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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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也不能劝走。

    直到——她醒来的那一刻。

    当她惨白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话:“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活着?!”

    “碧东流,我恨你!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碧东流,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我要亲眼见到你下地狱,你们都去下地狱!”

    那个时候,他明明白白在她眼睛里看到刻骨铭心浓烈燃烧的恨意。

    在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和她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曾经的那些爱情,曾经的那些美好都已经一去不回头了!

    他再也无颜面对她,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

    他为她请来最好的大夫,却不敢独自面对她,面对她的恨——

    看到她终于大体痊愈,看到她木然地烧掉那些亲手缝制的小衣服,小鞋子,他的心也完全碎裂……

    是被凌迟?还是被车裂?

    那个时候,好想扑过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心伤。

    可是——他不敢!

    曾经无数次经历生死的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竟然不敢面对她绝望恨怨的目光——

    他开始喝酒买醉,一天天的彻夜不归。

    他在江湖上东游西荡,不敢回家。

    不敢面对她,可耻地做着一个逃兵……

    碧玺山庄开始有人中毒,流言蜚语四起。

    几乎每一个流言都是对她不利。

    而她却从不解释,不辩驳。

    直到公主身边的侍女中毒,皇帝知道后大发雷霆,便要派刑部过问。

    他据理力争才避免了朝廷的介入。

    但老皇帝对他施压,逼他休了她……

    他无可奈何之下,才将她迁到别院。

    她每次见到他,那种冰冷的眼神几乎将他整个冻住。

    她的疏离冷漠是他心头永久的伤,看一眼便是鲜血淋漓。

    他没有勇气再见她,虽然时刻还是在关注她的消息,可是却没有勇气再去别院看她……

    直到两个月前公主忽然中毒昏迷,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看着公主一天比一天憔悴,没有苏醒的迹象,碧玺山庄所有的人都慌了。

    聂琉夕成了首要的怀疑对象。

    幸好,那种毒极为奇异。

    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那是中毒,要不然老皇帝早已下旨将聂琉夕捉拿审问了。

    公主昏迷一个月,老皇帝再也沉不住气。

    明确表示,公主如果有什么不测,他绝对会让聂琉夕陪葬,把她凌迟——

    没有办法,他才星夜赶往云海山庄,去宫湮陌那里碰运气……

    上天入地那就在一起罢

    他以为,她是恨他的。

    所以才想法设法不让他好过,想玉石俱焚。

    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阴谋,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次不是风凌烟用巧计揭开这场阴谋,她会怎么样?

    是被凌迟?还是被车裂?

    虽然他当时已经下定了决心,假若聂琉夕真的被老皇帝治罪,那么他也绝不会独活。

    上天入地那就在一起罢。

    生不能在一起,能死在一处也不错。

    却没想到她唯一的要求是——自己的一纸休书!

    她如果是无辜的,她唯一的要求是那一纸休书!

    听到她那唯一的要求,他便像是被人拦腰揍了一拳。

    她宁愿死也要离开他。

    在她的眼中,自己便如同那洪水猛兽,被她弃之如敝履……

    或许——自她两年前离家出走那一刻,她便不再爱他了。

    是他苦苦巴着她不放,一次次的寻找换来的是她的羞辱,她的躲避。

    为了逃开他,她甚至对他使用了毒药——

    或许,自那一刻起,她便是恨他的。

    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他死……

    是他太傻,太痴,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害了她也害了那没见面的孩子——

    或许——是到了自己该放手的时候。

    放了她,还能给她一条活路……

    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碧东流脸色发白,微微捂住了心口。

    “聂夫人,你在看什么?”

