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传第6部分阅读
傻妃传 作者:rouwenwu
,盯着床上的小人儿。
众人看着他时,发觉他连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
在观察病情?
这时,一群御医崇拜的想,据传言,有经验的神医,只需观其肤色,听到呼吸,闻其言便能断其病。
一致觉得,骆神医已经达到这种水平了。
他们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
只有清儿在皱眉,这家伙的老毛病还没有改……
果不出其然——
姓骆的家伙摸着下巴,再瞥了一眼清儿,终于在别人紧张的等待之下,说出了破天荒的第二句话——
“小丫头长得不怎么样,还不及咱家某人的十分之一。”
狂晕!乌鸦在叫,全倒了……
原来他只是在看四小姐长得漂亮不漂亮……
宰相府的空气不一样(10)
“别闹了,快看看。荷儿怎么样?”清儿若不出声,估计没几个会问。
“怎么样?”骆拓忽而露齿一笑,大咧咧的说,“没怎么样,小脸粉红粉红的,挺可爱。”
“认真点。”
“我不认真吗?没事,闲杂人等,一律出去,空气好好的,都给你们一大群人给污浊了。”骆拓挥着手赶人。
楼玉瑾一出声,御医们如大赦一样,纷纷快步离去,深怕下一刻王爷会反悔般。他们由昨天到现在,先不说,眼睛没合过,连粒米也未进过啊,最多仅是喝喝茶水。
这时,房间里。
除了清儿和骆拓,只有秦伯夷、楼玉瑾和小春、小秋的守着。
赶走了一些多余的人,清儿他们以为他可以给荷儿看病了。
岂料——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把窗户打开!风一吹来,还陶醉的吸了几口,赞叹,“哇!宰相府的空气果然不一样,让咱家的某人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
他这话,在场谁都听得出,是说给谁听的。
清儿绷着脸,实在没有心情再听他废话,但是,又不能迫着他瞧。这家伙的脾气发起来,可比茅坑还要臭。
楼玉瑾微笑着,终于插一句话,“骆神医,本王只想知道,荷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会有生命危险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骆拓反装出一脸的不解,目光扫光在场的人,摇了摇头,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看一会风景。”
说罢长发一甩,即背对着众人望向窗外,悠闲得很呐。
楼玉瑾一瞧骆拓的神情,即暗松了一口气。径自个去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发觉是凉的,但透心,舒服!一天了,神经绷得太紧,该放松一下。
喝完,他刚放下茶杯,发觉清儿也拿起一个杯子,握着镂花壶在倒茶,同样的也把一杯凉茶喝个精光。
看来,也有松口气的感觉。
全乃一丘之貉(1)
骆拓说没有看病,但是,仅说了一句就像镇定剂一样,令所有的人皆安下心来。这就是神医的招牌效应。
“没事了!相爷请回去休息吧。”清儿倏地说出了一句。
秦伯夷望了望床内。虽然他在外人看来,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其实,在他之上的,又何止一人?撇开皇宫中的那人不说,就现在面前便有二名,是他得罪不了的主。
他行了行礼,即黯然的退了下去。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好比这个女儿也不再是他的一样。作为父亲,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失败的例子。
秦伯夷一退出去,小春和小秋也跟着退出门外,并且把门给关上。
“王爷,你一天没有休息,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了?”清儿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
“啥?”楼玉瑾像听错话。
“这一天谢谢你帮忙。”
“荷儿还躺在哪里,一点好的迹象也没有。”楼玉瑾很想看看,这个神医是怎么替荷儿解毒的。而她又是中了什么毒。“骆神医,至少你得说说,荷儿的情况,若不了解,本王实在没法安心。”
“诶?”骆拓回首,疑惑的看了看楼玉瑾,再看了看清儿,接着看向床内的人儿,呃,虽然隔着屏风,瞧得不是很仔细,但眼神明显有一点怪怪的。
一会,他问了出来。“十三王爷,外面流传,你和秦家的四小姐,关系非浅,就是那个、那……是真是假的?”
