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1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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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过三日的连续追逐,即便是原本存有防备之心的雍闿,也显得忘乎所以。

    来到山道口,根本就没多加考虑,只想着狭长地段,张颌的逃跑速度定要减缓,而自己,就可以追上去,并且彻底将其剪灭。

    山道狭长,还好这是蜀中地形,若是换其他地方如徐州等平原地带,很难找到这种足够容纳数万兵马在内行进的山道。

    前方张颌还未从山道口离开,后方追击的叛军,就已经全部进入山道。见此,张任的手心也开始出汗,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才能将眼下两万余叛军,尽数伏诛。

    雍闿先头兵马已经从眼底过去,张任冷笑的看着紧随其后的一众蛮兵,是时候了,当即站起身形,高喝道:“弓弩手,放箭!”

    “嗖~~嗖~~”张任话音未落,一阵弓弦拉动的声音便在周围响起,数千弓弩手放出利箭,直逼下方众多敌兵。

    “滚木、火矢准备,放!”寻常弓箭是破不过藤甲防御的,张任也从没只望以它破敌,真正的杀招在后面,早就准备妥当的火器,被一一调动起来。

    “有埋伏,该死的汉人!”兀突骨在飞矢腾空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眼见箭雨落下,顿时气的破口大骂,这是他第二次被汉人将领给埋伏了。

    而当漫天星火落下,他却是骂不出来了,眼中只有浓浓的恐惧。作为倚靠着密制藤甲,才能在南荒之地有一席之位的他,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软肋。

    火,是南蛮不少民族都惧怕的天灾,而他们身着藤甲的儿郎,更是惧之如蛇蝎。

    中段火箭飞舞,山道前后两段也是大片的滚木落下,带着火势,将前后两条路都给堵了起来。雍闿此时也懵了,原本还大好的形势,为何一转眼就变成这样。

    “将军,救命,救命啊~~”山道中,不时有兵卒被波及,呼喊着,拉扯着,本就零散的叛兵,此刻更是乱成一团,就连雍闿胯下坐骑,也被火矢射中,不得不弃马步行。

    在众蛮族中,兀突骨的反应算是快的,迅速将身上的藤甲扒下来,丢至一边,然后带着幸存的儿郎,迅速向后方突围。

    这时其他蛮兵也有样学样,将赖以生存的藤甲丢弃,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无敌’身躯了,天空的遮天闭日的飞矢,足够取下他们的性命。

    “将军,后方已被火墙挡道,过不去。”带着麾下儿郎往后撤,兀突骨却发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看着眼前已经练成片的火势,却是不得不停步。

    伸手将刺入自己后背的两支羽箭拔出,兀突骨沉声道:“儿郎们,今日若侥幸活下去,来日定要杀光所有汉人,都跟着我冲!”言罢,却是不管不顾的冲向了火场。

    兀突骨的凶性,也激起了蛮族的野性,本来还很犹豫的一众蛮卒,顿时跟着他一同冲入火场中。心想只要冲过了这一段,就能活着离开了。

    兀突骨选择置死地而后生,雍闿却是没那份勇气,让他从前方路口冲出去,还不如选择向两边山道突围。虽然两边山道上,满是敌方兵马。

    “找死。”雍闿想要从山道中寻求突围,张任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屑的冷笑两声,他这几天可不是就光在这埋伏了,山道中不少地方都被他事先布置过。

    毫不知情的雍闿,带着兵马准备从西北方向突围,可刚冲上去,便一脚陷入地下,连呼救的来不及,直接被安插着的倒刺洞穿,而与他一起丧命的,足有数十人不止。

    “不得放过一人,悉数格杀!”在甄尧麾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对待敌对势力,如曹操、如孙刘,若是能够俘虏,那就尽量抓活的。

    但是,像雍闿这种叛贼,以及他帐下的叛将,那就没必要留活口了,格杀便是。

    张任严谨的遵从着这道命令,眼下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招降,不过却没开口的念头,反复叛逆之徒,根本就没存活的意义。

    这边雍闿丧命于陷阱,而另一头,兀突骨的不怕死,却是为他增加了不少活命的机会,至少,他是已经冲出了火场,虽然身上已经是凌乱不堪,毛发、兽衣都有烧焦痕迹。

    “将军有令,一个都不能放过,杀!”好不容易闯过了火场,兀突骨与麾下数百儿郎正要离开,却见眼前敌阵横列,一队队重甲刀盾兵排列开来,根本就没他们逃路的空间。

    “杀过去!”这时根本不容兀突骨犹豫,重甲兵卒已经靠近,不打也得打了。

    兀突骨气力甚大,身体也被炼得似金刚铁骨一般,直接空手便能抓着重甲兵士的大刀,然后挥手一抽,不但将武器捏入手中,就连数百斤重的兵卒,也被他带的踉跄。

    不过相比兀突骨,其余蛮卒就要弱势很多了,失去了藤甲助力,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精铁长刀砍在他们身上,同样是要致命的。何况这些刀盾兵以逸待劳,而一众蛮卒,经过连日追杀,又在山道中饱受惊吓,十成气力根本发挥不出三成。

