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田园风第10部分阅读
剩女田园风 作者:未知
人还送了一对珍珠耳环,这总该没错吧?”
田圆一口咬定不放松,心里却是暗暗开心,别说你不愿意,就是你一千一万个愿意,我堂堂田圆岂会和你这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柳白羽仔细回想娄欣怡来到药铺那天问的问题,她问她觉得田圆怎么样?当初以为她只是不经意地问问,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一定是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小圆儿姑娘,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清白”
柳白羽也是愧疚不已,竟然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造成了如此的困扰,不知以后是不是会在婚姻和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于是他死死盯着田圆的眼睛,信誓旦旦,虔诚地说道。浩瀚书屋
“清者自清。清白什么的就不用了,既然如此,那田圆有个麻烦需要你柳大夫帮忙,不知道柳大夫会不会答应?”
事情发生了如此逆转,田圆手握主动权,连忙提出条件。
“就当是给你赔不是了,有什么问题,如果我柳白羽力所能及,自然乐意效劳。”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柳白羽也不推脱,轻轻拍了拍胸脯,说道。
“既然纳我为小妾不是柳大夫的本意,那我希望能够借着这次机会,请柳大夫帮忙,就说亲事定下来,六年后接我入门,等我到了十二岁,柳大夫再说不要我了,这样就好了。”
田圆拍拍手,非常干脆地说道。
“原来这小妮子是不想那么早嫁人,过来找我定然也是为了这事,这样的话,心里有谱了。”
柳白羽笑了笑,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道,“这个问题,我改天亲自登门拜访。”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最后谈得相当融洽,上至天文地理,下到人生哲理,聊得不亦乐乎。田圆讶异于一个古代的大夫竟然懂得这么多,富有幽默感,柳白羽惊诧的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如此博学多才,给人大气磅礴之感。
趁着夜色未深,柳白羽护送田圆回家,一路路说说笑笑,引起路旁家家户户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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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有些晚了,抱歉~希望大家喜欢。)
第047章:偷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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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偷汉流言
送田圆回到毛塚,进了家门,两人已经到了“依依惜别”的程度,等到田圆关门进去,柳白羽这才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
夜已经深了,满天的星星和一弯月牙洒下的光辉,使得路面发白,看容易辨认,柳白羽的脚步并不匆忙,沉醉在秋风中,思绪万千。
但是田圆和柳白羽都没有想到,二人在门口分别的场景,却是被另外两个人不经意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古代,男女私会,一旦被人发现,公布于众,女子便成了y娃,成了勾引男人的贱女人,人人视为耻辱,欲先杀之而后快,家族更是蒙羞,抬不起头。
农村里,被认定为偷人的女子,大都浸猪笼,沉入河底;城镇中,则是被直接投入牢房,骑木驴、烙铁、牛筋鞭子、指枷等诸多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死得惨不忍睹。
毛二胖白日里吃坏了肚子,大半夜的要起来解大手,但是一个人又害怕,生拉硬拽地把哥哥毛大鹏拉了起来陪着。
