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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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作者:rouwenwu

    根基。他几次闭关,都是想创一门内功以辅助自己的外功,但是少林寺的内功法门,哪有这么好揣测的,所以他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如今琉璃给他的,乃是她略作修改的《易筋经》上的入门内功心法——虽然只是入门,但是这《易筋经》乃是极高明的内功,仅是入门心法,便高过其余内功法门了。李远疾看在眼里,自然心头大震。

    琉璃笑道:“这东西,可否换得贵派的黑玉断续膏。”

    李远疾忙将这两张纸纳入怀中,连声道:“换得换得!”

    忽地脸上又现出疑惑之色,道:“这东西姑娘是如何得来的?”

    琉璃知道李远疾在疑惑什么——这少林寺的内功心法极其难得,非入室弟子不传。俗家弟子能得到真传的极少,而且皆不得传于女子,也就是俗称的传男不传女。少林室更是禁止女子入内的,琉璃的这篇内功心法,莫非其中有诈?

    李远疾因为自己没有修练过高明内功,虽然看出这《易筋经》高深奥妙,但是也正因为此,便怀疑起这经书的真实性来。

    原著中的欧阳锋就是不疑郭靖写出的《九阴真经》有诈,才会练成半疯。李远疾不像是欧阳锋,欧阳锋自己是一代宗师,从不食言骗人,打交道的也都是宗师级人物,所以万料不到郭靖和洪七公为骗自己。李远疾却是在底层打拼上来的,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遇到过,所以才会在这惊喜中带有三分猜疑。

    琉璃笑道:“我年幼时得逢奇遇,身怀佛家内功,李掌门若是不信,当可一试。”

    李远疾偏着头看了看琉璃——虽然他知道自己武功可能比不上琉璃,但他毕竟生性暴躁,遇到强手,总有种跃跃欲试的心理,现在听到琉璃有恃无恐的语气,心中不禁也想试试。

    所以明知琉璃说的十有是真的,但仍忍不住出手一试。

    李远疾道了一声“得罪了”,然后双手一伸,向琉璃两肋打来。

    这一招是李远疾当年打死苦智禅师的拼命绝招,此时虽然不需拼命,但是他内心深处其实对于苦智之死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故此这些年来性情愈加乖戾暴躁,不得不频频闭关,以消除内心那压抑不住的火气。

    而他现在一出手就是当年击毙苦智的重手,也是内心深处关于苦智的这份纠结之情的体现,倒不是说他有意为之。

    只是他当年打苦智是直击苦智前胸,打琉璃却是侧击她的两肋。琉璃见他这一招虽然来得凶猛,但是刚猛有余,内劲却是不足,便浅浅一笑,身子微侧,双手一合,万福行了一礼,道:“掌门过谦了。”

    琉璃这记万福,双掌下压,一股柔和的掌风,将李远疾这一记直击挡下,然后身子站直,双手一翻一松,李远疾只觉一股柔和的劲道把自己的拳风消于无形,然后对方一个挺身,腰部一晃,就把自己的拳力给送了回来。

    李远疾正大惊之下,琉璃双掌一翻,又把这股回击的拳力给打散,跟着一松,所有的劲力全都消散了。

    李远疾心中又惊又怕,知道琉璃武功远胜自己,对她身怀少林绝学之事再无怀疑,忙行了一礼,道:“姑娘果然武功高强,在下不胜佩服。”

    琉璃笑道:“李掌门的武功,太过刚猛,需知刚者易折,以后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少林武功,非心怀慈悲者不能习之,掌门一味求强,只怕难以更进一步。”

    李远疾一躬到底:“多谢姑娘指点。”

    一边说着一边又想到当年苦智之事,心中愧疚之情又起,心中争强斗胜之心大减。本来在这世间,并无琉璃西域之行的这一遭,所以李远疾越到晚年,性情越是暴戾,武功也在刚猛易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如今琉璃远行西域,倒是为李远疾去了一桩心病,而且也为李远疾的门下消除了很多因到处争强斗勇而起的隐患。

    李远疾这时又说了声“请少待”,然后回了屋去,片刻后拿出一个大盒子来,道:“姑娘有大恩于我,这点东西,不成敬意!”

    琉璃接过打开一看,一股芬芳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盒底其中满满的装了黑色药膏——琉璃见李远疾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黑玉断续膏来相谢,心中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笑道:“李掌门太客气了,哪里需要这么多!”

