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2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经够破天荒的,可是这女子竟然敢不领情。
值得修罗王爷亲自开口求情的,她是第一人。
敢拒绝他的好意的,她也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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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轩辕冷回答,绯月在百官的眼光洗礼中,看着皇上。
“民女是亡国之女,若是皇上强行逼迫民女下跪,民女可能心有不服,难以彰显皇上君子之德。相反,若是皇上德行施与天下,待民女心悦诚服之际,甘心下跪,才能越发说明皇上乃仁德之主。”
这一顶仁德之主的高帽子戴的,让皇上没有办法动怒,他一脸笑意,“好,朕免你下跪之礼,直到你心甘情愿臣服那日。不过你强迫柳尚书父女唱戏,这是何道理?”
“欲巩固江山,必先得民心,柳尚书父女怜悯那些身在社会底层的唱戏之人,想要通过自己的唱戏行为去号召百姓,关爱和尊重那些社会地位底下的人,此举乃是为皇上得民心的善举。怎么能是民女强迫呢?”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
说罢,绯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礼部尚书,“难道是绯月理解错了,柳尚书并无此觉悟,无意为皇上分忧?无心为皇上笼络民心?”
皇上顺着绯月的话锋,将矛头指向柳尚书,“是这样吗?刘爱卿不是自愿替朕分忧,而是被绯月强迫去唱戏的。”
礼部尚书此时被绯月一番话说的,脸上神情莫辩,最终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回皇上,臣是自愿为皇上分忧。”讨好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完愤恨的看了绯月一眼。
绯月脸上妩媚的笑意丝丝流泻,话锋直指礼部尚书,让他没有丝毫逃避的余地,“那么柳尚书之前说民女逼迫你,就是诬告了,大人身份尊贵,民女一介平民,被大人冤枉,声明受损,自愿咽下委屈,不敢多言,可是耽搁皇上繁忙的处理朝务的时间,不用请罪吗?”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极为高明,礼部尚书立刻带着柳映荷跪下请罪。
绯月一边凉凉的插话,“大人不用担心,身为朝廷重臣,就算当朝诬告,也不是什么大事,法令那东西,约束的是我们这些平民,我们若诬告大人,就是死罪,大人若诬告我们,就会安然无恙。”
言外之意,百官都听懂了,就是请皇上严惩礼部尚书父女。这哪里是安慰人家,分明是提示皇上,要尊法令,不能徇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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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张脸上出现为难之色,礼部尚书向来无大错,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重重惩罚吧,“那依绯月之见,该如何处置呢?”
此话一出,礼部尚书和柳映荷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绯月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此时皇上询问她的意见,她肯定想将他们杀之而后快。
绯月的回答显然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柳尚书先是为皇上笼络民心,后是当朝诬告,耽搁皇上的时间,一功一过,互相抵消,所以无罪。”
皇上一听,顿时大笑出声,进退适宜,这绯月很不错。
礼部尚书一张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回了魂,柳映荷低头绞着帕子的动作也停下来,他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绯月。
绯月倾身到柳映荷的面前,“不好意思,今日这场交锋,你还是输了。你放心,我暂时不想要你们父女的命,不过下次你们要是想找死的话,尽可以找我。”
绯月的笑意,在柳映荷看来,透着无限的寒意。
此事了结,轩辕冷终于找着空隙纠结一开始的问题,摆着一张冰冻的脸,“为什么拒绝我帮你求情的好意?”
绯月稍微回忆了刚才的情形,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不想欠你人情。”
轩辕冷一张冷言,夹杂着冰魄寒气,“为什么不想欠我人情?”
其他的朝臣都不敢出声,能扛的主这位冰山王爷的冷气的,除了太子和皇上之外,也许就只有这个绯月了,皇上则绕有兴味的看着。
绯月淡淡的挑眉,完全不受这有些奇怪的气氛所影响,“因为不想和你有牵扯。”
“为什么不想和我有牵扯?”
“你是三岁婴孩吗?哪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绯月看着坐在龙椅上俨然看戏神态的皇上,“民女告退。”然后转身走到殿外。
轩辕冷连给皇上告退都省了,直接追出去。
追至殿外的轩辕冷,抓着绯月的衣袖,确保自己的力道不会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伤痕,“你还没回答方才的问题呢?”
