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108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达出此策,应当与司马家有关。”

    “此话何解?”甄尧眉目微动,不明所以。

    贾诩眯着的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就如一把横卧的利剑,闪烁着亮芒:“主公,少主此番随军出征,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有所动作也属应当。”

    “而以少主眼下年纪看来,远不到出师入仕的岁数,还需要多学、多想。司马懿在洛阳执教学府多年,而又有卓绝的眼光,让他教习少主倒也不是不行。”

    “司马懿是冲着昂儿来的?”甄昂之前被甄尧所看重,也只是在毋极文武间流传,但现在已经岁军出征,并且还是去辽东,打高句丽、三韩等非大汉治土。

    在不少有心人看来,甄昂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已经是坐稳了,这时候若不上去抱住大腿,等以后甄昂长大了,那效果可就差了不止一截。

    “司马懿是想抱我甄家的大腿,还是想借此影响、控制我儿?”甄尧食指轻敲,眼下他还无法做出判断。但甄尧相信,若是自己给了司马懿机会,让他能够控制甄昂,那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就像历史上,曹家三代过后,人才凋零无内臣可托一般。

    “主公不妨先招他来毋极,此等妙人,岂能让他赋闲在家。”郭嘉嘴角上扬,司马懿的打算他也能摸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清楚,才更想见见他,这年头,才俊、心气均不小的人越来越少了。

    贾诩同样颔首:“奉孝所言有理,主公尽可将其招至毋极为官。”老家伙能从点点文字中,就看穿司马懿的算盘,自然不会对一小辈有何忌惮。

    “如此,便依你二人之言。”甄尧自己也有思考,与其让司马懿远在司隶呆着,还不如将其招来眼皮底下,至少有自己看着的话,他想有什么小动作都很难。

    当甄尧的征召文书从冀州飞至司隶时,司马懿已经从学府那回了自己老家。他离开学府的那一日,据闻整个学府所以教师,无不欢笑称道。这是一次寒门对士族大家的逆袭,并且成功了,司马懿被他们赶回了河内老家。

    而实际上,司马懿是从来没想过与学府内的儒士讲师相斗,大家下棋落子根本不是同一局,这时的司马懿正优哉游哉的躺在自家床榻上,手捧书卷,口中还不住嘀咕着。

    司马懿一点不急,但司马家其他人可是焦急的很,至少司马朗就没办法做到如自家弟弟这般淡定:“仲达,这已经是毋极来的第二封征召令信了,你还这般托大,连传信使者也不见。”

    “懿不是病重吗?如何见?”司马懿抬起头,露出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却是让司马朗好气又好笑。就这样一副高卧床榻,品茶修身的模样,还重病?自己是真的要被他给弄出病来了。

    可司马懿自弱冠之后,就不是司马朗能说得动的,就如这次一般,自己特意去洛阳劝说,想让他赶紧去毋极。他倒好,收拾铺盖回了老家。

    不过奇怪的是,回来还没几天,就有毋极使者前来相请,但这个行事从无常理的小弟,又开口说什么染了重病,不能见任何人。

    如此毋极来人便离开了,而今日,使者再次造访司马府,而司马懿更是不用找其他借口,直接说病还没好,经把毋极使者交给自己来应付。

    大哥当到这份上,司马朗也是无奈的很,奈何家里头老爷子都没去管,自己又能拿他如何。

    “大哥莫急,若再有毋极使者前来,便将他请来内院吧。”见大哥面色愁苦,司马懿只能摇头叹道:“若没来,那就罢了,小弟刚好在家养养身子。”

    “随你,随你。”司马朗也看出来了,自家小弟肯定是有了什么动作,所以现在有恃无恐,就等着甄尧一请再请,摆谱嘛,不外如是。

    暂且不提在家悠闲的司马懿,且说小甄昂如今随军出征,也有月余。这段日子里,甄昂的表现可以称得上完美。没有摆架子,也没有因为自己而耽误整只兵马,所以此时此刻,赵云、阎柔大军,已经到达了辽东,并且准备兵发玄莬,在那,有四处马蚤乱百姓的高句丽兵马。

    “少主,玄莬五郡,有半数正遭兵祸,当先往哪出救援。”既然带着甄昂出征,主公也交代了要在这一路上教点实际的东西。对甄昂很是满意的赵云,在大军离开辽东平囊城后,不禁笑着问道。

