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第26部分阅读
十夫纪 作者:未知
,认真地看着董玉痕:“玉痕哥哥,忘忧只要你一句话,你信不信我?”
“这世间怕是没有哪个女子敢公然大闹喜堂抢走新郎,这世间也没有哪个女子敢以如此张扬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情,这世间也没有别的女子再能走入我心了,所以,纵使是错,董玉痕也只能随着离忘忧下地狱去了。玉川书屋”董玉痕点起忘忧的下巴,红着脸,紧张地印下一吻,“忘忧,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将我抢走,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呀。”
忘忧体味到久违的快乐,笑得灿烂无比,“玉痕哥哥,我好开心,好开心!”投入他的怀抱,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美男在怀,没有绮念还真是不可能,忘忧双手游移在他腰间,暗道,想不到他看似秀弱,其实也蛮有料的嘛。目光稍稍低垂,落到他胸前的殷红的茱萸上,心头又是一阵荡漾。
“园主,事已办妥。”去而复返的暗流,打破了二人的暧昧。
“忘忧,我先把衣裳换上吧。”董玉痕可是皮薄得紧,羞恼地别过脸去。
忘忧赶紧起身,收回肆无忌惮的目光,从箱子里翻出衣物,递给他。董玉痕打开包袱,只见一片斑斓之色,“这……这是女装!”
“就是女装,快点!”忘忧催促道,“你有伤在身,咱们还是尽量避免动武,乔装改扮,有什么稀奇?”
“你……”见忘忧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董玉痕红着脸,扭捏地褪下裤子,与一堆绫罗纠结半晌之后,终于开口:“我……不会系这个裙子。”
忘忧被他娇羞的模样萌得满地打滚,真想扑上去给那红扑扑的脸蛋一记狼吻,拉过腰带,“唉……男人呐,果然只有解女人衣裳的天赋。这样,这样,看,好了吧?多简单!”
忘忧不知道的是,她这句俏皮话,像一瓢凉水,浇了董玉痕一个透心凉。董玉痕先前自顾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此刻才一点点醒悟过来,他的忘忧,似乎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看着她兴奋地为自己梳头上妆,董玉痕忽然觉得,能这样看着她笑,其实也就足够了。
“大功告成!”忘忧拍拍手,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玉痕哥哥,你好美啊~你若真是女子,我一定对你各种羡慕嫉妒恨!”
从小董玉痕最恨人说自己像女孩儿,那些嘲笑过他的人无一例外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有生以来,董玉痕头一次觉得能搏忘忧一笑,也该记这副皮相一份功劳。
马车很快驶进城门,忘忧穿上披风,将那件惹眼的晶蚕丝遮住。将董玉痕的座位压低,让他显得与自己一般高。
“车里何人?”
“是……是我家两位小姐。”
“打开,查!”
“是!”
几个官军在打开车门的刹那,被车中两名女子的美貌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暗流见到换了装的董玉痕,惊讶不亚于那几个官军,半晌才开口:“官爷,看,小的说了,是我家两位小姐。”
董玉痕佯装害羞地用丝帕掩口,对上忘忧的挤眉弄眼,又好气又好笑。
“好,走罢,走罢。”官军摆手示意放行,恋恋不舍地放下车帘。忘忧正欲打趣董玉痕,只听那车外有人道:“哎呀,洪爷,您怎么来了?”
“哥几个辛苦了,前面马车里是何人呐?看你们几个神色大不一样啊。”洪雷显是与这些官军很熟。
“哎呀,洪爷,你可不知道,那车里是一对姐妹花,生得那叫一个绝色,春风渡的头牌都没得比呀!”
“哦,是么?我倒要瞧瞧——前面的马车,等一等!”洪雷说着上前两步正欲拦车。
忘忧紧张地按住剑柄,给了董玉痕一记安慰的眼神。
“大少爷,夫人请您速速回门中,说是有要事相商!”一骑飞马奔至洪雷身后,传讯之人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十分紧急。就在洪雷慢下脚步的当,暗流扬鞭,通过了关卡。
马车飞驰一阵,驶入林间。危机解除,董玉痕整个人放松下来,伤口开始阵阵作痛,只睡了一小会儿,便又醒了。睁开眼,见忘忧正靠在窗前发呆。
“忘忧,想什么呢?”
