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30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放软了声音道,“你的伤没好,不要乱动。hubaoer”
他眼眸深深地看着我:“你在为我担心。”
我点了点头,好吧,担心就担心吧,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不妨事,我要让你自己你的夫君有多历害。”他欺了上来。
“不行!”我突然大叫,吓得他停止了动作,皱眉:“又怎么了?”
“等你伤好了,嗯,我们再……好不好?”我满脸柔情地求着。
他大概受不了我的温柔,只得悻悻地住手,然后,不满地道:
“亲我!”
“什么?!”我讶然地看着他。
“只要你主动亲我一下,我今天就饶了你。”
我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不亲是吧?那我继续了!”澹台谨欲要继续。
“亲!我亲!”我急忙阻止他抬起的手。
“真的?如果勉强就算了。”他坏笑着说。
“一点也不勉强!”我暗暗咬牙,只想一拳打爆这张脸。
“那好吧。”澹台谨状丝无奈地从我身上翻下来,躺平了,一副等待我送上芳泽的样子。
混蛋!我在心中暗骂。慢吞吞地侧身抬起头,然后在他面颊上快速亲了一下,就抽离了开。
他眯眼:“谁让你亲脸上,亲这里。”他指指嘴。
我大怒,忽然看到桌上的茶壶,忙换上笑脸。
“皇上,为了长孙氏的事,你累了一夜,一定渴了吧,来,我给你倒杯茶。”
果然一提到长孙氏的事,他便没了兴致,皱眉道:“这才是刚开始,还有一场硬仗在后面。”
听到这话我又犹豫了,若是这茶让他昏睡不醒,如何捉拿长孙氏的叛军?
不料他却催促着:“你喝了茶在嘴里,喂给我!”
晕,这人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亏我还为他担忧呢。
从哪想出这么恶心的喝法?
而且,这茶中有药,我怎么能喝?
他见久久不动,有些不耐烦了,呼地坐起身。
不料手长脚长,一下子将我捧在手中的茶杯碰到地上。
滋——
茶水浇在炭火上,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两个人都呆住了——这茶有毒!
为什么会有毒?澹台炎不是说这是蒙汗|药吗?
我的脑子里顿时乱了。
“你想杀了我?”澹台谨眼中满是震惊,茫然,不解,伤痛,还有愤怒……
“我没有!那只是安神茶!”我用力摇头,怎么会是毒?澹台炎明明说,为仅是让澹台谨睡得更沉的安神药罢了!
“安神药?”澹台谨的黑眸闪动着阴鸷的光芒,一步步逼近我,“苏妤是,你果真想要我死?竟用上‘绝息毒’,要我立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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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1章 血染衣(必看)
第181章血染衣(必看)(5055字)
我步步后退,心如冰水,原来,我不是不想让他死的。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救了我这么多次。
似乎让他死掉的念头慢慢在平息。
他欠我两条命,而我而欠他四条命,这样算来,算是扯平了。
至于我受的委屈,我可以忽略不计,只要取了他的血我便离开他。
但是现在,似乎他误解了我,那种恨是不加掩饰的,让人无法忽视。
我蓦地明白,原来澹台炎是想假我之手除掉他。
想想真是多好的计策!
