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十夫纪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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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夫纪 作者:未知

    我去碧瑶湖采几株荷花来。dierhebao”

    丽姬虽是面有难色,但还是领命而去。忘忧小坐片刻,悄声跟上。她发现丽姬才落单便有人尾随而至,很快一个熟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丽姬见到黑山,也不反抗,只是顺从地闭上眼,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每一次,他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说,说你后悔没有爬我黑爷的床!”而每一次,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被姬夜尹选中,抱上马背时的幸福喜悦。

    忘忧默默将一切看在眼中,“这又是何苦?”她望着水中倒影,“情之一字,该做何解?无解……无解……”忘忧不禁摇头暗叹。

    当丽姬捧着荷花回到夜澜宫时,忘忧正百无聊赖地逗弄姬夜尹送来的波斯猫。“丽姬你来啦。”忘忧起身接过荷花,修剪一番后插入瓶中。

    “真好看!”丽姬赞道。

    “你是说荷花还是我的手艺?”忘忧半开玩笑地问道。

    丽姬认真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姑娘的手艺。”

    “嘿嘿,这话我爱听,拿上!咱们找了尘去。”忘忧说着与丽姬一前一后出了主殿。

    “姑娘——”丽姬欲言又止,忘忧放慢脚步,等她将话接上。“奴听说,护法大人要娶姑娘为妻?”近日夜澜宫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筹备婚典,冥教中人都知道左护法要娶亲。

    忘忧深深看了她一眼,“不错,我与他是有婚约。”

    丽姬将头埋得很低,不再言语。忘忧故意无视她的反常,来到了尘房外。

    了尘正静心打坐,忘忧并未打搅,只在他门口站了一会儿,命丽姬将荷花放到窗台即离去。

    了尘嗅到淡雅的荷香,缓缓睁眼,看到窗台上的青碧,眸中浮起一丝温柔。他将花瓶放到桌上,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从荷叶中空的枝蔓中取出一张字条。

    冥教说是一个教派,但规模真赶上一方诸侯了,所以,姬夜尹的工作量着实惊人。忘忧不知道他是因为吃斋禁欲之后将精力转化为工作动力,还是他本来就这么忙。总之,他可以一连三日不出书房半步,如此勤奋敬业的姬夜尹还真叫她刮目相看。姬夜尹不动,忘忧自然不敢妄动,只得整日游走夜澜宫,用双腿丈量这座精美的建筑群。

    “姑娘,甜汤炖好了,请用。”丽姬盛出一碗,端到忘忧面前。忘忧接过,慢慢喝着:“那么多,喝不完浪费,你也喝一点吧。”

    丽姬药汤的手有些迟疑,但还是遵命为自己舀了一碗。忘忧见她将碗中甜汤喝了个干净,低低叹息一声。

    不多时,丽姬开始满头大汗,腹痛如绞,她血红的双目死死瞪着忘忧,“你你——”

    “你想问我为何没事?”忘忧蹲下身,扶住她抽搐的头颅,将筷子撑入她口中,“别说话,很快就过去。”丽姬看着忘忧模糊的面容,只觉周身变冷,渐渐没了意识。

    丽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重新将自己短暂的一生走过。手上的剧痛,将她猛然拉出梦境,她惊叫一声坐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忘忧。

    “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可惜我听不懂。”忘忧递给她一杯水,“怎么样?死过一次的感觉。”

    肚子还在隐隐作痛,那种极度的寒冷和绝望,令丽姬不想再度领受,她挣扎着摔下床,跪到忘忧脚边。“姑娘,丽姬错了!丽姬错了!”

    忘忧冷眼看着她,悔恨的泪,惭愧的泪,伤心的泪。“好了,收起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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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月过去,姬夜尹离开忘忧视线不会超过一刻钟。不论做什么都将忘忧带在身边,谓之形影不离。这样的姬夜尹叫忘忧着实着急,“他不偷吃,我怎么悔婚呐!”暗想姬夜尹这左护法不是应该酒池肉林、醉生梦死么?可自己除去见识了姬夜尹如铁人般强悍的意志外,根本找不出他任何弱点。

    “忘忧,你一皱鼻子,我便知道你在动歪脑筋。”姬夜尹放下手中簿册,饶有兴味地看着已经盯着自己发呆的忘忧。“你这般看我,已有半个时辰了吧?不累么?还是越看越觉姬某甚合心意呢?”

