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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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近来或许是百无聊赖的关系,她总喜欢睡觉

    此刻天才交二更,她便有些困了。

    刚刚走出御花园,便看到侍女绿痕飞奔而来

    她满脸的喜色:“公主,前线传来捷报,驸马爷终于打退了金云国的来犯,明天便会班师回朝……估计再过上十天,便能回到京城。”

    他现在回来,也算正好……

    风凌烟长舒了一口气,再过上半个月就是他们的大婚的日子。

    他现在回来,也算正好……

    十天的时间很容易就滑了过去。

    宫湮陌终于凯旋而归,太子率领文武百官亲自迎接出城。

    大军不能进城,按例在城外十里扎营。

    看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依旧是一身白衣,终于出现在长路的尽头

    风凌烟再也忍不住,提着裙子便奔了过去。

    长裙如蝴蝶般翻飞,风凌烟遥见他张开了双臂。眼眸中盈满了笑意。

    阳光在他周身跳跃,看上去不像是将领,倒像是贬入凡间的谪仙。

    风凌烟扑进他的怀中,重新拥抱着他

    感受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她几乎要沉醉。

    这一个多月的军旅生活并没有改变宫湮陌什么。

    只微微消瘦了一点,此刻他深邃的眉眼含着宠溺的笑,眼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此时距离他们的大婚尚有五天,他总算是赶了回来

    她不用担心她的婚礼会没有新郎了。

    大军奉命驻扎在城外,太子亲自率人犒赏三军将士。

    宫湮陌虽然打了一个大胜仗,但损失也不小

    原本带去的十万大军还剩七八万,尤其是将领,更是伤亡惨重。

    原先的二十位将领还剩四五位

    其他都是军前立功,新近自兵卒中提拔上来的。

    宫湮陌进宫见驾,自然又受到老皇帝一场嘉勉,这一番热闹也就不提了。

    总之宫丞相府又像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了。

    白狐

    火云国的习俗,男女大婚前三天是不得相见的。

    所以风凌烟和宫湮陌聚了短短两天,便又分开了。

    皇宫中,宫丞相府人人为她二人的大婚忙乱。

    就连太子爷也忙的脚不沾地。

    而风凌烟这个准新娘却闲得发慌。

    除了接受宫中父皇的其他妃嫔的道贺,她几乎没有其他事可做。

    而她又懒得应付这些人,这些事。

    这日早饭后,她便换了一身男装偷溜出宫。

    想趁未婚前,好好玩上一天。。

    这门亲事是她自己非常愿意的,自然不会逃走,所以她的父皇早已解除了对她的软禁。

    让她很轻易地就混出宫去。

    城中的景色她早已看烦了。

    想起那个奇异的白沙滩,在那里进行沙滩浴可以强身健体。

    这一个月以来,她也去过几次。所以这一次可以算是轻车熟路。

    赤兔马奔行如飞,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看到了那座大山巍峨耸立在那里。

    那白沙滩所处的地方极为隐秘,位于大山深处。

    她骑着马左拐右绕,又走了一个时辰,再拐过一座山头,便就能看到那白沙滩的入口了。

    她马头一转,正要再紧走几步。

    草丛中忽然呼喇一响。一头狐狸蓦然窜了出来。

    那头狐狸毛色雪白,体格娇小,比兔子大不了多少。

    却有一条雪白的长长尾巴,一双眼睛是那种极少见的剔透红色。

    如同红玛瑙,闪着莫测的光芒。

    像只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咦,这是什么品种的狐狸?好漂亮!

    那只狐狸也不怕人,歪着头打量她。

    大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看上去可爱到极点。

    她要抓到它!

    这么好看的狐狸养一下也不错!

    风凌烟跳下马来,一步步向那只狐狸靠近:“乖狐狸,来,跟我回家。”

    她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一点敌意也没有。

    像只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那只白狐端坐在那里,歪头看了看她,眨了眨眼睛,动也不动。

    就是现在!风凌烟果断地直接扑了上去!

