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四侍第15部分阅读
三夫四侍 作者:rouwenwu
,挨近了骆承尘。那轻浅的呼吸扑在脸上,骆承尘觉得有些痒痒的。
“是……”骆承尘后仰着,想躲开林飞飞的逼视。怎么觉得,这个女人现在那么危险呢?有一种很不好很不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骆承尘的心头。看着眼前笑得凭地欠扁的女人,骆承尘脑子里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快点离开这个女人,女人的脸上刻着危险二个字呢。
“好啊。”林飞飞继续狞笑着逼近骆承尘。
骆承尘一步步后退着,耳朵里林飞飞的声音都成了狼叫了:“您就请主夫去说吧,天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骆承尘几乎想落荒而逃。
就在一转身的时候,手臂让一支有力的手抓住,回头,正对上林飞飞笑得得意的嘴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走了,空一天。
纳小侍,骆骆起刁难
“呵呵,呵呵,呵呵。”一串儿带着得意致极的狂妄的笑声让骆承尘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被放在了战板上的鱼儿,张着嘴,只管粗喘,却说不出话来。盯着林飞飞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骆承尘僵化了。
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要娶自己吧?怎么自己竟然混到了一个纳房的小侍的份儿上了呢?
骆承尘的心里一阵暗然,叹气。那个女人真是该死,他的心里对她是又是恨又是舍不得恨的样子,连他都不知道了。
秋至水一边和随随相对望了一眼,眼底都是了然的微笑。看起来,妻主也很喜欢骆骆啊,这下好了。不用那么麻烦还要向人家提亲了。开一个不熟进门,他们还要多些天熟悉呢。若是骆骆的话,那还真是好极了。
李成越一边默默地看着,身边的这三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他比不上的。随随的武功高强,他想都不用想,那个名着是管帐的帐房。可是看他对飞飞的架势,那明显就是个正夫应该做的事情嘛。
还有就是秋至水那个人,虽然他是三个男人最弱势的一个,可是现在,看着那个最强势的骆承尘对那个秋至水却是像对主夫的样子,令他不得不做小伏低。他想留在林飞飞的身边,他不敢惹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
现在看林飞飞的样子,对这位骆神医自是满意之极了。这个时候提亲,也只是个小侍,李成越在心里不免有些庆幸。
最难弄的男人,若身分只是个小侍的话,他就算也是同等身分的话,也不会被人欺负的。
“你说了这话可不能不算数啊。”林飞飞得意地呵呵笑着。
“那是自然。老板您说吧。”骆承尘咬了牙,就算她说出来要纳自己的话,自己点头就是了。至于让不让她得逞,那还不得自己说了算。大不了,再让她纳一房小侍就是了。
“雪落,我要纳雪落。”林飞飞得意啊,她还想着这事怎么和家里的这几个男人说呢。
现在的男人了不得啊,啥事都管,她现在就是像个怕老小的妻奴。可惜了,她这个女尊国里的女人,怕男人怕成这样。真是说出去都丢人啊。
“雪落?”骆承尘很意外地挑了眉,声音拨了高。
“雪落是谁啊?”水水的声音温柔地问出,比起骆承尘那失了正常调子的高音儿,水水的声音简直就是水样的温柔啊。望着自己的妻主,眼里带着一种迷惑不解的神情。
林飞飞呵呵地傻笑着,偷眼看着骆承尘的表情,家里最难搞的就是这个大夫。至于水水和随随,她说什么是什么。那位李公子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林飞飞刚要张口告诉水水雪落是谁,可是目光一对上骆承尘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就打了一个突儿。
“哼。”骆承尘冷冷地哼了一声,“老板,这位雪落公子该不会是青楼里的一位得意的哥儿吧?”