    李远疾却道:“这东西乃是死物,算不得什么。姑娘赠我的内功心法,去我心魔,才是救我一派的宝物啊!”

    原来李远疾的外功,是他按自己的身体条件,再辅以对少林内功的个人揣测强练出来的,传之于别人,往往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他门下的弟子,武功一个不如一个。要找到身体条件和性格都跟他相似的人,谈何容易!

    如今得了这内功心法,他只要再闭关数月,便可创出一套适合他武功的内功心法来,不但他本人将大受裨益,就连他门下弟子,也都将受益匪浅。

    琉璃道:“既如此,我便拜谢了。不过,李掌门练了这内功,可不要去跟苦方大师他们为敌啊。”

    李元疾道:“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何必赶尽杀绝,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原来李远疾当年逃出少林寺后,一再回想当日情形,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苦智大师,故此苦智大师才会被自己击倒,而并不是与自己同归于尽。这二十年来,他心中其实也有愧疚,如今得了这内功心法,心中快慰,那对少林寺的仇恨,自然也就不提了。

    琉璃见他面上神情中戾气已消,知道他已经放下了仇恨,便道:“如此甚好,我在这里替他们谢过李掌门了!”

    李远疾道:“姑娘太客气了,便是要我用这黑玉断续膏的配方来换,我也心甘情愿!”

    琉璃微微一笑,道:“自古贪心不足蛇吞象,凡事不可强求,需知过犹不及,若一再强求,只怕反受其害。”

    李远疾见琉璃谈吐中隐露禅意,一再相劝自己,心中也是一凛,便对琉璃施了一礼,道:“在下明白,多谢指点。”

    也亏得琉璃说了这话,李远疾日后才没有强行在这入门内功的基础上再强推算修练,不然以他的资质,非走火入魔不可。

    琉璃见李远疾面露诚恳之色,便又道:“贵派与苦慧大师的传人,俱是源于中土少林一脉。在这西域,你们两派也各有难处,日后不防多多亲近,若遇什么难事,也好守望相助。”

    李远疾叹道:“我是少林叛徒仇人,岂可与苦慧相提并论。”

    琉璃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想西域少林寺中,必然也有懂得这个道理的人。”

    李远疾听了,默然不语。

    琉璃知道他仍有疑虑,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她如今也是心满意足,便不再多言,随即与李远疾一起走回前院,却见众人分作两边,仍站着相候。

    琉璃走到黄药师身边,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对李远疾道:“多谢李掌门赐药!”

    因为琉璃刚才回来的路上已经对李远疾说过,有关于内功心法一事,切勿外传,所以李远疾只是点头笑而不语。

    苦方和虚见大师见李远疾再次出现时面露平和之态,戾气全消,也是吃惊不小,但也不好细问,心中只当是琉璃佛法无边,劝慰了李远疾,心中对琉璃更为敬佩。

    李远疾要留琉璃暂住几日,以讨教武学,琉璃婉言谢绝了,只说要赶回去替徒弟治伤。

    李远疾见此,也不便强留,只是派了几个弟子,把众人送出很远。

    琉璃却是多了个心眼,在路上命陆乘风去捉了只兔子来,捏断了它的脚,挑些药膏敷在伤处。结果等到第二日早晨,那兔子精神奕奕,没什么中毒的症状,伤处更是大见好转,琉璃才确信这是真的黑玉断续膏。

    一行人又辗转回到西域少林寺,琉璃一路上假装不懂内功,向两位大师请教,反而借机传授点拨了苦方和虚生不少《洗髓经》上的精要,也算是报答了西域少林寺的恩情。而且,谁也说不准以后李远疾的后人和西域少林寺会不会有冲突,琉璃这也是为了平衡。

    一路上琉璃还对苦方和虚见说了李远疾有悔悟之心的事,两位大师也是各自嗟叹,对琉璃能感化李远疾,更是钦佩不已。

    回到西域少林寺后,苦方和虚见两位大师经过一路上与琉璃的谈武论经,终于知道琉璃武功深不可测,对琉璃的态度更为恭敬,又盛情相邀琉璃在寺中小住。琉璃却不过这盛情,又小住了十余日才走,但苦方等西域少林寺中的几位高僧从琉璃处听来的武学精要,他们都更是用心谨记,之后再细细研究,从此西域少林,更是日益强盛。

