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四侍第19部分阅读
三夫四侍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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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心里是真的怪过母皇的。若不是母皇………
不,这话不应该她说的。母皇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虽然对父亲那般的想念,却还是没有去打扰他。她一直相信,父亲是会回来找她的。却不知道,父亲那样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来的。
“姐。”骆承尘皱了下眉,叫了一声还沉浸地回忆里的水云旳,“你想什么呢?派你的人去找水水吧。”
“我知道,已经派人下去了。你别着急,咱们水连国里还没出现过绑架的事,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了。坐下来。”水云旳看着骆承尘那美丽的脸,“和姐说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好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小妹的话,姐姐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皇上,让她放弃娶你为皇相的,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好啊,那个女人……”骆承尘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水云旳,以现她正凝神听着,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嘴里的那个女人的称呼。
“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水云旳忽然笑着说,“想到父亲的样子,就知道,小皇妹她一定是个能够吸引人的人,你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水云旳温柔地笑着,“我真的很羡慕小妹她可以活得像自己一样。”
“姐,老板她真的是那位养在民间的小公主吗?”骆承尘的脸上带着一种疑惑,同时也带了一点的悲伤。
“是啊,云烟就是我的小妹啊,是你伯父的亲生女儿呢。也是你的妹妹啦。”
“那我,那我还能喜欢她的吗?”骆承尘有些紧张,在水云旳面前,他不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可以和她什么都说的小孩子。
如果说,林飞飞真的是皇家的那位养在民间的公主,那她和皇上,两个人他到底要嫁哪一个啊?
皇上追他到现在,他一直都躲着。现在,小公主找到了,虽然自己很喜欢她,可是,毕竟,自己的婚事不由得自己作主的啊。
骆承尘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皇上是姐姐,也许会让着妹妹。可是听二姐这样一说,皇上娶自己,让自己做皇相,不过是太过想念伯父而已,对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爱的。
父亲也对自己说过,没有爱,就不要嫁。不然,就会像伯父那样的离开。
“你喜欢谁,就还是喜欢谁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姐姐呢。另外,我觉得,你学了那么久的医术,应该不是用来拿着玩儿的吧。”水云旳呵呵地轻笑着,看着骆承尘一脸不解,反而笑得更加欢畅了,“傻孩子是吧,什么东西都是学以至用的,不然你学来做什么?真的要靠它诺生的吗?”
骆承尘垂了头,慢慢地想。
忽地抬头,望着水云旳那微笑的脸:“我明白了,姐,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了,走吧,我们看看去,你们的那个布店,听说,衣服样子很特别啊。”
“那是当然了,那些样子都是老板自己亲自画出来,让店里的人做出的。只要一出新样子,店里的人就堆满了,只可惜,老板人的太懒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店一定会成为水连国甚至我们这块大陆的最大的店的。”骆承尘一说起林飞飞就一脸的笑容,好开心的样了。
“是啊。”水云旳眼神带着一丝的迷茫,“她一定是被父亲教的好啊,父亲年轻的时候,听说就是个特别聪明,又特别不一样的男子,不然的话,母皇缘何这么多年了,宁愿把江山弃了也还想着父亲呢。”
水云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叹着气,拉了骆承尘的手,往外面行来。
坐上车的时候,骆承尘突然问道:“姐,要是老板始终不肯回都城怎么办?皇上都来了,只怕,不能由着老板的意了吧?”骆承尘有些担心,虽然和林飞飞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可也足以让他知道,那个女人想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为别人打动的。尤其是强硬的手段,要是真的和皇上起了冲突的话,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呢>
贫家美人月灵纱
林飞飞不在店里,相来一定是在酒楼里了。
骆王看着骆承尘在听到林飞飞不在的时候脸上的那分失落,对他还是心疼的。
走上去,轻轻地拍了拍骆承尘的肩膀:“她不在,必定是在那里,知道我们会来,所以不愿意见罢了,给她时间,让她接受我们就好了。”水云旳说着,转身往外走,“你去叫她回吧,我再让人看看,她的夫郎。但愿无事才好。”出了门,水云旳暗暗地说了一声:如果出了事,只怕,小皇妹就再也不会回到皇城里了。
骆承尘看着水云旳走远,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酒楼里见林飞飞。
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了,一定会认为,这件事里,一定也有自己的份儿在呢。
“掌薄。”店里的店员看着犹豫不定的骆承尘,“老板有话,这些日子要在酒楼那边住,布店的生意,让掌薄的您多上心就是了。”
骆承尘眼睛一亮:“老板回来过?”
