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神雕夜曲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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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夜曲 作者:欲望社

    铮

    第二卷:夜曲绵绵 乱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基本上也就百无禁忌了。虽然顾及着夜惜的身体,但是男人的欲望是最难控制的,王旭自是是个高明的大夫,怎样既可以享受又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他都有分寸。结果就是两个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滚上了床,虽然夜惜刚开始也会反抗一下,但是后来也就无所谓了,甚至有时候会配合王旭一些动作,令王某人高兴的不辨方向。

    谷底的日子久这样如流水般滑过,两人在独居的茅屋中胡天胡地,却不知谷外的同一片天空下,江湖纷争永不停息。

    话说那日崖顶一战后,众多参与者无果而散,那些附庸之人自不必说了,杨过伤心难过也不可避免;但是没了顾夜惜这只小蝴蝶,自然就顺着神雕的剧情踏上了成为一代大侠的旅途。而另外一行人却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本应该在绝情谷就该完成她一生的使命,葬身谷底的李莫愁,并没有死。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震惊江湖。但是不论哪一方,都拿这个死而复生的毒手道姑没有办法。那些个武功不济的自然来多少都见了阎王,而黄蓉如今正忙着帮扶郭靖守住襄阳,连顾夜惜跳崖一役都没去管,何况一个小小的江湖恶人?而且这个昔日女魔头现在也没做什么恶事,却打着为师门报仇的口号,实在是他们这些外人不好管。

    且不论李莫愁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但她此刻要做的事,却因为牵涉已逝的七绝公子和曾经的魔头顾惜朝而闻名江湖。她正是要为顾夜惜的母亲丁玲,古墓派的大师姐,报仇。

    丁玲是怎么死的,这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杨过虽然一直在她身边,对这件事的本源并不清楚。而顾惜朝、铁手和戚少商也算当事人,虽然具体怎样不知,但是某些细节也可猜出一二。知道的最清楚的,无疑是顾夜惜这个儿子了。而李莫愁自然也是从他这里知道当年的真相的。其中缘由么其实也不难理解。

    顾夜惜本来就要杀戚顾铁三人,却因为黄蓉参合进来而不得不放弃初始计划。但是他是个极端到偏执的性格,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原因放弃自己的目的?是以他在见到李莫愁的时候又萌生了第二个计划。

    他一向是个行事细致鲜少有漏洞的,当初的鸿门宴他其实是做了两手准备,深不可测的武功只是其一,第二手准备却是那一小壶葡萄美酒中的剧毒。他的毒,也不是寻常毒药,否则早被三个老江湖发现了;却是取材自他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点子,毒在酒开始酿的时候就下在里面,和着酒一起沉淀两年,酒中有毒,毒里是酒。这种毒又是慢性毒药,中毒者初时什么也发现不了,但是久而久之,药效自然就显现了,但那时想要救治也就晚了。

    但是这个发作时间实在太长,却有它独特的催化剂——内功。中此毒者,若是使用武功,催动内力,药效便很快发作。顾夜惜暗使手段留住李莫愁一条命,就是为了以往万一他不能亲自动手时,由李莫愁来完成这个任务。

    李莫愁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曾经作恶多端,铁手和戚少商这两个曾经的捕头虽然对她的行为不齿,却也甚为可怜他,不太愿意过分责难。而作为被追杀的对象,顾惜朝自己也不肯对李莫愁下毒手,盖因他认为顾夜惜是被他牵累而死,当年的事也不全是丁玲的错,故而对这个为丁玲报仇的“师妹”不知所措

    总之,一时间整个江湖竟没人能节制住这个女魔头。而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曾经被下在戚顾铁三人身上的毒也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开始慢慢发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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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名崖底,茅舍,月色当空。

    顾夜惜缓缓催动身上真气,运行一周天,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年多的时间,他的身体才勉强修复,虽然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但是期间经历的痛苦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他直到几天前才敢开始运功打坐,就是因为行观曾经说过,他的这种功夫有一种道家的自然之意,因此能够自动运行并且有疗伤的功效。若他开始就强行运功疗伤,恐怕要妨碍真气自身的运行,伤反而好不了了。