    “喝!”长安刀盾兵,虽然不如毋极兵马那般,属于顶尖精锐,但怎么说也是张飞与张任,两位练兵大将带出来的兵士,岂会差的了。在双方兵卒差距这么明显的情况下,若还不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那完全可以解散,卸甲归田了。

    后路被堵,山道中依旧火势连天,许多兵卒都被活活烧死,而更多的,却是因为缺氧而生生闷死在山道中。这便是战争的残酷,自然的无情,是以常有人言,用兵以水火为计,是要减寿的,因为一次用计,便是一场天灾。

    “此人,端的厉害。”山道中的战事,已经不需要张任坐镇,他带着兵马绕路回转,来到山道后方,见兀突骨身中数刀,却依旧能带着麾下儿郎冲击自己的刀盾兵阵,不禁开口赞叹。

    不过只要是人,就总有力竭的时候,麾下儿郎一个个的战死,从近千,到几百,再到眼下数十,兀突骨双眼凶光毕露,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如今就算是他,也累了。

    再次夺下一名重甲兵的大刀,兀突骨已然不能让他跟着倒地,他的力气正在慢慢减少,身体的疲惫,与缓缓流出的鲜血,都成为他冲阵的阻碍。

    “传令下去,让将士出全力,将其毙于此地!”不知是出于敬重,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张任开口了,而这道命令,仅仅是针对兀突骨一人。

    若兀突骨知道的话,恐怕也会大笑三声吧,毕竟能以自身本事,让一名沙场宿将下达如此将令,这份殊荣,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独享。

    “吼~~”如野兽般的怒吼,兀突骨释放着自己的不甘,他不甘就这样被一群兵卒以兵械之利杀死,更不甘心自己会死在一群汉人手中。

    可这却改变不了他性命垂危的事实,在近数十呼吸的时间内,他根本就无力击杀任何一名兵卒,身上也多增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若是换做他人,此刻早就该倒地不起了,偏偏他还能勉强站着,露出一副嗜血模样,让周围兵卒不敢轻易下手。

    战场僵持,眼下众蛮族中,就只有兀突骨一人还站着,而在他周围,一圈重甲兵相视看了一眼,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齐喝一声,同时将大刀捅刺。

    “噗~~”躲过两刀,双手擒下两刀,兀突骨能做到的就只能如此了,其余四把战刀,毫无阻碍的穿透了他的前胸后背,一口猩红喷出,这位南蛮有数的战将,倒在了长安重甲兵的群攻下。

    兀突骨的死亡,也意味着这场埋伏战终于告终,火场中幸存的叛兵千中无一,只等着火势退去,便能清理战场,补刀的补刀,埋尸的埋尸。

    益州战事暂且告一段落,当夜,一道快马从张颌营寨奔出,向北方而去。

    “主公,大喜,益州战事平定下来了。”半月后,冀州毋极,陈琳手持捷报走入州牧府,高声恭贺道。

    甄尧双眉挑动,开口道:“这么快就平了叛乱?将信报呈上来。”

    陈琳连忙递上信报,甄尧打开后细细查看,直到看完最后一字,嘴角上扬点头道:“不错,雍闿已死,叛军即散,张颌他们,都做的不错。”

    陈琳同样跟着笑道:“主公,想必如今张颌、张任二将已经南下平定蛮夷,只等南蛮之事了解,蜀中当无忧了。”

    “蜀中无忧,尧便安心了。”甄尧缓缓轻叹,只要西蜀不出乱子,那孙权和刘磐,就玩不出花样,接下来,自己才能一心对付荆襄。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三十八章 斗智,亦斗险

    第四百三十八章斗智,亦斗险

    建安十一年秋末,张颌、张任两将领兵攻入南蛮,于益州郡牧靡大破蛮王,并击败木鹿、多思、祝融等多支部落首领。五日后,南蛮众归降,益南五郡就此安定。

    消息传回中原各地,受其影响最重的自是正与刘磐苦争江陵的江东兵马。益州攻略告破,也就意味着孙权想要与甄尧南北格局的愿望落空。

    “承渊,士元,主公来信,言令我等撤兵。”江陵城外的江东大营内,凌统手拿一封信函,走入中帐。中帐内,坐着不少人,但各个脸色都差的很。

    原本以江东的战力以及后勤资源,如今治下仅剩南郡一地的刘磐,根本不是对手。奈何襄阳一直都有冀州支援,不是送粮,便是赠与器械,使得小小一个江陵,愣是打了数月依旧没有进展。如此缘由,也难怪帐内丁奉、庞统面色不善了。