来到院子里后,听到胡同里有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毛大鹏踏着高凳子,爬上墙头往外看,毛二胖也忘了肚子疼,找不见凳子,只好蹑手蹑脚地来到门楼下,屏住呼吸,趴在门缝上。
“哼,好啊,这大半夜的,不大点的小闺女竟然跟男人偷偷摸摸,田圆,你死定了叫你们全家都丢人,抬不起头”
毛二胖想到上次因为田圆,差点被田雨辰打了,就是一阵来气,不过报仇的时机终于到了,脸上阴险地笑笑。
田圆出门时,满脸的苦大仇深,回来时,喜笑颜开,就差欢呼雀跃,告诉全世界她的美丽心情了。
大门上了闩之后,蹑手蹑脚,原路返回,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脱,抓起被子搂在胸前。
她知道,这次夜访,虽然有些鲁莽,但却误打误撞解除了危机,更是利用柳白羽获得了以后将近六年清净好日子,至少不会担心随时被爹娘“泼”出去。
“姐,不当小妾,鸡肉好吃,……糖甜肉香,烧饼夹牛肉好吃,……”
静谧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了田浩然的梦话,断断续续,朦朦胧胧,嘴巴还不停地吧唧吧唧,好像真得在品尝绝世美味。
田圆淡淡一笑,轻轻合上眼睛,烦恼去无踪,心情自然就放松,倦意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田雨辰生怕田有余再说他偷懒不让上学,听到外面鸡叫一遍,便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来到院子里,用过夜的井水洗脸,脸和手都冰得微微泛红,睡意也被赶走得无影无踪。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田雨辰进屋取了书,借着熹微的晨光,朗读起来,担心吵到其他人,声音并不大。
鸡叫二遍,东方欲晓,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田有余和姜氏起来之后,看到田雨辰用功的样子,对视一眼,欣慰不已。
“雨辰,外面冷,以后再起来,在堂屋里点灯读书。”
田有余的精神很好,今年的赋税轻易解决,闺女的事马上就好了,儿子又肯下功夫读书,看来老田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田雨辰抬起脸,笑着说道:“爹,点灯费油,外面看得见。”
“你这娃子,天慢慢愣了,以后起来,就在屋里点灯读书,咱家不差这点油钱”
田有余朝着田雨辰挥挥手,随后看了一眼姜氏,说道,“他娘,把昨个儿敬了祖宗老天爷的肉,油炸成小福肉,做几个荤菜,调几个凉菜,我去打酒,咱得好好地招待麻子哥。”
这王麻子做了多少桩媒,深谙生存之道,差不多朝食之前,恰好来到老田家,赶上饭点,田有余吩咐姜氏端了菜。
“麻子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田有余倒了小半碗酒,递给王麻子,热情地说道。
“咋样?闺女的事决定了没有?”
王麻子端起碗灌了一口,辣得“啊”了一声,叫得却是之极。
田有余端起酒碗扬了扬,说道:“定了,大前儿个,你前脚出大门,我跟她娘就决定好,同意了。”
“对嘛,这就对了。当其他家的小妾,吃亏做柳家柳大夫的小妾,是不会吃亏的这一点,我王麻子说的算”
半碗烈酒下肚,王麻子被自下而上的酒气冲得头晕脑胀,脸很快就红了,眼睛也是红红的,说话不太利索。
田有余打的是一壶上好的高粱酒,年份不久,但纯度高,在农村里是绝对的烈酒,很容易上头喝醉。
“麻子哥,闺女找个了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以后心里多少惦记着娘家,就够了咱图的不就是这个吗?”田有余夹了块肉,放到王麻子饭碗里,继续说道,“麻子哥,来,先别喝了,吃菜,先吃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吃着,喝着,说着,都是晕晕乎乎,直到王麻子站起来踉踉跄跄,歪歪斜斜要走,这才算结束。
“别送了,别送了,我自己没事恁家闺女的事,就这样定了,等着柳家的好消息吧。”
王麻子双眼微微睁开,揉着嘴巴流出的涎水,推开上来搀扶的田有余,咧开嘴,醉态地笑了笑,打了两个长长的酒嗝,说道。
王麻子就这样趔趔趄趄离开了,姜氏搀扶着差点倒下的田有余,折身往院子里走,背后想起了谢氏的声音:“有余,雨辰他娘,外面都炸了锅,传的沸沸扬扬,恁俩咋还没事人似的?”
姜氏扭头,不解地问道:“二嫂,啥事啊?”
“哎哟,我的老天爷,恁俩还啥都不知道么?恁家闺女趁着天黑了,背着人偷汉子”
谢氏照着自己的大腿一拍,指着姜氏,急乎乎地说道。
“二嫂,你说啥话啊俺家小圆儿才六岁,啥都不懂,偷谁家的汉子?嗯?”