“不是,是叶成龙过来说的,老板心情不太好。”
“知道了。”
“主夫真的被绑走了?”店员小心地问道。
“是吧,现在还不清楚。”骆承尘无心答复小店员,走去一边,想着这些日子要怎么过?
再说秋至水和李成越。两人人没等到雪落就忙着起身逃出了那间小院子。
出了门,直接就往偏地方去了。
那里本来前街就是花街,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往前面走。就往后面下来了。
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儿了,一直没听到身后有追赶的声音,这才放下了心。
站下脚四下里看看,却是不知道的地方。四周都是低矮的屋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住的地方。
“怎么办?我们是回去,还是在这里先住下?”李成越喘息着问。他现在还紧张着,方才那一棒子,几乎把一身的力气都打掉了。
“回去?妻主她一定是着急了。”秋至水现在觉得心跳过速,腿脚都没有力气。天这么黑,他们不回去,还要去哪里呢?让他们两个男子,能去哪里呢?
“可是,以大小姐的力量,她能保住秋哥哥吗?”李成越担心地看着不方便的秋至水。
“那要怎么办?她现在一定很着急的。”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这里都是穷人,她们是不会找来的。”李成越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逃过来的方向。
“好吧。”秋至水有些站不住了。
李成越扶起秋至水,两个人一起向最近的一家走去。
秋至水坐在那家低矮破旧的院子外面,靠着土墙微微地喘息着。方才的事,几乎把他全身的力气都耗光了。
也不知道李成越怎么说的,不大一会儿,就见李成越笑着走过来,扶起他。李成越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
“这就是我哥哥。”李成越向身后的男子说。
“都这样了,快家去吧。”男人摇着头,一边叹息着,一边快步地往院子里走去还一边用低哑的嗓子说着,“你们年青啊,都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子,等到老了,就有得罪受了。”男人说着,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一片的黑,李成越小心地扶着秋至水跟在后面。男人又道:“小心着,跟在我身后,路是平的。”
“谢谢老人家。”李成越说着,扶着秋至水随在男人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院子看不出来有多大,不过房子到是有三间的样子。
他们进来,正是一左一右,中间连着厨房和堂屋的那种乡下的布局。
屋子里亮堂多了,左间里是黑着的,男人把两个人带向了右间。光亮是从右间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屋子不大,靠北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大床,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做着手工。男子低垂着眉眼看不出来长相,不过,那绣的东西却是好的。一看就是特别的精致。
李成越看了一眼,扶着秋至水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老男人上前,年轻的男人也抬了眼:“爹?”
“投亲不着,借住几天。”老男人轻叹着。
年轻的男人站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快到床上躺着吧。”一面说一面利落地走过来,扶着秋至水就把他扶到了床边,跟着就把秋至水的鞋子脱了下来,“躺着,你这样的身子,还到处走动,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二短的,你怎么和妻主交待呢?”
男子快人快语的,手脚也上麻利的劲儿。看得一边的李成越一点儿也插不上手。呆呆地站在那里看。
“爹。看公子的样子,好像身体不太好,不如我去弄碗热汤来吧。”男人的声音轻快清脆,很是好听。
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转身就出了屋子,李成越忙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两银子交到了一边的老年男子的手里:“我们兄弟出来,没带太多的,这个您就先收着,恐怕,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了。哥哥的身子属实不方便,只能麻烦你,在这里住几天了,可好?”
