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20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浩才道:“步大夫,你和妤是的事本王早就所闻,本王也很佩服你为了妤是所做的一切。玉川书屋今日本王便问你,你对她,是不是还是不能放下?”
步轻尘喝了一杯酒,站直身子,望着熙熙攘攘的江面人群轻声道:“王爷对妤是也是真心一片,只是妤是心中所属之人是谁却不知道。”
浩也和他并肩站在一处,眯起眼道:“是啊,本王坦白地讲,对妤是是志在必得。”
轻尘也微微一笑道:“轻尘虽官不及王爷,但也是寸步不让。”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互相击掌道:“好,我们就公平竞争!”
我顿时面红耳赤,还以为他们在说什么,原来竟是……
船行到一处,突然听到岸上有嘈杂之声,我微微疑惑,掀开面纱朝对面望去,登时将岸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几百号村民围拢一起,人群中央搭了一个小高台,底下置上柴火等物,一个小小的男孩蜷缩其间,脸色灰白,伏在那一动不动。
底下四名壮年男子,上身着黑衣,下穿深红色裙裳,脸上带着一色熊状面具,上面点了四点金色眼睛。这四人由一人领头,或歌或舞,状若癫狂。
此等傩礼《周礼》有载,实为驱鬼镇邪之用,那四名男子又称方相氏,杀牲施术,已毕春气。只是不知为何,四周并无见到牛羊牲口,只有那小高台上一名男孩。
“烧了疫鬼,以保安康。”领头的巫师高声唱道,底下几百号人一起喊“烧了疫鬼,以保安康!”声音震耳如雷,轰隆不绝。却在此间隙,一个凄厉的女声不和谐地响起:
“我的儿啊——”
那哀嚎声痛彻心扉,正是适才令人心烦的呼叫。此时望去,却见到底下一个被人押着,披头散发的妇人所发。众人丝毫不理会,巫师按规矩接过火炬,投向那小高台下垒好的柴火堆,登时火光冲天,火中小孩的脸飘摇不定,却大睁双目,似乎惊惧到忘了如何是好。
我越瞧越心惊胆战,禁不住浑身发颤,手脚冰凉,那最恐怖深沉的梦魇仿佛再度袭来,那天我被困在黑暗的屋子里,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掉,发出凄厉的哭声,那哭声与眼前那不相识的女人哀嚎之声,仿佛合二为一。
我脑子里杂乱无比,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有人要被活活烧死了,有那鲜活的生命要再度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恍惚之间,有人用力地摇着,我茫然抬眼,见到澹台浩忧心焦灼的脸孔,一叠连声地问:“妤是,妤是你怎么了?妤是,妤是你醒醒。”
我惶惶然,指着那个孩子,绝望地道:“孩子,孩子要被烧死了,我救不了他,孩子快死了,我救不了他,呜呜呜……”
“你要那孩子活吗?”澹台浩面如沉水地问道……
“没办法的,救不了了,救不了了”我犹自摇头道。
“你要他活,我便让他活!”澹台浩猛地一把拥住我,用力抱紧,在我耳边道:“你要让这人活吗?”
我懵懂地点点头,又摇头,颤抖得不成话。
“看好了!”浩握紧我的肩膀,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低哑着声道:“你能救得了这个孩子,只因你有我!”
我尚未回过神来,眼前人影一花,浩已然自窗口跃出,犹如白鹤展翅,行云流水一般飞掠而去。他足尖在船舷上轻轻一点,瞬间又飞跃数丈之高,姿势妙曼潇洒,配上白衣白发,俊秀不凡的面孔,当真如神仙临世,令人目眩神迷。
那一干愚夫愚妇,乡野陋人何尝见过这等天人之姿,一时间均傻了眼,待到回过神来,浩已然不顾一切,跃入火堆之中,手碰到那孩子后领。
就在此时,底下轰然一声,那小高台却是底下支柱被烧断,轰隆一声倒塌,四面的火舌顿时卷了过来,顷刻间将浩并那孩子吞噬进去。
周遭围观之人均倒抽一口冷气,“浩!”我惊呼,顿时焦急万分。
在此千钧一发之即,岸上一人飞跃过来,一声暴喝:“王爷,抓住了!”