“你说呢?”楼玉瑾故意笑着问,无法是想混淆视听。
“真的!”骆拓乃一丘之貉,故意的提高了声量,回答时,还瞟了清儿一眼,就像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清儿的眸子盯上他,马上阴冷的提醒,“别乱扯!假的,回去别跟……乱嚼舌根。”把差点说错话,马上把“姨娘”两个字给省略掉。
楼玉瑾是王爷,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2)
“王爷,如果四小姐真和你关系密切,我马上就替你医治她。若不是……哎哟,我口喝,清儿,给我倒杯水。”骆拓不怕死的出声。
清儿的眸子微眯,很有要把他大剁十八块的冲动。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下来了,青葱玉指一勾壶,目光是盯着骆拓倒的茶!满了。
“行了,过来喝吧。”
“清儿,你得端过来。”骆拓悠然自得的倚靠在窗边,正值中午,初秋的季节,凉爽得很。
“你有脚。”
“但我不想走。”
“那你别喝!”
“不喝没心情给人看病的。”
“走两步过来拿。”
“窗边凉快……”
清儿就差没有再把这张新换的桌子给报废了。
“哈哈!你们两个真有趣。”楼玉瑾笑了出来。他把清儿倒的茶,亲自端给了骆拓,“骆神医,由本王来效劳怎么样?”
骆拓似乎没有想到楼玉瑾会降低身份,亲自给他端茶,这对一些人来说,是何等的荣幸。“王爷,别!你端来的茶,我怎么敢喝。”他推辞着,不敢接。
“没关系的,请喝。当是谢谢你能来替荷儿看病。顺便想说句,哈哈!小家伙和我的关系,的确很密切。这样,骆神医肯出手救了,大丈夫得言出必行啊。”
“折煞我了……”骆拓是一边推辞一边伸手去捧茶,哪里有谦虚的神情,王爷奉茶怎么样?就是皇帝端茶来他也照样喝,刚才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清儿鄙夷的目光出来,像在说,他明明就想喝,却又偏偏要装模作样的。
骆拓喝完,轻咳了一下。方娓娓道来,“四小姐的毒,只是不小心让一种毒虫给咬到了。原来呐,辛苦一天,或者发发高烧,过来就没事的,只是某人似乎乱请丈夫,吃了不少药,反而让毒素在体内滋长。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到这里,骆拓又瞟向清儿,这个某人显然又是指他了。
可是,接下来……(3)
骆拓一番话弄得清儿挑眉,冰冰冷冷的脸颊没有多大变化。
看不到清儿懊悔的表情,骆拓一脸失望。
再扯几句,骆拓便开始给荷儿看病,但他悠哉悠哉的神情,存心要急死旁人。
结果,他看了一个半天……
清儿太了解这个人了。
刚才他站着一会,不就看出了荷儿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吗?
但现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如眼睛,口,小手,耳朵背等处,瞧来瞧去不下十遍,一边瞧一边“嗯嗯嗯”的,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就像小孩子在玩闹,哪一点是真正瞧病的样子?
在清儿差不多要发飙的时候,他却突然——
“好了!这病太简单了。”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陶瓷小瓶,闻了闻,还放到耳边摇了摇,听不到声音似的,惊呼,“糟糕!解药一颗都没有了!”
清儿咬着牙,盯着他!
若不是瞧在姨娘的面子上,肯定会马上将他丢出去的。
楼玉瑾微微一笑,骆拓摇的时候,小瓶里面发出微细的声音,若没听错应该有一颗的。他都听得出来,清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盯我,如果你一盯,我紧张得手颤,把药弄丢了就麻烦……”
骆拓嘻嘻笑着,打开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药丸躺在他掌心中,大概有指甲般大小。
他又为难了……
一手拿着药丸,一手摸着下巴,瞧着小碧荷的小嘴,一脸沉思,怪怪的,可瞧在清儿眼中,明明就是色眯眯的。
“我去拿杯水来。”清儿出去一吩咐,守在门外的小春就去取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可是,骆拓没有接过来。还是在盯着荷儿的小嘴瞧。
这福气他是没得消受滴,可是,接下来,……,嘿嘿。
知道他亲小嘴还要杀人灭口?(4)
楼玉瑾疑问,“是不是喂她吃比较有难度?”荷儿昏迷多天,让她正常一点吃,貌似有点困难。
“嗯,这药要嚼啐吞下去方有效的,还要一点不剩的。吐掉就是浪费了,还有,只有一颗,吐了,她就死定了……”
这时,聪明的三个人同时陷入沉思。目光怪怪的,全盯着荷儿的干枯又苍白的小嘴瞧着。方式不是没有,面对昏迷的人,他们三个都能做。
“王爷,你来吧。刚才你不是说,和四小姐的关系很密切吗?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哈哈!我是不好意思占人家小姐的便宜的,再说,她又不漂亮。”
“啊?!”想到这里,楼玉瑾微微一愣,乐意!说心里一句,他非常乐意效劳。不过,得装得矜持一下,“这个、男女授授……”
“没关系,反正以后四小姐也是你的人,先取点福利。”
忽而,骆拓掌心的药丸快速的让清儿夺了过来。
两人一愣,“清儿你干嘛?”
