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莫愁莫愁第18部分阅读
神雕之莫愁莫愁 作者:肉色屋
上,竟看到了好几个蒙古人。其中领头的那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一眼望过去变觉得十分打眼。七八个围在他身旁,隐隐有以他为尊的意思。
喻安急着回古墓,也没在意,领着玄衍之去了山后背。
这么长时日没有回来,杂树杂草横陈,密集得叫人挪不开步子,更不用说马车了。那么一马车的好物事,总不能扔了。
想了半天,无奈,只得放了马自个儿去吃草,两人合力靠着内力推动马车前行。喻安累得够呛,出了一身臭汗。
到了墓门口,看不出丝毫有人来过的痕迹,青苔厚厚一层,铺满了墓碑。喻安轻轻叹息了一声,小龙女一个人又呆了一年多呢。
“师妹,我是莫愁,我回来了!”虽然知道进墓的法子,可是为了不叫小龙女意外,也为了尊重小龙女的决定,喻安便用内力将自己的嗓音传进古墓,而不是直接进去。
不一会儿,传来小龙女清冷的嗓音:“师姐,你怎的回来了呢。你知道,我是不愿意被打扰的。”
玄衍之望了喻安一眼,神似安慰。喻安笑了笑,叫他不用担忧,又扬声喊道:“师妹,我此次回来,却是因着寻着了能共度一生的人,想要来到祖师奶奶、师傅、孙婆婆跟前,向她们磕头。”
“那么你便自己进来罢。”
既是得到了小龙女的应允,喻安便打开了墓门。马车是拉不进去的,只能将上面的东西卸了下来,靠臂力提进去。
墓里很黑,喻安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想,玄衍之居然没有丝毫不适。喻安羡慕地咂舌,道:“墓里到处是机关,我走在前头,你跟着我的步子吧。”
也不知为何,每一步每一个机关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丝毫没有错误。走到小龙女的屋子外,石板们紧紧闭着。喻安高声喊道:“师妹,你开开门吧。”
小龙女道:“有何必要呢。你去拜了师傅,便走吧。你我,没必要见这么一面。”
喻安暗暗叫苦,这些时日,小龙女倒是越发冷淡了。她知道小龙女的性子,知道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只得将各类物事先寻了个石屋放好,又领着玄衍之去放石棺的屋子,拜见祖师奶奶、师傅和孙婆婆。
用火镰点了火把,挂在墙壁上。跪在石棺前,喻安低声说道:“祖师奶奶,师傅,孙婆婆,莫愁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师傅和孙婆婆的养育之恩,莫愁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了,只能永远藏在心底。莫愁一直都让师傅很不放心,这一次回来,只望可以叫师傅稍稍安心一点……”
喻安说完,望向玄衍之。玄衍之点了点头,亦跪了下去。喻安眸子有一丝湿润。她与玄衍之一向都没有下跪的习惯。她下跪,是为的莫愁。玄衍之下跪,却是为的她。
“逍遥派弟子玄衍之叩见前辈。晚辈与莫愁相互倾心,愿结为夫妇,望得到前辈的应允。晚辈此生与莫愁不离不弃,无论遇到何事,都愿共同承担,共同度过……”
说罢,两人一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莫愁……”玄衍之拉住喻安的手,神情有些激动。喻安知他心思,自己心里也是起伏不已。不知为何,不过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心跳居然加速起来,嘭嘭响个不停。脸上烧得厉害,竟如十几岁的小姑娘初遇情事一般。喻安不由得应声,喊道:“衍之……”
玄衍之低声道:“能遇见你,我总觉得像是做梦,总觉得是幸福的。我总害怕,我依旧在长白山上,成日里望着烟雾朦胧中的瑶池,孤单一人。”
“能遇见你,我何尝不也是万分欣喜呢。这不是梦,是我们可以掌握的,实实在在的幸福。”喻安答道。
与玄衍之在一起的日子虽是平淡,却实在,踏实。若不是有他,她一个人在世界上飘荡,心里总是有些空荡荡的。只剩下活着,只存在求生的意志。她也想超脱情感,也希望孓然一人也能活得潇洒自在。可是,她总不能超脱,总是需要一个情感上的皈依,亲情也好,友情也好,或者是爱情,她做不到无情无欲潇洒自如。
或许,爱得不是那么深那么轰轰烈烈。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可以让她安心,让她愿意把自己的情感交出去。玄衍之,恰恰便是那个合适的。
喻安心中无比安静,觉得握住她的玄衍之的双手,充满了力量,充满了踏实的感觉。
玄衍之望着她,说道:“莫愁,你便,做了我的妻子罢。”
他的嗓音低沉,稍稍带了些暗哑。想必,心中已经是暗涌流动难以抑制了吧。喻安望着他,点头。
火光在脸庞上跳跃,喻安点了点头。玄衍之笑颜逐开,道:“莫愁,无论你是想要何样的婚事,我总能允了你,不叫你心中有丝毫遗憾。”
喻安抿唇一笑,道:“你以为我心中在乎那许多的虚节么?只要你同意,我们便让师妹主持,在这古墓之中结为夫妇罢。”
“莫愁……”
两人携手,行到小龙女房外。石门依旧紧闭。莫愁说道:“师妹,我与玄衍之想请师妹主持,现下便成婚。师妹,你开门罢。”
小龙女道:“师姐,你要成婚,与我有何干系呢?”
