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32部分阅读
失贞弃妃不承恩 作者:未知
挑起血肉模糊的一团,嗖地一声,甩了出去。dierhebao
那个可怜的孩子,尚被出世,便经此劫,被活活地打下,还不得入土地为安,被抛弃在这茫茫戈壁之上!
这一刻,所有宫妃对回鹘人的恨已经到了极点。
辛兰月,和肖夫人本就善骑射,她们也飞身而出,抢过士兵们的长刀,杀了起来。
顿时宫妃和士兵扭打在一起,现场更加混乱不堪。
“兄弟们,一起上,把这些个贱人杀了,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将领不再有笑意,而是面露杀机,恶狠狠地吼道。
顿时有几百士兵举着利刃冲了上来。
“慢着。”正在众人混乱之时,一声清亮有力的命令竟让所有士兵如定格一般将刀举在半空,停了下来。
“放了她们!”赫连勃勃一身锦袍,眉眼冷峻地命令道。
宫妃们被放开,个个都挂了彩,有的衣衫破烂,有的眉青眼肿,狼狈不堪。
最惨的常绿蕊,已经面如金纸,奄奄一息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宋雪珍面前,想要伸手抬她的下巴。
不料宋雪珍五指成爪,向他的眼珠抓了过来。
赫连勃勃大怒,疾身后退,突然伸手,牢牢地握住她的胳膊,只听卡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之声响起。
宋雪珍已经被他扭断了胳膊。
“好辣的女人!”他冷笑道。
杨选侍担心而焦急地看着宋雪珍,却不敢说话。
宋雪珍并不答言,另一只手又探上,却再次被赫连勃勃折断。
“把她们全部关上马车,命重兵把守,没有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一律不准动她们,听到没有?”赫连勃勃威严地道。
“是,王子殿下!”
所有宫妃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惊变之后,再次被塞上了马车。
“你,留下!”他指着我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怪不得人人都道回鹘族是没有开化的部落,只懂得烧杀抢掠,果然如此!”
他眉间隐隐有风雷之色,最终却勾起一抹笑意:“带她到本王的帐中。”
我大骇,却被强行推了进去。
我回头,看到太阳已经沉入山中,有乌鸦呱呱地叫着反巢。
四周一片平静,除了这些回鹘兵,便是满地的沙砂。
看来,澹台谨真的不会来了。
一股绝望之情涌上心间,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畜生玷污了?
刷地一声,帐帘入下,赫连勃勃走了进来,挥手命亲卫退下。
和满眼惊惧和绝望的我相对。
他锐利的眼神审视着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突然展颜一笑。
“中原有个成语叫倾国倾城,本来我也不信,但是看到你,我就信了。我想澹台谨这么宠爱一个女人,这个理由的确不错!”
我突然平静了下来,如果免不了一死,至少我要高傲地死去。
我看着他,突然也启齿一笑:“王子殿下,我想你弄错了,他,是我的仇人,不是我的夫君。”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拍手道:“临危不乱,沉着机智,不错,不错,不愧是项国的皇贵妃!不过,你也低估了本王的智商,你以为你说他是你的仇人本王便会信吗?尤其是,那天被本王追赶,你二人共骑随崖,他舍生护你的模样,还有你那一袭红羽袍,可真让本王难以忘怀啊!”
我看着他,眉梢挑起:“是吗?看来你对项国的宫闱之事知之甚少。莫非王子不知道我被澹台谨毒打至失去孩子,他还害死我娘的事情吗?杀子杀母之仇末报,我岂能委身于他?强装欢颜也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那些嫔妃,我说得可是实话。”
他狐疑地看着我,突然逼近我,西域特有的香料味道袭来,让我微微后退。
他俯在我耳边问道:“你既然这么恨他,为何还要潜入宫中为他卖命?不要对本王说假话,否则你会生不如死。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本王不介意用完之后赏赐给其它将士,毕竟,项国的皇贵妃,只有一个!”
他轻佻的话语让我愤怒,但多年的隐忍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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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5章 身有孕
第185章身有孕(4196字)
我稳住气息,微微垂下睫毛,幽幽叹气:“因为他给我服了毒药,以此挟迫我。==你若不信,大可请太医验看。其实就算你不杀我,我也命不久矣!”
他大吃一惊,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明滟的唇紧抿着,半晌才道:“想不到,如此美人,他竟能狠下心来?来人,宣太医!”
