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龙掌门第11部分阅读
神雕之龙掌门 作者:欲望社
也不要做。嗯,什么时候,会将这个女子的话记在心里的,欧阳锋皱眉在山野中纵身往陆家庄而去。
洪七公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暗道,老毒物果然已经失去记忆,有那个精明的小女娃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洪七公笑了笑,哼着精忠报国,选了一条大道,大步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李然一行辞行而去,陆冠英夫妇这次只是礼节性的挽留罢了,李然暗道,果然是郭靖和黄蓉将他们留下的罢。复到了长升客栈拿了行李,李然打算去襄阳看看,毕竟这个皇帝亲征实在引起了她的兴趣,张业乐的很,满脸希冀望着李莫愁,却听得她冷哼一声,转脸望向别处,脸色微红,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这副娇羞的模样,让张业看的痴了,一双眼柔情四溢的飘向李莫愁。李然咬着嘴唇移开目光,征询其他人的意见,果然无人反对,于是出了客栈大门。
哪知在门口遇见了一个熟人,是那个蓄着漂亮胡子的成衣店老板蒋德。只见他径直走了过来,拱手道:“龙姑娘,好巧。”
李然微笑拱手道:“蒋老板,果然巧的很。”
蒋德知机,却没有一点被识破的不好意思,眯着眼睛笑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求襄阳,”李然摇着扇子道,“估摸着与蒋老板同路吧。”
蒋德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深青色缎面的宽大袖子随风而摆,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道:“姑娘真是神算,能与姑娘共游,实乃蒋某生平幸事,诸位请,区区别的什么没有,几个铜臭却还出得起,万望诸位莫要推辞蒋某这番心意,请。”蒋德单手一摆,李然一行皆朝那方望去,竟是几辆装饰雅致的马车,众人皆是一惊,俱都犹豫的很。
李然收了扇子,一边在手心敲打,一边缓步沿着马车看了一圈,她下山后,第一次见这样阔气的马车,见这车木料讲究,雕工精细,车轴和车轮俱都精钢打造,实在比之前见过的马车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李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微笑拱手道:“如此多谢蒋老板盛情。”
蒋德微微挑了眉毛,然后又眯眼笑道:“姑娘真是爽快人,诸位请。”
李莫愁等没闹明白李然的意思,但见她已然和那个蒋老板同上了一辆车,不由都是诧异无比,只有梁彦一声不响的跟在李然身后上了车,杨过皱眉轻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李莫愁师徒索性也上了随后的一辆,欧阳锋和张业坐上了第三辆车。车仆扬鞭一抽,车身立即咕噜滚动,顺着官道望襄阳而去。
李然见车身竟然晃动的不如小说描述的一样颠簸,不由暗暗皱了眉,偏头却见梁彦一脸惊异问道:“此车莫非有甚么机关不成,毫无颠簸之感。”
蒋德给众人斟茶半杯,然后放下茶壶,卖了半天关子才缓缓道:“这位小公子真识货,这是临安城新出防震马车,听闻当今皇上已用上了一款四轮马车,那才是真正的精品。”蒋德说着一双细眼悄然飘向李然的方向,李然哪里不知道他的打量,即使心有惊异,但是她早已有思想准备,故此只是端着茶杯轻抿,仍是往常模样,倒是让蒋德微微皱了眉毛,不过也就一瞬,他就开始聊起江南风物,想是他经常走南闯北的,一些个趣闻将的生动之极,有时候妙语连珠,逗得李然咯咯直笑,杨过待要笑,见师姐和那人开始兄妹相称,不由皱了眉毛,莫非师姐真的只要一把扇子就能收买不成,这个蒋德左看右看都透着怪异,师姐却全当没看见,却是为何,杨过只不动声色观察,倒是要看看师姐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出江湖这么久,枉小龙女如此花容月貌,居然没见着采花贼,李然实在是遗憾了很久的。
