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夜曲第4部分阅读
神雕夜曲 作者:欲望社
过成功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父子身上,这令顾夜惜有种错觉,敌人的目的,本来就在他们父子身上。
真正的内忧外患之境啊,顾夜惜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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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顾夜惜这一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顾惜朝冷笑,“什么秘密,哼,不过是……是,”他咬了咬牙,道:“本不欲同你说的,但不论我们之前如何,你毕竟是我的血脉,这件事上,我们俩谁也逃脱不掉。”
夜惜突然觉得很好笑,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一本童话里的称呼,道:“难道是我那个连称呼都不能提的爷爷?”他自然是带着一种戏谑的口气来说,顾惜朝却也听不明白,是以有些疑惑,道:“大宋开国年间的事了,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一直只有皇室和我们祖上。到了我,也就是你爷爷那里,却一直没有传下子嗣;可笑的是,他不过偶然间才去的一次青楼,就……这件事,当年黄金鳞,就是晚晴的表哥,他派人查我的身世,本来是想要羞辱我,结果却查到了这一层境况,晚晴的父亲想把这个秘密当做最后的手段,防止因造反失败而性命不保,甚至也许能凭此得到诸葛神侯的帮助获得最后的胜利。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败的如此迅速,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哼,等他想要拿出这个最后的底牌时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因为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我也会留一手。
这帮人真当我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了,我的七略倒是当做一团废纸,竟以为我是个连兔死狐悲都不知道的笨蛋么?我早就做了准备,偷偷将他的一些秘密书信换了出来,藏在小斧中。只是当初却一点没看。后来逆水案结束后,我又屡次受到追杀,才想到那里也许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但是已经被你母亲盗走,加上大当家的愿与我隐退江湖,便作罢了。”
“那么,你拿到小斧之前,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么?”顾夜惜暗自舒口气。
“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恐怕那皇帝也是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才派人要拿我们。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我手中掌握的远比他知道的多。否则这群人也不会对铁手他们的消失丝毫不在意了。”顾惜朝得意的说。
“那么,你的心,还想飞么?”顾夜惜突然问道。
顾惜朝没料到夜惜竟会有此一问,卡住半天,才道:“我如今双翼已经折断,再没有雄心壮志了,如何飞的起来。倒是你,“顾惜朝别有深意的看向他的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子,道:“若你有心,也许可以借此振臂一呼,龙腾万里。”
顾夜惜听了,脸色微微发红,囧道:“我自由自在惯这种事可做不来。”
顾惜朝大笑,许久才道:“我顾惜朝的儿子,什么做不了。绝对比那个小包子强多了。”
顾夜惜心道来了,面上做出一副好奇摸样,问道:“什么小包子?”
第二卷:夜曲绵绵 绝境
顾夜惜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道戚伯伯背着你在外面弄了个私生子?”
顾惜朝有些恼怒,又有点羞赧,愤愤道:“还不是他早年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
“哦,”夜惜长长一声,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戚伯伯他们也知道这个秘密了?他居然敢丢下你去临安?”
顾惜朝神色黯淡,道:“兵行险着,这不是你的主意么?”
“兵行险着?”夜惜默默重复这四个字,叹道:“希望能活到他们赶回来吧。”
这一句话刚刚落地,两人都沉默不语,几日来他们连续与那些追击者对战,休息不得,都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但是离开的两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前途堪忧啊。
然而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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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夜惜还在拾掇枯枝填火,负责打猎的顾惜朝却匆匆忙忙跑回来,拉起顾夜惜,踢掉了火堆,道:“他们来了,我们快走。”
夜惜被拉的一个踉跄,道:“怎么,这回来了什么人,你,也会害怕?”