老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收银子,推来推去的。
“住下吧,那孩子的身子要紧啊。”老男人叹了口气,“等找到了亲再走吧。我们家虽然穷些,吃的到还能吃饱。不会饿着你们的。”
秋至水心里感激,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心里记挂着林飞飞,又挂着雪落。现在他们走到这里,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
没一会儿,屋外的声音停下来,男子手里拿着一只大花的瓷碗走了进来。碗里冒着热气,却带着一股子清香。
“来,喝些汤,很清爽的。”说着,径直坐到了床边,李成越忙上来扶起了秋至水,顺便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男子。
却见那男子一身粗而的衣服,明月般的脸宠,肤色细白粉嫩,样子不过是十七八的样子。眉毛弯而长,眼睛圆而亮,睫毛在说话的时候,会一动一动的,鼻子小巧可爱,唇色润红,发色乌黑发亮。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可惜了,在这男子的右脸颊上,正好有一块几乎盖住了半边脸的青痕,不像是外伤,到像是胎迹。
李成越一边觉得可惜,一边到为这男子的热心而感动着:“谢谢,谢谢你。”
“客气什么,谁在外面还没有个难的,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男子笑容很灿烂,端着碗,拿了小勺子慢慢地舀了汤,吹了吹送到秋至水的唇边,“喝点吧,这是蛋花儿打的,我加了些干枣。不太甜。”
秋至水地喝着,热汤下肚,方才那无力感慢慢地消失了。身了也慢慢地觉得有了些力气。
“谢谢公子,请教公子大名。”秋至水直了直身子,向那年轻的男子问道。
“我姓岳,叫灵纱。今年十八了。”岳灵纱笑着,冲着一边站着笑的老男人道,“这是我爹,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
“多谢岳公子了。”秋至水现在无法把自己的姓名告诉给这位不相识的男子,一不希望再出什么事,二来也不想连累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俺们家的七个男人都出来了呀。以下就是女主和七男的感情纠葛了。
闻恶讯,水水早产
那岳灵纱也是个明白的人,见秋至水不想多说也没往下问。
带着这么重的一个身子还在夜晚跑出来,定有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现在眼前,既然投到了这里,那也只有先顾着眼前的事了。
月灵纱没有再说多说什么,喂了秋至水喝了汤,看着秋至水一脸的疲惫,便对李成越道:“如果二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我家就我和爹两个人,你们住这里,这原来是我住的屋子,我到东屋和父亲一起住去。”
李成越是很感激的,忙过来道谢。
月灵继也不多说,扶着秋至水躺下,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老男人也随在月灵纱的身后走出。关门上了门。
李成越见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了,这才走到床边问:“秋哥哥,你觉得怎么样?方才那一跑,不知道你身子受不受得了啊?”
秋至水微微一笑:“没事的,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李公子,明天若是方便看看雪落吧,我有些担心他。”秋至水叹了口气,望着床顶神色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出意外,我想,我们一起出来就好了。不知道他留在那里,会不会让那些人――”
“你快别多想了,雪落也是有功夫的,现在我们跑了,他们自然会四下里找,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的。这样我们就不怕了。有时间,我回店里看看,若是无事,我就接你回店里去,也好让大小姐她放心啊,这都出来二天了,大小姐还不知道急什么样子呢>”
“回去是好,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吧?”
“事在人为,别想太多了,你现在的身子可不容你想那么多的,你快睡吧,我就在你外面存一夜。也有着照应。”李成越说着,就着秋至水身边,躺了下来。
好在人家的床也大些,睡两个人还真不成问题。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的时候,李成越早早就起来了,拿了屋子里的盆,到外面装了水。
月家的那两父子已经起来了,正在烧饭。
李成越问了好,便回屋侍候着秋至水起身洗涑、
等到早饭吃过了,李成越扶着秋至水到屋子外面看了看。却看到原来,这户人家的院子还真是不小。
院子的墙边上栽着几棵树,树上结着果子,也快熟了。父子两个吃了饭,老的在院子里侍弄些菜,小的就坐在廊下绣他的手工。
李成越看了二眼,便向秋至水道:“我出去看看,就回来,你自己在这里可好?”