“全出去!”清儿绷着脸,盯着两个人,打算赶人。
骆拓满脸好笑瞧着清儿,怪怪的说,“那个……那个授授不亲……”
“我是女的!”清儿脱口便出,抬眸间,却带着几分坚决和孤傲,可是刚才出口的话,很奇怪啊。
汗!失态……
出丑了……
该死的骆拓,总是找机会让他难看。
骆拓是上瘾了,瞧着一只“冰山美人”,失控、出丑、气得咬牙,表情丰富起来,心里便特别的高兴!这几天,不分日夜的赶路,也算是有一点点回报。
“出去!”
清儿再一次下逐客令。
楼玉瑾遗憾啊,没机会了。的确,在他看来,清儿是女的,机会是比他这个男的大一半。女的亲女的,情急所致,将来名誉也不会受损。
“今天的事,你们两个不许说出去。省得我杀你们灭口。”
两人一听,同时觉得背脊发凉!抹汗。
他们不就是知道他要亲四小姐一次小嘴吗?用得着杀人灭口?!!
疯子,疯了……
脸皮薄……
不过,还是乖乖的出去为妙。
做着某一个春梦(5)
清儿静坐在床沿。
把药放入自己口中,慢慢的嚼着。
眸光柔和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青葱玉手轻轻的摸着那没血色的小脸蛋,胖乎乎的脸颊削瘦了些许。
方几天的时间,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就变了一个样,想想就让人心疼的。
最后,手指落在那一张曾经红润的小嘴。
亲嘴……
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荷儿是因为一块肉。
这一次……
怎么就没一次正常的?
下一次,一定要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冷冰冰的绝美脸颊,竟然微微露出红晕。
幸好,骆拓这厮没瞧见,不然肯定又笑死他。
渐渐的,他嚼药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盯着荷儿的小嘴愣愣瞧着。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缓缓的,靠近……
神经绷着,莫名的紧张,心跳在加快!
终于,覆上了她小小的唇。
那温热的触感如电流一样,迅速的传遍清儿的全身。
怎么办?怎么办?!心跳得太快会不会停止——
呼吸忘记了……
他轻轻的吻,躺在床上的某人身体自然的反应即微微启着唇,缓缓的把口中的药送进去。小家伙很配合,把药吞下去也仅是一会的事情。
有点不舍的离开唇,清儿又喝了一口水,再度覆上去。
这一次,小家伙一下子就喝了。
在清儿想离开那小嘴时,忽而一双小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把他一拉,唇又印了上去!这一次,小嘴在他唇上啃着,亲着,吻着,小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满足和笑意。
清儿睁大了眼睛,装满了错愕……
她醒了?!
慢慢的,他知道她并没有醒,或者只是在做着某一个春梦。
刚巧他又送上门了……
过了一会,她放下了清儿,嘴角微翘,含笑睡去。
清儿轻轻吐了一口气,忽而觉得身体极累,不由轻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渐渐的合上了眼睑……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有些精彩是不容错过的(6)
屋子外,小秋和小春让骆拓吩咐去准备吃的。
楼玉瑾和骆拓在等啊等,怎么里面就没一个声响呢?
别说只是喂一颗药,就是十颗,也完成了。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压来心底想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的冲动。
说实在的,这种偷窥的行径不是君子所为。
若四下无人,或者不用当君子,偏偏旁边有人,做起来就成笑话了,降底格调,那就是人品的问题。
“王爷,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里面……”骆拓说半句就顿下了。心想:清儿是男的,这王爷知道还是不知道呢?瞧他那样子八成是未知了。不然,怎么会答应让关系和自己密切的四小姐和别的男人做出亲密的举止?
