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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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夜时间,几乎整个长安城内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有个西凉来的勇将,能和张飞酣斗不败。

    在长安城内歇息一日,孙乾、马超二人便要继续赶路,这时候已经绝对‘安全’了,自然不用像刚离开西凉时,那般紧赶慢赶。

    时至正午,找了处山间小溪歇脚,孙乾笑问道:“孟起,益德之勇武,如何?”

    “张将军不愧当世虎将,超暂不如他。”马超的回答也是颇有内涵,说张飞是虎将,那他自己能够与之凶斗,不也正是在夸自己。而那‘暂不如’三字,潜意思不就是,日后他马超会比张飞要强。果然,锦马超虽说敬畏张飞,但心底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孙乾八面玲珑,如何听不出这话中之意,不过他也不去点破,笑呵呵的也算是应承过去。心里头却是想到,如此人物,到了毋极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动静。

    过潼关,经洛阳,又是大半月时间流逝,马超虽然有心与张辽、高览二人较技,但却都没能实现。张辽性子稳重,自然不会与之动武。高览倒是有心要试试马超的斤两,奈何有个当世大儒田丰在,却是不允许他做出这么没礼貌的事情。

    略带遗憾,马超对前往毋极却是更为期待,因为当日离别长安时,张飞可是说了,在毋极,和他武艺相当的战将不在少数,有机会可以和他们过过招。

    时至中秋,又是一年圆月欢聚的日子,虽然汉末时期没有中秋节一说,但甄尧还是早早的便将毋极各文武都打发回家,自己也坐在家中,陪着年迈的母亲与众佳丽赏月。

    一年年过去,张氏的身子也愈发不佳,虽然还能自理,但眼睛,腿脚都已不再利索,便是走路也得有人搀扶着才行。庭院中摆放着许多水果和吃食,梨子、柚子自是不少,府里的厨子仿着后世月饼的模样,也弄出了味美色香的点心。

    这已经不是甄尧第一次于中秋时节陪着家人赏月了,以往众人不明所以,甄尧便以自己平日公务忙,甚少有时间陪着家人,所以就专门抽出这天夜晚,至少能够略尽孝道。

    十几年下来,甄府上下也都习惯了八月十五这一日的齐聚,若是哪一年缺了人,恐怕都会有些不自在。大人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几个小辈却是一点也不安分,东跑西跳的,就差上房揭瓦了。

    甄恬、甄翊两人依旧在为姐姐、哥哥的名头争闹不休,三岁的甄豊嘟着嘴紧跟在两人后面,时不时的喊上一句,要两人停下等他。甄俨的一子一女同样凑在一起,两个小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给甄恬二人加油,要两人此次分出的排位来。

    而这时,甄皓却是做足了大哥的派头,一边让众弟弟妹妹们别吵,一边自己带头起哄。却是惹来众人的齐攻,而甄皓比甄恬几人也大不到一岁,哪里能够以一敌多,连忙撒开腿逃跑,向真正的小辈大哥,甄昂求救。

    自从上次于学府内被甄尧批评了一顿,甄昂却是有了长足的长进。原本这时候他也会跟着弟弟妹妹一同胡闹,不过此次甄皓来向他求援时,却是招呼着众弟妹都安分坐下。

    甄昂的变化,甄尧都看在眼里,对此他自然很是满意,毕竟已经选定了甄昂做为接替人了。若是甄昂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日后岂不是要给后辈们留下祸根。

    看着甄昂将一干小辈都制住,张氏笑着开口:“昂儿如今却是大了,有当年我儿的模样。”

    “这小子,还早呢”甄尧口头上答应着,心底却是一阵摇头。毕竟他是后世穿越而来,心性便是成熟的很。十岁的儿子,如何能与自己当初相比。

    中秋即过,毋极的天气逐渐开始转凉了,这让呆在西凉、习惯了冷天气的马超好受许多。十日后,在孙乾的带领下,总算是见到了大汉如今的都城,毋极。

    来了毋极,自然要去甄尧那报道,州牧府,也就是毋极大将军府,甄尧在这接见了远从西凉而来的少年英雄。“末将马超,参见大将军”甄尧如今身肩的职位,就属大将军一职最高, 马超的官职又属武将一系,见了甄尧自然是要行‘长官礼’。

    “好一个西凉锦马超。”心底暗赞,甄尧笑着走下去将其扶起:“孟起多礼了,快快起身。”

