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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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为我穿上五彩真红的刺鸾凤绣袍,唇边露出一个讥刺的笑意。hubaowang

    澹台谨,他竟是这般怕梁国滋事,就连我,也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但他不知道,其实我在父皇和哥哥们的眼里,其实轻贱得连一根草芥都不如。

    其实我出不出席宴会,有什么打紧。

    “娘娘,收拾好了,皇上请娘娘至太平殿赴宴。”小宫脆声说道。

    太平殿,呵呵,我轻笑,看来他极怕打仗呢,就连设宴也选在太平殿中。

    太平殿高约十丈,俯瞰天阙,通阶铺设汉玉云母砖,峨嵯入云,层檐历历,窗牖壁带皆是百年沉檀香木雕就,芬芳远送,下临太平池一碧千顷,上凌丹霄云霞蔚蒸。

    通常唯有国宴,煲奖功臣,或宴请重要的使臣才会用此殿,看来,澹台谨真的很看重这次宴会。

    小蝶扶着我,低声问:“主子,你说梁国和项国会不会打起来?”

    我小心地踩着汉白玉宫阶,淡淡地说:“我从小便知,父皇决定要打的国家,不管谁阻止都不行;而父皇有心要和的,不用人劝也自然会和。打与不打俱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个摆设罢了。”

    小蝶心中生起希望:“主子,不如你让二殿下带你回去啊!”

    我淡漠地笑,笑出一脸凄凉,回去,回哪里去?

    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再说无缘无故带出嫁的女儿回去,不合礼法,也是两国开战的征兆。

    我那二哥,从小到大我便没见过几面,仅有的几次,也是他欺侮我们母女的时候,想起来,让人厌恶且恨。

    缓缓地上殿,殿上正中,坐南面北设下九龙鎏金御案,与之并列左侧的凤藻玉案,座东面西而设,便是帝后之席,侧座略低一层,再设麒麟案与百鸟朝凤案。殿前设下三重玲珑水晶帘,将内廷各主位宴桌与外殿臣工宴桌隔开。四妃的座席之后,才是其余嫔妾命妇依次排开。

    燕妃坐于四妃之首位,看到我来,今日不敢放肆,便视线扫至别处和别人说笑。

    我坐定,看到澹台谨眸色一紧,看着我的眼神变幻莫测,我无视,正襟危坐。

    对面一个美玉宝带,轻裘金冠的美男子,正凝视着我,但身上的穿戴自与项国不同,看来,那便是我的二哥。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我用眼扫了一下前方的那个男人,不想他也正看着我,四目相对,大家都楞了一下。

    他此刻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没有了以前的冷硬,但依然尊贵不可逼视,他的确长得很出众,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后,将头再次低下。

    “二年多不见,皇妹竟越发漂亮了。来吧,来皇兄这边坐。”他向我招手,亲昵的动作,温和的口吻,让我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从前那个霸道冷漠的二皇兄。

    “谢皇兄厚爱。”在这种场合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他身旁坐下,但就在站起的瞬间,我感受到身后有无数目光都射向我,其中有两道特别灼热,灼得我皮肤火辣辣的痛。

    一道来自澹台谨,一道来自澹台浩。

    二哥拉着我紧呢地挨着他坐下,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偷偷抬眼看了浩一眼,他脸色极难看,当然,澹台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说妹妹不但去了胎记,还很受项国皇帝的宠爱,是否有此事?”二哥低声问道。

    我淡淡地说:“怎么,是不是妹妹没有被人遗弃,哥哥心里难受?”

    “怎会?你我兄妹情深,我自然是希望妹妹你好。妹妹如今羽翼已丰,也该回报生你养你的国家了吧。你若能得澹台谨的欢心,便应告诉哥哥项国的军中粮草情况及朝政之事。”表面上看,我们在叙兄妹之情,其实,我们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

    我冷冷地说:“可惜后宫不得干政,妹妹帮不上这个忙。”一想到娘和我在梁国所受的委屈,我便怒火中烧。再则我现在已经失宠,哪里知道这些机密之事。

    “堂堂皇妃,却在大殿中偷看项国的王爷?这当中可耐人寻味。”他揶揄地说。

    “你--”我猛地一惊,一时语塞。

    “难道我有说错?”

    “我只是无意中看了一眼而已,你何必小题大作?”