数息过后,那人终于撬开了窗扇,李然瞪眼朝外望去,借着月光只看到一张蒙面脸,倒是长着一身风流骨,就是不知相貌如何,哪知那人旋身上窗的瞬间,就被忽然暴起的无数暗器打回,那人闷哼一声跌下了窗台,朝楼下直坠而去,李然站起身跑之窗边,只看到那人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犹自要逃,可惜他的身前瞬间立了数人,李然认得其中之一就是那个赠扇的程承俊,还有几人似乎也是在英雄大会上见过的,身手一般,都是些公子哥儿,听闻是徽州商人中行侠仗义的后起之秀,李然不由暗道,这次英雄大会只怕是要这些人掏腰包筹钱支持抗蒙大计的,要不然凭他们的身手,再练十年也不够资格在主厅就坐的。
只见那程承俊将贼子捆绑,然后抬首朗声道:“这贼人打扰姑娘歇息,实在让人可恼,在下枉自做主将此人料理了,万望姑娘不要见怪。”
李然微笑着回了一句“多谢。”就关了窗,暗道这个程承俊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很,怪道这一路走来,客栈总是爆满,本以为是有识之士共赴襄阳抗蒙,因为这些人都是拿着趁手武器的模样,多是会武之人,李然还暗暗为这些人喝彩的。此时有人敲门,杨过在门外道:“师姐,无事吧。”
李然笑道:“没事呢,你放心去睡吧。”这种小贼哪里用得着担心的,李然权当是个笑话罢了,就是那个程承俊有点多事啊,坏了她的乐趣。
第二日用早膳时,李莫愁对着李然又是一脸似笑非笑模样,然后又望了一眼隔壁一桌频频朝李然望过来的程承俊,笑着道:“我道这一路走来野蜂、狂蝶甚多,竟是为了被佳人红粉所引。”
李然笑了笑,还未待言,张业已经笑道:“莫愁姑娘亦是红粉佳人。”李然喷笑出声,李莫愁又是嗔又是怒的,满脸通红,哼的一声站起来就上了马车,张业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今晚停电了,害的我跑网吧来码的,结果环境太嘈杂,写的也不多,为了榜单任务,先更了,明天补上啊,不好意思。
大小武报仇
李莫愁居然只是傲娇的哼一声走开,而不是掌劈张业,实在是不符合她往日喊打喊杀的作风,李然颇为纳罕,暗道,莫非张业赶巧的一个丸子,竟然撞开了李莫愁紧闭情关的那座大门不成?
李然正自想的开心,忽听得身后有暗器袭来的风声,但是功底颇弱,李然头也未回,只反手用筷子夹了,是一只打造颇为精巧的飞刀,刀身竟然镀了一层金,说是工艺品也不为过。
蒋德看李然拿着小刀欣赏的模样,不由笑道:“龙姑娘运气好,一大早就撞了财神。”
李然喷笑出声:“蒋老板果然是个商人。”
“你就是凌霄仙子?”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娇声问道,正是飞刀的主人。
李然偏头一瞧,见她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波光凌凌的,身量颇小,估摸着只有十一、二岁光景,长的娇俏可爱,就是神情言语毫不客气,像是在家里被宠惯了的小公主,李然暗暗皱了眉毛,道:“江湖朋友送的雅号罢了,姑娘有何见教?”
小女孩皱眉道:“听闻你是江湖第一美女,照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然一听诧然,偏头问其他人“什么时候我成了江湖第一美女,你们听说过吗?”
蒋德笑道:“龙姑娘不知道吗?大胜关英雄大会后,诸位英雄评品而来,如今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小女孩望向蒋德,脸显异色,悄悄转了脸,只瞪着李然道:“听闻你武功高强、美貌无匹,哼,美貌我是看过了,你倒是敢和我比一比武功么?”
厅内其他江湖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有人讥道:“小姑娘,回去再练十年,你也未必够得上凌霄仙子一指头。”
小女孩一听怒了,瞪圆双眼,抽出打造精巧的短剑,指着李然道:“还不快亮剑。”
李然无奈的叹口气,没想到刚出江湖,竟然就被盛名所累了,武林中人,八卦之风太盛啊,李然望也不望小女孩,手腕一翻,就将她手里的剑夺了过来。剑柄上居然嵌了两块羊脂白玉,凑手极为温润舒适,而且剑气森寒,显是一把好剑。谁家随便放小孩子出来,也不怕一出手就折了小命,李然偏头将剑递还给小女孩,微笑道:“姑娘,请回吧。”