    她现在虽然没有了武功,但到底锻炼的这么久,身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不要说是一头狐狸,就是一只最滑溜的狸猫也休想逃过她的五指山。

    眼看着她的手掌就要碰触到那小家伙的皮毛,那小家伙忽然身子一动。

    这一动便如同闪电,嗖地一声便自风凌烟的手掌下窜了出去!

    风凌烟没想到自己居然抓了个空。

    顿住身子再看,那只狐狸就站在她身前不远处。

    红玛瑙似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光。

    尖尖的嘴角一翘,竟似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风凌烟被它激得火起,这小东西居然敢嘲笑她!今天不抓住它誓不为人!

    扑过去又抓,白狐身形一闪,她又扑了个空。

    该死!这白狐简直要赶上武林高手了,趋避得宜,很会钻空子。

    这只狐狸太狡猾,太可恶了!

    白狐慢条斯理地瞧了她一眼,红玛瑙似的眼睛眯了一眯,转身便跑。

    风凌烟被它戏弄的好胜心起,如何肯放过它,骑上马就追。

    那只白狐的速度几乎可以用闪电来形容。

    窜高俯低,在山间行走如履平地。

    风凌烟的马虽然也是好马,但并不善于走山路。

    好几次险些将那只白狐跟丢。

    那只白狐似乎也玩上了瘾。

    它并不急于逃走,一直不远不近地在风凌烟马前晃荡。

    风凌烟要跟丢或者不想追了的时候,它还会停下来等上一等。

    一双红眼睛里光芒闪烁,像是在嘲笑她的半途而废。

    这只狐狸太狡猾,太可恶了!

    居然敢戏弄她。风凌烟嘴唇一抿,决心要和这只狐狸死磕。

    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她倒要看看这小东西想做什么。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绕着大山转圈圈,转眼间就追出几十里路。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开阔山谷。

    白狐回头瞧了风凌烟一眼,哧溜一声窜进山谷不见了。

    山谷中郁郁苍苍的,遍布绿色的灌木青苔。

    谷中百色鲜花开放,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清香扑鼻。

    那只白狐早已没有了影子,也不知钻到那个树丛中去了。

    风凌烟没想到追白狐居然会发现这样一座山谷。

    谷中遍布奇花异草,简直就像个天然生成的大花园。

    无数蜂蝶在花丛中飞舞忙碌。

    秘密山洞

    眼前这景致,比起那个白沙滩来也毫不逊色,各有千秋。,

    这些奇花异草中不乏制毒和制药的品种。

    风凌烟心中大喜,早把那只狐狸忘到了脑后,在山谷中采摘起来……

    因为没带什么采药工具,所以风凌烟只捡那些功效大的,个头小的。

    平时轻易看不到的药草采摘,而且大部分是细小的种子……

    这样忙了一阵,走到一座山峰下面。她无意间一抬头。

    忽然愣了一下。眼前矗立着一座山峰。

    这座山峰和其他山峰不同,其他山峰都是树木丛生。

    这座山峰却是光秃秃的。一颗杂草也没有。

    风凌烟试着踩了一踩,看上去明明是石头,踩上去却有些松软。像是踩在土地上的感觉。

    怎么回事?风凌烟抬头再看看这座山峰,心中蓦然一动。

    迷幻术!这座山峰竟然笼罩着迷幻术!

    莫非——这里隐藏着刚刚那只白狐的老巢?

    这迷幻术是那白狐施放的?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风凌烟心中一喜。臭狐狸,这次她无意间发现了它的老巢,看它还向哪里跑!

    她一口咬破中指,嘴里念念有词,在空中疾划了几下,低喝一声:“破!”

    一道红光闪过,眼前的普通山峰忽然变了一个样子。

    原本是怪石嶙峋的石头山,此刻却成了一座土山。

    说是土山,其实就是一座土山堆。

    上面新土旧土都有,像是人工堆成的。

    风凌烟愣了一愣,这里周围全是石头,怎么会在这里冒出这么一个土山?

