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夫纪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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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夫纪 作者:未知

    这小子铁定是只童子鸡,不识女人香才会脸皮那么薄。hubaoer

    我有些好笑,“你好人做到底,扶我回去可好?”

    连战眉头紧皱,手足无措。看他的反应,我心道,还是算了,脸皮那么薄,经不起调戏的。“也罢,不求你,我自己走,不过,你帮我弄点活血药膏来总可以吧?”

    “嗯。”连战点头,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这个,抹在伤处,不消两个时辰便可消肿。”

    我接过瓷瓶,“多谢。”慢慢挪进屋里。

    连战一直目送我进屋,才起步离开。

    连战离开没多久,连心便风风火火赶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阁主听闻你崴了脚,命我给你送伤药。”

    说着将托盘重重放到茶桌上,瞥了我一眼,狠声说道:“擦药就不用我伺候了吧!”

    “不敢。”我望着托盘里大大小小的瓷瓶,心下冷笑,雨倩速度好快。

    “咦?”连心惊疑一声,走到床前,躲过我手中的瓷瓶,柳眉倒竖:“说,这瓶子哪儿来的?”

    我疑惑地望着她手中那个绑了跟络子的瓷瓶,“你哥哥给我的,怎么?”

    只听连心尖叫一声:“呸,哥哥才不会给你,一定是你偷的!”

    “连心,这确实是你哥哥给我的,你大可去找他求证,别的我也不想多说,请你出去!”我冷冷逐客。

    “狐媚子!居然连哥哥也——”连心握着瓷瓶的手指节泛白,“哼哼,走着瞧!”

    连心气呼呼走掉,嘭一声,差点将我的门栓砸断。我愣愣看着受伤的门栓,连战,到底是什么意思?晃晃脑袋,清空脑子里的乱七八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这几日宾客迎门,子穆无暇顾我,要好好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才行。

    我处理完脚伤,换好衣服,将采来的几株药草细细研磨,混入平日常抹的香膏和口脂里。一切收拾停当,看看窗外暮色微沉。

    荷香送来饭菜,我慢慢吃着,不理荷香别有深意的眼神。末了,她收走餐盘,对我说道:“阁主吩咐,晚些时候来看望蓝姑娘。”

    我点头,“有劳荷香姐姐。”说着拿出几只精致的钗环塞到荷香手中,“荷香姐姐,今日主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记得有一次子穆送了我好些首饰,我看她眼中尽是羡慕,便暗暗留心起来。

    果然见那几只金灿灿的物什,荷香眼前一亮,但还是推脱不受:“蓝姑娘你这是作甚?”

    “荷香姐姐,您是阁主身边的老人,若能提点忘忧一二,忘忧定当感激不尽。”在旁人眼中我已是子穆的女人,但子穆到底有没有碰过我,荷香是清楚的。想爬子穆床的丫鬟、女弟子不在少数,子穆能留荷香在身边伺候这么些年可不是偶然。

    荷香收起钗环,似是为难地小声说道:“今日上午,表小姐闯进锁剑楼找阁主,说姑娘在茶园与独孤公子纠缠……”荷香停了停,见我脸色无疑,继续道,“,还说姑娘不知廉耻,勾引独孤公子……”

    我抬手示意荷香停止,“我只想知道,阁主是何反应?”

    第十七章 基因性吸引

    更新时间20111218 9:49:03字数:4156

    “阁主并未言语,只命连战将表小姐请出去。但表小姐口无遮拦,动静颇大,好些客人都有听闻。表小姐又去找老夫人哭诉,老夫人知道后震怒非常,要阁主立即将姑娘赶走。阁主从老夫人院中出来,显是十分生气。不过,阁主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荷香来照顾姑娘。”荷香说完,将桌子收拾干净也就出去了。

    我不会以为与荷香的对话有私密性可言,荷香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大概都是经过子穆授权。不过,比起谈话内容,我更倾向于洞悉说话人的态度。荷香的言语间,并不只是在陈述事实,而是有了讨好的意味,这与之前的她很是不同,间接表明我在子穆心中的份量。

    按荷香的说法,子穆对我很在意,并未听信雨倩的一面之辞。可是,听闻子穆父亲早年出走不知所踪,因而对母亲极为孝顺,如此一个孝子因为我不止一次地忤逆母亲,我在他心中有那么重要么?如果说他在做戏,那未免做得太足了吧?

