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龙掌门第12部分阅读
神雕之龙掌门 作者:欲望社
着扇骨皱眉道:“只是这个忽必烈将来必然会进行汗位之争,对蒙古的势力将是一个大大的损伤,我这次若把他咔掉了,只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划算呢。”
理宗转身正色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历史是由千千万万人创造的,但有时候也是由关键人物的推动而形成。这个忽必烈有些作为,是我大宋当下和未来的强敌,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李然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不过,我如今也算是大放厥词,杀不杀得了还两说,你的期待可不要太大,我的武功毕竟还不是很高。”
理宗凄然一笑,“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这个烂摊子,谁碰到都一样,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罢了。”
李然瞧着这人的悲哀神色不似演戏,心下颇为同情,暗道:你是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我是本着心中那点道义才来杀蒙古人,我们的境界可是差的远了。看来,老天爷对我也不算太差。两相一对比,李然只是默然。
哪知就在此时,东厢房内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还有女孩的娇叱声,李然不由大讶,谁找死往这里闯。撇了一眼理宗,却见他一脸了然,只是朝空中招了招手,立即有黑衣人从梁上蹿了下来,单膝跪地禀告道:“公主无事,一切皆按计划行事,没出差错。”
理宗道:“将婉儿带过来吧。”黑衣护卫领命而去。
那边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并往庭院中转移过来,李然疑惑望下一瞧,竟然看见郭靖和黄蓉,还有数十名英雄大会上见过的江湖人,都被被黑衣护卫团团围在了中间,众护卫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弩箭,不过看样子,威力不小,郭靖等都颇为忌惮。
李然心中惊讶,不免细细一瞧,见郭芙被两个黑衣护卫拿刀架着脖子站在中弩箭护卫后呢,这就难怪郭靖和黄蓉虽然满脸忿然,却没有只是凝神站着,蓄势待发找寻攻击之隙,不过,他们走路的步伐却有点沉重,李然细细闻了闻,才知空气中那股异样的花香所谓何来,这就难怪,虽然有不少护卫被伤在地上,却并未有人死亡的原因,郭靖他们竟是留着力气凝神力斗罢了。
李然偏头看了一眼兀自抿酒的理宗,倒是悠闲的很,全当楼下在演戏呢。既然不知原委,又见郭芙一脸苍白满脸泪的样子,李然但觉浑身舒畅,也坐了下来。
这时,有人噔噔噔的上楼,显然是急得很,又生气的很,脚步声都有怨气。李然不免偏头一看,竟是那日见到的财主千金,李然了然一笑,默然不语。那个女孩显然也看见了李然,满脸惊讶转为愤怒,伸手一指就道:“大胆,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
李然耸耸肩膀,撇开头望楼下瞧,见黄蓉满脸疑惑往楼上望了过来,可惜这楼造的很奇特,楼下那块空地,偏就瞧不到楼上的事物,黄蓉也只是神色不定而已,朝郭靖耳语了几句。
不知道黄蓉会出什么主意,其实众护卫只要一按弩箭,郭靖等一行非死不可。李然知道这个皇帝估计想玩一把,所以也就不出声,只抿酒看戏不提。
小女孩待要再说,理宗一个冷眼丢过去,就见她满脸苍白,咬着唇低头,两滴眼泪滴到了木地板上。那小模样瞧着可真是可怜的很,可惜李然本就不喜这个刁蛮的小姑娘,哪里管她演什么qy悲情剧,只拿眼瞧着理宗。
理宗微微皱了眉毛,然后叹气道:“她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
李然惊讶道:“刚才不是……”
理宗轻轻一笑,一副j计得逞模样,摸着胡子笑道:“我可没说过我要拜托的事。”
“真狡猾……不过,你将她扔给我干嘛,我那里可养不起傲娇的小公主。”李然打开扇子瞧着扇面皱眉道。
理宗道:“在皇宫,她就是公主,在你那里,她自然只是古墓派的弟子而已。婉儿,你可听见了,快过来拜见师傅。”
小女孩满目惊讶,指着李然笑道:“父皇,她怎配做我师傅,就算一定要做我师傅,也是她给我磕头才对。”
李然偏头笑道:“你看,她也不想拜师,我亦不想收徒,这事我看就算了吧。”
理宗冷哼一声,只静默看着小女孩,这目光冷的很,哪里有半点父亲的慈爱。李然不由暗道,果然不是他自己制造的就不心疼啊。
理宗沉凝了一会,只沉凝道:“婉儿,不要我再讲第二遍。”
小女孩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身子颤抖,脸色苍白,终于还是一步一步走到李然面前,磕头道:“弟子赵花婉拜见师傅。”
李然瞧见理宗终于还是藏不住一丝不忍之心,不由暗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这样的徒弟收了不是找罪受吗?李然摩挲这酒杯,皱眉道:“我看,这个屋子不住也罢,这个徒弟我可收不起。”
理宗笑道:“这天下,也只有你敢把婉儿当普通的徒弟对待,我不交给你交给谁?”