    忘忧撇撇嘴,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姬夜尹,带我出去玩玩吧。”

    姬夜尹望了眼窗外天色,夕阳正浓,看着忘忧故作可怜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忘忧所求,怎敢不应?”言罢召来春情,布置了一番,当即领着忘忧打马朝城外奔去。

    忘忧稀里糊涂地随他骑马出城,此时天色早已暗下,很快便一团漆黑。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穿过一大片胡杨林,姬夜尹才示意忘忧停下。

    姬夜尹并不多话,铺上毡子,将忘忧安顿好,自己则卷起袖子开始生火。

    喷香的烤肉,配着烈酒,抬头便是浩瀚无边的银河,当然,假若没有四周狐狼眼中荧光和渗人的哞叫会更好。忘忧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醉颜微陀,广袤无垠的夜空,玉带璀璨,“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美!说实在话,姬夜尹,你做情人那可真没得挑。”

    “情人?怎么听起来忘忧是在损我呢。”姬夜尹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散乱,慵懒魅人,看得忘忧微微失神。她站起身,一摇三晃地朝姬夜尹走去。一个趔趄摔到他怀中,姬夜尹温柔地扶她坐起,“小心点儿。”

    忘忧挣开他的臂弯,靠到毡毯上,望着茫茫夜空。姬夜尹与她并排而卧,头枕着胳膊,若有所思。忘忧偏过头去,看着他的侧脸:“夜深人静,风景独好,姬护法不打算借此机会倾吐衷肠么?”

    姬夜尹嘴角上扬,“忘忧想听什么?”

    “美人儿,唱首小曲儿~”忘忧吹声响哨,递给他一个飞吻。

    姬夜尹轻笑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吟唱。他的嗓音极好,极富感染力,不知不觉已将人心弦扣住。那是忘忧不曾听过的语言和曲调,透着浓烈的爱和眷恋,炙热灼人。但转瞬爱已不再,唯有痛彻心肺,相思刻骨。相识、热恋、分离……最后剩下的,是无限回忆和惆怅……

    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头还是真的被姬夜尹的歌声感动,忘忧觉得眼前一片氤氲。也不知是不是幻听,只觉狼哞声更大了。

    “睡吧。”姬夜尹轻拍她的背脊,替她盖上绒毯,警觉地看了眼四周。

    或许是因为这歌声太美,或许是因为酒太醉人,此刻忘忧对姬夜尹竟是没有设防的。

    看着身边人渐渐进入梦乡,姬夜尹又灌进几口烈酒,系紧绑腿和袖子站起身活动起手脚。安抚不安的两匹坐骑,紧接着从马背上抽出砍刀,向着绿光密集处走去。

    鼻尖窜入一丝血腥,忘忧猛然睁眼,四周依旧漆黑,跳动的火光中,姬夜尹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她疑惑地打量着他,不知是不是守夜的缘故,他脸色十分苍白。

    “醒了?”姬夜尹睁开满是血丝的眼,“喝点马奶茶暖暖身。”忘忧正好腹中正饥,吹了吹热气儿便灌进一大口,没想到这奶茶又腥又马蚤,五官恨不能撮到一块儿去。

    姬夜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忘忧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拳,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姬夜尹居然被她打掉水壶,一壶水汩汩流了大半。“唉,真是个不省心的,你来时便将水喝去大半,一会儿看你怎么回去!”

    “切,是你自己不小心好不好?没有水,我便喝你的血!”忘忧张牙舞爪,“啊——”忘忧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大漠中的日出,竟是这般瑰丽斑斓。蓝色云层厚厚堆积,慢慢渡上金箔,蓝色被冲淡,被划开。沙海与天相接的地方,显出||乳|白,慢慢晕染,扩散……这时,忘忧才发现,眼前的沙海,竟是白色的,她惊讶地叫道:“白沙?这里怎么会是白沙!”

    姬夜尹懒懒靠在沙丘上,很满意忘忧的反应,“塞上雪,大漠中的死地,此去纵深八百里,没有绿洲,没有暗河,只有成群结队饥饿的狐狼。但,这儿的景致也最是动人,尤其是太阳升到顶时,美轮美奂的海市蜃楼浮现沙海,诱惑着迷路的旅人……这里,也是冥教的流放之所。”

