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38部分阅读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虽然为了掩饰故意弄得脚步沉重,但她是有心之人,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用问,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丫鬟仆从都是五焰门的末等弟子假扮的……
耳听外面喇叭唢呐礼乐之声欢天喜地响起
风凌烟躲在暗处,眼见一大队人马抬着大红花轿出门,渐渐远去。
知道宫湮陌是去迎娶自己了。
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将自己所谓喜欢的女子软禁在府中,然后借大婚去诛杀这女子的父母家人,大概也就是他能做的出来……
她现在是那名家将的容貌,在相府穿亭度院,倒也没人起疑。
刚刚走过一个院门,迎面便碰到一个人。
白面长须,长相很周正很大众。
穿着一身青色儒衫,看上去很有内涵的样子。
这人一看到她立即把眉毛并成一个破折号:“孟虎,你跑到前院来做什么?”
心中老大的不服气
白面长须,长相很周正很大众。
穿着一身青色儒衫,看上去很有内涵的样子。
这人一看到她立即把眉毛并成一个破折号:“孟虎,你跑到前院来做什么?”
左右看看无人,又加了一句:“少主说了,那位姑娘那里绝对不能离人,你私自跑过来,小心你的皮!”
风凌烟牵着脸皮笑了笑:“赵管家,小的就是为了那位姑娘而来。你过来一下,我们去那边说。”
她一脸的神秘样子,倒让这位管家好奇心起
眉峰挑了一挑,跟着她拐进一个暗门。
这里大概是放置杂物的,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
“小兔崽子,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老子很忙……”
赵管家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怕那位姑娘出意外,他才没空理这个小子。
风凌烟笑了一笑,靠近他像是要和他咬耳朵的样子。
赵管家正想竖起耳朵来听听,鼻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诧异地睁大眼:“你……”
他已察觉出不对,正要有所反应,却发觉手脚蓦然酸软的厉害,十成的力道发挥不出一成
后脑猛地一疼,眼前发黑,慢慢软倒。
临昏迷前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浅笑:“我想对你说的是,我已经跑出来了。”
赵管家眼睁的老大,神智却渐渐迷失。
临昏迷前,心中老大的不服气。
他也算是老狐狸,却没想到今天在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女孩给算计了……
笑得一脸阳光普照,温暖和煦的样子
风凌烟凉凉地一笑,将他的衣裳不客气地扒下来。
将他的人向一堆杂物中一丢。
顺手又接连点了他七八个|岤道。
确保他就算醒过来也要做一整天的木头人……
又随手将那些杂物将他掩藏住。
再也没有一丝破绽,这才拍了拍手走了出来。
此刻她又易容成管家的模样,更能随意转悠。
先晃到前面的待客大厅。
大厅中已经来了不少前来祝贺的官员
公主下嫁丞相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哪个不来巴结?
虽然心思不一,却个个脸上春风满面的。
宫丞相坐在那里相陪,也笑得一脸阳光普照,温暖和煦的样子。
风凌烟指挥着仆从敬茶倒水
她学龙像龙,学虎像虎,很有赵管家平时的范儿,别人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她明里四处照应,暗中已找到这间大厅的照壁夹层。
大厅之中四处都是高挂的红幔,看上去喜气洋洋。
而在红幔后的照壁夹层之中,却埋伏着近百名红衣少年。
这些人都是十五六岁的俊俏男子。腰旋利刃,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干。
他们一看就是那种十分训练有素的。
静静地伏在那里,只等宫丞相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冲进大厅‘砍瓜切菜’,大开杀戒。
他和她的博弈
风凌烟暗叹了一口气。她料想的不错。
宫湮陌这一招果然毒辣,他率领迎亲队伍去清剿皇宫,而宫丞相在丞相府正好将来道贺的火云国大小官员‘一锅烩了’。
只要宫中一传出暗号,这里立即就会成为血流成河的屠宰场……
这些官员以为是来喝喜酒的,却不知道死神已在半空张开了魔爪。
他的计策一旦成功,那就是彻底毁了火云国的中央系统,再也无法运转!