    子时已过,子穆还未出现。我有些气恼,索性钻被窝见周公去了。睡得迷迷糊糊间,闻到熟悉的黑檀香。

    “忘忧,”子穆拥我入怀,看到我颈间乌紫的手印,十分疼惜地吻了上来。

    我瞬间清醒,脊背紧绷:“无碍,原也是我不对,独孤二公子生气也是在所难免。好在他并未因此牵连阁主,忘忧受点罪也是应当——”

    子穆楼我的手臂陡然一松,眸中微有不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防御的姿态,该死!假作迷糊地揉揉眼睛,顺势靠回他的怀中。

    “独孤向来冷静,这一次不知为何会如此动怒,也许……”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深沉。

    我假作未见,往他怀中钻了钻,“那厮真是个怪胎,我一直在想,他为何如此厌恶女子,莫非他喜欢男子?”

    “呵呵”子穆低笑出声,“你这话若是被独孤听见,他还真不会手下留情。”

    双手游移在他的腰背间,模特身材,从前只能远观,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亵玩,手感真是棒呢。

    “忘忧~”子穆拖长尾音,带着嘶哑,“你究竟想要什么?”又一次,在子穆眼中看到了迷惑。

    “我啊——”离开他的怀抱,单手撑起脑袋欣赏他的俊脸,指尖在他的唇角流连,滑过他的喉结,掠过他的锁骨,直指他的心脏,“想要,子穆的心呢~~”半玩笑半认真,掩藏我的真实所想。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揉去,眉毛一挑:“想要我的心?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忘忧有没有这个本事!”

    言罢,他将我牢牢压在身下,舌尖叩开我的唇齿,肆虐起来。我软做一团,开始笨拙地迎合他。不过他很快将我放开,在我耳边说道:“我想多留一阵子,再慢慢品尝。”末了,不忘用舌尖调戏一番我的耳垂。

    忍不住呻吟,我想自己此刻一定像一只熟透的番茄。害羞地躲进被窝里,到底是生手脸嫩,只有被欺负的份。再次探出头来时,屋里只剩我一人。他的气息渐渐消散,我迷乱的眼渐渐清明,这男人还真能忍!

    翌日清晨,我还在睡梦中,荷香便拿了许多衣服首饰来供我挑选。我看着那些精致的衣裙,有些发怔,什么意思?

    “阁主请姑娘去大厅奉茶。”荷香见我疑惑连忙解释。

    我挑挑眉,奉个茶还需要盛装出席?还是怕我堕了他的面子?随手挑了件素雅的就往身上套。

    荷香不解,“姑娘怎么穿这么素?”。

    “无碍,穿得再好也只是个婢女而已。”我淡淡说道,我可不相信子穆会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对我宣誓主权。而且,越是打扮不越是在昭告世人我预备或已经爬上了子穆的床?

    又命荷香挽了个坠马髻,钗环搭配妥当,给自己上了个粉粉嫩嫩的妆容,给他长脸,是必须的。上辈子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再好的妆容也无济于事,现在的话自是不同往日。

    当我来到锁剑楼时,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尽显好奇之色。只有子穆,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厅堂中客人们的神情。见状,我的笑容有些发涩,奉茶是假,试探才是真。

    几道目光一直黏着在我身上,倒不是我有多美,只是我不会武功,比之座中自幼习武的江湖女子,别有一番柔弱姿态,比较容易勾起男性的怜惜之心而已。走到子穆身旁,行礼,到他身后站定。

    放眼望去,多数人在第一山风云台上已打过照面,大都是各门派的后起之秀,能被委以重任,也说明其在各自门中的地位。青年俊杰血气方刚,凑到一处,互相看不顺眼也是正常。

    “子阁主,我昆仑明明先到,却平白无故被青云门压了一头,还望阁主给个说法。”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孔武有力,轻蔑地瞥了一眼身旁俊秀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倒也不怒,不等子穆答话,翩翩作礼,“子阁主,方才在下确与何兄同时进门,不过是趁何兄望着阁主身旁这位美人——”他顿了顿,望向我,将众人目光引到了我身上之后,才道,“望着美人失神的当将宝物奉上而已,却让何兄误会我青云无礼,实在不该。”

    男子话毕,立时引来一阵哄笑,络腮胡大窘,抽刀吼道:“董玉痕!你个娘娘腔,有种出去和老子战一架!”