    “如果你是无意,那我倒可怜这位王爷了,一整晚那眼神多痛苦,那表情多落寞,那目光爱中有恨,恨中有爱,多让人动容,看都心酸呀。”他一脸的戏谑。

    “你--”我不知道浩对我这么深情,无语之时又有些感动。

    “你别想在我面前说谎,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骗我?你道行还浅着。”他冷冷地说。

    “你赶紧给我滚回梁国。”我咬牙道。

    “你给我听着,如果你乖乖地听我的话,到时候项国兵败,我还能接你回梁国终老,否则,父皇的剑下,可是六亲不认。”他眼中精光四射,如把把锋利的匕首插我的项间。

    “怎么,利用不成就换成威胁了?”我毫不留情地回敬道,“别以为你现在是谁,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想威胁我,省省吧。”

    聊到这里,两人彻底谈崩,便不再多言,唯有闷声喝酒。

    酒宴过后,便是后宫不得干政的政事,我退了下来,一身冷汗。

    澹台谨无声地过来,看着我低声道:“二皇子可与你说了什么?”

    我淡淡地说:“只是叙了旧情。”

    他微怒,随即温和地道:“看来你们兄妹感情甚笃,不知道你有没有探得梁国对顶国是否有发兵之意?”

    我瞧着他,只想冷笑,原来男人都一样!

    良久才道:“没有。”

    “你——”他大怒,提起我的衣领,似乎要发怒。

    这时李墨染急忙跪倒在地:“皇上,苏妤是有喜了,皇上不要动怒,以免伤了她腹中龙子。”

    澹台谨眼中阴晴不定,良久放下我道:“送她回淑华殿,以后由你好生照顾她。”

    我冷哼一声,调头便走,回到殿中,将重重的首饰去掉,重新换了衣服,这才感觉一身轻松。

    什么朝政,什么阴谋,什么利用,统统都抛在一边。

    我不知道二皇兄这次来谈什么,但是知道,他的到来给我带来了恶运。

    在他走三天后,有人在宫外捉到一个梁国的j细,而那个j细声称是我指使他送密信的。

    澹台谨震怒异常,气势汹汹地赶来,而我却一无所知,正在淑华殿是赏花。

    扑通一声,殿门被推开,澹台浩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

    “妤是,快服下这粒药,跟我走。”澹台浩二话不说地塞给我一粒药。

    我怔住,“这是什么药?”

    “这是还魂草,吃了以后,会假死一个时辰,现在皇上震怒,只怕你凶多吉少,我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宫外已经安排了马车来接应我们,你快服下。”他焦急地说。

    我捏着药丸,摇头:“我不能服!”

    “为什么?”

    “因为我有孩子了。如果我服了这种药,就停止呼吸一个时辰,那我腹中的孩子也将保不住了!”我淡淡地说。

    “怎么办?”浩眉头紧皱,二话不说道:“现在只有兵行险招,带着你杀出宫了!”

    “什么?”我和小蝶同时惊叫。

    “你还不知道吗?有人陷害你说你通敌买国,这是大罪,再不走,来不及了!”浩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说。“我真后悔,应该早一点带你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

    在我茫然的时候,浩已经抱起我,施展轻功,跃出了淑华殿。

    两人刚刚出淑华殿,已经看到澹台谨带着羽林朗杀气腾腾而来,李墨染还在苦苦请求:“皇上,娘娘怀有您的孩子,不可能会通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澹台谨一脚将他踢在一边怒道:“朕的孩子,谁知道她怀得是谁的孩子?你混开。”

    我心中一冷,泪水汹涌而下。

    浩心疼地替我拭干泪,专挑隐蔽的地方行走。

    “苏妤是不在淑华殿,她逃走了!”有人汇报给澹台谨。

    “给朕追,封锁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澹台谨厉声喝道。

    我们两人在白天逃走,目标又大,片刻之后便被发现。

    “他们在这里,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带着罪妃要逃走了!”有人放开嗓子大叫起来。

    澹台谨匆匆地赶来,命令羽林郎弓箭上弦:“你们速速下来受降,否则朕要放箭了!”

    我绝望地道:“浩,你快走,别理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妤是,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两人从屋顶跃下,立刻被羽林郎团团围住。

    想来是家务事,澹台谨家丑不愿外扬,随手一挥,命所有侍卫守在院外,院内唯留我和澹台谨,澹台浩,李墨染四人。

    澹台谨黑眸中一片阴鸷,锐利的盯着我,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质问道:“苏妤是,那个j细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放声大笑道:“皇上以为呢?”

    “你——,”他缓了缓道:“朕再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朕的?”