骆承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瘟怒,同时也带着一丝的嘲讽。
“呵呵,呵呵,他是怡香馆里的,不过。”林飞飞很认真地看着骆承尘,“他可是个清白的人,而且,文采颇高呢。人也不错,谈吐也好。性子也温柔的很,来家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林飞飞看着骆承尘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说。
“青楼妓子,哪有一个好东西。老板不说金贵之体,也可以说是高贵之身。到了那里,玩也就玩了,也不必要把那里的男人带回家里来。就算他以前是清白 ,可是那样的身子,怎么可以到我们这样的人家里来呢?就算是做个小侍,那也是辱没了水家的身家名声。”
林飞飞一边听着,一边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地往下落,不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衣服都湿了。
“妻主。”秋至水站在林飞飞的身边,手里还挽着林飞飞呢,看着林飞飞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就知道,妻主对这上雪落公子,怕是也是上了心的。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就如了妻主的意。
可是看到骆骆的样子,好像不太同意。
他性子本就是个柔弱的,哪里会和人起什么争执。看着委屈的妻主,眼望着骆承尘,目光里都是求情的意思了。
“骆骆。”秋至水出声了,小声地问,“妻主说,雪落公子是清白的,给了主子,就纳了吧。”声音小小的,柔柔的,让人听了,都不忍要拒绝了。
“主夫。”骆承尘走过去,拉了秋至水,看着他挺着的肚子,“老板她都不说每天照顾着你,到是有心去青楼里玩儿,玩儿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要把那样的人弄进家里。摆明就是不拿你当回事嘛,即然都这样不在乎了,当初还救你的孩子做什么?”
秋至水忙把骆承尘的口掩了,急切地道:“骆骆,妻主她对我很好的,你也看到了啊。现在我这样的身子无法侍候妻主,妻主她再娶也地可厚非的啊。”秋至水担心地摇着骆承尘的手臂,不让再多说。
林飞飞皱着眉,看着骆承尘那气乎乎的脸。他干嘛要这样生气啊,他不就是她的管帐先生嘛。
真是的,拿钱不多,管事到不少啊。
“骆骆,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这不是那个什么了嘛,我才出去找个人。不过,你也知道,若不是他是个老实的,我也不会提这事,要不,你明天去看看?”
“老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骆承尘沉下了脸,“我一个正经清白人家的男人,干什么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急的吗?”林飞飞抖了抖手。对这个骆承尘,她还是真的有些怕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不能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
“我去。”一边一直观注着事情进展变化的随随突然出声了,一步窜到了林飞飞的面前,“飞飞,我去,我去替秋哥哥,骆骆他们看看好不好?我还没去过青楼呢,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随随。”骆承尘脸色更沉了,“你是一个大家的公子,哪里能够去那种地方,不许去。”
随随让骆承尘那凌利的目光一瞪,立即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林飞飞的身后,小心地瞧着发怒的骆承尘,扯着林飞飞的手,再不敢说话了。
林飞飞也让骆承尘那一怒弄得心跟着一跳。
“好了,好了,那地方的确不是你该去的。”林飞飞忙着安慰委屈的随随,有些心疼地盯了一骆承尘。
骆承尘大概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重了,看着林飞飞不满地说:“老板是铁了心要娶那个男人进门的吗?”
林飞飞不满,绝对的不满:“他也不是自己想去那里的,再说,他虽然是头牌,可是那性子也是好的,我说让你去看看他,并不是辱没你的意思,只是想着让你放心。”
骆承尘沉吟着,半晌,久到林飞飞以为骆承尘铁定了不让她把人弄回来的时候,骆承尘说话了:“如果老板真的想把他纳入门里,也不是不行。”
林飞飞一听有门儿,忙问:“有什么条件吗?”
“赎出来,入水家门可以,得以纳房小侍之礼待之,若是他真的像老板您说的那般好,大家仍旧和兄弟没什么二样,若是和老板您说的两样,那也只能休出门去。”骆承尘的样子冷硬,认真。俊美的小脸儿绷得紧紧的,连水水都有些怕怕的感觉了。
“好吧。”林飞飞有些郁闷了。娶个男人还要个外人答应。
可惜,林飞飞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不敢问:你又不是我男人,你凭啥管我这句话。
“那就这么办吧。”骆承尘声音轻了许多,回头看向李成越,“成越,明天早上叫于管事的,让她去怡香楼,把那位雪落公子赎出来。”回头又向随随道,“请了媒公来,把纳娶小侍进门的礼都做了,也让他进门先认认你们两个,当然,还有成越公子,是不是?老板,您看这样的安排还行么?”骆承尘微笑着看着一脸郁闷已极的林飞飞,问。
“我还能有自己的意见吗?”林飞飞挑了眉向骆承尘:太欺负人了吧?要不是你长得太美,我真想上去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哎,算了,好女人是不会跟男人斗的。好女人都是要怜惜男人的,尤其是美男。
林飞飞叹了口气,回身搂住秋至水,一脸的可怜相:“说到底,还是我的水水对我好啊。”
秋至水心疼地看着一脸菜色的妻主,扶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妻主,向后院儿走去。
骆承尘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活宝的。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着,骆骆是不是不自觉就把自己放在了正夫的位置上了聂>不然,为啥这样说?骆骆当正夫成不?
