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106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知道。”心中如此想着,但表面上甄尧只是笑着摇头。诸葛亮,那可是后世被仙神化的人物,自己刚投生于汉末时,也曾畅想,或许哪天能见见他。没想到,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居然会是敌我相对。
若是刘磐身旁有诸葛亮相助,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诸葛亮口头上说是‘躬耕于陇亩、不求闻达于诸侯’,但他却是地地道道的士林子弟,时常出入于士族大家。
师从、姐夫、自家以及日后的岳丈,都是一时之显赫,这样的人物,能帮刘磐解决荆州大族支持问题,自是不差。
而以此次‘蔡瑁之死’而言,显然也是诸葛亮的手笔。初出茅庐的他,的确容易被人轻视,不,应该是被人忽视。郭嘉、贾诩不就将他无视了吗,否则也不会这么晚才想到要调查他。
若是换个人物,如刘巴、刘先,或者诸葛他师傅庞德公那种名气享誉整个大汉南方的大儒,恐怕郭嘉也不会简简单单的上当,一心去安排战场上的事情。
“诸葛亮,字孔明,乃徐州诸葛家后辈。迁家走荆襄,拜名士庞德公为师,于鹿鸣山得庞德公真传,辨术、政道、韬略,无一不知。”
缓缓说出自己记忆中的诸葛亮,甄尧面色倒没怎么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现在对手亮相了,就算庞德公出山,他甄尧都一点不怂,何况只是庞德公的徒弟,年纪轻轻的诸葛孔明。
“尧知晓此人,只因荆州流传着一句话。那是水镜先生所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如此说,算是对自己能够知晓诸葛亮事迹的解释。
听得如此大口气的话,郭嘉惊讶之余不禁好笑:“莫非主公当真了?那卧龙、凤雏哪个是诸葛亮?”
甄尧闻言摆了摆手指:“卧龙便是指诸葛了,凤雏是庞统,庞德公的侄子。不过很有意思的是,庞统并没求学于鹿鸣山,而是跟着司马水镜。”
“司马水镜,此人嘉是晓得的,少时居于颍川,恩师也曾带嘉与文若前去拜访。”郭嘉略作点头,不过对司马徽抬高自己学生的最法很是不齿:“即便是荀师,也只称文若为王佐之才,水镜先生说此大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见郭嘉面色不岔,甄尧就起了打趣的念头:“连你郭嘉与贾诩都被刚出山的诸葛给设计骗了,卧龙之称,倒也不算离谱,莫要不服气”
在事实面前,郭嘉并没有出言反驳,这一次他是认栽了,没能将大局完全把握在手。不过这也激起了郭嘉心底的骄傲,心中不断盘算着,是不是要再和所谓的‘卧龙’交个手。
郭嘉的心思,甄尧自是了解了七八,心道这样也不错,只知道吃喝,连儿子都不愿教的懒鬼,总算能有点干劲。就让和诸葛亮暗地里把苗头吧,反正自己打荆州还有一段日子,也不能让诸葛亮几这么轻松的拿下整个荆州,郭嘉要闹便让他闹去。
虽然在这次荆州立主一事,郭嘉讨了个败绩,但甄尧从来就没觉得他不行了。输了一仗,大多是因为敌暗我明,没有充足的‘战前准备’,若是等郭嘉把情报完全吃透,再与诸葛较量,那可有好戏可瞧。
想了半会,甄尧才开口道:“既然荆州之主一事无力再变,便让张辽他们稳守南阳,不要再插足荆襄之事。至于暗中争斗,还是交给奉孝你去处理,机会尧给你了,能否找回面子可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主公。”郭嘉整了整面容,正色说道。心底感激不言而喻,在这个大汉,也只有甄尧可以允许自己这般‘胡闹’了。
摆摆手,甄尧表示一点也不在意,再次提起手中笔杆,听完故事,又该为眼前文案忙碌。
暂且不提郭嘉从州牧府出来之后,去找贾诩商量着如何反击,只看此时襄阳城,蔡中、蔡和在蔡瑁死后,便向刘磐表示臣服。
蔡氏想为自家兄长报仇,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去对付这两位族弟,大家族的弊端就在此,为了往上爬,就是互相吞食也时有发生,最常见的便是帝位之争。
而刘磐,本来在荆州一地就有不小的威望,此刻刘表。刘琦身死,刘琮年幼又无人支持,自然成为唯一的继承人。刘表病逝月余,荆州也该有个新主人了,刘磐当仁不让的带着刘巴、诸葛亮,以及曾今出仕刘琦的徐庶,以及武将文聘等,于州牧府接任州牧一职。
俗话说新官上任自然要有三把火,刘磐也不例外,除去蒯家两兄弟以及几个大家族子弟的官职不变外,诸葛、徐庶的职位均往上提,文聘更是接任了蔡瑁之前的职务。几番安排下来,也算是做到了新旧交替,安稳的执掌荆州六郡。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一十五章 凤雏vs卧龙,鬼才有算计
第四百一十五章凤雏vs卧龙,鬼才有算计
江夏西陵城内,黄祖才刚刚睡醒,便有小兵匆匆赶来:“报将军,有江东水军出柴桑,顺江而下,已至三江口水寨,苏将军急报求援。”
“江东又不安分了?”黄祖闻言一惊,江东自换了新主公后,就很少对荆州动兵了。如今老主公西去,刘磐初上任,孙家打的好主意啊。
惊讶之余黄祖不免有些信心不足,作为江夏水军的统帅,与江东水兵交手次数也不少了,但他根本没取得半分便宜,知道自家水军很难与之对抗。
既然没信心,那求援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想着,黄祖很快便来到案桌前,让兵卒磨墨,自己执笔蘸墨,写下一封求援信。字迹一干,便将其交给身旁的传信兵,吩咐道:“将其交给主公,言明江东有意趁我荆州新主登位不稳之时,偷袭取城,务必要快!”