小龙女的嗓音清冷,没有丝毫情意。喻安心中也不恼,道:“师傅离去,孙婆婆逝世,莫愁在这世上已经再无亲人,只剩下师妹一个。师妹是掌门,理当为莫愁主持婚礼。”
屋里沉静了一番,小龙女忽地问道:“玄衍之,我问你,你可能为师姐去死?”
问题突然,玄衍之一愣,竟不能回答。小龙女等不到答案,再次说话时,嗓音已然有了一丝恼怒:“师姐,这个人,连死不能为你去做,你也要与他成婚么?虽然,你不用再遵守古墓的规则,但总不能向上次一般,叫人骗了去罢?”
玄衍之这才回过神来,道:“我为何要为莫愁去死?我要陪着她,一直陪着她,同生共死。死,便能证明我对莫愁的情意了么?我却觉得,一辈子的陪伴,才是真正的感情呢!”
“可是,你怕死。”小龙女道。
“对,我怕死,我怎会不怕死呢。我不知怕自己死,我也怕莫愁死。所以,我们俩,总要活到老,活到头发也白了,绝不叫人害了去。”
“你说不死,便能不死么?”
“自然。每日好好地照顾身体,生病便治。遇上武功高的,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逃,活着总是好的。若我俩无论是谁果真有了不测,另一个也该好好活着。若是我死了,我依旧会希望莫愁能愉快地活着。”
小龙女不再做声。
喻安知晓,玄衍之的回答与小龙女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小龙女问的,是古墓派的规矩。若是玄衍之直接回答能为她死,她心中反倒会不安。轻易便说能为对方的死的,却叫人怀疑。
实实在在地活着,那就够了。无论如何,玄衍之的回答,她是满意的。于是,她轻声道:“师妹,你开门罢。”
68全真遇袭(章节)
“师姐,我不愿意见你。”小龙女淡淡答道。
“师妹,我俩已然想清楚了,愿结为夫妇,不管前生后世,只愿此生相伴,相互照顾。还请掌门人为我俩主持婚礼。”喻安说道,口中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掌门人”。
小龙女幽幽叹息一声,道:“我以为,若是相爱,便要共生共死。一人死,另一人也决不能独活。可是,既然师姐主意已定,我也不能多加阻拦。你们两个,便在外头成婚罢。进不进来,实在无甚区别。”
喻安知晓,小龙女性子倔强,所说皆是心中所想,要她改变主意实在比上天还难,只得随着她去了。
婚礼的过程,实在是简单。拜天地拜师傅对拜,寥寥三拜,便决定了人的一生。
没有华冠丽服,却不觉得遗憾。重要的是,身边的那个人。
没有高朋满座,亦无所谓。两人都不是热衷交友的人。
小龙女冷清的嗓音越加衬得婚礼的平静安然,却叫喻安没有昏了头脑。平淡的婚礼,叫她更能认清自己的处境,更能仔细观摩玄衍之的神情。
如仙谪一般,衣袂飘飘。完美的五官,饱含了深情。每一处眉眼,都写满了情意。
喻安每一次低头、伏拜,心中都无比安定。相信他,信任他,却不盲目。结为夫妇,他依旧是他,她依旧是她。享受有人爱的甜蜜,也保留着头脑的最后一丝清明。
礼毕,玄衍之伸手,抱住了她。喻安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俩。耳畔无比清净,没有一丝声音。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入耳之处,尽是嘈杂一片。全真教誉满天下,从无人敢在此处喧闹,是而终南山一向无比清净。不想,喻安竟被人的喧闹声闹醒。
不满那吵闹破坏了心境,喻安瘪了瘪嘴。玄衍之轻捏着她的手心,轻轻揉了揉,笑着安慰她。喻安只得静下心来,不去管那嘈杂声。
不想,吵闹竟像是没了止境,闹声越发大起来,夹杂着人的尖叫声。喻安竭力想要不去听,却阻止不了那吵闹声侵入耳廓。
难道,全真教出事了?喻安难以想象,毕竟以全真教的声誉以及与郭靖黄蓉的关系,绝不会有什么门派想要去与全真教为敌。除非……那门派根本就不属于中原武林,根本就不了解全真教在武林中的地位。
不管不顾,全真教出事与自己有何关系?那一群牛鼻子,没几个好人!