不带风尘的风尘子
于晴说实在的,让她去妓院里赎一个妓子小倌儿回家,那真是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可是这是大小姐的吩咐,她不去不行。
满心的不情愿,于晴走了。
于晴前脚走,林飞飞后脚也跟了出去。
林飞飞后脚出去,骆承尘就把随随叫到了跟前,让他就那身女装,也跟在了林飞飞的后面。
骆承尘没别的意思,让随随跟着林飞飞,别让她在那里吃了亏。随随不是有功夫吗、一定得保护好林飞飞。
几个人都走了,骆承尘也把门关了。
今天是大事,不营业了。
剩下的三个男人,都围在大厅里。今天店里的员工都放假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布店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三个人围在桌子前,谁也不说话。
秋至水到是没什么心思,只是对于骆承尘派于晴大管事的去妓院赎人有些不明白。
而李公子现在是身分尴尬,就算坐这里了,也没他说话的份儿。他自然是小心着,对骆承尘小心。明知道他的身分却不敢吐露半分半毫的。他还希望着,到了一天,他为自己说点子好话呢。
骆承尘的唇边微含着笑,就知道那个女人绝对的不会老实,现在果然不假,弄了一个随随在身边,光看着吃不着。真的就行动了,还是偷偷摸摸的,挡着拦着。良家子是一个都没弄进门。竟然给他们不声不吃地弄了一个妓院里的小倌儿来。
骆承尘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心里一阵的苦笑。
一个是性子柔软到不行,另一个,没名没分的。虽然有些头脑,可是没名分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啊。
叹了口气,骆承尘又想到了那个让他药成了单纯的随随,他是有了名分了。可惜,那人什么都不能指望着他呢。
现在,整个布店就自己一个能说话的。可是,这是老板的家务事啊,有些事,他是不能管的。
这几个男人,不是对自己感恩,就是有求于自己,还有就是,有那么点渊源。自己现在说什么,他们几个自然是要听的了。
可是那个雪落公子若是进了这个门的话,可就没那么好摆弄了。
那欢场里出来的男子,哪里像良家的子弟一样的单纯善良啊。
骆承尘有些担心,早知道自己的这些担心会这么大,昨天,他真的应该坚持到底的。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眼里的那种落漠和不高兴,他就心软了呢?
“主夫。”骆承尘的手抽上了秋至水的手,轻轻地握着,心里是担心的,眼里便表现了出来。
“骆骆?”秋至水现在也随着随随叫了。
“新人进门,你要湍上你的主夫架子,千万不要让他欺负了去。现在你的身边,只有随随,随随他又是个单纯的。不会帮你,那新人进门,必会得到老板的疼爱的,你现在这身子最重要,不要惊了才好。”
秋至水心里有些酸,可想到自己是个不能侍候妻主的人。只能点头:“我知道,对新人,我会像兄弟一样的对待的。”
“错。”骆承尘的秀眉一皱,“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会这时候和你说。”骆承尘拉住了秋至水的手,眼睛却是看向李成越。
李成越本来以为没他什么事的,现在看骆承尘看向他的眼神很认真,不由得心里也是一阵的紧张:“骆公子。”
“成越。”骆承尘放软了声音,手拉上李成越的手,把李成越的手放在了秋至水的手上,看着两支手,骆承尘说得认真,“成越,我知道你的心思,主夫也知道。主夫的人性子好,是个能容人的。”
李成越让骆承尘一说,脸一红,抬头看了一眼秋至水,想到在水家,秋至水赶他出水的样子,心里一紧。
“李公子,你的心我明白了。原来不知道你和主子还有那一段情呢。以前的事,就过去吧。”秋至水温言对李成越道。
“是啊,以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记着了。现在主夫这样的身子,是需要人在身边好好地照顾的。而且,主夫他性子弱,你是个有气性的人,。所以,新人进门来后,你就多多地照看着主夫一些。老板她不是个不明白的人,你这样做了,日后进门,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李成越让骆承尘说得脸红,却也知道,骆承尘说的都是正经的话。便忘了那脸红,点头。