    听到董玉痕的名字,我心一动,董妙卿的兄长董长卿貌似有个儿子,不会是他吧?看他俊美的相貌,八九不离十。

    “嘶——”一阵抽吸声,众人窃窃私语,这汉子脾气好生火爆。

    子穆含笑望了我一眼,忙道:“何兄,还请宽坐,莫要动怒,不过是个排次而已,与最终结果无涉。”

    姓何的络腮胡却并不给子穆面子,道:“唉,想当年子老阁主健在之时,断断不会如此。”

    子穆微微色变,藏剑阁衰弱多年,虽然他在兵器谱排行上争了第一,可经过姬夜尹一仗,不仅声望受损,更直接暴露了藏剑阁的外强中干,竟然连昆仑派的大弟子也欺他年轻,敢公然对他不敬。

    我有些揪心地看向子穆,他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依旧微笑如常,“穆哪敢与家父相提并论,还请何兄多多包涵才是。”子穆朝络腮胡欠欠身,拉着络腮胡的胳膊亲自将他引入座中。络腮胡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的嚣张被惶恐取代,只听咔嚓一声,他屁股下的椅子碎裂,庞大的身躯砰然落地。

    惊呼声乍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谁也不点破,各自端坐悠然看戏。连战赶忙将络腮胡扶起,对着仆役训斥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伺候何大侠落座!”这句大侠,满是讽刺。

    身后的仆役被一惊一吓,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我赶紧快步上前,推过椅子,“何大侠,请坐。”

    说着端过茶盘,素手轻扬,壶口水龙流出,凤凰三点头,滴水不洒,带着腾腾热气注入青瓷碗中,茶粉荡开,泛起朵朵茶花,一时间香飘四座。离得近的宾客看得惊奇无限,发出阵阵低呼,坐得远的,也被那沁人的茶香所醉。

    这个时空中世人爱极茶叶,茶道盛行,所以即便是江湖中人也爱茶中雅意。我有些自得,蓝沁瑶的茶艺,堪称当世一绝,可惜,我只学了小七层,饶是如此已足够现眼卖弄了。

    那络腮胡也被眼前美景所迷,忘记发作,我赶紧奉上茶汤,恭敬有礼:“何大侠,请用茶。”

    络腮胡再怎么蛮横也知道不可造次,方才被子穆内力所伤,此刻我给他好大的台阶下,他当然会乖乖就范。端过茶碗,牛饮起来。

    身旁董玉痕嗤笑两声,目光灼灼望向我道:“姑娘真乃妙人也,茶艺出神入化,董某也想向姑娘讨口茶喝,不知子阁主可否答应?”说着又朝子穆一礼。董玉痕语毕,立时就有人出声附和,最为响亮的便是那自命风流的凤楚。他身旁的独孤拓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子穆的视线从我身上收回,对董玉痕回礼道:“那是当然,忘忧,奉茶。”

    凤楚毫不避讳地凑到我跟前,熟络地说道:“忘忧好厉害。”

    如果说我方才的入场引起了不少男性的侧目,那么此刻更是招来在场年轻女子的不满。大多数时候,女人只要论及容貌美丑和对异性吸引力时,就会变得善妒。尤其当对手是我这样的,没有武功,没有身份,姿色也算不得倾国倾城。

    “子阁主,这位姑娘是?”说话的是独孤柔依,那声音娇婉灵妙,说不出的动人。她这一出声,重新成为瞩目的焦点,她上前一步,走到我面前,美目顾盼生姿,体态优雅万方。这一衬,我的素净,显出寒酸,容貌更是沦为中人之姿,高下立现。再看独孤柔依笑颜真挚,大概只有少数人能觉察到她这无言地示威。

    “是子某的婢女。”子穆含笑应答,解了众人心中疑惑。

    “原来,只是个婢女啊。”

    “婢女而已。”

    “哎呀呀,子阁主真是了不得,一个小小婢女都如此之妙!”

    “是呀,是呀。”

    “……”

    各种议论声入耳,我低眉垂眼,假作不闻。

    独孤柔依含笑作恍然状:“子阁主这婢女可真是巧慧,羡煞柔依了。”说着瞥了眼身后的侍女,“紫玉,你真该向人家多学学才是。”

    唤作紫玉的侍女抱剑而立,不屑地瞅了我一眼,恭敬地回道:“是,小姐。”

    随着我身份的透露,许多女宾面露讥诮,独孤柔依是武林中公认的美女,我与她云泥之别,如今站在一处,更是当了片大大的绿叶。而原本盘桓在我身上的几道欣赏的目光瞬间变成了放肆地打量。

    与此同时,子穆与独孤柔依已经开始眉目传情,有句话怎么说的,优秀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有着天然的吸引。这二人站在一处,确实般配的紧,想及此,我心中居然有些气闷。