我静静地坐着,他亦拔弄着桌上的竹简,静静地等着。
我们都在等一个结果,赌一个相处的方式。
太医很快来了,搭上我的脉,诊断起来。
我也微微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澹台谨给我服了什么毒药。
太医的眉头忽皱忽展,表情怪异,让赫连勃勃也提起了兴趣。
“怎么样,她中了什么毒?”
太医看了我一眼,眼光中竟有一丝悲悯。
这才回道:“回殿下,这位姑娘并没有中毒,她是……”
“是什么?”我和赫连勃勃一齐问道。
“她是怀孕了!”
“什么?”
两人又是震惊的一齐问道。
我皱眉,小心地问:“我真的,没有中毒?”
太医点了点头:“脉相平实有力,血气充足,是喜脉,并非中毒之相!”
我傻傻地站起来,脑子中一片茫然。
回想到刺伤他的那天夜里,他恨得发狂的眼神,还有毫不犹豫地喂我的一粒药丸……
我以为他是真的给我服了毒药,原来,并不是!
仔细想起来,好像有股甜滋滋的味道,定然是香雪润津丸一粒的东西。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不恨我数次骗他,差点取他性命?
难道说他……
但是我明明有服药的,怎么会怀孕?
是了,定是在出宫后那两次!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头痛欲裂。
“下去吧!”赫连勃勃挥手。
等帐内只余我们二人时,他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王下令,所有有孕之宫妃,一律要落胎,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他紧紧地盯着我说道。
我想到常绿蕊被强行落胎的血腥一幕,只觉得骨头发冷,喉头涌起一阵恶心之感,但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虽然这个孩子是澹台谨的,但,也是我的。
我不会让他轻易地打掉。
但是,现在情势凶险,只怕凶多吉少。
我心一横,缓缓地说:“那么就请王子殿下拿药来,我,亦不愿怀仇人的骨肉。”
他眼中精芒微露,手一抬:“取药来!”
我的心一凉,难道他真的要让我喝药?
乌黑的药汁端到我面前,散发着清苦的味道,我端起碗,他看着我,两个人,都在考验对方的耐心。
我闭上眼,缓缓地凑近碗……
“慢着!”他突然一声断喝,让我的一颗心落了地。
砰一声,碗碎在地上,乌黑的药汁流了一地。
他上前,收紧我的腰,在我脸上轻快地一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开。==
“既然你也恨他,但他对你余情末了,我想我们可以联手演一场好戏。”他懒懒地坐在虎皮椅上,更衬得颜如雪砌,肌肤照人。
我不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只得问道:“什么?”
他伸出修长白晰的指,一根一根地看着,半晌才道:“澹台谨子嗣空虚,这个孩子定然对他非常重要。而你,我想他也志在必得。如果我估计不错,我们明日将进入回鹘境内。而依澹台谨的速度,也该追上来了。那么我们便来个请君入瓮。
到时候,什么项国铁骑,什么项国皇帝,全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我们会用手里的刀告诉你们,回鹘人是不会臣服于人的。
到时候,我会抓住澹台谨,我会让他跪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我会挖掉他的眼睛,打断他的腿,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去折磨他,就像他命人杀掉我的族人一般!那个时候,你的大仇,也将得报,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看着她,静静的问道“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当然能!”赫连勃勃高傲一笑,说道:“我当然做得到!你还不知道吧,本王所带领的属下均是一流的顶尖高手。他们的能力绝非你所能估计到的。他们随着本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杀人犹如探囊取物,而且擅于设伏。到时候他会遇到前所末有的埋伏和抵抗。他来不到回鹘的边境便会身首异处。倘若他饶幸过来,本王便在这里等着他。
我想他一定是爱上你了,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他是帝王。如果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要被乱箭射死,你说他会不会发疯一样的冲过来?只要他冲过来,哈哈,他就死定了!”
我看着赫连勃勃放声大笑,竟没由来地一阵恶寒。
他是人是鬼,小小年纪不但计谋阴险而且心思缜密,简直可怕极了!
倘若澹台谨真的来,那他只怕凶多吉少!
此刻,我真心的盼望他不要来,不要让我知道他对我有多真心!
因为,我根本不想领他的情!
我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故意怀疑地问道:“你们只有五千先锋兵马,竟敢放此大言,我看王子殿下是言过其实了!”
他的笑声突然停止,眼神一凛,缓缓地说:“无知的女人!”
正在这时,有人在帐外道:“王子殿下,有一队悍匪冲过来了!”