虽是如此想,喻安心里却越来越烦躁起来。在玄衍之怀里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舒适。
实在是忍不住了,喻安说道:“师妹,全真教今日怕是不妙了。”
小龙女淡淡地说道:“它妙不妙,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只要好好过着日子,便罢了。”
还是师妹冷静。喻安又撑了一段时间,依旧觉得心中郁结。忍不住又说:“师妹,看情势,惨叫声不断,全真教只怕要被灭门。”
小龙女道:“全真教灭门不灭门,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你知道,祖师奶奶一向很嫌恶全真教。再个,有门派成立,便有门派灭绝。这种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额……喻安默然,却烦躁地站起了身子。嘈杂中夹杂着惨叫声,她不由得心烦气自己的武功起来。若是没什么武功,耳力也不会这么好吧。好好的二人世界,便这么被打扰了。
玄衍之随着喻安站起身来,看着她,柔声道:“若是全真教遇难,咱俩去帮帮忙?”
喻安烦躁地嘟起嘴,道:“你是知道的,我派弟子入门都要朝王重阳的画像吐口水,我为何要去管全真教的事?”
玄衍之轻轻一笑,道:“并不是去管全真教的事,却是管古墓派的事。”
“嗯?”喻安疑惑。
“古墓派可以清清静静这么多年,实在是有赖全真教的庇护。你早年出墓,丝毫不避讳古墓派的存在。你的武功又不弱,只怕不少人在觊觎古墓派的武功了,偏偏你们门派人少,就几个女子,若不是有全真教,怕是不知有多少人前来杀人夺秘籍了。”
玄衍之一席话下来,喻安瞬间便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虽然不想承认,事实却是这样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疙瘩。难道,要去帮那不卑鄙无耻的赵志敬等人吗?心中无比别扭,喻安便继续找借口:“全真七子武功都不弱。若是他们自己都抵挡不了,你我去了有能有什么作用?”
“非也……多了一个人,说不得情势便要大变。更何况,你我的武功都不弱。别多想了,走罢!”
说罢,玄衍之携起喻安的手,便往外驰去。喻安心中早已明白其中道理,不过是心里别扭。此时,便顺着玄衍之,忙往山前跑去。
方转过山头,便见人山人海大喊着厮打成了一片。穿着道士服的,自然是全真教的小道士了,其余的人却个个人高马大,异常强壮。见相貌便不似中原人。小道士们虽是有武功,却抵不住对方人多,一个个脸上惊骇不已。
难道,蒙古提前出兵了吗?喻安心里一突,脸上的神色瞬间便严峻起来。
玄衍之见蒙古人竟欺侮大宋人到了此种程度,比起喻安来更是愤慨,当下便混入人群人,打了起来。
他武功高强,对付起普通的兵士来有如入无人之地,只需往前,一掌便是一人倒下。有他相助,小道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蒙古兵的气势瞬间便降了下去。
喻安见情况已经好了许多,知晓这种战斗的结果其实是由高手决定的,忙喊住玄衍之,往全真教里跑去。
不想,全真教的傻子倒是多,根本就是敌我不分。见得喻安二人闯进来,竟一个个舍弃了蒙古兵,前来拦截喻安与玄衍之。
玄衍之心急,便大声喊道:“我乃逍遥派玄衍之,听得全真教遇袭,前来相助。还请诸位放行。”
玄衍之的声明却没有丝毫效果,小道士们依旧前来,将两人围在了中心。喻安随手解决了一个蒙古兵,不由得疑惑起来。若说起来,小道士们不可能如此强硬,除非有人指挥。
巡视了一圈,定睛望去,喻安暗道果然。丘处机脑袋有问题,居然让赵志敬指挥小道士们抵御外敌。这赵志敬把住了大门,只怕不是用来抵御外敌,而是将援手挡在门外了。
这个人,真是该死。喻安咬牙,便要前去解决了赵志敬。此人却甚是狡猾,叫小道士全数围住了喻安二人,大喊道:“谁知你们怀有什么歹意?此次我全真教遭袭,根本无人得知。你二人,只怕与那金轮法王是一丘之貉吧!师叔伯有令,叫我等死守全真教,定不可放一人进去!”
