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3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赔礼致歉。”
皇上一边打量着月离,一边笑着回答,“月太子不用客气。”
月离一身绛蓝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斜眉入鬓,剑眉朗目,通身气质圆润,锋芒内敛,仅仅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成婚6
时间在彼此的客套中度过,轩辕冷所有的视线都在绯月身上,绯月静立不语,其他的人本着两国友好的原则热切的交流着。
第二日,皇上大宴月华国太子和公主,百官作陪。
宴席设在御花园中,酒兴正盛,月离拱手向位于上座的皇上行礼,“皇妹自小善舞,可否让她为众位献舞,以助酒兴。”
绯月看了月离一眼,怎么事先没听他提过献舞的事情。
当时在月华国的时候,月离请了宫中的才人教她舞蹈乐器,该不会谋的就是今日吧。没有多说什么,她施然起身。
火红的身影在场中起舞,衣袖拂动,宛如欲火的凤凰,莲步轻移,像极优雅的火兰,青丝飞扬,更似九天之仙,挟着一身的骄傲。
一袭红衣以燃烧的姿态舞动,迷人眼,惑人心。
和舞相称的歌声响起,嗓音清越:火翼焚兮,殆尽梦兮,彼我来兮,踏歌舞兮。风光无限,为我扬兮,揽风逐月,傲九天兮。
(随便想的,什么韵律之类的,亲们就自动忽略吧)
绯月的舞让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细细观赏,月离满意的看着现状,拿起佩剑,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送至绯月的手上。
绯月接过剑,临空翻身,稳稳落地,然后变成剑舞。
白色的剑影,火红的衣裳,相得益彰。剑光舞动,身影飘逸,仿若天成的画作。
一剑挥出,磅礴的剑气就四溢开来,灵动精妙之极,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辕冷卸下腰间的玉箫,凑近唇边,优美的旋律立刻倾泻而出。
他萧音中的清凉之气,让绯月剑中的杀气消弭不少。
舞罢萧音绝,月离看着皇上,“皇妹和冷王真是天生一对,不知皇上对于联姻一事?”话已至此,皇上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即喜笑颜开,“朕做主,为他们赐婚,半个月后完婚。”他自然知道,绯月身份的转变,和月华国太子有莫大的关联,但是当年他辜负了轩辕冷的母妃,愧疚至今,如今便想补偿在轩辕冷的身上。
赐婚的旨意一颁下,百官下跪山呼万岁。
因为这次宴会官员可带家属参加,所以李清悦便央求父亲带她来此,看见绯月之后,也顾不得无礼,“我终于找到你了,和不可以和你商量个事,我想拜你为师。”
绯月收回手中的剑势,“你又是谁?”怎么这傲风国的人都好像认识她一样。
李清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还在未我三年前说话伤人而生气吧,可是我也被你打成重伤,这件事件就算扯平,好不好?”
绯月顿时心中疑惑更甚,先是轩辕冷好像认识她,原本拒婚的坚决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瓦解,后是皇上知道她的说辞,似乎很了解她一样,就连大部分官员对于她和轩辕冷的说话方式,都抱着见怪不怪的态度。
成婚7
如今这个女子,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之前真的认识这些人?因为心中的疑问,她试探的问了一下,“我把打成什么重伤?”
李清悦细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绯月发现,那正是自己的伤人手法,眼光不经意的瞥了月离一眼,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既然伤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反而想拜我为师?”
李清悦脸上的光芒如同旭日,整个人都透着喜悦的气息,“因为你厉害啊,偷偷告诉你哦,我觉得你比父亲和王爷还要厉害呢。”
“大道理我也不懂,三年前的事情,我父亲劝我说,你若是想杀我,我早已经不存在,若是想辱我,必会弄得天下皆知。既然你没有杀我、辱我,我就不应该小心眼的记仇,所以我有乖乖听父亲的话,不怨恨你。”
绯月所有的记忆都是穿越之前和呆在月华国的三年,对于傲风国的任何人都没有印象,可偏偏没有印象的这群人,似乎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前的女子说的正是她的做事风格,她露出笑容,“我不喜欢麻烦,所以不能收你为徒。”
李清悦一张小脸立刻就胯下来,不复方才的神采,“父亲他也说你会这么回答。”
李将军走到清悦的面前,看着自己这个有崇拜英雄情结的女儿,一脸疼爱,“和爹爹回去吧。”
李清悦依依不舍的看着绯月,待他们二人离开后,绯月轻皱眉头。
轩辕冷看着这个样子的绯月,自然能够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是怀疑你的身份,为什么不问我?”
