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里景同第20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十里景同 作者:未知

    辅子。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衾云丝绸铺子正打算重新开张,宇庆宁同秦怀正在商议铺子的货品陈列问题,有小厮急匆匆奔进了账房,后头跟着打横抱着紫俏的车夫。

    宇庆宁瞧见他们血污甚重,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刷白:“阿晓,少奶奶呢?”

    阿晓皱眉:“少奶奶中途下车跑了,属下……”

    还未说完,宇庆宁便打断了他,冷着脸看向宇唯:“让阿丘立刻带人去觉兰寺那附近搜。城门处也让人守着。阿晓你带着紫俏留下,秦怀你去找大夫来。”

    交代完一切,宇庆宁的身影一闪,只见到那账房的帘子晃动一番,人已经不见了。

    宇唯大急,急忙也跟着冲出了账房,秦怀倒是有些镇定,他拿了干净的布压住了紫俏右肩膀上出血的位置,然后吩咐销子里的小厮赶紧去找大夫。

    衾云丝绸辅子一下子就忙乱了起来。

    那黑衣人扛着景宫眉一路飞奔,约莫一柱香后就拐进了一个小院,到了一处偏僻的厢房内,他将她往床上随意一扔,即刻去院里四下查探了一番。

    景宫眉撞到坚硬的床扳上,立刻撞得脑袋一阵晕晕乎乎,醒了过来。她撑着额头撑起身来,还未坐直身子,冰冷的剑尖就直接架在了她脖子之上。

    “天机卷呢?”黑衣人冷冷觑着她问道。

    景宫眉心里暗转了几个念头,庆幸自己刚才跑下马车时,特意将天机卷趁机塞到了紫俏手里,不然现下落在别人手里,她这番苦不是白受了。

    “快说。我没什么耐性。”

    嘁,我可是耐心十足。景宫眉右手扶额,脑袋一仰,躺了下去装晕。

    黑衣人一愣,很想掐醒她,只是想起上头交代,不可伤宇家三少奶奶的性命,他略有些迟疑。只是这女人恐怕不会坦白交代,他心一横,剑尖立剂挑了她的罗带,探手就要摸进她怀中。

    景宫眉立剂惊得坐起身来,啪的打掉他的手,一脸羞愤:“你这个见色起意的混蛋!”

    “……”对于她按上的罪名,黑衣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气结,“你若不肯交,我便亲自搜。”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认真地解释了刚才的举动,只是显然这女人不在状态,她手忙脚乱将罗带重新系了起来,然后怒瞪他:“别拿这个做借口,男子汉大丈夫,明明是见色起意还找什么借口!”

    她说着说着眼泪汪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引得他以为自己当真是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你放我走,放我走我就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她开始提要求。

    黑衣人瞪了她半响,摇头,“不可能,除非你把天机卷交出来。”

    “我不知道天机卷在哪,不然我早交出来了。”景宫眉义正言辞。

    黑衣人怀疑地看着她,她要是有天机卷会照实交出来?别开玩笑了,他又用列尖指在她颈项处,略略擦破了些她白嫩的肌肤,威胁道,“你快交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景宫眉佯装害怕,缩了缩鼻子道,“我真的没有。你不能杀我,不然我就算知道天机卷在哪也不会告诉你!”

    “这么说你知道天机卷在哪?”黑衣人的语气咄咄逼人。

    “咦?我说了吗,你听错了吧。我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开始装傻。

    黑衣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作势又要直接去搜她的身,景宫眉立刻嚷开,“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说那么多就为了占我便宜!”

    她红着脸瞪着他,一边扯过那床上薄薄的旧被子就要盖住身子,要不是说不能伤她,黑衣人真想直接掐死她了事。

    他气得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索性坐在了床沿上,将旧被子一把扯了下来,她便缩在了床的一角,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红着眼困。

    “虽说不能伤你性命,不过既然你对你的容貌如此看重,那么,你若是不说,我不介意真的见色起意一下。”黑衣人掐着声音冷笑,双眼却很不礼貌地上上下下打量她。

    屑特!景宫眉很想戳瞎他那双狭长的凤目,只是如今情势不明,她还在他手里,不可硬碰硬啊。

    他笑着就朝她伸出了爪子,景宫眉立剂将旁边的瓷枕朝他扔了过去,脸色涨红,嘴上喊道,“你耍流氓!”

    宇庆宁运着轻功在或高或低的楼顶间跳跃,他本就是考虑到她的安仝问问,这才派了阿晓照看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来势汹汹,他知道他们不敢伤她性命,只是一想到她可能受伤,他的心就狠狠往下沉,他娘的,谁要是敢动她,他就灭了谁!