    马超刚至毋极,见了甄尧自然不会托大,躬身抱拳:“谢大将军。”言毕才任由甄尧将自己拉起来,站直身子,两眼直望过去,便是甄尧那年长的面庞。

    “孟起领兵破西羌,此乃我朝之盛世。”甄尧夸赞一番,指了指周围诸人,开始为马超做起介绍。为了接见马超,甄尧可是做足了功夫,毋极所有文武,都到齐了。

    听到赵云、张颌、徐晃三人名讳,马超心底便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初来毋极,就将甄尧麾下几员战功赫赫的将领,认识了一圈。当然,也有人被他给忽略了,阎柔便是其中之一。

    马超入毋极,第二日一早,便跟着甄尧一干文武,一同走进皇宫大殿。正殿上,刘协颇为希冀的希望马超这个新任虎贲中郎将,能像他先祖那般辅佐刘氏。但见到马超跟在徐晃、赵云身边,眼底却是更加失望。

    一番天子任命,马超便接任了虎贲中郎将一职,职位是领了,但要说兵权嘛,却依旧没有,暂时还是挂着一个空壳。因为城内兵务,特别是皇城的兵将,那都是甄尧的嫡系兵马。

    当然,为此马超还是找上了甄尧,甄尧也没回绝,但这兵马却要马超自己招练,以半年为限,八百人。到时甄尧会来检验,若能成军,便让马超于城内统领此兵马。

    甄尧的这个做法,却是将马超的不岔给激了起来,兵少就少点吧,他还真不信半年时间,拉不出一只像样的队伍。是以才来毋极两三日,便急急忙忙的上任,于军营旁设下一处征兵之所,自个亲自坐镇,征收前来投军的将士。

    马超一门心思投入招新兵当中,甄尧可谓是乐见于此,这样一来马超也算有事可做,不会四处给自己添乱,更不会与宫内那位取得联系。

    马超一心要练出一支兵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钻入甄尧设下的套子里。毋极在甄尧的治理下,许多政令都与当世汉律出现分歧,这招收兵卒一项便是如此。

    马超冒冒失失的设了招兵处,但效果却是差的要命,半月过去,除开一些瞧热闹的曾来询问过这招的是何兵马外,几乎都无人来投。偏偏甄尧又不准他私自去抓壮丁,是以这么常时间过去,所谓虎贲一军,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和甄尧派给他的两名副手。

    每日呆坐于征兵之地,耳边回荡的是军营内不断传出的杀喊练兵声,马超心底可谓急得不行。又是半月下来,大汉都已入冬季,马超无可奈何之下,皱着眉头开始找人询问。

    最后,还是赵云看不过去了,才开口对马超说起毋极的征兵法案。毋极兵种分上中下两层,下层是众多的屯田兵,农忙时在耕地中农作,而非农作期,便汇集于城内,进行初步统练。

    而中层,便是毋极可调动兵马中的基层部分,各个兵种都有,这些兵马如需要招人,一般都是在战后,出现了损失,或者有兵卒到达年岁可以退役,平常是不会征召新丁的。而且即便是招收兵马,也是从屯田兵中挑选,不会直接从民众中征召。

    最上层,便是甄尧手中紧握的精锐兵卒,如自家亲兵中的近卫军,步卒戟兵中的大戟士,弓弩手中的元戎弩,骑兵中的重骑军,这些都是数目不多,但各个身经百战的悍卒结合在一起,所组成的精锐部分。

    毋极的兵马征召,层次性十分明显,像马超这种胡乱一气的挂牌子征收兵马,自然不会有人前来投军,毕竟毋极的军令早就明文规定不可随意征召兵丁的。

    而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毋极每年征收兵马,或是屯田兵服役期已满要另行换卒时,都是在夏季举行。也就是说毋极的征兵时节,只有一个夏季。

    从赵云口中得到这个消息,马超好悬没被气的吐血,原本有想到自己到了毋极不会比西凉好过,却没想甄尧如此‘戏耍’自己,心头怒火自是难以抚平。

    可有怒气又能如何,这里是毋极,是甄尧的地盘,在这马超只能按照甄尧的话行事。想要和他相斗,却是连一丝可能都没有。示意知道事情真相后,马超便将招兵处给拆了,自个整日待于虎贲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个马孟起,却是发起脾气来了,哈哈~~”得知马超已经不再守着招兵之处,甄尧不禁莞尔,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没想马超脾气不小,连招兵之地都给拆的七零八散。

    许攸同样一脸笑意:“主公想要降服此人,便先的治治他的秉性。此人素来桀骜,若不让他受挫一二,主公用着却是不会趁手。”

