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神雕之莫愁莫愁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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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之莫愁莫愁 作者:肉色屋

    吧。你学习落下那么多,考大学会很难的。”

    潘真气恼地说道:“松华哥,根本就不怪你,为什么要怪你?我不回去,我不想考大学了。”

    乌松华说:“不怪我还能怪谁呢?现在,喻安又失忆了,她肯定很脆弱,很害怕。我必须陪着她,补偿她。唉……你别傻了,你不考大学,要干什么呢?还是回去,好好学习。我对不起你,我道歉。这样吧,以后你的学费,我帮你出。”

    潘真难以置信地望着乌松华,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她没有想到,松华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两个人的感情说成了学费。太可笑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学费。

    潘真抽噎着说:“我不想上学了,我只想嫁给松华哥啊。我会做菜,会收拾好屋子,会好好照顾松华哥和杨杨的。”

    乌松华又叹了叹气:“这一些,喻安都做得很好。你,走吧。”

    你,走吧、走吧、走吧……潘真抹着眼泪,扭身跑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家,家里的那个母亲那么懦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女儿?所以,她要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付出百般努力了,却依旧得不到?

    松华哥,你可知道。什么苦我都能承受,我只要你一句关怀的话语。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呢?

    这医院实在是太小了,在楼下的花园旁,潘真又遇到了那三个护士。这一次,那些护士说话不再隐晦,而是直接鄙夷地唾弃着:

    “哎哟,这小姑娘怎么哭了?真可怜呀!”

    “你可别可怜这女孩。别看她可怜兮兮的,那心可毒着呢。小心,她也去帮你照顾你老公。”

    “哼!她敢,我打断她的腿。她妈不晓得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我替她教育。”

    “切,她的手段可高着呢。绝对是小三中的‘战斗机’。”

    “真是的,我最讨厌小三了!”

    潘真想要去和她们大吵,但是,内心的酸楚让她没有力气去吵架。再说,若是被松华哥看见,讨厌她了要怎么办?

    潘真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医院,任由风将眼泪吹散。她吸着鼻子,想着: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付出了那么多,松华哥是我的!

    医院门口,喻妈妈和乌妈妈从出租车上走下来,见到潘真,想要上前斥责几句,却忍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汗……无论如何,番外不超过五个章节。

    21现代番外4

    莫愁、喻安,莫愁、喻安……

    两个名字一直在脑海里环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是莫愁,还是喻安?

    李莫愁半躺在床上,满脸冰霜地望着雪白的墙壁,屋里的摆设。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可是那又如何?我李莫愁到了哪里,还会活不下去吗?

    然而,明明已经看到展元和何沅君那个贱人了,明明已经闻到了肌肤烧焦的味道,难道,这里竟是那黄泉阴间?若是如此,定要寻到展元和何沅君那个贱人。到了这里,定不能让他们逃了去。

    可是,身体明明是绵软的、温热的。人死了,不该是冷冰冰的吗?或许,阴间并不像常人所说的恐怖,不过是另一个世界而已!

    那么,何沅君,你便等着我罢!若不亲手杀了你,我便不是李莫愁!

    李莫愁想着想着,便觉得困了。她长期不醒,是靠着吊水勉强活着,这刚醒来又只喝了些粥,身体很弱。再个,脑子里如此混乱,越加累人。

    李莫愁睡着了。喻安,却鲜活起来。从小到大,各种奇异的景象从脑海滑过。李莫愁恨不得站起身来,拿把大菜刀,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贱人剁成粉末。还有那个臭男人,也别想活。她只爱展元,其余的男人,看不顺眼杀了便是。

    只是,如何也醒不过来,只能承受,承受那汹涌的记忆。

    李莫愁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两张担忧的面孔。“妈。”她不由自主地唤道。妈妈就是娘亲,娘亲就是妈妈。可是,娘亲是什么样的,和师傅一样吗?那么凶的师傅,只喜欢师妹,不喜欢她。

    喻妈妈见莫愁醒来,忙俯在她身上,不停地哭:“囡囡呀,我还以为你又要……又要……”喻妈妈终究说不出那几个字。连想一想,都觉得心痛欲绝。

    李莫愁有些不习惯,身子往后一缩。然而,喻妈妈却又挪了过来,只是哭,只是看着她。

    李莫愁嘴角抽了抽,有些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黏黏糊糊的女人。她发觉,就算她现在有武功,也没办法在她身上印上一掌。真是令人厌恶!