绯月嘴角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因为…你…最不靠谱。”
轩辕冷不语,怎么都过了三年了,她对他的感觉没有任何改观呢。三年前,当绯月消失的那一刻,他的心变得空荡荡,对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致。
借酒消愁三个月,惶惶不知终日,后来才明白,他对绯月的那种感觉是爱。
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他的心湖产生波动;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值得他百般纵容。
当时他便发誓,天涯海角,都要寻回她。
成婚8
如今佳人已在眼前,他能做的也只有等,三年的煎熬他都经历了,便不怕再等一个三年。
轩辕冷拿出一块蝴蝶状的血玉额饰,那是三年前他送给绯月的,绯月没有来的及带走,如今他想还给她,“这个是你的。”
绯月接过他手中的血玉,细细端详,从材质,设计到触感都是她喜欢的,在月华皇宫呆了那么久,月离他们送的加起来都不及手中这件称心。
轩辕冷的声音接着响起,许下诺言如山重,“无论你信与不信,本王都要告诉你,你是风语国的公主,这天下,无论其他人怎么待你,本王绝不会骗你,至死都不会。”
说罢带着几分愧疚,“本王如果知道有一日会爱上你,此生绝不攻打风语国。”
绯月眼角上挑,凤眼轻眯,“假如我真的是风语国的公主,我如果知道有一日会被你爱上,此生之前,应该多修几处善缘,只为不与你相遇。”
她不知道轩辕冷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是她都选择了最直接的拒绝。
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喜欢上他,只是暂时不想喜欢上任何人。
国仇家恨,她此刻可以不在乎,因为她没有任何关于风语国的记忆,但是世间繁华她还没来得看遍,怎么会甘心爱上他。
感情本身就是一种自我束缚,从决定爱的那刻起,就注定要背负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若是按照圣旨嫁给轩辕冷,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轩辕冷是奈何不了她的,但若是爱上他,很多东西,就会发生变化。
她怕到时候再也没有心思游览河川名山,怕不由自主的只想守着那人。
轩辕冷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对于很多事物的喜好,却不知道她对于感情的态度,见她如此坚决的拒绝自己的心意,有些受伤。
眸中闪过痛色,“本王还你一个风语国如何?”
她笑的如同彼岸花,带着蔑视一切荣华的骄傲,“尊贵的王爷,您老觉得已经破碎的东西还有可能完好如初?”话似乎是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诧异。
夏日的风卷起满园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困住轩辕冷满心的感情,过了好久,他重新抬头,目光灼灼,“本王相信,这天下间只有本王最合适你。”
情深如斯1
神情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和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奇妙的东西,他可以因爱而脆弱,亦可以因爱而执着。
半月后,月华国公主与冷王大婚。
绯月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侍女为自己上妆,赛若玉脂的肌肤衬着一身红衣,如同绽放在冰雪中的红梅,以其傲然渲染着那片纯白。
原本如同白瓷般精致的容颜上涂上了淡淡的胭脂,香味清浅,似有若无。如云的秀发被挽起,用一根凤簪固定着,簪坠上雨滴状的红玉垂在耳畔。
待侍女拿起一方锦帕欲盖在她的头上的时候,绯月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慑,“我不喜欢遮住视线的东西。”
侍女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鸳鸯锦帕,“可是公主,按照规矩………”
“你只有三个选择:第一,拿走这个;第二,把它覆在你的头上,你去嫁;第三,通知冷王,让他迎娶‘规矩’。”
侍女闻言,一双眼中盛满了泪水,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公主何必难为人,不尊规矩,奴婢会被责罚,代嫁的话,冷王会将怒气牵连到奴婢身上,规矩又不是女子,没办法迎娶。”
绯月看着眼前的宫装侍女,缓缓的起身,走动她的面前,“谁说规矩不能娶?你把傲风国的关于礼教的典籍全部放入喜轿中就可以了。”
侍女听见绯月这番话,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一脸俏脸顿时挂满泪珠。
绯月抬眼,黛眉微动,这事,哭能解决?眼前的情况,怎么看,都好像是她在欺凌人家柔弱女子,正准备让她停止哭泣,轩辕冷一身红衣出现。
他如墨般的黑发被束起,红衣为整个人增添了几分俊美的味道,脸上的冷清之色也消散不少,“所有事情都由你做主。”
绯月的脸上有笑意开始凝聚,逐渐的笑颜如花,“我可以不用覆上那个遮人视线的喜帕?不用戴那沉重的金制凤冠?”