赵志敬只管往后退,小道士们武功虽然不高,然而组成阵法来,力量也不可小觑。更何况喻安二人原是来帮忙的,若是伤了小道士们,只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奈之下,喻安竟没了主意。她与玄衍之背靠背站立,被小道士们围在了中心。小道士们一批一批前后有序,将个人的功力汇集到了一处,全数往二人攻来。
玄衍之武功高强,将来招一招招挡了过去。然而,小道士们伤不了二人,二人一时也无法突围。
好在,那蒙古兵竟也不是聪明人。小道士们不去对付他们,他们却围了上来。如此一来,以喻安二人为中心,竟形成了两个圈。小道士们赫然已经是腹背受敌。
如此一来,便可以伺机脱离战圈了。喻安心安,不由得瞪眼去望赵志敬。不想,此人竟斜眼歪嘴,只是去瞪那些蒙古兵。
难道?喻安不由得怀疑起赵志敬来。果然,那人目光瞪了瞪蒙古兵,又瞪着进入全真教的通道。那意思,赫然便是叫蒙古兵进去。
这人实在是该死!喻安怒极,道:“衍之,你寻着机会,将赵志敬制服。不要杀了他,叫全真七子自己做决定。”
玄衍之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小心。”
喻安点了点头,玄衍之身子一扬,身旁的人便已经到了赵志敬身畔。
小道士们腹背受敌,阵法早已被蒙古兵打破。喻安见状,便也瞅着空子,往里赶去,由着小道士们与蒙古兵继续厮打在一处。
再看,赵志敬似乎内伤还未好,玄衍之很轻易便点了他的|岤位。提着他的衣领,两人往里赶去。
再进去,便安静了许多。赶到大厅时,人不多,没有外头激烈,喻安却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厅里,几个轮子飞来舞去,密集成风。全真七子脸色苍白,个个身子绵软,七个人对抗那极高极瘦的红袍人也抵挡不了。看样子,用不了几招,武功稍弱的孙不二便要被飞轮伤了。这红袍人武功竟然如斯高强!
香案下,尹志平是动也不能动了,捂着心口,满脸苍白。眸子里,全是惊骇和绝望。
喻安视线往下,触目之处鲜红一片。尹志平的双腿,却从膝盖往下,被齐齐削掉了。虽然,已经点了|岤,止了血,尹志平这一生也只能称为废人了!
69相助御敌(章节)
尹志平作为全真教的第三代弟子,也算得上武林中的二流高手了,武功实在不弱,居然在全真教的地盘被人齐齐削掉了双腿。何人居然有这般本事,叫尹志平丝毫不能抵抗?
见喻安同玄衍之二人进来,尹志平瞪大了双眼,如一只暴怒的野兽般狠狠地望着两人,唇角也被咬破,渗出鲜血来。若不是双腿断了不能动,只怕马上就要扑过来。
喻安被尹志平狰狞的神情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并未得罪他,怎的被他如此仇恨呢?来不多想,只能去关注大堂内的战况。
大堂内,打斗完全成了一边倒的趋势。红袍僧人一人对付全真七子完全不费力气,几只轮子变化多端,耍得人眼花缭乱。
红袍僧人的确厉害,招式凌厉,轮子发出的嗡嗡声震得耳内发痛。喻安一见便知道自己完全不可敌。但是,全真七子驰名武林多年,也不至于如此孱弱吧。
“那几个道士中了迷|药。”玄衍之站在喻安身旁,轻轻说道。
难怪,全真七子又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全真教成为武林正统第一大派也是名副其实,若不是遭了暗算,那红袍僧人怎么可能以一敌七还胜券在握?