    一纸休书

    风凌烟自里屋走了出来,一眼看到聂琉夕站在窗前,望着某个地方出神。

    而碧东流站在不远处木呆呆地看着她,显然也在神游物外……

    她好奇地向窗外看了一看,只看到大树上一对红嘴小鸟在叽叽喳喳叫着。

    心中一动,问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红嘴相思鸟?咦,这种鸟比较少见呢。”

    聂琉夕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笑了一笑:“或许是吧。我也不认得。”

    她转过头,终于看了碧东流一眼。

    那是怎样的一眼啊,没有了爱,没有了情,甚至连恨都没有。

    平淡如水,如同打量一个陌生人,一个普通的点头之交。

    她慢慢走上前,朝碧东流点了点头,甚至还笑了一笑:“碧公子。”

    碧东流手指在袖中握紧,抬头看着她,眸光中闪过一抹痛苦,颤声道:“琉夕……”

    这一声千转百回,有痛苦,有不甘,有懊悔,有害怕……

    千百种情绪都在这一声中糅合。

    聂琉夕淡淡一笑:“我姓聂,你可以称呼我为聂姑娘。”

    碧东流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聂……聂姑娘……”

    聂琉夕点了点头,自衣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碧公子,这是休书,我已经写好,你签个字便好。”

    碧东流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伸出手接过那张纸,他虽然力持镇定,手依旧有些颤抖……

    风凌烟颇有兴致地瞧着,见他手指抖的如此厉害,直怀疑他年纪轻轻得了那老年痴呆症。

    纸张终于被打开,开头那两个大大的休书刺入他的眼中。

    拿去吧。你自由了

    开头那两个大大的休书刺入他的眼中。

    让他有片刻的眩晕。

    休书上只有寥寥几行字:聂氏琉夕善妒,正犯七出之条,今休回聂家,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碧东流闭了闭眼睛。

    既然——自由是她现在最渴望的,那么自己无论怎么样,那就成全她好了。

    也算是自己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未来那些痛苦的日子就让他独自承受好了……

    他抿了抿唇,那休书在他手中跳了一跳,忽然变成了碎片。

    聂琉夕微微皱眉,他有这样的反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幸好她早有准备,淡淡地道:“碧公子,皇上也已经答应我了,你又何必如此?就算你不给我休书我也是要走的。最多我永不再嫁人便是。”

    又掏出了一张休书递了过去。

    碧东流却不再接,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转身向书案走去。

    信手抓起一支笔,刷刷刷几笔挥毫而就。

    递给了聂琉夕:“拿去吧。你自由了。”

    再也不看聂琉夕一眼,转身离去。

    他走的太急,嘭地一声撞在了柱子上。

    却像不知疼痛一般,踉跄后退几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凌烟摸了摸被他撞过的地方。

    乖乖,柱子被他的脑袋撞凹了一块,好大的力道。

    不知道是他的脑袋硬些,还是这柱子硬些……

    再看聂琉夕,她低垂了眸子,根本看不到她有何表情。

    放手放的这么干脆

    再看聂琉夕,她低垂了眸子,根本看不到她有何表情。

    风凌烟凑过去,瞧了一瞧她手中的那张纸。

    那上面纵横淋漓着几行字:你要自由,我便给你。从此聂氏琉夕恢复自由女儿身,嫁娶随意。

    风凌烟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碧东流这次放手放的这么干脆。

    亏她还准备了一大套说辞,都没来得及用上——

    宫湮陌摇着扇子悠悠然走了出来,扇柄在风凌烟肩上敲了一下:“阿烟,我们该走了。”

    风凌烟点了点头:“好,我们和聂姑娘一起走。”

    宫湮陌尚没来得及说什么,老皇帝忽然走了出来:“且慢!”

    风凌烟心中咯噔一跳,

    这老皇帝不会又像水云国的皇帝一样,动了惜才之念,想要强留下他们吧??

    她一个念头尚没有转完,老皇帝已经开口:“宫神医,贺仪公主的病情算是稳定住了吧?”

    、宫湮陌点了点头:“不错,毒已经完全解开了。”

    “好,好,这就好!宫神医,这是十万两银票,算是朕的谢礼。”

    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宫湮陌却动也不动,微微摇头,淡淡地道:“救治公主的诊金在下已然收下,这谢礼么,就免了罢。”

    老皇帝无奈,只得罢了。

    碧老夫人昏迷不醒,碧东流不知所踪,老皇帝自然不放心把刚刚醒来的公主放在这里。

    一声令下,索性带着公主起驾回宫了。

    风凌烟叹了口气,转头对聂琉夕道:“琉夕,我们也走吧?”