“你去吧,我没事的。早去早回。”秋至水也是回家心切,想着自己现在若是在店里,该多好。
李成越和月灵纱说了一声,说是要出去找亲戚,秋至水暂时在这边先呆上一些时候,他看看就回。
月灵纱也没说什么,只是答应李成越照顾秋至水就是了。
秋至水坐在一张大大的竹制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太阳,想着李成越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日头慢慢向西走去,正午过去不久。李成越回来了,只是见到李成越的气色,月灵纱就知道,怕不是没找到那么简单吧。
想着屋子里躺着的秋至水,月灵纱到把想进屋子里去的李成越拉到了一边:“这位公子,可是没找到亲戚吗?”
李成越摇了摇头:“不是没找到,而是――”
“不好?”月灵纱的细长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若是不好的消息就先不要说了,他现在的身子不太好,若是听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怎么办?”
李成越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我们瑞是真的回不去了。”说着,一坐在了石登上。
“那――”月灵纱也愣住了,“就没有别的亲戚吗?”
“出不去了,城门那里,都有看着。我们这个时候出城,不是要出事的吗?”枯井嘴一快,差一点把自己今天在门口看到的事说出来。
他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店里没人了,不过还是开着门做着生意。他没敢露头,只是那么看了看。没有林飞飞,没有骆承尘,没有随随,没有雪落。
再偷偷地去看那凤临酒楼,客人还是像以往的那般多,只是听着进出的人都议论着。原来,说什么这家酒楼的主人就是水连国养在民间的小公主。而且,连骆王都亲自来请了。
李成越一听就傻了,停下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李成越的脑子当时就轰了一下,骆王?那个他的一个小小的还带着拐弯儿的亲戚。那个权势仅次于皇上的骆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妹妹。
想来想去,李成越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什么因为大小姐娶了圣子啊!
李成越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原来,那些皇家人是觉得大小姐娶了一个民男子为夫辱了皇家的门风,血脉。所以,才会叫雪落那个贱人把秋至水带走。不过就是因为,现在的大小姐已经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富户了。她现在的身分是水连国的小公主。
李成越想想不由得悲由心生,脸上笑着,笑中却带了一丝的哭意:原来,大小姐竟然是小公主,怪不得,她看着那般的与众不同呢。
还好,自己没有嫁给她,若是嫁了,难道也要像秋至水一样的。带着那样的身子,被人绑了。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那些绑秋至水人的目的,李成越的心一冷。霍地往人群里就钻了进去:不行,他一定要把秋至水带走,不能让她们找到秋至水。原来,她们抓到他,只是为了不让他进皇家的门,可是那个孩子却是有着皇家血统的孩子,不管是皇女还上皇子,那都是皇家的血脉,是不能流落在外面的。
现在的唯独多余遥的就是秋至水了。
李成越想到秋至水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先前对秋至水的那些嫉妒都化成了对秋至水的同情和害怕。
急匆匆的,李成越赶回到了这个位于城西的偏僻之地。进院子这前,他也想好了,现在无论如何,他们也回不去了。也出不了城,就只能在这里先住着了。等到秋至水把孩子生下来,他就带着秋至水回村子里吧。
想的永远和做的不一样,李成越打算的挺好的,可惜,他和月灵纱一直想背着秋至水说这些话,却不知道,两个人的话都一字不露地被秋至水听到了耳朵里。
躲在门口处的秋至水,李成越的那些话如冰冷的水一般的泼进了他的心底。一颗暖?的心,瞬间凉成了一片冰砣。
眼前有些发黑,秋至水无力地靠在了墙上,伸手托住自己自己很大的肚子,闭上了眼睛:原来想着,自己大不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带着这个孩子在乡下那座水家的大宅里生活。不与那些新进的夫郎们计较得利,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妻主讨厌了他和孩子,而是,现在的妻主,她的身分是小公主了。