    她抓起一把看了一看,土质松软,不像是这附近的……

    她疑心陡起,围着这座黄土山峰查看。

    这黄土山峰规模很不小,她转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转过这一圈。

    蓦然,她眼眸一凝,在这座山峰的一个角落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周围灌木丛,山洞口堆着一些野草,和周围混为一体,如非风凌烟心细,几乎就错过了。

    …………………………………………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秘密眼看就要揭开。哈哈哈哈。

    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搬开那些野草,露出了整个山洞的轮廓。

    山洞显然是人工挖掘而成,洞口有斧凿的痕迹

    洞口地上的石头也比较光滑,显然常被人踩动。

    山洞极深,有阴冷的风自洞口吹出,吹的人遍体生凉。

    风凌烟看看身后那座土山,再看看这个山洞,心中激跳。

    这山洞是谁挖的?

    用来做什么的?

    这山谷之中全是石头,如果只是在这座山里挖个山洞出来,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黄土……

    莫非,这是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

    她好奇心起,晃亮手中的火折子,钻了进去。

    这洞洞口虽然不大,里面却不算小。

    只觉脚下的路一路向下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便似到了尽头。

    眼前一道石壁拦路。四下里看不到有任何通道。

    风凌烟想起外面那座土山,知道这山洞绝不会这样浅,说不定有什么机关之流。

    她顺着石壁四处摸索,时不时敲敲打打。

    触手处都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没一处缝隙。

    她在一面石壁上敲击了两下

    心中一动,这后面是空的!

    风凌烟退后几步,用手中的火折子照了照面前的石壁。

    这石壁凹凸不平的,看不出和周围有什么不同。

    她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她本身就是个机关术的行家,不大一会,便被她找到了隐在暗处的瓣状突起

    一步步接近真相

    用力一旋,石壁深处传来‘喀!’地一声轻响,石壁微微晃动了一下。

    风凌烟大喜,知道已经拨开了里面的机关。

    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动。

    石壁缓缓卸开一条大缝,有微弱的光线自缝隙中透出来。

    风凌烟愣了一下,有光透出,不知道这里面埋伏的有人没人?

    她握了握怀中的匕首,以及刚刚采到的迷幻粉,默默吐出一口气。

    如果里面有人,自己已经触动了机关,想必已经惊动了他。

    不管了!

    先进去探探再说。

    她继续用力,推的那缝隙越来越大,终于能容一个人通过。

    她侧耳听了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生来胆子大,身子一侧,挤了进去。

    里面霍然开阔。

    眼前现出一条曲曲折折的狭长甬道。

    甬道内隔十多米便有一个牛油烛台,幽幽闪着光芒。

    在甬道两侧,各站着一个石人俑,比正常人略高,看上去颇有些秦朝兵马俑的味道。

    风凌烟正欲从中间经过,左侧的石人俑忽然开口,声音瓮声瓮气:“何以为尊?”

    风凌烟万万没想到石人居然开口讲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啊?”

    石人俑眼珠转了一转:“回答错误。最后一次机会。何以为尊?”

    风凌烟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迅速打量了一下那石人俑,心中忽然一动。

    石人俑身上的铠甲的一角,刻着一个黑色的,闪着微光的骷髅头。

    她蓦然想起自己初次穿越过来时所穿的衣衫,也是绣着这么个东西。

    一步步接近真相

    莫非这里是黑焰门的地盘?

    她脑中的念头转的极快,张口便答:“五焰门会主。”

    她对那位紫衣会主印象极为深刻,知道那人是这五焰门的总会主。

    在五焰门弟子心目中,应该是那个人为尊吧?

    石人俑不动了。

    风凌烟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再有其他动静。

    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地总算是蒙对了答案。

    舒了口气,轻巧地在石人俑中间穿了过去。

    这甬道很是宽广,并排走四个人也没问题。

    毫无疑问的,这条密道和五焰门有关,

    这五焰门在江湖上一向神秘莫测,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想起当年黑焰门那变态的选取弟子的方法,风凌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顿时觉得这条密道像是龙潭虎|岤。