    而琉璃想让上林院与西域少林寺和睦相处的愿望,也在多年后渐渐实现,两派人终于合并,西域少林寺从此威名大震,那是后话了。

    而琉璃等人再告别苦方大师等人后,便向中土而来。

    不过这一次由于心情好,琉璃便与黄药师等人去了一趟天池,一边欣赏了天池的风光,一边也造访了逍遥派无涯子等人的故地。

    此时正是夏末,天池的风光更显旖旎,众人都是赞叹不已。而黄药师更是收获不小,沿途采了数十株极大的天山雪莲,说要回去练丹制药。

    黄药师笑着调侃道:“你师姐这次可是把我桃花岛上的灵药吃了个精光啊,幸好有这些天山雪莲,不然我可亏大了。”

    琉璃只是笑,却不答话——这几日她月事晚来,心中似有所悟,但却不想先告诉黄药师,只是心中自是欢喜。

    果然要在明年分娩么?看来黄药师的女儿,果然命中注定在这一年降生呢!

    琉璃心中高兴,又仗着武功高强,且又是头胎,等闲不会有什么差错,便在天池周遭流连,观赏那大小天池的美景。

    这日琉璃与众人一起到了天池东面,准备从东面下山,却发现天池东岸有一块巨岩甚是古怪,便上前察看。

    黄药师跟在琉璃身后,见琉璃忽地转了方向,便跟上去道:“怎么了?”

    琉璃摇了摇头,绕着这大石转了一圈,发现这大石下方尽被冰雪冻结,便唤陆乘风和梅若华点火融化这些冰雪。

    陆乘风与梅若华依言而行,不多时冰雪消融,果然这大石便开始松动起来。

    琉璃忙一把拉过一人,躲到一旁,只见这大石摇晃了片刻,轰隆隆便向山下滚去,然后露出一个洞窟来。

    众人见了,都是一惊,再一看,洞里有一块长条石凳,一张石床,洞壁上画着一尊佛像,还有一个蒲团,一个木鱼。

    琉璃率先进去,只觉那佛像乃是用黑炭所画,寥寥数笔,却极是传神。

    梅若华却道:“原来这里本是住人的,看来洞口的大石,是用作封洞的。”

    陆乘风道:“看这洞窟极小,石床也甚窄,连两个人也睡不下。若是一个人的话,谁有这么大力气,从山下运一块这样的大石上来封住洞口,还要站在这风雪之中,让这大石冻住。”

    梅若华听了,也不禁骇然,随即便道:“想来是找了人来帮忙吧。”

    陆乘风摇头道:“只怕未必。能在这种地方隐居的,只怕不会是什么交游广阔的人。”

    这时琉璃从那蒲团下面拿出五、六张羊皮纸来,却见上面都是梵文,便交与黄药师。黄药师看了半晌,叹道:“我也是不懂梵文,看来这羊皮纸上所写的,倒是这里的关键了。”

    琉璃让黄药师收好,道:“我们回临安时找人看看吧。临安府这么大,总有懂梵文的。”

    黄药师笑道:“万一这是什么武功秘籍,岂不是平白地便宜了别人。”

    琉璃笑道:“那好啊,你便去学梵文,如何?”

    众人顽笑一阵,便也下了天山,继续东行。

    眼见得离中土越来越近,这日经过白驼山,琉璃终是放不下欧阳锋,执意要上山去看望他。黄药师要与她同去,琉璃却道:“你若去,他只怕敌意更甚,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你且在山下等我吧。”

    黄药师道:“这教我如何放心得下!”

    琉璃道:“时至今日,你还对我的武功不放心么。”

    黄药师道:“你便是武功再高一倍,我也一样放心不下。”

    琉璃心中甜蜜,便道:“好啦,你且在此稍待,等我下山后,告诉你个好消息。”

    黄药师一愣,道:“什么消息?”

    琉璃笑道:“你等着就知道啦。”

    黄药师见琉璃笑靥如花,心中也是柔情无限,便伸手摸了摸琉璃的面颊,柔声道:“好吧,我不跟你前去便是,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未时不归,我就来找你。”