    甄昂与赵云也算熟识,因为其武艺很多就向赵云学的,听得自己的‘师傅’问话,甄昂面色一红,犹豫片刻才开口道:“父亲让昂儿随军出征,是来向两位将军学习的。有两位将军在,昂,不敢胡言。”

    这只是官场话,绝对不是甄昂的本意,赵云、阎柔都是几十岁的‘老人’了,如何听不出来。阎柔当即大笑道:“少主莫忧,子龙仅是随意问问,少主也随意说说便是。”

    “这,”甄昂听罢,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战事部署,现在自己居然能够谈这些了。当即不再犹豫,把自己这几日心中所想说出来:

    “玄莬一地,以‘西盖马’城最为接近高句丽。若能以奇兵先将此城控制,然后再驱散郡内敌兵,或许能有助力。此乃甄昂胡乱猜测,错了两位将军别笑话我。”

    “嗯?”赵云眼中精芒闪烁,甄昂这话并不简单,听上去感觉一般,也只是他没有表述完整。若对这句话加以补充的话,那就应该是,奇袭‘西盖马’,断敌军后路与援兵,围困入境敌兵,可有屈人之效。

    “好。”相比赵云,阎柔就简单多了,大笑一声给出自己的评价。的确,以十二小童的身份,能够想出死板推进以外的战事安排,很不容易的。

    “子龙,我看少主此计便是上策,你以为如何?”阎柔许久未逢战事,这种领兵插入敌兵后阵的战事,是他最为期待的。

    与阎柔相比,赵云性子就沉稳多了,颔首道:“坚正有此意,云便与少主于辽阳一地,替你掩护牵制。”

    “好,那某家明日便领兵前行突袭。”阎柔咧嘴一笑,其实对付所谓的高句丽兵马,并不需要如此。但这计划是甄昂提出的,即便没必要,阎柔也会执行。

    “两位将军,用了自己的计策?”小甄昂现在满脑子都是星星,不可思议的话语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可没想过赵云二人会按照他说的去做,不过现在看来,这感觉真的很好。

    玄莬的战事无甚出彩的,若不是因为突袭包夹之策,是从一个十二岁小孩口中道出,这一战赵云、阎柔根本不好意思拿出去上报。杀敌不过千余,斩将似乎仅一人,这点战功,够干什么呢?连一坛酒的赏赐,也未必捞得着。

    不过这一战,对于毋极,对于甄昂却是意义重大。就是从这一战开始,甄昂对兵法韬略就更上心了,以往他可是更喜欢舞枪弄棒的。

    当然,这不是说小甄昂就彻底放弃武力,以赵云递去毋极的信报上的话而言,少主练武的勤奋并没下降,但看书的时间却在增多,平时也会问一些战场上的事情。

    接到前线传回来的信报,甄尧摇头失笑,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儿子领略下战场的魅力与残酷。没想到这小家伙适应能力挺强,不但没有被整垮,反而还能出谋划策了。

    虽然这个‘出谋划策’很有些水分,但夸自家儿子嘛,总得往大了说。心底一喜,便安排了一系列赏赐,只等赵云、阎柔二人回来,就能领取。

    若说小甄昂的表现让甄尧感到意外惊喜的话,司马懿的两次不理征召,就让他面色不悦了。虽说你是俊杰,大汉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但也不能拽成这个样子。

    心底一怒,甄昂直接下令,让使者带着麾下亲卫前去,若司马懿再唧唧歪歪,就给我把他绑来毋极。胆敢反抗的话,就地格杀。

    这是使者第三次往司马家跑了,领着一干兵卒来到府上,还不待他拿甄尧的话出来恐吓一下司马家人,就被司马朗给请进了内院。在内院中,司马懿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裹着厚衣,真难为他这么卖命的演戏了。

    使者毕竟是普通子弟,比不得大家族,虽然心底恨极了让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司马懿,但面对他,还是恭敬开口:“仲达先生,这回可该领召了。”

    “咳咳~~抱歉,懿风寒得厉害,近日才有所好转,还请见谅,见谅。”不得不说,司马懿的演技是到家了。踉跄着起身,还浑身哆嗦,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这种可以在后世拿‘奥斯卡最佳影帝’头衔的表演,让使者也不禁疑惑,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病了?没有故意整自己?带着这种疑问,使者很是礼貌的问候两句,并且双方约定在两日后一同启程,转往毋极。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二十章出征在外的年末