赫连勃勃瞬间被激起了斗志,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射出如狐狸一般狡诈的光芒。
一把拉起我的手道:“来,随本王一起观看一场表演。”
我被拉得踉跄而行,早有人在军队的中央摆好了坐椅和美酒。
我和他坐在中央,在如血的夕阳里,犹如悠看风景一般,看着一队骠悍的马匪呼啸而来。
这一队人足有几千人,都是劲装短服,身带利箭。
领头的一人打了呼哨,众匪二话不说便冲了进来。
在边境地区,因无人管辖,致使盗匪猖狂,这些人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气候,战斗力以一挡十,因此经常洗劫过路的商人。
有时候没财物了,就连正规的军队也袭击,因此远近闻名,军队也要闻风退却。
赫连勃勃冷哼一声,抬手吹了一个口哨。
“组阵!”
一声令下,立刻以外围盾牌手,二层弓箭手,三层挠钩手,四层步骑兵组成的阵形成形。
待那帮匪人策马逼近,赫连勃勃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箭!”
待那些人直欲奔到众将面前,连我都被那腾起的烟尘呛得咳嗽连连时,他才凛然道:“放箭!”
嗖嗖嗖,拉满的弓射出漫天箭雨,冲在前面的悍匪纷纷倒下马去。
后面的见势不妙,立刻来个蹬里藏身,险险射过了箭雨。
待马帮接近时,箭已经不管作用。
赫连勃勃沉声道:“开阵!”
立刻盾牌手退下,弓箭手闪到一边,待那马匪进来之时,挠钩手立刻将带倒刺的挠钩伸出。
专勾马蹄,那钩子十分锋利,只听惨叫声连连,马匹倒地连倒马匪也落下马去。
他们一落马,便有骑兵居高临下,一阵乱捅。
“关阵!”
阵门再次关闭,生门变死门,来个关门打狗,将一千人围在中间,痛下杀手。
如果这还让我不算震憾,但接下来的杀戳却让我胆战心惊。
赫连勃勃看着我,突然笑道:“想看再精彩一点的吗?”
大风吹起他的黑色绣鹰战袍,鼓起团团杀气,我想我能明白为何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夺取太子的位置,一居称霸回鹘了。
他似乎在有意卖弄自己的实力,也为了让我大开眼界,双掌齐拍。
清脆的掌声响起,士兵们立刻停止了攻击。
那三千多马匪已经剩余一千不到,都是身上带伤,衣衫破烂。
乍眼看到敌人停止了进攻,都是目露狂喜之色,争忙上马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但是,他们绝望了。
一队身穿黑衣,戴着黑色斗蓬,斗蓬上绣着鹰图案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如鬼魅一般将他们围住。
我亲眼看到,这些人竟是从沙里冒出来的,如一阵黑色的旋风,瞬间便摆好了战斗队形。
个个手持弯刀,眼神冷冽,犹如死神降临。
“杀!”
一声令下,这些只有百余人的黑衣人动若狡兔,手持弯刀,将剩余的一千人马匪团团围住。
刹那间,飞沙走石,只闻刀光剑影,人的惨叫声,却看不到他们是如何出手的,只因动作太快!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有茫茫的风吹过戈壁,带来血的腥甜味道,让人欲呕。
而黑暗已经将黑衣人溶为一体,令他们有着让人说不出不的恐怖感觉。
他们仿若不是人,是一阵黑色的旋风,刀光翻飞间,已经将数千人杀于马上。
不但如此,仿佛为了验证他们武功的精纯。
在剩余十数人时,一齐停止了动作。
只余两个黑衣人收拾他们。
而这十来个马匪已经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中央,根本不知道反抗。
这两个黑衣人如表演杂技一般,两柄钢刀上下翻飞,只见血肉横飞,心肝齐抛,不过瞬间,已经将十余人的左手剔为白骨。
这十数人恐怖而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成为白骨的左手,突然大叫一声,发出悲惨的声音,顿时倒地翻滚不止。
赫连勃勃微微点头,这两人立刻又动手,不过眨眼间,这些人已经变成一具白骨!
这种极端残忍,以杀人为乐的手段,我从没见过!
连吓带惊之下,我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他看着我,依旧笑得温柔至极:“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打败澹台谨?”
我惨白着脸,吐出搜肠刮肚,却也担心到了极点。
“殿下,据探马回报,据此两百里处发现澹台谨的踪迹!”一个士兵上来报道。
我心中一紧,他,果然来了!