    然而最近他冥冥中感到体内许久没有变化的功力好像变了,原本柔和自然的真气变得暴躁尖锐,偶尔就会发作一下,刺的他浑身经脉剧痛,幸而时间不是很长,他才没有太难过。但是这种情况却令他十分困扰。故而他不得不冒着风险开始自己打坐修行。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体内的真气的确改变了,是一种质的改变,这种变化让他觉得惊奇,因为那气给他的感觉是桀骜不逊的,更像是一个剑客——也许,顾夜惜隐约有点懂了,他的这种改变可能跟那把神奇的剑有点关系。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种痛苦在之前也曾遇到过,但是这次这么的激烈。

    他有些悟了,也许,他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也跟那把剑有关系。

    第二卷:夜曲绵绵 表白

    想到这儿,顾夜惜伸手摸了摸额头。在这个地方,有一丝红线渐渐的显现出来,这还是前两天又被那个家伙,事后他笑着指着自己说,这是印堂发亮,有喜事呢。

    那是自己又在想什么呢?顾夜惜叹口气,那时他刚被折腾了两个时辰,只觉得浑身乏力,那个羞耻的地方被用的过度,也合不上,那人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顺着流了出来,滑过大腿,只让他一阵恶心。

    然而这东西却并非一时肤色发红,而是渐渐的明显起来,缀在眉间,平添了几分魅惑的意思,这几日王旭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一匹饿狼似的。若不是顾及他的身体,恐怕就要尝试着夜夜笙歌了。

    渐渐入了夏,夜晚也不似春天的那般凉爽,即使是在谷底,有时也会热的睡不着。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顾夜惜内力的好处——冬天保暖,夏天祛暑,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内力来做这种事情,顾夜惜现在只祈求那个不听话的东西能够不闹腾就万幸了。

    这几日王旭却鲜少在白天出现在他面前,每日很早出门,在饭点都会回来给他准备好吃食,然后又出门去,很晚回来,立刻就睡了,不再与他求欢,更没有才趁机抱着他,但是每日必然要吻一下他的脸,才肯罢休。

    顾夜惜倒是十分纳闷,但是他虽然在床事上顺了王旭的意,却不代表他喜欢这事儿,甚至是憎恶到了极点,自然心里也对王旭恨之入骨。因此在平时对王某人的态度也不怎么的(第)。然而这份疑惑并没有保持多久,他很快就明白了王旭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王某人自己告诉了他。

    事实上,是突然有一天,王旭在晚饭过后,半扶半拉的把他弄出来,两人一起穿过旁边的小树林,映入夜惜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小水潭。而这个不大的水潭,更像是人工打造的。水流来处是一个小小的瀑布——因为太小了以至于夜惜觉得那称不上是一座瀑布。水潭形状略似一个圆,下首出水处有明显人工堆积的石堆,稳住水流。整体看起来更像是他前世实验室里常出现的漏斗。应该是有人特意截断小溪,挖坑造出的水潭吧。而这个某人,很明显,是那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王某人。

    顾夜惜突然有些想要叹息,其实他每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家伙也是一样吧,只不过怕他看着心烦,一直不敢睁眼?这家伙,这家伙,竟然对他抱着这样的心思么?

    他突然觉得夜露好沉,几乎压住了他的肩膀。

    强自压下心中异样,顾夜惜走到水边,冷哼一声,道:“难怪这两天不见人影呢,倒是寻了个避暑的好去处。”他刚说完,方觉得不妥,这分明是妻子质问外出不归的丈夫的语气呢。好在王旭并没有注意,因为顾夜惜的话将他原本想说的堵在嘴里,正自难过。

    他本来想说的是:你喜欢么?我为你挖的。

    傻笑两声,王旭闷声道:“你素来爱洁,但是去年夏天你身体还受不了这种温度,所以,”说到最后,也不知该怎样表达了。

    顾夜惜小心脱下鞋袜,露出双脚,他本就皮肤白皙,月色之下竟然显得有些晶莹,晃得王旭一阵神迷。却见夜惜小心翼翼的用脚轻点水面,倏地抬的老高,像是被凉到了,又听到那银铃一般的笑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忍不住走上前抱住眼前的美人。

    顾夜惜早就暗暗注意他的动静,被抱住后也没有挣扎,两人月下相拥,到有些许暖意,刹那间周围都静了下来。

    “你喜欢么?”许久,王旭粗声问到。

    “若是你特意为我弄得,我便喜欢。”顾夜惜神色不变。

    王旭听了大喜道:“原本,原本,是为你挖的,只是,怕你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顾夜惜故意逗他道,“我喜欢这个水潭,我就说出来。有人告诉我,说出心里的话来,是一种幸福。”

    王旭如何听不出话里话外透出的鼓励的语气?忙道:“其实,我有一句话,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他顿了顿,扳过夜惜的肩膀,正中的说道:“我,好喜欢你,爱你,想要跟你一辈子,你愿意么?”

