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3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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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绮色事(2)
他的手握住我胸前的高挺,轻轻地搓揉,来回地打圈,我正想推开他的双手,他竟然吻住我的蓓蕾。 秋读阁==
“我叫风,妤是,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至于戴着面具,不是我不愿与你相见,只是,”他一边引导着我的渴望,一边轻声叹息,“若是见了以后却不能相守,只能空余相思,倒不如不见。因为我知道,你已经许于项帝为妃。过了今晚,你便忘了我吧!”
我忍不住一阵茫然和心酸,我不要忘了他,我要记他一生一世!
“我不嫁给项帝,风,带我走——”我请求着。
话没说完,突然风大手一扯,将我剩余的衣物撕裂。
那破碎的衣物如失翅的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我一惊,双手抱住手:“风,不要——”
“妤是,你喜欢我对吗?难道不想要将自己交给我吗?”他喘息着,用力将我压在身下……
“我不是……啊……”
我话音末落,忽然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他一扫方才的温柔和细心,如狂风暴雨一般进入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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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一章 绮色事(3)
那一夜,我在他身体下辗转承欢,那个变幻莫测的男子,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将我带到快乐的峰巅,将我的灵魂带离我的躯体。
我奇怪自己为何变得不像自己了?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想别的。
只知道事情完毕,风盅惑地说:“睡吧,好好的睡一觉……”
我只觉得身体软而无力,在他的话语下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突然梦境一转,再抬头风已经变成面目狰狞的澹台谨,他阴冷地笑:“苏妤是,我讨厌你,我厌恶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我惊骇万分地摇头,步步后退:不,风,你不会的!你不是澹台谨,不是……
他掐住我的脖子,冷笑道:“你这么丑,还想让我爱你?你这个天真愚蠢的女人……
我呼吸被窒住,痛苦地摸着脖子,头上出了阵阵冷汗:不要,不要……
不要这么对,不要这么轻易地打碎我的梦!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一个暧如春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有人用力地摇着我的肩。==爱上
我大叫了一声,从梦魇中醒来,方才的究竟是真的还是梦?
若是真的,那男子是谁?
为何要了我的清白却悄然离开?
若是假的,为何会细节末叶都如此清晰?
我的心如一团乱麻,意识恍惚了好大一会才渐渐清醒过来,对上一双清澈明净的双眸。
我方辩出眼前之人乃是二皇子澹台炎。
我惊慌地扭头,“你怎么来了?”
他笑道:“你放心,无人看到,你的侍女我已经点了睡|岤了。你生病了,发了好高的烧!”
我点点头:“你深夜来见我,有什么事?”
澹台炎轻拍了两下手,一个穿青衫的男子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给她瞧瞧!”澹台炎对他说道。
借着淡淡的月色,我看到这个沉默不语的夜大夫一点蒙胧的眉眼。
他的眉目温雅清俊,神情平和而宁静,眸光清浅而寂然,从面上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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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二章 五味杂(1)
不知为何,虽然无声,却给我一种宁静心安的感觉,也许是他身上的药香,也许是他出尘的气质,也许是他为我医病时的专注。==
片刻后,澹台炎进来,直直地盯着我。
我轻咳了两声,避开澹台炎的眼神。
那眼神有怜悯,有嘲弄,有戏谑还有令人不解的复杂含义!
片刻之后,药配好了,共有三大包,步大夫道:“冷宫内煎药颇有不便,倘若被人得知,只怕有些麻烦。”
澹台炎的眼神恢复了清澈,淡淡地道:“这件事交给我吧!”
步大夫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躬身道:“臣先告退了!”
待他走后,澹台炎竖起两根手指摇着含笑道:“两次了,我救你两次了!”
的确,他是救我两次,我费力地起身:“二皇子的救命之恩,只怕奴婢无以为报——”
“不,你可以报!”他截断我的话道:“我也不愿意叫你娘娘,便直呼你妤是吧。你明知道皇兄的为人,为何为这么固执?这一次你没死是你的幸运,下一次呢?莫非你真的不想出冷宫?”