澹台谨,真是个大笨蛋,你来自投罗网呀!
赫连勃勃犹如遇到了猎物一般,眼中发着亮光,兴奋地道:“太好了!”
他缓缓地起身,注视着远方道:“我们,是时候正面交战了。吩咐下去,众军漏夜赶路,赶到银月沙漠,立刻设伏,等澹台谨大军一到,便马上行动!”
“是,殿下!”
我,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走进营帐。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他压了上来,紧紧地按住我的双手:“我有一个嗜好,便是喜欢掠夺别人的妻子!尤其是,像你这样美艳动人的女人!”
我举手,奋力向他掴去,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情急之下我大声说:“你是回鹘的王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强迫女子屈从于你?你若是有本事,就让我像你的士兵臣服于你一样对你屈服,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侍寝!”
他看着我不屈的表情,动作慢了下来。
最终停了下来,替我扰好被扯开的衣衫,摸了摸我的脸道:“说得不错,本王所有的姬妾都是对本王敬服不已,而且争先侍寝。你放心,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侍寝的。这场战争之后,你便会随我到回鹘,我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待他走出去后,我才软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无助,怀了澹台谨的孩子,不知道浩的死活,自己被赫连勃勃所掳……而且没人可以报信,也逃不出去,眼前,似乎一片黑暗。
而大军也马上拔营开路,摸黑前进。
直到进入银月沙漠,那一伙黑衣人依旧神奇地消失了。
大军早已经布好埋伏。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赫连勃勃竟将与我身材相似的吴夜影,打得满脸鲜血,强迫她换上我的衣衫。
并将她绑在一根木柱之上,下面架起了干燥的柴火,随时都有士兵拿着火把准备焚烧。
我骇极了,只觉得牙齿也在微微打架:“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赫连勃勃微微一笑:“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过了今天,你怀的这个孽种就可以打掉了。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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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6章 参商会(高嘲)
第186章参商会()(5276字)
沙漠的天色变幻无常,这时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脸,将层层沙堆洒红,不过一刻钟功夫,竟然刮起了狂风,阴云密布,流沙肆虐。==
忽然间,只听到万马奔腾之声传来,地皮也微微震颤。
只见黑黑的云层之下,遍地黄沙之上,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带头,身后跟着一万精兵,正朝这边奔了过来。
那乌稚马腾跃飞奔,如履平地,马上的男子一身墨色锦袍,眉眼如画,俊美的不似凡人!
他所过之处灰尘四起,一片狼藉。
皑皑沙尘中,男子的身形好似鬼魅,几个起落间,就见那马儿骤然间人立而起,长嘶一声,轰然一个跳跃,便奔到回鹘军前。
漫天烟尘随之荡起,无数人声齐声呐喊,声若惊雷。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但却被赫连勃勃紧紧地拉住,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入陷阱之中。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炽烈的滚动着,有一种情绪似乎要奔涌而出。
他的下巴逞青色的,显然已经很久有刮过了,风尘仆仆,一派疲惫。可是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熟悉!
就是这个人,给予我最痛的记忆,也数次救过我的性命;就是这个人,自己为之几乎付出了一切,也因为他而让浩陷入沉睡。
就是这个人,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我说不清他是仇人还是恩人,却在我被困的时候抛下帝业,万里相救!
百般滋味在心头滚过,泪已流下,生死的一刹那,你究竟能完全相信谁?
“欢迎欢迎!”我被留在帐中,看着赫连勃勃大步走了出来。
他一脸兴奋的笑意,和澹台谨相对而立。
风陡起,吹起两人的黑袍,一个金龙腾空,一个苍鹰展翅。
两个枭雄,便在这黄沙之中相遇。
谁主沉浮,今天便能知晓。
“她是谁?”澹台谨剑出鞘,微微一指柱子上的女子,冷冷地问道。
“你的皇贵妃呀,怎么,你不认识了?”赫连勃勃轻笑着问道。
澹台谨眼眸中蓝光一闪,泛起深而黑的波澜。
手中的古剑因为感受到他的杀意而蠢蠢欲动,发出铮铮的鸣叫声。
“你把怎么样了?”澹台谨平静地问道,话语里却是杀机无限。
“你也看到了,我把她绑了起来,当成了诱饵。如果你放下武器受缚,或能保全她的性命,否则,这片沙漠便是你的坟墓!”赫连勃勃扬眉说道。
“哈哈哈哈——”澹台谨失声大笑,冷锋出鞘,指着赫连勃勃一字一句地道:“我,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你威胁到我,我绝不会心慈手软。你以为你吓到我了?你以为你巳经大功告成了?你以为凭借你这么一点伎俩就可以算计我和妤是?就可以毁掉我们?你太天真,也太不自量力,这个天底下,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我不在乎多你一个。我不知道那个能要我命的人生没生出来,但是我告诉你,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赫连勃勃眉心有杀气涌现,一挥战袍,策马回营,他的声音在风中远远地传来:“那我们,就试目以待吧!”
