管那钱氏,起身去武夫人在的客厅,只看到钱氏正经八百陪着武夫人坐在一旁,脸上堆着笑,也不知说着什么,武夫人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宝儿上前问了安,钱氏笑眯眯连声道:“贵小姐这越发出挑,我说这模样哪家宗室做个王妃都是没差的,夫人您说呢?”

    武夫人笑了笑道:“我家这丫头到底有些性子野,尹夫人说笑了,这哪能给人家当那份家业,小门小户人家门当户对便好了,攀高枝的事,怕是没这福分。”

    钱氏道:“夫人这话过谦了,我家闺女前些日子也订了亲,因着这个原因和那刘媒婆走得近了些,听说你家这小姐可是杭州城里几户牙婆争相要做生意的,听着有不少公子哥儿的人家都在打听小姐生辰八字呢,过些日子怕是要有不少上门的,夫人可要做好准备才是。”

    武夫人道:“我这身子懒,外头走的少,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家,倒要托夫人给记着名些,也好让我找人去问问人家好不好,我也就这一个闺女,总是要好好挑选一番的。”

    钱氏忙不迭点头:“可不是这理,到底是心肝宝贝,我家闺女也是左挑右选才定的,唉,做父母的不就图个儿女有个好归宿么?夫人不说妾身也是要顾着的,好歹宝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日后出嫁了,生丝绸缎什么的,夫人也不必上人家地去挑,就看咱的就好,价格公道定让夫人满意!”

    武夫人呵呵一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提这还早,倒是亏了夫人有心,这批料子挺好,做春装颜色倒也出挑。”

    钱氏道:“夫人喜欢就好,这些都是我为闺女出嫁从庄上提前支取的,都是今年新款,做春款一定亮眼!”

    武夫人点点头:“说了那么多,倒是总听你提起你家女儿要定亲的事,可是定下了?定的什么人家?”

    钱氏这时候脸上有些得意,道:“夫人大概也听过,倒是小有名气的人家,户部侍郎黄老大人三子集英殿修撰黄秀。”武夫人闻言动容:“哦,这可是大喜,夫人倒是好福气!”

    钱氏笑得颇为得意,又道:“其实夫人不必羡慕,这里头倒也有桩大好姻缘在等着夫人,只看夫人是不是愿意呢!”

    武夫人问道:“哦,这怎么说?”

    “前些日子黄家来我们家换庚帖,妾身和那嬷嬷聊起来,说是在黄家碰上总制使夫人侯夫人在,倒是问起过小姐生辰,听起来颇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夫人可有这意向不?”

    听到这,宝儿再忍不住,笑了下插话道:“钱夫人您不常来大概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已经给我定了亲事了,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定了,那自然别家再好,也是不能再红眼的!”

    武夫人略侧过头睨了眼宝儿,那眼神里头颇有些责怪宝儿这样插话不礼貌,又笑着对钱氏道:“我家这丫头无礼,夫人莫见笑!”

    钱氏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角,道:“哎哟,倒是我鲁莽,不过夫人也是明白人,到底咱做娘的还不都是为了闺女好么,总是要挑个好人家才是,那些个前途看不清楚的人家悬乎了些怕是,夫人还是该慎重些!”

    武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钱氏又说了几句好话,武夫人倒是客气应着,但是也没当即说明白话,只是唠了会话后钱氏这才告辞了离开,她一走,宝儿便拉着夫人急道:“夫人您不是说好了不变卦么?怎么就由着人家说?难道您又要反悔?”

    武夫人瞪了眼宝儿:“你这个丫头啊,也就是像我,脾气急,日后也不知道哪个能压得住的,人家来探口风,咱一口回绝那是失礼,你以为这些人来都是随意可以打发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你爹爹在朝堂新上,总有些人眼热着,若是咱这里头没弄好得罪了人,影响老爷你我都不得好!”

    “那难不成就这么模棱两可么?我才不要钱氏说的什么人家,这家人不是好人,她来介绍的那是什么好人,嫁鸡嫁狗我都不会要她说的人家的!”

    武夫人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得是什么话啊,这话也能乱说,让老爷听到又得斥你,上回你不是还说是认得的人家么,这时候怎么如此讨厌人家了?那些商户人家少不得是唯利是图的,有些事,你看得了也别在意,比不得咱这样的人家,你看她嫁女儿像是中状元般便知道性子,和他们计较只是自己不痛快,不过这钱氏倒也有些本事,攀上了黄家,她说的那户侯府也是显赫人家,若是真要看上你,怕是不好拒绝!”