    从凌统手中接过信件,丁奉苦涩拆开,信中内容倒没有太过责备众人,孙权自己也清楚甄尧一直在后方接济刘磐。只不过如今益州谋划告败,却是不能再硬打下去了。

    益州是所有人都盯着的地方,因为这要益州战事出现结果,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叛军胜,那甄尧自己都会应接不暇,孙权便有足够的精力与刘磐分个高下。

    而若叛军败了,甄尧即便受损也十分有限,接下来定是要对荆襄进行征讨,孙权不能也不会在这时候继续与刘磐撕斗,去便宜了呆在毋极的甄尧。

    “士元,你也看看吧。”丁奉将信件交给庞统后,右臂便无力垂下,此番出征,乃是最有可能,或许也是唯一一次有机会助主公问鼎的时机。

    奈何棋差一步,多番谋划一一落空,作为出征主帅,丁奉却是丁点颜面都没有了。

    庞统接过信件,眼睛虽然盯着它看,但思绪早就飘飞出去。在这近半年时间,他自问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多,与诸葛对弈,他从没输过一招。不论是城头攻防,或者是野地斗阵,乃至于整个战役的部署,他都丝毫不弱。

    奈何自己手中能用将士与后勤,在出征时,就已经明了。而诸葛,不但可调动刘磐帐下所有将士,还能不时的接到冀州来援。在这江陵城下,庞统自问并未败给诸葛孔明,如今被迫退兵,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毋极甄尧。

    “主公有命,统不敢不从。”庞统沉默片刻,开口道:“但统还余一计未用,却可趁着此事,再行最后一番进攻。若不得江陵,便立刻撤兵。”

    丁奉与凌统同样不甘心就这么撤回江东,虽然主公命令不可谓,但拖延个一两日,两人还是能够担待的起。当下不做犹豫,先后点头便是支持庞统的计划。

    半日后,江陵城太守府内,黄忠大笑道:“军师神算,城外江东兵马果真退兵,这一去恐怕就没机会再来我江陵了。”

    文聘、魏延相视一眼,两人同样露出浅笑,与江东兵马对峙半年之久,总算有了结果。同时望向诸葛亮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畏,因为在这半年来,都是诸葛几次破了江东兵马的诡计,否则自己数人哪能坐在城内如此欢畅交谈。

    “此事易耳,益州反叛兵马既败,南蛮一众有宣高投降,他江东算计就已经输了大半。此刻若再不撤兵,别说毋极不动,便是我等,也能领兵直击,将其击溃。”

    诸葛亮依旧保持着自己高风亮节的雅士模样,轻捋短须,笑着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言辞轻描淡写,似乎自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够灭去依旧有三万兵马尚存的城外江东将士一般。

    “军师既有此言,何不快快下令,我等也好出城杀敌。”听诸葛有计划破敌,黄忠连忙问道。与江东交手数回,他可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甚至当初连长沙也给丢了。眼下有机会讨回面子,当然是不能错过。

    黄忠如此说,文聘、魏延也希冀的看向诸葛,哪想诸葛此刻却又摇起脑袋,开口道:“若是江东兵马不退,亮自有妙计可将其尽数留下。但如今其兵马已退,人在数十里外,亮有和妙计可施?除非”

    “除非什么?”诸葛说话,总喜欢故弄玄虚,这一点文聘等人都清楚,眼下见诸葛没把话说死,连忙相问道。

    诸葛双眸凝视府外天空,开口道:“除非江东兵马再回到城下,亮或有把握一试。”

    文聘一听,没好气的开口道:“这,怎么可能,那江东兵马一早便拔营离开,速度之快,便是聘也未曾料到。想要他再回来城下,除非我等能把孙权捉来。”

    诸葛依旧淡笑:“诸位将军,在尔等看来,江东军师庞统如何?”