小女孩不接剑身,一抬手就命令道:“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她的身后随即出现数名黑衣男子,身法精妙,算的上是武林好手,只听蒋德咦了一声,盯着小女孩细细看起来,李然见这些黑衣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小女孩身后,却不下手,又见蒋德颇为疑惑的神色,知道这小女孩身份大有文章。李然将剑掷向其中一名黑衣人,那人似乎加了内力去接,结果李然却真的只是随手一抛罢了,倒教那人诧异了一下。
李然笑望着小女孩道:“姑娘凭的哪一条王法要抓人。”
小女孩瞪眼道:“凭你对本。。。姑娘无礼。”
其他江湖人见这小女孩言语无礼至极,身后那几个明显是护卫模样,想必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宦千金。可惜官府懦弱无能的形象已经深入骨髓,即使现在朝廷中央一片清明,可惜要想整体吏治清明终究是不可能的,地方上还是鞭长莫及,地方官仍旧腐败无能、贪得无厌,众江湖人无不痛恨,因此有人就嘲讽道:“姑娘这是仗的哪里的势,在这里大呼小叫,简直无礼至极,凌霄仙子何必同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客气,凭她护卫有多少人,今日诸位武林同道,都是要阻上一阻的。”
小女孩哪曾被人这样骂过,一张脸气的通红,张了半天嘴,却只说了一句,“大胆。”
这时,门口进来一人,步履威仪,也是如那些护卫一样一身黑衣,只是衣袖和衣领多了一道金色滚边,小女孩一见这人,立刻面如土色,一张笑脸焉了下来,不待这人说什么,挤身就朝门外而去,几个黑衣护卫悄无声息跟上,只有这最后进来的黑衣人,朝刚才说话的江湖人看了几眼,目光冰冷,杀气颇重。不过,他却没有动手,又是缓步走了出去,并没有瞧其他人一眼。
李然一直没放过蒋德的神色,果见他在见到最后一名黑衣护卫时,微微惊讶了一刻,想必是认识的,李然不由暗暗勾起嘴角,大概猜出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其他人也猜出这个小女孩来历颇大,但想到她刚才的无礼模样都是极为不喜,张业甚至叹道:“朝廷,还是这般无能。”
蒋德微微眯了眼,笑着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罢了,岂能让张兄想到朝廷无能二字。”
张业冷笑道:“一个黄毛丫头拿剑无礼乱指,诸位武林同道却连还手都必须谨慎,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凭她是什么身份,也不能目无法纪,似这般对人颐指气使、刁蛮任性、胡乱抓人,哼。”
蒋德沉凝不语,其余江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甚至大骂朝廷无能。李然站起身笑道:“咱们走吧。”
杨过此时道:“师姐就是这般好脾气。”梁彦也哼了一声道:“该当给她一枚玉峰针瞧瞧。”
李然笑道:“向一个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人动武,省了,大家消消气,走吧。”
欧阳锋当先出了门,其余人也跟上,李然朝众江湖人拱手道谢,才出门登上马车。
这段小插曲让众人沉闷了一整天,尤其是张业,连叹几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决定颇为犹豫,蒋德在中午的时候让马童送走了一封信,李然看了暗暗摇头,一个小丫头逞强而已,何必如此认真。
第二日,到了襄阳城,襄阳是连通南北东西的交通要塞,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历为兵家、商家必争之地。但见逞强威严厚重,场内俨然规整,即使蒙古人已兵临城下,城内却仍然市肆繁华。到了城内,蒋德早安排好客栈,众人下车又是一番洗漱,刚用过午饭。
就有人提剑冲到面前,指着李莫愁道:“李莫愁,纳命来。”正是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原来李然等一行下车时,因着马车华贵,早引起过路诸人打量,武修文刚好经过,自然就看见了李莫愁,他立刻跑回去知会了哥哥,两人一商量,不能让师傅和师娘知道,否则,又报不成仇,所以悄悄潜了出来,直奔客栈而来,挺剑就要于李莫愁相斗。
李莫愁哪里将他们俩放在眼里,拂尘清扫,就化去他们看似威猛的招式。杨过在一旁见大小武居然武功平庸的很,剑法虽然沉凝大气,可是他们使得不对,只求招式,没有剑气,哪里还能显出剑招的精妙处,不由暗暗惊讶,他本以为郭靖武功高强,比之丘处机等牛鼻子不知道高出多少,教出的徒弟自然要比自己厉害,哪知竟是这样的庸手,不由暗暗得意。