    宝儿闻言急不得,嘟着嘴:“成日就是她们挑事,真是厌烦,自己攀高枝难道还要拉人攀得被不成?”

    武夫人想了想道:“好了你也别急,娘会帮你看着,我们这样人家嫁女儿,其实总要有些说道在里头,还不是前头男人家的事有关联的?这事还得一会去问老爷去,怕是又和朝堂里头什么事扯了关系了!要不然她缘何一个太太亲自跑来说媒的?”

    娘俩个说了会话,只等到武承业下朝回家,还不等宝儿俩个问,倒是武承业一看到她俩便神色凝重,只是让宝儿先下去,说是有话要和夫人说,宝儿想问,被夫人阻止了,使了眼色让她先离开,宝儿自然只得应了,不过她也不是真回去,在外头绕了个弯又站在窗下伸长脑袋听。

    只听到武承业对夫人道:”夫人可知道,今日午后刑部批文,让人拿了那阮天昊下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卡文卡文哪。但是真的很想早点结文!灵感,你在哪里呀,嗷嗷嗷~

    103

    103、第十章 锒铛入狱

    武承业这话像是颗炸弹,把里外俩个女人都炸到了,宝儿只觉胸中心跳得咚咚作响,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里头夫人也是哎呀一声,道:“这怎么说的?如何会这样?老爷您不是前些日子刚说那阮天昊怕是找了硬气的后台护着了,咱不用担心,这大早上还有人给宝儿又要说别家的媒,妾身都没答应下来,怎么这又发生这等事?”

    武承业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朝堂啊,真是水深的很,老夫实在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哪一日不是风云突变的?那个孩子前些日子还有人在圣上面前说好话,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因为太学院那些学生不知道又哪个头脑发热的,居然联名上书请愿,要收复失地北伐讨金,如今圣上虽有这心思,可是那一帮子老臣可都是太上皇老人家的,哪个是吃素的,哪里容得下这帮子不知道深浅的毛头,一纸告到太上皇那儿了,圣上以孝治国,太上皇发话了,这些孩子能有好?那天昊是闹事人里头同一个斋的,还是斋长,自然得负责任,这不,都下狱了,说是要治个妄议朝政,越权轻狂的罪名,老夫也是纳闷,怎么这便没人出来给他说话了?头前那些帮衬的大人不知为何今日什么话都没说呢!”

    武夫人急道:“那老爷,您为何不出面说句话呢?”

    “夫人呐,我这刚回来立足都未稳,胡乱说话,那还不得被人当眼中钉?如今主战主和两派斗得甚火,若是站错了队伍怕是日子难过,现如今别看主战一派消极些,指不定日后又上来,我这随意也不好说话,阮家那孩子风头太劲,明显是主战的一派人物,前些日子还来咱们家换过庚帖的,若是我这么急着出来说话,那以后咱家日子便不好过了。”

    “那老爷问过没,那孩子现如今被关在哪呢?”

    “钱塘县衙大牢,不过你可别去探,这事咱轻易不能沾,不知道情形看看再说!”

    宝儿听到这里,已经没心思再听,一转身离开,匆匆回房间换了身衣衫,便急着要出家门。

    史芸儿阻拦不住,只得又跟上,宝儿雇了轿子,一路直往钱塘县大牢而去。

    到了牢门口,宝儿将手中镯子塞给看门狱卒,那人眉开眼笑头前带路,将宝儿带进了大牢,来到关押阮天昊的牢门口,很意外,倒在门口看到楚原白和楚静。

    远远的宝儿不及打招呼,只听到楚静道:“天昊,你这又是何苦,听了叔伯他们的话吧,省的这牢里头受苦,啊,你要是喜欢宝儿,大不了一起娶了就是,我也是看着宝儿大的,断不会让她进了门受苦,这不好么?”