但此刻不容我多想,澹台谨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呵呵地笑道:“枉朕还以为朕以感化你,还以为你的心不是铁石做的。原来朕才是最大的傻瓜!既然你想杀朕,那来啊,杀啊——”
他硬把匕首塞到我的刀里,冷冷地道。
“咳咳——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费力地说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劲越来越大,我已经呼吸困难了。
“朕宁可杀了你,也不准你和浩生活在一起,苏妤是,你记住,你是朕的,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愤怒的咆啸声越来越大,而我隐隐觉得眼前一阵发花,因为呼吸困难感觉胸腔像要爆炸了一般难受之极。
混乱之中,只留下自保的本能,我举起手中的手,刺向澹台谨的背部。
哧一声,是匕首入肉的声音。
我一介女流之辈,何况又受了伤,匕首只一半扎进了他的身体。片刻后方才有殷红的鲜血
慢慢从他身着的锦袍里渗开来。
突然袭来的痛楚,让他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双手,缓缓抬头看向我,直直地对上了我的眼睛。
烛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神由狂乱暴戾变为迷惑不解和伤心痛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放到身前来细细地看。满手的鲜血,在他白哲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没想到,你真的会下手?”澹台谨叹息一般说道。
我挣脱了束缚,后退了一步,当一声丢掉了匕首。
“对不起,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他扯动嘴角向我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朝我张开双臂。起初我惊恐万分,心只想往后退。可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股酸酸的劲往上涌,人只是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看到我向后退,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任由背脊上的血向外流,没一会儿就染红了锦衣。终于他不支,晃晃悠悠地就要向后倒去。
鬼使神差.我也不知道在那一刻什么支配着我。就在他即将触地的刹那,我上前接住了他,他整个身子就直直地落在了我的怀里。
我低头看向怀中的人,他也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我。他看向我的眼神温柔而恬静,充满着好比久别的恋人重逢后的喜悦。
“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他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好像含在嘴里一样听不清楚。
“这样也好。”他的话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咳得越是厉害.我托在他背后的那只手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血正加速地流出。
“你别动,我给你止血。”我慌乱地说。
他摆了摆手:“别制血,你还是趁我血没干的时候取血吧,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我怔了一怔,对啊,方才那一乱我已经忘了这事了。
取吧,实在不忍心面对澹台谨那深沉的双眼和痛心的表情;不取,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承认我是个无耻的女人。
我居然去拿了玄冰瓶,来接澹台谨涌出的血。
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绝望的眼神,只是任他温热的血液注满盒子,缓缓地凝结成血冰。
取满了一盒,我匆匆地拧好,放在一边,这才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其实,只要他大叫一声,我绝对会死在这里,但是他没有。
整个过程,他就这样看着我,取他自己的血来救别的男人的性命。
“这样也好,我若是能够死在你手里,你至少会一辈子记得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他无力地说。
无声无息中,眼泪从我的面颊滑落,我甚至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落泪,泪水已经不期而至。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我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却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怎么,你哭什么,我死了你不趁心如意了?”他喘息着说着,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怕人发现这帐内出事,费了大力将澹台谨移到榻上,盖上棉被。
这才出帐唤轻尘和颜炽进来。
他二人见我真的行刺澹台谨,都大吃一惊,但我来不及解释了,忙让轻尘为澹台谨诊脉。
又将血交给颜炽:“颜炽,澹台炎是不能相信了,他居心叵测,估计是想窜位,颜炽,送解药的大任我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将解药送到长白山。”
颜炽接过瓶子着急地问:“娘娘,那你怎么办?”
我?我淡淡地说:“我要留下来。”
“啊?你留下来澹台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行,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冒险。娘娘,跟我一起走吧!”颜炽固执地说。
这时轻尘已经诊了脉,给澹台谨上了药。
他抬头道:“他虽然受了伤,但都是皮外伤,之所以晕过去是因为这几天劳累过度加上失血过多造成的。可能要明天才能醒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郑重地对颜炽道:“一则长白山距此不下万里,就算日夜不停地赶路也需到春节的时候的才能到;二则我不会武功,定会拖延时间,我们可以拖,浩不可以等了;三则澹台谨如果知道我逃走,一定会命人去追,如果被他追上,就不是送不到解药这么简单了。总之,我不会离开的,你快点走。”
颜炽的明眸闪着担忧的光芒:“可是万一他对你……”
“放心吧,娘娘有我照看不会有事的!”步轻尘对他点头示意。
颜炽终于一咬牙道:“那好,我走了,你们保重。如果他敢你娘娘怎么样,我颜炽定然饶不了他。”
我点点头道:“嗯,快去吧,我已经命人准备好良马和干粮。”
目送颜炽出去,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轻尘柔声道:“娘娘,你也累坏了,休息一下吧。”
我叹了口的气,望着澹台谨苍白脸忧心地道:“如今边关战事末平,内朝空虚,长孙氏作孽末除,我却刺伤了他。若是他真醒不过来,我便是项国的千古罪人,我如何放得下心?”
轻尘也微微叹息道:“那臣就陪着娘娘等皇上醒来吧。”
四更的时候,没有下雪,却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枯枝在风中剧烈摆动着,影子投在窗纱上,蜿蜒曲折似妖魅的幻影,令人心生畏惧。瓢泼大雨的响声中,仿佛有一阵阵哀哀欲绝的哭声,却又被强劲狂风打散,呜呜咽咽,似有还无的断续延绵传来。
有清亮凄婉的铁簧声传来,有人跟着和唱,却是一首思乡的曲子,唱得人肝肠寸断。
澹台谨还没有醒来,我不禁微微揪心,不由得站起来踱来踱去。
轻尘看我着急,缓缓地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雪白晶莹的药粒入在澹台谨口中道:“这是催命保仙丸,服了这药,就算一脚踏入鬼门关,也能把他拉回来,这下娘娘可以放心了。”
我大喜道:“怎么不早给他服下?”