    乌妈妈见喻安一副生疏的模样,心里非常内疚,说:“安安,是松华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你以后,可要开开心心地,可别……”

    乌妈妈红了眼睛,也说不下去了。莫愁心里起了一种异常的情绪,似乎有柔柔的水流从心里流过。缓缓地、无声地……

    这情愫异常陌生。莫愁不由得抗拒起来,愤愤地想着:要如何开心?没有了展元,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连报仇都不能。我不怕死了,死了便可以看到展元了。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展元?

    乌松华慢慢地挪过来,说:“安安,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决不食言!”

    莫愁这才看到乌松华,想要冲过去,给他一个耳光。无奈身旁两个老人,没办法起身。只得鄙弃地喝道:“谁要见你?谁要你进来的?你出去!”

    两位老人已经知道喻安失忆了,以为喻安失忆但是下意识对乌松华就没有好感。喻妈妈不好说什么,乌妈妈却赶忙把儿子推出去,说:“安安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可别在这里惹安安生气了。以后,好好补偿安安。”

    喻安是个好儿媳妇,乖巧、温和又孝顺。乌妈妈看着喻安长大,是真心心疼她。也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儿媳妇。只要可以挽回,她都会尽量去挽回。

    乌松华知道自己一念之差造成了那么多恶果:杨杨没有母亲的照顾,长辈不开心,职位受影响,他在医院成了所有人鄙弃和嘲笑的对象。乌松华是悔不当初,哪里敢和母亲对着来,便有乖乖地走了出去。

    中午,四个人在医院附近吃了饭,下午喻安全面检查了一下身体,可以出院了,便办了出院手术。李莫愁厌恶乌松华,便提出要去自己家里住一段时间。乌妈妈心里希望两个孩子可以早些和好,然而喻安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可劝说的模样,只好让喻安回了老家。反正,她也住在那里,让松华多回去看看,慢慢培养感情吧。

    回到喻安从小生活的地方,见到了沉默却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的父亲。喻妈妈知道喻安已经失忆,便领着她在单元区、以前读书的小学、中学到处逛,一边逛,一边给她讲她小时候的事情。

    每一件小事在喻妈妈嘴里娓娓道来,似乎染上了天边的金黄,温暖而明丽。又像桌上的家常菜,亲切而美味。

    莫愁听着,心里排山倒海似地。她真的妒忌这个叫喻安的女人,非常妒忌。如果是以前,她会给她一掌,谁叫她那么幸福?可是,看在她也被臭男人背叛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她几乎不说话,喻妈妈却不逼迫。只是关爱地望着女儿,耐心地不停说话。女儿不想说话,没关系,有妈妈在!喻妈妈似乎看到了襁褓里的安安,心里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就这样,莫愁听着喻妈妈的话,熟悉这个世界。陌生,让她很没用安全感。武功怎么也恢复不了,甚至这具身体根本就不能练武,丹田之中没办法聚气。没用武功,她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戳就破的纸人。好在,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没有武功。不过,那个叫跆拳道的秘籍,似乎可以尝试尝试。哦,有练武学校?那肯定要去学一学。

    莫愁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努力地去锻炼恢复身体,努力去赶出内心的脆弱和不适。笑话,我李莫愁,何时脆弱过了?