大厅内平明百姓早躲了出去,有好事的大着胆子看,江湖人更是不动声色该干什么干什么,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这边。李然终觉让李莫愁和两个小辈打实在面子大失,因笑着道:“师姐,且让凌波试试身手。”
李莫愁早就觉得在武林同道面前与两个小辈相斗,大为不妥,一听师妹这么一说,想到洪凌波身手倒也不错,一个打这两个庸物,想必不会败,笑着虚指一招,旋身退至一边,洪凌波早已跳过去接手。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虽然还没学完,但是对付大小武,哪里用得着这样的精妙功夫,洪凌波一人打俩,也是轻松的很,互拆剑招时,还不忘使出最精妙的身法,李然看着不由笑了起来,李莫愁冷哼一声,洪凌波才不再表演,剑招威压大盛,将大小武一招逼退,又举剑唰唰唰三下,闪动剑芒点点,直把大小武逼的连连败退,哪知就在这时,一个红衣女子叫着“武家哥哥,我也来。” 一出手剑尖微颤,耀目生光,这一剑斜刺正至,暗藏极厉害的后着,功力虽浅,剑法却甚是奥妙,倒把洪凌波的招式给化解了。
武氏兄弟一见郭芙,立即高兴道:“芙妹,咱们三人联手,杀了李莫愁这个恶女人,替我娘报仇。”
郭芙有心想让杨过瞧瞧自己的本事,娇笑着道:“好,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弯弯的眉眼笑的煞是娇美,李然看着暗道,这个郭芙倒是继承了黄蓉的美貌。
郭芙加入后,三柄剑使将开来,居然声势也大是不弱,竟把洪凌波逼退了一步。洪凌波心中一凛,暗道对方剑招配合紧密,此起彼伏攻过来,倒是要凝神对付了。洪凌波脚下步法立变,手中剑花一挑,剑尖颤动,一把剑似是直指郭芙等三人要|岤而去,让他们不得不举剑相守,洪凌波微微一笑,剑尖忽地上扬,越过武敦儒的长剑,朝他双目刺去。武敦儒一声惊呼,连退数步,洪凌波立即在半空中变招,挡了武修文的一剑,然后身子当空跃起,从下往下一剑,朝郭芙颈项刺去,杀意大起,郭芙待要举剑回救已是来不及,一张小脸吓的惨白。哪知这时,从楼上飞来一只酒杯,叮的一声击开洪凌波的长剑。
众人皆是一惊,李然收回了掌力,抬头一看,一个修长挺拔、长相清俊的年轻男子从楼上飞身而下,举止优雅的一揖礼,说道:“请姑娘手下留情。”
李然笑了笑,这人一身贵气,又使得是全真教的轻身功法,她靠猜也知道他是谁。洪凌波望了一眼师傅,见她面无表情,又望了一眼师叔,见她轻微点头,于是收了剑,哪知,这时郭芙清醒过来,一剑就朝洪凌波刺去,这一剑竟然使得颇为精妙,间不容发,李然等都是大惊,待要出手相阻,已是来不及,洪凌波只来得及举起剑身,却终究没挡住那斜刺里一剑,被刺中了手臂,鲜血汩汩渗出。
郭芙待要再刺,却被离她最近的那个年轻男子伸手一抓一夺,剑已离手,大小武大喝一声,举剑朝年轻男子刺去,大声道:“将剑还给芙妹。”
这边李然和李莫愁、杨过都飞身去了洪凌波身边,李然连忙点了她臂上|岤道,杨过递过药瓶,但终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李然道:“师姐,还是去房内给凌波裹伤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李莫愁一直皱眉,这时冷了脸,道:“这事与你无关,你待怎样解决?”
李然叹道:“师姐,凌波的伤要紧。”
李莫愁哼的一声,提起洪凌波纵身上了楼,往房内而去。郭芙此时喊道:“武家哥哥,那个恶女人跑了。”
大小武一听,也不容年轻男子打了,撤了剑就要飞身往楼上去,杨过这时横劈了两掌,阻了他们的去路,笑着道:“郭姑娘,还有两位武兄弟,你们还是回去吧。”
郭芙皱眉道:“杨过,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武修文讥道:“他被全真教赶了出去转投了娘们的帮派,自然帮着那个恶女人了。”
杨过冷笑道:“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吗?若不是看在曾经相识的份上,今天定让你吃点苦头,好教你知道该怎么尊重人。”
武修文冷笑道:“别以为穿了一身绸缎,就哇。。唔。。唔。。”
武修文讲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掌风扫像口内,竟然开不了口,武敦儒和郭芙诧异不已,忙问道:“你怎么了?”