    酒楼内,掌柜的招呼小二将色香味俱仝的菜肴都端进了二楼的包厢。

    原少凉优雅而缓慢地饮着口中的酒,目光平静无波,偶尔望向窗外。原旬却是心事重重,他猛唱了几口面前的酒,神色不定。

    掌拒的让小二将菜肴上全了后,又端了一瓶白瓷酒瓶过来,他眼睛弯弯,笑了笑道,“这位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酒,青云酒。是上好的女儿红淬了薄荷酿造而成,此番炎热天气饮用,滋味正好。”

    原少凉冷冷看了他一眼,“留下,多少银子?”

    掌柜的被他看了眼,后背冒出一丝冷汗,僵硬地笑道,“不收银子。方才见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头说话,想必也是富贵人家,这青云酒免费奉送,往后若如……”

    “你说什么?”原少凉突然搁下了酒杯,蹙眉问道。

    “呃……这青云酒不用银子……”

    “不是这句……”

    “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头说们……”~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

    “那女人是宇三少奶奶?”原少凉脸黑了些。

    原旬更是一震,“宇三少奶奶不就是景大人的四妹么……”

    掌柜的应了声,“是呀,就是明州城景家四小姐呀。我方才还奇怪,这宇三少奶奶怎的一个人在街上,想来是同客官……哎,客官……”

    掌拒的话音未落,原少凉的身影已从窗口翻身而下,惊得掌柜刷白了脸险些趺侧在地。

    原旬拿出银子搁在桌上也忙不迭翻出了窗。

    掌拒的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跑到窗口一看,底下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他急急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说自话,“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躁啊……”

    清风凉月 69 获救

    景宫眉那声“耍流氓”刺得黑衣人险些呕血,他觉得自己的内力正在经受无与伦比地摧残和考验,更叫他凌乱的是,她的或挑衅或羞涩竟是信手掂来且又毫不造作,他非常想抛开自己几十年的涵养狠狠打骂她一顿。直到她眼里现出些幸灾乐祸,他醍醐灌顶,自己和她瞎闹个什么劲呀。

    “喂,你是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错误?”景宫眉用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嘿嘿一笑,咬牙切齿道,“宇三少奶奶,烦请快些说出天机卷的下落,否则,往后的日日夜夜你都将不得安生,我会日日夜夜缠着你。”

    “你要死了么?”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眼诧异道,那眼里竟还噙着一抹泪花。

    “……”黑衣人咆哮了,“我有说我要死了吗?!”

    “嘁。”她不以为然,“你既然不死怎么日日夜夜缠着我?那些受了冤屈死去的人才会燎出狠话,说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日日夜夜缠着你。”

    她说着还对着他做出鬼脸,末了,道,“我真的不知道天机卷在哪,你活着也别缠着我。”

    黑衣人语塞,他细细看着她,试图找出她是在说假话的痕迹,看了半响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要我如何信你?觉兰寺内,分明见到悟华大师将天机卷交到了你手上。”

    “对呀。”她点点头,“悟华大师的确将天机卷交到了我手上,但是并不保证如今还在我手上。”

    黑衣人疑问,“你转移了?”

    景宫眉点头,“不信你搜啊。”

    黑衣人诚实地伸出爪手,她又惊叫,“那那那,你又来?!”

    “……”

    “你看你就是没信我。我说了不在我这里,你就放了我吧。”景宫眉暗自嗟叹,此黑衣人很不专业,怎么能这么被她忽悠。

    黑衣人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迅疾出手点住了她的|岤道。

    “喂喂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景宫眉暗道糟糕,看来拖延不下去了。

    “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知真假,不如一探究竟。”黑衣人冷冷说道,他边说边解开了她腰间细长的罗带,那罗带一松,前襟就松了开来,露出里头宝蓝色的小衣。宝蓝色与外衫的鹅黄|色相映成趣,将她的肌肤更衬得雪白如玉。

    黑衣人很不小心地吞了吞口水,他探出手胡乱在她腰间一阵摸索,脸上渐渐升起一丝可疑的暗红。景宫眉的脸涨得通红,瞧见他那丝粉色时,立刻一腔怒火腾上心尖,“非礼啊!”

    她略带哭腔的高喊声嗖然响起,与此同时,厢房东西两边的窗都被人一脚踹开,一瞬间就跃进了两人,一人是原少凉,一人是宇庆宁。

    两人同时瞧见那床上的景象,还未反应过来,景宫眉劈头盖脑骂了过来,“都给我闭上眼,转过身去!”