    就这般,过了好些日子。李莫愁自己都没一发现,温暖的家常生活,慢慢释去了她脸上的冰霜。虽然依旧不笑,却不再冰冷。喻妈妈和喻爸爸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乌妈妈和乌松华也经常来看喻安,却没有把杨杨带过来。听说,安安回来的第二天,松华就把杨杨带走了。喻妈妈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强求。偏偏,喻安从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乌妈妈不生气,喻妈妈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大半辈子的邻居,要是落了个仇人,总归是难受。

    想了很久,喻妈妈才试探地问道:“安安,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松华……那边,你是想继续过日子,还是……离婚?不管怎么样,妈总是帮着你的。你要想离婚,妈肯定帮你争取杨杨。事情闹那么大,全医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事情妈又全部讲给你听了,只要你不承认失忆,争取到抚养权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席话,说得很真诚。真诚到李莫愁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反正,她绝不会轻易饶了那两个人。那就……

    莫愁说道:“妈,离婚的事情,先别说。你再跟我讲讲,那个相机是怎么用的。还有,那个财产分配的事情……”

    两个贱人,哪有离婚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没有武功,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她李莫愁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莫愁想着,认真听喻妈妈的回答。虽然不懂,但是尽力记住。这些东西,并不会比武功秘诀更难领悟。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下一章结束现代番外。一章。多少内容都是一章。

    22现代番外5

    喻安的工作早就办理了留职停薪,两年之内都不用担心。是而,李莫愁根本就没考虑上班的问题,只报了一个跆拳道训练班。没有武功,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界的所有,她都在慢慢消化。即便是不能理解,也可以先记在心里,先接受。其实,并不难,当初她叛出师门,独自一人下山面对的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个时候,她一个人都撑过去了,现在还有爸爸妈妈陪伴,没什么熬不过去的。

    只是,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要从何学起,要怎么制定计划。好在,很多东西都埋在脑海里,只需要慢慢想着,慢慢习惯。好在,喻妈妈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电脑”的东西,很多东西都在上面查到。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世界。男的女的成亲之后,若是变了心,不只是男的可以休了女的,女的也可以提出离婚。真是……让人可以大大出一口气。

    不过,背叛感情的人都该死。这里居然不让随意伤人。笑话,憋了一肚子气不让杀人,也太痛苦了。

    李莫愁查阅着资料,自言自语道:“妈妈居然说现在比起古代自由多了,我却觉得古代更自由呢。看那些条条规规一大堆,不过是离婚而已,居然那么多页法律法规。还是在那江湖世界更恣意。”

    莫愁已然知道,她原本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不过是小说电视里的人物。喻安的记忆里有杨过、神雕侠侣等印象,莫愁心里觉得奇怪,便独自找了资料,一集一集重新经历了一番那般痛楚。由爱及恨,直至死亡,不曾解脱。

    莫愁对着电脑,一个人哭得肝肠寸断。歇斯底里的哭声传到门外,喻妈妈担心不已。恰恰乌松华也过来了,凄惨的哭声让人心头恻恻,乌松华懊悔得只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一伙人以为喻安已经恢复记忆了,然而喻妈妈问起来,莫愁却只说是看《神雕侠侣》难受了。

    大哭了一顿之后,莫愁心里便觉得好受多了。很奇怪的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观看自己的一生。会焦急、会怒其不争、会想要上去帮一把,甚至是拍醒自己,却不能为。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陆展元,其实没那么好罢。

    她那一生,是中了爱情的毒。用现在的新词语来说,根本就是心理扭曲了。现在,终于解毒、释然,那些执念实在是少了很多。

    先前还在为自己是一个虚幻人物苦恼不已。然而,自己哪里又是虚幻人物了?自己是实实在在存在过,实实在在活了一辈子,爱过也恨过。那些说自己是虚幻的人,不过是眼光短浅罢了。

    这般释然!可是,没了执念,人要怎么活下去?无事,便想想替那个无用的喻安整治乌松华和那个小贱人罢。

    以前,满心眼里只有陆展元一个人。所以,连报复都不懂得要如何做。现在想来,只怕有许多方法能让那负心男人身败名裂,甚至是拆散那一对。现在,闲着无事,便随意整整那两个混蛋吧。

    杨杨,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杨杨已经那么大了,又是别人的孩子。总归有一些抗拒。以后再说吧,唉……

    “妈妈,你说若是我和那乌松华离婚的话,是协议离婚还是起诉离婚好呢?”和喻妈妈一起呆了半年之后,莫愁越来越习惯什么事都同喻妈妈商量。即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要说一说。有个人全心为自己着想为自己想主意,那感觉真的很幸福。