绯月一转身,脸上杀气毕现,“别逼我动手。”怎么没人告诉这轩辕冷,除了是修罗王爷,和冰山王爷,还是白痴王爷。
轩辕冷触及绯月的表情,不想难为她,立刻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绯月按照之前来时的路线接着前行,行至一处湖畔时,有箭破空而来,她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形,刚好闪过射来的箭羽,却一不小心,掉到了碧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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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暗下懊恼,要不是刚才被轩辕冷逼得分神,她何至于判断出错,竟然落入湖中,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以前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若是出现这样的差错,她早死无数次了。
轩辕冷一见绯月落水,直接跳入湖中,所幸正是夏日,水不是很凉。
他一触及绯月的身体,便将她抱在怀里,迅速的带着她游到湖边,等到上岸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衣衫都已湿尽,他打量着怀里的绯月,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伤害。
然后带着她,施展轻功来到他离宫之前所住的地方,不习惯和别人如此贴近的绯月用力的推开轩辕冷,“我会游泳。”
轩辕冷一愣,原来她根本不需要救,“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入水,你就下湖救人,抱的那么紧,之后的动作又几乎一气呵成,你给我时间说了吗?”绯月说完径自去找衣柜,翻出两套男装,自己换上一套之后,把另一套丢给轩辕冷,“衣服你先换上吧。”
轩辕冷接过她手里的男装,准备换上,发现绯月并没有转过身去的打算,“你打算看?”
绯月一双美目闪过笑意,“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男子在我面前换衣服,有免费的美男可看,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如果那人是王爷你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接着转过身去。
轩辕冷一听顿时有些失望,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系好所有衣扣之后,他们并肩走在宫内,绯月一身暗红色的男装,更显妖惑,轩辕冷一身白衣,如同雪山之巅的冰莲。
行至半路,正遇到太子轩辕玄,他看着绯月,“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我从未见过,皇弟你也不介绍介绍。”
绯月直接无视他,想要接着前行,却被挡住去路,“好狗尚且不挡道,太子殿下是觉得自己练狗都不如?还是?”
这人既然称轩辕冷皇弟,想必就是太子轩辕玄了吧。
轩辕玄一听,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绯月,“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是个美娘子吧,跟着本太子,保你锦衣玉食,何必火气这么大呢。”
在他的禄山之爪碰到绯月之前,绯月直接拉过轩辕冷,抵在自己身前,轩辕玄猝不及防,碰到了轩辕冷的身体,手立刻冻成了冰块。
绯月慢慢的从轩辕冷的身后现出身形,“我看需要降火的是太子吧。”
待还君明珠2
太子轩辕玄右手握着左手腕,防止寒气蔓延,对着轩辕冷打起了亲情牌,“我们好歹是兄弟,你就这么纵容她?”
轩辕冷吐出很符合气质的六个字,“是你咎由自取。”
待轩辕冷和绯月离开后,轩辕玄立刻跑去皇上面前诉苦,“父皇,三皇弟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儿臣,求父皇做主。”
皇上眼中闪过鄙夷,方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根本是轩辕玄有错在先,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诉苦,接着翻阅着奏章。
轩辕玄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那父皇把那女子赐给儿臣,好不好?”
皇上从奏章中抽出视线,揉揉了眉心,“朕困了,你先退下吧。”开玩笑,他还打算把绯月给轩辕冷留着呢,怎么能赐给太子这个扶不起墙的。
轩辕冷在皇上这没讨到什么好处,直接离开了。
已经回到王府的绯月立刻换上了红衣,她不喜欢穿带着别人气息的衣服,刚走出房门,就遇到轩辕冷,“有事?”
