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第30部分阅读
十夫纪 作者:未知
的火折,举步维艰。 秋读阁女王在她身后低呼两声,将她领到一个暗槽旁,示意她将火折扔下。忘忧将信将疑地丢出火折,暗槽内不知放了什么易燃物,一条火龙迅速窜起,环绕着盘旋而上,瞬间将殿宇照亮。
忘忧目瞪口呆地盯着穹顶上方那朵巨大的幽昙花,久久不能回神。“嗷呜……”女王低低轻呼两声,将忘忧目光吸引过来。
忘忧循声望去,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他面色苍白,眼眶深陷,身旁摆着一些活物和不知名的植物,忘忧丝毫不怀疑他这些日子便是靠这些东西维系生命。他额头烫得惊人,睡得极不安稳,忘忧将他搂入怀中,泪如雨下。
他的指节泛白,指尖嵌入肉里,死死握着恨天,无论忘忧如何努力都掰不开。女王看向姬夜尹的眸中流露出几分关切,浓密的大尾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温柔无限。见状忘忧不由漾起笑意,“姬夜尹,你快醒醒呀,你瞧,女王陛下都为你倾倒了呢。”
“姬夜尹,我好想你,好想你……”忘忧埋入他肩窝,倾诉着满腔思念。
“谢谢你!”忘忧挡住正欲离开的女王,躬身下拜。女王骄傲地昂起头,前爪摁在姬夜尹手中的恨天上,目光落向不远处大殿的王座。忘忧寻着它的目光看去,在王座右后方的石壁上的凹槽,与恨天剑大小相差无几,甚至于剑身上的花纹都被一一刻出。而左后方的凹槽,赫然便是鬼泣。几乎不用看,忘忧也能断定正当中上方的凹槽是御神的剑位。
或许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一切的源头,可此时的忘忧已经没有探究的心思,她只想怀中人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再给我说说,再给我说说!”拗不过他,忘忧只好又将那些经历从头讲述一遍。两个人四肢交缠,紧紧拥在一处。忘忧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对上苍无比感恩,“姬夜尹,你活着真好,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姬夜尹不停亲吻着她,安慰着她,“忘忧,忘忧!”除了一声又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已经没了别的言语。他好想告诉她,当洛宁将口信带到时,他是怎样的震撼和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便是后悔和自责,他立马动身去与她相会,不料却被义父中途伏击,被逼入塞上雪。与狐狼群一番恶战后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里……而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没有了意义,他知道她懂得,他终于尝到了两心相知的滋味。
“你的爱如大漠的骄阳,炙热灼烈,烧得我难以招架,可你烫化了我的心。姬夜尹,我比想象当中更爱你——”
姬夜尹似乎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浓烈的爱,唯有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恨不能将她嵌入身体。“忘忧,无论今后发生何事,我都再也不会离开你,哪怕你打我杀我!”
“我怎么舍得打你杀你?”忘忧嗔怪地剜了他一眼,随即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只怕,是你要打我杀我呢。”忘忧踌躇着,要不要在此时讲话挑明?“姬夜尹,我——”
“嘘,不要说,不要说。”意识到忘忧欲言又止的原因,姬夜尹双眉微蹙,请求她不要破坏这一刻的幸福。“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
“姬夜尹。”忘忧捧起他的脸,深深印上一吻。姬夜尹不顾满身伤,热烈地回应着她。将她带血的衣衫一一剥落,粗糙的双手不停抚弄着她娇嫩的肌肤,贪婪地吮吸着她迷人的体香。
忘忧吻过他的眉眼、唇瓣、喉结、锁骨、小腹,一路往下……忽然,几声呜呜的低吟让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不知何时,身边多了许多围观者,几头小狼崽眨巴着大眼好奇地望着这对四肢交缠的男女。
忘忧脸一红,巴巴望着姬夜尹,“感觉好诡异。”姬夜尹被她挑起的欲念哪能轻易熄灭,眉毛一挑,“诡异?”说着捉住她的双腿大大地分开,欣赏着她精致的幽处,“我记得,忘忧可不是什么矜持的人呢。”
“不要!”忘忧挣扎起来,“姬夜尹,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色!每次总是说不上几句话便滚床,这……这不好!”
“不好?”姬夜尹有些火大,“那要怎样才好?”
“咱们像刚才那般,说说话,聊聊天多好~”忘忧对姬夜尹饥渴的眼神假作未见,拉过衣服盖在身上。
“聊天?”姬夜尹紫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好啊。”说着揽过忘忧,“忘忧就给我讲讲你是如何大闹喜堂,将董玉痕抢走的。唔……为何夜君最后会突然转性冲入火场救你,还有,凤楚怎会挺身相互为你挡下一剑?”