姜氏一脸的愤怒,瞪着谢氏,歇斯底里地叫道。
田有余瞬间酒醒了一半,红着脸,借着酒胆,指着谢氏的脸,怒吼一声:“滚你个不要脸的浪媳子,你才背着自家男人偷汉子你要是再胡说,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哎哟哎,我的老天爷啊,不要脸的,恁家闺女偷汉子,逮住我出气你不出来听听,咱毛塚还有几家不知道恁俩这天杀哩,就这样对自家的嫂子活该家里出这见不得人的马蚤闺女”
谢氏“嗷”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通乱骂,街坊邻居听到后纷纷赶出来看热闹。
姜氏哪里受得了谢氏这张嘴巴,放开田有余的胳膊,径直跑到门口,拽着她的头发,狠狠扇了一记耳刮子,谢氏疼得龇牙咧嘴直哼哼,挨了打,哪里肯,又是一阵“嗷嗷”大叫,两人厮打在一起。
这些四大嫂、五大婶、六大娘纷纷上来拉架,一边几个人拽住,这才把两人分开。
谢氏的衣裳被撕得烂成一条条,脸上红红的掌印分外刺眼,姜氏胳膊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上梁不正下梁歪浪媳子生出的闺女,养大的闺女,也是浪媳子叫咱大家伙评评理,恁家的闺女是不是大半夜里偷男人”
谢氏哭得惨绝人寰,吼声震天,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姜氏,恶狠狠地骂。
这种状况,这种场面,田有余的酒已经完全醒来,大踏步地来到姜氏跟前,指着她的脸,吼道:“你哪只狗眼看见俺家的闺女偷汉子了?俺家的闺女偷谁家的汉子了?今儿个这是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两家,断亲”
陈氏挤过人群,抓住田有余的胳膊摇了摇,随后蹲下来,拽住谢氏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大海他娘,都是自家人,偷汉子这种话可是随便说哩?别骂了,骂来骂去都骂道自己都头上了叫人家看笑话,站起来,啥话好好说。”
“我的娘啊,你看看咱大半个毛塚,谁不知道田圆深更半夜偷汉子国齐家的大鹏二胖可是亲眼看见的”
谢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上来抱住陈氏的腿,又是一阵痛哭流涕。
田有余听他这么一说,推开人群,“咣当”一声,一脚踹开毛国齐家的门,径直闯了进去,高声喊道:“大鹏二胖毛国齐都出来”
毛国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领着毛大鹏和毛二胖走了出来,两个人战战兢兢,特别是毛二胖,生怕挨了打,死死拽住毛国齐的胳膊,咋都不放开。
“我问恁俩,恁啥时候见到田圆偷汉子了?”
田有余一声大吼,吓得两人又是一阵哆嗦,街坊邻居也都鸦雀无声,等着两人说话。
“昨个儿夜里,二胖肚子疼,起来解手,说一个人害怕,非拉着我不可。谁知道俺俩刚出了堂屋门,就听到胡同里一男一女嗡嗡说话声,爬上墙头,看到原来是田圆跟一个高个子男人,正亲热哩”
毛大鹏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毛二胖,壮了壮胆,高声说道,声音多少还是有些颤抖。
“你说的这些话要是有半点假,叫恁爹领着恁俩,等着吃官司上衙门吧”
田有余指着毛大胖的鼻子,愤怒地说道,说着扭头就要进自家门。
毛大胖大叫一声:“俺俩说的要是有半点假,天打雷劈,死后也投不了胎”
第048章:危机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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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危机消除
如果换做往日,一方面睡得早,另一方面睡得浅,田圆早被外面哄闹的声音吵醒,但她昨晚睡得迟了,一大清早被田浩然吵醒一次后,她翻翻身再次睡去,一觉就是现在。
“小圆儿”
田有余风风火火闯进西屋,不分青红皂白,一把拉起田圆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提起,就这样拎了出来。
田雨辰、田浩然和姜文轩都被门口发生的种种吓懵了,看到田圆被拎出来,连忙跑到她的身边。
先不说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这个场面和田有余的架势,田圆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被田有余往地上一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咯到了砖头子,疼得咬住牙,挤了挤眼,愣是没有发出声音。
一看到田圆,谢氏就嚷嚷道:“看吧,看吧,三更半夜干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勾当,太阳晒住屁股了还没起来”
“闭上你那不值钱的臭嘴”
田有余猛回头,对着谢氏大喝一声,随后,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指着田圆,说道,“小圆儿,你自己说,昨儿个夜里,你弄啥去了?见谁了没有?说实话”
姜氏挣脱身旁人的束缚,上来蹲坐在地上,抱住田圆,哭声说道:“他爹,咱家小圆儿才六岁,别说夜里没见啥人,就算见了,又能咋的?”