    “就是与先生齐名的凤雏?”说道庞士元,文聘几人背后却是不禁冒冷汗,因为这家伙出招太不可捉摸了,经常临阵突然变换,又或者暗地里下套子。

    “此人机智,当与先生伯仲之间,且善奇谋。”最终,还是魏延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诸葛亮缓缓点头:“士元所学,与亮相差无几,但用兵之法,却与我南辕北辙。与其说士元善奇谋,不如说他喜用险计。是以每每出计,都让人防不慎防。”

    “眼下也是如此,诸位将军皆以为江东兵马走远,不可能复返。但亮料定士元不会就此罢休,或许今夜,或许明朝,他必然引兵潜回。”

    文聘一听,却是坐不住了,立刻开口道:“那某家立刻增派哨探,将江东兵马的一举一动都紧盯好了,也不怕他回身江陵。”

    “若仅仅如此能够起效,亮之前便会提醒将军注意了。以亮思之,那些撤退的江东兵马,必然不是全数,其中精锐,定是早早的蛮过我等眼线,藏了起来。想要将其找出,除非将周围山川夷平才行。”

    黄忠紧接着问道:“那先生有何良策?”

    “无他,等着他送上门来罢了。”诸葛嘲弄一笑,随即摆手示意几人靠近,附耳吩咐几句,只见文聘三人不时点头,听完后,连声赞叹不已。

    当夜,云雾遮挡的月光,天色较之往常也显得昏暗。江陵城上,除去少许巡夜兵卒发出的脚踏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这时,城中百姓大多已进入梦乡,只有些许秋蝉,还在低声嘶鸣着。不过没过多久,城外百步处,便涌出一颗颗人头,为首之人,低声道:“快点,动作都快点。”

    正如诸葛所猜测那般,庞统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就算要撤兵,也得给诸葛亮来一记狠的。今日白天,撤兵时,他以树上开花之策,留下了五千精锐之师于城外,自己也混入其中,就等眼下机会,好施展夜袭的计划。

    五千儿郎扛着云梯迅速靠近城头,还不待城头巡哨兵卒反应,便有弓箭手拉弓放箭,一道道利刃飞过,将城头上的兵卒解决。

    事情进展很是顺利,越过护城河后,庞统就站在城墙下方,指挥着兵马开始攀爬云梯。而当众多兵卒快要到达城头时,却是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随之而起的,是城头百十火把。

    “士元兄,亮在此恭候多时了。”诸葛一袭白袍,手持羽扇出现在城头,借着火光,他能清楚的看到,庞统那张扭曲的脸庞上,满是惊怒神色。

    这种时候,主将的一言一行都会决定己方士气的盛衰,庞统当然不会犯那种错误,当即怒喝道:“那又如何,儿郎们,冲上去生擒了诸葛孔明!”

    “士元,你且看身后。”羽扇轻挥,庞统随着诸葛所指方向回头望去,只见从城东、城西方向杀出两支兵马,为首的正是文聘、黄忠。

    “放箭!”诸葛亮可不会跟庞统客气,眼下正是打破敌军的好机会,当即羽扇轻摇,蓄势待发的飞矢,顿时从城头飞射而出。

    “军师,我等护送你先撤!”庞统僵立于城下,幸得周围亲卫保护,才免遭飞矢乱射的危险。但这城下危险地段,己方又中了埋伏,自然不能久留。

    庞统再次回首与诸葛相视而望,眼中露出几分不甘,随即沉声道:“撤。”

    “庞统往哪走,荆州文聘在此!”庞统要逃,文聘立刻弃了江东兵卒,笔直追上前去。而黄忠动作也不慢,从另一侧包抄上来。

    “你等护送军师先行,我领后阵阻敌,快去!”庞统身边唯一的一位副将在这时开口说道,右手一推,却是不容拒绝的返身冲向文聘。

    “走。”庞统此刻也只能顾着自己逃命了,翻身上马后,立刻向城外小路飞奔。

    副将仅带着千余人,自然不肯能拦下文聘、黄忠两员战将,没过一会便死于黄忠刀口,不过他的死,也为庞统争取了一线生机。

    “决不能放跑了庞统。”文聘与黄忠杀了副将,根本就没回城的念头,此番夜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庞统给活捉回来。

    至于为什么是活捉而不是击杀,这自然是诸葛的意思,要知道庞统虽投身江东,但其本身乃荆州士族大家之后,杀了他,对诸葛,对刘磐,都没一点好处。

    “军师,夜里风寒,不如回府邸稍坐,文将军、黄老将军,很快就能回来了。”魏延站在城头,开口说道。性格孤傲的他,若不是十分佩服诸葛的机智,也不会如此开口了。

    “不急,不急。”诸葛亮此时却没有太多笑容,庞统的确是败了,但这种败法,也太轻松了,就像是送上门来特求一败。

    想到这,诸葛亮面色一僵,庞统素行险招,极有可能以自身为诱饵,如此做,却是极有可能。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三十九章 都是输家

    第四百三十九章都是输家

    诸葛亮神色忽变,魏延不解问道:“先生为何变色?”

