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29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呼呼……呼……”
我瞥了眼他的伤口,当机立断地开口,“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无力地动了动唇,连开口都费劲。
我撸起了他上衣的下摆,在看到里面白色的衣裳血红的一大片后,手还是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轻轻地揭开单衣,他痛得滋了一声。
腹部已经血肉模糊,血液在快速地流失。
如果不及时救他,恐怕他会死在这里。
是为自己,死在这里。
我咬牙,脱掉外面的袍子,开始脱里面的衣服。
他面白气虚,还强撑着断续地说:“你……要跟我洞房?呵呵……不过,这里真的是洞!”
我白了他一眼,撕开里面的棉质衣衫,撕成条状,要替他包扎伤口。
澹台谨费力地扭头,突然眼神一亮,吃力地说:“等……等下……”
他伸出左手,指着洞里的长着的一片一片象旱地小荷叶似的草说:“拿这个,扯几把来捣烂了敷在伤口上,止血的。”
奇怪这冬天怎么会有绿色的草?
想来是崖壁里温暧所致吧。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些害怕地问:“这是什么草,有毒吗?”
他咧嘴一笑,唇上泛起惨白颜色:“怎么……你怕我死吗?”
我扯了几把草,气呼呼地说:“我恨不得你早点死!”
他脸上露着笑意说:“这是地锦草,也叫奶浆草,医书上有记载,放心吧,无毒的。”
我将采来的地锦草,放进嘴里嚼烂了,正要给他敷,他摆摆手,指了指腰间的皮囊:“先用酒消毒!”
这家伙,竟然外出还带着烈酒!
我将袋中的烈酒拿过来慢慢浇在澹台谨的伤口上,冲洗伤口,疼得澹台谨咧着嘴直叫。
我幸灾乐祸地说:“看你还笑不笑。”
他喘着气说:“真是狠心的妤是。”
说实话我怕他疼死过去,于是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伤口上,拿过撕好的一条布条,给澹台谨包扎好伤口。伤口本来就不深,而且这草药也挺有用,片刻之间,伤口不再流血。
他微微一笑虚弱地说:“嗯,好乖!”
我费力地将他挪到里面,又将锦袍盖在他身上,知道失血的人特别怕冷。
然后将洞里鹰的羽毛收集起来,简单地编织着。
他咧嘴一笑:“真贤惠啊,从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我横了他一眼:“我的本事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唉,其实那对鹰夫妇还真是情深义重,一个死了,另一个绝不独活。为什么人都没有这么干净的感情?”
澹台谨幽幽地看着我:“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个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缠到这种事上。
我换了话题:“刚才为什么老鹰为舍弃两只小鹰不管啊?”
澹台谨淡淡地说:“因为它知道,如果不舍这两只,早晚会被我威胁,反而会没有家,还要受制于人。倒不如壮士断腕,拼死一博,这样才有胜的机会。其实这跟皇室中的争斗是一样的,虽然残酷,但很现实。”
我听了默然不语,只觉得心中起伏难平。
他笑了一下说:“就知道你又多愁善感了,其实就算现在他们不舍弃这两只,这三只鹰早晚还是只能存活一只,其余两只还是一样会死!”
我惊讶地道:“为什么?”
他平静地说:“这就是大自然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道理。只有最强的才能生存下来,获得父母的关爱,弱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为何他与澹台炎是殊死较量,为何他会行事如此歹毒。
想来,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吧。
许是失血过多,澹台谨不久便沉沉睡去,我将编好的鹰羽衣盖在他的身上,向洞内缩了缩了,也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却发现那羽衣正盖在我的身上?
扭头去看时,澹台谨却睡得正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衣盖在我身上了?
刚要直起身,却觉得头发一阵刺痛,莫不是昨天被鹰扯掉的头发发炎了?
呀,一直没有镜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脱了一块头发,是怎么也好看不起来的,定然丑死了。
我正想,伸手抚着痛处,一摸却摸到一个结。
把头发拉到面前,赫然发现澹台谨腰带上的丝绦正捆着我和他的头发,打了一个如意结。
而我们的衣服下摆也结在了一起。
这是大婚时才有的规矩和仪式。
我脑海中突然崩出了这样的诗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时间,脸突然烧了起来。
他怎么这样?