    喻妈妈心里已经料到可能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忧心地说道:“协议离婚的话,要看乌松华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他不抗拒,你俩自己协调好财产分配和杨杨的抚养权,也是可以的。如果要起诉离婚,无过错方有分配财产及获得抚养权的优势。只是,需要作为无过错方的证据。其实,若是你们离婚,妈妈并不希望你们在财产分配上过多争议。毕竟,两家也是几十年的感情了。妈妈还是希望你多想想,或者再考验考验松华。毕竟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很不错。”

    哼,表现得不错,谁相信呢。莫愁心里不以为然,却没同喻妈妈辩驳。毕竟,还有个该死的小贱人。离婚,白白便宜了她。要离婚,也得先教训教训小贱人。

    唉,这个世界真是烦人。一刀杀了不是更爽快么!反正,为那个小贱人赔上一条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那就,不爽快地教训她吧。

    莫愁找到潘真的时候,潘真一个人坐在双杆上,晃着双腿,无神地望着远方。班上的人都不喜欢她,都远远地躲开她。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配和她做朋友。她,也不需要那些幼稚的朋友!

    这个小贱人又瘦了,比她割除阑尾之后的那段时间还瘦。还真是长得让人怜惜呀。莫愁心里鄙弃地想着,纵身跳上双杆,坐在潘真身旁。

    潘真被人从沉思中扰醒,不悦地望了望身旁的人——这个老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莫愁挑衅地笑了笑,说:“我已经好了,你就收起你的坏心眼吧。就算是不爱乌松华,我都不会便宜你。”

    “你,你胡说!松华哥不会不理我的。就算你不离婚,松华哥也不会想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你,老女人,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要和松华哥见面。你呢?你算什么?松华哥在乎你吗?”

    潘真得意地说着,心里却在滴血。每天,都是她主动去找松华哥,松华哥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好脸色。可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松华哥会被她感动。只要,没有这个老女人阻碍。

    莫愁不在意地笑了笑,一个小毛孩,那些心思不都写在脸上?乌松华倒是有天天给她电话,她嫌恶心,从来不接。再说,你们两个要不要在一起,干我什么事?

    莫愁说道:“可是,松华明明跟我说,不会再理你了呀。”

    莫愁说得简单,风淡云轻一般。然而,潘真却像被针刺了一般,大声吼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老女人!”

    “老女人?”莫愁笑着,摁下了口袋里的小型录音机,“你说我不得好死,你一直想我死,对吗?”

    “当然想你死。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看看你,哪里配得上松华哥?松华哥事业有成,长得又帅,松华哥需要的是我这样的。”

    “你不是已经杀了我一次了吗?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我根本就没有自杀!”莫愁说道。

    “呵呵,你知道又有什么用?谁会相信你呢?我可是一个高中生,谁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哈哈……你拿出证据来呀。可惜,你没有死。你要是死了,我现在已经和松华哥在一起了。”

    好了!莫愁笑着,摁下录音机。拿出来,扬了扬,说道:“证据在这里。你,还真是一个蠢货!”

    说完,莫愁轻松地跳下双杆,离开。既然,这个世界法律比剑好用,那借助法律来出气吧。十七岁,够判刑了吧!

    出发前,已经让妈妈给那个臭男人打电话了。估摸那个男人差不多也能到了,才找的潘真。

    只可惜,那个臭男人居然没亲耳听到这一番话。虽然,不在乎那个男的怎么想的,为了替喻安那个死女人出气,总该让那个臭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

    潘真看着喻安远去的身影,全身发抖。脑海里,一个又一个念头划过,败露、坐牢、松华哥厌恶的眼神……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潘真想着,鼓起勇气,跳下双杆,跟在了喻安背后。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既然,不动手就是死,那就再拼一拼吧!