原来在这危急关头,轻尘当机立断,解了船头绳索,浸入河水,一抖一挥,只见一条浸满水的绳索呼呼生风,笔直地飞入火堆,再一拉,一个衣裳被烧了半幅的白衣人抓了绳索飞跃而出,他的臂膀上,正稳稳地抱着那个孩子。
浩此番火中救人,迅雷不及掩耳,在众人尚未回味过来之时,他已然跃出火堆。除了身上长衫被烧了半幅,脸染黑烟,有些许狼狈外,他整个人瞧着玉树临风,风采卓然,只淡淡扫了全场一眼,那本欲上前诘问的巫师便哑了声。
他将手中那孩子放下,轻尘忙替他把脉查看有无损伤,轻尘由解开他的衣襟,对着心肺敲打一番,随即对那欢喜到流泪不止的母亲道:“你家孩儿,肺部先天不足,可是常夜半咳嗽,近来甚至咳血?”
那母亲呆愣了下,噗通一声下跪哭号道:“神仙啊,救救他吧,村里人都说他是疫鬼缠身,又说今年地里庄稼欠收均是我儿带来的灾祸,可他才八岁,他什么也不懂,什么孽也没做啊?”
轻尘沉着脸道:“不是疫病,你若信得过我,你带你的孩儿过来,我为他施三日的针,再开点药,虽不能令他健壮如常人,但总不至于早夭。”
那妇人一愣,哭得哽噎难言,只抱了孩子,又给浩和轻尘磕头。
那边上的巫师此时回过神来,呵斥道:“大,大胆狂徒,毁我傩礼,若天神降罪,如何是好?”
浩猛地转身,快如闪电,一下子便到了那人眼前,他面带冷笑,低头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说得那人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多加言语。
浩也不多话,冷冷扫了那群村民一眼,淡然道:“那孩子不是疫病,你们还是少造些孽吧。”
说完,他翩然而去,仍如来时那般,一跃而起,借着船舷之力,直入二层窗户。
浩一跃入内,却见我含泪看着他,不禁顾不上自己满身烟尘,狼狈不堪,一言不发,上前张开双臂,将我紧紧地拥抱在怀中,犹如生离死别,劫后重生。
我愣愣地任他抱住,初时犹在神游,其后便开始浑身颤抖,犹如风中凋零的枯叶一般,拼命隐忍着的呜咽之声。
浩微微叹了口气,手掌托住我的后脑,不住摩挲,柔声道:“哭吧,哭完了,心结也就解了。”
我埋头,眼泪汹涌而出,便是拼命咬着自[文]己的手背,却也阻[人]挡不了。我几乎将[书]失去孩子所遭受的所[屋]有愤懑、不甘、痛苦和绝望均倾泻出来。
“妤是,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你看,你想让那孩子活,那孩子就得救了不是?”浩耐心地抚慰他。
我略抬起头,满脸泪水,张开了嘴,却发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浩也不出声,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暖意和深情。
我心底那根紧绷的弦,骤然崩塌,颤抖着抚上皓的脸,似乎想替他拭去烟尘。
浩微笑则抓住我的手,道:“傻妤是,我没事。”
我眼中崩出一点亮光,轻声道:“你叫错了。”
“有吗?”浩不解地问道。
“是错了。”我脸上笑容不变,眸中闪烁着那久未见着的坚定和智慧,缓缓地道:“苏妤是已然服毒而死,此后世上,再无苏妤是。”
浩一愣,随即微笑了起来,握住我的手,柔声道:“那请教这位姑娘芳名?”
我对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苏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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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58章 两缠绵
第158章两缠绵(5177字)
两人正在相视之时,却是那孩子的母亲拉了孩子的手跪在了轻尘面前。
“神医,求你救救我的孩儿吧,这里的医生都说这孩子没得救了解,只有您能救得了他,民妇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若能救得这孩子性命,民妇定为你立个长生牌,一生一世地供奉着你老人家。”那妇人哭得极悲切,听了让人不忍。
我举目看着轻尘,目光大有恳求之意。
轻尘沉呤了片刻道:“这孩子的病若得全愈,只怕没有三年两载是医不好的。你若让我为他医药,须得让他跟着我三年,如何?”
那妇人忙让孩子磕头,泪水涟涟地道:“若能医好我的孩儿,就是分开十年民妇也舍得。请神医收下他,让他给你倒茶添水作个仆人吧。”
我听了心中一酸,天下父母为子女皆是可以舍命,可惜我的孩子却早早地离我而去,让我连疼爱的机会都没有。
浩知道我心中的难过,轻轻地拍着我,以示安慰。
步轻尘收下了那个小男孩,又为他取名七喜,每日替他施针救治,那孩子虽然小,大概也晓得自己的命来之不易,很是乖巧懂事,无论多痛都不喊一声。
我因失子心伤难忍,轻尘便让七喜与我作伴,我日常闲来无事便教他读书识字打发时光。
这孩子倒是勤勉好学,只是理解能力太差,一篇古诗要反复教诵,每每总是不得其意。
看着他差红的脸蛋,我不禁轻轻一笑道:“七喜还是不懂么?”