    聂琉夕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独自走就可以。”

    阿烟姑娘真聪明

    风凌烟一皱眉:“那怎么成?你身子还有病呢。禁不住一点风吹。还是和我们一起走,沿途让宫神医为你医治便可。”

    聂琉夕依旧摇头:“不必了……”

    风凌烟还想再说,宫湮陌悠然走上前,扇尖在聂琉夕背后轻轻一点。

    聂琉夕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风凌烟眼疾手快,将她抱住,瞪着宫湮陌:“你做什么?”

    宫湮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帮你。”

    帮我?

    风凌烟额头有黑线滑下。

    有这么帮的吗?

    聂琉夕虽然瘦弱,但好歹也是成|人,而自己武功虽然不低,但到底还是个刚满十三岁的孩子,让她抱着一个大人

    ——好吃力!

    “喂,你把她弄晕了,我抱着很吃力耶。”

    宫湮陌头也不回,淡淡地道:“那就背着。”

    “……”

    刚刚走出屋门,迎面停着一顶绿呢小轿。

    有两个轿夫恭敬站在门外:“阿烟姑娘,还是请聂夫人进轿吧。她禁不住一点风吹的。”

    风凌烟心中一动:“是碧庄主让你们来的?”

    那两个轿夫也不否认:“是!庄主刚刚吩咐的。”

    风凌烟叹了口气:“不会是大门外也有密闭的豪华马车在等着吧?”

    轿夫点头,露出很敬佩的神色:“阿烟姑娘真聪明。”

    “……”

    马车并不奢华,和当初接宫湮陌二人时公主的车驾根本不是一种风格。

    他并不欠我们银子

    那辆在外面看,简直像皇后乘坐的銮驾。

    而这一辆外表看来很是古朴典雅,车厢不算很大,但里面的布置十分精致,

    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锦榻,软垫,各色水果,点心……

    凡是一应生活所需,在车中都有预备。

    更难得的是,这么多的东西堆在里面,却丝毫不显得局促。

    布置的极具匠心……

    风凌烟叹了口气,看来碧东流对聂琉夕确实是用了心的。

    只是这么多伤害之后,一切都已回不到最初……

    在车上,风凌烟颇有些纠结地问:“梵香,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向碧庄主辞行?”

    宫湮陌微微闭目,淡淡回答:“他并不欠我们银子。”

    “……”

    这个家伙,满脑子就知道银子么!真冷血!

    “我们现在去哪里?”

    “火云国。”宫湮陌回答的言简意赅。

    “你是——去风云堂救那位烈行云帮主?”

    风凌烟想起了那个差点出了五十五万两的冤大头。

    宫湮陌似乎是嫌她明知故问,闭了眼睛不说话。

    风凌烟低头瞧了瞧身边昏睡的聂琉夕,忽然悠悠叹了口气:“说起来全是那个卢梦生的错!如果不是他非要什么美人泪,对碧东流下了毒,又怎么会搞出后面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他,或许聂夫人还没有这么惨。她的悲惨命运有一大半是他造成的。”

    “呃……怎么说?”宫湮陌挑了挑眉,

    又有几个肯为了病患牺牲自己的医…

    “唉,如果不是他想要那‘美人泪’,他又怎么会抓碧东流,然后在他身上下了‘七星海棠’的毒?害得聂琉夕为了救这个负心人险些把一条小命搭上,结果做了一年多的植物人,再醒来就变天了……”

    ……

    宫湮陌眸光一闪,缓缓地道:“你是说聂夫人当年为救碧东流才中的毒?她不是下了毒让碧东流动弹不得,才让他落在卢梦生手中吗?”

    风凌烟哧地一笑:“当年她不过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才下了毒,那毒也只是让人肢体僵硬半个时辰而已,本身没什么危害。他后来阴阳差错落在卢梦生手中所中的毒才要命!哼,你是神医,应该知道七星海棠的唯一解法吧?如不是聂夫人当年舍命救他,他现在早就烂成一堆枯骨了!”

    宫湮陌默然半晌,叹了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风凌烟瞧着他。

    “怪不得当年聂夫人昏迷的时候我竟然查不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像是七星海棠,症状却又不完全是。”

    “这倒是。这叫过毒,七星海棠的毒转移到她的身上,肯定和初中毒的不一样。你虽然是神医,见多了奇难杂症,但这个世上,又有几个肯为了病患牺牲自己的医者?