    第四百二十章出征在外的年末

    “河内司马懿,参见中山公。”毋极,于州牧府内,才刚刚入城的司马懿就立刻前来拜见甄尧。见他正色恭敬的模样,实难看出这家伙之前还两次拒绝甄尧的召令。

    “仲达来了,坐。”甄尧笑了笑,心里也清楚对方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不过是在演戏。比演戏,甄尧也不比其他人差,右手虚引,指了指旁边的案席。

    司马懿当即拜谢一声,入座案桌之后,但当他坐下,甄尧却一言不发,只是举杯喝着茶水。

    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这下可是苦了司马懿了。才入城,整个人疲惫的很,而且也没吃什么东西,来太守府前就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

    虽然面前有茶水,但司马懿也清楚,若甄尧没有说,自己却端起了茶水,这个交锋肯定是自己输了,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司马懿就死死憋着,头上渐渐冒出虚汗,直到一个时辰过去,甄尧才恍然开口:“仲达可是今日到的?今夜便留在府里,尧为你接风。”

    “多谢主公。”改口了,司马懿不是蠢货,虽然他侥幸撑了过去,但服软还是必须的。

    “好,有仲达相助,尧甚为满足。”依着甄尧的性子,本来是要折磨司马懿一个下午的,谁让他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还玩什么一请再请的把戏。不过又怕把司马真的给整成了‘死马’,只能暂时放过他,这笔账慢慢的算。

    甄尧既然开了口,司马懿才能活动两下手脚,端起身前的茶杯,粗灌一口。虽然仍不顶用,但至少可以去去渴,解解乏。冷茶味苦,但司马懿依旧喝的很利索,让一直看着他的甄尧不禁摇头,看来大家族的子弟也就这样嘛,喝水同样是牛饮。

    当夜,甄尧的确是摆下了宴席,给司马懿接风,作陪的便是毋极众多文士,陈琳、许攸、郭嘉、贾诩两边坐开,席间不缺欢声笑语。

    司马懿既然称了主公,甄尧自然要给他安排事做,因为司马懿刚来,而且他的目的也有些许不纯,所以甄尧并没给他安排入朝的官职,而是放在州牧府内,担任主簿一职。

    这个职位说的好听是甄尧的亲近之臣,说的难听却是一点权力都没有,因为府内大小事务都在甄尧的掌控之下,司马懿只有行使权,没有任何决策权,完全就是干苦力的。

    让一个大汉顶尖才俊当苦力,哪怕是脑苦力,也是极为奢侈的事情。不过甄尧还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司马懿也乐在其中。每天按时按量的完成甄尧的吩咐,其他时间都在甄尧安排给他的宅院里歇息,或诵读诗篇,或自写赋篇。

    司马懿表现很安静,甄尧也暂时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再次投望东北方向。经过这么些日子,本就无甚能耐的高句丽,已是挡不住赵云、阎柔的冲击,都城国内城告破,高句丽王以及一干臣子都被抓了起来。

    “高岽,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国内城中,阎柔将高句丽王抓来面前,冷声问道。

    “罪臣,罪臣不该心有贪念,抢掠天国治地。”高岽,也就是高句丽的国王,连忙低着脑袋回答道。现在他可是后悔不已,就因为心起贪念,才会导致这种下场。

    “抢掠?就凭你手下那点人马,还抢掠!”阎柔虽然只是甄尧帐下的部将,但地位却是比这种小部落的国主高多了,一巴掌扇在高岽左脸,冷哼道:“从实招来,所犯何事!”

    “岽,实在不知,往将军恕罪,恕罪。”高岽耷拉着脸,苦色连道。

    “这是何物?你自己抬起头来看!”伸出右脚踹向高岽胸腹,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物。

    一张做工还算精细的锦帛,出现在高岽面前。看到这张锦帛,高岽刚抬起的脑袋就要低下去,心底更是惊慌,自己放在床上的锦帛怎么会被搜出来。

    “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阎柔冷眼直视着高岽,将锦帛展开,细细读到:“呈高句丽王,辽东公孙恭敬上。近闻高句丽缺少粮物吧、铁器…………