    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这样深入虎|岤,怕是莽撞了一些。

    她抬眼看了看前面,烛火幽暗,道路曲折,根本看不到尽头。

    如果换了胆子小一点的,此刻已经后退。

    偏偏风凌烟一向胆子极大,这一生她龙潭虎|岤不知闯过多少。

    此刻自然不会退缩。

    为了保险起见,她一口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

    眼珠转了一转,脑中拼命想着那黑焰门门主的相貌,掏出随手携带的易容工具。

    在脸上一阵涂涂抹抹。

    幸好她此刻是身着男装,倒也不用更换装束。

    再用上一点巫术,终于将自己化妆成黑焰门门主的形貌。然后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这条甬道一路向下倾斜。

    一步步接近真相

    独自行进在这样的一条甬道中,风凌烟忽然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古墓之中。

    不知道暗处有没有藏着僵尸跳出来吓她。

    她向前行走了数里,却一直没碰到过什么人。

    这甬道大概在什么暗处开的有气口,所以行进在里面并不觉得憋闷。

    她又向前走了一会,有光亮透了进来,隐隐似有人声喧哗。

    她心中一喜,奔了过去。

    那光亮是从上方的一个石板缝隙中传进来的。

    石板下有一个铁梯,风凌烟顺着铁梯爬上去。

    幸好那石板不算太沉,她一咬牙,便掀开上面的石板。

    她悄悄伸出半个头向外看了一看。

    这一看之下,她登时又把头缩了回来!

    一颗心砰砰乱跳,这条甬道怎么会通到这里来了?

    外面竟然是兵营,一个帐篷挨着一个帐篷,无数士兵甲胄鲜明地在空地上操练。

    幸好,她所处的这个位置是兵营里的一个死角。

    要不然早被人发现了!

    她可不想在军营里被发现,便将石板小心地盖好,悄悄又爬了下去。

    抬头看看,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五焰门想偷袭火云国的军营?

    不对,不对!

    这边的甬道一看就是挖好许久了,而这军营却是新驻扎的。

    或许这里也是这条甬道的一个秘密出口吧。

    宫湮陌的大军恰好误打误撞驻扎在这里而已。

    嗯,回头再见到他,还要让他小心才是。

    她一路思思想想,继续向前行走。

    一步步接近真相

    这一路她也没碰到其他人,所以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

    足下走的越来越快。

    这条甬道长的似乎没有尽头,两边原本的岩石体逐步被土层代替。

    洞壁虽然是土层,但弄的很结实。

    风凌烟有个错觉,她好像又穿越了时空,穿越到了抗日战争时期。

    这里就是地道战中的地道,四通八达,贯穿整个城市……

    挖这样一个秘密通道工程量巨大。

    五焰门在这里下这么大力气挖这样一条通道到底想干什么?

    这通道的尽头又会是哪里?

    这些问题在风凌烟脑中旋转,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条通道距离地面有四五米,在一些通气孔处,风凌烟时时能听到人声。

    有的地方像是小贩们在吆喝着买卖。

    有的地方居然铿铿锵锵的锣鼓喧天,似乎上面有戏班子在唱戏……

    莫非,这甬道已经钻进城了?她默默计算了一下路程。

    果然是延伸到城里的距离!

    风凌烟一颗心砰砰直跳,

    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五焰门对火云国莫非有什么阴谋?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如果不把这里探个清楚明白,只怕她晚上连觉也睡不好。

    风凌烟抿了抿唇,继续前行。

    眼前忽然出现了两条岔道。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看。这两条岔路每一个都很幽深,一眼望不到头。

    她想了一想,决心先探查一个,回头再探查另外一个。

    她先选择了左边一条,直直走了下去。

    一步步接近真相

    又走了三四里路,终于看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一堵泥壁。

    风凌烟摸了一摸,泥壁里参杂着大大小小的碎石。

    看来,这里真的到了尽头。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一架铁梯,直通向上方。

    上方有一块大的石板,想必就是出口了。

    上面到底是哪里?

    会不会是皇宫?