    只怕全天下也就聂琉夕这一个傻丫头。你自然是没见过。咦,我想起来了,聂琉夕当时不是昏迷在碧东流身边吗?难道碧东流没和你说?”

    宫湮陌淡淡地道:“我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另外一个版本?什么意思?”风凌烟睁大眼睛。

    、

    是谁撒了谎

    “我听到的是,碧东流当初落在卢梦生手上,被卢梦生折磨的生不如死,七零八落。昏迷后被抛尸荒野,如果不是公主恰恰经过那里,碧东流就交代在野狗嘴里了!”

    风凌烟一呆,忽然哈哈大笑:“你是说碧东流当年是被公主所救?

    他是如此对你说的?

    哈哈,笑话!公主只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她又不懂毒术,怎么可能解得了七星海棠的毒?

    再说聂琉夕救他的地方是一家客店,怎么会给扔到荒郊野地去了?

    我可是亲耳听到聂琉夕嘱咐店家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绝不能进屋打扰。

    十二个时辰之内,碧东流应该早醒了,断不会被店家当死尸扔出去!”

    “我听到的和你略略不同。”

    宫湮陌淡淡回答。

    碧东流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贺仪公主,据说贺仪公主发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贺仪公主不顾自己的名节,不眠不休地服侍了他三天,甚至用自己的身子来温暖他……

    后来又找来宫里最好的太医,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就连聂琉夕,也是公主派人找到的。

    当时她昏迷在一家破庙之中,命悬一刻,如不是公主哀求自己的父皇,向他讨来千年灵芝,勉强留住她一口气,她也早已魂飞飘渺了……”

    风凌烟呆了一呆:“不对,不对,宫里的太医怎么会解七星海棠的毒??公主撒谎!”

    李代桃僵之计

    宫湮陌叹了口气:“据我所知,碧东流并不知道自己中过七星海棠的毒。最起码——宫里的太医所医治的,不是七星海棠毒……”

    “唔,果然是两种版本!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风凌烟和宫湮陌面面相觑。

    她进的是聂琉夕的回忆,回忆应该是真实的。

    那就是——公主撒了谎!

    风凌烟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全明白过来。

    是公主用了李代桃僵之计!

    当聂琉夕为救碧东流昏迷,而碧东流尚未苏醒的时候,不知为何,碰到了贺仪公主。

    贺仪公主见两个人都昏迷着,便想出了这种计策。

    先将两个人分开。

    然后将碧东流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聂琉夕救碧东流的时候,碧东流一直昏迷着,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救。

    更不知道自己中过七星海棠的毒。

    当他醒来后,自然公主说什么,他便相信什么。

    再说又有哪些太医作证,也由不得他不信。

    只怕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聂琉夕把他毒倒的过程。

    他以为她再也不爱他,甚至不惜向他下毒手。这样的伤害实在是不小。

    自己所爱的人害得自己差点命丧黄泉,估计谁碰到这种情况,谁也会极度伤心。

    或许,这就是他为何回到碧玺山庄一年后便迎娶贺仪公主的主因吧??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是她先负了他,而公主用自己的身子为他取暖,已经算是毁了名节,由不得他不娶……

    这么好的女子,碧东流生生错过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公主捣的鬼!

    可怜的琉夕,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宫湮陌侧头瞧了瞧躺在锦榻上犹自昏睡的聂琉夕,叹了口气:“原来当年碧东流是被她所救,只是——她为何不说?或许说了以后,碧东流不会如此待她……”

    风凌烟愣了一下,冷笑一声:“你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碧东流大婚的时候!他俩个当年曾经约誓不离不弃的。可她昏迷了仅仅一年,他便娶了别人!你以为以她的骄傲,她还会再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用恩情博回他的回心转意?再说,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他能把婚礼停掉?能不娶公主?事实已经摆在了那里,不可更改了啊。”

    宫湮陌缓缓转动手中的扇子,沉默半晌,叹息:“你说的不错。她不会解释的。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这么好的女子,碧东流生生错过了……”

    风凌烟瞧了他半晌,突兀地一笑:“我瞧你和那位碧小姐关系很不错哦,她就这么死了你不伤心?”