七喜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懂什么意思。”
我柔声道:“也罢,我再重给你讲一遍。听好了。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指的是在一条叫淇河的水湾里,有丰茂的绿竹婀娜多姿,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是,有一位有德又文采斐然的君子,就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一样湛湛生辉。瑟兮僩兮,赫兮咺兮,嗯,这两句有些难懂,说的是,这个君子相貌庄重,为人既威仪又宽厚,懂吗?”
“这,这个七喜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傻孩子,你想想浩王爷的模样,”我看他窘得可爱,便忍着笑,继续道:“浩好看不?”
七喜果然眼睛一亮,用力地点头:“好看!”
我循循善诱地道:“对了,七喜想想王爷那天不顾性命危险飞身扑到火中救你,那模样可是威武?”
七喜憧憬地道:“嗯,七喜以后大了也要像王爷一样!”
我微微一笑道:“像王爷这样貌美又英武的男子便是君子了!”
七喜脸露喜色道:“是了,七喜明白了!”
“是吗?本王有这么好吗?”一把清朗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浩含着一缕得意的笑走了进来。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不禁脸一红,微嗔道:“方才赞你是君子,不料你还学人家偷听。”
他揽了我的肩道:“若不偷听,怎么知道我是君子。”
我辩不过他,只得扭过头伴装生气。
七喜心思玲透,嘻嘻一笑,便退了下去,关好了门。
浩凝视着我,柔声道:“沁兰,我真不敢相信今天,包括以后的日子我们都可以在一起了,想起来就如做梦一般。”
我轻声道:“浩,轻尘已经帮我除了脸上的兰草印记,相信没人认得出我便是苏妤是,你可以放心了!”
浩紧盯着我道:“这件事我自然放心,可是我的王府缺少一个王妃,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涨红了脸,呐呐不语。
他忙道:“当日看着你与皇兄恩爱黯然离去,却又每每思君不敢忘怀的挫败与痛苦;看着你在我怀中气息全无,回天乏术的焦灼与绝望,这些无法想象之苦都一一忍耐过来,我最为艰难无望的日子都捱过来,又怎会忍不下这几月的思念?你放心,你一日不愿意,我便等一日,一年不愿意,我便等一年,十年不愿意,我便等十年,可好?”
“浩……”
我此刻心中五味陈杂,既是伤感,又是庆幸,既是愧疚,又是感激,另有那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禁不住将手放在他掌心之中。==爱上
浩立即紧紧握住。我微微一笑,看着他,轻轻地道:“谢谢。”
谢谢你让我活过来,谢谢你,让我能活下去。
若无经历那心如石灰的日子,你又怎知,心中有生之渴望,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若无经历那些人心叵测,算计营谋,你又怎知,旁人若不对你心存善意,原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而若能遇到有人,不求其他,全心全意待你,那简直是一个奇迹?
“浩,我愿意和你执手一生。”我轻声道。
浩的眼中满是激动和喜悦,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声音微微变调:“真的吗?”