我抬起头,眸中闪着渴求的光芒:“我想出,但是我知道出了这里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很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澹台炎不屑地笑:“既然怎样都是一死,何不放手一搏?何况,我让你做的事,不是让你死,而是让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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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三章 五味杂(2)
他的话到底是触动了我的心肠,我低下头,犹豫不决。==爱上
“妤是,你可知那枚玲珑现在已经溶入你的血液,现在,你没得选择了!”澹台炎慢悠悠地说。
我顿时一惊,原来他们早就视我棋子,那晚的话不过是宽我的心,我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苦笑道:“这是什么药?”
他浅浅一笑,极具魅惑:“血玲珑是一枚毒药,倘若没有解药,时限一到,便心如刀绞,骨如蚁噬,痛不可当!”
怪不得他会救我,棋还没动,怎可死掉?
“不过血玲珑倒也有好处,无形中竟替你解了一种毒。”他悠悠地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不由地道:“我中毒了?我和别人无怨无仇,谁会给我下毒?”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瞧着我道:“我想,你还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为何会失去清白?想知道夺你清白的人究竟是谁,对吗?”
我悚然一惊,难道他知道?
“是谁?”我问道。
他道:“方才步大夫诊出你体内含有使人记忆缺失的一种西域奇香:如意香。这味香料人闻了之后不但会情动,亦会失去二十四个时辰内的全部记忆。不管是伤心事还是快乐事都会不留痕迹地在脑海中抹去。但万物俱是相生相克,如意香也解药,解药就是血玲珑。
血玲珑溶入了你的血液,解了你的如意香之毒,所以你才会做梦,才会惊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想起来是谁让你失去清白之身了吧?”
难道那些梦境俱是真的?
原来真的有一个叫风的男子夺去了我的清白!
可是他为何要给我下如意香,夺去我的清白?
看着我仍是茫然,澹台炎皱眉:“你认不出他吗?”
我摇头:“他……他戴着面具,我没见过他的模样,只知道他叫风。他的眼晴好像,好像……”
真相犹如浮木渐渐浮出水面,我却不敢去想。
澹台炎喃喃道:“戴着面具,叫风?”他忽然抓住我的肩问道:“是不是一个银色的面具?”
我更是惊疑不定:“你,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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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章 五味杂(3)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让我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却知道,有某些事,他一定知道。==我有,澹台谨自然也有。其余的皇子要么年幼,要么在外打仗,只有我这个傻二皇子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澹台谨留在宫中。且你又是他要娶的丑女,你说不是他又是谁?”
他紧紧地盯着我,看着我的脸渐渐失去血色,看着我神情快要崩溃,却仍不肯停下来,接着说道:“他叫风,就是让这件事风过无痕。而西域异香,是进贡的,唯有皇宫才有。你方才说他的眼睛像一个人,却不敢说出来,只怕是像澹台谨吧?呵呵,因为我恰是眼晴像母妃的。现在你清楚明白了吧?”
我的心如钝刀割过一般,五味陈杂,嚼到最后,品出的竟是从末有过的痛苦。
我没想到,原来温柔的背后却是致命的一刀!
甜言蜜语不过是包着蜜糖的毒药。
怪不得新婚第一天他便知道我失去了贞洁,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亲手策划的一个阴谋!
澹台炎继续说:“以他的个性,不是你容忍避世就可逃过灾祸的。你一天不死,就一天是他的眼中钉。你若还不反抗,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闭上眼,任恨意和涩意在胸中翻滚。
半晌,才勉强平了气息道:“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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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五章 绯色血(1)
澹台炎不急不躁地道:“不要急,时机还没到,待你出了冷宫,我便会告诉你如何做。”
走出冷宫,我有可能吗?
那天晚上之后,澹台炎便命人煎了药,放在保温杯中带来给我服用。
因为怕有药味,每次都是夜半服下,然后开窗透气,散尽药味后才关上窗。
我的身体渐好,小蝶十分开心,连连说是我的善良感动了上天,这才病好得这么快。
我看着她快乐的模样心中也恬然,便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只是一连几天澹台炎都没有找我,难道事情有变?