    “私通我大汉官员,并祸乱一方,你有胆子做,怎么到现在没胆子承认?”阎柔又是一脚踹出,堂堂一国之主在片刻间就吃了他一巴掌、两大踹,也算是够风光了。

    显然,这张锦帛正是辽东兵败的根源所在,公孙康出兵,却被自己弟弟给算计了。若非如此,高句丽又如何能胜的过身带兵甲的幽州悍卒。

    说起这张帛卷,就不得不提高岽这个极品国主了,私通信件,居然敢放在睡觉的枕头下面,这不是想着让人发现嘛。搜索整个屋子时,兵卒毫不费力的就把它弄了出来,并交给阎柔。

    证据有了,自己也被抓了,高岽想瞒都瞒不下去,只能将自己与辽东公孙恭之间的协议一句一字的说清楚,并且还交代了,为什么自己会将锦帛放在床头。

    而这个原因,就是高句丽王高岽的极品所在,这家伙当时看完信件后,的确想着要把他给扔了。但看着这是一张锦帛,却有很是舍不得,最后居然将其藏在枕头底下。

    这理由,不禁让赵云、阎柔以及小甄昂摇头失笑,果然是荒蛮之民,即便是国主,也就这么点出息,一张比手帕大不了多少的锦帛,居然也藏的和宝贝似的。

    “少主,如今该如何做?”将高岽一家子人全部收押,这昔日高句丽皇城就成了赵云等人暂时歇息的屋子。两大一小三人坐在内室,赵云手拿着锦帛,轻问道。

    因为之前有过良好的决策表现,所以赵云没做一项重要决定时,都会先问问甄昂,看他是怎么想的。若有不足,便会指点出来加以改进,而若错误,也可说其更正。

    “父亲有命,让两位将军不但要打下高句丽,还有南方数国。”小甄昂现在也不害羞了,脸上浮现着些许自信,开口道:“昂以为,可暂将此事押后,待我大军出征回归辽东后,再拿公孙恭问罪,一并将其带回毋极交予父亲。”

    “如此行事,倒也并非不可。”赵云首先是给了些许肯定,然后才开口道:“但我等已经攻克高句丽,此时公孙恭必然心急如焚。他若心急,便有可能铤而走险,大军粮草还需从辽东运来,少主可曾想到,此间之厉害?”

    “这,”甄昂小脸一滞,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不禁低着脑袋,沮丧道:“昂不曾想过。”

    甄昂因为自己献策不好而情绪低沉下来,倒是赵云笑着摇头道:“少主能有先破敌后安内的想法,已是不易。至于其中细节,有所不及也属应该,少主毕竟年幼,所思所想如何能面面俱到。”如此说,也是鼓励、赞叹参半,甄昂也有这资格。

    赵云的话让甄昂好受一点,低着脑袋沉思片刻,才抬起头问道:“子龙将军,依你之见,该如何做?”

    “公孙恭怕什么?怕的便是他与高句丽合谋之事被揭穿。”赵云颔首,随即说道:“若没被揭穿,即便我等有猜测,也拿他不得。可一旦有了证据,他岂能安乐?”

    “所以我等如今要做的,便是让他以为我们并没找到他私通外敌的证据。如此,他便会安然呆于辽东,不至于给大军添乱。”

    小甄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种已经由战场谋划升级为布局落子的事情,小家伙还不是很明白,但他很聪明,会把这事记在心里,等以后长大了再慢慢思索。

    当下,赵云便提笔写下了两封书信,一封是递去毋极的,而另一封,则是呵斥辽东的。信中提到了高句丽的战力水平,与他的兵卒数目,将公孙康狠狠的说教了一顿。

    这么简单的战事居然还会大败,简直让人不可理喻,信中甚至隐约说及要晋言天子,换一个平州牧,但却没有实际点名换谁。

    这封书信传至辽东,公孙康自然是无奈承受了骂名,而躲在一旁的公孙恭也心定下来,看样子赵云他们是没有发现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如此想着,公孙恭一点也不急了,反应殷殷期待着赵云兵马的回归。在他想来,赵云等人回归后,肯定要把自家兄长带去毋极问罪,然后,或许自己能成为这平州之主也说不定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缓兵之计,公孙恭这大草包居然都没能看出来,还洋洋得意的在长兄公孙康面前转悠。不过公孙康眼下也没心情去理会弟弟,丧父、兵败的打击,已然让他一蹶不振。

    冬季很快就到了,大军在外,虽然有衣袄也穿,也有热汤可食,但总归是没有家里舒服。小甄昂每天都要裹着三四层被褥才能睡得着,不过就是这样,白天也是无精打采的。

    所幸的是,高句丽的战力,在这块半岛上上,已经算是顶尖的了。在其南面,如东沃沮,整个国的人口满打满算也不到十万,还不如大汉某些县的人口多。

    不需要任何战事,仅仅是把兵马排开来,一列列明刀明枪的士卒站在雪地中,东沃沮的国主便投降了,而赵云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什么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发生。