忘忧回头,调皮地笑道:“想你啊,美人儿。”说着装过身来,抬起董玉痕的下巴,“弱柳扶风,真是比西子还要美上三分,惹人怜惜。”
“西子?”董玉痕有些不解,暗道难道自己真是久居梧州,孤陋寡闻,不识西子为何方神圣。
忘忧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董玉痕拍开忘忧不规矩的手,“不要,讨厌!”那撒娇的小模样真是比真女子还要娇俏三分。忘忧不能自持,搂过他的脖颈狼吻起来,“玉痕哥哥,你那模样真想叫人好好欺负你一番才肯罢休!”
“是么?不知忘忧喜欢欺负人多一点?还是被欺负多一点?”话音刚落,反客为主,将她顶到了角落。
看着一身女装的董玉痕,忘忧产生了某种错觉,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地说道:“感觉好拉拉哦。”
“拉拉?”董玉痕再一次被忘忧奇怪的言语搞得不知所措。
“就是女人和女人那什么呗~”忘忧随口解释着,只觉董玉痕的气息越发粗重了,“玉痕哥哥,你的伤不——”
剩下的话被董玉痕的吻堵回了腹中,他用不仅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伤无碍,而且还告诉了忘忧自己身为男人这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唔——”忘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玩弄着董玉痕被汗水浸透的鬓发,“我总算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欢车震。”
“车震?”董玉痕迷惑地看着忘忧,欢好过后的情潮还未褪去,一张小脸粉光若腻,胸口绝美的花朵绽放出妖娆的风情。待领会其中意味后,董玉痕抚弄着她胸前渐渐挺立的樱桃,“看来,忘忧也很喜欢车震呢~”
第六十一章 再婚
更新时间2012416 23:03:42字数:4001
“不来啦,你真不要命了?”忘忧戳了戳董玉痕正在渗血的伤口,“来日方长嘛,何必急于这一时?”
来日方长这四字直叫董玉痕心中发堵,喜堂之上,子穆与独孤拓的维护之意可是连瞎子都听得出来。她是不是也对那二人说过来日方长?
“玉痕哥哥?”忘忧用吻唤回正在发呆的董玉痕,只觉他眸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你在想什么?”
董玉痕回过神,盯着忘忧,“我恨不能将你所有的来日都捏在手里!”双臂发力,将她抱到腿上,丰腴的||乳|送到嘴边,舔舐斯磨。他眉毛一挑,看向双眼迷离极是享受的忘忧,“忘忧,伤口好像又裂开了。”说完往靠垫上一仰。
忘忧被勾起的欲求哪能那么快消弭,扭动着腰肢,不停套弄着他的昂扬。看到他隐忍的模样,忘忧嘴角噙起坏笑,故意放慢动作,挑逗着他,折磨着他。直到——他忍无可忍,翻身而上。
双腿缠上他腰际,玉足摩挲着他的臀,“玉痕哥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弃我而去好么?我好害怕,好害怕……”
怀中人的无助,勾起董玉痕浓浓的怜爱,他用力爱着她,亲吻着她,“不怕,不怕,哥哥会永远陪着忘忧,永远……”心底涌起阵阵酸涩,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是否意味着我看到你躺在别人身下迷醉销魂,看到你在别人怀中笑语嫣然……都得坦然接受,信守不弃的承诺?涌起的泪滴落在她颈间,“忘忧,你好残忍!”
她死死抱住他,吻着他的泪,“我就是这般贪心,这般无赖,这般欲求无度。玉痕哥哥,我爱你,我舍不得你,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么?不要离开我——嗯——”隐忍的痛喊,血液的幽香,忘忧闭上眼,任由他咬开自己的肩头。
“对不起,忘忧,我弄疼你了,对不起……”董玉痕看到她的伤口,心慌意乱,无奈地垂下头去,靠在她怀中。“哪怕是那么丁点儿伤害我都心疼不已,我怎么可能对你狠得下心,说出要离开,要放弃的话……可是忘忧,倘若你的心也只有一颗,该多好?”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忘忧用细细密密的吻,停止了这场对话。他的粗暴,让她欲罢不能,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欲望的气息。两具赤裸的躯体,交叠重合,破碎的呻吟和着眼泪,尽情释放着爱——或者恨。
让人面红耳赤心儿跳的声音,透过帘帐声声传入暗流耳中,他强忍住腰腹间阵阵窜起的热流,悦然的音容不断浮现在脑海。他忽然觉得从前的坚持真是可笑至极,比之董玉痕,自个儿可不知幸运多少倍。至少,悦然不会吃锅望盆,贪心不足。
快至闲云山居时,忘忧将暗流打发走,绕行别处之后,又带着董玉痕骑马进入山居。
洛宁见到董玉痕时那份伤心和落寞叫张婶揪心不已,“看看看,我就说早晚有这么一天,咳!”