轩辕冷把手里的衣物递到她的手里,“这是根据你的身形裁制的新衣,都是红色,设计简单,没有丝毫的赘饰,也没有任何气味,是你喜欢的风格。”
绯月打开雕花的门,转身走进里面,“你先进来吧。”
进入房间后,轩辕冷打开衣物上的古木盒子,里面是一个挂在额前的血玉坠饰,形状为蝴蝶状,“这个很合适你。”
绯月拿起它,“我需要什么可以直接上报府中,你不必亲自送这一趟。”这个样子的轩辕冷,她真的不太习惯。
轩辕冷看她很喜欢那块血玉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扯出笑,那可是他亲自挑选的呢,看到绯月不抵触他送的东西,心情就大好。
翌日,绯月所住的房间中,人去房空,唯有桌上的茶盏下压着一张素笺,上面是清秀的笔迹,三年后,还君明珠。
此时轩辕冷一双眸子中波涛汹涌,他将那纸笺揉成一团,心中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如同乱麻一样,丝丝缠绕,带着理不清的感觉。
自此之后,他的一张脸冷的更甚从前,王府中人都噤若寒蝉。
场景转换…………………
当绯月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木屋里,四周并无任何束缚自己的东西,只是有些颠簸,侧耳细听,可以隐约的听到海浪的声音。
待还君明珠3
接着有人推门而入,她淡定的抬起头,看到一个面覆白纱的黄衣女子进入,“想不到你醒来的这么早,怎么,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绯月抬眼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从她的眼中读取不到有用的信息,索性端坐,“不用了,我确定我不认识你。”
“你确实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你,轩辕冷喜欢的女子。”
“这么说,你们是冲着轩辕冷来的?”至于轩辕冷喜欢的女子,这个身份,她自动忽略。
“梦兰,你说的话太多了。”接着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进入,她没有戴面纱,颜若春花,仿佛一个妙龄少女,只是头上却是已婚妇人的发髻。
之前的那位梦兰姑娘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行礼,“见过宫主。”
黑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梦兰退下,紧接着绯月似乎感觉到脑海有些沉,隐约觉得这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很熟悉,似乎和在王府闻到的一样,转眼间她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座佛塔形状的大殿之内,在她身边的四个方位,有四个白发已生的老妇人坐在草蒲上。
而她的身前,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是缩小版的绯月。
正在疑惑间,那四个老人对着那水晶球念念有词,水晶球立刻发出一圈圈的白光,最终将绯月的身影全部笼罩在内。
绯月感觉到自己头痛的快要炸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一样,那些无意得来的关于风语国的记忆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变的模糊,最终与轩辕冷在一起的所有,也变得朦胧,记不真切。
头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绯月的额头逐渐的有细汗浸出,却不曾哼出一个关于痛的音符,半晌,那四个老人的念念有词声中止,口吐鲜血。
绯月的头痛中止,疑惑的打量着四周,这是在哪里?她不过是完成了一项刺杀任务后,不慎坠入了一处吐着诡异的泡泡的神秘的池中,怎么醒来,竟是这样的情景。
她不着痕迹的将指甲刺入皮肉,感觉到钻心的痛之后,才确定自己没死,接着看见自己一身古装红衣,难道她没去阎王那报道,而是穿越了?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遇见拍古装剧的,因为四周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她认知之中的风格。
一个黑衣的女子匆忙进入,“几位长老,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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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为首的长老,用衣袖拭去嘴角的鲜血,脸上浮现出笑意,“我们几位已经合力,施展秘法,除去她的记忆,以后你可以给她灌输新的记忆,不过这等逆天之事,极耗元神,我们几个即将离世,玉宫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四个老人同时打坐入定,如同老禅。
黑衣女子一脸的悲痛,绯月却在思索那个长老说的话,‘除去她的记忆,可以给她灌输新的记忆,’这个她,不会说的就是自己吧。
接着有白纱覆面的女子为绯月安排去处,绯月打量着自己居住的环境,床是悬在空中仅容一人的花床,就连吊在空中的绳索都缠绕着青曼,放置茶具的几案是用琉璃制成的,剔透璀璨,墙上有很多暗格。
悠闲舒适的日子过了三日,之前见过的那个黑衣女子来看绯月,带着试探性的开口,“姑娘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绯月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她一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身着古代女子的衣饰,这几日照了铜镜也发现,这具身体和她在现代的时候相比,虽然容貌大致相同,但是却有些小,显然不是她之前的身体,那么她就是穿越了。
对于穿越到的这个身体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黑衣女子看见绯月这幅神情,很满意,眼里那抹算计被向来敏锐的绯月瞬间捕捉到,“你原本是月华国的公主,因为意外受伤,留在这里疗养,一个月后你的家人就来这里接你。你暂时先跟着我学习些功夫吧,以后也好防身。”