骆承尘笑了,看着秋至水:“主夫现在的性子,到是好。也别太在那新人的面前弱了势子,若是让他坐了大,主夫以后就有得罪受了。”
秋至水听着,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紧,求助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骆承尘:“骆骆,你就应了吧,家里有你在,就算是妻主她娶了十个八个,家里也不会乱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这般的,哪里压得住阵角。”
李成越看了一眼秋至水,想说什么,到底没有敢出口。
“我现在是老板的雇员呢,哪里敢有那个非份之想啊。”骆承尘笑笑,放开了两个人的手,“这新人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也该坐些准备了。”
李成越伶俐地站了起来,跟在骆承尘的身后,骆承尘指挥着拿着椅子放桌子,还要准备垫子,外加热水茶叶。
三个人忙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了声音。
大门是开着的,时不时的有人进来。知道今天老板纳侍,道了喜便都走了。
现在进门的是一脸气乎乎的于晴,身后跟着一乘小轿。轿边跟着一个小童,也就十一二的年纪。轿前是一脸笑嘻嘻的林飞飞,林飞飞的身边站着同样上喜气的随随。
骆承尘一见那小轿就要落地,忙紧走了几步,上前:“慢着。”
林飞飞正一脸喜色的想着把雪落弄家门了,还没费什么事儿,连最难说话的骆承尘都同意,正乐着呢。没想到,人到家门口了,可是骆承尘却站了出来。
林飞飞心里就是一哆嗦,忙着让小轿落下来,没敢就让轿子里的雪落下轿。一脸讪笑着上前问:“骆骆,怎么了?这人不是你都同决了要抬进门的吗?咋又不让了呢?”
骆承尘一笑,妩媚动人,却也凌利非常:“老板,现在不能进水家的祖屋,这布店正门也就算是祖屋的正门了。这位公子是老板纳的随房小侍,哪有走正门的理。后门已经准备好了,请新人进后门见礼吧。”
林飞飞哽了一声,没想到骆承尘同意了,这后面还有这么多的文章可做呢。
想想也对,这家伙就是和自己作对来着。打从他进了她的店门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和自己 对着干来着,加上,人家好歹不说的,还救了她儿子的命,当然,外加儿子他爹的命也救了。
她还能说啥?最最重要的,她知道。她对美男本来就没啥反抗的能力。何况,这妖孽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尤其是他冲着她笑的时候,那简直她就想真的化身成狼,扑上去。
可惜,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那男人说翻脸就翻脸,她还真没招儿。
一同回来的于晴听,脸上可是笑开了,上前就向着骆承尘施一礼:“掌薄,您说得太对了,这路上我就和大小姐说,这理不可废的,可大小姐她就是不同意,不听我的。看看,还是得掌薄您说话。”
林飞飞瞪了一眼于晴,有这样对她的吗、
再怎么骆承尘于她有恩,他的身分也是她的雇员好不?
挥了挥手,林飞飞有些闹心,不过想着人都抬来了,可别再惹了骆骆这个小魔头,还是顺利点儿弄屋子里是真的。
冲着骆承尘献媚地一笑:“走,听骆骆的,走后门。”
两个抬轿的女人一听,转身就往后面去了。
于晴把想跟着的林飞飞往里一让,自己随着轿子就往后面去了。
布店的大门在几个人都进来后关闭了,一行人都往后院去了。
后院很大,正中央摆了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正北面关排的放着三把椅子,林飞飞一看这架势,知道大概是骆承尘的意思,不然的话,以那两上人的能力绝对是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林飞飞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骆承尘。却被骆承尘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飞飞一缩脖子,有些郁闷地想着,自己为啥就怕这个小子呢?