    “子龙,这接下来,便看你了。”甄尧心底琢磨一阵,颔首道:“务必要让马超知晓,他还没那资格,在毋极猖狂”

    “主公,某也愿去会会那马超”都属边境上将,阎柔可是记得马超刚来时,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口头不说,但心底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甄尧摇头失笑,不过也不好拂了麾下心腹大将的面子:“坚正便与子龙同去吧。”

    有甄尧此话,阎柔顿时眼冒精芒,似乎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教训马超这个狂妄之徒了。而赵云也同样有些异色,许久未有战事,也不曾遇上其他大汉名将,如今能与马超较量,也是不错的选择。听闻他比起益德也不遑多让,手段肯定不差。

    阎柔上门挑战注定是悲剧的,即便他胯下是甄尧所赠宝马,战马上马镫、马鞍等装备齐全,但较之马超,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虽然差距极小,但到了他们那顶尖战将的程度,便是毫厘的差别,最终的战果都是不同的。

    当然,马超要胜阎柔也不容易,毕竟他才二十余岁,身体、武技均不在巅峰之年,反观阎柔正值人生顶峰,一番苦斗,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才以微弱的优势得胜。

    虽然胜过阎柔,但马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记得刚来毋极甄尧给他介绍诸多毋极战将时,他根本就没想过阎柔其人,居然能将自己逼战百回合开外。

    阎柔尚且如此,赵云、徐晃等人又有何手段?马超心底如此想着,而事隔一日后,他也亲自领略到了赵云的厉害。七探盘蛇枪法,此时已经被赵云完全摸索出来,不像几年前幽州之战时,那半似盘蛇,半似朝凤的不成熟枪决。

    而马超,练得还是自家枪法,并没有摸索到真正适合自己的枪决,虽然一杆金枪虎虎生威,但在境界上已经弱了赵云一筹,百回合后,被赵云抓住了一丝破绽,扫中了后背。

    若是战场厮杀,这一招或许并不致命,马超也能迅速反击,但眼下是较技切磋,挨了这么一下马超也没那脸皮继续斗下去。一声叹服,马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枪技远不如赵云纯熟。

    而在此之后,马超也分别领教了徐晃的大斧头,和张颌的枪法。徐晃的重斧可谓让他吃了不少暗亏,战后马超也曾比较,便是父亲麾下大将庞德的重刀,也未必能与徐晃斧头相抗。

    在赵云、徐晃手底下吃了些小亏,马超再与张颌相斗时,却是稳稳压了他一筹。张颌虽然武艺出众,但他更多的是作为统兵阵将出战,两军对垒时他未必比马超差,但论到单打独斗,张颌便是比起阎柔,还要差了一些,在马超手上也只是仅仅走过百回合。

    与毋极诸将的较量虽有胜,但亦有败,这让马超性子收敛了不少。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在这大汉十三州里面,他马超暂时还未站在当世最前列,别的不说,单单甄尧帐下,便有一只巴掌的人物比他要强:长安张飞,毋极赵云、徐晃,青州关羽,徐州太史慈。

    后两人虽然没有交手,但从赵云等人给出评价中,马超很明智的选择了相信,毕竟赵云没必要夸口唬骗他。

    随着马超在毋极呆的时日渐长,大汉也跨过了旧岁,建安八年(公元203年)已然降临。正月过半,便是大汉各地农忙时节。一边要照顾入冬前种下的小麦,一边还得耕种春种。

    而就在甄尧忙于春耕事宜时,一道长安传来的军事消息,却是让甄尧暗喜不已。能与长安挂钩的军事行动,不是凉州有了动静,便只有益州的汉中了。

    而此次沮授传来的讯息,便是与汉中有关。大汉黄巾乱后,身为皇室的刘焉便请奏避祸西南,并将益州牢牢把握在手。而张鲁,原本也是他派去镇守汉中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司隶与蜀中给断隔开来,自己好在蜀中当土皇帝。

    张鲁在刘焉在世时,也算安分,可刘焉一死,刘璋上位后,却是有了动静。而这少许的动静,却是让此二人成了不共戴天之仇敌。先是刘璋拿张鲁之母开刀,之后张鲁为了报仇,便几次三番的南攻蜀中。

    一直到董卓挂掉之后,天下诸侯动乱,几次南征无果的张鲁为了保全实力,却是开始偃旗息鼓了。而原本报仇无望的张鲁,却意外的得到了张济叔侄的投奔。张济年老也就罢了,但张绣却是实打实的军中骁将,有此良将在手,张鲁又起了南征的心思。