步轻尘望着我为难地说:“这药,本是给娘娘救急用的……”
我心中感动,但此时救澹台谨要紧,便道:“只要他醒了就是救了我一条性命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焦急地叫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我和步轻尘大吃一惊,这不是澹台谨的近身奴才小李子的声音吗?
我们对望一眼,不禁心中惊慌。
我轻咳一声道:“皇上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小李子焦急地道:“烦请娘娘叫醒皇上,奴才有紧急军情要回报,事关我国安危,万分危急。”
“这……”我咬唇,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之时,忽然听到有虚弱的声音道:“怎么啦?是不是小李子在外面,朕不是让你先行回京向向肖宰相通报大军回京的消息吗?你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我和步轻尘回头,看到澹台谨已经醒了,不禁又惊又喜又骇又怕。
“你……你醒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冷笑道:“怎么,是不是不如你愿了?”
我急忙摇头:“不不不,你醒了我开心还来不及。轻尘,快把参汤和药端来。”
澹台谨却无力地靠起来,摆手不理我们:“进来吧。”
“皇上,大事不好了。”小李子全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说了这一句,就一阵猛咳,显然奔跑太快,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被呛到了。
“到底怎么了?”澹台谨追问道。
小李子咳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道:“皇上,奴才奉了圣旨,连夜赶回上京。还没到城门口,就听说京城里出事了。说……说……安陵王澹台珲联合回鹘人造反啦!”
澹台谨与我同时惊呼出口:“什么?”
“你弄清楚了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7”澹台谨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潮红,焦急地问道。
“一路上奴才听了不少这样的话,可一开始奴才也不相信呢。但是到了上京城门口,奴才就看见……”小李子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快说,看见什么?”澹台谨厉声道。
‘‘军机大臣苏大人的头颅被悬在城门口。”小李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紧闭着双眼。
我可以想象小李子此时内心的翻腾。不用说,那场景定是十分恐怖血腥。
“砰”的一声,澹台谨一拳重重地击在榻上,惊得我向后退了好远。
“城门口已经派重兵把守,严格盘查所有进出的人。奴才赶紧乔装打扮混入了人群,这才幸免被抓。奴才打听到,苏大人遇害是因为安陵王昨日突然起兵,从驻地黔川领二十万营的兵力联合回鹘人一同攻城,苏大人带着文官去质问他为何要选择,结果被澹台珲一剑剑砍下了脑袋,还挂在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
苏大人死了?这个外号“苏清天”的铮铮铁汉,多少次为出生入死在边关杀敌的将军送去抚慰,多少次在朝堂上面对君王而为百姓的民生据理力争。这些大大小小的风浪,他都熬过来了,
竟然现在死在了一个皇族的王爷手中,怎不令人扼腕叹息,我的心头不禁一紧。
原来项国从来没有太平过,不但外有回鹘土厥和梁国虎视眈眈,内有三大家族的势力,竟然还有各个皇子们的内部争斗,要坐稳这个皇位,的确不容易。
“那肖丞相呢?”澹台谨语气微微颤抖地说。
“据说肖丞相当天就被投入了天牢,宰相府里的其他人也都被软禁起来了。御林军戚将军本来要率兵抵抗,想不到反贼事先就与戚将军身边的林副将早有勾结。戚将军受伤被擒,御林军五万士兵被缴械后关进了城东的兵营严加看守。”小李子一口气说完,然后神情凄苦地看着澹台谨。
‘‘那武儿呢,还有那些后妃们呢?”我因为激动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说话的时候牙齿竟然止不住咯咯打战。
小李子咬呀道:“娘娘,奴才没有打听到小皇子的消息。但是,来这里的路上,奴才碰巧撞见了以前在太医院任职的李太医。据他说小皇子本来就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现在再这么一闹腾,恐怕……”他的声音慢慢被抽泣声取代,到后来老泪纵横。
“那些后妃们,全部被关了起来,不知道情况如何,奴才来不及去探望,便匆匆赶来告诉皇上。”
“封锁消息,皇城失陷的消息不准传入营中,以免影响军心。小李子,你立刻命侍卫长过来见朕。”澹台谨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仍勉强命令道。