“恩,本王在乎的只是能娶到你,那些繁琐的礼节你可以不遵守。”
绯月脸上浮着的笑意浓了几分,“我可以不用拜所谓的天地、高堂,也不用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夫妻对拜?”
那些礼节若是能让感情持久,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而无用的事情,她向来都不喜欢做。
情深如斯2
“恩。”轩辕冷回答的没有任何的迟疑,而一旁的侍女早已止住了哭泣,只是用一双睁大的双眼看着眼前令人无限诧异的一幕。
绯月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再抬头,眼中戏谑的笑意开始蔓延,“既然你这么大方,不如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你坐在精美的花轿中,被侍从抬着,我骑在马上,扮演新郎的角色。”
轩辕冷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复杂,原本安逸舒展的脸色突然有些难以维持,“是我娶你。”绯月那样的安排分明变成了她娶他。
绯月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律法没有规定男子不能出嫁。我觉得你天生丽质,姿色倾城,若是着红妆,必定风华绝代。”
看着轩辕冷的脸色纠结,绯月心中窃笑,她只是说笑而已,想不到他竟然当真。
而轩辕冷一张脸色恢复平静的时候,声音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好,本王嫁,不过你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休想逃离。”
按照礼数,他是不能在拜堂前来此的,但是他深知绯月的个性,怕婚事出什么状况,才匆忙赶来,想不到绯月的要求比他预想的还要刁钻。
绯月看到轩辕冷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礼教足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鲜少有人敢违背的。
之前的要求,轩辕冷能够妥协,已经很难得了,这次竟然连嫁娶方式的转变,也能接受。她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绯月靠近轩辕冷一些,视线停留在他那双眼上,从那里看到自己的缩影,心猛的一滞,然后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笑意顿时多了一份调皮的感觉。
“刚是开玩笑的,王爷若真着嫁衣,红妆风姿必定倾倒男子无数,天下男子都涌到王府求娶,会打扰我清修的。”
轩辕冷立刻开口,“那你要如何才肯成婚?”
带着几分火精灵气质的绯月扬扬眉,“我与王爷皆乘骏马,并肩而行,如何?”
轩辕冷这次答应的没有纠结,声音中带着轻松的感觉,“好。”
于是迎亲的队伍中出现了这样一幕,毛色纯白、丰神俊朗的两匹骏马上,月华公主和冷王比肩而行,神色从容而自若。
四个侍从抬着精美奢华的喜轿随着乐鼓对前行,随着行进的速度有些快,轿帘微微一倾,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空无一物。
情深如斯3
十里红妆随之而后,遍布街道的红毯上撒着金粉,在日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行至王府,轩辕冷跃马而下,红色的身影翩然飘落,同一时间,绯月从马背离身,动作快如流光,他们同时落地,两袭喜装,惊羡了无数人的眼。
接着他们并列走向王府,一脸气定神闲。
将绯月送至她的房间后,轩辕冷的嘴角笑意在扩散,看着绯月冰肌雪肤的模样,心神有瞬间的悸摇,“绯月,你真美。”
绯月舒了舒水袖,“王爷真是好能耐,还没喝酒呢,就开始说醉话。”
轩辕冷嘴角的笑意变的有些不自然,“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还是不肯,改变对我的态度吗?”
他对她所有的情意,她难道从未看见?