而他,不过是妻主生病时娶进门来冲喜的一个乡下的小子。妻主病好了,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只不过,妻主例外地让他有她的孩子。
现在,皇家的人自然不会让小公主流落在外面,那么,他这个冲喜的男人,自然是不会归在那些跟着妻主进皇城的人里面的。
可是,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个皇家的血脉,所以,他可以走,而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下。
秋至水越想越心酸,明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有用的,可还是要想。想测出生的孩子,想痴心地听到林飞飞亲口告诉他,她不要他了。
“你――”秋至水闭着眼睛,身子几乎要虚脱了一样,虽然身子靠在墙上,可是,还是忍不住地要向下滑。双腿一个劲儿地发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喊他,睁开眼睛,看到月灵纱和李成越两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李成越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么的用力,“秋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快到屋子里坐下吧,你这个身子,是不能长时间站着的。”月灵纱的眉毛一挑,微皱了一下,和李成越一起把失魂落魄的秋至水扶进了屋子里,坐在了床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秋至水强忍着涌上来的泪意,轻声地问李成越。
“秋哥哥,我没见着大小姐,店里没人,酒楼里虽然有人,可是,我不敢进。现在,城里都在说,大小姐就是小公主的事。而且,骆王也到了。正派人四处搜我们呢,我没敢出面就直接回来了。”
秋至水闭了下眼,吞下了要流出来的泪:“我们――”抬起头,望着李成越,秋至水微微地颤抖着,“你能送我回乡下吗?我不想在这里,等着她们把我们骨肉分离。”
“我也是那样想的,等城门松驰下来的时候,我就带你离开城里。”李成越无限伤心地说,“她现在是小公主了,不会要我们乡下的男人做她的夫的。与其被新娶进门朋身分的男人欺侮,还不如带着孩子过得快乐。”李成越的神色有些黯然,原本想着可以出来和大小姐生起,时间长了,她自然会看到自己的真情,会收了自己的。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不能再受那种侮辱了,回去吧。得不到的,强求了来,也是不会幸福的。
“二位公子,你们自己先这样想了,可我一个旁观者看,你们的妻主好像是什么小公主的,她现在不是还没有说话么,你们怎么自己就先这样想了。万一,你们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样,不是白伤心么?”月灵纱看着两个男人对望着互相伤心,再看看那个有了身子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要这样,怕出事的。
“我们见不到大小姐啊,怎么问?”李成越狠狠地绞着手指,绞得手指都白了,“城里,现在都是找我们的人,那是骆王派出来的人。我们呆在这里,还怕给你惹麻烦呢,若不是不能出城,我们真的想快离开这里了。”
“我看,不如我出去看看,然后再给你们一个消息,你们也别这样的伤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哪里好伤心的呀。”
月灵纱细心地安慰着两个男人,看着床上的秋至水,呼吸那样的快,怕是真的伤到了自己。
“谢谢你,月公子。”李成越强颜笑道。
“那我先去看看,你们不要乱想了。”月灵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李成越和秋至水站起来要送月灵纱,没走二步,就见秋至水忽然抱住了肚子:“哎!”的一声,就往地上坐。
吓得一旁的李成越一把抱住了秋至水不算沉重的身子,回头就喊:“月公子,月公子。”
月灵纱一看,秋至水一脸的苍白,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儿往下掉落,急忙走过来,帮着李成越把秋至水扶到了床上躺下:“怎么样?是肚子疼吗?”