    虽然谈话客气,但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沃沮国号是万万不能再有的,至多保留‘沃沮’二字,成为大汉一个郡治所在。

    与国号一同消失的,还有这个小国的草创字符与语言,学不学汉语赵云不管,但却明言规定,不可再用这种荒蛮语言与文字。

    这种规定自然是甄尧在出发前嘱咐的,赵云也摸不清大概,但主公既然说了,他照着做就是,反正也不麻烦,小国国主已经恐吓,早就没了主意,自然是赵云说什么他听什么。

    虽然战事没有打,但出征时间还是拖得很久,当大军继续南下到达三韩时,马韩、辰韩、弁韩的国主已经齐聚于最靠北边的辰韩。

    当然,三国国主齐聚并不是为了商量如何抵御外敌的。高句丽、沃沮两国都先后没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这偏攘这地,能够与天朝相斗。

    三国国主很识相的在赵云大军还未逼近前便派出了使臣,然后将一干汉族将士接入治下。因为三韩还是城邦制度,所以也没什么太讲究的城池,上万大军只能找空地安营扎寨,没有军营可以容的下这么多兵马。

    三国国主显然已经从沃沮国知道了规矩,也不敢和赵云讲价还价,言明会弃用国号,改治下改为天朝的一个郡部。

    见对方如此识相,阎柔也就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帮他们上表天朝皇帝,让他们三位国主担任郡治太守。如此,虽然没了国的称号,但依旧有不小的权利。

    转眼间,便到了建安九年的年末,而此时,外出征战的将士,还是刚刚从三韩回来,路过沃沮郡而已。与赵云、阎柔围坐在篝火旁边,在新年夜晚,小甄昂不禁有些想家。

    以往这时候,他会带着弟弟妹妹们玩闹,可能在打雪仗,也有可能是在堆雪人,或者自己拿着烧烤架子,摆在院中烧自己喜欢的吃的。

    而眼下,虽然依旧能堆雪人,赵云、阎柔也陪着他打了会雪仗,篝火上同样放着烟熏通红的烤牛羊。但小家伙却开心不起来,似乎就是少了点什么。

    这种神情变化,赵云和阎柔自然不会不知道。阎柔因为自幼就喜欢到处闯荡,十几岁的时候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闯鲜卑大帐,所以他对这种‘乡愁’并不是很理解。

    而赵云,自幼随师父学艺,艺成之后才回到家乡。紧接着大汉乱起,他那时即便思乡,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事。将赵家村不少人带出来,单单为了找寻明主,就在幽冀间奔波。

    赵云撕下一只羊腿递向甄昂,开口道:“少主,若是心底苦闷,便看看周围,这些将士,他们同样背井离乡,但现在却能够畅谈欢笑。”

    甄昂用小碗接过食物,抬起头,周围尽是兵卒的欢闹声,小甄昂并不懂,与他的苦闷一样,其实这也是一种发泄。众多兵卒在为他们今年依旧活着而欢庆,也在为明年祈祷。

    虽然不明白这些,但甄昂还是很快就被一声声欢笑所吸引,然后随着兵士的笑语,自己脸上也露出淡淡笑容。这次军营中的新年,应该是甄昂一生最为特殊的新年。

    甄昂克服了自己想家的愁苦,但在毋极,却有人暗暗落泪,何人?自然是甄昂母亲,张瑛。

    家中晚宴过后,中山公府后院,甄尧将佳人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可是想昂儿了?”

    张瑛不住声的点了点头,之前在甄府晚宴时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流泪,现在回到家中,却是忍耐不住了。

    母亲想念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甄尧自己也有些想念出征在外的甄昂。右手轻拍张瑛后背,低声宽慰:“放心吧,儿子没多久就回来了,到时候肯定长得高高壮壮,就怕你做母亲的都认不出来。”

    “胡说,出征在外,吃用从简,如何能够壮实。”张瑛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反驳道。如此说完,才知道甄尧是故意逗自己,不禁伸出小手捶打在夫君身上。