    张鲁一直在等机会,等了足足一年有余,在新年正月刚过,春耕尚未结束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任用张绣统领全军,以阎圃为行军军师,共率将士六万余,完全是一副不杀入成都,不为母报仇,绝不还师的态度。

    得到了益州战报,甄尧当即将一干文武都召集至府上,将事情说出后,许攸首先开口:“主公,毋极休养许久,也该有所动静了。此乃天赐良机,益州一战可定”

    许攸说完,底下阎柔几位战将便开始请命了。而陈琳这时也上前说道:“主公,城内粮草、辎重充足,可堪一战。”

    甄尧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嘴上却摇头道:“此举不妥,益州之事,尧一外人如何能掺和其中?强行出兵,恐遭无故骂名。”

    自古战事,出师必有名,甄尧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还少一个借口,才能派出兵马前往益州。这话几位谋士心底都明白,对他们而言,找出兵理由更是如家常便饭。

    “主公勿虑,若嘉所料不差,蜀中自会有人前来相请。”郭嘉嘴角上扬,自信一笑,开口进言:“主公只需等待稍许,将兵马、粮草准备妥当即可。”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九十九章益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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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九章益州风云

    蜀中,成都州牧府内,端坐于上首的刘璋,满脸怒意直视下方诸多文武。依着刘璋温文的性子,是极少发脾气的,但今日却由不得他不怒。

    蜀中向来人才济济,何况刘焉死时也给儿子留下了不错的班底,下首十数人中,便有一人走出,躬身道:“主公,庞羲不尊将令,缩于巴西不出,当收其兵马,将其召回,另遣上将抵挡汉中来犯之敌。”

    而此人说完,马上又有一人开口:“主公,战前换将非智举,如今汉中兵马攻来,庞将军避其锋芒,并非不可。”

    “依松之见,怕是未必吧。”而这时,面丑身矮的张松冷笑出列:“庞羲得主公赏识,却不思为主效忠,几番命其攻下汉中,均无功而返。诸公可是忘了?庞羲帐下賨人部曲可谓不少,怎会久攻不下,如今被人欺上头来,还抗旨不出”

    賨人,属巴人分支,乃是善战之族。族人勇猛,民风彪悍,几乎族中下至十余岁,上至四十岁的男子,皆可为兵。而且历史渊源久远,自周武伐商,便屡有显赫战功,而后自秦汉、楚汉之争,高祖更是以此为凭借,才得以入主长安。

    如此骁勇善战的兵士,向来都是蜀中之主最为关注的兵源。而庞羲在为任巴西太守时,曾私自招募賨人为兵,而其本人也险些因此事而断送了脑袋。

    听到张松提起庞羲手下的賨人族兵马,刘璋的面色就更难看了。底下众人一看,均道糟糕,更有甚者,却是恶狠狠的直瞪没事找事的张松。

    身为从事的王累立刻开口:“主公,子乔所言虽有理,却显得片面。战场繁杂,非拥悍卒便可。但庞将军避战不出,却是会堕了士气。累以为,当遣一员上将,前去巴西相助庞羲。”

    王累说完,主簿黄权也紧跟着开口:“回禀主公,王从事之言,当属良策。此番换将已是不及,遣人助之,庞羲必知主公心意。”

    按照刘璋的心思,庞羲不听自己的命令,守城不出,即便不杀之泄愤,也要削了他的兵权。但刘璋也有缺点,那就是毫无自主,听着手下人争争吵吵,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帐下众多文武中,赞成将庞羲调回的并不多,王累、黄权一开口,底下不少人都出言力顶。看着手下人意见似乎有统一的趋势,极厌争吵的刘璋拍了拍案桌,开口道:“尔等以为,当派何人前往巴西?又有何人愿为我益州效力?”

    蜀中武将其实不少,有些从二十年前,在南阳时就跟在刘焉身边的老部曲,如高沛、杨怀数人,也有入蜀后招揽的大将,如张任、吴懿诸将。在听到刘璋问话后,却是没人出列请战。

    高沛等人是年岁高了,怕晚节不保,能不再战就不出战。而吴懿几个又自恃大将身份,怎能轻易去前线战场,何况是还是给人打下手。

    偌大个府厅,一时间却没人开口说话。直过了数息,才有一位身披铜色甲胄的中年战将起身请命:“颜愿往,定为主公剿灭汉中之敌”

    说话之人,乃是军中老将严颜,前不久回成都述职,本是要去接任巴郡太守一职的。但没想到巴西战事逼来,也就辞去了后方为任的职位,留于成都静观变动。

    说严颜是老将,并非指他的年纪,比年纪,吴懿、高沛等人也是不小。他的‘老’,乃是资辈上的‘老’,否则也不会被刘璋任命为一方太守。

    无人请战之下他严颜走了出来,厅中不少人都暗暗点头,心道有此人前往巴西,即便胜不过汉中之敌,也能将战事一直拖下去。

    “严将军忠勇,璋素来知晓。”原本无人请战,刘璋脸色可是阴一块、晴一块的,严颜的话语,让他好过不少:“有严将军前往,些许宵小断然无法猖狂,诸位以为如何啊?”