秋至水紧紧地皱着眉,吃力地点了点头。
“怕是要生了吧?”月灵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去找人,你先看好他。”月灵纱说着,转身走出了屋子,叫人去了。
李成越慌了,抓着秋至水的手,紧紧的:“秋哥哥,你还不到时候呢?你不要吓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早生的孩子身体一般都不好,水水的这个孩子能平安下生不?应该是能的,这就要看月灵纱的手段了。若是骆骆在就好了,那怎么说也是一个神医啊。保证会大人小孩子都没事的。
生死一线间
李成越害怕,月灵纱比他还害怕呢。
他毕竟也是个从未见生孩子的少年男子。好在家里还有个生养过的男人。月灵纱一见秋至水这样子,就先慌了,忙着出去把他的爹叫了进来。
老人进来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怕是要生了。
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请不起生养人的啊。
“公子,现在这位公子怕是动了气,要生了。”老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那会儿可是自己生的,虽然有些危险,可是穷人家的,好养活。家里的爹也没当回事,因为是个男孩子吗?
“那怎么办啊?”李成越现在都想哭了,让他怎么办?他也没见过生孩子呀。
“找人吧,找生养的人。只要二百文就成了。”老人看着秋至水那苍白的脸,还有那满头满脸的汗水,“离这儿不远就有一个生养人。你有钱我这就请去。”
李成越有钱啊,虽然不算多,可是几两银子还是有的。
立即拿出了一两银子交给了老人:“您快去吧,家里都准备什么呀?”
老人接过钱就走了,月灵纱忙安慰李成越:“你也别急了,我先烧些水,怕是一会儿要用到的。只是,现在还是让这位公子吃些东西吧。”月灵纱有些心急地看着床上状态明显不是很好的秋至水、
“好。”李成越现在是说什么做什么,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秋哥哥,你可别有什么事啊,要不然的话,我死了都对不起你呀。”李成越哭了,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好心办地不事了,要是他不把秋至水带出来的话,秋至水至少还要再过一个月才会生的呢。
现在急了,要生了。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别急呀,你这样哭,他看着更难受的。”月灵纱抖着手,这个人也真是的。现在还要再添堵啊。
“我不哭。”李成越抹了把脸,转身往外走,“我去烧水。”
月灵纱叹了口气,他去就他去吧,现在看他的样子,必是也太难过了。
秋至水的脸很白,几乎不见了血色。
心里疼的无以复加的,原本想着最少他可以和孩子在一起的。就算妻主不要他了,他还有个孩子?。
可现在,妻主的身分一变,他连这个孩子都不要想得到了。
没了孩子,他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现在,心里堵得难受,可就是无处发泄。
“我没事的。”秋至水的神智还是清醒的,无论他有没有权力把自己的孩子带离这里,他都要把孩子生下来才行。不然的话,因为他而让孩子有什么意外,他更不想活了。
“你现在不要多想了,好好地平静一下心情,孩子会很顺利的。”月灵纱不知道怎么劝人,只是,他真的不想看到一个男人这样。
每一个男人都有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就的父亲,因为生下他之后,就被妻家休离了。就是因为生的男孩子?
难道说,都不生男孩子,那以后的女人又由谁生下的呢?
月灵纱很奇怪,替父亲不值得,也替天下的男人不值得。更替那些还念念不忘女人的男人不值得。
所以,月灵纱都十八岁了,按理说,早就该到嫁人的时候了。可是,他就是不嫁,只想一个人过就好了,没有女人,男人一样也可以活得很好的。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老父为他的不嫁,操碎了那颗慈父的心啊。
现在看到秋至水这样,又听到李成越那的一说,月灵纱更把女人恨到不行了。
身分变了,男人就不要了。连这个孩子都不让男人要了,这是不是太可恨了。
老人很快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了,看到秋至水的时候,微微惊了一下。秋至水的衣服和样子都不太像住在这里的人。
还有就是,生养人看了一眼秋至水,再看看秋至水的肚子,脸上就有了些难色。
“怎么样?水已经烧好了。”老人看了一眼儿子,儿子点了点头,回身往外走去。
李成越已经把炎烧热了,不过,他哪里干过这活儿的人啊,一张本来还清秀的脸,这会儿已经弄得黑一道白一道儿的。头以也有些乱了,额头上还冒着汗。
见月灵纱进来,忙道:“那人怎么说?”