我轻轻点头,浩与我紧紧相拥,我们二人执手相望,默然不语,只觉此前经年,种种际遇,皆若流水繁星。
半晌浩才呵呵低笑了起来,紧了紧抱着我的双臂,在我耳边轻声道:“闭上眼。”
我正疑惑,却骤然一腾空,几个起落,已到屋外,却是浩施展轻功,全力奔出。那院落之后的温泉浴屋,据此不过一个曲折回廊,一个庭院,一道十丈来开的池子。寻常人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可这人却偏要施展他绝顶的轻功。
我只觉四周景物不断后移,间或听到一两声下人的惊呼,还来不及对那等尴尬作出反应,就已到了那所温泉浴屋。
因为这浴室是浩的私人浴室,在此从没外人踏足,我为了避嫌也从没进来过。
这是首度踏入这间浴屋,进去了才觉大若厅堂,只是分里外两间,以屏风帷幔隔开。外间布置与一般正房无异,精雕细琢的条桌椅登,一应俱全。陈设着一个博古橱,里面是三五盒好印章,或是鸡血石,或是青田石,一溜整齐放着。架子上还搁着。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只等着人去落笔,另有紫檀商丝嵌玉八方笔筒、一套的青玉葵花洗、青玉笔山、青玉墨床,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
那浴池却在里间,浩想是早有准备,一进去,里面已经引好一池热腾腾的碧绿泉水,在花岗岩砌成的池中,犹若一块温润美玉。边上铺着极舒适的美人榻,木架上,巾帕香液等盥洗之物,早已备妥。
我一抬头,正对上浩看着自己的炽热目光。虽心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默许了浩的行为。可事到临头,忽而觉得大是不妥,忍不住偏过头去,却被浩轻轻板过脸,下一刻,唇上一热,他已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也许是他想了太久,带了太多说不尽的相思之苦,带了太多道不明的悔恨、遗憾、无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犹如疾风骤雨,席卷一切,倾覆一起。
我初时还能柔顺回应,到得后来,只觉得被他的唇舌拖入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又勾起心底原以为忘却了的和记忆,被吻得晕头转向,头脑一片空白,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个人,只剩下这人狂热的吻,只剩下这人用唇瓣,以掠夺,以侵占,以狂暴之姿态,诉说他火烫而又深沉,缠绵而又激烈的爱意。
是啊,正是无法做到对这样的爱意视而不见,对这样的爱意佯装不懂,正是做不到,对怀有这样爱意的人再三再四推托拒绝,正是做不到,对这人的残忍,才会在此与他拥吻在一起,才会任由那个人,侵入自己柔软的口腔内壁,引逗着自己的灵魂,从那唇舌的舞蹈之中,颤颤巍巍地飘摇而去。
“嗯——”被吻得隐隐生疼的唇终于被放开,我禁不住低吟一声,微微睁开眼,却接触到浩迷醉的眼,“沁兰,”他低声呼喊,一面不住亲吻我剔透晶莹的耳后颈项,“沁兰,沁兰,我的沁兰,我等到你了吗?我真的等到了吗?”
他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丝颤抖,我无声地微笑了,侧过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浩喟叹一声,立即后来居上,抢过主动权,温柔而坚决地在我唇上辗转缠绵,流连往返。
恍惚之间,只觉身子一软,才有些明白,原来不知觉中,已被他放置在池边的床榻上。衣襟已不知何时被散开,白玉一般的身躯一寸寸在水中露了出来。
身上那人,以膜拜之姿,一点一点地舔吻我的身体,一点点在那凝雪一般无暇的肌肤上,造出独属自己的痕迹。
浩的技巧太好,不一会,我就已经软如春水,眼神迷离。
情事之趣,在于挑逗引导,在于进退有度,肌肤相亲,鱼水之欢,本来就是一个如泣如诉的曲折过程,看着自己的情人,在自己手中,在身下,在自己的意志当中,一点点情动绽放,犹如午夜昙花。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犹其是听到情人偶尔溢出的低吟,更令人激动到微微发颤。
“沁兰,只有你,才能令我如此失态。高兴时飘飘欲仙,伤心时失魂落魄,为你痛哭流涕,为你愁白青丝……就如此刻,你明明毫无勾引之举,可那情动时波光潋滟的双眸,那红唇下低不可闻的喘息呻吟,就足以令久经欢场的男子,擦枪走火。”他喃喃低语,意态迷离。
我微微一嗔,恼道:“原来王爷是久经欢场之人……”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脸色绯红,只用更激烈的吻封住我的唇。
我渐渐迷失在他的吻之中,眼神迷茫之际偶一回眸,才瞧到一汪明镜般的水中,我如盛开的妖艳之花,精致而妖媚。
玲珑锁骨之间的,精致的凹处太美,要用唇做出点缀,令它更美;胸前莹润白晰的高耸,轻轻地颤抖,那顶端的两颗晶莹粉嫩的茱萸,令人想含在嘴里,用舌尖好好怜惜;
还有喉间情不自禁发出低喘颤音;足以让人失控;柔软如春雪的腹部,细细却蜿蜒的腰线,盈手可握,可怜可爱;腰线往下,是碧草青青,引人探索,两条修长润泽的长腿,不可思议的莹润均匀,每一寸肌肤,都值得细细啄过。
那个男子,犹如狂热的教徒,膜拜心中之神那般,虔诚而细致地不放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
我被他如此搓弄轻吻,早已没了力气。只觉得腹中有烈火熊熊地焚烧起来,只觉得这一生承受过的吻,似乎都没有这一刻来得多。
终于,浩俯身轻柔吻住我的唇,撬开他的牙齿,热烈地纠缠了好一会,手慢慢往下,顺着那腰线,逐渐探向碧草,我浑身一僵,浩忙更为温柔地吻住我,咬住我的耳垂低语:“乖,让我好好的爱你,好吗?”