    此时正是卯辰相交时分,琉璃算算时间也尽够了,便点头应了。

    其实四人这时离白驼山还有一段距离,琉璃施展轻功便向白驼山赶去——她说要告诉黄药师的好消息,其实就是自己是有了孕的事实。

    从离开天山到现在又过了一个多月,琉璃的月事一直没来,虽然还没有什么妊娠反应,但只怕怀孕是定然的了。

    好在琉璃内功高强,虽然与黄药师在一起几乎夜夜春宵,但对腹中胎儿却是毫无影响。就连琉璃施展轻功疾奔,也是没有半点不适。

    用了小半个时辰,来到白驼山脚下,却见几个白衣少女正从山下走下。琉璃见她们身法脚步,知道她们都是身怀武功,只是都不甚高明罢了。

    ——她们都是白驼山庄的女弟子吧,按说欧阳克如果依原著中降生的话,今年也二十岁啦,弄些女弟子在身边,也是正常的。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仔细打量那几个少女,而那几个少女也都端详着琉璃,其中一人还低声对那几个人道:“这女的好漂亮,要不要擒上山去献给少主?”

    琉璃听了微微一笑——果然她们是欧阳克的宠姬!

    不过琉璃也懒得和她们啰嗦,轻陡然加快脚步,上山去了,这几个女子只觉眼前一晃,琉璃便闪到了极远的地方,都是大吃一惊,知道琉璃的武功远远高出自己这些人,都呆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琉璃第一次来这白驼山,沿着山路上行,来到半山腰时,却转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眉目间透出一股风流之色,面容却又颇似宁书文。

    琉璃知道这必然是欧阳克了,心中不免想到——果然儿子像娘,不知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像谁!

    这青年自然就是欧阳克,他自幼跟着叔父一起练武,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也颇有根基。只是平日里太过耽于花丛,所以于武学一道并不怎么上心,只当叔父武功天下间少有敌手,有叔父做靠山,什么也不用担心的。

    这日他在山上散步,见到琉璃上山,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琉璃如今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看上去仍然只是二十出头,欧阳克在温柔乡泡了这么久,可是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中原美丽佳人,当下色令魂销,手中折扇一展,便道:“姑娘生得好美,来这白驼山,是要观景,还是要采药?”

    白驼山的产业不少,其中一项便是买卖各种药材,不然欧阳家的人要维持那样的开销,非做强盗不成。

    琉璃对欧阳克笑了笑,道:“我是来找人的。欧阳锋在么?”

    欧阳克本来见到美人一笑,当真是心痒难搔,差点就扑上去了,后面听她说要来找人,而且直呼叔父的名字,便是一愣,心中忽地想起一人,便道:“你……你是宋琉璃?”

    琉璃见他脸上变色,心中也是好笑,便点头道:“是啊,我是来找你叔叔的,我和他也有多年未见啦!”

    欧阳克不知他叔叔与琉璃曾有过一段交情,只知欧阳锋当年华山论剑败给了琉璃,所以听琉璃这样说,还以为琉璃是来搦战的,忙调头向山上飞奔而去。

    琉璃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心中更是好笑,便施展起轻功,也不超过他,就在欧阳克身后三步之遥跟着,口中笑道:“贤侄,你这是要带路么?”

    欧阳克这少省觉,自己跟琉璃武功相差太远,是怎么跑也跑不掉的,便索性停下脚步,道:“前辈既是来找家叔的,那晚辈自当带路。”

    琉璃笑道:“你也不用咬这么重的字,我的确是来找你叔父的,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好好带你的路吧。”

    说着心里也感到别扭——这话说得,怎么好像自己是女色狼一样!

    欧阳克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再看琉璃,心想难道她年纪轻轻,便真的这么厉害?原来欧阳克只知自家叔父被琉璃击败,也知道琉璃是个美貌女子,但却不知她的年纪。本来总以为琉璃与叔叔一样,是个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却不料如此年轻,不由得更是打量起琉璃来,心中又想——华山论剑,乃是八年前的事了,难道八年前,琉璃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便能打败叔父?

    可是想归想,他终究不敢放肆,仍然恭恭敬敬地领着琉璃上山,进了白驼山庄。欧阳克把琉璃引入大厅,然后着人上茶,再转身去请欧阳锋。

    琉璃也是怕有不测,没有喝这茶水,只是坐在椅子里,默运玄功,小心周围情况。

    不多时,欧阳锋来到大厅,见果然是琉璃,眼中也是精光一闪,然后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琉璃见欧阳克没有跟随来,知道是被欧阳锋支去了别处,便笑着对他招招手:“路过,来看看你嘛!”

    欧阳锋奇道:“怎么会路过这里?”

    琉璃道:“闲着没事,与药师一起去西域玩玩,看看那里的异乡风情。”

    欧阳锋笑道:“那有什么看头,西域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江南水土的。”

    琉璃笑了笑,道:“我们也很久没见啦,你最近过得可好?”