因为时间还早,火云国的官员到现在也就来了不足三分之一。
风凌烟料定他们暂时不会动手,便徐徐走开。
来到外面,吩咐几个仆从采来数枝荷花来插瓶,送进大厅之中
给喜气富贵的大厅增加了不少亮色。
又命人抬来一个兽吻香炉,在里面投了一把香料,放在照壁入口不远的地方。
清烟袅袅,香味淡淡。
不大一会,大厅之中便飘荡着一股极清淡的幽幽茶香,
香气弥漫了大厅,就连照壁之内也能闻到……
一切全布置妥当,风凌烟便走了出来。
唇角露出一丝浅淡笑意。
荷花水气配上她特制的‘香料’,正是慢性迷魂的毒药。
再过一个时辰,便会发挥功用。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会被迷倒,无论是大小官员还是照壁内的杀手无一例外……
这些官员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运气罢。
他们最快也要下午三四点钟才能醒过来。
就看到时候他们和这些杀手谁先苏醒了……
而那时,她和宫湮陌的博弈也已经尘埃落定。
如果宫湮陌在宫中没有成功,这些官员自然能逃过一劫。
如果他成功了,这些官员还是死路一条——
………………………………………………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报复是柄双刃剑
转身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趁人不注意,窜进宫舞夜的房内。
宫舞夜的房间和她前日晚间看到没什么不同,华丽非常。
她将早已预备好的月白袍子穿好
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易容工具
忙了小半晌,终于将自己化妆成宫湮陌的样子。
揽镜一照,得意之余心中又蓦然刺痛。
这个人是她最熟悉的,却也是骗她最狠的……
砰!地一声将铜镜扣下,不想再刺激自己。
找到那个暗道机关,撬开地板,跳了下去。
前日她在暗道之中搜索的时候,曾看到还有一条岔道。
到了现在这个时辰,那几万大军肯定是进城了。
如果她所料不差,那条她没去的岔道应该通往那几万大军藏匿之处。
她此时已经恢复了武功,速度极快。
没有一柱香的功夫,便回到了那个岔路口。
刚刚进入另一条岔路没多久,暗处两道人影一闪:“谁?”
及看清风凌烟此时的样貌,噗通跪倒:“少主!”
风凌烟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废话,淡淡地道:“人马都还在?”
“是,少主!大军已整装待发,宓敏将军正等号令。”
其中一人下意识地回答。
说到这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少主不是去迎亲了吗?
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他想问一下,但在宫湮陌一向神出鬼没的,从来不允许人问他的行踪。
在积威之下,他又哪里敢多问一句?
报复是把双刃剑
风凌烟看也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身形一起,向里飞掠。
转瞬不见了影子。
那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
莫非——外面出了什么变故?
少主看上去很急……
那个人应该是少主没错,轻功好的没话说……
密道的尽头是两扇厚重的大石门。
石门外有四名兵丁把守。看到风凌烟飞掠而至,这四人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八王爷。”
风凌烟摆了摆手:“唤宓敏将军来见本王。”
风凌烟和宫湮陌相处已久,所以学他学的最像。
无论声音动作,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四人不疑有它,其中一人慌忙跳起来飞奔入内。
不到片刻的功夫,一位青年将军急急奔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月白白战袍,俊美淡漠的一张脸,腰间悬着一柄长剑。
走路迅疾如风,转眼便到了跟前。
深施了一礼:“少主!”
声音清亮悦耳,属于那种中性音。
声音恭恭敬敬的,眼眸中却按捺不住诧异。
明明去迎亲的少主怎么忽然回来了?
莫非情况有变?