那麻麻酥酥的热气直吹和耳朵,一下子让我软倒。
他的指若在古筝上灵活地弹奏,悄无声息地陷入我双腿间的柔嫩芳泽,两人接触的那一点,传来热烫的酥麻。
我的心跳得好快,慌乱的不断喘息,被那双黑眸盯着,无处可逃……
还有一点点奇异的感觉,慢慢从心中涌现。
那是什么呢?是兴奋吗?
在我失神的片刻,浩猛地一挺,伴着我的一声惊呼,两人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水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形迹,唯有激起的水花,才知道这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欢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全身都失去力气的时候,他才肯放过我,用浴巾包着我的身体,轻轻地放在美人榻上。
浩俯身,精壮的身体上却有一块暗伤,我以指轻抚道:“这是什么伤?”
他眼神一暗,随即道:“战场上留下来的,怎么,难看吗?”
我轻轻地摇头,“怎会?男子身上有伤更显阳刚之气,我又不是那等女人,以色貌取人。”
他深深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也非以貌取人之徒,否则我早就……”
“早就怎么了?”我紧追着问。
他颜色一缓,大笑道:“早就娶了一府美人了!”
我娇嗔道:“谁知是不是个登徒子。”
他紧拥着我道:“是,我是个登徒子,不过只对你一个!”
我眼中一热,默默无语。我曾经多么渴望有一个不以我容貌丑美而喜忧,不为我家世尊卑而在意,与我志趣相投、两情相悦,可以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地厮守到老,守住一个“愿得一心人,白首永不远”的神话。
现在,眼前有了这样的人,他符合我一切最初也是最终的对于爱情的梦想。他懂得我、爱惜我,与我灵犀一点通,与我的灵魂相互契合而不在意我容颜的更改,我多庆幸老天让我死而复生,让我重新知道爱情的滋味。
两人正在情浓之时,忽然有婢通报:“王爷,皇上驾到!”
这大半年我独居在王府之中,好不容易将前尘旧事忘尽,但只这一声皇上驾到,便惊破了我所有绮丽的梦。
那血与火的仇恨,似被烙在了心底,这一声便如抹布,擦去了蒙在上面的灰尘,露出真相丑陋的模样!
我又恨又惊,抓住浩的双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他的肌肉中仍不自觉,我想我的眼中定然充满了恨意,所以才抖得这般历害。
浩坚定地道:“沁兰,醒醒,你忘了吗?如今你再不是往日那个苏妤是,你是苏沁兰,你是我澹台浩要娶的女人,听懂没有?”
我猛然惊醒,忙松开手,浩的身上赫然有十个深深的甲印,隐隐渗出血来。
我惊慌且心疼地道:“对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一切都我,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一会你一个人从后门出去,好吗?”
我怔然地点点头,浩穿上衣裳,要走的时候,我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神情惶然而凄楚。
他吻了吻我的额角道:“乖乖的,不要怕!”
我不是怕,我是恨!
浩走了出去,我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一般软软地倒在罗榻上。
良久,我才慢慢地穿衣,胸中滚着无力的暗恨,那种如刀锋一样的冰冷和决绝,在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意识。我一步一步地走着,只觉得如踩刀尖。
回到房中,我却无法安宁,只是拿着一把银剪反复端详着,看着锋利的光芒刺痛我的眼。
如果我现在杀了他……
如果我杀了他,一定会连累浩的,不可以,不可以!
我强忍着怒火放下剪刀,不安地走来走去,最终心一横,悄悄地来到正堂。
我想看看他来王府要干什么,我忍不住自己的暗恨,那怕用眼神,也要杀死他。
隔着九宫阁雕菱花的屏风,那人穿着家常的江牙海水锦衣,腰系美玉腰带,发挽美玉簪,正坐在主位和浩说话。
他的面容阴冷,沉寂如水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空,让人永远看不透暗藏其中的黑暗。
我的手紧紧的握起,恨不得冲上去一剑刺了他,最终只是咬破了唇。
澹台谨道:“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浩微微忧虑地道:“皇兄,那山崖甚高,只怕跌入谷底便会粉身碎骨,就是找到也可能是白骨一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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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59章 瞬惊魂
第159章瞬惊魂(5307字)
澹台谨一字一句地道:“朕,生要见人,死要见骨!”
我不禁心中一寒,他竟连死都不放过我!
浩沉呤半晌,谨慎地开口:“皇兄向来以江山为重,从没对那个女子动过心,再说她又招你嫌恶,何必为了她大动干戈呢?”