顾惜朝一边走一边道:“恐怕,这回那后面的黑手要出招了。来的是那群‘除j盟’的笨蛋。这一回,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哈,我顾惜朝居然还有得罪整个江湖的时候,若是你那个计划能成功多好,真想知道这群自诩武林正道知道一切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夜惜苦笑,“也不一定,现在还在五五之数。”
他们跑进一个树林,后面的敌人却很快追了上来。两方人马碰了面,两人立刻被围了起来。顾惜朝早年练功走火,加之一条腿半废,只能勉强对敌,无奈顾夜惜只好祭起宝剑,冲入战斗圈子。这次与往日不同,他已经做不到掌控全局,且是你死我活之境,只好奋力拼杀,只求自保。
这把剑自在夜惜手上开光,很少有这般振奋杀敌的时候,此时夜惜全神贯注,招招式式都灌注内力,那把剑便如打了兴奋剂一般,剑虹所指,所向睥睨,一时间敌人都近不得前。两人因此得了空隙,边打边跑向林子的另一头,不久便出了这片原本不大的林子,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令两人一阵心惊——林子的尽头竟然悬崖,难道上天竟非要灭了这父子二人么?
那些追击者见了,立刻兴奋起来,大声叫嚷着让两人投向,只是没有一个人提到他们中大多数人的目的——宝藏。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些夜惜觉得很冷,不是因为夜凉霜重,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熟人,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还在乎的人——杨过,他的哥哥。
敌人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出现在夜惜面前,其中一个就是杨过。
为什么?顾夜惜无声质问。
杨过举剑指向他,旁边的男子戏谑道:“杨少侠是想要顾念兄弟情义?只不过,眼前这两人乃是通敌叛国,害人无数的魔头,再浓烈的兄弟义气怕也要为国家大义让路了。“这人阴阳怪气,但看向夜惜的眼神却是阴冷无比。
“我,何时何地害人无数了?”顾夜惜冷冷道。他与杨过的关系并未公开,这世上知道的人很少,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大的纰漏,为什么他竟丝毫消息都没有收到?
那男子被问得一顿,道:“你通敌叛国,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此刻蒙古大军已经马踏中原,我大宋百姓也要性命不保;这两天小顾公子的神剑之名江湖皆知,若不是你心怀不轨,为何要隐藏自己身负武功的事实?怕是这些年来秘密死在你手上的江湖豪侠也不少吧?”他说着说着,瞟向顾惜朝,又道:“令尊当年做的孽难道称不上是魔头了么?”
顾夜惜突然很想笑,他当然知道这男人不过信口胡诌,但是他有一句却说道了点子上,他的手上的确是沾满了鲜血,只不过,之前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心思细腻,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那次宴请铁手三人,是真的存了杀人的心,若不是来人乃是黄蓉,他定然也要杀了灭口的。
顾夜惜当然不会承认,他也的确笑了,那种能魅惑人的笑,果然有不少人仿若失了魂魄一般。他声音幽幽,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心向佛祖,自拜师之日起便开始茹素,所以才不想动武伤人,没想到却成了世人诟病我的因由。怕是佛祖听了,也要恼怒呢。”
顾惜朝听了他的话,神色怪异起来。他是当日那场宴席的当事人,见过顾夜惜出手伤人,几日相处下来,虽然这个儿子表面上温文尔雅,但是却能看出来不是个善茬,此刻却能在众人面前装的如此逼真,当真是心机深沉。但是,此刻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又怎么会反驳夜惜?
顾夜惜不待他们反映,因为他从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转而向杨过问道:“哥哥也认为夜惜是这样的人么?”
杨过不为所动,冷道:“我只问你,这些年来,你可曾诚心待我?”
第二卷:夜曲绵绵 生不如死
“这些年来,你可曾诚心待我?”
夜惜被问的一愣,诺诺道:“哥哥为什么这样说?”
杨过问道:“你是去过终南山的,那么我问你,你那时,有没有去过后山?”
顾夜惜心中一沉,道:“哥哥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杨过脸色苍白,颤声道:“那晚在龙儿身边的人是你,对不对?”
话一落地,顾夜惜如同被人打了一闷棍,涩声道:“嫂子的朱砂,的确是我弄掉的。你是想问这个,对么?”
杨过听了,神色大变,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顾夜惜苦笑道:“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你,就是为了这个,要讨伐我这个弟弟,在你心里,我竟比不上她么?”