    他居然不相信我?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再说,我也不愿意孩子有这样的父亲。

    我冷冷地盯着他,道:“是不是你的又有何关系,你不是早就不在乎我了吗?再说就算是你的又怎样,你还是那么冷血无情,为了你的皇权,你可以牺牲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的一切!澹台谨,你这么冷血的人,不配我怀你的孩子!”

    澹台谨碰了个冷钉子,怒瞪着我,寒声道:“苏妤是,要是被朕查出你红杏出墙,朕绝饶不了你!”

    浩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皇兄,你为什么不相信妤是?她是个好女孩,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苟且!”

    澹台谨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暴怒道:“住嘴,朕是她的夫君,你是她的谁?你没有资格插手朕的家务事!还有,你深宫和她私会,又想带她离宫,这种大罪,纵然你是朕的兄弟,朕也绝饶不了你。”

    我寒声道:“皇上本来就是无情之人,现在还说什么兄弟之情,真让人笑掉大牙。我肚子里的孩子幸好不是你的,否则我会为他有这样的爹而羞愧而死。

    澹台谨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阴森冷酷,薄唇吐出残忍的话,字字含冰,“你肚子里的孽种,即使你不说,朕也不会让他留下!”

    我紧咬着唇,死死的瞪着他,明澈的眼瞳中,迸射出想要撕咬他的愤怒,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也许,留下不爱之人的孩子,这做法很不理智,但是,我不想成为侩子手,亲手杀掉自己的骨肉。从做决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打算,让孩子与他划清界限,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澹台浩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一把冷焰在燃烧,冷声道:“皇兄,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污蔑她!妤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只是在说气话!”

    澹台谨眸中闪过一丝痛楚,额际的青筋直跳,刀刻的五官微微扭曲,冷冷怒视我,讥诮道:“你当初在冷宫不甘寂寞,勾引澹台炎和步轻尘,朕亲见所见,后来又和浩不清不白,接着通敌买国,简直可恶之极!!”

    浩顿时翻脸,冷冷地说:“皇兄,我和妤是是清白的,我不淮你侮辱她,更不准你打掉她的孩子!”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李墨染,替我诊了脉,脸色大变,转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妤是,对不起,我想劝你打掉这个孩子!”

    我睁大双眼,嘴唇颤抖,尖声道:“墨染,你说什么,为什么你让我打掉孩子?!”

    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终于做了决定,李墨染长吐了一口气,缓声道:“主子,这个孩子不能留!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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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妤是马上会离开澹台谨,以后呢,会大虐男主~~大家且忍耐一下哈!~~明天最后的一虐,提前给亲们说下,因为我怕亲们会气爆,会用留言把我淹死!~

    步步惊心 第156章 生死劫

    第156章生死劫(5165字)

    我觉得我已经快疯了,为什么一向忠诚的李墨染也和澹台谨同流合污。==

    “皇后这样害人,不怕有报应吗?”我冷冷地说。

    “报应?”皇后哈哈大笑,笑毕厉声道:“这宫不知道死过多少冤魂,本宫若是怕,早就得到报应了!苏妤是,你为什么处处要与本宫作对?你知道得太多了,不死都不行!”

    我淡淡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皇后若不做坏事,何需怕人知道呢?”

    “给本宫掌她的嘴!”皇后不耐烦地说。

    “是,娘娘!”

    一个武婢答应着,上前又狠又准地下手,啪啪啪,连甩我四个耳光,瞬间,我的嘴唇肿胀起来,有血缓缓地渗出。

    皇后这才稍解了恨意,死死地盯着我,突然浮现一个诡异的笑意道:“皇上是本宫的,你们这些女人谁也不配拥有皇上的爱,更不配为他诞下子嗣!”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心中发寒,“是你在我的膳食中放了药?”

    她仰天大笑,快意无限地说:“真聪明啊,本宫就像杀刘碧巧和李贵嫔的孩子那样,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你腹中的孩子,你说妙不妙啊?”

    我猛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她,直欲撕裂她虚伪的面具和华丽的表象。

    “你这恶女人,好狠毒的心!”

    但是我还没有靠近皇后,便被两个武婢一把扯住,狠狠地按在地上。

    皇后冷笑着看着我的道:“你以为你拼了性命救了皇上你的地位便无人能撼动吗?可惜你的嘴巴不严,让本宫知道了你就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女人,否则,还真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扳倒你呢。”

    我猛地一怔,停止了挣扎,原来那天晚上听到我和小蝶谈话的人正是皇后的人!

    怪不得,会突然冒出一个楚流岚!