我手忙脚乱地拆着衣结,不料却是越拆越乱,怎么也弄不开。
正在懊恼之时,突然一句话幽幽传来:“你我本是夫妻,是怎么也拆不散的。”
我皱眉:“别捣乱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下山吧,快把我的衣服和头发解开。”
他轻松地结了衣服的下摆,又举剑将我的发和他的一起削下,然后放进他的荷包里,这才得意地说:“这才算真正结发了。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我对他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胡来,只是发愁怎么下去。
他看了看峭壁,思索了一番道:“妤是,这里太滑了,你又不会武功,这样吧,我先爬上山,然后再来救你,你信不信得过我?”
我叹了口气说:“嗯,好吧,只有这样了。但是你的伤没好,行不行啊?”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邪笑道:“没事,你亲我一下,我就全好了。”
我怒极:“澹台谨,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宁愿饿死在山洞里也不用你救。”
他眨了眨眼:“真是脾气不小。你听着,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掉下去神仙也难救你。我去去马上就回,等我!”
我点了点头,澹台谨紧了紧腰带,似乎伤还有些疼,眉头不由自由地皱了一下。
他如壁虎一般附在山崖上,仍狂风肆虐地吹着,似乎随时都会摔下去。
我以手拢成环形,大声道:“小心啊!”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知道啦!”
在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的弱小,甚至连仇怨也化解了不少。
我眼看着他慢慢地消失,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回洞里。
他走之后,竟是莫名的寂静和空虚。
没有人和我吵架,没有人和我绊嘴,甚至没有人呼吸声在身边。
白天还好过一点,只要耐住那无边的寂莫便好,可是我怕晚上。
我怕夜幕一点一点地降临时,自己独自一个的那种感觉。
但是黑夜还是不可避免地降临了,我飞速地爬到了昨晚呆的地方,将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紧牙光,恐惧而故作坚强地瞪视着那一片黑暗。
一个人的恐惧,让我沉默,那黑色的夜幕挂上,我就会立刻沉默。大眼瞪得大大地望着那除了黑色还是黑色的黑,双唇闭得紧紧的,不敢出一声。即使被什么东西惊动,我也会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一声不吭!绝对一声不吭!
一个人的孤寂,让我疯狂,开始学会自言自语……我会在清醒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这让我恍惚地觉得身边还是有人的,可是等我一回神,我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嘟囔了什么。
两种极端,夜里的沉默无言,白天的絮絮叨叨,我渐渐显得癫狂,可是我深处这种可怜的状况却无人救援!
黑色的幕帘下,阴风依旧阵阵,随便的一点响动,都可以让我的寒毛直竖,口气倒抽!
这种恐怖的感觉生生地考验着我的意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是因为花好月圆、春心荡漾,只是恐惧!
恐惧是一把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我那脆弱的心灵,乱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四周很静,就因为静,所以我可以挺清楚那凄婉的风声,宛如孤魂野鬼在哭泣;因为静,所以我才悲哀地体会到自己是孤独的,被困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洞里,感觉不到别的生气;因为静,所以我才能感觉到自己那紊乱的心跳,提醒着——我还活着!
这个时候,我想什么都是不管用的。恐惧是个强大的敌人,也是一个不能令人忽略的敌人,他就在那,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我可以感觉到,所以才不由地颤抖了身子。
我开始精神恍惚,开始东想西想,开始变得神经质!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缩成一团!或者是神经质地爬出洞外,幻想澹台谨已经回来救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山洞里呆了多少时间,感觉好像没多长时间,又感觉好像是已经好久好久……
这个时候,我是多么迫切盼望,澹台谨能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为了戏弄我也好!
绝望的夜终于被一点一点地熬了过去。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竟有种重生的喜悦。
我多么希望白天漫长再漫长,黑夜永远不要来临。
因为放松,这才让我感觉到了饥饿,肚子咕咕地唱着空城计,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只有遍地羽毛和粪便。
突然,一条虬劲的藤条垂了下来,有节奏地来回抖动着。
我满心激动,差点流下了泪水,牢牢地抓紧藤条,回应上面的人。
劲道猛地一收,我竟然双脚离地,被拉了起来。
我忙紧紧地抓住藤条,双脚笨拙地踩在山石上,一点一点缓慢地向山上移动。
下面便是万丈绝壁,掉下去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我骇极了。
不敢回头,不敢向上看,只专注于眼前的一点石壁。
犹如征者一般,历经了漫长的苦难和焦熬,我终于爬到了山顶。
顾不得冻僵的手脚和冰冷的地面,我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口喘着气。
等我平息下来才发现澹台谨因为用力拉我,腹部的伤口崩开,又有新的血迹渗了出来。
他虽然脸色苍白,眸中却难掩喜悦之色:“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自语。
我纵是再不识相,也知道他历经的这番艰辛,郑重地说:“谢谢你!”