    不过,原先对子穆很是痴迷的凤吟,居然神色如常,难道真是小女儿心性不定,半载时光便移情别恋了?而她的姐姐凤羽,至始至终都摆出一副局外人看戏的模样。不知怎的,原先觉得她天真烂漫,可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于此,这女子,不简单。

    “忘忧姑娘,你还欠小可一杯茶呢。”董玉痕笑道,态度一如之前,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

    董玉痕言谈举止还真不像武林人士,活脱脱一个俊俏书生。我忍住不快,微笑以对,摆案煮茶,除去本身的血缘关系不说,他的态度已足够我对他心生亲近。

    “穆,时辰不早,还是登楼罢。”久未开口的独孤拓突然出声,立时引来一片附和。看来有人真是厌我非常,连我泡的茶都很不屑。

    子穆见状,忙唤来弟子,引众宾客往锁剑楼去。

    “董少侠不去么?”我细细研磨着茶饼,看着面前的董玉痕。

    “还没喝完忘忧姑娘的茶,小可怎舍得离开。”红唇微扬,双目含情,美得无以复加,不过微微一笑,却可以叫百分之八十的女性羞愤而死。

    “唉……”我低低叹气,董家的优良基因似乎到我身上打了折扣呢。

    “怎么了?”董玉痕秀眉微蹙。

    “什么叫一笑生百媚,忘忧今日可算见识到啦。”说着拿起闻香杯给他递去。

    “忘忧姑娘,不知怎的,董某总觉与姑娘似成相识。”董玉痕呆呆望着我,有些迷惑。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因性吸引?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小分离后,当他们长大后相遇时,往往会产生一种无法遏制的吸引力。既然宿在这身体里,她的一切也便是我的了,我应当称他一声表哥吧?唉,表妹表哥什么的最可怕了,在古代社会中,最最容易产生jq的主。

    “忘忧亦觉得与董少侠十分投缘,少侠彷如忘忧的——”

    “忘忧,过来!”子穆的声音陡然响起,我与董玉痕皆是一惊。

    董玉痕看着我,满脸疑惑,而我同样茫然地看了看他,还未说完的话,也只得吞回腹中。然后两人一起看向去而复返的子穆。

    “忘忧,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极是不悦。

    第十八章 曲折的告白

    更新时间20111218 20:40:06字数:3637

    子穆伸手过来,几乎是用拽的将我拎起。那神情活脱脱像是撞破妻子jq的丈夫。

    董玉痕意识到气氛的诡异,忙打趣道:“怎么子阁主,还怕董某欺负你这丫头?”

    “呵,怎会?只是忽然记起有些事需要忘忧打理,连战,为董少侠领路。”说着不容推说地做了个请式。

    这说辞,真拙劣得可以。我撇嘴,看来这男人不仅多疑,还很小心眼儿。

    董玉痕只得随连战而去,临走,留给我一记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前脚刚走,子穆便施展轻功一阵风似的将我带到锁剑楼旁的红杉林,寻了个隐秘之处将我放下,与其说是放,倒不如说是丢,我极力稳住身形才不致摔倒。

    “蓝忘忧!”他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忘忧做错了什么?还望阁主明示?”我佯装不解,怯怯地望着他。

    “我从来都不晓得,忘忧那么喜欢演戏呢。”子穆突然的温柔,让我有些无法招架,他带着笑意慢慢向我走来。

    “阁主,让客人久候可不好。”我一步一退,直至抵着身后巨大的红杉树,慌乱起来,这回可是真怕了。

    子穆一手摩挲着我的唇瓣,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便让他们候着。”

    “我错了!”赶紧认错,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他办掉,那这些日子所作的安排可就白废了。

    “忘忧倒说说看,错在何处?”子穆声音有些嘶哑。

    他温热的气息,搅得我乱了心怀,“忘忧错了,忘忧不该犯花痴,要犯也只能对阁主一个人犯。”

    “哼,知错就好。”子穆被我逗笑,在我唇上肆虐一番,心情很好地将我放开。

    我赶紧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衫,他右手习惯性地在自己衣襟上摩挲两下,转身离开。

    我擦拭着满头冷汗,心有余悸,这男人还真是可怕。前一分钟还对我有疑,将我推于人前,故意试探,这转眼就乱喝飞醋,情深无限。

    簌簌几片叶子兜头洒落,惊得我差点跳起来,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只见阴影中模糊有东西在动。我退后两步,望向这苍天古木。

    一道身影飘然而落,玄袍飞扬,眸如墨玉。唉,若不是那张死人脸,该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啊,独孤拓从树上下来,摆了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路人甲一般漠然走开。或许在他眼中,我才是路人甲,不止我,所有人对他而言,都只是路人而已。