楼玉瑾折扇一拍掌好,担忧说出,“对啊!清儿会不会晕倒在里面?毕竟已经有三天三夜没睡了,一个女孩再强能受得住不?”
噗!!骆拓很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肯定呛死。一进来,他就有一点怀疑,这个王爷虽然紧张四小姐,但看清儿的目光也挺怪的。
当时,他在想,这王爷是不是好男色?
结果——
他是瞧上了女装的清儿?!
哇!哇!哇!
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看来,要在京城待久一点。
有些精彩是不容错过的。
骆拓摸摸头发,再想想,也情有可原,那个家伙装上女装,妖媚惑世的,不像人——男人的人!试问天下,有那个人见了不动心的?动心也没用,男人若敢碰他就像惹上阎罗王了,不死也终身残废。
“骆神医,本王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对!大有可能。咱们就进去瞧瞧?”
“好!”
“你先进去,我……呃,再看一会风景。”说罢,骆拓在应自己的话,眼光四处乱瞟的。费话,出门就是一个小院子,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有什么好瞧的。
天生一对,地配一双(7)
刚想推门的楼玉瑾一瞧他那个表情,倒犹豫了!
莫名的有一种让人算计的感觉。
——这古怪神医的,是不是在拿自己当试脚石?
不由想起清儿一掌即毁掉一张完好的桌子,那火爆的脾气可不太好惹,若那一掌拍在自己身上可就完蛋了!
等,忍住!
楼玉瑾缩回了手,轻咳了一声,“那个——我们再等等。”
“没关系的,你进去。”
“哦,不了。清儿说,喂好了就会出来。咱们得给她留点隐私权。”
“随便。要不,我们一起瞧瞧风景?”骆拓眨了眨眼,嘿嘿。
这王爷的果然不好唬弄,由他打头阵进去多好啊,重点,先让清儿发泄的对象是这个王爷!哈哈!他能避开主风头。也顺便进去瞧瞧那家伙在干嘛。若刚好亲眼见到两人亲嘴画面,便更赞了!嘿嘿。
奈何,两个聪明的人等啊等,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人一边,开始在门前徘徊、踱步。
嘿嘿,比耐性,谁忍不住就谁去打头阵?
楼玉瑾习惯的摇着折扇,憋闷,找找话题,“骆神医,清儿和你关系挺好的。”
“嗯。自家人。”
“难怪。那清儿也姓骆了?”
“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太极啊,两个人玩起来都很精。
倏地,楼玉瑾笑眯眯的讨好,再问,“清儿,在家中可曾有婚配?”
“清清白白的。还没。”
楼玉瑾像松了一口气般,满意颔首,庆幸说,“那便好。”
“王爷是不是打算到咱骆家提亲?”骆拓一点不奇怪,反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看来,这王爷真正瞧上的人不是四小姐,而是清儿。
楼玉瑾眨眨眼,暧昧说,“你说,会成功不?”
骆拓微眯着眸子,盯着楼玉瑾瞧,从上至下,细细打量,像丈母娘在瞧女婿一样仔细。楼玉瑾给瞧得浑身不自在,干笑,“骆神医,有话不妨直言。就是不会成功,我也承受得住的。”
骆拓一拍掌,满意的“嗯嗯”点头。
“会!谁说不会成功,肯定成功!你和清儿简直就像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那个郎才……哼哼,什么貌的。”
!!!
绝对是空前,肯定会绝后(8)
楼玉瑾脸露喜意,不由脱口叫好!“哇!好!那就好。”
骆拓也附和着,直说,能成,能成的。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楼玉瑾是觉得自己得到满意的答案,所以开心的笑。
骆拓是为了即将上演的精彩戏码,兴奋的发笑。试问一下,一个男人公开去给另一个男人下聘礼,求婚,会是一个多么经典的故事。
绝对是空前,也肯定会绝后!
骆拓想象中,想像清儿得知楼玉瑾上门提亲时,那一张变色的美艳脸蛋,笑得一发不可收拾!!而楼玉瑾也会成了漠北王朝最大的笑话,最有意思的断袖王爷。
半晌,收敛了一些,笑问,“王爷,你要什么时候去提亲?”
