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尚书好孕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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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的感觉。教师,站在当中,学员在四周。教材完全是实用的商学教材,税务法令,通关处理,海洋水文,仓储与运输等等。我自己带了税务中的税法执行和泊船快速处理两个科目。每三天,有一个下午的课程。在优美和轻松的环境下,摒弃一些以前学的东西,放松心态系统学习在以后的工作中会用到的基础知识。

    下午,课程当中有茶点时间,我在那里吃完一个小包子,顺便端了杯茶,坐下喝了起来。看着,一小堆,一小堆的人在热烈地讨论案例。

    “恩师大人!”有个声音响起来,张品书在我眼前恭敬地施了一礼,我对着他微笑地说:“坐啊!”

    “学生不敢!学生想跟大人请罪!”他深弯腰,你说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我说原谅你。原谅什么?原谅你当初说我的是非。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他不过是不巧被我听见罢了!我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提起这种事情,这个时候八卦这些,在我还没有在这些人面前建立威信前,会损伤我培训的效果。

    “品书,我想跟你说一句,别让过去的不愉快去损害你的未来,回你的座位吧!我要继续上课了!”我很装b地,我试图用淡淡的口气答,不过刚才吃了两个小肉包,虽然喝了两口茶,嘴巴里还是一股子肉味,还真没办法体会这淡淡到底有多淡。他还待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上课前,我来讲个和课业无关的话题。那是一个老人家跟我说的处事之道。”我微笑着看着在座的人,保证每一个都注视了。

    “恩师,愿闻其详!”一个瘦高个的书生带头说了,其他人也说想听,真的想听,假的想听姑且不论。反正有人接茬就好。

    我开始讲起影响圈与关注圈的关系,柯维的这一理论,在前世培训职业经理人当中一直反复讲到的,而我也深以为然。将精力放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地方,稍微花一点时间看一下自己的关注圈。可以将自己的能力比较高效的发挥出来,消除自己时间的浪费。

    作为一个采购与销售人员,通过自己的言辞去让别人接受,本身就是一个必备的素质。和那天面试的咄咄逼人不同。今天,我是开放的,尽量用比较风趣的语言和一些贴切的例子去说明这个问题。

    讲完,我朝张品书那里眼光稍稍停留了几秒钟,他虽然聪明,但是过于发散,往往会将时间浪费在对他自身发展没有助益,反而有害的事情上面。

    “这是不是就是俗语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有人提问。

    “不,影响圈的概念在于你能控制的人和事,刚开始,我们能够影响自己的家人,如父母、子女和妻子等等……关注自己该关注的,然后影响自己可以影响的……而过分关注自己不能影响的事物的人……”我再次解释了这个概念,实际上我曾经想过,为什么我前世能够到达那个高位,一部分是运气,一部分是我脚踏实地,不去过分浪费于我能力无法及的事情上。

    “恩师,这位高人还说过什么?还是这些话就是恩师说的?”可能在解释的时候,更多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所以让他们误会了。

    “我先说一下,大家以后不要称呼我为恩师,如果,我在这里给大家讲课称呼我一声‘先生’即可。我给大家面试的目的,只是为海监司找出合适的任职人员。所以不存在于门生之说,以后大家都是海监司的人,我们就是同僚。”在没有真正地建立工作关系之前,还是需要简单干脆点,别一开始就门生和老师的关系,以后很难处理。

    “这个肯定不是我说的,这可是要有很多的阅历的人才能归结的出来的。关于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决定下次课再讲。其一,他讲的不多,今天我讲完了,下次我可没东西好来给大家下午提神了。其二是,时间不早了,我再不讲正课。可来不及了!我们接着讲盐税的计算方法……”我开始讲,数学计算了。这个课比较枯躁,讲的好不好,这初夏的下午最好判断了,有人想睡觉了,就是讲的有问题。我发现大家的眼睛都炯炯有神的,可见我讲的不错。而且课后好多人围住我,问问题,九品居在城外,差点误了我回宫的时间。

    回到宫中,梁璋问我第一天讲学如何,我当然是吹嘘自己是天下无双的好老师。他掐着我的面颊肉说:“你问问翰林院的那些先生就知道了,你是谁都知道的天下最最差的学生!”