    宝儿闻言放轻了脚步,扯了扯狱卒让他离去,示意让自己一个人便好,狱卒收了钱,点头哈腰的应了。

    就听到阮天昊清朗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冷漠:“夫人不必劝了,我阮天昊不过是个小人物,当不起人家小姐青睐,男子汉若是要靠裙钗脂粉才能做事,莫若一身孑然。”

    楚静声音里头透着哀求和凄婉:“天昊我知道这些日子那些叔伯让你不开心,你要生气也罢了,可是何必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今日这事,就是一个警告,你若是是不从,事便难了,不若你虚应了也是好的,出了牢门再计较不也行么?原白,你快帮我劝劝啊,宝儿丫头终究家世不够,帮不上你,我也不是不让你娶,但是你若一意孤行只娶一个,你日子不好过,宝儿也不会好过不是?”

    只听楚原白道:“姑姑,侄儿其实早和你说过,天昊一贯执拗,若是他不愿的事,你再说也是枉然,与其和他磨,不如多劝劝蓝家那些叔伯们,何苦苦苦相逼,天昊的才干,难不成还比不上个女儿家的事么?何必非要联姻才是?”

    楚静道:“原白你是糊涂了么?这样的事在楚家还少么?若没这姻缘做保,如何让人家放心助你,你俩个都要朝堂上有所作为,你娘这些日子没和你说起过要娶什么人家的么?”

    楚原白默然无语。

    他确实明白这里头的厉害,也因为此,他明白阮天昊的坚持,更是无法说出什么劝话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何尝愿意屈服在母家这些日子所给予的压力?

    只是蓝家,远比自己母家那些人要有魄力的多,也是看准了阮天昊如今急切需要政治力量的帮衬,所以才这么强势的要求联姻,只是他们不清楚阮天昊为人的那一份倔,从小一起认识那么多年,他可明白这个兄弟,什么都好说,骨子里坚持的东西,命交出去都未必肯屈服。

    这也是他左右为难的原因。

    看看站在牢里头以沉默来表示抗议的阮天昊,他清楚他绝不肯答应,不由头痛万分,这些日子本来倒是顺利,朝堂上打压自己这方势力的人因为蓝家的加入而被压制,可是突然蓝家提出这个要求,事情便闹僵了,这回,若是蓝家袖手旁观,只怕难保阮天昊,主战这一方就会失去一大好助力,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叹口气侧了侧僵硬的头,突然看到弯角处人影,吓了一跳脱口道:“宝儿?”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牢里头阮天昊也紧上了几步两手抓住牢门柱子,将脸凑近了看,同时也唤道:“宝儿!”

    宝儿在几个人瞩目下施施然走近,朝着众人笑了下,轻松愉快的喊了声:“楚哥哥,楚姨好,三毛哥!”

    所有人都在昏暗的牢房里有些发愣地看着俏笑而来的宝儿,看着她笑语靥靥的走过来,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话题让大家伙胸中不安,无法确定宝儿到底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宝儿会怎么想,均是忐忑的看着宝儿。

    宝儿依然如同平时一样,朝阳一般的青春洋溢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蓬勃的力量,不论开心或者难过,面对这样一张脸,你总是会有一种生活就是如此充满了快乐的感觉。

    她很普通,从来不那么耀眼,只是她很少矫情,也很少期期艾艾,这个时代流行的那种带着柔弱无力的美丽在她身上不存在,她身上总是带着自信又随意的神采,不骄不馁,不燥不嗲,时而俏皮,时而知性,时而带着懵懂,这便是她最吸引身边人的本质。

    所以在这里的几个人都很在意她,楚静也仅仅是因为不得已才来劝阮天昊的,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寻常事,大宋朝养姬妾更是一种风流韵事,若是为了这个伤了前途总是要被人笑话的,只是谁又知道,这份风流下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快乐的?

    阮天昊很早便看透这里头的事,他看着阮平和英娘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快乐长大,内心对此深为认同,所以他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来巩固自己的政治前途,更是不愿意看到宝儿在一个不平静的后院花费那种心思。

    楚原白在大家族里头更是看厌了这样的戏码,何尝不知道这种事对女人的伤害,他同样不愿意宝儿陷入这个深渊里去被磨平生命的活力。

    只是这些不愿意,在此时又如何说的明白,又哪一个好意思开口去解释?

    三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宝儿随意的走过来,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从挎在手中的包裹里头翻出来一叠交子,递给楚原白:“楚哥哥,我身无长物,总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只是这世上的事,无非权和钱,这里是我所有的家当,做个投资也罢,你拿去用,算是我资助的,无论如何,好歹让天昊哥先保出去,大牢里头天寒地冻的不是人该待着的。”

    楚原白愣愣的接过来,又讷讷的道:“宝儿,这钱,楚哥哥还是有的,用不着你动私房钱!”