姬夜尹话未完,忘忧便觉冷汗泠泠,如犯了错的小孩,耷拉着脑袋。片刻之后,她投入他怀中,眼眸含春在他下身蹭了蹭,“姬夜尹,我好想你~~”小手游入他的胯间,【啪】一个巴掌,姬夜尹拍开她不规矩的手,双手环胸,“忘忧不是想聊天么?我就陪你聊!”
忘忧后悔不迭,简直是挖坑给自己跳嘛,“我……我突然又不想聊了,咱们还是做吧。”说完摆出一个撩人的姿态。
“可我不想做了!”姬夜尹生气地别过脸去,狠狠说道,“我想聊天!聊聊子穆、了尘、君无邪!”
偷窥的狼崽们发出几声低呼,忘忧只觉被几只小狼崽嘲笑很没面子。不过如今这状况,还能护得住面子么?忘忧起身一面用胸前丰||乳|蹭着姬夜尹壮实的后背,一面低声下气地说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错?忘忧何错之有?”被忘忧这么一挑,姬夜尹只觉小腹欲火猛窜,可又不想这么快妥协,只得拼命忍住。
“不该花心滥情,不该吃锅望盆,不该贪心不足!”忘忧陈恳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摆动着臀,摩擦着姬夜尹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求交尾!”
“唉……”姬夜尹仰天长叹,“我这辈子,逃不脱啦!”言罢将她压倒身下,狠狠疼爱起来,一解相思之苦。
——————————————————————
冥王殿。
“啊!啊!”容夙被绑在柱子上,原本光洁的背脊雪臀鞭痕交错,她越是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执鞭者越是兴奋不已。
姬玄仰收起鞭子,阴冷的眸中泛出几丝滛、、邪,朝着旁边三个精壮男子努嘴,三人立时解开袍子,赤条条来到容夙身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瘫软的容夙放到地上。当着姬玄仰的面,三人同时与她交合起来。
眼前滛、、靡的场面,使姬玄仰更加兴奋,可是没过多久,他痛苦地闭上眼,将三个男子一剑穿喉,愤然离去。
血泊中的容夙艰难起身,看着姬玄仰的背影满是怨恨——和嘲笑。“呵呵呵……哈哈哈……”她先是低声轻笑,继而放声狂笑,“姬玄仰,做不成男人的滋味,一定很痛苦吧?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苦心修炼的武功一点点逝去,将会是怎样的光景?我好期待,好期待!”
她恨,她好恨!她只想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一一回敬,可是为何心间总是空荡荡一片冰凉?
第五章 冥王易主
更新时间201259 20:31:48字数:3488
地上黄沙流火,地下冰冷昏暗,这条道注定艰难。忘忧搀扶着姬夜尹在地下行走多日,眼睛早已适应黑暗,跟随着女王穿梭在连绵不尽的石窟之中。
已不记得走了多少个日夜,通道越来越窄,越来越低,两人到最后只能用爬的。终于来到一间稍大的石室,两人得以解放,伸展筋骨。女王开始左嗅右嗅,找准位置后开始抛沙,渐渐的,白沙之下露出一扇石门。
忘忧仔细观察这扇石门,门上雕刻的花纹已经被侵蚀得斑驳不堪,难以辨别。一番摸索之后,忘忧终于找到了机关,“御神?!这门的钥匙是御神!”可是御神在修罗塔已经遗失,该如何是好?