    这一幕周围貂婵、蔡琰都看在眼底,不过这时候众女都知道将时间留给张瑛,一个个的默默回房,今夜是要独自一人安睡了。

    新年即过,大汉又跨入了新的一年(建安十年,公元205年),春耕事宜逐渐安排下去,甄尧就在毋极坐等出征大军归来。

    因为种种原因,出征将士归心似箭。除去在辽东城内处理公孙恭的事情,耽误了两三日之久以外,其他时候兵马都在全力往回赶。

    公孙恭直到被抓,才明白自己是中计了,但那又能如何,只能乖乖的被阎柔抽打一顿,然后将他扔进俘兵营内。

    时至二月初六,出外征战的兵马才回到毋极城下。甄尧亲自出迎,当然,身边依旧少不了张瑛众女。只不过甄尧是来迎接大军的,而她们,仅仅是想早一点看到甄昂。

    甄昂并不属于出征将列,所以没有去兵营、太守府报道的必要,见了城下等候的父母,还没和甄尧报告几句,便被张瑛众女给拉扯回家。

    甄尧明智的没有在这时候多说什么,仅是带着赵云、阎柔二人,乐呵呵的向兵营走去。

    “主公,少主之智,实乃世间少见。”走在城内街道上,赵云低声说着:“一路行军,少主所谋皆有可图,待日后成熟,大汉难有其敌手。”

    这一路上已经被甄昂的表现所‘征服’的阎柔,也出言力顶:“子龙说的正是,少主的本事,柔亦佩服不已。如少主这般大时,柔只知好勇斗狠,哪懂得什么兵法韬略,别说千军,便是十人也指挥不来。”

    “犬子能得子龙、坚正赞誉,倒是他用心去学了。”甄尧笑着颔首,不过他最关心的不少这个:“据闻,辽东之事已然明了,人可都带来了?”

    此番出征,若说开疆扩土打下三韩、高句丽是重要目的的话,那么如何收回平州、辽东一地,就是出征的最终目的了。甄尧可不想在一片欢声大好之下,还出现纰漏。

    “放心吧主公,公孙一家全都随军带来了。”阎柔咧嘴一笑,办事效率的确不含糊。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江州风云起

    第四百二十一章江州风云起

    建安十年,北征高句丽、三韩的大汉将士凯旋而归。甄尧在忙着安置公孙家众人时,还不忘向天子请奏,为麾下将士邀功请赏。

    而五日后,曾今为甄尧请旨而设的平州撤销,重归幽州。划出乐浪一郡,与新入大汉的句丽郡、沃沮郡以及辰韩三郡,并为大汉第十四州,潮州。

    与此同时,郭嘉、贾诩等人也极力宣扬甄尧为大汉开疆扩土的功劳,并在一定程度上将天子给淡化。而没过多久,文檄下发大汉各州郡,一副要与天下同乐的事态。

    这种时候,也没有哪个诸侯在起战事,一个个的都在消化甄尧带来的震撼,并且暗中准备。

    对于公孙家,甄尧以天子的名义撤了辽东太守的职位,但也给公孙康在朝堂中安排一个闲置。而公孙恭,虽说甄尧没有杀他,但也将其下放至麾下矿山,当开矿工人去了。

    而当大汉从开疆扩土的乐事中回复往常时,荆州与江东,不可避免的再次发生战事。江夏一地,对两家而言都太过重要,荆州不将其夺回自是寝食难安,而孙权好不容易对外做出了点功绩,更不会轻易退让,一场大战,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发生。

    而除去孙刘两家外,曹操依旧龟缩于兖州舔舐伤口。奇袭洛阳不成,让本就势弱的曹操更加颓势,两州存粮、辎重消耗过多,让曹操想要征兵都十分困难。

    “主公,荆州战事看似恶战,实则孙刘二人都为真的较劲,其中似乎有诈。”州牧府内,距离荆扬都比较近的兖州,很容易得到更具体的战报。荀彧一边分析着,一边轻声开口。

    曹操略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文若有何看法?”

    “若有彧为谋,当是以江夏为饵,实则进取南阳。”荀彧不敢肯定,但他说的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目前孙刘两家最可取的法子。

    江夏内外时时刻刻都有重兵,而且一直都是小心提防,不论孙权还是刘磐都不好在这里动手。但若是换个目标的话,反而能有奇效。要知道,荆州也是富庶之地,好的地盘也是不少。

    “南阳。”曹操将这个地名念叨一句,这块地本来是他的,而他在南阳上,也投入了很多。

    对于南方战事,曹操也只是随意琢磨,毕竟这还牵扯不到他头上。不过荀彧的话,却很有道理,至少在荆扬一地,不少人和他是一个心思。

    “主公,江陵兵马已然集结完毕,只等襄阳兵马前去会合,便可顺江直去,攻打巴郡。”荀彧猜到了大概,却没能清楚细节。不错,虽然刘磐打江夏只是一个幌子,但他的目的也不是南阳,而是自古以来的天府之国,益州。