    宝儿看着楚原白,眼神坚定而不容拒绝:“楚哥哥,天昊哥与我,乃是一家,他的事,我自然要用我的力量,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的,您说是不是?楚姨?”

    楚静闻言一愣,说不得话来,楚原白倒是看明白她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牢里阮天昊说话了:“楚兄劳累,不如先陪夫人回去吧,我和宝儿有话要说!”

    楚原白点了下头,低低和楚静说了几句,楚静看了眼宝儿和阮天昊,有些无奈的扶着楚原白往牢外走去。

    宝儿眼看着俩个人离开,这才又转向阮天昊,招招手:“三毛哥你过来!”

    阮天昊老老实实走过去,凑近牢门,宝儿看了看,伸手去帮阮天昊整理衣襟,剥落身上沾着的稻草屑,掸了掸衣角,一系列动作随意又熟练,一如以前在家的时候,阮天昊下了课,回家有时候一身的汗,宝儿都会在外头天井里给那帕子擦拭干净额头,给掸清爽衣衫,这才让进屋子吃饭。

    这些事,伴随着岁月已经有多少年头了。

    她安安静静的做着,阮天昊静静的看着,俩个人没说话的沉默着,半晌后,阮天昊突然道:“我不会娶别人的!”

    宝儿看了眼阮天昊,不响,从身侧的荷包里头取出针线来,将阮天昊衣角一处破口捞过来,蹲□小心的缝补起来,虽然平日很少动针线,绣花也没那么出色,但是这些简单的缝补她却驾轻就熟,英娘是这方面的高手,总是能够把补好的花色看不出任何针脚来,这一手,宝儿也不差。

    阮天昊盯着宝儿的头顶,两手搭在牢柱上,却纹丝不动□,好让宝儿轻松的干活,一边依然低声道:“若是哥出不去,我对鸿逸和强子都交代了,阮家也不必再来这临安,乡下住着挺好,一应钱财都不会缺,你有空多去看看便是!四弟五弟那你多担待些行不?”

    宝儿闻言一震,猛一抬头瞪了眼:“胡说什么,要去看一起去,休说让我一人去,敢丢下我,看不咬死你!”

    阮天昊被这话噗嗤一下逗乐了,笑道:“那出去可得娶别人,你不咬我么?”

    宝儿再一瞪,龇牙咧嘴道:“你敢,不准娶,这天下偌大个世界,难不成都得娶了老婆才办事的么?她要是敢进门,我咬死她!”

    阮天昊这些日子为了蓝家这突然来的要求硬顶着烦不胜烦,却被宝儿这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肚子阴郁终究烟消云散而去,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重来,什么都可以替代,宝儿,真正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吼,本来挺高兴难得逛一次街,有兴趣可以看看我的微博。

    回来正准备好好写一章,结果一回家便被告知要去上班,抓狂,还剩一章存稿,憋不出来也没时间憋,上帝你耍我~好歹放松一回我容易么?真是什么都是浮云啊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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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第十一章 转机

    阮天昊在狱中和宝儿说了会话,心下豁然,倒恢复了几分平日的狡诈,眼看着宝儿低头细细缝补自己衣边的破口,像是在绣花一般,所幸也蹲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宝儿绣,道:“蓝家拿了要我娶的小姐画像,让牙婆来说了好大一通话,我看着那画像里头人身形袅娜,芊芊细细的,估计也就几两骨头,你那一口下去,指不定嗝着牙疼,还是不要了,回头掉了牙口吃啥都不香了不是!让哥啃吧,好歹排骨香哥喜欢。”

    宝儿龇牙一声假笑,道:“宝儿不怕,排骨吃多了固牙,哥不行,身子骨太硬,吃了怕是容易脆,过些日子禁不住敲,身子骨不结实走外头不够瓷实那岂不是亏了?年轻人,要懂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花开得再多,那也只采得到一朵最美的不是?”

    阮天昊抖了抖肩膀,强忍着笑意:“那可不是得挑一挑,总是要看中一朵最美的才行么?”

    宝儿摆了个灿烂的笑,道:“最美的,不是在眼前了?还挑啥?”

    阮天昊状似疑惑道:“哦,哪有?哥怎么没见着?”