姬夜尹凑过去,“我用内力试试。”“别!”忘忧拦住他,“以这石头的重量,怕是要耗尽你的内力呢,我再瞧瞧,另寻他法。”
忘忧将手探入卡槽,突然灵光一闪,“水,把水壶给我!”接过水壶,忘忧开始掂量着壶中水的重量,拿过恨天便将自己的手腕隔了开来。姬夜尹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便将鲜血汩汩注入水壶。
“忘忧,你这是——”只见她注满之后将恨天的剑尖插入剑槽,凝神运气,用水壶里的血水快速灌满剑槽,瞬间凝成坚冰。她满头大汗,握住恨天剑身,缓缓转动——
机关转动的咔咔声不绝于耳,砰一声,石门移开一跳小缝,感觉到新鲜空气的涌入,忘忧欣喜不已。
“姬夜尹,一会儿出去,别急着睁眼,用这个挡一挡。”说着忘忧撕下布条系在姬夜尹颈间。
姬夜尹弯下腰趁她绑带子的当偷香一口,“忘忧,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么?”与她相处越久越觉她的不可思议,姬夜尹怎么也无法想通,她这般年纪是如何来的这么多阅历和知识。
“真正该懂的,我两眼一抹黑。”忘忧小声回道,心中不禁暗想,比如如何爱人,如何专情。
“嗷嗷呜……”女王见二人你侬我侬,不禁出声表示不满。忘忧与姬夜尹相视而笑,一起用力推开石门,出乎意料的是,石室内除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无所有。
女王挑衅地看了二人一眼,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溅起的水花浇了两人一身。姬夜尹用腰带绑住忘忧的手,“走!”忘忧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与他一同沉入水底……
冥王殿。
“是你?是你这个贱女人!”暴怒的姬玄仰一个巴掌将容夙扇到在地。
“呸!”容夙捂着高肿的脸颊,吐出一口血沫,“是我什么?哈哈……是你自己疑心甚重,杀了姬夜尹,我可没有动手!也是你自己说喜欢闻金灵花香,日日与之相伴,这才破了银翼神功,与我何干?”容夙嗤笑一声,走到镜前整理妆容,“教主大人,不知为何,您用婴孩练功的事情不慎走漏,教徒和百姓中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正与姬夜尹的余党混在一处,马上就要打入冥王殿了。这可……如何是好呀!”容夙佯作惊慌,可眸中难以抑制的激动,让她表情极是扭曲。
“容夙,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姬玄仰如何能想到,昔日视自己为天,温顺乖巧的容夙,竟然如此歹毒地暗算自己。
“碎尸万段?姬玄仰,你的银翼功已破,内力散尽,你凭什么将我碎尸万段?”容夙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便是有眼无珠爱上了你!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教主大人一定还不知道呢。”
容夙拖着自己华美的袍服一步步登上冥王殿至高无上的冥王尊座。“当年,荆木兰走时,已有三月身孕,你原本也是有后的,可惜,被你自己亲手扼杀胎死腹中。唉……瞧瞧,瞧瞧,教主大人您一不小心,便断子绝孙了呢!连收养的义子都给你赶入塞上雪成为狼食。呵呵……都说皇帝才是孤家寡人,您呐,也是不逞多让啊!”
“啊——容夙!容夙!”姬玄仰体内的金灵花毒开始发作,他头痛欲裂,难以自已地趴在地上所作一团。“木兰……木兰……”他意识已经不甚清晰,只是下意识地呼唤着前妻的名字。
“木兰?木兰!”容夙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扶手上,她没有忘记新婚之后,多少个夜晚,枕边人便是轻唤着这个名字。“姬玄仰,曾经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你此刻真是连狗都不如!木兰!很快你便会与她相见,不过我想,她可不愿见你。”
言罢容夙脱下华服,披散头发朝殿门口奔去,她撑开门栓,对着殿外大声呼喊:“姬玄仰在此处,有冤的快来报怨,有仇的快来报仇!”容夙的呼喊,吸引了殿门外叛乱的教众。混迹人群中的东莲和乌恺立时附和,“杀死魔头!为左护法报仇!”“杀死魔头!为我孩儿报仇!”“杀死魔头!!”
愤怒的教徒和百姓手执兵刃,冲入冥王殿。只见姬玄仰披头散发跪坐地上,阴毒的眸子透出冷光扫过众人,武功虽失,气势犹在。胆小的教众被他一瞪立时抛下兵刃跪倒在地,“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乌恺见状与东莲对望一眼,“姬玄仰武功已废,怕他作甚?杀呀!”说着提刀砍去,可姬玄仰到底是姬玄仰,怎可能轻易让人得逞,左突右袭,片刻间竟将四名教众徒手击毙。乌恺知道姬玄仰已是强弩之末,可他积威已久,众人对他的惧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退的,即便是自己也心怀惴惴。
东莲对姬玄仰倒是没什么惧意,当下提剑突入与姬玄仰战了起来,只是越打越心惊,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流高手即便失了内力也是依旧强大。乌恺见东莲屡屡被压制,当即提刀助阵,两人与姬玄仰缠斗起来。
容夙悄然退出冥王殿,烈风吹散满头青丝,夹杂着几根银发,她冷笑着回望冥王殿一眼,拾级而下。多少青春年华空耗于此,痴心错付回头再难,如今的自己还剩下什么?“噗——”她呕出一口黑血,金灵的毒深入骨髓,最终还是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法子。她步履蹒跚地走着,一瞬间像是老掉了十岁,整个人委顿起来。
“夙儿!”