杨过眼神闪烁,道:“你做出这种事,我还能信你么?若不是尹志平临死说出当时的情况,恐怕我和龙儿一辈子都要被你瞒住了!”最后几个字杨过竟如同在嘶喊一般。
顾夜惜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的意图若口而出。他惨然一笑,道:“你待怎样?”
杨过怒道:“举剑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剑神,到底是几斤几两!”
“好啊,”顾夜惜抬起剑,以掩饰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道:“那就战!”说罢,缓缓比完一个起手式,剑颤颤巍巍向杨过刺去,杨过大怒,心道你竟然这样小觑于我。便起手迎了上来。
在场的人均屏住呼吸,想要仔细看清这场兄弟之战,岂料两把宝剑刚要相触,神剑竟回身一转,众人只觉一道光影舞动,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却是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想要背后偷袭,被顾夜惜一剑挑了。
几乎,光影的美丽让所有人都忘了,杨过并没有收剑。他的剑,是自独孤求败墓中所得,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虽然并没有开封,但单单其重量和灌注了杨过的真力,便不可小觑。而这一剑,却实实在在砸在了顾夜惜的身上。这令所有人都惊了,他们并没有想到,他们刚刚见识了神剑威力,这个使剑的人却被一招平平无奇的招式所伤——顾夜惜一口血喷了出来,血便如绽开的花朵一般点点洒在剑上,衣襟上,地上。
杨过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顾夜惜竟然对他完全不设防,安心把背后教给他,这个口口声声要杀他的人。
又一口血喷了出来,顾夜惜转过身来,那双往日透着云淡风轻的眼睛满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过,踉跄着退后,一声长笑,道:“原来,我为你所作的,都是错的。”他慢慢闭上双眼,轻启双唇,那几乎迷惑了在场所有人双眼的唇,无论男女;一阵幽幽却丝毫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哥哥,杨过,你可知道,这世上能伤我至深的,只有你。”说到这里,他缓缓睁开双目,这一次,那里再也看不到任何感情,平静像一潭深水,“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顾夜惜吐完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如同自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冷的所有人都打了寒战。杨过听了脸色巨变,许久才冷哼道:“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他话音一落,从顾夜惜背后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原来是那个偷袭之人,“就是咎由自取,姓顾的,你当年屠了我小雷门,今天,就要葬身在这里。”
夜惜踉踉跄跄走到崖边,此时他身受重伤,但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他停在了崖边,嘴角勾起,面带微笑,那边顾惜朝却脸色狂变,众人也没注意到。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被崖边的少年吸引过去了——也只有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美丽的男子还是个刚刚14的少年。
顾夜惜悄然站定,眼神扫过每一个人,而那些武林豪侠也被扫的顿觉颜面无光,恋恋不舍的低头不去看他,只听那个少年道:“这的确是父亲的罪,但是所谓父债子偿,若是追究责任,不若由夜惜,不,是无花,我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名字,我的母亲是个好人,可是她却是因为这个名字丧命的。请容我最后一次任性,让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责。好么?父亲他还有自己的爱人,哥哥也是,和嫂子和睦;每个人都有他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夜惜没有了,不如让夜惜用自己这条命换父亲的命,也算近了夜惜从没尽过的孝道吧。”
楚楚可怜,此刻在这个少年身上完美诠释。所有的追击者都在心中默道,不愿。可是他们并没有来得及说,因为那少年已经向后仰下,倾身坠落。
“不————”杨过只来得及发出呼喊,却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他趴在了崖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飘起来的卷发丝丝,依稀可见的绝美容颜,和他脸上说不出的轻松都随着少年的坠落,渐渐模糊。
没人发现,少年持之无敌的神剑突然化作一道虹光,也蹿向崖底。
而只有顾夜惜自己知道,这道虹化进了他的身体。
好不容易赶回来的铁手、戚少商,以及刚刚被顾夜惜暗暗劝走求助的顾惜朝,只来得及看见这一幕。
而原本骑马领兵,得意洋洋的随后而来的一个年轻人,也只来得及把笑容僵在脸上。
第二卷:夜曲绵绵 梦境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顾惜朝如风般冲上去,拎起杨过,怒吼起来。可是他看到杨过的表情,突然想起了许多年以前的自己,在皇宫殿外的孤苦无助,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揪着杨过的双手。
杨过看起来很茫然,声音却透着冷淡,只听他道:“我没有想他死的,我没有。我只想听听他的解释,他为什么不解释给我听呢?”