“你别说话叫咱小圆儿自己说”田有余叫道。
到了这里,田圆也大致了解了情况,一定是昨晚上,自己和柳白羽在一起,不小心被谁看到了。
在这种男女关系极为敏感的时代,就算是个六岁的孩子,也仍然无可避免地被戴上封建的枷锁。六岁的女孩偷汉子,拿到现代,恐怕是极为荒唐可笑的事情,必然令人想到猥琐大叔猥亵儿童的场景。
“爹,娘,我昨晚做恶梦,吓醒了,好长时间睡不着,梦里见到了死去的喜平姐,她光哭,说一个人在下面没人玩,吃的喝的都没有,又冷又饿,叫我给她烧点纸钱和纸衣裳,还说想见她娘了。”
田圆看了一圈,眼珠子一转,特别留意地看了一下二大娘谢氏,故意把身子狠狠颤抖了几下,满脸恐惧神色地说道。
古人迷信思想很严重,听田圆这么一说,谢氏脸色“唰”的就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净胡说俺家,俺家喜平在下面咋也不会冻着饿着”
“爹,她胡说,我跟俺哥明明就看到她跟一个大个子男人在门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毛二胖,对着田圆努努嘴,抬头看着毛国齐说道。
“小圆儿,你说的可是实话?”听了田圆的话,田有余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扫了一眼毛家人,说道。
“如果有半句假话,叫老天爷劈死我。”
田圆举起小手,指着头顶的天空说道,其实心里捉摸着,要是真有老天爷,要是誓言真的会应验,天下的男人早就死得不剩几个了吧,那样也挺好的,淘汰劣质花心男人,剩下的都是痴情种子,比国宝都珍贵。
“大鹏,二胖,恁俩说见到小圆儿和男人亲热,恁说那个男人是谁?叫大家都一起审问审问。”
田有余恢复了理智,上去把姜氏和田圆扶起来,帮她俩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尘土,看着毛家兄弟说道。
“那个人,俺俩没看清。”毛大鹏看了看毛二胖,说道。
“要是小圆儿和那个男人在一块亲热,小圆儿恁都看清了,咋能看不清那人?恁俩说瞎话都不会说”
不等其他人说话,田雨辰插嘴,随后对着谢氏撇了撇嘴,说道,“哼就那,还偏偏就有人信”
“看来是这毛家的俩破小子说瞎话了”
“老谢也真是的,一个几十岁的大人,小孩子乱说也信,搞得鸡飞狗跳,伤了自家人和气。”
“田家的闺女才六岁,啥都不懂,咋会偷汉子纯胡闹”
……
田雨辰话音未落,街坊邻居的议论声纷纷响起,有些看着没啥意思,便离去了。
“还不回家?继续在这丢人现眼吗?”
田丰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看着狼狈不堪的谢氏,鼓着腮帮子,喊了一句,随后转身拉着天又遇到胳膊,缓缓说道,“有余,雨辰他娘,恁都别生气了。亲,说啥都不能断,你看咱娘也在这站着,二哥我在这赔不是了。”
“有余,你就不该说啥断亲的话,都是亲兄弟,断亲是说短就能断的吗?我这还活着,就算死了,恁三兄弟要是断了亲,娘到了地下见了恁爹,该咋交待啊”
陈氏脸上,老泪纵横,掏出系在胸前盘口上的小帕子,抹了抹眼角,帕子放回去,分别抓着田有余和田丰银的手,嘴唇和下巴哆嗦得厉害。
“有余啊,你别生气了,也别到衙门去了,咱这种人家,要是吃了官司,地充公,人坐牢,就算以后出的来,活也活不下去啊待会儿回去,我一定好好修理这俩熊货给小圆儿出气”毛国齐站在一旁,脸上挂不住,连忙道歉说情。
毛大鹏和毛二胖两人都结结实实吃了几个的耳刮子,哭丧着脸,泪淌得如决堤的河水,就是这样,也不敢再唧唧一声。
姜文轩和田雨辰见到事情告一段落,紧紧绷着的脸,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眉头也都舒展开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姐,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长大一刀劈了他”
年纪最小的田浩然,吃了苦瓜似的,意犹未尽的样子,握了握小拳头,冒出一句令在场人都惊讶的话。
总算过了这一关,暂时应该没什么麻烦了,看来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留个心眼。田圆苦涩地笑了笑,摸了摸田浩然的头,咧开小嘴儿,给田雨辰和姜文轩一个美丽阳光的笑脸。
所有人散去,田有余搀扶着陈氏,姜氏抱着田圆,三个破小子后面跟在屁股后面,进了院子,关了大门。
“有余啊,恁二嫂那个人,心里拐,毕竟还有恁二哥,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说到底,还是亲兄弟最亲”陈氏进屋拿了个草编的蒲团,来到院子,垫在凳子上,挪正了,扶着身边的柿子树坐下,缓缓说道。
“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说这话了。”
田有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刚才是我着急小圆儿的事,说话没注意,改天我去找二哥赔个礼,道个歉。”
“娘,有余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急了,才没个遮拦,你也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咋办。”
姜氏也坐下,抚着怀里田圆的头,对着陈氏恭敬地说道。
“没事就好”
陈氏眼角鱼尾纹挑了一下,半眯着眼睛看着田圆,“来,让我看看,小圆儿身子一直抖,是不是吓着了?”