她仗着和宫湮陌平时关系不错,大着胆子问道:“少主,出了什么事?宓敏还等着外面的信号……”
宓敏出身武将世家,自小被当作男儿教养,一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
十五岁就跟着大军征战四方。
立下了赫赫战功,十七八岁上就被封为上将。
报复是把双刃剑
大军中谁也不知道这位打仗拼命,武功高强的人是一位女子。
她和宫湮陌私交不错,这次带兵出来便以她为首。
她已习惯于男装,所以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位女子。
风凌烟听她问这一句便知道她和宫湮陌交情不浅。
这种情况自然话越少越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是那种清冷表情:“情况有变,皇宫中早有准备,暂缓行动。宓将军,你带大军速速按原路退出,不得有误!”
宓敏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筹划了多年的计划就这样毁于一旦,
不过朝堂之上原本就是旦夕风雨,波云诡秘,谁也弄不清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虽然有些纳闷,但‘宫湮陌’撤兵的命令已下。
军令如山倒,根本没有她置嘴的余地。
她一向处变不惊,答应一声:“是!少主!属下这就带人退出去。”
她转身欲走,忽然像想起什么,回身问道:“那——已经乔装成百姓分散城中各处的三万兵士怎么办?”
风凌烟眸光一闪,淡淡回答:“本王自有主意。你先带此处的兵士撤出去。”
“是!”
宓敏也不废话,传令去了。
金云国治军极为严明,四万大军分成四队向外疾行,
烛光明灭中只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宓敏自然走在最后,她出来时,‘少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带着大军顺着密道刚刚撤出城,心中越想越是不对。
报复是把双刃剑
她平时和宫湮陌私交很好,宫湮陌待她如兄如友。
平时都唤她的名字或者干脆唤她‘小敏’。
这次怎么开口就是宓将军?
还有他去迎亲时明明是穿新郎倌的袍子出去的,既然情况有变,必然是十分火急。
他怎么还有心换好了衣衫再来通知?
难道——刚刚那人是别人冒充的?
不对,不对,少主的气质不是任何人能学来的。
刚刚那个人无论动作语气都和少主平时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她越想心里越没底,忽然一挥手,让大军原地停住待命。
她身形一闪,就想跑回去再瞧上一瞧。
不料她刚刚转过身子没跑几步,前方传来轰隆隆一声闷响,地动山摇。
整个甬道抖了几抖,滚下无数沙石。
宓敏脸色猛地一变,飞身而起,向里面奔跑。
跑了有百十丈,前面都是塌陷的乱石和黄土,也不知有多少万方。
进城的暗道已经被彻底封死!
宓敏后悔不及,到了此刻,她以知自己上了别人的恶当。
现在再让人挖通那根本来不及,看来只有走第二个方案了。
她长吸一口气。幸好——幸好少主心思缜密,备有第二方案。
要不然耽搁了少主的大事,她就真的要自裁以谢了……
她不敢怠慢,带领大军又向前走了一里多路,她在甬道壁上一盏铜灯上一转。
原本没有一丝裂缝的甬道壁忽然无声裂开了一道大门,露出了另外一个暗道口……
而在塌陷甬道的另外一头,风凌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报复是把双刃剑
她前世是杀手,对枪械什么的很是拿手,制作个土炸药自然是不在话下。
炸药是她在皇宫时闲着没事做出来玩的。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昨夜风间月璃按照她所说的,自皇宫中弄出来藏在这甬道内。
她刚刚隐在暗处,等宓敏带着大军出城后,她便引爆了藏在甬道壁的炸药。
彻底封死了大军再进城的道路……
此刻,她望着那些碎石黄土出了一会神,心中似潮汐一般起起落落。
事情做到这一步,她算是基本破坏了宫湮陌筹划了十数年的计划。
也算是出了心中窝的一口恶气。
只是——事情做到这一步,她的心里为何不见半丝轻松?
为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反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让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现在的他只怕也已经陷入父皇和皇兄设好的埋伏里了吧?