    “所以你就找了一个冒牌贷来冒充我,然后利用她来陷害我?”我目眦欲裂地叫道。

    “不错!”皇后缓缓地站起身,低下身子,直视着我,在她的瞳仁里,我看到一个双眼燃着愤怒的女子!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低下的贱婢,一个丑女,居然敢妄想与本宫争宠,真是蚍蝮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本宫乃长孙家谪女,出身高贵,知书达礼,本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但时,那一年,仅仅主陵王的皇上却突然到长孙家。”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放柔和了,似乎在回忆美好的往事。

    “那时候正值春天,桃花开得明艳,他鲜衣弩马,眉目英俊,立在我父亲的院子里,朗声说愿求长孙氏谪女为妻。我父亲贵为当朝宰相自然不会轻易将我许人,于是便问他有什么资本求娶长孙氏谪女。他道:我非池中物,早晚有一日,会一鸣惊人,登上九重宝殿。

    面对我父亲,他直言不讳心中的野心和梦想,就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我也为他暗暗捏了把汗。父亲没有当即允许,他却毫不气馁,只是暗中招兵卖马,伺机而动。

    然后,他居然在夜里翻窗与我相见,并赠我一块同心美玉佩,对我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那一刻,我便被他感动了,决心非君不嫁。”

    我看到皇后抚着腰间系的一块美玉神色间居现浮现小女儿的娇羞,我却心中一痛,我们初见时,他也是这般大胆,原来这一招他已经用得极熟了!

    “没料到父亲居然也准了他的求婚,我问父亲为何准我嫁给他,父亲给我了讲了奇贷可居的故事,断定他日皇上必登宝座。我嫁给了皇上,成为他原配的王妃,和他一起度过了不少暗杀惊险的日子才熬到他登上皇位这一日。成了皇上,大权在姑姑手中,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可知道我为皇上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

    她声声指责地问我,我无言以对,毕竟那些日子我没有和澹台谨一起走过。

    “为了他,我甚至不惜背叛姑姑,背叛长孙家,害得姑姑早逝,长孙家败落。可是你为他做了什么?凭什么能获得他的宠爱?”

    听到这里,我想我明白了为何澹台谨屡屡宽容皇后的所为,一是顾念着同患难的情份,二是顾念着长孙家的势力吧。

    皇后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本宫忍着心痛看他纳妃选秀,内心如油煎一般难过,本宫更难过的是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对他来说,我们长孙氏对他的帮忙还不如那一个女人重要!更让本宫愤怒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你!哈哈哈哈,真是天也不愿意成全你们,幸好让本宫听到了你的话,更幸运的是你这个蠢女人居然不告诉皇上这件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本宫若不利用,岂不浪费了?

    所以本宫便训练楚流岚来取代你,来迷惑皇上,然后再一步一步地收拾你!”

    我看着她疯狂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心里扭曲,皱眉道:“你杀了一个我,便可以重新获得他的爱吗?以后还不是有更美的女人来进宫分得皇上的宠爱。再则,孩子是无辜的,你又怎么狠得下心来杀害这些无辜的小生命?”

    皇后冷冷地说:“本宫的孩子没有出世之前,谁也别想夺出太子的位置!”

    我蓦地一惊道:“你的心好毒啊!肖夫人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你命人放蛇害死的?”

    “她活该!”皇后狠戾地道:“肖宛菇以为她有了子嗣,现加上娘家的扶持便能扶摇直上吗?真是笑话!她处处与本宫作对,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她的孩子是替她的死的!你以为她就是无辜的吗?她那西桥下淹了多少嫔妃的冤魂,你知道吗?

    本宫告诉你,在这宫里,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更没有无辜这冤枉。有的,只是胜者和败者。你输了,是你自己能力不够,怨不着别人!浣碧,是时候动手了!”

    我高声道:“我知道春凤是你的人,是你让她来狱中害我的,但我却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

    皇后看到我问,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冷笑一声道:“上次本宫捉j不成,便到淑华殿搜人,别以为你是躲了一劫,实际是你自找祸端!本宫在你的淑华殿中闻到了安胎药的味道,还有药的残渣。再看你面色红润,与往日大异,再加上李墨染频频出入淑华殿中,便断定你怀孕了。

    其实嘛,皇上还是挺在意你的,不管你怎么被人冤枉,他都舍不得让杀你,总是不了了之,就连最心疼的燕妃掉下楼,还是免你一死。但浩对你的深情就是瞎子也能看到,这就怪不得皇上又气又恨了,但他身为皇上,无言表明,只能和你的矛盾越来越深。本宫就是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加快除掉你的步伐,倘若被你们二人和解,只怕本宫就无法出手了。