“诺!”将信件装进小囊,传信兵抱拳答应一声,立刻离开太守府。
而当小兵走后,黄祖也是马不停蹄的赶至城内兵营,吩咐几位副将用心操练后,又转往城外水寨。水寨中战船一字排开,可以看到在战船上呼喝的兵士,见到水寨的阵容,黄祖的心才稍稍安定,再不济自己手中也是有人的。
在水寨中巡视数圈,黄祖却一点也没有派兵驰援三江口的意思。三江口作为江夏以东的水寨驻扎地,重要毋庸置疑,但黄祖却不是很看重此地。
只因为自家荆州水军仅能自保,根本无力征战。所以三江口这地盘驻兵一直不多,仅仅千余人与数十小型、中型战船罢了。求援信传来江夏,至少要一天半日,这么长的时间,就算领兵驰援,也是无济于事,到了三江口也会发现水寨早就易主了。
而以三江口与江夏相比,显然是后者更好把守,城高墙厚,水寨规模同样巨大,并不比江东的柴桑水营小多谢。如此种种原因,让黄祖想也不想就抛弃了三江口,只是督促麾下将士要提高警惕,战事即将来临。
“败将苏飞,见过将军。”在三江口内,被黄祖抛弃了的苏飞一脸无奈的看着身前的好友,江东水军大将,甘宁甘兴霸。
“你还和某家来这套,左右无人,起来坐吧。”甘宁一把将苏飞拉起,没好气的开口。
三江口这战,他根本没打,苏飞求援使者派出,一天过去都不见有回讯,也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了,当下就像来犯水军投降,献出了这座荆州水寨。
甘宁和苏飞也是老相识了,后者自然不会客气,摇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木墩上,望着甘宁羡慕道:“还是兴霸有本事,比哥哥我强啊!”
“黄祖庸人匹夫,他如何能用得了人。”甘宁笑着摆手:“此战过后,便跟我一同回江东吧。以你的水战偷袭本事,怎么也可以混个偏将做做。”
甘宁不会结实庸才,苏飞虽然贪生怕死,虽然容貌不佳,甚至连字都不识几个,但能在大江上混口饭吃,终究是有自己的本事。
见缝插针,投机奇袭,这种小战局的战事,正是他的强项,奈何黄祖就没看上苏飞的‘小道’,只让他守着个破寨子,整日郁郁寡欢。
“也罢,日后便跟着兴霸你了。”想着当年还需要自己帮助的青年,如今已成为一方大将,苏飞只能暗叹自己命不如人。
而在这时,麾下探哨走了进来,带来的正是黄祖下令严闭四门,操练水寨兵卒的消息。
“哼,鼠目寸光之徒,此次必要将其擒获!”甘宁听完后不禁冷笑,就这种人还和自己在大江上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解决他了。
甘宁并没避开苏飞,后者感激之余不禁问道:“兴霸此次是要拿下江夏?”
甘宁眉宇间闪烁着傲气,颔首道:“那是自然,两州水军交战十数载,虽说我江东每每占优,但却一直没能彻底了解心患。此番出兵,正是为了剪除黄祖,夺取江夏而来!”
“可,可兴霸此次才带了多少兵马?战船都不足百艘。”苏飞虽然不是大才,但好歹也有这么多年水战经历,听其言更是疑惑:“如此战力,如何能打下布防甚严的江夏?”