顾惜朝苦笑,道:“你要真相,好,我告诉你。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你知道么,一个月前,那是我们正在逃避这些混蛋的追击,可是他听到你在襄阳的消息,就硬是编出一套话来诓我们回去。你的这只右臂,就是他恰好救下的。他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当时连我在后面跟踪都没发现,那是因为他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你的那个妻子,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你这个丈夫还不知道么?他并没有承认是他害了你的妻子啊,你难道没听懂么?他没有亲口承认,没有!”说道后来,顾惜朝又吼了起来。
戚少商见他过于激动,连忙跑过来抱住他,喊道:“孰是孰非,马上就能见分晓。你冷静下来,人死不能复生,就让夜惜安心的去吧。”
众人听了一阵马蚤动,他们刚刚听到这次行动竟然是有人为了报私仇而来,且有利用他们的可能,现在又见对方竟然来了官兵,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
只听铁手高声道:“诸位侠士,皇上已下圣旨,顾氏父子一案乃是被人诬陷,撤销通缉令,至于神哭小斧,已交由朝廷管理,江湖人士决不可再参与其中,否则以谋反论处。”
众人听后,一阵哗然。其中有人喊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么?是想自己独吞宝藏吧。”是终于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那个马上的年轻将领接道:“在下是御封兵部侍郎,统领京都三十里内所有军事,身上恰好带着皇上刚刚颁下的圣旨,要在下念给诸位听么?”
话一出口,那些人立时不做声了。其实方才铁手一番话,他们早信了大半,只是犹自不甘心,此刻这一看就是官府中人的小将一说,什么疑虑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而且尚自害怕起来,这件事明显涉及了一些朝廷机密之事,也不知会不会追究他们。虽然江湖人不在乎朝廷事,但凭借个体力量,怎么可能与整个朝廷对抗?想到这一点,不少人当即萌生退心,决定立刻远走域外,先躲过这场风波。
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双方人员其实都没有什么伤亡,唯独七绝公子的名号从此江湖绝迹。
顾惜朝几人进了最近的小镇休息,一番说项,各自把几日来的事情说明。顾惜朝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的这样迟。
“我们一路掩藏入京,原本很顺利,但到了临安之后却发现宗室族长离京了,后来又去找御史官求助,却差点被他抓起来。只好掏出临安去找宗长。我们后来与皇帝对峙,只好把宝藏给他作为条件,他不在追查这个秘密,但你们必须从此隐居。但是若不是我们威胁要把你们的秘密公开天下,怕是他怎么都不会答应的。”戚少商这样说道。
顾惜朝还在难过,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今惜儿都死了,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顾惜朝难道还在乎那点名声么?”