“年轻人的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姑娘爱跟谁好就跟谁好,董玉痕是姑娘表兄,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张泰说着,领了两个武功不弱的宫人去向忘忧辞行:“姑娘,张泰这就带人去接应董大侠,您尽可放心。”
“有劳张叔。”忘忧说着起身送张叔等人出去。至始至终都未放开董玉痕的手,“玉痕哥哥,你安心在此间住下,舅父他们很快会来与你团聚,此地隐秘,不用担心再被人马蚤扰。”
“忘忧,谢谢你。”董玉痕极其郑重地道谢,让忘忧觉得极是见外,摆手道:“对我有什么可见外的。”
“不!”董玉痕握住她的双手,“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勇气,让我抛下厌弃了这么多年的生活。忘忧,你和姑姑一样,敢爱敢恨,或许就是这份率性,让懦弱的我为之着迷——”
“好啦,大早上的煽什么情,还让不让人走了?”忘忧坏笑着在董玉痕身上揩起了油,两人还真有几分新婚燕尔的味道。卿卿我我一番后,忘忧终于放开董玉痕,看向窗台下那个背影,若有所思。
五日后,董长卿与董伯、董浪被接入闲云山居,一家人久别重逢,气氛甚是感人,尤其是当董长卿得知忘忧便是妹妹遗孤后,更是泪洒当场,喜极而泣。
忘忧趁热打铁,拉着董玉痕扑通一声跪倒在董长卿身前:“舅父大人在上,侄女离忘忧愿与表哥董玉痕结为夫妻,望舅父大人应允。”
董玉痕的惊讶不亚于在场任何人,“忘忧,你——”
忘忧嘘了一声,示意他看向董长卿,只见董长卿老泪纵横:“当初妙卿就曾说过,若为女儿便与痕儿结为一家,黄天开眼,黄天开眼啊!好好好!”
董伯抹着眼泪带着孙儿董浪躬身拜贺:“恭喜老爷,恭喜少爷,恭喜小小姐!”见状张泰忙拉着不情不愿的张婶,带领宫人们向忘忧与董玉痕道贺。
当夜,忘忧便命人布置了个简单的喜堂,与董玉痕三拜结发,有了夫妻之名。
“姐姐好美,哥哥也好美!”洛可吃着喜堂开心地围着忘忧和董玉痕乱转。
“什么哥哥?要叫姐夫!”忘忧掐了掐洛可肉嘟嘟的小脸,桌下的手不规矩地游进了董玉痕的里衣。董玉痕红着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姐夫?姐夫是什么呀?”洛可拉住忘忧问个不停,“姐姐,这个哥哥好漂亮,可儿也能和这么漂亮的人成亲么?”
“能,当然能!”忘忧笃定地回道。洛宁拍着小手,欢快极了,“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哥成亲呢?”此问一出,瞬间冷场。
“你哥哥?”忘忧只觉桌下的手被董玉痕死死握住,抽脱不能。“可儿,小孩子不能乱说话,乖,快吃糖。”
“可是哥哥说,他和姐姐成亲之后,可儿才能成亲呀。姐姐,你若是不和哥哥成亲,那可儿也就不能成亲了!”洛可小脸皱做一团,哇一声哭了出来:“哇~~不要嘛,不要嘛,姐姐一定要和哥哥成亲,一定要和哥哥成亲嘛~~”
张婶幸灾乐祸地看了忘忧一眼,忙搂住洛可:“可儿乖,不哭,张婶给你做好吃的去。放心,姐姐会和宁哥哥成亲的啊,可儿也会有个俊俏的郎君,乖啊乖……”
张婶领着洛可出来,好容易将她哄睡,想起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洛宁很是担心。终于在练功房找到了他,“宁儿,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洛宁一看来人是张婶,失望地低下头。“咳,傻孩子,她今晚忙着洞房花烛,怎么可能来找你?别想了,洗洗睡吧!”张婶叹息道。
洛宁无所谓地说道:“成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你这孩子,怎么倔成这个样子?说不听了还!”张婶还真是恨铁不成钢。
“本来嘛,她与姬夜尹也成过亲不是么?多成几次有什么打紧?”洛宁撅着嘴,一拳一拳击打着木人。
张婶急得跺脚,“那你就等着吧!毛都没长齐,她怎么看得上你!”说完愤愤离去。
见张婶一走,洛宁颓然坐倒在地,闷闷玩弄着衣带,“那就等长齐呗,到时候他们一个个也都老了!”