他挥挥手,扶起我道:“天寒地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回到营中再做打算。
两人手挽手艰难地走向,一直将近中午才勉强下到山的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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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0章 相濡沫
第180章相濡沫(5072字)
“休息一下吧!”澹台谨跺着脚道。==
他拔开一片被雪压弯的枯草,露出干燥的地面。
我喘着气坐了下来,好像屁股下面一凉,忙弹了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窝鸟蛋!
两个饥饿的人不禁欣喜若狂,两眼放光,不过澹台谨可是公子身子皇帝命,除了吞口水什么都不会做。
我把火引燃,将鸟蛋埋在下面烤着,一边拔着枯草作续火之用。
他在一边呆呆地瞧着,半晌才道:“你还会生火?”
我淡淡地说:“从前在梁国的后宫,我和娘跟奴婢差不多,什么都得自己干,如果连火都不会生,只怕要饿死了!”
他猛地从后面抱着我,轻抚着我的头发,似乎情绪十分激动。
我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在我耳边放大,一时间动作僵硬,不知道是推开好还是不推开好。
“妤是,原来你受了这么多苦,来到项国我还那样对你……”
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愧疚。
我若无其事地说:“这其实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我受得欺负已经很多,也不差你……”
嘴一下被捂住,对上他心疼的目光:“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
我掰开他的手,退开一步,望着他的背影,语气清浅地道:“澹台谨,你千万不要说你爱上我了。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生命里出现过的那些女子,你最爱的到底是谁,又或者你全都爱?”
澹台谨转过身,背脊却似在瞬间僵了僵,静默半晌,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也想了很久,直到最近我才想到答案。”
我没有催促,默默地等待倾听。
我想知道,一个帝王,到底会不会有真爱。“我想,过去的日子里,我谁都不爱,包括我自己。”极目远眺天边的山峦,他的唇角无声地扬起一道苦涩的弧度。
“谁都不爱?”我真的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只知他此刻挺得异常笔直的高大身躯,看起来似乎散发着幽冷的孤寂气息。
“之前浩曾对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极为真实。”他的嗓音沉稳无波,缓缓道,“他说他有一颗完整的心,可以给予他爱的人。”
“浩……”提起浩,我的嘴角自然弯起一抹温柔地笑意,“是啊,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他忽然回过神来,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拂开我额际的发,指尖轻画我的眉眼,低低地道:“我对皇后,是出于愧疚照顾的怜惜之心。对假燕妃,是出于感激相救的回报之心。对肖妃,是出于必须承担的责任之心。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他的黑眸深邃幽沉,我抬眸与他对视着,点了点头。
“浩他还保有一颗完整的心,而我的心已经被瓜分了许多部分,因为浩与我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是王爷,而我,是皇帝。所以他可以单身,可以自由地爱人,而我,注定要后宫三千,注定要活得辛苦,爱得孤独。”他的手指勾勒着我的轮廓,手势缓慢而轻柔,片刻,他收回手,自嘲地淡笑道:“我这一颗不完整的心,你应该不屑要了。”
他的唇角扬笑,眸底却是一片黯淡。
我看着他唇边毫无欢意的笑容,有些揪心。
我很轻地开口:“你还没有说,对于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
“妤是,”他突然低声唤道。
“嗯?”我微微仰起脸,对上他的黑眸。
“对于你,是出于想要爱的心。”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清,“这一份心,你要吗?”
我苦涩地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哦,是吗,我还以为,是一颗强取豪夺的心。你难道不是因为浩爱上我了,你不愿意看到所谓自己的女人被他霸占,才这样胡搅蛮缠非得逼我爱你……”
无言许久,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哑地问:“如果我肯休了你,你要嫁给浩?”