僵持中,突然一声尖锐的长鸣刺破了短暂的宁静,守卫统领厉喝道:动手!”
刀光闪烁,惊变骤发!
尖锐的喊杀声中,隐藏在沙漠中的黑衣人突然从地下冒出,纷纷拨出了身藏的利刃,挥刀便砍,人人身手敏捷,行动矫健,霎那间,刀光闪亮,血花四溅,利刃砍入和骨骼的刺耳声中,惊呼和惨叫声密集的响起。
而澹台谨的军队虽然训练有素,但也被底冒出的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更兼这些人不但刀法精良武功良好,轻功也是一流,杀完便闪。
更有人瞬间将一个士兵剔为白骨,顿时旁边的人一声尖叫,几乎晕倒在地。
“上,诛杀澹台谨,封万户候!”就在项国的士兵还在混乱中时,早已经列阵完毕的回鹘军队立刻箭上弦,刀出鞘,朝着乱了阵脚的士兵一通猛烈地射击。
为首的正是宋雪珍的父亲宋副将,他一把抽出腰间的战刀,奋力迎敌,尽忠职守的高呼道:“保护皇上!列阵!迎敌!”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顿时抹过他的咽喉,鲜血瞬时间大片的涌出口男人的声音顿时沙哑,转瞬只见他尸身一歪,就倒在一片狰狞的血泊之中。
澹台谨临危不乱,高举手中黑旗,立刻变幻队伍,让富有沙漠经验的军队截杀黑衣人。
自己则飞马上前一剑刺死一名黑衣人,随手夺了地上的一柄长矛,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士兵非死即伤。
项队刚刚站稳脚跟,只见赫连勃勃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令道:“点火!”
轰一声,干烈的柴火点燃,火苗呼呼地向上窜着,离柱上的女子越来越近。
澹台谨顿时勃然大怒,他取下背上的金弓,拿出三枚黑箭,拉足弓弦,只听哧一声。
三箭齐发,齐齐射向点火的士兵,顿时穿心而死。
澹台谨拍马上前,一根长矛舞得如灵蛇吐芯,一矛挑起一个黑衣人,举至半空,然后重重地摔下。
砰一声,黑衣人顿时脑浆崩裂,绝命而死。
其余士兵见皇上如此神勇,顿时又鼓起了信心,大喝一声,与敌军纠缠起来。
澹台谨急欲救人,也不恋战,乌稚马神勇无比,前蹄扬起,踢开拦路的士兵,澹台谨左砍右挑,顿时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柱子。
因为吴夜影嘴被堵上,发不出声音,只能焦急地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要冲出去,却被赫连勃勃牢牢地按住,只能绝望地看着他冲向火海,绝望得几乎要窒息!
值得吗,值得吗?
这句话是问他,也是问自己!
就是众人惊讶的眼神里,乌稚马长嘶一声,犹如插了双翅,竟驮着主子向火丛中冲去。
轰隆一声,马蹄踩翻了烈火架起的架子,顿时塌下去半边,火势也顿时小了许多。
但马尾却被点着,乌稚马愤怒地甩尾,自行扑灭了火焰。
就在这瞬息之间,澹台谨已经一个翻身,稳稳地趴在柱子之上,举剑,一下挑断绳索,将柱子上的女子抱在怀里。
然后腾空转身,稳稳地落在马上,乌稚马摇头摆尾,腾空一跃,正踏在一个回鹘士兵的身上。
千斤之力突然压下,士兵立刻被踩在饼干,软塌塌地趴在地上,断了气息。
“妤是,不要怕,我来了!”
他温柔地怀中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呜呜地叫着,似乎要说着什么。
不一样的气息,不一样的动作,让澹台谨停了下来。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似乎有些愣,随即,他蹲下身子,将她半抱在怀里,伸出手指,轻轻的撩开她乌黑的长发,可是,还有那么多的血。
他那般温柔,似乎害怕吓到谁,语气好似三月的湖水,轻声的问:“怎么是你?”