    宫湮陌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是希望我伤心还是不伤心?”

    风凌烟一愣,心中一跳,红唇一抿:“你伤心不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是我希望?”

    宫湮陌淡淡一笑:“她死不死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我要伤心?”

    风凌烟:“……”

    这家伙,有答等于没答!

    棋子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半靠在锦垫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碧小姐是个傻瓜。她不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其实,就算这次她的阴谋没有败露,那位贺仪公主也容不下她,早晚寻个机会把她除去……”

    “呃?”

    宫湮陌含笑看着她:“小兔子,你懂的真不少。居然还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不错,真不错。”

    风凌烟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好懂的?碧水寒知道公主的一切秘密,也参与了她的一切秘密,你没听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吗?

    如我猜测的不错,公主的小产也是她弄来的堕胎药,这虽然是公主的授意,但在公主内心深处,只怕也是极恨她的吧?毕竟公主的孩子是夭折在她的手中……

    只是这位贺仪公主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看惯了宫里那些你死我活的争斗,修炼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碧水寒这颗棋子被人家玩的团团转也不自知,想想这人可怜又可恨。这么死去也算是得了应得的报应……”

    “报应?”

    宫湮陌用扇子在她手上敲了一敲:“她们的报应也是你给带来的。小兔子,没想到你还充当了一次赏善罚恶的判官。”

    她们?

    风凌烟明显听出了他话中的猫腻:“我说的是碧水寒,她们又是指谁?你是说——公主?”

    宫湮陌似笑非笑:“除了她还会有谁?”

    ……………………………………………………………………

    哈哈。今天居然更了十二章。

    今天看到一个作者的讨票话,笑死我了。我也套用一下。哈哈哈。

    向右看,戳三下,收藏,订阅,投票,不会怀孕滴,霸王看文是会肾亏滴(__)

    向右看,戳三下,收藏,订阅,投票,不会怀孕滴,霸王看文是会肾亏滴(__)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手脚

    “她哪里受到什么报应了?哼,我就不相信老皇帝不明白是他自个的女儿捣的鬼,不过是护犊子罢了。”

    ’现在又帮女儿除去了情敌,我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公主还会再回到碧玺山庄,而碧老夫人也未必敢怎么样。照样毕恭毕敬地敬着她。就是不知道碧东流会不会原谅她……”

    “唉,其实我真想留在这里看最后结果的。毕竟一出戏有头有尾才叫精彩的戏。”风凌烟又加了一句。

    唉,几乎是所有参与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却惟独这出悲情戏的制造者贺仪公主依旧活得珠圆玉润,四平八稳的。

    实在是令人扼腕不已……

    宫湮陌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小兔子,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做的手脚?”

    风凌烟心中一跳,斜睨着他:“手脚?什么手脚?”

    宫湮陌扇子啪地一合,淡淡开口:“小兔子,刚刚你在为公主解毒的时候,又擅自加了一颗药丸吧?嗯,那药丸是朱红色的,和我给你的药差不多大。只是略红了点。那是什么药?”

    风凌烟:“……”

    她记得她给公主喂药的时候,这家伙明明是漫不经心地观赏桌上的一个古董花瓶的。

    他的眼睛怎么会这么毒辣?

    居然将自己些微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要知道,她的手法之快,连紧盯着她的老皇帝都没有发觉!

    这家伙简直是地里鬼,孙猴子投胎转世!

    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梵香,你不是人

    她呵呵干笑了几声:“呵呵,我,我怕公主不够强壮,送她一粒强身健体的……”

    “强身健体的?你会如此好心?”

    “哼,我一向心很好的,难道你不知道?!”

    宫湮陌凉凉地瞧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一笑:“不错,你心肠一向不错。那果然是一粒强身健体的药。但愿公主比大象还要胖的时候,会想起你的‘好处’。”

    “……”

    风凌烟睁大了眼睛。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梵香,你不是人!”

    他简直是个变态!