    “呸,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虽然,我缺点很明显,但是我的优点和我缺点一样明显!”我提醒他不要埋没我的优点。

    我们谈到今天我给他们将的理论,他说:“这些的确新鲜,也亏得你肚子里还有这点货色,还能蒙人!”

    “世上哪有新鲜事?只是旧酒装新瓶罢了!”我长长感慨一声,“我不过是忽悠人而已!”前世我可以专注于某些事情,那是因为没有太大的风险,说穿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挖我的猎头一堆呢!可今生呢,如果没有他做后盾,踏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也许,这也是目前官僚机构效率低下的一个原因吧?

    “怎么突然这么感伤了?这可不像你!”梁璋笑着坐在那里批他的折子。

    “怎么不像我?成熟内敛才是我的本质,平时都是我这个两世加起来四十好几的人,忽悠你这个少不更事,十几来岁的小伙儿的!”咱是御姐勾搭小正太啊!

    “你成天说忽悠!忽悠是什么意思?”按正常逻辑他应该关心的是四十好几和十几岁的问题,可人家居然关心里面一个词语。所以,多猜别人的想法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突然想起赵大叔的忽悠名篇,小品《卖拐》。哎!我忒不容易了,一个人分饰三角,或站或做,配上各种表情和声调腔调,愣是把一个小品演成独角戏,梁璋在那里笑地前俯后仰。

    最后我跟他说:“走两步,走两步试试?”

    他站了起来,走出来的时候磕碰了一下桌子,然后蹲在那里捂住了腿说:“好疼啊!我走不动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说:“忽悠我吧?”

    他怒道:“忽悠!忽悠你个鬼啊!我真疼啊!”那个五官纠结地,我一下子慌了,不会真弄疼了吧?立马过去蹲下要察看。

    他抓住我的手,顺势推倒我说:“忽悠到了!”靠!上当了!

    “地板上凉的!”我在那里叫。

    “夏天了,凉不到哪里去的!”

    “……”

    经过多次的教学以后,我跟那群新同事已经混得比较熟了。我也把,怎么样对事不对人?,怎么进行有效的时间管理等等,在他们当中推广,后来他们对这些话的兴趣明显高过于正课。

    一个多月以后,我跟他们说:“现在大家对海监司是干什么的,以后要怎么做都有些了解了。接下去可以回家去仔细对照当初下发的职位说明单,根据自己的喜好,资历和能力去填报自己想要做的,自己适合的职位。一个感兴趣的职位能够更好的发挥你的能力。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虽然,你们已经进了海监司,大方向已经定了。但是,在我们这里还是有很多分类的,在有限的范围内,我希望大家能够找到相对合适的位置。某些职位选的人太多,我还是会调剂的,所以调剂职位还是要写上的。”

    渐渐地有想要挖掘出我背后高人的愿望。挖不出来,改挖我的个人信息。就如同看文的时候,如果看到一个喜欢的女主,你总希望她是在你心里保持着那种不一定是完美,但一定是美好的模样,据说有些人对于我和梁璋断袖的传闻进行反驳,说我们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较好罢了。还摆事实,讲道理,说作为一个小受,怎么可能做出这么an的事情。所以,我只是一个能干的少年大臣,君王爱才而已。

    当孟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一口茶喷了出来。我怎么an了?我是个斯文人!我向孟愈讨教了这个问题。

    “我告诉了他们你怒斩海寇的事情,腰斩海寇,又吐口水又骂脏话的!”他跟我说:“你说他们以后知道你是个女人,会怎么样?”

    “你知道的时候,什么样的感觉,他们就是什么样的感觉喽!”我喝着茶,啃着茶点说。

    他看着我说:“我到现在都没把你当女人,你充其量就是披着女人皮的男人,还是那种悍匪!”

    靠!孟愈个混蛋!懒得理你,回家找自己男人去了!我男人还是把我当成百分百的女人的,这种人不懂得欣赏我!

    梁璋安慰我,他的理解是花大姐才是真男人,人家根本就不屑要男人。

    我一想也是,人家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妾,打得过流氓的强悍女性。问题她都这么能干了还要男人干嘛?养一个男人来耍耍?