澹台谨看着澹台浩,眼中闪过一缕说不清的光芒,是嫉恨,是亲情,是猜测,谁也说不清楚。
“浩,别以为皇兄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这件事,朕一定追查到底,倘若发现你私藏……”
浩突然捂着左胸呻吟了起来,表情十分痛苦。
澹台谨吞下其余的话,不顾君臣礼仪上前一把扶住浩,眼中的阴冷散去,换上关切的温情:“是不是旧伤又发作了!”
浩摸出随身的药瓶,吞了一颗莹白的药丸道:“都是旧伤了,一到阴雨天就疼,没什么大碍,皇兄不必担心。”
澹台谨歉然地道:“那次朕亲征,回鹘人凶悍无比,暗箭袭朕,多亏皇弟舍身救了朕。都是因为朕,才让你差点死掉——”
原来,浩身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浩叹了口气道:“我们是兄弟,又是君臣,为皇上挡箭理所当然,皇上又何必歉疚?再者幼时我发了高烧,若不是皇兄苦苦求父皇为我诊治,还被父皇罚跪两天,只怕也没有我的性命。”
澹台谨道:“是啊,从此你我兄弟便约定同气连枝,定要在这皇宫中活出个人样……”
浩接道:“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臣弟是一定站在皇兄这一边的。”
澹台谨眼中隐有泪光,动情道:“朕一直记得这句话。对了,土厥王会带着他的公主出使项国,明日将至。土厥人一向仗着自己有铁骑,嚣张无比,这次来出使,有联姻之意,若真能促成这项婚事,可保我项国西边境平安二十年,皇弟觉得我朝中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浩沉呤了半晌道:“李尚书之子才貌双全,又没婚配,可配佳人。”
澹台谨摇头道:“不妥不妥,李尚书之子太过文弱,只怕降不住这匹胭脂马。”
浩又道:“王将军之子新升为先锋,皇兄以为如何?”
澹台谨再摇头:“人家毕竟是土厥王的女儿,贵为公主,怎可屈尊下嫁给将军之子?”
浩迟疑道:“莫非皇上已有人选?”
澹台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皇弟正值当年,文武双全,是不二的人选!”
“不可!”浩断然拒绝。
我的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手中紧握的丝帕不知何掉落地上,也浑然不觉。
我知道浩贵为王爷,婚事需有太后或皇上赐婚。
倘若澹台谨真逼他娶那个土厥公主,想来皇命也是不可抗拒的。
只是,我又将置于何地?
我的心如同利爪一下一下地挠着,又痛又恨。
我痛自己的身份不能见光,也恨澹台谨阴魂不散。
澹台谨挑眉:“为何?莫非皇弟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我紧张地盯着澹台浩,捂着嘴唇,等着他将要说出口的答案。
浩眼神复杂地看着谨,最终缓缓地道:“不错。”
谨额上青筋贲起,冷冷地说:“皇弟不是也喜欢苏妤是吗?怎么,她才死不到一年,皇弟便另结新欢了?”
澹台浩垂下眼,淡淡地说:“逝者已矣,臣弟无力回天,但日子总要过,不是吗?”
“呵呵,是吗?”澹台谨怒道:“朕便是看在你与朕的手足之情上,在对妤是的事上一再忍让,但朕却料不到你变心如此快,想来妤是若知道,只怕会伤心死的!”
我冷笑,你自己后宫嫔妃成群,反倒要求别人守贞,真是可笑!
浩沉默不语,只是要求不娶土厥公主。
谨紧锁双眉,冷淡地道:“不知道你心仪的女子是何模样,可否让朕看一看?”
虽然是商量的话,但明显是命令的语气。==
君有令,臣不得不从。
我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既怕与澹台谨相见,又怕浩为难。
正在相峙之际,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将我落在地上的丝帕轻轻一吹,竟然吹到澹台谨的面前。
丝帕上绣着两朵紫谨花,映入澹台谨的眼中。
他的眼神一亮,俯身捡起丝帕,面容骤变,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喜悦之色,“朕想见见这丝帕的主人!”
我暗中叫糟,眉头纠结,一时间心乱如麻。
浩却大大方方地道:“沁兰,出来拜见皇上!”
我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早晚要见,豁出去了。
我转过屏风,微微垂着头,盈盈地施了一礼:“民女苏沁兰见过皇上!”
澹台谨猛地站起身,冲到我面前,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眼中又惊又喜,一连声地叫:“妤是,你是妤是,你没有死!”
我表情茫然,无措地看浩:“王爷,皇上怎么了?”