可是,全真七子又怎会遭人暗算呢?喻安望了望玄衍之提着的赵志敬,心下了然。尹志平的愤怒和仇视,根本就不是向着她和玄衍之来的,而是冲着玄衍之手里提着的赵志敬。
如此一想,一切便都清晰了。若非赵志敬做内应,就算是有蒙古人做依仗,红袍僧人也没胆量闯进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吧。若非赵志敬下毒手,全真七子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这赵志敬实在是该死。自古无论是皇室还是武林门派内部,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家族,内斗也是此起彼伏,从不见消亡。然而,大多人却有一个底线,那便是懂得一致对外。若是关乎国存民安之大事,便是最阴险毒辣之徒也懂得御敌卫国,这赵志敬竟无耻到了通敌叛国的程度。
想起玄衍之是懂迷|药的,喻安轻声问道:“你可有法子解了他们的迷|药?”
玄衍之不屑地瞥了瞥赵志敬,道:“此人倒也有几分能耐,使的迷|药不同于一般的蒙汗|药,便是用水浇也解不了。不过,我倒是能解。你去寻一杯醋来,泼在空中,叫他几人闻着,便可解药了。”
喻安听得,忙往后院寻去。小道士大多去抵抗蒙古军了,后院一个人也见不着。喻安虽是从未来过此地,先前却在杨过耳里听过多次,寻觅着也找到了后厨,看到一瓶醋,便全数拿了过来。
再回来时,见玄衍之将赵志敬扔在地上,却在为尹志平疗伤。红袍僧人虽是见到全真教来了援手,却不敢分神。全真七子便是在体弱的状态下,也不是一招两招便能解决的。
喻安握着醋瓶子,见全真七子都受了伤,一个个狼狈不已,尤其是孙不二,一身道士服被轮子割得支离破碎,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来。孙不二怒极气极羞极,满是疙瘩丑陋不堪的脸红得要着起火来。
在古墓时,杨过常说起孙不二。喻安知她相貌极为丑陋,性格偏执固执、古板保守,却是个一心向道的,尊礼重教。出家前本是马珏的妻子,生的貌美如花,被王重阳点化之后,自毁如玉容貌,做了一个女道姑。
这会儿被红袍僧人所害,清白身子□在外,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红袍僧人,却苦不得力。
恰逢此时,喻安将醋洒向了空中。七个人闻着醋味,瞬间缓过神来,丢失的内力似乎都恢复了。
丘处机精神抖擞,大喊道:“摆阵。”
其余几人忙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盘膝坐下。孙不二原是应当坐位瑶光。只是她今日惨遭羞辱,心中的羞愤难以平息,清醒过来之后哪里还听得到师兄的吩咐,满脑子只想要杀了红袍僧人,当下执剑大喊:“金轮法王,纳命来!”
说罢,挺身刺向红袍僧人。金轮王法见七人都清醒过来,心下大惊,愣了一愣。见孙不二执剑过来,忙接过一个飞轮,砸向孙不二。
孙不二却不躲不避,咬唇只想一剑刺死了金轮法王。可是,七人中她武功原本就是最弱的,几个师兄亦是刚恢复武功,哪里想到她一个人不听吩咐竟要与金轮法王拼命。
若是她的剑与金轮法王的轮子相撞,只怕要剑毁人亡。喻安无奈,只得使出一招美人扶柳,执了拂尘,侧身拨向轮子,只望能使出一两拨千斤的效果。
然而,终究是来不及了。拂尘与轮子相撞那一瞬,便被拨开,几欲要脱手,震得喻安虎口发麻。
好在,轮子的去势缓下来许多。与孙不二的剑相撞时,只听得“咯崩”一声脆响,孙不二手里那柄宝剑与轮子擦出火花来。轮子一偏,擦着孙不二的胳膊往下,生生带下一块皮来。血珠子渗出,染红了被撕成布条的衣袖。
孙不二哪里还顾得上胳膊受伤,反倒因为衣袖愈加破烂,心中愈加激愤。当下,红着双眼又要去杀金轮法王。
丘处机几人无法,组不成北斗天罡阵,只得上前去相帮孙不二。几人虽刚恢复,尚不适应,当已经完全能与金轮法王抗衡。
几招之下,金轮法王便步步后退,难以招架。他的随从许是在外与小道士搏斗,此时竟无一人能相助他。