    “文长,立即将兵营被将士调至四处城门,务必严加防范。”诸葛沉默片刻,吩咐道:“亮怀疑,庞统夜袭不过是诱饵,真正要动手的,还未出现。”

    “怎么可能?”魏延听完骇然,但他也是喜欢行险的人,略想片刻也就明白,当下不再迟疑,返身走下城头,不一会城下便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暂且不说江陵城内的兵马调动,城外黄忠、文聘二人领兵一路追击,却始终难以追上庞统。眼看庞统就在眼前,但就是拿不下他,这让两位荆州大将甚为恼怒。

    恼怒的情绪,容易让人失去冷静,眼下二将便是如此,就连自己已经出城近五里,已经来到一处山谷地形都没能察觉。

    “黄忠、文聘,你二人中我军师之计也!”山谷中,忽然响起大笑,笑声不断回荡,同时漫天飞矢从四周落下,在荆州将士脑门上布出一片黑云。

    “汉升,不好,此地有埋伏。”文聘勒马停步,一支飞矢险险从其侧耳划过。他是躲过了羽箭,但麾下众多兵卒却没那么好的运气,顿时山谷中惊喊,呼救声连连响起。

    “撤,撤兵!”黄老爷子算是反应快的,调转马头,对周围将士下令道:“不可慌乱,撤出山谷。”

    “想走?”在山谷中,丁奉将手中的大刀举起,冷笑道:“众儿郎,随我冲杀下去!”

    埋伏于此的江东兵马少说也有上万,将令下达,即可身形晃动,举起刀枪便往下冲。

    天色昏暗,山谷中光线并不算好,黄忠等荆州将士只能看到周围人头攒动,从谷底,到山顶,似乎都是江东儿郎,一时间不少人彻底心寒,就连挪动步子都很是勉强。

    “杀~~”一方气势如虹,一方士气低落,虽然双方将士数目相差并不大,但战局已经是一边倒,不论黄忠、文聘如何呼喊,都只能影响周围数十兵卒,收效甚微。

    “嘿嘿,众将士,随我杀回去!”之前一直逃命的庞统,此刻也回转身子,冷喝一声,带着身边仅剩的千余兵卒,调转杀入山谷腹地。

    庞统虽是文士,但长年行走于大汉州郡,身子骨却是不差于寻常战将,而战乱时期,还敢各地旅游的,手上功夫自然不差。坐于马背,冲入荆州兵阵后,举手翻砍,便有猩红外溢。

    “汉升,聘于此断后,你领兵撤出去。”眼下再这么乱斗,显然大家都要身死山谷,文聘拉过黄忠战马,大声说道。“你为荆州主将,岂能留下断后?”黄忠可不是贪生怕死之流,用力拍打文聘坐骑,大喝道:“此处便有我黄忠守着,尔等速撤!”

    文聘此时想要拒绝也没用,胯下战马吃痛,已经向来路狂奔,不少荆州将士看见文聘跑了,也跟着向后逃窜,这样一来,大溃败就无可避免了。

    丁奉于此埋伏,便是要将荆州兵马一举拿下,如今文聘就要逃出山谷,自然要将其堵截下来。可还不等他追上文聘,一把钢刀横斩过来,同时一道话语也随之飘荡:“休想过去!”

    “铛~~”两柄大刀于空中相撞,借着战马助力,黄忠硬是把丁奉给逼退数步。

    “老家伙,你这是找死!”前路被阻,丁奉恼怒直瞪着黄忠,同时也很不地道的挥手,招呼着周围江东儿郎,一齐对黄忠下手。

    或许武将间的斗将,会因为惜马而不攻击坐骑,但小兵就不会了,在他们眼底,军功才是最重要的,谁要是能在战场上生擒了对方大将,那自己当将军也就不远了。

    顿时,近十杆长枪同时刺向黄忠胯下坐骑,尽管黄忠勒马躲闪,但终究还是躲不过全方位的攻势。翻身下马,黄忠胯下坐骑已然被刺穿了好几个窟窿。

    “还我马来!”黄忠这下是真的暴怒了,手中长刀舞动,几乎能带出道道罡风,十几名想捡便宜的小卒都没能成功,只一二呼吸,便被黄忠横扫出局。

    丁奉也清楚,不将眼下的老家伙解决掉,自己根本走不脱,当下不再犹豫,持刀与黄忠撕斗起来。论战力的,丁奉并非黄忠之敌,但周围江东儿郎众多,黄忠不能也不敢毫无保留的出招,以至于两人相斗十数回合,却是不分上下的局面。