“不,还没有结束。”铁手道:“你们不觉得整件事好像都被人操控了么?为什么事态会发展的真么迅速?消息会泄露的那么快?绝对不只是眼前暴露出来的这些,一定还有什么被我么忽略了,这是我多年查案的直觉。”
“不错,查出这个幕后真凶,也算是为夜惜报仇了。”戚少商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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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呢,是梦啊。
顾夜惜突然醒悟,眼前的高楼大厦,来往人流,都是在他的梦中呢。
可是为什么会做梦呢?他已经好久不做梦了,前世的事情,除了神雕的剧情,他几乎都忘了呢。
可是身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在呢,他们都没消失,都在。
顾夜惜笑起来,不是那种魅惑人的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容,用他自己的脸,在笑。
那时他害很快乐,生活还很美好。父亲母亲都很疼爱他,哥哥待他也很好。学校里的老师都夸奖他聪明,同学们也爱跟他玩。他最喜欢做的事是读书,最喜爱的人物,是谁呢?不记得了,对,不记得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结束的呢?顾夜惜深深皱起眉头,是因为,因为爸爸妈妈都死了。然后,他们被人从大宅子里赶出来。哥哥领着他,拼命的工作。很久很久,后来他受不了了,就开始去杀人,然后用得来的钱买好东西,当然要瞒着哥哥。
再后来哥哥夺回了属于他们的东西,父母的,然后他们过上了好日子。那时父母的基业都被那群坏人败光了,哥哥每日早出晚归的,却不知道他可爱的弟弟已经是个有名的杀手了。他在这条不归路上已经走的太远了,回不去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不知道,反正,他死了。死在哥哥的枪下,因为他这次的目标是哥哥联姻的对象,而有人不希望见到两家公司合并。就这么简单。
第二卷:夜曲绵绵 医治
自己死前看到了什么呢?哥哥错愕的脸庞?那也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已经死了。
是么?死了,我已经死了。顾夜惜突然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眩晕,突然觉得周身剧痛,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闯,全身的经脉好像要被割裂一般变得支离破碎。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一座宫殿,周围烟云飘渺,宛如仙境;又有一人出现在眼前,嘴唇张合,似在说些什么。可是顾夜惜哪里听得到?一着急,立刻晕了过去。
王旭经过崖底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尸体,本来想就这样走过去,没想到却听到了低低的呻吟声,只好转过身,探了探这半死不活的“肉块”的鼻息,虽然微弱,却还是比较稳定的,不由叹了口气,一把抱起“他”,回到茅屋那边。
待进了屋,把这个家伙放到榻上,一身的衣服也都染上了鲜血,不禁叹道:“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把你伤的如此严重,周身血管崩裂,”他一边为眼前的伤者擦拭,一边给他把脉,道:“连全身的经脉都断了,真是好大的……”本待继续说下去,却因为眼前渐渐显现的脸孔,突然噤声了。
很美,即使是总坛里的那位圣女,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王旭就这样陷入了痴态,若非眼前伤者的一声呻吟,简直就要忘了他身负重伤,就这么看下去,天长地久了。王旭突然松开了把在对方臂上的手,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半晌才回过劲儿来,匆匆跑去烧水,要先为“他”用药浴止血才行。
待他手忙脚乱的弄好一切,才小心翼翼的撕开伤者身上的血衣,硬逼着自己不去看他毫无挂碍的身体(其实也没什么可看到,全都是伤口嘞),将他抱进浴桶中,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为了不被和谐掉,熔城绞尽脑汁才想到这四个字的)
看着那人眉头渐渐放平,王旭的心却仍旧碰碰乱跳不停。他有些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对着一个还是孩子的男性,哦,该死的,是个男的,动心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变态?难道是太久没有出谷的缘故?
更何况,这家伙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呢。王旭抹去心中那种不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他,在此之前,也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接连几日,王旭不眠不休的看护这个从崖底下捡来的血人,心也随之越来越沉迷。王旭是他父亲给他取的名字,一是表达希望他如旭日一般前途无量;也有取谐音“续”,期许他可以继承父业。但他本来是个随性的人,否则也不会不顾父亲的期望,独自一人躲到谷中,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争权夺利。这时发现自己竟然对一个少年动了情,纠结了几日就决定顺其自然,自是不愿委屈自己的心。至于这男孩,不论他怎样想,自己一定可以让他也喜欢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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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惜无奈的看着那个忙碌不休的男人,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叫王旭。他昏迷许久,第一次醒过来之后,就见到这个男人满脸焦急又期待的样子,感觉很不可思议。因为他能轻易的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对他的情谊和痴迷,突然觉得很囧。难道他不管到了哪里都逃不掉这张脸带来的诅咒么?