    学校外面,有一个小巷子。要到晚饭时候,才会有小摊出来。还是有点危险,那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潘真紧张地一步一步走着,莫愁似乎全然不知。甚至,因为鞋带散了,弯下腰去寄鞋带。

    终于,接近了。潘真掏出一把小铅笔刀,一手捂住莫愁的嘴,一手划向莫愁的脖子。

    潘真,你怎么那么配合呢?其实我只是不习惯系鞋带,鞋带总是松散。

    莫愁眼光一闪,原本完全可以挣脱,却在看到某个人的身影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她只是用后肘撞向潘真,使得小刀从胳膊上划过,很大的口子。

    完了!潘真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就被人踢飞了去。好痛……她惊恐地望着满脸怒气的乌松华,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

    乌松华怒气冲冲地抽出手帕,稍稍为莫愁包扎了一下,怨恨地说:“潘真,我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恶毒。”

    旋即,赶忙拉了莫愁,往车上走去。伤口并不严重,以前练武比这还重的伤经常是。再个,臭男人的触碰让人恶心,莫愁不由得推开乌松华。

    乌松华急得咬牙切齿,在原地打转,不知要如何是好。眼看血就渗出了手帕,乌松华焦急地说:“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可是,你现在能不能把我只当一个医生?”

    医生个屁!莫愁懒得理他,拦了个出租车,一个人回家。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乌松华呆愣着望着莫愁离去,恨得直想在自己的脑袋上捶几下。潘真再地上蹭着,慢慢地挪到乌松华身边,乞求道:“松华哥,我没有,我没有……”

    她哭着,希望乌松华能够相信她。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担心会坐牢,还是担心乌松华再也不理她了。

    乌松华愤愤地望了望潘真,说:“幸亏只是轻伤。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一些什么,居然敢杀人?”

    “不是的,松华哥……”潘真搂住乌松华的腿,哭道,“松华哥,你不要不管我,你帮帮我,好吗?”

    “帮你?怎么可能!我希望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你,害惨我了!”一说出这句话,乌松华越发觉得现在凄惨的境遇,丢人、没脸面、妻子不理、儿子大闹,都是潘真造成的。

    当初叫她把孩子做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去自杀!他,怎么就心软了呢?真是该死!

    乌松华越想越气,一把推开潘真。潘真绝望地望着他,哭诉:“松华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的孩子都没了,你也不要我了吗?松华哥,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呀,我不能没有你啊,呜呜……”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惹了几个人过来围观。乌松华跺了跺脚,赶忙开车离开。只剩下潘真一个人瘫倒在地上,任由大家指指点点。

    完了,完了。她想着。为什么,妈妈不去争取,孤苦了一辈子。她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依旧没有好结果?那把铅笔刀,她原本是想和松华哥一起死的……或许,该捡了铅笔刀,死了算了。但是……真的不舍得啊……

    莫愁知道,仅仅是手上的伤口和录音,证据还不够。重要的是,她摔下来的姿势。为此,她恶补了一番犯罪现场调查。又去调查当初看到她“自杀”的医务人员。

    原来,早就有人怀疑了。喻安是后脑勺着地,若不是摔在草坪上,只怕命当场就没了。她的醒来,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至于乌松华的马蚤扰,继续不理。他,暂时挪后。

    取证,控告。故意伤害罪且造成重伤。潘真还未成年,所以案件不公开审理。被告席上的潘真,她懒得多看一眼。有本事做,就别一直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呢?

    潘真的母亲,脑海里是有印象的,也是个胆小的女人。现在哭成这样,说全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没有教好孩子,要代替女儿坐牢。又说,都是因为她没有争取,才使得孩子没有父亲。所以,孩子才会想要做傻事。笑话,责任是你的;犯法的事情,依旧是你女儿做的。

    莫愁甚至没有等宣判结果出来。无论如何,这个人算是毁了。若干年之后,一个女人坐过牢、不能生育、没有文化、不堪回首的前科……也许,她还要继续报复。那就试试看,到底谁更强!

    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乌松华没有想到,喻安根本就没有自杀,居然是他杀,还是潘真那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女生做的。老天,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小孩?