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神情,绯月心中狐疑,公主?只怕未必吧。但是可以学习古武,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夏日的清晨不像中午那般燥热,带着一些清爽的气息,绯雨手里拿着一把竹剑,按照黑衣女子的指点练习,第一遍剑气略有些凌乱,等到第二遍,一套剑法便能行云流水般的使出,在旁观看的黑衣女子不禁暗暗称奇。
这绯月真是难得的练武天才。
不到半月的时间,黑衣女子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绯月了,从剑法、轻功到内功心法,绯月都能轻易的掌握要髓。
接下来的半月,绯月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练剑和阅读古籍,她如同海绵一样,源源不绝的吸收着这个时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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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个面容俊俏的墨袍男子,出现在黑衣女子面前,“这是十万两银票,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黑衣女子立刻接过银票,“我玉宫宫主亲自出马,怎么会有闪失,放心吧,已经消除她之前的记忆,让她接受自己是月华公主的身份,而且授了一身武艺,他日除去轩辕冷之时,定可成为一颗好棋子。”
男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这样最好。”
一刻钟后,临月站在一树梨花下,绯红的身影衬得那白色的梨花,几欲燃烧了那片雪白,一个墨袍的男子缓缓的走进,眼里有着宠爱,“皇妹,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许久,随皇兄一起回宫吧。”
绯月看着眼前笑意未达眼底的男子,不发一言。
那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末了露出歉意的笑容,“你看皇兄真是糊涂,你先前脑部受伤,失去记忆,应该忘了皇兄吧。”
就这样,绯月随着眼前的男子到达月华国的皇宫中。
当晚,皇上设宴,为绯月公主接风洗尘,贤妃有些不自然的为绯月布菜,“这些都是你先前爱吃的,多吃点。”
绯月看了一下自己的餐具中多出的菜,都是自己不爱吃的。
皇后则含笑着打量着绯月,那眼光完全是看见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月离,然后有些僵硬的牵起嘴角,看着绯月,“月儿,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大病初愈,对这里很生疏,以后让你皇兄多带你去逛逛。”
月离露出温和的笑意,打着圆场,想要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好,我以后多带皇妹去转转,让她尽快找回往日熟悉的感觉。”
百无聊赖的绯月,望着这诡谲的一群人,低头快速吃饭,然后打量着大殿之外的宫灯,在她眼里,那宫灯传来的光亮,都比眼前这些人让人觉得舒服。
宴罢之后,月离带着绯月四处闲逛,一边行走,一边饶有兴味的介绍着景致,夜幕下的假山、园林都带着独有的静谧。
快要走到位绯月安排的宫殿,月离止住脚步,“方才皇兄为你介绍的路线你都记住了么?要是记不住的话,以后夜间出来,一定要带着随身的婢女,免得迷路。”
绯月抬眸,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宫殿,“皇兄刚才有说什么吗?”她之前一心欣赏静湖在夜色下的波光,加上对月离所说的没有兴致,就直接过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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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宠溺,“皇妹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专心。”
进入正殿之后,绯月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环境,顺便带着惯有的眼光挑剔了一番,四周物什摆设的方式还行,不过正前方悬着的那副扑蝶图,画中人的神态略有些不自在,桌上的茶盏也不是她喜欢的花色。
之后在月离的带领下进入寝殿,他指着似乎已经站立多时的两个婢女,“她们是若兰,若梅,是你的贴身侍女,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她们说。”
若兰、若梅立刻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
绯月看见若兰和若梅的脸上,没有半分恭敬的神色,佯装不知,看着月离,“好,有什么事情,我会给她们说的。”安排好绯月的事情后,月离便离开。
若兰低着头,眼里有潜藏的不耐,见绯月不再开口,微微抬起头,“若是公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绯月看着面容俏丽的若兰,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素手拿起锦被的一角,指着上面的纹案,“我不喜欢这龙凤呈祥的图案,四周镶嵌的珍珠和缝制的金边,也没什么用处。”
若兰一张脸立刻就有淡淡的不满情绪,若梅则站着不动,静若处子。
绯月接着放下锦被,指着那暖玉床,“这床未免太大,需要从中间劈开。”转而指着那纱帐,“这颜色全部替我换成绯红。”
若兰的脸上立刻因为生气染上了红色,手指不自觉的握成拳,强力忍着,若梅此时才抬起头,微微看了绯月一眼。
将她们二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绯月接着发挥她挑剔的天分,走到焚香的小鼎前,“在香味太浓,我喜欢那种若有似无的香味。”
一直强忍的若兰终于选择了爆发,“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啊……”话还没有说完,若梅捂住了她的嘴,“若兰她向来喜欢胡言乱语,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绯月假装没有听到若梅的话,只是盯着若兰,“那依你之见,我不当自己是公主,应该当自己是什么?”