    “流放之所?姬夜尹,你带我来此,究竟是何目的?”忘忧并不喜欢被恐吓。

    “很多年前,冥教的第一高手还是离天放的时候,义父为拉拢他,为我与他尚未出世的孩儿订下亲事,约定若为女子必为我妻。可惜,那是个男孩儿,而且不足岁便死在了断肠崖下……而后,我十六岁时,义父又为订下一门亲——西夷公主,那时西夷正盛,义父想用联姻扩大冥教势力。谁知本是战衰的大楚忽然异军突起,连夜突袭西夷,屠城三座。令西夷军闻风丧胆,四逃溃败,王上献出公主求和……我是从塞上雪的死人堆里被义父救出来的,我的命是他给的,不论他如何利用,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可这一回,你盗用了他的银翼草,以他脾性,决计要取你性命才肯罢休,而我……不想你死。我注定是要忤逆他的,或许不久之后,我便要被流放于此化为狼食。”

    “与离天放指腹为婚?那不就是我嘛!”忘忧暗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离天放对外宣称喜得麟儿,是不是想避免与姬玄仰结亲呢?还有那西夷公主和亲,不就是了尘魔性大发直接导致的么?忘忧唏嘘不已,似乎一切的相遇际会皆是早已注定。

    “我不懂,你为何非要娶我?别给我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姬夜尹忽然一个熊抱将她死死扣到怀中,他在她耳畔呢喃:“抱一会儿,就让我抱一会儿。”几近恳求的语气,令忘忧停止挣扎。“那一剑,你不是刺在我的胸口,而是刺到了我的心上。从未有一个女人能让我如此上心,如此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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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恶的铁通,明明写的25号到期,昨晚就停网了。于是果断换电信!(虽然都是一丘之貉)

    写到这里,文文过半,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再鞠躬~~

    第三十八章 狙杀

    更新时间2012315 15:46:26字数:3069

    “呼,姬夜尹你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么?容我提醒一句,上月你还爬过你义母的床呢!”忘忧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姬夜尹忽然冷笑出声,透出几分阴狠,“容夙!容夙!我永远也忘不了是她设计逼走我师父,间接害死他们一家!”

    “你师父?”虽然忘忧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忍不住相问。

    “曾经的冥教第一高手,离天放。”姬夜尹嘴角透出抹苦涩,“他授我武艺,却不准我在人前与他师徒相称,稍大一点才知,他只不过是不想我义父猜忌。他并不常驻罗刹海,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呆在洛州离园。有一回他离开了很久,久得过去了三次大沙暴。当他再次出现在罗刹海时,身边多了个女人,他的妻子——武林第一美人董妙卿。她有着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美貌,一笑一颦尽是风情。就在她踏入冥王殿的那一刻,我从我义父眼中看到了欲望,想要抢夺想要占有的欲望。显然,容夙也察觉到了义父的变化,她害怕董妙卿的存在会让自己失宠,于是开始暗中挑拨——”

    “那时,师傅和师娘刚成亲不久,他们的结合遭到中原武林的唾弃,他不得已带师娘投奔罗刹海,以躲避没完没了的马蚤扰。他们住在忘忧居,也就是现在的夜澜宫——”

    “忘忧居整日舞剑调琴欢歌不断,师傅教我练剑,师娘教我弹琴,那也是我为数不多真正快乐的日子。师傅的恨天剑极重,我几乎握不住,他便说,‘等我拿不动剑的时候,便将恨天传你!’于是我暗暗期盼,期盼师傅快些拿不动剑——”姬夜尹讲道此,紫眸中已有了泪意。

    “我从未见过比他们更加恩爱的夫妇,鸾凤和鸣、卷鲽情深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消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能通晓对方。师娘跳舞的时候,师傅总是默默坐在一旁,浓浓爱恋的眼中总是透出些许忧伤。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大概已经预料到会有怎样的结局,所以才会如此纵情——”

    “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容夙设计让醉酒的义父企图对师娘不轨,我不知道义父是真被设计还是将计就计,总之当师傅闯进冥王殿时,有孕在身的师娘差一点就以死相争了。我不知道师傅怎样拿到的凝天珏,但最大的可能是容夙暗中动了手脚——”

    “容夙,这个可怜又可憎的女人,她为了我义父不惜伤害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千方百计将凝天珏盗来。但当他发现丈夫只知沉迷钻研凝天珏的秘密而对她不闻不问时,她又想方设法将凝天珏弄走。后来的事,也尽如江湖传闻所言,师傅被下毒在先,师娘殉情而死。我曾去过断肠崖,想方设法找寻师傅师娘尸骨,当然有更多的人比我急切,他们想找到凝天珏,自然是毫无结果的……直到如今,我还忍不住会想,假若那个孩子还活着,会怎样?我想我会像兄长一样将他养大,教他武艺,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和心爱的女子白头到老……”当姬夜尹从回忆中抽回神思的时候,发现眼前人已经泪流满面,方才还对他满是厌恶,充满质疑,此时却哭得如此伤情。饶是姬夜尹久经情场,也还是被眼前人的反应惊得慌了神,想替她擦拭泪水,却又怕她恼,只得轻轻拍扶着她的背脊:“忘忧,你怎么哭了?”