“谁?谁在叫我?”她慌忙转身,“朔辰是你么?是你么?”回头,原本正午的日光渐渐昏暗,目之所及处竟是一片漆黑。容夙慌乱地深处十指在空中乱抓,被地上的尸体绊到,重重摔下。她胡乱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一双脚,她抱着来人的腿慢慢站起身来。“朔辰,是你么?是你么?”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双目失明疯疯癫癫的容夙,便是最好的例子。与姬夜尹对望一眼,想起死去的秋色和伤痛难愈的春情,忘忧正想征询他的意见,只听姬夜尹对身后随从说道:“带下去,好生看管。”
冥王殿中,姬玄仰还在做着困兽之斗,饶是骁勇也抵不过金灵毒的发作和连绵不绝的攻击。姬夜尹的出现,让他原本的部从们欣喜不已,乌恺退出战圈,激动得跪倒在地:“爷!”
东莲见忘忧平安归来更是喜不自甚,“园主,您来啦!”
“左护法!左护法!”“夫人?”“夫人!”见姬夜尹无恙,携妻前来,在场教众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纷纷退让,将姬夜尹和忘忧迎了进来。
“夫人?”忘忧仰起头,不解地看向姬夜尹,那婚姻不是作罢了么?
姬夜尹与她十指相扣,“好容易成一回亲,我可舍不得随随便便就离了。”想起之前总总,他涩涩说道:“我一直对外宣称你得了恶疾,去中原疗养。”
忘忧紧咬着嘴唇,不知怎么说才好。但此时情形也由不得二人互诉衷肠,只听乌恺朗声说道:“姬玄仰倒行逆施,置冥教百年基业于不顾,左护法今日平安归来,实乃天神庇佑,我乌恺愿尊左护法姬夜尹为我冥教新任教主,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匆匆赶来的四名长老本想解救姬玄仰,可见大势已去,又思及姬玄仰这一年间种种作为,不由叹息连连,虽不情愿,但还是只得顺应人心,向着姬夜尹行了参拜教主的大礼。
双目已经失明的姬玄仰瘫坐在地,斗志全失,哪里还有昔日尊主的样子。听到众人讨论起他的生死,姬玄仰强撑着站起身来,“我的死活,天定!我定!由不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言罢制住离他最近的教众,夺下刀刃便往颈间抹去——
一道黑影急闪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起姬玄仰飞身离去,姬夜尹虽是最先反应过来,但还是假作未见,放走了救人之人。他的心思,忘忧自然明白,毕竟是有养育之恩的。可那个黑影,为何这般眼熟呢?
想到那个人,忘忧心中一跳,“姬夜尹,我去去便来!”言罢冲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急追出去。
“忘——忧。”姬夜尹很想紧随其后,可冥教上下一片混乱,百废待兴,太多事宜还待处理。他只得闷闷收回手,指挥着教众扫灭姬玄仰的余党。
忘忧一路追出近百里地,眼看便要进入沙漠,那道黑影终于停了下来。夕阳的余晖为他冷毅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他盯着脚下垂死之人,努力看清他的脸孔。
忘忧慢慢走近,努力在二人脸上寻找着相似的地方。世事就是这么有趣,独孤拓的眉眼却与独孤信有些相似,可当与姬玄仰做比时才觉还是更向后者一些。
“姬某垂死之人,不劳阁下费心!”他努力让自己有尊严地死去,可是金灵的毒素迅速在他体内扩散,他已开始口歪眼斜,身体抽搐。几声痛苦的嘶吼过后,姬玄仰渐渐没了动静。
独孤拓眼角溢出的泪滴悄然打落在滚热的沙地上,他仰天饮泪,颓然跪地。忘忧见状不由心生疼惜,可一想到他今日的痛苦由自己一手造成,她不由得收回迈出的脚步,默默退走。
“别走!”独孤拓忽然出声,叫住转身的忘忧,“别走!”带着恳求,带着期盼,一声声,唤得忘忧阵阵揪心。她踌躇片刻,一咬牙,还是迈出了脚步。
第六章 木兰情归
更新时间2012510 22:14:29字数:3639
“离忘忧!你给我站住!”身后之人猛然起身,挡住她的去路。“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你就这样弃我于不顾?!”
忘忧愣了会儿神,疑惑地开口:“一走了之?弃你于不顾?独孤拓,你这话真有意思,我对你有责任么?”
“如何没有?!”独孤拓恼道,“你怎能如此没有良心?你……我……我从不曾与女子肌肤相亲,你是第一个,自然要对我负责的。更何况,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我喜好男风,哪里还有女子敢与我亲近!你若不对我负责,怎对得起天地良心?!”