李成越知道是请生养人,可他还是担心里面的秋至水。
“在里面呢,应该没事吧,他也算这里的老生养人。有他在,不会有事的。我们先把水多烧些,一会儿要用的。”月灵纱说着,挽了袖子就走上来,帮忙烧水。那利落的样子,看得李成越是一阵的汗颜啊。
屋子可没月灵纱说的那么简单,那个生养人看着秋至水有些挠头:“这个是不足月的啊,有些麻烦。”
“是啊,他说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时候呢。”老男人也搓起了手,男人不到月就要生的话,是有些危险的。他也知道,男人若是正常生的话,一点危险都不会有的,那叫个瓜熟蒂落。
现在强行把瓜摘下来,那不是要生吗?
“有些难办啊。”生养的人看着秋至水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心急,“大哥,这个不好说啊,虽然我也接过没足月的,可是,那些人的身子可都是强壮的很呢。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那么娇贵的,只是《 位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力气的,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啊?”
生养人很是为难地看着老人,老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回头往外走,向外面叫李成越进来:“咋办啊,公子的事有些难啊。”
李成越一听就哭了,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抓着生养人的手就低声叫了起来:“大夫,求你了,你一定要把大人和孩子都保啊,我哥哥就只有这个孩子了,求你吧,没了孩子,哥哥他一定活不成的。”说着,趴在地上就磕头,一个一个地磕下去。响亮而清脆。
生养一把将李成越拉了起来:“我不是不帮忙啊,他这个身子我看着未必能挺过去的啊。你还未嫁吧,哪里知道做男人的苦啊。”
“大夫,您说怎么办吧,要什么你就说,钱我回家就能取回来,还有什么要的,你就开出条件来吧,只要救下我哥哥,我出什么都行。”李成越抱住生养人的手就不松开了。
仿佛他一松手,秋至水就会没命似的。
“你起来,你若是有钱,就买些人参来,帅着他也好,我尽力就是了。”生养也是穷人出身,对生命的诠译自然和富人不同。
李成越一听,起身抹了把眼泪就跑了出去,只要能救秋至水,让他做什么都成。
屋子里,秋至水的心好像有些平静了,人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还有些迷糊,可心里却清静多了,睁开了眼睛,看着生养人:“我没事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看着他平平安安的。”
“我会尽力的,你现在不要多想,安心地躺着,虽然还是痛,可是,没到时候呢。”生养尽力地劝着,说着些平安让人放心的话。
一边说着,一边叫老男人拿了热水来,把秋至水的衣服退到了腹下,露出了肚子。
肚子原本是圆滚滚,肚皮处和身体连接的地方有些内凹,等到凹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孩子就要脱离父体,父亲的腹袋就会破裂,孩子就会从腹袋中挣脱出来了,孩子出来后,腹袋会从身体上正式的掉下来,男人也就算生完了孩子,没有什么伤害。
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只是现在,看着那样子,腹袋好像已经有些要裂开的意思,可是,和身体连接的地方还是太大,这样孩子就算是从腹袋里出来,那大人可就有利罪受了。
“你别怕,我先帮你按一下。”生养净了手,摸着秋至水的胳袋,很明显,腹袋还不到脱离的时候,和身体相连部分还是很结实的。
可是看着那越来越透明腹壁,只怕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破裂也就在今明二天了。怎么办?现在看着那不时动一下的肚子,生养人在想着材能让大人也可以安全地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或许有更,不一定。尽量。
骆骆出手
秋至水现在很难受,肚子疼得他想说话都没有力气。
他在家里算不上最小,可是却看过男人生孩子的。听过,见过。知道正常的生法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是孩子的脱离的时候有些痛罢了。
现在他是不正常,因为他的心思不好,想得太多,孩子感受的太多,所以,孩子受到刺激,孩子要提前出来了。
可是,孩子提前了要出来,他的腹袋却提前脱离不了身体,或许孩子会没事,但他会不会有事?