    孟愈,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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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新点了这六个州府作为开海禁的第二批,我总是要去现场看看的,顺便给他们一点指导吧?”我跟梁璋申请出差。

    公事上来说,他从南到北新点了六个州府作为海禁的第二批,从管理上来说除了治安跟我没关系,其他都是要跟我报备的。我怎么能不去呢?从私来讲,呆在京城实在没劲,我也想出去逛逛。尤其胶州那里的海鲜,好像长了小手似的在召唤我,前世,海虹、蛤蜊加上啤酒看着夕阳西下实在是一种享受。

    “让孟愈带人去吧!”他侧着脸笑了笑,我们两个在御花园中跟我并肩走着,湖里的鸳鸯一对对地游地很是悠闲。知了在书上努力地鸣叫。

    “我总是要去看看的!”我继续申请。

    他侧过身来,对着我站定,将贴着我脸的一缕碎发拨开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前前后后想了三遍,确认没有遗忘后说:“没有啊?最近,海监司都挺顺利的,新的人员也都到位了。做了一下调整以后,干劲都挺足的。已经收集了这六个州府,加上泉州的那些信息都在整理和分析……”

    “想想我们俩的事情!”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怎么有些事那么清楚,有些事情又是这般糊涂?”

    “我们俩?”我们俩一直很好,有什么事情,我实在纳闷了些。

    “长点脑子,还有两月我们就要大婚了!你怎么出去?”他搂住我的腰往前走。

    “我都忘记了,我总觉得我俩早成亲了!”我笑着说,日日吃住在一起,我一时倒也记不得了。

    一被提起,事情就接踵而来,我才有了快结婚的自觉。晚上,碧玉总让我试这个试那个,还给我做保养。我跟碧玉说,这个年纪的皮肤是最好的,基础保养就可以。你说那么多花露往我身上擦是没用的,我又不是像其他皇后那样新婚夜,要吸引皇帝的目光的。该干的基本上是daily work,味道弄的香了,早朝上又要被上官老头给控诉了。

    结婚对象是皇帝就是不好,人家都是新郎去迎亲的,梁璋是不能去我家将我迎娶过来的。我听着那些繁琐的步骤,跟他说:“要不,我还是去出差得了,弄个人顶替我完成这些就得了。”他怒了,“册后这种都想找人代替,怎么被你想得出来的!”行吧!还是乖乖呆着吧!

    当我送孟愈他们这个考察团出京的时候,废话连篇说了又说,孟愈问我:“你到底还让不让人走了,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觉得咱俩有问题了!”

    我怨愤无比地说:“你没看见我羡慕、妒忌、恨啊!

    他郁郁地跟我说:“我还真想跟你换换,我跟馨兰才说上两句话,就被你派出京城了!你帮我多去看着点,别让其他人占了先去!”

    我挥手跟他告别说:“人家都这个岁数没嫁出去,行情没这么好的!”

    他瞪了我一样说:“谁说行情不好?你别乱说,给我看着就是了!要是人被拐走,我找你试问!”

    胖刘和小张同学看我们两个难分难舍就过来拉人了,我问他:“小刘、小张啊!你京城有相好的吗?你家孟大人托我照顾他相好的,你们要是有,我一并帮你照顾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之后一齐摇头说:“没有!”什么人啊!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像是吃窝边草的人吗?

    楚王的儿子,梁璋的堂兄,梁峰哥哥回来了。你回来就回来了,你带上小女朋友就带上小女朋友了。他居然还带了和阗的土司一起来进京恭贺皇上大婚,这个土司实在不是个好土司,居然把他的女儿当成礼物一起带了过来,据说要献给皇上。

    早朝上我见过这位和阗宣慰使,的确是长的高大健壮,五十来岁,声如洪钟。一个劲儿地拍马屁,那个翻译都来不及说:“陛下圣明,一视同仁对待和阗百姓。陛下倡导两族通婚,为表和阗百姓感谢陛下圣恩,我们献出和阗的明珠,阿依吐露姑娘。让她来代表和阗的百姓来感谢陛下隆恩!”