他带去的人都是五焰门的精英,理应不会全军覆没。
而他武功那么高,更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再说自己还安排了风间月璃这步棋,万一他真有什么危险,他们两大高手联手,没有闯不出来的龙潭虎|岤——
所以他绝不会有什么事的,只不过就是计划失败,折一些兵马而已……
虽然她恨他入骨,可是,在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他有任何意外……
她并非君子,她一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从不主动挑衅,却也不容人随意欺侮。
……………………………………………………
报复是把双刃剑
现在自己也有些唾弃自己,前世明明是那样雷厉风行,桀骜不驯、有仇必报的孩子。
现在却顾虑东顾虑西的,关键时刻竟然心软起来。
这一次,她满可以用炸药将他这几万大军都埋葬在这里。
但到底不忍心,只是将他们再进城的道路封死,也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等他在皇宫脱困以后,必定会去和他的大军会合。
既然奇袭不成,那便失去了先机,孤兵再攻打火云国显然是不符合现实的。
估计他就会回金云国了……
做到这一步,可以说宫湮陌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
他知道真相之后,怕不悔不当初,没将自己杀死?
她长吸了一口气,稳住絮乱的心神。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的太多。
是他先对不起她,而她只是破坏了他的计划而已。
不应该有内疚的情绪浮现的——
她咬了咬牙,扭头便走。
出了暗道口,她换了一身普通仆从的打扮,再也没心去看那些大臣们是否还活着。
独自溜出门,她原本还想做完这一切去皇宫看看成果的。
现在却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勇气。
原来报复曾经爱的人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像是一把双刃剑,她也许用它伤了别人,但最终却一剑刺伤了自己。
伤人五分,伤自己三分。
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魂落魄。
找了一家小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在里面自斟自饮。
将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关闭,刻意不去听大街上的动静。不大一会,便喝的有些酩酊。
不去想也不敢想当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完全失败以后,他会不会天涯海角追杀自己……
…………………………………………………………
什么才是不自私……
今天到此为止。十二章了哈。看了下评论,木木现在超级纠结了。有些不敢写了。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小兔子不应该报复梵香?
梵香虽然在算计她的同时爱上了她,但他用情骗小兔子不止一次。
伤情也好,对她好也好,都是为今天的婚变服务。
经过了这些,你们认为小兔子还应该无条件相信他?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小兔子就应该任由梵香利用和自己的大婚去诛杀自己的父母兄长?
虽然这父母兄长不是她真正的。
但他们毕竟给了她三年多的亲情。
而且这三年也是一直宠爱着她的。
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
不要说她的父母也利用她。
在古代,公主的存在原本就是为了和亲的。
更何况麟小王爷和她年岁相当,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良人。
她的父皇设局试探宫湮陌也是为了看看宫对烟到底是不是真心……
我只想问一下,如果你最爱的男友利用你去诛杀对你还算不错的养父母,你们会任由他去杀?
而不去想办法去救?
无条件地信任屡次骗自己的人,即便那个人是爱自己的。
只要为了他好,他愿意杀谁就杀谁,无论他杀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女主都要无条件的支持,信任。
这样的女主才叫不自私多疑冷血?
我实在不知道在有些人的心中什么样的女主才叫不自私。
女主既然是杀手,肯定是心思缜密细致多疑的。要不然在这刀头舔血,波云诡秘的江湖早已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她被他设计的这么惨,而宫湮陌的心声,他为她改变了一些计划和布局这些女主统统不知道。而在国家与国家的战争中,被囚禁了的君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大多数被半路上处死或者囚禁上数日后毒杀。
宫湮陌毕竟不是皇帝,就算他不杀,他能保证他的父皇不会派人暗杀?
风凌烟认为他答应她不过是敷衍有什么不对?
说实话,现在心情很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写好。卡文卡死了。木木哪里写的不合理?你们说,我改……
小蜜蜂一样忙成一团
外面街道上有些喧哗,隐隐有喊杀声传了进来。
风凌烟又喝了一杯,门一响,酒楼的掌柜跑了进来。
他脸色微微发白,满脸的惊慌:“客官,快回家吧。要乱了!大乱了!”