    而经过黄忠这么一拖延,文聘也已逃出山谷,此刻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丁奉见此,更是把心中不悦全都发泄在黄忠身上,出刀较之平常,也快了三分。

    文聘既逃,庞统也不去追赶,而是在一旁给丁奉掠阵,并且指挥麾下兵卒将周围荆州残兵解决,虽然有荆州兵马跟着文聘一同跑了,但那只是少部分,更多的,还是被困在山谷,进退不得,却又失去战意的颓唐兵士。

    而此时,数里外的江陵城,同样在激烈的厮杀着。作为庞统此次兵袭的最后一招,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凌统带着八千江东精锐,在文聘二人离城后半个时辰,便冲了出来。

    本来按照庞统的算计,这时城内防范应该很低,极有可能将城池拿下。谁想凌统才开始攻城,城头魏延就已经将防线布置完毕。

    就此后退是不可能的,凌统虽然意外庞统的计策居然被看穿,但也准备赌上一把。亲自领兵冲城,并与魏延战在一处。

    与袭城兵马相比,江陵城留给魏延布置的兵卒却是不多,只有区区五千人。其中三千还是仅仅参与过一次战事的新兵,若非诸葛提前想到会有兵马再来袭击,魏延自问这江陵防护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不过即便有诸葛提醒,魏延对己方兵卒也不放心,否则怎会在战事刚打时便亲自于城头应敌,还让凌统轻易的便冲上城头。

    “有我魏延在,凭你也想取城?”稳稳当下凌统的长矛,魏延冷笑道:“眼下退去为时不晚,你还年轻,如此丢了性命,却是不值。”

    魏延那以长辈指点后辈的话语,让凌统听着一阵恼怒,本就性情火爆的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即便是有退兵的意思,在魏延这种挤兑下,也将之丢在脑后了。

    “休说大话,今夜必取你首级。”凌统长矛冷刺,同时回应这说道。嘴上说着,手底下动作也不慢,见长矛被魏延架住,立刻回抽,抡圆横扫。

    城头上,不止两人在拼死相斗,不少江东兵卒也都上了城头,与江陵兵士缠斗起来。两方兵马各有胜负,倒是没能有谁率先取得压倒性胜利。

    依照常理,既然夜袭不成,凌统就该果断撤兵,但在魏延连番挑动下,却是忘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一直到文聘狼狈逃回,凌统依旧不曾撤兵。

    “文长,休要放走了凌统,某来助你。”见到城头战事,文聘立刻消了回营请罪的念头,眼下首要做的,就是将对方将领擒下。

    对付一个魏延,凌统就很是吃力,若非身旁有兵卒相护,他早就败了,眼下又多了个文聘,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三四招之间,长矛被挑,肩头、腹部先后受创。

    这时,就算他凌统想逃,也来不及了,两杆长刀竖在颈脖边,等待他的就是成为江陵俘虏。

    山谷中一场大捷,让庞统、丁奉狠狠的出了口恶气,虽然走了文聘,但好歹也留下了黄忠,这一战,的确是打的出彩。

    可等了半天,都不见凌统回来,两人当下便知道,事情坏了。而当第二日,江陵传出,江东大将凌统被俘的消息时,庞统更是气得跳脚。

    “如今只能将黄忠送还给江陵,换回公绩。”拳头直捶树干,丁奉叹气开口。

    庞统对此也是苦笑颔首,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丢下凌统不管吧,要知道凌操还在十里外的营寨等着他们回去呢。

    一场谋划,最后居然落得如此收场,庞统自觉是脸面尽失,将兵务全部交予丁奉,自己只带着两三随从,便离开了江陵,回转己方撤兵后立下的兵营。

    而江陵战事,也就此告终,战事的经过,很快就被各方哨探,给传了出去。

    毋极城内,甄尧手持荆州战报,不禁摇头失笑:“庞统、诸葛这番倒是斗的狠了,一个江陵城,孙刘两家居然一共投入了近十万兵马,打到最后,却只剩两三万之数。”

    对于甄尧而言,什么凌统、黄忠的,并不是他所关心的重点。江东、荆襄的战力,还有他们的各类实力对比,才是甄尧最热衷的事情。

    “主公,仅此一役,便让荆襄刘磐内耗一空。”这时,郭嘉笑言道:“虽保住了江陵,却失去了再争天下的可能。”

    的确,原本吃着刘表的老本,手头上握着五六万老兵,再加上新征兵马两三万,刘磐还是蛮有点搞头的。可现在嘛,一个江陵就坑掉了五万兵马,如今所剩,几乎都是战力低下的新丁,他还有什么资格,在大汉局势已定的现在,崭露头角。