“她可够不上我收徒的标准。”李然敲着扇子,无视了仍然跪在地上咬牙掉泪的赵花婉。“第一,脾气太臭;第二,架子太大;第三,麻烦太多。嗯,还有,你给的好处太少。”
理宗笑道:“今后翠云轩的屋子你随时可以住,布庄的年利息分你一成可好?只要你将婉儿教好了,什么都好说。”
李然听到一成利息,扇子也不敲了,她早觉做吃空山不好,本就是个喜好华服美食的人,再要没了钱,难道还真去劫富济贫不成,如今眼见着银钱之事搞定,虽然公主刁蛮了点,以后慢慢调教也就是了,因此点头笑道:“这样一算,倒也扯平了,不过,我怎么教徒弟,你却不能插手。”
“这个自然。”理宗笑道,端起酒杯待要饮,酒杯却被忽然飞过来的暗器给砸到了地上。一时从梁上飞身跃下几个黑衣人,有两个黑衣带金边的护卫已经飞身朝对面的屋顶飞跃而去,都在半路上被暗器打了|岤道,一头栽进了水池。
李然捡起打破酒杯的暗器,居然是一粒鸽子蛋大的石子,理宗也瞧见了,两人了然对视一眼,李然不由道:“若是他要杀你,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理宗摇头叹道:“是我小看了武林高手。”
李然耸耸肩膀朝下一望,见郭靖等已将郭芙夺了过来。原来那些护卫早先就被下了命令不能伤了人,所以弩箭射出去都是吓唬人的,早被黄蓉瞧了出来,让郭靖一味的朝外逼退而去,这些人纵使阵势再好,也敌不过郭靖的掌风横扫,黄蓉见机的快,纵身越过去,几棒一扫,将挟持郭芙的护卫点倒,拽了郭芙一提飞身跃了回来。
众护卫这时都急了,往楼上望了过来,理宗站到了栏杆边,朝众护卫摆了摆手,众护卫立即悄然退下,并将受伤的一起带走,几息之间,庭院中就有郭靖等几人,这让他们不免更加忌惮,凝神盯着四处。
理宗笑道:“今日赵某略备了几杯薄酒,请诸位英雄入内共饮一杯。”
黄蓉还未来得及说话,忽听得水池对面的屋顶传来哈哈大笑声:“皇帝老儿请喝酒,老叫化也来喝一杯。”
正是洪七公的声音,李然不由暗暗皱眉,莫非今日和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些人瞧着呢。莫非,这个皇帝就是想把众武林同道吸引过来,有什么大事商量不成。
黄药师
这是李然第一次见到黄药师,说起来天下五绝,她已经见过三绝,洪七公爽朗风趣,欧阳锋深沉漠然,王重阳仙逸出尘。这几人若说长相气质,唯有王重阳能与黄药师比较一二,虽然她所见的王重阳,是一副被林朝英美化的画像,可是要和黄药师比起来,却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王重阳更多的是一种稳重的包容,而黄药师却傲的没边,看人的目光只是远远的一扫,青衣布袍的宽大衣摆随风摆动,真正称得上风姿隽爽,让人过目难忘。虽然他已经年过不惑,李然却不得不承认,如果能被这样一个人记在心里,那这个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此时,黄药师的目光多半在李然身上停留,不过,这眼光却不太好说,李然觉得,她属于让黄药师记不住的类型。
李然不由朝理宗轻笑道:“恐怕你请不动那尊大神,你们赵家欠他们家的。”
理宗摊手苦笑道:“这个可真不关我的事。”说着就望楼下而去。李然亦是缓步跟上,暗道,若不是你这些年还有点作为,今日你动了他外孙女,估计下场不好说的很。走到楼梯口,李然才发现赵花婉犹自倔强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满是愤恨神色望了过来。李然眼神冷了几冷,敲着扇子道:“跟上。”
理宗的脚步滞了一滞,但还是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径直朝楼下而去。赵花婉又掉下了眼泪,默然跟上,一双眼能在李然身上剜出血肉来。李然抿了一个无声的冷笑,抬步下楼。
楼下早已置了好几桌酒席,大厅内灯影阑珊,洪七公毫不客气的一边喝酒一边吃菜,黄蓉等却还是立在庭院里没有动。
理宗朝外拱手微笑道:“请列位英雄入席,还有对面那位英雄,酒菜无毒,味道也还算吃得。”
黄药师一听,冷哼一声,飘然而下。走入厅内和洪七公坐了一桌,黄蓉等这才走了进来,见到父亲到来,黄蓉一颗心早放回肚子里,她如今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个皇帝摆出江湖人的架势来招待人是为何意?