嘴里的东西被拔出,吴夜影立刻抱紧澹台谨,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救我,救我啊!”
澹台谨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将她交于一个将领的手中:“照顾她!”
然后头也不回地,再次冲进杀场。
我看到吴夜影眼中绝望而凄凉的目光,最啊,那个男人,她的夫君救了她,但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喜悦。
因为,他想救的人,不是她!
“弟兄们,给我杀,将这些回鹘人给我杀得片甲不留!”澹台谨脸如凝铁,高喝一声,带头冲进赫连勃勃的营中。
赫连勃勃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摸着下巴低沉地道:“是我低估了他的实力!”
回鹘士兵潮水般地涌来,黑袍男子冷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单手斜举,以迅雷之势轰然劈向那名张牙舞爪大声尖叫的士兵。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声,只见那剑哧的一声就没入那名士兵的头颅之上,随后力道却毫不见弱,顺着士兵的脖颈,削铁如泥的宝剑登时将他分为两半,切开他的头颅、脖颈、躯干、小腹。
众人甚至能听到那凄厉惨叫声中夹杂着的骨肉碎裂之声。大片的鲜血飞溅出来,士兵竟活生生地被分为两半,轰然倒地,红白之物流了一声。
项国士兵顿时士气大震,呼啸着冲了上来。
澹台谨犹如死神,黑袍翻飞,两眼通红,手提染血的利剑,所到之处,竟然让回鹘人情不自禁地后退。
“苏妤是在哪里?”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面前的士兵瑟瑟着答不出话来。
澹台谨立刻手起剑落,一剑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他见一个问一个,如有回答不上来的便立刻毙命,模样煞是骇人。
赫连勃勃大怒,手一摆,有人将我带了出去放在一匹马上,他也骑着一匹快马,手持双弯弓出营。
“澹台谨,她在这里!”
他突然抽出弯刀,对准我骑的那匹马猛力一捅。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疯了一般驮着我向澹台谨冲去。
那速度如风如电,我伏在马背上,苦于叫不出声,只觉得一颗心脏快出蹦出胸膛来。
如果澹台谨拦马,势必两败俱伤,如果不拦,只怕这马疯跑过来,要踩死踩伤人不说,我也会被甩下马去,立刻毙命!
“苏妤是,跳下来!”澹台谨沉声喊道。
在这性命攸关的一刻,看到他鼓励的眼神,沉着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害怕了!
我朝他点点头,在接近他的那一刻,纵身跃下马。
嘶!
战马狂嘶,蹄声如雷!
男人黑色的披风迎风招展,战马人立而起,男人一把伸出手来,打横抱住了我的腰,战马不堪重负的顿时跪下身子,可是他却坚定的稳稳的抱住了我!
“别怕,我来了!”他抱着我沉声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他的眼神那般喜悦,面色却仍旧有些苍白,下巴土还有青色的胡茬,他的声音听起来太愉快,可是他的手臂却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要将我揉进身体之中!
我的头被他按在胸口上,透过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的视线突然模糊了,死里逃生之后,有些情绪在胸腔内肆虐的奔走着,让我一时间有些忘形。我竟然也张开手臂,抱住澹台谨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任眼泪肆意的流淌而下。
骤闻噩耗,放下一切事务,他昼夜不息,带领士兵,翻山越岭,千里救援。千军呼啸,万马奔腾,破敌营,救回我,几多艰险,几多曲折,但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来了。”
我从前以为他是无心无肝的人,手段是那么残忍毒辣,如今才发现,原来我错了。
男人的世界,不是用是非对错来衡量的,有时候,不到最后,你真的不是武断地说他是错是对!
澹台谨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赫连勃勃,承认吧,你就走一个废物!你斗不过我,曾经如此,现在如此,永远都一样,你不该来招惹我,因为你太嫩了,你根本不够资格!”
赫连勃勃抽出双弯刀,双刀交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是吗,那我们就斗上一斗吧!”
澹台谨把我交给后面的护卫:“保护皇贵妃!”