    “主公明见,我等无异议。”这下厅堂内的回话声,倒是十分整齐划一了。

    刘璋满意的点了点头:“既如此,着令严颜领麾下部曲赶往巴西,相助庞羲破敌。”

    “诺”严颜双手抱拳,躬身领命。

    严颜领命既退,被升任为成都令的董和又站了出来:“主公,汉中兵马来势汹汹,即便有颜将军前往,亦无完克把握。和以为,当令调一员上将,领兵守于西充,如此可与巴西两地相望,互为依仗,亦可防范汉中兵马绕过巴西,奇袭南下。”

    董和之言,在场众人听后也是连连叫好,而之前闹的欢畅的张松,此刻两只眼睛滴溜直转,却不再出言进谏,但心底却是活络开了。

    黄权自己之前没想到这点,现在被董和提出,连忙开口进言:“驻兵西充,权举张任。若有张将军领兵把守,断无忧患。”就怕这差事被一些办事不牢靠的人夺了去,坏了益州大事。

    “累,亦举荐张将军。”黄权说完,王累也跟着附和,紧接着以他二人为首的谋士,一个个的开口,对张任大加称赞。

    默默的点了点头,刘璋沉声道:“张任,你可愿领兵前往西充?”

    “主公但有命,任无所不从”之前的议论,张任一直都没开过口。但刘璋一点名,却是毫不含糊,重踏两步,抱拳沉声道。

    刘璋脸上也显露出些许喜色,高声道:“好,你麾下部曲有八千,璋再与你三万两千精锐之师,并作四万之数,务必击退汉中之敌”

    “诺”张任生性沉稳,即便被委于重任,也没哟太多神情变化,稳重的答复,却是带着属于他的自信与坚定。

    一番军议,到这也就结束了,众人该干嘛的干嘛,走出州牧府后,不少人脸上的担忧神色,都消退许多,似乎都觉得今日主公的安排,足以抵挡汉中来犯兵马。

    张松同样笑呵呵的走出来,他知道因为相貌原因,这些子谋士们都不爱搭理自己,也没上去碰那个冷屁股,带着笑脸回了自家。到家后,张松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凝固,眉头微皱,在内室取过了笔墨,很快的写下一封信报。

    身为巴蜀大族子弟,张松手底下可用之人也不少,招来府中兵丁,将写好滤干的信件递过去,低声道:“将此信带入长安,务必亲手交予太守沮授手中,不可有失”

    “主公放心,小子明白。”府丁重重点头,将信件贴身藏好,答应下来,便转身离去。

    张松手下府丁脚程很快,当张任带着兵马才走了大半行程,连西充的影子都没摸着时,他就已经到了长安,并且将自家主子的信报交予了沮授。

    沮授刚把信件打开,张飞便开口问道:“公与,张松那厮又来信说什么?”

    没有理会张飞,沮授仔细将信件看了看,随后将其递给张飞,眉目中露出思索之意。张飞接过信件,粗略一看,却是冷笑连连:“此等卖主之事,也只有张永年(永年,是演义中张松的表字,正史中似乎是‘子乔’,不过,还是用‘永年’了,这个熟悉点)能做的出来”

    信中内容,却是将刘璋对汉中来犯之敌的部署一一说出,那些将领,多少兵马,粮草统筹,几乎全都包囊在内。而得到了这些信息,却是足够沮授好好利用一番。

    “主公要入蜀中,张松当有大用,益德理当知晓。”沮授就怕张飞看不过张松为人,给他暗中做点手脚,不得不提点道:“有此人为内应,我主不必亲至,即可攻谋益州。”

    “先生之意,飞省得。”张飞不是楞头青,虽然心底不耻张松所为,但应该如何做,还是十分清楚的:“不过,此信传入长安,他张松是何打算?莫非是要我等趁此机会杀入蜀中?”