李然这时缓步走到洪七公面前一揖礼,然后微笑道:“洪老前辈,好久不见。”
洪七公指着酒壶道:“陪我喝一杯。”然后又朝黄药师道:“那首曲子是这小女娃唱的,老叫化喜欢的很。”
黄药师一听,朝李然又望了几眼,颇有异色。李然轻轻笑了笑,道:“洪老前辈折煞我也,这首歌是听来的罢了,我不过是一个不懂音律诗词的俗物,可不敢居功。”
黄药师饮了一口酒,沉默不语。洪七公却笑道:“小女娃可不许藏私,可还听过什么好歌,让老叫化也开开眼界。”
李然敲着扇子道:“有是有,定然让洪老前辈喜欢,不过,好处呢?”李然摊手朝洪七公伸去,另一手将扇子端到身后,蓝缎面的宽大衣摆旋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清丽的脸上一抹晶莹的笑意,偏头的样子带着几分俏皮。大厅内多半的人都瞧了过来,理宗正和郭靖寒暄,此时也不免停顿下来,瞧了过来。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老叫化就一身功夫还使得。”
“非也,非也。”李然头道:“你的功夫,我一个女子用起来实在不美,不学也罢,不过,能教我师弟几招,我也就勉强接受了。”
洪七公啧啧几声,朝对面屋顶喊了一声道:“老毒物,还要躲多久呢。”
李然暗暗皱了眉头,朝对面望去,果见欧阳锋背着手站在那里,他身旁站着的不正是杨过吗?李然不由暗道,这下都齐了。
欧阳锋和杨过入了坐,李然才着人拿了七个琉璃酒杯过来,分别分层倒了酒,叮叮叮叮的试了音,才拿起一双白玉筷,抖了抖衣袖,敲了几个音符,才清清嗓子轻唱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的一生乐逍遥。”
一首笑看红尘唱毕,李然偏头瞧着洪七公道:“这一首曲子,洪老前辈可还喜欢。”
洪七公哈哈笑道:“笑看红尘,一生乐逍遥,哈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然挂不住笑脸,讪讪道:“我只当半个月前,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洪七公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不由老脸一红,端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摸样大是有趣,欧阳锋都忍不住低沉闷笑出声。李然忙忍笑道:“不过,我决定再一次原谅你了,洪老前辈下次可不许再忘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洪七公忙笑道:“自然,自然,这个曲子我喜欢,再唱一遍给老叫化听听。”
李然其实也是想在黄药师面前显摆一番的意思,偏让你知道知道,我还有你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她成功了,黄药师还真对这七个杯子发出的不同音色产生了兴趣,凝目盯着深思。李然依言唱了一遍,这首曲子音调简单,洪七公学的也快,不过多半喜欢纠结那就得意的笑,一边饮酒一边哼唱,好不得意,完全将理宗没放在眼里,赵花婉站在不远处冷冷的哼了一声,李然随手一拂就点了她的|岤道,小女孩满目怒火,可惜口不能言脚不能走,一动也不能动,只好拿目光望着理宗的方向,哪知理宗却瞧也没瞧她一眼,赵花婉俏脸一塌,满眼泪水翻转。
洪七公等哪里未瞧见这一层,却权当不知道,只是稍微滑过视线罢了,自饮酒吃菜不提。倒是杨过找到机会悄声问道:“她是谁?”