    她默默算了一下距离,貌似这里离皇宫还远了一些。

    她知道,只要顺着这架梯子出去,就能揭开胸中的疑团。

    在这刹那间,她却忽然有些胆怯起来。

    一颗心砰砰激跳,似乎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长吸一口气,压住激跳的心脏,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步步走向那架铁梯。

    这架铁梯大约有二十米高,她轻手轻脚地爬了有十多米。

    距离上方大约还有三四米高,她蓦然停了下来。

    上面有动静!有人在说话!

    那说话的声音很小,又隔着一层石板,她几乎听不清。

    她不死心,又轻手轻脚地向上爬了两米。

    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哥,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贱婢?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

    风凌烟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这声音——这声音是宫舞夜的!

    她嘴里说的贱婢是谁?

    计划,他们有什么计划?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但风凌烟却几乎不敢相信。

    手指握紧了铁梯,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

    今天到此,哈哈。居然十三章了。

    心中的一切美好击的粉碎

    “小夜,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莫非,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下来。

    这声音要命的熟悉,风凌烟眼前忽然有些发黑

    那感觉就像是被闷雷击中

    身边的一切轰然倒塌,转眼化为一片废墟……

    心跳也仿佛停止,全身的血液也彷佛变成了冰水,一点一点慢慢凝固,再也停滞不前。

    这声音,这声音是宫湮陌的。

    一贯的清冷,一贯的淡然。

    但听在风凌烟耳内却仿佛是听到了勾魂使者的声音。

    无情地把她心中的一切美好击的粉碎。

    本王!好尊贵的称呼!

    这绝不该在一个丞相之子嘴里说出来!

    那他是谁?

    哪里的王?

    他到底有几重身份?

    铺天盖地的疑问几乎将她淹没。

    她定了定神,咬牙继续听下去。

    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个将要成了她夫婿的人到底想对这个国家做什么!

    “是!是属下逾越了。”

    宫舞夜的声音里有丝黯然的意味。

    “小夜……”

    宫湮陌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小夜,我知道你为了我金云国的大业受了不少委屈,等大业完成,本王定会禀报父皇,对你论功行赏。”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金云国——本王——

    风凌烟只觉嘴里发苦。苦的她几乎想吐出来。

    “那——梵香怎么样?梵音的梵?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

    “这名字不错,倒不知你安排我姓什么?”

    这个名字还不是你给我起的,现在你又怀疑什么?”

    “我真正四海行医也就是五年,这五年中没碰到过叫‘梵香’的病人。

    ……

    原来他真的是金云国的小王爷。

    如她所料不错,他应该就是那位传说早夭的寂月梵香!

    自己那时无意中蒙对了他的真名,只怕他是起了杀机的吧?

    幸好那时自己懵懵懂懂的,没再蒙出他的姓氏。

    要不然,自己那时只怕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他以宫丞相之子的身份在火云国潜伏这么多年,肯定是大有图谋。

    如今这阴谋已经隐隐浮出了水面,露出了狰狞的一角……

    耳中传来宫舞夜的一声苦笑:“王爷,你明知道的,小夜根本不在乎什么奖赏。我只在乎你,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傻丫头。其实,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样的?难道还不够好?”

    宫湮陌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

    一样宠溺的语气,只是对的却不是她……

    风凌烟胸中一口热血涌上来,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种宠溺的语气,他到底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他和她之间到底隔了多少个女人?

    还有比她更傻的……

    他是她的唯一,他却不是她的唯一……

    怪不得她总感觉宫舞夜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敌意。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风凌烟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全身好脏好脏——

    让她恨不得把自己一层皮扒掉。

    上面的声音持续传来。

    “哥——不,王爷,你后天就大婚了,小夜不求别的,只求王爷今天陪小夜一晚……”

    宫舞夜的语气近乎卑微。

    风凌烟却忽然想笑,原来爱上他的不只自己一个傻瓜,还有比她更傻的……

    上面传来一些动静。

    不知是谁扑倒了谁……

    接着宫舞夜幽怨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王爷连一夜也不肯赐予小夜么?”

    宫湮陌声音一贯的清冷而淡漠:“小夜,你明知道本王修的是什么功夫。你想让本王武功丧失大半么?”

    “可是——可是那个贱婢为什么可以?!你和她难道还是清白的?”