    沮授缓缓摇头:“张松不过是想借你我之手,将此信转入汉中。如此,益州当有一败”

    张飞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益州败了,自然要求援,而最为直接的求援目标,便是自家主公。相信有张松在内帮衬,刘璋的求援信很快就会传来的。

    “为保主公顺利入蜀,此事还需运作一二。”沮授眉目眺望,嘴角微扬。

    事实上想要将此信递给汉中,对于沮授而言有无数种办法,不过在沮大先生思虑再三之后,却是将各种暗招抛弃,明着让人将蜀中安排悉数让人带去了汉中,交给张鲁心腹谋士,杨松。

    当然,杨松得到的仅仅是蜀中此次作战的安排,并不知道刘璋身边的别驾张松,如今已是身在蜀中,心在毋极了。刚得到此信,便满脸喜色的来到张鲁府邸,一脸谄媚的开口:“主公,天大的好事啊,您看,您看。”

    张鲁从杨松手中接过了沮授送来的信件,粗略一看,却是不禁皱眉:“某问你,此信何来?”

    杨松面带谄色,躬身道:“回禀主公,此乃长安太守沮授传来的消息。”

    “沮授,”张鲁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张鲁在如如今汉末,虽非强势诸侯,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能够执掌一教,并且将其迅速发展,张鲁的心机与谋算,绝对不弱于其余诸侯。只不过他无意诸侯之争,只是想着发展教众,却是甚少参与大汉战事。

    汉中、蜀中值此交锋,沮授让人送来此信,动机可谓不纯,而张鲁在思索片刻后,就没有去怀疑此信的真假,因为沮授完全没有必要给他假信息。

    张鲁清楚,手握此信,自己便有极大的把握将巴西一郡拿下,到时再攻下广汉一地,便可直临成都。不过就是因为清楚此事,张鲁才颇为忌惮,沮授送来此信,无非是想让自己与刘璋力拼一场,十足的‘驱狼逐虎’之计。

    可他张鲁能拒绝吗?根本不可能,除非不想再为母亲报仇。想要为惨死刘璋之手的母亲报仇,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哼哼,以为送来此信,某会将治下兵马悉数调出强取巴西,乃至汉中无兵无卒?”张鲁也在暗自打着算盘,心底冷然:“某麾下天师教众足足数十万之多,想要谋我汉中,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此想着,张鲁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张鲁对自己治下信心满满,而沮授也将自己的一番安排一一写明送至毋极。当甄尧再次接到长安来信时,巴西一地的战事已然如火如荼。

    甄尧将沮授来信与麾下众文武说出后,糜竺首先质疑道:“主公,公与如此做,岂不是让张鲁对我等有了防备?到时若想轻取,恐非易事。”

    糜竺如此说,甄尧心底不禁摇头,寻常谋士与顶级谋主果然还是有差异的,单从眼光来看,糜竺就差了一截。不过他不会自己说出心中所想,只是看向其余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主公,沮先生如此作为,看似无理,但登以为,却不失为妙招。”同是徐州来的,陈登很快就接嘴道:“主公若要远征蜀中,本就不是一两日之功,想要不被人知晓,却是无此可能。如此,索性不做隐瞒,张鲁提防之时,必然会自恃看破了此等计策,出现纰漏。”

    陈元龙到底是陈元龙,虽然不知道沮授的心思究竟是要做什么,但凭借超绝的眼光与直觉,还是对此策给予了准确的评价。这让方才刚说话的糜竺,不禁思索自己可是漏了什么。

    甄尧略微颔首,以表自己对陈登此番见解的赞赏,陈登能看出此策另辟巧径,甄尧同样也能看出。只不过他能发觉,不是因为他的智谋超绝,而是有着前世所知。

    张鲁此人,甄尧对他最熟悉的,就应属他那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而后世之人说张鲁,亦是从他发扬并传承的道教文化方面,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身为玩弄教派的,那都是蛊惑人心的高手,甄尧想都不用想,便将张鲁与同属汉末道教的另一教联系在一起,无他,黄巾太平教耳。

    “主公,公与如此做,却是将张鲁逼上了太平教后尘。”就在这时,许攸出列道:“可笑那张鲁,应当尚不自知。主公,以攸之见,破汉中,当从内攻之。如此,益州定矣”

    “子远之意,甚合某心。”甄尧含笑赞叹,自己手底下这些谋士,当真为自己省事不少啊。

    众人笑罢,郭嘉上前道:“主公,如今可向圣上讨要一道圣旨,也好借口插手益州战事,方便主公提前动兵。待兵马行至长安,蜀中求援也就差不多到了。”