轿子在门外停下,走下一个男子,在一个小童的搀扶,于晴的引领下进了院子。
一支白色玉簪簪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俊美柔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如果说骆承尘的外貌是锋芒毕露的尖锐,那这个人就是内敛的柔和,眉眼,鼻子,嘴唇,脸型都是柔和的,内里一袭白衣,外罩淡蓝纱衣,没有多余的配饰和花纹,简单却飘逸。行走中自有一股风华,不同于骆承尘的凛然尊贵,优雅自然,那份温雅由内而外,温润如玉这个词就是为这个男子而出现的。
骆承尘仔细地盯着雪落看了几眼,再看了几眼,怎么也没有从眼前这个温柔如玉般的男子身上看出他满身的风尘味道来。
他有些怀疑,这个雪落是不是真的风尘男子?是不是哪家的大家公子,错落了凡间的污地?
作者有话要说:雪落是实在太美了,飞飞想不入眼都不成。就是不知道品性如何了。
随随的下马威
雪落走进布店,前门不让进,他也知道。像他这样的身分,可以出来就不错了,能让他走出那地方,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现在进来,看到面前的三个清俊异常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是有了身子的,虽然不是太漂亮,可必是飞飞喜欢的。
雪落由小童扶着走进来,半垂着头。
林飞飞的眼睛都放到了雪落的身上了,她见过雪落,和雪落在床上滚了几天,他身上什么样儿她都知道。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雪落,让她的心有些颤。这样的男人,是她能够娶得起的吗?
林飞飞有些怀疑,雪落哪只眼睛看上了自己,自己有啥好的?
想想雪落,她又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随随和那个离她不远的骆承尘。
“见过主子和主夫,哥哥。”骆承尘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是偏偏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最呆板无治的。让林飞飞听着,嘴不由得撇了起来,这人就不知道装回好人么?
雪落毫不计较,走上来,样子大方稳重,丝毫不见青楼哥儿的那种轻佻。小童很有眼力地拿了一边的垫子过来,放在了林飞飞的面前。
就见雪落,双手放在腰间慢慢地蹲身下去,跪倒在地,口吐莺声:“雪落叩见家主大人,大人金 安万福。”
林飞飞坐在那里,心里是倍儿不自在,一个漂亮的男人,不比自己矮,不比自己挫的,还比自己长得好看多了。连走动说话的声音都比自己强得不知要好几倍呢,现在居然跪在息的面前,给自己磕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林飞飞抬了抬身子,就想把雪落扶起。
就听身边的骆承尘一声轻咳,转脸一看。骆承尘那脸色,扳得死紧。再看,李公子成越已经手端着茶碗走了过来。
林飞飞一声咳嗽,收回了手,坐稳了身。
雪落接过那茶碗,直了身子同,恭敬地递给林飞飞:“请家主饮茶。”
这茶饮了,也就算他正式进入了水家。林飞飞哪里肯放慢速度,接了雪落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就匆忙地把雪落拉起。
雪落还是磕了头,才站了起来。
却已经转向一边被按坐在那里的秋至水。
秋至水比起林飞飞来,就有些懂乱了。好在身边有个骆承尘,一板一眼的,到是很中规中距的走了下来。
水水完了,就是随随。随随是骆骆也掐不住的人,等着把那茶接过来,喝了一口,等着那雪落把头磕完了,随随也没说让人家站起来。
这一来,弄得水水和林飞飞都是一脸的迷茫,连骆承尘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随随。
雪落见这位主夫哥哥没让他起,他也不敢起来,只是半垂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垫子:“哥哥还有何吩咐么?”
“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是头牌。”随随的声音带着好奇,歪着头看着雪落。
“那是雪落之前的事,请主夫哥哥不要再提起了。”雪落再次磕了个头给随随,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听随随说。
“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甘心做飞飞的小侍呢?”随随很不地望着面前的雪落,“你起来吧,跪着说话真累。”
雪落站了起来,却不敢走远:“雪落对家主一见倾心,家主的文采惊人,雪落视为天人。自然就管不了自己的心了。”
这话说得即肉麻又有拍马屁的嫌疑,可是听在林飞飞耳朵里,那叫一个汗。
“听说,你都做头牌一年了,而且,跟飞飞的时候,还是童身?”