    刚刚那一眼他居然看出了那粒药的作用。

    不是变态是什么?

    风凌烟确实在给公主喂的药中加了一味‘作料’,这种作料与生命无碍。

    可是却会让人迅速长胖。

    公主现在的身材如弱柳扶风,相信用不了一年,她的身子会像面团团一样发起来。

    可以和大象相媲美……

    当然,她如果胖到二百多斤下决心要减肥的话,也是能减下来的。

    前提是,她被肥肉撑出来的皮肤再也不会再紧致,没有了一点弹性。

    减肥成功的话,她的皮肤会变得很松垮很松垮。

    可以和七八十的老太太比脸上的沟壑……

    宫湮陌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将她额前的发丝向耳后抿了一抿,悠然道:“小兔子,你再说一遍看看。”

    他的气息离她很近,他略有些亲昵的动作让风凌烟心跳加速。

    风凌烟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干干地一笑:“我说,你不是人——你简直是活神仙啊!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宫湮陌:“……”

    你想和我一直同吃同睡

    马车在一家客店停了下来。

    风凌烟向外瞧了瞧:“你想住店?其实马车里也不错啊。”

    有吃的,有喝的,有睡觉的地方。

    除了不能方便以外,简直就是一座活动房子。

    堪比现代的房车。

    宫湮陌手臂懒懒地压在她的肩上,微微一笑:“小兔子,你想和我一直同吃同睡?”

    风凌烟:“……”

    “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宫湮陌貌似很纠结地叹了口气。

    风凌烟额头有无数黑线滑下,

    他吃亏?这种事传出去吃亏的是她吧!

    她一脚踢过去:“怕吃亏的话,你可以去和雪儿同吃同睡!”

    客店很大,很奢华。

    店家的服务也很周到。

    宫湮陌要了两间客房,风凌烟和聂琉夕一间,他自己一间。

    风凌烟瞧着躺在床上的聂琉夕,颇有些头疼。

    聂夫人身子羸弱,玻璃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偏偏她性子倔强,又孤苦伶仃的。

    烈狐帮已将她驱逐出帮,自然是回不去了。

    那么这世界之大,她能去哪里?

    自己该怎么安排她?

    “梵香,她的病到底还有没有好的办法医治?这个样子总不是法子。她如果就这么自己走了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

    宫湮陌手中的茶杯转了一转,淡淡地道:“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风凌烟:“……”

    这家伙一定要这么冷血吗?

    她斜睨着他:“看来——也有你看不了的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原来神医什么的也是浮云。”

    他到底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宫湮陌:“……”

    他叹了口气,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风凌烟瞧了瞧他,有些不解。

    宫湮陌悠然道:“二十万两。”

    “什么?什么二十万两?”

    风凌烟心中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送我二十万两银子我就替她医治。”

    宫湮陌很干脆地回答。

    风凌烟咬牙,以这家伙的抢钱速度,估计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

    他到底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死了以后盖个银坟?

    咦,等等!他这么说的意思是——

    他有办法为聂琉夕治愈?!

    风凌烟开始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经过又一轮的唇枪舌战,二人的‘生意’终于以十五万两成交。

    而且还可以赊欠,风凌烟两年内还请。

    宫湮陌拍开聂琉夕的|岤道,聂琉夕悠悠醒转,看到面前的二人怔了一怔。

    她尚未说话,宫湮陌已经开口:“聂姑娘,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你现在就这么离开,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大街上就会看到你倒毙的尸体。第二,留在我们身边半个月,我有可能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你选一条吧!”

    他的话干脆而利落,聂琉夕愣了一下,终于点头:“好,我留下。不过,我听江湖人说宫神医医术虽然惊人,但一年仅发八枚梅花令,没有梅花令者便是皇帝来了,也休想能请动您出手。倒不知这次宫神医为何会破例?”