浩过来,轻轻地揽过我,微笑道:“皇上,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妤是,是沁兰!”
澹台谨眯起眼,慢慢地握拳,丝帕被他揉得皱成一团。
“你若不是妤是,为何与她这般相像?你若不是妤是,为何会有这种丝帕?”
澹台浩笑道:“皇上,你仔细看看,他是臣在青楼赎回的一个姑娘,因臣思念妤是过度,便让人将她移容成妤是的模样以解相思之苦。你瞧,她的脸上没有四叶草的图案!”
“至于丝帕嘛……”
我接口道:“哦,那是婢女香沫的帕子,并不是民女的。皇上喜欢啊?那就拿去好了!”
澹台谨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最终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要装了,朕已经认出你了!”
我不想再与纠缠,目光如冰的望着澹台谨,冷冷道:“民女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如果没记错,民女和皇上是第一次见面!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注意着我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但是,我的表情除了漠视,再无其他。
突然间,澹台谨的自制力仿佛在这瞬间崩溃,他动作迅速而猛烈,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厉声叫道:“你就是苏妤是,朕不会再给机会,让你离开朕!
我镇定的面容,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我想要用力掰开他的手,这样的举动,却让澹台谨抓得更紧,手腕传来一阵阵灼痛。
还是浩出手,让谨放开我的手:“皇上,你会弄伤沁兰的。”
我的心扑通扑乱跳,急忙退后一步冷冷道:“皇上,民女再说一次,民女叫苏沁兰,不是苏妤是,皇上认错人了”
澹台谨神情一征,近乎癫狂的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苏妤是,你骗不了朕的!你不是恨朕吗?为什么不来报复朕?朕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我轻云染眸光一沉,一股剧痛重重向胸口撞来,噩梦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罚跪、鞭打、溺水,针刺、堕胎,掉崖……太多太多的痛苦记忆,让我一想起,就浑身发寒!
恨,好恨啊,无边的恨意让我的目光也变得凌厉。
再怎么恨,也不能发作,因为我太了解澹台谨是什么样的个性,一旦知道是我,为了达到目的,他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那怕这人是他的亲生兄弟!
最终,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浮再一抹笑意,搂住浩的脖子,娇嗔地道:“王爷,奴家好怕……”
澹台浩轻拍着我,柔声安慰着:“乖,不怕,不怕……”
他转过头,紧盯着澹台谨道:“妤是堕崖那日,皇兄不是与我一起下山底找过吗?并没有找到尸体,倘若我真的找到妤是,皇兄应该知道才是!”
虽然没有回头,但我仍能感觉到澹台谨灼灼的视线。
良久,他才道:“说得也是,那么皇弟是否能将苏沁兰让给朕呢?”
我心中一紧,恨不得回头狠狠地掴他,这个贱男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浩坚决地说:“皇兄,沁兰就是我要娶的女人!皇兄不会要夺人所爱吧!”
澹台谨冷哼一声道:“是吗?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把皇弟迷得神魂颠倒。”
他甩手,冷冷地转身离开。
我忍不住回头,正遇上他冰冷入骨的眼神,骇了一跳,急忙缩到浩的怀里。
直到澹台谨走了许久,我才长出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浩,泪水急促地流了下来。
“浩,我好怕,方才我好怕他认出我!我好怕失去你!”
浩轻轻地拍着我,温柔而坚决地说:“沁兰,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绝不让他再伤你半分!”
我慌乱地抬眼,急急地道:“浩,不行,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纠缠不休的。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想活了,我决定进宫刺杀他!”
浩吓了一大跳,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着急地道:“沁兰,你疯了!他是皇上,你怎么杀得了他?只怕你还没有接近皇上就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我急得团团转,咬唇道:“怎么办?怎么办……”
“沁兰,你听我说,我明天就去宫里请皇上给我们赐婚,我们两个尽快完婚,然后我就请命去守护边疆,带着你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好不好?”
我已经乱了,没有了主意,只能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害怕地问:“万一他不答应怎么办?”
浩眼中有着坚决的孤注一掷的光芒,他缓缓地说:“这个王爷,我也当够了,他若不同意,我就带着你私奔。不管天涯海角,都不会丢下你的!”