绯月眉轻挑,她是杀手界的传奇,纵然可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尽力过着和寻常人的生活,但终究和其他的女子心志不同。
她学会的第一件生存技能便是杀人,当别人陷入羞涩懵懂的爱情中,抑或与喜欢的人如影随形的时候,她正在残酷的训练着自己的身体,力求任务可以完成的毫无瑕疵。
这一切都注定她不可能轻易的对任何一个人动心。
没有得到绯月的回应,轩辕冷那双眼如同一潭古井,一片沉寂,最终深深的看了绯月一眼,转而离去。
行至大厅中,前来观礼的朝臣看着他那张冰脸,所有的话都吞没在口中,皇上就成了朝臣的权威代言人,“绯月怎么不和你当众拜堂行礼?”
轩辕冷的声音到达冰点,“她不喜欢这些礼节。”
皇上咳了一下,“可是这些礼节是一直传承下来的。”不是他思想古板,不知变通,成婚不拜堂,这种事情实在是闻所未闻啊。
先前绯月不做花轿,骑马而行,这已经很考验他的承受能力了。
轩辕冷眉眼不动,声音冰凉依旧,“她是儿臣娶的妻子,只要这点不变,她什么礼数都可以不用遵守。”
看着轩辕冷坚决的态度,皇上也止住了声音。
场面变得安静,前来贺礼的朝臣最终经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的折磨,纷纷告辞离开,皇上看了轩辕冷一眼,也返回宫中。
情深如斯4
轩辕冷拿起酒坛,一个人在大厅中喝起酒来。酒香四溢,醇厚香迷,飘散在空气中。
天色渐黑,明月逐渐的在云朵中漂移。房间内有些闷,绯月移至镂空窗棂前,正准备关上窗子,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脸上挂上一抹笑,显然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
“皇兄,有什么事情吗?”然后转过身去。
一向温雅的月离,脸上有浓浓的忧思,似乎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半晌,终于开口,“皇兄带你走,免得你将来在这里受苦,好不好?”
“走?受苦?”当时是月离说轩辕冷是世界上唯一配的上自己的,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自己嫁给轩辕冷,怎么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月离的脸上染满愧疚之色,“当时是皇兄未查清真相,害你嫁错良人。就在刚才皇兄才知道,冷王他娶你,是觊觎月华国的势力,想利用你攻打月华国,他根本不喜欢你。”
绯月抬眼打量着月离,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这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却给她公主身份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信任的人之列,当初说轩辕冷风采超群的是他,如今说轩辕冷野心勃勃的也是他。
她在月华国呆了三年,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大多时候沉默寡言,可是心思缜密,若是真的要查轩辕冷是否想攻占月华国,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
从开始到傲风国到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就算轩辕冷隐藏极深,他要费很大心思才能查清,可是为什么又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绯月看着那垂着红泪的喜烛已经燃了一半,想要知道月离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好,我
随皇兄离开。”
若是真的是自己多心,那么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他胆敢存了算计她的念头,那么这帐,她慢慢和他算,敢把她绯月当棋子的人,就得做好把头悬在腰上的准备。
月离似乎没有料到绯月会是这个反应,瞬间一怔,但又很快掩过,“恩。”他已经打算好了,带着绯月从府中行人集中的地方离开,尽力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倒时候绯月肯定会被强制留下,而轩辕冷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冷落或者折磨绯月,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绯月对轩辕冷产生厌恶的时候,让她成为一颗对付轩辕冷的妙棋。
轩辕冷对绯月的情,他都看在眼里,爱的深,伤的就更深,若是他知道绯月想要离开,肯定会因为过分的在意而动怒。
情深如斯5
但是又因为情深,所以即使轩辕冷动怒,还是可以用绯月来牵制他。他相信,即使绯月和轩辕冷相互伤害彼此,轩辕冷也绝舍不得放开绯月。
感情是一把双刃剑,老实说,月离的这计策安排的很巧妙。
可是再完美的计策都需要有时间去执行,否则的话,就和幻想没有什么两样,而此时,月离的计策已经没有办法开始执行。
绯月闻到一股酒味,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人来了。”月离便离开。
等到轩辕冷一身酒气的出现在房间内时,眼里有醉意在升腾,他抬起微醺的眼,“你房间有其他的男的?”然后稍稍伸长脖子四处查看。
绯月闻着那有些刺鼻的酒气,红袖在身前挥了挥,想要让空气流动些,“没有。”她实在没有替月离隐瞒的爱好,只是轩辕冷这话问的,她若是应了,怎么听都有和人私通的感觉,那种扯淡的事情,和她有神马关系。
更何况,她方才准备试探月离,被他打断,看着轩辕冷自然多了一分淡淡的不满。
轩辕冷在房间内没有找到其他的男子,一双醉眼里多了犹疑,“怎么可能?本王刚刚明明听见有男子说话的声音,你是不是把他藏在哪了?”