    本宫知道李墨染对安胎药十分上心,亲自煎制,但他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所以本宫命人在你的膳食中加了子熄草,让你的孩子无声无息地胎死腹中。”

    我只觉得心如刀绞,双眼欲泣出血来,抚着腹部大恸:“孩子,我的孩子……”

    皇后冷冷地说:“皇上多疑善嫉,本宫就是抓住这一点,让他猜疑你和浩,浩为你做得越多,你便错得越多,可笑你二人还不自知。上次皇上亦然要解除禁足,幸亏本宫早有准备,让燕妃说了月有晦斑的天象,才除去了皇上的动摇之心。

    恰好你的好皇兄又在两国交战之际来到项国,皇上自小在梁国为质,梁国乃是他的隐疾,你又是梁国的公主,不免给你以怀疑你是否和梁国有暗通款曲。我陪伴皇上数年,自然了解他的个性,于是再加上一把柴,说你通敌买国,相信皇上在盛怒之下绝不会手软。不料浩竟敢闯宫禁要带你走,幸好你及时晕倒,这才让本宫有机会下手。”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幕后策划的,好阴毒的皇后!

    “在禁宫之地私自杀人,皇后不怕被发现吗?”我尽量多问话拖时间,希望有人能来救我。

    皇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在宫里的。你不用待,这里很隐密,没人救得了你!”

    我恨恨地盯着她道:“今日你若杀了我,我便是化成厉鬼也会找你报仇;今日你若杀不了我,来日我会让你百倍偿还!”

    皇后一甩袖子,寒声道:“把哑药给她服下,看她还敢诅咒本宫不敢!”

    两个武婢应了一声,一个压住我的胳膊,一个扳起我的下巴,拿出一包白色的药粉,往我嘴里倒去。

    我拼命地挣扎着,面容刷白,眸中闪动着憎恨的光芒,嘴唇颤抖,厉声道:长孙流华,就算我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人都斗不过本宫,做鬼你就能斗过本宫吗,可笑!”皇后阴侧侧地道。

    “啊啊……”我惊恐地发现我居然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皇后快意地看着我道:“把堕胎药端过来!”

    什么?我的孩子已经是死胎,她还想怎么样?

    皇后笑得一脸明媚:“这个虽是孽种,但也是皇上的骨肉,怎么会让你带走,成为孤魂野鬼呢?再说本宫还想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死了!来人,给本宫灌药!”

    这个女人,疯了!

    她已经残忍到令人发指的程度,简直毫无人性。

    我捂着腹部,不断地后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但是,没有用,那两个武婢力气大得惊人,浣碧捏住我的鼻子,用力掰开我的嘴,把药胡乱往我嘴里灌去。

    苦涩的药被强迫吞下,瞬间达到胃里,开始反应。

    我惊恐的瞪大眼,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剥离身体的感觉,无法言喻的剧痛袭来,发出一件凄厉的惨叫,“啊

    好痛!

    尖锐的痛楚,立刻转送到脑中,血水像迷雾一般笼罩了我的眼晴,我的世界,变成一片血红。

    我猛烈的挣扎着,但却毫无力气,肚里的药像刀,一刀一刀地割着我,让我痛不欲生,痛到极致后,是无尽的麻木,我不知自己的意志,还能挣到多大

    大量温热的鲜血,不断的从下身里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蜿蜒的小溪,缓缓向下流淌…

    我几乎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

    不知何时,我终于晕了过去。

    蒙胧中听到皇后厌恶的话:“把她抬出去,扔到后山。”

    我轻飘飘地,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

    两个武婢抬着奄奄一息的我,一步一步地来到后山的山头。

    “见怪莫怪,奴婢也是奉旨行事。”

    两人念叨了一番,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我用力一扔。

    狂风鼓动,掀卷起我的三千青丝,融入云海。

    脚下空空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坠落、坠落,就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耳膜嗡嗡作响,呼啸而过的风声,刮得皮肤生疼,胸口传来一件窒息感,仿佛心脏,随时都能停止跳动.

    心中,一片寂静与冰冷,这是死亡前的感觉吗?

    痛,己经变得麻木

    我微微皱起眉头,转而,轻笑出声,安心的合上眼,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终于,可以和我的孩子相会了……

    再见了,皇宫;

    再见了,澹台谨;

    再见了,浩!