苏飞疑惑,甘宁却是哈哈大笑:“此事乃我军机要,时间未到可不能走漏。你且安心留于水寨,此次出兵,江夏势在必得!”
见甘宁如此自信,苏飞也只能想到江东还有后手,但这些和他没关系了,他现在的身份依旧是败军降将,一直要等到战事结束才可能有新的职位。
黄祖的求援信从江夏传回襄阳时,甘宁已经率领江东战船,与黄祖干上两场了。两次战斗都不是很激烈,江夏水军因为事先准备,倒没一开始就出现败局,算是黄祖的功劳了。
将江夏而来的传信兵打发走,刘磐看向自己的几位谋士:“诸位先生,江夏乃我荆州重镇,不可有失。如今江东来袭,当派何人驰援?”
诸葛亮、刘巴、徐庶三人也都看了信件,对这事也是各有各的看法。首先开口的是刘巴,只见刘大先生躬身道:“主公,江东水军来袭,仅由黄将军一人抵挡,怕是显得不足。巴以为,当遣蔡中将军领兵驰援。”
刘巴的算盘是敲的很响,如今襄阳城内兵马足足八万,其中刘磐自己的兵马便有两万,文聘带来的兵马有万余,而剩下的,都被蔡中、蔡和所掌控。
这两兄弟从蔡瑁手中夺了兵权,虽然表面听话但终究有些做大的意思,若不加以控制,襄阳的安定也无法持久。本来刘巴还在思索要怎么做,但黄祖的一封信,却是让他不用想太多。
“不然,江东仓促出兵,走的还是水路,能有多少兵马?”徐庶却是持反对意见:“何况若由蔡中领兵前往江夏,岂不是更加混乱?若因黄祖与蔡中争执而失了城池,该如何是好?”
徐庶这么想,就完全是站在战争层面上去分析,他只是在想着如何保住江夏,如何才能不吃败仗。这与他的品性也很像,并不会有一些杂念。
刘巴、徐庶两人提出意见的出发点不同,观点自然不可能一样,各自争论着道理,几乎要让刘磐脑袋都炸开了。按理说,刘磐还是倾向于交好十数年的刘巴,但江夏一地真的太重要,重要到刘磐也不敢轻易决断,以免感情用事。
刘巴二人说了半天,刘磐突然看见诸葛亮到现在还没开口,连忙问道:“孔明先生,你有何良策?”同时心里也是隐隐期待,毕竟自己能当上这个主公之位,还是诸葛出谋最多。
“主公,亮以为,两位先生说的都有理。”诸葛亮见刘磐问话,才缓缓开口:“援兵必须要派,但却不宜过多。以亮之见,江东此时派兵从水路突袭,目的并不仅是江夏。”
“若主公不派援兵,黄祖一人势单力薄,即便能守住江夏,也会中敌兵疑心之计。而若主公派遣重兵支援江夏,江东必会遣派兵马,从陆路西进。”
“亮以为,由蔡中将军领兵八千,称两万,前去支援江夏,最为合适。如此蔡中到了江夏也只能听令黄祖,而主公也能趁机,收服城内将士。”
诸葛如今初出茅庐,可能让他亲自指挥一场大战还做不到。但是,他的眼光却比旁人高出许多,出谋划策的制高点,就非同寻常,所以他考虑的也很全面。
“好,此策甚妙!”果然,诸葛孔明没让自己失望,刘磐心中如此想着。喜声高呼一句,而后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又重新坐下。
刘巴这时才正眼看了看诸葛,随即躬身笑道:“孔明之策,主公可速行之。”
刘巴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之前诸葛亮出策将蔡瑁等人诛杀,并取得荆州大族的支持,给刘磐争取到了一州之主的位置,也只是当诸葛会耍点小计策,小阴谋。没想到这位年轻后辈,论手段,论把握战局,可不比自己稚嫩。
第二日,蔡中带着八千将士离开襄阳,顺水直下赶往江夏,心底还是美滋滋的。以为刘磐离开了他蔡家就是不行,连江东水军都得自己来对付。
而在七日后,长沙忽然传来的战报,也正坐实了诸葛的想法。江东起兵三万,由黄盖、韩当两位老将为帅,直逼荆南四郡。
信报传来,刘磐第一个找上诸葛,并问道:“孔明,长沙战事,你如何看待?”