“是。”雪落的俊脸让随随的一番话弄得通红。
“既然是头牌,怎么可能是童身呢?你欺骗飞飞?”随随的眼里带着疑惑不解,也带着一丝怀疑。
“没有。”雪落微微一笑,看着随随,“家主她清楚。”雪落含羞,却仍旧很认真地回答 问话。
“可我现在问的是你呀?”随随扬了扬眉,眼睛盯着雪落那漂亮的不像凡尘男子的脸,“你长得那么好看,还是头牌,你不卖身,那些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你?还有,飞飞她怎么一去你就献身了呢?”随随的话说得有些在直白,白得让院子里的男人脸都有些挂不住。可没人阻止,连林飞飞都没有阻止。她也想知道。
“家主。”雪落和脸微红一下,“家主的文采出众,令雪落倾心不已。雪落虽是怡香馆的头牌,可也和馆主说好了,雪落要随哪位主家,还是由雪落自己说的算的。所以……”雪落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来,想来,能听明白的,都听明白了。
随随不说话了,只是好奇地盯着雪落看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罢手:“我不管那些,你说的这些若是真的就好,若是假的。或者,你背叛飞飞,我会杀了你的。”随随扬手,院子里的那个石鼓,就已经让随随弄碎了。
院子里的人都惊了一跳,都知道随随会武功,可没有想过,他的武功会是这么高。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瞪着眼看着随随。
“知道了,雪落即进了这个门儿,就不会做对不起这门里人的事,请主夫哥哥放心好了。”雪落神情淡然,表情没有丝毫的起落。
“那就好,今天是你进门的喜日子,我们就好好地庆贺一下吧。”随随的脸上高兴了起来,闪着艳人的色彩。是前拉了雪落的手,也不管雪落是否愿意,只管拉着他指着骆承尘对他道:“落落,这位是骆骆,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管家呢,连飞飞都听他的呢,以后有什么事啊,只管和骆骆说就行。若是飞飞欺负你,你也要和骆骆说。”随随附在雪落的耳边,低低地咬着耳朵。
雪落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美丽的男人不是一般的强,那眼神里透出来的强悍,还有那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都没敢小看这个男人。
“雪落初到新家,一切都还请骆管家指点。”一边说着一边行了一礼。
“只要不违了家和,也没什么可指点的。”骆承尘到一点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这话接了过来。
“雪落记下了。”
随随拉着雪落,来到李成越的身边:“越越,这是落落,以后,我们还是一起的兄弟呢,现在见见也好。”
李成越有些尴尬地向雪落行了一礼,面前的男人,比起骆承尘和尹随风来,是另有一番的美貌,他之前以为自己是美貌无比的。加之对大小姐一往情深,一定可以在水家有一席说话之地的。现在看来,大小姐认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美貌,一个比一个有能力,这些男人里,只有他是最无能的了。
“见过越越,看起来,越越到是比我小些,我就托大,自称哥哥吧。”雪落到没在意李成越脸上的尴尬,笑得极其的柔和。
一场纳小侍的风波,就这样落下来。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大餐结束。
落落失德
林飞飞最近有些无聊,怎么说起无聊来了呢?
雪落刚刚娶进门,虽然没有花轿,可是那么一可人儿弄进自己的门,那还不是夜夜笙歌儿?