    嘎嘣一声,宝儿龇着牙将线头咬断了,露出那对小虎牙白惨惨朝着阮天昊晃悠:“您老眼神咋就花了呢?看仔细些好,别没到七老八十的就眼力劲不行,平白让人笑话!”

    阮天昊努了努嘴,嘟囔道:“分明是个悍妇,何来花朵,这比喻,差了些才是!”

    宝儿举着细细的针尖冷笑,阮天昊往后头缩了缩,频频摇头,却再没言语。

    两个人闹腾了会,外头狱卒来催了,宝儿这才将针线归拢在荷包里,站起身掸了掸,道:“哥,朝廷的事我不懂,你莫说我小家子气,这天下,总不会缺你一个天就是塌了,若是那地方要逼着人不好过才有所谓前途,这前途不要也罢。”

    她便是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人,什么家国大业与她一个小女子无关,人生在世固然想着夫婿封侯拜将,可是不想要悔教夫婿觅封侯那结果,若是与她幸福相冲,她宁可要幸福而不是辉煌。

    她的心,小的很,不过是市井人家那点点憧憬,她自信,她撑得起一门小户人家的快乐幸福,但是当不了庭院深深里头的锦绣牡丹,若是这个家多一个人出来,婚姻便如同戴妃说过的,太挤了,她不要这样的婚姻。

    这一点,她信阮天昊懂,阮天昊非那种不择手段要达到飞黄腾达的人,骨子里他们比较像,束缚自由的事情,宁可不要。

    阮天昊闻言一笑,伸手捏了捏宝儿滑溜溜的脸蛋:“哥明白,不过宝儿,哥不喜欢被人逼着,哥也不是随意让人捏的软柿子,这事,总要好好解决了,省得这些人没事总以为好算计,等哥解决完这些拉杂的碎事,回头来娶你,别再瞎跑啊,家里头乖乖去等着便好!”

    宝儿看着阮天昊,后者眼里闪动着一种她非常熟悉的光芒,她熟悉那目光,小时候被算计的时刻,那黑漆漆崭亮的眸子里,便有这一份光彩,绚烂而又诡诈。

    眼看着天色不早,阮天昊再一次催促宝儿回去,最后阮天昊拉过来宝儿脸蛋上狠狠啄了口,这才又推了把宝儿让她回家。

    宝儿依依不舍,却又没法子,只得慢悠悠往外头,正迈出牢门口迎面过来一个人,看到宝儿喊了声,宝儿应声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的花子凌。

    花子凌指指里头道:“宝儿来看三毛哥?”

    宝儿点头,道:“你这是来做什么?”

    花子凌笑了笑,这时候看上去,全然已经没了前些日子那股子颓废劲,又恢复往日那股子风流俊俏又邪肆妄然的劲头,一身花俏又色泽亮丽笔挺的锐紫色直身通袍,腰系犀带,俊朗高挑,那一双别致妩媚的桃花眼,极有风情般笑意盎然。

    他摊了摊手道:“你强子哥一贯都是跑腿的主,自然是给你家三毛哥哥打下手咯,怎么,看到三毛哥了没?”

    宝儿点点头,有些意兴阑珊,花子凌看看宝儿,突然伸手够了下宝儿鼻梁,邪邪一笑道:“小丫头思春了?情郎在里头便这般没劲头,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你子凌哥哥现在可是孤家寡人,趁着三毛哥在里头,要不咱俩个出去乐呵乐呵?”

    宝儿一巴掌拍掉花子凌的手,嗔道:“你?你若是孤家寡人,那些风流债都是谁欠的?才不和你去乐呵呢,指不定一会乐极生悲了,又不知会惹什么麻烦!”

    花子凌苦笑道:“你口中强子哥就那么没本事不成?这会子待里头的可是三毛哥,瞧你强子哥,可在外头逍遥呢,是不是?”

    宝儿冷笑:“你自个不还说是跑腿的?颠颠跑来干啥的?”

    花子凌一咧嘴,叹气:“行行行,我说错话了行不?你这是要回去?要不我送送你?”