李然收了掌风,冷道:“郭姑娘,还有这两位,在我出手前,赶快回去吧。”
郭芙冷笑道:“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江湖第一美人的厉害。”郭芙习惯的朝腰间摸去,却哪里还有剑的,她的剑还在刚才那个出手相救的年轻人手里呢,郭芙立即满脸通红,又恼又羞的,眼泪滚了下来,呜咽着朝外跑去,犹自放着狠话,“我去告诉爹妈去。”
大小武满脸犹豫,待要跑上二楼报仇,又担心芙妹,相互看了几眼,直到李然问道:“你们俩还是去照看师妹吧。”
武修文冷笑道:“用得着你烂好心。”说着,被武敦儒拉了一下,武修文皱了眉毛,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那名年轻男子连忙递过郭芙的剑,诚意道:“刚才危机之间出手,情非得已,万望两位见谅。”
武修文待要讥讽几句,又被武敦儒阻了:“刚才多承兄弟相救,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目下事急,今日大恩,来日再报,还请兄弟原谅。”说完,两人长剑拉着武修文疾步而去。
梁彦这时轻声道:“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淡什么报仇。”
李然喷笑出声,杨过冷下的脸不免添了几分笑意,偏头道:“你的功夫连三脚猫都不如呢。”
梁彦哼的一声,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大模大样就要回房,众人皆是一笑,欧阳锋的嘴角都凝着三分笑意。
此时客栈之中已恢复之前热闹模样,掌柜的已经着人清理桌椅,李然给了银子,于二楼重要了一席。那个年轻男子这时走过来拱手一礼道:“在下耶律齐,久仰凌霄仙子大名。”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的脑袋不保了
惹祸精
李然早猜了出来,轻笑道:“耶律公子好俊的功夫,不知师承何派?”
耶律齐颇为尴尬道:“在下贸然出手,致使贵派弟子受伤,实难辞其咎。至于师承,原该据实禀告。只是我师父嘱咐晚辈,不可说他老人家的名讳,还请姑娘见谅。”
杨过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耶律齐,暗道,如果此时有把扇子摇摇也不错,至少那个蒋德总是笑眯眯的,但是如果碰到他不赞同的事情,扇子就摇的山响,原来扇子还有此等用途,杨过不由望向师姐手里的扇子,果见她加大了敲扇的频率。
其实耶律齐那身功夫,杨过一行谁都能看的出来,见对方居然隐瞒不说,不由都觉得怪异,但是耶律齐一脸为难,似不作伪,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猜测,不过神色间都淡淡的。
李然拢了拢衣袖,笑道:“此事耶律公子何错之有,也就不必内疚了。”
耶律齐这时倒急了,忙道:“不知那位姑娘伤势如何,此事总还是因我出手不当所致,罪责自然由我一力承担。”
李然垂眼叹道:“耶律公子,我确实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郭姑娘天真单纯,许是一时愤怒才下手偷袭。也是凌波学艺不精,才遭了他人暗算,就是如此而已。若是耶律公子没事的话,我们就回房了,告辞。”
这话听着明显是在说他胡乱插手帮了一个暗施偷袭的小人,耶律齐不免讪讪的站着,又是羞又是愧,但还是拱手道:“打扰姑娘以及诸位了。”
上了二楼走廊,杨过才低声道:“那人还呆站着呢?”
梁彦也低声道:“师傅明明欣赏此人,为甚么故意让他难堪?”
张业点头道:“这人武功人品都不错。”
蒋德却摇着扇子笑道:“耶律公子这个人情恐怕是欠下了,龙姑娘高招。”
欧阳锋微微眯了眯眼睛,瞟了一眼李然,居然大为赞赏。李然却叹道:“实事求是而已。”欧阳锋轻哼一声,抬眼望天花板,蒋德将扇子摇的山响,但笑不语。杨过和梁彦对视一眼,撇撇嘴。李然端正身子抬步往前,半点异色也无。众人一见,无不叹服。
到了上房门前,欧阳锋、张业、蒋德都回了房。李然带着杨过和梁彦去望洪凌波的伤势,还没推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陆无双扶着门笑道:“师叔,师姐没事了。”原来她早已跑到房内给师姐裹伤。
李然微微一笑点头,朝里而去,陆无双的笑脸挂也挂不住,直到梁彦哼的一声,才又端起了笑脸,不过看到杨过后,笑意就真实了很多。
洪凌波的伤不重,也不轻,恐怕一两月动不得胳膊。李然看着冷了脸,暗道这个郭姑娘出手可真狠,其实就算耶律齐不出手,她也早已蓄势待发,定不会让郭芙死在古墓派手里,徒惹一身麻烦。
李然苦笑道:“以后见着这个郭姑娘,还是避开来为好。”
李莫愁冷笑,但也知道郭芙的身世得罪不起,也就没有说话。杨过等亦是知道这一层,不过脸色却很不好,梁彦紧紧蹙起眉头,双眼冒火,浑不似他平时那副稳重的小大人模样。
李然望了望众人,叹道:“这个郭姑娘单纯鲁莽,又好讲江湖义气充英雄,十足是个惹祸精,咱们可不要去凑这个霉头,让她父母去担心即可。尤其是师弟,郭大侠必然会请你过府,介时对郭姑娘可要着意远离的好。”
杨过点头道:“师姐不用担心,我以后见着她尽管笑而不语即是。”
李然站起身敲着扇子道:“嗯,风度二字还是要讲的。”转头又对洪凌波温和道:“凌波最近就好好养伤,不要到处去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师叔会让厨房多做几只鸡,给你补补身子,看这小脸,都白了。”