    “此事便依奉孝所说,明日尧便进宫面圣。”甄尧略微思索,也就同意了此事。毕竟毋极离蜀中有不少的距离,若不早点出发,等到了地,恐怕什么都晚了。

    面圣讨要旨意的事情十分顺利,经过几番波折,刘协如今还能倚仗的死忠之士几乎没有了,失去了不少势力的他,面对强势的甄尧,自然无法抗拒,乖乖的写下诏令,交予甄尧。

    而在三日后,一只强健的兵马缓缓驶出毋极南门,为首之将有三,分别是徐晃、赵云、张颌。一口气将毋极的三位顶尖战将派出,也足以看出甄尧对谋取益州的坚定信念。

    因为考虑到益州那复杂的地形,甄尧没有派出重甲兵或是骑兵,仅仅是以麾下枪兵、刀盾兵、弩兵等步卒组成一支人数多达五万的远征军,由麾下骁将率领,直奔长安。

    益州的战事也没能逃出甄尧与麾下众谋士的算计,因为提前得知了益州的安排,张绣很好的利用了张鲁给他的信息,打了庞羲与张任一个措手不及。

    首先率奇兵将西充西北的赤山给占领,倚仗着地利,牢牢的困住了张任,让他无法动弹。既不敢出城驰援巴西以至于失了西充,也无法领兵将赤山给夺回来。

    如此僵持月余,算好了日子,再次领兵把从江州调来的粮草给劫掠一空,如此一来,巴西城内将士的粮草便告竭了。

    之后严颜欲强硬闯出巴西求援,也被张绣给挡了回去。张绣虽然斗不过张飞、赵云,但好歹也是童渊手下二弟子,枪王年岁渐高,但也越发老辣,严颜拼着重伤也没法斗过张绣,还是在麾下将士拼死护卫下,才得以狼狈回城。

    在此期间,张任也是数次出兵,要夺回赤山,奈何镇守于此的张济占据了地利,又无贪功冒进之心,山上水源充足、粮草颇多,虽然仅仅万余兵马,却令张任无可奈何。

    紧接着半月过去,巴西城却是彻底断粮了,久不禁战事的蜀中将士对此甚是不满,兵营的哗变,賨人的讨粮,直接成为压垮巴西的最后一根稻草。

    巴西之役,庞羲战死,严颜重伤之下,逃过一劫,被麾下亲卒改头换面,偷偷的带回了西充。而当张任知晓巴西已被攻破后,却是十分果断的下令撤兵,带着麾下将士,火速撤往广汉,于阴平道埋下重兵。

    巴西郡告破,原本还在等着捷报的刘璋可谓是傻眼了,自己明明派了重兵,还有诸多良将出战,为何还有如此大败?莫非天要亡我益州?此时此刻,刘璋脑中尽是这般念想。

    就在益州上下惊怒于巴西失守时,张松却是开口了:“主公,汉中敌兵势大,眼下应当速招援兵,否则广汉告破,成都危矣”脸上满是焦急,但仔细看其双目,却是泛着冷笑。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章坚壁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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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章坚壁清野?

    “别驾之言谬矣,”张松刚闭口,黄权就沉着脸开口道:“巴西之战,分明是有人私通外敌,否则那张绣如何能知晓张任援军?又如何埋伏并袭取粮道?望主公明鉴”

    黄权接到前方战败消息后,几番思索才猛然想到此种可能,于厅堂间说出,却是让不少人惊诧万分。而首座的刘璋,仔细思索后破口怒骂:“是何,是何贼子误我益州?”

    刘璋发怒,底下文武四目相望,没一个啃声的,最后还是吴懿出列道:“主公,黄主簿之言,并无确凿证据,如今大敌当前,我等应当先退敌兵才是。”

    张松这下又露出头来,躬身拜道:“主公,吴将军所言正是,眼下破敌要紧,还望主公莫气坏了身子。”这份演技炉火纯青,任谁都无法将他与出卖益州之贼画等号。

    “庞羲已败,张任又退守广汉,还有何人能助我破敌?”刘璋满脸苦涩,战事不顺,连吃败仗,他可是调出了不少蜀中兵马了。

    “主公,末将以为别驾方才所说或可行,”开口说话的是军中骁将吴兰,只见他略不可查的与张松颔首示意后,直面刘璋进言道:

    “广汉不可失,然我军新败,军心必然不稳,若硬战,恐非张绣之敌手。兰以为,可求援于长安,请长安出兵奇袭汉中,如此‘围魏救赵’,蜀中危机可消矣。”