酒醉让他没有办法思考很多问题,原本郁结的心更加的纠结,只是固执的问着,想要得到最直接的答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见绯月没有回答,视线锁在她红嫣泽诱的唇瓣上,靠近一步,想要凑上去,绯月一闪,就躲了过去。轩辕冷看见绯月眼中的抗拒,“你还说没有?若是没有的话,为什么不愿意让本王靠近。”顿时更加的固执起来。
他们之间的追逐,从开始的他追她闪,到后来,连轻功都用上了,两道火红的身影仿佛在空中漂移。
逐渐的,轩辕冷的酒意有些消散,“你是本王娶的妻子,难道连本王都不能碰你?”
绯月指指那被绢稠装饰的房门,“外面想让王爷你碰的女子不计其数。”她对感情素有洁癖,不是她喜欢的人,心中就会多一份抵触。
这个时代的男子妻妾如云,轩辕冷也许日后还会娶其他的女子,到时候她没有理由霸占这王妃的位子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轻松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情深如斯6
因为对自己的去路很明确,所以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可是轩辕冷不懂这些。
他突然拿下墙壁上的两把佩剑,扔给绯月一把,“我们出去打一场,若是你赢了,在这王府中,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就算违律法,犯死罪,本王都替你担着。你若是输了,就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绯月把玩着剑絮,“我没兴趣和你比试,输或者赢,我都有足够的自信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不愿做的事情,你奈何不了我,我想做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本王知道,这世间也许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绊住你。但是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有一天,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通过本王的帮助才能完成。所以本王再加一个筹码,许你一个诺言,你若能赢,日后本王替你完成一件事情。”
绯月的视线从剑上返回,看着轩辕冷,“好。”
夜幕如水般温柔,可是夜色下的冷王府却多了几分杀气。轩辕冷常年征战,戎马疆场,身上积累的杀气自是不必说,一动手,身上的冷气夹杂着浓郁的杀气,一起被释放出来。
绯月一踏入院中,从出剑的那一刻,就宛如一尊杀神,原本妖魅的瞳光被满眼的绝杀所替代,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
剑气凝聚,仿若实形,满园的花草很多被剑气所伤。
轩辕冷挽出一个剑网,足以将绯月笼罩在内,“这招由‘千手观音’演化而来,无可破解,不如你现在认输?”
绯月冷冷的哼出一个音符,却在极力想着破解之法,最终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感官判断杀气最薄弱的地方。
蓦地睁开眼,一剑刺出,破解了轩辕冷的招式。
轩辕冷后退一步,稳住身体,忍住即将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本王输了,之前本王的承诺永远算数。”
说完,便离开,一向冷傲的身影突然多了丝丝萧索。
那原本属于凉秋的气质,在冰山般的轩辕冷身上出现,有着说不出的奇特。
绯月收回手中的剑势,看着他的离去的身影,如烟波平静的心,突然多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懂的情愫。
情深如斯7
蓦然间,她追上前去,阻住轩辕冷前行的身体,“为什么?”
轩辕冷尚未来得及开口,身影便有些摇晃,绯月轻轻的一皱眉,便上前扶着他,接着方才的问题,“为什么故意落败?”