    向刘磐出此策的是徐庶,而刘巴也点头同意,不过在同意的基础上,不忘提醒道:“主公,我等兵马一旦出动,必须于两月内攻下成都。时日若长,江东必会有所察觉,到时等其领兵过荆南,断去兵马粮道、退路,荆州必危。”

    刘磐默默不语,这个计策很是冒险,但现在他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哪里可能不冒险。就像坐在一边的诸葛,却是没有半点言语。

    诸葛亮从心底而言,是反对这种冒险轻进的军事行动的,可是他之前在江夏一战上的部署,显然是失败了,所以他的建言刘磐不一定就会全信。

    再者,益州也是诸葛亮为刘磐谋划的称霸拼盘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要是能拿下益州,刘磐便能图谋大事。正因此,诸葛即便心底不喜,也没有把表情写在脸上,只是默默的看着。

    刘磐相比老迈的刘表,决断可就麻利多了,事情既定,立刻下令将士半夜出城。此次出征益州的襄阳兵马,自然是由徐庶率领,不过在他身旁,还有一位身材高大,方脸短须的将领。

    魏延,是徐庶在草根里无意中发现的人才,虽然没有经历过大阵仗,但对战事有一种天生的嗅觉,而且领兵御下的本事,很有自己的特色。在荆州人才奇缺,尤其是武将稀少的境地下,魏延虽无资历,但也能充当军中副将,领兵征战了。

    顺江直下,第二日午饭过后,就已经到了江陵。在江陵城,众人并未有太多停留,又是在夜晚,文聘、徐庶、魏延三人,共领兵马四万,出征益州的西面门户,巴郡。

    荆州西征,而此刻镇守在江州的张颌,却没有半点消息,直到临江被破,荆州兵马已经快要顺水直达涪陵时,才堪堪接到信报。

    “混账。”巴郡大半地盘被人打了下来,张颌气的要骂娘。他真想问问,自己每日派出那么多哨探是做什么吃的,连战事的发生、城池被夺都没点音讯。

    这也不能怪麾下探哨,要知道益州基本上是没有战事的,即便徐晃领兵入蜀,也只是在广汉一带动了武力。相比不安定的北边,江州虽说是门户之地,但却有好几十年没起战火了。

    在这种环境下,兵卒的警惕性自然不高,带着张颌的命令出去巡查、刺探,大多也是敷衍了事,这不怪张颌统兵能力差,而是特殊的地域性,所造成的现状。

    想要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战局完全的主动,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好在只是丢了地盘,手中兵马还都在城内,张颌也有信心凭借江州的粮草、军械,将来犯之敌击退。

    所以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张颌便写了一封战报递往程度,让黄权等人知道,有敌人来犯了。至于要不要再往毋极上报,那就不是他张颌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迎敌。

    长江的上游,年轻气盛的魏延,已经受够了战船上的风吹,找到文聘,抱拳道:“将军,江行逆流,消耗太多时间,末将愿领兵三千,从陆路,突袭德阳,直逼成都。”

    文聘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壮士的骁将,也是一阵感慨,暗道此人勇武不在黄汉升之下,可却又太过倚仗勇略,还要敲打敲打啊。

    “夺取成都,”笑了笑,文聘摇头道:“文长可知,如今益州之主是谁?”

    “自是毋极甄尧。”虽然荆州离冀州很远,但这种简单的问题,魏延还是清楚的。

    “那便是了。”文聘转身,望向成都方向,笑问道:“文长之勇,较之聘亦强三分,奇袭德阳自是无差,便是兵围成都,也未尝不可。”

    “但即便文长兵围成都又能如何?要知道此地已然不是刘季玉的益州,即便你将成都打下又如何,未能将张颌兵马剪灭。他只消断了我军退路,便能将你我置于死地。”

    说完这句话,文聘顿了顿,然后扭过头,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此,还想奇袭?”