诸葛亮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开口道:“江东意图明确,明袭江夏,暗取荆南。以荆南、江东之势合围主公荆北二郡,甚至有机会还能兵行西蜀,战据半壁大汉。”
听着诸葛的叙述,可是把刘磐吓了一跳,手掌半个大汉,那得多恐怖?看看现在势力如虹的甄尧就清楚了。虽然掌握着南边还是不如北边,但怎么说也够骇人了。
诸葛亮淡然一笑,他就喜欢这种效果:“主公无需多虑,此次可放心派出援兵。黄老将军虽遇战则勇,但终究年岁已老,若无援助,恐非江东之敌。主公可让文聘将军领兵两万,并派元直为军师,支援长沙。只需坚守月余,江东兵马自会退去。”
猪哥哥很淡定,很自信,仿佛大汉江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盘局势明朗的棋局,而他就是那颗最关键的棋子,放在哪,哪就能赢。
“便依孔明之言。”刘磐本来就只是一介征战沙场的武将,让他考虑整个荆州局势却是难为他了,所以仅仅在脑中过了遍猪哥的建议,发现没有什么纰漏后,就直接点头同意。
随着荆州战局渐渐铺开,甘宁领着万余水军继续牵制着黄祖、蔡中二人。同时南边的战局也出现僵持,原本一路顺风的战事,在长沙临湘城外,就被堵住了,好在黄盖二人也知道自己领兵而来的任务,不求速取长沙,只将周围县城攻克并孤立黄忠。
毋极某处寻欢场所,郭嘉约人总喜欢在这些场所,喝着小酒,面对一副闭目养神的贾诩,低笑问道:“嘿嘿,如今荆州好生热闹,文和,你说我俩是否给他加点料?”
贾诩可不会像郭嘉那样胡闹,他也不在意自己被诸葛亮摆了一道,依旧闭着眼睛,只有嘴角缓缓努动:“先告知主公,主公若答应,或可行。”
“主公怎么会不答应,现在还不到毋极动做的时候,主公早就想看热闹了!”还是郭嘉最了解甄尧,不过这也是时常扎堆一起才有的默契。
“若调动徐州兵马,还得只会主公。”贾诩已经因为一次办事不打招呼,私自下令而遭到甄尧的惩罚,他可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听着对方似乎不着调的话,郭嘉想了想却点头道:“如此也好,明日嘉便去讨一张兵马调动的诏令。”
“如此,老夫先行告辞!”贾诩并不喜欢这种风月之地,既然事情说完了,那就没必要再留下浪费时间,睁开眼睛,起身向屋外走去。
“哎~~”略作叹息,郭嘉又自斟一杯,右手晃荡着酒樽,一口饮下后,也失了兴趣,跟在贾诩的后面离开。
半月后,一名由徐州而出的使者来到江东,仅仅递上一封信件,就消失在江东文武眼底。孙权将信件拆开,仔细翻阅后,一言不发的交给了身边的周瑜。
周瑜疑惑接过信件,但接过一看,却是眉头直皱,信中所说之事,几乎是把江东的意图给完全洞穿,并且愿意配合江东演一出戏。
而当信件几次转手,落到一个身材矮小的丑鬼手中时,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江东此次对荆州的一系列行动,都是他策划的,他自信就算荆州文武都看不出自己的目的,为什么远方毋极之人,能够洞穿?
“‘江东应当还有后手,期望调动荆州眼线,而目的,应当是为夺取长江扼。但以江东目前所为,未必能瞒天过海,我主愿助江东一臂之力。’”这仅仅是信中的一段话,却无疑在江东众谋士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公瑾、子敬、士元,此信,你三人如何看?”坐在首座上的江东之主,已经有了那份王者的气度,言语中,吐露出自然的威信。
周瑜、鲁肃自不消说,而那丑鬼,便是庞统庞士元了。庞统几年前离开江东出游大汉各地,最终还是没有回自己的家乡襄阳,而是来到了江东。
按照上次赌约,周瑜对庞统自然是欣然拜服,就算是见面绕路,周公瑾也有那份雅量。
不过庞统也没做的那么绝,当初所立赌约不过是为了展现了自己的手段,说明自己不比周瑜差罢了。有周瑜、鲁肃的推荐,孙权虽然不喜欢这个丑鬼,但也收入帐下。
而庞统为了再次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向孙权献策了,计策很是繁琐,但一环扣一环的实施,却能让江东以最少的损失,取得江夏。
周瑜等人,包括孙权自己也都为这份计划而叹服,可如今计划到了关键时候,突然有外人看穿了,并且回信江东,这如何不让孙权吃惊?