风凌烟动也不动,头也不抬,居然还笑了一笑:“乱……便让它乱好了!和我有什么相干?”
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客官,唉,这次的乱可和原先的乱不同,金云国……金云国打过来了!大街上都是金云国的士兵……”
掌柜一面说着话,一面检查门窗,没关紧的拼命关紧。
小蜜蜂一样忙成一团。
风凌烟到底还没醉的糊涂,听到掌柜这句话,身子微微一僵。
大街上都是金云国的士兵?
怎么可能?
自己不是已经将那将近四万的士兵给骗出城了吗?
莫非——是那位宓敏将军所说的乔装成百姓分散城中各处的三万兵士?
不对,如果只是那三万的话,大街上不会都是金云国的士兵——
大概是掌柜的言过其实了罢……
自己摇摇头,又笑了一笑。
自己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结果如何,也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她看了那掌柜的一眼:“金云国打进来了,你们就要做亡国奴了,为什么不逃跑,或者帮着你们的皇帝抵抗金云国?”
那掌柜的把门窗全部钉死,听到风凌烟的话
太不得民心了
他哧地一笑:“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什么亡国奴不亡国奴的。这五国三百年前原本是一个国的,后来才分裂成五个国家。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让我等小民想过个安生日子也不能够……唉,做孽哟……他们抢的是权力和地盘,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风凌烟倒没想到他一个小老百姓会有这样的觉悟。
愣了一愣,心中一动,故意道:“你就不怕金云国的士兵打进来的时候会来个屠城什么的?”
掌柜的摇摇头:“不会的,我听说金云国对百姓一直是秋毫不犯的。他们就算打进来也不会对我们老百姓不利……”
“既然知道他们不会对百姓不利,那你还钉门窗做什么?”
风凌烟斜着眼睛瞧他。
掌柜的叹了口气:“小老儿不担心金云国士兵,担心的是火云国的那些侍卫,我怕他们趁乱跑到我们这里打劫。”
“……”
风凌烟揉了揉眉心。
看来火云国真的到了应该灭亡的时候了。太不得民心了!
算了,自己已经尽力了。
结果如何不是她能控制的。
只听那掌柜的又道:“我们不过是下等小民,只希望有吃有喝,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管他上面坐着的皇帝是姓张还是姓赵呢……”
“火云国的百姓听着。都安生的待在家里,不要出来。本将军保证对各位秋毫无犯!要不然刀剑无眼,误伤了各位就不妙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自大街上传了上来。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所有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掌柜的脸上有些得意:“客官,小老儿说的对吧?金云国不杀百姓……”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听‘嘭!’地一响,吓了他一跳。
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忽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原本坐在那里喝酒的小姑娘居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而他好不容易钉死的窗户此时居然打开了一扇,一阵风吹进来。
吹得掌柜的脸上拔凉拔凉的。
他在做梦?
他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摇摇头,继续淡定地去钉窗户了……
风凌烟轻如狸猫,伏在一户酒楼的屋脊上。
看着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行人,瞬间像被大风刮过一样不见了。
一队一队的金云国士兵潮水一般向皇宫的方向涌去。
兵一过万,无边无沿。
风凌烟所处的位置非常好,能看到四五条街的街景。
这些大街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金云国士兵……
她也看到了刚刚喊话的那个人,正是被她诳出城的宓敏将军——
她既然在这里,那她所带的那四万金云国士兵肯定也进城了……
喊杀声惊天动地,震得身下的屋脊都微微颤抖。
风凌烟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火云国灭亡是大势所趋。
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
不过按时辰推算,宫湮陌应该已经中了埋伏。
火云国的火神弩厉害无比,一旦连发,只怕没有任何人能抵挡的住。
宫湮陌还在里面勉力支撑
火云国的火神弩厉害无比,一旦连发,只怕没有任何人能抵挡的住。
宫湮陌除了立即逃走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看这些金云国士兵都在朝皇宫方向冲杀,应该是去支援的。
难道——里面还没有见到胜负分晓?