被若梅捂着嘴,若兰没有办法回答,只是用满含鄙视的眼神看着绯月。
绯月令若梅松手,然后用那双涂满龟裂图案的手捏住若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现在你总可以回答了吧,我该当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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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心中的怨气更深,“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凭什么?”
绯月一下子就放开了对若兰的钳制,失去重心的若兰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若梅同情的看了若兰一眼,然后跪下请罪,“公主息怒。”
若兰看到若梅这种态度,隐约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但是她又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便壮着胆子开口。
“姐姐,你何必呢,自入宫来,皇后娘娘都舍不得说重我们,她一个出身不明的女子,就算莫名其妙地成了公主,我们也不必忍受她啊。”
绯月分析着眼前的情景,若兰冲动暴躁,若梅心思深沉,论为人,她比较欣赏若梅那股稳重,不过在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上,若兰说的话可信度似乎更高些。
她将目光投注在这二人身上半晌,“我刚才的要求,你们现在就开始办,什么时候处理好了,我再歇息,若是到天明我还没有办法休息的话,我不介意为这种小事去劳烦皇兄。”
关于若兰无礼的那个事情,她并不打算惩罚若兰,以后还指望从她口中套用有价值的信息,若是就此惩罚了她,以后的事情就无趣多了。
未及天明,被褥换上了新的一套,床幔已经换了颜色,床被从中劈开,香鼎中的香料也是新的,绯月施施然的去休息。
若梅拉着满面愤恨的若兰退下。
一个月后,若兰跪在皇后的面前,“那女子刁蛮成性,日日难为我和若梅,请皇后娘娘下令,将奴婢调回您的公主,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奴婢迟早会被折磨致死的。”
皇后惊的差点洒了手中的茶水,“有这么严重?”
若兰立刻接着声泪俱下的倾诉,“有,她言语伤人,处处挑拣,奴婢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若梅姐姐可以作证的。”
皇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若梅,若梅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应了一声,“是。”
一旁唯唯诺诺的贤妃小心的讨好皇后,“既然如此,娘娘还是让若兰、若梅两个丫头回到您宫中吧,至于服侍那女子的婢女,就从臣妾宫中调用吧。”
皇后一听,脸上露出雍容大方的笑意,“贤妃这个建议不错,那女子既然是你名义上的女儿,理应由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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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一听终于摆脱绯月的魔爪了,兴奋的一张脸上全是笑容。
一个时辰后,正在品茗的绯月看着贤妃派来顶替若兰、若梅的两名婢女,“这茶是你们泡的?”眉宇间尽是危险的笑。
婢女若画、若诗弱弱的开口,“是。”
绯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上等的茶须得用天然的净水泡制,你们莫不是用民间一般的井水来糊弄我吧。”
若画和若诗立刻跪下,“奴婢不敢。”
绯月看着这两个默契不错的侍女,“不敢?那你们还不重新去泡茶,继续留在这做什么,若是再泡出来的我还不满意的话,今晚也不用睡觉了,去园中采露吧。”
夜间,若画和若诗两个人正在采露,手里拿着的竹筒空空如也,半滴露也没有采到,如今秋意已至,夜间也有些寒气,她们并未加衣,逐渐的感觉到有些冷。
若画较弱的身子向来受不住寒气,又见四下无人,便小声的抱怨,“贤妃娘娘让我们来伺候她,分明就是让我们吃苦的。”