    宫舞夜终于把压在心头的刺不顾一切地问了出来。

    因为心中的怨气太多,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不少。

    “闭嘴!”

    宫湮陌声音一冷,成功阻止了宫舞夜的话头:“看来本王确实对你姑息太多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寒凉:“小夜,莫非,你真的忘了本王对待犯上的属下是什么手段了?”

    宫舞夜窒了一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属下不敢。”

    声音里有些颤抖。

    万劫不复

    声音里有些颤抖。

    宫湮陌声音柔和下来:“这才乖。你好好歇息一下,养精蓄锐,才能应付后天那场大局面。”

    宫舞夜恭声道:“是,属下遵命。那——戏班子还要不要再唱戏?”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厌恶。

    “不必唱了。这两天府内热闹非常,而且暗道也终于修建成功,不必再靠那些声音来掩饰了。”宫湮陌淡淡回答。

    “太好了。哥——王爷,您不知道,我这些年听戏听的几乎想吐了。大事成功以后,属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丞相府中戏班子中的所有人都杀掉!让他们不许再荼毒我的耳朵。”

    “随你吧。”

    宫湮陌的声音里有了一些倦意。

    风凌烟呆呆地站在铁梯上,手心冰冷潮湿。

    这暗道之中明明并不算冷,她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身子微微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

    “你说呢?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明白?”

    因为我宫湮陌今生今世只爱一个人,只想和她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小兔子,这一生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带你走!

    “小兔子,嫁给我好不好?”

    “阿烟,不要离开我。”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

    那些犹在耳畔的细语呢喃,恍惚荡漾宛如还在耳边。

    那些风花雪月甜蜜温存的表象下,原来隐藏着如此血淋淋的现实。

    双腿一阵阵发软,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住她的脚踝。

    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跌入地狱。

    脚下一空,万劫不复。

    只余一派绝望的黑

    大脑像是一片空白,拒绝任何转动……

    “喀!”

    一声轻响,头顶的石板忽然揭开。

    眼前蓦然光亮,有明晃晃烛光映了进来。

    “黑焰!你怎么在这里?”

    宫舞夜语气里有些惊异又有些怪责。

    “小兔子!”

    宫湮陌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风凌烟飘忽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二位的谈性了。”

    一双眸子看着宫湮陌,一字一句地道:“梵香——我是该叫你寂月梵香?还是唤你五焰门门主?”

    她的笑容飘忽而又绝望,一口血蓦然喷了出来。

    身子一软,自铁梯上跌了下去……

    耳边风声响过,她的身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进他的怀里。

    宫湮陌脸色苍白如纸,一向镇定淡然的表象蓦然开裂,透出浓浓的惊慌无措:“小兔子……”

    她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到底听到了多少?!

    风凌烟脸色脸色纸一般惨白,却并没有晕过去。

    大睁着两只眼睛,没有任何焦距。

    宫湮陌抱着她轻轻一纵,便跃回了地面。

    宫舞夜吃惊地睁大眼:“哥,你唤他什么?他……他不是黑焰吗?”

    “放开我!”

    风凌烟眸光冰冷,满室的烛光没有一盏映入她的眼中,只余一派绝望的黑。

    此刻,她已无心再冒充黑焰,声音是她原本的声调。

    宫舞夜后退一步,终于听出了她的声音,脸色大变。

    眼眸中蓦然闪过一抹杀气。手掌抬起,一掌拍了过去!

    违令者——车裂

    风凌烟微微冷笑,却并不躲闪。

    这一掌还没拍到风凌烟身上,眼前白影一闪,光影错乱。

    宫舞夜拍出的手掌手被一个大力握住。

    听得一声骨头微响,想是腕骨己被卸脱臼。

    接着被一股大力一推,她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嘭地一声撞在桌子角上。

    桌上的烛火一晃,倒了下来。

    颤了一颤,终于熄灭。

    屋子霎时漆黑一片。

    宫舞夜疼的脸色一白,情不自禁叫嚷:“王爷,她已经知晓了我们的秘密,留不得了!”