忘忧惊讶地长大嘴巴,踮起脚尖,双手在独孤拓脸上细细摸索了一番,自言自语,“没有人皮面具啊!你真是独孤拓?”
独孤拓墨玉般的眸中透出几分笑意,拉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天女木兰,捉住忘忧双手往里揉去。“你倒是摸摸看,是不是真的。”言罢伸手一揽,将她死死扣入怀中。“每一次,你都不等我把说话,今日你哪儿也不许去!”
天女木兰的雅香伴着他的阳刚之气,激得忘忧心神荡了不知多少下,双腿发软,全凭他支撑才勉强站住。她一面暗骂自己不争气总被美色所惑,一面又很是享受,嘴硬地说道:“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么?独孤拓,这儿日头毒,你这一身黑,是想当太阳能还是怎么——唔唔”忘忧的小嘴被他用吻堵住,巧舌直入,挑逗得她满脸红潮,意犹未尽地放开,迷离地喘息。
见忘忧已然动情,独孤拓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嘘——你今日什么都不许讲,只准听我说!离忘忧,那日在木兰小筑,我没有厌弃,只有疼惜。我也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心中便有了一个你,或许是因你跳过绝壁深入死谷时的决绝,或许是你用无水划破脸颊时的坚定,或许是你在迦罗曼殊华沙花海中的妙曼身姿……你可知道你就像这流沙,不经意间便填满了我的心房,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天啊!这还是那个冷面独孤么?这肉麻得要死的情话,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么?忘忧暗道,惊讶得无以复加。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以至于她有些不相信,“独孤拓,是真的么?你真的不讨厌我?你真的喜欢我?”
看着怀中反应明显慢了好多拍的忘忧,独孤拓又好气又好笑,带着她飞出丈许,落到一片绿洲之中。“既然忘忧不相信,那我便证明给你看!”才说着双手便探入了她的裙底。
“独孤拓,你——唔——”忘忧刚想拍掉他急色的手,便被他封住小嘴,顶到身后的胡杨树上。“你让我尝到了你的美味,今后,你也得负责到底!”言罢他笨拙地接着她的衣衫,缠斗一番后他对着死结很是不满,羞恼地撕成了碎片。
“你——”忘忧害羞地捂住重点部位,上一回是因为催|情媚妖,而这一回两人头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赤裸相对——在独孤拓赞赏的目光中,忘忧挪开遮羞的手,踮脚吻上他性感的薄唇。他一双大掌在握住她胸前的丰腴,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之间,带出一片粘腻的晶莹,“忘忧,你好美,好香!”
“嗯……啊……”随着他灼热的挺入,忘忧忍不住呻吟起来,弓身迎合着他,与他融为一体。“独孤拓……独孤拓……”
“叫我拓……忘忧的拓……”
两人滚了一身沙子,连头发里也是,于是下到水中,又很应景地来了几次鱼水之欢,一直到月上中天。忘忧趴在他胸口娇喘连连,看到水中月亮的倒影,猛然惊起,“糟糕!”
“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便往岸边游去,可独孤拓哪能如她所愿,捉住她脚踝又重新将她拉下水,剑眉一挑,“去哪儿?去找姬夜尹?”
忘忧心虚地低下头,“我……我……”
“我同你一起去!不过,走之前——我还想要——”说完一改方才温柔,狠狠咬上忘忧的小嘴,滚热的巨物挺入她水艳之所,她来不及惊叫便被他攻陷,沉溺在一波接一波地快感之中……
夜澜宫灯火通明,姬夜尹还在忙于教中事物,乌恺与东莲从旁协助,为他分担不少。他揉揉酸痛的脖颈,开口问道:“她,还没回来?”
乌恺与东莲对望一眼,摇头:“尚未。”“爷,要不要派人去找?”乌恺表示不解,既然担心,为何不派人前去寻找,反而坐在这儿干等。
“不必,她说过,她会回来的。”姬夜尹说这话时,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恨骂:离忘忧,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教主,夫人——夫人回来了——”下人前来禀报,带着几分欣喜和——诡异。
话音刚落忘忧便走了进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而且那衣衫明显是身后男子的。乌恺嘴巴长得如鸡蛋那么大,东莲赶紧将呆掉的乌恺拉走,为三人落下帷帐,合上殿门。
“姬夜尹。”忘忧艰难地赔出一个笑脸,“我回来了。那个……那个……”
“姬护法,哦不,姬教主,在下独孤拓。”只着中衣的独孤拓抱拳行礼,看向忘忧的眸中满满不加掩饰的爱意。
看到忘忧肿胀的小嘴和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姬夜尹只觉气血翻腾,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忘忧,你是我夫人!”