    ……………………………………………………………………

    步步惊心 第157章 浴火生

    第157章浴火生(7271字)

    我以为我死了,但身体传来的疼痛却告诉我我还活着。

    耳边有急切温柔地呼唤:“妤是,妤是,你醒一醒……”

    鼻间是上好的苏合香,还有粥的清香。

    我还活着吗?为什么不让我死掉?

    我紧紧地闭着眼,不愿意醒来。

    我好累,我真的太累了,我的精神已经不足以负荷我在人生世所承受的种种,唯有沉睡不醒才是最好的解脱。

    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王爷,妤是定是伤透了心,所以不愿意醒来!”有熟悉的声音心疼地说。

    好像是步轻尘的声音。

    轻尘,呵,我一定又发梦了,他早就离开我了,我也伤透了他的心,他怎么会在这里。

    “妤是,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但我澹台浩自今日对天发誓,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苦楚。我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我只求你,醒一醒,好吗?”

    嗒,一滴温热的眼泪缓缓地落在我的脸上。

    浩哭了!

    浩,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好傻啊,别哭啊,我这样的女子是灾星,不值得你哭的。

    “步大夫,药煎好了。”有婢子轻柔地说。

    接着有人托起了我的头,淡淡的薄荷清香传混着铁血味传来,是战场的味道。

    “本王亲自来喂吧!”

    有人拿汤匙舀了药,慢慢地灌入我的口里。

    药极苦,我轻微地皱了皱了眉,不自觉地抵触着。

    “王爷,妤是她像有意识了!”是步轻尘欢喜的声音。

    静默了一阵,突然唇边一阵柔软的感触传来,竟是有人含了药渡给我。

    我终是捱不过去,猛地一惊,便睁开了眼。

    眼前的容颜渐渐清晰,仿佛有盏小小的灯,隔着无数重风雨之夜,终于照在了人脸上。

    因为起得猛了,五脏气血翻涌,只觉得眼前诸物飘摇,心脏犹如被巨手掐压,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捂住自己胸口,正艰难喘息间,忽觉有人拉过自己身子,迅速点上身上数处|岤道,再觉一阵轻微刺痛,勉强看去,却是一双修长之手飞快熟练地往身体各处施用金针,说来也怪,片刻之后,那阵窒息之感缓缓消褪。

    我心律正常,方慢慢睁开眼,眼前却是澹台浩喜极的脸。

    凤眼潋滟、剑眉入鬓、琼鼻薄唇、脸型俊雅,再加上那脸上带着三分清浅笑意,眼眸中流露着三分温柔关怀,神情间携带三分不羁和浪荡,这样的男子,走出去就是使少女思春,令春闺添怨、赢青楼薄幸的一个祸害。

    “妤是,你终于醒了!”他欢喜地道。

    我缓缓地转动眼珠,果然看到步轻尘隐忍地喜悦,眼中已有点点泪光。

    半年不见,他容颜清减,仍是一袭青衣,身上有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香,只是越发伶仃,连那青衫穿在他身上也有负重的感觉。

    “为何要救我?”刚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如破了音的锣一般嘶哑难听。

    猛然忆起,我是被药毒哑了。

    步轻尘忙道:“妤是,我已经帮你服了解哑毒的药,你现在尽量少说话,好好休养,等嗓子好了再说话。”

    我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眼中悲苦,怔怔地掉下泪来。

    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

    澹台浩将我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

    我伏在他怀里,尽情地流泪,似想哭尽这一生的泪水。

    原来那一日澹台浩被禁在宫中,他生平第一次违背皇命凭命出宫,但是我已经不见。

    连澹台谨也慌了,命令宫中的羽林郎四处寻我,直到一天之后寻到断崖边,发现我遗失的项链,才知道我已经跳崖。

    但众人下山四处搜寻,却不见我的尸体。

    澹台浩绝望之余伤心地回府,却发现我已经被步轻尘救回。

    步轻尘上次被澹台谨逼得绝望离去,颓废生活以度日,后遇到澹台浩招兵,便报名从军,当了一名军中大夫,用治病救人来打发日子,平抚心伤。

    没想到,他那日去山上采药,正好看到我跌落山中,幸好被藤蔓缠住,保住了一命。

    只是受子熄草和哑毒之害,性命垂危,他急忙带着我回府救治。

    虽然出于私心他不愿让浩知道自己救了我,但是在营中藏一个女子终是不便,且治我的病需要上等的药材,只有王府才有,不得已才告诉浩。

    轻尘抱歉地看着我:“妤是,你可怪我?“

    我木然地摇头:“轻尘,此刻我才了解当初我弃你时你是何时的伤心……”

    轻尘急急地说:“妤是,没有,只要你开心,我便很欢喜了,对了,老夫人这几日一直在吃斋念经,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

    我猛地一震,挣扎着要起身:“娘,我要见娘!”