    欧阳锋偏着头看了看琉璃,道:“不怎么好,总是想着你,怎么会好?”

    琉璃心中略动,但仍笑道:“离第二次华山论剑,还有十几年呢,你急个什么。”

    欧阳锋叹道:“我自是不急,我若是急,当年定在三年之后,岂不更好?”

    琉璃知道欧阳锋的意思——琉璃与黄药师成婚,多半是要在几年内怀孕产子的。而女子分娩,往往会功力大损,琉璃纵是内功精湛,没个三五年,只怕也恢复不过来。欧阳锋答应这二十五年之约,便是不想占琉璃的便宜。

    琉璃笑道:“好啦,知道你是好人,不会占我便宜的。”

    欧阳锋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好人,你不要太过放心了!”

    琉璃笑笑,又道:“你嫂子呢?我和她大概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她还好么?”

    欧阳锋面色一变,随即黯然叹息道:“她早死啦,十五年前便死啦。”

    琉璃吃了一惊——十五年前,那不是自己与欧阳锋北上去明教的时候么?

    忙问道:“怎么会死了?她正是盛年啊,是不是当年和你一起去攻打明教的万毒蛇王时受了伤?”

    欧阳锋默然半晌,点了点头,道:“一言难尽,莫再提了。”

    欧阳锋不愿把自己和兄嫂的事说出来,便只含糊其词。琉璃想了想,又道:“近年来中原不再有你哥哥的消息,他是不是已经回了白驼山了?”

    欧阳锋面色更是一变,瞪着琉璃,倒把琉璃吓了一跳,不知说错了什么,然后这才道:“他也死啦,是我的嫂子把他的尸骨运回白驼山庄的,他们夫妻,现在也合葬在一处了。”

    琉璃心中暗惊——难道是欧阳锋和宁书文的不伦之恋被欧阳锐发现了,然后动上了手,欧阳锐被自己的老婆和弟弟杀了?

    ——那宁书文是受不了良心的苛责才早死的么?

    琉璃推敲欧阳锋刚才话里的意思——在把欧阳锐的尸骨运回来之前,宁书文似乎应该没有与欧阳锐在一起才对。但是在当年自己去找五毒教之前,还曾遇到过欧阳锐,而欧阳锐的销声匿迹,也的确是在那之后。从那时到现在,只有十五、六年,但是欧阳克,已经年近二十了,看来这欧阳克,定然是欧阳锋的儿子了,只可惜,欧阳锋不认他,他也不知道实情。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琉璃叹了口气,对欧阳锋道:“我想去拜祭他们一下,可以么?”

    欧阳锋面色铁青,但仍然点了点头,把琉璃带往了后山。

    琉璃在后山见到一座大坟包,看来果然如欧阳锋所说,这对夫妻,虽然生前没有夫妻之缘,但死后却葬在了一处。

    想到当年两次与欧阳锐的相遇,以及被欧阳锐挟在肋下飞奔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再想想当年与宁书文一路上的相处情景,心中更是不胜感慨。

    拜祭了一番,琉璃回身对欧阳锋道:“欧阳,你以为我定二十五年的时间,只是为了要有更大的把握么?”

    欧阳锋眉毛一挑:“那还是为了什么?”

    琉璃叹了口气,道:“我是想让你冷静一下。天下第一的虚名又如何?有了《九阴真经》又如何?我定这么长的时间,是在想,经过了这么些年,你或许会放下这些争名夺利的念头。我们五个一路相伴而行的日子,是我此生永远也无法忘怀的。难道我们就非要成为敌手么?”

    欧阳锋静静地站着,看着兄嫂的墓碑,半晌才道:“嫂子,曾希望我可以成为天下第一。”

    琉璃听了,也是默然无语,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祝你好运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飘然离去——好吧,西毒,终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服的。

    而欧阳锋,却也是眉头紧锁,一手抚在碑上,牢牢地盯着那坟茔,仿佛从那里还能看到自己的嫂子和大哥一样。

    直到琉璃下山了很久,欧阳克才在这里找到欧阳锋,叔侄二人这才回庄。

    却说琉璃回到山下,遥见黄药师和陆乘风、梅若华三人正在不远处相候。

    琉璃看见黄药师,心中忽地就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意,禁不住飞身过去,一头投入黄药师的怀抱,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黄药师知道她上山去看望欧阳锋的用意,见她这样子,也知道她无法开解欧阳锋,便轻拍着琉璃的背道:“好啦,欧阳锋本来就是执拗的人,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也许再过十几年,他会看开的。”