我知道一旦消息传入军中,定会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十分地沮丧。大家好不容易活着等到了回家的日子,原本以为会被当做英雄一样地迎接凯旋,然后好好过安稳日子。谁又料到另一场恶战尚未开始。
这次随澹台谨回京的只有五万羽林军士兵和驻边的十万驻军。这些士兵都刚经历了与回鹘的大战,不是伤就是累。
而澹台珲手下二十万士兵镇守项国与梁国的边关,久经沙场,以凶狠彪悍闻名,又在京城以逸待劳,且有回鹘人相助。若是这仗真的打起来,澹台谨的胜算不大。
“好一个狡猾的赫连勃勃,是朕小看他了,没料到他竟然趁朕到边关,后方空虚,来个内外夹击,竟和五皇子勾结,实在是其心可诛。而澹台珲,也是朕错信了他。看来他一直对朕让他驻守边关不让他回京满,早存异志。所以借着朕的兵马与回鹘人兵戎相见的时候,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澹台谨咬牙切齿地说道。
澹台谨可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没一件顺心的事。
这时侍卫长已经走了进来,澹台谨指着我和轻尘厉声道:“把这二人捆起来!”
侍卫长不禁一愣,澹台谨一对我恩宠有加,突然反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快动手!”
“是,皇上!”
我和步轻尘被牢牢地捆了起来,头上罩着黑布,不知道被送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有人在外面把守着。四周静谧如水。那样如影如魅的煎熬,让人近乎快要临近崩溃。
“轻尘,你说,这次谁会赢?”我轻声问道。
轻尘道:“不好说!”
两了这两句,两人便又沉默下去,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正在难熬之时,忽然外面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一个黑影窜了进来,刷刷两下割开了我和轻尘手上的绳索。
“快走!”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问道。
“苏妤是,你的任务失败了吗?”澹台炎问道。
我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所谓的成功就是要了他的性命?澹台炎,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成功的阴谋家和伪装高手,从前装疯,现在装傻!”
他低沉地笑道:“你说对了,我其实英明神武满腹经纶,否则怎会这么及时地来救你?”
我眼睛微微半眯,缓缓说道‘我听说,人若是总是装成傻子,时间长了,就会变成真的傻子。”
他突然搂紧我的腰:“妤是,何时开始你变得这么不可爱了?怎么,他杀了你的孩子,你的娘亲,难道你不想让他死?”
我一时语塞:“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正在这时,忽然脚步声传来,灯火通明,有人将帐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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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2章 孤身险
第182章孤身险(6212字)
“澹台炎,你终究还是来了。==文字版”澹台谨的面容平和,语气却森冷。
澹台炎松开我的手,大大咧咧地站起来:“三皇弟,久违了,怎么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对我动手不成?”
澹台谨面色阴冷语调冰寒,缓缓说道:“我想杀你不过弹指一挥间……”
澹台炎眼眸冷冷眯起,道:“利用人多来杀我,不过是屑小之为。有胆量便与我单打独斗,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今日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内你若赢不了我,便放我离开如何?毕竟,我还得叫你一声皇弟。”
“不必让我。”澹台谨淡淡地道,“你今天既然不安份守已,偷偷跑出自己的封地,想必也不想回去了吧。”
“如此狂妄!你未免太小看我澹台炎的能耐!”澹台炎勾起唇角,划过一道冷厉的弧度。话落,左掌一翻,已是蓄势待发
“住手!”我急喊,匆匆上前,挡在澹台谨面前,“澹台炎,我不准你杀澹台谨,也不许你们决斗!”
“苏妤是,你让开!”澹台炎冷声斥道。
“不让!你伤不到他,何必要自寻死路!”我张开双手,不肯移开半步。我欠澹台谨良多,现在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以澹台谨的傲性,他势必答应同他单打,这便中了澹台炎的计,他现在身负多处重伤,怎能获胜?
澹台炎幽暗森洌的褐眸更沉了几分,视线掠过我,看向身后的澹台谨,讥诮道:“堂堂皇帝,原来是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窝囊废。我认识的澹台谨,可不是需要靠女人庇护的软脚虾,今天这是怎么了?”