宫湮陌还在里面勉力支撑?
她手指在身侧几乎要握成惨白色。
想了一想,轻如狸猫般向着皇宫方向奔去。
远远的,她便看到了皇宫那高大的城门紧闭。
无数金云国士兵正在拼命攻城。
云梯架起来了,撞城门的巨木也抬来了……
城墙之上,是火云国的禁军侍卫。
风凌烟离得太远,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如何,但却认得他们手里的东西——火神弩。
它们在城墙之上交织成无数火舌,烧毁了云梯,也烧毁了刚刚抬来的巨木——
无数金云国士兵自燃烧的云梯上跌下来,摔得骨折筋断。
也有被火舌喷中,转眼间烧成一个火人,挣扎呼号……
战况异常紧张惨烈。
忽然——一道亮白的光芒忽然自城墙上冒了出来。
一道淡淡的水柱向着那些持着火神弩的侍卫喷去。
城墙上的侍卫一阵马蚤动,脱口惊呼:“水神弩!他们有水神弩!”
声音惊慌失措。
说来也怪,那些威力无比的火神弩只要被水神弩里的水珠只要溅上一点,便再也喷不出火舌,成了一个废品。
随着城墙上侍卫的马蚤动,一道红影疾飞而上。
国破家亡已经无法挽回
随着城墙上侍卫的马蚤动,一道红影疾飞而上。
在城墙上盘旋往复,所到之处如同砍瓜切菜。
那些火云国侍卫失掉了赖以护身的火神弩,根本抵挡不住那人的攻击。
惨叫声接连响起,无数个人影接连自城门上跌了下来……
正在攻城的金云国士兵登时喊声雷动:“八王爷!八王爷!”
这数万人欢呼之声如同浪潮,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风凌烟伏在那里,震得脸色发白,险些自屋脊上摔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那在城墙之上大开杀戒的红衣人影,心中满满的全不是滋味。
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人的面貌。
但看身形看体态,那个人正是让她爱恨不能的宫湮陌。
他身上穿的是将要和她成婚的大红喜袍。
左手持水神弩,右手持剑,两种兵器交替使用,出神入化。
杀得这些侍卫措手不及,严密的防守顿时被打破。
城下的金云国士兵趁机大举攻城。
不大的功夫,高大无比的城墙之上已经爬上无数金云国士兵……
“轰隆隆”一声大响,厚重的城门被两边打开,金云国士兵潮水般向里涌去。
皇宫的第一道防守大门终于被攻破……
风凌烟脸色苍白如纸,知道火云国终究是大势已去。
第一道城门既然被攻破,那第二道城门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儿……
她咬了咬牙,身子忽然像一片落叶一般飘下。
趁人不备,抓住一个落后的金云国士兵。
随手点了他的|岤道,扔在街角。
她换上那金云国士兵的服饰,跟随着大军向着里面奔了进去。
既然——国破家亡已经无法挽回,那她只有伺机去救家人,救得一个是一个……
………………………………
木木卡文了。所以今天发的慢了一点
人质
城门内,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断肢残体。
有金云国的士兵,也有火云国的侍卫,交错躺在一起
天上的太阳热烈而又火辣,空气中氤氲着腥甜的血腥气息。
第二道城墙是内城墙,比第一道城墙矮了一些,城门也单薄了不少。
金云国的士兵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等待着八王爷的攻城命令。
只要他一声令下,拿下火云国也就是须臾之间的事了。
宫湮陌一身红衣在一片乌起码黑的金云国士兵中特别显眼
在他的身后是五焰门的五个门主,他们都是普通的轿夫打扮,想必是和迎亲队伍一起混进宫的。
他们的手中各有一个水神弩,眼眸中眨动的,是嗜血的快意。
他们刚才遭到了埋伏,损失的门人弟子不少,身上也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此刻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宫湮陌,等他下那一道攻城的命令……
宫湮陌却顿了一顿,抬头看着城墙之上,朗声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大势已去。放下武器,打开城门,乖乖出来。本王保证不伤害你们任何一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而有磁性,远远传播开去。
显然用上了内力。
城墙上忽然有一阵小马蚤动,现出半个明黄的身影。
风凌烟藏在大军之中,看到那个身影,心中蓦然一跳。
父皇!