自己策马狂奔上去,抽出宝剑与双刀相会。
这时回鹘将领突然下令全力围攻,两军交战,顿时混乱一片。
澹台谨带得五千士兵,经过方才一战已经死伤过半,现在对着突然出现的精锐回鹘主力,一时间有些难招架。
那连澹台谨和赫连勃勃战得正酣。
澹台谨一剑刺向赫连勃勃,他却身形如电,绕着马脖飞旋一周,堪堪躲过一击,双刀连环袭来,直取澹台谨的面门。
澹台谨举剑相架,两个兵器相撞,擦出一溜耀眼的火花,发出铿锵之声。
在澹台谨一挡之时,赫连勃勃便已经取得了反击的机会。
他翻身旋转成一朵黑色的惧风,双刀以快打快,瞬间发出百余招,招招取人要害,间不容发。
如果面前不是澹台谨而是普通的士兵,就算十个也被他在顷刻间拿下了。
澹台谨长剑连连抗击,身子倒伏在马背上,奋起反抗。
只听兵器声交响,两人已经过了百招。
澹台谨弃马,翻落下地,劈开赫连勃勃的反击,纵身一跃,从半空直冲一来,一剑要封赫连勃勃的咽喉。
“好剑法!”赫连勃勃大叫一声,双刀相架,叮一声格住长剑。
两人皆用尽全力,抵抗对方的运劲。
而我这边,形势也不容乐观,负责守护我的年轻的汉子像是一座巍峨的山,他的眼神那般坚韧,眉毛又黑又粗,英挺的竖着,持枪指向沸腾如水的回鹘军,高声怒喝道:“谁敢上前,老子就要了他的命!”
二百多名禁卫军护在我的身旁,他们大多都已经受伤,其中一人当胸被利箭刺穿,可是他却没有倒下,而是拄着枪站在最后,用身体为我隔开弓箭的射程。
“兄弟们,上啊!!”回鹘人高举弯刀,冲了上来。
“妈个巴子!”一阵响彻耳际的咆哮声好似炸弹般在半空中爆裂,年轻的将领须发直立,发出狮子一般的怒吼。
只见他挥舞着战刀,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几个起落就跃入回鹘军的人群之中,一大片血花顿时集散开来,或开一片血红的半圆,仿若是野兽于暴雨中嘶吼,只听一声惨叫随之响起,他一手捡起着战刀,一手抓起一名年纪不大的回鹘士兵,高高的举在头顶!
“轰!”满地烟尘飞腾而起,那人被他一把扔到两方中间空荡的地面上,
回鹘士兵吓得倒退半步,但很快,便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他们手举战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来,脚下的大地在剧烈的颤动,整齐的军队像是一堵高山,一寸一寸的压上来。
年轻的将领手臂上肌肉纠结,他顽强的挺立着,气运丹田,一震战刀,沉声喝道:“最后一次警告,再上前一步,我们就会诮灭你们!”
“他们只有这多人,快不行了,杀啊!”一个回鹘将领大叫一声,带头冲了上来。
突然!一排汹涌的血沫顿时飞上半空,保卫我的年轻将领振臂一挥,三颗头颅迎风而起,好似几颗烂白菜一样的掉入人群,被人肉泥一样的踩碎!
两方人马正式展开正面冲突,好似两朵汹涌的浪头顿时拍溅在一起,崛起鲜血的血浪,刺耳的兵器尖鸣声穿透云霄,在长空之中横空直撞,二百个禁卫军战成一线,脚步坚定的顽强框立着,护卫着他们的使命。
而回鹘士兵也如蝗虫一般的冲上来,踩着自己兄弟们的断肢鲜血,无畏的将自己的性命送上去。、
天空的鹰在长啸,大片的阴云堆积,早上的睛空万里瞬间风云变色。一切都是赤红色的,蜿蜒的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个红色的水涡,血腥的味道回荡在空气里,充溢在跌宕的冷风之中
终于,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刚要喘口气,却陡然看到,一群回鹘人竟然推着装满嫔妃的马车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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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87章 血缠绵(精)
第187章血缠绵(精)(5320字)
他们以马车为掩护,不停地放箭。==文字版
军医皱眉道:“这是西域的一种奇毒,据说是用寒冰蚕服食后所产的卵为药引炼治而成,毒性很是剧烈,虽然不会立刻要人的性命,但一旦发作,会生不如死。但是现在我们处在大漠之中,难寻解毒的雪莲和长白山参花,只怕皇上要受苦了!”