被人当做小孩子对待,洪凌波一听,脸色一红,心里却极感动。从小到大,师傅对她都是一张冷脸,洪凌波也曾暗暗渴望能得师傅温言几句,可惜终究只是一个期盼而已。洪凌波低头娇声道:“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师叔说到哪里去了。”
洪凌波一向来爽利,从来没有目下这般娇憨可爱,李莫愁望着她眼色都温柔起来,其余人自不必说,皆笑了,让洪凌波脸色更红,李然笑道:“我再不出去,凌波可要恼了,呵呵。”
临出门前,陆无双又送了出来,李然笑着道:“凌波受伤,诸多不便之处,就劳无双多多照顾了,你也不要太累。”这是李然第一次对陆无双有只言片语,陆无双脸显异色,立即连连点头笑着道:“师叔尽管放心,保重让师姐养的白白胖胖的。”
杨过笑道:“那凌波伤好了,可要哭了。”梁彦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胖有胖的美。”杨过哈哈笑道:“没想到彦儿小小年纪,就懂得欣赏杨妃之美了。”梁彦脸色一红,垂下了头。李然敲了杨过一记,笑道:“不许欺负彦儿。”
哪知就在此时耶律齐和一个少女急匆匆的从前面飞奔而来,原来他们竟然就住在旁边的房间。李然见那少女面显焦急神色,双目彷徨无计,不由大为诧异。耶律齐虽沉得住气,但是皱眉满目深沉,双目闪动,哪里还有刚在楼下时那份泰然。耶律齐走近时还不忘拱手说道:“龙姑娘,不知那位姑娘伤势如何?”
李然拱手道:“无甚大碍,耶律公子可以放心了。”
耶律齐面色稍愉,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本当亲自赔罪,只是目下有一件事甚急,他日若能有幸再遇。。。”耶律齐说到这里满脸神伤,想来定是出了甚么不好的事。李然连忙说道:“既然耶律公子事忙,那就不必挂怀凌波之事,来日方长,定有相见之时。我虽不知公子为何事忧心,若是能帮的上忙的,我们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耶律齐一听,稍稍惊讶一下,然后缓缓笑道:“多承龙姑娘高义,只是这事。。。谁也帮不上忙,我们就此别过。”李然忙道:“不耽搁两位了。”
耶律齐走到拐角时,梁彦说道:“我那位受伤的师姐唤作洪凌波,记住了,你还欠她的。”
耶律齐脚步顿了顿,返身看着梁彦笑道:“多谢。”然后两人消失绝尘而去。
这一问一答透着蹊跷,李然和杨过不由都望向梁彦,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响往前走,杨过和李然对视一眼,虽知梁彦的身世定然大有文章,只是他既不肯说,他们俩也不会问,只得就此放下。
再说郭芙头一遭在人前受挫,一路催着小红马狂奔,惹的路人连连急让,小红马着实了得,虽然撞翻了一些物什,人却一个都未伤。哪知忽然从一幢楼里飞出一个小姑娘,因轻身功法不够,着地后不免站立不稳,恰好此时小红马飞身而至,双蹄腾起,眼看着就要踏在小姑娘身上,郭芙脸色惨白,呆抓着缰绳,马蹄要塌落时,郭芙惊叫一声闭上眼。幸而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从楼内飞身而出,一个皮鞭一抽一卷,将小姑娘生生脱开两尺有余,幸免于被马蹄践踏。
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用镀金飞刀偷袭李然的刁蛮千金,她刚从危险中脱离出来,虽然苍白这一张小脸,跳起来就气冲冲的喊道:“备马,听见没有,快备马。”
他身后的黑衣金边护卫掀起一丝笑意道:“我们的马追不上那匹红马。”
“你怎地知道追不上。”小姑娘蹙眉恨声道,这时候那条路上哪里还能见到红马的影子,她自知已经追不上,只是故意要气气这个难缠的护卫罢了。
那护卫沉声道:“小姐还是请回吧,老爷今晚要你见一个人。”
“他说让我见我就见啊,他不是有儿万事足吗?”小姑娘眼角泛泪,兀自咬唇强忍着,犹如娇花带泪,我见犹怜。
可惜护卫一脸刚毅,这情状完全打动不了他半分,声线仍然毫无起伏:“请小姐不要让属下为难。”
小姑娘最终还是哼的一声,拭掉眼角的泪水,然后端正身体颇有威仪的朝门内走去,进门时头也不回说道:“刚才那个纵马的女人是谁,把她给我找不出来,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黑衣护卫恭身道:“是。”
郭芙一路急纵回府,若是在平时,有人突然跑至马前,她都是一鞭子抽过去,还连带叱上一声,嫌别人挡路,只是今天一连受挫,两度惊魂,她就只顾着往家赶。
此时郭靖去了军营,黄蓉因为有了身子,在花厅小憩。郭芙只觉自己受了莫大的伤害,又觉李莫愁是江湖人人声讨的大魔女,以为和黄蓉说了这事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奔进花厅,就抹着眼泪将事情一一道来。
黄蓉听得却暗暗心惊,她本以为古墓派也就只有李莫愁、小龙女和杨过功夫了得,却没想到李莫愁一个弟子的武功竟也不弱。又觉得郭芙年纪眼见着一天大似一天,做事却如此单纯莽撞,实在是个草包,大小武两人也是个庸物。明日江湖人不知会怎生说法,他们夫妇俩教出的徒弟三人合力敌不过古墓派一个女弟子。黄蓉又是惊又是怒,看着仍然抹泪的郭芙,叹口气道:“你先回房,这事可别声张,小心你爹知道了要责罚你。”
郭芙讶然,倒是不再掉眼泪,嚷道:“我又没做错什么,爹爹为什么要责罚我?李莫愁这个恶女人不该杀吗?”