    房门蓦然被打开,宫湮陌轻飘飘的声音冷冷传来:“小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一指头!违令者——车裂!”

    说至最后一字,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宫舞夜身子微微颤抖,她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

    她为了今天的献身,很做了一番准备。

    穿着一件鹅黄纱衣,这纱衣极薄极透,映得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她的身材极有料,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人又美貌非常。

    却没想到这样一幅好身材到了宫湮陌眼里如同一截木头。

    她不顾一切扑到他怀中的时候,他没有半丝反应,淡然的眸光没有一星半点的波动。

    冷的像个大冰块。

    她以为他是天生的领导者,天生的冷漠寡情。

    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失态的对象却不是她。

    而是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

    他说,不许动那个女子一指头。难道他还想娶那个女人?

    那她怎么办?他又想将她置于何地?

    ……………………………………………………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棋子戏

    金云国主曾经许诺事成以后,会让她光明正大嫁给他,做他的侧王妃。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自然不配做他的正妃。

    也从来没有肖想过那个位置。

    因为寂月皇族继位者的正妃都来自于金云国第二大家族北宫家。

    金云国历代的皇后都姓‘北宫’。

    宫湮陌胸怀大志,无论韬略算计,计谋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金云国的天下迟早是他的。

    所以他命定的正妃应该是北宫家族的女孩儿。

    别人连想也不要想。

    现在,他却如此宝贝这火云国的公主。

    莫非,他也想娶这位公主为侧妃?

    那在自己之上还是之下?

    ……

    风凌烟闭着眼睛,任他抱着自己窜高俯低。根本不做无谓的挣扎。

    耳边尚能听到人声喧哗。

    毕竟后日便是大婚,宫丞相府中的家人还在忙碌。

    只是这忙碌都已经与她无关,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与她无关——

    明明是初秋的天气,秋老虎尚在肆虐,略动一动就会汗流浃背。

    她却觉得冷,那冷是来自于骨子中的,让她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宫湮陌的速度极快,一缕清风似的,在夜空中一滑而过。

    根本无人发现他的踪迹。

    眼前微微一亮,似进入一间屋内。

    接着身下一暖,她整个身子已被放入一床暖被之中。

    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腕脉,大概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受到什么伤。

    棋子戏2

    他的手指比她的手腕还冷。

    风凌烟蓦然把手一缩,缩回了被内,

    另一只手使劲搓着自己的手腕,几乎要搓脱了一层皮。

    室内死一般静寂。

    窗外的大树枝条婆娑交错,斑驳纵横的影子投在窗纸之上。

    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是像要择人而噬的狰狞怪兽。

    “为什么不杀了我?难道——我在寂月王爷眼中还有一丝可以利用的价值?”

    半晌,风凌烟终于开口。

    语气平静如水,双眸深黑如墨。

    宫湮陌脸色一白,吸了一口气:“阿烟,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

    风凌烟唇角一牵,露出一抹冷笑。

    双眸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想的什么样?宫湮陌……不,寂月梵香,你想解释什么?你还想骗我什么?难道五焰门主不是你?难道你不想颠覆火云国的天下?难道我不是你手下的棋子?

    宫湮陌一窒,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风凌烟冷冷一笑,目光中却满是绝望和悲哀:“原来我自穿越以来始终没有逃开你的掌握,你能一眼认出是我,想必是有看破巫术的本事。当年我在水中化身大石你也看出来了吧?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一连串的‘偶遇’。”

    “你是五焰门门主,一贯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却独独为何对我青眼有加,免费医治?想必在那时你便认出了我的公主身份。所以才会化身宫神医,为我医治,明着说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暗里却在筹划怎样将我这颗废棋利用的更彻底。”

    棋子戏3

    “王爷心机深沉,满腹的韬略算计,不但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还是情场上的冠军。步步为营,似近似远,欲擒故纵,在利用我的同时也一步步将我诱入你的温柔陷阱,从此万劫不复。”

    “你名义上是救死扶伤的宫神医,实际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五焰门门主。为了骗聂琉夕的毒术,便令黄焰门的门主将碧东流掠走,下了七星海棠之毒……”

    “你一手杀人一手救人,玩得干净漂亮。不但得到了毒术银钱,还让碧东流夫妇反目成仇,最后双双殉情。碧玺山庄从此没落,不动声色便砍去了土云国的左膀右臂,让土云国从此没落。”

    “宫神医四处行医,莫不是在观察各国的地形优劣,以期以后知己知彼,各个击破?”