“哎呀呀,你好坏,痒死了,痒死了!好哥哥,饶了我吧……”忘忧的求饶声从屋内传来。
“我哪坏得过你呀,方才在大厅你这只爪子可不规矩得紧呢!”
本欲躲远,却又鬼使神差地来到她的窗下,洛宁踟蹰片刻,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忘忧衣衫尽褪,猫一样蜷在董玉痕腿上。香唇微启,灵巧的小舌正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一双手游入他的里衣,探入他两腿之间,“玉痕哥哥,你不就喜欢我不规矩么……”
洛宁僵在原地,动惮不得,那个妖媚的女子,究竟是谁?好陌生,好陌生!她还是自己熟知的忘忧姐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人的喘息声渐弱,洛宁才逃似地返回屋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不能眠。
“姐姐,姐姐……”洛宁躲在被窝里轻声啜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只觉心中发堵,堵得好痛好痛。
忘忧枕在董玉痕臂弯中,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亦不能眠。她知道方才洛宁一直在窗外,之所以选择马上成亲,除了给董玉痕一个交待,也是想让洛宁亲眼看到,彻底死心。“那孩子……吁……”
“何事叹息?”董玉痕突然开口,吓了忘忧一跳,看他并未睁眼,忘忧心虚地低下头。“那个……玉痕哥哥,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哦,那还不快睡。”董玉痕拍拍她的背脊,自顾睡去。
许久,听怀中人呼吸清浅,董玉痕这才缓缓睁眼,瞪着帐顶,默默叹息。
第二日醒来时,董玉痕已不在枕边。门吱呀一声开了,董玉痕抬着早餐进来,督促着忘忧洗漱,“快吃吧,吃好我送你出去。”
忘忧盯着碗中米粒,感动得无以复加,“玉痕哥哥,你就不问我因何事出去么?”
董玉痕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道:“忘忧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我。”
“玉痕哥哥,你真好!”忘忧扑入他怀中,撒起娇来,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因为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想起了姬夜尹,想起了子穆。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宽容使得自己变本加厉地贪求更多?
临走时,忘忧来到洛宁房中,他裹着被子,留给她一个背影。“宁儿,我知道你醒着,你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下月十五,咱们在锦州城的离忧馆见如何?”
忘忧见他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只好默默离去。听到忘忧走远,洛宁这才坐起身来,迅速跑到窗口,盯着忘忧渐行渐远的背影,“姐姐……”
“好了,快些回去吧~”这一送便送出了十来里,忘忧心疼他有伤在身直劝他回去。可董玉痕却执意一送再送,“新婚第二日你便要远行,我自然是要多送送的。”
这话中的哀怨,叫忘忧好生心疼。她扎入他怀中,“玉痕哥哥,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救苏婉儿的解药,亦会送达,如此,你便可心安了。”
“忘忧,多加小心!”不知怎的,董玉痕总觉有些不安。
“知道啦!”忘忧给了他一记长吻,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打马离开。
回到山居,董玉痕才进房间就发现桌上放了个包袱。打开,见是一整盒细如发丝的银针,两指一挑,银光闪过,瞬间射出数十枚。董玉痕惊喜无限,这与董家的暗器手法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组合,不过当他看到盒身上所印藏剑阁的标记后,有些哭笑不得,“忘忧,究竟该说你什么好呢?”
起点
第六十二章 灭门
更新时间2012418 14:09:59字数:3780
忘忧一路出来,傻笑着想象董玉痕看到那盒千丝万缕的惊喜。之所以名为千丝万缕,源于此针为子母连针,射出母针后,堂里的子针便四散开来。最绝的是,这些小针以坚硬锋利的玄铁丝相连,形成网状,击中目标之后能够迅速割裂皮肉嵌入肌理。忘忧最得意的,要数磁石的运用,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和铁丝一旦嵌入人体,若是没有磁石除非皮开肉裂,否则休想轻易取出!