    宝儿摇头:“不用了,你忙吧,回头三毛哥若是出来了,我请你吃一桌,我自个能回去,不用担心。”说着拍了拍花子凌肩,潇洒一转身便走。

    花子凌看着宝儿临去声音,摸了摸鼻子,不由轻叹了下,收起自己那副郎当样子,塞给狱卒一两碎银,被带着往里走。

    大概是阮天昊特殊身份的关系,阮天昊待着的地方是个单独的区域,也正因为此,宝儿等才能和他毫无顾忌的说话,狱卒带着花子凌到阮天昊牢房里头,便笑呵呵让两个人自便,自己又出去喝他的小酒。

    花子凌四下看了看,冲阮天昊道:“哎哟哥,你这条件可比我上回好多了,上回那地方,臭虫老鼠满地爬,可渗人了,回头我洗了十遍,都觉得痒得慌!”

    阮天昊撇了眼花子凌,淡淡道:“你那婚约解除了?”要不哪有这副轻松混不吝的样子。

    花子凌嘿嘿一笑:“托福托福,现在正闹饥荒呢!”

    阮天昊冷笑一声道:“德性!回头再弄出什么花头,看你怎么收拾!”

    花子凌继续嘿嘿,道:“对亏哥担待,下回保证不折腾了,这不您吩咐的都紧赶慢赶的做,可不敢含糊,杨和尚来信了,英姨和姥姥她们都到了,路上还是安全的,咱不用担心,不过哥你可想好了?这官场咱们一贯做的顺,俸禄孝敬都高,真不干下去可要辛苦不少,你吃得了苦宝儿可未必受得住。”

    阮天昊道:“不是咱们,是我,你待在这里给我好好做,日后少不得要靠你给方便,若是真混不下去,好歹得你接济,可愿意?”

    花子凌哎哟一声,将身子一拱到底:“可承蒙哥哥看得起,小的一定努力,养不活娘和老婆也得养得起哥哥一家。”

    阮天昊哼了声,转了正经道:“说正经的,若这次那些人不肯放手,我便不做便是,日后我不在你记得一定莫再像上回那般落人话柄,机灵些行事,你一贯聪明,只是爱钻牛角尖,若是再遇上什么过不去的坎,记得多和鸿逸商量着办,官场不比家中,由不得你任性,教训一回便好,没人总是保着你。”

    花子凌默然半晌,道:“三毛哥,这话我已经明白了,放心,我懂了,只是哥,恩师那边并不愿意放手,他老人家一贯看好你,不会让你轻言离去,少不得会出面,也不知这一回又会弄出什么来,你又何必非得离开?”

    阮天昊淡淡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我本就无意官场,这条道路,不过是为了日后开局扩充日子方便才入的,天大地大,也不是只这一条路可以活,我不会让自己的命运,被束缚在这里头,朝堂里头的局面,就是你斗我我掐你,毫无意思,北伐也不过是一句空话,几十年没成功,如今根本无将可用,要活得好,还是得走他道,只是这就要靠你们几个帮着日后行方便就好,别的,也没什么需要遗憾的,恩师那,过些日子看劝不动,他也勉强不得,总会放手的。”

    花子凌默然,他自然明白阮天昊所说,自己经历过那一段是感同身受的很,若不是阮天昊给出主意让他放浪形骸摆脱这桩婚事,也许自己就彻底埋没了,那些混日子的时刻,一半是做戏一半又何尝不是真实的感受?在这里头混,牺牲的,失去的,往往不足外人道,只是自己太希望在朝堂有所作为让别人认同自己,所以他没有阮天昊的魄力,走自己一贯要走的路。

    这就是他永远及不上阮天昊的地方,他永远懂得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丝毫不会以为失去这些外人看来多可观的前途而遗憾,而他花子凌,捡着芝麻死死放不了手,所以只能在这一个世界里头沉浮。

    阮天昊并不在意花子凌在那里苦苦思索,又道:“强子记住我给你说的没?成山和少阳日后进文溯阁待诏,你多与之来往,少不得有进益,明通和瑞丰与李亚走的太近,日后必有所图,与主战无利,今圣上有意北伐,但无精兵良将,你少于掺和,与韩侂胄走得不要太近,自保便好。”

    阮天昊一一将朝堂形式与花子凌说明白,歇了一歇后,又道:“你可给我打听了,黄家礼聘尹家,两家走得近么?”