    顾夜惜轻笑起来,道:“是么?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王旭傻傻道:“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顾夜惜道:“原来是一见钟情呢!不过,我那时只有十四吧,你,莫非有那种癖好?”

    “没有,没有,见面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对男子动过心。”王旭连忙解释。

    顾夜惜佯怒道:“原来你把我当做女子来对待!”

    他这样一说,王旭果然又是一慌,手脚齐上的解释一同,惹得顾夜惜又是一阵好笑,王旭看的一呆,下意识的把嘴贴到那张令人觉得无比诱惑的双唇上去。

    第二卷:夜曲绵绵 鱼和水

    顾夜惜并没有拒绝这个吻,反而放弃了身体的控制,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王旭的手臂上,对方一心沉醉于这个甜蜜的吻中,一个不注意,两人竟同时失去平衡,跌入水中瞬间溅起水花无数,两人身上也俱都湿了。

    王旭有些慌张的起身,却被顾夜惜拉住,又跌了下来,两人叠在一起,一时间竟没了空隙。水很浅,恰恰到达夜惜的耳边,借着月光,王旭清楚的看到夜惜的发丝随水波而飘动,瞬时迷蒙了双眼。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那悦耳的声音响起:“说吧,你心里是不是想着与我一尝鱼水之欢,嗯?”

    鱼水之欢四个字传进耳朵,王旭轰的一下脑子一片空白,脸也红了,嘴蹭到身下人的脖子上一顿啃咬,只重复道:“好么好么?”

    顾夜惜并未作答,眯起双眼,手轻陇住王旭的脖子,一副享受的模样。王旭见了,愈加兴奋起来,起身抱住夜惜,逆水而上,走到小小瀑布下面,却是一块隐在水帘后面的卧石。小心将怀中少年放在石上,几下扒光身上的衣物,又撤掉少年的湿衣,两人片刻便裸诚相见。

    月色透过水帘射进来,朦胧中的少年有一种魅惑妖娆的美丽,王旭的鼻息又粗起来。双手轻抚上那晶莹的肌肤,力道渐渐加重,嘴也不自觉的贴上去,恨不得在这具完美的身躯的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摸索好一阵,才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把少年的因为寒冷而微微蜷起的身体抱起来,让他坐在水中,靠在巨石上,底下扒开少年的双腿,将自己火热的烙铁顶了上去。

    细碎的呻吟声从少年的嘴中漏出,仿佛是因为寒冷中唯一的热源,少年猛的收腿,紧紧夹住上方的腰盘,竟将那个销魂的地方送到水下那柄凶器的顶端。

    被少年的举动猛的刺激一下,王旭顿觉那里又难过了几分,叫嚣着要捅破少年的身体,要他在自己身下哭喊才肯罢休。立时便又挺进几分,顶进了花蕊。顾夜惜难耐的呻吟一声,那巨大的火热让他觉得温暖许多,恨不得整个贴上去。咬着牙放松后面的肌肉,尽量发开,后面一次次的轻轻吞吐着顶端,那东西果然又大的一点。王旭早就情动,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嘶吼一声便直接顶了进去,居然齐根没入。

    “呃啊啊。”顾夜惜不可抑制的喊了出来,火热的烙铁瞬间进入,那种被迫撑大的撕裂感闪电般击中了他,不自觉的夹紧,努力的压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痛苦结束。“果然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呢。”顾夜惜暗自冷嘲。

    命根子被紧紧的夹住,王旭也不好过。但却碍于是他自作自受,只好努力的安抚少年,小心的亲吻,轻轻捏按那相对稚嫩的青葱,手里果然传来渐渐直挺的感觉便更加卖力的抚弄揉搓。