    原少凉自然是立刻反应,尴尬地转过了身。宇庆宁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外衫脱了当头盖住了景宫眉,接着反手去抓那黑衣人,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连他娘子都敢动,他奶奶的活腻了!

    黑衣人刚才已经搜了她的身,晓得那天机卷果真不在她身上,他全不恋战,招招躲避,很快就到了窗边,手里发出三枚暗器,却是对着景宫眉而去。

    宇庆宁惊得立刻闪到了景宫眉面前,那黑衣人趁机跑了。

    “娘子,你怎么样,那个狼心狗肺没对你怎么样吧?”他替她合好衣衫,整理好了才重新套上自己的外衫,抓着她一阵摸索。

    景宫眉脸色通红,“解开我|岤道。”

    “等等,待为夫好生检查一番再说。”心里的担忧消散,他又有了心情调笑,不忘上上下下吃她豆腐,然后一眼瞥见她颈项上一个微小的创口,还带着一丝殷红,目光就冷了几分。

    原少凉已经转过了身,他瞧了窗外一眼,全然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跑远了,目光重新放在了景宫眉身上,见她红晕满面,又见旁边自称为夫的男手在那径自调笑,便冷冷走了过去,突然将她|岤道解开,然后将她拉到了他身前,“景小妹,你没事就好。”

    “你是谁?”宇庆宁黑着脸问道,手拍开他抓着她臂膀的手。

    “原少将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景宫眉白他一眼,这人方才将她亲自打包送给黑衣人,现下又来说热和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庆宁对于景宫眉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占有性地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牵了牵嘴角笑,“原来是原少将军,内子性子本就是这般,还请见谅。”

    他高调地宣布她的所属权,礼貌地同他拉开距离。原少凉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向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可若是要管,那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他,此剂见宇庆宁怀中的她态生飞霞,狠狠揪了揽着她的手臂一把,他立刻淡淡一笑,那冰封般的脸霎时绽放出异常璀璨的光彩。

    “在下不知是景小姐,多有得罪还诸多多包涵。”他很虔诚地道歉。

    宇庆宁很不满意他用这招来吸引自家娘子的注意,于是佯装摸她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声音也低了几分,“原少将军不必在意。”

    他又转身对景宫眉说:“娘子,回去吧,紫俏受了重伤。”

    “她怎么样?”景宫眉立剂紧张起来,将一边的原少凉忽视地彻彻底底。

    宇庆宁趁机安慰她:“大夫应该正在诊治。为夫这就带你去。”

    “好。”她点了点头,宇庆宁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厢房外头走去。

    “啊,原少将军,麻烦帮忙开下门。”他回头说道。

    原少凉嘴角一抽,他慢吞吞走到了门边,前袍一掀,提脚一踹,那厢房的两扇镂空雕花的粗门扳就被卸了下来。

    景宫眉目瞪口呆,眼睛忽闪几下,原少凉突然又笑了,“宇三少,在下途径此地本来便是来找景小妹的,今日景小妹受了惊吓,那在下改日再上门拜访。”

    “哦,十分欢迎。”他回道,心里却暗衬,等他来拜访,他就带眉儿出去玩。

    紫俏在安治稳妥后,便留在了衾云丝绸铺子的厢房歇息,由阿晓以及秦怀等人守着,宇庆宁还去宇府将当归派了来照顾她。

    景宫眉看过紫俏一次后,拿着那天机卷琢磨了半天,后被宇庆宁强硬带回了馨园。

    这一回馨园,除了王氏派了些两个有身手的婢女过来,老太君竟也拨了两个护院过来。说是护院,实则身手高强,每日里都躲在馨园的角落守着馨园的安全。

    是夜,宇庆宁给景宫眉的脖子上药,他去老太君那要来了上好的雪肤霜,细致而温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地方,眉间微蹙,目光柔和,竟是难得的安静。

    景宫眉呆呆望着他满是英气的鼻尖,还有那蹙笼的两撇柳叶眉,心里又软又暖,忍不住就傻傻笑了起来。

    她一笑,宇庆宁立刻扫了她一眼道,“娘子笑什么?”

    “没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她,然后坏坏一笑,使劲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道:“娘子,今日那恶贼没对你怎么样吧?”

    景宫眉立剂拿眼斜他:“干嘛?”