李然笑道:“彦儿多了一个师妹。”杨过眨眨眼,了然一笑,双目在理宗和赵花婉之间来回几次,然后也不再问。
理宗终于寒暄完毕,朝洪七公一桌走了过来,端起酒杯就敬,满目微笑,只道:“当世五绝有三绝在此,赵某今日能有幸邀得各位赴席,实乃生平幸事,先干为敬。”说着变当真饮了一满杯。
李然不免暗自惊异,这人的行为模式还真是难以摸清,调子居然摆的这样低!果见洪七公等眼现异色,不过三人都是风雨多年,岂会让这点小风浪改变脸色,只是陪着喝一杯罢了,黄药师却放下酒杯,一滴也不喝,很是不给面子。理宗全当没瞧见,仍然是微笑摸样。
洪七公笑道:“皇帝老儿,就算是鸿门宴,我们这些人也吃得下。”
理宗毫无异色,朗声道:“洪七公一生侠义,让赵某敬仰无匹。这些年,多亏各位英雄守住这襄阳城,朕今日言明,凡是抵抗蒙古有功者,皆按宋军律例奖赏,若是各位有意军中效力,各路军职虚位以待。只要我大宋百姓齐心协力,将蒙古人赶回大漠指日可待。朕只有一句话,凡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此生定当竭力还我大宋百姓一个安乐祥和、四海升平的清平盛世。”
满室皆寂,李然冷眼瞅着,只怕这中间倒确实有被官职吸引的人,不过众豪杰一直当依附朝廷视为鹰犬之辈,此时哪里肯表态。李然不由暗道,这个理宗是不是喝多了,以为真当自己是起点男,振臂一挥,小弟影从!
黄药师讽笑了一声,喝酒不提。洪七公倒是给了几分颜面,笑道:“若是朝廷还有几分希望,我们老百姓哪里有不肯出力的。”
理宗正色道:“如今军中已设立新兵制,若是洪七公以及诸位英雄看着还行,多多号召有能之士加入,共建我大宋强军,才是大宋百姓的福分。”
理宗做一个大宋百姓,右一个大宋百姓,倒是让在场之人心中都多了几分信心,谁不希望出一个贤德有能的皇帝,清明吏治,整治军队,将蒙古人赶回去呢。
理宗一抬手,立即有人呈上卷宗给在座各位,李然也拿了一卷,上面所述瞧着倒有点像特种兵的样子。李然不由暗道,这可不得让江湖人误会,皇帝让他们当敢死队呢,果见有几人脸色不是很好。李然不免叹息,现在刀架上脖子了,才来改变兵制,是不是为时太晚?
黄药师看了后冷声道:“练兵之道或可取之,恐怕仓促间效果甚微。至于战术阵法,全无可取之处。”
李然暗笑,若是这个穿越皇帝精通冷兵器时代的战术阵法,那也太为难他了,恐怕这些阵法全是那些将军提出来的吧。
理宗不怒反喜,甚至一揖礼道,“不知可否赐教一二,为大宋军民造福啊。”
黄药师站起身,丢下一句,“介时自然会告之。”说完就纵身去了很远,身法之精妙,衣袍翻飞之飘逸,让李然看了一路,直到没有人影才收回目光。
此时众人也再也没有逗留之理,皆都告辞而去。李然瞧见郭芙走时仍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身上却未见留下什么拷打的伤痕,恐怕多半是被恐吓的,到底这个小公主想出了什么恶毒点子让郭芙怕成这样。
理宗只塞了一个包裹给赵花婉,就让她跟着李然出了门。赵花婉好似绝望了,也不再哭,一路沉默的坐着车厢的边角,看起来好不可怜。
李然和杨过对视一眼,都只是微微一笑,杨过还道:“师姐,我早说了蒋德不是好人,这般引你进入危险境地,实在可恼。”
李然笑道:“哪里危险了,我可是毫发无伤。”
欧阳锋轻哼一声道:“那个皇帝未敲两下桌面前,你照样戒备不已。没有我的解毒丸在手,你也不会饮酒吃菜!”