    顾夜惜只觉得一股火自小腹冲上来,那个部件头一次在这具身体上起到了它本能的第二个功用。陌生的感觉塞满了他的神经,即使知道那是什么,顾夜惜仍然不知所措。难耐的呻吟断断续续的,王旭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稍稍用力几下,一股白色液体便射了出来,少年喊了一声,全身都软了下来。

    王旭感到包裹他的内壁松动了些,试着抽出一点,又顶了进去,抽出来,如此反复,有了水流的帮助,那里果然滑润了许多。终于,连虚弱的少年也觉得那是种折磨,倾身贴上对方的身体,下身也往前许多,完吞没了那个罪恶的源头。对方果然立刻化身为禽兽,无所顾忌的抽动起来。

    夜惜被顶得紧紧贴到背后的石头上,但是仍能感觉到那东西伸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几乎顶到了体内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难言的刺激令他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大脑一阵空白。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轻易定下那个计划,这种感觉实在是脱离了控制,这很不好。

    可是事情早已经不在此刻的少年操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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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蒙蒙,整夜激|情的两人累得只能趴在石头上,冰凉的水珠打在两人身上,使得顾夜惜缩进王旭的怀里。王旭趁机收紧双臂,低声哀求道:“别离开我,好么。抛弃你从前的一切,别再去考虑那些,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顾夜惜有些意外,道:“我不是一直在这里么,你怎么了?”

    王旭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好像你,就要离开我,甚至,离开这片天地似的。别走,答应我。”

    顾夜惜沉默不语,把头埋到王旭的胸口。

    王旭焦急的等待着答案,原本激动的心却渐渐的冷淡下来。一时两人竟无话可说。

    “那么,”王旭闷声道:“你打算怎样?”

    “我不知道,”顾夜惜小声说,“一辈子太遥远了,不是么?”

    第二卷:夜曲绵绵 追寻(修)

    有关那个问题的答案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两人再也没有提起。相处的模式没有改变,但是王旭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暗影下偷窥对月失神的少年,仿佛凭空生出一双翅膀,就要羽化仙去似的。

    如诗如画的少年,也许,并不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碰触的。自己之前的难道都是痴心妄想么?可是,这样的少年,只为自己绽开,会有那样的奢望,也能成为现实的吧。

    于是少年真的走了,正如他神奇的从天而降,也不为人知的离开了。除了吃饭用的碗筷、睡觉用的床铺,仿佛从没有出现在这个寂寞的草屋。

    王旭突然对外面的世界憎恨起来,即使他也是从那里来的,但是同样的地方夺走了他的珍宝,教他怎能不憎恶呢?

    还有那个杨过……到底是谁?

    王旭回到了那个父亲曾经生活的地方,接受了那个美丽和野心同聚一体的女人的建议,接受了父亲遗留下来的位置,成为被宋廷冠以反贼称号的明教代教主。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他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把。”他这样告诉眼前的这个妩媚的女人,所谓的圣女。

    “好啊,”那个女人飞了一个媚眼,笑道:“其实我也可以为你放弃圣女的地位和圣教,考虑一下怎么样?”

    王旭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女人只好笑道:“她叫什么名字?竟然得我们王大教主垂青?”

    王旭有些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苦笑道:“他,也许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吧。”

    半晌无语,王旭迟疑道:“他好像有个哥哥,叫做杨过什么的,你可以查查。”

    女子的表情突然奇怪起来,道:“你喜欢的那人,是男的?”

    王旭喜道:“你认识他?”

    女子板起一张脸,道:“也许,真如你所说,便又七八成是那人了。没想到他掉下悬崖都没摔死。”旋即笑出声来,“教主大人倒是口味与众不同呢。不过眼光的确不错。败在那人的手下,云姬除了服气,也着实没有其他的作为了呢。”

    王旭道:“能得云姬如此称赞,他在江湖上,名头也不小吧?”