“主公,依统之见,徐州来信不会有假。”计划是庞统出的,此刻最有发言权的便是他:“主公若得江夏,战事目标便会出现转变,由北向西。现今甄尧仍然顾及不了荆扬,如此能让江东与荆州攻伐,正是他乐意见之。”
周公瑾同样点头:“瑜亦如此想,此乃阳谋,主公可能舍得江夏?而与荆州修好,共同抗敌?”
鲁肃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现争执是很少开口的,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也就算有所表示。
手下三位谋主都如此想,孙权自然选择相信:“来人,去将凌操父子叫来。”
凌操父子没过一会便到了,孙权与庞统相视一眼,才开口道:“今荆州战事焦灼,权有一事交由你父子二人。”正是徐州来信中。所提到的‘后手’。
凌操、凌统父子俩也有很长时间没被外派了,这时得到军命哪会耽误。两日不过,就带着五千兵卒出城,以疾行的方式逼向荆州。
而此刻长沙,因为有文聘来援,又有善战谋士徐庶为谋,黄忠已经不需要死守着城池,被动迎敌。渐渐地将长沙战局打开,黄盖已然占不了绝对的上风。
相比长沙,只有万余兵马,百来战船的甘宁同样战事不顺,别说江夏城了,就是城外水寨都搞不定。而且甘宁越打越急,似乎没了当年锦帆军的风采。
“报,急报,江陵急报。”一通快步在襄阳太守府内响起,传信兵卒见到刘磐后,连气都来不及喘顺,便开口:“主公,江陵危急,江东派出一只兵马,走巴陵、过油江,已经兵临江陵城外。”
“怎会如此?”原本瞅着诸葛所说一月之期将过,就等着江东兵马无功而返,好摆宴庆功的刘磐,听到江陵被袭,顿时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笼罩。“快,快召孔明前来议事!”
诸葛正在军营内替刘磐忙活蔡家兵马的事情,听到主公急招,来不及多想便匆匆赶来。而当看过江陵传来的急报后,整个人也被江东的动作弄混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一十六章 演戏、看戏
第四百一十六章演戏、看戏
手拿急报,诸葛眉宇间闪过一丝忧容,思虑片刻才开口:“主公,前日有探马消息,徐州太史慈、臧霸二人,共起兵五万,至九江地界。而此刻孙权必要出兵相抗,以江东目前兵马,只有剩余将士倾巢而出方能抵挡。”
刘磐听诸葛一说,似乎放心不少,开口问道:“如此?那奇袭南郡之兵?”
“主公,再有两月,便是秋收之季。”诸葛苦笑:“此奇兵来南郡,料想非为夺城,而是南郡之耕地。若南阳耕地被毁,主公如何供给如此多的兵马?”
荆州虽然是富庶之地,但最好的一块地,南阳已经被甄尧占了。而除去南阳外,江夏乃是驻防要地,并无太多耕田,荆南四郡产量仅能自足,刘磐想要粮食能够依靠的也只剩南郡。
而在南郡中,江陵显然是重中之重,若江陵耕地被毁,几乎就等于是毁了六成南郡粮食,就靠剩下的那一点,别说近十万兵马,便是少一半,恐怕都养不起。
这是诸葛在短短半柱香时间内能够想到的东西,毕竟江陵虽好,却深入荆州腹地,江东已然无力攻克江夏、长沙,即便让他拿下了暂时无兵驻防的江陵,也守不住。
“耕地?”刘磐面色一滞,当武将当习惯了,从来都不为粮草担忧的他,还没能适应现在主公的角色,考虑自然是不够周全。
诸葛亮再次点头:“所幸此刻城内尚有兵马,主公当立刻派兵,乘战船南下,将江东来袭兵马击退。如此,孙权也该下令撤兵,一心应对九江来敌。”
深吸一口气,刘磐沉声道:“既是少股敌兵,倒也容易对付,磐这便召人前来。”
当夜,襄阳新进将领王威,带着刘磐所给一万将士顺江下游,而此刻凌操、凌统父子,的确如诸葛所言,正四处破坏百姓耕地。
战船顺江而下,行船一日半夜就到了江陵地界,之后走陆路,过葫芦口,行兵不过大半日便已到达江陵城。江陵城无兵无卒,却依旧插着刘氏大旗没有落陷,王威想起临行前诸葛亮所吩咐的事情,心底一沉,恐怕这周围的耕田都被破坏大半了。
王威领兵而来,凌操、凌统父子虽然忙着搞破坏,但也是知道的。有心于荆州将士斗上一场,便在王威入城的第二日,上门叫阵。
王威正愁如何揪住来袭敌兵,见凌统在城外叫阵,自是领兵出击。知道自己武艺不行,王威也没玩什么阵前斗将的把戏,大手一挥,近万兵马便一齐冲锋,人多势众便是如此。
凌统年少,虽然武艺不错,但指挥战阵依旧差了些,何况还是处于弱势,抵挡不过一个时辰,便败退撤走。这一撤,也是十分干脆,父子二人领着兵马直接调转方向,回江东去了。
凌操、凌统父子撤兵,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与荆州死磕,而当王威顺利击溃来犯兵马的消息传回襄阳,诸葛亮也是摇头轻笑。
一切都在诸葛亮的算计之中,王威回军襄阳的当日,便有战报传来,来犯长沙的黄盖二将,已经带着兵马撤离了。只不过在江夏方面,诸葛却是没能完全把握。
从刘磐那得知了甘宁领水军撤离,而蔡中却贸然领兵前去追击,诸葛心底便有些不悦。不过这只是小事,就算蔡中败了,也只是损失少许兵马,并且能够打击蔡家在荆州的地位。
如此思考,诸葛也就不再去想江夏之事,而是将目光看向江东,若是历阳战事有变,江东大败的话,或许能够顺江而下,瓜分了扬州。
“蔡中,你还想往哪逃?”大江之上,三江口以东,站于楼船二层的甘宁,冷笑看着前方十几只艨艟:“弃械投降,本将可饶你一命!”