“她也曾与董玉痕三拜行礼,我只知她是我心爱之人,至于她是谁的夫人,我不感兴趣。”独孤拓朗朗说着,一片坦荡。就连忘忧也不禁为他叫好,能将偷吃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入情入理。
可姬夜尹却没有接话,反而哀怨地剜了忘忧一眼:“在罗刹海,你是我的夫人,可不可以顾忌一点我的颜面,不要那么明目张胆!”言罢扯下她披在身上的外裳,虽是有心里准备,可还是被她满身爱痕灼痛了眼。紧接着姬夜尹取来衣衫,为她穿上,斜了身后的独孤拓一眼,“不知轻重,到底会不会疼女人?!”
“啥?”忘忧惊诧莫名,原本已经准备好承受姬夜尹的暴怒,可她没想到,没想到……“姬夜尹!!”忘忧满心感动地扑入他怀中。
“下次,会小心的。”言罢独孤拓转身出屋,紧抿的双唇微微泛白,想不到对方竟然棋高一招。
这一回轮到东莲合不拢嘴了,同样躲在窗下偷听的乌恺赶紧过来捂住她的嘴,“还不快闪!”拖着被惊呆了的东莲跑出老远。半晌,东莲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我没有幻听吧?”
乌恺郑重地点点头,“没有!”“他们……他们……”东莲舌头打结。乌恺捏了捏她粉粉的脸颊,“东莲,你可不许学夫人,给我找几个兄弟什么的,我可没有教主那么大的胸怀——”
“呸呸呸!我东莲是那样没节操的人么?恺哥,我只要你一个就足够了!”东莲做小鸟依人状,投入乌恺怀中。乌恺欢喜无限,投向忘忧居的目光中满是同情。
第二日一大早,忘忧还迷迷糊糊躺在姬夜尹怀中,便听到门外乌恺的声音:“教主不好啦!有人劫狱!”
忘忧霎时间清醒,抬头与姬夜尹对望,胡乱穿好衣衫与他出屋。“早。”一身整洁的独孤拓立于门口,今日的他居然穿了一身白,衣摆上淡墨晕染的朵朵天女木兰煞是好看,配上他冷毅英挺的面容直叫忘忧阵阵失神。
“拓,你好帅——哎哟!”才夸完,便觉手中一痛,被姬夜尹狠狠掐了一下。她只得乖乖收回目光,但得空时还是不忘与独孤拓眉目传情一番。
一行人来到沙牢,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护着奄奄一息的容夙正与守备对峙,其余人正在救治受伤的教众。
“朔辰快走!不要管我!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为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不值得!”不过一夜容夙像老了二十岁,满头银丝,满脸皱纹,苍老的声音有如七旬老妪。
“教主!”乌恺提醒姬夜尹发号施令,可姬夜尹却看着忘忧阵阵愣神,“我记得你从前吟过一首词,其中有两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以为这样的感情永远只属于心地纯善之人,没想到容夙这等大j大恶的女子竟然也能拥有,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生死相许,是谓轰轰烈烈,可哪比得上相濡以沫执手白头的细水长流?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好妄加断言。”独孤拓说着一双眸子深情地看着忘忧。
可忘忧只有一双眼,哪里能同时与两人含情脉脉,只得侧过脸去,盯着被团团围住的一对男女。
“咳咳——”乌恺出声打断自家教主和独孤拓的抒情,“教主,请示下!”