    云姬眼里流露出一种悲悯,道:“他出道的时候,不过十一二岁,虽然拜在少林门下,却半点功夫没学,只不过两年,便能誉满江湖,人送外号七绝公子,取其精通琴棋书画诗酒茶,七样都达到绝顶境界,是为七绝;也有人称他为妙僧,因为他师父给他的法号是无花,在少林排无字辈,原本是想待他历练几年,便要出家的。可惜,没有人想到,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死了。”

    王旭突然觉得有点悲哀,那个人的生命里,也许,他不过是一个过客。

    云姬接着说道:“几十年前就退隐的魔头重出江湖,大胜关一役过后,竟然爆出无花的身世,就是那个大魔头顾惜朝的儿子,而他也的确有个俗家名字,叫做顾夜惜。”

    王旭第一次听到爱人的名字,仔细咀嚼几遍,一时竟有些痴了。

    云姬笑道:“顾惜朝的武器神哭小斧,传说是藏有绝世宝藏的,于是整个江湖倾巢出动,就是为了得到密宝。但是,没想到在大胜关名扬天下,欲娶其师的杨过,竟然是他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却是有养育之恩的兄长。而正是这个兄长,给与那个一直坚强的少年致命一击的。虽然后来事情被证明不过是别人陷害,但却晚了一步,人已经跳了崖。呵,没想到,居然没死。”云姬仔细瞧着脸色越来越白的男人,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对他的那把剑很有兴趣。原本据说不会武功的人竟然是个剑术高手,而且那把剑能与杨过所持的那把重剑匹敌,定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剑,但是那把剑在崖顶一役后就消失了。不知道被谁得了去,怎么都查不到。”说罢叹了口气。

    王旭并没有在意这个,冷冷道:“杨过呢?”

    云姬被问的一呆,半晌才明白过来,道:“他也消失了,但是现在江湖盛名的神雕大侠,听描述,倒像是他。”

    王旭冷冷道:“不管他是不是,发动追杀令,我要他死。”

    云姬一愣,她第一次竟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气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想到能从那个男人的儿子身上再次看到那种气魄呢。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爱情么?

    两个男人的爱情?云姬突然觉得好笑。

    明教继当年王宗石教主起义失败后,再立教主。重出江湖。

    而江湖上一场针对杨过的暗杀,悄悄展开。

    同时,宋帝不顾连年大旱,再起生辰纲,百姓难以支撑,终于各地爆发起义,中原在撇去外敌蒙古,内部也将再生战火。

    一场大乱,悄然来袭。

    顾夜惜,即使是翻天覆地,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第三卷:龙腾四海 真真假假

    四年后,临安。

    杨过为了赶到这里,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但是,为了即将问斩的杜将军(杜撰的),他不得不尽快。杜将军是襄樊连线的主将之一,驻守樊城,与郭伯伯驻守的襄阳互为呼应,抵挡蒙古鞑子。他一向衷心为国,爱民如子。却被新上任的丞相,原户部尚书贾似道诬陷,宋帝竟然也相信了,当即下旨替换主将,招杜将军进京,却在还没调查后就立刻下狱,秋后问斩。而这个秋后,不过四五日的时间。

    贾似道这个人,杨过之前倒也听说过。据说他是谢贵妃的表亲,也算是与谢太后沾亲带故的。几年前被谢贵妃举荐,皇帝赐他一个在户部当差的小官,原本不过是想给他个肥差闲差,令老婆和母亲都满意;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皇亲国戚倒是有几分理财的本事,加上后台够硬,两年时间就爬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最近又得皇帝赏识,补了退隐的老宰相的确,成为大宋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总而言之,是幸臣和权臣的集合。

    但他同时也是个贪官佞臣。得势的几年来,诬陷忠义、以权谋私……所谓无恶不作,大抵如此吧。可是这种官场上的事,一向是瞒上不瞒下的,虽然他在民间的名声不好,在皇帝那里却极得宠,不少忠义之臣都着了他的道了。没想到他居然把手伸向边关,这次杨过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旁观的。

    到了临安,稍稍打听就能找到贾府(囧),除了皇宫就数他家最大,最是奢华,守卫森严,杨过不疑有他,越墙而入,逼问一个仆役,很快找到了现任宰相的所在——书房。杨过暗自撇嘴,什么腹地森严,于他这样的武林人士不过是寻常地方。

    他悄悄走到窗边,运气凝神,屋内的声音一丝不拉的传入耳朵。原来屋内却有两人。其中一个还有些耳熟。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杜将军?如今边关告急,临阵换将,怕是军心不稳。”

    “哼,正是因为告急,才不能再留他。那些证据攥在我手里也有些日子了,谁知道计划有没有变?若任由他下去,怕是蒙古铁骑明天就要兵临城下了。”

    “贾相自己也不是干净的,何苦这样?”原来那第二个声音就是贾似道,听着到不似年轻人的声音。

    “戚将军在鸣不平?如今朝野上下有哪个是完全干净的?就是戚将军自己,在皇上那里也是挂了号的!”贾似道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我,只是想要你先把这件事缓一缓,不行么?他们怎么说你是他们的事,我相信你。”这个劝阻的戚将军竟然口气一软,听起来似乎与那贾似道关系不简单。

    “我不在乎名声,否则我能做的比那些人都好。但是,这件事不能回头了。放他回去,他只会打开城门,放蒙古人进城。”

    “那樊城怎么办?现在的那个不过是个饭桶,如何能担此重任?”