黄蓉抬手轻揉太阳|岤,斥责道:“凭你们三人的本事,再练十年,合力也斗不过人家。你当你们平时被人尊着敬着,就以为自己武功不错,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俊彦!今儿有了这次教训,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芙儿还有大小武。。”大小武从假山后现身,齐声应是。黄蓉叹道:“以后须当踏踏实实练武,不可骄纵。”
大小武悄然对视一眼,低头应是。郭芙扁嘴,跺了一脚,转身就跑出了花厅。哪知就在此时,四个黑衣护卫越过墙头,飞身至郭芙面前,将她反手绑住,黄蓉大惊,飞身去救,却被人挡了去路,只见他亦是一身黑衣,只是袖口、领口镶有金边,双眼冰寒,面无表情,却杀意大盛。黄蓉暗暗心惊,这种阴寒的杀气,不经过尸山血海是练不出来的。
武修文此时恍悟过来,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芙妹。”
武敦儒已然抢声挺剑攻了过去,对方只两人出手抵挡,但是他们身法迅捷,不与人正面相斗,却在腾挪间,步伐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大小武合力相斗,也不过十招就被点了|岤道。那边郭芙张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是被点了哑|岤。
黄蓉一见这些人的身手,立即想到最近让武林闻风丧胆的金刀护卫,黄蓉望了一眼惊惶流泪的郭芙,暗叹,这丫头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些护卫。
金边黑衣护卫此时沉声道:“素闻郭靖、黄蓉夫妇是江湖上人人敬仰、为国为民的大侠,今日得罪了。这位郭小姐纵马街市,惊了瑞国公主的架,公主特请郭小姐过府一叙。”
黄蓉大讶,往郭芙望去,果见她惊讶过后,只是心虚的低头。黄蓉胸口一阵气郁,小腹也跟着抽疼,但是这当口,却容不得她多想,冷笑道:“瑞国公主自是在临安城的皇宫里,怎会到这襄阳城中。”
金边黑衣护卫唇边掀起一丝冷笑,一招手道:“带走。”
黄蓉待要阻拦,却见墙头立时出现数十名黑衣护卫,个个手里执着一种奇怪的弩箭,黄蓉虽然不识得,但也知那蓄势待发的弩箭一放,她纵使本领再高,也是枉然。不由惨然一笑,眼睁睁看着黑衣护卫悄无声息将人带走。
黄蓉立即去正厅,调派人手跟梢黑衣护卫,并着人去军营中请回郭靖及诸武林同道。然后才开始细问大小武,哪知大小武的马脚程慢,本又耽搁了一阵,哪里知道郭芙什么时候惊了甚么公主的大架。
黄蓉担心女儿安危,却苦于腹疼难忍,跌坐回椅上,默默想着对策。直到郭靖回来,才勉强打点精神,将发生之事一一细说,郭靖听到是郭芙纵马街市,脸显怒色,但女儿终是他自己的,不心疼怎么可能,又听黄蓉分析,这瑞国公主怎么可能到襄阳来?郭靖颇为疑惑,沉凝不语。其他武林同道哪里听得这等朝廷为难江湖人的事,直道这些人是朝廷鹰犬,纷纷要拼杀过去将郭芙救回来,看那情势,多半是去抢回来的意思多些。黄蓉自然欢喜,力劝郭靖半天,才让他答应。
襄阳城的地形房屋,黄蓉都是一门儿清,知道地点后,与众武林同道商议,晚上偷袭方为上策,要避开那些甚为奇异的弩箭才能突破而入。
李然不知郭芙一出门又惹了个大麻烦,歇息了一下午,沐浴妥帖后,蒋德就颇为神秘请她去会一个人,并说是那个设计四轮马车的人。李然早知道必有今日一遭,欣然点头,她倒是要会一会这位御驾亲征的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越写越yy了,唉,卡了两天才卡出这样的结果。唉,不过现在通顺了,大家原谅我吧,毕竟要将蒙古赶回去,怎么着也要搞一个强大的起点男才行。
皇帝
马车没有被蒙起来,外面的街道掀帘可见,李然却没有动,闭着眼睛悠闲的歪在马车上置的软墩上,蒋德亦是默不作声。足有一顿饭功夫,马车停在一幢毫无异常的普通商楼前,横扁上写着翠云轩,正是蒋德成衣店铺的名字。