姬夜尹却依旧看着忘忧,意识到对方征询的意思,忘忧无奈地撇嘴,不满道:“您是教主,一声号令莫敢不从,别想把这种为难的事情丢给我。”容夙只剩下半口气,将她捉来虐杀或许可以泄恨,可于事无补。倒是那个痴心的子朔辰,让人唏嘘不已,若真要在他面前动手,怕是要拼命的。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子穆……想及此,忘忧咬咬牙改口道:“教主,您的宽厚只会为您赢得更多人心。”
忘忧这话也合乎情理,冥教干戈初止,此番若大肆屠戮,势必又会人心惶惶。
姬夜尹点了点头,挥手撤下守备,“由他们去罢。”
“教主!”乌恺显然不赞同姬夜尹,“您这般处理,怕会落人口实,说您妇人之仁。”说着乌恺朝姬夜尹挤了挤眼,暗示姬夜尹曾与容夙有过床笫之欢,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
“那便守着,守到她咽气。”言罢姬夜尹拉着忘忧转身便走。
“呀——为教主报仇!!”就在姬夜尹转身的刹那,人群中冲出几名教众朝容夙砍去。子朔辰因姬夜尹的命令放松警惕,哪里想到还会有此变故,被姬玄仰的忠犬偷袭,转眼间便被人攻到身前。
容夙双目虽瞎但听觉灵敏,听到子朔辰受伤拼掉最后一丝力气为他挡下致命一击。“夙儿!夙儿!”子朔辰抱着容夙悲痛欲绝。忘忧为他解决掉两个偷袭者,看着将死的容夙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子朔辰的痴,叫忘忧不解,样一个自私自利心如蛇蝎的女子,哪里值得他去爱?随即她又自嘲笑道:“呵,我哪有资格说人呢!我又有哪点值得他们如此呢?”说完,看向不远处的姬夜尹和独孤拓,心中一阵暖意流淌。
“老阁主?!阁主,阁主!老阁主在此!”连心的声音传来,忘忧赶忙循声望去,那个风尘仆仆满脸胡茬的男人,不是子穆是谁!
第七章 三美成凶
更新时间2012511 14:54:51字数:3705
“爹!”对于父亲的出现,子穆也颇感意外,但见父亲怀中的容夙,他眉头紧皱,指节发白。
子朔辰面有惭色,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抱起容夙的尸身,慢慢朝城外走去。子穆欲言又止,想挽留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穆。”忘忧轻轻挽住他的手,以作安慰。子穆收回目光,将她搂在怀中,“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不是说好不准躲,不许藏么!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你可知我为你操了多少心?!”
“对不起,对不起!”忘忧捧起他憔悴的脸,“留胡子,好丑!”
“忘忧不喜,那我剃了便是!”他摩挲着她的唇,正想印上一吻,只听身后两人同时出声:“咳咳——”
“哦。”忘忧心虚地别过脸,躲开子穆的吻。
“穆,见到忘忧便不管父亲,是不是有些不孝呢?”独孤拓阴阳怪气地打趣。
“嗯,闯我沙牢,伤我守备,这账该怎么算呢?”姬夜尹随口附和。
“有句话,叫父债子偿!”独孤拓难得地与姬夜尹统一战线。
“你们——”被两人狠狠瞪了一眼,忘忧悻悻咽下后半句话,赔笑道:“无事,无事。”
“我去去就来!”子穆对独孤拓怒目而视,想不到好友竟然倒戈,愤愤放开忘忧,朝父亲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也去!”忘忧紧随其后,看独孤拓与姬夜尹吃人的目光,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见忘忧追出,独孤拓与姬夜尹对望,不快地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子朔辰步履蹒跚地抱着容夙来到城外的胡杨林,在最为丰茂的胡杨树下驻足良久。而后徒手为容夙挖了一个简易的墓|岤,“夙儿,你可还记得,你我初遇便是在此。夙儿……夙儿……”他细诉着二人往事,老泪纵横。
“唉……”许久,跪在地上的子朔辰喟然长叹,似是为了这份沉重的感情,似是为了自己蹉跎的半生。还想对儿子说些什么,可终是没能开得了这个口。
“这位,便是离姑娘吧?”他看向忘忧的眼中满是慈爱,一听自己被点名,忘忧看了子穆一眼上前两步,“是,子老阁主。”
“咳,什么阁主不阁主,旧事休要再提。你若不弃,便称我一声伯父罢。”
“是,伯父。”忘忧笨拙地福了福身,见了个晚辈礼,猜不透子朔辰想做什么。
“其实,老朽更想离姑娘唤一声爹爹的。”子朔辰浑浊的眼扫过不远处的儿子,期待地看着忘忧。
“爹爹?!”忘忧舌头打结,“那个……伯父,我……我……”忘忧还真不知该从何解释,说自己已经嫁过两回?情人不少?
只见子朔辰摆摆手,“穆儿同我一样,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的事无可改变。你是他认定的女子,除了死亡,怕是没什么能够了断这段情缠了。所以,我希望你善待穆儿,不要……不要伤害他。”话音刚落,子朔辰便朝忘忧躬身作礼。
忘忧大惊失色,赶忙侧身让开,前去相扶,“伯父,不可,不可!不瞒您说,我对子穆也是真心喜欢,放不下的。只是,我招惹了太多男儿,搞得自己焦头烂额不说,还害他们个个黯然伤情,委实不该!”