    梁璋一副很是宽慰的样子说:“宣慰使辛苦了,不管是哪个族的,不管是哪里的,只要是在我大程的版图之下,都是我大程的子民。自然应该一样对待的。其实,不仅是两族,只要是我大程的百姓,何来族与族之分呢?都可以结秦晋之好,白首之约……”他扯了半天就是没有回答那位美女如何处理。

    等那个宣慰使下去之后,礼部着急了,就跟梁璋进言说:“皇上即将大婚,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皇上大婚,除了册立皇后外,还应另选一妃二嫔。这嫔妃人选尚未选定,盖因太后不在宫中,后宫乏人主持中馈。如今,这和阗土司既然送来了他的女儿,皇上何不顺势册了妃子?也昭显我大程对和阗的一片诚意。也可让和阗取得长久的安宁!”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只要梁璋一松口,他们立刻就要去办。龙座上的梁璋对着我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那些老臣眼睛还真尖,一下子就看出苗头来了。

    “小陈大人你与皇上总角之年便在一起,如今这事也算事关社稷。何不也劝劝皇上?”礼部的范大人盯着我说,那眼神里好像我不开口劝,我就是社稷的公敌似的。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我身上。

    你这是逼着大老婆给自己老公找小三?梁璋看出我为难,想要开口。我列出朝班,跪下说:“万岁!是我大程的铮铮铁蹄扫除了和阗的狼烟,是我大程将士的勇猛换来了和阗的宁静。一个归属地的头人献上的女人,完全可以当成是贡品接受。皇上若是觉得美人的确可心,收入后宫也无妨。若是不能悦皇上龙心,也可赏赐给臣下。范大人所言,臣是不敢苟同的,什么叫昭显我大程的诚意,我大程的最大的诚意就是为和阗百姓提供了安宁的生活环境,就是皇上当初提出和阗治理的八条建议。臣再说一句,和阗是大程的土地。和各个省府是一样的。若是以联姻之态册封为高位妃子,这不是承认和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个国中之国?范大人,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无异于让皇上为了这可笑的理由去卖身!”

    老范眼睛瞪直了看着我说:“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辱灭圣君……”

    我对着老范,眼神晶亮,你妈的都想给老子的男人拉皮条了,我还管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打断他继续说:“范大人,帆梓不过是说的粗俗了点。但请众位细想一下,这事实便是如此。我大程十万铁蹄踏平了和阗,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争,或是其他行动,唯一的目的就是为本国争取利益。不是去拿本国百姓的血汗去喂养一个战败之地。你觉得有必要这样放下身段,去这样做吗?一旦这样做,可对得起战死疆场的热血儿郎?”

    “陈大人说的好!我大程每次打了胜仗之后,就开始怕这怕那的。连年给那些龟儿子赏赐,高官厚爵地养着,越养那群白眼狼越发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了!老臣也觉得,能做到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就够了!”朱老将军一声吼,把范大人想要接下说的话,吓了回去。

    我对朱老回报一个微笑。我转过头,仰望梁璋,那家伙眼里含着笑意,我继续说:“皇上,那位姑娘不是能歌善舞吗?既然是进献给您的美人。今晚,一为楚王世子,护西都府大都督接风。二来是为招待和阗宣慰使。何不让佳人献舞助兴?也让臣等,能开个眼界。据说和阗产美人,与我大程很是不同。”

    梁璋微笑开口道:“朱老元戎所言甚是!和阗一战,显我大程之威,朕何须做那土司的女婿?若是,当真美人可亲,放在宫里倒也无不可。妃子之位,无此必要!”

    在他说道,放在宫里的时候,我嘴角挑了挑,他对着我笑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子敢弄个美人进来看看?放前世,我一定让你跪遥控器,还不许你换台。今生,我给你找两个笔架,也得让你跪上一晚上,让你小子清醒,清醒!他那一笑的意思是,没那回事儿,一定不搞进来!

    黄昏时分,宫里大摆筵席。皇城之内四品以上官员,都受邀携家眷参加,那些夫人小姐早早都先到了,跑太皇太后那里去说话了。楚王一家子踩着时间点到来,梁峰还带着他那个浓眉大眼的可爱系女朋友,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表现他们两个已经两情相悦到很高级的阶段了。一会儿之后,楚王妃带着梁峰女友走了,去了湖的另一端的女座那里。

    “我给你带了好几匹好马回来,明天有空来瞧瞧?”梁峰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我撇撇嘴角说:“谢了!你也给我带回了烦恼!”