她从来没有觉得交给藏剑阁去打造这套暗器有什么不妥,那里有最好的玄铁,最好的工匠。可她却忽略了,那里也有自己的情人。所以她自然不能体会当董玉痕看到盒身上藏剑阁的字样后那种复杂的心理。
她希望他强大,她希望他再次现身江湖时,人们议论的不再只是他秀雅英俊的外表。“玉痕,玉痕……”忘忧默念着董玉痕的名字,想到成亲头一晚舅父与自己的谈话。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父母会如舅父这般,在孩子未出世之前向上苍诚心祝祷,“望吾儿无姿无色,平安喜乐。”
从来只有希望美玉无瑕,舅舅却给儿子取名玉痕,而这个名字却没有如舅舅期待那般减损他与生俱来的惊世容颜。对于武林三大家那样的一流门派而言,生而绝美是锦上添花。可对于董家这般屈居于二流门派青云的家族,出众的样貌便成了一道沉重的枷锁,意味着桎梏,意味着将被当做谨献给上层世家的珍奇,被当做维系利益的工具。
忘忧也从未向现在这样深切地体会到董妙卿当年私奔离天放时的心情,奔向自由,奔向爱人,世间有多少美好可以与之比肩?纵使是飞蛾扑火又如何?生命如此短暂,与其苍白屈辱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
想起董玉痕随自己离开青云时眼眸中飞扬的神采,忘忧由衷感到不论即将遭遇怎样的险阻,能够看到他笑颜常在,便已足够。想要守护他,守护他的快乐,心中流淌着温暖和甜蜜,她轻声说道:“原来,这就是幸福呀。”
青云门。
离园主大闹青云,抢走新郎的事迹,激荡得整个江湖波澜迭起。青云在这场变故中风雨飘摇,苏昊的势力,被铁三娘及其子快速吞食和瓦解,门主之位岌岌可危。不过最令他心焦的,还是昏睡多日形容枯槁的女儿。
“每日一粒,连服三次。”忘忧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苏昊跟前。
“是,是。”苏昊点头哈腰解下解药。想那日以为女儿已经归西,悲痛欲绝,看过子穆递来的字条后才将信将疑细查女儿心脉,果然还有细不可闻的气息犹存,心中这才燃起一丝希望。左等右盼,终于等来忘忧现身送药。
“令千金的毒,也是因我而起,我自会全力以赴,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忘忧说着又替苏婉儿诊了诊脉,“这也是玉痕哥哥的心愿。”
苏昊纵使胸中怨恨千万,此刻也只得将忘忧当菩萨供着,“敢问离园主,小女究竟身中何毒?”
忘忧抬眼看了苏昊一眼,微微叹气,“令千金所中之毒名活死人,中毒之人看似身死,其实还有一息尚存,十日之后还会长出尸斑,浑身腐烂。苏门主,请暂且收起你的怀疑和不信任,我会将她医好,请你放心。”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放心,苏昊并未排除忘忧故意下毒以此相挟的猜测。但还是恭敬地抱拳:“如此,便只有拜托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这才退出屋去。
忘忧坐到桌边微微叹息,毒公子,毒公子!你这是挑战么?忘忧既然知道此毒解法,自然也知此毒来历。毒公子的毒,不论药性药状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歹毒至极,中毒者总要经过一番折磨才最后咽气。正如此刻躺在床上的苏婉儿,她虽然昏迷不醒无法动弹,可其实知觉尚存,也就是说她会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一点点腐烂的剧痛,甚至连腐肉的味道都清晰可闻。更不要说那些因为中毒而被误认为已死从而下葬的人,光想象一下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听到钉棺的声音,埋土的声音和死亡的脚步声,那种恐惧无疑是相当可怖的。
“喀拉……喀拉……”屋顶传来响动,忘忧警觉地站起,分辨声音的方位。“喀拉……喀拉……”声音由近及远,逐渐消失在东北角。忘忧奔出屋去,吩咐守备提高警惕,跃上屋顶追随着那声音而去。
“喵呜——喵呜——”绿莹莹的眼珠在夜里泛出冷光。那小东西在距忘忧七尺开外的地方停下,不停地舔着爪子,忘忧走近,只见这只通体漆黑的小猫尾巴上系了一枚铜铃。她弯下腰,那小东西颇有灵性地跃到她膝上,忘忧解下铃铛,那小东西忽然竖起寒毛,锋利的爪子抓破忘忧手背。忘忧嘶了一声,只见黑血渗出,“小畜生,还带毒的!”忘忧抬起手,仔细查看手中铃铛,只见上头印了三字:阎罗殿!
“糟糕!”忘忧惊呼一声,急往回赶,等赶到青云主院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一路上尽是尸体,皆是一剑封喉,苏婉儿的房门口,苏昊夫妇的尸体还保持着死前的惊恐,而床上的苏婉儿被人割开了喉管。
“夜君?!”忘忧没有想到夜君会如此狠毒,将青云灭门!她退出屋来,赫然发现在雪白的院墙上一排龙飞凤舞的血字: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离忘忧。
忘忧看着自己被放大的笔迹目瞪口呆,忽然有几声痛苦的喊声传来,忘忧寻声望去,只见死人堆里有人在艰难地挪动。她赶紧前去施救,那人死死拽住她的手,“铁……铁……”还未说完便已断气。
“铁三娘?”忘忧这才反映过来,毫无预警,也没没有太多打斗,这显示熟人所为呀!