    花子凌道:“前些日子钱氏还去宝儿家给侯家说亲了,大概一时没成,我问过,黄家本也不认得尹家那丫头,大概是你们把她逼急了,这女人倒是有些门道,大明寺烧香巧遇了回黄家少爷,这就有了后头。”

    阮天昊闻言冷冷一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本来也懒得和她再多计较,嫁了人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偏人要多事,贪心不足,过些日子鸿逸会让他在御史里的同僚上本弹劾,黄家自顾不暇,这婚事自然不成,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来。”

    花子凌吐了吐舌,他倒是一贯怜香惜玉不和女人多计较,不过听闻了这位自诩聪明的女人屡次三番找宝儿茬,后来为了自保,连带阮家也算计上了,因为黄家那少爷前途和阮天昊冲突,为了能嫁入黄家,她帮着黄家三番四次算计阮家,阮天昊什么人,那容得人这么欺负?自然要讨回去的。

    也不知道,后头这女人该怎么倒霉呢。

    105

    105、第十二章 威逼

    两者正在聊着,只听到外头又有人说话,一会儿狱卒引着人过来,两人都认识,是楚原白陪着他们的恩师李纯走了过来。

    李纯现如今在吏部当差,尽管已经不再是国子监祭酒,但是三个人都是当初他做祭酒时的学生,平日也深受他器重,后来他升任了吏部主事,更是不遗余力的给三个年轻人屡屡推荐。

    看到他进来,花子凌和阮天昊皆正了正妆容,朝他鞠躬行礼唤道:“恩师!”

    李纯点了点头,走近了牢门,看了看阮天昊,道:“这些日子可还好?”

    阮天昊拱了拱手道:“回恩师的话,学生还受得了。”

    李纯摸摸自己胡子:“天降大任于斯,必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年轻人经受些破折困苦终究是件好事,从中悟道,比之书中读来要实用得多,天昊以为呢?”

    阮天昊点头应道:“恩师所言极是,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实践真知确实比死读书要好。”

    李纯道:“你一贯比他人通透,这点道理自然早比别人看的透一些,只是为师却听说,你有意离开仕途,不知可是道听途说?”

    阮天昊默然,身后的花子凌和楚原白互相看了看,楚原白道:“恩师这是听哪个人又嚼舌根了,断没这回事,维隅年少有为,正是大干一番的时候,哪会轻易放弃。”

    李纯嗯了声道:“老夫也认为不可能,想来是那些自己不成器的乱说,我说我教出来的学生老夫还是了解的,一点点牢狱之灾,断不会就失了自信,不过天昊你也是过于较真,蓝家提出来的条件于你并无冲突,大丈夫安身立命也该先成家方能立业,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又何必让他们使这些手段逼你呢?”

    阮天昊不做声,还是楚原白道:“恩师,维隅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一贯不喜欢被人威胁,蓝家虽然有利于他,到底也是为了自家利益,这般强势逼迫,维隅即便是明白对自己没什么坏事也必不愿意被逼着做,何况这娶妻当娶贤,蓝家咄咄逼人,那姑娘嫁进来指不定也是指气颐使惯了,难怪维隅不愿意吧。”

    李纯闻言倒是将板着的脸一松,笑道:“原白你倒是了解天昊,为师也是明了天昊是个倔的,故而也就没出面多说由着你使一回性子,不过天昊,为师要提醒你一句,朝堂的事,瞬息万变,你拿骄一时算了,莫要硬挺着到底,回头老夫去和刑部说一说,放你出去,蓝家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主,不就是怕没个保障么,你总是要娶一门他家小姐的,脾气不好再收几个可心的便是了,难不成这样人家的小姐还能有胆子不让你再纳么?你也没必要为这个计较,日后还要同朝共事,不要撕破脸面不好收拾。”

    话音落了,阮天昊拱起手,朝着李纯深深一鞠躬,道:“恩师所言皆为学生,学生感激不尽,不过学生已经有了可意之人,断不会为了日后前程而失信于她,请恩师见谅,若是不能与她成就好事,学生也不愿再在这久留,愚鲁之处,还请恩师海涵。”

    李纯听闻这话,山羊胡子一抖,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此负气做什么?不就是让你娶个妻么,至于为了这个不要前途?这些年圣贤书你白读了不成?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我李纯教导的是什么人?”

    阮天昊再次作揖,口吻却异常坚定:“恩师见谅,是我阮维隅蠢笨迟钝,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业,日后一介布衣,躬耕渔猎,恩师大恩,学生来生再报。”

    李纯吹胡子瞪眼,怒道:“越说越不成体统,看来不是谣言,你真要甩手而去?这些年读书你都读了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闻达,一些些小事便要言退,你还有什么出息?不说老夫教诲,你父母供养你这些年,难不成便是这般报答的?”