这一日,我背上的伤好些了,便又被分了活计,是制作冬天宫嫔们戴着的兔毛手套,我半靠在榻上,费力地拿起针,借着秋阳一针一针地缝制。
小蝶待我极好,且手脚麻利,总是做完自己的,再帮我做一部分。
她看我认针艰难,便放下手中的活,按住我道:“公主,他们分得这一点活难不倒我,你就歇着吧。从前是我故意偷懒,拖时间的,就怕那太监发现了我手脚快给咱们加活!”
我拗不过她,只得放下,笑道:“你这丫头,鬼心眼挺多的!”
小蝶甜甜地一笑,“没办法,不然还不得被他们欺侮死呀!”
我刚要接话,只觉得心脏处似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疼。
我捂住胸口,脸上立刻渗出了汗,身子摇了一摇。
小蝶看我有异,忙上前道:“公主,你怎么了?”
那针扎似的疼痛感觉片刻便消,我摇头道:“没事,赶紧做活吧!”
小蝶仔细地看了看我,确认无事后方才坐下来缝手套。
一柱香的功夫,那疼痛的份量加重,似乎十几个针一齐扎在心上,我不禁一阵哆嗦,全身颤抖,体如筛糠地弯腰倒在榻上。
小蝶吓坏了,忙奔过来扶着我道:“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张口,便觉得骨如酥饼,似乎全部要化掉,一张口便喷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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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章 绯色血(2)
“啊,不得了了,公主,你吐血了!”小蝶吓得脸都白了。
我猛然想到那枚血玲珑,据服用至今天已经一月了,必是药力发作了!
可是,澹台炎为何不送解药?为何还没有要求我做事?
难道,他已经忘了我,或者,他想让知道血玲珑的历害,以震慑我若敢有二心,便立刻取我性命?
小蝶不顾一惜地冲到门口,奋力地拍门:“开门啊,开门啊,公主吐血了,快救救她吧!”
两个侍卫打开了门,喝斥道:“叫什么叫,不知道冷宫中人的生死各安天命吗?去去去,别在这里罗索!”
我挣扎着要劝说小蝶回来,可是一张口便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染着衣衫点点斑斑触目惊心,只能看她以弱小的力量与侍卫争辩。==
我心中又酸又苦,小蝶,假如日后我得幸出冷宫,必视你为亲姐妹!
“两位大哥,虽然冷宫是拘留罪妃之地,但是我家公主不同常人,乃是皇上的妃子,如果我家公主这样死了,皇上问起来,看你们如何交待?”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显然有些为难。
“这……”一人沉呤不决。
“哎,你看,那不是步医倌吗?请他来看一下也省得出了事麻烦!”另一人指着背着药箱经过此地的长衫文官道。
步医倌走了进来,替我把了把脉,将一粒鲜红的药丸递在我手中,暗暗用劲。
我一怔,顿时悟了,怪不得他会这么巧经过这里,定是早有预谋。
“二皇子脱不开身,便让我送来解药,幸亏来得及时!”他一边诊脉一边低语。
我满脸冷汗,如同身陷九幽地狱之中,被冥火焚炼,无心计较早晚,赶紧吞了药丸。
片刻之后,那种噬骨的痛楚便消除,我无力地躺在榻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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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七章 绯色血(3)
“娘娘,在下步轻尘,奉二皇子命,转告娘娘一句话,今晚子时有约,请娘娘记牢了!”步轻尘轻声说道。==
我猛地一震,抬眼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色和温和的眼神,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娘娘是心头旺盛,吐出一口心血便可,只是身体虚弱,望好好休息,臣等告退了!”步轻尘提高了单调说道。
我无力地说:“小蝶,替我送送步先生!”
小蝶和步轻尘走了出去,屋内只余我一人,我只觉得心如乱麻,千头万绪的事情让我头痛,却抓不住一丝端睨。
如今我为鱼肉,人为砧板,却是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澹台炎到底想做什么?
今晚他约我干什么?