其实他说的不错,那招的确没有破解的方式,无论是用现代的那些杀人技巧,还是在这个时空修习的武功,她都没有办法在那招下全身而退。
若不是轩辕冷故意留了破绽给她,此时伤的便是她自己。
轩辕冷似是没有想到绯月能够发现这点,墨黑的眸子闪了闪,声音多了幽深的感觉,“本王从幼时到现在,只要是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是从遇见你开始,得到最多的就是挫败。”
“那些寻常女子趋之若鹜的地位,财富,连同本王的骄傲和真心,在你眼中,都变得微不足道。”
“本王知道你心有不甘,所以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原本只是想要让你输的心甘情愿,直到比试的时候,才发现本王舍不得伤你分毫。”
“舍不得伤你,就只能伤己。”
绯月牵动了嘴角,刚想要说些什么,话却自动失去了声音,轩辕冷的声音接着传来,“你不用愧疚,本王这样做,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因为本王知道,就算赢了,你也未必甘愿。”
绯月的心湖中如同被扔下来一颗石子,涟漪圈圈,打破平静,优秀绝伦如轩辕冷,竟然需要给他自己找台阶下,是她一直以来,太过忽略旁人的感受吗?
轩辕冷轻轻的咳了一下,打算开口,绯月用另一只纤手遮住了他的唇,“都伤城这样了,还是省点力气疗伤吧。”语气中有浅浅的关心。
喜房还是之前的模样,红烛还未燃尽,贴金的龙凤图案那么耀眼,可是再进入的时候,绯月却觉得这房间,多了一份温暖。
她将床榻上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扶着轩辕冷坐下,慢慢的解下他的外袍和里衣,自己随即盘膝坐着,“我帮你修复经脉。”
他的伤因她而起,她不想逃避责任。隔着衣服的话,掌中的内力没有办法传到他的体内,牵引经脉。
听完绯月的解释,轩辕冷有些不自然的哦了一声。
过了半个时辰,轩辕冷的脸色稍微恢复,已经能够自行调息了,“本王去书房睡。”
绯月看了一眼轩辕冷,视线返回到尽是鸳鸯戏水图案的床上,“算了,你还是睡这里吧。”万一他夜间伤势有什么问题,她也能帮忙。
三年之约1
轩辕冷似是认定绯月不会和他睡在一处,神情有些紧张,“本王若是睡这里,你就得自己找地方睡,本王还是去书房吧。”
绯月按下轩辕冷欲动的身子,怕他牵扯到伤,“我就睡这里,怎么?你怕我劫色?放心吧,王爷你虽然长的秀色可餐的,可我还不至于对你怎么样。”
轩辕冷一张脸上突然有红晕蔓延,声音不大,却足够绯月听清,“本王是怕本王自己对你怎么样。”
绯月帮他拉了一下被角,然后径自休息,对于病患说的话,可以选择性无视。
翌日,晨光微露,轩辕冷起身后发现身边无人,心中顿时慌乱如麻,绯月昨晚突然对他那么好,不会是因为打算今日离开,想临走之前补偿他吧。
夏日的清晨带着几分清凉,可是轩辕冷的心却如同盛夏的正午,有些焦躁。
似乎自从遇见绯月,他的表情或者心境,都变的丰富起来。
顾不得穿上外衣,就匆忙出门寻找,推门而出,正遇见端着药盅的绯月,脸上的笑顿时如同风中杨柳,带着无限的喜悦。
绯月看见轩辕冷饰演的这幕清晨倚门含笑的景象,觉得可爱至极,顿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快进去吧,我喂你喝药。”
轩辕冷一张脸上顿时成了炎炎夏日,光芒灼灼,他以最快的速度躺倒床上,扮演重伤者的角色,等到绯月靠近的时候,嘴角扯出的弧度越来越大。
绯月自己先喝了一口,确定温度适宜之后,将药递到他的口边。原本苦不堪言的药,在轩辕冷尝来,都是蜂蜜一般的甜。
在绯月的精心护理下,不到一月的时间,轩辕冷的伤势已经痊愈。
某日,午夜时分,轩辕冷看见已经闭眼休息的绯月,侧身打量着她的轮廓,似乎看不过瘾,又用手撑起身子,细看她精致的眉眼。
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便舍不得移开眼。似是蜻蜓点水般的贴近,然后又怕绯月醒来,立刻离开。绯月睁开眼,眸中带着丝丝慵懒。
她素手绕过轩辕冷的腰身,让自己的身体靠近轩辕冷。
唇轻柔的覆上,轩辕冷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甜美,心中被无可抑制的狂喜填满,这场鸳鸯戏情的故事原本该以旖旎无限收场。
可是轩辕冷却偏偏用尽全部的勇气和力量推开绯月。
三年之约2
他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绯月对他态度的转变,他看在眼中,但是这些转变根本不足以说明绯月喜欢上他。