“快了,本王就在等清儿点头。”
“咦?!”还要等清儿点头才上门?骆拓想象的“未来”一下子无限期了。
等清儿点头?那是永远也不会有的一天。
他眼光一闪,试着再推波助澜一番,“王爷不用等清儿点头的,自古以来,男婚女嫁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去提亲,我娘点头答应,便喜事成双、水到渠成了。”
“不!本王要的是清儿的心,哈哈!不能勉强,就是女子,本王也是尊重的。”楼玉瑾潇洒的一挥折扇,彻底粉碎了某某人不纯的意图。
骆拓眼角抽了抽,干笑道,“王爷情操,我真佩服。佩服。”
无戏看了。
这时,小春和小秋也过来了,称饭菜已经准备妥当。
两人收起心情,无奈了。
清儿为何还不出来呢?
这药有那么难喂吗?
要花费大半个时辰?!
两人商议一番,轻轻的敲门,说,“清儿,药喂好了吗?”
无回音……
“饭菜准备好了,要不要吃点?”
无回音……
“我们现在进去了?”
无回音……
“再不回答,我们就当你默认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很好,我们进去了。”两人一起,一人按一边,推门进去。
结果,两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一看,马上的哭笑不得。
两人在外面只是一番枯等。而清儿竟躺在小碧荷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择日要上骆府提亲(9)
楼玉瑾和骆拓也不打扰清儿休息,一同到厅上吃点东西。酒足饭饱之后,再聊了一下,眼看近黄昏,清儿也没有醒来。
楼玉瑾悄悄的站在床边,看着荷儿的脸色渐渐好转,心中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一些。在骆拓的再三保证她会没事之下,决定先回府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情况。
清儿这一觉,睡到夜半方醒。最先关心的是身边熟睡的人儿,见其脸色好了许多,呼吸也顺畅、均匀,一颗心终于落下。
他轻轻的给她拉了拉被子,悄悄起身。
步出屏风,即见到某一个人正在灯光下自斟自酌。
“醒来。洗把脸,过来吃东西。”
骆拓关心的话语,少了白天的玩世不恭。
小春和小秋也侍候清儿洗脸。
清儿洗漱一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便让小春和小秋下去休息。
她们两个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清儿坐了下来,拿起碗筷,便觉得肚子真饿。等他吃得差不多了。
骆拓终于开口问,“这四小姐真是一个傻子吗?”
她一病,能惊动这么多人的,还真没多少人可以办得到。就连是当今的皇帝,也最多动动太医院的,再贴着告示出来,悬赏治病。民间有真才实学的大夫,例如他本人,还爱去不去呢。
“怎么会这般问?”
“你说,楼玉瑾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她?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看上四小姐了,但慢慢的,他说……呃……”
“……”
关于楼玉瑾为何关心荷儿,清儿也疑惑着。“他说什么?”
“他说择日要上骆府提亲。”
“……”清儿拧眉。心想,这家伙接下来的,肯定不会是好话。
果然——
“他说,要为了你向我娘提亲。哈哈!他以为,你是我妹妹了。还和我一样,姓骆的。哈哈。”骆拓笑了起来,像今晚第一抹笑容般,特别灿烂。
楼歆,楼玉瑾,和清君门(10)
清儿扭曲着俊美绝世的五官,一时忍耐,情况竟演成这样。
“放心,他绝对不可能去提亲的。”嘴角微弯,露出一抹邪笑。
一瞧到他的笑,骆拓就知道玩笑开大了,楼玉瑾可是他们万万动不得的人物。若清儿凭一进之气伤及他,到时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笑的,清儿不要真乱来。”骆拓忙解释,玩得太大了,恐坏了大事。“楼玉瑾,我们清君门是绝对不能动的,更不能伤他,相反,要费尽心思的保护他的周全,以免中了楼歆的套。”
“我知道。”清儿抿着薄唇,若不是明白这一点,自己会忍受楼玉瑾天天在身边转不?