    “咳咳咳……”气血翻腾,咳嗽不止,袖子上殷红的血点提醒着我时日无多。目光在红杉林与锁剑楼间游移,子穆是个有洁癖的主,还有轻微的强迫症,只要人在阁中,他从不在锁剑楼以外的地方过夜……我思量着,慢慢走回住所。

    锁剑楼上又飞过的几道身影,好像武林中人就是闲不下来,喜欢变着法子折腾,今儿论个剑,明儿争个名,后日赛个会什么的,乐此不疲。

    泡在浴桶里,放下紧绷的神经,如果不是怕皮肤起皱,还真想再多呆一会儿。润肤的香膏细细涂匀在全身各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裙,衬托出这副身材的窈窕和略显青涩的性感。略施薄粉,精描细画,胭脂晕染,轻点朱唇。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此刻的我,倒是真希望能为谁而容,可惜……我朝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但愿能有用吧。

    月上中天,酒酣客醉,女宾早已离席,只留男宾畅饮,几番轮战,早已醉倒一片,清醒者无多。

    我携解酒茶前来,施施然步入堂中。无召而来,有些突兀,不过见我手中的解酒茶,子穆也未责怪,欣然接受我的好意。

    “穆真是艳福不浅。”凤楚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来回在我与子穆身上徘徊,笑得暧昧无比。

    子穆接过茶碗,轻抿一口:“呵呵,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凤二公子的风流之名,穆自愧不如。”

    “唉,穆,这美人好茶皆你一人独享,真不厚道。”凤楚砸吧着嘴,一脸艳羡。

    子穆摇头,责怪了两句我的自作主张,又命我为在座客人都备一份解酒茶。

    来到董玉痕身边,将茶双手奉上。一个纸团,悄悄塞入他掌中。董玉痕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回以一记了然的微笑。

    子穆正与凤楚你来我往打着嘴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丝凌厉。而独孤拓,清清冷冷独坐一隅,与这喧嚣完全隔绝,我的茶他自是不会碰的,没有当面倒掉,已经很给子穆面子了。

    退出时路过花厅,有谈笑声传来,原来女宾都聚到此间。“诶,那不是子阁主那个奉茶的婢女么?”“可不就是她!”

    “忘忧姑娘,请留步。”

    我闷闷叹气,习武之人当真厉害,这种能见度都能认出我。回头,笑脸迎人。

    “凤五小姐。”向凤吟福了福身。

    凤吟笑眯眯地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忘忧姑娘,小坐片刻如何?”

    我当然很不乐意,忙推辞道:“忘忧还有差事在身,不能奉陪,还请凤小姐见谅。”

    “哎呀,就一会儿工夫,哪能耽搁得了什么?”另一个女子过来帮腔道,看服色好像是青云门的,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往里走。

    透过窗棂,能见到独孤柔依和凤羽正往这边张望。生怕错过约会,我心中不禁焦急起来,“这位小姐,忘忧真的还有事在身,少陪。”说着便想挥开她的手。

    谁知她欺我不会武功,伸手便要来扣我脉门,我哪能如她所愿,将手中茶盘一扔,笨拙地躲过。

    “诶,忘忧姑娘,苏姐姐好意请你,你怎可用盘子砸她!”凤吟惊呼一声,挡住我的退路。

    姓苏的女子又上前一步,“忘忧姑娘,我好意相请,你太过份了!”说着伸手袭来,我闪身不及,撕拉一声袖子被她扯掉。

    凤吟张大嘴巴,似乎很吃惊。

    “苏姑娘,忘忧虽为婢女,但也不容你如此欺辱!”我假装羞愤,含泪高呼。

    “哼!不过是一个婢女,竟敢公然勾引师兄,好不要脸!”那苏姑娘杏眼圆睁,叫骂道。

    凤吟拉着苏姑娘,小声嘀咕:“苏姐姐,会不会太过份了?”

    苏姑娘轻蔑地瞥了一眼凤吟:“过份?对付这种狐狸精,怎么都不算过份!”