他居然在城墙上。
他的身周只剩下百十个贴身侍卫,看上去凄凉萧瑟的很。
她的太子哥哥站在他的身边。
鬓发散乱,看上去也有些狼狈。
人质2
她的另外几个哥哥也瑟瑟地躲在老皇帝的身后,脸色苍白的像鬼。
她睁大了眼睛,仔细再瞧,侍卫后面还有数个人。
面上都蒙着轻纱,衣鬓香影,居然都是女子。
风凌烟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大好的预感,急急地向前挤了几步。
宫湮陌身后的士兵数万,自然没注意风凌烟的靠近……
“宫湮陌,妄朕对你如此信任,没想到你狼子野心,居然是金云国的j细!朕只恨当初没在狱中杀了你!如今中了你的j计也无话可说。”
火云国国君终于开口。
声音里满是怨毒,似乎恨不得跳下来将宫湮陌碎尸万段。
宫湮陌脸色不变,他淡淡一笑:“云梦机,在下劝你不要再做困兽之斗,及早打开城门投降,在下保证保全你云氏一族的性命。”
这个条件实在是诱人。
风凌烟的另外几个哥哥原本自衬必死,脸色煞白,听到宫湮陌这一句,人人眼眸一亮。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自个的父皇。
火云国国君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宫湮陌,你这话能骗得谁来?”
他顿了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和狠毒:“你先看看,这个是谁?!”
他一挥手,他身后的侍卫将一个女子推搡出来。
那女子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看上去甚是狼狈。
宫湮陌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间一凝。
宫舞夜!
那女子正是化妆成风凌烟冒充公主的宫舞夜!
她脸色有些苍白,绝美的脸上有一抹惊慌。
人质3
两名侍卫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锋利的寒光映着她脸上,似乎随时可以砍断她美丽的脖颈。
“放了她!”
宫湮陌缓缓开口。
她是他最忠心的下属,又做了他多年的妹妹,即便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火云国国君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哼,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应该也是你的情人吧?如果真在乎她,那便带领你的大军退出去!”
这是他唯一的一张王牌,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就算是明知道不可能也不甘心放弃。
宫湮陌微微笑了起来,笑意却未到达眼睛里。
他只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火云国国主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冷冷笑了一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微一挥手。一个侍卫会意,手中的刀微微一紧。
一缕血线登时顺着宫舞夜那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了下来。
宫舞夜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声音虽然短促,但却充满了浓浓的惊恐。
她虽然是宫湮陌的下属,但到底在宫府养尊处优惯了,没有经历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此刻钢刀架在脖子上,她已压不住心中的害怕。
宫湮陌脸上的笑意倏然冻结在眼底,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那几个瑟瑟发抖的皇子。
唇角微勾,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如敢伤她性命,我便拿你这几个皇子陪葬!”
人质4
他声音不大,但极有震慑力。
那几位皇子原本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层,互相对望一眼。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更何况是这几个平时只知道斗鸡走狗的皇子?
有一个忍不住,终于颤颤开口:“父皇,我们……我们已经大势已去,还是……还是归降吧?他,他说——说会饶了我们的性命……”
他话没说完,“啪!”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掌。
一张俊脸霎时肿起老高,唇角也流出血来。
只听火云国主阴测测地道:“孽障,你如敢再多说一句,朕立即就砍了你的脑袋!”