虽然全真七子已经能与金轮法王抗衡了,但是为了名气考虑,喻安依旧加入了战局,使得金轮法王的状况越加窘迫,困在中间手脚难以伸展。
金轮法王见势不妙,边打边退。原本,八人打一人,绝对可以封死了金轮法王的退路,叫他命丧当场。偏偏孙不二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懂得与众人配合,招法也漏洞百出,胡乱挥动手里的剑,如一个刚学武的人一般。其余几人为着她的性命考虑,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功力来。
金轮法王寻着一个空子,虚晃一招,便逃了出去。待众人追出来,金轮法王不管不顾自己的随从,已经往山下奔去了。
金轮法王身边的那个随从见他逃走,也无心再战,瞅空子都溜了出去。蒙古兵没了首领,一个个慌乱不已。全真教小道士见掌门等人获胜,一个个充满了力量,打得蒙古兵哀嚎一片。
没用多久,便将剩下的蒙古兵俘虏了。
孙不二杀不了金轮法王,精神几近崩溃,对着俘虏歇斯底里地嚎叫,要杀了他们。
马珏只得亲自制住孙不二,将她带回内院,又令小道士们将蒙古兵关了起来,这才去看望尹志平的伤势。
有玄衍之帮忙疗伤,止血又敷了些草药,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尹志平这一辈子便成了废人了。
马珏强压心中的烦闷,忙向玄衍之与喻安道谢。只是,见第三代弟子的佼佼者就这般成了废人,无论如何也无法释然。
尹志平见着师伯,红了眼眶,指着赵志敬颤抖着说道:“掌门,都是他,都是他,私通外敌,对师叔伯们下药……”
马珏叹了口气,道:“志平,你暂且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
尹志平猛烈地摇着头,道:“不成,掌门,若不是亲眼见他服罪,我心里实在是不安。他已经多次试图要害了我,不想这次居然敢勾结蒙古,来害师叔伯们。若不惩治他,叫众人如何能咽下心中这口恶气呀。”
马珏却依旧只是劝他,叫他养伤。喻安心知马珏是想着家丑不外露,见她二人在此,不愿去处理赵志敬的背叛,便拉了拉玄衍之的衣袖。玄衍之忙说道:“马掌门,既是事情已经解决,我夫妇二人便不再打扰了。”
马珏露出个满脸愁苦的怪异笑容,道:“此次事情,实在是太感激玄掌门与李女侠了。若不是您二人,全真教此次便要消失在世间了。只是无奈,本门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解决。待事情解决后,鄙人一定上门拜访,诚心道谢。”
喻安道:“马掌门不用多虑,我二人不过是恰恰回古墓。古墓派与全真教为邻,渊源颇深,一向和平相处。贵派遭此大祸,我二人理所应当前来相助。只望全真与古墓派往后能继续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马珏连连点头,道:“自然,自然。贵派往后若是有事,不需吩咐,全真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自当前去相助。”
既是有全真教这句话,无论往后小龙女发生了什么事情,马珏定要去相助。杨过虽是与全真教不合,可是作为古墓派传人,马珏也不可能再为难他。如此,喻安便放心了许多。即便她以后要随着玄衍之一心管理逍遥派,也不用担心小龙女与杨过了。
她望了望尹志平,想着若是放在前世,尹志平说不定还能接上双腿。只是,她并不是很了解诊断过程,这时代想着也没有那个医疗条件,便只大致说道:“尹大侠的双腿,若是有可能,说不定能接上。只是我夫妇二人医术不精,起不了多大作用。全真教大门大派,若是能寻着医术高人便好了。当然,用得上我夫妇的地方,只需往古墓派外呼唤便可。马掌门,告辞了!”
70小小诱惑(章节)
即便全真教这次大祸是躲过了,可是尹志平终究是断了双腿,那孙不二只怕也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克服心结吧。
全真教这次躲过了,下次呢?若是下次来个教毁人亡可要如何是好?更重要的是,与全真教毗邻而居的古墓派,要何去何从?