“对啊,”若诗的附和声响起,“贤妃娘娘要是真诞下公主,怎么会处处因为没有子嗣被皇后打压,这假公主不但对她的地位没有什么好处,贤妃娘娘还得处处迁就她。”
在她们两人小声交流的时候,一直隐于暗中的绯月轻轻的笑了。原来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公主,从醒来到现在,所有人都为她织了一张网,给她一个假公主的身份,然后图谋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向来都坚信这点。
在绯月离开后,若画和若诗依然进行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抱怨,她们决计猜不到绯月曾经来过,因为绯月的隐匿术,天下无双。
一个月后,若画和若诗跪在贤妃的面前,两人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疲倦之色,“请娘娘念在奴婢侍奉多年的份上,不要再让奴婢去她的宫中。
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绯月。
贤妃没有什么主见的脸上,犹疑不定,看着一向贴心懂事的婢女,拿不定主意。
若画的声音带着哭腔,鼻子似乎因为之前哭过,有些红肿,“娘娘若是觉得为难,就以奴婢伺候不周的罪名,将奴婢贬到浣衣局,只要不去她宫中,怎么样都好。”
若诗低头啜泣着,泪水打在身前的帕子上,“求娘娘成全。”
贤妃对她们心疼万分,最终将若画和若诗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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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为绯月安排的宫女,都熬不过一个月,关于绯月的一些不好的传闻便在宫中不胫而走,彼时的绯月只是笑而不语。
最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宫女服侍绯月,月离抱歉的看着她,“看来皇妹以后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对这个结果暗自满意的绯月,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好。”
月离命人放下一些珍奇古玩之后,便离开了,绯月嘴角牵起笑意,看来这些人都把来她居住的宫殿当成了走过场。
皇上每月初一都会命人送来一些珍贵的玉器,装点宫殿,青玉,黄玉,白玉,各种玉种,一样不少,皇后每月初五,都会命人送来一些香料,据说是宫中最顶级的研香师最新配置的,让她试试。
贤妃每月的中旬都会命人送来应景的盆栽,品种稀有,让她怡心养性。而太子月离,她名义上的皇兄,则会在每月的月底亲自送来一些珍奇古玩。
他们四人来的时间,不但一月之中,从不冲突,每天之中的时辰也不曾变过。花费心思的刻意程度,可想而知。
绯月假装没有察觉,既然他们演戏的耐心这么好,她就舍命陪君子,乖乖看戏。
时间轻轻地在指尖流泻,夏去秋来,冬至春又归,某一日绯月闲极,盘算着到这里的日子,已经近三年了。也直到此时,她才开始佩服月离他们的耐心。
三年了,他们竟然能够忍住不提关于她身份的其他事情。
不过这三年之中,绯月也没有闲着,武功精进自是不必说,她也通过旁敲侧击,知道穿越伊始,自己所待的地方,是月华国最出名的杀手组织玉宫。
正在思索间,月离神色满脸喜色的走进,绯月诧异的抬头,很难从他脸上这么明显的表情,“怎么了?”
“皇妹可曾听过轩辕冷?”
绯月摇头,她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人的故事,但是为什么这个名字,她感觉有些熟悉呢,月离了然一笑,“皇妹没有听过很正常。月华国和傲风国之间隔着汪洋大海,月华国境内很多人都不知道傲风国的存在,而傲风国更是没有人知道月华国的存在。”
月离接着开始了他的演说,“轩辕冷是傲风国的皇子,能征善战,少时成名,是个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也是这世上唯一能配的上皇妹的人。”
绯月挑眉,这天下谁和她相配,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轩辕冷这个名字,她记下了。
成婚2
月离见绯月没有任何表示,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父皇打算让你嫁去傲风国联姻,为你觅得一个好夫婿,你觉得怎么样?”