管教与作客
被欧阳锋一番抢白,李然轻轻抿了嘴角,笑而不答。双方都在试探,彼此彼此罢了,若是这个穿越者敢下手,她也能在瞬间要了他的命,左不过一命换一命罢了。大家都是惜命之人,特别是一个当了皇帝,还想有点作为的穿越男,这条命自然看的无比重要了,李然放心的很。而且,这次她得到的福利颇多,不用怎么劳心劳力就解决了古墓派今后的经济问题,她这个掌门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虽然多了个累赘,还是个麻烦的累赘,不过但凡得到点东西,也都要付出一点心力的,李然呲牙忍了。
哪知赵花婉冷冷的哼了一声,“纵使武功盖世,若要躲过金刀护卫的弩箭,也是不可能的。”
欧阳锋双目闪动,只往赵花婉瞥了一个冷眼。倒是把小姑娘满脸傲气立马吓没了,面色惨白,紧握的拳头让她自己不颤抖罢了,看起来可怜的很。杨过本待嗤笑几句,此时也不免噤了声,只微笑不语。
这个小姑娘啊,公主脾气可真大,按说宫里出来的至少懂得察言观色吧。想必她以前是极其受宠的,生出了这么个傲气的刁蛮性子。可惜现在的父皇换了个魂,贾贵妃再倾国倾城,这么熟悉理宗的一个女子,这个皇帝只怕也要躲着了,没废掉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又撤掉了贾似道,还生了儿子,对这个同样熟悉理宗习性的刁蛮公主肯怕就有点不待见的很,难怪那人居然将她丢了出来。李然暗叹,微微一笑默然,也不解围,只端着扇子细细的瞧。
赵花婉朝李然望了一眼,见她无动于衷,暗想自己前时就已经对她出言不逊,还动过手,如今做了她的徒弟,以后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因此站起身就喊道:“停车。”
马车是隶属蒋德的,按这个规格,估计皇帝也坐过,想必也认识这个公主吧,车夫竟然就真的停了车。李然掀起一丝笑容,理了理衣袖,看也不看赵花婉,慢条斯理道:“怎么?你想走去客栈不成?”
赵花婉冷笑道:“你也配做我师傅,你们都给我滚下马车。”
李然笑了,掀开帘子冷声道:“只管赶你的车,其余的事情少管些,小心自己的脑袋要紧。”然后望向赵花婉笑意吟吟道:“我早说过,不想做你师傅。但是你既然磕了头,你父亲也将你托付给我了,说不得,我还是要管教管教的。”
赵花婉见车子真的又开始往前走,不由大急,口不择言起来,“你也不过是贪图翠云轩那一成的年利才收我为徒的,哼,如此贪财好利之人,怎可做我师傅?”
杨过惊讶望向李然,欧阳锋只是微微眯了眼。李然微微闭眼讽笑道:“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你真以为你抵得上翠云轩一年的年利?”抬眼盯着赵花婉扫视了一眼,然后缓缓道:“在我不耐烦前,最好老实点。我给你一晚的时间仔细想想你如今在宫中是个什么处境,在我这里你该怎么做。明日若还是这样没有修养的乱嚷嚷,我是一点也不介意收个哑巴徒弟的。”
赵花婉一双眼瞪的通红,指着李然“你”了半天,最后想要跳马车,却被杨过随手点了|岤位,只能呆呆站着罢了,还好车道平坦,马车装了防震没怎么摇晃,到了客栈她也没有摔到车厢里。
李然下车,蒋德就迎了出来,一双眼睛闪着晶亮的光彩,不如去时那副深沉忧虑状态。看来此人倒也有点真心相交的意思,想必之前也是有过担忧的,李然微笑着说道:“你的车夫该认认谁是主人了?”
蒋德诧异,然后看向仍在车箱上呆站着的赵花婉,还有那个正在摆马蹬的车夫,双目一闪,扇着扇子道:“然也。”
此时已经月过中天,夜深了,客栈只开了角门,李然等进入客栈,厅内有两人掌灯枯坐,竟是张业和李莫愁。李然微微挑了眉毛,杨过早笑嘻嘻道:“大师姐还有张大哥这是在等我们呢?”