据说那玉女心经是极为厉害的武功,若是小龙女练成了,或许还能好一些。偏偏,那武功最好是作为异性的两人互相帮助才行。到哪里去找一个小龙女能接受的异性共同修炼这武功呢?如此,倒不如往南走,寻一个合适的地方隐居的好。
虽然,明知道小龙女不会同意离开,喻安还是硬着头皮将全真教这次遇到的灾祸告诉了小龙女,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小龙女脸色也不曾变化,道:“祖师奶奶师傅都一直呆在古墓,我已经犯过错了,万不能再随意离开古墓。”
喻安焦急,道:“祖师奶奶并不曾预料到蒙古与大宋之间的大战呀!”见小龙女抿唇不语,又说:“更何况,规矩是人定的,总要根据现实情况做改动的。”
“师姐,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离开古墓了。除非……除非……”小龙女沉吟着,将苍白的唇咬出一丝嫣红。
除非……喻安心焦,忽地想起了古墓派那个奇怪的规矩。除非有一个男子愿意为古墓派的弟子去死,此弟子才能离开古墓。
小龙女当初也是因着这个缘由,才会问玄衍之是否愿意为她去死吧。可是,这是什么规定呀。两人相爱,非要去扯上什么死不死吗?若有一个人真这么对她说要死要活的,她只怕会不自在了。
然而,这个时代,最爱说的话,便是诸如“为你去死,你死了我便不能独活了”之类的话,要说服小龙女,还真是不容易。
喻安为难地看了看玄衍之,然而,玄衍之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喻安知晓,玄衍之并不怎么理解小龙女的想法,为了避嫌,只怕也不会多说什么。她叹息了一声,只好说:“师妹,你可知道,可以对你说出愿意为了你去死的人,实实在在并不是真心爱着你的。”
许是这个观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小龙女心头萦绕并且是深信不疑的,乍一听到喻安反驳,小龙女反倒是抬起头来望着喻安,认真地倾听起来了。
喻安看到了希望,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有父母家人,是不是承担着别的责任?他若是为你去死,为你放弃了一切,其实就是一个很自私很不负责人的人。爱情,其实更多是满足了自己对情感的需求。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不顾死后父母会怎么样,甚至都没有考虑到他死了之后你会怎么样,是不是会痛苦一辈子,是不是会因为他受到其余的责难。这样的人,怎么配说‘爱’?一个孑然一身,已无任何亲戚朋友的人,说出这话来,还稍稍可信。然而,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又怎会去爱你?所以,要不要出古墓,完全要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甚至都顾不上有些话小龙女是否能听懂。喻安期待地望着小龙女,希望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应当是起了作用,至少小龙女脸上现出了一丝迷茫。然而,她依旧说道:“他能为我死,我便也能为他死,又怎么会在乎是否痛苦一辈子?又怎会在乎世人的责难?”
不得不说,小龙女就是个怪胎。偏偏,喻安相信她所说的,她都能做到。甚至,那个能为她去死的人,原本也是存在的。只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世界改变了太多。过儿已经不知在何方了,他与欧阳锋竟完全没了踪迹。江湖中,也再没听说有人传说他俩的事迹。有时候,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喻安甚至要怀疑杨过是不是被欧阳锋已经……了。可是,怎么也不能相信这种事情会出现。更何况,就算他遭受什么不测了,欧阳锋不疯不傻了,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安分?
想要说的,已经全部说了。能够做的,也都做了。她不够聪慧,只得作罢。
算起来,应当是她和玄衍之的新婚,怎的竟去管别人的事迹呢?天色已黑,倒不如去休息的好。
是夜,玄衍之如往常一般,很自觉便寻了另一所石屋歇息。喻安疑惑。
白天,喻安领着玄衍之在终南山到处乱逛,讲她以前在此处与洪凌波习武、识字,与小动物们嬉闹的事情。后来,又有了杨过。回忆,其实不少!
杨过如今不知所终,万兽山庄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了。洪凌波原本就极为聪慧,古墓派的武功虽是不太熟练,学得却很全面。有她的指导再加上史家兄弟的天赋,万兽山庄能有一番成就,也是理所当然了。只是,凌波这丫头,虽是找不到她,也该来古墓瞧瞧呀。
愈是回忆过去,便愈是想念杨过与洪凌波。喻安发现,她家庭主妇的本质,只怕没那么容易改变了。
在喻安生活的地方游玩,玄衍之唏嘘不已,直说也要带她去长白山看一看,让她感受感受他长大的地方。
这是邀请吧!只有真的接受她了,才会有这样的邀请吧!喻安不禁热泪盈眶,稍稍有了夫妻的感觉。
是夜,玄衍之依旧很自觉。
真是老实的乖孩子!不过……
接下来的几日,没有丝毫区别。不过是聊聊天,练练武。甚至,也会说说情话。可是,喻安依旧纳闷了。倒不是她真的那么有需求,而是疑惑,疑虑!