澹台谨铁青着脸吃下一粒军医送上来的药丸,冷哼一声道:“朕不信什么毒这般历害……”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着嘴,喉头一陈腥甜,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苍白的手背蜿蜒流下。
“你别呈能了,快点上马,我们回项国去取解药。”我拿出手帕,焦急地擦拭着血迹埋怨道。
澹台谨道:“我没事……咳咳
他的手刚从嘴边移开,一大口血就喷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感觉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太医,皇上怎么吐这么多血?”我不安地问道。
军医也无奈地说:“这种毒性十分霸道,普通的解毒药对它根本没用,臣无能,无法解决皇上的寒毒。而此此毒会隔一刻钟便发作一次,十二时辰后,皇上,皇上……只怕性命难保!”
“什么?”我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许多,拉着澹台谨道:“走啊,上马,走啊,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现在不希望我死了?”他抹去唇边的血,微微一笑戏谑地问道。
我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澹台谨眸子突然一僵,唇角还未隐去的笑变得有些怪异,寒毒发作的又快又猛,胸口传来一阵锐痛,身体也忍不住瑟缩起来。
他眉心紧蹙,唇色渐渐发青,五脏六腑,有一股极寒的真气在乱窜,发出一阵剧烈的猛咳,他赶紧堵住了嘴,腥红的血液,再次从指缝中蜿蜒的流了出来。
我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惊愕的尖叫道:“澹台谨!”
一边的侍卫眼急手快,迅速扶住澹台谨倾例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我的声音带着颤音,不知所措的问道,看着脸色惨淡,毫无血色,不断呕血的澹台谨脑中一片空白。
好多的血,从他的嘴中喷洒出来,那鲜红的颜色狰狞骇人,好象会跳出凶猛的野兽般,让我惊惧。
那些血,染红他的手心,将他好看的唇边,糊得一片狼藉,惨白的面容,青紫的唇,毫无生气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我怔忡在原地,紧握着那只冷如冰块的手,心中一阵惊恐,迅速探摸他的手腕那里传来的微弱的脉搏,告诉我,他还活着。
然而正在这时,铺天盖天的沙尘暴已经疯涌而来。
“娘娘,快上马,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一个侍卫将我送上马大叫道。
澹台谨微微睁眼,指着右边一个突起的地段。
众人立刻狂奔过去,经过方才的狂风洗礼,这里居然有一段古城墙露了出来。
“大家快把沙拔开,我们进去避一下。”我大叫道。
一百多侍卫立刻动手清沙,露出一个刚容人通过的洞|岤,便立刻将澹台谨和我先送了进去。
这时天地突然变暗,伸手不见五根,可怕的沙尘暴已经袭来。
而外面,还有好多没来得及进来的侍卫。
他们,为了保护我和澹台谨,全部葬身在这茫茫的沙漠之中。
泪水汹涌而出,在伸手不见五根的洞|岤中,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而流。
这时,忽然火光一亮,原来是军医点燃了火折子。
我拭了拭泪,看着脸色不佳的澹台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手为他探脉,脉象微弱紊乱,毫无章法,渐有衰竭之势。
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仿佛有一阵寒风从身后吹来,彻骨的冷,正从心底蔓延,身子止不住的战栗。
这时,火燃了起来,洞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温暖,可是,澹台谨的身体,还是跟冰块一样。我将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他身上,可是,好象还是驱不走一点寒冷,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低语:“告诉我,怎样才能帮你?”
澹台谨忽然睁开了眼意识有些恍惚,似乎感到手心传来的一点温暖,唇角微微勾起费力回握一下我的手,嗓音轻柔,低声安慰道“妤是,我不会有事,别怕!
我勉强笑了笑,尽管那笑,看起来十分的难看,紧张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澹台谨勉强自己笑了笑,艰难的喘息着,轻声报怨道:“盖太多了,我有些难受。”
我不禁含泪失笑,赶紧将衣服拿下来一些。
其实的侍卫都静静地坐在一边,宛如石化一般。
澹台谨坐立起来,手缓缓向朝大氅的口袋摸去,他掏出了一只小瓷瓶颤抖的拨出瓶塞,由于一时没有拿稳,瓶子掉了下来,瓶中的液休,洒在地上,飘出一阵淡淡的白雾。
地面上那液体晕化开来,映衬出淡淡的紫色,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浓郁而妖治的香气。
军医微微一愣,唇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颤声道:“皇上,万万不可用此药啊!”
澹台谨眼眸一暗,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去栓那个瓶子。
我连忙俯下身,抢先一步,一把夺过小瓶,皱眉问道:“太医,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香?”
太医缓缓地说:“这是洋金花,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毒药,有镇痛的功效。它对于伤势极重的人,有神奇的治愈效果,服用之后,伤重的人,在很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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