现在他知道这个男人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却没有做任何表示。一是因为他的确需要人照顾,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没办法表达自己的谢意——即使此刻他的神智已经清醒,但是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出乎他的意料,他之前所受的伤实在太深,这绝不是杨过能够造成的。但事实却令他更加迷惑,他现在嗓子破坏的很严重,很难养好,但他什么时候伤了嗓子?体内经脉也废了大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又疼了么?还是躺下吧,这样才容易好。”却是王旭见少年皱起眉头,怕他难过,连忙安慰。
顾夜惜笑笑,摇了摇头。他自醒来已经躺了五日,再这样躺下去,只怕要躺傻了;好不容易可以做起来,哪里肯再躺下呢?
见少年还在勉强扯出笑脸,王旭觉得更加心疼。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这里很安全,你也不用担心那些坏人找来,我,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顾夜惜听了,觉得愈加无奈,若是在漫画中,此刻他大概已经满脸黑线了吧。这家伙到底哪里看见他担心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么?这样的情,他要怎样才能还得起呢?
就在顾夜惜无限纠结和王旭的奔波忙碌的三个月后,顾夜惜终于能够下地活动了。这令王旭很是惊喜,那种伤能不令伤者痛苦就已经很不错,这少年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实在是不可思议了。他自然不知道顾夜惜的独特内功有护体功效,可以使他的伤口很快愈合。但是向这样的伤却不得不花一些时间,这种恢复速度也让有着前世记忆的顾夜惜抽了一把,他突然觉得自己唯物主义的观点自重生后又一次受到冲击。
但眼下却是好事,不是么?得了空的顾夜惜天天下床走动,仿佛一辈子都没走过路似的。好在王旭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看护,否则这厮还没有恢复就先被自己折腾死了
第二卷:夜曲绵绵 动情
在谷底的日子过得很快,顾夜惜受伤太深,即使有内功的帮助,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待他的身体恢复到勉强能够独立解决一些基本生理需要时,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并没有在那个美丽的少年身上有什么太多的痕迹,除了他因伤而受到影响的身高以及由这种山野隐居生活积淀下来气质,的确没有什么变化。
隐居生活并没有让少年变得更加出尘,反而因为些许青春的烦恼而显得更加平和近人。当然对于一同生活了一年,而在此之前一直是陌生人的两个居民来讲,这一年过得相当煎熬。一方是因为心爱的少年身体受伤而只能远观,觉得焦躁难忍;另一方是因为受不了对方越来越火热的视线以及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而开始思考古人是否都是恋童癖居然对一个未成年都下得了手的变态习惯。
同在一片屋檐下的两个家伙(传说中的同居?)当然不知晓彼此的想法(所谓的同“床”异梦?),否则顾夜惜怕是要拼了一身的伤不顾也要宰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当然某些不可避免的接触也是在忍耐范围之内,毕竟这家伙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啊啊啊啊啊(王大夫你把脉要把到腰上么)”这是终于忍不住的顾夜惜的声音。
“你现在还站不太稳,我扶着你些。”这是厚脸皮的王大夫的声音。
当然,顶着医治的名头趁机大吃豆腐的王某人虽然吃豆腐吃的很爽快,但是他的小病人却一直不能开口,听不到他美丽(你又没听过!)动听的声音和温柔体贴的语气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啊!!!