苦思不得其解,心越发提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正被一步一步地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却无法脱身。
晚上我躺在床上,因心中有事,便辗转难眠,睁着眼数着更漏声,只觉得时间过得即快又慢,让人焦躁不安。
一头青丝柔滑如水,随着翻身轻盈地落在肩上,在月光上闪着异样的亮泽。
已经是初冬时分,屋檐上有霜冻的痕迹,月亮似乎也变得如冰盘一般毫无温度。纸糊的窗子是阵年的旧窗纸,有许多破洞,夜风通窗而入,破旧的棉被已经无法抵挡微寒的夜风。
我紧了紧棉被,强迫自己不去想将要发生的事情,努力地安定着心神。
梆梆梆——
三更的梆子清晰地传来,我不禁坐起了身,身上是早就穿好的衣服。
我的心因为末知的恐怖而急速地跳了起来。
缓缓地起身,避开熟睡的小蝶,快速地拉开破旧的木门。
一股冷风袭来,我打了个寒禁,紧了紧淡青色的宫女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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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八章 宫秘事(1)
“呵,你倒是早!”
鬼魅一般的出现的人吓了我一跳,我猛地转身,这才发现澹台炎正立在我的左侧,笑呤呤地说道。
我舒了口气低声道:“你来了!”
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道:“跟我来!”
我一惊,想要挣开,无奈他却抓住甚紧,只能疾步快走。
“我们要去哪里?”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到冷宫的院墙外时,他微微挑眉:“抱着我!”
“什么?”我诧异。==文字版
他可能是不耐烦了,索怀单手抱着我的腰,用力一跃,竟跃过院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院子外面。
我又是新奇又是紧张,还带着一点小小的兴奋。
我真的,出了冷宫了吗?
我在他的带领下,七拐八弯,抄小路借着花木假山的掩映,躲过巡罗的侍卫,向皇宫深处走去。
看来他对皇宫的路和巡罗的侍卫时间十分熟悉,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带着人直闯内宫。
因为走得太急,我的手心微微出汗,喘气声也粗了起来,澹台炎这才略略停了一停。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个单独的宫殿后院处,他才道:“到了!”
此处幽静深远,古木参天,多植松柏菩提之树,微有佛香淡淡的逸出,难道是宫中的佛堂?
奇怪的是,这里把守的侍卫十分少,仅在门口有两名侍卫看守,要进入此地则十分容易。
“这是哪里,我们来干什么?”我禁不住发问道。
澹台炎看了看月色,淡淡地说:“差不多了,进来再说。”
他又是抱着一跃,轻盈地跳进院中,借着月光,蒙胧中看到‘静安寺’三个字。
“跟我进来!”他一边看一边轻手轻脚地推开虚掩的门。
果不其然,这是一座佛堂。
正中供着观音像,观音像前摆着果品,焚着佛香,木鱼摆在一边,似乎久没人动过,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那供桌上铺着明黄的帐幔,一直低垂到地面上。
他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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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九章 宫秘事(2)
我正疑惑间,忽然澹台炎耳朵一动,单手抱着我的腰,一只手捂着我的口,快速地向案台上伏去。
激起的灰尘呛得我难受之极,而紧密的贴合又让人十分尴尬,我愤愤地瞪着他,他朝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我耳边低语:“待会儿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我又气又羞又恼,却怕他不放手,只得点了点头。
澹台炎一松开手,我便极力后退了一些,以和他保持距离。
他无声地弯起眼笑了笑,故意向我靠了靠,气得我更是无语,只能紧贴着墙壁。==
片刻之后,门被吱呀一声扭开,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伏在地上,神色紧张。
我也不敢再闹别扭,敛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透过低低的帐幔,我只瞧到一双绣着双凤朝阳苏绣的精致绣裙,在半副九鸾青鸟报喜的裙摆下若隐若现地走来走去,似乎是在上香。
我心中一惊,能穿凤鞋,绣鸾鸟图案,宫中除了皇后和太后,还有谁有此殊荣?
只是不知道她三更半夜来上香所为何来?
静静地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一个脚步沉重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人走近观音像前,也燃了一柱香点上,露出一双江牙海水厚底的朝靴来。
他是谁?宫中怎么有外臣?且在半夜与宫中主位之人相见?
半晌方听到一个悠悠的叹息声:“又是一月过去了?”
那声音已不再年轻,带着薄暮的沧凉和倦意,虽然是感慨,仍有常年威严而形成的声调。
我的心猛地一跳,莫非是她?
接着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是啊,这一月一月的过去,我们都老了!”