    “你会让他替父母报仇么?”忘忧已经极力隐忍,但还是忍不住让泪水夺眶而出。

    姬夜尹收回视线,默默摇头,转身,收拾地上毡毯。半晌才开口说道:“师傅师娘的仇,我来报!我满手血腥,不再乎多添人命!而他……我只想他无忧无恨,忘却愁扰。”说完姬夜尹自嘲地笑了两声,“就是不知他投胎去了何处。”

    离天放、董妙卿,这两个名字,深刻忘忧脑海,可于她而言,这两个人的印象,似乎永远停留在了断肠崖上那凄美的一幕。时隔多年,忽然有人讲述起他们的点滴,忘忧内心沉淀已久的情愫像是受到了催化,喷薄而出,她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更无法抑制涌上心头的强烈情感。

    姬夜尹自然无法理解忘忧如此复杂的神色为哪般,他只知道自己的故事,打动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至少,她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厌恶。

    忘忧跟随姬夜尹策马回返罗刹海,一路上忍不住总看向他。诡诈的、残忍的、浪荡的、深情的,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你名忘忧,入住离园,我虽不知你身世详细,但我觉一定是有什么凡人不可见的力量在牵引着,让你我相遇。忘忧,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天——小心!”姬夜尹大喝一声,飞身将忘忧扑倒,数枚箭矢擦身而过,两人相拥着在沙地里翻滚。

    “来者何人?!”姬夜尹大喝一声,取出血扇御敌。忘忧与他背脊相抵,从袖中摸出御神,凝神定气。

    两排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慢慢朝两人围拢过来。“黑山的人,一会儿我将人引开,你骑马回城找春情,老马识途,跟着走便是!”姬夜尹也不管忘忧应是不应,说完便纵身而起杀入重围。

    “姬——”忘忧欲言又止,发足狂奔追上马匹,回望一眼身陷重围的姬夜尹,夹紧马腹,本应一骑绝尘,忘忧却踌躇起来,“走还是不走?”心中天人交战,她如何料到自己会对姬夜尹心生不忍?

    收服丽姬,让她将姬夜尹单独外出的消息透露给黑山,紧接着东莲暗中煽动黑山部从反叛拥戴黑山独掌冥教大权。黑山终下决心,派人狙杀姬夜尹,姬夜尹的亲卫收到风声定会前来救援,从而夜澜宫空防,了尘恰好趁此机会,下入沙牢救人……

    忘忧终于咬牙挥动马鞭,但她犹豫的当口已错过最好的逃跑时机。四名杀手抽身朝她袭来,忘忧闪身避过激射而来的暗器,可坐骑却没那么幸运,跪地惨厮几声便开始口吐黑血。

    忘忧踩着马鞍高高跃起,开始反击。几人武功并不是她对手,可胜在熟悉沙地又配合无间,忘忧很是吃力,姬夜尹腾出手来替她解决一人之后才稍有好转。杀手被尽数歼灭,姬夜尹脸色十分难看,伤势不容乐观。

    “你,还好吧?”忘忧问了一句,察看他身上,发现衣衫完好无损,并无外伤。

    姬夜尹调息片刻,笑道:“有忘忧的关心,再好不过。”

    “油嘴滑舌!”忘忧剜他一眼,别过头去。

    “快走!”姬夜尹从死马背上取下水袋,“没人回去复命,下一波人大概已在路上,咱们得绕道。”

    从姬夜尹紧拧的眉头中,忘忧感到了情况的危机,虽然她不很清楚在沙漠中绕道,意味着什么。

    “方才,你为何犹豫?你本可以跑脱的。”姬夜尹一面掩盖足迹,一面问道。

    “我……我……”忘忧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两人之间颇有渊源。

    “黑山,是你引来的吧?”姬夜尹头也不回地走在忘忧前方,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烈日的暴晒。

    忘忧没有回答,只是跟着他走。中途又遇到另一队杀手的袭击,击溃之后,忘忧体力已透支得厉害。杀手身上没有任何食物和水,而坐骑早已在打斗中不知所踪,两人靠着仅有的食物和水捱过一夜。