    “那都是阿璋要通婚!那个土司拿着这个理由堵了我很久了。”他想了又想之后对我说:“合着,你觉得你家阿璋不能卖身,我就该卖身啊?”

    “通婚是消除民族间隔阂,为了和阗的稳定。这个是没错的,鼓励通婚,没说要强制通婚吧?谁要你卖过身了?”我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内监已经敲起了云板,梁璋驾临,行礼完毕各自落座。。

    宣慰使居然坐在我右手,而左边刚好是梁峰同学,我和宣慰使打了招呼,宣慰使非常豪迈地说起了他们的风光,前世里我南南北北,从非洲撒哈拉到西伯利亚都跑过。因此,对他的话我不仅接的上,几次他都问:“大人是否来过和阗?”

    我笑笑摇头。“未曾去过,心向往之!”我接着问着和阗的气候人文,特色物产。梁峰指着我跟宣慰使说:“陈大人看来是想帮咱和阗的好东西找条出路了!”这样,宣慰使就更起劲了,这个老头其实还是一个对百姓很负责的人。在我们谈的比较欢乐的时候,湖中央的大戏台上灯火通明,大程的舞姬已经开始了歌舞表演。

    伴随着热烈的乐曲,一个身穿火红色裙装的美人在那里云般慢步,朝霞般的旋转。即便是我这等对乐舞欣赏无能的人,都看的出,这是跳出了火辣辣的热情。这位美人一曲跳完,就如红色的一团火那样从九曲桥一路烧到了这里,皇帝陛下面前。她用着不甚标准的中原话,行了礼。

    “这就是我们和阗的一颗最美丽的明珠,阿依吐露!”宣慰使给我介绍,我仔细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娘,她脑袋低垂。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的确是极美的,那里的姑娘五官比起中原姑娘更为立体,修长柳叶眉,褐色明眸微陷,高挺的鼻,微微上翘的嘴角,尖尖的下巴很有前世杂志里的锥子脸的味道。

    按照剧情,此时,不是应该皇帝喊一声:“抬起头来!”。然后美女说一声:“小女不敢!”之后,皇帝来一句:“恕你无罪!”之后,美女抬头,皇帝如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震惊了!哦!买糕的!这是咱几辈子都没见过的美人啊!一下子哈喇子都快无法控制,收入后宫,夜夜春宵,日日缠绵吗?

    可你看梁璋一副面无表情的说:“和阗的姑娘的确能歌善舞!朕今日也体会了一下西域风情!”你这哪像是体会风情,太敷衍了吧?

    那女子也不待梁璋叫她抬头,她就抬起头来那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说:“陛下!和阗除了有美人,还有美玉。今日,小女献上和阗的玉观音一座,表我和阗的心意!”说完,旁边又出来一个侍从,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座羊脂白玉雕成的莲座观音。那女子站起身来,转过头接过观音。这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全了那张脸,360度无死角的美人啊!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这个老头,您老长成这个模样,怎么可能生出这么美的女儿,看起来就是千挑万选之后训练出来的。宣慰使明显对目前在坐的各位大人显现出对这位美貌的赞叹,很满意。

    应该叫张品书来看看,这个才是媚色天成。那姑娘步履轻盈,她步步生花,这花分明是开在中东的大片绚丽的罂粟。梁璋转头示意了一下黄公公,黄公公走下台阶,从这位美人手里接过观音,就走了上去,呈到梁璋的桌案上。那姑娘眼睛含着一丝幽怨,一丝情切地看了一眼梁璋,怎奈梁璋正仔细瞧着观音,没空注意那美眸流露的情意。

    “宣慰使当真用心良苦,这尊观音才是宣慰使想送出的大礼吧?”梁璋看着我旁边的老头。“太后礼佛多年,见了这座观音定然欢喜!朕替太后收下了!”