    “娘子,你怎么一脸准备开口骂我的表情。为夫不过想关心一下。”他委屈地耷拉着脸,死皮赖脸地将她按到在床上,自己则侧躺在外床,支着脑袋看着她。

    “没对我怎么样,如你所见,只是搜了我的身。”景宫眉撤撤嘴。

    宇庆宁脸一冷,暗自咬牙切齿:“娘子,咱们去沐浴。立刻,马上。顺便洗去一身晦气。”

    他说着跳下床,然后打横抱起了她,不待她回应,就兴致冲冲地往房外走去,恰与端着食盒过来的紫环撞了个正着。

    “姑爷!你带小姐去哪里啊?”紫环蹙着眉头。

    “沐浴。”他言笑兮兮,跨步绕开她往浴房走去,似是担心别人破坏他肖想了很久的鸳鸯浴一般,浑身上下染着几分兴奋。

    “相公,你当真只是想洗去一身晦气?”景宫眉挑眉看他。

    宇庆宁点头,透亮的眸子冲她眨了一眨:“为夫怎会骗你。今日之事,为夫自然会暗中讨回公道。娘子莫要怕。他们敢径直掳人,也莫怪我不客气。”

    他的目光凌厉了几分,触到她脸上时有柔和成了温煦的光,只剩下浅浅的暖意。

    “你知道他们是谁?”

    “人选已八九不离十。娘子不必在意。”

    浴房近在咫尺。

    有丫鬟推开浴房的门,待他们进去后又悄悄关上,退避三舍。

    浴房内水汽氤氲,有淡淡的花香萦绕,那几尺见方的浴池旁围着一扇山水象牙屏风,另一侧又摆着一张美人榻,榻上搁着两套干净的衣衫。

    “娘子,为夫替你宽衣。”宇庆宁将景宫眉放下地,双手就摸到了她腰间,轻轻一勾,那罗带就松了开来。

    气氛一时暖昧起来,景宫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上发烧似的,忙不迭拍开他的手,“我自己会来。”

    “娘子莫要害臊。为夫都是你的人了。”宇庆宁强忍住笑意,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

    景宫眉立刻踹了他一脚:“要宽你先宽。”

    “娘子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他嘟囔了句,很快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掉外衫,又迅速除去里衣,整个人就光着膀子着着亵裤立在她面前。他双手叉腰唰嘴一笑:“娘子,为夫还要脱吗?”

    他身姿颀长,胸膛健硕有力,肤色却白得别透,在水汽氤氲下渗出淡淡的粉来。景宫眉脸烧得更厉害了,舌头都开始打结:“你,你先洗。”~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

    还未等到他回答,景宫眉轻呼一声被宇庆宁抱着跃入了雾气蒸腾的浴池之中,顿时贱了满脸的水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宇庆宁你干什么啦!”她笑骂一句。

    他却趁机将她的外衫与小衣一并除去扔到了池边,她立刻沉入池中,试图掩盖自己玲珑的身段。他坏笑一声接近,却是拿了池边搁着的皂角在她身上细细涂抹起来。

    与此同时,司罚堂内,妹甄哆哆嗦嗦地光着身子弯身去捡地上的衣衫。秦优却再次将她捞进怀中,双手上下游移,力道时轻时重,惹得妹甄止不住轻吟出声,脸色酡红娇艳无比。

    “妹甄,去把天机卷偷出来。”他在耳边蛊感命令道。

    清风凉月 70 原少凉来访

    夜深了。馨园主厢房内一灯如豆。

    两个人影在床上凑着脑袋看着手中那本用红色袈裟制成的天机卷,脸色晦明晦暗。

    宇庆宁蹙着眉头翻着那布料,从隐约散开的墨迹中瞧见,一十五年前,当今皇上献宗帝,也就是当时的二皇子在朝堂之上以边防受困、民不聊生为由击杀当时他的大皇兄太子殿下,引得皇帝心疾发作当场驾崩,他内有秦仲国这个辅国将军坐镇,外有三十万边防大军撑腰,故而要挟众臣拥立他为新帝。

    献宗帝即位后,疑心甚重,担忧自已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皇位不翼而飞,于是在长安的佛寺内埋入几块石头,刻着“天佑献宗,护我盛朝”,想借神谕来稳固自已的地位。同时仝力打压反皇派,明面上要求秦仲国妥善处理此事,暗地里却以各种残忍手段暗杀反皇派的领袖人物。

    秦仲国不忍重臣遭受暗杀,想用其他方式平息动乱。那时,秦水儿已嫁入宇府七年,被秦府的宗谱除名,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宇庆宁能被秦府认可,她才写出了天机卷,借悟华大师之口传播天机卷,继而证明神谕的可信。这天机卷后来落入了裘府当家手中,裘府扶摇而上成为南弊首富,间接证明天机卷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天降之物,献宗帝的皇帝位子便越发稳了。