“哈哈。清儿明白就好。”骆拓也放心了。
衡量局势,目前,漠北王朝目的可谓是三足鼎立之势。
楼歆,楼玉瑾,和清君门。
表面上,只有“清君门”可以和楼歆周旋,并非如此。事实明眼人一看,即能知道,楼歆有两大心病。
其中之一,就是清君门的势力不断扩大。其二,便是楼玉瑾的存在。
相比于清君门和楼玉瑾,楼歆更忌惮楼玉瑾。
不是说,楼玉瑾的势力有多大,而是楼玉瑾在整个漠北王朝是相当特别的。
在一些人眼中,他就如同是另一个皇帝,而且他这个皇帝还当得非常逍遥。追究原因,就是他身上有两块世上的人皆想得到的二枚金牌:免死金牌和如朕亲临。
这二枚金牌当然不会是当今的皇帝楼歆所赐。
全国皆知十年前,在位的皇帝,并非楼歆,而是楼歆的兄长楼宏。
楼宏天性仁厚,爱民如子,一生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偏偏不是治国之材。后来,他下旨把皇位让给了当时声誉极佳的楼歆。
但在让位之前一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大殿之上,把两道代表着至高无上的金牌,赏赐给了刚刚及冠的十三弟楼玉瑾。
当时,在场见到的大小官员皆暗中一片哗然。
仓促退位,赏赐金牌,这两件皆是举国震惊的大事,也无形中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真相中的真相(11)
两人沉默了一会。
清儿倏地问,“表哥,说吧。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荷儿?”骆拓眨眼一笑,露出一点点意外,“看出来,哈哈,怎么看出来的。”
“正经点。荷儿到底中了什么毒?”
“你得先说,你是怎么看出来了,楼玉瑾也看不出来不?”
“别拿我和他比。百毒丹,表哥可是不到无计可施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哇,原来是在用药上给泄露了天机。”骆拓叫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做得很足呢,“的确,那百毒丹名字吓人,却是能解百毒的好药,万金难求的。”
七年前,他在山上偶尔的机会,得到一味珍贵的药引炼制而成的,世间只有三颗。
在来之前,一颗送人了,一颗救人了,给荷儿服用的乃最后的一颗了。
“到底是什么人想害她呢?”清儿不解。
“你不是天天都和她在一起吗?”
“是的,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骆拓提醒,“下毒的人,并没有想过会要四小姐命的,分量掌握得恰恰好,大概只是想她生病一段时间吧。只是,你病急乱投医,喝下的某种药物,引起她体内的毒素的变化,病情不仅加重,甚至演变出了一种新毒,若我再迟一天,她大概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这里,清儿心底冒出了冷汗。
荷儿出事,有一半的责任,还是在他的身上。
“这下毒的人真该死。”
“这人是该死,可你还应该感谢这人。”
“为什么?”
“若不是这人悄悄的用药压制住毒性漫延的速度,四小姐恐怕活不到我来的时候了。这人也算是尽力了吧,擅于用毒,却没料到毒会因为喝下了某种药物,在体内产生了一种新毒。新毒啊,想完全解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看过了,那毒相当奇异,就是我研制出解药也要在半年以上。可四小姐啊,熬不了那么长的时候,还好,我身上带了百毒丹,不然我也得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清儿听完,就差没惊出冷汗。
只差一点,他就真的要和荷儿阴阳相隔了。
到时,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
惊变,弥留(12)
月白风清,华灯摇拽,原本安宁静谧的宰相府,由一声凄厉的喊声惊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刚刚脱下外袍躺下,尚未入眠的秦伯夷瞬间惊起!
大夫人也随之坐起,“怎么回事?”
“这般凄然的声音由哪里传来?!”宰相惊问,“夫人,听到不?是不是在宰相府中?谁出事了?”
两个人互相对望——
谁出事了?
谁?!
“兰宛!”首先跃入脑中的,即是兰宛。
“刚才那一声……清儿?!”大夫人表情瞬间变色,“老爷,荷儿……荷儿……束手无策了吗?”
“荷儿……”秦伯夷慌然起身,披起一件外袍,即往兰宛赶去。“全部的御医,全部的都治不了。难道,连骆神医还是失手了吗?”