    老头点头称是,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给那位美人,怎奈那种表现丝丝入扣的表情,成功率不高,后续使出来的效果每况愈下,几次以后让我感觉美人的面神经好像有点毛病。我无奈下,摇了摇头。黄公公叫美人退下,委婉地让她一边呆着去。

    我浅酌了几杯,宣慰使大人明显是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正在为想要送出的美人,对方没有任何接收的表示而着急,也不问那些特产生意了,频频向他的长官梁峰童鞋讨教,皇上那是什么意思。梁峰不厚道,跟他说我天天和皇上在一起,也许知道。

    我忙摇头说:“圣心难测啊!圣心难测!”一脸崇敬地望向梁璋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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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

    总算晚宴结束,我直接和梁璋回寝宫。

    梁璋问我那个宣慰使在问我什么?我跟他说:“还能问什么,就是他那个便宜女儿你到底要不要?谁叫你的态度如此暧昧不明的!”

    我白天跟老范说的那些话,是作为一个正室原配,我把客观条件,万千不得已的理由全部帮他剔除。接下去要还是不要,那就是取决于他自己的想法了。这个世道,一般的男人能添上一间瓦房,就开始想要多个媳妇儿了。如果他主观上有想法,那么是堵不死的。作为正室最可怕的就是为了对付丈夫层出不穷的小妾,而让自己变得面目狰狞。我明白自己,即便是伤心至死,也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

    “跳的舞也的确有新意,那样貌也算是倾城的颜色了!”他喝了一口凉茶,坐下说:“我原想着,把她赐给哪个勋贵家的子弟做个正室夫人,也算是全了那和阗土司的面子。可那女子分明是他们寻来后,专门教养来送我的。妩媚之姿已入骨进髓了,若是赐给随便哪家,不是害了人家?既然和阗人是这样不良打算,驳了他面子又如何?让他从哪里来的带回哪里去,就得了!你说的对,我们何必看他们的脸色?”

    我屈膝行了一礼说:“皇上真乃明君!”

    他将我搀起说:“梓童,也是一代贤后啊!”

    我站定了之后,目光清亮地跟他说:“我觉得你是明君,是因为你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古语说的好啊,这好火费碳,好菜费饭,好女废汉!”我浅笑着说,一副端庄贤淑样:“皇上知道保重龙体!乃大程之幸!”

    他一愣,思考了一下说:“贤后就是贤后,醋一下,也要这般大义凛然,温柔体贴了!”

    “那是!”我非常高傲的走过,被他一把拽过去,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去试试,你废不废汉!”

    这个混蛋,他废不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被他给废了,明天还要去梁峰那里看马呢!

    那个宣慰使,想把送不出去的美人,扔给我算了,好歹我还能跟他一起做个生意啥的,也算是个人情了。当那位美女对着我抛媚眼的时候,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媚眼的抛法,给她示范了一遍之后,她了悟了,第二日,那个宣慰使就来问我皇上是不是喜欢男人。我没有回答……

    皇家的婚礼就是皇家的婚礼,我请了十天假期,说出去旅游,还是梁璋特批的,说我最近辛苦了。我能不辛苦吗?白天在户部的桌案前为皇上尽忠,晚上在乾元殿的龙床上为陛下尽职。不分白天黑夜的辛劳,领的那份薪水还不够养我男人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不差点让满朝文武震惊的是,皇帝大婚期间,小陈侍郎居然跑出去旅游?这皇上宠地也太没边了吧?

    而我呢?实际上回了府里,乖乖地做起了陈涵紫,顺便还继续看看小孟童鞋的工作汇报,我跟他写了回信,说我恐怕有个十天半个月没法子帮你看着花大姐了,这期间如果花大姐往外发展,你需要谅解我!

    大婚实在是件坑爹而苦逼的事情,第一天我一大早被碧玉她们拉起来。扔在池子里开始泡,我身上哪里有什么老皮死皮,只泡地手指脚趾皮肤全部皱巴巴的,才拉起来。浑身上下抹着香脂。一个妆直直化了一上午。

    陈家老祖宗,太皇太后她母亲坐在我家正厅,我跪拜在她跟前,作为陈家的姑娘听她那些训辞,我原以为这样搞好,直接就扔进洞房,等着上床就是了。谁知道,下午,礼官过来给我皇后的金册,算是册立了,又是一通跪拜。那个钦天监礼官搞出来的吉时居然是丑时,凌晨三点啊!我穿着足足有十几斤重的皇后仪服登上凤辇,在梁峰的迎接之下,进了宫里,和梁璋会合后,梁璋童鞋挑掉了我的红头巾,我看见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三斤白粉,两簇蛾眉,两团近乎用圆规画出的鲜红的胭脂,缀在双颊。嘴巴上就勾了个樱桃小口,比唱戏的画的还厉害。当我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时候,差点雷的个浑身如焦炭。他能不笑吗?