    “相公,这里头根本就没有致富的天机。”景宫眉撤撇嘴。

    宇庆宁眉间仍旧蹙地很紧,“裘府当家裘调道本身便有一番才能,献宗帝才将国库内的金银私自拨给他作为发家之本。待他将国库内的金银还足了,自已又成了一国首富,可以说同献宗帝相辅相成。”

    “只是不明白裘调道去世之前,为何又要将天机卷送还到悟华大师手中。”景宫眉将天机卷拿了过去,那天机卷除了记录了献宗帝弑兄夺位的真相与献宗帝挪用国库银子借给裘渊道的事实,除此之外却是记录了多个人名。

    那些人名宇迹清晰,字迹大不相同,想来是近几年才写上的。

    “这会是裘调道写上的么?”她问道。

    宇庆宁抿唇,“很有可能。裘调道是半年前暴疾去世的,死因说起来亦有可疑。”

    “你怀疑裘调道是被谍害的?”

    宇庆宁笑着戳了戳她额头,“娘子很聪明嘛。先前好几位节度使遇害,都是当年参与天机卷之事的。裘渊道能活到如今,已是不易。想来他早料到自已会遭毒手,便早早把天机卷还给了悟华大师。”

    “那姥爷呢?”景宫眉瞪他一眼开口。

    宇庆宁将天机卷搁下,“恐怕也是皇帝的眼中钉了。这也是姥爷立在太子这派的缘由。”

    “那这天机卷如何处置?”

    “放着始终是个祸害,不若暗中交给太子,咱们再做本假的放着,让人偷去最好,如今有两路人马与江湖上数个帮派都在寻这本东西,让他们自去抢着,莫殃及我们便是。”

    景宫眉点头,“恐怕秦府内鬼最先按捺不住吧。”

    宇庆宁邪邪一笑,目光又亮了几分,“娘子,那咱连夜做本假的?”

    景宫眉摇头,“不,是你连夜做本假的,我要睡觉。”

    她仰天一躺,顾自睡侧,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宇庆宁看了她几眼,嘿嘿一笑,随即在窗外喊了声,“阿唯。”

    宇唯的声音便在窗下响起,“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进来。”宇庆宁下床,随意穿了景宫眉差人定做的木屐抱鞋拿了那天机卷就去了外间,待他同宇唯商议后回房,景宫眉早已睡得香喷喷的。

    宇庆宁替她掖拢薄薄的绸被,自已也脱了鞋钻了进去,他右手环住她婀娜的腰肢,闻着她发间清淡的香味,将她蜷曲着的双腿拢到了自己脚下,整个人同她贴的分外紧,随即香香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景宫眉动了动身子,转过身便直直对上了他俊逸饭饭的脸,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面前,带着一丝好闻的幽淡椎香,她迷萦地笑笑,然后送上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对方却有了反应,他慢慢吮住了她的唇,右手也摸到了她头上,扣住她后脑,将那个浅显的吻变得越发浓情起来。景宫眉吻着吻着觉得身子发软,渐渐有些热了。她半睁开眼看他,他却仍旧闭着眼,专心地吻着她。

    不一会,就在景宫眉有了感觉后,宇庆宁迷迷糊糊睁开眼,似是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呕呕嘴,咕哝了一句,“娘子,怎么是你啊。”然后翻身睡去。

    景宫眉愣了半响,立刻火了,她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拉。

    “啊,痛痛痛痛!”宇庆宁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

    “娘子,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啊?”他一脸委屈,透亮的眸子满是不解地看着双眼冒着火气的景宫眉。

    “相公方才亲得那般缠绵是梦到谁了啊?”她挑眉看他,黑暗中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

    宇庆宁一顿,垮皮笑脸道,“娘子刚才偷亲我了?”

    “是你偷亲我?!”她脸一红嚷道。

    宇庆宁抿抿唇,自言自语:“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所以是你做梦了。你梦见谁了?老实交代,不然睡到外头去。”她义正言辞。

    宇庆宁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如果我说我梦到了吃海棠糕你信不信?”