错了,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雪落自从进了水家的门,得到了一众男人的认可之后,反而正如他本人那样,清尘不染的。
每天早起问候秋至水,跟在秋至水的身边问候起居饭食,对于好动的随随。雪落更是做到了虚寒问暖的。把两个有名分的男人当成了哥哥一般的对待着。
而对于李成越,又是一番别样的尊重。独独对骆承尘。却是恭敬有佳的,不敢有半点自大的样子。
布店的生意原本是很好的,可不知道是林飞飞无意如此还是骆承尘有意而为。现在的生意反而不如当初的那般的红火。家里的秋至水是不会问这些女人的事。当好他的孕夫,做好他的本分。
随随也是那种主子说什么他做什么,没有的事,他一概不管。也是无事的。就算是李公子想要管些事来做,却也看着两个头上的人那般的低调,他也只安生地在一边做他的事。不肯多话。
反而是新进的雪落,早上侍候完了秋至水,便往妻主林飞飞的房里走去。
一家子围在一起吃过早饭,便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店员们还是以前的那些,看到一位天仙儿似的男人站在店面里,多数都带着一种艳羡。
骆承尘对于雪落抛头露面的,并没有阻止。他依旧做着他的掌薄,对于店里发生的事,他只当不知道、
雪落往这柜台里一站,已婚的发式一梳,让那些进了店里的男人女人都有些挪不开了眼。加上雪落一力的推销,和林飞飞那别样的设计,想不买的都要心甘情愿地掏出银子来。
林飞飞还是和随随一样,每天坐在一边吃着茶水,看着店里男人们忙碌。
由于雪落这一加入店里的工作,让店里的生意凭地好了几倍不止,尤其是那些女人,更是三不五时地出现在店里。
这些女人的目的,无非是想多看二眼那位小侍夫,更多的是想和这位美艳绝伦的小侍夫说是二句话,解解心瘾就是了。别的到是不敢做的,因为刚一开始的时候,也有那不长眼的,见那雪落出落的出尘脱凡的,不时地拿话引逗,加上雪落性子就是那样,客来送往,也不知道个回避,有时候还会说笑一番,打闹一番的。
骆承尘一边看着雪落,只有在这个时候,雪落的表现才多少可以看得出来,有一些风尘里打滚的味道。
有讨便宜的女人想占雪落的便宜,别说林飞飞不愿意,就是随随也是不愿意的。
见到那不长眼的女人,通常最直接的解决办法不是林飞飞上前呵斥,而是随随的手到手,声才到的。
那随随的武功店里的人都是听说的,却也没见过。
这时便见着了,见了那些讨便宜没讨到,到是让随随这个比男人长得还漂亮的女人给一抓一个准儿地丢出店门,警告之声才会响起:“敢打落落的主意,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那是我家主子的小侍。岂是你们这些猪可以染指的?”
林飞飞一时间在一边坐着喝茶笑,笑得越来越大声,指着那叉腰做茶壶状的随随道:“随随,你好勇敢啊,真神勇无敌了。以后他们几个的就全靠你了。”
林飞飞的一番话,把随随弄得小脸一红,又坐了回去,心里有些不安:“可是随随方才的行为有失了夫德了?”
“哪有,若是真的有人欺负咱们家,你只管打,断了胳膊腿儿的都无所谓啦,只要不出人命就可。”林飞飞好整以地看着柜台后面,低眉顺眼的骆承尘,“咱家现在有钱,大不了赔他们一些医药费就好了。”
随随点头,主子的话就是他行动的目的。
林飞飞收回了望着骆承尘的目光:这个男人真是不讨喜,她这样看着他,他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她自认为自己长这可以呀,虽然算不得上倾国倾城,但是倾了几个男人的心还是真的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她的身边总是有美男环绕啊?
可为啥这个男人就是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呢?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对自己弄这些男人在身边还是很吃醋的样子。若不是他心里有她存在的话,他主嘛要那个样子嘛。
给了她暗示,却偏偏不理会她的眉目传情,这叫什么事吗?
不敢对骆承尘有什么言语上的教训,林飞飞呆着无聊,只好把目标放在了那个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雪落的身上。
这个男人也是,长得本来就够妖孽了,这下可好了。往这店里一站,就算是不卖力做生意的话,那些女人的脚步迈进来,想不买些东西走也是不成的。为什么还要那般的卖力啊?难道说,他以为自己穷到非得要靠男人才能生活的地步了吗?