    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忘忧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打开水囊,可里头空无一物,她像是得了癔症一般,期待着囊中能忽然流出清泉。姬夜尹的身影忽近忽远,已经看不真切,“姬夜尹……”忘忧喊着他的名字,可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姬夜尹紧张地回过头,抱起脱水昏迷的忘忧。一路上他将食物和水都留给了她,可她的身体总是消耗得很快。“忘忧,忘忧!”姬夜尹嘶哑的声音,已经唤不回她的意识。

    忘忧只觉自己快要死掉了,直到流入口中的汁液唤回她生的意识,她本能地吮吸着那腥甜的液体……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姬夜尹背上,他极度虚脱,步履蹒跚地背着她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放我下来,我能走。”忘忧虚弱支起身子,要从他背上下来,可姬夜尹依旧死死扣住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这样子不行的,你能背得了我多久!”忘忧强撑一口气,与他力争。

    “背到我死!”姬夜尹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撞击着忘忧心房,她靠着他的背,久违的温暖和感动在心田中慢慢晕开。

    当忘忧看到属于罗刹海的绿意时,姬夜尹昏然倒地,他嘴唇已经干裂得不成样子,忘忧努力爬到他身边,这才有机会拉开衣襟证实自己的猜测。果然,胳膊、小腹全都缠上了绷带。塞上雪,狐狼群……忘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而他的手腕上割开的血口皮肉翻卷满是黄沙……

    忘忧艰难地拖动着他,一步一步朝绿意爬去,“姬夜尹,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第三十九章 上位

    更新时间2012316 21:56:55字数:3327

    “你还有脸来这里?滚开!”秋色愤然拔剑,恨不能立时将眼前人劈成两半。

    “秋色!”春情手快,截住秋色,“你想做什么?她可是爷的未婚妻。”

    “未婚妻?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那配得上爷对她的好!”秋色破口大骂,泪珠噼里啪啦滚落。

    忘忧脸色极差,双颊上深浅不一的晒斑,有的地方还在蜕皮,眼眶青黑,显是几夜没有合眼,“我只想见见他。”

    三天前昏迷的忘忧与姬夜尹在罗刹海城外,被春情派出的人发现。她经过救治之后当晚便清醒,而姬夜尹,却一直在沉睡。

    春情看忘忧也是没有好脸色的,但她思量片刻还是无奈地对秋色说道:“爷发烧说胡话嘴里念叨的还是她,爷醒来能见到她在侧,定然也会欢喜。”说完一把拉过堵着房门的秋色。

    忘忧见状低声道谢,尽管二女都不愿搭理她。浓重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她掀开帐子,床上之人苍白得令人揪心,她忍住泪意,为他擦拭滚烫的额头,“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在算计,你为何还带我出城?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个种=马加混蛋,还惹我如此揪心……”

    姬夜尹自是没有半点反应,忘忧再度试他体温,似乎更烫了。她立即灌注内力,点水成冰,装入皮囊摆放到他周身,忘忧所能想到的降温方法都用上了。但效果却不甚显著,她一筹莫展,不知怎样才好。

    斟酌再三,决定给他重新换方子。“换方子?”秋色满眼轻蔑,“哼,难道我夜澜宫的医使还技不如你?”

    “他……我不敢说一定能让他醒来,但也好过日日如此!”忘忧心中焦急不亚于二人,但无奈自己身份尴尬,实在没有立场。

    “春情,若是爷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将这女人碎尸万段也无济于事!”秋色试图劝说动容的春情。

    “忘忧姑娘,您是爷心爱的女人,希望您不要辜负爷一番心意。”春情此番,算是同意忘忧所为。

    忘忧郑重承诺之后,又怕其他人猜忌,亲自煎药,并当着二女的面试药,一个时辰之后,才喂给姬夜尹。

    几日下来,春情秋色对忘忧的敌意渐渐消减,姬夜尹的气色也有了改善,只是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时不时体温还会高得吓人。

    这天夜里,忘忧困极,忍不住趴在他床边小憩。忽觉夜风灌入,背脊发凉,她警觉地转身,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洞开的窗前。

    “了尘?你,你怎么没走?”忘忧低声惊叫。

    了尘眼眸低垂,低声苦笑:“你不也没走么?”