呐,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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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被另一个人,尤其还是个男人如此轻薄,其实早已触到了顾夜惜的底线,但是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如今形同废人,尚要仗着此人的医术护持,却也对他无可奈何。但是,顾夜惜狠狠的攥起双手,却只能勉强收拢不张开而已,心中不由暗恨。他性子一向坚忍,想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此刻身如残废,若是普通武人怕早就郁郁而亡,这厮却一直挺了下来,可见其心之坚了。
但他又能怎样呢?若不能及时回复,恐怕他要先落入这色狼的手中了(你已经进去了)。
于是顾夜惜开始谋划起来,争取想到一条可以逃脱的主意。
但素,有一句话说的好啊,计划没有变化快,“作恶多端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三个月后,温柔的王大夫终于在第102次发现他的酒杯上有毒后,愤怒了。他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桌子对面,一把抱起顾夜惜,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退下这个小混蛋(销魂蛋)的裤子,啪啪几下打在那白嫩白嫩的pg上。
顾夜惜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他虽然表面上年幼,但前世加上现在的年龄差不多有三十多岁了,都而立之年了,却受到这样的对待,当时差点羞愤的晕过去,下定决心定然不让这人好过。然而不管心中多么不愿,他现在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只能默默忍耐,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的保持警惕,临到这里居然还要……到底他做错了什么呢?是怪他上辈子杀人太多,这辈子还不思悔改么?老天若是有眼,他何苦做这些事呢?一时不禁悲从中来,俊美的脸庞上居然滑下两道泪痕。
王旭拍了两下,却连少年的丁点声音都没听到,心中不舒服起来(虐待狂一个),把夜惜翻过来,却见到两行清泪挂在美人脸上,一双含情目也紧紧闭起来,顿时慌了神。他这般教训,无非是想让夜惜老实些,却没有想到这少年如此倔强,一声不吭。也知道自己过了,神情温柔起来。却猛然间注意到少年的青葱就在眼前耷拉着,可爱至极,顿时一股邪火冲上心头,手也抖了起来。
夜惜许久不见王旭有任何行动,缓缓睁开双眼,却见他一双眼睛冒着光似的盯着他,简直要冒出火来,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剥了裤子,此时不正是被他看个精光?脸上火烧了一般,更加觉得这男人可恨。
王旭如今已经二十五六,正当壮年气盛,平时因夜惜身体不好一忍再忍,可是这时真正见到少年的身子,理智便一下子被打到九霄云外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待他稍微清醒时,嘴吧已经啃到了心上人的红唇上。一时间只觉得甜蜜滑嫩,神魂为之颠倒,舌头死命顶了进去,一阵乱窜。
顾夜惜好像被炸弹崩了一样呆住,他万万没想到王旭竟然这么快就要对他下手,难道自己,竟然要栽倒这样一个家伙身上?他自在那里走神,浑没注意到嘴里已经被人攻占了。舌头也随之起舞,一缕银丝自嘴角滑下,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
这一声呻吟令两人都为之一震,王旭是一阵狂喜,抬头看向身下的人;顾夜惜却是羞愤难当,闭上眼睛不再看了。却不知这一下被王旭当做默认,喜的没边,当下再也不顾忌什么,抱起美人奔向卧室。
夜惜被他抱起来,便觉得不对。想要看看,顿时要晕过去。王旭跑进卧室想干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让他误会,竟然,竟然……想到将要发生的事,顾夜惜再也顾不得什么,死命挣扎起来,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不知他这样做,只能令抱着他的已化身为禽兽的家伙更加兴奋而已。(孩子你虽然聪明绝顶心里年纪也不小了但你其实还是个雏吧)
第二卷:夜曲绵绵 呃,被吃了
顾夜惜心中只有屈辱感。当他被放在床上时,几乎已经绝望了。但是屈辱和绝望是不能让一个已经被欲望控制的男人停下,更何况这个男人并不想控制。很快,顾夜惜就被扒光了,少年青涩但魅惑的身体轻易的呈现在王旭的面前,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压上这具宵想很久躯体。
“呃……”皮肤直接接触的温暖滑腻的感觉令王旭忍不住呻吟一声,几乎是立刻的,他的双手爬上了这具身躯,四处游走,即便在照顾这个病人的时候他也碰触过身下人,但那时却是本着医生照顾病人的心态,浑不若此刻的销魂蚀骨。唇仿佛尝不够似的不肯离开这个少年的皮肤。然而不论他如何恣意,身体和心理都在叫嚣着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于是手轻轻滑过少年的身体,绕过那青葱的小东西,舍不得强迫“它”出工,直接伸向少年身下的秘境。
顾夜惜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泪水不可抑制的滑过脸颊,被王旭舔干净。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手正在探寻那个羞耻的地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探进去,然而即使是这样,撕裂般的痛苦瞬间,仿佛被放大了百倍,涌了上来。痛苦的叫声破口而出。