    “妤是……”一声饱含思念的呼声从门口传来,娘被澹台浩扶着走了进来。

    “娘!”我扑到娘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苦命的妤是啊,娘在这里,不哭,不哭啊!”娘紧紧地抱着我安慰着。

    娘身上佛衣的清香和檀香味让人静心。

    我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松手,从今后我只有娘一个亲人了!

    静静地休养了几日,情绪渐渐平复,但不能提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否则我的头便针扎似的痛。

    再加上受到严重的刺激,我犯了心疾,不能激动,否则便会气喘,严重时还会休克。

    娘每日都陪着我说话,还和我一起睡觉,让我好像又回到了没出嫁的时光。

    步轻尘按时给我煎药,浩也经常来探我,便从来不问我感情的事情。

    我暗中松了口气,幸好他没问,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答他。

    因为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无处安置我们的感情。

    虽然有娘陪着我,但我每每会被恶梦惊醒,一头一脸的冷汗,然后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夜里安静,我本来睡眠极轻,这一夜又从梦中醒来,这一醒再也睡不着了,只得睁大了眼睛躺在那里,血腥的往事只能揭在暗夜里,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独自舔伤,心明明难过得要撕裂,偏偏一颗心却木然没有半分哀恸。现在,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两眼早已干涸如枯潭。自从孩子没了以后,我便将此生的泪都流尽了。从此再没有泪可流,要流唯有流血。

    心底如同有阴柔的小火苗,燎得五腑六脏都刺痛如焚,我不能想到孩子,不能想到过往,从前的那些日子,只要稍稍想起半分,心底就会有翻滚的气血,汹涌得仿佛再也压制不住。

    我又急喘起来,忙按着心脏,费力地拿起床边的墨绿的药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放在嘴里。

    半晌,才压住翻涌的气血,沙沙沙,外面下雨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转眼间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里,我不笑不怒,少言寡语,沉默机械地过着日子,不知道外面日月几何。

    披了外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怕吵醒了娘。

    院中的梧桐树上叶子已经泛黄,在秋雨中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

    那雨打在梧桐树上,沙沙地响,一阵秋风过后,将王府挂得灯笼吹得半明半暗,更添了几份萧瑟。

    手攥着冰冷的花盆,生硬的石角深深的硌入掌心,无数雨水顺着手腕流向肘底,不是痛,而是迟钝的麻木,极细的一线线,绕上来,绕上来,麻痹的缠绕着,连心都像是裹上一层厚厚的茧。可是那貌似厚重的茧内,一切其实都在瞬间碎为齑粉,放肆的冷风掀起我的大氅,寒气穿透了我整个身躯,大氅扑扑的翻飞在夜色里,整个人都被风雨浇得冷透了,冷得像是浸在严冬深潭的寒冰里。

    “妤是,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淋雨呢?”娘不知何时出来,手中撑着一把伞,心疼地把我往屋里拉。

    我淡漠地笑:“娘,这里,”我抚着胸口道,“烧得很。”

    娘的泪水快速地流下,背着我抹了一把泪水,露出笑意:“傻孩子,你这样做,娘会心疼的。快进吧”

    我顺从地跟着娘进屋,屋里燃了红烛,一室明亮,我的心却阴暗潮湿。

    “看这头乱都湿了!”娘拿毛巾温柔地替我擦着头发,然后拿了犀角梳子,慢慢替我梳着一头青丝。因为心情灰败,头发每日都掉落不少,此时一梳,更是掉得厉害。

    在镜中的反光里,我看到娘不动声色,一只手慢慢梳着,另一只手轻轻按着头发,动作极快,已经将落发轻巧揉入袖中。

    我假装没看到,让她继续梳,其实我们都在互相欺骗罢了。

    心口那道伤,不敢提,一提,便会失血死掉。

    我怔怔地瞧着镜中的人,抚上自己因削瘦而颧骨高耸的脸。镜中的人瘦得掉了形,仿佛一朵风干的花,脆弱得轻轻碰触就会粉身碎骨。

    面孔上洇出的病态潮红,映在铜镜里的一双眼睛,仅余了一点灰淡的光泽。在层层叠叠的锦衣裹簇下,仿佛只是个毫无生气的偶人。

    娘缓缓地,挑了柔和的字眼道:“妤是,你的一生还有很长的路要长,虽然错付了良人,但幸得还能重新选择。王爷对你情深义重,娘日日都吃斋盼着我的妤是能笑一笑,你知道吗,女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活下去。”

    我缓缓地淌泪:“没有了,娘,孩子没有了……”

    娘搂着我,心疼地说:“妤是,逝去的东西纵然你再感伤回不来了,何不好好珍惜眼的?”