绯月打量着月离的神情,在她的记忆中,月离说话的口气是平缓而舒展的,怎么这次有一丁点的急促,还有丝丝急切,“皇兄也希望我嫁吗?”
月离一听绯月似乎有点心动的感觉,直接开口,“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嫁。”也许是发现自己的口气有些过于殷切,再加上一句,“父皇母后他们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绯月盯着月离的眼,半晌垂眸,“可是我还不想嫁人呢。”她在这里呆了近三年,虽说衣食无忧,但是来自月离他们的关怀太过于客套,怎么如今到她的婚事上,他们却显得这么积极,有些反常。
若是真心想为她觅得好丈夫,直接从月华国找就可以了,非得漂洋过海吗?就算要漂洋过海,为什么就这么中意轩辕冷呢,不是应该先挑挑拣拣的吗?
绯月的表情淡定若斯,离月却急了,开始发挥自己的口才,讲述着关于轩辕冷的种种传奇,从征战到封王,绯月毫不怀疑,月离口中的轩辕冷听起来就如同天神。
估计神祗降临于世,也不过如此。
在经历月离的淘淘不绝的讲解之后,绯月做出半信半疑的样子,“他真的有这么好?”
月离又称职的扮演起了知情人的身份,“相信皇兄,他绝对比皇兄说的还要好数倍。”绯月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皇兄似乎很了解他。”
在她的记忆中,月离这三年来不曾去过傲风国,三年之前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个三年不见的人,还能抱着这么高的热情称赞。
不是那轩辕冷魅力太过无敌,就是月离有其他的盘算。
月离被绯月的这句询问僵住,顷刻间又散去其他的表情,笑着回答,“皇兄几年前曾去傲风,一见他,惊为天人,如今你到了婚嫁的年纪,就想成全你们一对璧人。”
看着反常之至的月离,绯月终于吐出两个字,“我嫁。”这两个普通的字在月离听来如同天籁,这么久的布局,如今才算开始发挥作用。
成婚3
此时的月华国正是春日,百花盛开,姹紫嫣红,芬芳遍地。绯月居住的宫殿中,变的门庭若市,到访的人络绎不绝。
皇上似乎不那么日理万机了,经常陪着绯月,给她讲述轩辕冷的千般优秀,万般不凡,赞美轩辕冷的语态,完全超出了对后辈的赏识,反而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轩辕冷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皇后和贤妃也经常在同一日出现,给她讲述女子为妻要注意的细节,她们二人,此时和宫中的不合传闻完全相反,俨然一对好姐妹。
只是在她们身侧待命的几个侍女,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绯月真实的态度。
若兰一双美丽的双眼中写满鄙视,一如曾经,若梅安静的站着,沉默的如同冬日的寒梅,名如其人,若画和若诗战战兢兢,眼带怯意。
筹办嫁妆的事情对于月华国的皇家来说,如同信手拈来般容易。
一个月后,春意逐渐的消散,独属于夏日的炎热开始浮散在空气中,已经站在船上的绯月迎着海风,嗅着海水的气息,难得的感到舒适。
她不是一个对海有着特殊情节的人,只是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几次曾孤身入海,搜寻任务对象的踪迹,那种感觉,她很难忘记。
绯月一边享受着海风,一边用自制的小型指南针记着航海路线。
月离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发一语。
船行了两天两夜才抵达傲风国,一入傲风国,绯月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什么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情景转换………………
傲风国的朝堂上,皇上拿着使臣手中的文书,有些疑惑,月华国的太子携公主来访,商量联姻之事,可是他怎么没有听过月华国啊。
视线扫及轩辕冷,皇上暗自叹了口气,自从绯月失踪,他这个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儿子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冰颜更冷。
轩辕冷看到皇上的神情,每一个字以碎冰落地的姿态吐出,“儿臣不知道月华国是何来历,但是儿臣知道,此生要娶的女子只有绯月,什么公主之尊,儿臣不稀罕。”
使臣见此,拿出一张地图,指明月华国的位置,皇上顿时大为吃惊,这月华国竟然和傲风国的版图差不多。
傲风一直以这片大陆的强国自居,三年前才席卷天下,一统周围的小国,想不到月华国竟然和如今的傲风国一般大。
成婚4
看着轩辕冷的坚决的态度,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皇上为难了,他不愿意勉强轩辕冷的心意,但是又不想错过这大好的联姻机会。
良久开口,“既然皇儿意已决,那么至少去见月华国太子一面,道明心意。”
轩辕冷没有说话,第二日,孤身前往月华国公主的花轿前,“本王不会娶你。”他的透着寒气的声音成功的让空气中的暑气消散不少。
绯月在轿中呆的有些久,便掀开轿帘,“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摆着一张冰雕脸给谁看呢,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轩辕冷端坐马背的身形微微一晃,转眼便施展轻功来到绯月面前,三年了,眼前这人一点都没变,绯衣依旧,嚣张依旧。
他突然笑了,笑的如同冰山裂开,“你,本王娶定了。”
绯月放下身后的轿帘,直接走到轿外,抬眼,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你说不娶就不娶,说娶就娶,你以为你是太阳啊,太阳系都以你为中心?”