“奶,我没事,就是饿得慌,有点抖。”
田圆被陈氏接到怀里,就在她脸上蹭了蹭,十分乖巧。
陈氏抓着田圆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觉了一下,一脸凝重,说道:“刚才你不是说夜里梦到恁喜平姐吗?加上今儿个的事,一定是吓着了得叫叫魂,再弄一串麦,找人掐掐。”
小孩子从床上掉下来,或被什么吓到受惊,在被吓到的地方敲着锅盖,叫魂,比如“小圆儿,回来吧小圆儿……”这样的叫,要虔诚地叫够一百声。除此之外,还要弄一百粒小麦,用针线串起来,挂在孩子的脖子里,出了门口,逢人就让人掐一个,一百个全部掐掉,才算还了魂儿。
姜氏说道:“娘,咱家没种麦。”
陈氏不停地抚着田圆的头,说道:“端半碗米,看哪家种的麦,换点来就够了。”
“奶,娘,我没事,没有吓着,就是饿了。”
田圆非常无语,连忙解释,她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心有余悸,但还真不至于吓到。
“啧小圆儿,恁奶都说了要给你叫叫,掐掐,得听话”
田有余站起来,走到灶屋里,掀开锅,短处一碗带肉的菜,随手取了双筷子,放在田圆的面前,“刚才就喊着饿,快吃吧。”
“姐,好吃吗?”
站在一旁的田浩然,看到碗里的肉之后,“咕嘟”咽了咽口水,舔舔嘴唇,谄媚地问道。
“给,尝尝就知道啦。”
田圆挑了碗中最大的一疙瘩瘦肉,送到田浩然的嘴边。
田浩然上来“啊呜”一口,毫不留情地吞下这块肉,有滋有味地嚼着,直到完全咽下去,这才抹了抹嘴上的油,喜ii地说道:“姐,你真好。”
“浩然,多大了,还不知道干净肮脏啥都往袖子上擦吗?你看你那袖子,黑得都能当镜子照了”
田有余捏着田浩然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也差不多该做饭了。”
陈氏看了看姜氏,随后乐呵呵地看着田圆和田浩然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说道,“有余,天黑前,快去找人家换点麦粒,明儿个逢集的时候,叫孩子他娘领着小圆儿去集上,集上热闹,掐得快”
第049章:掐麦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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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掐麦叫魂
结果是,第二天,田圆被姜氏和陈氏带着,在自家门口,拿着擀面杖“咚,咚,咚”敲着蜀黍杆纳成的锅盖,跳大神似的,活生生地叫了一百声。
田圆还带上了这辈子的第一串项链,虽然是用一百颗麦粒串成的,不过挂在脖子里多少有点首饰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瞬间成了原始社会的女酋长,成了象征粮食丰收的女神农。
“来来,跟俺家的闺女(孙女)掐一个。”去集市的路上,姜氏和陈氏见人就叫,也不管认不认识,只有一部分人愿意掐,毕竟这种叫魂的事,有些人觉得是忌讳,怕沾上邪气。
田圆能做的就是,给广大劳动人民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到项链上的麦粒越来越少,她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监淄之途,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这是《战国策》中对齐国首都临淄繁华景状的描写。
农家集市,不可能有齐国首都那么繁华,说不上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但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叫价砍价声也是不绝于耳。
“让我来掐一个。”
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掐了个麦粒,捏了捏田圆的粉嘟嘟的脸,说道:“哎呀,这闺女长得真水灵,长大可定有福气恁好的闺女,几岁了,有人家了没?”
“呵呵,六岁了,有人家了。小闺女儿不顶夸,说不定倒着长,越来越难看。”
姜氏对这妇人报以微笑,谦虚地应道。
“娘,我咋会越长越难看?”