    我咬唇,将唇沁出血来:“娘,我要复仇!”

    娘骇了一跳,急急地道:“妤是,娘知道你恨,可是你想想,那皇宫大院,他是天子之尊,你如何近得了身?再则你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何必为一个负心人将自己的性命陪上?仇恨会让你生活在痛苦中,何不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我摇头:“不行,我忘不了,我忘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澹台浩突然推门进来,沉声问道。

    他的肩上有一大片湿痕,相必在外面站了许久。

    他瞧着我,怜惜而心疼,最终缓缓地道:“心病还需心药医,纵是步轻尘是华佗再世,也难医你的心病。妤是,今日我便给你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是乖乖养身体,好起来,然后再伺机复仇;二是服下这瓶烟云,从此忘尽前尘事。”

    他举着一个晶莹玉润的瓶子,盯着我道。

    我伸手接过瓶过,看到娘眼中的紧张,看到浩几乎要后悔的脸色。

    我缓缓地一笑,然后,举起瓶子,用力砸碎。

    砰的一声,碎了的瓶子碎片四处飞溅,惨烈地碎了一地。

    这一摔,那两人周时舒了口气。

    我微微一笑道:“放心,那人还没死,我怎么能死。”

    澹台浩和娘对望了一眼,同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自顾自起身,长长的裙裾无声曳过平滑如镜的地面,病体没痊愈,脚步有些虚浮,但我走得极稳。此后的路途艰险,我虽走得慢,可是一定要走得稳。

    转眼间便是冬去春来又一年,我为了避免麻烦,便戴着面纱深居简出。

    因此极少有人知道我的存生,服侍我的丫环香沫口风极严,做事勤快,十分懂事。

    这日春光甚好,满江绿波,柔光荡漾,正是踏青寻春的好时节。因澹台浩道我日日拘在屋里,不免气闷,便提议泛舟游春。

    我亦许久没有出去,便欣然同意。

    澹台浩包了一支画舫出游,我则穿着狐裘,蒙着面纱,坐在隔了轻纱的画舫中欣赏风景。

    画舫一路穿梭而行。一舸凌风,斗酒酹江,翩然乘兴东游的文人雅士本为不少,间或之间,水上却闻笙歌声声,丝竹点点,时而夹杂哄闹之声,甚为热闹。

    那日光照在清镜般的河面上,泛起点点金光,恰好撒了一把金子在江心,更有白鸭几只在争春,好不有趣。

    太阳渐次升高,我困意犯了,便斜靠在美人靠上小憩。蒙胧间有人俯身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是澹台浩。

    只因我心结未解,对他进一步的亲昵总有本能的畏缩抵制。浩爱我甚深,舍不得强迫于我,日常接触,也只限于搂抱而已。

    只有在我入睡的时候,方敢如此轻轻地用嘴唇触碰我的肌肤,断不敢再多造次。我心中一暧,只管安然而睡。

    因我身体虚弱,因此步轻尘这次随侍在侧。

    两人在外面摆了酒,对酒临风。

    只见澹台浩叹了一声道:“自妤是被救回来后,足有三月有余,夜夜噩梦,困苦不堪。有些时候,本王听到她梦魇中脱口而出的嘶喊,静夜里听到的,如此万念俱灰,几成梦魇。但却不能帮她什么,只觉得心如刀绞。我能做的,便是在她心神涣散之时,在她恐惧痛苦之时,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胸膛,来告诉她无需害怕,一切已然俱成往事。无论前路如何,总是有自己,来为她承担。”

    轻尘亦饮了一口酒,微微惆然地道:“是啊,没有经历那些拖入深渊的绝望,那些被隔绝在外,无能为力的苦楚,就不会明白,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

    我心中一震,只觉得有热热的液体要冲出眼眶,我只顾着自己顾影自怜,却无视了他们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好自私!

    两人默默地饮了一回,忽然同时开口道:“王爷/步大夫!”

    然后又同时谦让让对方先说。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两人俱是脸色微红,掩袖喝酒作掩饰,不觉奇怪,遂竖起耳朵来听。

    良久,澹台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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