李莫愁脸色一红,嗔了张业一眼,喝茶不说话。李然连忙笑道:“师姐,我无事呢,你放心。”
李莫愁脸色一红,轻轻冷哼一声:“我可没担心你。”
李然笑了,瞅瞅张业再看看李莫愁,一脸暧昧道:“那师姐和张大哥这是在秉烛夜谈呢?师弟,我们可是搅了雅兴了,罪过。”杨过也笑嘻嘻的双手合十道:“罪过。”
李莫愁啐道:“贫嘴。”脸色通红,飞身上了二楼,一瞬就在消失在走廊上。
李然和杨过促狭的对视一眼,竭力忍着笑,听到张业一声叹,杨过走过去拍了他的膀子道:“张大哥,自古相思一样苦。”李然暗道,你什么时候也相思了,是洪凌波、还是陆无双、抑或是那个郭芙,摇头轻笑一声也就罢了,抬脚就往楼上走,欧阳锋早提步上了楼。
这时,赵花婉终于被蒋德给拾掇进来,|岤道仍然未解开,杨过可能也很不喜欢这个丫头,竟然用的是九阴真经上的点|岤手法,蒋德还真就解不开。
李然和杨过都没有想要给她解开|岤道的意思,反正明日早上|岤道自会解开,何必听她聒噪。李然在二楼走廊处停步只拜托蒋德道:“有劳蒋老板安顿婉儿。”自回房不提。
蒋德苦笑,他亦只见过这个公主一两面罢了,若不是碍着皇帝的面子,他也不愿意招待这个失宠的、性情不讨喜的刁蛮小姑娘,左右都是徒惹麻烦罢了。如今李然当了甩手掌柜,他说不得还是要安排一二的。
第二日,众人下楼用早膳时,赵花婉早已到场,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乖巧的样子看起来俏目多了。到底她心里有何想法,李然可是一点也不在乎。一一引荐让她拜了师叔和师姐师哥。梁彦只冷眼瞧了瞧,回了一礼。李莫愁似笑非笑看一眼李然,叹道:“下山才不足三月,你倒是收了两个徒儿。”
李然笑着道:“这下我就不用羡慕师姐有两个乖徒儿了,让我也过一过当师傅的瘾。”
李莫愁斜了一眼,笑着摇了头,这模样看着可是温柔的很,眼角余光飘向张业时,更是添了几分羞涩。李然轻轻笑了笑,暗道,这个张业到底在什么时候打动了执拗又扭曲的李莫愁?怎么一点声色都未见,保密工作实在做的好啊。
众人饭毕,张业就说要去打探军营情况,李莫愁面色不愉,冷哼一声上了楼。张业望了半天,还是叹口气出了门。
李然看着不免凑近杨过低声道:“师姐和张大哥什么时候恋……这样好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杨过皱眉道,“师姐,你晚上睡的太沉了,张大哥和大师姐花前月下小酌,有次还在荒郊共同弹奏曲子呢,箫琴合鸣,柔情蜜意,好不叫人羡煞。”
是啊,什么时候睡的这么沉的,李然不由暗暗皱眉,最近也感觉只要贴着枕头,就倒头睡死,甚至一个梦也没有,就像掉进了黑洞似的。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杨过见李然不说话,眼神恍惚,不由急了。
李然回过神来,皱眉道:“我在山上时,可不曾睡的这样沉。”
杨过柔和道:“师姐,你一直就睡的很沉呢。”
莫非这是穿越综合症?李然笑了笑,抬眼一瞧,其余人俱都转移视线,显然刚才竟然是盯着她和杨过瞧的。李然笑了笑,敲着扇子要回房,哪知这时有小厮送来一份请帖。是黄蓉邀请李然和杨过过府一叙的。果然还是来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请上我呢,李然如今倒真不想去见黄蓉一家子,除了郭靖,其余人等都太过麻烦。
欧阳锋说道:“不愿意去推了即是。”杨过也点头附和道:“只我去就成了。”
你一个人去,小心一个膀子给郭芙削掉了,李然倒还真是担心原故事惯性太大,杨过若是少了一个臂膀,她定会要了郭芙的小命。李然想了想,还是回房整装出门,哪知梁彦一定要跟上,赵花婉更有趣,默不作声,只亦步亦趋跟着。李然在客栈门口摇了摇扇子,看着两小执拗的站在身旁,只得笑了笑,点头让他们跟上。
李然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罗纱,一贯的宽大袖子,腰间是淡青色底配细小暗红碎花的丝绦,其余只在袖口衣襟还有裙边有深青色的缠枝绣花,别致又清新,比之一身蓝衣倒是要清瘦上几分,冷上了八分,只余下淡淡的一丝暖意,更叫人移不开目光。
托了蒋德的福,古墓派众人现在上身的服饰尽皆是翠云轩的新款,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是顶好的。杨过也是一身青色绸裳,暖白玉的挂坠,八宝腰带,脚蹬青缎面朝靴,看起来多了三分儒雅,沉静了七分。
这样两个人一同站在黄蓉面前,倒是叫她晃了神,再一瞧他们身后跟着的少年少女,一身绿绸裳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两个又俱都生的俊,气度上也都比一般人要矜持些。他们四个生生将郭芙和大小武压下去好几截,何况杨过和小龙女在武学功夫上的造诣,自然不是郭芙和大小武可以比拟的,黄蓉不由暗叹,无怪江湖上众说纷纭,无论是品貌还是武功,他们自能得到中肯的评价,成为新生一代的少侠最是不为过的。
寒暄完毕,分宾主坐定,李然只听见黄蓉一直在说什么刚到襄阳舟车劳顿,今日就请几位过来实在过意不去什么的客套话,就是不入正题。
李然只得回了几句客套话,冷眼瞅着郭芙一双妙目先是对着杨过发亮,过后不知赵花婉做了什么表情,竟然吓的脸色惨白,然后是恼羞交加的,若不是黄蓉频频施以眼色,恐怕她真要抽剑冲过来了,这一刻,李然忽然觉得收了这个刁蛮女做徒弟倒是也挺有用的,至少以后对付刁蛮的,将她拉过去面对就好。
“冒昧问一句,这位可是龙姑娘新收的徒儿?”黄蓉笑着问。
竟是为了这事,李然笑了笑道:“婉儿俊敏,我一见之下就很喜欢,何况她筋骨奇佳,正合了我派武功心法,于是其父做主让她拜在我派门下。”
睁眼说瞎话也能说成这样,赵花婉一双眼瞪了老大,被梁彦瞪了一眼,立刻横眼回了过去,今儿他俩出门才发现都是一身绿绸裳,且是翠云轩出的同款,因此,一路都是横眉怒目过来,两人都互相看不顺眼的很。
黄蓉哪里没瞧见这一层,只低头喝了一口茶,笑道:“恭喜龙姑娘得一佳徒。”顿了顿又道,“昨晚龙姑娘也在翠云轩,不知所谓何事?”