    只听贾似道冷笑一声,“如今朝中能称得上有本事的,也只有你一个,不如你去求皇上,派你去边关如何?”

    戚将军道:“他怎么可能让我离开?放在眼皮子底下还不放心,非得整日里往我府里安人才罢休,我生怕府里的一位突然不耐烦了,将那些眼线俱都除了,可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贾似道不语,一时屋内沉寂下来。杨过蹲在窗下,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贾似道竟是被世人误会了?今天先不行动,明日好好打听一下再说吧。于是杨过悄悄离去,却不知屋内的贾似道冷笑起来。

    戚将军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宰相,他皮肤白皙,倒也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做的那些事情,却叫人头疼。可惜自己没在他初为官时看清楚,与他惺惺相惜。结果现在怎么也脱不了关系了。难道京都这个大染缸,什么人都逃脱不了被污染的结局么?自己呢?还能继续坚守阵地?

    “你回去吧,也深了。那人离开我这里,也说不定会一时脑袋发烧跑去刺杀皇帝,那就真的天下大乱了。”年轻的丞相道。

    “你,还是这般直接。利用完了就弃之如敝履。就不怕他去而复返?”

    贾似道冷笑:“我不过是不想现在就惹麻烦,这些个热血的武林人士,哼”

    “我家里那位老人家,据说当年也看不起武林人士呢。不过他没你的好出身,仕途无缘啊。”

    “顾惜朝?他差的不是出身,而是性情。再怎么有才华,对于政治的不通,也注定他的失败。你在官场打滚这些年,还没看懂么?”

    “你也不要太过悲观,还是有些骨干在朝中的。譬如当年的诸葛先生,”

    “你回去吧,夜深了。”贾似道堵住他的话,甩袖离开了书房。

    第三卷:龙腾四海 准备

    杨过第二天走访几个小茶馆,终于确定,昨晚那个戚将军,就是当年崖顶一役的少年将军,如今朝堂上唯一能和贪官贾似道抗衡的武将,戚无伤。

    真是越查疑点越多,那个戚无伤应是真的属于忠臣良将,但他为何又与贾似道的关系如此密切却无人知晓,莫非一切都是他们俩合谋掌握整个朝廷?那也不太可能。难道贾似道真是无辜的,而那些与他为敌的竟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么?

    杨过突然有些头疼,他虽然天资聪颖,但并不擅长分析问题;小时候他四处流浪,都是由夜惜来做决定,他来执行,无往不利。但是,现在……杨过突然想起顾夜惜,有些黯然,强迫自己不再想他。龙儿与他定下十六年的约定,他决不能失约。在这个世上。他们只有彼此了,不是么?

    如今,只好先探一下天牢了。但是令杨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天牢出来时,脸色苍白,二十多年的是非理念竟都被推翻了。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夜惜如是说。

    那么,他的奔波,坚持,竟都错了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早已不是可以清晰的分辨的了。这就是他的世界。夜惜当年又是秉持着怎样的心态,被他伤害的呢?那时他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自己在全真教调皮的时候,他却已经名满天下了。

    事实,不一定是你认知到的那个。他这一趟临安,白跑了。不,至少他了解到,贾似道并不是如民间传言那样的j臣。

    却不知,他的身后,贾似道在城墙上,冷冷注视着离去的男人,嘴里吐出两个字,“蝼蚁”。

    午后,御花园。

    皇帝摆宴与几位重臣同乐,在宫外请了回忆楼里的班子助兴、。一曲过去,龙心大悦,赏了不少银钱。于是舞姿更胜。

    但是总有几个自诩清流的不愿“同流合污”,进曰:“贾似道身为朝廷重臣,竟涉乐姬生意,是为败坏朝廷纲常宗法之举,当斩。”

    帝不悦,问于贾相,“属实否?”