    “苏小姐,这其间想必有什么误会吧?”独孤柔依终于出声,现身劝解。

    苏姓女子冷笑两声:“误会?哼,今天早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师兄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种身份的女子能肖想的!”说着,欲将手中碎布掷到我脸上。

    我侧身躲过,却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站立不稳,一头朝花厅门口的大鱼缸里栽去。目光快速瞟向来路,终于看到那道身影。

    “小心!”一声惊呼,我收起要躲开的心思,让自己安然地落到来人的怀抱中。

    “忘忧姑娘,你没事吧?”董玉痕关切地问道。

    我低头饮泣,默不作声,拼命捂住暴露的肩膀,董玉痕面颊一红,尴尬地避开目光,解下自己的外裳,披在我身上。训斥道:“婉儿,你在门中胡闹也就罢了,来到藏剑阁也不知收敛,等回去,我定将你的劣迹禀明师傅,让他老人家做决断!”言罢转身,不理苏婉儿的辩解,与独孤柔依和凤吟打了个照面,欲护我离开。

    原来这姓苏的女子就是董玉痕的师妹,那也就是青云门门主苏昊的独生女苏婉儿咯,早该猜到的。这女子不仅刁蛮任性,而且极其善妒,爱慕董玉痕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她爹也就是董玉痕的师傅对这桩婚事那叫一个乐见其成。所以,多有纵容。

    “忘忧,我代师妹向你赔不是。”说着躬身一揖。

    我忙让开,“她是她,你是你,你的礼,我可不受。”心中暗想,碰上美男是幸事,一气儿碰上那么几个美男更是大幸,子穆倒罢了,我对他就是有企图,可这董玉痕,基本还处于欣赏阶段,连垂涎都谈不上,就被他师妹亲切问候。

    “若不是忘忧相请,我早些离席,我那师妹定不会轻易罢休的。”董玉痕满脸无奈。

    月色迷蒙,花香袭人,似乎最适合干些与jq有关的勾当。我真挚无比地对董玉痕说道:“忘忧约董少侠前来,实在是唐突至极,只是明日董少侠便要离去,有的话,若不能让少侠知悉,忘忧定会抱憾。”我在利用董玉痕没错,可对他的好感却是真的,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确实是个令人倾心的男子。

    “忘忧,玉痕对你一见如故,说不出的亲切,”董玉痕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忘忧,我——”

    “董兄真是好兴致啊,酒宴未散,便与子某的侍女花前月下起来。”子穆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可语气却是十二万分的悚然。

    呼,松口气,要等的正主终于出现。我露出惊慌的神色,抽出被董玉痕握住的手,上前行礼:“阁主。”

    如果第一次子穆的突然出现是巧合,那第二次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董玉痕望着我,眉头紧锁,似有失落。

    我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董玉痕心中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不堪起来。明明与自家主人有染,却还与他如此亲近,甚至相邀幽会,这样的女子,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董玉痕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凉凉说道:“花前月下可谈不上,不过方才我的师妹对忘忧姑娘无礼,玉痕很是抱歉,替师妹向忘忧姑娘赔个不是。”

    名声,我从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更是无所谓。可方才董玉痕才用那种不耻的眼神扫过我时,心中居然很不是滋味,生出想向他解释的念头。唉……低低叹气,这男人的笑颜,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可我却利用了他。

    回神时,董玉痕早已不在,唯有醋怒交加的子穆冷笑以对。他那么生气,是不是意味着他很在乎我呢?我的心忽然很乱很乱,想大哭一场,想把蓝沁瑶从地里挖出来,让她告诉我该怎么办。

    t的,豁出去了!我冲过去攀上子穆脖颈,和着泪,吻上他冰冷的唇瓣。“我故意的,故意叫他来的,故意气你,激你。我放弃了,放弃所有坚持,我想做你的女人,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子穆慢慢用力,将我从他身上拉开,面无表情。我大口喘息着,这样的表白还不够?虽然这是第一次将理论知识付诸实践,可按照小说影视剧的情节发展,对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我有些慌神,果然理论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尊严扫地是小,万一他对我失了兴趣怎么办?这回真是弄巧成拙,就在我暗悔之时,子穆一把扯下我披着的外袍,掌风扫过,瞬间化为碎布散落一地。

    第十九章 意乱情迷夜

    更新时间20111219 20:09:55字数:3461

    “你居然敢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来向我投=怀=送=抱!”子穆咬牙切齿。

    “我,我……”惊讶于他的举动,我有些无措,慌忙挡住乍泄的春光。

    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面前还需害羞么?你身上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他的手顺着我缺失的袖口往里探去,随着裂帛声传来,开始在我光滑的腰背间游走,所及之处酥麻难耐,我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嘤咛,浑身发烫,缩在他怀中不肯抬头。

    “呵~忘忧方才的热情去哪儿了?”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

    天旋地转间,子穆已抱着我跃上锁剑楼,反应过来之时,已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铺天盖地的吻令我意乱情迷,“忘忧好香,好甜……”子穆梦吟般的低语,贪婪地吮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从未有过的欢愉包围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尖叫,还想要的更多,更多。