    乌松华不敢想象,如果喻安再也没有醒来,如果他意志不坚定,和潘真在一起的话……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求得安安的原谅。就算是一辈子,也是他欠安安的。

    解决完潘真的事情,莫愁便准备教训乌松华。不过,离婚的话,杨杨的抚养权是个问题。按照内心的想法,她并不是很想要杨杨,毕竟她还不习惯上班的生活,养自己都困难。加上杨杨,就算分到一半财产,也会比较艰难。

    但是,不能对不起那个蠢女人啊。莫愁便跟乌松华提出,想要看看杨杨。这时候,只要安安有要求,乌松华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安安只是想儿子了呢。

    杨杨扑进莫愁怀里的那一霎那,一股柔柔的情绪便攫住了莫愁。这孩子,那么依赖她。或许,有个孩子也是件好事。总比和一个臭男人过一辈子好!

    杨杨抱紧莫愁,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大哭起来:“妈妈,杨杨乖,你不要生杨杨的气,好吗?妈妈,你不要不见杨杨,好吗?”

    小孩子比起那些浊臭的人,好多了呀。莫愁叹了一口气,说道:“好的,妈妈不生杨杨的气,妈妈带杨杨走。”

    虽然很不情愿,乌松华却不敢违背喻安的意思,只得由着喻安接走了杨杨。为此,乌妈妈气闷了整整一个多星期。这要没了孩子,还拿什么牵绊喻安?

    莫愁有些苦恼。原本从记忆里搜索教书的技巧,已经很累了。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星期,杨杨便喊着要爸爸了。

    莫愁恨不得告诉杨杨,他爸爸是个多么恶劣的男人,让杨杨和她一起厌恶乌松华。但是……莫愁想起了自己,想起因为祖师奶奶一个人的遭遇,师傅、她一辈子都不幸福。如果,师妹不是遇上杨过,只怕也……

    莫愁只得说道:“杨杨,我和你爸爸的感情出了问题,所以我们现在分开了。也许还会离婚。但是,我和你爸爸都是爱你的。你想爸爸,没有关系……”

    说出这一堆话,莫愁自己都嫌酸。但是,不希望杨杨也成为自己这样的人。等到可以上班,就开始准备离婚吧。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也挺好的,又可以给杨杨一段缓冲的时间。当然,杨杨的抚养权是要定了!

    乌松华却坚决不愿意离婚。安安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必须拿出一辈子来补偿安安。无论安安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婚!

    就像乌松华所想的那样,莫愁骂他也好,甚至忍不住动手都好,乌松华就是不同意离婚。

    事情,就这般拖下去。会拖多久,谁也不知道!

    23分离

    喻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居然在那边的世界还活着。那不是她熟悉的她。那个她恣意妄为,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那个她甚至还揭露了潘真的狠毒,将潘真甚至依法。那个她也很宠爱杨杨,那个她很厌恶乌松华……

    喻安醒来的时候,怅然了很久。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自己做不到的,便在梦里做了。如果真是这般,那该多好呀。

    床头,洪凌波睡得正香。真是个让人怜惜的小女孩儿,喻安不忍心吵醒她,便轻手轻脚起来、洗漱,然后出去买早饭。

    买了些烧饼馒头,回来时,大家都已经醒来了。洪凌波身上的衣服太破烂,穿着修文的褂子,空荡荡地罩在单薄的小身子上。喻安不禁有些愧疚,她想得实在是太不周全了。

    是而,一起出去为凌波置办了两身衣裳。几个人逛逛闹闹,很是开心。然而,气氛终究是暗淡下来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早几日,武三娘便有了离开的心思。

    武三娘思虑了很久,终究说了出来:“莫愁,虽然官人依旧不曾恢复,我一日拿不到休书,一日便是武家的人。大理那边,还有个家呢。”

    喻安其实早已经料到,武三娘不仅很传统,还是个敢于承担责任愿意付出的女子。虽然,她做不到,却不好劝阻。总不能让武三娘和她过一辈子吧。武三娘是大理人,仅仅是思乡之情,都难以承受。