“嗯,咳!”林飞飞咳嗽了二声,她要说话了。
店里的人不算多,现在正是饭食,本来大家也要吃饭去的。可是现在看老板的架势,好像有话要说。
骆承尘一摆手,几个雇来的店员便都向后走去,吃饭去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家里的几个男人了,只是除了秋至水之外。
“老板可是要说什么话吗?如果有训示请。”骆承尘说话了,一句说出来,把林飞飞弄得一怔一怔的想骂人。
“正是,本老板就是想训话。”林飞飞一怒,眼睛一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骆承尘垂下了眉,手也放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那样子说不出来的柔顺,柔顺得让林飞飞以为,太阳打从西来的一样。
“那个――”林飞飞有些卡壳了,一边的随随见到林飞飞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想听听林飞飞有什么家训。
“雪落。”没办法,在的林飞飞不敢和骆承尘起什么腻,只能朝着罪魁祸首雪落出声了。
“是,雪落在。”雪落半垂着头,应了一声。坐柜台里走了出来,到林飞飞的面前。
“你――”林飞飞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雪落为店里多加效益本来没什么不好,她作为一家之主,应该不服气他才是。
可是,她就是觉得有气嘛,尤其是骆承尘那副爱理不事理,爱睬不睬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了很是生气的。
“以后,你不许再在店里了,到后面去。”林飞飞气乎乎的盯着雪落那半垂下的头:头好黑啊,样子那么好看,还漂亮,她凭什么让那些野女人粗俗的女人看着她的落落啊。
“家主?”雪落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林飞飞。看一林飞飞那脸上弃满了的怒意,便不敢再出声,垂下头,闹闹地应了一声,“是。雪落知道了。”
雪落退到了一边,始终垂着头不肯抬起来。
随随不解地看了看林飞飞再看看一副受气小侍夫样子的雪落,大胆地问出:“飞飞,落落他怎么了?哪里惹飞飞你生气了呢?”
“既然已经嫁做人夫,就不该再抛头露面了,天天这般的招引蝶,像什么话。”林飞飞重重地哼了一声。
随随听着,还是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很认真地问:“招蜂引蝶?没有啊。”
“我说有就有。”林飞飞瞪着那个一边垂头不出声的雪落,心里更是有气,“每天女人在那么的女人面前,说笑打闹的,像什么话?”
雪落轻咬着下唇,把身子向里转了过去。随随看着的时候,落落的眼里分明就是含了泪水了嘛,红红的眼圈儿。看着都让人不自觉地起了怜惜。
再看看林飞飞,一副气乎乎的样子,想来自己劝也不成了。不免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正在柜台里悠闲的骆承尘:“骆骆。”
骆承尘本想装哑巴,可惜,偏偏有人不让他装,只能得出声:“随随,有什么事啊。”
“飞飞她错怪落落了,骆骆你劝劝飞飞,和飞飞解释一下吧,落落他不是那种人啦,他只是想让店里好一些嘛。”随随也不管一边飞飞投过来恨恨的目光,只管向纤纤求救。
在他的心里,飞飞再利害,也是要听骆骆的,所以,要是有大事不能解决的话,只管找到骆骆,绝对是可以解决掉的。
骆承尘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一边委屈的雪落,再看看吃不到葡萄非要说葡萄酸的的林飞飞。慢慢地从柜台里走出来。
拉了雪落的手:“老板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就是了。自己的男人,当然希望他在后院里安静地守着她了。怎么会喜欢看着他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呢?她这样,也是爱极了你,才会那样口不择言的。”
骆承尘一边说一边看向林飞飞:“是不是这样啊,老板!”最后老板二个字,就像那二个字都长着牙似的,想咬林飞飞一口。
林飞飞想想方才的事,只觉得自己咋就那么郁闷呢,不理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反过来到让自己对那个男人赔笑脸。真是的,这骆承尘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要是老这样,她这个妻主的面子往哪儿放啊。
随随一边看看骆承尘,看着骆承尘那俊美的脸越来越沉,那漂亮的丹凤眼越来越细长,就知道,风雨要到了。恐怕要有人遭殃,忙扯了一下呆着挺着脖子的林飞飞,小声地道:“飞飞,好女不吃眼前亏的,落落他真的不是勾引女人啊。”
“哼,我知道。”借了随随的台阶,林飞飞就坡下了驴。
“老板您既然是这个意思,也该好声地和雪夫侍说,这样说来,虽然意思一样,可雪夫侍怎么着也是刚嫁进来的,不是要误会了老板您了么?好心也成恶意了。”骆承尘的声音不急不许的,只管一边说一边把雪落推到了林飞飞的面前,“老板,您也看看,像雪公子这般才情的人,不娇着宠着,难道真的要计较他的出身吗?”
林飞飞恨恨地瞪着骆承尘,咬着在心里对骆承尘腹诽着:要不是你,我哪里还的那么多的闲气。
“是啊。落落,你不要生气,都怪我一时气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