    双腿缠绕着他的腰际,忘情地向他发出邀请,初经人事的紧张,身体的渴望,心底的期盼交织在一处。“子穆,子穆,穆……”我喊着他的名字,伴随着破碎的呻吟,挨过最初的痛楚,只剩下无尽的愉悦,被他的气息淹没,沉沦……

    香汗微凉,我趴在他厚实的胸膛,用手指在他的肌肉上打着圈圈。虽然满身红痕,肌肉酸软,但看着枕边熟睡的男人,我嘴角微微上翘,都说女人的化妆品就是男人的食品,一点不假,他那么喜欢吃我身上涂的混着迷|药的香膏,我便喂他吃个饱。

    抚摸着子穆性感的薄唇,我留恋地印上一吻,顺便取下他颈间的钥匙,天亮之前他应该不会醒来。

    我快速翻身下床,原本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只得将就他宽大的衣衫。

    在原先预测最有可能藏机关的地方查找几遍后,在书架上有所发现,缓缓挪动一摞书,机关连动的声音传来,书架慢慢打开,露出一扇铁门。我并不担心有什么陷阱,因为那日子穆与姬夜尹对战,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边取出鬼泣,足已证明鬼泣所藏之地的机关并不复杂,至少设计是很方便主人取用的。

    与手中钥匙比对一番,插入转动,咔嚓一声,锁开的声音传来,可铁门却纹丝不动,我运足内劲,将门推开。这门十分沉重,我本就内息紊乱,此时妄动真气一口老血喷溅而出。来不及擦拭,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怪不得子家人只设两道卡就敢把鬼泣藏在这里,空旷的剑室中,十几把一模一样的鬼泣静静躺在剑托上。

    原来布的疑阵!仔细看过黑檀剑托,似有机关,也就是说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擦干手心的湿汗,掏出颈间的凝天珏握在手中,依次凑近每一把剑的剑柄。

    凝天珏所用材质与鬼泣剑柄上所嵌玉石乃同种,此种玉石相当稀有,红色为阳玉,白色为阴玉。当阴阳两玉相近则阴玉生寒,阳玉发热。只觉手中凝天珏渐渐泛起寒意,我心头一喜,就是他了!

    抚摸着冰凉乌黑的鬼泣,古朴的花纹带着金属的质感,我激动得眼眶发热,鬼泣啊鬼泣,你可知,凝天宫几代人找了你多久!一百年,整整一百年啊!

    事不宜迟,我稳下心绪,将鬼泣绑在身后,退出剑室。出来时,看到塌上熟睡的子穆,心头一紧。怪只怪你是子流觞的后代,你先祖的过错,只能由你来承受了。

    一百年前,念尘宵恋上的那个无名剑客正是子穆的先祖,藏剑阁的创办者子流觞。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子流觞,他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剑客,他利用念尘宵对他有情,先是拥有了鬼泣,又在洞房花烛夜盗走凝天珏,之后便销声匿迹。只是谁会想到这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居然会是大仁大义的藏剑阁阁主!他改头换面娶妻生子好不逍遥,念尘宵却因此自裁谢罪,凝天宫的衰落也由此而起。

    念尘宵虽然深爱子流觞,但对其还是有所保留,也怪子流觞太心急,以为得到凝天珏就能得到绝世神功。他却不知道念尘宵送他的鬼泣既是守护凝天珏的神器,更是打开凝天珏秘密的钥匙!念尘宵能将鬼泣相赠,可见对子流觞是何等情深何等信任,只可惜她参得透高深的武功秘籍,却看不透人心的复杂险恶。

    那日子穆请出鬼泣所使剑招,我之所以觉得眼熟,因为当年念尘宵曾授予子流觞一套剑法,子流觞将招式拆解融合,后创出子家剑法独步武林。只是那时凝天宫内部大乱,念尘宵身故,再无人识得。

    我识得,也是蓝沁瑶为找出凝天珏下落居然掘了念尘宵的陵寝,从她的陪葬物中发现流觞剑法。这套剑法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着一个女人至深的爱恋,以至于她虽因他而死,却还要将剑谱留在身边陪她步入轮回。

    子家人虽获得至宝,却忌惮凝天宫报复,从不敢将鬼泣示于人前,更不用说人人觊觎的凝天珏,只有每一任阁主才知晓其存在。后来凝天宫被第一山所灭,才渐渐放松警惕。不过,子家人虽有凝天珏在手,却不知其解,郁闷了一代又一代,想想都解气。