我侧目看着二皇子,他脸上肌肉微微扭曲,眼神又是鄙夷又是憎恨,说不出的可怕。
那双靴子慢慢地移近凤鞋,渐渐地贴合在了一起,我捂着嘴,不敢相信,他们抱在一起了?
“青鸾,这些年,苦了你啦!”男人似是叹息,似是怜悯地说。
青鸾!!!
我猛地一震,几乎要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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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四十章 宫秘事(3)
长孙太后的闺名可不是叫长孙青鸾!
她是太后!
然而令我更震惊的还在后面,太后听到男人的话语,久久地沉默不语,半晌方缓缓地叹息了一声道:“若不是为了长孙家族,为了自保,我们又岂会一错再错过!”
那男子声音中带着不甘和久积的怨愤:“青鸾,本是我先向父亲提亲的,他也准了,谁料他贪图势利,故意让皇兄见你,将你许给了皇兄。若不是他,我们早已……”
太后打断他的话道:“阿嶂,请不要怪罪家父了,他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皇命大于天啊!”
皇兄?阿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帝澹台峻的胞弟正是叫做澹台嶂!
我的汗流如雨,怪不得那个冷宫的女子说这个秘密可以让澹台谨放我出冷宫,可以救我的命!
原来堂堂中山王澹台嶂竟和当朝太后暗通款曲!
澹台谨和太后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甚至是表里不合,朝堂上的大权一向掌握在太后手,就算他亲政了,折子依然要太后过目批阅后方送给他。
这等奇耻大辱他恐怕早就怀恨在心,一心要扳倒长孙氏吧!
如果他知道了太后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试想他有多兴奋?
澹台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含着一缕诡异的笑看着我。
我移开视线,竭力抑住呼吸,须知道若今晚之事被太后或中山王任何一人知道我都性命难保!
“青鸾,我们每月才能相见一次,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澹台嶂气息不稳地说道。
太后似乎挣扎了一下道:“别,在佛祖面前,不能做这些事!”
澹台嶂轻哼了一声道:“你为他受得苦够多了,现在还理佛祖干什么?再说,我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佛祖知道了我们的真心,也必不会怪罪的……”
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两人有衣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太后似乎被抱了起来,向佛堂的一暗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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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一章 氛暧昧(1)
虽然是暗门,但到底澹台嶂太大胆了,居然没有关门。==文字版
那边的声音也消失了,彼此均是一阵紧张的沉默。
良久,外面的两人走了出来,澹台嶂扫了一周道:“没什么动静啊,是不是你听错了?这里可是皇宫禁地,没有你的命令,谁人敢擅入?”
太后颇有心悸地道“阿嶂,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我们以后还是少聚会的少!”
澹台嶂微急地说:“青鸾,你我本已经相逢日少,你怎么忍心不再相见?这漫漫长夜,寂寞冷宫,你难道就不想我吗?再则,你都是每月此时独居于佛堂,若突然改变行迹,岂不惹人怀疑?”
太后长叹了一声道:“阿嶂,我,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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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二章 氛暧昧(2)
澹台嶂拥紧她道:“青鸾,不要怕,有我在,你的太后之位无人敢动,放心吧!”
过后久久没有动静,似乎是两人抱在了一起。==文字版
片刻之后,敲过五更鼓,太后和澹台嶂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桌案下地方狭窄,我早就腰酸背疼,手足麻木,等两人离开,连惊带吓,竟是不能移动半分。
澹台炎笑嘻嘻地看着我道:“要不要我抱你?”
我瞪了他一眼,强忍着不适,总算爬了出来,身上的衣裙皆已经脏了!
揉着酸疼的膝盖和胳膊,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太后的怨嗔娇忧,一笑一语,莫不过上次见过端庄若神明的人有莫大的差别,不仅暗暗纳罕。
原来太后要坐稳这个位置,能手握重权,与中山王也有莫大的关系!
澹台炎一拉我的衣袖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我拉回思绪,皱眉看着脏乱的衣衫道:“都是你,这下全脏了!”
他冷笑一声道:“脏?这只是看得见的地方,在这皇宫里,比这里脏的东西可多多了!”
我素知他喜怒无常,便不理他,两人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掩饰,悄悄地回到了冷宫之中!
离别之时,澹台炎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道:“不久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后退一步,定定地看着他:“如何离开?”