“嗯。”我轻轻点头,“其实你休不休,结果都一样,我都会和浩在一起。”
“你爱他?”他再问。
“嗯。”我应得没有犹豫。
“你真的爱浩?”他确认地追问。
“是。”我与他对视着,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这次进宫,就是要为浩找解药……”
澹台谨的面色铁青,额上鼓起青筋,但是一声不吭,只是犀利狠厉地盯着垂头的我。
“你……”他这一个字,吐尽了心中的愤怒和恼恨。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低垂着眼眸,说得很小声,但在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分外清晰。
“没事,”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用这种平静的语调跟我说话没事,“我可以等,这一辈子还有很长,你以后都会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你便会忘记浩……”
我蓦地一惊:“你不打算救浩。”
他嘴角勾起一抹凌厉的弧度:“为什么救?救活了他让你跟他走吗?”
我愤怒地起身:“他可是你的亲兄弟。”
澹台谨却悠悠地道:“也是情敌!”
我瞪着他:“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杀了你,取你的血救浩。”
他紧紧地盯着我:“是吗?你不是这样的人,妤是,你一向都那么善良!”
我哼了一声转过头,为了浩,我可以不善良。
身子一紧,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欲要挣扎。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只要抱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低沉却轻柔。
他的双手绕过我的背,抱得很紧,下巴轻抵在我发顶上,似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想现在不是决裂的时候,于是没有反抗。而且,在揉碎了他的心之后再推开他,似乎,有点残忍。
突然,他松开手,俯在地上听了片刻道:“有人过来了!”
我和他悚然一惊,几脚踩灭火,忙隐藏起来。
不过我们很兴奋起来,来的竟是自己人。
澹台谨整了整衣衫,却不知道头上仍戴着一根稻草,威严地从草丛走出。
众军急忙参拜,原来这一队人是看到山上的浓烟才过来找到我们的。
我看着澹台谨戴着一根草指手划脚步的模样,强忍着笑,再偷眼看其余的士兵,显然嘴角也隐隐抽动。
“上来!”澹台谨坐上马,对我伸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得和他共骑一马。
“拿着!”他严肃地塞给我一样东西,然后策马走到最前面。
我一摸,滚烫的鸟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家伙临走时还不忘记拿上烤熟的食物,不过我真是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剥了鸟蛋,自己咬了一口。
“你吃不吃?”我含糊不清地问道。
他大老爷端坐着,张开了嘴。
难道等我喂?
我不理他,自己狠咬了一口,他张着嘴等了许久,终于愤怒地看着我。
我得意地笑,大吃特吃,结果,噎住了?
脸色青紫,怎么也吞不下去,痛苦之极。
这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我看他笑意从嘴角漫出,接着整个脸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
最后看我快噎死了才递上来水壶。
我喝了几口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终于咽了下去,却发现,手中的蛋已经被他三二下吃光,正余味犹尽地回味着。
从前认识的澹台谨,不是阴冷就是暴戾,笑也是冷笑,邪笑。
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平民的一面。
这一行轻骑乃是澹台谨的亲信,因此一路上不停地有负责各个任务的人来向澹台谨报告军中事务。
说长孙父子最近行踪诡异,甚至深夜外出神秘失踪过。
澹台谨剑眉微皱道:“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通知下去,一切按原计划行动,朕要逼得他不得不反!”
“是,皇上!”
途经一个镇子时,突然听到哭声震天,澹台谨勒住马,望着狼烟滚滚的村庄,嘴角抽动:“该死的回鹘人,众军听令,下去屠杀蛮子,救我百姓!”
这一千轻骑都是精锐部队,骑着战马怒冲了下去,澹台谨一马当先,手提宝剑,见人就砍。
这些回鹘人简直畜生不如,竟将全村的妇孺小孩子全部屠杀,死状极其惨烈。
不但剖心挖肚,更将头也斩去,只余下无头尸体。
将士们愤怒地嘶吼着冲了上去,向那些穿着回鹘衣衫的士兵冲过去。
澹台谨的宝剑十分锋利,竟能将士兵拦腰斩断。
腥红的血浆和雪白的脑浆喷了我一身一脸,几欲和呕。
这些回鹘士兵哪是精锐骑兵的对手,片刻后便尸横遍野。
到最后一个士兵时,士兵竟然开口求饶。
一个将领正要将他击毙,澹台谨却挥手制止:“你怎么会讲汉语?”
那个士兵想是骇极了,也不知道澹台谨就是皇帝,竟然流利地一口气说了出来:“回这位大人,小的本来就是汉军,是是,是假伴成回鹘人的!”