“哐啷——哐啷——”巨大的声响过后,浓烟四起,忘忧盯着那面墙,运气将其打得粉碎,这才飞身离开。
忘忧没想到是她离去不久,浑身是血的洪雷从死人堆中爬出,身旁竟然是弟弟洪霆的尸首,他捂住伤口,大声呼救:“来人呀,快来人呀!妖女杀人了,杀人了!”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忘忧意料,她找到露华,让她通知离园众人,赶紧撤走。她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果然不过半月之后,昆仑派被人已同样的手法灭门,照壁上还是留下那排相同的血字。不过一月时间,离忘忧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魔女,世人皆知她是董妙卿与离天放的孩子,她复仇来了!当年参与围捕董离二人的门派此刻正人人自危,生怕哪天夜里便被魔女割断喉咙。
此时的忘忧正在锦州离忧馆,愁眉深锁,望向窗外。今天是木兰醉出窖的日子,她知道独孤拓一定会来。
可到了下午,独孤拓依旧没有出现,她多少有些失落地看着斜阳下沉。“你不来,那我便只有去找你了。”忘忧说着提剑下楼,拐角处,独孤拓的玄袍显露,她激动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跟前,“独孤拓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独孤拓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忘忧,冷漠的眼中滑过一丝惊喜,转瞬即逝。忘忧差点扑到独孤拓身上,目光往前,那个一身素白飘逸如仙,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人不是君无邪是谁!
“你们,你们!”忘忧见到君无邪下意识地抬头便跑,君无邪哪容她逃脱,堵住去路,咬牙切齿:“小妖儿,你可真有本事!让我去迦罗验尸替那臭和尚洗刷冤屈不说,还跑去青云抢亲!”
“无邪,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独孤拓迅速扫过楼下那几位酒客紧张的神色,不消半刻,离园主现身锦州的消息便会传开。
君无邪一手死死握住忘忧手腕,将她强拽下来,塞入马车。“这个时候你还敢到处乱跑!”君无邪恨恨开口,眼前人似乎对自己此刻的危险全无察觉,“想杀你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君无邪,谢谢你。”忘忧认真地说道,全赖他的鼎力相助,了尘才能被洗刷冤屈。
“唉……若是能揪出害你之人,再来相谢不迟。”说着看了一眼独孤拓,“忘忧,你父母当真是离天放和董妙卿?”
既然已经被揭穿,忘忧也不想多做隐瞒:“正是。”虽然她还暂时未想明白,夜君是从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那凝天珏在你手上?”君无邪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忘忧摇摇头,“凝天珏只是曾经在我手上。”无论君无邪还是独孤拓,忘忧都不敢尽信。
马车驶入木兰小筑,碧奴一见忘忧立刻怒目而视,忘忧恍若未见,熟门熟路地摸进厅堂。身后的君无邪见状很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独孤拓,心中暗暗思纣,忘忧何时与独孤冷面如此相熟了?
那日收到忘忧信笺,君无邪便启程赶往迦罗,独孤拓听闻了尘蒙冤也前去相助。两人之前因为忘忧还打过一架,可谓不打不相识,这一回又为了尘精诚合作,揭穿了明空栽赃陷害的骗局。
了尘虽为迦罗弟子,可拜入明觉座下后,明觉为化解他身上戾气,从未教授他本门武艺,所以了尘根本不会金刚指,更不可能用金刚指将那几名罗汉堂僧人打死。
两人相处几日后,不免生出心心相惜之感,君无邪欣然接受独孤拓的邀约至第一山小住。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忘忧。
“独孤拓,随我来。”忘忧也顾不上许多,拉起独孤拓便往卧房走,将君无邪完全无视。
“独孤拓,鬼泣,借我一用。”关上房门,忘忧低声说道。
独孤拓慢慢踱步,坐到桌边,为自己斟茶:“你如此着急见我,便是为了鬼泣?”