澹台炎想要激怒澹台谨,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面对这场争吵,澹台谨一直站在旁边,眼眸幽深地看着戏。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
他瞧着我,冷笑道:“我死了,岂不趁你的意,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方才不是要刺死我吗?”
“你不会死的!”我忽地生气,瞪着他,恼火地道,“不就是被刺了一剑,你那有那么容易死的?”
“不就是被刺了一剑?你说得可真轻巧!”澹台谨被我突如其来的火气给激怒,没好气地道,“我刺你一剑,你再来跟我说这番话!”
“我……”我顿哑口无言。
“苏妤是,你还是乖乖站到旁边为好。你以为凭你那瘦弱身子,能挡得住什么?”澹台炎冷淡地讽道。
澹台谨身深紫长袍,剑眉斜飞,嘴唇紧抿,透着妖异的红,一双手却苍白若纸,指尖冰冷,紧扣着我的手臂:“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说话间,突然从他的袖中射出一枚黑色的小箭,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咻地一声,在澹台炎分神的时候直射进他的胸前。
澹台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澹台谨:“你……你……你怎么这样?”
澹台谨淡淡地道:“我怎么样?来人,将澹台炎捆了!”
“是,皇上!”
几个士兵带着不甘心的澹台炎下去,而我,则被澹台谨狠狠地带进帐中。
“你勾结澹台炎对我下毒还想逃走?”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皱眉不语,这件事是真的,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他看我沉默不语,更加生气,摇着我的肩膀怒吼道:“你怎么不说话?哪怕你骗骗朕也行!”
“我……”我被摇得全身要散掉一般,哪有力气说什么。
哼,澹台谨冷哼一声,想是累了,坐在虎皮上喘气。
此时天已经大亮,有内卫上前道:“皇上,恐怕消息瞒不了几天了,咱们要怎么办?”
澹台谨皱眉道:“必须有人潜进宫盗出玉玺,千万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宫中还要有我们的内应,待攻城之时打开城门。只是现在盘查甚严,只怕我们的人还没进去就会被杀掉……”
我眼晴一亮,开口道:“我去。”
他眼晴微眯:“你?”
我自知自己有愧,急于弥补,便道:“不错,一则我是女子,查得不严,二则我了解宫中的形势,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他坚定地说:“不行!”
我愕然:“为什么?”
“朕不信任你!”他眼角闪着阴暗的光芒缓缓地说。
“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先给我服毒药,等事成之后,再替我解毒。”我一字一句地道。
澹台谨走到我面前,扳起我的下巴细细地看着我,眼中有异样的光芒接掠过。
他突然从荷包中掏出一枚药丸,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东西进入喉中,被他顺势一拍便咽了下去。
他缓缓地说:“如果你办成这件事,朕便饶你性命。不过,你记住,你只半个月时间。”
我点点头道:“我要带一个人同去。”
“谁?”
“步轻尘。”
轻尘会易容,毒医双全,可谓最佳人选。
澹台谨点了点头,从靴子中拿出那把镶宝石匕首,暗纹印花,寒铁打造,刀身轻薄小巧,一看便是利器,怪不得会一刀刺中他的后心。
“这把刀,你用来防身,还有宫中的西三所太监康福是大内高手,将刀给他,他自然会联络宫中的大内高手作为内应,懂吗?”他缓缓地说道。
我点头:“好,到时候以烟花为信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帐蓬,却感觉背后有两道目光久久地注视着,炙烤得我背部生疼。
我不愿意回头,也不愿意去想此时澹台谨的心意。
我只想还清欠他的债,这样既救了浩,也不欠他的,我的良心使安然了。
轻尘和我骑着快马,带着干粮,日夜兼程,向皇城赶去。
风雪旷野之上,两骑快马突然顶风冒雪的飞驰而来,前方一片茫茫,荒无人烟,天地都是苍白一片,让人不辨东南西北。
只见白茫茫的荒野上,马上的人影模糊不清,大雪越发的大了,从天而降,纷飞飘扬,让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是,仍日能够清楚的看见,一匹那马儿身上的身影有些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那是我。另一匹马上的人则一身衣,那是步轻尘。
我们已经赶了三天两夜的路,快要接近皇城,手脚都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
“妤是,到了皇城我们先打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晚上,喝口热汤再准备进宫吧!”轻尘大声说道。
我摇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进城后要马上进宫。”
他微微皱眉:“可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我点头道:“没事。”
两人穿着平常百姓的衣衫混到皇城的时候,这才发现城中早已经变了样,从前的富商个个门紧闭,连饭店都少有。百姓们行路都小心翼翼,稍有慎便会被那些穿着回鹘军服或项服的士兵鞭打。
那些回鹘人何曾到过这么富庶的地方,一时间在街上大抢特抢,百姓哭声震天却无人理会。
我双拳紧握,眉头微皱道:“轻尘,我们如果能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能混进宫了。”
轻尘点了点头,俯耳对我低语了几句,我暗喜,忙将金钗从怀中掏出,凑近一个士兵低声说:“官爷,小的有些宫里的珠宝你要吗,随便给几个银子就成。我们普通百姓不敢拿出去卖。”
那个士兵果然上当,“什么东西呀,让爷看看?”