我大吃一惊,众军皆是惊讶不解。
澹台谨阴沉着脸冷冷地道:“你们是受了谁的命令竟来残害项国的百姓?”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答道:“本来回鹘和项国交兵,我们一直打胜仗,可是不知为何一月前长孙将军突然下令后退三十里,退到谷里,还还让我们遇到回鹘人不要抵抗,逃跑就行!我们不明白,就问长孙将军为何,他说他自有妙计。最近我们队又分到任务,让扮成回鹘人屠杀村民。兄弟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大将军有令,咱们也不得不从,大人,您饶了小的吧!”
澹台谨抬手,一剑刺死了士兵,寒着脸道:“好你个长孙无忌,为了逼朕就范,竟然故意让我军逃跑,还要假扮回鹘人屠杀百姓,让朕以为回鹘人十分猖狂,来震慑朕,真是狗胆包天!整军,回营,朕要亲自处决这个混帐东西!”
赶了整整一晚的路,到达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灰蒙蒙得有了一点鱼肚泛白的亮色。从山上望下去,整个军营笼罩在一片宁静的晨雾当中。偶尔看见星星点点的几处灯光,可是在氤氲的烟雾中像捉迷藏似的时隐时现,看不真切。
但越是接近,众人越是谨慎,因为要走到军营,必须经过一片密林,而那里,最适合作伏。
澹台谨这次失踪,无疑是让长孙氏欢欣鼓舞的。
他真被赫连勃勃杀死最好。如果饶幸没死,那必会路过这里,长孙无忌在这里设伏,可以静悄悄地伏灭澹台谨,来个偷天换日!
连我都想到这一点,澹台谨自然也想到了。
他作了手势,众人拔出剑,一步一步地接近这片死亡密林。
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对方也将自己完美的隐藏,但是多年来在生死边缘上打滚的经历,给了澹台谨近乎神迹的第六感。
他星目一扫,突然勒住马,按下我的头。
“有埋伏!”
所有的一切都几乎在瞬间发生,护卫在澹台谨右侧的将令,突然厉喝一声,飞身而起,瞬间脱离战马,一把扑到澹台谨的身上,将他从马上扑了下来。
而我也连着摔了下来,摔在了澹台谨的身上。
所有人吃了一惊,有人大声呼喝,然而,还没待这些人有所反应。一阵密集如雨的利箭蝗虫般激射而来。所有箭头全都指向我和澹台谨的方向,无主的战马突然一声哀鸣,猛地倒了下来。
澹台谨抱着我一个侧滚,躲过了战马庞大的身体,埋伏在马尸的后面。
咻咻咻——箭鸣声不断地响起,不过片刻之间,数不清的弓箭密密麻麻的插在战马的尸体之上,箭头上闪动着微微蓝光,一看就知道都是淬了毒的。
“保护皇上!”一个羽林军副兵卫尖声大叫,然而他话音刚落,两只利箭同时射中他的胸口,副兵惨哼一声,摔下马来。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千轻骑就已经死伤大半,看来对方不仅早有准备,而且要一举歼灭所有的人。
“皇上,怎么办?”正队人焦急地问道。
“不要慌!堆积马尸,抵挡利箭!一队主攻,二队三队护卫,四队从侧面突围,其他人跟我往上冲!”混乱中,澹台谨突然站起身来,抱起我利落地上马(w//r\\s//h\\u),冒着箭雨向前冲去。几只劲箭霎时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着澹台谨激射而来。
“保护皇上,快,冲啊!”
澹台谨抽出宝剑,左劈右削,挡开箭雨,直冲向密林中。
这时,只见一道锐利的劲箭呼啸而来,力道之大,无以伦比。
澹台谨冷笑一声,身躯斗转,反手探去,一把竟然将那箭紧紧的抓在手里。腰间长弓解下,顺手将金色弓箭搭上,顺着原路轰然射回,只听一声惨叫登时响起,显然是有人殒命。
众军冲到密林中,展开了疯狂的反攻,不断有黑衣黑巾的人惨叫着倒地。
我紧紧地抓着马鞍,只觉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时都会蹦出来。
“兄弟们,听我的命令,射死那个穿黑袍的!”对方有人哑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不顾自己的生死,将手中的利箭对准澹台谨。
羽林军立刻挡在澹台谨面前,可是那箭如流星,根本就挡不住,很快便有数十人为保护澹台谨中箭。
黑暗中,有人射出一枚冷箭,闪着寒光,直取我的咽喉。
澹台谨紧紧地抱着我,一手劈着流箭,另一手却来不及抵挡,只得抱着我,自己挡住了那枚流箭。
那箭射中了他的右臂,暗红的血流了下来。
两日功夫,他已经为我负伤两次,救了我三次性命。
我又惊又骇又是感动道:“你中箭了!不要理我,你保护好自己吧!”