    那日,一切按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姬夜尹的亲卫出动之后,夜澜宫空防,剩下的人不足为惧。了尘在丽姬的指引下找到沙牢,将忘忧事先配置的解药分发给众人。虽不知姬夜尹给暗族下的何毒,但忘忧赌幽昙血就算不能完全化解当也能暂时克制,显然,她赌赢了。

    黑山叛变,为防止姬夜尹回城,开始帅军夺城。趁两边人马混战之际,了尘等人顺利脱身,东莲在城外接应。久等忘忧未至,了尘心中焦急,将暗族送达安全地带后只身回返,潜入罗刹海。由于黑山暴亡,姬夜尹失踪,两边群龙无首,战事骤息。了尘自然知道黑山暴亡是忘忧的杰作,可她却与姬夜尹一同失踪,无法解释。

    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她已遭遇不测!了尘不敢想象,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暗探夜澜宫的结果会是这般。“我错过了什么?”了尘低声问道,方才忘忧对姬夜尹的紧张和关切,历历在目。“忘忧,你当比我更清楚姬夜尹的为人,你……对他……”

    忘忧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和尚,你管得太宽了!”

    “忘忧……”了尘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你……你不必如此。”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了尘,你不必来这里痛心疾首,好像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堪到人神共愤。我不管他是如何风流浪荡,声名狼藉,可他对我很好,用性命护我周全。所以,我食言,我反悔,不想他死,更不想他有事,就这么简单!”忘忧深吸一口气,“你走吧,暗族调令我既已到手,你再跟着我无益。你私离迦罗这么久,回去还不知会怎样!”

    “你真要与他成亲?”了尘又道。

    忘忧被一口气噎住,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说完又回到姬夜尹塌边。

    身后气息消失,忘忧长长舒出口气,她脑中一片混乱,是啊,成亲,若是他醒过来,自己恐怕还真跑不脱了。可难道真要这样撒手离去?

    “姬夜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冰凉的手背,贴上他滚烫的脸颊。

    “水……水……”姬夜尹忽然有了意识,忘忧惊喜不已,赶紧端过杯子,“水在这儿,谁在这儿!”喂进两口,他呛得咳嗽不止。

    “慢点,慢点,你感觉怎么样?怎么样?”忘忧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呐……嗯……”姬夜尹不辨语意的低吟急坏了忘忧,她伏在他耳畔,努力想听清他说的什么。

    “热……好热……”姬夜尹不安地撕扯着身上绑着的绷带。

    “别动,别动!”捉住他的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拉开丝被,取来毛巾,用烈酒擦拭他的身体。

    “热,好热!”姬夜尹痛苦地扭动着,撕扯身上的绷带,很快伤口裂开,鲜血晕出。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忘忧扑到他身上,压住他的双手。很快,他安静下来,双手在忘忧身上摸索,寻到裸露的皮肤便贴了上去,汲取怡人的冰凉。他气息紊乱,体内真气开始乱走,忘忧赶忙运气,将寒冰真气注入他体内,助他调息。

    当他冷静下来时,忘忧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剥得只剩星点儿。忘忧无奈地用自己的冰凉消解他身体的滚烫,很快,发现一根硬柱顶到她的小腹。忘忧低头看了看那兴致勃勃的小和尚,又好气又好笑:“你都这样了,还不忘犯色!难不成你是上辈子是处男投胎么?”

    不过,忘忧的笑意没有保持多久,因为她意识到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正满含笑意地盯着自己。“怪只怪,忘忧太美。”

    当姬夜尹吻上忘忧的时候,她还没有回神,等有所觉悟时,已丧失先机,被人压在身下。

    “唔——唔——”他的吻细致而缠绵,让忘忧不忍拒绝。他得寸进尺地掠夺着她的呼吸,直至她承受不住,才将她松开。姬夜尹满意地看着被亲肿的小嘴,对挣扎不休的小人儿威胁道:“想我流血而死你便只管动。”

    “你故意的!你早就醒了是不是?”看着生龙活虎的姬夜尹,忘忧大呼上当,“死狐狸,臭狐狸,放开我!放开我!”其实忘忧还真不敢用力,她明白姬夜尹犯起色来绝对是不要命的。

    姬夜尹也知道忘忧的“负隅顽抗”根本就是碍于面子,低头,在她诱人的殷桃上留下牙印。

    “啊——恩——”苏苏麻麻,微疼微痒,忘忧忍不住叫出声音。姬夜尹越发得意,伸手向床头摸索一番,忽然顶上帷幔被拉开,悬于床正上方的水晶镜显露出来,镜中倒影刺激着忘忧视觉,让她反应更加强烈。

    可忽然姬夜尹停下所有动作,眸中闪着碎星,将忘忧拢入怀中,闷闷说道:“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吧。”言罢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忘忧听到洞房花烛四字脑中轰然一炸,显出几分怯色,可姬夜尹恶劣地唤醒了她渴爱的身体,空虚的粘腻令她十分不适,尤其是美男在侧更加让她心如猫挠。