    接下去就是开始不停的跪拜,反正不是天地就是祖宗。跪一次,换一套衣服,我刚开始跪晕乎了,旁边递过来给吃食的时候,都没胃口。幸好梁璋提醒我,基本上跪倒晚上黄昏时分了,所以最好抓紧时间吃上两口。

    到了总算太阳西下了,我被引入了毓秀宫,钟灵殿,接下去就是扒了衣服,再次涮洗涮洗。脸上的东西被洗干净的感觉真好,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候,被带进了帐子里。尚食女官又过来带了吃食过来,我倒没在意,一口咬下就吞了,那圆子是生的。

    “娘娘,生不生!”尚宫娘娘问我。

    “生!”好吧!依照规矩答吧!

    司礼太监把梁璋给带了进来,又是喝酒行礼,这才把人全部清理了出去,咱俩的大婚总算告一段落,我倒在床上,滚了进去,拉着被子就要睡觉,已经多长时间没合眼了?什么陌生床,管它呢!

    “阿帆!阿帆!”梁璋拍着我的脸,轻声叫唤我。

    我抱住他说:“相公,睡觉吧!累死了!”说完,枕着他的手臂,调整了睡姿,继续睡。

    “哎呦,疼死了!”手指一阵剧痛,使得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个家伙将我的食指含在了口中,这个时候倒是改为舔/吮了,我无奈地说:“阿璋,你不累吗?”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梁璋居然还是精神奕奕的。

    我坐了起来,瞪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拉开帐子看了看外面的高烧的龙凤花烛,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那就应应景吧!”

    我站起来,到外面桌子上拿了一壶酒,一个杯。看了看身上说:“身上衣服不多哦!”

    “嗯!”他笑着看着我说:“你待如何?”

    “咱们猜拳,输的人,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如何?”我半眯着眼睛说,控制面部肌肉尽量用似笑非笑,比较那个open的表情说。

    “一方脱光了呢?”他眼睛里冒着星光说,兴致高就好。

    “赢的人摸输的人呗,直到两方都脱光为止!”我伸手摸了他的脸一下。

    他捏着我的下巴说:“娘子,好情/趣!开始吧!”

    我们两个的输赢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比他多了两层衣服。所以当他已经浑身上下,寸缕无着的时候,我还有一条底裤,而且已经摸了他上下各一把。

    我终于又输了,把壶里的酒非常豪气地灌进了嘴巴里,酒壶和杯子往外扔掉,然后扯开裤子上的系带,将最后屏障去除。

    之后种种不复赘述,总之,前调极度充分的结果是,整个过程让我近乎快疯掉了!所以,我好像很没用地,不停地哭着求饶了!哎,脸都丢尽了,又不是第一次,搞个毛啊!

    梁璋貌似灰常灰常and灰常之满意,他搂着我,一直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说:“阿帆!你真是我的宝贝!”好吧!闹够了吧?宝贝要睡觉了!

    他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我问他做啥去?他跟我说去弄块手巾过来,帮我擦擦。谁想到,下床的时候一脚踢到了刚才扔下去的酒壶,他可能刚刚从比较高的兴致中,还没缓过神来,又踹了一脚那个酒壶。酒壶撞到了门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接下去,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拭身体,还有细碎的哭腔,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我从娘家带来的春桃,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帮我在擦,碧玉在她身后摇头,表示无奈!

    酒喝多了,脑袋有点疼,我问春桃:“傻丫头,怎么了?别哭啊!”

    “小姐……”我这么一问,等于拧开了她的自来水龙头,一下子流个不停,这边流,还边给我擦,我低头一看,身上一块块的紫红色印痕。小姑娘不知道这是欢/情留下的,只当我被虐/待了。

    “春桃,没事的!没事的啊!”我跟她说。小姑娘越发哭地凶了,我受不住就说:“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子吧!”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碧玉临走前,悄悄跟我说:“皇上说了,让他们误会着也好,他回乾元殿了!”