“唉……各有缘法,何不随心?”子朔辰语重心长,看向容夙的孤坟,“我痴,她狂,毁己,累人。终是太过执着,若是能退一步,一切当会有所不同。她的罪孽,我会用余生去赎,只到苍碧掩黄沙,清泉绕罗刹……”
当时的忘忧并不太理解子朔辰所言“苍碧掩黄沙,清泉绕罗刹”为何意,直到来往于西域与中原的商旅间开始流传守着孤坟的怪老头的故事。他在罗刹海城外寸草不生的大漠中植草种树,寻找古河道,救助深陷沙暴的商队旅人……
忘忧也没有想到,三十年后,罗刹海城外的百里沙海,因为一个痴人的执念,真的有了苍碧清泉……
————————————————————————
“后来呢?”子穆不等忘忧喝完水便急着追问道。
“来,擦擦。”独孤拓递上面巾,为她拭干满嘴水渍。
“后来,我与姬夜尹随着狐狼女王潜下水池,在我气息用尽之时,终于看到了光亮。啊——”吞下一个姬夜尹剥开的葡萄,忘忧含糊不清地讲道:“我们破水而出,被阳光刺得眼泪直冒,被女王拖上岸后,赫然发现身处碧瑶湖西岸!”
“嗷呜——”女王摇着尾巴,似是邀功地蹭了蹭姬夜尹的衣摆。忘忧横眉倒竖,“喂,不许揩油!”
“咳咳,连一头狼的醋你也吃?”独孤拓吃味地说道,不满地瞟了眼满脸灿烂的姬夜尹。
“呃……嘿嘿……”忘忧干笑两声,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那只探到自己裙下的手。不过,那手的主人却更加得寸进尺,往里深入。
“嗯——”忘忧忍不住嘤咛一声。“怎么了?”独孤拓关切地问道。忘忧红了脸,“没没——是——嗯——”
姬夜尹看出端倪,亦不甘落后。结果——两只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噼里啪啦,电光火石间,两个男人怒目而视,只听撕拉一声,忘忧的裙子应声而裂。
“子穆!”“姬夜尹!”两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忘忧捂住裙子,忙隔开两人,打圆场道,“安啦,安啦,吃点葡萄消消气,消消气!”
结果两人默契地同时剜了忘忧一眼,将她推开:“没你的事!”忘忧被一推之下,头撞到车框。独孤拓揽住她,一张脸冷得能结出冰凌子:“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
子穆与姬夜尹见撞到忘忧,后悔得不行,可独孤拓的指责如同火上浇油,让两人怒气不减反增。“我怎样,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穆,你太过分了!”“这还是我的地盘!”“别吵啦!别吵啦!”“嗷嗷唔……”
卡啦一声,案几被捏断,哐当一声酒壶被摔出车外,撕拉一声,不知谁的衣服被撕了个豁口……
四个人的吵闹,伴随着一头狼的惨呼,在寂静的沙漠中显得格外热闹。“恺哥,这已经是第三辆车了,我看根本坚持不到鹊桥镇。”东莲担心地一眼一眼看着身后。
“烂了更好,都骑马,骑马便不会出那么幺蛾子了!”乌恺无所谓地回道。
连心与连战默默对望,也不知自家阁主会不会吃亏,上一回马车坏掉出来,还青了一个眼眶。“没事,没事,越打感情越好。”连战安慰妹妹,也安慰自己。
“这么小一个马车,挤四个人和一匹狼,根本就不科学!不科学!去,都给我出去!”忘忧被这三个男人闹得心烦,乒乒乓乓将三人踹下马车。回头,只见女王爪子捂着嘴,满脸不怀好意。
“笑!笑什么笑!等你回去,你的后=宫一定闹得更凶!哼!”忘忧烦闷地捂着脸,倒在靠垫里。子穆千里迢迢找来,一来自然是确认自己无恙,二来也带了一个消息,了尘和君无邪在洛州约架,生死之战。这才急急出发,姬夜尹也是,冥教大乱初定,他便甩手跑出来,将所有事情丢给春情,还美其名曰,让春情重新振作。三个男人走一路,打一路,还不知到了洛州会是个什么状况!
进入鹊桥镇,冥教的分坛主前来接应,只见自家教主和两外两名男子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一时间惶惶不已,还以为路上出了什么岔子。直到乌恺交待:“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明白了么?”这才带着手下人如蒙大赦地离去。
“唬——唬——”才跳出车,女王全身黑毛乍起,凶恶地瞪向门后。玉郎被剪了的毛发长出些许,正要欢腾地扑向忘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