    宫湮陌淡淡瞟了风凌烟一眼,风凌烟则回瞪了他一眼。

    原来这家伙是这般难求……

    怪不得江湖中人抢他的梅花令像狗抢骨头似的。

    这家伙果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宫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很简单,我很想看这丫头还不上银子时那窘迫的样子!那一定有趣的很!哈哈。”他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三个人在这客店中竟然住了下来。

    一晃十多天过去。

    这几天宫湮陌每天都会用银针为聂琉夕刺|岤。

    他手法干脆奇诡,手一扬,便就是八枚银针,分刺进不同|岤道。

    每枚的深浅都不同,难为他力道竟然控制的这么精准。

    风凌烟虽然和他已经相处了一些时日,但像今天的这种银针过|岤,还是第一次看到。

    直看的她侨舌难下。

    暗叹这家伙果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不是浪得虚名。

    聂琉夕的气色终于开始有了一丝好转,原本苍白到极点的两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映衬着她的一身红衣,倒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风凌烟见她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心里也颇为高兴。

    觉得自己这十几万两花的总算不那么冤枉了。

    聂琉夕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起来。

    到了第十三天,她甚至能趁阳光充足的时候去客店外转上一转。

    自然,她的身边有风凌烟作陪。

    无意间转到后院,聂琉夕无意间瞧见了那辆功能堪比房车的马车。

    她脸色微微一变,顿住了脚步:“这是……”

    风凌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淡淡地道:“你不能着风,所以我们雇了这辆马车。”

    “呃……”

    聂琉夕应了一声,语气中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怎的。

    她缓缓走过去,围着马车走了一圈。

    这辆马车难道也有什么故事

    马车车棚是天青色的,上面用银线绣着一幅图案。

    大海海浪滚滚,上面斜挂着一轮夕阳。

    夕阳火红,大海深碧,有一种波澜壮阔,灿烂和谐之美。

    聂琉夕手指缓缓抚上那副图案。

    眼眸中有晶亮的东西一闪,忽然又像火烫了似的把手撤了回来。

    风凌烟在旁边冷眼看着她,心中忽然一动。

    莫非——她是认得这辆马车的?

    这辆马车难道也有什么故事?

    正想旁敲侧击地问上一问。

    聂琉夕已经恢复了那种淡然如水的表情:“阿烟,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冷。”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入冬的天气。

    虽然天上有太阳,但依旧有些冷。

    风凌烟也怕她再被冷风吹病了,让宫湮陌的努力前功尽弃,便带着她回到了屋内。

    宫湮陌又出去了,这几天他天天出去,也不知是去采办药材还是有些其他什么公干。

    或许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骑他那头白虎。

    害得那白虎天天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时不时在它眼前晃荡一圈的风凌烟。

    那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猫。

    才入冬的月份,傍晚时分,外面竟然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花。

    一团团,一簇簇的,漫天漫地地扯如飞絮。

    不大一会,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

    风凌烟在现代的时候,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很少有这么轻松适意的时候。

    此刻见下了这么大的雪,忽然起了童心,在院子里开始堆雪人……

    刚刚堆起一个大体轮廓,正想找颗煤球来个画龙点睛。

    是很可爱

    一个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小兔子,你在干什么?”

    “堆雪人啊,你没瞧见吗?”

    风凌烟头也不回,依旧围着雪人拍拍打打。

    “堆雪人??”

    宫湮陌终于转到了她的正面,略有些挑剔的目光看了看那个刚刚被安装上鼻子眼睛的家伙。

    很不客气地评价:“好丑!堆这个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

    风凌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堆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玩儿啊,小孩子都喜欢堆这个的。你难道小时候没堆过?”

    宫湮陌一僵,看了看那雪人,眸光微微收缩……

    风凌烟并没注意看他的脸色。

    她的‘工程’终于完毕,后退一步,笑吟吟地道:“雪人都是这样子的。你没觉得它这个样子很可爱?”

    雪人光秃秃的脑袋,两个小黑煤球做的眼睛,一根胡萝卜鼻子,圆滚滚的身子……

    宫湮陌认真看了几眼。

    实在没看出这雪人有哪里可爱了?

    侧目瞧了瞧风凌烟,见她一张小脸她已被冻得红红的,像是个苹果。

    双眸闪亮如星,颊旁两个梨涡隐现……

    心中一动,笑道:“是很可爱。”

    风凌烟得意地一扬眉。

    她堆的雪人当然可爱,想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在那一帮小孩子之中,堆雪人是最快最棒的——

    想起过去的日子,风凌烟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唉,她已经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砰!”