蔡中现在可是后悔死了,原本以为这两月来的水战,甘宁丝毫没能奈何的了他,以为对方也不过如此。趁着江东兵马要撤,就领兵追了出来,为此还与黄祖闹翻了。
但现在自己带出的数千兵卒,三十余条战船,就只剩下半数艨艟,看似损失不大,实际上兵卒已然十去七八,毕竟艨艟船小,战力也属微末。
“中,中愿降。”蔡中不是什么硬骨头,大江之上他也没地方可以逃,前路后路被阻,艨艟完全无用。而下水的话,底下有数百江东水鬼等着,蔡中还没忘记麾下大船是怎么沉底的。
如此,再不投降,只要一轮弓箭射来,他想活都活不了,只能示意麾下兵卒丢了武器,等待甘宁把他带走。
“原本留你无用,但本将不轻杀生,收降!”甘宁右手一摆,荆州艨艟周围边涌出上百水卒,手脚利落的翻身入船,找出麻绳就开始捆人。
收降并没花费多少时间,当甘宁领着兵马从三江口离开,于黄州岸口停船时,不论是蔡中还是苏飞,都十分奇怪。不过两人目前地位相当,也不会有人与他们解释。
“兴霸,泰与承渊可是等了有一会了。”沿着岸边小道往深处走,便看见一只兵马正在林子中歇息,而为首二人见到甘宁,两将连忙笑着迎上前。
“周泰,丁奉。”甘宁颔首一笑,算是与两人点了点头:“宁送一份礼给你们。”说着,便让人将投降了的‘蔡中’找来。
“这是何人?”看着这员被俘将领,周泰不解问道。
“荆州大将蔡中。”甘宁便将自己水战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遍,最后指了指身旁降将,笑着说道:“有此子在,取江夏岂不更容易?”
周泰与丁奉都是战争嗅觉极为灵敏的人,相视一眼,双眸尽是笑意。原本想要突袭的策略,似乎有必要改一改,能够减少点损失,是大家乐意所见。
蔡中这时才知道甘宁为什么会收降自己,可知道又如何,都已经叛变了,难道还想着荆州?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吧。
心底这么想,当甘宁三将放声大笑时,竟然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一旁苏飞看着直摇头,虽然他怕死,可他还没做过出卖主公的事情。
蔡中领兵追击甘宁,守城的黄祖一顿发怒后也就不去管他,这家伙来江夏后很不听话,此番出兵,死了便死了。黄祖是打定主意,就算蔡中遇险,想他出兵相助的话,也绝不理会。
但他并不知晓,如今蔡中已经成了江东降将,正准备回头算计他一把。看着战事结束,江东兵马都远远走了,连三江口都还了回来,黄祖不由一阵满足,江夏的位置他还是能坐稳的。
大战过后,不论是黄祖,或是麾下兵卒都会有所懈怠,机警程度根本比不上战时十一。深夜时分,皎月藏入云层,整个江夏城头,就只有星点火光。
“快开城门,本将回来了!”一声高喝,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只见蔡中衣甲不整的出现在江夏护城河外,而他身后,仅仅跟着数十荆州兵卒。
“是蔡将军?”城头上的守兵见到蔡中,用火把照了照,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轮廓与衣着还是看的到,“将军稍等,小子前去禀报将军。”
深夜并非开城的时候,想要打开城门,就必须要有太守的同意。而黄祖这时正睡的香呢,听到蔡中回来了,似乎是打了败仗,有心让他在城外待一宿,但转念一想,又穿衣起身。
登上城头,见蔡中有气无力的坐在泥地上,身后的兵卒也是歪歪斜斜,躺坐不一。黄祖心底大笑,面色却是沉稳:“蔡将军,何故如此狼狈?可曾取那甘宁首级?”