    “此战,看似荆州胜了,保下江陵,实则已然是一场大败,诸葛孔明,不过如此。”陈登捋须,摇头点评道。

    而陈登刚说完,许攸也开口了:“江东又何时得胜过?以扬州险僻之地,怕是三年内,都无法再支持这般大战了。”

    此言落音,场中众人却是放声大笑。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四十章好酒岂能独饮

    第四百四十章好酒岂能独饮

    “爹爹,爹爹,六娘生宝宝怎么还没好呀,恬儿都等许久了。”府内后院,甄恬嘟囔着嘴巴,抱着甄尧的裤腿摇摆说道:“是不是弟弟不听话,不肯出来?”

    “是啊,就你最乖。”甄尧抱起自家女儿,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

    如此说着,眼睛却紧盯内室,在那,大乔已经临产了。

    甄恬眨了眨眼睛,扑在自己父亲怀里,对着甄尧的耳朵轻声道:“我有祈福的啊,肯定会是弟弟。”

    产房内,大乔的喉咙已经喊破,变得嘶哑无比,时间已经流失许久,但孩子依旧没能出来。难产二字,已经在甄尧脑袋中盘旋。

    此刻着急也没用,吴昊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每每家中娇妻产子,甄尧都得跟着紧张。索性一直以来,都不曾出现胎儿死亡的现象,甄尧也还算能坐得住了。

    “呜哇~~呜哇~~~~~”过了好一会,清脆的啼哭声从内室传出,这婴儿初啼声,在吴昊看来却是比仙音更加受用。放下甄恬,立刻跨步上前。

    “老爷,幸得上天眷顾,母子平安,母子平安。”这一次接生,几乎用去半个下午,当喜婆擦着额头推开门,见到甄尧后,立刻露出笑脸。

    “不错,你先下去。”甄尧颔首,当即迈过门槛走了进去,里面,张瑛几女都在陪着大乔,而小家伙哭了一阵,这时正在由着女婢冲洗。

    “夫君。”大乔面色苍白,见甄尧走靠,还想起身见礼。甄尧连忙将其扶住,让她继续平躺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说话。

    “夫君,这个小家伙可真会折腾,就是不肯出来,方才可是把我们姐妹急死了。”吕玲绮在旁边嬉笑起来,开口道:“就是豊儿出生,也没这么折腾过。”

    甄尧笑着点头,见小家伙已经被包好了,便伸手接过,对着宝宝摇头道:“你啊,把你母亲给折磨坏了,以后可要孝顺着点。”

    小家伙自是听不懂甄尧说什么,很不给面子的闭着眼睛,嘴角努动两下,似是睡过去了。

    “爹爹,是不是弟弟?是不是弟弟?”这时甄恬也跑了进来,看着小宝宝,连忙问道。

    蔡琰玉指点在甄恬脑门上,嗔声道:“是弟弟,就你这疯丫头最急。”

    “小恬儿是怕多了个妹妹,家里就有人和她争宠了,是吧?”貂婵这时却戏谑的开口说道,一双美目,在甄恬身上扫了扫。

    “哎呀,三娘不能这么说恬儿,恬儿很乖的。”甄恬就像是被道中了心事一样,顿时急促回应,同时趴在甄尧腰间,腻声问道:“爹爹,是吧?”

    “你回屋带着,别挤在这,就乖了。”甄尧一阵摇头,似是自己太宠女儿了,甄恬可谓是家里小辈的霸王,说什么都没人敢反对。

    儿子出生,母子平安,又逢新年农耕甚为顺利,甄尧没道理不庆贺一番。当下在中山公府摆下酒宴,麾下文武,城内士族,都请来赴宴。

    甄尧摆宴,自然没人会推辞,不但来了,而且都带上了匹配身份的贺礼,同时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笑容。

    百余宾客入座,将原本足够宽敞的府内大厅给挤得满满的,甄尧自然是不会一个个的招呼,这些事会有他手下文武去安排。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基本上每个臣子,一见到甄尧都是这两句开头。前面听着甄尧还很受用,听多了却是耳朵起茧,仅以点头示意,也就算有回应了。

    酒过三巡,甄尧趁着酒性,走下首位,来到众多宾客案桌便劝酒,所有人都面带笑意,期待能和甄尧说两句话,却唯独一人,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孟起怎生独饮?可是甄尧照顾不周?”走至马超身边,按住了他还要斟酒的左臂,甄尧笑问道:“好酒就该与众人分享同乐才是,来,尧敬你一杯。”说罢,单手提起酒坛,将两人的酒樽倒满,同时举杯相邀。