李然微微一笑,执着扇子跟着蒋德进了门,大厅内竟然一个埋伏之人也无。进入后院,但见曲折的小径,弯绕的假山,厚重的院墙。李然才知道此间大有文章,院内有一种若有若无冰冷的气息,从黑暗的墙角和假山里渗透而出。李然暗笑,这人还不是那么的狂妄。
在第二进园子里居然有一个颇大的水池,映衬着满院子接连不断的宫灯,波光粼粼闪动。李然跟着一直沉默的蒋德绕过池子,进入池子前一幢换做未明居的楼内,李然不由问道:“莫非这池叫未名湖不曾?”
蒋德惊讶的看了一眼李然,随即微笑道:“龙姑娘请上楼,我就只送到这里了。”
李然抱拳笑道:“多谢。”抬步就上了二楼,厅内骤然大亮,原来是东西的雕栏上各用玉牒盛了一颗夜明珠,比之古墓那颗皆大了不少,柔光洒满厅内。
靠近栏杆边置了一桌酒席,一个黑袍男人一手摸索着桌上的酒杯,偏头望着庭院的湖水,面无表情。此人竟然在装b、玩深沉,李然微微一笑,走过去和那人一般儿的隔桌而坐,一点也不客气的给自己斟酒一杯,端起慢慢闻了醇厚的酒香,轻抿一口,见对方终于打量过来,李然才笑着道:“皇宫的酒果然醇香。”
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留着一撮漂亮的胡子,相貌一般,气势一般,可是从那双眼睛里,李然却看不出半点情绪。倒是个厉害角色,李然只饮酒再不说话。
“你不是她。”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然笑道:“你也未必见得是,大宋皇帝陛下。”
理宗朝李然瞥了一眼,掀起一丝笑容,晃了晃衣袖,端起酒杯把玩,半响才道:“你的一些事做的还不错……开门见山的讲,除了服装,你还会些什么?”
李然放下酒杯,叹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学文的,而且属于不学无术那种。”
理宗眯了眯眼睛,笑道:“理想抱负、权力、荣华富贵,你都不想要?”
李然站起身敲着扇子笑道:“我如今是江湖人,只做江湖事。”
“哼哼,江湖人……”理宗从鼻腔里哼笑一声,饮了一杯酒。李然靠着栏杆,月色溶溶,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和着屋内静燃的薰香,竟然别有一番静默之美。李然打开扇子摇了摇,又收了扇子,笑道:“你这里环境不错,以后给我住几天吧。”
理宗微微笑了笑,道:“可以,不过得帮我做成一件事。”
李然瞧着扇子沉凝一会,才抬头道:“我怎么觉得这趟买卖,我亏大发了。”
“我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会吃亏。”理宗不由笑道,声音也高昂起来。
“你一个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怎么可能会不难。”李然走回来,拿起筷子,就近吃了一口菜,然后赞道:“味道不错,御厨果然是御厨。”
理宗看着少女一个菜一个菜的尝,全当别人不存在,不由暗道,一个崇尚自由的女人,到了这个年代,做一个江湖人倒真是唯一一个不受太多束缚的选择,此人聪明、识时务、有勇气、有抱负,倒是可以留下。理宗心意一定,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然后微笑看着窗外的夜色,默然不语。
李然尝遍了各个菜色,才放下筷子,饮了一口酒,说道:“我来襄阳,是想刺杀忽必烈。你要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理宗笑了,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偏头看了一眼李然,道:“不出我所料。”
李然了然,捏着扇骨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