等妇人走后,田圆嘟着小嘴,在姜氏的怀里瞪了瞪,附在她耳旁,嘟嘟囔囔,表示抗议。
“傻闺女,哪有在外人面前夸自家闺女的,那还不让人戳脊梁骨啊。”
姜氏捏了捏田圆的嘴,“瞧你的小嘴儿哦,撅得都能挂油瓶了。好了,好了,咱家小圆儿越长越漂亮,越夸越漂亮。”
田圆这才停止卖萌,轻轻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姜氏的怀里。
“孩子他娘,你看那边的小鸡娃,咱也打几只回去吧。”
陈氏指了指前面满满一大簸箩的小鸡,拍了拍姜氏的肩膀,轻声说道。
“好,打几个也好,反正也不知道柳家啥时候要咱小圆儿,打几个小鸡娃,让她看着。”
姜氏紧跟陈氏,挤到了前面,分别指着两簸箩,说道,“小圆儿,这个簸箩里是小鸡娃,那个簸箩里都是小扁嘴儿,你说咱家养啥?”
不等田圆回答,卖家就笑呵呵的说道:“这个簸箩里可不是扁嘴子,是鸳鸯。”
“娘,那就买鸳鸯吧。”
田圆立马就乐了,鸳鸯小时候就长这样啊?如果不仔细观察,这外形看来和鸭子没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还要经历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
“你还别说,还看不出来。要是鸳鸯就不能多打,一对就行,小鸡娃打个五六只。”
陈氏挑拣了一会儿,扭头对着姜氏说道,又转向卖家,“来,打对鸳鸯,五六个小鸡娃,挑品相好点的啊。”
田圆当初养过一些宠物,荷兰猪、仓鼠、鹦鹉等,还养过形形色色的植物,不过因为繁重的工作,无暇照看,这些动植物最后的下场都是“一命呜呼、香消玉殒”。
看到陈氏拎着的几只毛茸茸的小生命,田圆虽然觉得它们很亲切很喜欢,但也不免担心这些小家伙今后的安危。
眼看着田圆脖子里的麦粒就要告罄,陈氏回过头来,把仅剩的几粒麦藏在往她衣服里面填了填,附在姜氏的耳朵,小声说道:“走,去看看这柳家的少爷人咋样,顺便叫他也掐一个。”
“娘,这不妥吧,柳大夫应该忙着哩,咱这样贸然打扰,会不会让人家不高兴。”姜氏眉头微微皱了皱,也小声地回道。
陈氏“啧”了一声,说道:“小圆儿吓着了,身上不舒服,他一个大夫,叫他瞧瞧也没啥不妥。”
两人害怕田圆听到,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田圆的头埋在姜氏怀里,睡着了似的,实际上,耳朵直愣愣露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一句不漏。心里暗暗着急:“柳白羽,上次他说改日登门拜访,和爹娘亲自说这件事,可是现在还没来。趁着这个机会敲敲,给他提个醒也好。着实害怕这柳白羽忽然人性全无,兽性大发,反悔了。这种事,夜长梦也多,早早敲定为妙。”
药铺里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多,田圆从姜氏身上一使劲儿,滑落在地,跟着她们跨过门门槛,一股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暖暖的,香香的。
柳白羽端坐在药铺里面的太师椅上,刚好开了药方,吩咐小厮抓了药,送走了一个病人,看到姜氏和陈氏领着田圆走过来,连忙站起来,很绅士笑笑,微微点头。
“柳大夫,我家小圆儿吓着了,身子老是抖,生怕害出什么大毛病,过来让您瞧瞧。”
陈氏也非常礼貌,象征性地点点头,掐着田圆的咯吱窝,把她端放在柳白羽对面的凳子上,“来,小圆儿,伸出胳膊,袖子捋起来,叫柳大夫把把脉。”
田圆抬了抬眼,无辜地看了看柳白羽,头上乌鸦“嘎嘎嘎”飞过,一脸尴尬,苦笑不得,但也还是乖巧地捋袖子,甚至胳膊,露出白皙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柳白羽一脸严肃,内心却是好笑不已,清了清嗓子,两指搭在她的脉门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咳了两下,说道:“不对,男左女右,伸出右胳膊。”
“有没有搞错,把个脉也分男左女右啊?左手右手不都是我的手嘛”
田圆咬了咬牙,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来,淡淡说道:“柳大夫真是医术高超,行医治病,态度严谨,让小圆儿长见识了。”
陈氏和姜氏见自家田圆这么会说话,纷纷颔首。
又是一阵子麻烦,柳白羽搭在田圆的右手脉门,摁了摁,扭头看着姜氏,问道:“不知道,田圆姑娘被什么吓着的?”