“正是。”洛宁是时候进入幽昙圣境,忘忧只想在大风暴来临前将他送走。
“鬼泣在木兰坞,我明日为你取来如何?”独孤拓心中千回百转,他多想告诉她,当青云、昆仑、刘家寨身披重孝跑到第一山请求主持公道时,他的心有多焦急。
“多谢。”忘忧知道独孤拓向来一诺千金,本以为还会废些周折,没想到如此容易,当下送了一口气。
君无邪在独孤拓的卧房外来来回回踱步几巡,见二人久不出屋,实在难以坐住。敛去气息,偷偷跑到窗下,窥伺起来。
“君少城主,您在这儿做什么?”碧奴清秀的小脸满是红霞,他对这位仙人模样的少城主可是倾心不已。
听到碧奴声音,屋内喝茶的两人相视一笑,尤其是忘忧,畅快不已,急不可耐地跑过去,她可不愿错过君无邪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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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山。
独孤柔依精心打扮一番后,命紫玉带上亲手制作的点心往木兰坞而去。谁想被告知哥哥与君少城主一夜未归,满心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回到房中,将点心摔得稀烂:“紫玉,派人去查查,哥哥去了哪里?”
不多时,紫玉回转,在独孤柔依耳畔轻声低语。只见独孤柔依一双美目中怨恨骤起。
第六十三章 媚妖
更新时间2012419 11:39:52字数:3959
紫玉退下后,独孤柔依回到卧房,愤懑不已。想一日前,君无邪还在陪自己赏花游湖,都怪哥哥要去喝什么木兰醉,还邀他同去,这不,一去便没了音信。
想到忘忧独孤柔依更是气上心头,“妖女!我独孤柔依才是武林第一美人!你不就会媚男人么?哼!他们迟早会将你弃若敝履!”独孤柔依看着镜中娇美玉容,红唇亲启:“君无邪,终有一日,我会要你拜倒在我裙下!”
“武林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镜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独孤柔依吓得失声惊叫!“你……你是谁!”
“嘘……小姐莫慌,在下只是想助小姐一臂之力。”男子转身,露出青面獠牙的面具,皮质的手套摆弄着桌上茶具,正是夜君。
“三小姐?您没事吧?”闻声而来的守卫高声问道。
独孤柔依被眼前人强大的气场所摄,虽是害怕,却鬼使神差地想要相信他。对着窗口回道:“无事,看到只耗子,吓了一跳,你退下罢。”说完,她强自镇定地坐到夜君对面,“你是何人?”
“小姐只需知道,在下与离忘忧势不两立便可。”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独孤柔依眼前晃了晃,“我想独孤小姐会喜欢这个宝贝的。”
独孤拓回第一山为忘忧取鬼泣,才入木兰坞便见妹妹迎面奔来,拉着自己撒娇道:“哥,你去哪里了?柔依都等你好半天了!”
独孤拓温柔地笑道:“遇到一位故人,所以在外盘桓了一日。这么着急,找我何事?”
“自然是好事!”独孤柔依献宝地命紫玉端来一个食盒,拿出一个酒壶,打开,阵阵幽香满屋,“怎么样?二十年陈酿的木兰香!”独孤拓眼前一亮,轻嗅几口:“果然好酒!”
“那是当然。”独孤柔依骄傲地说道。
独孤拓墨玉般的眸中散出几分笑意,“说吧丫头,有何事相求?”
独孤柔依难为情地开口:“哥哥,又被你看穿啦!其实也没什么事,父亲让我请君少城主一同赛马,可我请不动他,只好来求你。”
“柔依,是父亲邀他作陪,还是你想邀他同去?”独孤拓发觉妹妹对君无邪可是有着难得的执着。
“自然是父亲相邀!”独孤柔依心虚地说道。
其实独孤拓也正想找个由头将君无邪支走,好与忘忧独处片刻,妹妹此举还真是正中下怀,他看了眼那壶木兰香,“我邀他便是。”
独孤柔依喜上眉梢,当下又将食盒搁到桌上:“哥,早上才到的洛州桃花酥、荷叶饼,新鲜着呢,你可一定要尝尝。”说完便欢天喜地回房换装。
其实君无邪再怎么孤僻,第一山的山主相邀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所以当独孤拓回到木兰小筑转达邀请时,君无邪还是勉为其难地应允了。不情不愿地出了木兰小筑,往第一山赶去。
独孤拓让青靛摆上妹妹送来的洛州小食和花酿,请忘忧到花厅享用。忘忧一见桃花酥便垂涎三尺,直赞独孤拓善解人意。独孤拓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喝着花酿,看她吃得不亦乐乎。
“独孤拓,你也吃啊。”见他自顾喝酒,忘忧拿起一块荷叶饼,送到他嘴边。
“我……不喜食甜。”可是说完,他还是张口那块饼衔在了口中,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得阵阵燥热自下腹涌来,看到忘忧粉嫩的樱唇,越发口干舌燥。他转身来到窗边,松了松衣襟,想让自己凉快一些,“我这是怎么了?”