我压低声音道:“这东西见不得光,请官爷随我到偏僻的地方来。”
“这东西最多值三两银子。”士兵眼中闪着贪婪的光,似乎很想从我手中抢过去,连三两银子也不想花。
待他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后,我挡在他前面,将金钗递给他,而轻尘则突然从斜刺中出来,对准他的后心就是一刀。
这匕首既轻又快,一刀毙命,那士兵轻哼一声倒地身亡。
我和轻尘将他拖到一口枯井旁边,七手八脚地剥去他的衣衫,然后将他推了进去。
幸运的是,这个士兵居然有进宫的腰牌,我们俩大喜,又如法炮制杀了另一名士兵。
我把玩着从第二个士兵身上搜出的一个竹筒,刚想按下扣机,却被轻尘喝住:“别动!”
我吓得急忙住手,他反复地看了看着重地说:“这是一个暗器,只要一拉动引线,就会有飞针射出来,上面有剧烈的毒药,沾身必死,千万不可妄动。”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即尔应幸,这东西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一命。
草草地吃了饭,轻尘拿出化妆所需之物,东一抹,西一添,不多时我便变成了一个焦黄皮肤的瘦士兵,而他则变成了一个大胡子士兵,两人相视一笑,均觉得忍俊不禁。
两人居然很顺利地通过宫门,进入到皇城,此刻天色已晚,皇城内却到处灯火辉映,丝竹声响,看来定是澹台珲和赫连勃勃在开庆功夜宴。
我和轻尘不动声色地站在外围的侍卫面前,悄悄地观察着殿内的情况。
因离得太远,看得不太真切,只见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首位,正举杯道:“这次朕与赫连五子精诚合作,顺利击破皇城,取得帝位,王子功不可没,来,朕敬王子一杯。”
我闻言暗自冷笑,看来这澹台珲早有夺位之心,玉玺没拿到便已经穿上龙袍,还自称朕,真是可笑。
他的下首坐着一个白袍少年,看年纪似乎比我还小,却是气度霸道,光辉夺人,想来定是赫连勃勃。我想起上次他追得我与澹台谨跌落山中的情形,不禁心中一紧,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赫连勃勃闻言面上堆满了笑容,很有气度的一挥手道:“陛下言重了,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小王希望陛下不要食言,莫忘要送于小王三州四省以及奉上贵国冶铁之术的诺言。”
“是啊是啊……”底下的回将领立刻一片附和之声。
澹台珲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道:“那是当然,当然。”
赫连勃勃眉眼中藏着一丝轻蔑,冷冷的点了点头道:“既然陛下已经答应那便请交割土地吧,叨扰多日,小王也该回国了。”
“诶,既然没事,王子不妨多住些日子,领略一下我项国的风土人情嘛。”澹台珲笑道。
我心中叹赫连勃勃狡猾机智,他不但要到最富庶的三州,而且此三个地方接近回鹘,便于管理,而且要了项国先进的治铁技术,回鹘军队本就以骠悍著称,这次再加上武器上的改进,更是如虎添翼了。
不过,看来澹台珲却并不想给他这些东西,只是在拖延推托。
只要两人有矛盾就好办。
我扯了扯轻尘的衣袖,无声无息地退了下来。
我对他轻声低语了几句,轻尘带着匕首比了一个小心的手势,我拿着竹筒箭悄然地潜进后宫。
昔日歌舞升平的后宫此刻却如死一般静寂,各个宫中都没有灯火,也不知道她们被关到哪里了。
我避开巡逻的侍卫,正要潜进上书房,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忙回身躲在一丛青松树后面。
一人提着灯笼不满地道:“咱们占了皇城,原以为可以玩玩皇帝的女人,哪知道珲将军全将她们锁了起来,根本不让兄弟们碰,你说倒霉不倒霉?”