他却悍然一笑,居然生生地折断利箭,继续振臂高呼:“给我上,杀光这些叛徒!”
等把所有黑衣人消灭干净的时候,羽林军也剩余了不足二百人。
澹台谨命人将血衣脱掉,穿着干净的衣衫,众人面带微笑,回到营地。
众军见澹台谨归来,毕跪地参拜,说天佑大项,皇帝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到长孙氏三人神色微变的脸,还要强装笑颜,心中暗自好笑。
但他们很快恢复了常色,换上一副感激天恩的激动神色,长孙华带头道:“皇上有天神护佑,这才得以安全归来,真乃大项之福,百姓之福,天下福呀!”
澹台谨握着他的手道:“朕不在这几天,有劳丞相了两位将军了,对了,对回鹘人这些天有没有发起进攻!”
长孙华眼神一扫,长孙无忌立刻上前拱手道:“皇上天威一到,回鹘人无不望风逃窜,虽有些不知死活的军队来进攻,但都已经被我屠杀殆尽。”
他一抬,立刻有人将一笼笼的东西抬了上来。
“皇上请看,这就是属下屠杀的那些回鹘人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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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0章 肌肤亲
第180章肌肤亲(5025字)
“皇上请看,这就是属下屠杀的那些回鹘人的首级!”
长孙无忌得意地说。
我和澹台谨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些并不是回鹘人的首级,而是,长孙无忌命士兵屠杀村民的首级以良冒功!
一股怒火从胸腔中熊熊地燃烧起来,我恨不得将长孙无忌碎尸万断。
我看到澹台谨双拳紧握,眼中含笑,那笑却毫无温度。
“是吗?长孙将军果然真勇无比,令回鹘闻风而逃,朕有此良将,何愁边关不安!”
长孙无忌倨傲地道:“皇上过赞了,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澹台谨扬手道:“来人,今晚于帅营中设宴,朕要为长孙将军好好在庆贺一番!”
我料定,这必是一场鸿门宴,因为,没有那个皇帝可以容忍这样嚣张的臣子!
澹台谨真是精力旺盛,经历这多么事,居然可以不休不眠地开夜宴。
我却倦极了,直想大睡一场。
回到帐中,围着手炉手炉,才感觉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帘子微动,澹台谨大步走了进来。
他虽然换了衣衫但仍然面有疲色,看了看我道:“今晚的宴会你不必出席了。”
我自然不会,便问道:“你,要对他下手了!”
他沉默了一下,并不回答我,却从荷包中拿出一粒药丸,捏碎蜡衣,吞了下去。
我惊诧:“那是什么?”
他淡淡地道:“醒神的药。朕没有时间休息了,今晚又是关键的一晚,必须胜!”
许是那药真的管用,片刻之后澹台谨疲色顿去,神清气爽,又在臂上和腹部上换了药,若无其事地去赴宴。
他若是因为伤而误了大事,我想我会愧疚的。
临行的时候,我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
他勾唇一笑,邪魅众生,无言地饮下。
冷风灌入,寒彻肌肤,吹得炭盆中的火苗歪了歪。
看着他离开,竟有一些小小的担心,无关爱情,只因国事。
澹台谨可以一步一步地走向帝王的位置,想必,也承受了许多难以言说的伤痛吧!
我太累了,没有时间想这些,不一会儿便陷入沉沉的梦中。
突然,脸上一凉,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
一惊之下,我猛地睁开了眼,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别出声,我是澹台炎!”来人低声道。
我点了点头,他放开我,我这才发现帐中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澹台谨的夜宴进行得如何了。
澹台炎低声道:“你不是说澹台谨要走一线天吗?怎么我没有等到。”
我道:“他临时改路线了,我来不及通知你。”
澹台谨将一包药粉塞到我手里:“这是蒙汗|药,将这药倒在他的茶里,趁着昏睡之后,我们便动手取他的血,我已经用玄冰制了一个盒子,可以存放鲜血的。”
触手冰凉一片,让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
想到澹台谨最近失血过多,我微微犹豫道:“这个,我有机会就动手。”
“不行,必须今晚动手。因为澹台谨服了激发人潜力的药,这药只有维持四个时辰,药效一过,人便会陷入昏迷之中。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要让他服下蒙汗|药,这是最有利的时机。怎么,难道你心疼了?”