    对曰:“是。然清平盛世,礼乐当兴,为我君主兴礼乐,义不容辞。”

    帝大喜,赐黄金万两,从此隐于宫中,研习礼乐一众权柄,由垂帘太后和贾相代为执掌。

    贾似道的权臣生涯,达到顶峰。一时全国上下,乃不知有帝,唯贾丞相尔。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至理。即使是以为师门报仇当理由,在戚顾二人住进临安将军府第后,李莫愁也不得不就此收手,但是,心里还是不太服气的。

    一脚踏进茶馆的包间,那个神秘的家伙已经等在角落里了。李莫愁走过去坐下,冷道:“这次又有什么事?”

    这个家伙是当日从绝情谷中解救她,并为她解了毒的神秘人。她应该感谢这个人,救了她的命,但是她的自由也从此被限制。那人告诉她师姐的死因,于是她去报仇;可是在仇人有了庇护后,又阻止她。当她问起缘时,那人告诉她:“赤炼仙子已经死了。你现在的命是属于我们的。不要自作主张。”李莫愁也想不理会这人,但是一想到他们的手段,连她这个以赤练蛇为号的人都不自觉的畏惧。

    神秘人见李莫愁冷着一张脸,嘿嘿笑道:“你也不必手刃仇人,大人一向多谋,怎么可能不做第二手准备?恐怕他们此刻正在受噬心之苦呢。”

    李莫愁突然打了个冷颤,忙转移话题,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有人买神雕侠的命,大人请道长去助他一臂之力。”

    “神雕侠?”李莫愁冷哼一声,“他什么时候开始行善了?居然叫我去救一个江湖侠客?”

    神秘人苦笑:“大人的心思,其实我等能够猜透的?”

    李莫愁道:“好吧,不过,这就是我帮他办的最后一件事了,此后大家两不相欠。”

    神秘人道:“等你回来,我会向大人求取解药的。”

    李莫愁甩袖而去,远远传来她的声音,“你记得就好。”

    神秘人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神情迷离。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人。

    “还是那么大的脾气。很难驯服呢?阿达,不如放弃吧。”

    名为阿达的神秘人转过神来,向这人行了个礼,道:“属下,早就将个人的因缘至于度外,只是现在还有些放不下而已,待她离开,也许就好了。劳烦大人关心。”

    这个被称作大人的正是权倾朝野的新相,贾似道。他听了阿达的话,摇了摇头,道:“如此,我不管就是了。你,别昏了头,误了大事就好。对了,那批货,安全么?”

    阿达恭敬的答道:“一切依计划行事,很顺利。”

    “那就好,”贾似道笑道:“天下即将大乱,多挣点钱才能安身立命不是?否则,半夜被哪个愣头青砍了,可没出伸冤去。”

    第三卷:龙腾四海 过渡

    “终南山外,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哼,杨过,我亲爱的哥哥,这一回,你还能置身事外么?”

    天下大乱,烽烟四起。就是能将此刻的中原大地的情况形容的最好的八个字。

    自宋帝不在掌政,贾似道、谢太后当权,整个大宋立即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西有明教王旭起义军、南有大理不再称臣、世家自立,其余小股势力夹杂分布,北方因蒙古和襄樊之对峙,是唯一还在表面上属于南宋势力范围的北方势力。而掌管长江以北大部分地区物资的几大商家如漕帮、盐帮,以及六年前兴起的新生意、主要提供布料的织布厂子等纷纷组织起自己的武装。至于京都附近,因为各路军队,还尚在南宋朝廷的管辖之中。

    这些郭靖了解的不多,因为他一门心思放在了要去对付蒙古人身上,黄蓉为此却几乎要熬白了头,如果大宋后方不稳,即使她有办法也弄不到后备物资,那么襄阳迟早成为孤城。

    所幸,即使现在大宋被各方势力瓜分,那些人却十分敬仰郭靖的大义,因此向他们免费提供各种物资。

    杨过为此疲于奔波,却收效甚微;而他渐渐明白,他之前的那些恩义,不过是小侠小义,若想真正拯救百姓,非建立一个新的朝廷不可。为此,他总是在忙完那个“昏官”贾似道给他的任务后,跑去暗中帮助郭靖。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但是几年来一直有人在暗杀他,最后一次,他几乎是要被逼上绝路。而李莫愁的出现,给了他一线生机。然而这位本应该葬身绝情谷底的师伯并非是因为什么师门情谊,而是受人之托。这个人就是贾似道。