    “吴将军此言乃背主之言耳”王累听罢,激愤的指着吴兰怒喝道:“尔莫非不知长安今属何人?那甄尧野心勃勃,若真出兵,岂肯只占汉中一地。届时他若攻下汉中,必然挥兵南下,我等拒张绣已然不易,如何再与甄尧相斗”

    王累说罢,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干文士便跟着开口道:“主公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张将军领兵有方,定能死守广汉。”

    本来还想向长安求援的刘璋,顿时心头一热,怒目对视吴兰:“吴兰,你可是要通敌卖主”

    “主公,兰半生勤恳,如何会卖主求荣”吴兰单膝跪地,抱拳道:“张任已然败了一仗,他如何能守得住广汉?还望主公明断,再无变动,成都危矣,益州危矣”

    吴兰无故被刘璋猜忌,与其交好的雷铜立刻出列,相帮自己兄弟:“启禀主公,广汉一地多崎岖山路,并非立寨守关之地,张将军用兵虽强,恐怕一时间也难以适应。此乃末将多年统兵所得,还望主公三思。”

    “还望主公三思。”原本大厅中还是在议论该如何应对眼下的不利局面,但因为王累挑唆了吴兰,却演变成了文武两列的对抗,一干将领纷纷出言,无疑让本就热闹的厅堂再添喧哗。

    “够了”刘璋性子柔弱,不善决断,眼下众文武吵开了,叽叽喳喳的,他更加无法思考。怒拍案桌,待众人声音退去后,才冷声道:“吵闹不休,成何体统如今广汉危急,益州无力自救,当遣派探马,求援于长安。此事,便交由永年。”

    张松听得此话,虽然有些意外这差事会落在自己头上,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躬身俯拜,高声答道:“主公所托,松谨记于心。”

    刘璋缓缓点头,随即又问道:“吴懿,城内尚有兵马多少?”

    吴懿统筹城内将士,对这些自然了记于心:“尚有三万余众。”

    “今命你领两万兵马前去广汉,支援张任驻守要害。”刘璋虽然柔弱,但他绝非一点能力都没有,蜀中几次叛乱,都是他调兵遣将剿灭的。只不过这一次碰到了更厉害的对手而已:“以吴兰、雷铜为副,即日出发,不得延误”

    “末将遵命”三位军中将领站出,一齐领命答谢。

    “好了,都散了吧。”说完这些后,刘璋心底烦闷的不行,摆了摆手便让众人离开,而他自己也随之起身,从侧门离开向后院走去。

    这一次议事,显然是武将一系占据了上风,是以走出厅堂后,一众将领脸上都笑开了花。而反观黄权、王累诸人,却是一个个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j佞小人,误益州大事,唉”王累前脚跨出州牧府,嘴边便是一阵急叹。一旁黄权连忙拉着他的衣袖,摇头示意,话是不能乱说的。

    “如今只待长安兵马入蜀,大事可成矣”回到自家的张松十分兴奋,不过兴奋之余又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份差事。既然是主公要自己与长安联系,那就没必要躲躲闪闪,将城内几名快马探哨招来,将自己写好的信件交付出去,便让其出城。

    而在明哨走后,张松又派出了自家府里的暗探,同样带着自己的信件前往长安。两封信件自然有所不同,至少第一封明信中,只字未提吴懿领兵再次增援的事情。

    定蜀之战,意义重大,沮授在接到信报后脸色却是越发沉重,因为越是关键时刻,就越要小心提防。以免出现纰漏而不自知,辛辛苦苦一番谋划却为他人做嫁衣可就不美了。

    为了迷惑益州上下,沮授特意传令于刚刚进驻潼关的毋极兵马,让他们在关内好好休整半月。常言兵贵神速,奈何沮授如此要求,而行军军师法正亦同意此举,众将即便心有不耐,也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关内。

    兵马虽然未动,但押运而来的粮草却是早早的运向了长安。半月时间过去,数万大军所用粮草悉数在长安整备完毕,而此刻广汉一地的战事,仍然是半温不火。

    长安城外,数万人的长队缓缓靠近,张飞单骑出城,与远来兵马相会后,大笑道:“子龙,公明,儁乂,许久未见了”

    张颌笑着点头:“益德还是老样子,无甚变化”

    “走,入城再行详谈。”张飞调转马头,对几位毋极骁将招呼道。

    五万兵马入城驻扎,自有城内的副将指挥,而张颌几人便在张飞的带领下,走进了太守府。一干谋士武将见面,稍稍寒暄便将话题引上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战事。

    自领命镇守长安,沮授就对蜀中与西凉十分关注,该做的准备也很是齐全。一张宽厚的地图于议事厅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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