不知为何,我竟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急忙辩解道:“不,我没有心疼。那,就今晚吧!”
我心中默念着,对不起了澹台谨,只能再让你流一次血了!
“好了,我走了,你做完之后,命人通知我,我就在军营半里外的山洞中等你。记住,一定要成功,此去长白山需一月之久,浩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澹台炎厉声道。==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握紧了药。
等他离开后,我才发现现在已经快子时了。
重燃了油灯,步出帐子,这才发现宴会的帐中一片喧哗之声,发生了什么事?
我夹在混乱的士兵中来到帐前,这才发前长孙父子三人皆已经被缚。
而澹台谨则神色愤怒,对着跪在地上士兵道:“你将今日的话再对长孙将军说一遍。”
那个士兵正是扮成回鹘人的项国士兵。
士兵结结巴巴地说完,长孙无忌立刻大叫:“冤枉,这是污蔑,末将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澹台谨寒声道:“朕将边关交于你,你却私自命士兵不败而退,令回鹘人入侵我大项疆土,等同卖国;这且不论,更令朕愤怒的是你竟命士兵假扮回鹘人,杀我项国良民,以良冒功,还骗朕是回鹘人的首级,简直是罪大恶极!百姓供给饷银,你不但不保护他们,还残杀良民,简直与禽兽无异。”
“皇上,我是冤枉的……”长孙无忌硬着头皮辩解道。
澹台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克扣饷银,以烂充好,将破棉絮和树叶给将士们做棉衣的恶行?这天寒地冻,将士们以命来抗敌,你却忍心拿他们的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配做将军吗?”
这时外面的将士显然已经压抑已久,齐声道:“是啊,皇上,长孙将军还让我们打假败仗……”
“皇上,长孙将军还不让我们告诉您棉衣的事情,不然就军法处置,将士们许多都冻死了……”
“皇上,你一定要替将士们做主啊……”
这一下,长孙氏三人顿时脸色如土,又惊又惧地低下了头。
澹台谨冷笑道:“朕将丞相之位托于国丈,可是国丈不但不为朕分忧,反以后宫之事故意罢朝,以私挟朕,欲与天威作对,以下犯上,是何道理?”
长孙华一咬牙道:“皇上,若不是我长孙氏扶持,你能登上这个皇位吗?可是皇上现在如此对待皇后,难道臣就不该提醒一下皇上吗?”
澹台谨大怒道:“放肆!朕行事自有准则,岂容你来指手划脚?长孙华大逆不道,以下犯下,来人啊,脱掉长孙华的官服!”
“是,皇上!”早有上来七手八脚地扒掉了长孙华的衣服。
澹台谨看了长孙无忌和长孙昭日一眼道:“大将军长孙无忌,参军长孙昭日,残害百姓,诈败装降,实则罪无可恕,朕念其有功于国,今日便罢其军权,命其交出虎符,回营静思其过。”
立刻有侍卫上来收了两人的虎符,两人皆是满腔愤怒,但铁证如山,只得拱手道:“臣遵旨。”
将这三人带下之后,澹台谨才松了口气,坐在案前大口地喝水。
看来,他也是刚从惊险是度过。
我缓缓地退下,心道澹台谨果然聪明,他不抓长孙父子三人,便是要逼到他们穷图末路,不得不反,便有理由以谋反罪诛死。
而他们谋反,必要率部下群起,这样澹台谨便能抹清哪些是长孙氏的人马,一举拿下,永除后患。
只不过这一步走得着实险,若有不慎,便会丢掉了性命。
方才歪在榻上睡觉,现在才觉得全身酸痛,我便命人将滚烫的水一桶桶地倒入木桶中,放上干花,准备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美美地躺地浴桶中,放松自己的身子,舒服地享受着一个热水澡。
在雾气萦绕中,我有点晕晕欲睡了。
不过,我没忘记重要的事情。
扭开茶壶,将药粉放在里面,摇了摇。
“你在干什么?”突然而至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打点了茶杯。
惊慌失措地道:“没……没干什么!”
“原来我有幸观看美人出浴图了!”他坏笑着走近我。
我这才惊觉自己因为惊吓露出了半截身子。
情急之下急忙把自己藏在水里,凶恶地道:“没看到我在洗澡吗,别过来。”
他却毫不在意地走近,拿起毛巾:“是吗?你一个人洗不干净的!”