李然暗叹一声,果然是为了这事,不过这话可问的真是唐突啊,我在翠云轩有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黄蓉还真把自己当长辈,若是以前的小龙女,自然被她瞧的一清二楚,可是目下……李然勾唇笑道:“和一个朋友小酌一杯而已,然后收了婉儿这个徒弟。不知昨晚黄帮主以及诸位武林英雄在翠云轩竟是为何?”动刀动枪的……李然脑补。
黄蓉见对方滴水不漏还明知顾问,暗道要从这姑娘嘴里套话恐怕不妥,只笑着道:“只是去接做客的女儿回家罢了。”
这时郭靖和一众武林同道来了大厅,原来他们一早去了军营巡视,此时才刚回来用早膳。郭靖见到杨过颇为高兴,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就道:“过儿也来了,甚好,用过早膳了没?”
杨过微微笑只说吃了,郭靖笑了笑,终究有点讪讪的,杨过虽然强装的笑容,即使是他也能看的出来,只得放了手,又和李然一揖礼,李然忙起身回礼,并说道:“郭大侠,我派也有心襄助襄阳共抗蒙古,听闻蒙古人对阵前,总是将汉人赶在前头送死,使得宋军不忍下手,军心大动。我们江湖人上阵杀敌或许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战士,但是是否可用巧计,在开战前将这些被俘虏的汉人救下来。”
郭靖叹口气道:“此事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俘虏太多,又被藏于敌军之中,轻易救不出来。”
李然皱了皱眉,暗道,蒙古人竟然将俘虏藏于军中严阵以待,这可真是没有想到,她对古代战阵一窍不通,自然问的比较白目。凭她的想法是,这些俘虏若是在军营中集体逃蹿,不用宋军出面,也能打乱军中布置,按道理不会被藏于军中才对。李然讪讪笑了笑,杨过看不过眼,踏前一步说道:“郭伯伯,我们还可以刺杀对方主将。”
郭靖看着杨过慈祥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有这个心,自是好事,只是对方数十万之众,要想刺杀主将,岂非易事。”
李然暗道,在书里,要不是杨过这小崽子坏事,你是有机会刺杀忽必烈的,何况现在少了一个金轮法王,刺杀忽必烈应该更容易才对。因此李然笑道:“若是能成功,我们也愿意迎难而上。”
郭靖哈哈笑道:“此事容后再议,只要我们齐心合力,再难的事也定能办成。”
第46章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郭靖虽然不善谋,说起来并不算一个合格的将帅。但他能知兵、和众,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凝聚力,他自然而然就让众士兵形成了。一个拥有正直品格的人,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度,是让人感佩并敬仰的。与学识无关、与身份地位无关、与见识经历无关,众士兵皆知道,眼前这个步履矫健、双目沉稳的男人,他诚信宽大、勇而能斗,他真心体恤大家的饥寒、劳苦,他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拼死厮杀,他进不求名、退不避罪,所为者不过“为国为民”四字而已。他们愿意跟随这样一个人走向战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拼杀一场,即使蒙古蛮子的弯刀闪着幽寒的光,即使有死无生,只要,战胜心中的恐惧,挥出手中积攒着仇恨的武器,誓死杀敌,誓死杀敌。
“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李然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喃喃。蒙古人的帐篷清晰若见,侧耳能听见马嘶声。敌人的马蹄已经踏响,兵临城下,只要踏过此城,江南富贵暖乡将会被零碎凄惨的踩入泥地里,繁华也将成为一场空梦。