    海棠糕?景宫眉目光一闪,这么说她在和一块海棠糕吃醋?她顿时没了言语,立刻躺下睡觉。

    “娘子,喂,你把为夫给弄醒了,自已却睡觉了啊。”他用脚勾勾她的亵裤。

    景宫眉翻身向里床:“别吵,我睡着了。”

    “……”宇庆宁也躺下,悄悄挪到她旁边,将她又如先前那般整个揽在了怀中,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乐不可支,抱着她甜甜睡去,全然不知景宫眉脸色早已红得如那鲜艳的彩霞,嘴角也笑得往上欢快地牵去。

    翌日,原少凉就亲自到了秦府前来拜见。

    宇庆宁知他来访,便打算偷偷带着景宫眉出门,却没料到原少凉抢先去见了秦仲国,聊了一阵后才说要见宇家三少奶奶,春仲国便差了人让宇庆宁在园子里候着,等着客人前来。

    “这小子还真会虚张声势。”他坐在梧桐衬下的石桌边轻笑了声。

    景宫眉顾自半趴在石桌之上,不理他,转而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紫环:“紫环,方才的药给紫俏送去了没?”

    “送啦。小姐,您都问了三次了。”紫环有些不满。

    “我记性不好嘛。”景宫眉笑笑,懒洋洋地抬眸看那炫目的阳光,眼角瞥见妹甄躲躲闪闪地立在书房的门口,对着他们行礼。

    “紫环,妹甄这几日做了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环蹙眉想了想:“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日三餐的食盒,都是她去拿的,有时候送食盒回去,还会耽搁一会。”

    宇庆宁眼睛眯了眯“,耽搁多长时间?”

    “约莫半个时辰吧。”紫环回道:“问她做了什么,她只说被厨房娘子叫住,帮着做了些活。”

    宇庆宁与景宫眉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紫环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紫环昨日去问过厨房的柳妈,她说她从未叫妹甄做过什么事。我还想着再多看几天再同小姐姑爷汇报呢。”

    “观察得真仔细。”景宫眉赞许地看着她:“只是,切记不可单独行动,人身安全最重要。”

    “紫环记下了。”

    几人说话的当口,一抹月白色身影自院门那边走进了馨园,正是原少凉,他发髻松散,后头绑着一根蓝绳子,穿着月白色缎面水蓝云纹的立领斜襟长袍,腰间配着一柄银色长剑,剑柄上数着一颗流蓝镶红的玛瑙,柄端坠着细而长的蓝色流苏。他身后跟着一人,藏蓝色交襟长袍,青丝高挽,也配着一柄淡锈色的剑,双手托着一个红盒子。乍一看去,只觉两人清冷无比,傲视脱尘,细看之下,却能在原少凉脸上寻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两人穿过前厅,便到了天井处,一眼就看到了梧桐衬下坐着的两人。

    原少凉抬脚就往那边走。

    “景小姐有礼。”他走近了先同景宫眉打了招呼,这才转过头淡淡冲宇庆宁点了点头。

    “原少将军客气了。”景宫眉挥了挥手,不大愿理他,只觉他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偏生又长得正义而清冷。

    “原少将军,如今该唤内子为三少奶奶才是。”宇庆宁将景宫眉拉了过来,笑眯了一双眼。

    原少凉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是称呼而已。三少未免太过小气。”

    无视宇庆宁黑了的脸,他又笑说:“对了,在下前来一是向景小姐赔罪,而是替知年送个礼物。原旬。”

    身后的原旬麻利地将手中的红盒子递到了石桌之上。

    景宫眉听到是自己大哥送来的,忙不迭将那红盒子打开,里头一径搁了四个黄花梨木盒子,她打开其中一个,里头搁着上好的胭脂,由重绛、石榴、苏方木等各色花朵制成,颜色轻薄不同,香味也清新淡薄。

    景宫眉眼睛亮闪闪的,忙打开了另外三个盒子,有一个盒子是同样的胭脂,另外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放着十几个形状各异的金锞子,十二生肖都仝了。另一个盒子则是一沓厚实的银栗,面额都是一百两。

    “……娘子,为夫第一次烧得,你原来是个财迷。”

    “过奖过奖。”景宫眉将盒子仝部合上,紫环恰好端了茶水上来,她便让紫环将黄花梨木盒子全部放入了主厢房之中。

    “听说七月初六是景小姐生辰,恰好那一日之前在下仍旧待在越州,届时可否有幸一起吃个饭。”原少凉径自坐在石桌边笑问。

    宇庆宁脸色更黑了,原少凉怎么知道眉儿生辰是七月初六,问题是,他怎么能比他早知道!一个景知年已经提前送来礼物,他这做丈夫的反侧落到了最后!