    我看看自己身上,狼藉一片。拉开帐子,酒壶还在门槛那里躺着,这敢情是陈涵紫,再次被皇上强。。。额?我想起来皇帝对你干那种事情,不能说那个强什么的,要说临幸,强临幸了!他脑子转地可够快的!

    睡觉吧!累死人了,老腰都快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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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姐

    中午时分,从房间里望出去,秋日的艳阳高高的挂在正当中,三元楼的客房很有点风味。墙上有各位学子写的诗词,房间布置一切按照苦读的学子的需求,即便是这间最好的客房。

    我整了整衣襟,步出房门,穿过一个中庭,来到前楼。一个中庭之隔,完全天地只差,客房静谧无声,适合潜心攻读,而前楼则是一片嘈杂喧嚣。小二见我进来,立刻招呼说:“陈三爷!东家等会就到,您先上去?”

    我对他表示同意地:“嗯!”了一声,就通过楼梯,走上二楼,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回廊尽头,这个最里面的一间,是三元楼少东家,留给自己吃饭的地儿,僻静而且窗口是一面对着中庭,一面对着后巷子,吵闹声全无。这些十天来,这间房就成了我固定的包房。

    秦宣和碧玉跟在身后,自动地坐下。我对小二报起菜名,四碟凉菜、四个热炒、一个汤、一盘水饺。

    “爷!什么时候回去?”碧玉这个问题,每天要问三遍。

    我手肘撑在桌上,盯着她看说:“你没见爷在追美人吗?什么时候美人在怀,什么时候回去。”

    “爷!你胡闹!”她脸色一寒,拿妙目瞪我,双颊鼓起来,煞是可爱。

    胡闹二字,常常跟随着我,多上一两桩又当如何?我转眼往门口看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一个藕荷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让你久等了!”

    “花姐姐!何必这般说?”我站起来笑着说:“可见到楚王妃了?”

    她兴奋地脸颊两团酡红还未褪去说:“可算让我见着真人了,楚王妃,当真是我巾帼女子的榜样!馨兰可真要谢谢你这个贵人了!”

    她一脸的志得意满,呼出了一口浊气后,看着我说:“如今,我的银钱来源已然解决,帆梓,你当知道我这三元楼当真开起来与你可是同行,无论是定价和客源均是相同的!”

    “那又如何?天下的生意岂是一人能够做尽的。”有些行业你可以垄断,但是有些行业,尤其是餐饮这块,入门门槛极低,垄断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她想做连锁,想在各个省城的贡院旁开设连锁店,“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兴趣,我等待你的加入!”

    我的主力放在商业地产方向,尤其是几个新兴城市。而我自己的限制,不可能到处去处理这些事情,下面的几个掌柜,管理独立的店铺是可以的,但是作为总的管理,从战略上规划整个企业的运营还是有天生的不足。所以,我需要她这样一个,具有眼光的合作伙伴,去打理这些产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喊了声:“进来!”,花小姐的贴身侍女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花小姐神色交织着不耐与愠怒站了起来。接着我听见木质的地板传来一阵非常快的脚步声。花小姐拉开门出去后,带上了门,我坐在那里吃起了晚餐。

    “馨兰!”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难怪孟愈说花小姐行情不错,还真有男人来找他。

    花小姐在那里答道:“方二爷!有事吗?”方二爷,我是知道的。听碧玉给我的八卦是说,这位方二爷的父亲曾经为花小姐的父亲所救,所以彼时他们订立了婚约,后来不知怎么的方二爷娶了前户部李侍郎的女儿。

    “我们两个非得这么生分吗?”这位也太猴急了,怎么到门口来问这话了?声音里的焦躁和他的音质上的低沉很不相配。

    “我对相熟的客人都是这么称呼的!算不得生分了!”花小姐的声音传来。

    “好!你都能将我当成客人了!”他气急了之后,笑了两声,用近乎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馨兰,我今天来找你,我是为你好,我不想你行差踏错了悔恨终身?”

    那个方二爷说完话,突然静了下来,没有脚步声就证明没有人离开。我夹了一块酱牛肉在饭上,吃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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