秦伯夷和大夫人匆匆忙忙赶至兰宛。
还有一些夫人也纷纷出来瞧瞧怎么回事,看到相爷和大夫人往兰宛去,一些人也跟着去了,这样赶往兰宛的队伍在扩大中。
他们也顾不得怎么“兰宛”不行随便进的禁忌了,赶至荷儿的小院子里。门口似乎挂着几盏灯笼,摇拽中一闪一闪的,带着几分凄迷之感。
灯光下前,骆神医坐在台阶上叹息,神色无奈,还懊悔不已。
小春和小秋跪在门前,微微耸着肩膀,无声而泣。
而房间的门紧锁着,由里面传出一灯光昏暗,一闪一闪的,绝望、悲伤的气息笼罩着兰宛的上空,每一个到达的人见了,皆会想有谁出事了?
谁?!
兰宛,只有荷儿病危中……
刚才那一声,果然是清儿的悲鸣!
“骆神医……”秦伯夷惊问,“怎么回事?”
骆拓摇头,满脸愧疚,“我以为……对不起啊,相爷。令千金……恐怕不行了。”
不行了?!
秦伯夷身子一晃,幸好由大夫人扶着,方没跌倒。
全部都会陪葬(13)
秦伯夷身子一晃,幸好由大夫人扶着,方没跌倒。
“抱歉啊。我没想到,百毒丹竟然解不了毒。也想不到,四小姐原本有一点起色的,却突然……毒性又变异了。这种毒我没见过,也没有碰到过。”
“能不能再想办法啊。”大夫人也一脸悲恸。
一见大夫人出声,其她人也纷纷出言拜托骆拓一定要想个法子,再怎么说,荷儿也是她们的家人啊。
骆拓沮丧不已,潸然间差点落泪,“夫人,我也尽力了,毕竟,这也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失手,而且是非常有自信自己的百毒丹可以解毒的。结果这样……”
“神医,求求你,救救荷儿,还有一丝希望的。”秦伯夷抓着骆拓的臂,语气诚然恳求着,“她还没有死,就会有希望啊。”血浓于水,即便是一个傻女儿,那在生死攸关之际,还是会想到是自己的骨肉。
心中的悲伤是无法言语的。
“她熬不了多少时辰了,等天亮,你们就派人去通知一下十三王爷吧,唉!我竟失信人了,在他面前,我还再三保证过,不会出事的呢。这下没脸见人了……”
“神医,你再想想法子啊。”
“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啊。我连她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毒性也摸不着头脑,无法对症下药。就等我弄清楚毒性,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办不到的。而她天亮都活不了。”
毒性?
自始至终站在一旁黯然落泪的秦二小姐,幽然问,“我们可不可以见见荷儿……”
这时,小春和小秋倏地站了起来,守在门口。
不知道何事,她们手中竟然各有一把长剑。
“差点忘记了……”
骆拓一拍额头,恍然忆起一样,“你们不提,我还真忘记了。刚才清儿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宰相府的人来,全部都不用见了。可一会又说,要我告诉你们,你们很快便会见的。真的很奇怪的话,一会说见,一会又说不见,弄得我好糊涂,到底是见还是不见?我现在还弄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全部都会陪葬……”
人群中,不知道谁惊呼出了这一句……
极度的妖娆鬼魅(1)
宰相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他曾经说过,荷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少一根头发,全宰相府的人也得跟着受罪,若死了……无疑就是陪葬。
“乱说!”大夫人不愧是当家之母,很快冷静下来,对着身后的女眷们呵斥,“别胡乱造谣,宰相府这几天已经够乱了。”
“我虽然不明白,相爷为何一年以来偏袒着这一个婢女清儿,但是,堂堂的宰相府,说定罪就定罪?说陪葬就陪葬吗?”这几乎是所有女眷的心声。
大夫人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荷儿病重时,我们这些亲人也着急,但是,却不能守着。她凭什么?现在我们要见荷儿最后一面,难道都不行吗?就是当今圣上来了,他也得讲道理。”
大夫人一言,其她夫人也跟着起哄。
说来,她们和荷儿还是一家人,有这个资格。
“奇怪,荷儿刚病的时候,怎么不见夫人说……”一个幽然,清冷的声音从屋子里飘出来了。
门“吱”的一声,开了!
微风动着火苗,红光摇拽的,一个身着白衣,却披散着长发出来的人,如幽灵般伫立在门口,邪魅,幽怨,冷然。
小春和小秋马上退至两旁。
暗淡的灯光下,垂额的青丝,在夜风中跳跃。
那苍白无血色的绝美容颜,雌雄莫辨,极度的妖娆鬼魅。
惊垮了一帮人等。
这人是谁?