那个皇子眼里闪过一抹惊恐,手捂住嘴巴,退后一步不敢再说。
风凌烟怔怔望着城墙上的父皇家人,心底被一层层的悲哀笼罩。
自己的这位父皇虽然是个好父亲,但治国无能,却不是一位好皇帝。
如今众叛亲离,拿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做要挟,也不过是做困兽之争而已。
没有半丝用处……
宓敏靠近宫湮陌身畔,低声道:“少主,要不要派两个神射手射杀火云国君,救宫姑娘?”
此刻火云国君的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在神射手眼里,正是一个活靶子……
宫湮陌眸光闪动,微微摇头。
他答应了小兔子要饶了她一家的性命,他已经骗了她多次,这次绝不能食言了。
“宫湮陌,你退还是不退?!”
火云国君眸中闪过一抹决绝,忽然一挥手,一道寒光闪过。
宫舞夜啊地惨叫一声,血光飞激中,一根小手指已经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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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没说更完,一会说不定还有……
先去吃饭。回来再写。
人质
“宫湮陌,你再不退后,再削的就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的脑袋!”
火云国君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软剑,软剑寒光闪烁,如一泓秋水。
上面有一滴血缓缓流下。
慢慢贴近宫舞夜的脖颈……
宫湮陌眼眸中有利光一闪,手指缓缓握紧。
他面无表情,手一挥:“攻城!”
既然不能劝降,那他只能将城池攻破,直接将他抓住了……
反正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儿,他懒得再和他废话了。
耽误的越久,变数越多。
至于宫舞夜——
做大事者难免要牺牲许多东西,他只好放弃她了……
火云国国君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和绝望
他哈哈一声狂笑:“好,宫湮陌,你够狠,那你就接你心上人的脑袋吧!”
剑光一闪,向着宫舞夜那张漂亮的脸蛋劈下!
“父皇,别伤她!”
一道人影忽然扑了过来,刷刷两剑逼开那两个侍卫
身子一挡,遮在宫舞夜面前。
剑光一歪,火云国主撤剑不及,这一剑避开了那人的要害,正刺进他的左臂之中。
“昊天,你干什么!?”
火云国主又惊又怒
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最得意的儿子这个时候居然会护住这个‘妖女’。
“父皇,她……她是无辜的,不要杀她……”
云昊天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他暗恋这个女子很久了,原本想过些日子便求娶她为妃,却没想到……
“你……”
火云国主气得发抖。
他正想再斥责儿子几句。
一抬头,忽然脸色一变:“昊天,小心……”
我爱的……一直是你
他一句话尚没有喊完,便听到‘噗’地一声。
云昊天尚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后背猛地一疼。
一截雪亮的剑尖自他前胸直透出来!
他猛地回转身,不相信地盯住宫舞夜:“你……你……”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了她,她居然向自己痛下杀手!
“哥哥!”
“哥哥!”
两道声音响起。
一清冷,一娇媚。
一个朝着城墙飞扑而上。
一个趁乱自上面一跃而下!
一直稳如泰山,指挥淡定的宫湮陌脸色蓦然一变:“小兔子!”
那个飞扑而上的人影正是风凌烟!
而那个一跃而下的,自然是宫舞夜。
两道人影交错之际,风凌烟几乎是想也不想,朝着宫舞夜轻飘飘拍出一掌!
宫舞夜原本就慌慌张张的,根本躲闪不及。
啊地一声惊叫,被打的在空中翻了一个滚儿,接着跌下来。
风凌烟几乎停也不停,迅捷如同飞鸟,转眼攀上了城墙,闪身而上。
饶是宫湮陌一向沉着冷静,此刻也愣了两秒。
及等他醒过神来,宫舞夜已经札手舞脚地掉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一接,便将她接在怀里。
低头一看,微微一呆!
宫舞夜面如金纸,唇角满是血渍。
看到宫湮陌,眼眸亮了一亮,似想说什么,一张嘴,一大口血喷出来。
宫湮陌面沉如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摸了摸她的脉门。
风凌烟那一掌是很货真价实的一掌。
就这一掌便击断了她的心脉,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小夜……”宫湮陌心中有淡淡的痛楚,这个妹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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