绯月嘴角噙着那抹如桃花临水般的笑意,话语却让轩辕冷遍体生凉,很奇怪,他那样的人也会感觉到凉意,“当日比试,我认输,所以履行承诺。”
她杀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甘愿落败。
轩辕冷的伤因她而起,她便照顾他直到伤势痊愈。当日的比试,真正输的人是她,她便做他的女人。
她绯月,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人。
轩辕冷脸上的笑最终僵硬一片,他披上外衣,顶着夜色离开,怒气隐忍。
而绯月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在心中自问一句,她又伤到他了么?其实她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承诺,而是因为心中不排斥他。
她生命的第一节课就是学习j诈之道,她向来都不是重诺的人,纵然输得起,也不一定非要执行诺言不可。
只是因为那人是轩辕冷,她才愿意。
可是绯月这番内心的剖白,轩辕冷听不到,此时他正在书房饮酒,清冽的酒散发出的香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很少饮酒的他,却始终保持着清醒,陈年的窖藏,醉不了他的心。
他有些怨绯月的冷心无情,但是更多的怨自己推开她,若是他不问那个问题,揽她在怀,一切水到渠成,那么此刻他也许在拥着她入睡。
可是若是如此,他怕绯月将来后悔,因为想成全她的不悔,所以放弃了拥有她的机会。
桌上的爵(一种酒器)上嵌着红色的宝石,衬着那光芒,他又似乎看到绯月脸上的娇媚的笑。最终苦叹一声,铺开宣纸,挥笔疾书。
紫毫在纸上游走,顷刻间,休书已经完成。
如果对她来说,喜欢他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么他还她自由。他曾以为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日,可以等到她倾心。
可是如今他忽然明白。不属于自己的,终究留不住。
若不是此生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妥协,什么是放手。
三年之约3
墨色渲染着天幕,轩辕冷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修长而寂寥。
翌日,轩辕冷将休书夹到奏章上呈给皇上,皇上看完之后第一次用伤感的眼神看着他,“皇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轩辕冷对绯月的心意,他一直看在眼中,若不是真心爱她,怎么会等她三载;若不是爱到刻骨铭心,又怎么会用那样迫切的方式求娶。
他可知,一旦放手,就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拥有。
轩辕冷眉眼不动,冷的如同擎天冰柱,“还请父皇将休书内容当众念出。”
皇上的叹息声在大殿内清晰可闻,半晌开口,眼中满是对轩辕冷的心疼,“美人如玉,轩辕冷自知难以匹配,愧疚良多,甘愿放手。谨以休书一封,予她自由。”
听到这封出自自己手中的休书,轩辕冷垂眸,尽力掩去眼中的感情。
他其实完全可以把休书给绯月,可是偏偏选择用这种方式,就是让所有人做个见证,他休妻,与绯月无关,错在自身。
他舍不得她日后行走在外的时候,还被贴上弃妇的标签,舍不得她被那些穷极无聊的人指点,虽然他知道,她不在乎这些。
他能为她做的,其实很少很少,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但是他真的,是用全部的能力爱她。
休书一出,满朝惊叹,轩辕冷成了那个被指点的人。
罢朝后,绯月站在王府门外,手里拿着包裹和当日与轩辕冷比试用的那柄佩剑,据说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月魂。
看到轩辕冷穿着朝服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嘴角扯出最为真实的笑意,“谢谢。”这最微薄的两个字,不足以表达她的感动。
但是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轩辕冷看着伊人笑颜如花,心中那些不适立刻消散很多,他只是用低低的语气询问一句,“现在就要走吗?”