    三娘要走,修文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喻安身边了。望着身高不亚于她的修文,喻安实在是不舍得。修文亦是,乌黑的眼睛望着她,想要流泪,却极力忍住。喻安只得笑着安慰:“大理距我这边也不远,你好好习武,轻功好了再来寻我罢。”

    见修文依依不舍的样子,武三娘很是愧疚,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虽然莫愁妹子很好,修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劝道:“是呀,修文。你师公的一阳指也是天下一绝呢。这次回去,让你的师伯们教教你和敦儒。”

    一阳指这般绝学,让修文心里痒痒的。但是,武功怎么可以和妈妈相比?他又求道:“妈妈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大理呀。”

    喻安又笑,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摇了摇头。修文偏过头去,向武三娘求救。武三娘也笑:“你妈妈有自己的事情。修文那么大了,还离不开妈妈吗?”

    无论修文多么不舍,分离依旧。喻安同武三娘互相叮嘱、道别,修文敦儒又同凌波道别,就这般,分开了。

    武三娘带着大小武回大理,喻安却领着洪凌波往终南山走去。

    这个打算,却是她做了那么梦之后决定的。她离开了杨杨,心里面有太多的不舍太多事情想要做。无论如何,总是一生的遗憾。同理,李莫愁的身子被她占据,只怕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李莫愁的心里,想必也有很多遗憾。

    第一大憾事,应当就是陆展元的无情背叛了。只是,已经变心的人,是如何做都挽回不了了。再个,也没必要为此要了陆展元的命,甚至是牵扯上他人。陆展元有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便让他好好过日子吧。

    另一憾事,只怕就是被逐出师门的事情了。无论能不能回师门,去终南山走一趟也是应该的。

    其实,喻安心中还有另一冲动。她知道杨过就在嘉兴,想要寻了杨过,直接将他带到终南山,也让杨过少受点苦。

    只是,领着洪凌波在附近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杨过。

    许是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引起了很多变动吧。无奈,喻安只能单独带着洪凌波,去往终南山。

    她却不知道,因为她的介入,武三娘没有逝世,大小武也没有遇上郭芙同柯镇恶。然而,杨过却依旧碰上了郭靖黄蓉夫妇。杨过长得极像杨康,以黄蓉的性子如何能不疑惑?是而,杨过还是被郭靖黄蓉带往了桃花岛。而陆展元,虽没有死在李莫愁的手上,却因为她无意间的一个主意,再无平静的日子。

    洪凌波不会武,喻安便买了两头驴子,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前行。若是累了渴了,便放驴子吃吃草,两人寻些野果子充饥。偶尔,打一只兔子,烤了吃也是美味无比。

    行程很慢,权当欣赏风景了。在这个世界,武功的重要性相当于前世的金钱,是生存之本。闲着无事,喻安便教洪凌波习武。

    一路前行,喻安的性子温和,又是真心待洪凌波好,洪凌波的生疏感便去了很多,越来越喜欢和喻安呆在一起。

    越是往北,便越能看到蒙古人的影子。想着战争即将到来,喻安有些唏嘘。只是,在历史面前,单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她无法改变历史,那边遵循历史,躲着吧。

    好在,此时江湖儿女众多,她俩抹脏了脸,倒没引起他人的注意。

    终于,到了陕西境内,进了樊川,便是终南山所在。路旁松柏清脆、怪石嶙峋,景色异常美。

    一路往上走,到了山腰,便是“普光寺”了。这和尚寺庙竟在全真教下,和尚与道士共存,也是小小一件奇事。

    随意用了些斋饭,喻安领着洪凌波不再继续上山,而是往荒僻寂静处走去。不想,却被两个道士见了。

    那两道士,却是赵志敬尹志平二人。尹志平看了二人的背影,并不说话。赵志敬却瞅了瞅他,说:“这终南山怎的来了两个女子。莫不是那古墓派的?”

    尹志平不语,只是沉思。赵志敬心中嫉恨师傅师叔皆有意传位于尹志平,又说:“怎的?你这般不声不响,莫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尹志平望了他一眼,说:“那古墓派与我教渊源颇深,赵师兄莫要胡乱猜测。”

    赵志敬怪笑:“却不知是渊源颇深,还是因缘颇深呢!”