    “你身为宫丞相之子,早就知道公主和水云国麟小王爷定亲。水云国和火云国一旦结盟,势必对你金云国不利,所以你才想出这条计策,破坏两国结亲,让水云国和火云国生出嫌隙,我的父皇对你宫家忌惮颇深,对宫丞相虽然重用,却不肯给你们兵权。你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故意又安排了一连串的计谋。”

    “如我所料不错,兵部尚书应该也是你们的人,为了打消我父皇的戒心,你故意诱的我父皇和你打赌,让他为你和兵部侍郎家的千金赐婚。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爱上你,却偏偏在我逃走时做出伤情的样子,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看我为情所困,为你伤神,你是不是很得意?一方面逼迫我认清自己的感情,一方面也为后面的拒婚造势。”

    棋子戏4

    “若你遵旨规规矩矩娶了那兵部尚书之女,我父皇反而起疑。疑心你们两家关系密切,联手作乱。而你当堂拒婚,却叫我父皇终于放下了心。一方面以为你只不过是胸无大志的痴情浪子,得罪透了兵部侍郎,两家交恶,不会再联手。另一方面以为你对我一片痴心可昭日月,今后有我在你身边,你总不会犯上作乱。”

    “父皇也算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却不想王爷你更是棋高一着,趁机将计就计。这计中之计真真是天衣无缝,别人都是一箭双雕,你却能够一箭数雕,用了小小的苦肉之计,便能取得父皇的全然信任,打消了他的疑虑。”

    “而金云国来犯,想必也是来自你的授意,趁机取得兵权,你在边关连连报捷,只怕是将带去的火云国十万大军趁机换掉,原本的二十位将领定不是战死,而是被你杀死,剩下的那四五位将领怕不是早已被你收买。”

    “你带去的是火云国的大军,回来的却是金云国的兵马。只待大婚之日,宫门大开之时,你们内外夹攻,一举拿下王都。我的大婚之日,便是亡国之时。那时候火云国群龙无首,自然很快灭亡,以你的手段,自然很快便能将百姓降伏,将火云国划入你金云国的版图。”

    她喘了一口气,终于将其中的关窍完全想明白。

    “寂月王爷真是好手段,好计谋,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一石数鸟,计中套计,我这样一颗废棋,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我是否该感到荣幸?”

    “如不是我今天无意中闯入你的密道,我此时还蒙在鼓里,在宫中傻傻的大做美梦,以为找到了可以携手一生的良人,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四年,整整四年!她从来没脱离过他的算计之中!

    她左躲右闪还是按照他为她画好的轨迹走下去。

    她,这颗棋子,从头到尾被他利用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而自己却像个傻瓜似的一头栽进了他的温柔陷阱,失了身,失了心。

    居然还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室内有一片刻的寂静。只余二人彼此的呼吸。

    …………

    今天到此,哈哈,终于真相大白了

    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她在地道中担惊受怕,奔走了一天,水米未曾沾牙

    又一口气说这么多,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而他的呼吸却微微沉凝。

    “阿烟,你以为从头至尾我对你只是利用,没有一点情分?”

    宫湮陌突然慢慢开了口。

    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看她,眸子深邃幽暗,声音平静无波。

    “情分?”

    风凌烟忽然大笑,像是听到一个最不可能的笑话,

    “你到这个时候还跟我谈什么情分?宫湮陌,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说吧,你想怎么样处理掉我这颗已经被利用的只剩一点残渣的废棋?是凌迟,还是车裂?或者你忽然大发慈悲,一掌给我一个痛快?”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省得再在这里忍受遭人背叛,拆骨掏心般痛楚……

    在这个时候,风凌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冷静条理的头脑。

    或许某些疑问早已在心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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