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被阉割了的所谓文人学子犹在山水间无谓沉醉,或坠入温柔乡博取美人一笑。再沉溺吧,你们这些酸腐,比不过那个渔村的少年,那个山地里的农家孩子,你看,他们红缨枪在手,笔直的挺立在城墙之上,守卫故土一方安宁。他们不知道“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气,不懂“何日谴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期望,在他们纯朴的内心里,他们只知道,今日红缨枪在手,誓死不能让敌人踏过此城。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尤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阕。”李然默念着岳飞的满江红,原来不到这情境中,竟是完全不懂这词的真谛。只有站在这些铁骨铮铮的守城士兵面前,才知道什么才是英雄本色,词句默念起来亦如裂石崩云,肝胆沥沥,满腔忠义豪情夺然四溢。
李然早去了那份悠然的敲扇模样,扇骨被捏的咯咯作响,沿着古厚城墙一路沉默。原来,历史上那么短暂的一段介绍,却都是血肉堆出来的。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执拗的民族主义者,何况在现代,论血缘还能讲究什么蒙古、汉人的。
但是,这群马背上的征服者,搞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皇权治理,一群大字不识的蒙古贵族掌权,一群自认学而优则仕的汉人书生打杂,政治从始至终都腐败不堪。他们完全不把统治下的老百姓当人,苛捐杂税之多,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还不算,他们甚至随时考虑把这些占地方的老百姓杀了,腾出地方来放牧。在他们治下的老百姓,尤其是汉人,完全就是低等生物,想杀便杀了,比不上一头驴子值钱。
李然自认,明知这种事情即将发生在眼前,她或许还能闭着眼睛说,这是历史,是改变不了的!历史的惯性,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扭转。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闭着眼睛、关着心找个角落隐居。有些事,永远过不了自己那关,一定是要去做的,即使舍掉性命也要去拼一拼,否则,此生难安。
“就算是为了……人活着的权力讨个公道吧。”李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公道?”杨过见师姐自上了城楼后,就满目深思,默然不语,脚步都显得极为沉重,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一把纸扇捏的变了形,双眼微眯,眼光从所未见的锋利,闲适之意一扫而光,衣摆翻飞间只见狠绝和刚毅。杨过暗道,这才是师姐真正的模样啊,骄傲的可以捏碎一切,一旦认准,就从不反悔。杨过掀起一丝笑容,伸手抚过粗糙的墙砖,低声道:“师姐,莫若咱们今晚夜探蒙古军吧?”
杨过的提议正和了李然的心意,只是,她还未去,却有人来访了。只可惜李然当时不知此人便是她想心心念念想要刺杀的人,否则,这人只能直着来,横着回罢了,哪里还能让人风流潇洒的扬长而去。
李然从黄蓉那里告辞回了客栈,刚进大厅,就感觉二楼一道视线直直粘到了身上,练武久了,对别人的目光尤其敏感,何况这个人本没打算掩饰,就算是寻常人,亦能察觉这种盯着猎物的打量。这是来找茬的?李然皱眉,待要不理,刚上二楼,便被人堵了去路,躬身说道:“这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他请了,我便要去么,李然笑了笑,扇子在手里晃悠了一圈,还是跟了引路之人而去,并叮嘱梁彦道:“你和婉儿回房去吧。”又对杨过道:“师弟和我一道去会会这人。”杨过欣然点头,梁彦皱眉,默然一会,才瞪了一眼赵花婉,冷冷道:“听见没有。”赵花婉哪里肯给予颜色,一个白眼丢过去,道:“我又没聋。”从梁彦身边哼声而过,入了走廊。梁彦臭脸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
李然哪里没听着,只在心里默笑,和杨过微笑对视一眼也就罢了,眨眼功夫就到了二楼雅室,正位居中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相貌说不上很俊,倒也英气逼人。一见李然和杨过,便站起身,伸手请道:“冒昧相请,凌霄仙子勿怪。”
此人举手投足倒是儒雅谦和、贵气十足啊,还跟着四名护卫,难道又是一个程承俊之类富家子弟?不像,此人霸气隐藏于谦和笑容之后,哪里是那些不懂世事的纨绔子弟能比的。李然左右瞧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