    直至十五年前,子穆的父亲子朔辰迷恋上冥教左护法容夙,不惜抛弃妻子,甚至将凝天珏拱手相送只为美人一笑,而那容夙满腔爱意全系姬玄仰,自然将凝天珏献给至爱,姬玄仰大喜之下迎娶容夙为妻。子朔辰得知后一病不起,从此疯疯癫癫不知所踪。当时的子穆年幼,他师叔蒋木峰忌惮子穆母亲家的势力,不敢妄动他们母子。只是藏剑阁在蒋木峰的打理下越发不成样子,直至子穆成|人开始接理时藏剑阁已经徒有其表。子穆的外公去世后,蒋木峰无所忌惮,开始动手,不惜联合冥教,透露鬼泣所在。私底下又花重金搜罗毒物,蓝沁瑶就是这个时候与蒋木峰搭上伙,得知鬼泣的下落……

    看着子穆沉静的睡颜,我思绪纷扰,他这些年一定很累很累吧,居然会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提笔疾书:百年情债累宿怨,物归原主泯恩仇,三招遗漏今相赠,愿君莫恨妾冷情。

    念尘宵创流觞剑法时,留有三个破绽,那日子穆对战姬夜尹也正是由于破绽的存在不能一击制胜。不过剑谱最后却有三式化解之法,应当是她临死前所录。烛火在风中跳动,我将三式剑诀留书以告,稍微安心。

    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准备跑路。

    “禀报阁主!”连战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生生收回迈出的步子,调整声音,懒懒问道:“何事?”

    听是我的声音,连战身形一震,“独孤公子请阁主小叙。”

    “嗯,这么晚?阁主已睡下了。”我边说边解散头发,踢掉鞋子,拉开胸口衣襟,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打着呵欠越过屏风。

    连战才见我模样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满脸落寞,慌乱地别开目光,盯着我赤裸的双脚,“连战这就去回独孤公子。”说着走到窗前,行动不似从前那般潇洒利落,狼狈地跃了出去。

    见他走远,我赶紧梳好头发,穿戴完毕,将鬼泣缚在背上。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子穆,微微叹气,在生死面前,任何的不舍留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换做是他,怕只会更狠。

    决然跃上窗台,夜凉如水,风从我的发间穿过,黑暗如无境的大海,一眼看不到头,双腿不可自己的发颤。这个高度,要真摔下去,恐怕得碎成好几段吧?我像一只初次离巢的雏鸟,笨拙地起飞,耳畔风声飒飒,我的身体急速下落。

    四肢不听使唤,内息也不能很好融汇,这一坠便落到第五层楼顶,翻滚几次,缓冲力道,险些摔出去。左臂脱臼,我强忍住疼痛,爬上楼檐,再次纵身往下,落地之后,提气狂奔,将已惊动的守备甩在了身后。

    穿过丰茂的红杉林,我以为暂时摆脱追击,却听到身后有人尾随而至。

    玄袍在初晨的薄雾中一起一落,我没有时间思考他是怎么追来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出藏剑阁地界后,越往西走越是人迹罕至,我趁着天光还暗,蹿入林中躲避追击,我这半吊子轻功能跑这么远,已是奇迹。丹田中早已沸腾一片,当下躲入一个隐蔽的山洞盘腿调息,祈祷能够逃过此劫。

    我的到来惊动了洞中原本的主人,它们缓缓向我聚拢过来,冰凉滑腻,发出滋滋的声响。我的恶心和恐惧到达极点,冷汗直流却不敢睁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声。

    “独孤公子,您可看清那人?”

    “天色太暗,我看得并不真切,但那人确实是从锁剑楼跃下,身形决计不是子阁主。”独孤拓笃定地说道。

    “连战,穆怎样了?”

    “回二公子,阁主无碍。二公子请回,剩下的事交由连战即可。”连战委婉地请独孤拓回去。

    独孤拓大概也猜到藏剑阁发生了什么不愿让外人知晓的事情,当下告辞。

    听得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一口血毫无预兆地喷出,我咳嗽不止,做好了被洞中主人们群殴的准备。可奇迹发生了,这些原本攻击姿态吐着信子的毒蛇,居然缓缓游开,退到离我三尺开外的地方。

    我错愕地盯着满手鲜血,试探性地伸手过去,所及之处毒蛇纷纷逃似地避开。想不到这血居然还有驱蛇的功效!又调息一会儿,确定追捕的人已走远,我这才起身往外走,?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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