“说出来不怕柳大夫笑话,俺家田圆她晚上做恶梦,梦到刚上吊不久的堂姐,吓坏了,身子老是抖,我看脸色也不太好。”
姜氏不慌不忙地回答。她哪能知道,梦到堂姐,只是田圆编的谎话,是为了打破谢氏的心理防御,至于身子老是抖,脸色不好,多少有些“添油加醋”的嫌疑了。
柳白羽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田圆的脸色,粉嘟嘟的,面若春日桃花,哪有什么不太好的迹象?把脉的时候,哪里感觉到丝毫的颤抖?而且脉象平稳,平稳地出奇,完全超过了六岁女孩子应有的平稳。常理说来,女孩子体质相对弱一些,就算脉象大致平稳,多多少少的应该有一丝虚弱的势头。
“田圆姑娘,做恶梦醒来,不知道有没有心悸出汗的症状?”
柳白羽忍住了笑意,仍旧一本正经地看着田圆,耐心地问道。
“这不废话吗?都说了是做恶梦,难不成还眉开眼笑、回味无穷地醒来?”
田圆觉得心里堵得慌,咽了咽口水,又挤出一脸笑荣,随后语气夸张地说道:“有心悸,心都要停止跳动了出虚汗,浑身大汗,比洗澡还厉害”
柳白羽把手从田圆的腕上挪开,拿起手边的手帕擦了擦,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田圆姑娘的情况,没有什么大碍,早睡早起,以后不要大半夜乱胡跑,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很快就会没问题的。”
姜氏说道:“哦,大半夜胡乱跑是绝对没有的事,呵呵,那,柳大夫,需不需要开点药?”
“不知道田圆姑娘想不想吃药?”
柳白羽依着太师椅靠背,挑了挑眉,说道,“如果愿意吃,那就抓点,不愿意吃,就算了。”
“开玩喜吧这是药,又不是糖,能不吃谁愿意没事找虐吃它啊?”
田圆眉头拧成了小疙瘩,知道这柳白羽是故意看自己的笑话,在捉弄自己,恨得牙痒痒,如果是只狼,早就扑上去给他狠狠的一口了。
“柳大夫说笑了,如果能早点好的话,那还是抓点药吃。”
姜氏把田圆抱下来,把她拉到柳白羽身边,还把她脖子里的麦粒项链从衣服里掏出来,笑着说道,“柳大夫,你看,能不能给她掐一个,您看,最后一个了。”
柳白羽翻眼看了看小说,捂住了嘴,好一会儿,咳了咳,正了正身子,捏住田圆脖子里的红线,那颗麦粒被他轻轻一掐,变成两半,落在手心里,捻了捻,捏起,扔在嘴里,“咯嘣咯嘣”嚼了嚼,咽了下去。
“就这么点出息柳白羽,你就得意吧,幸亏你不是真得要纳我为妾,否则我娘就是你丈母娘”
田圆跺了跺脚,侧过脸去,对着柳白羽挤了挤眼,小声说道:“柳大夫,我看病人很少,这段时间不太忙哦?你看……”
“田圆姑娘,你有所不知,很忙的”柳白羽立马抢白,堵住了田圆的嘴,随后阴险地笑了笑。
第050章:同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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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同为穿越
看柳白羽的非暴力不合作举动,田圆怒从中来,扳着桌子沿,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下去,还生怕踩得不疼,咬着牙暗暗使劲儿碾了碾。
哪怕是六岁的小孩子,这样踩在脚上也是很疼的,“啊”的一声刚叫出口,柳白羽赶紧闭上嘴,用手紧紧捂住。
“柳大夫,您怎么了?”姜氏关心地问道。
“哦,没事,坐的时间长了,腿有点抽筋了。”柳白羽拿开手,咧嘴笑了笑,但心里早已经把田圆骂了千百遍,这个歹毒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枚披着萝莉可爱外衣的暴力女王。
“哎哟,柳大夫,您真是太辛苦了,不要总是坐着,要时不时地站起来走走呀。”陈氏对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倍加关心,心疼不已地嘱咐道。
“柳大夫,您可要格外注意身体,否则英年早逝,医学史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就这样陨落了,对人类将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田圆踮起脚尖,双手扳着桌沿,下巴在桌子上挂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把音量控制到恰好只有柳白羽一个人听见。
柳白羽尴尬不已,对这姜氏和陈氏笑笑,翻眼看着田圆,嘴角动了动,又捂着嘴咳了咳,说道:“会的,多谢关心。”随后低下头,对着田圆小声道,“你这个伪萝莉都没有香消玉殒,我柳白羽又岂敢陨落在你的前面?”