绯月轻轻的点点头,“你的剑我很喜欢,先借用一段时间,府中的银票,我也借用了几张,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轩辕冷看着那把剑,醋意微露,没有想到,一把剑,一些银票,都能获得比他还好的待遇,然后似是叮嘱出远门的妻子,“你多带些东西,还有,若是被欺负了,记得开口,本王帮你讨回来。”
绯月慢慢的靠近轩辕冷,帮他缕好那微乱的发丝,“放心吧,能欺负的了我的人,也许还没有出生呢。倒是你,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万水千山,我一定赶回来帮你。”
值得她当做知己相待的,前世今生,唯有轩辕冷一人。
告别之后,绯月离开,秋意已至,风也夹杂些凉意。轩辕冷看着尚未离开自己的视线却渐行渐远的绯月,心中空空的。
三年之约4
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绯月如同清风拂面般的声音传来,“三年内,你若是遇见喜欢的女子,就娶了吧,我相信,无论是谁,能被你爱上,都是此生之幸。”
轩辕冷似乎知道了绯月要表达的意思,不但没有因为她劝他娶他人而有任何的怨意,反而带着丝丝的喜悦,“若是没有呢?”
绯月扬了扬手中那个蝶形的血玉饰物,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曲线,稳稳的让它落在轩辕冷的手心,“若是没有,那么以此为信物,到时候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你接收了。”
轩辕冷握着手中的血玉,感受着绯月留下的温度,心中被喜悦填满,“好。”
时间以无声的速度缓缓的流过,三年后。(某悠果然是亲妈,连虐三年都不忍)
一处幽静的山谷内,一男一女分坐在两侧,那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子,一边摇着微雕的折扇,一边饮着杯中的茶水。
若是寻常人做这样的事情,会给人一种用折扇拂去茶中热气,故作姿态的感觉,但是这男子,身上却散发着一种道不清的优雅。
而那个女子,眉目如同江南水乡的画作,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虽不是倾国之色,但是却给人一种如水温柔,细腻的感觉。
当然,这是在忽略她的行为的前提下。因为此时的她正在用剑尖挑着茶盏品茗,这和她的个人形象完全不符,却怪异的很和谐。
男子饮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上座的红衣女子,语带调侃,“月离领兵攻打傲风国,轩辕玄和他联手,意欲以此逼宫,夺位。宫主,你要是再不出世的话,你就不用回去赴三年之约了,直接守寡吧。”
上座的女子,用月魂挑起茶水,滴滴飞出,化成杀人的利器,男子立刻换上了谨慎的脸色,在空中连飞身几次,才险险的避过,最终带着惊魂甫定的语气,“宫主,你就算要考验我的武功,也不能每次都用杀招吧。”
武功像他们家宫主那般妖孽的人,估计当世没有几人。
红衣女子也就是绯月,她看了那名用剑尖饮茶的女子一眼,“清音,他交给你了。”
清音闻言,停下饮茶的动作,看着那男子,用柔柔弱弱的口气,“右护法这么关心冷王的动向,不会是有断袖的雅好吧,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只会张贴告示公布天下,月宫右护法,喜欢男子,我和宫主帮你挑几个满意的圆房。”
三年之约5
右护法慕容书幻慢慢的走近清音,“放心吧,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清音柳眉微皱,如同一个眉间含愁的女子,“右护法生硬的转移话题,是担心我和宫主帮你挑的美男太少,不够你用,还是担心观赏你演春宫的人太少,要不,我们请宫中所有人前去?”
眼眸含水的女子,无论说着怎样的话语,始终带着几分韵味。慕容书幻最终败下阵来,“宫主,我错了。”
绯月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带着孺子可教的神情看着慕容书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容书幻一张脸顿时写满了挫败。
他们家宫主真是够腹黑的,明知他喜欢清音,故意派清音来对付他。
三日后,傲风国的都城,三匹白马急行于市,绯月一身红衣,带着夺尽一切的耀眼,红纱覆面,掩去倾倒众生的容颜。
慕容书幻,带着悠闲的神情,丝毫不在意座下的骏马行进的速度有多么夸张,反而时不时的侧目观赏街边的繁华景象。
清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抱着琵琶,比闲庭信步还多了几分自在。她一袭荷色衣衫,青丝用桃木簪固定。
无论所行的地带多么拥挤繁华,他们都稳稳的行过,不伤一人,骑术之高超,让所有人惊诧不已,好事的百姓忍不住去猜测他们的来历。
等到抵达冷王府门前,轩辕冷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一袭白衣,笑意如同春之暮野,不断蔓延着,“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前,他在初秋的微凉中目送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