可是,女孩子,总是要矜持一点的嘛。过一段时间后,倒是让喻安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修炼方式极为与众不同,异性一同修炼效果最佳,并且必须是裸体相呈,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寻着一个鸟语花香景色优美景好人也好的合适时机,喻安撞了撞身旁的玄衍之,说道:“我师门有一门武功,是双人剑法,必须两人配合才能修炼。如今,师妹并不想修炼,未免武功就此失传,不如你我尝试修炼可好?”
“这般符合古墓派的规则么?”
玄衍之竟也担忧其古墓派的规则来,看来他对古墓派了解得差不多了呀。喻安不由得笑了笑,说:“不用担忧,你我已经成婚,共同修炼应当无碍了。”
当初,杨过与小龙女不也能修炼么?虽然,杨过也是古墓派弟子,然而,她并不想去在意那么多,甚至在打破古墓派的规矩时,隐隐还有一种快感。她,还真是邪恶!
虽然玄衍之的武功极为高强,已经不用再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了。更何况,他讲究的便是一门武功学到极致,而不是样样都学,样样都不精通。只是,习武曾经是玄衍之唯一的娱乐,这会儿知晓能另学一门武功,不由得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来。
不过,要想发挥玉女心经的威力,玉女素心剑法需要古墓派的基础剑法与全真教的基础剑法相互配合才行。
喻安一向不喜全真教,去偷学全真教的剑法并不会觉得内疚。只是,她轻功不好,只能由玄衍之去偷。
玄衍之也是个没规矩的,只要不败露行踪破坏两人在江湖中的名声,他也不怕去做一次梁上君子。
进程很顺利,当天去,当天就将心法招给学了来。心法好偷,全真教藏经阁里便有。基础入门心法算不得多么高深的武功,好找。尤其是全真教这段日子比较乱,藏经阁的守卫比起寻常日子松了许多。以玄衍之的武功,进去并不难。
其实,藏经阁这样的地方,守卫只能对付对付寻常小偷。若真是武功高强的,也不屑于去偷。谁曾想会有玄衍之与喻安这般思维方式不一样的人。
玄衍之对武功的领悟极为深刻,很能举一反三。记起武功心法来,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有了心法还不行,还必须懂招式。这就更加简单了,古墓里,王重阳的练功房里,刻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全真教入门剑法的心法与招式之后,剩下的便是练习了,已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这个,依旧难不倒玄衍之。喻安不由得感叹,有天赋就是好。像她这种人,若不是继承了李莫愁的记忆,只怕一辈子也只能会一些花拳绣腿了——唬唬人还行,遇到高手,只能钻桌子底!
之后,便是开始修炼玉女心经了!
这事儿不可能瞒着小龙女,修炼之前,当然应该跟小龙女商量商量。原本,喻安想着这事情应当没那么简单,小龙女只怕会不让她修炼。不过,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是说服还是强练,结果都是肯定要去修炼。
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小龙女倒是好说话得很,不需要喻安多加劝说,很轻易便同意了,并带两人去了王重阳与林朝英的练功房,展示了全真派的武功与玉女心经。
她却不知,喻安别的人不熟悉,杨过与她的事迹却记得很清楚。这武功所在之处,也都知道。
甚至,小龙女还极为担忧,道:“古墓派的武功好学,全真教的剑法极为精神奥妙,这里又只有招式没有心法,我钻研了很久,也只堪堪懂一丁点。要学会,太难了。”
这个,没问题。玄衍之已经把心法偷偷记下了。当然,喻安也很乐意与小龙女分享这个成果。
好在,小龙女既不好奇也不多嘴,能学就学,绝不多问。
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等的,便是正式修炼玉女心经了!
71对敌法王(章节)
知晓玉女心经的修炼方式之后,玄衍之很是坦然。脸不红,心跳怕是也不会加速的。若只是看表情,喻安丝毫不懂他内心的想法。
他既没什么反应,喻安也不好多说话。沉默了半晌,玄衍之说道:“你等等,我出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好地方。”
“瞧什么……”不等喻安话说完,他便不见人影了。
“速度真快……”喻安不由得嘀咕。一上午,也不见玄衍之回来,不知他去做什么了。来古墓之后极少见他像今日这般单独行动。
既是玄衍之不回来,小龙女进食又极为简单,冲些玉蜂蜜便行了。喻安一个人也没有心思做几个菜来,便也简简单单地喝了些玉蜂蜜。玉蜂蜜喝多了虽然有些腻味,对身体却实实在在是好。
下午无事,便坐着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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