清儿!
“清儿,少在装神弄鬼的吓人!宰相府收留你,好歹对你也有恩!”大夫人越说越是激动,她大概是有一点受不了清儿的目中无人,就连相爷都没有放在眼里,一点尊敬之意皆无。
这三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全部了解。
开始,她以为相爷顾忌的人是十三王爷。
慢慢想想,也不全对。十三王爷虽然高高在上,但又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在昨天垂危之际,不会让他们这些亲人全部都守在屋子外面不许进的,就连相爷进去,也要经过同意。如今最后的机会,不但不给,竟还要口出狂言?!
惺惺作态的动物(2)
忽而——
“啪啪!”两声,秦伯夷愤怒的甩了大夫人两个耳光,“闭嘴!”往日她的贤淑到哪里去了?!
“老爷!”
“别叫我,跪下!”秦伯夷怒喝道!
大夫人一愣,虽然心中有委屈,还是跪了下来。
秦伯夷慽然悲叹,“妇人呐!”在宰相府里,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清儿是什么人?
他要宰相府生,宰相府不一定能生,但他要宰相府灭,却肯定会家破人亡,这仅仅还是其次,若他再狠点,必牵连极广,九族皆有灭顶之灾。
秦伯夷回首,厉声对着身后的一干家眷说,“所有的人都回自己房间待着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
这一帮人怏怏离开。
相爷的话,在宰相府里如同圣旨,谁皆不得违抗?
清儿冷眼看着,也不出言阻止。
不用半刻,刚才人员众多,热闹的院子里,仅剩下秦伯夷,跪在地上的大夫人,意外的,秦二小姐也在。
倏地,她跪在地上,潸然泪下。
秦伯夷只道她是悲伤荷儿的事情,即放缓了声音说,“柳儿,离开这里。荷儿是命啊、劫啊……生死由命,争不过老天的。”
“爹,我想见见荷儿……”低声泣不成声,情真意切啊。
清儿嘴角扬起一丝嘲弄,人真是惺惺作态的动物。
他来了这里一年多,就没见到这些荷儿的“亲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厚的迹象。打从下旨进宫以来,楼玉瑾那厮纠缠个不休,他们的态度方来一个360度的大转变。
“爹,是我……我对不起荷儿。”
哀恸不已,悔恨不已。
“柳儿,你要干嘛?”大夫人抬眸沉声呵斥。
“爹,大娘,荷儿的毒是我下的。”
秦碧柳此言一出,马上的引起来所有的关注。
谁会想到,温婉如玉的秦二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等事?
到底是谁造孽?(3)
清儿挑眉了,冷眸盯着他们。
“柳儿!不要乱讲!”大夫人出言训诫。
秦伯夷也全身一震,“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爹,大娘,对不起。我对不起荷儿。是我,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希望荷儿进宫,宫里尔虞我诈,规矩繁多,禁忌无数,她单纯无知,进去是祸不是福,得罪了皇家人,只怕会丢掉性命。”
秦二小姐悲伤不已,泣说,“进宫的日子临近。我只想让她病一阵子,错过进宫的时间即可。但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爹,大娘,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你、你……造孽啊!”
秦伯夷仰天悲叹。“一切祸根,还是来自秦家人啊!”他双膝一曲,即跪在了清儿跟前,忏悔,“请您放过她们吧,有什么罪,就由我一人承担!”
“……”
清儿依然不发一语,但他就那般纹丝不动的站着,就令人心生寒意,畏惧不已。
“柳儿,糊涂啊……”
大夫人半搂着哭得泪人的二小姐,眼泪也潸然而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清儿冷眼看着三人。
倏地,目光移向骆拓,眉头一皱,那家伙竟然站着也能打磕睡,口水还恶心的流了出来!
他悄然的移近骆拓身旁,暗中踢了一脚!
某人突然惊醒!
惭愧!他日夜赶路几天,还没好好睡一觉呢。
“那个……二小姐,那毒,是什么毒来的?用了什么东西炼制成的?”
“我……我……”秦碧柳被问得哑然,目光闪烁间,吞吞吐吐说,“我只是问一个江湖郎中买的。?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