    阮天昊低着头,道:“在下如今身世飘零,如同浮萍,根都已经没有,谈何父母教诲?又报答何人?”

    李纯闻言一噎,半晌道:“天昊乃是在怪老夫让原白给你拉拢蓝家的势力,弃阮家不顾?”

    阮天昊道:“学生不敢,恩师也是为了学生好!”

    李纯呵呵一笑道:“你有什么不敢,当年初入学堂便敢于评价时事,让纪博士堂堂大儒鸦雀无言,老夫便知道你骨子里的倔强和聪慧,否则老夫也不会这些年如此看重你,如今朝堂之事你心里头明白的很,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断容不得守中,你有才干,却无助力,若非不拉拢蓝家,黄家定会置你于死地,断了你,也就是断了咱主战一派日后的有生力量,这也是无可奈何之法,进了这个圈,又岂是你说走便能走得了的?难道,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的朋友,你的恩师,还有那些同僚们悲惨收场么?”

    阮天昊道:“恩师言重了,学生不才,当不起这重任,山磬和鸿逸日后才是大才,恩师何不重用他们?”

    李纯道:“你们都是老夫看好的日后大才,你也不必自谦,如今你你以为可以轻言甩手么?老夫知道你将阮家送去明州,可是天昊你要懂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涯海角亦然,你若想保住你家上下几口性命,便要学会通融才是。”

    这话已经很重了,李纯知道这话已经足够让阮天昊明白,自以为能够脱离是非,可是到底年轻,他还不懂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如今局势一触即发,上头盯得紧,他现在,又岂是说走便走得了的?

    阮天昊是不是真是蓝家的人,其实大家并不关心,蓝家要出这个联姻的主意,也正是因为这个亲缘关系并无保障,当初他想出这个主意,也只是因为局势于己方不利,拉拢蓝家势在必行,阮天昊并未赞同,可是诚如他所言,朝堂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阮天昊也罢,花子凌也好,全都是一帮冉冉之星,既要收为己用,也得防着不能脱离控制。

    可是如今,阮天昊想甩手不干,那可不行,李纯早得上头指示,这个助力不能失,若是让他人用去了,便成了这一方的袢子了,这是不允许的。

    这帮娃娃倒也聪明,平日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上面看的紧,多方留了眼线,也许正会被蒙混过关,如今这时候,他也不好再睁一眼闭一眼,到底是自己得意门生,真被当个弃子也是可惜了,所以出来点化一番,这些个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真破釜沉舟这般愚蠢。

    果然阮天昊闻言一震,看了看花子凌,后者也是愕然,两个人不声不响,眼中均是赫然,李纯看出来达到了效果,这才又慢条斯理道:“天昊啊,你那般聪明,不需老夫多说吧,这天下到底是官家的天下,圣上登九五,日后收复失地,大好河山百废待兴,比起你找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隐世不出可要风光得多,又何必费那心思吃力不讨好呢?老夫等到底是老了,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提携呢,年轻人做些错事不要紧,及时改就是了,你说呢?”

    看阮天昊不语,他再劝:“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该为你喜欢的想想吧,武家到底不过是从五品,还是特赦的,如今在朝堂如履薄冰,要是没个够力量的支持,再来一回贬谪,怕是难以再回来,这回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样把个娃娃送走,到时候那般娇滴滴一个大姑娘也得跟着去,恐这日子就难过了。”

    阮天昊抬起头看看李纯,叫道:“恩师!”

    李纯道:“为师言尽于此,你多想想吧,男儿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弄得自己那么辛苦,回头和蓝家好好说话,莫再使性子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甩了下袖子,扭头而去。

    楚原白刚要送,李纯又道:“原白也多劝劝天昊吧,为师这认得路。”楚原白喏喏应了,躬身行礼。

    等李纯走出牢房,整个牢里头变得无比安静,沉默的听到柴火噼啪作响的声息,直到楚原白终于打破沉寂道:“维隅兄也累了吧,子凌,咱们也别打搅了,让他好生休息。”

    花子凌看看阮天昊想说什么,被楚原白一使眼色阻止了,扯着他往外走。

    离开牢房,花子凌憋不住道:“鸿逸,你不会也支持恩师所言,就那么让我三毛哥娶了劳什子蓝家女儿,那宝儿怎么办,真要做小么?”

    楚原白睨了他一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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