另一人道:“你有所不知啊,这些女人据说回鹘人也想要,所以双方都没有碰。你想啊就是能碰也是全归将军和那些副将们,没咱们什么事。咱们呐,命苦,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还得来找那什么玉玺。”
“你小声点,珲将军让我们秘密行事,别说了,赶紧进去找吧。”另一人压低声音说。
我心中暗惊,澹台谨告诉我玉玺放在上书房暗壁的一个小格子里,万一被这两人找到就糟了。
正在焦急之时,忽然见一个宫女端着酒走了过来。
“哎,你看,有个小娘们过来了!”一个士兵欣喜地道。
“哎呀,不行,咱们还得回去交差呢。”另一个士兵为难地说。
“别介啊,办完这事再交差也不晚。”那个士兵色急地跑了过去,一把搂住宫女的腰。
宫女吓得酒杯摔在地上,欲叫惊叫,却被捂住了嘴。
另一个士兵也走了过来,两个一抱一拖将宫女拖入旁边黑暗的宫殿中。
我心中默默地自责了一番,那个不知名的宫女,委屈你了!
待两个士兵进去办好事的时候,我急忙潜入殿中,按照澹台谨所说的地方,掀开一幅老子的画像,果然看到一个暗格。
轻轻一按,便有一小扇门打开,里面正放着传国玉玺。
玉玺有两个拳头大小,携带十分不方便,但此时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着它出来。
月色隐藏在暗影里,此夜暗无天色,微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
然而就在这月色昏暗的时候,一股潜在的力量,隐藏在暗影中,不经意的动了。
龙傲宫,暗影浮动,鬼影重重。
“走水了,走水了……”厚重的夜色下,突然一尖利之声炸响在皇城中。
伴随着这一声喊叫,龙傲宫冲天大火扶摇直上,在一地黑暗中,炸开一地火红,映亮了半边天空。
我拿着冰凉的玉玺,微微一笑,看来他们已经接上头动手了。
“皇子殿下还在里面……”
“啊,快救火……”
瞬间,整个皇城犹如水落油锅,沸腾了起来。
“陛下,不好了,龙傲宫大火,殿下还在里面。”跌跌撞撞冲进正殿的身影,打断了歌舞迷音。
澹台珲手一抖,一杯水酒跌落地上,面色骤然微白,群臣跟着一楞。
“快救火。”澹台珲的贴身大将一跃而起,当先急冲而去,带着侍卫飞速赶往不远处的离宫。
大殿上的群臣震惊后,到也快速的回复了镇定面貌,龙傲宫失火有人去救肯定没有问题,他们到不能太露担之色,在这么大惊失色,那澹台珲的脸都丢尽了。
澹台珲也是一样心思,短暂的失色后,咳嗽一声恢复镇定,浑然不在意般的継续歌舞,赫连勃勃绝见此也不多言,冷眼看着一切。
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那大将前去不仅没有扑灭火势,反而更起凶猛之态,在这大殿中坐着,隠隠约约都可见那半边天的大火,澹台珲等人的面上再也维持不住强自的笑意,皱不起安的表情。
“陛下不去看看?当心有人借机生事。”一片坐立不安中,赫连勃勃突然冷冷的开了口。
澹台珲一震,眉眼转过来看了赫连勃勃一眼,立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王子说的是,不如王子与朕一起前往如何?”
赫连勃勃也不推迟冷淡的道:“请。”
众人立刻起身,朝龙傲宫快步而去。
通红的火焰燃烧着,整个精美的龙傲宫完全的被包围在了里面,那火势渐渐有朝边上的乾仪殿燃烧的阵势,却是相当的大了。
“人呢?”澹台珲没看自己的儿子,顿时脸都緑了,火势如此之大,只怕凶多吉少。
“殿下还在里面,护国将军巳经冲进去了”立刻有人禀报。
“快,救不出殿下,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皇上,快来人,取水来……”
看着澹台珲等都来了,一时间纷乱的命令声,哭泣声响成一片,无数人飞奔来往,整个场面纷乱极了。
注视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听着里面发出的咔嚓咔嚓的裂开声,独孤绝眉眼中浮现一抹疑惑之色,怎么会突然失火,莫非有j细?