“你,不是说好的保密吗?你这样说出来,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田圆急了,上去又是狠狠一脚,连忙回头看,姜氏和陈氏正连连点头,笑吟吟地看着两人呢喃低语,赶紧回过头去提醒他。
“是你先破坏规矩的好不好?我想知道,穿越到这个鬼地方,你每天是不是都在喝农药,嘴巴这么毒?”柳白羽又低下头来,说了一通。
田圆笑笑:“彼此,彼此。”
原来柳白羽和田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她压根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六岁小女孩,倒像是一个压缩版的大女人。与此同时,田圆也发现了柳白羽的与众不同,他说话的方式和措辞俨然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两人心中的疑问全部解开,还要追溯到田圆“夜奔”的时候。
…………
夜色很美,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身边田圆这个“如花似玉”的六岁小姑娘,更是因为,月光皎洁,繁星璀璨,千里银河如白练。
“田圆,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后不要惊讶,希望你能帮我保守,可以吗?”
柳白羽忽然慢下了脚步,仰望着夜空,声音有略微的沙哑,因磁性而异常性感。
“说吧,我答应你。”
田圆也放慢脚步,脚尖在地上踢了踢小砖头子,轻声说道。
“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柳白羽,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当时,我喝了很多酒,从杭州十九楼跳了下来,你想,五六十米的高空抛物运动,这是必死无疑的,但我竟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就是这副皮囊的主人——柳白羽。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都是陌生的人,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爹娘和老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都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不敢多说话,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保持沉默,得知家里世代行医开药铺,我便努力学习药理支持,看书,在药铺实践。”
柳白羽嘟嘟哒哒地说了一大串,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田圆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懂什么是穿越,觉得我是在说疯话,我就是觉得你与众不同,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才愿意把这些话给你说,如果你不相信,就当做我没说过,如果你相信,也把我说过的忘记吧,对你没好处的。行了,说出来舒服多了,走吧。”
田圆眼睛挣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抬都抬不动,而且话都说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穿越这种事情,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跟中了双色球的五百万似的,真是,哎……不说了,别站着了,走吧。”
见田圆呆愣愣地站着,柳白羽刚迈开步子,又停下来,回头望着她。
“柳白羽,你上辈子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了吧?有你这种运气,真该买彩票,中他个百万千万上亿的”
田圆使劲儿摇摇头,胳膊腿活动一下,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声音颤颤抖抖,而且很大,引起了周围很多只狗狂吠不止,“穿越这种小事儿,除了我,恐怕没几个人有更切身的体会了。”
柳白羽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果然,田圆这个小女孩仍旧有共鸣,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过来的?有那么巧吗?
田圆见柳白羽傻了似的反应,冷哼一声,学者他刚才带着淡淡忧伤的语调,说道:“我就知道,我说这种话,你会觉得惊讶,觉得接受不了,但我仍旧要对你说,柳白羽,你的秘密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秘密,因为我,也是穿越过来的。现在,可以走了,不要愣着了。”
“我早就觉得你不寻常,果然如此”
柳白羽大叫一声,旁边的狗又是一阵狂吠,他紧接着说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时代吗?这个叫做‘后凤’的时代貌似不存在咱们了解的历史中,但是从先秦到唐宋元明清,很多古代历史人物事件,这个时代的人也都了解,你说奇不奇怪?”
“但是从民国以后的时代,这里的人便没有丝毫的了解了,那就是说,这个时代是从清朝之后分流出来的异界”不等田圆说话,柳白羽滔滔不绝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不管怎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田圆和柳白羽一路上别提有多激动了,彼此的了解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最后分别的时候,互相约定,尽量低调行事,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二人同盟,田圆还想点子起了个名字——穿越者同盟。
实际上,这个叫做后凤的时代里,也就他们两个不幸的幸运穿越者而已。
…………
“柳大夫,您看,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