    尹志平心知师兄素来心胸狭窄,便由着他,不再继续搭话。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吃饭去,哈哈~~

    24进墓

    越往里走,树木越浓密。此地人烟罕至,藤蔓缠绕,嶙峋山石上,盖了厚厚一层青苔,须得便走边清理。喻安让洪凌波跟在身后,自己却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细细清理出一条道路来。

    过了一段时间,便到了墓门处。墓门外,竟没有人行走的痕迹。只要推开墓门,就是那活死人墓。只是,李莫愁只知晓极少一部分机关,若是贸然进去,只怕踏错一步便要送了性命。

    是而,喻安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师傅,我是莫愁。莫愁知道错了,请师父谅解。”

    喻安知晓,此时师父早已去世。在活死人墓的只有小龙女同孙婆婆二人。只是,李莫愁并不知晓师傅已经被欧阳锋害了。这般说,只为了小龙女开口说话。

    果真,远远地传来了小龙女清冷的嗓音:“师姐,师傅已经死啦。你走罢!”

    小龙女性子极冷,人死灯灭皆不放在心上。即便她以为师傅是李莫愁害了,也没起过报仇的心思。在她看来,只要李莫愁不打扰她,便足够了。

    喻安又怎会随意放弃?她继续说道:“还请师妹允许我进去。希望师妹可以允许我在师傅墓前磕个头。”

    小龙女却说:“人死了还磕什么头?你便是磕百个千个头,师傅也看不到啦。你走罢,快快走。”

    说道这里,喻安知道,小龙女如何都不会给她开墓门了。小龙女又不同他人,软硬不吃。你强闯,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就算你在外不停求饶,或站或跪,死在外头,小龙女也不会心软。

    她这些年并没有在外作恶,也没有来打扰过小龙女。想来,小龙女对她的戒心并不是那么强。

    细细思索了一番,她想起了一个细节,便说道:“师妹。师傅不是留了一个石棺给我么?你不叫我进去,我怎么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会呆在哪里呢?”

    小龙女一愣,却不想李莫愁如何就知道这般秘事,只觉得师傅的话不能违抗。是而说:“你还年轻,暂时也死不了。过几年再说罢。”

    喻安语塞。那些心思单纯的人,反倒难以说服。洪凌波看着她说些死啊活的,异常紧张,攥紧她的衣裳,睁大了黑乌乌的眼睛,担心地望着她。喻安握着她的手,安慰地笑了笑,又说:“师妹,刀剑无眼,我怎知我明日是不是还活着呢?再个,死在了外头,又要麻烦师妹出来把我的尸身搬回来么?再个,若是师妹有了不测,就算我活着,又有谁给我打开机关呢?你便让我看一看。或许,我明日便死了。或许,我呆会就走。若是有幸可以活到老,那便老了之前回来等死。”

    一片寂静,想来,小龙女在思索。小龙女那般性子,被人说死说活,并不会生气。过了半晌,墓门忽地移开,小龙女说道:“那你便跟着孙婆婆进来吧。”

    孙婆婆站在墓门口,恶声恶气地说道:“进来吧。”

    孙婆婆相貌原本有些丑陋,年龄越大,越是怪异。再个,她心里极为厌恶李莫愁,表情越发凶恶。洪凌波看到她,心里惊吓不已,倚在喻安身旁微微发抖。喻安拍了拍她,将她抱起来。

    进了墓门,又关上石碑,墓里一片漆黑。喻安不放心洪凌波的武功,觉得抱在身上在安心。墓里迂回曲折,喻安跟在孙婆婆后面,左绕一步,西转一步,不时推开几个石块。洪凌波屏住呼吸,不敢开口。墓道里只有行步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呼吸声。

    进了里面,已经可以看到灯光。孙婆婆心里不悦,将喻安扔在一块石门外,转身就走。

    喻安笑了笑,将洪凌波放下,抬起手来,还是在石门上敲了敲。有些不伦不类,却只能这样。

    须臾,石门滑开,现出小龙女的身影来。小龙女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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