    总不能对他说,只上床,不谈爱吧?姬夜尹平素漫不经心,一旦认真起来确实要命,什么叫骑虎难下,这回可真真遇上了!忘忧懊恼不已。

    “来,睡觉。”姬夜尹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忘忧抬眼便看到镜中两人赤裸的身体。眼睛根本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姬夜尹脐下三寸瞟,忘忧暗呸自己滛虫上脑,愤愤闭上眼。眼睛是看不见了,可鼻尖满是他身体的气息,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

    忘忧终于抓狂了,“什么洞房花烛,狗屁!你不就想挑逗我么?谁怕谁!”翻身骑到姬夜尹身上。

    姬夜尹枕着双臂,邪魅的笑荡开在嘴角,那叫一个诱惑,忘忧狼吻过后,姬夜尹唇上满是牙印和血渍,他舌头舔舐着伤,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嘘……”忘忧挺身,用胸前的白兔堵住他的嘴。

    “好吃么?”忘忧在他耳畔气幽若兰,小舌掠过他的耳垂,在他的肩上舔舐啃咬。姬夜尹背脊绷直,猛然坐起,两人四目相对。忘忧小舌微微探出,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慢条斯理揭开头上发带,瀑布般的黑发垂散下来。

    她将自己嵌入他怀中,直视着他的紫眸,亲吻着他的唇角,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用自己的幽蜜温暖一点一点包裹住他的挺立昂扬,姬夜尹大手握住她的臀瓣,发出隐忍的低呼。

    忘忧慢慢扭动着腰肢,一手不住揉搓自己胸前丰腴,她依旧直视他的眼,“我美么?姬夜尹。”

    “妖精!”姬夜尹恨骂一声,抛弃所有坚持,配合着她一次又一次挺入,好结束她磨人的速度。没有女人敢在床上直视他的眼,更别说上位。角色调换的结果,虽然让姬夜欲仙欲死,可当他看到忘忧兀自享受的迷醉,心中不禁很是酸楚,自己仿佛沦为她享乐的工具,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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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一些想法,所以将文文名字改了,就这样~~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多提意见,拜谢拜谢!

    第四十章 婚礼

    更新时间2012318 20:39:25字数:3860

    “嗯嗯……啊……,你轻一点嘛。”忘忧揉着惺忪的睡眼,愤愤剜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上努力“用功”的姬夜尹,每天早上他便是用这种方式唤她起床。

    “姬夜尹,你不累——唔——”最被姬夜尹惩罚性地堵住,她浑身酸乏不已,与姬夜尹的亢奋形成鲜明对比。从他身上忘忧领教到了什么叫身强体健技术好,精力旺盛没完没了。床上、桌上、屋顶、船里、水中……甚至热闹的集市,似乎只要他想便没什么地方不可以。

    这几日下来忘忧也算深刻领会到什么叫做醉生梦死、骄奢滛逸。“啊——嘶——”忘忧被他猛然抱起,放到桌上,猛然一挺,忘忧的背将窗户顶开。“你做什么?有人——”

    “有人又怎样?”姬夜尹舌尖舔了舔犬齿,“忘忧,你可知道你有多美!”

    忘忧在他一轮一轮的进攻下,升入云端,她向来不是个能忍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媚音早已将下人臊得不行,统统躲得老远。可她眼角余光还是瞥见在葱葱树荫间男人的身影,她知道是他,他从未走远,一直就在附近。

    两人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处,姬夜尹埋首忘忧怀中,如婴儿一般蹭着她的丰满。忘忧抬手搂住他,唇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我知道你这么卖力为哪般,姬夜尹,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我……”忘忧又酝酿一阵,才继续说道:“你也知我所练武功乃至阴至寒的路数,致使我的体温低于常人,不仅如此,我……根本无法受孕。”

    在幽昙圣境,当巫夷戈用沉痛的语气诉说凝天大法的副作用时,忘忧并不能完全体会她的哀伤。可当她看到姬夜尹眼中急切,那种每次为她诊脉时的失望,她渐渐可以理解巫夷戈当初选择离开君天道人的心情。不能为所爱之人诞下儿女,那种遗憾和痛楚,忘忧不想去体会,她更不想如凝天宫历史上那些含泪忍痛,为丈夫准备妾室的宫主一般,因为这个遗憾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她老早就将自己的心放逐,她不想痛,不想!