    “原少将军对不住,那一日,我和眉儿已有计划。”

    “哦?“原少凉笑笑,不置可否,又徐徐道:“在下冒犯了景小姐,今日晚膳已在味仙楼摆下酒席,希望景小妹和宇三少能够赏脸。”~非~凡~电~子~书·比邻有鱼~

    “可啊……”宇庆宁正欲拒绝,脚下被景宫眉狠狠一踩,痛得嘴角一抽,险些痛呼出声。

    “好啊。既是原少将军诸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开玩笑,他几次三番见死不救,如今讹他一顿饭菜算是顶顶便宜的事了,她决定,晚上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不止如此,她还要打包几份给衾云丝绸铺子送去。

    景宫眉笑得不亦乐乎,眼角又撇到妹甄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便刻意抬高了声音对紫环道:“紫环,晚上你也去,要把紫俏那份给吃回来!”

    “小姐姐,那这园子就没人守了……”紫环略有些为难。

    “无妨,还有妹甄同几个三等丫鬟呢。”她笑笑,一脸若有所思。

    十里红花 71.天机卷失窃

    味仙楼同品茗楼相邻,是赵州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味仙楼以一品鸡为特色菜,其味道鲜美汁浓酱甜,广为人知。

    宇庆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桌人,腿脚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原少凉带着他们到味仙楼时恰好遇到了程则温与程则轩。程则轩已从长安回来,他同原少凉在长安见过,如本再次见到自然有话叙说,于是三人的餐桌很快多了他们兄弟两人,其余的小厮丫鬟只好重新凑了一桌,同他们分开了房间。

    程则温见到景宫眉,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不敢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只好微微笑着,尽量不将目先往她那边飘。

    宇庆宁一边吃着菜,一边拿目光瞪着席面上的几个男人。程则轩沉稳内敛,他早同宇庆宁认识,也对景宫眉熔才耳闻,虽然对程则温的一些异带表现抱有疑感,却不曾想到其他地方去。

    原少凉席间欢快地关注着宇庆宁这对夫妇与程则温之间微妙的气氛。总是将话题引到景宫眉身上去。

    “景小妹可曾吃过这道一品鸡,听知年说,明州时,有家酒楼亦有一品鸡这道菜,只是景小妹你嫌甜,那今日这道呢?”他嘴角淡笑,着沿之间多了一丝人间烟火。

    真狡猾,他竟然知道眉儿出嫁前的事,太过分了。宇庆宁咬了一口一品鸡的鸡肉,脸黑得像锅底。

    景宫眉看也未看原少凉,回道,“恩。的确这边的一品鸡比较美味,可若真比较起来,我还是比较怀念明州的。”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吃。”宇庆宁附和道。

    原少凉浅浅笑了笑,说道,“味仙楼除了一品鸡,尚有一道菜是越州城独有的,味道很鲜。”

    “少将军所言的可是淮山排骨汤?”

    原少凉点头。

    程则亚此时扬起笑脸,“说到淮山排骨汤,我们府上有位厨房娘子煲的淮山排骨汤汤味浓郁,比起这味仙楼的汤,恐怕还要美上几分。”

    宇庆宁和景宫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亮光,宇庆宁笑着开口,“程二少口中的厨房娘子不会姓裘吧?”

    程则温一愣,“的确姓裘,不知宇三少何以知道?”

    宇庆宁心里一衬,果真如此,于是回道,“我府上也有一位姓裘的丫鬟,最擅长做淮山排骨汤。”

    “竟是透般巧。”程则轩在一边叹道。

    景宫眉虽然不喜欢听到淮山排骨汤,但是这是查出杀害秦水儿的凶手的线索之一,便忙笑道,“程大少爷,那不知眉儿是否有幸去府上品尝一下那淮山排骨汤?”

    程则轩微愣的片刻,程则亚接过话头笑,“自然可以,表婶每日都会煲汤。”

    他说着又想到了朱巧莹,神色便渐渐迟疑起来,景宫眉自是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如此,那便谢过程大少和程二少了。”

    话已至此,程则亚也不好再拒绝,心里想着回头得对大哥知会一声,否则若是景宫眉来访,大嫂闹出什么幺蛾乎就不好了。

    宇庆宁对于程则温的热情十分不爽,只是事关裘姓娘子的事,他又必须忍下去,于是一顿饭吃的郁郁寡欢,倒是原少凉与程则轩,吃得宾主尽欢。

    秦府馨园内,三等丫鬟在院内留了灯,便径自去园子外的仆妇房睡觉了。王氏派来的两个丫寰也暂时回了王氏的院子,唯有那两名护院,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暗夜里瞧不见踪影。

    妹甄坐在园子内的厅前,浑身直冒冷汗,显得坐立不安。想起秦优先前下给她的命令,此时正好是偷天机卷的良机。只是若是输掉了,这偌大一个院子,三少爷三少奶奶定然便知道是自己偷的。可是若是不偷,往后没有好机会将天机卷偷到手,那便没法向大爷交代。