“独孤拓……”闻声回头,忘忧双眼迷离地扑到怀中,“独孤拓,你给我下药?”
“不——”话未完已将她吻住,独孤拓猛然睁眼,运起内力,试图压制阵阵涌动的燥热,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只觉喉头腥甜,体内欲求不减反增,烧得他几乎休克。
“独孤拓,你,你不喜欢我么?”忘忧知道自己中了蝽药,只觉这药极其古怪,每每一运内力企图压制,便如火上浇油一般,愈来愈烈。她熟知药理,知道这药只能疏导不能强压,到这个时候她也不及细想什么阴谋阳谋,只想着赶紧解脱。
“不,不可以!”独孤拓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自己在被药物的控制下与女子肌肤相亲,更何况对方是忘忧,一个在他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女子。“噗——”终于在他最后一次尝试内力压制之后,独孤拓呕血昏厥。
“你宁愿自伤身体也不愿与我欢好?”忘忧只觉难堪至极,心中阵阵抽痛。
“啧啧啧,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不为你美色所动的人呢。没关系,这些人会很乐意让你欲仙欲死!”夜君面具下的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忘忧,身后两个形容猥琐的男子正色迷迷盯着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含春带俏的模样,手才碰到她的||乳|,便听到她克制的娇吟,“瞧,你变得更加敏感了,忘忧,你知道自己此刻模样么?简直是马蚤媚入骨呢。”夜君对身后两人比了个手势,“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两个男人急不可耐地朝忘忧扑去,忘忧哪能让他们如愿,几个回合便将两具尸首丢了出去。紧接着她跪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想怎样?”
“哈哈哈——”夜君笑得畅快至极,“怎么样?媚妖的滋味如何?”
忘忧脑中明明极是清醒,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她咬开舌尖,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想不到毒公子除了制毒,春+药也是一绝。”
“你的定力,也很让我吃惊呢,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你耗。”夜君说着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裙子一点点撕开,“让我瞧瞧,你能忍到何时。”
“不要!”忘忧拼命挣扎,摆脱他的桎梏,可是很快她便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颤声哀求着:“给我……给我……”忘忧脑中一阵剧烈疼痛,这似成相识的情景,使她被封存的记忆渐渐苏醒。
“离忘忧,我会让你付出——”可惜代价二字夜君未及出口,便倒在了地上。方才那一记点|岤,几乎用尽了忘忧所有的力气,她大口喘息着,“夜君,认识这么久,我竟然还未见过你的真容,今日,便让我如愿吧!”说着,一把掀开他脸上面具。
没有想象当中的形如夜叉,皮肤青黑,相反,他有着再健康不过的蜜色皮肤,而且他的五官,极其英挺俊朗!琥珀似的瞳色透着几分忧郁沉寂,而他藏在兜帽里的头发,竟为金色!忘忧的震惊被他瞧在眼中,他满是嘲讽的眼神挑战着忘忧的神经,她瞟过桌上那壶木兰香,咬咬牙,强撑着身子拿了过来。
打开,尽数灌入夜君口中,“媚妖,不知你自己可曾尝过?”哐当一声,将酒壶扔掉,忘忧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对着夜君吐气如兰,“今日,是要便宜你了。”说着跌跌撞撞朝昏倒的独孤拓走去。
“得罪了!”说完将独孤拓的裤子褪了下来,她双腿间泛滥成灾,她撕扯着自己的衣物,急不可耐与他叫嚣的欲望合二为一。“嗯……啊……”忘忧努力晃动着腰肢,发出阵阵呻吟,可她发现,这不够!根本不够!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忘忧没想到的是,正当自己意乱情迷之时,一双手毫无预兆地从身后将她环住,握住胸前凝白如脂的两只肥兔,把玩着,欣赏着,他惑人的气息吹洒在她颈间,“唔……你此刻模样可不就是一只媚妖么?你说要便宜我的,我可不想只是在一旁欣赏。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忘忧心中惊叫着,挣扎着想逃开夜君的狼爪,可身子却如泥一般软在他怀中,任由他将自己上身衣物撕了个精光。他长臂一伸,想将她抱起,可就在此时,忘忧发现另一双大手突然紧紧箍住自己纤腰,身下之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