    琉璃虽然知道欧阳锋不是那么看得开的人,但看着黄药师的话,感受着他胸膛中那心跳的节奏,却莫明地感到心安。

    过了良久,琉璃才抬起头来,对黄药师笑道:“好啦,我心情好很多了,我们走吧。”

    那边陆乘风和梅若华见琉璃与黄药师相拥,早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听到琉璃这样说,才敢转过身来。

    黄药师却是轻抚了一下琉璃的顶心,柔声道:“你呀,真像个孩子一样,都快当妈的人啦!”

    琉璃一惊:“你……你知道了?”

    黄药师笑道:“本来还不确定的,但是你说有好消息,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还算是个不错的消息了!”

    琉璃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嗯,我想大约有两三个月啦,这次回到桃花岛,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到时可就闷了!”

    黄药师道:“有我陪着你,有什么闷的。 ”

    旁边陆乘风和梅若华听了,都上前贺喜。

    琉璃心想反正也到了这一步,迟来早来都一样,便问黄药师:“你说,咱们的孩子,应该叫他什么名字才好?”

    黄药师眼中露出笑意:“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琉璃见黄药师并不强求要生男孩,心中也很满意,便道:“我当然是喜欢男孩儿了。生个男的,也好为你黄家传续香火。”

    黄药师知道琉璃言不由衷,便哈哈一笑:“如此说来,我倒喜欢女孩儿了。这样吧,若是生男,名字便由你来取,若是女孩儿,就由我来取名,如何?”

    说着偏过头想了想,笑道:“我也不要我们的女儿多有出息,只希望她跟你生得一样好看就行了。嗯,有道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就叫她蓉儿好啦。”

    黄药师说着,忽见琉璃面上露出无奈之色,便道:“怎么?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听,那就再换一个……”

    琉璃笑了笑,把黄药师的袖子一拉:“算啦,这个名字很好,就这样吧。”

    黄药师笑道:“那你为我们的儿子也取个名字吧——嗯,你说我们两个这一次,会不会也像陆华一样,儿女双全?”

    琉璃笑着摇了摇头:“儿子的名字么?到时再说吧,也取事到临头,我灵光一闪,会想到更好的名字也说不定呢!”

    黄药师听了,也不强求,只是从此路上对琉璃呵护得更加小心就是了,害得琉璃有时都觉得过份,最后到了西夏境内的沙州,便雇了车子,不再赶路。此时已是大雪时节,西北风寒,黄药师根本就不许琉璃下车,但琉璃却非要绕路,再去为岳纲扫墓。

    黄药师无奈,只得又去了岳纲墓前。琉璃看着已经荒草遍生的岳纲墓,心中再次叹息不已,随之叫陆乘风和梅若华把这些荒草除了除,又添了些新土,这才离去。

    岳纲,始终是琉璃心中难以割舍的一块。

    ——岳纲,我已经怀了女儿啦,如果生了儿子,就叫黄如岳,如何?

    琉璃如同欧阳锋抚摸他嫂子的墓碑一样,也抚摩了岳纲的墓碑良久才离去。

    之后一行四人折向东南,由襄阳乘船,一路东下,到了临安,然后再飞鸽传书,让岛上哑仆来接,再一起去了桃花岛。

    这时已经是大寒过去,即将迎来除夕了,琉璃的肚子也鼓了起来,如同裹了一只小西瓜一般。谁知到了岛上,林朝英却挺了更大的肚子带着几个拄拐的弟子在岸边迎接她,倒把琉璃吓得不轻——流过一次产的人,很有可能习惯性流产的,怎么还能乱动!而且还是个高龄产妇!

    慌得琉璃把陪在林朝英身旁的洪七一阵好骂,反倒林朝英替自己老公开解:“没事,是我听说你们回来了,硬要来码头接你们的。若不是有了身子,我便去临安府了。”

    琉璃上前去扶林朝英,林朝英却将她手一打:“你还来扶我,管好你自己吧!”

    琉璃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是高兴得很——比她自己有了身孕还要高兴。因为这年林朝英已经虚岁五十岁了,还能怀上孩子,太不容易了。

    不过看林朝英的脸上,除了眼角微有皱纹之外,并不显老,猛一看,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林朝英见琉璃盯着自己的脸猛看,嗔道:“你这丫头,总盯着我做甚么,不就是老了点么,我早知道了,不必你来提醒我!”