他或者没事,孩子是不是有事。
秋至水的心更急,说不出来话。也做不了什么,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却无法平静人,越想平静心里就越燥的慌。
肚的疼一阵阵的,像要硬生生地把腹袋从他身体上扯下去一样。加上孩子的不安,在腹袋里那个动,每一下都像用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一样。
生养人现在也只是在尽力了,别的办法他是真的想不出来。他不知道咋劝,这公子的心事太重了,才会害得大人和孩子一样的受苦。
若是在这个时候得了什么心病心药治的话,或许会好一点,最少大人孩子都不会受那么大的罪。
肚子上的疼越来越利害了,生养不得已已经给秋至水灌了一碗止疼的药进去了。
再疼下去,怕这个孩子都受不了了。
老男人站在一边扎着手不知道怎么帮忙,却是月灵纱一直都在一边帮忙着,递东递西的,劝着秋至水。
秋至水的样子再次让月灵纱对女人失望到了极点了。
秋至水的状况不是很好,腹袋脱离的速度太慢了,可是腹壁却已经越来越透明了,用不到晚上,只怕就会裂开了。到时候,就算大人无事,只怕这个罪也有的受的了。
月灵纱一盆盆地往外倒血水,腹袋脱离的速度慢,血流的就越多。月灵纱越看越心惊。
当月灵纱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李成越,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天,在发呆。
看到月灵纱出来,李成越的脸上才有了丝活气:“他还好么?”
月灵纱不知道怎么说,生养那脸色差极了,他不敢说好不好。再说了,那人身体里的血是有数的,要是这样流下去,就算是大人孩子都没事的话,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很好。”月灵纱垂下了头,“血太多了,要是有个好大夫,只怕还好说些。”
“好大夫?”李成越呢喃了一声,“只要有好大夫就没事了是吗?”
月灵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李成越一听,呆呆地站着,嘴上说着什么,却听不大清楚。
月灵纱担心屋子里的秋至水,忙要转身往里去,就见李成越把手里的东西往月灵纱怀里一放:“这是参,最好的参。我去找大夫,世上最好的大夫。”
月灵纱还没回过神来,李成越已经跑了出去。那副讽狂的样子,看得月灵纱也是好担心。可是成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月灵纱还是回身进了屋子里。把手里的参交给了那个生养人。
生养人一看,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喜色:“太好了,有了这个,小命儿算是有保证了。”说着就往外面去了。
李成越一路跑了出来,脸上的泪水就没停过。
他一路跑去,气息越来越急。
转过二条正街,他直接跑向了布店。
推开布店的门,门里还是那些店员,每一个都在那里做事。柜里面,坐着骆承尘。
见到他突然出现,骆承尘也呆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李公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成越二眼通红地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袍就跪到了地上:“骆公子,求求,你。救救秋哥哥吧。”说着就磕头。
李成越这一下子,把骆承尘吓得够呛。
“你快起来,主夫到底在哪里,你找到了吗?雪落呢?他也在吗?出了什么事吗?”骆承尘把李成越扯了起来,一句紧着一句地问。
李成越泪眼迷模糊地看着骆承尘:“我们逃出来了,就在一个穷人家里,只是,现在秋哥哥要生了,命都快保不住了。骆公子,你是最好的大夫,快救救他吧。”
骆承尘心里一紧,这几天,林飞飞的脸色一天沉似一天的。
皇上水云殇一直住在这里并没有回皇城,而且,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探到秋至水的消息,就是连雪落的消息都没有,更别说是随随了。
现在一切都有些乱了。林飞飞一直住在凤临酒楼里,每天不出门,谁也不见。身边除了那个厨子叶成龙之外,哪一个也到不了她身边了。
水云旳和他说过二次,却都被叶成龙给挡了回去。
现在这个城里不说草木皆兵吧,可哪里都透着诡异的气氛。
“在哪里,快带我去。”骆承尘一下子也吓住了,他没见过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