浩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的心渐渐安定,我只知道拥着他,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死也不愿意松手。
这天的事情,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太过惊心动魄,以致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恶梦连连。
梦中的澹台谨,依旧是那么霸道阴冷,他狞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我:苏妤是,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
我大叫一声,猛然惊醒,香沫赶紧掌灯,“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我平抚着惊悸的内心,服了一颗药,虚弱地躺下。
初夏的月亮,又大又亮,比灯还清亮,照在我无眠的脸上。
我轻轻地道:“香沫,夜深了,你睡去吧,不用理我。”
香沫担忧地道:“小姐不睡,奴婢也不睡。”
她这般体贴,让我的心猛地一疼,小蝶,我的小蝶,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宫中是生是死!
喟叹长叹,我起身,四处走走散心。
砰砰砰,澹台浩的寝室突然传来闷响之声,我微微疑惑,举步向寝室走去。
还没有到便听到澹台浩隐忍的怒气:“郡主为何夜闯王府?莫非不知这于礼不合吗?”
郡主?
我心中一动,贴近了窗户,向内偷窥。
只见澹台浩只着白色的蚕丝寝衣,乌发如绸散在肩上,一脸怒容。
他的对方却是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这个女子高鼻深目,肤色如雪,眉如翠羽,唇如烈焰,穿着红色的紧身劲装,下身是真红的短裙,裙上有一溜明珠,闪闪发亮,足下穿着马靴,靴中别着一把短刀,如暗夜中绽开的一朵野辣红玫瑰,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此刻她眼中尽是顽皮之色,大刺刺地道:“本郡主可不知道中原的礼数,只知道你是我父王指定要配给本郡主的男人,所以特地先来查看一番。”
原来她便是土厥的公主!
想不到蛮夷之人竟如此大胆!
浩冷冷地道:“郡主放心,本王自有心仪之人,好与坏也不必郡主担忧了!”
那郡主一怒,眉毛倒竖道:“呸,你算什么东西,本郡主还没挑,你竟敢私下有了女人?她是谁?”
浩寒声道:“夜深了,请郡主自重,还是请回吧!”
浩转身之际,那郡主突然手一撒,一把银针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浩。
我大惊失色,叫道:“小心!”
浩不料她如此歹毒,忙随手拿起折扇一挡,钉钉钉,银针悉数钉在折扇上。
郡主不怒反喜,笑嘻嘻地道:“你功夫还不错嘛!”
浩一合折扇,皱眉厌恶地说:“身为女子,如此狠毒,可厌之极!你若再不走本王便命人送客了!”
郡主挑眉道:“稀罕,本郡主自己会走!”
她一袭红衫翻飞,突然破窗而出,一只素白的手却落在我的颈间,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她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郡主轻描淡写地问道。
浩大惊失色,急道:“你放下她!”
郡主表面上嘻嘻哈哈,手上却暗暗用力,我呼吸急促,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真的是呀!本郡主最讨厌有人占了本郡主的东西了,不如我掐死她,咱俩在一起好不好?”郡主笑眯眯地对浩道。
浩忍耐不住,一个小擒拿,反手格开郡主的左臂,狠狠地一拗,郡主若不撒手我,便等着骨折。
郡主果然吃痛,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我呼吸一畅,连声咳了起来。
郡主突然张口,一口咬在浩的左肩上,依旧笑面如花道:“我的男人,果然情深义重,先印个记号!”
她咬完,大笑着踩着树枝一跃跃上屋顶,飘然离去。
我急忙上前查看浩的伤势:“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浩皱眉道:“没事,沁兰,你怎么样?真没想到这番国女子竟如此野蛮,本王绝不会娶她的!”
我呼吸一窒,不知为何,竟有种危机感,或许是因为澹台谨的威胁,或许是因为那个红衣女人的张狂!
浩握着我的手道:“沁兰,我已经想好了,明日的宴会,我会带你一齐去,然后堂堂正正地向皇上求婚,让他们知道我澹台浩非苏沁兰不娶!只是,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赴宴?”
我眼眶一热,坚定地点头。
事到如今,我不可再退缩,不可以再逃避了。
既然选择和浩在一起,便知道有一日须要面对那个人。
况且浩为我付出良多,我不可以自私地只享受他给我的一切,却把所有的重担让他一个人挑。
我决定出席宴会,让自己勇敢地面对那个人。
第二日,我端坐在铜镜前,一头乌发轻柔地泻下,香沫道:“小姐今日梳什么发?”
我垂下睫毛,淡淡地说:“望仙髻。”
香沫极手巧,片刻之后,一个玲珑发髻便梳成,璎珞牡丹,斜插步摇,铮铮环佩,淡淡匀妆。镜中的我清冷如兰,艳若春桃,偏偏一双水银般的眼却黑白分明,里面尽是肃杀之气。
我凝视半晌,忽然绽唇一笑?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