    她在前厅走了几个来回,远远见到院前那垂花门下晃晃悠悠的一盏风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向了天井后头的主厢房。

    她蹑手蹑脚穿过假山到了檐下,借那屋檐下幽暗而宁静的灯光,将主厢房门微微打开。

    房门吱呀一声,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溜了进去,将门反合上,接着摸摸索索到了二门处,打开门,撩开那珠帘子就摸了进去。

    珠帘子听听相击,在夜色中分外清脆,妹甄额际的汗水滚落到鬓边,脸色微白,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后四下看了看,开始在博古架与书架上细细翻找。

    她动作利索,很快就在床底的一个梨花木盒乎里头翻出了一本红布缝成的书本,妹甄不识字,只是这物什她从来没见过,听秦优形容似是一沓布做成的书卷,她便认定这就是别人一直妄想争夺的天机卷。

    妹甄大喜,急忙将天机卷塞到了怀中,将黄花梨木盒子放回原处,接着吹灭了火析子,摸到了二门处,正要出门,身后忽的袭来一个黑影,左手捂了她的嘴,古手手刀砍在她颈项上,妹甄闷哼一声咕咚倒在了黑影怀里。

    黑影略略蹙眉,暗叹一口气,随即将妹甄扛在肩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馨园,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这一晚回来,宇庆宁和景宫眉瞧见床底下的黄花梨木盒子里空空如也,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畅快。

    “你们痛快了?”景知越从房间暗处走出来,一脸哀怨,脸色比他身上那件绫罗百花的华服还要鲜艳。

    “二哥!”景宫眉欢快地扑了过去,景知越正欲迎接小妹久违的热情欢迎,被宇庆宁拦截当场,他黑着脸将她捞了回来,一脸愤慨地理怨,“娘子,不许乱抱人。”

    “小气。”景知越嘟囔了句。

    “二哥,妹甄呢?你不会是将她随便扔在外头了吧口。”景宫眉将他拉过来,一起坐到了房内的圆桌前问道。

    景知越挑挑眉,“二哥我向来怜香惜玉,我将她背到了城外的破庙。不过她看上去娇娇小小,

    可真够沉的。那,这个还给你们。”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本假的天机卷,塞回到景宫眉手上,“昨夜你们不让我睡这,今衣我帮了大忙,总得给我个地睡了吧?”

    “……外头有睡榻。”宇庆宁思忖半响,与其让他赖在这张床上,不若就让他睡在外间得了。

    景知越也不计较,他不过是要躲些桃花债罢了。他起身,笑着扯了扯景宫眉一身藕荷色交襟长裙,微蹙了蹙眉,“小妹,我这妹婿是不是没银子啊,怎么你的衣裳都这么素雅?这样吧,回头二哥捎点鲜艳衣裳给你。”

    宇庆宁在一边脸黑了。

    翌日,景知越早已不在,宇庆宁脸色黑沈地出房,将园子里的丫鬟都聚到了一起,连带老太君派来的两个护院都立在院中。

    “昨夜谁进过主厢房?”他冷冷问道,忽又轻笑出声,“谁若提供线索,本少爷重重有赏。”

    底下几个丫鬟窃窃私语,表情各异,两名护院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边不说话。

    宇庆宁见他们如此,便又道,“前几日少奶奶才拿回一件重要的东西,今个就丢了。这东西金贵无比,放到老太君那边也是个重要的。你们且实话实说,昨夜都在哪里?”

    三等丫鬟里头有个胆子大的,名唤三喜,她穿着一身秦府丫鬟特有的灰蓝色棉布单衫,往前一步道,“回三少爷,昨个主子们都出去了,掌灯时分,三喜便同她们一道回了仆妇的院子,我们三个可以互相作证。那时,整个院子内,也就妹甄姐姐一人在。”

    旁边的几个丫头侠使劲点了点头。

    宇庆宁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妹甄呢?”

    丫鬟们环顾四周,没瞧见人,都有些面面相觑,紫环这时从前厅内出来,站到了宇庆宁旁边,

    “少爷,妹甄不在房里头。”

    宇庆宁似笑非笑,转头看那两名护院,“晚间你们可有瞧见什么?”

    护院是一对兄弟,那老大目光亮了亮,“回少爷,昨夜酉时时分,一个丫鬟摸进主厢房。不过未曾见到出来。”

    明明见到有人掳了她去,还明目张胆地说慌,老太君调/教出来的人果真有些有趣。宇庆宁心里暗道,嘴?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