    琉璃佯怒道:“谁敢说你老!是不是洪七?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敲碎他的牙,割了他的舌头!”

    洪七笑道:“你可太狠了!不过我可不觉得朝英老,她的风韵,可不是你们这种小丫头能比得上的!”

    洪七话音刚落,陆乘风和梅若华以及另外跟在身后的几个徒弟的脸就红了个通透。

    不过林朝英现在年纪渐长,很多事已经由得洪七,心态更是平和了不少,听了洪七话里有些露骨的意思,也不着恼,反倒是琉璃“呸”了一声,道:“你这人,越来越浑,当着晚辈的面就敢说这种浑话!想是跟着丐帮的一群粗鄙爷们学的,以后不许再去丐帮了!”

    洪七却道:“你既然提了这话,我却要说了,你们回来的倒也及时,不然我还真是为难。”

    琉璃道:“怎么了?你有事?”

    洪七道:“不错,我师傅病重啦,想把丐帮帮主的位子传给我,我怎么也得去一趟丐帮的。本来还怕朝英这边再出事,现在你们回了了,那是再好也没有啦。”

    琉璃心想生死事大,这也的确不了拦他,不过眼一转,发现曲灵风和韩小莹、武眠风都不在,就问道:“灵风、眠风和小莹呢?”

    冯默风拱了拱手,笑道:“大师兄的女儿周岁啦,他要回家一趟的。韩师姐去年就去了终南山,到现在也没回来。武师哥以前总是挂念韩师姐,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去终南山,这里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凄凉。不过现在武师哥断了腿,韩师姐就回岛来住啦,倒让岛上变得热闹起来了。”

    琉璃笑着点了点头——武眠风从小就跟韩小莹亲近,这也不足为奇。至于曲灵风的女儿,应该就是傻姑了吧,不过现在曲灵风没事,她也不会变傻了,不如找个机会让曲灵风把老婆孩子接到桃花岛来。

    想到这里,就把这意思对黄药师说了,结果黄药师还没说话,冯默风就笑道:“曲师哥早就想接师嫂来了,只是师嫂嫌这里孤岛一座,太闷得慌,不想来。”

    琉璃一想也是,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是人人吃得消的。于是叹道:“只可怜了灵风了,每一个月就要回一趟家乡,路上却还要不少日子。”

    冯默风笑着说:“这倒不必,大师兄在临安府东的牛家村安了家,把师嫂和女儿都接在了那里住,不必浪费时间在路上了,现在他每半个月就来回一次了。不过这次是给女儿做周岁,所以才回的家乡。”

    众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很快回了庄子,各自歇息。

    晚上洪七又来找黄药师和琉璃,说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他们。

    黄药师见洪七神情郑重,知道可能是件大事,便道:“七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洪七道:“你们这次从西域回来,大概只顾着赶路吧,有没有听说过‘黑风煞神’这个人物?”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这是什么人?”

    琉璃却是神色一变,想要说什么,但又生生忍住——这不会是陈玄风吧!

    洪七道:“便是你的徒弟陈玄风了。”

    黄药师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了?”

    洪七道:“他从小跟着你,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这桃花岛上度过的,所以对于人情事故和江湖规矩几乎完全不懂,得罪了很多人。不过他一身外功很厉害,江湖上除了你我这样的人物外,也没什么人能挡得住他。更奇怪的是,他现在用的武功,很像是当年上官明月所用的九阴白骨爪和碎骨手。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学会的……”

    话说到这里,琉璃已经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他会九阴白骨爪?”

    洪七点了点头:“我们丐帮怀疑是他去铁掌帮,偷掘了上官明月的坟墓,但是两个月前我提出要去拜祭上官明月的坟时,发现那坟完好无损,这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了。”

    黄药师道:“难道是上官明月,另外录有副本?”