轩辕冷突然想起了绯月离开时,有人留下的那张素笺,三年后,还君明珠,他日日算着日子,度秒如年,终于熬过了这三年。
却没有想到绯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绯月的身份,是风语国的公主,怎么会变成月华国的公主?当年那些人带走绯月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他都可以忽略。
只要,如今看见她安好。
他眼里有绯月看不懂的情绪在漂浮,“只要能够娶你,本王可以什么都不是。”
说罢抱着绯月,疾驰到皇宫大殿内,此时朝还未退,轩辕冷在百官的各色神情中放下绯月,然后开口,“父皇,儿臣愿意娶月华国的公主。”
皇上原本还诧异轩辕冷态度的转变,在看到绯月的时候,所有的诧异都变成了理解。
绯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冷,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探了下自己的额头,“原来你没发烧啊,”转而看着皇上,“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做主。”
“你要朕给你做什么主?”
“我要告他强抢良家女子,将我一路掳来。”
轩辕冷的声音响起,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闻“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与其说是在回答,更像是在宣示所有权。
绯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惯有的压迫。
成婚5
“在婚事谈拢之前,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无权掳人,我告你强抢良家女子,你不承认,是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还是觉得我不是良家女子?你可知毁人清誉,也是一种罪过。”
皇上立刻就笑出声来,三年不见,绯月还是那个在金銮大殿上坦然自若的绯月。
有去年才上任的官员,不曾见过绯月,见她对皇上和冷王太过无礼,直接开口提醒,“就算你是公主,也需向我皇行礼。”
皇上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绯月的态度,看着她,“你是否要说,你乃异国公主,若是朕强行逼迫你下跪,你可能心有不服,难以彰显朕君子之德。相反,若是朕德行施与天下,待你心悦诚服之际,甘心下跪,才能越发说明朕乃仁德之主。”
绯月眨眼,睫毛轻闪,掩饰心中的疑惑,这皇上怎么知道她准备好的说辞,而且看起来很了解她一样,“皇上见过我?”
显然轩辕冷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更大些,“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绯月若是还是之前的绯月,是绝对不会问父皇那个问题的。
“知道,轩辕冷,傲风国的冷王。”
“还有呢?”
“你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抱歉,我那个似乎对你仰慕多时的皇兄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你的这个情况。”月离每次提起轩辕冷,总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她觉得他仰慕轩辕冷绝对不算冤枉他。
轩辕冷一双眼黯了黯,原来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
绯月被轩辕冷那种熟悉的目光凝视着,觉得有些古怪,转而看着皇上,“皇上,我方才状告冷王强抢良家女子,是否应该宣判结果呢。”
皇上看不懂轩辕冷和绯月眼前的情况,但是轩辕冷这个儿子对于绯月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乐得成全,“那就罚他伴你在左右,任你差遣。”
希望这个亲近绯月的机会,轩辕冷能够把握。
正在此时,月离到了,面色温和,显示出良好的家教,“皇妹自小就极受宠爱,若是对皇上有无礼之处,我替她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