他脸上浮现一种奇怪的表情,最终淡淡地说:“可能要受一些苦,不过……还是值的!”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消失在黎明的薄雾之中。
我推开门,惊见小蝶穿戴整齐,静静地立在门后。
她看到我,脸上焦急担忧的情绪缓缓地沉淀,变成一种哀伤的,惶然的,委屈的表情。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事,就算再亲的人也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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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三章 氛暧昧(3)
小蝶看我无语,终于挤出一丝笑意道:“公主回来就好,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吧!”
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明显感觉小蝶浑身一震。==文字版
我诚恳地说:“小蝶,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我,也知道你可误会了我。但是,你要知道,在这宫里,有时候知道得少反而可以活得长久。我一向视你为亲姐妹,你要信我,在适当的时机,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小蝶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努力地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公主,只要你平安,小蝶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道:“不要再奴婢奴婢的叫了,以后你就叫我妹妹吧,我一向视你为长姐的。”
小蝶终于落泪,心结尽去。
我知道这几天必有事发生,但百思不知道他们将用何办法将我送出。
步轻尘倒是隔几日来一次,一则为了检查伤势,二则用于传递消息。
那门口的侍卫接受了金银财物,便不再为难他。
这一日天色阴沉沉的,刮起了西北风,到了申时便落起了细盐粒一般的雪沫子,那窗户的破洞处已经用步轻尘捎来的绵密窗纸糊好,屋内虽无炭火,若关紧了门,倒也不冷。
我和小蝶坐在屋内仔细地缝着棉衣,一边跺脚呵气取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是步轻尘冒雪而来。
我极是过意不去,忙让小蝶倒茶,道:“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以后不必过来了,天气又冷……”
步轻尘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娘娘的关心,臣十分感动,臣这次来是因为研制出了一味除胎记的药,倒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颇为惊喜,这胎记令我受尽了苦楚,若能除去,那真是太好了!
“步大夫,没事,你尽管在我脸上试药,我已经如此,倒也不惧破相了!”我故意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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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卌章 暗潮涌(1)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赞赏的光芒,“娘娘的心胸令在下十分敬佩,在下高盘攀,私下已视娘娘为好友。==
他修长的指靠近我的面容,目光清澈如月,嘴角温软含笑,轻触我的面。
药膏的冰凉让人很舒服,似乎把严冬的寒冷都隔挡在了门外。
两人相处的静谧让时光都停滞了流动。
“公主,皇上来了,皇上来了——”小蝶惊慌的声音仓促地响起,我和步轻尘俱是一惊。
“狗奴才,滚开!”澹台谨冰凉而愤怒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小蝶呼痛的声音。
我和步轻尘忙整衣离开三寸而坐,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默契和镇定,轻轻地点了点头。
咚一声,门被一脚踢开,寒冷的风漫卷进来,吹得屋内散落的纸张四处乱飞,如惊慌失翅的白蝶。
我不敢看澹台谨的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呼万岁见驾,步轻尘也跪在一边见驾。
“皇上,臣妾说得不错吧,苏妤是果然在冷宫中不安分,不但和外男私自相见,还同处一室,哼哼,这其中定有j情!”一个轻佻而尖锐的声音得意洋洋地响起。
我一惊,微微抬头,触到一双上挑的杏眼和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容。
她穿着秋香色暗纹宝相花的素锦夹衣,外披一件纯白的狐裘,那寸数长油水极足的毛轻触着粉嫩的脸,显得极为娇贵。
头插流苏金步摇,乌黑的发盘成一个飞天惊鸿髻,间或以翡翠点缀,更衬得一双柳眉细而弯,两点黑眸明如漆。
观其衣数打扮,像是一个品阶不级的嫔妃,只是我上次与她们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倒不记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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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五章 暗潮涌(2)
而澹台谨面色阴沉似水,眼中喷着愤怒的火苗,只差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刚要说话,步轻尘已经开口:“皇上,臣来是为娘娘医病的,并非私情,望皇上明察。”
澹台谨冷笑道:“医病?朕何时让你来为她医病了?且把步轻尘押下去等候朕的处理。”
两名侍卫立刻走了过来,将他拖了下去,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却无法辩解。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青衫消失在我眼中。
他嘲弄地看着我,鄙夷地道:“苏妤是,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上次是朕的傻皇兄,这次是医倌,下次呢,你准备找准?侍卫?大臣?还是太监?”