    她刚刚堆好的雪人忽然散了开去。

    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雪雾飞激,风凌烟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她这一退如同行云流水,身法曼妙,一个雪片也没沾上身。

    “喂,你毁我雪人做什么?”

    风凌烟抓起一个雪团扔向他。

    她这一投自然落了个空。

    宫湮陌不屑地瞧了一眼地上的散乱雪团:“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风凌烟跳了起来:“哪里丑了?有本事你堆一个漂亮的给我瞧瞧!”

    宫湮陌哼了一声:“这有何难?我闭着眼睛堆也比你堆的好看。”

    “闭着眼睛?哼,那你就闭着眼睛给我堆一个。真堆的比我的漂亮,我就……”

    她一时想不起许什么愿好。

    “你就怎么样?嫁给我?”

    宫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赏心悦目的俊脸样着魅惑众生的浅笑斜睨着她。

    “我嫁你个大头鬼!宫湮陌,你别满脑子se情思想好不好?我还未成年呢。”风凌烟嘘他。

    宫湮陌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成年了就可以满脑子se情思想?小兔子,你真是个色兔子。”

    风凌烟:“……”

    你才是色兔子,你全家都是色兔子……

    她攥了攥小拳头,磨了磨牙:“这堆雪人可是要计时的。超过了时间也算你输!输了你要拜我为师,让我好好教教你……”

    宫湮陌懒懒一笑:“小兔子,一个人堆没意思,我们一人堆一个如何?后堆完的那个就算输了!你敢不敢和我比?”

    “有什么不敢的?哼,比就比!”风凌烟信心满满。

    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几分钟后。

    “喂,宫湮陌,堆雪人不是练武功,你以为你是张三丰啊?还玩太极球!”

    宫湮陌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在胸前旋转。

    地上的积雪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动,在地上翻滚,转眼凝结成好大一颗雪球。

    风凌烟气急败坏,情不自禁叫嚷。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双手一松。

    好吧,不用武功就不用武功。

    不用武功他也不比她慢。

    又过了片刻

    “不行,不行,不许你抢我的雪!”

    ……

    “喂,那个胡萝卜是我的,你自己再去找。”

    ……

    喀,一个长长的胡萝卜断成了两个,一半丢回给她:“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风凌烟:“……”

    抓住那半个胡萝卜风中凌乱。

    她的雪人明明是个高鼻子,这下成了塌鼻梁了……

    二人的雪人几乎是同时完成的。

    宫湮陌也就比风凌烟快了那么几秒钟。

    “怎么样,小兔子,还是我快吧?”

    宫湮陌拍了拍手上的碎雪,笑得很是肆意。

    “哼,不算,不算,如不是你抢走了我的胡萝卜鼻子,应该是我最快的。你耍赖皮!”

    风凌烟不怀好意地瞄了瞄他堆好的雪人。

    别人堆的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他堆的雪人却是高高瘦瘦的。

    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却偏偏站的很稳,就是不倒。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

    风凌烟手一抖,一个雪球飞了过去。

    噗地一声正投在那个高瘦雪人的脑袋上。

    她投出的这个雪球用上了内力,满以为会将这个看上去就摇摇欲倒的雪人投倒。

    却没想到那雪人依旧极牢稳地站在那里,生像是生了根。

    她的雪球反而四散而开。

    风凌烟有些纳闷,走上前看了一看,又摸了一摸。

    这一摸之下,额角又有黑线滑下。

    宫湮陌堆的这个雪人,所有的雪都凝成了一个,像一个实心的冰疙瘩一样和大地冻在了一起。

    不要说用雪球投,就是用棍子砸,也未必能砸出个窟窿……

    “小兔子,我这雪人你就是推也未必能推倒的。”

    宫湮陌俊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风凌烟揉了揉眉心:“梵香,咱比的是谁的雪人漂亮,不是谁的结实。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丑死了!”

    哼,雪人还是白胖一点可爱。

    他这个像营养不良似的。

    宫湮陌瞧瞧自己的,再瞧瞧她的。

    貌似——好像她那个更好看一点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生平从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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