    “喝!”马超似乎是有些醉了,也不管其他,酒樽满了直接往嘴里一灌,一点也没理会要与之同饮的甄尧。

    双眉微皱,随即笑着舒展开来,让人察觉不到甄尧曾有不满的面容,见马超摇头晃脑的还要再喝,却是挡下酒樽,开口道:“孟起醉了,来人,送孟起回府歇息,尧改日再与之畅饮。”

    有了这么一档子事,甄尧也失了下去劝酒的心思,转身回走,又坐回首座。而这时,还是简雍反应较快,大笑道:“今日主公喜得公子,我等还未敬酒,诸位,何不同敬我主一杯?”

    “是极,是极,这一杯,当由我等共敬中山公。”很快,宾客中就有人附和着说道。

    底下人给面子,甄尧也不想表现出不悦,当即笑道:“我等同饮,同饮。”

    此杯饮罢,却是把方才的尴尬气氛给冲淡,很快周围又响起了攀谈、交杯的声响,而甄尧,同样与靠近的郭嘉几人对饮。

    一场宴席,直到深夜才算结束,大部分人都喝的伶仃大醉,但也有有心人,并没喝多少,就如郭嘉,虽然嗜酒,但酒宴过后,他却依旧保持着清醒。

    “今夜之事,马超为何如此失态?”事出必有因,将众多宾客送走后,甄尧把贾诩、郭嘉几人留了下来,开口问道。

    郭嘉、贾诩相视一眼,后者开口道:“回禀主公,近日城内传出流言,言及凉州马腾有反意,而主公,已经传令讨伐。以诩之见,应当是有人算计马超,对他说了些什么。”

    城内有些片语流言,甄尧自然也晓得,不过这种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也不算什么麻烦,甄尧也就没有立刻去处理,眼下听贾诩这么一说,才知道,这流言不是直接针对自己,而是奔着马超那去的。

    郭嘉同样点头道:“若嘉没猜错的话,散步谣言之人,定会在凉州也有动作,甚至有可能诓骗马家。若马腾上当,自然不会安坐凉州。”

    “马腾何许人?岂是流言就能哄骗的了?”甄尧对此却是不信,作为大汉现如今仅剩的几名一方实力派人物,若是真的被这种手段迷惑,那他之前是怎么在群雄中脱颖而出的?

    “主公,若传言马超死于毋极呢?”郭嘉是什么都敢想的人,也正是因此,他总能比旁人看的更多,更远。这话说出,不但贾诩睁眼,甄尧背部也渗出冷汗。

    若真有人在马腾身边传这种消息,而且只要能拿到一点点证据的话,换做自己是马腾,也不会不闻不问,而后只要稍稍动作,便能直接引起马腾的反叛。

    甄尧自己对这些事情并不在行,靠的还是身边几位谋主:“奉孝,文和,你二人以为此事,该如何破解?”

    “此事既然被我等知晓,破局也就容易。”郭嘉不急不慌的笑了笑,才开口道:“其一,主公可严密看守马超所住宅院,让暗哨时时刻刻的盯着马超;其二,主公不妨接见马超一回,抚其心,并与以些实职;其三,可书信此事,将之传于长安,沮授先生大才,定能知晓主公之意。”

    郭嘉三策说完,甄尧心底就暗自交好,见贾诩一直睁眼思索,不禁开口问道:“文和可还有话要说?”

    “回禀主公,奉孝之言,虽能破局,但却不能治本。”贾诩依旧是思索片刻,才开口道:“若要根除凉州之患,当从其地下手。”“诩建议,划出西凉陇西、汉阳、安定、吴都四郡,并三辅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翎、益州汉中四地,立大汉第十五州,如此,另调一人前往武威任凉州牧,同时招马腾入三辅驻守。”

    “立十五州?”甄尧眉目闪烁,原历史上,曹操就在那立了个雍州,自己,是否也效仿一二?况且贾诩所言甚有道理,凉州一地,确实有些大了。

    甄尧摸着下巴考虑良久,觉得这两个计策可行性非常高,当即拍案道:“新立州郡一事可在商讨,但奉孝方才所言,需抓紧时间安排下去。此事由你二人负责,尧可不想听到,西凉反叛,或者马超身亡的消息!”

    “诺。”在甄尧手底下做事,郭嘉等人早就习惯了他的甩手掌柜作风,两人知道此事推脱不过,先后躬身答应下来。

    郭嘉、贾诩两人动作迅速,刚从甄尧府邸出来,就已经分头行事。一人写信送往长安,一人?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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