“住手!”我羞愤窘迫交集,使劲拍开他的手,“我都说了我自己会洗!”
“好,你自己洗。”澹台谨也不勉强,干脆地收回手,坐到一旁的桌边,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还不出去?”我努力让自己的全身都掩盖在水下,但他就在身后,叫我如何沐浴?
“我为什么要出去?你洗你的,我看我的。”澹台谨勾了勾薄唇,饶有兴味地盯着我雪白的颈脖,眼中露出狼性的光芒。
“你不要脸!”我心中忿忿,但不敢回头,怕自己不小心裸露了身体。
“你一动也不动,往常你就是这样洗澡的?”澹台谨好心情地出言戏谑道。
“难道你往常洗澡时有人在背后盯着?”我怒驳。
“确实有。”澹台谨懒懒地回道,“而且还不止一个,个个都很喜欢为我擦身子。”
我忘了,他是皇帝。
“当然,如果你现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屈尊降贵为你洗一洗。”
“不用!真是谢谢你了!”我咬牙切齿道,心里烦忧不堪,我现在泡在温热的水里,可是一会儿水就要凉了,到时我如何起身?
澹台谨不再吭声,好整以暇地等着。
房中安静了下来,只余细微的温水波动的声响。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心中愈加焦急。这次死定了!这个混蛋根本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奇怪啊,不是那药效只有四个时辰吗,怎么还不到?
现在我迫切地希望他马上晕过去。
但是,他好像不但不晕,反而精神得很!
又过了片刻,澹台谨忽地站起,绕到我面前,对上我的眼眸,道:“泡够了吧?身子暖了吧?”
“不够!还没有暖!”我忙道。
“是吗?”澹台谨的唇角勾起,倏然伸手,往水下一探,“我摸摸看。”
“啊,你这个色狼!”我大惊失色,迅速挪开身子避开他的狼爪,却不察这一动,反而露出了皓白玲珑的胸前曲线。
“看来已经足够暖了。”澹台谨的目光定在我的胸上,黑眸灼灼发亮。
“不够!你快走开!”我急忙护住胸部,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说够就够。”澹台谨抿了抿唇角,突然双臂一伸,将我的身子彻底从木桶中拉起。
“啊——”我尖叫一声,奋力扭动着挣扎。
可惜周围全是他的人,没人来救我。
转念想到许多人听到我的尖叫,不由得羞得只想一头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澹台谨的眸光越发深邃幽深,眸底两簇炽热的火焰不断跳跃闪耀。我光洁细腻的肌肤上,颗颗水珠滑落而下,形成一幅绝美的诱人画面。
“你这张小嘴实在太吵。”他的视线缓缓地扫过我鲜嫩欲滴的唇瓣,低头,霸道地封住。
“唔……”我只能发出鼻音,无法说话。双手用力地捶着他的背,但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顾自吻得火热缠绵。
唇舌纠缠间,澹台谨的眸中染上激狂的之火,不断地用强健的身躯摩擦着我,大掌四处游移探索,身下的坚挺有意无意地顶向我的小腹,让我感受到他热烈的渴望。
他的手掌抚上我凝脂般的浑圆,恣意揉捏。他掌上的硬茧,摩擦着我水嫩的肌肤,让我强烈感受到他的侵犯,那硬茧的刺激让我觉得发痒,身体忍不出抽动起来,想挣脱他肆意探索的大掌。
我的挣扎却引来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使力地掐捏起来,我忍不住叫出声:“痛!”
裸露的羞耻与肢体的缠绕令我慌张异常,尤其他粗暴的强取豪夺,让我恐惧不已……
听到我喊痛的声音,澹台谨的手一顿,不由地缓和了手劲,温热的薄唇也轻柔地下移,亲吻着我的颈项和耳垂。
“唔……不要……”我转动着头,发出反抗声。
“我会让你今夜只喊要!”澹台谨忙里抽空回应了一声。
一边强势地吻着我,一边将我抱起,往床铺走去。
被他放在了床上,我惶恐地闭目,听到窸窣声,瞠大眼睛看去,一入眼却是他结实的胸膛!他的胸肌健硕厚实,手臂肌肉贲起,显得强而有力。但是他的左臂还缠着绷带,尤其是腹部的伤,刚刚愈合。
“别……”我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