    琉璃道:“这事我知道,我和药师会处理的。”

    洪七道:“他是黄老邪你的徒弟,也没作过什么大恶,只是如今为了练这几门功夫,全用活人来练,比当年用死人来练的上官明月的武功,可以进展快得多。”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他怎么能跟上官明月比,就是再让他练上十年,也未必比得上上官明月。”

    当年的上官明月,其实武功在黄药师之上,所以黄药师怎么也不信陈玄风能练到上官明月的地步。不过琉璃现在想的是——先不管陈玄风是怎么得到九阴白骨爪的练法的,但现在的发展,明显是又要往剧情上靠了。

    不过还好,梅超风的命运终归是改变了。

    琉璃想了半天——这郭靖,现在才虚岁三岁,等过了这年,也不过虚岁四岁,他应该在六岁这年遇到江南六怪,然后再遇上陈玄风。也就是说,还有大约一年多的时间,而自己腹中的孩儿,应该还要几个月才能降生,等到郭靖六岁时,自己的孩子三岁,正是呀呀学语的时候,可怎么去救陈玄风呢?

    丢下孩子前去,那是不可能的!再说黄药师也不会答应啊!

    如果按照原著的话,陈玄风必然会死在郭靖刀下。琉璃毕竟与陈玄风朝夕相处了近六年的时间,虽然陈玄风平时寡言少语的,但终究还是有点感情,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啊。

    琉璃一时间心慌意乱起来,黄药师和洪七又说了几句话,见琉璃面色不了,洪七便告辞了。黄药师道:“你怎么了?是为玄风担心么?”

    琉璃点了点头,黄药师道:“这孽徒,管他作甚,死了倒也干净。”

    琉璃拍下黄药师摸到自己胸脯的手:“你就是嘴硬!到时玄风真出了事,你还不得心疼死!”

    黄药师吻上琉璃的唇:“谁说我嘴硬,我的嘴可软了……”

    琉璃的话完全被黄药师堵了回去。

    ——唉!

    琉璃只能在心里发出长叹——不该心软的!

    琉璃很后悔为什么会对黄药师一时心软,和他体验了一次孕期的体位,从此让黄药师食髓知味了。

    ——好吧,其实自己也挺乐意的。是吧……

    第二天是除夕,洪七陪着林朝英过了年三十,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告辞了。但是令人郁闷的是,洪七走的第二天,林朝英就生了。

    更倒霉的是,武眠风和冯默风两个人被黄药师重新用指力捏断了骨头,然后裹着黑玉断续膏,正躺在床上,一点忙也帮不上——虽然就是能活动,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跑个腿递个水什么的。

    于是全凭琉璃回想当初在陆家庄上看冯蘅生产的过程来照方抓药了——可问题是当时琉璃也是在房外,不在里面啊!

    于是琉璃和梅若华、韩小莹三个手忙脚乱了一大通,林朝英倒是很厉害,这边刚准备好,她那边就生下来了——顺产得不能再顺了!

    梅若华不愧是当过地主家丫环的人,这时反而比琉璃更镇定,剪了脐带,然后替孩子洗澡——是个男孩儿,按洪七的意思,叫洪林。

    如果是女孩,就叫洪琳,反正就是洪七和林朝英两个人的姓加在一起。

    生产得顺利,林朝英体力也没费多少,儿子更是健康,七斤半,不轻也不重,标准的大胖小子。

    琉璃闻着血腥气,倒是头晕了一阵,幸亏梅若华还算稳健,让韩小莹先把她送了出去。等琉璃缓过劲儿来,黄药师把早就煎好的药也让韩小莹递了进去。

    总之一句话,母女平安。

    林朝英这也算是晚年得子了,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琉璃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只是那肚子上的妊娠纹,以及大损功力后眼角上又多出来的两道纹,让琉璃心痛不已。

    “你怕什么,你比我年轻十几岁呢,你可不会有这此东西的。”

    林朝英故意取笑琉璃。

    琉璃叹了口气:“师姐,我这是为你高兴呢!”

    林朝英躺在床上,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儿子,道:“嗯,我知道。”

    短短的四个字,反而让琉璃更为感动——这时的琉璃,仿佛感到她与林朝英的心,帖得更近了。

    就这样,林朝英扮演着一个母亲的角色,和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角色。琉璃每天陪着林朝英,都只说些异域的风情和自己在西域的经历给她听,林朝英也不发表评论,只是听着笑笑,聊作解闷。只是在说到曾去天山看过逍遥派的遗迹时,林朝英却让随侍在侧的梅若华下去,告诉了琉璃有关于天山派消亡的秘密。

    林朝英曾对洪七说过,但是琉璃却一直不知其中的奥秘。如今听林朝英说了,也是吃惊不小,再想想在天山上看到的遗迹,果然像是经历了战火一般。

    “不过这事也就你我知道就行了,这事还是不要多散布的好。因为当时?br /txt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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