“哼,休要笑话于我!”蔡中面色一变,怒喝道:“某家兵马尽失,落得此等田地,皆拜那甘宁所赐。”
不用想,蔡中肯定是中了甘宁的诡计,在江上大败。黄祖接着又出言挤兑两句,才摆手道:“放吊桥,打开城门,让蔡将军进来!”
黄祖发令,麾下兵卒便转动木轮,将吊桥缓缓放下,而城门,也在十几名兵卒的合力推动下,逐渐打开。
蔡中心底一喜,没想到城门这么简答就骗开了,但想到接下来城内要发生的战事,却是没有第一个带头上前,而是走在兵卒中间,缓步跨过吊桥。
这一幕若是换个年少将领或许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妥,但黄祖好歹也是镇守江夏十几年的人物,心底猛的一凸,想到了某种可能。
眼睛直瞪,黄祖瞪眼怒喝:“拉吊桥,把吊桥拉上来,速关城门!”
不明所以的兵卒显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好好的又要拉回吊桥,不是还有人没过来吗。而就是这么短短几个呼吸间的停滞,也让黄祖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咔”短刀砍在吊桥四端的铁扣上,连劈数刀便将吊着木桥的铁索斩断,而在这时,藏于后方的千百兵卒也不再影藏,蜂拥而上,疾驰江夏城门。
江夏城内虽有兵马过万,但却毫无防备之念,此刻都在城内兵营睡大觉。而城外丁奉、周泰二人,却是带着八千江东儿郎奋勇冲入城内。高下立见,黄祖只能为他的短智买单。
“将军,逃吧,我们逃出城去,水寨还有兵马、战船!”此时此刻,城内杀喊震天,副将连忙出声提醒。而黄祖也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只得颔首同意。
可惜,黄祖遇上了甘宁,甘宁连续几十日与荆州水军墨迹,早就想大杀一番,当江夏城战事高歌,他也带着自己的江东战船回航,直逼江夏水寨。
水寨空有战船、水卒,但却无人调派、指挥,如何是甘宁的敌手。轻轻松松破除水寨寨门,之后领兵杀入便是虎入羊群,无人能阻其脚步。
黄祖最后还是没能逃掉,在前往水寨的途中被甘宁帐下水卒遇上了。若是遇上其他兵马也倒好说,至多也是当俘虏罢了,可将黄祖包围的却是当年追随甘宁乱战水中的铃铛军。
这些曾今的水匪,见到黄祖可谓是仇人相见,若不是黄祖压迫甘宁,他们这帮兄弟也不至于去做刀上舔血的劫掠买卖。
此番见面,自是二话不说举刀拼杀,不过几息,黄祖的人头高高飞起,周围江夏兵卒,也没一个活口。
当江夏战局完全沉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而拿下江夏水寨的甘宁,同样回到城内,与周泰二人举杯庆贺。为了夺取江夏,自家主公调动了多少兵力与辎重,耗时近百日,总算是有了结果。
上万的守兵,自然不可能全部杀干净,其中也有见机逃跑的,当败逃兵卒回到襄阳,将江夏战事说出口,刘磐双目直瞪,随即怒声痛斥:“你再说一遍,江夏如何了?”
“主公,江夏失守了。”小兵也不敢多说,仅仅回答一句就低着脑袋,刘磐那凶恶目光,可不是他们吃消的起的。
“江夏失守,江夏没了?”带着苦色,刘磐暗自呢喃,再看向跪地小兵时,两眼满是杀机,拔出腰间佩刃,冷喝:“江夏失守,还要你等何用!”
说罢便要挥刀斩了这几个逃兵,好在一旁刘巴眼疾手快,拉住了刘磐,没让他真的砍下去。
“主公,息怒,息怒。”刘巴同样面色不好,拉着刘磐苦劝:“江夏突遭变故,并非此等小卒之错,谅他们带回信报,先让下去吧。”
“滚,都给我滚出去!”刘磐一脚踹向身前小卒的胸腹,后者虽疼却不敢喊出声,连滚带爬的与同伴一同离开,这州牧府,他们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小兵走远,刘磐依旧火气直冒,而刘同样一直在劝着,只有诸葛亮,默默的跪坐与一旁,心中不断思索,为什么这时候江东还有兵马袭取江夏!