我蓦地一震,眼眶中委屈地浮上泪意,但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只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想解释,懒得解释,既然他已如此认定我!
“你说呀?”
头发被用力地一扯,发丝散乱下来,遮住了我的半边面,那个嫔妃在一边悠闲地看着热闹,红唇抿起一抹笑意。
我不知道,这样诬陷别人对她有什么好处,竟可以这她如此开心!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淡然地说:“皇上,虽然你废了臣妾,但臣妾永远是皇上的女人,绝不会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我的语气坚定,神态淡然,期待他能信我一次。
“呵,嘴还挺硬呢?”他凑近我,邪恶地笑:“你知不知道这皇宫的女子与外男有染是什么下场?是这样!”他做了一个削的手势,冷酷地说:“要受整整三千刀,凌迟处死呢!你现在说了,朕可以留你个全尸,否则必让你受那令人酥骨的刑法!”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吗?若是这样,不知道那晚那个叫风的男子,夜入我的房中所行之事,是否也要接受惩罚?”
他猛地一惊,脸色越发阴沉,半晌沉默不语,似乎蕴着巨大的风暴。
他想是没有料到,我会认出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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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六章 暗潮涌(3)
我继续说说:“步大夫真的是为臣妾医病的。==爱上皇上莫非忘了那天罚臣妾跪在烈日下,感染风寒,几乎丢了性命的事?幸亏步大夫相救臣妾才捡回一命,否则不等皇上今天来拷问,臣妾已经成为塚中枯骨了!”
澹台谨紧抿薄唇,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强悍,握得发紧。眸中隐隐浮起阴鸷之色,似怒似愤,还夹杂着别的情绪,极为复杂。
“朕怎么看你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那他今天又所为何来?而且朕听说最近他经常出入此地,与你相会,是也不是?”
我低眉垂眸,缓缓地道:“这多亏步大夫医术精妙,臣妾的病才好得了。今天步大夫所来,只是为——”我停了停,想着如何措词才能让他不要怪罪步轻尘,毕竟他是无辜的。“只是为臣妾医面上的胎记而已!”
澹台谨板起我的脸,轻蔑地看了看道:“你以为你医好面上的胎记,朕便会宠爱你吗?”
我跪在地上,仰视着他,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苦笑道:“臣妾不敢奢望皇上眷顾,只是想要——不再吓到别人罢了!”
他目光阴沉,看了我半晌,良久才松开手,冷哼一声道:“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私见外男,肌肤相亲之罪!来人,把丑妃拖出去,杖一百!”
什么,杖二十便会使人致残,一般人受不了五十杖便会晕死过去,杖一百岂非要了我的命?!
难道他觉得我知道了他扮作风做下那种事情,怕我散播出去,有损他的威名,竟要杀人灭口不成?!
灵光一闪之间,我大声说:“等一等,我有一个皇上想得到的消息,愿意以此消息换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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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七章 明交锋(1)
他皱眉奇怪地看了着我,目光中带着一点新奇和猫捉老鼠的戏弄神情,挥手命人停止拖我,轻笑道:“是吗?朕倒想知道一个整天呆在冷宫的女人能有什么消息可以换得你的性命!”
我理了理头发,面上平静,脑海中却纷乱如麻。==
那件事事关重大,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山王和太后在后宫中经营数十年,关系早已经盘根错节,怎么可能撼得动?
万一动不了他们,而让澹台谨限入难境……
停,停,我是疯了吗?
他要杀我了,我干吗还要关心他的死活?
不管了,一咬牙,我抬起头道:“请皇上让闲杂人等退下,这个消息关系重大,除了皇上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那个嫔妃看了我一眼,眸光中尽是疑惑的闪烁不定的光芒。
他仔细地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说话的真假,但我的目光清澈,看不出一丝说谎
的痕迹。多疑的澹台谨终于挥手退斥了下人。
“苏妤是,朕若觉得这个秘密不值得你的命,你还是要受杖刑!”他微微上挑剑眉,玩世不恭地说。
我的头发还隐隐作痛,他实在是非常恶劣,偿若肯对我好一些,我也不会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告诉他这件事。
更何况,这件事是澹台炎刻意让我知道的!