他侧过头,紧闭着眼睛不去看,因为此刻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忍耐,而那,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他没有注意,他的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王旭在底下捣鼓了半天,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抬头看着少年有些痛苦的表情,,轻轻凑到耳边细语:“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一边用手轻抚少年的脸旁,另一只手将诱人的双腿掰向两边,迫不及待的一个挺身,进入了少年的身体。
顾夜惜几乎要痛死,那火热的巨大物件像是一把剑一样插进来,撕裂的痛苦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但仍然死死咬住嘴唇,拼命不让任何声音发出。
王旭几乎不敢动弹,那个地方拼命的挤压着他,让他发出难抑的叫喊,但是他知道不能太急,少年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到可以完全接受这种活动的地步,这次他实在没忍住才……但也绝不能让他再受伤了。双手轻轻揉搓少年的肌肤,嘴巴一会去吻住那诱人的红唇,一会含住可爱的红樱,少年青涩的反应让他心中甜蜜难抑,只觉得人生最大的乐趣不过如此。好一会,待少年的身体有些软化,王旭这才试着抽动一下,见少年没什么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缓慢的动起来,直到后来欲火焚身,便再也不顾什么,拼命□起来。
顾夜惜被弄得一窜一窜的,偏腰被王旭死命的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身体随着那人舞动,感觉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片叶子,雨打飘零。恍惚间仿佛回到幼年的时候,杨过笨拙的抱着他哄他睡觉,也许,大概,也是这样吧。正想着,又被猛的顶了一下,眼前竟浮现出那个陌路兄长的摸样,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却被人狠狠的压着,嘴里不可抑制的嘶吼出声,模糊的能听到是杨过之类的。却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耳边一声吼叫,一股热流涌进体内,那个折磨他的凶器也终于老实了。
云歇雨散,刚刚还亲密结合的两个人此刻都保持沉默,一时间房内静了下来,只听到床上人粗喘的声音。顾夜惜觉得很难受,刚刚被过度使用的地方疼痛难忍不说,泪水和汗水早已打湿了床铺,让他觉得粘腻不已。本来累的不行,眼皮已经在争吵着要合上,但是素来爱洁的他是在不能忍受这样睡去。王旭也不想让他睡,猛的从后面抱住他,低声问道:“那个杨过是谁,你刚刚心里想的那个家伙是谁。嗯?”
刚刚他正销魂的时候,却听到身下的人喊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心中立时一股火就烧起来了。本来顾夜惜能说话了,是嗓子要好的景象,但是,任谁在和心上人欢好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喊着别人的名字,又有哪个能受得了的?他此刻是恨这个姓杨名过的混蛋到了极点,心中早就将这家伙砍成十七八段了。
顾夜惜哪有心思理他?踹了王旭一脚,嘶哑着嗓子道:“去烧热水,我想要洗澡。他嗓子刚刚勉强能成话了,却还很不舒服,这一句说的也十分艰难。
这一句话虽然音色不大好,却隐隐约约能听到撒娇的成分在里面。顿时教王旭刚刚的火气全降了下去。他对心上人做这等强迫之举,虽然可能其中有些“默许“在内,但他心中也忐忑不安。然而此刻对方竟然只叫他去烧水,明里暗里都透着股亲近感,那些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是谁的名字顿时也不成问题了,立刻乐的屁颠屁颠的起身去烧水。浑然不知身后那个美人对着他的背影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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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惜身体本就没好,又被王旭这般折腾,自然不能自己洗澡,这个任务只能由王旭来完成。他乐在其中,少不了再动番手脚,占了不少便宜,顾夜惜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反抗挣扎,任由那人动手动脚。一时间王旭只以为他是对此刻的情况已经认命,放开心怀要同他一起。却不知这个未名少年心中早已将他划入死亡名单。
顾夜惜是什么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看不懂,因为看懂的人都被他送进了地府与他母亲做伴。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是个半点亏都不肯吃的家伙。这次栽到这个平日里被他视作蝼蚁的家伙身上,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其实早已经在心里谋划妥当,只待身体全好了,就让王旭明白那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什么意思了。占他顾夜惜的便宜?一条命怎么可能够弥补这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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