    魏延没有思考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打下成都,但打下之后该怎么办,他还没来的及考虑。当下被文聘问的面色一红,却是识趣的不再多提奇袭之事。

    江州城依水而建,南面是滚滚长江,而东面则是内水垫江。天然的江水护河,让江州成为少数的几个,难以攻克的城池。

    事实上,此番西进入蜀,最大的麻烦也就在江州,只要把江州围困,并击破张颌率领的兵马。其余蜀中将士,完全不在文聘眼中。到那时,或许就能用一用魏延的勇略了。

    当文聘三人乘着战船,兵临江州城外,张颌已经在周围做好了充分的部署,水寨大门紧闭,其中可以看到不少战船,而护河中,也多有礁石、倒刺,就是为了给荆州战船添堵的。

    巴郡突发战事,让镇守成都的黄权、董和等人同样吃惊,不过吃惊过后,便立刻派出兵马前去支援,领兵将领便是蜀中两位年长大将,严颜与吴懿。

    大战爆发,黄权等人也没胆子不上报,很快信使便将消息带入长安,并继续向东北进发。而此刻,江州的战事才刚刚开始,文聘已经开始与张颌争夺起长江上游、垫江支流的控制权。

    “先生,益州被攻,我等便是想要前去支援,也是鞭长莫及,该如何是好。”虽然很久没有跟着甄尧身边了,大要论武将中谁对甄尧最为忠心,那依旧是张飞无疑。刚得到巴郡战报,就急匆匆的跑来追问沮授。

    沮授如今已步老年,哪经得起张飞在耳边吵嚷,苦笑着让张飞先安静下来,抿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荆州兵马攻入蜀中,路途遥远,且不占地利。江州有儁乂驻防,成都有众多蜀将,如此有何担忧?”

    “可,可若是有何变故?蜀中将士多是贪生怕死之辈,何以道哉!”张飞显然对益州的那些个将领很没信心,毕竟他亲自攻打了蜀中,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一州数十将,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句话说出,沮授没什么感觉,但是在一旁的张任可就有些尴尬了。虽然他自己本身也对蜀中某些将领很是不耻,但他怎么说都是从蜀中出来的,这会张飞在说‘娘家人’坏话,他只得充耳不闻,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益德,莫急。”沮授略微皱眉,随后开口道:“此事并无危机,但荆州来犯,却还是要给予还击。我等可书信于主公,请战南下,直攻襄阳。”

    “好,就打他的襄阳!”张飞从来都是好战分子,一听有仗打,而且还是打荆州州治,立刻来了精神。一旁张任也是两眼发热,显然也对此颇为激动。

    “不过,在在此之前,还要写信送往凉州,探探马腾的心思。”沮授一面说着,双眸闪过莫名的精光。主公将马超请去毋极,但马家并没就此摆平。

    张飞、张任并不懂这事与凉州能有什么关系,但能有仗打就好,其他的不用他们操心了。

    快马如飞奔使出长安,只不过两日两夜便已到了汉阳。书信递给马腾,后者看完后,却是深深皱眉。信中没有什么话,只问马腾愿不愿一起出兵,攻谋荆襄。

    将儿子、侄子等人招来,马铁看完信件后,抱拳道:“父亲,不若答应他沮授,待我等领兵至长安,先将长安拿下。”

    马铁是马腾小儿子,一心想和兄长马超一样杀敌立功,由此念实属常理。但马腾如何能这么做,只见马岱立刻开口:“使不得,如今大兄尚在毋极,我等若当真出兵,大兄危矣。”

    “此信用意,乃沮授试探我凉州,尔等以为,该如何?”马腾深深皱眉,大汉趋势已经明显,而他也没有争霸之念,只望能以割霸之能,显先主之威名。但如今看来,就是想安于凉州,也未尝能如愿了。

    众人没接话,过了许久庞德才抱拳道:“主公可回信,凉州兵马无力远征,送出战马万匹,以作资助。如此,可让沮授及毋极那位安心,也可保得孟起无忧。”

    “罢了,罢了。”一封短信,便让马腾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无力的摆了摆手,低叹道:“便依令明之言,送些凉州战马与长安。”

    凉州马腾做了出了选择,并且很快就有信使来到长安,这时沮授才刚刚安排完出征事宜。当得知马腾无意出征,并送来战马时,嘴角略微上扬,眼中多了分欣慰笑意。

    虽说是远征,但长安兵马也不可能都派出去,因为凉州的态度,沮授也放心张飞、张任两人一齐出征,领兵两万,过潼关,兵发南阳。

    “士元,探哨来报,荆州已然西征益州,这可是你所提及的诸葛孔明之策?”在建业城内,一直盯着荆州动向的孙权,在得到了最新战报时,便将周瑜、庞统等人找了来。

    因为江夏之战部署卓越,庞统也顺利的进入了江东孙权的核心文武之列,见主公问话,立刻躬身道:“诸葛用兵谨慎,每每出兵必做出万全准备。似奇袭江州这等险招,却不像诸葛的算计,应当是他人所为。”

    作为诸葛的对手,庞统还是很?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