不过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我末语面先飞红,半晌才迟疑道:“太后和中山王曾夜半在静安寺私会!”
我说完,不安地看了一眼澹台谨,只见他眼底寒光大盛,面色异常凌厉,骤然一掌拍在结实梁柱上,嘭声震响!
我骇了一跳,后退了半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阴鸷地看着我,眼中隐有杀机:“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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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八章 明交锋(2)
我看了一眼,鼓起勇气道:“皇上不必管臣妾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这个消息可否换得臣妾一命?”
他古怪地一笑道:“当然!他们是什么时候……”
我沉默不语,澹台谨不禁焦躁了起来:“快说!”
我不急不躁地说:“臣妾有一个条件!”
他挑起眉,惊讶地道:“你敢向朕提条件?”
我淡然道:“不错!皇上若想知道答案,臣妾便有所求。在提这个条件之前,臣妾可以向皇上保证一件事,那就是从此以后我的脑海中会抹去那一晚和那个叫风的男子所做的一切事,决不外露,否则,凭皇上处置。”
他皱眉,半晌冷笑道:“说吧,朕倒要看看你的志向有多高!”
我想,我毕竟是梁国公主,他若杀了我,也占不到便宜,尽管他是那么的恨我。
我低头道:“臣妾别无它求,只求离了这冷宫,情愿当一名粗使的宫女,种花浣衣,全凭皇上吩咐!”
他脸上表情缓和了下来,眸光闪过一丝短暂的疑惑的轻松,语气也不那么冰冷了,便点头道:“既是如此,便到御花园培植花草去吧!”
我大喜,忙道:“多谢皇上,只是臣妾另外还有一个不请之请!”
他不耐烦地说:“你的要求还真多,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子!”
我忍耻道:“请皇上饶了步大夫吧,此事都是因臣妾而起……”
“闭嘴!”澹台谨大声喝斥道,剑眉紧皱:“此事朕自会处理,岂容你多嘴,哼!”
我不料又惹来他大怒,思道他情绪阴晴不定,只得伺机而动,不敢再求。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每月的十五,太后都要独自在静安寺为项国祈福……”
“别说了!”澹台谨额上青筋暴起,嘶声吼了一声。
我立刻禁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挥手踢开门,疾步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阴冷地看着我道:“朕命你不可走出冷宫,你又是如知道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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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卌九章 明交锋(3)
我心中一惊,强辩道:“此事恕臣妾不能说!”
他冷笑了两声道:“好,很好!若此事张扬出去,你知道后果!”
说完甩袖冒雪走了出去。
待众侍卫走后,我方虚脱地坐在地上,任地板上的冰凉一丝一缕地漫至我的全身……
小蝶进来见我无事方松了口了,擦着眼泪道:“公主,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
我虚弱地一笑道:“你又忘了,该叫我妹妹的!小蝶,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终于可以走出冷宫了!”
小蝶扶着我起身,不敢相信地问道:“公主——妹妹,这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望着窗外的北风,喃喃地说:“一年了,小蝶,我们在冷宫里整整住了一年,终于走出去了!”
“是啊,我们终于出去了!”小蝶满眼含泪地道。
而冷宫中的姐妹知道我们二人可以出去,纷纷前来道喜,那目光多以嫉妒和不甘居多,真心贺喜的实则无几人,偏还要热情地携了你的手,殷切地嘱咐你若再遇上皇上,要多替她们美言几句。
我含笑一一应了,心中却泛起难言的酸苦,她们不知道,我这般艰难的出去,是受了多少苦,担了多少怕。
待众人散去时,独刘碧巧留了下去。
知道她从前身为宫妃,此刻心情更与别人不同,我便着意好言相慰。
她不施脂粉,惨白一张瓜子脸,苦笑道:“妹妹,你不用安慰我了,这都是各人的命,争不来的。只是,”她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仇恨之色,嘴角也冰冷了:“你要小心兰夫人!”
我知道她想起了往事,但终忍不住问道:“姐姐,当时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刘碧巧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肚子,恨恨地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