“主公,恐怕此番,我等皆被毋极所迷惑。”其实事情很简单,当发生过以后,再去回思,诸葛亮很快就发觉到不对劲:“徐州兵马根本就没有与江东征战之心,而做出调派兵马的举措,目的便是让我等信以为真。”
是啊,这时候再去思索,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问题。徐州想要出兵,动作怎么会那么快?后勤准备不充分,仗怎么打?这些问题,当时诸葛并没注意到,若是他能想到的话,就能发现其中另有蹊跷。
见刘磐与刘巴都望向自己,诸葛沉声道:“这是一出戏,是甄尧与孙权两人,合力欺瞒主公的戏。”
出道第一次出谋操纵一州战事,算到了开头,却漏了结尾,诸葛同样要为自己的年少买单。一场战事,越到最后,越具突变性,显然此时的猪哥并不懂得这些。
诸葛的话让刘磐一阵沉默,有谁会用一州兵马的调动去演一出戏?若是在以前,刘磐肯定是不信的,眼下事实如此,却不得不信。
见刘磐安定下来,刘巴才进言道:“主公,江夏被夺,石阳、汉阳、乌林、夏口四地已是失去了依托,当传令将四处水寨兵卒调回,不可再有损失。”
诸葛也跟着说道:“兵马亦要做出调动,可传令与文聘将军,让其回师时直接入驻江陵。以襄阳、江陵、长沙一线为守,或许日后尚有机会夺回江夏。”
江夏太重要,江东若有江夏在手,那就是转被动为主动,随时都能够出兵攻打荆州其余几郡,而且不必担忧后方。而失去江夏的荆州,就如同失去水上屏障一般,想要进取却是难上加难了。
“甄尧,孙权,这笔账我刘磐记下了!”十指握拳,指关节不断爆响,刘磐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会忘记此番败仗的原因,自己当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虽然诸葛是认为甄尧与孙权在演戏,但对于毋极、建邺而言,真正导演这出戏的人应该是郭嘉、庞统,其中庞统自然是主导,而郭嘉不过是中途插了一脚。
两人演戏,看戏的人除去甄尧、孙权还能有谁,又有谁能够那么大牌,看他俩演的戏。当江夏得胜的消息传回建邺,孙权那绿油油的眼珠,第一次绽放出夺人的神色。
“士元,权敬你一杯!”不容易啊,哥哥突然遇刺身亡,灵位受命,江东无数人都等着看笑话。而出兵徐州又没能得胜,江东已经有流言说自己根本不是当主公的料。
孙权看似江东之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就是老大,但他也并非没有顾忌。若是没有任何建树,时间一长他至多就是留下个守成之名。
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父亲、兄长未亡时,打下了偌大基业,他也想继续开拓地盘,而不是仅仅‘守成’。
几番运作,终于看到了希望,江夏入手,日后江东大有作为。如此想着,孙权望着庞统那有些扭曲的脸庞,也是顺眼许多,此战能胜功劳最高的就是为他一步步献策的庞统,这时候不谢他,该谢谁呢。
庞统因为相貌的原因,出仕东吴可谓步步难行,没几个人待见他。如今总算做出了点功劳,心底自得那是绝对少不了的。但面对孙权,还是知道要低调点,连忙起身:“不敢,不敢,应当是统敬主公才是。”
江东孙权有充足的理由,为自己打下江夏而大摆宾宴。而远在毋极的甄尧,知道荆州最终战局后,却是古怪一笑:“猪哥、小鸟居然斗上了,有意思~~不过,死马去哪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一十七章 征高句丽,甄昂随行
第四百一十七章征高句丽,甄昂随行
“爹爹,家里的马死了?”甄尧自斟自酌的说着,不防忽然跑来的甄恬眨着眼睛问道。
“咳咳~~”甄尧好悬没被呛着,摇头失笑:“此马非彼马,不可同语之。”
“哦。”小丫头本就是随口一问,点了点头也就不去管他,仰着脑袋推搡着甄尧手臂撒娇道:“爹爹,大哥说好今日带我们去城外玩耍,可他又不知哪去了~~”
“哦?你大哥人呢?我去给你找来可好?”甄尧将自家女儿抱起,捏着他的小鼻子,笑问。
甄恬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腻着甄尧身边开口:“不要哥哥带我们玩,要爹爹和娘亲带我们出去,去放风筝。”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甄尧摇头失笑,不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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