    忘忧对姬夜尹自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姬夜尹对她的心,她看得到,她感受得到。所以,她想让这个男人主动退缩,让他犹豫。

    “如果有朝一日,有旁的女人想因此而分享你,我会离开。我素来离经叛道,一纸婚书,又怎能困我得住?我不会为任何人委屈自己,改变心意。姬夜尹,我要的爱很多,你给得起,我便接受,给不起,就莫再强求!”忘忧将话说得很清楚,她明白在这个时代,没有子嗣对一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并不期待姬夜尹的反应。

    姬夜尹枕在忘忧小腹上,吻了又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你……说什么?”忘忧有些难以置信。

    姬夜尹坐起身,抬起她的下巴,额角抵着额角,眼睛看着眼睛,“我说,没有关系的……有你,足矣。”

    “为什么?为什么?”忘忧心慌意乱,害怕陷入姬夜尹的温柔,无法自拔。

    “忘忧,总觉得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或许这就是天意,你是我姬夜尹的劫数,我逃不掉的。”姬夜尹眸中所流露的深情,让忘忧弥足深陷,她将之前计划好的逃嫁事宜抛诸脑后,狠狠吻上眼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用自己的热情来回应着他。

    可为何有一双哀伤的眼睛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是谁在发出叹息,是谁在兀自伤情?

    夜澜宫又改回之前的忘忧居,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夫人好!”“拜见夫人!”仆役侍从们一口一个夫人,让忘忧有些恍惚。

    “你真就这样嫁了?这就嫁了?”她不停追问自己,可她既没有逃开的力气,也没有拒绝的勇气。只得在姬夜尹编织的温柔中,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逃避躲闪。

    “谁?谁在那!”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可她知道,了尘就在某处,他从未离开过。他想做什么?忘忧有着不好预感,可又不知如何去向姬夜尹解释,她不敢对他述说自己的身世,她怕如此一来姬夜尹更是无法放手,可事到如今,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忘忧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她害怕泄露自己的心绪,更害怕看到他伤心欲绝的脸。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忘忧恨自己心软,恨自己不争。

    “你便是忘忧吧?”

    忘忧收回纷乱的心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美妇人带着客套的微笑望着自己。容夙!忘忧猜到来人身份,走过去,微微福身。

    “忘忧见过夫人。”虽是仇人,但这礼还是要有。

    “夫人?忘忧合该随尹儿称我一声义母,很快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容夙说道义母二字,咬牙切齿,面带讥诮。

    忘忧恍若未闻,“义母说得是。”

    “尹儿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婚姻大事也是,如此仓促,教主尚在闭关,他连一年都等不及。我想,不会是忘忧有喜了吧?瞧你腰身又不像是——”容夙顿了一顿,接着道:“听说你上月与尹儿历险归来受了伤,我特意命人顿了补汤,忘忧千万不要辜负义母心意,养好身子,才好为姬家开枝散叶。”

    听到开枝散叶四字,忘忧眉毛一挑。容夙的侍婢将汤盅端到忘忧面前,忘忧依旧保持着微笑,端起,轻轻抿了一口,“多谢义母挂心。”

    见忘忧喝下,容夙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侍婢带上一群妖妖娆娆的女子。“忘忧,你也知尹儿他素来风流,他既是贵为左护法,侍妾定是不能少的。忘忧既是孤女定是没有陪嫁,我便自作主张挑选了一些姬人,她们个个冰晶玉洁,善解人意,替你分担一些也好。尹儿他年轻力壮,义母怕你一人应付不来,倘若日后有了孩儿,那更是——”

    “不劳义母费心,我与忘忧感情甚笃,不在乎那些虚礼。再者,义母难道不知儿子喜好么?这些冰晶玉洁的姑娘,还是留给欣赏她们的男子吧。”谁都知道姬夜尹采花从来不碰chu女,容夙还想找一群chu女来羞辱忘忧,也真不知她是气坏了还是别有用意。

    容夙见姬夜尹对忘忧处处维护,更加不悦:“尹儿,来历不明的女人,又怎配替你诞下子嗣?”

    忘忧看着容夙默默摇头,昔日叱咤风云的冥教护法,竟沦落成这么一个内心扭曲的妒妇,还真是女怕嫁错郎,失败的婚姻害人不浅。

    “春情秋色,送夫人回宫!”姬夜尹也不愿多话,直接送客。

    “你!你!”容夙气急,“好,很好!姬夜尹,咱们走着瞧!”容夙撂下狠话,出去时依旧保持着教主夫人的高贵,可实际上,仅有的尊严已经碎了一地。

    忘忧悠然喝着茶,含笑看着面前这一干美人。姬夜尹见状,赶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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