正在这时,护国将军已经抱着昏迷不醒的皇子冲了出来。
“耀儿怎么样?”澹台珲着急地问道。
“回皇上,皇子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大碍!!”护国将军一脸黑灰地说道。
“那就好,快抬下去请太医诊治。”澹台珲指挥着众人扑火,正在这时,忽然有两个身着回鹘衣衫的士兵鬼鬼祟祟地向黑暗处跑去。
有人大叫:“快抓住他们,别让放火的人跑了。”
赫连勃勃和澹台珲看得分明,同时色变。
“王子,这是怎么回事?”澹台珲明显脸色不善。
赫连勃勃也微微色变,眼中闪过一抹戾色:“陛下难道是怀疑小王纵火?”
这时,那两名纵火的回鹘士兵已经被抓了过来。
澹台珲冷然道:“你们为何要纵火烧宫,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咬牙道:“我们王子替你夺了皇宫,你却百般拖延不割让土地,我们回鹘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自然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啊——”
两人话没说完,脖子已经被赫连勃勃挣住了脖子,他闪电般地拂向两人脸,两人脸上的假须纷纷掉落。我此时已经与轻尘汇合,知道这两人是由宫中太监扮得回鹘人,不由得心提了起来。
康福低声道:“恐怕要不好,我们准备撤。”
我将玉玺交于他道:“康公公,还是由你来保管的好,记住皇上将由五日后到皇城,一定要打开城门迎接。”
康福接过玉玺深施一礼:“老奴谨记娘娘的话。”
“陛下,看来是有人假冒我回鹘士兵想陷害小王?小王想问陛人知道是谁授意的吗?”赫连勃勃不动声色地说话,手下去暗暗运劲,将两个太监的喉骨捏碎,俩人顿时软软地倒在地上。
“不好,快撤!”康福警觉地说。
三人急忙撤退,但我刚一跨步,已经有一股疾风从脑后拂来,接着头上的帽子被去掉,一头青丝散了下来,人已经被赫连勃勃制住。
轻尘想要回头,却被康福挟住,闪电一般隐没在黑暗中。
我的腰部一紧,被他掌握在手中。
抬眸,对上他冷如繁星的一双眸子,虽然只是十六七的少年,却让人不敢小瞧。
他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然后伸手——
他在我脸上抹了几下,灰尘除去,露出姣好的肌肤和面容——
赫连勃勃咯一声轻笑,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调皮和玩弄。
“你是谁?也是澹台谨的妃子?”他挑起眉角问道。
我垂下睫毛:“奴婢只是名宫女。”
他一边美好的笑一边狠狠地用力,扯住我的发,让我的脸彻底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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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2章 假凤虚凰
第182章假凤虚凰(7062字)
“陛下,原来是这个宫女纵得火,意欲嫁祸小王。==”他清清朗朗地说道。
澹台珲走过来,抬手正欲掴向我,手在半空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凝眸注视着我,半晌才疑惑地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宠冠后宫的皇贵妃,梁国的和亲公主,苏妤是!”
赫连勃勃俊容一凛,眼神深沉了几份,自语道:“是那天堕马的红衣女子?”
澹台珲此刻却惊疑不定地逼问我道:“你不是在边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说,是不是澹台谨命你来的?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我轻蔑地笑道:“你怕他吗?呵呵,他可能就在你背后,等着为你收尸呢!”
“贱人!”澹台珲挥掌,一掌掴来。
火辣辣的巴掌让我的脸上立刻浮现五根红肿的手印,青比遮住了容颜,却挡不住我愤恨的目光。
“来人,把她关起来,有你在手上,应该会让澹台谨左右为难吧。”澹台珲狞笑道。
我冷笑道:“可见你真是无知,难道你不知道澹台谨是怎么虐待我,杀了我娘亲的吗?我恨他入骨,怎么会帮他?我与他表面修好不过是借机报复,报复你们澹台家所有的人!”
澹台珲眯起眼道:“是吗?不过你胆敢放火烧耀儿,我便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来人——”
“慢着。”赫连勃勃幽眸陡然一暗,伸出手,抚上我纤细的颈子。手掌张开,一点点地逐渐握紧。
就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时,却突然放开,嘴唇勾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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