    这很可疑,杨过清楚的很。明明是朝廷命官,在江湖上的势力却很大很广。但是那不是他需要管的。只要他办的是不违侠义之事,便当做还了他的救命之恩吧。

    于是,时间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悄悄流逝。

    十一年的连绵战火,几乎将大宋的潜力烧的一干二净。如今,势力单薄的起义军基本上已经被大势力吞并干净,南方世家几乎被江南首富孟达连根拔起,西方明教独霸天下,北方三大势力仍旧各自为政,但在黄蓉的调解下结为联盟。只有临安附近,小朝廷地位岌岌可危。可是没有人主动出击,都在等其他势力有所动作后,以勤王为名出师。对峙由此出现。

    戚无伤头痛的要死。很奇怪,多年以前他就与贾似道划清界限,但是这个当权宰相从来没有对他动手过。他现在几乎掌握着整个南宋的兵权。贾似道到底在算计什么?居然对他这么放心?他仍然当自己是至知音么?在背叛之后?

    大宋的灭亡是迟早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贾似道不愿意中兴大宋,以他的才能,如果早做筹划,大宋定然不是现在这样。

    家中也不是很安宁。两位老人中了毒,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在那里,什么毒。每个夜晚,他们两个都冷得睡不着,内力也使不出来,竟然像是被人封住了一般。即使是延请御医来诊治,也说不出什么来。好几次,他都想到丞相府去求助,因为据说那里有一个神医。但是,他递上的名帖从没得到过回应。

    焦头烂额,但是已至绝境。

    然后他们告诉他,贾似道死了,死于一场暴乱。他的尸体被暴乱的百姓分而食之。

    多么可笑的死法。典型的j臣暴君的死刑。

    犹记得,他们都还年少时,谈及家中的两位,贾似道告诉他说:“我很羡慕两位伯伯。即使他们半生为敌,但是其中的感情是世所罕见的真挚,能够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这是真正的不可亵渎的爱情。”

    “那么你呢?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忽然心中一阵悸动。

    “我渴望的爱情,是经历了重重考验后仍然能够坚定不移的相爱,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挡的爱情。可是,我注定不会拥有的。我的爱情,一定会被我亵渎、玷污,变得一文不值。”那时挚友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不记得了,因为他对着挚友平平无奇的面孔竟生出了些许龌龊的心思。

    可是,他已经死了。自己连他的尸首也找不到。更不可能拿那些百姓抵罪。说到底,孽是他自己造下的。自作自受。

    站在城门上,戚无伤突然想起一句话,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好男儿当然不能流泪,只能流血,为国捐躯。

    祸害大宋十几年的贾似道死了。而杨过此时,正在赶往绝情谷的路上,十六年之约,就在眼前了。然而他并非是要去践约而是要毁约的。即使如此,他的龙儿,希望,至少能听他的解释。不是因为那些世俗的东西,而是他对她,早已经不是爱了;或者,从来就没有爱。

    奔波中的杨过不会想到,等他再回来时,命运的大网已经开始收割了。

    第三卷:龙腾四海 重出

    夕阳西下,千年古刹被落日的余晖笼罩,显得愈加庄严。少室山顶,一个白衣年轻人和少林寺僧并肩而站。

    仔细看这个寺僧的服饰,正是罗汉堂首座的僧衣,原来这个僧人正是少林无色禅师。他旁边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样貌极美,眉间一线红丝,陡增几分妖娆魅惑,但却不会让人误会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因为他的美丽是属于男子的美,俊。

    此刻恐怕所有认识这个青年的人都认不出来,他,就是十六年前崖顶一役跳崖而死的顾夜惜。因为,当初那个少年早已长大,不复那种雌雄莫辩的清丽,而是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虽然他依旧美丽。

    顾夜惜没有死。这一点令见到他的几位昔日师兄弟,今日的长老们很是意外。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他们断断不敢相认,因为这个人的变化太大了。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江湖上并没有传出顾夜惜还活着的消息。他竟然首先找到了少林。

    论及这些年的经历,无色很是感慨一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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